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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儿,你还撑得住吧?”才小半天的山路颠簸,中年男子就开始担心儿子孱弱的身躯承受不了。扶着儿子瘦骨嶙峋的身体,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仅仅在三个月前,儿子还像一头小老虎一样强壮,可自从老父去世后,儿子就一病不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市中心医院和军区医院的医生都说儿子这病治不了,照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活不过半年,就在前几天,儿子死活要去参加高考,看着儿子咬着牙颤颤巍巍的走进考场,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帮儿子去考了,高考完后,中年男子决定带儿子来这儿试试,寻找父亲临终前提起的那个高人。 老人去世前曾说过:“若遇到危急重大而又力不能及的事情,就去衡山“雁回观”找闲竹老道,他欠我一个人情,他会帮你的。” 中年男子还记得老父郑重得不能再郑重的临终遗言,对于他来说,再重大危急的事也比不上儿子的生命,他从没放弃过,所以他来了,在看过无数家医院都束手无策后,他带着病重的儿子来了。 少年轻轻咬了咬舌尖,只觉得浑身一震,苍白得脸上掠过一抹妖艳的血红,他咬了咬牙,一抬头,脸上呈现出灿烂的笑容:“爸,我没事,我们江家男儿,不会这么没用的!” 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只感觉鼻头一酸,自从儿子生病后,一改如今那些少年特有的骄横和叛逆,变得循规蹈矩、乖巧懂事起来,性格也温顺了许多,可一想到孩子时日无多,中年男子倒是宁愿儿子像以前一样,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 “请问有人在吗?” 三人走进观内,高大中年人粗豪的声音在观内响起,语气尤为恭敬,却如石沉大海,不见半点回应。 “请问有人在吗?”高大中年再次恭恭敬敬的大声问。 观内寂静无声。 “大门都敞开着,怎么会没有人呢?”高大男子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身边的病弱少年深吸了一口气,费劲的提着声音,道:“爸,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地方?”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那个矮小村汉,问道:“师傅,到底是不是这个地方?” 虽然中年男子的语气平和,课触及他那凌厉的眼神,矮小村汉仿佛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心悸,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马答道:“老板,我可半点都没有骗您,这道观确实有个老道士,我真见过,他还拜托我帮他带过酒,现在兴许是出去了,也许呆会就会回来,您大老远赶来,在衡山附近找了三四天,也不急这一会儿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若不是挂牵着儿子的病,自己也不会如此心急火燎!见那矮小村汉神色中颇有几分畏惧,中年男子放缓了语气,对村汉说道:“那好,我们就等一会,你放心,只要找到了那道士,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果然,在金钱面前,矮小村汉抛弃了心中对中年男子本能的那点儿畏惧,陪着两父子一起等候起来。 “爸,你说我们能找到那个闲竹散人吗?”少年坐在那青石台阶上,虽然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可奇怪的是这青石却颇为清凉,坐在上面,少年只感觉浑身舒畅,原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会的,一定会的。”中年男子爱怜的抚摸着少年的头,嘴里喃喃道:“等找到闲竹散人,治好了你的病,爸爸就送你去读大学,你不一直想去师范类的大学吗?听说那儿美女很多!要帮爸爸取个漂亮儿媳妇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 少年微窘,眼中却放出希翼的光芒,但想到自己这糟糕的病,欢喜的脸上陡转黯然,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低落,说道:“爸,如果闲竹散人治不好我的病,怎么办?” “不,不会的。”中年男子下意识得握紧拳头,咬着牙道:“你爷爷说过,有什么危急的事就来找他,他是隐士高人,一定有办法的。” 少年望着自己的父亲,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才刚刚失去老父亲,儿子就病入膏肓的男人,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躯似乎有些佝偻了,是太过劳累?还是肩膀上担负得太多? —————— 日渐西沉。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中年男子见少年昏昏欲睡,以为他是累了,想抱他去越野车内躺着,哪知那青石上传来的清凉气息早让少年舒服得欲罢不能,死活不愿走开。 中年男子无奈,见少年没有什么不妥,也就由他坐着。 少年坐在青石台阶上,突然感觉屁股下的凉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多,一道道的,直朝自己的小腹涌去,方才舒服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浑身如坠冰窖,冷得无以复加。 “爸,好冷,冷……好冷。” 正在沉思的中年男子听到儿子微弱的呼喊,转头一望,不禁大惊失色,此时少年已是嘴唇发紫,皮肤泛白,两只手紧紧环抱着,牙齿不停的打着冷颤,脑袋小幅度的剧烈摆动,嘴里直叫着“好冷!好冷!” 刚才还完好无事,现在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炙阳当空的三伏天,怎么会感觉冷? 中年男子稍一慌神,心下一狠,也不管什么闲竹闹竹了,心中只想抱着少年回到车里,送去附近的医院。 他那双有力的大手一碰到少年的肌肤,心中便一沉,怎么会如此寒冷? 刺骨的寒意从少年的肌肤直接窜入中年男子的身体之中,几乎侵透他的脾肺,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收回了双手。 虽然不明就里,但心系爱子安危,中年男子咬了咬牙,又朝少年抱去。 “笨蛋,若不想两个人一起死,就快快放手。” 一句话恍若平地惊雷,在中年男子耳畔响起,中年男子一惊,心中踟蹰,最终还是收回了双手。 道观内那唯一一间卧房的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身着青衫道袍的老头,目测至多一米七的身高;除了晗下比较另类的一缕山羊胡须外,一张老脸不要太过平淡无奇,加上那浑浊的双眼和瘦弱的身形,全然看不出半点高人风范。 但就因为刚才他那一句话,中年男子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扰人清梦,罪莫大焉。” 那老道士伸了一个懒腰,眼神瞄向坐在青石台阶上冷得不停打颤的少年,轻“咦”一声,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好似半信半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九绝脉?” 老道士大步走到少年身边,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手指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边上的中年男子身体微躬,正欲出手阻止,老道士踏出一套诡异的步伐,轻飘飘的避过,直接扣上了少年的脉门。 “娘的,竟然还是后天的!”老道士闭目把脉,嘴里也不忘骂咧着,左手手指结起诡异的手印,不停敲打着少年身体各处。 每一次击打,少年的身体就发出一声骨头撞击骨头的沉闷声响,脸色也要红上一分,中年男子心中惊讶,感觉老道士并没有恶意,竟是破天荒的没有动作,只是那双有力的大手中,已然布满汗水。 良久过后,少年的身体终于不再发颤,神色也渐渐安详,老道士随手一拍,少年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道士这才放开少年的手,站起身对中年男子道:“他没有大碍了,赶紧送医院去吧。不过这小娃估计活不过今年,你可以帮他准备后事了!” 中年男子脸色微变,虽然老道士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也不打算太过计较,这几个月来他听类似的言论听得太多了,但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对着老道士微微鞠了一躬,算是感谢他出手相助,中年男子这才恭声问道:“敢问真人道号可是闲竹?” 老道士一愣,抬头看着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你是?” 中年男子俯视着比他矮了半头的老道士,眼神中带着感激和尊敬,面前的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人,是他一生执拗的父亲都极为推崇的人,是刚才救了自己儿子的人。想到这,中年男子恭敬的答道:“我叫江勇候,我的父亲叫江南之。” 第二章 闲竹道人 闲竹老道听到“江南之”三个字,瞳孔微微一缩,仔细打量了江勇候一会,又看看躺在台阶上的少年,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对父子的来意,他悠悠然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卧房走去,边走边道:“欠下的,终究要还,你们跟我进来吧。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江勇候听得闲竹吩咐,叫过那个村汉,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塞给他,并谢过他带路之恩,拿到钱的村汉只顾低着头点清钱数,无暇再理会江勇候,一边欢喜着憨笑一边朝观外走去。 江勇候抱着儿子,跟着闲竹老道走进了那间卧室。 虽然道观残破不堪,可这卧房里面却别有一番洞天。墙壁上挂着几幅苍劲有力的字画,若是内行看到了,就会发现作这些字画之人的笔力并不逊于当下任何名家,除了字画外,房间内多数物品都是竹子制成,不论茶几还是睡床,桌椅或者衣柜。唯一带点现代气息的,怕就是搁在茶几上那一副精美的瓷茶具了。 江勇候没空感叹房间的古色古香,在闲竹老道的示意下,他将儿子放在了床榻之上。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脸部,低声呼道:“伦儿,伦儿。” 闲竹老道正看着墙上一幅笔走龙蛇的字帖出神,听到江勇候的呼喊,眉头一动,嘴上低声问道:“这个小娃,是叫古伦吧?” 江勇候点了点头,见儿子已经睡死,于是不再拍打,答道:“是父亲取的名,江古伦。” 闲竹长叹一声,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似是自嘲似是讽刺的道:“古伦木,佛古伦,江南之呀江南之,没想到你终其一生,还是忘不了呀!” 忘不了?江勇候听得一头雾水,想要问却又不敢问,他的身手在部队中已经是拔尖的了,可面对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却生出一股莫名无力感。 这上一辈之间的纠葛,想来也不是他一个小辈能够插手的。 “真人,伦儿这病?……”江勇候问。 闲竹将视线从字帖中收回,看着江古伦苍白的脸色,眉头复又拧起,摇头叹息道:“棘手!很棘手!” 见江勇候脸上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闲竹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吧,欠那个老头子的,我就一定会还,这个小娃,我担保他没事。” 江勇候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多谢真人!” 闲竹摆了摆手:“莫要真人真人的叫了,其实我们这些所谓看破红尘的人,不也还是在做着红尘俗世。真人这俩个字,我担不起,所以我也从不自称贫道。你若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叫我一声二叔吧!” 江勇候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恭敬的道:“是,二叔。” 闲竹微微一笑,似乎颇为满意,继续说道:“我记得七年前去看那老头子时,他说起过你,那时你已经是少校了吧,现在呢,上校还是大校?” 江勇候微微一窘,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侄儿没用,现在不过是中校军衔。” 闲竹也发觉问得颇为尴尬,于是转换话题:“那老头子呢?怎么样了?也不见他来看看我。” 江勇候神情一黯,沉声答道:“父亲已经在今年二月初二去世了。” 闲竹瘦弱的身躯微微一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是惊涛骇浪还是古井不波,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是他那浑浊的眸子中,隐约见到一丝透亮的光芒。 闲竹再次将目光落在那副字帖上,凝望良久,才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龙抬头,魂归西,南之兄,没想到你还记得那句话,走也选了这一天。” 江勇候虽然很想知道父亲和这个老头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却更加挂心儿子的生命,就算闲竹打了包票保证江古伦不会有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 “勇候,古伦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闲竹摇晃一下脑袋,终于收拢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向江勇候问道。 “父亲入土后第二天,伦儿就犯病了。” 闲竹坐在沉睡的江古伦身旁,粗糙如干柴的右手抚上江古伦的腹部,手掌再次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红光,说道:“古伦这病不是先天的,否则他可能活不到现在,南之兄去世之时,古伦是否日夜守在他的尸体边上?” 江勇候点了点头:“小侄忙于军队中的工作,伦儿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老人家的去世,对他是一次巨大的打击,那几个日子,他一直守在尸体旁。” 闲竹叹了一口气:“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南之兄,你生前不可一世,却累了后人帮你受苦。” “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勇候的语气稍稍有点不满,虽然父亲执拗而古板,可毕竟是他一生中最尊敬的人,他不能允许有人中伤或者腹诽他,哪怕闲竹也不行。 闲竹也不回答,只是问道:“你和古伦,都练了形意拳吧?” 江勇候虽然奇怪闲竹为何这样问,还是很干脆的答道:“是的,二叔,小侄练形意拳已经三十多年了,伦儿也练了十余年。” 闲竹收回放在江古伦身上的手,自顾自的说起来:“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南之兄又是个不愿张扬的人,肯定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的父亲江南之,是一位极为了不起的大人物。相信你开始练拳时,他就跟你说过,形意拳分为明劲、暗劲和化劲三种练法,有易骨、易筋、易髓三步境界,明劲和暗劲是比较好练的,常人花个二三十年便能融会贯通,就像易骨和易筋都不是很难一样。但是若要练成化劲,同时又将身体锻造至易髓境界,这百余年来,只有三个人做到过。” 闲竹深深的看了眼江勇候,道:“一个是有“半步崩拳打天下”之称的郭云深,一个是有“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美誉的孙禄堂,最后一个就是你父亲,“神拳独步”江南之。” 江勇候瞳孔紧缩,愣是没敢相信。郭云深和孙禄堂他是听说过的,都是名重海内外的国术大师,自己的父亲竟然能与那两个传奇人物并列…在他的心中,父亲只是一个懂得一些拳法,在军队中有一些关系的普通老人,却没想到那个古板固执,遇事隐忍,喜欢抽最呛人的长白山喝最烈烧刀子的老头有过这么辉煌的曾经。 闲竹不顾江勇候的哑然,继续说道:“形意拳到了易髓的境界,就会产生内劲,这种内劲不是平常我们说的内功,内功这玩意我不敢说是虚的,但至少活了大半辈子我也没看见过,内劲没内功那么悬乎,但要一拳将一个人震飞到三丈开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古伦炼了十多年拳,只要不是太笨,总得略有小成。南之兄死后,体内的内劲会有一部分随着气息发散出来,若没有鼎炉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也就烟消云散了,但古伦恰巧就在边上,因为他也练过形意拳,便成了内劲最好的“容器”,可是古伦这个“容器”是不适合内劲存在的,所以南之兄留下的内劲进入了古伦的经脉,却无法正常运行,久而久之,便堵住了古伦的十二正经,男子的十二正经皆为阳脉,所以这病便称为“九绝脉”,九嘛,是及至的意思,也就是说身体内的经脉都被堵住了,造成气血供应不足,才有古伦这情况。若古伦也是一练到内劲境界的高手,这便是一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正因为内劲高手万中无一,才会有这稀罕少见的“后天九绝脉”,而方才古伦坐的那个青石台阶,是寒石所作,那东西具有很重寒气,压制了古伦本就堵塞不旺的阳火,才会遍体生寒,叫冷不迭。这种情况只能用内劲平衡古伦的阴阳之气,你若动他,便将两种气息彻底打乱,古伦很可能命丧当场,他身体内的内劲还会对你造成巨大的冲击。” 虽然闲竹说的有些晦涩,但江勇候还是大致听懂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关心的只是儿子的生死:“二叔,那伦儿这病,该怎么救治?” “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闲竹的老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有些肃穆:“这祝融峰相传乃火神祝融栖息之所,并非空穴来风,山顶的祝融寺内有一处洞穴,名曰火神洞,火神洞内有一块火玉,常年温热,有着出人意料的功效,是一块练功疗伤的奇宝。若有那块火玉相助,调和古伦的阴阳机能,再加上两名易髓境界的高手合力施为,应该能治好古伦的病。” 听到儿子的怪病有救,江勇候噌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着一丝无法言语的激动,双拳攥得紧紧的。却紧接着被闲竹泼了一盆冷水:“这祝融寺的弘治主持,是个极不开通的人,想来要问他借用是为镇寺之宝的火玉,希望不超过三成,而这易髓境界的高手,更是万中无一,遍数天下英雄,能有如此境界之人,怕不超过五个。” 江勇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不懂老人的言语为何前后矛盾,但他还是知道了,儿子的病,很棘手。 “我闲竹一生死要面子,从不求人。” 闲竹长长叹了一口气,古井无波的脸色显出一丝复杂:“但更不喜欢欠人,为了古伦这娃,免不得去求求那个老秃驴了,就算不卖面子给我,也得卖给南之兄吧。” 闲竹的语气很真挚,又仿佛看透人间俗世般淡漠,江勇候听得感动,站起身来,朝闲竹鞠了一躬,肃声道:“因为伦儿的病,连累二叔您了,实在过意不去。” “这都是我欠南之兄的,该还了。”闲竹的嘴角微微翘起,就似偿还了心愿一般,淡淡道:“其实,当一切都开始了以后,这世界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现在只是有点怕死,等死了以后,应该就不怕了吧。这些名利、悲喜、爱恨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一缕尘埃罢了。” 老人的语气仿佛再世为人一般,透出一股阅尽一切的苍凉。 (神拳李洛能因为时隔久远,便没有算到近百余年里面,疑问的读者见谅) 第三章 奇怪的鹦鹉 于是,江古伦留在衡山治病,江勇候回了位于兰州的军区部队。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崎岖的山路上,一个少年蹦跳着在树林中穿梭,他身上批着一件破烂得像块烂布似地无袖背心,下半身是一条宽大的军用迷彩裤,脚下踏着一双样式特殊的皮靴。那有力的大手上提着两只毛茸茸的野兔,看兔子腿上血淋淋的伤口,应是倒霉的踩中了江古伦放在山中的陷阱。 江古伦吹着欢快的口哨,不时抬头说几句话,在山中呆了三个月,使得他的皮肤黝黑许多,身体也壮硕起来,说话之际偶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再没有半点病怏怏的样子。 他的头上飞着一只状似鹦鹉的怪鸟,亲昵的游荡在他的周围。为何说此鸟奇怪呢?因为它正在古伦耳边不停的呱噪,而且说得还是正宗的衡阳方言,古伦偶尔回上一两句,一人一鸟就像一对知心朋友一般闲扯着。 这怪鸟的来历也很奇怪,那时江古伦正在祝融寺的火神洞内治病,每日由闲竹老道和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轮流帮他敲打疏散郁结在体内的内劲。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等待病情好转的无聊洞穴内,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只鹦鹉,古伦发现这是只“精通各种语言”“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奇怪鹦鹉,它的声音,能低沉浑厚,能尖锐高亢,也能沙哑磁性,婉转柔弱,男声女声面面俱到。并且还对北京官话,普通话,长沙话,四川话,闽南语,粤语等各地方言了如指掌,鸟嘴一张,都能道出个二三四来。 这鸟一出现就在江古伦身边不停呱噪,鸟嘴里不停念叨着:“憋了这么多年,总算出来了。”江古伦起初还并未在意,认为一鹦鹉会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久而久之才发现这鸟不止会说,基本上已经到了“能说会道”“口若悬河”的地步,江古伦一向自诩言辞流利,但若是与这鸟辩论上,估摸着也是惨败的下场。 这鸟对古典文学更是如数家珍,说起神话典故来滔滔不绝,几乎到了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境界。江古伦见识过后叹为观止,惊为天鸟,对这鸟的好奇心也一下就吊了起来,寻思着这是不是什么精通异能或者玄术的神鸟,直到相处过后才失望的得知,这鸟除了会说话,懂得稍微多一点外,跟一只平常的鹦鹉没有任何区别。 这鸟自称是守护火神洞的圣兽,可以与神兽青龙相媲美的赤龙。江古伦问它为何落得这般模样,它却缄口不言,在古伦仅有的鸟类知识看来,这就是一极为常见的花头鹦鹉,估计是变异或者受环境污染太过严重,才有了这匪夷所思的思考和说话功能,有了思想后,自然而然会产生各种幻觉,于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什么神兽圣兽,其实都是脑子不正常的表现。 两个月前,江古伦走出了火神洞,这鸟就一直扑扇着翅膀跟在后面,说来也奇怪,鹦鹉一般是吃小虫,谷物,或者蔬菜什么的,可面前这鹦鹉却杂食得很,不论米饭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基本上江古伦能吃的东西,它也都能咽下去。 用闲竹的话来说,这是命贱,好养活。鹦鹉听后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如果它有),声称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后果是被闲竹一脚踢在墙壁上贴着,晕了半天才醒过来。 江古伦的病在闲竹和弘治二位高手的调治下,已经痊愈,闲竹老道却不许他离开衡山,必须在观内住上些日子,说是怕古伦这病没有根除,随时有可能复发。但说是这样说,他却丝毫不理古伦大病初愈,开始变相剥削起他来,年轻“力壮”的古伦自然而然成了成了一人一鸟的免费厨师,下山买菜,上山偷打野味,以及寺院内的大小事务,脏活累活,打杂劳作,都被他一个人包了下来。 古伦对这个救过自己的命,并且与过世的爷爷相交莫逆的老道士大有好感,所以任劳任怨。同样,闲竹对待江古伦的态度就像已经西去的江南之一样,苛责而严厉,他见古伦的字写得并不刚正,嘴上斥骂着江南之不是东西,连孙子都教不好,手上则手把手的教古伦练习正宗的楷书。 这个夏天江古伦恍若再世为人,哪怕高中最后一年他也没有觉得这么充实而满足过,似乎帮老道士做好饭菜以及听着那只死鹦鹉呱噪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哪怕没有电视电脑也同样能舒服得很安逸,二人一鸟的感情日渐深厚。 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井井有条,江古伦马马虎虎地适应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忙里偷闲,他向老道士学起了围棋,他发现老道士其实是个颇有闲情雅致的文人,似乎琴棋书画样样都颇为精通。老道士常说棋盘上博弈就像为人处世,环环相扣,步步衔接,最终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总是过程决定的,就像他时常念叨的那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老道士的棋路平淡无奇,却隐约透露出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江古伦一味猛冲,常常就是大龙被活活剿杀。每次到了这一步,老道士总是笑着说这是初学者对上高手的必然结果。 下得日久,江古伦也开始心平气和起来,兴许是因为心态安静得比较快,老道士说古伦挺有悟性,反正江古伦是从没赢过老道士的。他一直想赢一回,哪怕一回也好。老道士说在自己死前不会让任何人再赢自己,让古伦打消这个念头。 江古伦没有反驳,他只是偶尔会问老道士:“二叔公,像您这样的人,在面对死亡这种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时,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往往在这时,满头银丝的老道士那张古板褶皱的脸上会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轻轻吐出几个字:“怕,有点怕!” 江古伦很好奇,手撑着下巴,看着躺在摇椅上的老道士。 老道士眯着眼,喝上一口精心泡制的普洱,说道:“每一件事在没有开始的时候,都是让人恐惧不安的,死亡也一样,如果开始了,兴许就不怕了吧。” 闲竹除了偶尔会说几句富有哲理性的话外,还指导江古伦练习形意拳。 他总是说古伦的底子不好,他自个在这个年纪估计三个古伦都不放眼里,而且古伦还大病了一场,以前练出来的好身体基本是白搭了,得重头开始,钢浇铁铸。浑身上下唯一放在老道士眼里的就是江南之的内劲有极小的一部分残留在古伦体内,他知道这对古伦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但他没有说,江南之的身份他也没有提及,老人觉得年轻人还是低调点好,不要太过骄横,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在许多年前就懂了。 老道士从不叫江古伦做伦儿,一直就是叫古伦,就像江南之从来只叫他伦儿一样。老道士说这样能让他想起一个人,江古伦若是追问,他也不会说缘由。 每一天,老道士都要跟江古伦说上许久的话,仿佛寂寞了数百年一般,有些话发人深省,有些话莫名其妙,有些话似乎是对古伦说的,有些话又似乎不是。 一人一鸟回到道观,江古伦正要高声呼喊,告诉老道士今天能开个荤。鹦鹉转动着一双圆碌碌的眼珠,老气横秋地说道:“不用喊了,那个老头已经走了。” 江古伦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鹦鹉:“走了?走去哪儿?你又怎么知道?” 鹦鹉扑扇着翅膀,在道观门口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古伦的肩膀上,道:“我闻到的,这个地儿已经没有他的气息了。” 江古伦不信,走进道观,高喊道:“二叔公!二叔公!我打了两只野兔子,二叔公!” 狭小的道观内只有空荡的回声响起,没有人回应。 江古伦推开卧房,房内空无一人,茶几上一只茶杯压着一张宣纸,纸上满是苍劲豪迈的正楷字体,这是闲竹留给江古伦的信。 ———— 古伦: 你的病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回家了。 谢谢你陪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三个月,还伺候我起居住食,我很羡慕南之兄,你只陪了我三个月,却陪了他十八年。 南之兄走了,有些事情我也该去了结了。我说过,我是怕死的,我不想像你爷爷那样,在死之前还留有遗憾,所以我必须得走。 道观的事你不用担心,弘治那个秃驴会帮我照应的,你的病若有异常,可以回去找弘治,他会帮你的,如果他没死的话。 笔不多辍,最后二叔公送你一句金玉良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闲竹字。 ———— 江古伦放下这封信,心中百味参杂,虽然才仅仅三个月的相处,却让他和闲竹结下了祖孙一样的情谊,江古伦是打心眼里尊敬这个老人,他渊博的学识,淡然的情操,以及那时不时的幽默诙谐。这是一个真正的隐士高人。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个老人! 第四章 车“霸” 江古伦带着鹦鹉离开呆了三个月的雁回观,回到了久违的家。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江勇候回了部队,家里只剩下江古伦一个人,不对,还有一只名叫赤龙的呱噪鹦鹉,江古伦说这个名字太俗,鹦鹉却坚持己见,说这就是它的名字,它原本就叫赤龙。 父亲常年身在部队,江古伦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他没有奶奶,也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江勇候不说,他也没问过。小时候不懂事时江古伦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母亲到底会是什么模样,邻居说他们江家是进不了女人的,因为不详,江南之对这话不置可否,但古伦不信,他可以信鬼神,可以信命,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挣扎。就像他身患重病,生命垂危时,父亲也没有放弃过对他的救治,江家的男人,从不会任人摆布,哪怕命运也不行。 学校的事情,江勇候已经托人搞定了,录取通知书就摆放在书桌上,他说等过些日子部队里没有那么忙了,再来长沙看望儿子,父子俩好好喝两杯。 江古伦原本是体育专业生,他最想考去的是北京,梦想着在那儿看看今年的60年国庆大阅兵,听说父亲带领的部队会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他几乎能够想象,那会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还有那绘声绘色,令人向往的胡同文化,以及京剧,相声,故宫,长城等一系列的国粹瑰宝,江古伦内心深处一直想在那个充满着苍凉大气和燕赵豪迈的古都感受一番,这是一个梦想,从他懂事起就怀揣着的梦想。 然而一场大病却让他错过了四月的体育高考,北体的梦破灭。所幸江古伦的文化成绩一直不错,虽然是拖着病弱的身躯走进考场,却还是考入了师大中文系。 收拾好行李后,江古伦三个月没用的手机响起一阵和铉的彩铃。 一看来电提示,是自己的死党方大同。 方大同,一个和当红歌星同名,酷似当红影星周星驰的人。 他考上的同样是师大,不过是艺术学院表演专业,用他的话来说,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去学表演,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方大同自认是个爱国爱党,有理想,有文化,有纪律,有道德的四有青年,从不辜负人民和国家的期望,所以他决定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影视事业中去。 想到自己这个无厘头的死党,江古伦嘴角掠上一丝笑意,接通了电话。 “古伦兄,某就在汝家楼下,汝欲下来呼?”电话那头传来方大同自认为低沉沙哑的声音。 江古伦听到他古不古今不今的话,不禁笑骂道:“你大爷的,急个球呀,马上就下来了。” “速度!拜托,信息时代,高节奏生活,麻烦您老快点。”方大同开始催促。 “下来了,两分钟。” 江古伦懒得再听他啰嗦,挂了电话,看了看还在四处晃悠查看同时嘴里啧啧称奇的鹦鹉赤龙,心中一乐,道:“赤龙先生,长沙之行,该动身了!” 鹦鹉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鸟嘴仍在惊叹:“奶奶的,大爷才多久没出来,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行不行,学无止境,看来这一回是我坐井观天了。” 江古伦检查好行李,发现东西都齐备了,这才说道:“好了,赤龙老大,有的是时间给你感叹,你不走我可走了。” 鹦鹉稳稳落在江古伦肩膀上,喝道:“走,出发。” 古伦无奈的苦笑一声,已经习惯了这鹦鹉的没大没小,提着行李下楼了。 方大同对于江古伦的病情没有多问,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应是没有大碍。他好奇的是古伦肩膀上那只鹦鹉,不放在鸟笼中,就不怕它飞了? 江古伦对赤龙的告诫是,在外面少说多看,如果不怕被研究送抓去进行剖腹手术的话,那么尽管放肆喷唾沫。 在不了解自己所处世界的情况下,赤龙还是老老实实听了江古伦的话。 二人叫了一部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从这儿到长沙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车程,所以只需要坐票,还好方大同提早就买着了座位,要不在这新生入学的高峰期,二人估计得人挤人挤去长沙。 很快就到了车站,二人直奔候车室,可怜的赤龙大大不能带上火车,方大同建议藏在衣服内,但此时正值夏天,二人都是短袖短裤,根本掩藏不了什么,若放在行李箱内被X光一照,铁定露馅。 二人正犯难时,鹦鹉终于忍不住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真是两个笨蛋,大爷我能飞。” 方大同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呆呆的指着赤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古伦也管不了方大同的反应,问道:“你飞进去能找到我?” 赤龙不以为然的道:“废话,你的气息我难道闻不出来!” 江古伦松了一口气,拉着仍处于呆滞状态的方大同,挤进了候车室,赤龙扑扇着翅膀,朝车站内飞去。 二人进站后,火车已经差不多快要开了,在火车下,赤龙早已等候多时,江古伦二话不说,将它直接塞入一个手提袋内,一阵飞奔,终于还是赶上了列车。 寻着自己的位置坐好,二人稍稍嘘了一口气,他们恰好是并排的二人座,江古伦在内,方大同在外。 坐定后,方大同就迫不及待的低声问:“轮子,你老实交代,你那怪鸟,为什么会说人话?” 江古伦莫名其妙的撇了方大同一眼:“鹦鹉嘛,当然会说人话。” “放屁。”方大同压根不信,声音陡然高了几度:“哪有鹦鹉说话那么流利……” 江古伦立马捂住这个冒失鬼的嘴巴,小声警告道:“你找死呀!这事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下车后我再告诉你。” 方大同脸色一变,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左右望望,还没人注意这儿,见江古伦一脸严肃,知道这事急不得,正了正脸色,算是同意了江古伦的建议。 此时火车已经快要开动了,车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又以出外求学的学生居多,江古伦二人还好,至少有个座,那些没买到座位票的,只能堆在人堆中,享受人肉三明治带来的紧凑感,尤其是这炎热的夏天,车厢内体味横行,闻之欲呕,人人叫苦不迭,仿若森罗炼狱。 就在这时,两个靓丽的女孩子费力的挤到江古伦身边,一个短发的妩媚女孩对江古伦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礼貌的道:“麻烦两位让一下,这是我们的位置。”说完将手里的车票亮了出来,示意那二人让让。 哪知那二人置若罔闻,浑然未当一回事。 短发女孩还要再问,她身边扎着马尾,模样清纯可爱的女孩以为二人没有听清楚,提高声音道:“请你们让让,好吗?”语气中有一丝强硬,甚至于带着几分傲慢。 那二人仿佛入定老僧般,完全不为所动,其中一个男子懒洋洋的回道:“别急,坐一会又不会死!我们到了株洲就下车了,只要一会儿。” 株洲!到了株洲,长沙还会远吗?两个女孩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出远门,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心中怒气十足,但见二人一脸凶悍的样子,却又不敢发泄,呆呆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大同几乎兴奋得手舞足蹈,没想到火车上还能碰到这一出,压抑住内心的义愤填膺,开始不停朝江古伦使眼色,没有江古伦在他身后撑腰,他一个体重只比身高一半多一点的干柴,是不敢强行出头的。 对于这些小角色,江古伦倒是不怵,就怕呆会闹出点什么事来,把自己带鹦鹉上车的事曝光了,那就了不得难了。但经不住方大同死磨硬泡,最后江古伦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混蛋!”方大同拍案而起,见车厢内能望到这边的都将眼神投了过来,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成就感,也不管别人是否在暗骂神经病,脑子有问题什么的。指着对面那两人就骂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公德心呀?堂堂大丈夫,七尺男儿,霸占两个娇弱小女孩的位置,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你们?我要是你们,立马让开找一旮达蹲着无脸见人了,看看你们现在这模样,简直是丢中国公民的脸,败坏中华名族的道德风范,还好这儿都是我们中国人,要是被外国友人见了,对咱们伟大的祖国得多失望呀,大伙,你们说是不是?” 尽管方大同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但最后附和他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这就是中国民众,看热闹他们乐意,一旦牵扯上自己,就恨不能撇到一干二净。 对面一男子见车厢内的人并未群起响应,而方大同的身板更是瘦弱到可怜,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站起身来,狠狠看着方大同,冷笑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方大同被生生噎住,几乎不敢接口,但想到江古伦在身后替自己撑腰,仍是挺了挺胸膛,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大声道:“我说……” “他说,叫你们两个,滚开!”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轻轻飘了出来,气焰嚣张的二男子一愣,同时望向端坐在位上的江古伦,一张还算有点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有些恬淡,衣袖外的手臂肌肉鼓胀,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二人心底一凉,他们也不过是扶不上墙的小痞子,欺软怕硬是他们的专长,逞一时之能还行,真遇到比他们狠的,也就只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而且看江古伦那稳如泰山的气质就知道今儿个遇到的不是善茬,估计讨不了好,何况在这火车上若是真将事情闹大了,惹来乘警,终究是二人吃亏。 车厢内一时沉默,江古伦拿出手机,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上面有这趟列车乘警的电话,要不,我们喊他来商量商量?” 二男子脸色同时一变。 一个男子冷哼一声,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指着江古伦的鼻子狠狠道:“小子,算你狠。” 说罢,和同伴灰溜溜的逃离了这节车厢。 江古伦拍拍方大同的肩膀,就像一个老学究教训学生一般:“年轻人,看到没有,对付这种小痞子,还是越干脆越好!” 第五章 大学之道 一个男人在两种情况下被语重心长的教训是极为不爽的,第一种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第二种是做了一见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却被别人抢去了光芒,还要被那人教训的时候。 很明显,此时的方大同完全符合这两种情况,虽然他知道江古伦说的是玩笑话,却并不意味着他会点头哈腰的接受教训。于是,只见他脸色严肃,语重心长的道:“这话就不对了,方才那俩小痞子一看就是嚣张跋扈之辈,这种事情肯定做得多了去了。我的本意是想用正义之词感化他们,用肺腑之言劝导他们,让他们改头换面,一心向上。年纪轻轻的时候最容易走歪路,尤其是这种事情,一步错而步步错,作为过来人,我不能看着他们向深渊走去。像你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是不对的…只会激起他们的叛逆心理,对待这类人,只能用温暖关怀他们,真诚的帮助他们,他们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从此好好做人。”那语气,好像阅尽沧桑的花甲老人一样。 江古伦神情一震,仿若听闻到了暮鼓晨钟,语气一下就变得极为虔诚,说道:“大师一番话如当头棒喝,让人暮然警醒,受教了。” 方大同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脸上很是欣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江古伦见方大同得意的样子,眼角闪过一丝戏谑,犹疑道:“在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江古伦嘴角微翘,问道:“敢问大师在何寺苦修?出家多少年了?大师年纪轻轻就佛法高深,难道像玄奘法师一样从小便在寺院中长大?若是如此,大师此行是否要重走西游路?”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方大同哑口无言,却听见扑哧一声,对面两个靓丽的女孩已经笑靥如花。 见俩女孩都笑了,方大同心中喜甚,知道今天有戏。他们先帮俩女孩赶走了霸占位置的流氓小痞子,已经先入为主赢得了一个好印象。紧接着又是一段活宝式的对话,成功将对方逗笑,如此又能加上几分。因为但凡女孩子,总是更喜欢风趣幽默嘴巴很贫的男孩,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呆板木头是不会受欢迎的。 “刚才真是谢谢你们,不然我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短发妩媚的女孩伸出手来,落落大方的说道。 方大同赶紧将手伸出去握住女孩的手,嘴上却好心提醒道:“我说这位同学,感谢一个人,可不是与他握手哦。” 不知是真没看出方大同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故作不知,短发女孩好奇的问道:“那该怎么做呢?” 方大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真诚的道:“感谢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鞠躬感谢,但是像我们中华名族这种稍微有些内敛的种族,微微点点头,再说句谢谢,就最合适不过了。而握手,一般是两人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时候。” 短发女孩一脸恍然。 “就像这样。”方大同再次握住对方的手,彬彬有礼的道:“你好,我叫方大同。” 短发女孩似乎明白了方大同的意思,极为配合的说道:“你好,我叫侯佩岑。” 俩牲口一脸惊讶。江古伦更是差点一头栽倒,这俩倒霉孩子,取的啥破名字!铁定是这个自称“侯佩岑”的女孩误以为方大同是报的假名,为了配合他,才有这一幕发生,于是他轻轻撞了方大同一下,小声提醒道:“这妞以为你报的假名呢。” 方大同露出恍然的神色,他很干脆,直接掏出钱包,将身份证拿出来,递给那短发女孩,微笑道:“我是真的叫方大同。” 俩个女孩接过一看,均是嘴巴微张,满脸惊诧,没想到碰到的是跟当红歌星同名的人。 短发女孩将身份证还给方大同,再次伸出手:“刚才是我误会了,真不好意思,我叫梁芸,梁上君子的梁,芸芸众生的芸,这是我的好朋友,陈巧,左耳陈,乖巧的巧。” 一边的陈巧也大方的伸出手,和二猥琐男握了握。 江古伦放下陈巧的手,压低着声音对方大同道:“不错呀,功夫见长,才这么一会儿就摸四次小手了。” 方大同脸色不变,继续做道貌岸然状,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梁芸好奇的看着江古伦,疑惑的问道:“这位同学,你还没做自我介绍呢。” 还不待江古伦答话,方大同已经接口:“他叫江古伦,湘江的江,古城的古,伦理的伦。没事,你们不用在乎他,他这人就喜欢装深沉。” 也不在乎方大同的讥讽,江古伦老气横秋的道:“年轻人,深沉这玩意,是无法伪装的。” 陈巧若有所思的盯着江古伦:“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凡是少年心性,追名逐利者,就最喜欢听到这句话。江古伦虽然几乎是再世为人,却并不是说就可以摆脱这些红尘俗物,于是他笑着问道:“是吗?” 陈巧想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又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这就像将一个人飘到半空中再猛的摔下一样难受,江古伦被这句彻底噎着了,决定不再说话。 而后他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方大同则开始旁敲侧击,打探两个女孩的情况,从时尚的穿着就能看出,这俩漂亮姑娘家境不错。但没有想到的是,俩姑娘竟然都是才女,也是这一届的高考毕业生,最巧合的是,她们考上的竟也是师大的中文系,和江古伦是同系同学。 女孩们为了表现出自己已经成年,能够自立,硬是拒绝了家里开车送去长沙的提议,这才能和俩个猥琐男不期而遇。 此时方大同还不知道江古伦是中文系学生,而江古伦只顾着玩手机,没说,所以那牲口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自己也是师大的,在二女惊愕之余,他很自然的开始向女孩们索要电话号码。 过程很顺利,女孩们很爽快的交换了号码,并且保证到了长沙换号码后一定告诉方大同,唯独江古伦一直保持沉默。 并非他对那俩漂亮女孩没意思或者说是一性冷淡同性恋什么的,只是经历至亲之人离逝和一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大病后,江古伦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以前他也跟方大同一样,喜欢呈口舌之快,见到漂亮女孩就跟猫嗅到腥味似地,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恬淡了许多,没有那么张扬,没有那么骄横,诚如方大同所说,有些深沉了。 但这些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像柳下惠一般,见到漂亮的女孩仍能正襟危坐,看都不多看一眼。所以,他还是顺便记下了俩女孩的电话号码。 此时身边的三人已经开始憧憬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热烈的讨论去了学校该如该安排课程,怎样积极向上,入哪个社团比较好,甚至于周末该去哪些地方玩,都已经提上议程。 江古伦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比另外三个天真孩童的年龄大上一点,朋友圈子里也有几个正在读大学的人,了解所谓的大学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自觉性强点的学生每天听听课,忙忙学校的工作,差点的就整天呆在学校外的网吧,过着晚出早归的颓废生活,目的都很明确——积满学分,拿到毕业证。 一般的学生在大学都学不到太多有用的知识,无非是更多的了解了社会的现实,增强了交际的手腕。为将来步入社会起一个过渡作用。 大学,有条件的都过着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生活,没条件的便是颓废癫狂,沉沦堕落。 积极向上者——少!很少! 江古伦不愿摧毁身边三个无知男女的美好幻想,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没有说话。 不幸的是他这若有若无的笑恰巧被陈巧发现了,更不幸的是对这个沉默男孩有点好奇的陈巧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江古伦同学,你为什么要笑?是不是你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被突然注意到的江古伦,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段话——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象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碴子,神乎奇迹的刀法,嘴里叼着四块五的软白沙,还有口袋里露出来的半包旺旺雪饼,都深深的迷住了我。 江古伦自嘲的笑笑,同时内心悄悄原谅了自己不经意间的自恋,缓缓答道:“我没有你们那么朝气蓬勃,对学好知识贡献国家这样伟大的事情也没有丝毫兴趣,我之所以选择长沙,是因为它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繁华的城市。我知道这种想法的觉悟性很低,我并不介意在一个熟悉的地方碌碌无为很多年后,去另一个地方继续碌碌无为,我的目的很明确……” 古伦扫视三人一眼,见三人都一脸热切的期盼着自己的下文,不由摸了摸鼻子,微笑道:“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 “切!”众人齐喊,对江古伦的言论不屑一顾。 方大同一脸鄙夷的道:“你瞧瞧你那可怜的思想。高度!什么叫高度?我现在终于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原来还有人可以无知无聊到这种地步,原来我的思想觉悟已经这般深远了。” 江古伦微微一笑,并未在意,继续玩弄自己的手机。 两个女孩子却不约而同的感到莫名的失落,自己在这个男孩子眼中,连漂亮都称不上吗? 第六章 我有肝炎 两个多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有座位坐着,有养眼的美女陪着聊天打诨,确实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了。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 这是江古伦第二次来到长沙,上一次还要追溯到去年来参加比赛,虽然最终输了,却是江古伦唯一一次来到这个湖南省的省会城市。 下了火车,踏上长沙的土地,江古伦并没有生出多么疯狂甚至不可一世的想法,只是默默告诫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闲竹对自己的期望。 四人结伴而行,为了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方大同自告奋勇的帮美女们提起了行李,家伙不多,也就一个行李箱,三人的份加起来,就是三个行李箱。 相信这对瘦弱的方大同是一种极大的考验,看他那仿若拖着几十吨卡车似的费力表情,江古伦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意思。 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懂得量力而行,做不到的事情非要逞强,那是自讨苦吃。 好不容易挤出了车站,在手提袋里憋了两个多小时的赤龙先生终于探出脑袋,江古伦警告过它少说话,尤其在人多的时候。所以它只是左顾右盼,并未呱噪。 一只鹦鹉的的突然出现,很快被女孩们发觉,欢喜的惊呼一声,女孩子喜爱小动物的天性一刹那迸发出来,陈巧的行李被方大同拿着,双手得空,就要来抱赤龙。 尊贵的赤龙先生哪能如此就犯,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稳稳落在江古伦肩膀上。 江古伦微微一笑,抱歉道:“不好意思,这鸟,它怕生。” 虽然未能得手,却并没有打消陈巧的积极性,她奇怪的看着鹦鹉,问了一个方大同也问过的问题:“你不把它关在笼子里,就不怕它飞了?” “不会的,它比狗还有灵性,就算走丢了,也能闻着我的气味找到我。” 赤龙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狠狠啄了江古伦一下,用以惩戒他将自己跟低俗的狗相比。 话说这鸟嘴的力量还真不弱,江古伦狠狠吸了一口气,肩胛骨处钻心般痛,脸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梁芸也好奇的打量着赤龙,试探性的问:“这鸟,它会说话吗?” “会,不要太会。”方大同终于跟上队伍,一听到梁芸如此问,迫不及待的回答:“我就没见过有什么鸟能说话能说得比它还溜,整个一怪鸟。” 这下两个女孩都来了兴趣,争先恐后的问:“江古伦,你让它说两句好不好?”“它都会说些什么?”“它会说英语吗?” 陈巧还只是问,梁芸的性格更开放活泼,拉着江古伦的手就撒起娇来。 江古伦一时没有回应,若是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子或者一个丑女子撒娇,他反而能很爽快的答应,因为怕对方继续下去,自己会恨不得给她两嘴巴。但看这么养眼的美女撒娇,江古伦暗地里却希望她不要停下来。这或许是为什么但凡长得不怎么待见的女孩子撒娇起来,成功得都很快的缘故。 何况此时正值炎夏,梁芸本来就穿得比较清凉,这一晃荡,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以及一抹刺眼的亮色就这样呈现在江古伦眼前,江古伦感觉被阳光晃了一下,脑袋顿时有些放空了,更是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大饱眼福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江古伦极为不舍的答应了姑娘们的要求。 “嘿,哥们。”江古伦对着肩膀上梳理羽毛的鹦鹉吹了口气:“说几句话给二位姑娘听听。” 赤龙不耐的转过脑袋,吐出四个字:“不说,没空!” 不论发音,吐字,腔调,都像极了一个正常男子的嗓音。 这下炸开锅了,梁芸和陈巧像看怪物似的打量着鹦鹉,一个个夸张的捂着小嘴,不停惊叹着。 鹦鹉却被俩个女孩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点得瑟了,得意的问道:“怎么,没看见过这么英俊的鹦鹉呀?” “哇,太好玩了。” “天,它……它,江古伦,你是怎么练出这么神奇的鸟的?” 江古伦心中一沉,窘笑道:“没有,平常我特意教过它这几句话,所以它能说得比较溜,别的就不行了。” 赤龙倒也聪明,听得出江古伦话里的潜意思,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立马呱噪起来,“不说,没空!”“不说,没空!” “哇,那个姑娘好漂亮。” “怎么,没看过这么英俊的鹦鹉呀?” “哇,那个姑娘好漂亮。” 原本兴奋得不能自已的二女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还以为是什么神鸟!原来也不过是稍微通灵一点。不过她们的兴致并没有消减,还是将注意力放在鹦鹉身上,一路走着,一路逗它说话。 师大迎接新生的据点就在出站口处,四人找到那地儿,负责接待的是一个挺时尚漂亮的学姐,她对这个四人一鸟的新生组合很热情,因为她觉得这组合实在是太独特了。 不仅女孩子漂亮,男孩子也算一表人才,尤其是那个身材颀长的男孩,肩膀上还伫立着一只鹦鹉,这让学姐很感兴趣,禁不住问了几个陈巧和梁芸已经问过的白痴问题。 而且像这种没有家长陪同的新生,往往是独身个人,最多也不过是二人结伴,像这种四人组合,二男二女,确实少见到国宝大熊猫一般。 事情很快办妥,四人上了前往师大的公交车,学姐将四人托付给了俩个大二男生。 坐在车上,江古伦老感觉那俩老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友善,转念一想也是,他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专程跑到火车站来,不就为了看看新生中有没有漂亮美眉。然后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先带着学妹置办个电话号码,再顺理成章的记下。然后以欢迎正式加入师大,成为师大一员的名义,请着学妹吃顿饭,吃玩饭后再带着学妹熟悉熟悉学校的地理环境,到处逛一逛,美名其曰尽快适应学校的节奏。这一来二去,自然熟稔起来,要再进一步发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江古伦估摸着面前这俩大二老生早在心中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万事妥当,只欠东风。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已经有俩牲口早在火车上就对这两朵小花下手了。 本来嘛,凡是稍微有点气质,姿色上佳的女孩,都是家境比较好的。所谓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最先入眼的是穿着和发型——当然如果那张脸太过吸引人注意这要另当别论,不论美丑。然后才是身材,最后才是那盖棺定论的容貌。 但是家境殷实的女孩,近的是家长开车送来,远的是家长陪同过来,基本上没有太多下手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俩个穿着打扮样貌气质均属上乘,而且没有家长陪同的姑娘。得,已经有了护花使者,空欢喜一场。 丝毫没有在意俩老生带点怨愤的眼神,江古伦自顾自的逗弄着赤龙鹦鹉,梁芸和陈巧在边上围着,吸引了车内除司机外所有的目光。 累得像条死狗样的方大同斜躺在江古伦身边,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念叨着古伦不够义气。 江古伦左右思量,还是觉着不能住进宿舍,他几个朋友就曾说过,别看小说电视里大学宿舍的室友好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大部分都是虚的,进了社会后啥都不是。真正有感情、重感情的还是高中时的哥们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大学里,真感情有,动人肺腑者,也有!却绝没有高中时那么泛滥,并真挚到让人心中温暖。 最最要的是赤龙鹦鹉的隐秘是个大问题,若被有心人发现有一只能跟人类一样思考的鸟,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江古伦总觉得赤龙身上有着天大的秘密,只是赤龙一直不说,或许——它自己也记不得了。 想到这,江古伦坐到那俩老生身边,拿出一包芙蓉王,一人发了一根,又掏出一包槟榔,递给二位老生,老生受了烟,只有一人拿出一颗槟榔,另一个老生婉拒了。江古伦这才真诚的问道:“二位学长,请教你们个问题!” 虽然对江古伦有点小意见,俩人还是很礼貌的回答:“恩,你问吧。” 江古伦道:“我不想住校,想在外面租房子住,这样能行吗?” “这……可以是可以。”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老生答道:“不过很麻烦。如果你真不想住校,可以申请走读,但必须打一份报告递交上去,还得家长来学校证明,不然学校一般不会允许。” 另外一个老生其实长得不错,穿着也算光鲜,就是脸上的一片青春痘破坏了整体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嫉妒江古伦光洁无瑕的肌肤,他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我介意你还是住校,大一是锻炼交际能力的最佳时机,大多同学都住校,学习生活都在一起,如果走读,会错失很多与同学交流的机会……另外,住校能锻炼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像你们这样的城市孩子应该是从小在家过着小皇帝般生活的,不要只会享受,要多磨砺自己……虽然说宿舍的条件确实有些差,但是那么多同学不还是住着吗,那你一定也能住得好好的,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还是走读得好。” 虽然这痘痘男的语气还算平和,可江古伦怎么听都觉得不是个味,尤其是最后一句,什么叫“不可告人的秘密?”边上那些新生听到这话纷纷开始议论,基本上已经把不可告人四个字跟见不得人四个字划上了等号,看江古伦的眼神也带上了一点怀疑,几乎快要认为江古伦是贩卖毒品的毒枭或者杀过人的通缉犯了。 听到这些谣言,江古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个恶意中伤他人的小子,此时他就坐在痘痘男身边,痘痘男坐在靠窗的一侧,而他坐在外面。 “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有肝炎,所以不方便和大家一起住。”江古伦的声音很低,语气很平淡,仿佛那肝炎根本就不是他得过的一样。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得过。 原本痘痘男见江古伦吃瘪,已经在暗自开心,并小小赞扬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天赋,突然听到这话,恍若听到晴天霹雳,笑脸猛地僵住,想刚才吃了他一颗槟榔,死定了,身子也不经意间朝窗子那边挪去。 江古伦见他如此反应,淡淡的道:“你怕了吗?怕我传染给你?……人都是这样,你若是怕可以坐后面去,这样安全些。” 痘痘男几乎下意识的就要点头,他本是极想逃避这个瘟神的,但心思被江古伦一眼看穿,自然有些尴尬,更重要的是江古伦坐在他边上的位置上,完全堵住了出去的道路,他若是强行离开,必然会被周围的学弟学妹耻笑,以后再也休想抬头做人。 但仍旧坐着,却是如坐针毡。 “肝炎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了维持自己在学弟学妹眼中的形象,痘痘男极力装作大义凛然状,仿佛视死如归的战士一般,说:“我爸以前也得过肝炎,我不照样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江古伦不禁高看了痘痘男几分,这牲口为了自己的安全,已经把老子先出卖了,平白无故给他爸栽上了肝病史,丫的够狠。 痘痘男见江古伦仍旧面无表情,心中一横,拖口而出:“而且,我爷爷,奶奶也有肝炎,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江古伦心中一咯噔,看痘痘男激动的样子,真害怕他全家都得过肝炎,不禁下意识的问道:“你没有吧?” “没有。” “以后会有的,听说这东西也遗传。”江古伦一脸认真。 痘痘男一脸悲怆:“*#@%……” 江古伦幽幽叹息道:“等你得了这病,你就懂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了。” 痘痘男听了好像自己必然要得这病一样,不禁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大巴继续行驶着,方大同和陈巧、梁芸三人不停逗弄着赤龙,江古伦一直坐在痘痘男身边,没有任何要走开的意思,时不时找几个话题跟他聊聊。 痘痘男基本上已经是一脑袋的浆糊,对于江古伦的问题也是九不搭八,答非所问,他的心中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恶魔”身旁,而此时恰是下午,天气炎热,痘痘男坐在江古伦身边,更是紧张,汗水不停从后脑冒出,前方的衣襟已经湿透,心中更是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大巴终于抵达学校。 新生们依次下车,江古伦也随着众人下去。 见江古伦终于离开,痘痘男重重松了一口气,几乎虚脱在座椅上,他的心中还在忐忑不安,对那个患有肝炎仍能一脸坦然的男孩,已经决定能躲则躲,敬而远之。 第七章 138寝室 这是一个美丽繁华的城市,这是一个沉淀非凡的学府,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儿还有许许多多漂亮时尚的姑娘。(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踏进校园,江古伦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激动,自己将要在这里渡过四年,这四年里,这个城市,这个学校,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看着身边那些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菁菁学子,看着这充斥着文化气息的现代学园。江古伦问自己!这儿,会有自己一直找寻的吗? …… 文学院和艺术学院不在一处,所以方大同必须脱离大部队前去报到了,他千叮万嘱的交代搞定一切手续后一定要一起吃晚饭,二位姑娘就先拜托江古伦照顾了。好似生怕一回来二位姑娘就不见了一般,方大同啰嗦个不停,直到他身边的学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三步一回头的,依依不舍的离去。 姑娘们终于知道江古伦也是中文系的,嘴上责怪他隐瞒重要军情不报,却要表现得比谁都欢喜雀跃。她们与江古伦的相处也仅仅是这来学校的几个小时,说不上长,但要对一个人的品性修养做出一个客观评价,也足够了。女孩们从没遇到过如此少年老成的男孩,但她们倒不觉得这个安静坦然,偶尔露出一点痞气的男孩讨厌。 “如果我们三人分在一个班,天啦,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事。”开放大胆的梁芸憧憬着。 陈巧笑着揶揄道:“干脆分在一个寝室吧!那不正和了你的心愿,是吧?小花痴。” “好呀,你个小妮子,敢笑话我。”梁芸娇斥一声,使出对付女孩子的必杀技——哈痒痒,朝陈巧袭去。 看着女孩们闹成一团,江古伦微微一笑,不觉泛起一丝温馨。无疑,在他的心里,这俩个漂亮可人的姑娘是讨喜的,但并无意味着他已经爱上或者说喜欢上了她们。 “人生路上有无数美丽的风景,你不会知道自己将在哪儿驻足!” 不经意的交集,梁芸和陈巧已经成为他人生中的美丽风景,至于这风景能不能属于他,他现在是不知道的。 江古伦不是一个滥情花心的人,虽然他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他心底一直期盼的,并不是万花丛中过般的潇洒风流。 有人说:“一个男人一生当中,只会真爱一个女人。” 还有人说:“有些男人一生中会有无数女人,但只有到他死的那一刻,才会知道自己真爱的是谁。”江古伦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直有一根锋利的尖刺深深的扎着,虽然痛彻心扉,却始终不愿拔将出来…… 一切相关手续的办理都是在一个带着眼镜的师兄带领下去的。师兄在见到二位姑娘时,显然楞了会神,以至于几乎忽略了带着一只鹦鹉的江古伦。 按理说身处美女如云的师大,是见过大阵仗的,断不会如此失态。师兄在这一年里,也确实看见过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漂亮姑娘,可这些漂亮姑娘大多是外语、艺术、美术这三个学院的。而他们文学院和历史文化学院,被戏称为“一毛不拔”。被讥讽嘲笑过无数次并深深后悔当初为何选择这个专业后,这位师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校花级别的漂亮姑娘出现在了文学院,还一次就俩! 这是师兄不敢想象的,所以他表现得有点激动,几乎下意识的想跟姑娘们握握手,诉说一下文学院过去那几年是如何的“万绿丛中没有半点红”。 在美女效应下,手续办得相当的麻利迅捷。手续办理妥当后,三人意外的发现江古伦竟然和陈巧分在了一个班,而梁芸不幸的成了孤家寡人,所幸的是,梁芸和陈巧还是分在了一个寝室。 领了学校发下来的生活用品,先将二女送去了女生寝室。在前往男寝的路上,江古伦适时的向师兄提出了走读的问题。 师兄微感惊诧,显然他这种类型的孩子从没想过报名第一天就去外面租房子住,但惊诧归惊诧,他还是立马答道:“因为你没有在填报志愿时就申请走读,所以学校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宿舍,这个问题,你可以找你们辅导员协商一下,据我了解,要打一份申请报告上去,还得家长来学校证明,挺麻烦的。” 家长证明!这……爷爷去世之后,江古伦就只剩下一个亲人,但江勇候常年身在部队,忙得要命,千年难得一空,要他来学校证明,无异于痴人说梦。 “师兄,让我爸挂个电话给辅导员,这法子能行吗?”江古伦试探性的问。 师兄摸了摸脑袋,显然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也不是不行,如果你走读的理由正当合理,而你们辅导员又很开通的话,这件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虽然师兄话里说很有希望,可那语气,显然对这件事不抱希望,江古伦不由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你放心,我听说你们辅导员很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这类老师都比较好说话。你的事不会太麻烦,呆会你去了寝室,你们辅导员会来看看你们,相互接洽一下,顺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要知道你们几个可是最后一批报道的了。”师兄的语气有几分唏嘘,他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怕诸多事宜不能安排妥当,特意提前三天来到学校,结果有两天半是一个人度过的,差点闲得蛋疼。 “而且你的申请打上去以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批,学校开学这段时间最忙,谁能有空管你这档子事……明天就是新生动员大会,后天就是新生军训,都是校院领导重视的事,谁也不敢怠慢……你若真想在外面租房子住,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着合适的,所以你还是先在寝室凑合一段日子,真想搬到校外去,起码得过了军训这半个月。”师兄将利害关系都陈述出来,算是给江古伦上了入学的第一课。 二人一个说一个听,很快就到了男生寝室。 “到了,就是这儿,138寝室,以后你就是这儿的一员了。”师兄将江古伦带到一楼一间宿舍前,这是一间四人公寓,下面书桌上面床那种,宿舍内还有一个洗漱池和一间共用的卫生间,整体来说不大,但因为向阳的缘故,很敞亮。 “好了,我就送到这儿了,你进去吧,跟室友好好聊聊。” “恩,谢谢了,师兄。” 送走师兄,江古伦转身走进了寝室,寝室里有七八个人,家长比学生还多,俩个男生躺在床上玩手机,一个男生坐在书桌前,被二位女士不停叮嘱念叨着,二位女士的身边还站着二位男士,看四人的穿着和气质,就知道非富即贵。 江古伦的出现吸引了家长们的注意力,“叮嘱仪式”中断了一会,但很快又继续进行着,那被念叨者白皙清秀的脸上满已经是不耐,却有不好发作,一脸苦色。 躺在床上的俩人对这个肩膀上站着一只鸟的男生大感兴趣,纷纷跳下床,帮助江古伦铺展行李。 左边是一个身高不高,有些壮硕的男生,精神的小贝式发型,一张脸棱角分明,有几分小英俊,就是身高还不到一米七,只有一米六八左右,不然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型男。他叫朱彪,湖南双峰人,用他的话说,“中兴名臣”曾国藩是他远房亲戚,不过是死了几百年那种。 右边是一个身材跟江古伦大病那段时间差不多的排骨,一双小眼睛,凌乱的发型,高鼻梁,薄嘴唇。怎么看都有点汉奸的意味。他叫贾翔,是长沙人,得!原来是一搞“假降”的,汉奸还真没说错,不过是假汉奸! 这下可好,三人都是湖南人,还没出一个外省的,看看那低着头听家长不停念叨的可怜娃,这家伙,应该不是湖南人吧! 不知过了多久,清秀瘦弱的男孩终于忍受不了了,内心的烦闷已经喷薄欲出:“爸,爸,妈,妈,你们回去好不好,你们这个样子,让同学们看了笑话。” 二位妇女有些愕然,似乎少见这孩子如此语气对二人说话,不禁责骂道:“你这孩子,爸妈这是为你好。”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身后站着的一个斯文男人说话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能懂得照顾自己,学校里不还有老师照应着嘛,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身边的威严男子也开口附和:“就是,大学是给孩子锻炼提高的,你说你们瞎操个什么心呀?要不你们俩在这陪读得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儿子,有事就打电话给爸。” 威严男子说完,转身走出寝室,斯文男子犹豫了一会,也说道:“儿子,有事打电话给爸爸,我公司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边上三个牲口目瞪口呆,俩个?俩个爸爸? 男人走了后,二位女士显得没什么底气,男孩立马趁热打铁:“二位亲爱的妈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也明白你们的关心和担忧。”说到这,他挺了挺那瘦弱的胸膛:“可是我已经18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们不能再宠着我,溺着我了。温室中的花朵虽然好看,却只是虚有其表,经不起风吹雨打。妈妈们,难道你们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吗?” 男孩的语气有些激动,仿佛洪水冲塌了大坝一样,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二位女士动容了,觉得儿子懂事了,她们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寝室,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喂,你们俩个等等,我们可没开车来。” 男孩见终于送走了四人,大大送了一口气,却发现那边三个牲口仿佛看怪物般看着自己,他尴尬的一笑,说道:“让几位见笑了,那是我的俩对父母,恩…总得来说这个关系很复杂。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涛,湖北武汉人。” 事后三人才知道,周涛的父母从小离异,然后又各自有了归宿,但四人却只有他一个儿子。于是他这儿住一阵,那儿待一会,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俩个妈妈对他都是极好,无比宠溺,却没有养成他骄横的性格,乐观向上,天真无知,以及偶尔有点小淫荡是对他最好的诠释。据他透露,他只暗恋过一个女孩,没有谈过恋爱,到了大学,怎么着也要轰轰烈烈的谈上一场。 就这样,138寝室四个牲口聚齐了,他们没有老套狗血的排座次论大小,而是分别取了一个顺口的外号。 朱彪,由周涛提议,叫傻彪,结果一致通过。 贾翔,由周涛提议,叫汉奸,也是一致通过。 周涛,由三人一同提议,叫青蛙,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像青蛙王子。周涛大声抗议,声称青蛙王子压根没有自己帅,结果是抗议无效,一致通过。 而江古伦,因为随身带着一只鸟,被毫无争议的称为——鸟人。 年轻人都是极为单纯而又易于相处的,寝室的气氛很快热络起来,就这样,号称“师大有史以来最禽兽的四个牲口”相聚在一起。 第八章 四大才子 周涛是典型的个性开朗型男生,朱彪也是能侃能策,但是现在他们都在认真的听贾翔大谈“长沙经”,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论你在其它地方玩得多溜,在一个陌生的地头上总比不上那些本地人。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 贾翔是一个很明显的骚人,虽然才18岁,他却自称已经逛遍了长沙所有规模上档次点的酒吧、KTV、洗浴场所、夜总会。还跟两个初哥说了一些“生僻”的专业术语,比如“奶推”“冰火”“双飞”什么的,二人眼中几乎冒出了星星,恨不得今晚就跟贾翔冲进那些地方,以身试法,献身革命事业。 四人都不是沉闷拘谨的那类人,话夹子也很快打开了,才一会儿就侃得热火朝天,五湖四海的话题全部涌了出来。当然最后必然会回归正途,扯到女生身上。 周涛在感情方面是一纯粹的初哥,对爱情充满向往,却不懂任何章法,所以他很诚恳的请教起三人来:“哥几个,那些泡妞大法,把妹十八式,随便整几样丢给哥们吧?” 他将眼神投向朱彪,朱彪连连摆手:“你看我做啥!哥们跟你一样,出淤泥而不染,至今还是完璧无瑕来着。” 他又看着贾翔,贾翔一摇头,叹气道:“哥只是欢场能手,不是情场。正儿八经的泡妞,哥不会。” 最后他只能看向江古伦,那幽怨的眼神,好像若是江古伦也不会的话,他立马就能爬到楼顶去跳楼自杀了。 江古伦微微一笑,摇摇头:“别看我,我也不会。” 周涛正要呜呼哀哉掩面哭泣,身边传来一声惊呼,“我草,鸟人你不要装,刚才那个笑容已经出卖你了。”转头一看,是傻彪那厮。 江古伦莫名其妙,笑骂道:“我笑怎么了?” 朱彪将三人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道:“在我们那儿有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个传说般的男人,身怀传说中的泡妞招数,泡了无数传说一般的妞。” 周涛问:“传说一般的妞?我听说传说都是比较凄惨的,那些妞长得很凄惨?” 朱彪:“额….这个…..其实只是为了押韵,总之那些妞一个比一个漂亮。” 贾翔:“那他第一次泡的那个妞肯定长得像烤白薯,烤大了,黢黑黢黑的,又掉地上摔裂了,漏出红壤,还过一穿钉子鞋的踩了一脚,不然不可能一个比一个漂亮。” 朱彪怒了:“你们别贫了行不行?还听不听我说。” 三人沉默,都双手撑着下巴,睁大眼睛看着他。 朱彪很满意,冷不丁的问:“我刚刚说哪儿了?” *%¥#…… “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我有幸见过一面,当时有一个小白问了他一个很小白的问题,就是“你会泡妞吗?”正当我们都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个小白,哪知那个传说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当时那个笑容于我来说就好像黑暗的夜晚中一抹滕亮的光,照得我几乎呆住了,我从没想到我会记得一个男人的笑容,并且如此深刻,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今儿,在这里,我又见到了。”朱彪说完,眼神炯炯的盯着江古伦。 周涛和贾翔看着江古伦,那样子,好似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你们俩不会真信了吧?”江古伦见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几乎跳了起来:“这话你们都信?脑袋被门夹了吧?这简直比校园YY小说还YY,傻彪,你这么丰富的想象能力不去当作家真是可惜了,还读什么书!提笔就可以干了,哥们当你经纪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看到又一个韩寒或者郭敬明的崛起,中国文学界的重任从此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啪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从门口响起,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白皙俊朗,衣着时尚前卫,怎么看怎么像那种另类的时装设计师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才生呀,个个口才了得,厉害,厉害。” 贾翔最擅长挖苦人,见这人自来熟得很,不禁冷冷道:“这位师兄,你走错门了,我们这儿不是艺术学院。也不搞行为艺术。” 青年男子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笑得四人莫名其妙,好半响他才收住笑声,喘气粗气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名敬,添为师大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096班辅导员。” 青年男子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四人,四人大窘,又以贾翔为最,他心里害怕自己说的那些“生僻”术语被张敬听去了,简直恨不得打个洞然后钻进去,顺便要人盖个木板在上面。 “你们四个竟然有如此口才,那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张敬看着四人,嘴角掠过一丝诡秘的微笑:“为了以直观的形式宣传我院的形象,彰显我院的专业特色和文化精髓,文学院团委决定进行新宣传口号的征集活动,暂时定为八个字,以前的宣传口号“以情暖人,以心待人。”妈的,这是宣扬文学还是宣扬感情!” 也不理四人对自己随口脏话的惊讶,张敬眯着眼,微微扫了贾翔一眼,看得后者心头一颤:“恰好我们班是四个名额,我正愁找不到人呢!今日倒是见识到了,原来我班卧虎藏龙来着。放心,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想,军训结束前交给我就行。” “老师,我已经想到了。”回答的是周涛。 张敬瞄向他,示意他说下去,周涛朗声道:“名高三杰,文冠八家。” 张敬微感诧异,他没想到这个学生如此急谋巧智,竟然只用了这么一会就想出如此工整对仗的口号。 还没等他惊讶完,朱彪已经接口道:“学以治国,文以治世。” 贾翔摸了摸下巴,眉头微皱,终于从嘴里蹦出八个字:“文思若泉,同心若金。” 张敬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早已激动得抓狂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带班级,就碰到这样一群璞玉。不,不对,是金子,闪亮亮的金子呀! 他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还未开口的江古伦,古伦微微一笑,道:“学千古文,立百年身。” 噢耶,张敬在内心欢呼,妈的,四大才子呀!一个个都是如此才思敏捷,这样的人才,对自己的奖金可是大有帮助呀。 “老班,你记住了吗?”周涛试探性的问。 “当然,都记住了,以后这种事情还得多多拜托你们才行。”张敬脸上显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都还没吃晚饭吧?走,为了奖励你们相处的宣传口号,老师请你们去吃晚饭。” “额,那个,老师。”江古伦支吾着站了出来:“跟您商量个事,我想申请走读,您看行吗?” “走读?”除江古伦外,寝室内的人都惊呼起来。 “是这样的。”江古伦对三个牲口抱歉的笑笑:“三个月前我得了一场重病,差点就与世长辞,并且短时间内回不来了。至今为止身体还没有复原,医生说我那病得好好休养,老师您知道学校条件不是太好,不太适合静心休养,所以我想走读。” “这样啊。”张敬见江古伦一脸诚恳,不似有假,于是说道:“你叫你家里人来学校一趟,证明一下,否则理论上大一新生是不允许走读的。” “这!老师,我爸在部队,能不能电话跟他说。” “你就没有其他亲人了?” “没有。” 张敬略一思索,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江古伦直接拿出手机拨打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是江勇候接的电话,他同意了江古伦走读,并且跟张敬仔细阐明了江古伦的病情,张敬答应了下来,客套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张敬拍着胸脯保证帮江古伦搞定这事,并且可以帮江古伦物色合适的房子,江古伦万分感谢。 “好了,都没事了吧?”见四人都点点头,张敬道:“走吧,跟老师吃饭去。” “老师,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们吃饭。”因为已经破坏了一次气氛,江古伦这次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足。 “鸟人,你还有事?”傻彪问。 “这个……与美有约。”江古伦还是说了出来。 “草。”众人齐呼。 虽然嘴上骂着江古伦重色轻友,见色忘义,四人还是放他离去了。 江古伦一走,朱彪就叫道:“我就说了,鸟人这厮肯定是情场高手。” “丫的这孙子,回来以后必须得严刑逼供,哥几个这几年的幸福生活就全在他手上了。”贾翔道。 “我附议。”周涛道。 张敬这人确实自来熟,只是一会就跟几人打成一片,三个牲口在他面前讨论这个话题没有半点顾忌。他摇了摇头,嘴角掠过一丝莫名的微笑。 贾翔眼尖,一眼就瞄见了,问道:“老师,看您这笑容,似乎对感情这杆子事研究得颇为透彻?” 张敬继续摇头,笑道:“哪里哪里。” 周涛媚笑着凑上去:“老师,学以教人,有教无类。还请您莫要嫌我三人愚钝,不吝赐教。” 这一剂不露痕迹的马屁拍的张敬心中舒服,他点点头:“这个…好说,好说!” 四人欢喜着走出寝室,一阵和铉的铃声突然响起,张敬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人名武装学院的刘主任,自己跟他不过萍水相逢,最多平时遇见了打声招呼。前一阵舅舅还托自己给人名武装学院的表弟弄考研的事,看能不能进个好点的军校,自己正愁关系不大,现在这刘主任打电话来,又会是什么事? “刘主任,您好。” “小张呀,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听说你班里有个叫江古伦的学生,有没有这回事?” “对,对!我刚刚还在他们寝室跟他聊天呢,他现在吃饭去了。” “是这样的,我一个老战友托我照顾照顾他,听说他想走读,你就帮着安排一下,看校外有没有好一点的房子,这事妥当了,回头老哥请你吃饭。” 张敬几乎激动得内牛满面,连不跌声的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张敬才想起,这刘主任可是大校军衔,他的老战友? 江古伦这小子,来头不小呀! 第九章 吃饭 一人一鸟走在路上,虽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却显得安然自若。(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江古伦很少在乎他人羡慕的眼光,他觉得那是闲的蛋疼才会去考虑的事,赤龙更是得道高人一般,浑然不被外物所束缚,只是它的话少了,只偶尔小声嘀咕几句。 拨通方大同的电话,得知他已经在陈巧梁芸的宿舍楼下,正翘首以盼等待二女呢。 江古伦用了十数分钟赶过去,只见得方大同一人在楼下百无聊赖的抽烟,却不见二女下来,他示意方大同打电话催催,方大同却死活不允,认为这是没有绅士风度的表现,会让自己在姑娘们心中的良好印象打上折扣。 江古伦也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风度是什么?” 论泡妞,方大同还是对江古伦极为折服的,他觉着江古伦有一种天生的魅惑能力,仿佛能看穿女孩子的心思,方大同能在高中时期穿花饶柳,取得彪炳的战绩,与江古伦的出谋划策是决计脱不了关系的。正因如此,所以方大同来了兴致,很谦恭的问:“你说说,风度又是什么?” “风度是一个人内在修养的自然流露,是一种不事张扬的情怀。不过……”江古伦话题一转,复又吸了一口烟:“如果对方压根看你不上,有没有风度一点都不重要。” 方大同一愣,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俩漂亮姑娘,自己究竟该追谁?梁芸大方妩媚,陈巧美丽傲慢,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放过这个,觉得可惜,追那一个,又舍不得这边。心中计较一番,方大同一时陷入剧烈的思想争斗中,不知到底该如何抉择? “不如俩个一并收了!”江古伦忽然道。 “呀,好办法。”方大同眼中一亮,却很快黯淡下去,看着江古伦在一边疯狂的大笑,被戳穿内心想法的他大为不爽,狠狠盯着江古伦,心中琢磨该如何整治整治他,以报这一箭之仇。但突然转念一想,江古伦这厮竟然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难处,那他应该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方大同眼中再度亮出光芒,掏出一根烟递给江古伦,媚笑着道:“伦哥!伦哥!我知道您老人家心中已有良谋,还请指教一二。” 江古伦接过烟,停顿了一会,略带玩味的道:“那今天这顿饭……” “我请!”方大同拍着胸脯说。 江古伦满意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俩个女孩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但性格方面却大相径庭。” 方大同深有同感:“对,一个开放活泼,一个孤高傲慢。” 江古伦笑笑,问:“那你觉得是开放的好下手?还是傲慢的容易对付?要知道她俩可是闺中密友,你只会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方大同恍然大悟,喜形于色:“了解,了解。” 此时二女终于“姗姗来迟”,看装扮应该是已经梳洗过了,甚至稍加打扮了一番,二女都特意换了一身愈显靓丽的衣服,化了一点淡妆,头发上还存留着一股湿润的黑色,好似出水芙蓉一般。 江古伦用手肘轻轻撞了方大同一下,低声道:“看她们精心打扮的样子,显然是希望给我俩看到,孩子,有戏。” 方大同一喜,正要答话,江古伦又道:“不过是希望给我看呢,还是给你看,这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方大同隐约有些不安,虽然他极度不愿承认,可江古伦这小子的魅力确实要胜过自己一筹,他越想越觉得不妙,低声问道:“你小子!快说,你对哪个有意思?到时候你要坏了我的好事,我掐死你!” “都没意思。”江古伦摇了摇头,叹气道:“就怕她们对我有意思!” 方大同:“……” “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梁芸一眼就瞧见二人低声谈论,娇声问道。 方大同一指江古伦,很实诚却极没道义的说:“这小子说你们穿成这样是为了引诱他。” 二女俏脸同时一红,陈巧没有反驳,梁芸却啐骂道:“切,本姑娘初来学校,怎么的也要让这些对异性望眼欲穿的老少爷们开开眼,可不单是给你们俩看的。” 江古伦对方大同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暗地里狠狠给了他一肘子。 “俩位帅哥,能走了吗?我和巧儿可是饿扁了。” “放心,今儿个你们使劲吃,有我们方少做东,不怕。”江古伦坏笑着说。 四人先在校内一个移动摊点置办了一张校园卡,各自记下号码。然后结伴出了校园,却又遇到了困难。这人生地不熟的,该去哪儿吃呢? 四人中唯一在长沙待过一段时间的就是方大同,他曾经在中南大学学习过,但中南大学跟师大压根不在一地,所以他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于是四人盲目的在街上乱逛。 “我看那儿不错。”江古伦指着一个装潢不错的饭店。 梁芸和陈巧也看过去,只见那饭店的招牌比大门还要大,门口还有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二女不由吐了吐舌头,陈巧有些犹豫:“那儿会不会太贵了,我们还是再找找吧。” 方大同胸膛一挺,摆摆手道:“别找了,就那儿吧。坐了一天车,我看你俩都累了,这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我说,就那儿!” 在方大同豪迈的语气下,二女终于妥协,四人走进那间饭店。 找了一个比较偏僻安静的地方坐下,服务员很快送上茶水和菜单。 方大同接过菜单,随意的翻看起来,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立即有些不自然了。这什么破饭店?一个农家小炒肉竟然要48!铁板牛肉68!剁椒鱼头88!方大同双眼一黑,几乎不敢再往下看了,心中大骂,888,还当真是宰人不见血,妈拉个八子的。 但到了这地步,坐都已经坐下了,方大同怎么也不好起座离开。脸上极力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嘴上提议道:“这样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们就一人点一个菜,怎么样?” “恩,好的。”二女点点头。 方大同点了一个68块钱的辣子鸡丁,梁芸和陈巧接过菜单一看,也是暗暗咋舌,为了不太过铺张浪费,二女都是很小心的点了两个最便宜的38块钱的菜。最后菜单交在了江古伦手上。 江古伦接过菜单,仔细翻看起来,模样很是认真。方大同一见他开始装模作样,立马感到不妙,自己刚才得罪了这家伙,他不会趁机放血吧? “这个荷包肚,是怎样的?”江古伦看向那服务员。 “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这荷包肚可是我们店里的特色菜!”服务员先是职业性的赞叹了一下,然后很专业的答道:“荷包肚是猪肚内灌入干贝、口蘑、冬笋、火腿、薏苡米、鸡肉、猪油、味精、绍酒和成的馅,盛在绿釉瓦钵内,上屉蒸熟,原钵上桌。味道香鲜酥糯,柔滑醇美,很适合在这个季节食用。” 方大同脸上一变,自己刚才只是略微翻看了一下菜谱,只看到开头比较通俗便宜的菜,后头的特色菜压根就不敢去看,想来这荷包肚起码得上百元才行,心中不由恨得牙痒痒,暗骂江古伦不要让自己逮到机会,否则一定一顿就把你吃到解放前。 “好吧,就上这个吧,另外再来一份饭后甜点,有些什么?你介绍一下。” “恩,我们这儿有果汁,松饼,三文治,还有最新引进的甜点蛋糕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江古伦一脸好奇。 方大同脸色再变,提拉米苏这玩意自己吃过,贵得跟什么一样,一小份就得168元。想到自己口袋里才五百多元,如果结账时钱数不够,那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所以他急忙出声道:“就来四杯果汁吧,你们还要点些其他东西吗?”他看向二女。 二女摇摇头,心里已经觉得这里贵得吓人了,哪敢再乱点东西。 “好吧,就这些,下次有机会再来尝尝那个提拉米苏。”江古伦一脸坏笑,决定绕过方大同,其实他知道方大同吃过的提拉米苏与这个不同,他刚才留意过,一份也就十几块钱,不比果汁贵。方大同吃的应该是正规咖啡店里的提拉米苏,那是真的要一百多元一份,但这些地方就不同了。 菜很快上齐,四人开始动筷,在深山中呆了三个月的江古伦几乎快要忘记美味佳肴的味道了,一点也不顾及形象,大吃特吃,连着赤龙鹦鹉也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这让二女惊讶了一下,她们惊讶的倒不是江古伦的吃相,而是一只鹦鹉竟然能这么杂食?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四人边吃边聊,气氛也渐渐融洽。 与二女熟络一点后,江古伦的痞子气质开始显露出来。 在江南之的管教下,他从小就是老实上进的孩子,但因为父亲不在身边,又没有母亲,使得进入高中后的他性子野了不少,沾染上了许多恶习,也学会了喝酒抽烟泡妞打屁,但一场大病和爷爷的去世,让他感悟了许多,再加上与恬淡清雅的闲竹老道相处过一段日子,才养成他现在这种少年老成而又狡诈无赖的性格。 不熟悉的人见到的只是他稳重深沉的一面,只有熟悉之后,才会发现他其实是个闷骚男。 江古伦嘴里脏话连篇,大骂这店黑心,不止菜贵,就连一小碗米饭都要2元,却还是一连吃了五六碗,这让方大同愤愤不已,心中只想一碗盆盖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牲口头上。 方大同也看透了,竟然木已成舟,再心痛都是枉然了。何不放开了大胆吃? 竟然不再拘束,二人的幽默本性也迸发出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起这黑店,决定以后跟谁有仇,就骗他来这儿请大伙吃饭,黑死他丫的。二女被逗弄得娇笑不已,引得一边的服务员也不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 唯独赤龙先生埋头苦干,享用着这美味的食物。 一顿饭其乐融融,只是方大同同学在结账时脸色有几分不自然,还好这店说最近对学生打折,原本三百多元的饭菜折算下来也就二百六十多,这让方大同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但仍旧为四个人吃了二百六而耿耿于怀,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吃回来。 陪着二女逛了一会学校,置办了些生活用品,四人各自返回寝室。 寝室另外三个才子还没有回来,江古伦大胆的猜测那俩个初哥可能真跟贾翔那厮去夜店找乐子了?微微一笑,正在暗骂自己龌龊时,却见赤龙大大小小的肚子圆滚滚的,显然是刚才跟食物拼搏费力撑的,见四周无人,憋了半天的鹦鹉终于又开始呱噪起来。 江古伦懒得理它,开始洗漱睡觉。 在深山中处了三个月,突然又回到城市的生活规律,江古伦有点不太适应,或者说,他的心也随着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开始躁动起来。 自他懂事以来就一直希望和一个美丽的姑娘在一所美丽的学校做一些诸如看秋叶纷飞满山泛黄之类的事情,毋庸置疑这是一个美丽的学校,可美丽的姑娘!会出现吗?还是已经出现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江古伦沉沉睡了过去。 而赤龙,自我呱噪了一阵,也大感无趣,躺在江古伦床头,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十章 祝融 月华如水,微微吹拂的凉风带走白日的燥热,四野静寂无声,只是偶尔从黑暗中传来两声虫鸣蛙叫。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男生寝室,深夜三点左右恰是一个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江古伦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荡漾着一丝微笑。 就是这时,异变突生。只见他的身边突然掠起一道黑影,一只鹦鹉猛的飞了起来,稳稳停在江古伦额头上方。 它的身体隐约散发出一种红光,奇怪的是,它的表情显得异常的肃穆!一只鸟脸上竟然会有表情……??更奇怪的是!鹦鹉并没有扇动翅膀,而是张开双翼,悬浮在空中,就像定格的画面一样,稳稳停在空中。 鹦鹉的身体愈来愈亮,愈来愈亮,直到最后整个鸟身都笼罩在一层耀目的光彩之中,光芒发散出去,将漆黑的寝室照得透亮。 突然,赤龙一直紧闭的鸟眼猛地张开,一道红光从眼中射出,透出光幕,直接穿入江古伦眉心。 江古伦瞬间坐起,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脸色大变,本要下意识的呼喊,却发觉似乎被人捏住了喉咙,无论如何喊不出声来。 “别闹!”一声清脆的喝斥传来,带着三分严肃,却仿佛有魅惑人心的安抚力,江古伦不觉放弃了挣扎,安静的看着赤龙,他知道,那声音是赤龙传出来的,可为什么变幻成了女声?那傻鸟不是一直以男性自居吗? “不要多问,这里人多眼杂,先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有事要交待你。”女声的语气不容置疑。 江古伦从未把赤龙当宠物对待,就像自己的兄弟手足一般,对它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他压根不相信赤龙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套上一件衣服,翻身下床。 此时寝室的另外三个牲口都已经回来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散在四周。江古伦微微皱了皱眉,这三个家伙,肯定是跟老班喝酒喝高了。 江古伦轻轻带上门,向寝室大院的大门奔去,赤龙紧随其后。 大门不是很高,大概三米,此时已经关得很严实了。 江古伦在距离大门十步左右就加速冲刺,待得近了,一脚猛地踏在门边的墙壁上,脚下一借力,右手稳稳抓住门上的横杆,手腕一转,整个人凌空翻起,已经落在门外。 赤龙已经飞出大门,它在空中悬停一会,仿佛感应什么,然后朝左边飞去。 江古伦小跑着跟上。 二人穿过寝室区,直奔入一片黑暗的树林中。 “好了,我用神识感应过,这四周都没有人,停下吧。”赤龙落在一簇枝桠上。 江古伦停住脚步,眼神炯炯的盯着赤龙,冷冷道:“你不是赤龙?” “悟性不错,我的确不是赤龙。”清脆的女声再度传来,却仿佛透着一丝孤单了上万年的寂寞。 江古伦心中莫名的一痛,也被女声哀伤的语气感染,不由泛起一股酸楚,竟然不想再追问下去。 此时赤龙身上的红光再度亮起,只是一刹那,就照亮了江古伦周围,但红光没有继续停下来的征兆,肆无忌惮的扩张着,直到将整片树林都笼罩其中。 红光并不是那种刺眼的亮,柔和绚烂,让人看着舒服,但在漆黑的夜中却显得那么突兀。 突然,红光消失了!就像停电一般,整个树林再次漆黑一片,而那绚烂的红光,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江古伦不得不闭上眼睛,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 “睁开眼吧。” 听到这话,江古伦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到一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一个一头红色长发的绝色女子就这样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她的容貌无可挑剔,身材更是完美无缺,一双芊芊玉手上捧着昏睡过去的鹦鹉。江古伦从没试过能看一个女人看呆了,虽然无论电视还是小说中都有过无数这样的情节,但他从没相信过,他觉得一个女人,只有极丑者能让人惊呆,而极美是不会的。但今天,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倾国倾城”。 “好看吗?”绝色女子轻轻问。 “好看!”江古伦下意识的点点头,几乎是脱口而出,但立即感觉不对,他不是正人君子,却绝不敢亵渎这样一位“疑似仙女下凡来”的佳人。 绝色女子微笑道:“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夸过我了,快有一万年了吧。” 虽然她在笑着,但语气中的那股落寞却愈显凝重,仿佛能穿透人心,江古伦的感情就跟随着她的语气波动不已。 一万年?江古伦心里一凉,不由颤颤巍巍的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别怕,我不是人,也不是鬼。”绝色女子收起笑容,脸上却残留着一抹别样的轻松:“根据你们的文明,我被称之为——神,你可以称呼我火神,或者——祝融。” “祝融?火神?”江古伦惊呼起来,他向后跳了一大步,叫道:“别开玩笑了,这世间怎么会有神?如果有神!怎么从来没看到过神显示神迹?” “难道刚才那一道红光,还不够神奇?”祝融微笑着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一时沉默,刚才那一道红光,确实不是人力可以做到了,事实上他并不是不相信鬼神这玩意,但相信并无意味着一个神活脱脱的站在你里面,你可以无动于衷。最主要的是,这个神还真是“活脱脱”,她的身上连一块布都没有! 想到这,江古伦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祝融完美无瑕的胴体。 “看够了吗?”祝融的语气不温不火,甚至还略带着几分戏谑。 江古伦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理直气壮的说:“若这么美好的东西没人欣赏,那岂非太可惜了。” “要不要拍张照片留恋一下?” “那最好不过了。”江古伦很是赞同,却陡然惊醒,疑问道:“咦…你不是神吗?你沉睡了一万年!怎么会知道照相这玩意的?” 祝融仍旧微笑:“正因为我是神,所以你们内心的想法是逃脱不了我的神识的,我想知道什么,只需要用神识一探就行。” 江古伦眼中冒出一丝精光:“读心术?” 祝融点点头:“差不多,怎么,你想学?” 江古伦使劲点头。 祝融打量了江古伦一眼,摇了摇头:“你的念力太弱了,暂时还学不了。” 既然是暂时,那岂不代表以后还能学!江古伦兴致高涨,继续问道:“念力是个什么玩意?” “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精神力。”祝融看上去很有耐心,继续解释道:“按照你们现在的文明,一个普通人的大脑中大概有一百五十亿脑细胞,而能有效利用的却只有1%—3%。一个人的大脑开发得越多,那么他的精神力也就越强,而读心术这类法术,其实是大脑中特有的功能,只是从来没有被你们开发出来过。” “那大脑要开发到什么程度,才能学习读心术?” “百分之二十左右吧。” 江古伦不免有些失望,他听说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中的天才也只是将大脑功能开发到百分之十三,自己要开发到百分之二十,这得何年何月呀?他将眼神瞄向祝融,不知道这位女神有没有瞬间开发大脑功能的方法? “有是有,不过不是瞬间能办到的。”祝融已经看透了江古伦的想法,直接回答出来。 江古伦也不惊讶,继续问道:“那得多长时间?” “一个人若有强大的念力,那么也必须有强壮的身体和大脑才能支持得住,所以这是一步一个台阶的过程,急不得,本来我是能够帮你改造身体的然后瞬间提高念力的,不过现在……却不行了” “为什么?”江古伦问。 “这必须得说起另外一件事。”祝融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很久很久以前,至于具体有多久我也不记得了。九天玄界的两位圣人发生了一场争斗,那是两个举手投足就能毁天灭地的存在,他们的战斗持续了好几百年,从九天玄界打到哱罗界,从哱罗界打到六道,又从六道打去梵天,最后在灵山一场大战,才终于在天帝及诸神佛的劝诫下相互罢手。但糟糕的是,那场大战却引得灵山崩塌,灵桥断裂,也是那次之后神佛们才知道灵山灵桥是天界灵气的源头,但悔之已晚,自那次大战后,三界六道九梵天的灵气宣泄一空,从此满天神佛再没有灵气来源…就像你们要吃饭一样,神佛也要有充足的灵气才能继续活下去,不然就会神力倒退,渐渐变得与凡人一般。…那时天界一片混乱,满天神佛就跟断头鸟一样慌乱不已,呵!真是可笑!神佛呀……后来天帝和三位圣人以大神通开创了连接另外一个空间次元的通道,那儿有着充沛的灵气,足以让神佛们继续生存下去。于是,诸神就开始了一次大规模迁徙,只有少数神仙因为某些原因留了下来,而地球……再也不可能出现神佛了!也正因为这样,如果我用自身的神力强行改造你的身体,但你的身体外没有相应的灵力抵制,形成一个奇妙的压力气场的话,那么你只会自爆而亡。” 听完这个故事,江古伦一脸惊诧,他倒没有为自己不能学习道读心术而失望,而是惊喜于祝融所说的满天诸佛,原来上古时候真有满天神佛。更荒诞的是竟然就因为两个人打了一架,满天神佛不得不全部迁走!江古伦不禁笑了笑,历史果然远比传说扯淡。 “你想得对,历史确实比传说更加扯淡。”祝融看向满天星辰,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我心怀愧疚,也舍不得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所以不愿离开,跟屈指可数的几个神佛留了下来,我们都选择了沉睡,相约一万年后若是地球没有恢复灵气,再合力打开空间通道,去找有灵气的地方……现在,地球上的灵气仍然微薄得可怜……约定的时间也应该快要到了……” “你们既然能打开空间通道,可以常回来看看,为何一定要选择留下来呢?” “你有所不知,只要离开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祝融轻轻的笑,脸上有一丝莫名的遗憾:“如果地球灵气充沛,我们能在神识探测宇宙时感应到,但地球没有了灵气,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荒凉星球,宇宙中有无数这样的星球,要回来,太难了!” 原来如此。江古伦仿佛又感应到了祝融心中浅浅的哀伤,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再次凝视这个一丝不挂的绝美女子,看她仰望星辰的模样,看她脸上若有若无的落寞,看着看着,竟是这样痴了…… 第十一章 镜花水月 江古伦一直信奉的爱情,是一种朦胧的东西。(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它可以是一个微笑;可以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可以是一首动人的歌曲;同样,也可以是一个人抬头仰望星辰…… 江古伦知道,祝融是能看穿自己想法的,她也一定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悸动。所以他只是一直痴痴看着,舍不得移开哪怕半分视线……他怕,怕再过一会,就没有机会看到了。 “我比你大了不知多少岁,你竟然也敢痴心妄想?”祝融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的脸上掠过几分苦涩:“其实我也不想,明知道你快要离开这儿了,却偏偏产生这该死的感觉,到头来不过是又让自己痛一回。” 祝融深深的看了江古伦一眼,轻移莲步,缓缓走来过来,她将手中的赤龙放在江古伦手上,轻声道:“赤龙原本是我的坐骑,跟随我多年。后因触犯天条,被天帝降下神雷,几乎打得魂飞魄散,我用一滴精血保住他一缕魂魄,封印在这鹦鹉的躯体之中。因为他已经丧失了法力,所以比我还要早醒,他的魂魄不全,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它是龙魂,就像当年福德正神(土地神)能有万千身外化身一样,哪怕只有一魂一魄,它的念力也要强过任何人类。” 江古伦看着熟睡的赤龙,抬头问:“你,不打算带它过去?” 祝融摇摇头:“它的身体太脆弱,恐怕还没进空间通道就被绞碎了。让它留在你身边吧,我知道你们俩相处得不错。赤龙的念力很强大,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大的神通,但还是能够自保的。它刚苏醒的时候,记忆很混杂,以至于将自己的很多本事都忘记了,刚才我帮它梳理了一下记忆,以后它会教你提升念力和改造身体的方法,它的念力已经够强大了,但它因为躯体的限制,无法学习强身之术,所以你得保护它,虽然它很罗嗦,你…就权当是帮我好好照顾它吧。” 江古伦心头一热,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祝融满意的一笑,忽然从双眼中射出一道红光,直贯入江古伦的眉心。 看到那红光射来,江古伦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没有任何不适,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世界似乎有点不同了,具体哪儿不同,江古伦说不上,似乎看得更仔细,更宽广了。 “我帮你把大脑开发到了百分之十,这已经是你这糟糕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要知道外力开发可不比自身修炼,随时可能伤害到你的大脑。”祝融的语气有些淡然,表情深邃:“你要照着赤龙告诉你的方法努力修炼下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强大的存在,他们会威胁到你和赤龙的安全,所以,你得不断变强才行。” 江古伦听祝融不停交待这交待那,知道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悲怆,只是不住点头,不说话。 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一见钟情?江古伦不知道,但他希望只有一次,他不愿哪一天,还要像今天这般,在短短的时间里感受酸甜苦辣,感到百味参杂。 “其实,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也许我们几万年前就认识。”祝融如是道。 “我从没想过几万年前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就要走了,并且永远不会回来。”江古伦低声说着,透出一股无尽的悲伤。 祝融看了心里有些不忍,轻轻张开双臂,缓缓抱住江古伦:“虽然我是神,但我也同样有七情六欲,我感受到了你的难过,所以我也难过。” 江古伦用力抱紧祝融,眼睛紧紧闭着,他的下嘴唇已经有血珠流出,却恍若不觉,不知何时,苍白的俊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美人如玉,温香满怀。虽然祝融一丝不挂,但抱着这样一个绝世佳人的男子心中却没有半点绮念,他已经被悲痛占据身心,恨不得将美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便不会分离…… “我该走了。”祝融轻轻的说,她没有挣扎,她知道江古伦会放开她。 果然,江古伦慢慢松开了紧紧抱住的手,但…他突然再度拥住祝融,嘴巴猛的贴上那柔软的双唇,舌头更是直接窜入口腔寻着那丁香之物,死命吸允着。 这王八蛋,竟然连“神”都敢强吻! 祝融没有反抗,她的心里并不排斥江古伦。虽然两人才相处这么一会,虽然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虽然两人之间相差了几万年——但是当爱情来了,又有什么能够阻挡?——虽然它如此短暂。 江古伦最终还是放开了祝融,他知道,她得走了。 “就算没有相片,我也一辈子记得你的模样。”江古伦痴痴说着:“我会去学画画,把你的模样画出来,然后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我怕有一天我失忆了,会再也记不得你……” 祝融娇美的身躯微微一颤,脸色动容。她是活过不知多少岁月,阅尽沧海桑田的神,应该是早已看透世间百态。但听到面前这个男子仿若自言自语的表白,心底竟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谢谢你,我很开心。”女人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一件火红的仙衣盖住曲线毕露的身体,那双比星空还璀璨的眸子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情,看着江古伦:“能在离开之前留下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很开心。” 江古伦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他要将那绝美的容颜,深深印在心底,要一辈子都不忘记…… 或许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默然相望,竟无语凝噎。” 二人就这样对望,不知过了多久。 江古伦多想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直到永远永远……她只愿面前的人儿永远不要离去得好!但他说不出挽留的话,他,用什么去留?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中突然升起四道不同颜色的巨大光柱,直冲云霄,光柱印透了整个天空,照亮了神州大地。 祝融将眼神从江古伦身上收回,手指飞快得结着诡异的印记,她的身上再度亮起红光。这一次,光线如太阳般耀目辉煌,亦是直冲云霄,五道不同颜色的光柱在偌大的天空中汇聚,渐渐融合,形成一条色彩斑斓的彩带。 江古伦没心思看着天空的异象,他的眼神还是停留在女人身上,他所了解的是,时间在一分一秒溜走,而这个女人,看一眼!少一眼! 天空中的彩带突然旋转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那瑰丽的景象,美得不可方物! “通道打开了……”祝融呢喃着,她的语气中没有欣喜,却有一丝落寞。她转头望着江古伦,淡淡道:“记得照顾好赤龙,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看它……” 江古伦欣喜若狂,激动的问:“你真的……会回来?” 祝融淡淡一笑:“也许吧,所以你要活久一点,一百年对我来说,确实太短了。” 心头怅然若失,江古伦知道,祝融不会回来了,她这么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他痴痴看着祝融:“哪怕异想天开,也谢谢你给我这一丝希望,我会好好活下去,直到老了,死了,埋进小土堆了。” 祝融的身体渐渐浮上空中,她深深望了江古伦一眼,好似包含着无数感情,是不舍?留念?还是别的什么? 一股悲戚涌上心头,江古伦几乎哭出声来,他想喊,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那一眼仿佛沉寂了千年,穿透到他的心底。也许等他老人,死了,很多事情都会记不清了,但这深深的一眼,该叫他如何去忘记? 祝融走了,始终还是走了。 她化作一道火红的流星,穿进了那一片五彩云霞中。 江古伦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像个孩子一样,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任凭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江古伦仍旧坐着,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裳。他抱着赤龙,这家伙还睡的正欢,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江古伦站起身来,却不知到底该往何处去。 “尽管世间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我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寻。” 他低声呢喃着,突然放声大笑,笑得不能自已,笑得癫狂不羁,笑得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赤龙终于被这刺耳的笑声吵醒了,它睁开鸟眼,见江古伦泪流满面仍旧不停笑着,不禁奇怪的问:“小子,你疯了?” 江古伦仍旧只是笑,仿佛停不下来。 赤龙懒得理他,看了看四周,立马吓得飞了起来:“草,我怎么会在这?你小子真疯了,好好的不睡觉,带我来这儿!……咦,我脑袋里似乎多了些东西!” 赤龙忽而凝视着江古伦,鸟眼突然抹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红光。 “你,你看到了主人?”赤龙尖声惊叫着:“你竟然……竟然爱上了她!!!!!天,你还吻了她!!!!” 笑声戛然而止,江古伦抬起头来,也不顾满面都是涕泪,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赤龙还在上下乱跳,为江古伦爱上祝融的荒诞行径惊诧不已。 “我知道了,她帮你梳理了记忆。”江古伦喃喃道:“所以你刚刚用读心术探测了我的记忆?” 赤龙点点头,叹气道:“小子,别伤心了,主人是神,而你不过是个普通人,你们本就不在相交的两条线上。能有这么一段镜花水月,你该知足了。” 江古伦渐渐止住悲伤,问道:“她走了,你不伤心?” 赤龙不屑道:“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已经不是龙身了,不可能穿越空间隧道,早在几万年前我就知道会和主人分开,与她一起沉睡了一万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能在这世间逍遥快活其实很不错,何必要去神界争得你死我活。” 江古伦听得微微点头。 “现在好了,我的法术恢复了。”赤龙开始兴奋起来:“以后可以用神识和你交流,也不要怕别人来抓我了,哈哈。” 第十二章 大事件 回到寝室已经是早晨七点,途中赤龙显得格外兴奋,因为它已经可以大摇大摆不用怕他人注意的跟江古伦说话了,也就它说的神识交流。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江古伦心里想什么,它都知道,而它想说什么,用神识将意念传到江古伦耳朵里就行,不再需要用那张鸟嘴来表达。 这让江古伦很郁闷,因为他所有的想法都曝光在赤龙眼皮底下,无论是咒骂讥笑不屑还是其它。感觉就像赤裸裸的暴露在邪恶大叔面前的弱小萝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至于褒扬之类的话,对面前这只洋洋自得的鹦鹉,是决计不可能产生的。 可怜的是,赤龙暂时还只会三个法术,之所以是“暂时”,是因为它的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江古伦好奇的问什么时候可以恢复,鹦鹉的答案很模糊——“少则三五天,多则几百年。” 这让江古伦立马对它其它法术失去了兴趣,而是仔细研究它现在会的三样法术来。 这三样法术。 一是已经对江古伦使用过的读心术,江古伦对这招在心中的定价是——能够帮助自己泡妞,并且无往而不利……不过现在的他显然没有泡妞的心情…… 二是隐身术,这招只能对施术者本身使用,不能顾及它人。除了能让鹦鹉在危急关头自保或者逃走外,这个法术简直一无是处,当然这是江古伦觉得的…如果是自己会还好,可以偶尔偷看美女洗澡干干偷鸡摸狗这类事,一个鹦鹉拿着…鸡肋!鸡肋中的鸡肋! 第三个法术,就是这个通灵术,也就是神识交流,据赤龙所说,这招不仅能和人交流,还能沟通神佛鬼怪。可自从灵山崩塌,灵巧断裂后,世上已无鬼神。而且这招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跟念力不强的人,无法产生鸣点,信息压根传达不了。于是,这所谓能沟通一切的通灵术,落得暂时只能和江古伦一人沟通。 最让江古伦痛苦的是,以前还能用暴力阻止这只贱鸟的噪音污染,但现在它只要神识一动就能将想说的话传到江古伦耳朵里,防不胜防。自己若是要动手,它念头一转就隐身不见了,而江古伦只能干瞪眼看着,茫然而不知所措。 寝室内的三个牲口还在呼呼大睡,江古伦知道他们昨夜喝得有点高,特意买好早餐放在各自桌上,而且酒醉之人刚醒来会觉得很渴,胃里分外难受,这种感觉江古伦深有体会,于是他难得的好人一回,帮三个牲口买了三瓶矿泉水,东西放置好后,他洗了一个澡清醒一下,然后躺在床上补充睡眠。 他确实累了,其实熬半个夜晚对他来的身体来说着实不算什么,虽然大病一场,可在山中呆了三个月也使得身体康复很多,闲竹更是没少给他弄些稀奇古怪的中药补身体。 他主要是心累…… 早就料到结局,却还要义无反顾的去爱,这就是江古伦。 他宁愿被彻底的伤害一次,也不要在五十年后回首往事时,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伤疤要多久才能愈合!还是……永远不会愈合…… 等江古伦再醒来时,已经快是中午了,寝室里面有点吵闹,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还是偶尔有爆出几句惊呼。 他翻身下床,只见另外三个牲口都将凳子反摆坐着,正津津有味的讨论着什么。赤龙则在一边优雅的梳理自己的羽毛。 周涛面对着这边,恰好看到江古伦下床,站起喊道:“鸟人,你丫真不行,我们昨天喝那么多酒现今仍是生龙活虎,你呢?昨晚睡得不要太早,怎么现在才起来?” 朱彪切了一声,一脸的鄙视:“说你傻你还不信,你没看见早上桌子上摆着早餐呀?鸟人买回来的!我肯定他是去晨练,然后累了,才回来补觉的。你以为都像你,三杯就倒了!” 周涛脸色一红,嘿嘿干笑两声,显然朱彪说的都是事实。 “鸟人,快去洗漱,你桌子上我们帮你打好饭了。”贾翔无暇理会二人,对江古伦叫道:“快点,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洗完了就告诉你。” “OK!” 江古伦应了一声,飞快洗漱完毕,然后套上一件T恤,拿起桌上的饭盒,拉过自己的椅子坐下,这才问道:“说吧,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三人互望一眼,最后贾翔说道:“北京时间2009年09月10号,恩!也就是今天。凌晨四点三十,在中国境内出现了极为壮观的一幕。” 这时贾翔停了下来,周涛立马接上:“有五道巨大的光柱从地面直射天空,然后在天空中交织成一条赤绿白青黄五色彩带,彩带渐渐转化成漩涡,美轮美奂,被誉为千年一见的奇观。不过美景总是短暂的,很快光柱就消失了,光柱一消失,漩涡也不见了。据悉,五道光柱是分别从长白山、华山、峨眉山、昆仑山,以及……我们学校的小树林里发出来的。” 朱彪道:“据目击者说,他能清楚的看到五道光柱汇合一处,然后渐渐消失。天啊……鸟人你想想,这五道光柱发出的地方相隔何止千里?这光柱得有多大呀?” 贾翔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道红色光柱是从我们学校发出去的,其他四道光柱均出自名山大川,唯独这道红色光柱,是从我们学校的小树林发出去的……我草,昨晚如果我没喝醉,也许就看到这千古奇观了。” 朱彪道:“现在国家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有人说是天降红瑞,这是中国必将崛起的标志。有人说这是灾难到来的预兆,还有人说是有人升仙了。妈的,这厮肯定是小说看多了,总之这事科学解释不了。” 三人七嘴八舌的在江古伦面前说今日凌晨的事,激动得口沫横飞。 江古伦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绝美的身影,还有那带着一丝留念的眼神,心中莫名一痛,狠狠扒着碗里的饭,再也听不进三人说什么,心中只有那一道模糊而又清晰的影子。 三人继续讨论,江古伦心情不佳,只是偶尔答上两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很快就到了下午两点,周涛提醒一声:“哥几个,今天下午可是要开新生动员大会,我们是不是得动身了?” “对,还有这事,我差点忘了。”朱彪一拍额头:“好像还要领军训物资吧?听说明天就军训了,草丫挺的要受苦了。” “好了好了!走吧,别啰里啰嗦了。呆会迟到了小心被老班骂,你别看他一脸和气好相处的样子,如果要立威还不找我们几个熟点的开刀!所以最好别让他抓住把柄。”贾翔好似早就看穿张敬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招呼众人小心。 四人说笑着走去教室。当然,低落的江古伦除外。 一路上随处可以听见师大学生在讨论今日凌晨的奇观景象,有些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昨夜在外面上通宵,去厕所拉尿的瞬间不经意瞥见了这一景观。然后拉练都没拉提起裤子就出去招呼网吧众人快去看“神仙姐姐。”更有甚者传言小树林已经被中国最神秘的部门——有关部门封闭了,禁止所有学生出入,已经有诸多专家教授赶去小树林内,查看是否有奇观的残留痕迹。 当天师大的BBS上到处都是谈论凌晨奇观的帖子,什么“五色云彩之我见。”“我和神仙有个约会。”“五色光柱汇集,师大崛起。”等等等等,一时间师大人气如日中天,全国各地都在疑问为什么另外四道光柱是从名山发出,唯独红色光柱从师大出现! 校园里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着荣耀两个字,就像光柱是自己发出的一样。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却心情郁郁,恰恰相反,唯一知道真相的鸟却莫名的雀跃着。 第十三章 军训 新生动员大会还是千篇一律的模式,领导很客气的说:“下面我简单的讲两句。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然后就是长达数小时的语音折磨,在烈日照耀下,138寝室四个牲口嘴里不停咒骂着,几乎将台上那个可恨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动员大会结束,在老班的带领下领了军训物资,这累人的一下午也就终结了,然而让牲口们苦恼的是,接下来是更加让人战栗的军训,全校新生进入军事化管理。 军训的持续时间是两周,将近半个月,当天夜里138四人就连夜讨论该如何应对看似艰苦的军训,贾翔的套路是尽量找借口,什么生病感冒猪流感之类的东西,逃避这次军训。这个提议得到周涛的朱彪的极力支持,然而在苦思如何让借口变得合理时却遇到了阻碍,冥思苦想无果,最后三人不得不放弃这还未成形的计划。 而江古伦,他还在思念那绝美的佳人,还在回味那柔软的身躯和粉红欲滴的香唇,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对三人的提议不置可否,偶尔答上几句,也算并未脱离人民群众。 “卧谈会”持续到寝室熄灯,众人才和衣睡觉,江古伦觉得有这么几个牲口陪着,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 ………… 军训终于开始了,这次带训的不再是其他军校的在校生,而是师大人名武装学院的国防生。 老生们的脸上一片肃穆,看着面前这一群青涩而朝气蓬勃的新生加新兵,不由皱了皱眉头。第一次带军训,可不能给人民武装学院丢脸,不过面前这些娃要想调教好,也确实有些棘手。 “立正。”洪亮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连队每个人耳旁响起。原本浑浑噩噩的众人身躯一震,下意识得站直了身体。 “我叫邓午,邓小*平的邓,中午的午。”教官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严肃,板着一张脸大声喝道:“在这两个星期里,我将是你们的军训教官,你们的一切行动归我节制,必须听从指挥,明白了吗?” “明白了。”回答的声音有些松散,至少江古伦就知道,他身边的三个牲口仍在小声交谈着。 “你们的回答让我很失望,我再问一遍,明白了吗?”邓午神色冷漠,大声问道。 “明白了。”声音总算整齐了一些。 邓午略微点点头,算是颇为满意。然后开始教授军训的第一堂课——军姿。 贾翔三人觉得这样傻站着压根就是白痴行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唯独江古伦因为深受父亲的影响,心底有着浓烈的军人情结,身体绷得跟标枪一样笔直。 邓午一边指正着学生错误的姿势,一边四处扫视,他的目的很明确,一是查看有没有偷懒的学生,二嘛——当然是看看自己这个排有没有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女生。 当初分到文学院来已经让他很是气愤,看看那些分去艺术学院,音乐学院和外语学院的战友那亢奋的样子,邓午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谁不知道文学院出了名的寸草不生,要带这些学生军训,吃苦受气不说,单是眼睛的折磨,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每一个女生都是崇拜军人的,尤其是四川的地震之后,中国军人的形象愈发高大起来,身为师大的学生,尤其是国防生,因为管制严格,泡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知道现在的大学女生可是一个比一个精。 但新生就不同了,纯真,不懂事,对未来充满向往,这些都是能够轻易突破的漏洞。邓午虽然身为一个国防生,顺带着地震那股风,和不错的家境相貌以及一张巧嘴,不知玩弄了多少师大女生。这次军训若是分到艺术学院那些地方,少说要勾搭几个,但现在……哎…… 邓午仔细观察着,突然眼前一亮,心中狂喜,硬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陈巧努力的绷直身体,一滴滴汗水沿着白嫩的脖颈不停淌下,刚才贾翔三人已经因为站姿不标准及太过懒散被罚去跑圈了,她可不想像那三个男生一样,在烈日下的操场上“恣意奔跑”。 邓午慢慢走了过来,停在了陈巧身边。 陈巧心中一颤,不会是自己站得也不标准吧? “同学,你的姿势不是很准确。”邓午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语气显得有点温柔。 陈巧茫然的看着教官。 “头抬高一点,腹部收回去,还有……臀部,要紧绷着。”邓午站出一个标准的军姿。示意陈巧学习一下。 陈巧努力站得更加规范,汗水也流淌更加猛烈。 “恩,不错。”邓午点点头,大声对身边其他学生道:“这位同学的军姿很标准,你们要向她学习。” 陈巧脸一红,显然有些经不住教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赞扬自己。 邓午转回头来,很自然的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陈巧。” 邓午嘴角划过一丝微笑,鼓励道:“恩,陈巧同学,继续努力。” 江古伦在一边冷眼看着,深谙泡妞之道的他,自然明白这教官打起了陈巧的主意,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心中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军训继续进行着,贾翔三人也终于归队,三千米长跑十五分钟内完成,除了身体素质还不错的朱彪外,其余俩个已经是气喘如牛,也不敢再漫不经心下去,一个个站得笔直。 邓午没有再出现在陈巧身边,他自然知道刚才已经在陈巧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间还很长,还有许多项目,不急在一时。 只是他的眼神,总是下意识得向陈巧那边瞄去。 …… “全体立正,稍息……休息十五分钟,解散。”随着邓午大声喝令,终于轮到休息时间了。 高强度的军事化训练让这些娇弱金贵的学员叫苦不迭,命令一下,大部分就瘫软在操场上,一个个摘下军帽扇风散热,部分男生甚至直接解下军装纽扣,露出光光的肚皮来,上面早已是汗水满布。 贾翔和周涛也经是汗流满背,揉捻着发麻的双腿,嘴里也没有再抱怨,似乎缺少说话的力气。朱彪倒还好,只是拿着军帽扇风,唯独江古伦轻轻甩动双腿,放松小腿绷紧的肌肉,儿时扎马步不知比这苦多少倍,他都挺过来了,现在这些不过是小意思。 陈巧一眼就瞄见了唯一站立着的江古伦,站起身来小步走过来。 “江古伦!” 一声清脆的呼喊,江古伦回头一看,却见陈巧站在身后,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挠挠头,江古伦纳闷了,自己好像没得罪她吧,但为什么她这样子好像自己欠了她千八百万似地。 “恩,巧巧,有事?”从那天吃饭开始,江古伦和方大同就开始称呼陈巧为巧巧了,陈巧陈巧的叫,毕竟太过生分。 “你说,昨天下午动员大会,我跟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我?”陈巧质问着,最后脸上显露出一丝委屈:“还害我被室友笑……” 江古伦欲哭无泪,他也不敢反驳,因为他觉得,和女性争辩是不明智的,不论这个女性是不是明智。所以嘴上忙道歉道:“真对不起,可能我当时在想事,所以没听见,不过忽略了这么一个大美女,确实是我的过错,我道歉,我真诚的道歉。” 见江古伦一本正经的样子,陈巧嫣然一笑:“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不过……” “不过什么?” 陈巧似笑非笑的答道:“我有点渴了,但我又忘记带水了,你看……” 江古伦一愣,这也太巧了,自己也没带水,嘴里也正渴着。 见江古伦脸现难色,陈巧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嘴里说道歉,却没有一点诚意。” 江古伦急忙告饶:“OK……OK!大小姐,我去买,我去买还不行吗!” “你快去快回噢,可只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知道。”江古伦一边挥手一边朝外面跑。 138另外三个牲口早就注意到了陈巧,面前这个女孩子,传言是文学院新生中最出色的俩位美女之一,更有甚者说二女是文学院最近几年最水灵的。三人没料想到的是,她竟然跟鸟人那混蛋如此亲近。 周涛仿佛忘记了疲累,屁颠屁颠的凑近陈巧身边,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会,嘴里不停念叨:“配,还真配。”直到陈巧脸色愈发难看,他才微微一鞠躬,嘴里蹦出三个让人跌破眼镜的字:“嫂子好!” (上一章多加了一些字,若是觉得链接不对,可以翻看上一章) 第十四章 求之不得 陈巧一脸诧异,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醒悟周涛是在叫自己,脸色不觉变得绯红,紧接着便感到一阵气愤,这家伙,真是睁眼瞎,这都能看错! 但她又不是梁芸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不会张口问候对方母亲,这一羞一急,竟是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嫂子。”周涛依旧媚笑着:“鸟人对你还真不错,你们是同乡吧?是不是青梅竹……” “住嘴!”陈巧一声娇叱,打断了周涛的话。她淡眉微挑,俏目隐约透着一丝怒气,狠狠盯着周涛。 若是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陈巧很恼怒,又见周涛一脸错愕,善良的她不由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点,于是微微放缓语气:“这位同学你误会了,我和江古伦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男女朋友。” “是吗?”周涛一脸惊喜,连忙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有男朋友吗?” 陈巧微感诧异:“没有,怎么了?” 周涛立马站直身体,昂首挺胸,认真的道:“我做你男朋友吧!” 陈巧一声尖叫,捂着小嘴,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周涛。 寂静……诡异的寂静。 不止陈巧被周涛雷到了,就连一边的贾翔和朱彪也是目瞪口呆。朱彪一把将周涛拖回,骂道:“你小子疯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周涛委屈的叫道:“不你们说泡妞越直接越好吗?” “啪!”贾翔一巴掌抽在周涛脑袋上:“都说你们湖北人是九头鸟,一个比一个精,妈的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蠢货?泡妞能这么直接吗?” 周涛捂着脑袋,欲哭无泪:“你们倒是说清楚呀,明知道我对感情这档子事一窍不通。” 看着面前的三个活宝,陈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想到还有周涛这么纯真得带点傻气的人,不过倒是挺有趣的,于是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们好,我叫陈巧。” 贾翔最是老练,也最先伸出手和陈巧握了握:“我叫贾翔,这牲口不懂事,你别在意。” 陈巧摇摇头,笑道:“没关系。” 然后朱彪和周涛也做了自我介绍,同是一个班级,又分属青年男女,四人很自然的聊了起来。顺接着,陈巧同寝的俩个女孩子也凑合过来,六人坐在操场上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等到江古伦提着一袋矿泉水回来,这边早已打得火热。 他只是买了五瓶矿泉水,寝室另外三个牲口加上陈巧一人一瓶,结果发现多了俩女孩。这下江古伦可犯难了,该如何分配呢? 最后朱彪和贾翔大义凛然的将原属自己的水分给了另外二女,虽然二女长相普通也没什么出彩的气质,不过能表现自己的偏偏风度,二牲口自然不会放过。 唯独周涛不明其里,小声向二牲口请教,二牲口很大方的将他点悟。周涛恍然,立马垂头顿足,为刚才自己的“自私”行为大感后悔。 江古伦在一边听到三个牲口大谈“泡妞经。”不由感到奇怪,拉过朱彪小声问道:“你们仨不是不懂泡妞吗,怎么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个……”朱彪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其实是老班教给我们的,你别告诉别人,那天他喝醉了,拍着胸脯跟我们说以后有这方面的问题随时可以找他指点,包在他身上。” “老班?”江古伦双眼圆睁。 朱彪点点头。 嘿……听过有教无类的,听过让人谆谆不倦积极向上的,还真没听过教人泡妞的。 这边聊的热火朝天,却眼红了那边一个牲口。 邓午本来想借着休息的机会找陈巧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哪知陈巧一休息就找江古伦去了,而且那样子,跟那小子还蛮亲热,这下邓午可急眼了,好不容易在这万绿丛中发现一点红,可决不能让她从指间溜走呀。 十五分钟转眼即逝,军训继续进行。 这次邓午的目光不仅在陈巧身上停留,更多的瞄向了江古伦四人,他眼神炯炯,暗地里决定,只要四人有什么异动,他就立马杀伐决断,让四人去征服学校的大操场。 还好138寝室四人组都挺认真的,动作规范整齐,没让邓午抓到什么把柄,才不至于在炎炎烈日下去征服学校大操场。 邓午冷笑一声,小崽子们,等着吧,时间还很长呢…看我不整死你们。 ———— 时间在太阳高照下飞快溜走,军训转眼就进行了十天,这十天里,138寝室四人组倒还老实,没有太过偷懒,却还是被别有用心的邓午找出几个机会,除了一丝不苟的江古伦外,其他三人没少被罚。 这让三人愤愤不已,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使人怀疑,江古伦就觉得这邓午教官心机不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特意让赤龙用读心术一探——果然,邓午这厮见自己四人跟陈巧颇为亲近,有意整他们来着。 江古伦暗地里决定,只要有机会,会让这个以公谋私的教官死得很难看。 陈巧和梁芸是颇为苦恼的,因为在烈日下暴晒十天,让二位姑娘白皙粉嫩的肌肤变得黝黑透亮,所幸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这让二人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空闲时方大同打过几个电话过来,说了说军训的趣事和艺术学园是如何的美女如云,并拜托江古伦好好照顾梁芸,听说他现在和梁芸进展得相当不错。 至于138寝室三大牲口,他们每天就盼着天公作美,能够落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这样便不要再训练了,就算围坐着唱唱军歌,也比站在炎炎烈日下暴晒要好。 最不幸的要属周涛,他体质较弱,白天高强度的训练使得汗如雨下,身体的能量被消耗了大半,而夜晚又闷热异常,导致睡眠不足,感觉浑身乏力。所以——他感冒了! 更不幸的是,满以为能借此请假,好生休息一阵的他,却被邓午断然拒绝,说这点小伤小病也值得如此小题大做,身为一个军人,要不怕艰苦困难,敢于和一切作斗争。 这让周涛郁闷得直欲吐血。 在这十天里,邓午好几次想去和陈巧套近乎,都被料得先机的江古伦有意破坏,这让他恨得牙痒痒,心中早已把江古伦砍成一千八百块,却苦于江古伦军训时认真得让他都汗颜,没有半点空子可钻,想整也整不到。 我们的前辈劳动模范“铁人”王进喜同志曾说过:“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邓午觉得这话真他妈有道理,他的理论是——你不犯错误,老子就帮你创造错误。丫的不整到你咱就不姓邓。 ———— 整个队列已经保持了一个小时,邓午还是没有下令休息的意思。许多男生的上衣都已经湿透,还在咬牙硬挺着,就更不用说那些娇弱的女生了,香汗臭汗涔涔而下,极少部分的脸色已经渐渐苍白,小腿肚开始打颤。 本就已经感冒的周涛更是如台风中的杨柳,摇摇欲坠。江古伦在一边看了心里着急,这样下去这小子铁定中暑!! 坚定的跨出一步,江古伦站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军姿,“啪”的一声抬手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告教官。” 邓午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板着脸走到江古伦面前:“什么事?” 江古伦指了指一脸惨白的周涛:“教官,这位同学好像中暑了。” 邓午心中一惊,转头朝周涛看去,果然,周涛一脸都是汗水,下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双眼紧闭,神色痛苦。邓午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心中踟蹰着到底该如何做,是送去医务室,还是先拖去阴凉的地方。 “教官。”江古伦在一边大声道:“这位同学这几天感冒了,我看还是赶紧送医院得好,否则引起并发症就麻烦了。” 邓午心中对江古伦成见很深,听到他开口提议,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冷哼一声:“站回你的队列,我还不用你来教我怎样做事。” “教官,必须赶快送医务室,不然他可能有生命危险。”江古伦怡然不惧,再次开口。 “是呀,教官,这样子拖下去恐怕不妥。”朱彪也附和道。 “教官,你还犹豫什么?” “教官,救人要紧呀。” 一时间学员们纷纷出言,四处都是质问声,邓午心头火起,感觉自己被人驳了面子,平日的威严仿佛一扫而空,现在这些学生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 “住嘴!”邓午厉声大吼:“老子才是教官……这事我说了算……都给我站回队列,否则集体跑操场。” 俱于邓午平日的雷霆手段,学园们一时全部站了回去,只有三个人依旧围在周涛身边。 邓午指着江古伦三人,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们三个想违抗军令?” 原本就骄横惯了的贾翔最先动怒,大声骂道:“我草你妈,老子就违抗怎么了?现在我兄弟中暑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有胆拦我试试?” 说着和朱彪一把扶住周涛,就要往队列外走。 “站住。”邓午面目狰狞,吼道。 朱彪有些迟疑,贾翔骂道:“怕他个鸟,我就不信在长沙他丫的敢动老子。” 二人扶着周涛继续走。 邓午快步上前,要去追赶,一个高大的身影横在他前进的路上。 江古伦冷冷盯着邓午,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正在暴怒边缘的邓午见江古伦竟敢阻止自己,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神色阴沉得骇人:“小子,如果不想断几根骨头,我劝你最好让开。”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标志性的微笑,淡淡道:“求之不得!” (求票的猥琐,砸票的大爷。各位大爷,给两票吧) 第十五章 风波 邓午将牙齿咬得嘎嘎做响,见江古伦一脸恬淡,眼神斜瞄着,全然不把自己自己放在眼里。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心中怒火更加旺盛,本能的一下蹲,突然向前一蹦,一记直拳猛的朝江古伦胸前袭去。 江古伦右腿向后小小一迈,右手猛的甩出,骨节爆出一声脆响,和邓午的拳头碰个正着。 两只拳头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骨头撞击声。 “啪塔”一声,邓午仿佛撞击在巨大的钢板上,一下弹了回去,他死死握着自己的拳头,脸色瞬间涨红。这一下锥心刺骨般的痛,他感觉自己的拳骨好像已经断裂了。 “我草你妈!”邓午一声大喝,从小到大哪吃过今天这种亏,暴怒的他已经顾不上实力之间的巨大差距,飞起一脚直踹江古伦面门。 江古伦拔空一跃,右腿闪电般击出,一式势大力沉的扫腿,直接扫中邓午腰部,竟然硬生生将他从空中打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原本不可一世的邓午重重摔在地上,翻滚着哀鸣不已,再也无法起身。 江古伦虽然大病一场,可武功底子还在,加上闲竹精心调养,现在的他与病前的实力已经相差不多,要对付这样一个只学过几年军体拳的国防生,实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旁边的几个教官听见这边的混乱声,感觉不太对劲,命令自己的队列原地不动,快步跑了过来。 四五个人围住一脸淡然的江古伦,一个教官赶忙为躺在地上不停哀鸣的邓午检查伤势,还好,骨头没断,不过要想再起身恐怕有点困难,见邓午表情痛苦,那个教官的脸色愈发铁青,他站起来,咬牙问道:“你小子竟然敢打伤教官?” 江古伦斜眼看了看这人,脸黑如炭,个子不高,一声肌肉鼓胀,显得很是精悍。 方才动静闹得这么大,他们却置若罔闻,直到现在才赶过来,明显是帮着邓午的,面前这人没有冲动地一拥而上,而是质问自己,证明还有些脑子,不像邓午那般白痴。 “是他先动手的。”江古伦指了指邓午,一脸的无辜:“我可只是正当防卫。” “噢?是吗?”黑脸教官冷笑一声:“教官从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除非你小子违抗军令。” 江古伦听到这话火气噌的一声冒了出来:“难道违抗军令,教官就可以随意打人?” 黑脸教官逼近一步,道:“现在受伤的可是邓午,你打伤了人,跟我们去学校接受处分吧。” “如果我不走呢?”江古伦的脸色瞬间冷如冰霜,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和不屑。 “那就别怪我们动粗了。”黑脸教官嘿嘿一笑:“哥几个,给我强架了去。” 见众教官无耻的围了上来,江古伦嘴角再度挂起诡异的微笑,身体微微下蹲,双拳一紧,全身寒毛猛地乍起,好似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黑脸见江古伦摆出起手式,像是练过功夫的,不然也不可能将邓午打成那样,心下不敢大意。 “哈。“一声大喝,五人同时逼上,他们倒没有邓午那么冲动,想着先制伏这个伤人的小子再说。 江古伦眼观六路,见那黑脸冲在最前面,样子也像身手最好的人,决定杀鸡儆猴。 小腿肚猛地紧缩,江古伦好像炮弹一般暴起,直扑迎面冲来的黑脸。 黑脸反应很快,见江古伦气势汹汹,不敢硬拼,脚下发力,准备侧身躲开。 但他快,江古伦更快,腰部一转,已经贴上黑脸的胸膛,脚掌猛地一蹬,腰部的力量汇集在双手,猛地一推,黑脸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三米开外。 黑脸只感觉胸口一闷,一口气上不来,竟是当场晕了过去。所幸江古伦没下狠手,若是他用铁打的拳头或者钢铸的肘子攻击,黑脸起码得断几根肋骨。 一招将黑脸打晕,显然镇住了另外四个教官,他们在犹豫着,该不该继续上前? 江古伦冷眼看着四人,嘿嘿一笑:“下一个,是谁?” 四人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我草,这小子是疯子? 该不该上?上,怕受伤!不上,怕丢份!四人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个教官已经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他们没有上过战场,也不是铁打的营盘里出来的老兵油子,可他的心底军人是从没有怕受伤的! 他打算毫不顾忌的冲上去…… “住手。”一声充满威严的大喝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四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纷纷感谢菩萨保佑。回头一看,一个身着夏季军装的高大身影在数名军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来者正是湖南武警总队驻师范大学后备警官选拔培养办公室主任——刘向。 刘向走进一看,见俩名教官瘫在地上,另外四人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学员。他那浓浓的眉毛不由拧在一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报告。”一个教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刚要答话,一边的陈巧已经叫出声来:“长官,我知道。” 刘向转头看了看这个娇弱的漂亮女生,语气稍缓:“一个一个来。”他指了指陈巧:“小女娃别怕,你先说。” 陈巧能站出来说话已经鼓足了全部勇气,见这个领导没什么官架子,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刘向又询问了其他同学,都能证明此事属实。 刘向的脸色愈显阴沉,看向刚才报告的教官,语气森冷:“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教官见诸多同学都已经咬定事情的经过,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了,但他不能出卖兄弟,于是挺了挺身板答道:“报告主任,这些事情我并没有看见,我赶过来时邓午已经受伤躺在地上。” “那你们就可以随意殴打学生,啊?”刘向大喝出来,脖颈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 教官低着头,不敢答话。 刘向又看了看江古伦,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军官道:“杨参谋,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听到别人说我们人名武装学院的学生只会仗势欺人,还殴打学生!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明白,主任。”杨参谋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应道。他是了解主任脾气的,这只老虎发起怒来天王老子都不管。他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几个教官,这几个倒霉孩子估计惨了! 刘向走到江古伦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位同学,没有受伤吧?” 江古伦见刘向处事公正,心中有几分好感。客气的答道:“谢谢主任关心,我没事。” “恩,身手不错。”刘向语气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古伦。” “江古伦?”刘向一脸诧异,仔细打量江古伦一会,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是勇候的娃?” 江古伦猛的抬起头来,盯着刘向不停看,一脸的疑问:“主任认识我爸爸?” 刘向哈哈笑了两声,再次拍拍江古伦的肩膀:“我叫刘向,当年你爸爸刚入伍时,我就是那小子的连长。说起你爸爸,他的身手只能用一个恐怖来形容。好,你也不错……虎父无犬子啊!” 江古伦一脸惊喜,问道:“您….您是刘向伯伯?” 刘向夸张的拍拍胸脯,像一切长辈一样倚老卖老起来:“如假包换,你小子刚出生我还抱过你呢。” 江古伦略显尴尬的挠挠头:“爸爸常跟我说起您,他说除了爷爷,最尊敬的人就是您了。” “那小子……”刘向欣慰的笑笑:……好了,这里人多,咱俩先不说这些,你留个电话给伯伯,军训完后去我家吃饭,到时候咱俩再好好聊聊。” 江古伦高兴的应了一声,将电话告诉刘向。刘向让他放心,今天这事会很公正的处理,错不在江古伦,他不会有一丁点事,倒是那个邓午,得严肃的批评教育。 江古伦倒是难得的做了一回好人,帮邓午说了两句好话。他觉得邓午读个大学也不容易,若是临近毕业时背个处分,那对档案的和以后的前途影响很大,毕竟二人之间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派几个人将邓午和那黑脸送去医务室,刘向又好言安慰了096班的学生,并当即调派俩个学生来接任教官,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 很快辅导员张敬也闻讯赶来,向江古伦询问了具体情况,得知刘主任出面了,就知道这事好办。然后他又去医务室看望了周涛。周涛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张敬在那儿顺便看到了被江古伦打伤的邓午和黑脸,邓午的拳头淤青得骇人,腰部更是残留着一条深深的红印,黑脸好不容易醒过来,紧接着又晕了过去。 贾翔三人见得他们如此模样,又惊又喜,同时心中还有几分遗憾。 惊的是没想到江古伦有如此好身手;喜的有江古伦罩着,以后学校里谁还敢惹自己?至于遗憾嘛,这几个牲口正为没看到一场精彩的打斗而心痛不已呢!! 当天下午的训练结束后,三个牲口就缠着江古伦要他教授功夫,这倒好应付,江古伦让三人扎马步,谁扎满三十分钟就算合格。 三个牲口跃跃欲试,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全军覆没。 国术是国粹精华,必须从小打好根基,若是从青年时代骨骼已经成型再学,实在没有多大作用,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果确实有着坚强的毅力,这还另当别论,可贾翔三人都是散漫懒惰之人,要学国术,确实不适合。 将这番道理给他们一说,三人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一想法。 第十六章 纠结 这世上比病毒散播得更快的,是谣言。(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于是,大一新生怒打教官这件事很快就在学校传开了。 同学们的脑子里都认为江古伦做的事大快人心,值得大家伙儿大肆渲染,那个欢腾劲儿。简直恨不得校门口推个小车子卖杂货的大婶都能知道。 从此,师大的校园里多了这么一个神秘人物——他会功夫,听说打起架来——用赵本山的话说:“这小伙帅呆了!” 他的身边总有一只奇怪的鹦鹉,那鹦鹉会说话。如果说第一点还不能打动那些大白天里就满是幻想和憧憬的小女孩,那这一点就是致命的了。 其实会功夫的男生到处都是,不过大多没有江古伦那么厉害罢了。而随身带着一只鹦鹉虽然比较少见,也不是稀罕到上千岁的老乌龟一般。 扯淡的是,当两者这么一结合,就产生其妙的化学反应。 一个功夫了得,带着一只会说话的鸟,身材颀长,长得也不赖的男生。确实能让许多小女孩产生无尽的遐想。 于是江古伦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近学校BBS上的热点人物,他名字的出现频繁度甚至创造了师大BBS开创以来的记录。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家伙——神秘!至于有多神秘!你想想,一个瞬间打伤俩个教官的人,身手得多好!而且他还有只整日形影不离,被驯服得服服帖帖的鹦鹉。最令那些男性牲口气氛的是,听说他跟文学院的两大院花也很亲近,单凭这些,就不由不让人产生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 当然,江古伦可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往这一步发展,用他的话说,他只是讲个义气,现在才发觉一颗小石子扔进清水中也能掀起滔天巨浪。 他是不愿意出名的,这事若是放在一年前,也许他也心里亢奋夜晚辗转难眠,走在路上两个鼻孔对天照,双眼虽然睁着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恨不得一头撞树上。 但现在不同了……闲竹老道总跟他说:“枪打出头鸟。”如果硬要才18岁的江古伦精辟的参透其中的道理也许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现在的生活的确不是他想要的。 军训已经接近尾声,138寝室每天就像一个菜市场一般热闹,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规范管制的。 师大的体育社,武术社,文学社,甚至心理学会,笛子社团,舞蹈社团,志愿者联盟等等等等,基本上只要在学校社团单上挂了个名的都慕名来请江古伦这尊大佛移驾他们那儿乘凉。 这年头谁也不傻,何况这国家承认的重点本科学府。大伙都能看到江古伦身上四处冒着的那亮闪闪的金光,只要将他搬进社团,慕名而来的小妹妹估计得把社团的门槛踩坏。 江古伦不是没有感兴趣的,比如美术社他就挺中意,因为心底一直记得那句承诺——“我会去学画画,把你的模样画出来,然后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我怕有一天我失忆了,会再也记不得你……” 如果说有人言语是巨人,而行动是矮子,那江古伦无疑两者都是巨人。 他想学画画,并且要画的鬼斧神工那般。不幸的是美术社不是这样一个地儿,说白了它就是以一个社团的名义聚集一些无聊的人,做些美名其曰“交流绘画艺术“的无聊事情。 所以这些社团江古伦一个都没答应。但更不幸的是这些牲口彻底贯彻了曾文正公留给湖南人的警示名言,并且是深入到骨子里那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于是不论早晚,只要江古伦回到寝室,必然会看到一堆不辞辛苦的好同志默默等候。这让他觉得搬离宿舍的想法从没如此迫切过。 而寝室另外三个牲口也觉得江古伦的离去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他们138寝室注定名留青史,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挤死俩个在这里面! 军训不咸不淡的结束了,有些人送教官送得泪流满面,有些人送教官送得欢呼雀跃,不一而足。相同的是,每一个人都在庆祝军训的结束,大学生活终于开始了。 但这些都不是江古伦关心的,他现在有两个麻烦要解决。 一是陈巧那小妮子。自从那次风波之后,对自己好像挺上心的。江古伦不是感情白痴,恰恰相反,这类事情他里手得很,不会感觉不到从好感到喜欢这一巧妙的变化。 可现在的他却宁愿自己不要那么敏感得好,这样便能若无其事的当个糊涂虫。乐得清闲。 并不是说他对陈巧没好感,一个落落大方的美丽姑娘,只要不是性格极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至少不会让人讨厌。 江古伦不擅长自欺欺人,但刚刚经历了一段短暂而刻骨铭心爱情的他,注定无法快速接受另一份感情。 也正因为他对陈巧颇有好感,才舍不得伤害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美丽姑娘。 于是,他纠结了…… 而另一个麻烦,他缺钱了!! 张敬帮他找了一套房子,离学院不远,江古伦特意去看了看,二室一厅带厨卫,有冰箱彩电空调洗衣机热水器宽带,简直一应俱全。而且很简洁,也很敞亮。 江古伦心里满意,但让他疑惑的是,只有一个人住,要两间卧室做什么? 张敬那厮神神秘秘的凑上来,告诉他这房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并且——还是个女孩!! 合租奇缘?江古伦摸了摸鼻子,掩饰住内心那一点小兴奋,他是个热血青年,对这类好事自然充满向往。可是,如果那女孩是个超级大恐龙?自己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踟蹰再三,江古伦还是决定赌一把。 张敬显然没看出江古伦内心那点小算盘,以为他正欣喜着。哪知江古伦此时的心情仿若宋真宗御驾亲征般,实乃孤注一掷也! 当然了,租房得交钱,而且是一次半年。这还是看在张敬的面子上,否则得交满一年。 这房子也不是很贵,水电费不算,一个月四百,当然这只是江古伦一人的份。 合算下来,半年就是二千四,加上一千块钱押金,一共得交三千四百块钱。 签了租房协议,交了钱,江古伦卡里的账目就变成两千不到了,这可是他半年的生活费,虽然江勇候的津贴和待遇都挺高,可他一个月也只给江古伦一千块挥霍。 这十几天的生活费和置办一些生活用品用去了五六百,加上租房的钱,卡里的六千块钱就只剩下两千块了。 江古伦突然觉得那话说的真他妈有道理——钱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用着用着就没了! 好不容易将这些事情全部搞定,在寝室三个牲口的帮助下把自己的东西搬来住所,江古伦就在想,妈的是不是该去哪儿弄点钱缓解一下经济危机。 苦思冥想后发觉除了买彩票就再没有其它快速致富的捷径。 于是,他又纠结了…… 男人一生中为两样东西烦恼得最多,一是钱,一是女人。 江古伦二者皆得,可谓不幸中的不幸。 ———— 将自己的卧室捣拾得干净整洁后,江古伦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对!少一台电脑。 可电脑要钱呀,妈的又是钱,老子几天前还腰缠万贯来着。 呃……这个……是几天前! 另外,让江古伦奇怪的是,自己也来两次了,今天更是正式住进了这,却没看到那个与他一起合租的女孩哪怕半根头发,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妄图一次给自己个狠的,直接吓死! “喂,龙哥。”江古伦呈大字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地问身边的鹦鹉:“你鼻子那么灵,能闻出来跟我合租的是美女还是恐龙吗?” 赤龙那读心术还真是好用,不止能窃取他人的想法,还能窃取他人的知识,这十几天它没事就对别人用读心术,受益匪浅。现在它对这个社会的了解只怕比江古伦还多。 鹦鹉对江古伦这种想法很是不齿,骂道:“主人走了才不到半个月,陈巧那小妮子的事你也没处理好,现在又想这边,你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混蛋。” “呃,这你可错了。” 江古伦变魔术般掏出一根烟,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才反驳道:“你鸟眼看人,怎知世间百态。陈巧我是不愿伤害她,对她暂时还没有想法,就算有,也不会是现在。而且祝融已经走了,你不会让我终身不娶吧!再说,能有一个美女同居,至少比恐龙要好,你说是不?” 赤龙对江古伦说他鸟眼看人很是不爽,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此不屑的哼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是美是丑的,你要愿意浪费脑细胞,就自己去猜吧。” 面对这只混蛋无赖加三级的傻鸟,江古伦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坐起身来问道:“对了,祝融说你能教我增强念力和改造身体的办法,现在不在学校,没那么多人注意,我们这就开始吧。” 虽然心底不是很愿教这坏小子,可对于祝融曾经交待过的事,赤龙是不会怠慢的。它飞到床头上,平静的道:“增强意念很好说,我传你一篇功法,是我那个时候锻炼元神用的,虽然这世间已经没有了灵气,不可能帮你练出元神,却能很好的增强你的意念。至于改造身体嘛……” 赤龙围着江古伦转了一圈,叹息道:“你的身体太弱了,不适合我们那时候的战技。若想改变,必须先采集八十一种名贵草药,炼制出洗髓强筋的药水,去除你身体内的糟粕。然后你再将形意拳练到化劲境界,就能修行我的战技了。” “化劲?”江古伦瞠目结舌:“大哥,化劲耶?你以为说练就练,等我练到那境界,估计已经埋进小土堆了。” “你个笨蛋!”赤龙斥骂一声:“你们现在的武技相比一万年前根本不值一提,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们只重视身体上的修炼,不顾念力的提高。只要你将身体洗髓强筋,而念力又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修炼到化劲多则七八年,少则三五年。忘了告诉你,你爷爷留在你体内的内劲对你帮助很大,兴许不用三五年,你就能突破到化劲。” “我爷爷?内劲?”江古伦疑问道。 “你爷爷可是化劲期的高手,你不知道?” 江古伦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算了,江南之那小子也算白养你了。” “你……”江古伦欲辩驳,却苦于找不到辩驳的言辞,这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称爷爷做小子,还真是高抬了。至于爷爷是化劲期的高手,父亲和闲竹都没跟自己提过,这傻鸟又是怎么知道的? “能有内劲残留在你体内,造成后天的“九绝脉”,只有化劲期的高手才能做到,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主人好歹将你的大脑开发到了百分之十,你怎么还这么笨!” 赤龙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让江古伦很郁闷,更郁闷的是这傻鸟总是窥探自己的想法,害自己没有一点隐私。 见江古伦表情羞愧,赤龙心中得意,继续说教:“闲竹那小子虽然帮你疏通了阴阳两气,却没有很好的融合……不过他也没那能力!所以你的“九绝脉”并没有彻底痊愈,它是一个隐疾,不止会阻碍你练功的进度,说不定哪天一发作你小子就一命呜呼了!” “不……不会吧?”江古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赤龙见状,心中更是喜悦,虽然“九绝脉”发作起来并没有它说的那么严重,也确实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什么不会,很有可能!所以你得尽快找齐那九九八十一种名贵草药,这样你的病才能根治。” “那八十一种草药到底是什么?”江古伦虚心的求教。 赤龙歪头想了想,答道:“有七叶人参,九叶草,灵芝,红蚂蚁,枸杞子,何首乌,天麻……” “哎,等等!”江古伦叫住鹦鹉:“你说的药草有些倒是好弄,可那什么七叶人参,九叶草,天麻这些名贵东西我去哪儿弄去,我一没钱二没时间的!” “所以……”赤龙很严肃的看着江古伦:“你得尽快去赚钱,虽然并不是说有钱就能将八十一种药草买齐,但只要有钱,这些东西就会乖乖送上门来。” 江古伦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内狠狠掐灭,骂道:“我草,又是钱!” 第十七章 赚钱大计 江古伦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嘟囔道:“钱呀钱,我该到哪儿去弄钱呀!” 赤龙怜悯的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听到叹气声,江古伦突然抬起头来,眼中亮出光彩,嘻嘻笑道:“龙哥…龙哥,你活了几万年,又吸收了现代社会各种知识,算得上博古通今,想来赚点钱对您老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是人都喜欢听这类阿谀奉承的话,想来神兽也不例外,赤龙被这马屁拍得舒服,它微微抬起鸟头:“赚钱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赤龙胸怀天下,怎会没这点本事……只是我们缺少一笔启动资金,买彩票那些你就别说了,不现实!” 江古伦微微皱眉,问道:“你先说说,打算干哪一行?” 赤龙扑哧着翅膀,飞到江古伦大腿上,有些感叹的说:“我从你们的脑海中了解到,现在的中国,不仅武技没落,没多少人愿意花费大把时间学习。就连被神农圣人称为“民族之魂”的医术,也是萧条无比,我们现在还不可能去开武馆教授学生,一旦念力的修行法门暴露,我们俩自身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还是可以的。” 江古伦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疾声问道:“你会医术?” 赤龙昂起头,语气中略带几分傲慢:“这是当然,虽然我的医术在诸多神佛神兽中称不上高超,但跟现在这些粗糙的医疗方法和简单的治愈药剂比,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见江古伦一脸震惊,赤龙哈哈一笑:“一万年前九梵天界的生活,又岂是你能够想象的……那个时候有一种法术,名叫血肉再生术。顾名思义,它能使血肉重新长出来,就像能够使一个断臂人再长出一只完整的手臂一样。可惜现在地球灵气极度缺乏,而且我的念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法术使用起来很困难……” 江古伦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下去,但转念一想,依赤龙的性格,不会说出这样如无根之水的话,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我们能够借助外力!” “对,你小子终于聪明一回。”赤龙不知褒贬的话让江古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它才继续道:“地球虽然缺乏灵气,却并不是说没有灵气了,我们可以制作一个聚集和承装灵气的法宝,法宝的材料还得你自己去搜集。至于血肉再生术,只需要三种比较常见的药草配合独门法术就能够练至出功效相同的药剂。” 江古伦皱了皱眉,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念力还不能施展出那独门法术!必须先制造出聚集灵气的法宝,搜集足够的灵气后。借助灵气的力量,才能把那药剂炼制出来?” “废话!如果我能直接施展法术,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鹦鹉撇了撇嘴,又说道:“其实那法宝挺容易制成的,只需要搜集五块五行属性不同而重量相等的圆块,配上一个玉泉山葫芦,再以五行阵法将圆块镶嵌在葫芦底部,就能完成了,也不需要我施展法术……其实以我现在的念力也施展不出。而那药剂的配方很常见——只要黑血藤,再生稻和透骨草三种草药就行。” 见江古伦将这些都默默记着,赤龙又补充道:“不过最终还是得你来亲自施为,因为我没有双手,不能将药剂涂抹发散,最重要的是那些开膛破肚的事也只有你能做。” 江古伦吓了一跳:“不会吧!还要开膛破肚?……这些我可都不懂。” “没关系,这些方法都很简单,以你现在超强的学习能力,多看几本医学方面的书和脉络器官图就行——比如说某些病人内脏已经腐烂,功能消失殆尽,就必须开膛破肚取出失去功能的内脏再涂抹上血肉再生药剂,这些以后再慢慢跟你说。现在我先传你增强念力的心法——千灵内经。” 也不待江古伦反应,赤龙扇动翅膀,停在他额头上方,就像那夜悬浮空中一样,它鸟眼中红光爆闪,一道光束瞬间窜入江古伦眉心。 因为是靠意识传达,传入江古伦脑中的功法粗俗易懂,只用了十几分钟,江古伦就理清了基本的脉络,双腿盘坐,入定起来。 赤龙见江古伦这么快就上手了,也没有很惊讶,只是没再打扰,安安静静的等着。 入定中的江古伦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他感觉到周围每一样生物都在发出有频率的震动,这不是物品的震动,而是一种生命的波纹。这些波纹是不同的,有些强,有些弱,有些范围大,有些范围小,随着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对波纹的感应也越来越清晰,似乎在体验一个人的情感,有哀愁,有欢快,有喜怒,有淡定,有愤恨。 江古伦的感情也随着波纹上下飘忽,脸部神色变化莫测。 不知过了多久,江古伦从入定中醒来,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的生命都在雀跃着,远方圣歌嘹亮,而他自己就像处在一个巨大漩涡的中心点,任飓风猛吹,惊涛骇浪,我自岿然不动。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周围的景象慢了许多?”耳边传来赤龙的声音。 “是呀。”江古伦将双手在眼前晃了晃:“不止景象慢了,也分外清晰些,挺不适应的。” “这就对了。”赤龙笑道:“这证明你的念力提升了,只要你集中精神,就会出现这种现象,你现在试着放松看看。” 江古伦微微闭上眼,不再运行千灵内经,慢慢的,四处的生命波纹渐渐消失,心中也再没有那种共鸣的感觉。他再次睁开眼,眼前又变回了一个平凡的世界。 赤龙满意的点点鸟头:“你的悟性还不错,只要每天坚持两个小时,你的念力就能有条不紊的逐步提高……好了,心法也教给你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制作出聚灵壶和血肉再生药剂。然后……去赚钱。” 江古伦站起来,看了看表,天啦!……自己这一坐,竟然从中午坐到下午,一晃眼就过了三个多小时。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然旷课都旷得不明不白。 而且他发现除了因为坐的时间较长,导致双脚有些酸麻外,精神竟是前所未有的好,看来以后只有早晨早起练功了,否则深更半夜精神亢奋,那就别想睡觉了。 练功有成,江古伦心情大好,他一边舒展筋骨,一边对赤龙道:“那聚灵壶的五行圆块,又该去哪里找?” 赤龙答道:“金属性自然是金块最好了,不过咱现在穷,就用铁块凑合着吧。火属性可以用硝石。木属性当然是木块,最好是用紫檀木。这种木头很重,不会因为重量问题而比其他四块圆块体积大许多。水属性可以用珍珠,那东西常年在水中,属性是水系。土属性你随便找块石头就成。至于玉泉山葫芦,一些卖葫芦工艺品的地方应该都有买。” 江古伦点点头,说道:“那好,趁着这两天放假,我们先把这些材料弄齐,对了,聚灵壶制成后,得多久才能聚集到你需要的灵气分量?” “按现在的灵气密度,大概一周就成。” 商量完毕,一人一鸟开始出发,满大街寻着五行圆块,圆块不要很大,大概那种最小的一角钱硬币大小,石头和铁块倒是好找,去买一颗淡水人工的珍珠最贵也就几十块钱,其它两样就比较棘手了。 硝石是国家禁止个人出售的化学原料,一般的地儿哪能找到!而紫檀木大多是用来造琴的,如果要一块块的买,估计江古伦口袋里也没那个钱数。 逛到临近天黑,好不容易买到玉泉山葫芦和珍珠,又在药店抓了大把的黑血藤、透骨草和再生稻。硝石和紫檀木只能暂时搁下,实在不行就让赤龙隐了身去偷,反正这一人一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没有回住所,江古伦记得冰箱里好像没什么菜,于是决定随便找个地儿吃点。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一阵和铉的铃声,江古伦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江古伦礼貌的打招呼。 “喂,是江古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男性声音。 “我是江古伦,请问您是?”虽然声音很熟,但江古伦一时也没听出来。 “臭小子,我是你刘向伯伯。” 江古伦总算听出这是刘向粗犷的声音,不敢怠慢,答道:“噢…是刘向伯伯呀,您有什么事吗?” “你小子……就忘记了!跟你说过军训完来我家吃饭的,你可别跟我说你现在没空或者你已经吃完饭了。” 江古伦没想到刘向这么直接,讪讪笑道:“呃…还没呢,您交待过我的话我怎么会忘记,这不一直等您召唤嘛。” “告诉我你的具体方位,我来接你。” 江古伦左右看看,寻着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然后才答道:“伯伯,我现在在邮政所这儿。” “恩,好,我马上到。” 说到这,刘向已经挂了电话,江古伦苦笑一声,真不愧是军人出身,行事风格毫不拖泥带水,雷厉风行。 第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艳福 江古伦一生中尊敬的人极少,一只手掌数过来估计还有多余。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十八年来,江南之在他心中的地位无疑是最崇高的,这个固执死板的老人不仅一把屎一把尿将江古伦拉扯大,更是间接的帮他竖立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让他知道什么叫“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也让他懂得——这世界上,有些人的脊梁可以压弯,却不会折断。 父亲江勇候是那种深深扎在心底的榜样和偶像,他在部队中的事,无论多么九死一生,在家里是绝不会提起的。有些男人就是这样,虽然肩膀上担当着该担当的,但他们知道有些时候也得带带假面具,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 闲竹老道,对他的尊敬不止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也仅仅因为他是老头子的莫逆之交。更重要的是江古伦从心里被他的淡然和与世无争所折服。 而刘向,兴许了深受父亲的影响,这个刚直豪爽的伯伯对自己来说就像闲竹一样,他觉得刘向值得自己去尊敬。没有其他的缘由,就是因为父辈祖辈传承下来的江家血液。 江古伦连身边的景色都没看完,一辆挂着红色WJ字母的路虎军车就停在面前,刘向在后座招呼一声,江古伦就带着鹦鹉跃上车子。 刘向是那种典型的南方人,皮肤白皙,身材不高,但骨架略显宽大,兴许因为上了年纪身材有些臃肿,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部队常年磨砺出来的军旅气息,言语谈吐中充满威严,一看就是在某个领域颐指气使惯了的人。 但他对江古伦很客气,或者说——关爱。这让前头开车的警卫员很是诧异,他知道首长对自家儿女都是很严厉的,这个少年又是何方神圣?能让他这般模样! 刘向询问了江古伦在学校的近况,并豪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自己开口。江古伦现在烦恼的就是钱,但他自然不好将缺钱这事说出来,只是老老实实回答刘向的问题。 刘向在官场混迹半生,深谙为人处世之道,见江古伦不愿说,也不勉强,伯侄俩很随意的聊起来。 聊天的过程中,往往一个话题陷入死局时,刘向便能巧妙的扯开另一个话题,这让伯侄俩的交谈十分融洽,一眨眼的功夫,车子就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还有几名战士站岗放哨。 车子直接开到一栋住宅楼面前停下,二人下了车,警卫员才将车开了出去。 打开房门,换好拖鞋,刘向招呼江古伦坐在沙发上,便对着厨房了里喊:“凤芸,客人来了,泡杯好茶来。” 刘向的家是那种装修得比较豪华的复式楼,铺着橡木地板,干净整洁。里里外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没有什么奢侈多余的摆饰物品, 江古伦没见过这种样式的房子,免不了左右多看两眼。 正在他打量房间的装饰时,从厨房走出一位风韵极佳的成熟女性,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身材也依旧苗条,她的秀鼻上挂着一幅金边眼镜,显得知性清雅。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手里用托盘端着俩杯热乎乎的香茶。 江古伦急忙起身,礼貌的道:“伯母好!” “哎!”李凤芸微笑着应了声:“是古伦吧!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她把托盘放下,将茶递给江古伦。 江古伦恭敬的双手接过香茶,道:“谢谢伯母。” 李凤芸放下托盘,一双闪亮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江古伦,那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看得江古伦头皮发麻。 刘向轻轻咳了两声,李凤芸这才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有些露骨了,笑道:“你们伯侄俩慢慢聊,我先去厨房照应着,饭菜很快好了。” 李凤芸返回厨房,伯侄俩继续聊着,刘向时不时说起江勇候当年还是新兵蛋子时的趣事,感慨着自己手下的兵,也就江勇候最有魄力,也最有出息,说到激动人心处甚至小声哼起当年在部队时的军歌来。 江古伦静静听着,他感觉心底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说不上热血沸腾,却仿佛有些莫名的情感在胸中激荡,听着听着,伯侄俩竟然拍着大腿打着节拍,一齐唱了起来。 一曲唱完,刘向哈哈大笑,直道爽快,江古伦也显得没有先前那么拘谨,话夹子一打开,伯侄俩就有说有笑起来。 “古伦,你功夫那么好,成绩也不错,当初怎么不去报考军校,要来师大呢?”聊着聊着,刘向把这个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他的心里,有些人注定天生是从军的,他是!江勇候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是! 江古伦挠挠头,答道:“伯伯您不知道,我在半年前得了一场怪病,那时候的身体孱弱不堪,根本过不了军检,爸爸为了带我治病,也没功夫再管这档子事,直到两个月前我这病才算治好,不过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听了这话,刘向神情凝重,他是知道江勇候的,没天大的事情绝不会离开兰州,不会离开那个神秘的番队。既然他回来了,就证明江古伦的病是危急生命的那种。 “古伦,你的病现今没有大碍了吧?要不伯伯明天带你去军区医院再看看!” “伯伯您放心,已经痊愈了,我去检查过,医生都说我现在比正常人还要健康。” “那就好。”刘向的神色稍微轻松一些,紧接着又问道:“古伦,你那到底是个什么病,需要治疗这么久?” 因为尊敬面前这个男人,江古伦简略的将自己的病和治疗的过程说了一遍,他并没有提起闲竹老道,只是说在一些中药偏方的治疗下,怪病才得以痊愈。 刘向听了唏嘘不已,他没想到得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经历过这种生死考验,而且他在谈论那场与死神差之一线的大病时竟是神情自若,一点也不见后怕。心中不由更为赏识,不愧是江家男儿,个个带种!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大概二十岁,因为比较瘦,将不是很高的身材衬托得有些高挑。看穿着打扮应该还是个学生,给人文雅恬静的感觉。 女孩干净剔透的脸庞上同样挂着一副眼镜,不过是当下比较流行的黑框。整齐洁白的衣服不暴露也不保守,恰大好处。她的脸蛋很精致,却没有当下那些漂亮姑娘特有的傲慢,就像一朵百合花,清新淡雅。那像是常年侵染在书香里才有的眼神清澈见底,如水波粼粼。 毋庸置疑,女孩很漂亮,但还不到惊世骇俗那种。在江古伦的意识里,只有祝融那种让自己一见了就神魂颠倒的女人称得上惊世骇俗四个字。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这种感觉,但现在不会。 女孩瞄见坐在沙发上的江古伦,平静的对刘向道:“爸,家里来客人了!” “来,可欣。”刘向从沙发上站起来,拉过女孩,向江古伦介绍:“这是江古伦,你江勇候叔叔的儿子。古伦,这是我女儿,刘可欣。” 刘可欣听到江古伦三个字,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倒是江古伦不明所以,大方的伸出手,微微笑道:“可欣姐,你好。” 刘可欣没了法子,只得跟江古伦握了握,只是神情中含着几分不情愿。 这点小伎俩自然没有瞒过人老成精的刘向,他拉过刘可欣,按在江古伦身边坐着,笑道:“你们俩个年轻人先聊会,增进增进感情,我去看看你伯母饭菜弄好没!”说完,他很不负责的走进了厨房,留下一男一女尴尬的坐着,眼神都不敢有丁点接触。 这时一直如雕塑样伫立在衣架上的赤龙传音过来:“小子,小子,你来艳福了,你那刘向伯伯想撮合你跟他女儿。” “不会吧?”江古伦心中震惊,不敢相信的问:“刘向伯伯又不是闲的蛋疼,再说我才读大一,要撮合也不是时候呀,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赤龙哼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 “有话就说!” “你边上的妞好像对你不怎么感冒呀。” 江古伦悄悄撇了眼边上的刘可欣,见她正自顾自的玩着手机,没有一点理睬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冷汗直下,刘向伯伯吃错药了?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玩笑! 见江古伦吃瘪,赤龙心中暗笑,又道:“小子,这顿饭有你受的了。” 江古伦心中对赤龙的幸灾乐祸愤愤不已,却更加搞不懂刘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厨房里。 刘向时不时探出头来,查看外面的动静,见一男一女只是干坐着,连话都没有说上半句,心里更是着急。 “喂,老刘,怎么样?”身后传来李凤芸刻意压低的声音。 刘向转回头,焦急的道:“古伦那小子,怎么一见漂亮姑娘就犯憷,若是当年的我,早逗得女孩家心花怒放了。你看,我都进来半天了,他俩硬是没说一句话。” 李凤芸也悄悄望出去,见二人果然是干坐着,疑问道:“会不会是古伦看不上我家可欣呀?” 刘向啐了一声,骂道:“什么话!你自家女儿你还不了解?从小到大哪一样不优秀!古伦那小子,可能是头一回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犯憷了!” 李凤芸白了刘向一眼,埋怨道:“你呀,当初一句玩笑话,就你当真了,兴许勇候都不记得这事了。” 刘向脸色一板,严肃的道:“什么玩笑话,我刘某人什么时候说过玩笑话。” “哼!” 李凤芸不屑的哼了一声,走回灶台前继续忙碌着,嘴里说道:“现在俩孩子不来电,你未必还要硬撮在一起不成。” “依我看,主要是还不熟悉,等熟悉了以后就不会是这样了。”刘向的语气很肯定。 “我说你就省省心吧。”李凤芸叹了一口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孩子们都崇尚自由恋爱,我们能做到这地步就足够了,以后的发展呀,还得看有没有缘分。” 刘向不置可否,心里暗暗道:“古伦呀古伦,你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呀,喜欢就使劲追,有伯父挺你,不怕!” 第十九章 “幸福”来得太快! 沙发上。(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江古伦在心里跟赤龙闲扯,刘可欣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头一直低着,从没抬起来过,也没向右边的江古伦看哪怕一眼。 气氛很憋闷,江古伦倒是想活跃一下,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用他的泡妞学问来解释,搭讪的时候最怕女孩子一声不吭的,那是一种无言的轻蔑,但凡到了这个程度,这妞你也就别惦记了。没戏! 而刘可欣的表现则更甚,那是压根没把江古伦当个人,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江古伦虽然身经百战,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干脆将赤龙招呼到自己腿上,自顾自的逗弄起来。 看到江古伦逗鸟,刘可欣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失去兴趣般低下头去,脸色依旧冷漠。 俩人互不干涉,各玩各地。 刘向走出来,见到这般情况,眼角抽了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二人招呼:“古伦,可欣,来吃饭了。” 江古伦暗地里松了口气,他自认没刘可欣那般定力,在这样的环境下呆着仍能安然自若。 刘可欣仿若逃离般快步走进厨房,帮李凤芸端菜盛饭。 刘向拉过江古伦,悄悄问道:“古伦,你们俩怎么都干坐着,话都不说一句。” “伯伯,你还没看出来。”江古伦苦笑:“可欣姐压根就不待见我,我乱说话不是自讨没趣嘛!” “狗屁。”刘向斥骂一声,道:“你小子不说话怎么知道她不待见你!你别着急,吃玩饭我安排你俩出去逛逛,没有我和你伯母,总该放开些。” “不用了吧!伯伯。”江古伦心里一慌,略带哀求的看着刘向。虽然刘可欣漂亮得紧,他也没有继续呆在她身边的想法,那简直是在找罪受。 刘向看着江古伦泪光闪烁的双眼,以为他感动得泪眼婆娑了,不由咧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要的,要的。放心吧,你可欣姐还不敢违逆我的意思。来,先吃饭。” 菜肴很丰盛,都是地道的湖南菜,江古伦随意的夹了两筷子,就竖起大拇指大赞李凤芸高超的厨艺。 饭桌上,刘向和李凤芸不停找着话题,和江古伦东扯西扯,江古伦也回答得似模似样,话题从古代扯到现代,家庭扯到学习,现实扯到理想,三人滔滔不绝,兴致盎然。唯独刘可欣埋头苦干,连抬头的心情也奉欠。 一顿饭还算融洽,等江古伦搞定两大碗米饭,刘可欣却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待都吃完了,江古伦赶紧帮着收拾起碗筷。 李凤芸急忙出言阻止:“古伦,快放下,这些事伯母来就行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见外了,快跟你伯伯去客厅看电视吧。” “古伦,在伯伯家里不用这么客气,来,先看看电视。”刘向搂着江古伦就朝客厅走。无奈,江古伦只能跟着他走到沙发上坐着。 看着电视,和刘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又扯到四处乱飞的赤龙鹦鹉上,江古伦很不道义的说这怪鸟是在垃圾堆里捡的,使得赤龙在心里对他一阵大骂。 过得一会,李凤芸也忙完了,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悄悄对刘向使了个眼色,又对刘可欣努了努嘴。 刘向会意,适时的向女儿问道:“可欣,今晚上不出去?” 刘可欣啃着手里的薯片,眼睛继续盯着电视:“出去,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刘向对女儿这种语气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凡她心里不舒服或者有怨言的时候就会做这种无声的抗议。也不怕她不开心,刘向又提议道:“古伦这孩子刚来长沙没多久,你今晚上就带他去逛逛,也好熟悉熟悉这边的环境。” “恩。”刘可欣眼角闪过一抹得意,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继续啃着薯片。 “那还愣着做什么,现在也不早了,可以出发了。”也不待江古伦发表意见,刘向已经开始赶二人出门。 刘可欣放下薯片,拿着自己的包和手机,朝屋外走去。 刘向推了推江古伦,示意他跟上。 江古伦欲哭无泪,这都啥跟啥呀?你们也问问我干不干呀?可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有丝毫发言权!只能闷头跟在刘可欣后面。 临出门,刘向还特意交代一句,要江古伦务必送刘可欣回来,他倒是精明得很,有了这个命令,也就不怕女儿半路上把江古伦甩掉了。 路上,刘可欣小步走在前面,江古伦埋头跟着,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气氛诡异。 “可欣姐。”闷了一阵,江古伦终于小声提议:“要不,你自个去玩,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吧。” 刘可欣回头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高大少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开口跟江古伦说了从见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怎么?你怕了?” 江古伦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小子,这妞想整你,你今晚最好别跟她去,否则你倒大霉了。”赤龙大笑。 江古伦心里好奇,自己也算好意,这妞不接受也倒罢了,为何还想整自己? 怀着一点好奇,江古伦倒是想看看这妞能有些什么手段整到自己,他随手变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过得会儿,才吐出淡淡的烟雾,嘴角挂上一丝标志性的笑意:“既然如此,看来我今天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也不介意江古伦吸烟,仿佛全在自己意料之中,刘可欣神情自若,淡淡一笑:“那你就跟我来吧。” 二人出了小区,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解放西路。 在长沙,长沙人不知道解放西路,就好比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法国人没听过拿破仑,中国人不喜欢看热闹,在路边亮着红灯的小房子一丝不挂的被警察逮个正着,还硬说自己是在研究女性身体结构,跟**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一样。都是不可思议的事! 就算是外地人,只要稍微在长沙呆过一段时间,如果别人说起解放西路四个字你还是云里雾里的话,那迎接你的肯定是无数不屑和鄙视的目光。 解放西路的酒吧一条街,是长沙著名的娱乐标杆,很多北京人和上海人慕名到长沙来,就是为了泡一夜酒吧,第二天再飞回去,虽然有点夸张,也足矣表明长沙的酒吧文化有多么兴盛。 时近二十点。 出租车停在苏荷酒吧门口,看着挂在酒吧门口五彩闪烁的苏荷二字,江古伦心里有点忐忑。他倒不是怕刘可欣整他…… 这苏荷酒吧听贾翔那牲口说过,属于长沙一群酒吧中档次最高的,消费也比较贵。这小妞要来泡吧,可别最后买单时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身上的现金加起来就那么几百块钱,估计连这里的最低消费都凑不上,想到这,江古伦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起来。 刘可欣回头看着江古伦,眼里带着一丝轻蔑:“怎么,不敢进去?” 江古伦一咬牙,他生平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女人小瞧,尤其是漂亮女人!……而且听说像苏荷这种生意好的酒吧都是要预定的,既然有人预定,到时候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躺那一阵装死,谁叫都不应! 心中计较已定,江古伦倒显得从容起来,大步跟着刘可欣进了酒吧。 这不是江古伦第一次进酒吧,却绝对是江古伦进过的最好的酒吧,苏荷在长沙的名气是最旺的那种,规模档次自然不是江古伦那个小城的酒吧能够比拟的。 旋律悠扬的轻音乐在酒吧四处回转着,昏暗的灯光下是小声交谈饮酒的青年男女,让人奇怪的是这里还聚集着为数不少的外国友人,一个个彬彬有礼的模样,这让整个酒吧的格调更显高雅,在轻松的音乐和环境下,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刘可欣没有左右张望,笔直的朝一个目标走去,显然已经预先约好在哪个地儿。 江古伦搞不太懂的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如此文雅恬静的女孩竟然会来泡吧,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这酒吧看样子还不错,不像那些迪吧般喧闹嘈杂,到处是鬼哭狼嚎的。 这个酒吧里的气氛很好,各个吧台都隔得很近,很容易让那些躁动的青年男女四目相对,然后很正常的产生一段旖旎的故事。江古伦略微扫了几眼,不由暗地里赞扬刘可欣的眼光,因为这儿的漂亮姑娘那是相当……的多。但让江古伦失望的是,整个酒吧最刺眼的一抹的亮色,似乎就在自己前面。 刘可欣径直走到一个台桌前,那儿已经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帅女的靓,衣着打扮也很是时髦,至少跟江古伦这个全是上下只能称得上干净整洁的小子来比,不要太过出色。 酒桌上放着一瓶江古伦看不懂牌子的洋酒和一些水果零食,一男一女品味档次显然不错,没有用红茶勾兑洋酒,而是一杯一杯的小酌慢饮。当然江古伦不管这些,他进来以后就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见刘可欣坐下来,他也旁若无人的坐下,连对面的男女都懒得看一眼,眼神肆无忌惮的瞄向那些漂亮的姑娘。 那男子显得很有修养,对这类无礼的事也没有怪责的意思,倒是火了那女子,她悄悄拉过刘可欣,打听起这个带着一只鹦鹉进酒吧的另类人物的来历。 刘可欣端起一杯酒,微微浅酌,神情冷漠而微带不屑的道:“他就是江古伦!” “什么?”女子夸张的惊呼:“这小子就是你指腹为……。” “希云!”刘可欣瞪了她一眼,女子赶紧收声,微微捂住巧嘴,一脸的表情仍是惊讶万分。 指腹为……?江古伦听得真切,自然明白是指腹为婚四个字,可他从小到大都没听江勇候谈起哪怕一丁点,自己竟然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还是真是幸福来的太快,让我措手不及。以至于……闪了腰! 第二十章 唬不死你! 就在江古伦一脑袋问号,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边上女孩略带好奇的盯着他,语气不善的喊了一声:“喂,小子!” 往往对于这类没有礼貌的招呼声,而自己的心情又不是很好的时候,江古伦都是懒得理会的,所以他头都没回,仿若没听到一般。 “喂……!!!!!!”女子又大喊了一句,这声音的分贝,恐怕连聋子都会被震动耳膜,可江古伦仍旧正襟危坐,没有一点反应。 “可欣,这小子不会是聋子吧?”女子试探性的问。 “不是。”刘可欣的语气仍旧不咸不淡。 女子顿时火冒三丈,从小到大都是男生跟在她屁股后面摇尾乞怜,只要自己微微表示一点好感,哪个不是心花怒放的!又在何时受过这种气! “你们说他叫江古伦?”女子正打算质问时,边上的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穿透力,加上不赖的样貌和穿着,相信对一些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是颇具杀伤的。 “恩。”女子点点头,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对着江古伦伸出手:“江古伦同学,你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对方如此礼貌,江古伦当然不会不给面子,伸出手和那男子握了握,同样回以微笑:“你好。” 男子将座位跟江古伦拉近一点,语气中显得有些兴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纯,是师大大三学生,同时也是现代舞协会的会长。” “现代舞协会?”江古伦眉头一皱,问道:“社团?” “对,就是社团。”谢纯点点头,帮江古伦倒上一杯酒,刚要双手敬上,江古伦摆手道:“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其实他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打他一进酒吧,就决定不喝酒不吃东西,免得到时候的帐算自己头上,如果他有钱还好说,没钱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他江古伦玩不来。 谢纯不以为意的笑笑,拉过那女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川希云,与我们一样同属师大,大二艺术系的学生。” 川希云见江古伦不理睬自己,反而跟谢纯表现得如此热络,不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低声嘟囔道:“原来是背背山来的,难怪……” 江古伦眉头一挑,冷冷道:“这位学姐,我想你会错意了,我不叫“喂”,也不叫“小子”,至于你喊的是谁,自然也不关我的事,我介意你多学学这位学长,也许你会知道……什么叫修养!” “你……”川希云脸色大变,指着江古伦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气闷的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误会,都是误会。”谢纯赶紧打圆场:“江古伦同学,希云她是这个性格,你别介意!” “什么叫他别介意!”江古伦还没反应,川希云倒是怒了:“我就这样的性格,让他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介意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只会冷嘲热讽的家伙……哼!” 江古伦根本懒得此她,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论你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失去攻击对象后总会显得索然无味。江古伦有点期待的,是刘可欣这小妞究竟会怎么整他? 谢纯尴尬的笑笑,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能挽回的了,川希云的性格他了解,凡是她第一次见了就讨厌的人,基本已成定局,很难改变。 氛围一时有些诡异,得了这空,江古伦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一男一女来。 谢纯是那种高瘦的男生,看样子不比183CM的江古伦矮,他一张脸庞棱角分明,清秀俊朗,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如果说谢纯给人的感觉是平淡的话,那川希云无疑是热烈了。 女孩的容貌没有刘可欣精致,却更显妩媚,一头秀发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甩在脑后,俩个大大的耳环挂在娇嫩的耳垂上。她的衣着大胆前卫,上身是一件件小小的背心,将原本就很挺拔的胸部衬托得愈发显眼,深深的沟壑似乎探不到底,水蛇一般的细腰微微扭动。一条紧身的小牛仔短裤包裹着圆俏的臀部,两条白嫩的小腿晃来晃去,很是火辣。 跟刘可欣不同,川希云一看就是那种热情似火、敢爱敢恨的女生,而可以肯定的是,江古伦显然已经进入了她“敢恨”的行列。 江古伦好不容易将眼光收回,却见不远处走过来五个高矮不一,打扮帅气的男生,他们的身形都很匀称,没有偏胖偏瘦者,偶尔露出来的名贵手表和手机也令人暗暗咋舌,从他们充满挑衅的眼神和走路端着八字的骄横姿态就可以看出,绝对是长沙本地人,而且是有一定背景的那种。 “嘿,小子,我想你的麻烦来了。”赤龙提醒道。 江古伦不以为意,这几根小葱小蒜,他还没放在心上。 五人走到近前,为首一个高大青年从边上的台桌抽过一条凳子,坐在刘可欣面前,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欣欣,今天又来了!” 如果说面对江古伦时,刘可欣的讨厌是淡淡的,难以察觉的。那面对这个青年,她的讨厌就像一个正常人突然踩到一堆大便一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种表情,基本上只要不是脑残或者白痴就能看出来,这个青年显然不是白痴,却能这般镇定自若,只能说明脸皮功夫已经练至化境。 刘可欣自顾自的小酌浅饮,连撇头看那青年一眼的心情都奉欠。 青年依旧微笑,指着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继续说道:“欣欣,你还想喝点什么?轩尼诗vsop还是芝华士?或者来一杯玛莎克兰咖啡?” 哪怕青年的语气平和到让人心中温暖,刘可欣依旧冷若冰霜女神般,不做任何反应。 旁边众人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各干各的事,对那青年男子的话也仿佛没听到一般。唯独江古伦心里大为佩服,这何止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简直可以说是三伏天里喝开水,做个梦梦见自己没穿衣服站在人堆中一样。难得的是青年仍旧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对着对着吧台一招呼,一个酒吧侍应立马走了过来。 “你帮我拿一瓶轩尼诗vsop来,再加一个大果盘,另外什么小吃点心什么的,也看样子弄几样,都记在我账上。”青年男子交代完,侍应的脸上已经满是欢喜,刚要去吧台签单,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等等!” 刘可欣站起来,转头看着那个青年男子,语气冷得像千年寒冰:“杨名,你如果是来泡吧,就自己去找个地儿。当然,我希望你找的地方越偏僻越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真的很使人讨厌!” 听了这话,江古伦以为杨名就算不拍案而起,也会拂袖而去,哪知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惊喜:“欣欣,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感谢上帝!这一次只用了两分钟你就开口了,实在太棒了。” 江古伦差点一头栽倒下去,这男的……也太极品了!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刘可欣终于忍无可忍,拉过仍旧一脸在动物园观赏似表情的江古伦,示威似的对杨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跟他结婚,所以,请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这一回就算杨名的镇定功夫再高,也坐不住了,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缓缓站起来,眉目之间阴沉得可怕,一双狠辣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古伦。虽然第一时间就想找人把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王八蛋的双手双脚打断,然后丢去湘江河里喂鱼,但城府颇深的他,在没了解详细情况的条件下也不会贸贸然动手。 平静的点上一根烟,杨名一字一句的问江古伦:“欣欣说你是他的未婚夫,小子,有这事吗?” 江古伦原本有些精彩的表情僵硬住了,原来刘可欣是要自己来挡这档子事!他打量起杨名,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有一股阴沉诡谲地气息,这种气息是常年的心毒手狠才能成就的。当然,江古伦并不是怂了,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些小角色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就这样帮刘可欣出头,岂不是正好中了这小妞的圈套!想到这,江古伦也站起来,迎上杨名狠辣的目光,不紧不慢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另外四个男子同时逼近,围住江古伦,杨名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小子,就凭你这句话,不管是不是,今天这梁子算结下了。” 江古伦眉头一挑,他一生中最看不惯两种人,一是骄横至极的公子哥,一是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杨名不说这话还好,既然出了口,他不结梁子,江古伦还不干了呢! 仗着祖辈的余荫为非作歹,是江古伦最为不齿的行为。 “嘿,年轻人。”江古伦嘴角再度荡漾起一丝标志性的微笑,右手一紧,将刘可欣紧紧拥入怀中,语带调侃的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刘可欣是我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妄图对她打什么主意!而且……最重要的是……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说到这,江古伦笑呵呵的看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刘可欣,问道:“欣欣,我说得对不对?” (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 刘可欣听到江古伦这不清不楚的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与世长辞,她的右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狠掐了江古伦的腰部一下。话说,这人的气血一上头,脸就会红起来,而咬着下嘴唇表示愤愤的可欣,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杨名一看刘可欣这几乎与默认划等号的表情,顿时就感觉天塌了下来,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心中的火气直线上涨,恨不得将江古伦剁成九九八十一块,每一块做成一百个肉包子,每个包子再踩上一万脚方消心头之恨。 “年轻人,稍安勿躁!”江古伦一脸平静,一口一个年轻人的叫,叫得杨名脸色愈发青黑,他语气中有些玩味,轻松的问:“你叫杨名是吧?” 杨名还没反应过来,头都来不及点,江古伦就自顾自的说道:“你的父亲叫杨毅,是长沙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你爷爷叫杨开祖,是个小厂的厂长,不过已经退休了,退休那阵你家里挺困难的吧?以前那一点小小的关系听说清得很干净?还有,你的母亲叫王桂珍,在工商局上班,没有什么实权,偶尔伸伸手,贪贪小便宜。你家两代单传,你又是独子,自然而然你从小就生活在长辈的呵护与宠溺中,成长的道路上又是顺风顺水,性格难免骄横自大点。” 说到这,江古伦慢慢走上去,右手轻轻拍了拍杨名的脸,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年轻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的所见,又能有多大?” 话说到这,不止杨名呆若木鸡,其余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江古伦拉着刘可欣坐回座位上,也许是心里紧张,他竟然忘记自己进酒吧时暗暗决定的事,端起一杯洋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心情才平静几分。 (你是票票~~我是书~~来砸我吧~~来砸我~~~哥几个,新的一周,票票给我吧,冲榜呀,泪奔呀) 第二十一章 你横我诈 有句金玉良言这样说——宁惹老流氓,不惹小混混。(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一个未成年又不学好的小混混,与一个在社会上混了一些日子的老流氓拿把砍刀对拼,最后死的极可能是老流氓。 为什么? 因为老流氓下手时往往都讲究分寸,不会轻易弄出人命。但那些小孩子不同,他们毫无顾忌,说捅就捅。不止因为他们心里不成熟,挂在他们头上罩住的还有那未成年人保护法,伤了死了也就进个少管所,判不了刑,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这句话揭示了一个很粗俗易懂的道理——一个人在心理慢慢成熟以后,他所顾虑的也就越来越多了。了解到生命的可贵,就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般只会逞凶斗狠。对于这个道理,站得越高的人反而理解的越深刻,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生命与那些市井刁民来讲金贵得不知凡几!所以他们倍加珍惜,凡事三思而后行。 很显然,杨名就是这种人!他的父亲常常告诫他,为人处世要低调。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够低调的了,每一次要对付某个人,他都事先做好了详细的调查,在确定那人没什么背景后,还会安排得很周到,然后才一次往死里整。 这些都证明他也怕,怕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连父亲也罩不住自己的那些篓子! 从小生在官家,就算耳濡目染也懂得些官场的黑暗之道,知道一个人爬得越高反而越显得前怕狼后怕虎。杨名这些年来都很谨慎,没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也正因为这个谨慎,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局长儿子能够得罪得起的! 就在今天,面前这个穿着打扮都不怎么起眼的小子,说了一段在自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的话,给自己上了一堂醍醐灌顶般的课。自己家里的情况,他如何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就算能查出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名字单位,可爷爷的名字自己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而且爷爷退休后那几个老部下很不道义的将关系迅速撇清这件事也就家里几个亲戚知道,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将家里的情况调查得如此详细,想到这,杨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前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哪怕苏荷内开着强烈的冷气,杨名的冷汗还是止不住的淌下,他怕了,看着江古伦仿若闲庭信步般的轻松表情,他二十几年来,竟是头一次被人说几句话就怕了。 他的心思江古伦早已透过赤龙知晓,心中暗暗高兴,脸上却装作一副略带不喜的表情,冷眼看着他,轻咳一声,对仍处在呆滞状态中的杨名喊道:“我说年轻人!” 听到江古伦喊自己,杨名猛的缓过神来,抬头看向江古伦,但他陡一接触江古伦的眼神,心中便升起一股寒气。这……这眼神……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少年的眼神会让我感到惊惧?这感觉就像深更半夜行走在阴森的墓地一样,杨名不自觉的将视线转移开来,不敢再和江古伦对视,脸色难看至极。 “刚才欣欣说了,如果你是来泡吧的,就找个地儿自己坐着。”江古伦好整以暇的看着杨名,慢悠悠的说道:“当然,离我们越远越好,如果不是,也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江古伦的语气很平和,还是让杨名的心里莫名的恐惧。刚才那一个眼神,让杨名打消了心里最后的一点怀疑,他已经肯定面前这个少年大有来历,决计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也许一个不小心,不止自己倒霉,恐怕原本平步青云的父亲也会跌入万丈深渊。 杨名深吸一口气,想要点上一只烟镇定一下,却发觉自己的手颤抖得连打火机都握不稳,点了许久也没见将火打燃,心中不由更是慌乱。 “啪”的一声,不知何时江古伦已经走到近前,用打火机帮杨名点上了烟。 杨名抬头一看,见是江古伦帮自己点火,顿时吓得遍体生寒,深深的惊悸从心脏蔓延到全身,手上的香烟也握不住了,轻轻跌落在地上,划出一道哧溜的火星。 “怎么,刚才的话,没有听见?”江古伦淡淡的拍拍他的肩头,眉头微挑:“还是要我再说一遍?” 感觉到了江古伦话语里的冷冽,杨名汗流满背,唯唯诺诺的道:“听……听到了……听到了……我们这就走,不……不好意思,打搅了。” 五人刚跨步准备离去,江古伦又冷冷叫道:“等等!” 杨名脚步一顿,回头瞄见江古伦的脸色有些阴沉,心底凉了半截,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还有什么事?” 江古伦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看着杨名,直到看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冷冷的话:“我不希望以后还有人去打扰我女朋友刘可欣,你明白吗?” “明白!”杨名使劲点了点头,世界上的美女数不胜数,若是为了一个女人把命送了,那多不值?杨名不是那种痴心专情的人,在他看来,生命相比爱情来说,重要太多了!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微笑,一边走回桌台一边挥手:“走吧,有多远滚多远。” 杨名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四个伙伴,灰溜溜的消失在江古伦四人的视线范围内。 好不容易吓走杨名,江古伦却累得几近虚脱,哪怕他自己也认为刚才的演技已经是天衣无缝,不会让人看出半点破绽。可这些装13的事,虽然上手蛮快,却难免不心里发虚,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直等杨名五人逃走后,他才悄悄将手心的汗水在裤子上抹去。 坐上台桌,江古伦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一口干完,复又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过了一会才吐出淡淡的烟雾,整个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此时刘可欣的脸色可谓复杂之极,虽然因为父亲说起的那件事,潜意识里对江古伦就没有什么好感,但如果能借江古伦之手将杨名赶走,自己一定会谢天谢地,感谢菩萨保佑。相比来说,如果只能在杨名和江古伦二人中选一个,她一定会选江古伦——虽然这小子长得也不是很帅,看样子也没什么着装品味,估计品性修养也是一塌糊涂,但,至少他不会让人一看了就讨厌!而杨名……刘可欣宁愿去当尼姑,也不会正眼瞟他哪怕一眼。 谢纯和川希云的脸色也是精彩至极,好几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杨名整日整夜的烦着缠着刘可欣,却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就被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几句简单的话就唬得落荒而逃。川希云不懂杨名到底在怕什么,但家庭背景同样不简单的谢纯,却有些明白了。 “谢谢你!”刘可欣的语气仍旧冷淡,她没有望着江古伦,一双纤细的柔夷轻轻摆弄着酒杯,仿佛在自言自语。 “没事。”江古伦又吸了一口烟,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因为你是刘向伯伯的女儿,这个忙我怎么都会帮的。” 刘可欣一愣,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恬淡的男孩。是因为爸爸吗?他帮自己,仅仅是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而没有因为其它!不是为了讨好我?为了追求我?若不是这个,那他为什么去调查杨名家里的情况? 川希云也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但她更好奇的是江古伦对杨名的家庭情况为何知晓得这般详细,她是个没有什么城府心机的姑娘,也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她很自然的问道:“江古伦,我想问一下,杨名家的情况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江古伦方才只顾照着赤龙给自己的资料胡诌,却没深入的想想该怎么解释,见三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尤其是刘可欣,虽然眼神淡淡的,却透露出一丝炙热。他下意识得摸摸鼻子,答道:“当然是调查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调查呢?”川希云咄咄逼人,仿佛不知道答案就誓不罢休。 这个白痴女人,怎么尽问些白痴问题。江古伦心里咒骂一句,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川希云一愣,看看江古伦,又看看刘可欣,突的一拍手掌,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笑容。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刘可欣看到川希云脸上玩味的笑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继续低头摆弄自己手边的酒杯,心中思绪万千。 “来,为可欣以后再也不用被杨名那家伙烦了,我们干一杯。”谢纯见气氛又有趋向尴尬的苗头,举起酒杯怂恿起大伙来。 “对,可欣,这事确实值得庆祝一下。”川希云也举起酒杯,附和道。 其实刘可欣心里已经很欢喜了,也赞同谢纯的提议,于是也举起酒杯,江古伦见三人炯炯的盯着自己,不由头皮发麻,无奈之下也只得举起酒杯,四人一碰杯,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为今天有一个朋友生日,所以这章发得很晚,还好及时赶回来了,不算断更!嘿嘿,继续求票,望大伙倾力支持,拜谢!) 第二十二章 放纵 江古伦对于女生喝酒没有太大意见,他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也不会持有女生喝酒本性就坏的偏颇想法。(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他只是默默的抽着烟,时不时跟谢纯喝上一杯,至于刘可欣与川希云,一个不待见他,一个他不待见,自然也不会有觥筹交错的画面产生。 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走了杨名心情欢畅,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刘可欣显得有点亢奋,喝酒的势头也越来越猛,洋酒一杯接着一杯。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可欣双眼间已经是妙波连转,红晕从两腮蔓延到了耳根深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胡言乱语了,但她仍旧没有放下酒杯的趋势,不停和川希云碰着杯,一瓶洋酒在儿女的征伐下很快就见底了。 “谢纯!”刘可欣妙目间早已染上一层朦胧,语气中微带醉意:“再……再开一瓶酒吧,我还……还要喝。” 谢纯下意识的望向江古伦,江古伦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示意别再开酒了。 “可欣,还是别喝了。”谢纯也觉得这样喝下去不是办法,劝道:“再喝你就醉了。” “不……不!”刘可欣撑起身子,脸上露出动人心魄的微笑:“我……我今天高兴,我还要……还要喝。” 一边的川希云估计也是酒精上头了,言语模糊的附和道:“欣欣,你喝我就陪你,谢纯,你啰嗦什么,难得欣欣今天开心,快去拿酒……拿酒!” 就在谢纯犹疑不决时,酒吧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十点已到,苏荷真正疯狂的时间开始了。随着DJ打起激动人心的节奏,喊出挑逗诱惑的话语,男男女女们开始站起来,随着音乐扭动身躯,酒吧内的气氛持续高涨。 “欣欣。”川希云也站起来,拉过刘可欣:“我们去蹦迪吧。” 也许是已经微醉,刘可欣竟是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古伦,这个从懂事起就挂在自己心中的男孩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种表情,女孩心里的束缚渐渐解开了,潜意识里认为不论自己醉成什么样,有他在身边,总是莫名的感到心安。 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也渐渐有不断上涨的趋势。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放纵一回?刘可欣心里有些兴奋了,心中既然已经决定,她就跟着川希云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中央,随着节奏轻轻扭动自己曼妙的身躯。 无疑,俩个女孩都有扎实的舞蹈功底,她们跳的不是那种充满漏*点的现代舞,却跟节奏有一种天生的契合,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恰到好处。 误入舞池深处,酒助!酒助!惊起野狼无数。 俩个女孩出色的气质和美丽的容貌,在美女如云的苏荷也显得那么出类拔萃,吸引了无数寂寞男孩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甚至大胆的靠近,试图产生肉体上的接洽。 江古伦眉头微挑,站起身来,却很快又坐了下去。 他发现无论哪一只野狼靠近,都会被川希云霸道的赶开,两个女孩微微贴靠着,跳着充满诱惑妩媚的舞蹈,俏脸上时不时荡漾着惊艳的微笑,撩拨着无数男人的心弦。 谢纯原本就是跳现代舞的达人,见到这种场面难免心痒,就要拉着江古伦一起下舞台。 江古伦极力婉拒,他倒不是不会跳舞,基本上那些在舞台中央放纵的男男女女也就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反复的用来用去,就算他不会跳舞,凭他现在学习能力认真观察一会就能学会,何况他也算在迪厅里浸淫过多年的牲口了。 也许是心里有些放不开,江古伦没有走下舞台。谢纯找上川希云大跳贴面舞,舞姿利落而充满野性,很具看头。但他跳着跳着,就不知道跑哪儿勾引美眉去了。 江古伦一人干坐着抽烟,神情恬淡中带着一丝落寞。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在这个喧嚣嘈杂的酒吧里,独坐在台桌上的江古伦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看着那些放肆摇摆身体的年轻男女,轻轻吐出一口烟,烟雾朦胧中,整个人显现出一丝少年老成的颓废和深沉。 “帅哥,请我喝一杯好吗?”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成熟性感的御姐轻轻坐上了江古伦身边的位置,一双媚眼紧盯着江古伦,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 江古伦指指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 御姐靠上来,轻帖着江古伦的耳朵,微微吹出一口热气,才充满诱惑的挑逗道:“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江古伦也算欢场摸爬滚打过的人,对这类情况一点都不陌生,他微笑着摇摇头,靠近御女,很大胆的,轻轻用舌头点了一下她的耳垂,直接答道:“不行,我没钱。” 不知道是有怪阿姨的癖好,喜欢这类有些深沉的小男生,还是江古伦的逗弄让她很舒服,御姐幽怨的看了江古伦一眼,大方的一笑:“没关系,姐姐请你!” 在她的招呼下,侍应很快摆上一瓶杰克丹尼和两个酒杯,御姐拒绝了侍应勾兑红茶的要求,四十度的高度美酒就这样一杯灌下,两人谈笑风生,气氛暧昧而融洽。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一瓶美酒很快见底,其中一大半是江古伦喝完的,性感女人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俏脸更显妩媚,整个人也有些晕眩,不自觉的微微靠在江古伦身上。 女人被江古伦时而诙谐幽默,时而正经严肃的话逗得娇笑不已,扭动着曲线玲珑的身体在江古伦身上不停摩擦,她的挑逗技术很高超,不轻不重,偶尔的春光乍泄更是让江古伦燥热难当,他的嘴里有些发干,不老实的大手也开始悄悄在女人身上游走,但想到呆会还要送刘可欣回家,他不得不强自按捺住内心那原始的冲动。 哪怕聊得开心愉快,俩人也没有提及各自的姓名,女人显然不在乎江古伦是富贵还是贫穷,只要觉得顺眼,又何必牵扯出那另人纠结的现实? 正当俩人打得热火朝天时,却见俩个女孩重重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川希云俏脸寒霜,死死盯着靠在江古伦身上的成熟女人,紧接着又充满鄙夷的看着江古伦。那一脸的怨愤,好似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 江古伦纳闷了,心道你别整得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要遭天打雷劈的事一样,事实上我泡妞压根就与你没关系,要是刘可欣,也还能说几句。想到这,他朝一边的刘可欣看去。 兴许是跳舞跳得激烈,刘可欣微微喘着粗气,美艳的娇颜上更有丝丝汗水,但她的脸色却不见晕红,反而有点苍白,苍白中略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出了一身汗,刘可欣脑袋里的酒精也发散了一些,神智清醒一点后,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漠:“江古伦,你继续留着吧,我先走了。”说罢拉着川希云就往酒吧外走。 “性感姐姐,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今天就不能陪你了。”江古伦匆匆丢下一句话,很不负责任的抛弃已经醉眼迷离的御姐,拨开拥挤的人群,快步跟上二女。 “喂,你……你……混蛋!”御姐气愤的大喊一声,想要去追,却浑身晕眩无力。只能暗暗咬牙,在心里咒骂不已。 一冲出酒吧,就看见川希云和刘可欣正在路上拦出租车,刚才还不知道在何处的谢纯此时也紧跟着江古伦跑出来。 刘可欣见江古伦冲出来,虽然仍旧板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欣喜,而一边的川希云却是冷嘲热讽起来:“江古伦,你不在里面泡妞打屁,跟我们出来做什么?” 江古伦对于这个气焰有点小嚣张的女孩没什么好脸色,斜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依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江古伦……”川希云一脸愤怒,咬牙切齿的盯着江古伦。 “希云,别生气。”老好人谢纯赶紧打圆场:“时间也不早了,就散了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川希云气鼓鼓的瘪着嘴,但她刚打算走,脚下就是一阵虚浮,身体左右摇晃。 谢纯赶忙扶住她,一旁的刘可欣也感到有些头晕,适时的开口道:“谢纯,就拜托你送希云回去,她可能喝醉了。” “不用,谢纯,你送可欣回去,江古伦那小子坏着呢,得提防他,你去送可欣,我自己能回……”走路都走不稳的川希云还在嘟囔着。 谢纯没有理睬她,对江古伦道:“古伦,那可欣就拜托你了。” 江古伦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谢纯放下心来,将仍旧精力旺盛不停扭动的川希云硬塞进出租车,绝尘而去。 江古伦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恰似来时的情景。 气氛一直沉默到刘可欣家楼下,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江古伦,目光竟是不再冰冷漠然,反而带着一丝温柔,她平静的开口道:“江古伦,我还不想回家,你陪我走走好吗?” “这……”江古伦一愕,显然他也没想到刘可欣会提出这种要求,就在这犹豫的瞬间,面前的女孩那娇嫩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凄然,江古伦看了心中不忍,不禁咬咬牙,微笑道:“好的,我正求之不得呢。” 第二十三章 刘可欣的心事 小区内气氛恬静,二人并排慢慢游走,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俩人的身影,虽然都未开口说话,却不再有先前那般尴尬的感觉。(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刘可欣微昂着螓首,皎洁的月光照在那精致的脸庞上,显露出动人心魄的美丽,她微笑着呼出一口气,轻轻的说:“古伦,我就这么叫你吧!” “恩。”江古伦轻轻点点头,他同样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此时的刘可欣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也没有一切都不能入眼的盛气凌人,就像一个邻家小女孩一样,亲切而讨喜。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其实很可爱,只是因为太过美丽而产生的罪过,不得不让她整日带起假面具来吓走那些牛鬼蛇神。 “今天我很开心,真的。”刘可欣微笑着,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轻松:“自从懂事以来,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古伦。” “其实你没必要谢我。”江古伦摸摸鼻子:“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古伦,今天你做的事,已经在我心里缠绕很多年了。”刘可欣转头,脸上有些苦涩。 “是因为那个杨名吗?” “是,也不全是。”刘可欣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仿佛穿越许久的沉淀,勾起了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缓缓说道:“杨名是我的同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都是。在初中的时候,他就开始追求我。其实他那人不错,虽然有些骄横,也有些霸蛮,不过他对我真的很好。他每天都会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买好吃的给我吃,别人欺负我他总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记得我十六岁生日那天,他为了让我开心,在学校放起了烟火,那烟火真的好美,我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情景。而他,不止被学校记了过,回家还被他爸爸狠狠揍了一顿。” 说到这,刘可欣好似陷入美好的回忆中,脸上荡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江古伦生怕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好几次伸入口袋里拿烟的手都收了回来,只是静静听着。 “那时候我并不讨厌他,甚至许多次我都感动得哭了出来,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答应过他,甚至稍微亲近一点都没有。”女孩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许多人都说我冷血,说我绝情,甚至骂我是同性恋,这些我都没有计较,我以为他会挺身而出维护我,但他没有!也就那一次,他没有。” 刘可欣的闪亮的眸子里有些黯然,也有些自责的意味,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并没有怪他,我知道自己做得挺过分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早就灰心丧气了。也就是那一次以后,他变了,他开始有了女朋友,并且走马观花般的不停轮换,说实话,听到这些消息,我有些难过,也有些生气,我以为曾经属于我的爱情就这么溜走了。但事情并不是这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追求我,也不管他那些女朋友是什么感受,为此,我常常被一些自称是他女友的女孩劈头盖脸的骂,如果不是希云一直护着我,我都不知道该受多少委屈。而且他还不允许任何男生跟我来往,哪怕只是稍微亲近一点,他都会狠狠揍别人一顿,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讨厌他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江古伦意味深长的问道。“如果他一直不变,你会答应他吗?” “我不知道。”刘可欣摇摇头:“也许会吧,如果他一直不变的话!” 江古伦脸上有些落寞,仿佛置身其中般,他突然想起那个完美无瑕的女人和心中那根尖锐的刺,心中莫名的一痛,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平静的问:“我想,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吧?” “恩!是没这么简单。”刘可欣叹息道:“他想尽办法跟我进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也从没有放弃过对我的追求,让人失望的是,他身边的女孩还是不停地换,还是会无耻的殴打教训每一个跟我亲近的男生,就连谢纯也因为这事跟他打过几次架,如果不是因为谢纯家里的背景很深,估计也逃不过他的教训,但这些还不足以让我这么厌恶他,令我彻底对他失去信心的是,我无意中偷听他朋友说起,他追求我并不是完全发自内心的,他跟他的朋友打赌,说若是不能追到我,他就在寒冷的冬天从桥上跳进湘江。呵呵……我还一直傻傻的以为,他是真心爱我的。” 江古伦突然觉得杨名其实也挺可怜的,或者,每一个深陷爱情中的人都是可怜的!像刘可欣这种类型的女孩,无疑是极难追的,若是有幸追到手,不知能在朋友伙伴面前如何的大肆炫耀!名声累人!一个十五六的小毛孩,又怎么会懂得这样的道理!他不自禁的叹了口气,真诚的道:“或许,他也曾真心爱过你。” “我不知道。”刘可欣有些痛苦的摇摇头:“妈妈告诉我,爱情是属于俩个人的,为何他还要四处留情?为何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何他要拿一份感情,来当赌注!” “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的感情无处宣泄,当这些感情积累到了临界口的时候,他就会选择自我释放。或者说,他爱你的方式有些极端了。”江古伦低头说着,语气肯定。 刘可欣娇躯微微一颤,脑中向电影剪辑般回放着以往的一幕幕,她微微抬头,眼角竟是悄悄滑下一滴清泪,她没有感觉到悲伤,只是为了一个曾经爱过自己的人,再流一次眼泪——流最后一次眼泪!哪怕那个人并不知道。 她任由泪水滑落,也不去擦拭,语带凄凉的说道:“进入大学以后,我也朦胧的懂得了一些感情的道理,才了解我们那时候的追来追去并不是所谓的爱情。杨名也并不是真正的爱我。也是在那时候,我才觉得他的举动如此的幼稚无聊,令人厌恶。” 江古伦仿佛感受到了女孩心中的难过,他停下脚步,看向刘可欣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现在好了。”刘可欣回过头,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江古伦微笑道:“杨名被你赶走了,虽然不知道他还敢不敢回来,至少能够消停一段时间了,不论是谁的爱情,都再也跟我无关了。” 江古伦内心被触动一下,情不自禁的问道:“可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爱情?……”刘可欣微微一愣,她的笑容僵住了,她悲哀的发现这个貌似简单的问题自己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爱情!究竟是什么?自己片面的否定杨名不爱自己,为何却说不出爱情究竟是什么?思虑半响,她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转头茫然的看着江古伦,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依我说,爱情……”江古伦终于点上一根烟,神秘的一笑,啐道:“就是他妈的王八蛋。” 刘可欣一脸愕然,微张着嘴看着江古伦,表情精彩至极。 江古伦哈哈笑道:“好了,别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脑细胞了,爱情究竟是什么?就让那些学者教授哲学家去思考吧,我们只是市井小民,也没什么大的思想觉悟,犯不着想些这么高深的问题。” “扑哧”一声,听了江古伦诙谐的解释,刘可欣不禁轻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如一幅挂在天边的夕阳画卷,美得不可方物。 第二十四章 一路彩虹 看着面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江古伦有些呆住了,他觉得这才是女孩真实的一面,带有活泼,带点可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那些冷漠和不屑都不过是她伪装自己保护自己的面具罢了。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呵护这个女孩的欲望,能让她卸下面具,一路彩虹高照的欲望。 “古伦。” “恩,怎么?” 刘可欣悄悄转头看着江古伦,有些怯怯的问道:“今天我拿你当挡箭牌,你没有生气吧?” 听刘可欣说了这么些话,又看到了她真实的一面,江古伦内心那点小小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他大度的挥挥手,打趣道:“放心吧,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跟你们这些小女娃计较。” “咦,江古伦……”刘可欣故作沉思状,微微抬头,手抚下巴,撅着可爱的小嘴:“不知道哪个小娃比我小一岁来着?又是哪个小娃在我家毕恭毕敬的喊可欣姐来着?” 江古伦脸皮厚,丝毫不以为耻,一本正经的反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心理年龄,根据权威测验,我的心理成熟度已经达到36岁了,喊你小女娃还算抬举了,要不我都直接喊毛丫头!” “毛丫头?”刘可欣双手环抱,微咪着眼,目露凶光:“你有胆喊喊试试?” 江古伦吃软不吃硬,脱口而出:“毛丫头!” “呀,江古伦,不准喊我毛丫头。” “好吧,毛丫头。” “我说了,不准喊毛丫头。” “遵命,毛丫头。” “好了,我投降,你还是叫我小女娃吧。” “没问题,毛丫头。” “那不在外人面前喊行不?” “那好吧,我就在男人和女人面前喊,外人面前绝对不喊,毛丫头。” “好吧,只要你不再喊了,姐姐就带你去买糖吃。”硬的不行,她准备来软的了。 “不行,我身为新时代的良好青年,不能接受资本主义的贿赂,请注意你的言行——毛丫头!”江古伦义正言辞的驳斥起来。 威逼利诱,好言相求,强硬相加均无果后,刘可欣终于放弃了对江古伦无耻行径的批判,心里极为不甘的接受了毛丫头这一不雅的外号。 二人一路闲逛,一路嬉闹,江古伦充分发挥自己幽默的天赋,气氛愉悦非凡,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竟是又逛回到了刘可欣家楼下。 见刘可欣呆站着,不知如何道别,江古伦笑着摆手道:“好了,太阳都快出来了,快回去吧,要不伯伯伯母该担心了……对了……晚安!” 刘可欣非但没有转身回家,反而走到江古伦面前,带着玩笑的语调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我?”江古伦一愣,诧异的指着自己,见刘可欣轻轻点了点头,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忘了什么事?有忘记事情吗?江古伦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女孩到底指的什么!时间上又不允许他做过长的思考,而刘可欣给的提示不清不楚,无奈之下他只得请教被忽略了大半个晚上的赤龙大大。 在江古伦百般哀求下,赤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诉他:“你小子真笨,你不觉得需要交换一下电话号码?” 江古伦故作恍然大悟状,彬彬有礼对着女孩一鞠躬,压着嗓子低沉地问:“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您能告诉鄙人您的电话号码吗?如果能有幸知道,将是鄙人莫大的荣幸。” 见江古伦装得一本正经,刘可欣不禁捂嘴偷笑,好半响才缓过来,轻轻抬起一根玉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看过《奋斗》吧?”见江古伦点头,刘可欣继续说道:“奋斗里面夏琳报了二十个电话号码来考验陆涛,结果他全记住了,现在我报三十个!看看你能不能记住?” “切。就这?”江古伦不屑的摆摆手,一脸的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这也忒简单了吧,你哥我!别的不说,就智商特高的那种!” “你就吹吧。”刘可欣笑骂了一句,才正色道:“你听好了,1380731652,6503214987;1587418036,9654782156;1354863231,0325986215。”她流利的说完,刚打算抬头看看江古伦一脸窘迫的样子,却见那个混蛋一脸悲愤的拿出烟盒甩掉,嘴里还小声骂道:“草,没烟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刘可欣双手叉腰,俏脸上满是气恼。 “当然有。”江古伦一脸冤枉的表情:“安啦,我可以保证,你回家澡都还没洗完,我的信息就会到你手机上了。” “你确定?”刘可欣半信半疑。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江古伦拍着胸脯保证。 好不容易将刘可欣哄回去,女孩前脚刚跨进门,江古伦立马就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他哪里需要记那些乱七八糟的号码。只要语气谦恭点,好生询问一下赤龙大大,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刘可欣放下背包,整个人躺靠在沙发上,想起江古伦无赖的样子,她的脸上又挂起淡淡的微笑。从小到大,她的心里就被父亲强硬地塞入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并且不允许任何男生再进入这个小小的角落,她也曾经幻想过江古伦到底是何种模样!是否高大英俊?文质彬彬?他的笑容有没有清晨的阳光那般和煦温暖?直到后来杨名疯狂的追求,她才开始有点讨厌,甚至怨恨江古伦来,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谈恋爱?而我却不能? 就是因为心里那个人!……父亲强塞进来的那个人!……她开始仇恨起江古伦来,但她不敢违背威严的父亲,依旧死守着那一方净土,心中依旧只有那一个名字——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的名字。 直到发现杨名的改变,看到了他的本来面目,才让刘可欣有点庆幸,庆幸江古伦这三个字一直占据她的心里——日久见真情,这句话虽然粗俗易懂,可要确实地证明它,又需要花费多少光阴! 在外人看来,她一直是天之骄女,拥有一切人向往羡慕的条件。然而父亲严厉的管教和繁杂的规矩,却一直压抑着她的本性,渐渐的她本能般学会带着假面具生活,性格也愈发冷僻孤傲。 今晚的种种,让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不论是赶走杨名,第一次蹦迪,还是在小区道路上愈快的交谈。甚至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何会在江古伦面前释放自己真实的一面!只是潜意识地感觉江古伦很亲近,亲近到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对他诉说盘踞多年的压抑。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出一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毛丫头,哥聪明吧!悄悄的告诉你——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 竟然是江古伦!他真记住了那三十个号码?虽然有点意外,但从今晚的表现她就认为江古伦是那种情商智商双高的高端人才,所以刘可欣也没有太过惊讶,令她懊恼的是江古伦极度欠扁的字眼。她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回道:“你去死!” “好了,毛丫头,哥知道你心里已经崇拜死了,就别狡辩了。早点睡吧,哥明天还得忙,你知道的,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哎……就到这了,晚安。” 刘可欣迟疑了许久,终于没有想到该回些什么好让俩人能再聊一会,最后只得乖巧地回了两个字“晚安!” 第二十五章 火星撞地球! 乘着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江古伦脑子里还在不停闪过刘可欣的身影,从冷漠到纯真,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竟是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如此莫名其妙的走进了这个女孩的世界。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 其实两人能这么快走近对方,是有一定原因的,刘可欣虽然心里不是很认同这一份感情,却也一直期待着江古伦的出现,幻想着他是不是高大帅气或者幽默感性,这种感觉就像和网友约会前那种心理,是每个少女都会有的。 有些人天生是相互吸引的,只见面三分钟就能五湖四海都聊去了,这只是因为彼此契合,并不能说明俩人的感情就有多深。 最好的朋友是那种能和你促膝而坐,彼此不说只字片语,分别时却感到这是一次最好的交流的人! 也不是说现在的江古伦春心荡漾了,只是他觉得,从小家教极严的刘可欣就像一张无瑕的白纸一般,坚强的同时亦显得分外柔弱,一旦触摸到她的内心深处,便会忍不住去呵护她,爱怜她…… 相比来说,江古伦虽然比她小上一岁,心理的成熟度却不知要超出多少,在潜意识里,他认为刘可欣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外冷内热的小女孩。 同样,江古伦也清楚,今夜的刘可欣,只是因为打开了杨名束缚多年的枷锁,心里压抑得那么久的情绪释放出来,才会兴致突发的和江古伦诉说些什么,也表现出她纯真的一面。当然!兴致突发是不会持续得太长久的,不能保证她会一直这样对江古伦,兴许今晚一过,明天又是冷如冰霜。 直到下车后,江古伦才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祝融刚走,陈巧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妥当处理,竟然又有了这些糟糕的想法!苦涩的一笑,当下最烦恼的不是感情问题,而是钱!是钱呀~~!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 大多数家庭的窗户里已经看不到灯光,忙碌了一个白天,想来也已经进入了梦乡了吧。江古伦下意识得抬头朝自己的住所看去,竟然发现房间里有光线亮出! “草,不是进贼了吧?”他低声斥骂一句,快步朝楼上奔去。来到自家门口,发现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随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没什么异状,只是门口多出一双女式高跟凉鞋,江古伦心中明了,不禁抚头自嘲道:“真是昏了头了,哪个笨贼会在这时候出来盗窃……原来是我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同居,她竟然回来了!” 想到这,江古伦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热烈的遐想来,这个和自己同居的美眉,到底会不会是美女? 左右看看房内,边上的那间卧室并没有任何响动,只有卫生间里亮着灯光,并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原来在洗澡。”江古伦此时的遐想又不禁附上几分邪恶的气息来,洗澡!脑海中不禁闪过一具动人的女性胴体,不知道身材怎么样?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电视,江古伦整个人靠躺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随手变换着遥控,顺手伸进裤袋,打算摸出一根烟来。 “丫的,忘记买烟了。”他这时才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竟然忘了买烟这头等大事。想到最近的小卖部回来也要走上近十分钟,还要上下楼,江古伦摇摇叹息一声,放弃了再去买烟的想法。 就在这时,耳边的流水声消失了,过不了一会,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边哼着欢快的小调,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 这个女孩很漂亮,非常漂亮。而让江古伦眼中大放异彩的是,除了手上那一块用来擦干头发的毛巾,女人的全身上下,竟然只围了一块单薄的浴巾!一块浴巾能遮住多少地方?不止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那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更是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粉嫩得有如白玉,晃动着人的眼球。更要人命的是,女人光洁的天鹅颈下那一对高高的耸起,几乎已经要露出半壁江山,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这直接使得江古伦的眼球也有呼之欲出的意向,而让他眼球几乎掉出来的是,这个性感惹火的尤物,他竟然认识!——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俩个人还产生了交集。 “是你!” “是你!” 俩人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都露出极度诧异的神色。 不会吧?江古伦在心里暗暗咒骂,直道老天不开眼,竟然让这个女孩跟自己同居?那仅仅在一个多小时前还跟江古伦在苏荷内斗得大眼瞪小眼的火辣女孩,刘可欣最好的朋友——川希云! 命运又一次跟江古伦开了一个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两人再次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气氛几乎凝固起来,好一会儿,川希云才恍然醒悟。 “啊!~~~~~”她扯着喉咙惊声尖叫,高亢的声音几乎将天花板都震动下来,指着对面同样一脸惊诧的男人大喊道:“江古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你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你究竟想做什么?”问完一连串的问题,川希云下意识得用双手盖住丰满的胸部,以防春光外泄。 “我……?”江古伦指指自己,不屑的撇撇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 “我?”川希云一愣。理直气壮的说:“我当然应该在这儿,这是我家。” “不好意思,现在这个地儿我要接管一半”江古伦掏出一串钥匙摇晃起来,无赖的呵呵一笑道:“以后这儿也是我家了。” “什么……?你,你说……你是新搬来的那个房客?”川希云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古伦,他那一脸得意的笑容和手中不停摇晃的钥匙让女人恨不得一板砖拍死他。 “如假包换。”江古伦一脸认真的说完,紧接着唉声叹气的道:“虽然和某些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白垩纪女人合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不过钱都已经交了,没办法,咱是个穷人,日子嘛,就凑合着过呗。” 听着江古伦长吁短叹,川希云的脸色越发通红,眼珠子更是快要冒出火来:“江……古……伦,你,你,你。”一连你了三次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川希云只得愤怒的质问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做什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喂喂喂!!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江古伦拍着胸口,一脸正经的模样:“我就坐在这,也没摸你没碰你,何来不良企图之说?你别以为自己胸大屁股翘,每个男人就会对你存有想法,明说了吧……” 本来听得江古伦污淬言语而俏脸渐寒的川希云,见他微一停顿,还是下意识得耳朵微动,瞳孔轻缩。想看看江古伦到底还有什么要说! “像您老这种深更半夜披着浴袍四处乱晃的欲女加剩女,别说是要我出钱,哪怕您老倒贴。”江古伦微微一笑,语气轻佻而不屑的道:“我宁愿挥刀自宫,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第二十六章 我也纯真过 川希云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高挑的身躯开始也嗦嗦发抖,她指着江古伦,刚打算进行反驳,却发现江古伦眼神诡异,总是不经意间瞟向她高耸的胸部。(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见江古伦猥琐的样子,川希云本就不好的脸色刹那间拉了下来。 “喂,你的眼睛往哪里看?”若是江古伦大胆的看着,川希云反倒不会这么生气,令人气愤的是他那略带点惋惜的表情,难道自己的身材好不够好?那里也不够大吗? “呃……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江古伦摸了摸鼻子,眼神又瞄向女孩那一对高耸:“你好像……好像是——曝光了!” 川希云下意识得往自己胸部一看,只见原本就包裹得不是很严实的浴巾因为刚才气愤时的身体扭动不自觉的下滑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却几乎要将她那对诱人的蓓蕾显露出来,殷红的两点也已经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势,川希云终于明白江古伦那略带惋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混蛋竟然在为没有完全显露出来而惋惜! “啊……”川希赶忙捂住浴巾,一声惊叫后拔腿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哪知这一动,脚下的人字拖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滑,前脚勾住后脚,重心向前一压,竟然直朝地板扑去。 江古伦眼疾手快,虽然俩人相互都不待见,刚才还在争吵,可他也不想看见一个漂亮女孩就这么把门牙摔掉,更重要的是,江古伦每天还要跟她打交道,可别摔个抽象派来影响胃口。 说时迟那时快,江古伦猛地从沙发上弹起,瞬间贴近正朝下跌落的川希云,大手一捞,顿时环上女孩芊芊一握的腰肢,刚打算发力将其拉起,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脚竟不知被什么东西勾绊了一下,巨大的冲力使得他压住川希云就朝地面倒去。 川希云脸色大变,刚才还是自己一个人摔下来,现在却还有一个一百几十斤的人压在自己身上,这样跌倒那还得了?不面目全非也得全身散架了! 江古伦也发现了情况不妙,这下可是好心帮了倒忙了。 也就这个时候,江古伦骇人的身体素质爆发出来,他双手紧紧抱住川希云,腰部用力一扭,双手一甩,两个人在空中瞬间调换了一个位置,江古伦的身体竟然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川希云下方。 “轰”的一声响,原本已经认命的川希云奇怪的睁开眼睛,意外的发现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而且还蛮舒服的,就像跌在沙发上一样。 “哎哟!”一声痛苦的呻吟,如此猛烈的摔一下,哪怕江古伦强悍至极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不禁痛呼出声。 川希云这才发现江古伦给自己做了肉垫,心中一阵迷糊:这家伙刚才不还在上面吗,怎么一下到了自己身下? “喂,大……小姐,你再……这……样压着,我可……要断气了。”江古伦见女孩始终没有起身的欲望,反而脸上若有所思,仿佛陷入了什么疑问中,不禁一阵气闷:“拜托你先起来好吗?你这两三百斤压下来,别说人,神都会崩溃了。” “你,你胡说。”川希云俏脸微寒,坚挺的胸部也气得一起一伏,最后才小声的嘟囔道:“我哪里有两三百斤?你不要……”话说到一半,却猛地发觉自己的后背一凉。她的心中不由暗暗叫糟,下意识得朝自己的身体看去。 浴巾呢?浴巾哪去了? 川希云这才想起刚才惊险的过程,肯定是江古伦在救自己的过程中,动作幅度太大,结果把浴巾甩得脱落了。她的心中一阵慌乱,自己身上除了一块浴巾外,可是不着片缕,这下该如何是好?如果站起来,岂不是会被眼前这个混蛋看个精光,想到这,川希云将将离开江古伦的身体下意识的再度扑了上去。 “哎哟!……”江古伦口中再度传出一声惨叫,顿时一阵呲牙咧嘴:“我说大姐,不带这样整人的吧?你这是想弄死我呀!” 两人暧昧的姿势让川希云一张俏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但她又不敢起身,更加不好意思将浴巾已经脱落的事实说出来,这一下简直尴尬得恨不得自己能瞬间消失掉。 江古伦也弄不懂川希云搞什么鬼,但随着二人身体接触的感觉传来,尤其是那一对坚挺饱满的酥胸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顿时明白过来,他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T恤,怎么会感觉不到那一团柔软上两个坚硬的小点,眼珠不自觉的朝下一瞥,只见一片柔和诱人的亮色,光洁的玉背和挺翘的香臀瞬间没入自己的眼帘。 浴巾竟然掉了!而且……这个小妞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眼前旖旎的情形让江古伦也暗呼要命,二人近在咫尺,川希云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几乎是在挑战江古伦欲望的底线,想到这惹火的小妞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上,几个小时前被酒吧那御姐挑弄起来的欲火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将面前这个女孩推倒,却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虽然不全对,却也有几分道理。 感受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狠狠顶着自己的敏感之处,川希云木在了当场,哪怕再单纯,她也该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娇躯微微一颤,一双眸子充满愤怒的盯着江古伦。 “呃……你别看我。”江古伦尴尬的轻咳一声,一脸无辜的道:“它的大小,其实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顿时惹得川希云脸上红晕更甚,整张俏脸红透不说,脖颈处也是血红般艳。她咬着牙骂道:“流氓,混蛋,你在往哪里看?不许看!” “喂喂,你别乱说好不好?”江古伦耸耸肩膀,苦笑道:“我们现在这个姿势,总不是我造成的吧?现在可是你压在我身上,就算我们之间有个流氓……”夸大的摊开双手摆成一个大字,促狭的挤挤眼,示意二人现在的动作。 “江古伦,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占了便宜还说我是流氓。”川希云暴跳如雷,恶狠狠的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 “呃,其实你不用怀疑。”江古伦耸耸肩,没好气的道:“是不是男人,我想你应该感受到了……” 俏脸红无可红,川希云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因为这样的情况只要她有一丁点挪动,曲线玲珑的娇躯就会立马暴露在江古伦眼皮底下,被这个流氓看光自己的身体,是她决计无法接受的。 “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古伦脸色一正,提议道:“要不我闭上眼睛,你快步跑进卧室,怎么样?” “不行……”川希云斩钉截铁的答道,显然她并不相信江古伦会有这么高尚的人品。 “拜托,大姐,你不会想将这个姿势维持一晚上吧?”江古伦欲哭无泪:“我可是一个性取向正常并且热血气盛的年轻男人,你这么性感妖娆的女人这样贴靠在我身上,保不住我呆会兽性大发,当场推倒了你,那个时候,你就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川希云心里一慌,这个禽兽!不会真做出真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见川希云有些意动,江古伦赶紧继续劝道:“再说了,就算将这姿势维持到天亮,这个问题也不会解决。我的人品你绝对可以放心,哪怕现在我是一个流氓,那也是曾经纯真过的……” 你?纯真? 川希云的脸色犹疑不定,显然在考虑江古伦这话的可信度,虽然心里不喜,可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刚打算抱着搏一搏的心态答应下来,却见江古伦神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大……姐,你的……屁股可不可以……挪一下,我那东西好像……要被你……压断了。” (这一章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思,如果各位看官喜欢,请把票票投给我,谢谢!) 第二十七章 约法三章 川希云脸色青红相接,感受到顶在敏感之处的那坚硬之物,身体欲发火热起来,嘴里不由轻啐一声:“呸!纯真!”下意识的将翘臀移开一点。(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这不移还好,身体一动,江古伦也扭动着身体试图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原本他那儿是被川希云朝下压着的,是男人都知道一个人在坚挺的时候被这样压着是极不爽的,那感觉就好像穿着一条极紧的牛仔裤而突然勃起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就是俩人的臀部都在微微晃动,想要摆脱那难受的感觉时,两具身体都猛的僵住了。 “呃……这个。”江古伦苦笑一声,此时他也是有口莫辩,现在二人的姿势已经到了更加暧昧的境地,那感觉就像钥匙对准了钥匙孔一样,一触即发。 川希云脸色大变,她也是有苦说不出,一个大姑娘家这样赤裸着身体压在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男人身上,让人羞愤不说,她心中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自己要只穿一件浴巾就出来?为什么要碰到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他要来救自己?为什么? 心慌意乱下的川希云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短路现象,若是今天这事传出去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呀?那些流言蜚语肯定传得到处都是!心中越想越急,一口气顺不来,她竟然“呜哇”一声,大声哭泣起来。 清冷的泪水顺着娇艳的脸庞流下,流进江古伦的衣领,滴在他的脖颈上,突然的凉意让他猛的一震,高涨的欲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前哭成泪人般的女孩让江古伦有些心软了,郑重的看着她,柔声道:“好了!好了!我闭上眼睛,真的,闭上了。你快起来!放心吧,如果在这时候睁开了,我就是小狗。” “你说真的?”川希云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再无刚才母老虎般的强横,泪水在脸上冲刷出两条浅浅的印痕,颇有些梨花带雨之感,就连问话的语气也有些柔弱。 “真的,我发誓!”江古伦举起三根手指,脸上全是真诚。紧闭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半分。 见江古伦如此郑重其事,川希云也信了七八分,过不了一会,她用玉手轻轻捂住丰满的双峰,慢慢的站起身来,嘴上小声警告道:“不能睁开眼睛呀,你可是发过誓的!” “喂,大姐,你再不快点恐怕我要违反承诺了。”江古伦此时也压抑得有些辛苦,闭上眼睛后,脑中全是川希云美妙动人的身体,这让他的欲火死灰复燃,好几次都要忍不住睁开眼睛,然后将这个诱人的女人推倒在地。 川希云心下一慌,害怕江古伦真的睁开眼来,手脚动得飞快,拾起自己的浴巾就朝卧室跑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阵香风飘过,川希云奔到卧室门口,也不忘好心地对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江古伦喊道:“江古伦,你可以起来了。”说罢快速将卧室门关上反锁,然后翻箱倒柜的找衣裤穿上。 江古伦终于从地上站起来,揉一揉全身摔得差点散架的骨头,心中直叹晦气,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了救人差点一个跟头把自己摔死。更让江古伦懊恼的是,刚才自己是脑充血还是秀逗了?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大义凛然?哎……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边摇头晃脑边拿着衣物走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冲去脑中烦乱躁动的想法,又给自己泡上一热茶,江古伦才穿着一条休闲短裤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休闲睡衣的川希云推门而出,见江古伦神态悠闲的看着电视,想到刚才旖旎的情景和这家伙无赖的样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喂,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川希云强压住怒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平静下来。 “恩,说吧!”江古伦倒也没在乎她不礼貌的称呼,端起茶来喝上一口,眼睛也一直盯着电视。 “竟然以后我们是合租伙伴了,为了方便日后的生活,我想跟你约法三章。”川希云已经见识过江古伦无赖的样子,怎么会还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所欺骗,看也不看这个家伙,神情冷漠的继续说道:“如果你同意,就从明天开始实行。” 约法三章?江古伦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川希云:“说说,是哪三章?” “第一,你的卧室是你的卧室,东西乱摆乱放是你的事,但不要带到其它地方来,我希望家里是干净整齐的。”对于男孩子邋遢的本性,川希云显然极不放心,将这一条列在首位。 “第二,如果你要带朋友来玩,可以!但是吵完闹完后,请把卫生打扫干净,另外,在我休息了以后,请不要吵闹!”江古伦本来就喜欢清净点,不然住宿舍就行,何必花冤枉钱搬到外面来住,所以这一条他没有意见。 “第三,没经过我的允许,请不要随意进入我的房间!”川希云说完,抬起秀目看着江古伦:“就这三条,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 “这个,我没问题。”江古伦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这“约法三章”为什么尽是限制我权利的?社会上可是讲究男女平等的。” “我,我自然能做到这些,我是怕你做不到。”川希云硬着头皮回嘴道。 “那好!”江古伦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孩:“我也跟你约法三章。” 川希云秀目圆瞪,眼神中带点好奇,她倒想看看江古伦能说出什么鸟来? “第一,请你以后不要只披条浴巾到处跑。”江古伦的眼神再度扫过川希云的胸部,懒洋洋的道:“虽然对于你这种女人我没什么兴趣,可指不住哪一天喝醉了,看见母猪也是能当成貂蝉的。” 说到这事,川希云不由脸色一变,这家伙竟然还拿自己跟母猪比!这是一个漂亮女孩最不能容忍的!当下气恼的说,“江古伦,你,你说条件就说条件,强调其它的做什么?” “呃……我也只是说说,你别说这一点你都做不到?” 川希云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哼!好女儿不跟恶男斗!咬着牙答道:“好,我答应你。” “至于第二点和第三点……”江古伦慢悠悠的喝一口茶,放下杯子,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你犯了错误,我会强调出来的。” 川希云一阵气闷,见江古伦打算睡觉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几次张嘴,却是没叫出声来。 “对了。”江古伦适时的转过身来,只听他似笑非笑的道:“今晚那事……呃……你放心,我就当它没发生过,也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产生的!” 川希云暗地里松了口气,方才正想叫住他说这事来着,一个女孩,尤其还是一个漂亮女孩,除了少数极聪明和没有丝毫羞耻心的外,最怕的就是别人乱嚼舌根子。见江古伦玩笑似的把自己心中这个疙瘩解开,川希云嘴上不说,心里却隐隐觉得江古伦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呸!”女孩赶紧轻啐一声,将这奇怪想法抛出小小的脑袋,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被这混蛋一时的示好所蒙蔽了,他的本质是坏的,他的行为无法让人原谅,他就是一个臭流氓! 但凡女人,都是矛盾得无以复加的动物,感动可以是莫名其妙,忧伤也可以是突如其来,她们的讨厌是喜欢,似乎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一周是本书在新人榜的最后一周了,请各位看官拿起手中的票,把这本书顶上去,也让咱牛一把,灯火万分感谢!) 第二十八章 最后两种材料 打开窗帘,清晨的阳光一下就跳进房间,和煦温暖的光线瞬间笼罩全身。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临近十月,天气已经不再酷热难当,反而有些转冷的趋势,凉风轻轻的吹拂也让人倍感舒适。 刚从入定中醒来的江古伦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显得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每天坚持两个小时的念力修炼了,这对于十数年来天天都要早起锻炼的古伦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所不同的是,以前他是为了增强体质,而今却是在开发脑域。 这次入定醒来,江古伦又有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感受。 念力的提升虽然微不足道,却让江古伦有了一种新的体悟,他试着用自己的思想去跟身边跃动的生物因子交流,竟然意外的发现,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飞禽走兽,仰或是流动的空气分子,都是有自己的本源意识的。 相比来说,花草的情绪有点简单,只有喜怒两种,除了欢喜雀跃,就是愤怒悲伤。而且这两种情绪表现得很纯粹,如果自身健康生长的话,那无疑是欢快的。如果生病或者有了什么异样,便成了负面情绪。 而飞禽走兽则复杂得多,它们意识中的情绪几乎包括了人类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兴奋、颓废、忧伤、灰心等等等等。以江古伦现今的念力还无法与他们产生共鸣点,也就接收不了他们的意识思想,记得赤龙曾经说过,念力开发得越高的生物,就越容易产生共鸣点,共鸣点一产生,也就能顺利的进行神识交流。 别看江古伦脑域开发得比大部分人都高,他也是无法跟比自己念力低的人进行神识交流的,不止这样,他现在的能力压根就无法发出意识波动,说白了,他就是一个接收机,若有人主动跟他进行神识交流,那还行,却是不能发音的,只是感受到最简单的情绪波动。 仅仅是这样,也让江古伦兴奋不已,他的想法是,以后终于不要费尽心思去猜那些女孩的奇思怪想了,用自己的念力一感受,就能知道她们是悲是喜,这样一来不知道能省多少心力。 修炼了念力以后,江古伦对形意拳的练习也就疏懒了很多。 用赤龙的比喻来说。江古伦现在就像一个在玩网游的人,武功的境界就是他的级数,一场大病让他的等级倒退了好几级。身体的损害则更甚,像是把全身的极品装备一并曝光了一样,虽然在闲竹的帮助下他又打了几样普通装备,与以前相比却差之甚远。 念力对于古伦来说,则是无意中发觉的一个作弊器,如果这个作弊器完善好了,能够开启外挂了,那么江古伦的练级速度就会如坐上火箭一般飞速上涨。 但这个作弊器的完善,还需要八十一种名贵药材炼制成的洗髓强筋药剂,帮助江古伦去除身体的糟粕,调和不顺的阴阳两气。作弊器才能顺利启动。 为了尽快齐集这八十一种药材,江古伦不得不想法设法的赚钱,所以今天他又得出去寻找制造聚灵壶的最后两种材料——紫檀木和硝石。 洗漱完毕后,见赤龙还是如雕塑般竖立在床头,江古伦小声叫醒了它。 以赤龙现在念力强度来说,是不需要睡觉的,为了尽快恢复自己的念力,赤龙每到入睡时间都会进入入定状态,它入定以后,气息仿佛完全掩藏了起来,真的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没有任何生命的征兆,哪怕江古伦的念力完全发散,也不可能感觉到它。 ………… 行走在长沙繁华喧闹的大街上,一人一鸟有些迷茫了。 到底该去什么地方弄紫檀木跟硝石呢? 硝石这东西他们根本不知道哪儿有卖!倒是也想过买一串鞭炮,把里面的黑火药取出来,因为黑火药里存杂着硝石成分。微微斟酌后,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制造聚灵壶需要的是一块小小的硝石,是固体状而不是粉末状,何况黑火药中还参杂着许多其他物质,要将硝石从各种物质中提炼出来,再凝结成固体,对江古伦来说,基本上跟寻着八十一种药材的难度差不多。 而紫檀木,倒是很多地方有卖,但那东西百年不能成材,一棵紫檀木要生长几百年以后才能够使用。而且十檀九空,空洞和表皮之间,那点地方、那点肉才可以使用。所以自古以来都有寸檀寸金之说,江古伦全身家产加起来也不过千多块钱,可买不起这贵如黄金的紫檀木。 无奈之下,一人一鸟只得先四处打探硝石的消息,暂时将紫檀木的事搁下。 问过无数路人甲与龙套都算不上陌生人,应着头皮接受了若干带着怀疑质问的目光后。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一人一鸟垂着头走在路上,一脸郁郁,正是一筹莫展时,江古伦突然一拍脑袋,惊呼道:“太阳!我真是昏了头了,怎么没想到这办法!” 随即带着赤龙飞奔进入最近的网吧,掏出身份证开了一台电脑,上网查起了有关硝石的资料来。 也难怪,在深山中呆了三个月,没日没夜的过着原始人类般的生活。回到家还没稍作歇息,便到了报名的时间。好不容易在学校安顿好了,连网都没功夫上一会,得!紧张激烈的军训也开始进行了。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江古伦都快忘了互联网这个玩意儿!也就是今天这危急关头,他才突然想起世界上还有个叫电脑的东西,能够搜索到一切有关的资料。 网络上没有不可能,这句话还真他妈对!江古伦很快就得到了有关硝石出售点的消息,原来这硝石不止是制造火药的材料,同样是一种中药药材,能够治疗头痛、心腹痛、腰腹痛、眼目障翳等各种疾病。 硝石的问题解决后,又顺便查了一些有关紫檀木的消息,知道它最适合制作高档家具和雕刻艺术品。一人一鸟才飞奔至最近的药店,买了让店主极度鄙视的一小块硝石后,开始找寻最近的琴行。 紫檀木是制作琴和古筝的最佳原材料,在那儿,应该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第二十九章 万事俱备 琴行倒是不难找,一般在学校附近就有,只是随口问了几个路人,便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家门面装潢都不错的博雅琴行。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在门口商量出妥当的方案后,一人一鸟施施然走进琴行。 琴行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本没有几分姿色,偏偏化着浓到几欲掉粉的彩妆。正坐在店面内百无聊赖的上网,兴许是许久没有客户上门,她一见到江古伦走进店内,就好像葛朗台看见金币一样,热情程度比迈阿密热火队的啦啦队仍有过之。 一阵交谈后,听说江古伦不是来买琴的,老板娘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百分之一百二十,摆手示意江古伦随便看看,并警告不要乱摸乱碰,然后坐回座位继续玩着她的电脑。 这些琴摆放在那儿,就好坏上说,江古伦也看不出个子寅卯丑来,他不太懂音律,也就在衡山上跟闲竹老道学过一阵子洞箫,只能吹出个曲调,说不上通,就更不敢夸夸其谈说“懂得”了。 装作很懂的样子转了一圈,江古伦转头对那老板娘问道:“诶!老板娘,你们这儿都是新琴吗?”他的眼神又停留在一款样式比较古朴的琴上:“有没有旧的?” 老板娘眼中亮出光彩,再度放下手中的鼠标,站起来后涂满脂粉的脸上又是春光灿烂:“哟,小伙子你要买旧琴?” “恩,你这儿有吗?” “有,怎么会没有呢!”老板娘招呼江古伦往走进厅后的房间,边走边热情的道:“现在恰好有一架旧琴,就是破了点,不过你放心,音调很准。” “哦!那太好了。”江古伦表面高兴,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可不是三岁小孩那般好骗,这些生意人一个个诡诈得很,地上的能说到天上去,天上的能侃道月亮上去,信他们才是出鬼了。 带着江古伦来到后厅,老板娘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架古琴,琴上堆满了灰尘,却能看出模样还是很新的,只是,它的琴头已经断了。 “小伙子,你看这琴怎么样?”老板娘面上仍堆着笑,神色从容的说。 “这,就是你说的有点破?” “哎……小伙子,你别看这琴头已经断了,用兄弟俩的胶水混合搅匀后涂抹在上面,再用石膏绷带固定起来,风干一到两天,上弦调音后音准音效绝对没有问题!”老板娘说到这,自己倒是先信了七八分,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真挚起来。 “呃……这琴,修好之后音准真的没问题?”江古伦故作怀疑的问。 “放心吧,小伙子。我这琴行开在这儿七八年了,还没有传出过欺诈顾客的事,你要不信,可以到周围打听打听,若有一个说这儿不好,我这琴送你都行。”老板娘话语中充满真诚和自豪,若不是赤龙懂得读心,说不定还真会被她瞒过去。 “那……你,你这琴,卖多少钱?”江古伦表现得有点局促,弱弱的问。 老板娘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会看不出江古伦的表情表示他兜里没多少钱,眼角闪过一丝鄙夷,脸色却仍旧柔和:“小伙子,不是我蒙你,这琴原价可得三千多,不过我看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艺术气息,像个搞艺术的人。我这人生平也没什么嗜好,就特佩服你们这种人。这琴我成本都不要,就当是送你了。”话到了这,老板娘迅即转了话风:“你付个运输给我,就三百块!你看行不?” 其实这琴原本的价值哪会只值三百块,若不是被那淘气的儿子从架上摔下来,摔断了琴头,老板娘也不会如此贱卖出去。但回头想想,原本已经一钱不值的琴,一转手又赚了三百块,这笔生意可是划算得很。老板娘也不禁为自己的精明而暗暗喝彩。 “呃,那个,不好意思,老板娘。”江古伦脸色尴尬,支吾道:“这琴,我还是不买了。”说完,他就朝店外走。 “诶,等等,小伙子,为什么不要了?”老板娘拉住江古伦,她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刚才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难道还没有打动面前这个愣小子?若是平常人早就已经感激涕零、千恩万谢、把自己当成挖掘千里马的伯乐一般了,这小子,难道…… 江古伦脸上局促不安,双手也不知放在哪儿才好,憋了半天才窘笑着憋出一句:“我,我没……那么多钱。” “哎,我当是什么事呢,我不早说了,钱不是问题。”老板娘一副爱惜人才的模样,仿佛不把这琴交到江古伦手上,就是莫大的罪过一般。戏作足了,突然冷不丁的又问:“说说,你身上有多少?” “恩,才……才一百六。” “什么,一百六?”老板娘脸色微变,大呼出声,随即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略一思忖,暗地里咬咬牙,语气也松下来:“一百六?好吧!……小伙子,说真的,我看你确实投缘,不然这琴一百六十块我生死不会卖!但今天碰见了你,我认了这缘分,一百六就一百六,就算我亏次本,这琴一百六,你可以拿走了。” “谢谢,真的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江古伦双眼含泪,就连称呼也改了,倒不是激动到了这般境地,而是他心里实在太想笑了,却不能不憋着,这不,眼泪都憋出来了。 其实老板娘心里的底价赤龙早就告诉了他——就是一百六十块,看老板娘演得这么投入,江古伦实在不忍心打扰。就让她暗地里乐一回吧。 传说中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将别人忽悠了,对方还会对你感恩戴德。这一点赵本山在《卖拐》中已经完美的诠释出来。老板娘也以为自己到了那种境界,殊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市井小民,也终究是市井小民! ………… 抱着断琴回到家,江古伦在赤龙的指导下开始了五行之物的打磨,他先用刀很小心的削下一块紫檀木,然后拿出在楼下杂货铺借的锤子,锯子,锉子等各种工具,准备将五行之物都打造成硬币大小的圆块。 这个过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知要费多大功夫。 首先,铁块、石块都是极难打磨的坚硬物品,要想打磨成圆形,而且是江古伦这种对钳工、铣工丝毫不通的菜鸟,实在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而珍珠、硝石都是粉末凝结物,一不小心就能弄得支离破碎,何况是要打造成一个圆形!还好赤龙说对形状没有太大要求,不一定要规范得跟硬币一样,只要是圆形就行,不然江古伦估计得愁死。 在赤龙的严格要求下,江古伦不敢有丝毫大意,竭尽全力将五行之物的重量打磨得不差一丝一毫。 从早上十点到下午七点,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江古伦连吃中饭都忘记了,就在自己的房子里捣鼓这玩意儿。 还好川希云不知去哪儿疯去了,不然肯定会指着江古伦的鼻子大骂背信弃义,昨晚上答应得好好的,不闹出动静,结果今天房内就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江古伦终于从地板上站起来,五行之物的打造过程必须集中全部精神,不然很容易出现差错,如果一点点修改,致使五行之物的重量越来越小。那打造出来的聚灵壶,其吸收灵气的速度必然大打折扣! 看着面前仿佛散发出晶亮光芒的五行圆块,江古伦开心地笑了,虽然耗费了大半念力,身体也已经是疲累至极,但皇天不负苦心人,五行圆块终于打磨成功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镶嵌的过程——将五行圆块以五行之法镶嵌在玉泉山葫芦的底部了。 赤龙说每一天的凌晨五点左右是灵气最旺盛的时候,炼制的时间最好选在那时候。 江古伦急忙点头答应,此时的他已是又累又饿,极需休息。于是他决定稍微破费去吃一顿好的,然后美美睡上一觉,为明天凌晨炼制聚灵壶而养精蓄锐。 若是镶嵌的过程出了差错,就等于所有的功夫都是白做了。一人一鸟可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万事俱备,这阵“东风”如果刮错了方向!找谁哭去? 第三十章 功成·聚灵壶 在楼下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九块钱蒸菜后。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 江古伦叼着烟剔着牙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屋内还是空无一人,川希云仍旧没有回来。江古伦刚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温水澡,缓解一下全身的疲劳,手机适时的响起。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方大同那个牲口。 “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江古伦接起就是一句质问! “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哥们什么时候忘记过你。”方大同倒是正儿八经的回道。 “有好事的时候你就从没想起过我!”江古伦玩笑似的说。 “大爷的,什么好事我落下你了?现在就有这么一桩事,就看你来不来了。”方大同的语气有点操蛋,摆明了是有便宜让江古伦占,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江古伦来了兴致,好奇的问:“你先说说,有是什么好事!” “嘿嘿!”方大同淫笑两声,那得瑟劲让人恨不得拍死他:“也没什么,就跟几个系里的同学在外边玩儿。” 江古伦心中一动,眉头泛起一丝喜色,很简洁的问:“艺术系?女的?” “对头,哥们你还挺聪明的!”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江古伦的性格。早就听说艺术系美女如云,以方大同那牲口浸淫多年的把妹眼光,姿色应当不会差到哪儿去。可想到明早聚灵壶的炼制,他不得不放下这诱人的邀请,苦笑道:“算了,我就不来了,今天忙活了一天,挺累的,你们好好玩吧!玩得开心点。” “不是吧,你小子转性了?” “滚,我还不知道你,拖我去装深沉,然后衬托出你的能说会道和巧舌如簧。你别告诉我你真是安地什么好心?” 方大同讪讪的笑笑:“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江古伦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真的不来?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丝毫没有理睬江古伦的反问,方大同又问道。 “真不来了,你们玩吧。” “那好,有事再给你电话。” “恩。小子,你可别玩伤了,梁芸那儿……” “放心!知道。” 挂了电话,江古伦也断了跟美女亲近的想法,一心扑在聚灵壶的事上,他所理解的是,只要有了聚灵壶,再顺利的将血肉再生药剂炼制出来,到时候钱来得不要太容易。 一旦有了钱,美女嘛……嘿嘿。 当人们还是怀揣着梦想的年少轻狂时,有几个不向往美女和金钱?江古伦也是人,所以他也向往着。也希望能有一所大房子,有一部好车子,有稳定充盈的收入,还有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要实现这些东西必须赚钱。 钱不是万能的,而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江古伦从不相信钱能买到任何东西,好比感情——相爱的两个人可以为了爱情面对所有苦难,可是,当苦难磨平了岁月,磨去了斗志和激昂。那一份爱,又能剩下多少? 贫贱夫妻百事哀。 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幸福的生活,江古伦觉得,首要的目的还是赚钱——当然,也为了那八十一种药材和他宝贵的生命! ………… 次日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许多人还未睡下,古伦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双腿盘坐,进入了入定状态来修炼千灵内经。 倒不是他想这么早起,而是赤龙说了,五点整开始炼制聚灵壶,所以他今天的修炼时间得提前两个小时,也只有在修炼过程中恢复了念力,才能更好的完成炼制。 对于这种事,江古伦还是很听话的,老老实实将千灵内经在体内运行了两个小时,才在赤龙的神识提醒下收功。 赤龙见江古伦从入定中醒来,颐指气使的命令他将葫芦和五行石按特定的位置摆放好,神情严肃的说:“这一次的炼制过程,你不要插手,集中你的精神好好感受。我会教你念力的使用方法。” 江古伦一听念力的使用方法,立马正襟危坐,将六感尽量放松,精神力犹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开,双眼紧紧盯着五行石和葫芦。 赤龙满意的点点鸟头:“恩,现在我给你演示念力最简单的作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隔空取物。” 鹦鹉双翅一张,悬停在葫芦上方。鸟目中爆出红光,将葫芦和五行石尽皆笼罩在内。 江古伦清晰地感觉到,以赤龙为中心散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能量,那能量是一股纯粹庞大的精神力量。江古伦微微咋舌,枉他还自认为本身的念力有么强大!现在才发觉不过是坐井观天,那微不足道的精神能量与赤龙相比简直是小池塘之与大海。 顾不得心中的惊骇,江古伦继续凝神看着,只见在红光笼罩下,葫芦和五行石都缓缓飘了起来,也与赤龙一样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江古伦脑海中突然响起赤龙的声音:“感觉到没有,当你的念力足够强大时,你就可以凝结出一双无形念力之手,从而隔空控制一些物品。这只是最简单的念力使用方法,现在,我来教你分解术。” 话音刚落,江古伦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那葫芦的底部竟然缓缓掉落一粒粒木屑,颗颗细如沙尘。渐渐地,葫芦底已经出现了五个圆洞,与五行石大小差不多的圆洞。 江古伦用念力靠近探测。发现赤龙的精神力发散成亿万条触手,深入葫芦本体内,一条触手拽住一点,不停将葫芦底部的木屑剥落,直到形成五个五行石大小的坑。 此时五行石已经缓缓飘至葫芦底部,“卡擦”一声,五块石头尽皆嵌入葫芦底,更让人惊讶的是,五行石嵌入后,石中的一部分分子在赤龙的控制下,竟然与葫芦底部的分子巧妙的结合了起来,就像将一块铁板焊上几条腿做成一个桌子一样,五行石已经紧紧黏贴在葫芦上,与葫芦合为一体,比用万能胶水贴上去还要结实。 江古伦心中的震撼已经不能言语用言语来形容,他完全没想到念力能够这么用!竟然能分解因子!改造结构进行粘合!这是多么神奇呀? 五行石黏上了葫芦后,赤龙立即沉声一喝:“金木水火土,五行阵,结!” 一道五边形的红光从鸟眼中爆出,印在葫芦底部,五边形的每一个角都和每一块属性的石头相契合。五边形一进入葫芦底便消失不见,仿佛融入其中一般。 就在红光消失之时,五行石突然光芒大作,亮出黄、青、蓝、红、褐五种颜色,五种光彩交相辉映,结成一个色彩斑斓的五角星。 赤龙双眼中接连射出红光,一道接一道的打在五行石上,鸟嘴也同时喝道:“五行阵,转!”红光一落,葫芦本体不动,底部光芒夺目的五角星却缓慢的旋转起来,随着红光不停击打,五角星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个飞速转动的风车,四周的菱角完全消失,肉眼看去,就像一个静止不动一个圆形光芒。 “疾!五行阵!停!”赤龙打出最后一道红光,微微吁了口气,赤红的双眼终于恢复正常。随着赤龙收功,飞转的五角星开始放慢了速度,直到停止,消失。 葫芦轻轻落在江古伦手上,除了底部镶着五颗不同颜色的五行石外,与先前相比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江古伦却敏锐的感觉到,葫芦底部已经有一种莫名的能量在流动,能量遵循着某种奇妙的规律!至于是什么规律,以江古伦的见识自然说不清其中的奥妙。 但他感应得到,能量虽然被束缚在小小的葫芦底部,却释放出一股强烈的吸力,四周的气仿佛都在蠢蠢欲动,大有朝它汇集的趋势。 这一切都在表明,聚灵鼎……炼成了! 第三十一章 念力与武术 练出聚灵鼎,赤龙脸上显露出几分疲倦,它拍拍翅膀飞到江古伦肩膀上,仍是带点兴奋地说:“好了,这聚灵鼎,总算成了。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江古伦拿着葫芦左看右看,略带疑问的道:“赤龙,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用?” “笨蛋!”赤龙斥骂一声:“你把葫芦口的塞子拔出来不就行了。趁现在四周的灵气充足,快拔开,否则又要等到明天了。” 江古伦依言拔开木塞,一阵肉眼能瞧见的雾气从葫芦口飘出,渐渐挥散在空气中。 “那是葫芦内的空气杂质。”赤龙解释道:“聚灵壶聚灵壶,顾名思义,是只能盛装灵气的。所以它会自主的把空气中的糟粕清除出来,然后将灵气吸收进去,你可别看它小,它体内灵气达到饱和起码也得一个月,等炼制出了血肉再生药剂。每个月汇集在聚灵壶中的灵气,对你的念力修炼可是大有好处的。” “还有这用处。”江古略感惊喜,问道“怎么没看出它在吸收灵气呢?” “看当然是看不见的,得用念力去感受。”赤龙提醒道:“你试着将念力集中到葫芦四周,看有什么样的感应!” 江古伦静下心来,念力随着意念的驱使包围住聚灵壶。果然,他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气流不断从聚灵壶的壶口汇入,源源不断,连绵不绝。而聚灵壶仿佛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不断吸收容纳着四周的灵气。 “好了,你将聚灵壶摆在桌子上吧,不用管它,它是自动吸收灵气的。”赤龙吩咐完,语重心长的问道:“刚才给你示范了念力的使用方法,你有什么收获没有?” 江古伦知道现在是授课时间,这些时候的赤龙就像死去的爷爷江南之一样,古板苛责,当下不敢再没大没小,微微思索后才答道:“我发现念力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它的功用简直匪夷所思。就像你刚才将葫芦和五行石结合起来,这已经不是纯粹的精神力了,而是有着各种奇妙作用的神奇能力……” “你说得没错。”赤龙点点头:“为何我要让你苦修念力,根源就在于这儿。几万年前我们施展法术都必须以强大的念力为基础,以自然为媒介,只有这样,才能发出威力巨大的法术。同样的道理,强悍的战技也脱离不了念力,好比闲竹老道,他自身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化劲,若是配上与他实力相当的念力,他的战斗力起码能提升三倍。” 江古伦微微一愕:“三倍?”想到闲竹那本就恐怖至极的身手,若是再提升三倍,这世间还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赤龙运起念力,将一本书悬空起来,放在江古伦身前:“你来试试,把这本书抬高一点。” 江古伦集中精神,就像修炼千灵内经一样,将念力发散开来,再聚拢在书的周围,脑海中幻想着将念力凭空凝结成一只大手,试图将书本托起。 试了好几次,江古伦已经累得额头微微见汗,却仍旧没有成功。 “不行呀。”江古伦沮丧的道:“我的念力压根没达到托起书本的层次,怎么可能!” “笨蛋,你难道听过那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整个地球。”赤龙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不是非要你的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托起书本。巧力!巧力知道吗?一个面托不起,就托一个点,或者两三个点,懂了吗?” “一个点?……”江古伦一拍手,恍然大悟:“我懂了,将念力集中在一个点或者几个重要的点上,它发挥出来的力量就会成几倍的增长。” 想到这,江古伦心里隐隐兴奋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想到就做,他再次集中念力,这次不再凝结成一只大手,而是三道呈三角形状分立的气柱,顶在书的底部,念力在他的控制下,朝着这三个点不断发力。 书本还是纹丝不动,江古伦微微皱眉,狠狠一咬牙,脑中不断催动念力,慢慢的,书本有了一丝向上升的痕迹,过了一会,书本已经完全悬空了,上升的势头还在持续。最后书本停在江古伦眉间时,终于一口气续不上,“砰”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太好了。成功了。”江古伦一脸亢奋,这样一来,他也算拥有隔空取物的异能了,对于这种新鲜事物,他的好奇心起来了的话,就完全抑制不了。 “恩,不错,你现在知道念力对于武术的作用了吧?”赤龙问。 “你是说……”江古伦若有所思:“将念力融合在武术中,就能将发力点集中起来,哪怕轻轻一拳,也能给予对手最沉重的打击?” “聪明!”赤龙极少见的赞扬了江古伦一句:“你现在的境界不过明劲期,连暗劲都没有练到。对自身的力量控制自然不可能妙到毫颠,而化劲所讲究的就是花最少的力气,给予最沉重的打击。只要你能将念力融会贯通在武术中,就算碰上暗劲期的高手,你也能有一拼的实力。” 听到念力的妙用,江古伦已是两眼放光,急忙问:“那如何才能将念力运用在武术中呢?” 赤龙耐心的解释道:“就好比你平常练拳打桩的时候,一拳击出打在桩上,整个桩身都会不停颤动,这就是受力点不集中的表现,真正的高手能一拳击穿木桩,这就是发力点的集中。你只需要将拳劲完全轰击在一个点上,那所造成的伤害绝对是巨大的。” 江古伦心头一震,心急火燎的跑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披上衣服拿好课本就往外跑,回头对赤龙丢下一句话:“我去试试效果,你炼制聚灵壶消耗了不少念力,就在家好好呆着。” 此时还不到七点,街上的人不是很多。江古伦找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偏僻地儿,站在一棵碗口粗大的树前,调整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气,上身微微躬下,小腿肌肉突然绷得有如铁块,闷吼一声,腿带腰,腰带臂,猛地挥出一记直拳,朝树干轰去。 “咚”的一声响,树干剧烈震动,树枝不停摇晃,掉下一大把树叶。 “不对!”江古伦摇摇头,看看自己的拳头,带着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气力集中不到一起呢?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他又摆出姿势打出一拳,树干又是一阵颤动,效果还是一样,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些落叶。 懊恼的摇摇头,他又将念力集中在树干的一点,再度出拳——这一次更不堪,仅仅掉了一片树叶。 发力点?集中? 到底该怎么做? 撑着下巴苦思一阵,江古伦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发力点?集中? 就好比打孔机,不是需要先快速旋转起来,才能钻进坚硬的木头中吗!激光也一样,发射出去,就能穿透任何东西。而这两样,都是需要蓄力的! 蓄力……集中精神…… 江古伦先将念力完全集中在右手手臂上,直到整只右臂都暖洋洋的,才把念力缓缓前移,最后凝结至拳骨骨面,眼神依旧死死盯着树干上的一点。 “喝!”一阵劲风吹起,一声脆响,拳头稳稳击打在树干之上。 可怜的是!这一次,别说树干,连树枝都没有摇动。树叶更是一片未掉。 “怎么可能?”江古伦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回竟然动都不动了!” 就在他埋头苦思时,只听见“吱呀”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然齐根断裂,朝江古伦砸过来。 猛抬头。静寂的小树林中立即发出一声既兴奋又慌张的呼叫:“哈哈!成功了……啊……救命!” (今天三更或者四更大爆,保底三更,灯火是起得早的小鸟,因为听说有虫吃,请大家把自己的没投出去票票都拿出来,把这本书顶上新人榜前十,灯火感激不尽) 第三十二章 泡妞是一门艺术 很不负责任的摧毁了一颗幼嫩的小树苗后,江古伦做贼似的飞快溜走,唯恐被别人发现。(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刚中了五百万一样,脑袋已经有些“放空”了。 你问“放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知道河南那个中了八十八注双色球头奖的牲口吗?他得知自己中奖后,估计就是这状态。 吃过早点,来到学校,一路上江古伦都显得很亢奋。 想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突然发现能将自己的战斗力提升数倍的方法,这是每一个练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虽然江古伦掌握得还不够熟练,但只要每天努力练习,加上赤龙在一边指导,想来将念力运用自如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另一个原因——从小到大江古伦的武艺就并不出众,哪怕有江南之悉心指导,他还是没能在十八岁前突破明劲后期,达到暗劲的境界。相对于其他世家那些天赋异禀,十五六岁就达到暗劲期的年轻一代来说,江古伦的资质只能算是中上,比江勇候都不知要差了多少,就更别说天之骄子一般的江南之了。 江古伦知道,老头嘴上不说,心里头却在暗暗叹气,一个达到化劲期的武林宗师,又怎会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是那种横空出世的天才呢!老头死后,江古伦一场大病,苦练多年的功夫几近一夕全废,那是江古伦十九年来最颓丧的一段日子,心情要多灰暗就有多灰暗! 现在好了,有了强大的念力,江古伦就可以达到那看似不可能的越级交手。要知道武术的三个阶段,每一个阶段之间都可以说是差之毫厘,隔之千里。假若三个明劲后期的高手对上一个暗劲初期的人。 结果毋庸置疑,一定是暗劲初期的人获胜。 江古伦现在是明劲后期,“九绝脉”未能痊愈使得他不能安心修炼形意拳,若不能尽快找齐八十一种药材,就注定短期内无法突破至暗劲境界。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疙瘩,但现在不是了,只要将自身强大的念力运用纯熟,而又不碰上暗劲中期以上的大高手,他都能有自保的能力。 怀着激动得心情,江古伦抬头仰望天空,那一片片白云仿佛幻化成江南之严肃的脸庞,他微微一笑,心里喃喃道:“爷爷……您看到了吗?孙儿绝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放心,孙儿不会弱了江家的名声。” ………… 来到教室时已经是临近八点,虽然江古伦与同龄人相比要老成许多,也知道在大学里旷一天两天课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但能不旷还是不旷得好,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大一新生,观念没有那些大二大三的老鸟一般开放。 再说,江古伦这种一不喜欢上网,二不需要陪女朋友,三不习惯睡懒觉的人,除了乖乖去上课,也找不到其它事做了。 按照惯例和138三个牲口坐在一堆,刚一坐下,周涛就一脸兴奋的凑过来:“鸟人,听没听说迎新大会?” 迎新大会?江古伦摇摇头:“迎新大会怎么了?” 若论三个牲口中最外向最淫荡的是谁,那就非周涛莫属了。他对各种小道消息和学校那些闻名遐迩的美女都极为上心。来长沙没多久的一个武汉人,倒是把老长沙的性子学了个十足,若是有人与他谈论起校园之内的事,周涛会一撇嘴,用那三寸不烂之舌,源源不断的将校园内外万千大小事尽皆告诉你,直到让你明白,但凡与师大有关的事情,只有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他暂时还不晓得。 “这你都不知道。”周涛一副你OUT了的表情:“这次的迎新大会可是全校联合举办,也就是说,届时迎新大会的表演节目会聚集校内大一至大三大部分美女,像艺术系、音乐系、外语系那些美女如云的学院,都会派出系花级的人物。就是为了这次大会唯一设立的一个特等奖,唯一呀!”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但凡女人!大多是贪慕虚荣的,为了这个特等奖,她们不争得头破血流才怪!对了,我可跟你说,陈巧也有节目,而且已经过了复选,就等上台了。” 江古伦对这些美女那些美女的没有太大兴趣,转头看看朱彪和贾翔,二人脸上都是已经听周涛念叨了一千八百次般的无奈表情,摇头道:“有没有节目跟我有啥关系?那劳什子迎新大会,我就没想过要去。” “你就不去支持下陈巧?”周涛问。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江古伦苦笑:“难道我去了,她就能表演得更好吗? “丫的你真没义气,枉陈巧对你那么好。”周涛骂道。 “青蛙你这就不懂了。”贾翔也凑过来,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鸟人这招叫欲擒故纵,实乃泡妞把妹之必杀绝技,你个初哥二愣子怎么能理解其中的奥妙。”言语中大有佩服得五体投地之感。 “欲擒故纵?”周涛双眼中亮出光彩,若论他对什么比小道消息还感兴趣,无疑就是这泡妞绝技了,当下焦急的道:“鸟人,你丫的不够义气,早说了教我们几招泡妞绝招,现在也没见反应。” “什么话?”江古伦一连无辜:“我压根不会泡妞。 “切,你就装……”三牲口一齐竖起了中指。 “那好,我就说说这泡妞。”见三牲口立马围了过来,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江古伦无奈的笑笑:“先问个问题,你们有目标了没?” “目标,什么目标?”三人问。 “草,就是你们有中意的对象没有。” 三人茫然的摇摇头,朱彪有些义愤填膺的叫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文学院的情况,除了陈巧和梁芸,其它的个个都很鬼斧神工。你叫我们去哪儿物色目标!” “鬼斧神工?”贾翔竖起大拇指,一脸激动:“兄弟,你这形容词用得太恰当了!来……来……握个手!” “笨蛋。”江古伦学着赤龙的口气,一本正经的道:“谁说要你们在文学院物色了,哪个学院美女多久就往哪儿钻。因为漂亮姑娘多的地方往往阴盛阳衰,现在又恰好是新生期,质量上乘点的还没有被瓜分完,要是再过一阵子,估计也就剩下那些鬼斧神工的了。” 三个牲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江古伦的观点大为赞同。 江古伦微微昂头,一脸云淡风轻和看破红尘的模样,淡淡道:“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知道你们仨是想撑死呢?还是饿死?” “就算撑着,也不愿意挨饿!”周涛斩钉截铁的肯定。面对江古伦询问的目光,剩余二人立刻点点头。 “那好。”江古伦怪笑着:“你们先物色好了目标,调查清楚对方的情况。其中比较重要的是有没有男朋友!是否有人追!大一还是大二!性格是开朗还是内向,把这些搞定了,再回来找我。” “鸟人,要不要这么复杂?”初哥周涛有些疑惑。 “草!”贾翔一巴掌拍在周涛脑袋上,骂道:“你个蠢货,你以为泡妞是玩过家家呢?泡妞是一门艺术,是伟大而艰苦的,想泡到好妞,就必须不辞辛苦!不怕困难!” 几人这样笑闹惯了,周涛没少被二人欺负,对这事也不以为意。 他一脸严肃和认真,一字一句道:“竟然泡妞是一门艺术——那么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 PS:(今日第二章,推荐收藏放肆砸呀,晚上还有第三章) 第三十三章 很好很强大 胡侃一阵后,授课老师终于姗姗来迟。(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这个老师大概五十多岁,个子矮小,却很有些才识,话语间不乏幽默搞怪的词语,不论古今中外各种各样的典故都能随手捏来,然后添油加醋一顿乱策。 江古伦颇有兴致的听着,一晃眼就过了大半天,期间只是和几个牲口小声说几句话——倒是有几个女生偶尔偷偷用眼神撇江古伦,江古伦也习惯了,自从上次那教官事件发生以后,自己的名声也算响亮一时。对于那些小女生来说,卖相还算不错、又挺神秘的他。很容易就激起她们的八卦心理,免不了指点一二。 其实江古伦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也不愿意做什么名人,他觉得生活中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 因为他们不屑! 当一个人的成就到了一定高度,站在金字塔上层俯视众生如蝼蚁时。那些骄横、自大甚至不足一提的声名在他面前,又是多么可笑! 江古伦没有太大的梦想,只是希望——不要死于无名! 今天一共四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中午和寝室另外三人在学校食堂海吃一顿,自然是周涛请客,那家伙很穷,穷得就只剩下钱了!他的两个爸爸一个是厅级高官,一个是大公司的总裁,对他来说,唯独钱这东西算不上个问题。 江古伦也懒得回去了,以赤龙的能力,想解决温饱问题应该易如反掌,于是陪着几个牲口去寝室玩玩。 期间出了一件比较恶搞的事。 当时江古伦周涛贾翔三人围坐着看刘德华、周星驰主演的幽默喜剧《整蛊专家》,而傻彪去别的寝室串门去了。 虽然是老片了,三人仍旧看得津津有味,其中有一节是周星驰整蛊大傻成奎安的,算得上精彩阶段。 就在这时,傻彪叼着烟磕着瓜子跨着八字走进寝室,一眼就瞄见屏幕上成奎安精彩丰富的表演,情不自禁的大呼:“咦,丫的这不是傻彪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傻彪,脸部表情五花八门,有惊恐的,有佩服的,有诧异的。唯独傻彪一脸茫然,心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过了半响,江古伦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周涛锤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傻彪,你丫太恶毒了,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贾翔使劲踹着边上的柜子,整个人有若抽疯:“傻彪,不带你这样玩的啊?你这是想笑死我们。” 江古伦被一口口水呛着,几乎背过气去,他一边大笑一边咳嗽,模样狼狈不堪,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人一顿狂笑,差点笑得撒手人寰。 傻彪这才反应过来,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竟然把大傻喊成了傻彪!悔之痛之皆已无济于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脸哭丧的表情,懊恼十足的道:“都怪你们,每天傻彪傻彪的叫,害我产生口误了,本来应该喊大傻的。” “没事……”贾翔表情古怪的拍拍傻彪的肩膀,语气严肃的道:“以后我们不喊傻彪了,我们会喊“大傻”的”一说完,自己倒是先忍不住,再次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傻彪欲哭无泪,只想一头撞死在门板上。 这个笑话的威力延续了整整一个中午,直到下午上课时,三个牲口看向傻彪的眼神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傻彪郁闷至极,他是有苦难言,恨不得把面前三个牲口大卸十八块,方能消心中之怨。 下午的老师很古板,讲起课来严谨得吓人,很是无趣。 兴许是中午吃得有点多,江古伦突感屎意来袭,这课又让他只想睡觉,于是请了一个假,直奔厕所,周涛紧随其后,也跟了出来。 掏出一根芙蓉王发给江古伦,周涛顺口问道:“鸟人,你有没有卫生纸?” “有啊。”江古伦拿出一包纸巾,给了周涛两张,问:“够不够?” “再来一张,两张太少了,刮不干净。” “草,你丫屁眼属篮球的?”江古伦骂了一声,又掏出一张给他,两人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 师大的厕所装潢还是不错的,也很干净,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拉得也舒畅! “我说鸟人,迎新晚会你真的不去?”周涛一边恩恩呀啊,一边问。 “不去,没兴趣。” “我知道,你小子的妞泛滥得很,不跟我们这些寂寞的小草一样,处在感情缺乏的阶段。” “去……老子什么时候有妞了?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来着。” “你就别装了,你不就是想要那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江古伦刚待反驳,突然听见周涛一声惊叫:“草,妈的,纸掉了……” “鸟人,还有没有!弄俩张过来!” “我还没拉完呢,母亲的,中午那菜有问题,肚子闹得慌。” “那破食堂下次不去了,我拉完了……你怎么还没完?” “我还早着呢,你过来拿吧。” “好咧。”周涛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裤子也不提,蹒跚着脚步走过来,眼看就要接近江古伦的蹲位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外面突然又走进来一个人,一进来看看见光着屁股的周涛,不禁嘴巴大张,完全呆住了。 此时周涛正半撅着光屁股,裤子还在膝盖以下,一步一步往江古伦的蹲位挪动。 那位仁兄可能也是憋得难受了,请假出来上厕所,哪知恰好遇上这诡异的一幕,睁大着双眼看着周涛,整个人都木了。 周涛同样看着他,表情说不上是惊慌还是尴尬。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涛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显然在考虑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终于,周涛咬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将将伸到江古伦面前的手也缓缓收了回去,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提好裤子,系上皮带,双腿盘着,姿势怪异的走了出去。 江古伦心中汗如瀑布,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周涛的强大行为。 那位同学估计也是被吓着了,厕所也不上了,楞了会神,然后飞快跑了出去,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古伦解决完走出去,发现周涛撅着屁股站在门口抽烟,看见他出来了,淡淡的道:“把纸给我吧,我想我还得进去一趟。” 江古伦“…………” 事后,周涛千求万求,让江古伦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否则自己以后就不要见人了。 直到他主动要求献上一条芙蓉王,江古伦才勉勉强强答应不把这事泄露出去。 (PS:今日第三章,纯属无厘头搞笑,若大伙笑了,要骂灯火淫荡,就用推荐票砸死灯火吧。灯火前面那本书叫异界之菊花宝典,这名字……不是欠爆嘛!哥几个,咱们去爆了它菊花……) 第三十四章 答应我一件事 放学已经是下午四点的事了,江古伦挂心呆在家里的鹦鹉赤龙,怕它真没吃饭,跟寝室三个牲口道别后就往家里赶。(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哪知他刚跨出教室,身后就传来一声娇叱:“江……古……伦!” 江古伦苦苦一笑,听这声音,不是自己一直有意躲着的陈巧又会是谁!可躲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该来的还是会来。 江古伦回过头,看着美丽纯真的陈巧,女孩脸上已经没有那很特别的傲慢,反而显得幽怨而凄苦,江古伦急忙挤出一丝温和的微笑:“巧巧!有事吗?” 陈巧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来,好似有点着急了,小嘴一瘪,双眼中泪光闪现。 一见女孩子流眼泪江古伦就犯晕,这下他可慌了:“诶……诶……我说巧巧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呀!你说这要是被你那些粉丝看到,还不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走,咱先找个没人的地儿,好一次哭个够。” 面对江古伦的无赖行径,陈巧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打开他的手,神色愠怒:“我不去,我就要在这儿哭,我就要别人都知道你欺负了我!” 此时恰是下课时间,人流涌动的高峰期,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大名鼎鼎的俩人。 “这不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谁知道呢!依我看看像是三角关系,这女孩漂亮得紧,该不会是小三吧!” “切……没眼力价了吧,那男的长得那么磕碜,铁定是他对那女孩死缠烂打,看,把人家女孩子都逼哭了。” 谣言四起,江古伦已经是欲哭无泪,心一横,大手一拽,拉着陈巧拨开人群就往外面冲,陈巧起初还挣扎几下,但她力气没有江古伦大,挣不开来,到后面也就不动了,任由江古伦拉着。 二人一拉一扯,走到学校一个僻静的地方,见四下无人,江古伦终于松开陈巧的手。 “你说你这不是胡闹……”本想发怒的江古伦看见陈巧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后,心不由软了,话也收了回来,叹气道:巧巧,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保证揍得他妈都不认得他。”江古伦不敢确定陈巧是不是真喜欢上了他,虽然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被漂亮姑娘喜欢着,却并不意味着江古伦会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为了不伤害这个女孩,他必须事先就把可能萌发的情丝斩断。 “没人欺负我,我就突然想哭了。”陈巧转过头去,不看江古伦,肩膀微微颤动。 “那就是受委屈了!受什么委屈了?跟哥说说。”江古伦哪会不知道陈巧心里的苦涩,他稍微动用一下念力,就能感受得很清楚。 “江古伦,我受没受委屈。不用你管!”陈巧回头看着江古伦,两滴清泪顺着俏丽的脸庞滑下,恼怒的道:“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江古伦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女生的脸色好比三月的天,说变就变。也体会到了为什么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一说出来就全变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搅了,先回去了。”江古伦淡淡一笑,双手插兜朝学校大门走去。 陈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清楚的看见江古伦脸色一变,苦涩的笑笑。那神情,有失落,有伤心,有痛苦。仿佛还蕴藏着一股看不透的深沉,她的心也不禁狠狠抽了抽。 痴痴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好几次想张嘴叫住他,却都没叫出声。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陈巧心痛如刀搅。自己与他的交集,就这样断了吗?以后就如陌生人一样吗? 缓缓蹲下,螓首埋入膝盖中,双肩不停的抽泣,显然是伤心已极。 哭了不知多久后,却突然见到面前出现一张纸巾,熟悉而又玩世不恭的语气在耳旁响起:“我说去买包纸巾的功夫,就哭成这样了?来,抬头给哥看看,是不是梨花带雨呢?” 不抬头也知道是江古伦那个混蛋,陈巧虽然心中狂喜,却气闷的转过头去,对他毫不理睬。 “不是还没哭够吧?你再哭我可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巧心下一慌,急忙转过头来,却见江古伦就站在面前,停下轻轻的在原地踏步的双脚,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陈巧怔了一怔,娇俏的脸上染过一抹红晕,嘴上却仍强自撅着,赌气的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江古伦呵呵一笑,走过来蹲在陈巧面前,用纸巾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等到擦拭完了,又霸道的将陈巧拉着站起来。 “江古伦,你混蛋……混蛋……”陈巧猛地扑进江古伦的怀中,呜哇一声再次哭了出来,这一次却比前两次都要来得猛烈,身体不停抽噎着,泪水瞬间浸透江古伦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哭了,巧儿不哭了!”江古伦大手抚着她的玉背,帮她理气顺心,语气更是难得的温柔起来:“乖啦,你不知道吧,女人哭起来,尤其是很伤心的哭的时候,就很容易衰老的,你不希望自己提前变成老太婆吧?” 陈巧没有上当,仍旧嘤咛着哭泣。 “我说巧巧。”江古伦张开双手任由他抱着,语气调侃的道:“你不是故意趁着这个机会想要抱着我吧?哎呀……没想到呀,真没想到我们美丽傲慢的陈巧,心里也会有这样的小算盘。” “我,我没有。”陈巧仿佛被揭穿了心事小女孩一般,显得慌乱不已,急忙推开江古伦,红着脸争辩道:“人家就是伤心了,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只要你不哭了,别说只是靠一下了,整个肩膀卸下来送给你都行。” 陈巧不允,泪水依旧没有停止流淌的迹象。 “小姑奶奶,算我求您了,别哭了行吗?这要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又在上演一幕始乱终弃的老套桥段呢。要传出去我这个陈世美也做得太冤枉了吧。求求你,别哭了!”江古伦算是服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不其然,面前这个女人哭起来跟洪水暴发有一拼,实在不是人力能够抗拒的。 陈巧终于用白嫩的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眼泪也渐渐止住,一脸幽怨的看着江古伦,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我,我可以不哭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恩?”不会是让我做她男朋友吧,江古伦带些欢喜也带些警惕的问道:“什么事?” “星期……星期五……晚,晚上。”陈巧仍旧一抽一抽的,怯怯的说道:“你能不能来看看迎新晚会。” 江古伦愣住了:“就为了这个?” “恩。”陈巧低声答道。 “呃……”江古伦差点一头栽倒,不就看个晚会!直说就是,有必要哭得死去活来吗? 女人呀,真是搞不懂。 “恩,我会去的。”江古伦哭笑不得:“放心吧,一定坐在最显眼最宽阔的地方,使劲给你鼓掌。” 听了江古伦的承诺,陈巧心里感到甜蜜蜜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欢喜。 江古伦重重舒了一口气,心中不停感谢老天——终于雨过天晴了。 (今天有些事得忙,09年最后一天嘛!明天多更,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开心如意。) 第三十五章 金麟岂是池中物 大学的生活自始至终都是百无聊赖的,每日过着家——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江古伦原本以为大学能比高中精彩,至少能不再那么无聊和纠结。(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没想到的是高中已经够一塌糊涂的了,大学却更加一塌糊涂。 除了寝室里的三个牲口以及陈巧,至多算上几个班干部。班上的其余人江古伦连姓名都叫不出。 就算每天都打着交道,却少有开口询问对方姓名的,仿佛每一个人都在封闭隐藏自己,紧守着那一个小圈子,懦弱而又迷茫——不知道理想究竟在何方,而生活更是毫无希望,于是生命中仅余下的,就是无聊! 在每个人的记忆里,深记的是两种东西——快乐的和痛苦的。而一直未曾发现的是,其实我们一直在无聊中渡过。 江古伦不是个正正经经的好学生,耐不住寂寞无聊,于是他开始想办法缓解这种情绪。 学校的图书馆是个好地方,那儿有大量的书籍刊物,各种类型的资料。新生中少有能安心坐在图书馆的人,不是来这儿寻着漂亮姑娘,就是看看有没有书生才子。江古伦是个例外,往往一坐下,他就舍不得走了。 知识是财富的源泉!竟然是至理名言,就自然有它的道理,江古伦每日都抱着五六本厚到令人咋舌的书,不是《医学信息》,《外科学》;就是《绘画入门》《书画舫》;甚至连洞箫和正楷方面的书江古伦也广泛涉猎,十几年来,他从未表现得像现今这般求知若渴。 现在的江古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他脑袋里的知识还不到这个容器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汲取,不断的吸收。 有了念力的帮助,江古伦对知识的理解认识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只要书本上的内容不是太过晦涩难懂,他只需要花费一天多的时间就能融会贯通,随着阅读量的增加,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不止如此,他还意外的发现,只要将念力集中在书本上,几乎就能达到一目十行的速度。所以每次从图书馆回到家,江古伦的念力就已经几近枯竭,直到第二日修炼了千灵内经后才再次精神奕奕,这样的往复循环对他念力的提高和运用是有着巨大好处的。 除了每天上课的时间,江古伦就坐在图书馆内,一坐就是一整天,看得入迷后甚至连吃饭都会忘记,必须等到管理员提醒他图书馆要关门了,他才会依依不舍的离开。 赤龙偶尔会跟着他来图书馆看看,它接收知识的速度比江古伦快了不知多少倍,但对这些书籍鹦鹉显得兴趣缺缺,一只鸟懂得再多,除了会被科学家抓去解剖研究外,着实没其他用处。它忙着的还是念力的修炼,既然聚灵壶已经制造成功,就意味着很快就要实行血肉再生药剂的炼制,它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才行。 江古伦每日都是悄悄走进图书馆,一声不吭的抱着一大堆书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慢慢啃,直到要关门了才会起身离开,很少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这些却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他就是图书馆的管理员。 管理员姓吴,是个土生土长的长沙老头,身形瘦弱矮小,貌不惊人。起初他对江古伦这种做法不屑一顾,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思想天马行空一般,行为也是光怪陆离,真正肯坐下来静静读书的已经没有几个了。 他就曾见过一个男生每天坐在显眼的角落抱一大堆明明看不完的书装模作样的读着,一坐也是小半个月,吴老头起初还不明所以。直到后来,注意那男生的人渐渐多了,大伙潜意识都认为这人是个才子,有几个大胆的女生甚至主动上去搭讪,然后顺利的发展感情,最终出双入对,吴老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泡妞来着。 那次之后,那男生再也没在图书馆出现过。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吴老头发现面前这孩子有些不同。他似乎不喜欢别人注意到他,每次都坐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的书换得很勤,三四百页的大封面书籍一天能看三四本,小点的怕不下七八本,而且都离不开医学、书法、绘画、和音乐这四种;最重要的是,以吴老头几十年的阅历来看,这孩子是真的在认真看书,是读进去了的那一种。 可是! 这速度未免也快得有点吓人吧? 今天还是往常一样,中午一过江古伦就来了图书馆,一坐就坐到下午六点,平常这个时候他是舍不得走的,图书馆的开放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他起码要坐到九点左右才离开。但今天不知怎么了,才六点就拿着几本书来办理借阅手续。 吴老头一边办着借阅手续,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小伙子今天有事?平常这个时候你可是舍不得走的!” 相处了几天,虽然相互没有说几句话,江古伦也知道这个管理图书馆的老头姓吴,是个挺古道热肠的人。 “是呀,吴大爷。”江古伦呵呵一笑:“这不今天学校要举行那个劳什子迎新晚会,本来不想凑这热闹的,但答应了别人去帮她助威,总不能言而无信嘛!” 吴老头带点感叹地点点头:“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把承诺当回事的了,像你这样的,估计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吴大爷您别说笑。”江古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一个穷学生,成绩也好不到哪儿去,偌大的学校随手一捞,就是一片比我强的,可担不起您这“凤毛麟角”四个字!” “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吴老头将借阅的几本书和借书凭证还给江古伦,一本正经的道:“我吴某人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活了大半辈子,说得上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哪一个人看书可以看得你这么认真!这么废寝忘食!那个外国人都说了——态度决定一切。小伙子,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江古伦怔了一怔,他没想到吴老头这么看高自己。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样高的评价,从他出生到现在还真没谁给过。心头不禁一热,笑着答道:“吴大爷,谢谢您的高赞了!不说以后,至少现在小子我还是一条小小的金鳞,还得多听听您老的教诲才行。” “这个好说……”吴老头倒是很客气的承受下来:“你看的书大多是医学、绘画、书法和管乐这四类的。医学和绘画老头子我不懂,但书法和管乐方面,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指教一下还是可以的。” “吴大爷,您说真的?”江古伦大喜,他的理论知识已经熏陶得很到位了,却惟独缺少实践和与他人的交流,正为这个发愁来着,没想到吴老头雪中送炭,把这一麻烦也解决了。 “你看我像说笑吗?”吴老头脸色一板,转而呵呵笑道:“好了,小伙子,快去参加迎新晚会吧,你还没吃饭呢!等会别去晚了。” “谢谢了,吴大爷,改日我再来向您请教。”有人指点正是江古伦求之不得的事,况且吴老头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在他面前不需要显得矫情。 俩人又随口扯了几句,这才分别而去。 江古伦看了看表,已经是六点一刻,想到迎新晚会七点就开始了,而自己还没吃饭洗澡,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PS:感谢各位书友把灯火顶到新人榜第五位,无以回报,只能加速更新了……大家加把劲,再爆几个菊花) 第三十六章 出事了 师大的迎新晚会安排在学校礼堂内,因为是多年来罕见的全校合演。(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除了一部分新生应有的票外,其他想要进内观摩观摩养养眼的大二大三老生,为了一张宝贵的票几乎抢破了头。 就算新生也不是全数有票的,每一个班级的票都是有限的,还好贾翔透过关系弄了四张票,不然江古伦进不进得来还是个问题。 大礼堂内已经是人满为患,四处黑压压的一片,喧闹嘈杂抢钱似的。江古伦发现除了坐火车,他还真很少感叹中国原来会有这么多人。 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新生,老生也为数不少。二者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很容易就能区别开来。老生大都打扮得比较光鲜,衬衣T恤,休闲正装,一个个发型抖擞,皮鞋上油,没穿皮鞋的基本上不是耐克也是阿迪达斯。新生则显得随意很多,穿着上也没那么多讲究,有些甚至拖着人字拖就出来了。 江古伦算是介于新生老生之间的,全身上下也算是名牌,不过弄得洋不洋土不土。发型也没有精心打理,只是随意的向上一竖,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倒是显得很精神。 好不容易找到寝室的三个牲口。不知他们用了什么龌龊的方法,三人竟然坐在了舞台下方的座位,抬眼望去,舞台近在咫尺,纤毫毕现。 三人显然有点先见之明,一个个都整得似模似样,届时一旦有美女在场上表演,在这个位置极佳的地方跳起来鼓掌,肯定能给对方留下不错的印象。 周涛半遮半掩低着头,眼神却照顾到了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漂亮姑娘,脸上不时浮现满意的笑容,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乖乖!今天这一趟还真来值了,汉奸、傻彪,你们快看,哇靠,那妞穿的哪是件衣服,整个就披块破布在身上。”周涛瞄见一个光洁的玉背,从背面看那女孩就穿了一个像肚兜样的东西,姿势撩人至极。 “草,你丫的瞎了?那妞少说一百五十斤,幸亏她妈的穿了,否则不知道得吓死多少!”贾翔顺着周涛的手指看了一眼,立马大骂。 “看毛线,呆会节目开始的时候,保证你们俩目不暇接……哎,看,鸟人来了。”朱彪看见江古伦朝这边走来,急忙挥手招呼。 施施然坐在边上的位置上,江古伦就忍不住骂道:“操丫的,你们仨找这么显眼的地方做什么?害我烟都不能抽一根。” “鸟人,其实我很好奇。”周涛凑过来问道:“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也没啥子。”江古伦装作样的撇撇嘴:“知道你们几个在物色对象,怕你们一时瞎了眼,所以我特意来指点指点。” “靠……快看快看,那边,那妞的身材真他妈火辣,啧啧,走路姿势忒妖娆了!”眼睛仍在四处乱瞄的周涛又发现一个新目标,赶紧招呼大伙往那边看。 “你他妈别逮一个是一个,好歹也过滤一下,就你那眼光,还他妈妖……”贾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转头看,哪知看了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赞叹道:”嘿,还真给你瞎猫碰上回死耗……不对,这不能说是死耗子了,应该是小白鼠,粉嫩嫩的小白鼠呀!” 听贾翔这么一说,傻彪和江古伦也转头看去。 周涛连不跌的继续惊呼:“不对,不对,不是一个,俩个……俩呀。” “草,真他妈水灵。艺术系的,应该……不,绝对是艺术系的!”贾翔一脸呆滞,肯定的道。 这样说着可急死了一边的傻彪,他是近视眼,又没带眼镜出来,哪看得到妞的具体方位,当下拉着贾翔的手就哇哇叫道:“哪儿呢?哪儿呢?你们两个别吃独食呀,也指给我看看。” “去去去……看啥子看,看了又不能吃了!”贾翔一本正经的教育道:“你说你这一看了之后若是一见钟情了,喜欢上了人家,凭你的人品长相能泡到手吗?这一来二去反而惹你犯上相思病,这不是害你吗?哥们我够义气,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傻彪没想到看个漂亮妞还能被贾翔整出这么大个道理来,当下就真傻了,摆手道:“得,您老别说了,我不看,我不看还不行吗!” “就是嘛,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贾翔一脸孺子可教:“你说你在这瞎捣乱做啥子,我还没看清哪个漂亮些呢!青蛙,哪个漂亮点?” “左边那个身材好,若论长相,还是右边的更胜一筹。”周涛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任凭三人胡吹乱捧,江古伦却是有点呆住了,他目光所见的俩个漂亮姑娘,几人调侃的对象!不正是刘可欣和川希云吗?她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她们今晚上也有节目? 想到与刘可欣那夜倾心的交谈,江古伦犹豫了,该上去打个招呼吗?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恰是踌躇时,兜里的电话猛烈震动起来。 方大同?这孙子现在打电话来做什么? 接起电话,还不待喂一句,那边就传来焦急的声音:“轮子,你在哪儿?快来大礼堂,急事!” “我就在大礼堂呀,你在哪儿呢?” “你在大礼堂?我在后台出口这儿,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第一排的座位这儿!” 那边的电话飞快挂断,江古伦纳闷了,如此心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回头一看,川希云和刘可欣已经不见了踪影,得!省心了,想打招呼也打不着了。 不一会儿,方大同就急匆匆的走过来,拉住江古伦就往后台赶。他今天化了点淡妆,穿着演出服,人也显得帅气精神许多,但因为着急,脑门上已经全是汗水。 “到底出什么事了?瞧你急得跟什么似的!”江古伦问道。 “别说了,巧巧正在后台哭得跟泪人似的!”方大同苦笑一声:“梁芸在一边看了,也跟着哭,估计还有蔓延的趋势。他妈的我第一次知道哭还是可以传染的!” “哭??……”江古伦一听哭这个词就有点犯憷了,下意识的问道:“好好的她哭什么?” “你不知道,巧巧这次的节目是琴箫合奏,叫什么平湖秋月来着,结果那个吹箫的今早阑尾犯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说这不是急人吗,都这时候了又去哪儿找一个会吹箫的!” 方大同一脸焦急:“现在那些宣传统战部的家伙说要取消这个节目,巧巧准备了那么久,结果临门哐了,能想开吗?这不就哭了起来。” PS:一如既往求票,另外献上一句迟来的元旦快乐! 最后推荐好友的一本新作——疯狂卷轴 文笔情节比灯火好多了,喜欢都市的朋友们可以去看看,下面有直通车 第三十七章 该我们上场了 走进后台,只见一大堆男男女女围在化妆间前,表情各异。(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有哀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凄然的、甚至冷笑的,不一而足。而嘤嘤的哭声就是从这人群中传出来的。 江古伦拨开人群,只见陈巧俯在梁芸怀里,双肩不停颤动,一抽一噎着。水嫩的大眼睛中泪水滚滚流下,冲花了面上的妆,也沾湿了衣服的前襟。那一脸的无助和伤心,恰是我见犹怜。 梁芸稍显好点,只是偶尔有几滴眼泪悄悄滑落,擦掉泪水后,又抬头继续安慰陈巧。 最让江古伦惊讶的,是方才恰巧看见的刘可欣和川希云竟然也在边上好言安慰,川希云显得跟个乐于助人的好心大姐姐一般,轻轻拍着陈巧的后背,语气轻柔的劝慰她,刘可欣也在一旁帮着递纸巾。二位姑娘都化着不浓不淡的妆,俏脸上更添一分娇艳,加上要表演,穿得较为紧身,更是将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 相比于梁芸和陈巧来说,川希云和刘可欣就要显得更加成熟妩媚一些,身材也更丰满一些。因为现在的年轻女孩,进大学第一年还可以踏着帆布鞋,板鞋,穿着休闲T恤牛仔裤。但到了第二年或者第三年仍旧没有整日穿上高跟鞋和黑色裤袜、将自己成熟和撩人的一面展现出来的话,那就代表你跟不上潮流,是会被其它女生唾弃的。 虽然装得“很成熟”以后大部分女生表现出来的感觉都并非撩人——不过是雷人罢了。 无疑川希云和刘可欣都是撩人的,陈巧和梁芸虽然青涩些许,不过梅兰竹菊,各有所长,四女总地来说还是平分秋色,成熟有成熟的撩人妩媚,青涩有青涩的光彩照人。 刘可欣和川希云也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的江古伦,神情略显惊讶。 江古伦知道不能再干站着,对刘可欣点点头,川希云则视若无物,走到陈巧边上,半蹲着身子轻轻抚摸她长长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 陈巧一抬头,看见一脸心疼的江古伦出现在面前,顿时像是失散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猛地扑到江古伦的怀里,放声大哭。再也不管外人多么刺眼的目光,不管什么流言蜚语,不管女孩子的矜持,只是紧紧抱住。 从见到江古伦那一刻起,她就觉得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莫名的觉得很安心,这种感觉怎么产生和发展的她很模糊,但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别哭了,丫头。”江古伦也不顾及他人诧异的目光,轻声道:“再哭就把妆都哭花了,就不漂亮了,等一下怎么参加演出呀!” 陈巧呜咽道:“可……可是……那个……人……他……住进……医院了,……演出……要……被……取消了!” “谁说的!”江古伦冷冷一哼,嘴角荡漾着自信的微笑:“别担心,不就是平湖秋月吗!这首曲子我恰好会,我与你合奏就是了。” 陈巧在脸上胡乱的一抹,想把眼泪擦去,却将妆擦得更花了,泪眼朦胧弱弱的问:“你……你,真的会?” “当然了!”江古伦一脸认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真的会。” 见陈巧俏脸上充斥着惊喜,江古伦微微一笑:“好了,快别哭了,你看看你,跟个小花猫一样,呆会怎么演出呀!快去把妆补好,节目是第几个开始呢?” “第七个,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梁芸在一边答道。 “这样啊,时间还很充足嘛,快去补妆吧!”江古伦看着陈巧,故作玩笑道:“如果呆会你还跟个小花猫一样,可别怪我不上台噢!” “恩!”激动过后,才发觉身边有那么多人看着,陈巧顿时羞红了脸,轻轻应了声,乖乖的跟梁芸补妆去了。 安抚好陈巧,江古伦赶紧拉过方大同,焦急的问道:“巧巧那儿有没有平湖秋月的曲谱?快帮我弄一张来!快,要没时间了。” “草,原来你不会?”方大同夸张的叫了出来:“大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你要不会我看还是取消这个节目得了,别到时候你一顿乱吹,会笑死人的!” “少啰嗦。”江古伦面色一正,认真的道:“我说会就会,什么时候你见我讲过大话?快,你去巧巧那儿把曲谱弄来,就说有些曲调我记不太清了,免得她慌神!” “好吧,我去拿。”方大同严肃的看了江古伦一眼,见他没有半点玩笑的迹象,这才转身朝里头走去。 边上围观的群众对于江古伦也是颇为好奇,当然更多的是羡慕。只是几句话之间就把这么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漂亮姑娘安慰好了,而且看架势,那姑娘好像还挺依恋他的,这让一部分自我感觉良好的男生愤愤不已,心道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噱头没了,人群也渐渐散了,唯有川希云和刘可欣仍旧留在原地。 刚才的情况,二女都看在眼里,陈巧扑入江古伦怀中的那一刻,刘可欣的娇躯很明显的颤了颤,她有些不敢置信,但事实确实如此。而川希云则是幸灾乐祸的居多,她倒想看看,江古伦该怎么向他的“未婚妻”解释这件事! “可欣……”江古伦轻轻喊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接口,支吾着说不下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刘可欣见江古伦无话可说,心中一阵气闷,看也不看他,拉着川希云就往里头走,川希云冷哼一声,啐道:“活该!”也跟了上去。 江古伦只有摇头苦笑:“女人呀……” 过了一会,方大同拿着一张曲谱、一套演出服和一根洞箫来,全数交到江古伦手中,问道:“你要不要化个妆?” “不要!”江古伦将演出服和洞箫放在身边,唯独接过曲谱,随口回应一声,然后细细看了起来。 方大同也不再打扰,他今晚也有节目,是与梁芸一起的小品表演,而且是排在第三个,虽然演练了无数次,但临近上场,还是得去准备准备才行。 江古伦彻底放松自己,念力集中在曲谱上,这样的方式在他这个星期疯狂的看书中已经锻炼得无比纯熟。匆匆扫了一遍,曲谱上的每一个音符和曲调都仿佛刻印了脑海中,他闭上眼睛回想片刻,又与曲谱仔细对照后发现没有什么差错,这才拿起身边的洞箫试起音来。 这是一跟紫竹洞箫,它的节数是没有限制的,音色低沉洪亮,适用于独奏或者合奏,江古伦试着吹出几个调子,没有什么问题,当他想将一整首曲子都吹出来时,却显得晦涩生硬。 也难怪,除了在闲竹那儿吹过一阵这玩意儿,到了学校江古伦就再也没接触过,虽然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也并不代表他只要看一遍就能将一首名曲演奏成名家的水平,况且平湖秋月这首曲子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要是听过还好,至少有个学习借鉴的对象,现今这般情况让他吹来,也实在有些为难了。 此时迎新晚会已经正式开始了,随着主持人千篇一律的唠叨结束,各类节目粉墨登场。 开场表演的是学校的乐队,他们带来一首汪峰的经典曲目——飞得更高。主唱低沉沙哑的歌声和乐队极富煽动性的节奏感很快在礼堂内掀起一阵热潮。 高潮往往是一波接一波的。 很快就轮到了方大同和梁芸的小品,二人以在长沙坐公交车困难为题材,绘声绘色的表现出了广大同学的心声,引起了热烈的反响,时不时的无厘头搞怪更是笑翻一大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舞台上的节目一个一个的演,劲歌热舞,相声小品,好不热闹,转瞬就到了第六个节目,这意味着江古伦和陈巧即将上场。 说实话,虽然刚才练习了好几遍,但江古伦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曲子自己倒是能吹得似模似样了,至少还能入耳,外行也应该看不出什么门道,但能不能和陈巧产生默契的配合就是个大问题了,二人可是没有过哪怕一次彩排的。 哪怕心里忐忑,江古伦的脸上却自始至终都挂着自信的笑容,他不想让陈巧慌神,自己这朵绿叶至少还能衬托下红花,但红花也调了的话,这个演出就真砸了。 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但时间却依然在流逝,第六个节目已经接近尾声…… (抱歉!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就只能更一章了,明天三章,答谢书友。……我一个朋友说,我求推荐票时不够漏*点,所以成绩惨淡,那今天咱就爷们一回——哥几个,有推荐的死命砸呀,帮灯火爆尽一切菊花,爆,大爆,爆光,啊啊!!!!!) 最后推荐一本巨作——疯狂卷轴,文笔情节立意都惊人的好呀,下面有直通车,想看就看,看得爽快! 第三十八章 那一曲平湖秋月 “同学们,这段歌舞表演得好不好?”嗓音相较形象来说甜美太多的女主持人从后台走出来,也不管台下回应寥寥,神情自若的继续说道:“火爆热烈的歌舞后,让我们听听清新高雅的中国古典音乐,下一个节目——请欣赏中文系的才子才女表演的琴箫合奏——平湖秋月!” 陈巧在江古伦鼓励的眼神下,静静的坐在古琴前,此时的她已经把妆补好,脸色红润中带着几分甜蜜,本以为今夜是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美好最认真的一面了,没想到一起一落,最后竟会与他合奏这一曲——平湖秋月! 女孩心里的喜悦已经不能言语。(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一身白衣的她,梳着一个古朴精巧的发髻,微笑着对江古伦点点头,那神情模样般般入画,好似神仙中人…… 幕帘缓缓拉开,第一束灯光准确无疑的射在舞台上,一个“疑似仙女下凡来”的绝代佳人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乱糟糟的礼堂只在一瞬间,就静得落针可闻。 “铮铮铮……”清吟的琴声一起,几千双眼睛完全被台上的女子吸引住,恰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陈巧芊芊玉手缓拨慢弄,古朴清澈的琴声悠扬传开,穿透每一丝空间,进驻每一道的耳膜,浸润每一个的脾肺。 乐声婉转舒缓,宛若小桥山水,静静的流淌;又有如松风阵阵,凉月初生,沙沙的撩动每一个人的心弦。 琴音转至,低沉洪亮的箫声响起,不带一点突兀,好似浑然天成。 江古伦身着一席黑袍,缓步走出,箫声飘荡游离,时而清晰流畅,时而苍凉阔远,好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陷入一个美妙的意境之中,听到的只有琴声与箫声,看到的只有眼前衣袂飘飞的佳人,世间再无他物能吹皱心中的一池春水。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曲调,都完美到有如空中鸟迹、水中鱼路般不着痕迹。 弦弦拨动的琴箫之音,那么清凉,那么莹洁剔透,那么盈润饱满,那么温婉细致,那么情深绵绵,带着诗歌的韵致,一点点渗透到人们的心里,直到每个人都沉浸于音乐,忘却了纷乱的尘世里带来的烦忧或杂念。 台上的一男一女,他们的神情是那么安然、那么专注,好像爱慕多年、心手相连的恋人。好像那遥远的传说中——才伦绝世的司马相如,皎若秋月的卓文君。 二人痴痴相望,一个静坐,一个伫立,各自用手中乐器,吟唱出一曲风华绝代。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箫两声。 一曲奏罢……整个礼堂还沉浸在音乐的余波中,或许这一曲平湖秋月不是演奏得最好的,但那如梦如幻的意境却深深震动了每一个人,一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惆怅在心底升起——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良久……良久…… 不知是谁打破这一分宁静,一阵清亮的掌声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已如痴如醉的人们纷纷站立起来,疯狂拍动自己的双手,一时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站在最前头那138的三个牲口更是放声大叫:“亲一个,亲一个!” 无疑国人都是喜欢跟风的,一人喊,二人喊,众人喊,最后整个礼堂都回荡着这三个字——亲一个! 陈巧俏脸瞬间红透,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江古伦,差点惊呼出声…… 此时江古伦已经是满面汗水,脸色惨白如纸,身躯更是摇摇欲坠,台下离得远兴许看不清楚,但近在咫尺的陈巧却看得万分真切。 “别,别喊,好不容易表演完了,千万别在这最后关头出岔子!”江古伦强咬牙关低声招呼,拉着陈巧的手对台下礼貌的鞠了一躬,这才缓缓退下舞台。 贾翔三人似乎也发现了江古伦的异状,飞快朝后台奔去,哪知门口几个护校队的人员阻拦,急得三人差点大打出手。 江古伦一下台,立即瘫倒在地板上…… 陈巧一声惊呼,想要扶住他,但江古伦一个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她哪儿有那么大力气,只能焦急的四处呼喊,这一慌,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早在台下等候的方大同和梁芸快速奔上来,三人合力,扶着江古伦躺在一条椅子上。 “古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究竟怎么了?”陈巧在一边急得眼泪簌簌的掉下,见江古伦不答话,立马又对方大同道:“大同,快打120,快……。” “我手机不在身上,别急,我这就去拿。”方大同同样不明白江古伦为何会这般模样,挂心兄弟的安危,他飞快朝里头跑去。 “别!”江古伦急忙费劲的叫住方大同,胸部不断起伏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不碍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别打120,别打……” “古伦,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不碍事!”陈巧也是关心则乱,这一刻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分寸,为什么表演时还好好地,却突然变成这样? “巧巧,你别慌,我这个病医院根本治不了,这一点大同知道。”江古伦苦笑一声,他也是有苦难言,方才为了吹好那一曲平湖秋月,他将所有念力全部集中在演奏上,这首曲子看着不长,却是他第一次全力施为将念力与自身恰当的融合,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曲到最后,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大脑不停发出红色警报,若不是他意志坚强,恐怕当场就要休克过去。 这种情况引发的直接后果就是,江南之残留在他身体内的内劲,本能的发动攻击,切断了他与念力的联系,这才有他一下台就瘫倒的局面,直待江古伦的意志一放松,体内的内劲失去目标,顿时在奇经八脉中肆虐起来,也就是说——江古伦的九绝脉,又发作了! 方大同点点头,关于江古伦那个病,他还是知道的,求治过无数家医院都是束手无策,还是先听听古伦的交待,也许他自己又法子! 现在的江古伦就像是刚从溺水中救起的人,他连不跌喘了几口气,轻声说道:“你快去把贾翔他们喊进来,送我回家,只有那儿,才有救我的办法!” 陈巧听了,飞快地朝门口跑去,恰好见到贾翔几人与护校队产生争执,也顾不得解释,喊道:“你们三个快进来,古伦,古伦要不行了!” 三人见陈巧一脸惊慌,知道不是玩笑话,顿时脸色大变,贾翔指着护校队几人的鼻子就大吼:“你再拦着我,我兄弟要是出事了,老子不要你陪葬是你孙子!” 护校队的人也不是强硬的主,哪见过这类张口闭口要人命的人,又听说事关生死,当下就不敢再拦,任由三人冲进去。 江古伦好不容易交待完,意识也渐渐涣散,终于昏迷在了座椅上,方大同和梁芸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干看着! 贾翔一冲进来就见到昏倒的江古伦,登时呲目欲裂:“鸟人,鸟人,你怎么了?你妈的到底怎么了?” 周涛眉头紧锁,手指快速伸出探测江古伦的鼻息,见呼吸虽然微弱散乱,至少还有热气冒出,立马呼道:“快,快送医院!” “别!”方大同急忙阻止:“古伦这病我知道,医院治不了,你们三个知道他家吗?快送他回家,家里有救命的法子!” “那还等什么!”朱彪也是虎目圆瞪,他身体最为强壮,即刻请缨道:“快,我来背他,你们扶着点,汉奸,你快出去拦俩车。” 一行人从后门出口快速离开,簇拥着昏迷中的江古伦朝家中赶去。 (浮云要来了,兄弟们,看在灯火深夜更新的份上,使劲砸票呀,砸票呀……) 第三十九章 凝重 后台。(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刘可欣和川希云的歌舞节目刚刚演完,正缓缓从舞台上走下来,从二女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次演出显然不尽如人意! 川希云虽然竭力将舞跳到最好,刘可欣却有点心不在焉,一首歌唱下来有好几处跑了调,不过广大观众还是报以极为热烈的掌声,是真觉得节目精彩还是纯粹夸赞二位姑娘的漂亮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女为这个节目准备了许久,付出了许多努力和汗水,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特等奖是不要指望了,而拿一个一等奖对二女来说,就好比在NBA篮球联赛中取得亚军一样,是没有太多含义的。所以从下台到现在,二女都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坐在化妆台前卸妆。 这时,俩位男子从台前经过,一男感慨道:“哎……刚才那一曲平湖秋月,实在是太有意境了,看得我心里纠结到现在。” “是呀,我听了也挺纠结的。”另一男附和道:“只是那个男的一下台就休克了,听说差点弄出人命,你说就吹一首曲子需要那么卖命吗?嘿,把自己吹晕了,真牛!” “是牛,不过他吹得很好那是真的。” 刘可欣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正在卸妆的手也停了下来,急忙起身拉住那俩个同学,语调因为激动而有些轻颤:“俩位同学,你们刚才说,那个表演平湖秋月的男同学一下台就晕倒了?” 二男一见是如此漂亮的姑娘,也有些激动了,语气也变得有些怪异:“呃,是,是的。” “那他现在呢?去哪儿了?”刘可欣的眼神有些惊慌,语气更显焦急。 “不知道……”一男子茫然的摇摇头:“应该是送去医院了吧!” “没有,哪送去医院了。”另一男子连忙否定:“我当时就在边上,听说是抬着回家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吐白沫了,还不往医院送。” “家?”刘可欣心中疑惑,都休克了!为什么还往家送?谢过二男后,心中的关切之情更甚,也顾不得卸妆了,拉着川希云就往家里赶。 “可欣,先别着急。”川希云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但相较于刘可欣来说却显然冷静一些:“你不是有那家伙的电话吗?你先打个电话问问,看到底是在家还是在医院。” 刘可欣这才醒悟过来,忙掏出手机拨打江古伦的电话。 一阵悠扬的丝竹音乐过后,电话终于接通了,有些沙哑抽噎的女声从那头传来:“喂,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江古伦,他在吗?”刘可欣一听声音就知道接电话的女孩正在哭泣,娇躯不由一紧,毫不犹豫的问:“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他昏倒了,现在……” 还不待那边说完,刘可欣就急忙打断:“你,你们现在在哪里?医院还是家?” “在家……请问你是?” “我是他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允许我们进去。” 刘可欣挂断电话,拉着川希云就朝外跑去,此时二女还是穿的演出服,但心中更挂牵江古伦的安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 “快点,麻烦您再快点。”一路上刘可欣都在司机大哥耳边不停催促,想到那个同学形容江古伦休克、口吐白沫的这些词语,还有电话那边哭泣的女生,她就不免心急如焚,虽然仅仅才相处过一天,但那天晚倾心的交谈却成为了她六年来最难忘的一个夜晚。更何况!江古伦这三个字从她懂事以来就与她的生命纠缠在一起! “同学,再快我这车就得解体了。”司机大哥一脸苦笑:“放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出了事那也是命,是我们这些人改变不了的。”司机大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个女孩表现得如此焦急,却说出一个通用的大道理来安慰她。 “是呀,可欣,别太着急了,江古伦那小子不像个短命鬼,不会出事的。”川希云也是秀美微蹙,虽然那家伙很讨厌,但是也没想要他赶快死去。 她突然很奇怪的想,如果他死了,没有人整日跟自己斗嘴,惹自己生气,心里会不会有些空落? “到了,是这儿吧?”司机大哥将车停在江古伦家的楼下。 一下车,二女摸摸口袋才发觉身上都没有钱,当初走得匆忙,衣服都没拿,怎么还能记得这事。 司机大哥跑出租跑了多年,一见二女尴尬的表情就看出来缘由,很豪爽的一摆手:“算了,才几块钱,知道你们有急事,这次就当我是助人为乐吧!” “谢谢您了,您真是好人。”刘可欣连声道完谢,就再无暇他顾,和川希云小步跑到楼上。 川希云刚打算掏出钥匙开门,左右摸摸,哪里会在身上! 钱包都忘了,钥匙自然也没带,只能按门铃了。 “叮咚……”不一会儿,方大同打开房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后台见过的俩位漂亮姑娘,不由疑惑的问:“你们……?” “我们找江古伦,我是住在这儿的。”川希云快速答道。 “哦,那进来吧。”方大同将门打开,二女为何会认识江古伦他也没时间再多想,看她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也是很匆忙的赶了过来,既然挂在心里的都是江古伦的安危,就算是朋友。 二女一进来,就发现满屋子烟雾萦绕,三个男生低头闷着抽烟,个个眉头紧锁,一根接一根,不停地吞吐烟雾,茶几上的烟灰缸内已经灌满了掐灭的烟头。在后台遇见过的俩个女生呆坐在一旁,其中一个眼睛通红,仍在轻轻抽泣,哽咽不止,另一个也是神色忧愁,静坐着一声不吭。气氛很是沉重。 “古伦,古伦他怎么样了?”刘可欣见到如此情景,心中愈发焦急,拉住方大同就问。 “不知道……”方大同苦笑着摇摇头,又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我们将他送回来,刚进房间他就清醒了过来,招呼我们在外面等着,并且叮嘱任何人都不要进去打搅他,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是好是坏……” 气氛的凝重让川希云也渐渐担心起来,她寒着脸,有些责怪的问道:“为什么不先送去医院?” “没用的。”方大同的语气中充满着无奈和愁闷:“古伦的病我知道,高三那段时间他求治过无数医院,都是无能为力,他的病也一天天加重,几乎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然后他就消失了整整三个月,再见到他时整个人又显得生龙活虎的,我也以为他那病已经根治,就没有多问,没想到今晚又发作了,他当时发病的模样我见过,确实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现在该怎么办?”刘可欣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抓着川希云的手全是汗水,一双小脚焦急的乱跳:“古伦一直呆在里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岂不是……” 众人沉默,确实……这样在外面干站着,江古伦死在里面众人都不知道。 贾翔腾的站起来:“我不管了,傻彪,我们把门踢开,是死是活也至少得让我们看着。” “别……”方大同急忙拉住二人,劝阻道:“古伦跟我从小玩到大,我知道他的性情,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承诺,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别看方大同表面冷静,他的心情却是最沉重的一个,江古伦是他的发小,从小到大的兄弟,俩人一起掏鸟窝、一起逃课、一起泡妞、一起打架。这些岁月累积起来沉淀,是无论如何割舍不了的。 “可……可……”贾翔一急之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接下去,狠狠的挥了挥手,一双小眼中泪光闪现,苦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又重新坐了回去。 大厅内再度陷入沉默!! (更新晚了,正在快速码字,12点前尽量再更一章) 第四十章 安然无恙 卧室内。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江古伦盘坐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脸部神情变化莫测,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嘴角挂笑。 赤龙悬停在江古伦额前,红光不停从眼中射出,鸟脸上全是肃穆,神情凝重,倒不是说江古伦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有赤龙在,他至少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命保住了,有一点却很棘手,江古伦体内乱窜的内劲虽然被赤龙强行压回丹田,并且安抚平顺。但它这段时间内无休止的肆虐使得江古伦的奇经八脉破损严重。 其实修复经脉并不是件难事,用血肉再生药剂涂抹全身就行,暂不提血肉再生药剂还没有炼制出来的问题,就算炼制出来了,它所恢复出来的血肉和筋络也都是很普通的,只适应于普通人。也就是说,江古伦在闲竹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的身体,这一下之后又要回到原点,形意拳的威力也将大打折扣。 要将身体再练回来,没有八十一种药材熬制出的洗髓强筋药剂,起码也得数年苦练才行。 赤龙微微叹了口气,从江古伦的记忆中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小子,吹个箫也能吹出这么大事出来!若是没有自己在,估计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不过也不能说今天这事就完全没有好处,江古伦在演奏平湖秋月的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将念力突破到了一个境界,一个可以身随意动的境界!虽然只是入门,却对他以后有效的将念力与武术结合起来有着莫大好处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来就是这个道理吧。 赤龙将红光缓缓收回,喊道:“小子,睁开眼睛吧。”语气中带着十二分不满。 江古伦缓缓睁开眼睛,刚才在赤龙的帮助下,他的念力已经恢复了一点,脑中也不再闷闷作响的干涩难受,轻轻呼出一口气,却从全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嘿嘿,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吧?让你逞能!”赤龙嗤笑一声,冷冷道:“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你体内的奇经八脉大部分受损,现在你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浑身疼痛难止!” 江古伦刚想说话,才一张嘴,全身上下又是一阵难言的疼痛,额角上冷汗涔涔而下,过了半响,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嘴角露出一丝苦意,在心里向赤龙问:“龙哥,我不会以后都这样了吧?” “放心吧。”赤龙虽然不满,还是解释道:“因为内劲刚刚肆虐完,所以你的经脉比较敏感,就像被砍一刀后,再碰伤口就会很痛一样。你现在运起千灵内经,试着用念力轻轻搓*揉经脉,自然能缓解你身体的疼痛。”其实赤龙只要挥挥翅膀就能把江古伦的经脉理顺,但他有意锻炼江古伦对念力的运动,还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自己。 江古伦也知道赤龙的意思,双眼再度合上,心中默念千灵内经的法诀,脑海中的念力瞬间膨胀鼓动起来,他将念力缓缓集中起来,然后分成十数股细丝,从脑海中顺下,沿着双手,胸部,直达全身。 这不看还好,随着江古伦进入内视状态,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已经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大面积的经脉产生了痉挛破损现象,盘缩在一堆,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就像麻花一样。有些甚至还打了一个结。 江古伦苦笑不跌,精神加倍集中,念力收成三股,一脉一脉,一点一点的将那些麻花扭直,扯顺。 这个过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让江古伦生不如死,在内劲的冲击下,他的经脉已经经历过了一次非人的折磨,早已脆弱不堪,现在被他这么一弄,痛觉神经被刺激得几欲爆裂,江古伦也只能咬牙挺着,身体因疼痛而冷汗直冒,凉席上沾满了汗渍。 一个多小时过去,江古伦终于从入定中醒来,身体内的经脉也已经顺理得差不多了。微微动动手臂,发现只有一点小小的刺痛感,方才痛不欲生的感觉消失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江古伦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爷的,你小子还能笑出来?”赤龙显得愤愤不已,大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经脉必须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否则你只要运动得剧烈一点,全身仍旧会疼痛不已,这代表闲竹小子辛辛苦苦帮你打造出了的身体又废了,以后你不过是一个身体跟不上意识的废材,还笑……” “这有什么!”江古伦呵呵笑道:“我本以为这次挂定了,没想到还能活过来。既然大难不死,当然值得庆祝一下。再说了,好身体没了可以再练,若命没了……难道你从阎王那儿帮我要回来?” 赤龙撇撇嘴,没有说话,若放在几万年前,它还真敢去阎王那儿讨回来,但现在阎王不知道去了哪个劳什子星球了。 人死了,就真没了! 江古伦的呵呵傻笑,让赤龙没了脾气,好心提醒道:“外面还有几个小子等着呢,你再不出去,他们估计要撞门了!” 想到方大同和贾翔等人,江古伦心头升起一股暖意,慢慢走到门口,轻轻扭开房门,微笑着走了出来。 大厅内聚集着四男三女,一个个都是满面愁容,听到房门响动,均是一喜,纷纷站起身来,见江古伦安然无恙的走出,众人喜不自禁,陈巧更是飞快的扑到江古伦怀里,紧紧抱住,生怕这一松手就消失了一般。 刘可欣柔弱的娇躯微微一颤,原本向前迈着的脚步也悄悄收回,闪亮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像苦涩,也像自嘲。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没事。”方大同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拍着江古伦的头,嘻嘻笑道。 陈巧的热情的拥抱让江古伦大感吃不消,倒不是因为最难消受美人恩,而是陈巧带来的冲击牵动了江古伦全身的经脉,全身又是一阵疼痛,不由呲牙咧嘴起来。 “哇,你小子有美女抱还这表情,让开,让我来抱试试,看看是不是巧巧身上有刺?”见江古伦没事,周涛也放心下来,不由打趣道。 “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江古伦笑着回嘴。 陈巧哭过抱过,也慢慢松开江古伦,一群人这才上来嘘寒问暖,唯独刘可欣和川希云没有走近,静静的站在一边。 (最后一天了,哥几个帮俺顶个位置出来,有票使劲砸) 第四十一章 一个无赖 江古伦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刘可欣,至于川希云,他总是习惯性的无视了。(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想起刚才在后台可欣的冷漠,和自己走出房门时那一脸的欣喜,江古伦心中百味参杂,他是一个勇敢坚毅的人,也不会总是懦弱的逃避,若还有事情让他惧怕,除了死亡,就只剩下——爱情。 事实上每一个男人都在追寻心底的那个姑娘,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一个男人都会在找寻的东西没有出现前就纵意花丛,至少江古伦现在追寻的,还仍旧没有出现。 “好了,好了!”和众人轻松了交谈几句后,江古伦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了:“我已经没事了,大家就都回去吧,再晚一点寝室怕是要关门了!” “恩……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众人都不再矫情,见到江古伦安然无恙,他们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将几人送到门口,陈巧却突然转头,语气不再柔弱,坚强中带着一丝肯定:“古伦,你可不可以把钥匙给我?” “恩?钥匙?”江古伦有些意外:“你要钥匙做什么?” “我,我……”陈巧犹豫了一会,还是认真的说道:“我想明早给你送早餐来,我,我怕你饿着了……”陈巧当着这么多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对她一个脸皮很薄的女孩子来说,也确实不容易了,一说完就低下头去,脸颊抹上一股红晕。 “哟,巧巧,你记得多买几份,我们明天一早也来噌顿早餐。”方大同在一边调笑,他刚一说完,梁芸就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掐了一下,顿时一阵惨嚎。 “不必了吧……”江古伦哑然失笑,却发现女孩儿瞬即花容失色,俏脸上掠过一丝凄苦,心中不由一疼,连忙改口:“放心吧,我很早就起来了的,到时候你按门铃,我帮你开门就是。” 陈巧低着头,脸颊微微红润,湿润润的眸子里也有了光泽,看了看仍呆在房间里的川希云和刘可欣,眼中有这莫名的意味,轻轻应了一声。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都给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送走了六人,房间内只余下刘可欣和川希云。 “坐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江古伦掏出方大同刚才塞给他的芙蓉王,点上一颗,却被烟雾呛到胸肺,忍不住连连咳嗽。 刘可欣下意识的向前一步,眼中关切之情一闪而逝,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欣,别管他,呛死活该!”川希云秀眉一挑,拉着刘可欣坐在沙发上,冷嘲热讽道:“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识好歹……难怪吹首曲子也能吹成那样!”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江古伦止住咳嗽,笑意盎然道:“哥们就是闲得慌,去阴曹地府兜兜圈子,跟阎王爷侃侃大山,哪知道那胆小鬼不敢收我,还硬说我是大圣爷转世,那马屁拍得叫一个舒坦,我自然也不好强留在那儿了,这不,就又回来了……” 见都这样了江古伦还有闲心贫嘴,刘可欣不禁白了他一眼,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今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舞台就休克了?” “没事,这几天看书看得有点过头,饮食上又没什么规律。”江古伦不敢直视可欣的眼神,随口答道:“加上表演时太紧张了,才会导致这情况发生吧。” 刘可欣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被如此拙劣的借口搪塞过去,淡淡的道:“那为什么你那个朋友会说这是你病发时的样子,跟你高三的一场大病有关?” 江古伦暗骂方大同不讲道义,这事怎么能随口乱说。却不知若不是方大同用这个理由拦着,他那门早就被撞开了,苦涩的一笑,深深吸了一口烟,脸色也变得有些深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呃……”对于江古伦突然之间装出来的深沉,刘可欣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明白了他不愿多提此事,转开话题,好似无意的问:“今天那个叫巧巧的女孩,你……” “诶,你可别误会!”江古伦赶紧澄清:“我和巧巧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的友谊就像高山流水一样纯洁清澈,并且万古长青……” “呸,还纯洁!还万古长青!”川希云一脸的嗤之以鼻,啐道:“就你们那样不停的搂搂抱抱也叫纯洁?那小女孩看你的眼神,都快把我们都融化了。”她倒不是针对陈巧,而是觉得江古伦实在太可恶了,明明有了“未婚妻”,还去外面勾三搭四的。 “你的意思是说,搂搂抱抱就不算纯洁了?”江古伦面带玩味的看着他。 “那不就……”川希云猛地想到一事,本欲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俏脸上显露出一丝羞愤,狠狠瞪了江古伦一眼。 江古伦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川希云挑衅的挤挤眼,模样欠扁至极! 刘可欣敏锐的发觉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事发生,奇怪的看了川希云一眼,见她秀目圆瞪,正在狠狠磨着牙,恨不得活剐了江古伦一般。不由轻笑道:“好了,希云,他就是一个无赖,你别跟他计较!” “可欣,你这话说得太对了。”还不待川希云说话,江古伦就立马接口道:“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放心吧,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跟某些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女人一般见识的。” “江古伦,你这话什么意思?”川希云涨红着脸,强硬着争辩道:“我哪一点有更年期的痕迹了?人家明明是花季少女!” “花季少女?”江古伦瞪大着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连一边的刘可欣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呀,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川希云一脸的气急败坏:“可欣你这个死丫头,重色轻友,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说罢一扑而上,使出拿手绝招与刘可欣在沙发上大战起来。 娇笑声充斥着整个卧室,姑娘们动作激烈,毫无顾忌,时不时露出一截粉白的玉腿。让边上那牲口的男性荷尔蒙直线上升。 江古伦下意识的摸摸鼻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坏笑着道:“你们慢慢闹,最好把衣服都刮光,那样的话,嘿嘿!我就有福了……” 二女一齐停下手中的动作,各自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狠狠朝那猥琐男丢去:“江古伦,你去死……” (晚上还有一章,先报个信,因为灯火怕自己没动力再码了,承诺个先,还有票的砸票呀) 第四十二章 那一顿温馨的早餐 次日清晨,江古伦早早从入定中醒来,两个小时的打坐修炼使他枯竭的念力又回复到了充盈的状态,想到明天就能炼制血肉再生药剂了,他的精神更是倍加爽快。(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虽然身体内的经络还是那个样子,只要稍微运动一下就会全身酸痛,但这些都并不能影响江古伦的好心情。 刚刚洗漱完,门口就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江古伦抬头看看表,才七点不到,难道陈巧那个傻丫头真的送早餐来了? 将门缓缓打开,果然,小丫头一脸红扑扑的站在门外,手上提着包子、饺子、油条、豆浆等一大堆小食,不算丰满的胸部微微起伏,小口喘着气,见到江古伦,美丽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比夏天还要灿烂的笑容。 “快进来吧。”江古伦接过早餐,看着这个娇俏的小丫头,心中莫名的感动了一下,语气也温柔许多:“这么早就起来了?没偷着睡睡懒觉?” “睡不着……!”陈巧皱了皱可爱的秀鼻,有些抱怨的道:“寝室里讨厌的蚊子太多了,嗡嗡的盯着我的小手咬,你看,都变成这样了?”说着伸出粉嫩的小手臂,上面恰有几个大红包。 “哎哟,这是咋整的?都变成小猪蹄了。”江古伦心疼的吹了口气,笑嘻嘻的道:“就数我们巧巧心地善良,怕蚊子吃不饱,舍身饲虎呢!” “哼,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取笑我。”陈巧娇哼一声,坐在沙发上,虽然语气不满,心里却因为那一句“我们巧巧”而甜滋滋的,轻轻打开包着早餐的包装袋:“快趁热吃吧,呆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古伦一听,也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像他这种练武之人,身体需要持续的营养,所以每日的早餐都是极为重要的,撸起袖子,刚准备大吃一顿,左右找找,顿时夸张的大呼:“大姐,怎么没有筷子和吸管?你不会要我一个个抓着吃吧,这上面可都是油哇!” “呀,没有筷子和吸管吗?”陈巧急忙站起身来,上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筷子和吸管。突然长长哦了一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脸色羞红:“我,我好像忘记拿了。” 江古伦欲哭无泪,叹气道:“得,我去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筷子,要没有就只能变身蒙古大汉用手抓饭了。” 陈巧嘻嘻一笑,也一蹦一跳的跟上来,就像一只雀跃的蝴蝶一般。 在厨房里左右看看,果然有筷子挂在墙壁上,好像还挺干净的,江古伦一愣,难道川希云那个白垩纪来的女人也会自己做饭? 不可能的!他赶忙在心中否定,像川希云那样的女人要是会做饭,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不可思议!呵……会做饭!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娇生惯养,早把祖先传下来的三从四德丢到火星去了。 抽出两双筷子用洗洁精洗干净,却听到边上传来一声轻“咦”。 “你们这儿的餐具厨具好齐全呀。”小丫头俏脸上全是喜色,熟练的将灶台打开,火苗滕旺的冒出来,揭开锅盖放勺水进去,发现菜锅很干净,又检查了边上的电饭煲,都没有问题,才对一脸疑问的江古伦呼道:“古伦,今天中午就在这儿自己弄饭吃吧!呆会我们就去买菜!” “你,你……”江古伦的嘴张得能塞一个鸭蛋,好似大白天看到鬼一般,你了半天,才不敢置信的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会做饭?” “当然……”小丫头好像打了胜仗一般,微微昂起小脑袋,得意的道:“我的厨艺传承自我伟大的妈妈,她的菜可是能馋死人的噢!” 江古伦上下扫视了半天,还是没看出面前这个美丽傲慢的姑娘有哪怕一点厨艺精深的模样,面带怀疑的问:“冒昧的问个问题,您老,是90后吗?” “是呀!怎了了?”陈巧歪着可爱的小脑袋,一脸问号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将大手伸到陈巧的小脑袋上…… 陈巧心中喜甚,满以为江古伦会摸着自己的头夸赞几句,再感叹现今这样的女孩子已经是频临灭绝的珍稀动物一般宝贵,都已经准备好娇羞的迎接了。却看见江古伦神色中满是担忧和严肃,捂着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的道:“没有发烧呀?难道是精神方面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失常现象?啧,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得赶紧送医院。” 陈巧喜悦的脸色瞬间垮塌下来,一片晶莹的少女之心才维持了几秒钟就被江古伦无情的击碎,瘪着嘴,委屈的道:“人家就是会做嘛,你别一棍子打死一堆人,虽然我是90后,可并不代表我就不会做饭呀……” 见陈巧水润润的大眼睛中泪光闪烁,江古伦赶忙义正言辞的道:“那不就是,我们巧巧就是万千沙砾中一粒闪亮亮的金子,别说做饭了,就是种田种菜洗衣服织布这些都是手到擒来……吃完早餐我们就去买菜,然后让你好好的一展厨艺!”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感叹,没想着90后中还有这般稀有的女孩,江古伦呀江古伦,你是三生有幸呢?还是上辈子欠下了太多的债? 听到这话,陈巧立马绽放出绚烂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妈妈说得对,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听说爸爸以前也是个叱咤过的人物,唯独在妈妈面前显得那么老实憨厚,果然是有道理的。 “丫头,你也没吃吧?别矫情了,我知道你没吃,小肚子都在咕噜咕噜响了。”江古伦笑着递过去一双筷子:“我胃口可是很大的,你不吃我可都吃完了。” 陈巧把筷子推了回来:“你胃口大,那就全给你吃吧,我最近正忙着减肥呢!” “那怎么行!”江古伦脸色一板,将筷子霸道的放在陈巧手中:“饮食不规律是会导致胃病的,再说你这小身板还减什么减,女人要丰满,丰满!知道不?” 陈巧接过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有点怯弱的问:“古伦,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丰满一些?” “当然了!”江古伦下意识的答道:“要丰满才有手感,呃……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有手感!哪怕陈巧再纯真,也隐隐约约懂了这个意思,她拿过一袋饺子,也顾得矜持,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就在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赤龙也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鸟嘴中不停叫道:“哇哈,吃早餐了,吃早餐了!” 对于极具灵性的赤龙陈巧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赶紧从袋子里夹出一个饺子放在赤龙面前,柔声道:“小龙乖,吃饺子!” “小龙!”包子塞满嘴巴的江古伦抬起头来,万分诧异的看着女孩儿和鸟,突然“扑”的一声,把一口包子全吐出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嘴里还在不停说道:“小龙,哈哈……小龙!” 赤龙欲哭无泪,看着笑得几乎背过气的江古伦,恨不得一翅膀扇死他。 活了几万年,就连祝融都没叫过自己小龙,今天却被一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开了先河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它赤龙大大的菊花……爆了! 第四十三章 高处不胜寒 用罢早餐,江古伦刚打算抽根烟美美享受一下,陈巧就拉着喊着要出去买菜,江古伦摸摸鼻子,苦笑道:“拜托,大姐,你看看头上的钟!才八点就去买菜?未必回来做早餐?” 陈巧也是心急着想在江古伦面前展示自己的厨艺,倒是将时间都忘记了,小脸一红,却仍旧嘟着嘴强辩道:“现,现在市场已经开门了,可以去买了好不好!” “那买完菜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该做什么呢?”江古伦深深吸上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她:“未必一直傻傻的看那些让人加快脑残速度的呕像剧?” “那,那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呀!”陈巧犹豫着怯怯的问。(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江古伦略一思索,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图书馆吧,正好昨天借的书我已经看完了,得去再借几本。” “图书馆?”陈巧微微一愣,来了学校这么久,还真没去过这个传说中满布学习氛围地方,亏自己还是中文系的学生呢!既然今天有他陪着,去看看也无妨。而且,一男一女……想到这,陈巧脸色一喜,转头问道:“古伦,你经常去图书馆吗?” “恩。”江古伦点点头,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随口道:“读书使人贤达,读史使人明智,既然我们有善于接收和思考的大脑,若不填充足够的知识进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陈巧低下头,若有所悟的想想,这才娇声夸赞道:“这个道理我听许多人说过,却都没有你说得这么透彻。” “是吗?”江古伦苦笑着摸摸鼻子,无耻的自我表扬道:“可能是因为我这人杰出得很独特吧!呵呵……对了,巧巧,你那借书证能借我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陈巧一口答应,又面带疑惑的问:“你不是自己有一张吗,还要我的做什么?” 江古伦解释道:“一张借书证只能外借五本书,根本不够我看的,你那证要是没用,就借给我用一阵。” “好啊,反正我的借书证一直都空在那,你帮我去填满上面的借阅记录,恰好能证明我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陈巧有点小兴奋的嘻嘻笑着,随即又补充道:“虽然我本来就是个好学生……。” 麻利的收拾了屋子后,二人撇下赤龙,一路朝学校走去。 途中陈巧问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古伦你什么时候学会吹洞箫的?为什么吹得如此好?又是怎么遇到小龙这样一只极具灵性的鹦鹉?甚至还隐晦的提及了昨天晚上那俩个漂亮的姐姐! 以江古伦多年来的泡妞经验来说,陈巧这类小女孩的好奇心一旦爆发出来,就跟久未得到满足的少*妇一样,是会追根究底没完没了的,幸好他应对此类情况还算得心应手,脑子转得也快,除了将刘可欣和川希云的事一笔带过之外,其余几件事他彻底贯彻从实际出发,结合一点小小的YY的胡吹宗旨,口沫横飞、引经据典、大编特编。说得陈巧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置信,最后倒是他自己已经先信了八九分,表现出一副极为认真严肃的模样。 一路笑闹着,转眼就走到巧巧的寝室楼下,江古伦招呼把梁芸那个小懒猪也拖下来,巧巧娇声应了,这才向楼上奔去。 才一根烟的功夫,俏脸上满是忿忿不平的巧巧就走了下来,将借书证交到江古伦手中,语带不满的埋怨道:“梁芸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起得这么早,肯定是春心动了,跟某个男生去约会了!” “跟男生约会?”江古伦嘿嘿一笑,饶有兴致的问:“不会是大同那牲口吧?” “你怎么知道?”陈巧有些意外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不屑的撇撇嘴,掐着手指乱动一会,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江半仙掐指一算,就能将方小同和梁小芸那对狗男女的奸情算出来,他们隐蔽不了多久了,在江半仙比太阳还要夺目的光辉之下,他们的奸情早晚有一天会公诸于世的。” “是吗?”陈巧睁着大眼睛,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是的!”江古伦认真的点点头。 二人一阵大笑。 据陈巧透露,梁芸在方大同猛烈的攻势下,原本就并不坚固的防线已经渐渐有了瓦解的趋势,这几周的周末梁芸都撇下陈巧跟方大同秘密厮混去了,这让陈巧很气愤,不停数落梁芸重色轻友,然后偷偷看看江古伦,白皙的俏脸又抹上一层红晕。 至于那对“狗男女”究竟进展到了何种程度,她也不是很清楚。 江古伦倒是挺替梁芸担心的,方大同作为他的发小兼死党,他很清楚那牲口的性情,丫的就是一放浪不羁的人,在高中时与江古伦合称“俩大骚包”,豪言要令天下所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怒放盛开,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稳下心来好好谈谈,梁芸是个不错的姑娘,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重要的品性修养都不错,若是那牲口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大可去找那些同样放浪的女孩,至于梁芸嘛……还是别耽误了人家。 有机会得拉上他喝次酒,跟他好好说说这事。 虽然插手别人感情上的私事这种行为有点不道德,但江古伦从小跟方大同穿一条裤子长大,因为年长一岁,身边又没有兄弟姐妹,他一直把方大同当成自己亲弟弟一般看待,高中的时候自己也不太懂事,为了这小子四处留下来的风流债没少帮他出头,但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江古伦看开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 一个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太过下流。感情这搭子东西,实在求不到,就去酒吧夜总会那些地方勾搭勾搭寂寞的少*妇,至少算是你情我愿。而那些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哪怕她以后可能会堕入深渊,江古伦也不希望是因为自己,或者自己的兄弟。 慢慢走到学校图书馆,吴老头正一个人坐在门口无聊的打着哈欠,周六周日这两天,同学们不是忙着找乐子去了,就是在偷着睡懒觉,哪还有闲情来图书馆逛,当然,除了江古伦这种人。 “吴大爷,今天您这挺冷清的啊!”江古伦将书放在柜台上,笑着对仍在假寐的吴老头道。 抬头见来人是江古伦,吴老头就双眼放光,热情的招呼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会来,嘿嘿,也免得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怎么,大爷您在等我?”江古伦饶有兴致的问。 吴老头从柜台下拿出两根洞箫,递过去一根,笑道:“趁着今天清静,我们爷俩好好讨论下这管乐,我都准备妥当了,就等你来!” 见吴老头拿出两根洞箫江古伦就心中一喜,他正求之不得呢!忙不迭接过:“看来您是要指教指教小子我了!” “诺,你先照着这个弹一曲。”吴老头翻出一本曲谱,指着其中的一首《妆台秋思》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再帮你纠正纠正!” 江古伦拿起洞箫,微微咳了咳,然后放在嘴边。 自从昨夜陷入那诡异的意境之中,江古伦对管乐的理解不说大进,至少不像以前那般一塌糊涂,吹出来的笛音也算有模有样,低沉中透出清脆,一首曲子下来,还说得上圆润二字。 吴老头点点头,微带赞赏的道:“不错,曲调还算圆满,没什么大的差错,就是意境方面欠缺了点,现在你听我吹一遍。” 吴老头也拿起洞箫,先试试音,随后曲调一起,凄婉悲切的箫声瞬间充斥整个大堂。 江古伦和陈巧都呆住了,二人不是没听过这么好的音乐,至少那大师级的乐曲教授所弹奏出来的曲子就有这般水平,但身临其境的亲耳听到跟坐在电视机或者音响前嗑着瓜子指指点点那是截然不同的。 同样是一首曲子,江古伦吹出来的也仅仅只是一首曲子,而吴老头却描绘编织出了昭君出塞后的悲苦心境,美人独依妆台,面对窗外秋景,却万般无奈的哀怨惆怅……甚至悠远辽阔的大漠风光,以及对家乡故国的怨恨和忧思——一首普通的曲子在吴老头手上,仿佛有了生命和感情一样,就这样“活”了过来,低声诉说着无尽的怨念…… 一曲奏完,吴老头橘梗般的老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落寞和悲苦。还好江古伦和陈巧都处于呆滞状态,没有发现这一丝异常。 吴老头回过神来,重重咳了两声,将一男一女拉回现实。 江古伦脸上全是兴奋和激动,好似良臣终遇明主一般,而陈巧却被意境中那苦涩悲凉的意味深深感染了,她湿润润的大眼中泪光闪烁,几欲滴下。 “小子,怎么样,指点这个词我这糟老头还是担当的起吧!”吴老头微笑着,语气中有一丝自豪,甚至傲气。 “当得起,当得起。”江古伦脸上难得的现出谄媚的笑容:“您老若说当不起,那么那些所谓的大师就更当不起了。” “好了,少拍马屁!今天我给你上第一课,你可要听好了,别人求我我还不教呢!”吴老头脸色正经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叹:“每一首曲子的背后都有一个曲折的故事,要想将曲子吹出感情、吹出意境来,就必须先了解那个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一老一人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陈巧也在一边痴迷的听着,时间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 猛地想到还要去买菜,江古伦极为不舍的起身告别,约定隔日有空再来请教,然后拉着陈巧往最近的菜市场奔去。 精挑细选一阵,买了一大堆的菜,回家的路上,陈巧突然问道:“古伦,吴大爷的音乐造诣那么高!他为什么能够安心呆在一个小小的图书馆当管理员呢?” 江古伦突然想起那个淡雅出尘的老道士,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微微一叹:“高处不胜寒,到了那样境界的人,或许除了死亡之外,已经少有事情能让他们动心了吧……” 第四十四章 痛说革命家史 到了自家楼下,刚准备上楼,方大同就打电话过来,问下午有什么事没有,若没有就大伙儿一起去世界之窗去玩,江古伦询问陈巧的意见,女孩儿正巴不得来着,自然一口答应。(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应下后,江古伦问方大同二人有没有吃饭,没有就过来吃,少在外面花冤枉钱,还特别强调是巧巧小姐亲自下厨。 方大同本想推辞,一边的梁芸听得是巧巧亲自下厨,赶紧的要方大同答应,并要求晚一点再开饭,二人马上到。 江古伦挂下电话,忍不住骂道:“又说晚点开饭,又说马上到,这话还真他妈让我迷茫。” “古伦,是不是大同他们?”陈巧在一边隐约听见了方大同淫荡的声音,求证似的问。 “不是那对奸夫淫妇还能是谁。”江古伦随手将手机塞入兜里,语带不满的道:“瞒着我们干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已经够不可原谅的了,这不刚才一听说你要亲自下厨,又要屁颠屁颠跑过来准备蹭饭……哎!我终于知道他俩为啥凑一块去了!” 看着江古伦若有所悟的神色,陈巧好奇的问:“为啥?” “有个成语叫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俩。”江古伦咬牙切齿着,数落得也更加卖力起来。 陈巧嫣然一笑,拉着江古伦的手:“好了,别贫了,快回家吧。”她这句“回家”说得极为自然,一点也没有刻意的痕迹。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古伦心里微微一热,从小到大,家里一直都是仨个大男人,还真没有哪个女人对他说过这么平常而又温暖的一句话。今天却从这个小丫头嘴里说出来!难道前世自己真的欠了她,要落得今生来还…… 刚打算进屋子,却碰到准备出门的川希云和刘可欣…… 话说昨夜散场时已经不早了,刘可欣刚表演完,又为江古伦的事担心了大半夜,身心疲惫。于是拨了家里电话,告诉刘向自己在川希云这儿睡了。刘向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早就得知江古伦和自家女儿的闺蜜住到了一起,于是当即打电话给江古伦求证,在江古伦点头哈腰的确认后,那个中年大叔很无良的笑了起来,严厉的要求江古伦务必“照顾”好自己的闺女。 这是江古伦不在他身边,若是江古伦在他身边他肯定会拍着肩膀大夸:“小子,干得不错!” 就这样一折腾,刘可欣很自然的留宿了,和川希云挤在一张床上睡。 见二女准备出门,江古伦就忍不住打趣道:“哟,二位早,二位起来了?” 川希云刚还在奇怪怎么没看见这牲口,没他在耳边念叨还真有点无聊,哪知一见到自己还没说话就被他气得心里头冒火,这太阳都往东边落了,还能说早吗!这混蛋不是话里暗含讥讽,骂自己懒又是什么! 倒是刘可欣看到了跟在江古伦屁股后面乖巧可人的女孩儿,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头恼怒的想,昨夜还说俩人的关系纯洁得跟高山流水似地,一觉醒来就变了个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急不可耐的表现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的眼神又瞄到了二人手中的菜,哼!难道还想在家里进行烛光午餐?瞬即抬起头,秀眉微蹙,怒视着江古伦。 江古伦后背一凉,感受到了刘可欣凌厉的目光,立马变换了脸色,笑嘻嘻的道:“二位这是要出去用餐吧,我可劝二位了,去大饭店的话,还是别花那些个冤枉钱,免得别人说你们败家。那些小餐馆倒是便宜得很,卫生条件又差,倒是去得,就怕吃坏了二位的金贵的身子,要不这一顿就在家屈就一下得了?我和巧巧来弄!” 这话让川希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这混蛋的潜意思不就是要赶二人走吗?刚想拉着刘可欣就下楼而去。却听身边传来一句冷哼,刘可欣咬牙道:“那好呀,今天就让我们倒要见识见识你江大厨师的高超厨艺了!”这倒是二女冤枉了江古伦,他确实是好意留二人吃饭来着,只是心情恰好不错,就想着调笑下二位漂亮姑娘,还真没有挖苦讽刺的意思。 刘可欣又转向满是好奇看着自己的陈巧,笑靥如花的道:“巧巧妹妹,我们留着吃饭,不打搅你们吧?” 纯真的陈巧没有听出话中隐含的意思,她对这俩个昨夜好心安慰过自己的姐姐也是大有好感,只以为她们是和江古伦合租的伙伴,也没感到什么威胁,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当然好了,呆会还有俩个人要来,这下可热闹了。” 刘可欣微微一愣,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那,那快进来吧……” 众人一道走进屋内,江古伦悄悄凑到可欣耳边,低声道:“羞愧了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刘可欣秀眉之中泛起一丝寒煞,精致的俏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微笑,高跟鞋不动声色的朝江古伦的小脚背踩去…… 哪知她还在准备中时,早已料得先机的江古伦哧溜一下跑厨房去了,压根没给她留下手的机会。 同样气呼呼的二女,只得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 巧巧很勤快的洗菜切菜,江古伦在一边将饭煮好饭,又把碗筷捣拾干净,就被巧巧给生推硬搡的赶了出来,并且不允许他再踏入厨房,说这影响她的正常发挥。 江古伦无奈的笑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可欣二女对他是爱理不理的,他正闲得蛋疼时,门铃突然响起,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开门,果然是梁芸和方大同。 “还没吃吧?”梁芸一脸兴奋走进来,下意识的咕噜着咽了一口口水:“巧巧呢?那死丫头哪儿去了?” 江古伦对着厨房努努嘴。梁芸一声惊呼,对着沙发上的二位姑娘笑着点点头,就转而奔厨房去了。 方大同看见昨夜那二位漂亮姑娘坐在沙发上,立马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笑着丢给江古伦一根烟,勾住他的肩膀,满脸羡慕和佩服的神色:“还是你小子厉害,像巧巧那种快频临灭绝的珍惜动物都能被你搞定,一路上芸芸可没少夸她的厨艺,我就一直不明白了,论长相伦智商我都略胜你一筹,怎么好白菜会都被你给拱了……” 刘可欣虽然眼睛盯着电视机,两只小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隐约听清了后面几句,好白菜!……给拱了?什么意思? 江古伦暗地里轻轻给了他一肘子,对着他挤挤眼睛,又对沙发努努嘴。 可悲的是方大同只看到他挤眼睛,倒没看到他努嘴,顿时面露不屑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事论事而已!别以为阴里对我使绊子,挤眉弄眼的,我就会放过在二位美女面前痛说革命家史的机会,我告诉你,哥们今天非得揭发你小时候的种种劣迹不可。” “好呀,好呀。”刘可欣显得很雀跃,就差鼓掌叫好了:“大同吧?你快说说,这小子以前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呢?” “这小子,你是不知道,坏得很呢!”方大同刚待检举揭发,就听到边上的江古伦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立马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大哥,你能不能别老玩这一套,噢,每次在漂亮姑娘面前就许你揭我的短,还不许我说了,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方大同一脸严肃的凑到二女面前:“要说江古伦这小子,可是早熟得很,才幼儿园就会脱女孩子裤子,偷看女老师内裤了,那时候的他可是人见人怕,江湖人称“小铁蛋”,那坏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江古伦两道杀人的眼光紧逼向方大同,见那牲口不为所动,心中苦笑不跌,这以数落兄弟的方式跟漂亮姑娘拉近关系的招数不知道被他用过多少回了,虽然其中很多事情是编辑杜撰出来的,不过一小部分还真确实发生过,现在……当真是报应不爽,这回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了。 (票票太少了,兄弟们,多多投票呀,灯火今天又被三江拒绝了,加上浮云期,这让灯火的心情很灰暗,哥几个,给灯火点曙光吧……) 第四十五章 丰盛的午餐 刘可欣俏脸微寒,听到脱女孩子裤子和偷看女老师内裤就忍不住狠狠瞪了江古伦一眼,这让后者微微打了一个冷颤。(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而川希云则在一边捂着嘴,憋着笑,时不时用怪异的眼神瞄向江古伦。 方大同见二女听得入神,也讲出了兴致,滔滔不绝的道:“他读高中的时候,号称学校“第一骚包”,叫嚣着要令天下所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怒放盛开。其实他泡妞的法子特拙劣,而且缺乏创造性,反复来着就那么两招……” 说到这,方大同顿了一下,抖了抖烟灰,见二女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心中成就感猛升,又继续道:“第一招很简单,看见一顺眼的妞就走上去乱认亲戚,逮谁说谁是他表妹,那死皮赖脸的劲你们是没见过……打我三岁认识他开始,他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表妹起码二十多个……” 江古伦吸着烟,眯着眼,流着冷汗,握着拳头,心中琢磨着是不是将这牲口拖去个没人的地儿杀人灭口先。 哪怕江古伦在一边“虎视眈眈”,方大同仍旧神情自若:“第二招就更烂了,从第一招变着法子衍生出来的,一旦认亲戚不成功,他就一口咬定别人是跟他一个幼儿园出来的,那些陈年往事哪个记得住?就他妈比谁都清楚,也不想想自己在幼儿园是个什么形象——一人见人怕的主,就算老天不开眼真让他碰见同一幼儿园出来的倒霉蛋,他一说名字别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比那什么博尔特跑得还快……” 方大同越往后说越逗,刘可欣一双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已经弯成了月牙儿,小手里抓着一个抱枕,香肩颤个不停,川希云更是一点也顾不得矜持,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哎……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呀。”江古伦终于站了出来,摇着头不停感叹道:“现在这社会的风气太坏了,人与人之间缺乏最基本的关爱与信任,使得一些极度粗俗不堪的谎言也能大行其道。一个原本毫无污点的好同志好青年就这样被栽赃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可悲呀,可叹……” 江古伦又指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二女,义愤填膺的道:“尤其是这二位女同志,在如此赤裸裸的谣言面前,也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和言语进行坚决的反抗,为蒙冤的同志昭雪平反。你们这种行为,辜负了人民的热切期望,也辜负党和祖国的教育,更加对不起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哎……这样的社会实在是让人寒心呀——原来世界上相信谎言的人真比相信真理的人多!”说完他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翘起二郎腿,一脸悠然自得的抽起来。 而二位姑娘,已经笑成一团…… “开饭了,开饭了。方大同……快来厨房帮忙。”梁芸的娇叱从厨房传来,方大同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脚下不敢怠慢,嘴上连声高喝:“来了,来了!” 众人摆开场面,饭菜上桌,这才不由惊呼出声。乖乖,六个人,六菜一汤。青椒肉丝、红烧鲫鱼、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回锅肉,再加上一个小炒青菜和一碗玉米排骨汤。虽然只是普通的吃食,却荤素搭配得当,色香味俱全,仅仅是看着就不由让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巧巧,不用这么客气吧?这也太丰盛了!”方大同夸张的赞叹。 刚刚解下围裙的巧巧俏脸一红,倒是像个小妻子一般,偷偷瞄了江古伦一眼,有些娇羞的道:“也没有……我,我就随便做了几个拿手菜。” 江古伦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鸡丁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微微昂起头,双手朝天曲张,仿若沐浴在阳光里,感叹道:“我江古伦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枉我还自以为在吃这一方面算是在行的,今天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了。” 陈巧听得江古伦的夸赞,心里像是灌满了蜜一样,螓首微微低着,俏脸上更是红霞满布。 方大同也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一阵,万分感叹道:“哎……像巧巧这样的绝世好女人,我该去哪儿找哇……哎呀!!”后面的一声惨叫自然是梁芸对他偶尔的有感而发做出的小小惩罚。 “是呀。”江古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现在的女孩子,要么娇生惯养,要么好吃懒做,别说做得一手好菜,就算让她们煮个饭,估计还会忘记了放水。将来谁娶了巧巧,那得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江古伦这话说得陈巧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却气歪了边上另外三个女生的嘴。 “江古伦,你,你……”川希云仿佛被撮了痛处,一张俏脸苍白,玉手颤抖的指着他:“江古伦你这是在指桑骂槐,你间接的说我们娇生惯养,还有好吃懒做,还有……” “我有吗?”江古伦诧异的指着自己,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认真的看着川希云,轻轻问道:“难道……你真的有煮饭忘记放水的经历?” “我,我……自然没有。”川希云差点中了江古伦的奸计,将实话说了出来。不由在心里暗骂。 “没有就好嘛,没有就快点坐下吃饭。”江古伦心中暗笑,一说完已经拿着筷子吧嗒着饭迅速吃起来。 这时赤龙又扑扇着翅膀从卧室内飞了出来,鸟嘴中不停叫道:“哇,好香呀,好香呀!” “小龙快来,姐姐帮你特意准备了好吃的。”陈巧拿出一个小碗,里面盛装这丰盛的菜肴,娇笑着招呼赤龙。 赤龙眼中精光大冒,为了美食它已经彻底放弃了身为神兽的尊严,任由陈巧左一句小龙,右一句小龙的叫,屁颠屁颠飞到女孩儿面前,对着那一碗美食狼吞虎咽起来。 “看看,多细心一姑娘哇。”江古伦不由再次感叹:“连我们可怜的赤龙大大都没有忘记。” 见江古伦对巧巧赞不绝口,刘可欣觉得心里酸酸的,怎么都不是那么个味,虽然她在家里也经常帮妈妈打打下手,可也仅仅只是打打下手,真要她去做一顿好吃的……呃,这个不提也罢! 刚才浅浅尝了一口巧巧做的饭菜,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事实是别说自己,连妈妈做的饭菜都没有这么美味,这个发现让可欣沮丧不已,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做得一手好饭菜也是挺重要的! 饭桌上的气氛总得来说还算融洽,江古伦和方大同滔滔不绝的赞美巧巧,说这个巧字取得实在太贴切了,巧巧的父母一定是个文化人,调教出来的女儿果然是心灵手巧。 梁芸早见识过了巧巧的能干,见巧巧被夸,脸上似乎也添了几分光彩,吃得心安理得。 唯独川希云和刘可欣埋头默默的小口扒着饭,途中没有插一句嘴,至于心中是羞愧还是恼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心机的单纯的巧巧也没有发现二女的异状,她那小小的心早已被江古伦的“甜言蜜语”灌得满满当当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江古伦和方大同充分发挥了革命烈士不怕牺牲的精神,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和饭菜的战斗中去,在女孩们吃完后,二人一阵风卷残云,把所有残羹剩饭都一并扫荡干净,那饥渴的模样,就好比禁欲了十数年的采花贼见到裸女一般。 看到这情形,笑得最开心的无疑要属巧巧,她心里欢喜——看来这一次,已经把胃先拴住了。 第四十六章 游玩 长沙世界之窗。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长沙的标志性游玩景点。 从小城镇来的二男二女没见过世界之窗这么高级的科技产品,心里难免有点好奇和激动,只顾左看右看,倒是跟在后面的川希云和刘可欣情绪不高,她们俩从小在长沙长大,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看得多了,难免产生审美疲劳,对这地儿的兴趣自然也就不大了。 老长沙们都知道,世界之窗只有搞活动那些日子里还有点趣味,平常的周六周日,也就那些对行情不是很懂的外地人才会来玩玩。 这么六个人走在世界之窗内,哪怕身处于美女如云之中,也很自然的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不论那俩男的是不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孩们确实是一个比一个娇艳!清纯的、可爱的、精致的、火辣的,仿若百花齐放,让人目不暇接。 在周围各式各样的眼神下,一行人从国际商业街到文明山文明河,再到神秘谷、欢乐谷、爱情谷和新概念水世界。几乎玩遍了各种各样的游乐项目,年轻男女们的精力多得无处发泄,这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理应肆无忌惮的挥洒青春。 一路欢呼雀跃,情绪渐渐高涨,到最后就连川希云和刘可欣也被感染了,在方大同和江古伦的怂恿加挑衅下,破天荒的开始尝试惊险刺激的飞天大罗盘和山顶三环过山车。结果一上去就放声尖叫,下来后一张俏脸已然惨白,同时连不跌的后悔参加了这个该死的项目。 折腾到下午五点多,众人还是意犹未尽。从戏水区出来,女孩们偶然间发现一个打沙包的摊点,梁芸和陈巧立马闹着着要去玩。因为她们看见那一大堆奖品中有好几个可爱的娃娃! 这是一个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的娱乐项目。二十块钱给你五个大沙包,隔着五米左右的小椅子上摆放着十个易拉罐瓶子,只要用沙包把十个瓶子都打下来,就能得到头奖。这个说着容易,好似稍微正常点的人都能轻易办到,但要亲自上场试试才会发现,除非人品大爆发,否则要用一个沙包把易拉罐全部打下来也并不是件易事。 也正因为这样,那些盲目而自信的年轻男女才会对这个游戏趋之若鹜,结果往往是丢了二十块钱却什么奖品都没有拿到。 方大同很爽快的付了钱,要了五个沙包,给女孩们每人一个,自己拿一个,江古伦则被他直接无视。 “嘿……”女孩们一个个将沙包奋力丢出,结果可想而知,糟糕点的是差之千里,就算有踩了狗屎运的接近了易拉罐范围之内,也最多碰下一两个,方大同作为唯一的一个男性,准确度比女孩们稍微好点,沙包直线飞出,将以4321竖着排列的易拉罐最上方那一个重重击飞,下面九个纹丝不动……得!……这二十块算是打水漂了。 正在几人倍感沮丧时,边上一对情侣模样的学生突然人品大爆发,那个长相比较猥琐的眼镜男用最后一个沙包把十个易拉罐全数打了下来,看到这个让人意外的结果后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最终还是在他身边那个差不多可以称得上鬼斧神工的女孩欢声雀跃中才醒悟过来,抱着一个很大却不怎么可爱的娃娃喜滋滋的走了。 这让一众女孩们大大松了口气,心道幸亏那俩人欣赏水平不高…… 有了这对情侣的刺激,方大同毫不犹豫的又花了二十块钱……结果前四个全部落空,连毛都没有擦到一下,只剩下陈巧还捏着一个犹犹豫豫的不敢丢出去。 “古伦,你帮我丢吧。”善良的陈巧见江古伦一人无趣的干站着,好心的把这最后一个机会让给他,自己能不能丢中她还是清楚的,而江古伦……也许他能带来一个惊喜呢! “还是巧巧识货!”江古伦微笑着接过沙包,轻轻掂量掂量,摇头晃脑的对众女道:“可惜了,可惜只能得一个奖品呀!” “你少臭美了。”川希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若是丢中了,老娘出钱给你丢个够,直到我们四个都挑选到满意的奖品为止!” 江古伦微微蹙眉:“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可惜你是个女子……我姑且信你一回吧,看好了。”他认真的看着众人,嘴角荡漾着一丝微笑,一字一句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轻轻握着那个分量挺重的沙包,精神一集中,念力如潮水般向对面的易拉罐涌去,很快就找了能够打破十个易拉罐的平衡点。 “喝。”身随意动,右手用力一挥,沙包就像长着眼睛的出膛炮弹一样,划出一道淡淡的残影,猛的轰在易拉罐堆的中心点上。易拉罐礼花迸裂似地,“砰”的一声炸散开来,四处抛飞。让江古伦有些意外的事其中一个竟然很顽强,没有随着另外九个一起飞出,仍在小*平櫈上细微的摇晃,不欲倒下。 江古伦的冷汗不觉冒了出来,先前话说得那么满,若没有全部打下来,岂不是要被川希云那个小妮子耻笑。想到这,他立即将无形的念力转化成一根直刺,对着那不甘心就此牺牲的易拉罐轻轻一点…… “好样的……”四周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江古伦心中暗赞自己这一手玩得漂亮,得意洋洋的对一边微张的小嘴的陈巧笑道:“丫头!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选礼物……” 陈巧这才一声欢呼,俏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小跑到那一大堆礼物前精心挑选去了。 另外三女虽然嘴上不说,眼里的羡慕之色却已是展露无疑,在梁芸的眼神示意下,方大同立马又花去二十块钱,将沙包全数叫到江古伦手中,阿谀道:“伦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麻烦了!” “去,你小子少拍马匹。”江古伦笑骂道:“早有这种觉悟多好,省得浪费四十块钱不是!” “那是那是,小弟眼拙,还请伦哥再发神威,也好让小弟长长见识。”方大同表面点头哈腰,却凑近江古伦低声道:“你小子别贫了,快丢完快走,老子可是饿惨了!” “那好,兄弟姐妹,看好咯。”江古伦点点头,再次屏气凝神,念力集中在对面的易拉罐上。 “砰!砰!砰!”接连低沉的声响,面前的三排易拉罐应声倒下,无一例外都是全中,十个罐子尽数从小*平櫈上跌落,哪怕有漏网之鱼,江古伦也会无耻的运起念力将其推到。 围观的人群沸腾了,毫不吝啬的对江古伦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唯独老板一脸苦色,一边老老实实将易拉罐摆上去一边苦闷的抱怨,平常一天最多也就出个四五次全中,今天不知道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命中有劫数,才这么一会功夫,被这个小子连续四次全部击下,加上前面那个走了狗屎运的眼镜男,已经达到了一天的份额,想着自己那些镇山之宝似的娃娃要全被搬空了,老板就想大哭一顿,这样一来,该用什么再去吸引顾客哇? 第四十七章 有点痛 女孩子的天性中仿佛没有果断这个词语,四个漂亮姑娘看着满目琳琅的奖品踟蹰了许久,拿着这个放不下那个,摸起那个又舍不得这个,耗费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奖品挑选好。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江古伦才在老板一脸担忧的神色中潇洒的将剩余的两个沙包轻轻抛飞,这个他自认帅得掉渣的做法惹得四女一阵大骂,就连陈巧也略带责怪江古伦平白无故的仍掉了两个大奖。 “冠平,我们去丢沙包吧,你看,那儿挺热闹的!”正待众人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一个清脆中带着娇俏的声音让江古伦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他的身体僵了僵,仿若陷入对往事的回味中,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外人是决计无法分辨出来,那般滋味究竟是甜蜜,苦涩,抑或痛楚! “是她?”江古伦极力保持平静的样子,却掩饰不住语气中那一抹轻轻的颤抖,转头看向方大同,眼神中有压抑,有询问,还有一时理不清的百感交集。后者也是万分诧异的模样,听到江古伦问过来,原本打算转回去的头下意识的停住,讪讪笑道:“好像不是,走吧,兴许是声音有点像。” 江古伦终究还是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曾经魂牵梦绕的俏丽身影,一个巧笑嫣然的可爱女孩,一个重要到彻底改变了他人生态度的人。 她们一行三男二女拨开人群走至打沙包的地方,女孩正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一个有几分斯文和书卷气息的男生怀里,那一脸充斥着幸福的微笑让江古伦心下一痛,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其中还参杂着些许深沉。 陈巧和刘可欣都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异样,顺着江古伦的眼神看去,很快注意道了对面的三男二女。哪怕男女个个都很出众,凭借女性的直觉,二人还是不由的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女孩身上,一个美丽得不算惊世骇俗却显得极为纯真可爱的女孩。她没有刘可欣那样精致的五官,也没有陈巧的美丽中带着一丝傲慢,整个人仿若掉落人间的天使一般,干净纯洁得一尘不染,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她,疼惜她。 女孩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额前梳着整齐的流海,身材不算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出头,衣着打扮很小家碧玉的感觉,不张扬也不内敛。最令人炫目是她的笑容,好似能明亮漫漫长夜的曙光,让人莫名的心中温暖。 看着江古伦几近痴呆的表情,陈巧心中莫名的一咯噔,从认识他到现在,见过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见过他认真专注的样子,也见过他愤怒和心疼的样子,唯独今天这痴痴望着一个人而默然无语的样子,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在他的心中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陈巧如是想——否则一向对什么都显得无所谓的他又怎会如此模样。 江古伦楞了一会,然后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抬脚转身离去。 四女在前头叽叽喳喳讨论刚才江古伦神乎其技的沙包手法,而二男,则是闷在后面抽烟。 方大同的脸上完美没了那种嬉笑怒骂的不正经,嘴角反而有而挂着一丝苦涩,压着声音问道:“你就真不打算上去跟灵儿打声招呼?” “呵,有必要吗?”江古伦深深吸了一口烟,夹烟的手指也止不住微微颤抖,苦笑道:“你没看见她身边有一个男的,她对那男的也是一脸温顺和幸福的模样,我又怎么忍心去打搅!” “也许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方大同用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安慰道。 “大同,你没必要费尽心思来安慰我。我没事,真的!”江古伦感激了看了方大同一眼,叹气道:“以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情场阅历来说,若是还看不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江古伦这二十年就算白活了。你知道,就算我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也别说什么忘记之类的傻话,若真要我淡忘她,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也没心胸开阔到能很大度的接受她的男朋友,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他!” 方大同沉默,要说那个叫灵儿的姑娘在江古伦心里的地位,没人能比他还清楚。过了半响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古伦接连猛抽了好几口烟,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耸肩自嘲道:“希望以后都不再能够见面,不再能够打搅到她吧……” 方大同无奈的摇摇头,才几个月之前,这一男一女还是令人无数人艳羡的一对,没想到世事难料,才多久的功夫,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好似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分手后,不可以是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不可以是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呀! 江古伦只是埋头抽着烟,说他此时纠结得百感交集一点都不为过,毕竟,偶遇最难以忘记的初恋,而且还是对方有男朋友的情况下,确实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他不由在心中狠狠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影响自己难得的好心情本来就是闲的蛋疼的傻逼事情,偏偏江古伦就要这么莫名其妙的傻逼一次,他越不去想,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就徘徊得越强烈,那些仿佛已经腐烂得像尸骸一般面目全非的美好回忆也渐渐涌上心头,心情也就愈发糟糕。到最后江古伦简直恨不得一嘴巴把自己抽晕过去,便能不再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记忆。 感情与他这种人来说,要么不谈,若是认真谈起来肯定是天雷勾动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他所认为的初恋并不是神经病似的喜欢暗恋一个人或者跟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孩子确定了恋人关系。所谓初恋,那得是以两情相悦为基础,并且双方都为这一份感情付出了许多努力与汗水的,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也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简单游戏——它是铭心刻骨的! 其实江古伦以前是个挺混蛋的人,与方大同所数落的没有太多出入,虽然有夸大的嫌疑,却绝不是空穴来风。使他变得现在这般有点小深沉和极度闷骚的,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叫灵儿的女孩。 从懂事以来,江古伦就领先同龄人一大步,无论是思想身体抑或行动。他认为世界上的漂亮姑娘都是喜欢富人的,虽然有一些吃不到葡萄的人老叫嚣着现在的姑娘们越来越现实,越来越看重钱这个东西!可是冒昧的问一声,不喜欢富人,难道硬要找一个穷鬼嫁了? 所以当一个漂亮姑娘投入你的怀抱时,不要高兴得太早!先掂量掂量你的钱包是不是充盈,若是干瘪羞涩的,还请做好随时被人“忍痛割爱”的准备,因为流莺们早晚有一天会离你而去,不为什么,只因为她们是流莺,她们可以偶尔驻足,却无法停下追求更完美高档生活的脚步。 这无数人一辈子都琢磨不透的道理,江古伦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很透彻了,也是在那时候,他趁着比同年人早熟一点点,幽默一点点的优势,开始四处勾搭漂亮姑娘,但他从未试过要动真情,也从没想过,他会如此痴狂并且不可自拔的爱上一个女孩——一个叫灵儿的女孩。 爱情是个很富有哲理性的东西,真要解释起来其实很难说出个子寅卯丑,但有一个比喻却很深入人心。 爱情,就是你乍看到一个女人时,她给你的感觉是想与之拥抱,而非上床;是希望余生与之共度,而非只求一夜春宵。 很不幸的是,江古伦第一次见到灵儿,就产生了这该死的感觉。 ………… (兄弟们放肆砸票呀,天气冷,知道大家都懒得多动,但请兄弟们想想灯火每天披五件衣服四条裤子坐在这码七八个小时字,手指头都肿胀了,哎……苦呀,结果今天换来的推荐票连一百都不到,哥几个,看在灯火这么厚道的份上,放肆砸票呀,若今天没了,灯火预定明天的票先) 第四十八章 他的曾经 接下来的一顿晚饭虽然气氛还不错,江古伦也极力装作平静和若无其事的样子,表面上嬉皮笑脸着,但他内心那一丝微妙的变化,却瞒不过在场的三个人。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方大同是唯一清楚事情经过的,关于那个叫灵儿的姑娘,关于他们俩人的那一份感情,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得明明白白,二人在无数次喝得大醉时围绕着这个话题深入讨论过。要说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女孩能够轻易改变江古伦古井不波的心态,那么非灵儿莫属。所以此时此刻江古伦的心情,他了解得很透彻。 细心的陈巧和敏感的刘可欣无疑也察觉了江古伦的低落,自从在世界之窗看到那个纯洁得像一朵白云的女孩后,江古伦就经常莫名的陷入痴呆之中,虽然这种状态持续地时间很短,但在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一种让人心悸的疼痛,那是木然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陈巧静静看着面前这个眼神从涣散到凝聚的男人,心里泛起一股揪心的痛,她的想法很简单,也不愿去追究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只愿能温柔的抚平男孩心中的疤痕。 而刘可欣所好奇的是江古伦和那个女孩的故事,要说她对江古伦已经有了割舍不下的感情,那确实太过夸张了,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清楚能否跟这个驻留在心中十几年的男孩走到一起,但她希望能够了解他,他的过去,他的将来,还有他曾经地故事…… 气氛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男人们安静的抽着烟,女人们滔滔不绝的讨论着时尚和生活。 没有发现气氛有点诡异而又心情不错的梁芸适时提议,趁着大伙兴致不错,去KTV里嗨歌。 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却被江古伦淡淡的拒绝了:“我有点累了,你们去玩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那我也不去了。”陈巧也平静而肯定的说。 众人一时沉默,方大同刚想开口劝劝,川希云已经小声嘟囔道:“没有风度的男人,扫兴!” “希云!”刘可欣微带责怪的瞪了她一眼。 江古伦也听到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冷嘲热讽,只是苦涩的一笑,继续保持沉默。 “什么嘛……”面对刘可欣的责怪,川希云不但没有放过江古伦,反而不依不饶的道:“这家伙把我们俩骗出来,说好的开开心心玩一天,现在却板着一张冰箱脸,不是扫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教他的,对待女孩子怎么能如此没有绅士风度!” 江古伦身躯一震,缓缓将烟头掐灭,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声音低沉而沙哑的道:“抱歉,我先出去透透风……” 见江古伦转身走出饭店,原本只是想激激他的川希云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嘴上却仍旧奚落道:“看看,生闷气了……” “希云,别说了。”刘可欣闪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怒。川希云瘪瘪嘴,没有再反驳。 “希云,你误会了。古伦没有生你的气。”方大同深深吸上一口烟,浓眉微蹙,轻轻叹道:“只是你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的伤心事。” “最后一句话?”梁芸奇怪的问道。 “古伦没有妈妈。”方大同面色古怪,烟雾中的双眼,沉寂出一丝伤感:“他自小是被他爷爷一手带大的,他没有奶奶,也没有妈妈。甚至这十几年来我都没听过他还有别的亲人。而他的父亲又常年待在部队里,可以说,他的童年是痛并快乐的,江爷爷是个古板苛责的人,对古伦要求很严,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坚强,这是幸运的,但不幸的是,古伦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这东西。他的生活,他的成长,全是男性陪伴着,除了我们这几个要好的哥们,就是江爷爷。” 在座的女孩们全都呆了一呆,方大同淡淡的诉说触动了每一个的心弦。若是单看表面,决计无法看出这样一个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男孩会有如此不幸的童年,从小到大竟然是与爷爷相依为命着成长。这使女孩们潜意识里泛起一种母性的善良,川希云有些后悔刚才的冷嘲热讽,脸上带着一丝羞愧,轻声问道:“那……古伦的妈妈和奶奶呢?” “不知道……他从没说过,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好问!”方大同缓缓说着,声音平静中透着悠远:“而且,江爷爷在今年二月,已经过世了……” 气氛再度沉默,这次反而显得更加压抑,每一个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忧伤。 “我决定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还是一起去唱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望去,江古伦复又走了进来,脸上又荡漾着他那抹标志性的微笑,懒散中带着一点坏坏的感觉,再无半点愁闷的样子。 一见到他那笑容,方大同就知道这家伙恢复过来了,虽然不是说江古伦完全抛去了被灵儿激起的负面情绪,但至少,他已经能放开心思跟大家出去嗨了。 几女也绽放出了笑容,刚才压抑地气氛在江古伦一句轻飘飘的话下一扫而光,唯独刘可欣笑得有点腼腆,秀眉中仍然有一丝淡淡的愁云。 方大同主动结了帐,今天的开销基本上是他出了,相对于江古伦来说,他可是一个款爷,父亲是处级干部,母亲是公司老总,家境十分富裕,这点小钱确实不算什么。 在附近寻了一间装潢比较上档次的娱乐中心,这家娱乐中心方大同和梁芸来过一次,格调说不上高雅,却胜在干净整洁,服务态度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音响效果堪属一流。 年轻漂亮的主管对于这一群人微微感到好奇,二个男孩和四个女孩的组合是并不少见的,但四个女孩都很漂亮,且不论穿着气质长相都属于祸水那一级别就稀有了。而且她们手中还各自抱着一个可爱到令所有女性眼中放光的娃娃。而两个男生,都是神情自若的谈笑风生,也没有对美女们大献殷勤或者阿谀奉承,这让主管隐隐觉得这两个学生模样的男生颇不简单。 几人要了一间小包,又点了些果盘小吃和一箱啤酒,女孩们点歌唱歌,江古伦和方大同毫不客气的喝起酒来。 第四十九章 希云出事了 最先响起的曲调竟然是蔡琴大婶的经典名作——《恰似你的温柔》,主唱梁芸同学,这让江古伦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在他的心中,像梁芸陈巧这些九零后的姑娘喜好都是比较雷同的,追随的也是当下比较流行的歌曲,好比蔡依林、孙燕姿、SHE、王心凌这类喜欢抒发小女生感情的歌手或者组合。(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一旦唱起蔡琴、邓丽君、陈慧娴这些在她们出生前就红极一时的歌星的歌曲,是会被人耻笑没有品位和落伍的,没想到不止陈巧喜欢中国古典丝竹乐器,就连梁芸也特别钟爱那些经典的怀旧老歌。 这让江古伦不禁感叹,原来90后的女孩中还是有几个正常人类的,看来中国的前途还没有渺茫到在乌云满天的夜空看星星一般微小。 蔡琴是华语乐坛数十年来从未凋谢的金嗓子,她的声音厚重沧桑而富有质感,听她的歌,似饮一壶陈年的老酒,似品一杯醇厚的香茶,平常人就算听上百来遍也很少能诠释出蔡琴的感觉,但梁芸这个黄毛小丫头竟然能整得似模似样,唱出了七八分韵味。 一曲唱罢,还在和江古伦对饮的方大同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使劲鼓掌,脸上呈献出极度激动和兴奋得神色,其他人也只好跟着喝彩叫好。 等到坐下后,江古伦才奇怪的问:“唱首歌而已,你有必要整得跟中了五百万一样吗?” “呃……你不知道。”方大同讪讪的笑笑,凑过头来低声道:“上次跟她来唱歌,一首唱完我没有鼓掌叫好,她立即哭丧着脸说我不在乎她,闹着要从此断绝关系。这不,出去唱了几次我已经形成条件发射了,这不鼓掌心里总觉得落下些什么!” 江古伦一愣,心下感叹方大同果然很“勾践”,又转头看向貌似纯真的陈巧,暗暗嘀咕原来这丫头是个道行高深的千年妖孽,竟然能将方大同这厮调教得服服帖帖,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好几年! 正当江古伦想数落几句时,音乐声再度响起,这次竟然是陈瑞的《白狐》,这是一首很有韵味的歌曲,动听的不止是那沧桑中带着淡淡伤感的磁性歌声,还有歌词中令人神往的那凄美哀愁的爱情故事。 这次演唱的是刘可欣,她不愧是主修此专业的学生,飘荡出的歌声低回婉转,哀愁如雨丝纷飞,悲凉却并不凄凉,从容而更叫人动容。 然后是陈巧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歌声清脆欢快,也是好听异常。连续三个重量级选手的出场已经让坐在那喝酒的俩个猥琐男有些怯怯了。虽然唱歌不是他们的长项,至少也还没到无脸见人的地步,可与这三个女孩相比,那差的就不是一筹半筹了。最后的川希云更是雷人,她选唱的歌曲竟然是李娜姐姐的《青藏高原》,而且将那种空灵高亢的音质诠释得几近完美,二猥琐男捂着耳朵相视苦笑,原本打算一展歌喉的想法立即胎死腹中,大声喝彩叫好,低调喝酒,就是不往点歌台靠近一步。 “喂,你们俩别只顾着喝酒呀!”四女均已唱完,将话筒抛给了二人。 见女孩们的眸子中透露着炯炯神光,二人知道免不了要献唱一首,相互使了个眼神,大摇大摆走到点唱的电脑边上,方大同拿着电脑捣鼓一阵,江古伦拾起话筒轻轻嗓子。 婉转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女孩们差点就一跟头摔死,这什么跟什么呀?他们俩个……他们俩个竟然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江古伦脸上带着微笑,极度深情的凝视方大同,低沉洪亮的嗓音恰到好处,大手微伸,仿若想抓住面前的“佳人”却不能得!!方大同也捏着兰花指做出一副娇俏小媳妇的姿态,含情脉脉的看着江古伦,就连柔媚清亮的女声也扮得似模似样。 女孩们哭笑不得,胃里更是翻滚得难受,身上止不住的泛起鸡皮疙瘩,二人还没唱多久就被强行抢去话筒,一脚踢回沙发上,并喝令二人老老实实喝酒,不准再沾一次话筒,经过全体投票,猥琐男们今晚上的唱歌权力被无情的剥夺了。 江古伦和方大同相视微笑,继续饮自己的酒,二人默契配合多年,精通无数避免尴尬的招数,这点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随着歌曲接二连三的唱,气氛也越来越放开,女孩们优美嘹亮的歌声彼伏此起,借着空闲的功夫,川希云和梁芸甚至跟二猥琐男玩起了骰子,梁芸那小妮子不愧被江古伦定为千年妖孽那种,起初方大同有意让他,就被她杀得节节败退,后来男性的骨气起来了,想认真较量一番,结果仍是惨败而归。 而川希云执意要跟江古伦较量一番,她也算酒吧KTV混迹过无数次的猛女,这些小游戏自然算得上是行家里手,也很少碰到人能一较高下,对江古伦老大不爽的她,早就想找机会找回场子了。 可怜的是,直到一交手她才发现不对,江古伦那小子好像会读心术一般,自己是唬人还是认真每次被他轻而易举的拆穿,才一会儿工夫,竟然连输了十盘,一回都没有赢过。 就算女生每次只要喝半杯,一来二去,她也喝了近一瓶半。 这非但没让川希云沮丧,反而激起了她内心强烈的好胜心,咬着牙暗暗决定今天若是不赢江古伦一回就誓不罢休。 于是酣战继续,十二瓶酒本来就被二猥琐男搞定了四五瓶,然后梁芸和方大同的战斗又干掉俩瓶,结果剩下的全进了川希云的小肚腩里。 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经不住量多,川希云脸色已经渐渐变得像熟透的苹果,来返厕所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但她仍旧不肯服输,叫嚣着再上一箱,今天一定要跟江古伦决一生死。 边上四人亲眼目睹了这一杯具的发生,五瓶酒下来川希云竟然没赢过一回,这让他们心里暗思,难道江古伦这厮真会读心术? 事实上江古伦只要释放出念力就能感觉到川希云的情绪波动,她是想要骗人还是如实报数江古伦心中已如明镜,又怎么会输! 眼看桌上只剩下最后一杯酒了,江古伦不再忍心继续折磨下去,故意喊出个错的点数。 川希云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掀开骰子盖,指着江古伦连不跌的念叨:“输了,你输了,哈哈,我终于赢……” 话还没说完,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川希云连忙捂着嘴巴拉开包厢门再度冲进厕所,江古伦苦苦一笑,任命似的将最后一杯酒喝完,心道这又何必呢? “轮子,你太不厚道了。”方大同勾住江古伦的肩膀,笑骂道:“一如花似玉的俏姑娘,就被你这样折腾了一夜,从头到尾不过赢了一回,你看都高兴得跟个什么样了!” “这能怪我吗?蚍蜉撼树,米粒之珠,安能绽放光芒!”江古伦得意洋洋的回驳。 “切……”众人不禁一阵笑骂,刘可欣更是挥动玉手轻轻打在江古伦身上,为好友报仇雪恨。 “流氓,滚开……”厕所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包厢门没有严实,声音恰好传到听力过人的江古伦耳中,他脸色一沉,狠狠仍掉烟头,飞快冲了出去:“操丫的,希云出事了……” 第五十章 激斗 寻着声音的来源冲过去,路上就听见一个男人愤怒的呼喊:“草,婊子,你敢打我?”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传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川希云脚步踉跄的小跑出来,大大的眼睛中泪光闪烁,捂着的俏脸上有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一看见江古伦,立马缩身躲在他后面,娇躯仍在不住的微微颤抖。(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江古伦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生平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何况是打了自己亲近的女人,全身上下瞬间笼罩着一股阴沉得气息,“砰”的一声巨响,男厕所门被他一脚踹开。 一见到厕所内的情形,江古伦立马目瞪口呆起来,洗漱池下方,一个年轻男子手捂下体,身子弓成一个大虾的弧形,伏跪在地上,神色痛苦的微微呻吟。 好不容易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川希云,她的神色中有些慌乱,还带着一点报复的快感,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的倒霉男子。 江古伦瞬间明白过来,这个KTV的男厕所就在包厢外面,而女厕所隔得稍远,川希云刚才忍不住要吐了出来,加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自然毫无顾忌的冲进了男厕所。然后碰到了这个男子,看他的模样,也该有七八分醉了,想想也是,一个酒醉男在男厕所遇到一个漂亮火辣的姑娘,估计是误认为陪酒的小姐了,自然忍不住要调戏一番,于是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时方大同等人也冲了出来,瞧见川希云那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印,刘可欣疾声问道:“希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厕所里那男的,他,他非礼我!”川希云眼角含泪的哭诉,模样楚楚可怜。 江古伦苦笑着从卫生间走出来,指了指里面,示意众人自个去看看。 众人走进厕所查探一番,不一会就全部走了出来,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狐疑的盯着川希云。 “是,是他先动手动脚的,我才……”川希云嘟着嘴强辩,却没什么底气,越说声音越小。 恰在这时,另外一个包厢里也走出几个青年男子,想来也是听见叫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见江古伦一堆人围着厕所,那几个男子充分发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凑近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拉开人群走到那蹲伏在地上男子身旁,焦急的问:“疯子,你怎么了?他妈的谁动的你?” 地上的男子神色痛苦,加上已经酒醉得差不多接近不醒人事的状态,一时只顾着哀嚎惨叫,无暇回答同伴的问题。 一理着板寸头的高个青年面色不善的盯着江古伦等人,用一口标准的长沙话阴冷的问道:“我兄弟是不是被你们弄成这样的?” “什么?你说什么?”江古伦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皱着眉头问道。 板寸青年神色一沉,不满的哼一声,才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将刚才的问题又复述了一遍。 “噢,这我可不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听见叫声刚出来。”江古伦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摊:“看你朋友那痛苦的样子,我刚想打120,叫救护车来呢!结果你们就出来了……” 板寸青年半信半疑,又问道:“那你们看见是谁动了我兄弟没?” “没有,不过……”方大同斩钉截铁的否定,随即若有所思的道:“你朋友可能不是被别人打的,我刚第一个进来就看见他趴在地上,除了他之外,厕所里没别的人了。我想,也许他是想拉拉链的时候忘记把那东西放进去了,结果……” “额,是吗……”板寸青年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差点相信了方大同的话,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对,冷冷的看着他,阴森森的问:“你小子很嚣张嘛?” 方大同耸耸肩膀,淡淡的道:“没办法,习惯这样了!” 其实方大同不是个蛮横的人,但他的骨子并不缺少热血的因子,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厮打。平常别看他一副蛮好欺负的样子,在家乡那个小镇报出方大同的名字也能镇住一大片混子,虽然这与他跟江古伦是生死兄弟有一定的关系,但同样也应为这厮本就是一心狠手毒的主,他报以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犯了我,他能将对方往死里整,靠着家里的深厚背景,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是赔钱了事。但现在这地儿,是长沙,让他顾忌的原因也有许多,不可能像自己土生土长的小城镇那样做到一呼百应的境地,若是起了冲突铁定自己吃亏,但今天有江古伦在,他毫无畏惧,因为从小到大但凡和江古伦一起茬架就从没吃过亏! 有人会认为这种行为很没种,很傻逼,很丢份。却正是方大同的聪明所在!这年代,脸面很重要,但钱比脸面更重要,有了钱,你原本没脸面别人也会硬给你装上一块脸面,用长沙话说就是有钱的就嚣张,没钱的就绊眼。何谓绊眼?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丢份的意思。而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犯不着为了最低下的面子问题而丢了宝贵的生命,这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琢磨透的道理,方大同倒是懂了个十之八九。 汪涵主持的《越策越开心》和《天天向上》让全中国都知道“策”这个字,也知道长沙人都能策,就能北京人能侃一样。年轻人火气盛,嘴里话也多,三句话不合拳脚就能动起来,在21世纪初的长沙酒吧里,一天没有架打酒吧压根没生意,虽然这些年治安好了不少,但凶狠骄横的因子还是残留在长沙人体内,尤其是社会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他们缺乏教养,心毒手狠,把无知当做荣耀,以有架打为乐趣。这也是方大同顾忌的原因之一,因为面前这些透着一股匪气的青年就是长沙地道的混混。 另外几个青年扶住厕所的倒霉男站了起来,显然刚才那猛烈一下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费力的抬起头,一见到川希云就忍不住大骂:“草,就是这婊子,她竟然敢踢我那儿!” 包厢里又冲出四五个面目凶狠的青年,也不招呼一声,扑上来就开打。 “大同,你退后。”江古伦脚尖向前一点,身体微躬,眼神炯炯的盯着仆过来的八九个人,形意拳的起手式已经摆出。 方大同也不矫情,护着四女退到后面,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报警。 江古伦身处一条窄小的过道,并排最多能挤三四个人,他面色沉静如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第一个冲上来的正是板寸青年,情急之下他没有持有武器,不像后面几人,倒是都拿着烟灰缸和啤酒瓶。 江古伦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昨夜的经脉受损使得他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力量,这让他不得不下狠手,趁着坂村青年前冲之际,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膝盖,板寸青年迎面扑倒,江古伦膝盖掀起一股劲风,狠狠顶了上去,正中板寸的面部。 “啊……!”一声巨大的惨嚎声,板寸被一膝盖顶得仰面扑倒,鼻血狂喷,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鼻梁骨显然已经断了。 剩余的人非但没有被江古伦的心狠手辣镇住,反而个个呲目欲裂,胸中嗜血的气息高涨,提着武器一拥而上。 江古伦瞬间放倒一个,表面悍勇异常,心底却无比苦涩,在这个狭小的通道内他最多承受三个人的同时攻击,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就算他在全胜时期也不可能将攻击全数避过,更何况现在这个虚弱的身体。而且刚才的攻击已经让他感到身体的敏捷和力量都大不如前,只是尽量用肩膀或者手臂来抗击袭来的酒瓶,手脚得空时招招往对方要害招呼,不论裤裆、喉结、腋下还是太阳穴。只求制敌,绝不留手! 惨嚎声此起彼伏,酒瓶碎裂声接连响起,大堂内的服务员急直得跳脚,不停催促楼下的保安快点上来。 方大同毫不担心,对江古伦有着盲目的自信,他见识过这厮独挑十三人的场面,非但没有受什么伤,反而将对方全数击倒,这面前的八九个人貌似凶悍,对于江古伦来说,相信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倒是女孩们的表现很正常,她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脸紧张的望着以寡敌众的江古伦,手心已经冒出汗水,但那边武器乱飞,糟糕成一团的模样又让女孩们不敢靠近,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江古伦边打边退,转瞬间又放翻了三个,而且都是一招解除战斗力,但混混们好似发了狂的野狼一般,前赴后继,悍不畏死。一记酒瓶飞快砸了过来,目标正是江古伦的头部,他大手一伸,抓住对方手腕,紧接着狠狠一扭,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酒瓶顺势脱落,江古伦一手抄住,同时微侧过肩膀,硬生生受了边上一记沉重的烟灰缸。大手一甩,啤酒瓶立即在边上男子的头上炸开了花,男子捂着头痛苦的蹲下去,显然受到的震荡不轻…… 有了武器在手,江古伦有如神助,一记直踹踢中迎面而来一人的小肚子,另外半截狠狠捅向边上一人的小腹,那人心下一慌,措手不及,江古伦瞬间变招,左手挥出勾拳,一拳打在那人太阳穴上。 再度放倒三人后,对面加上那个被川希云踢中命根子的倒霉男,还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江古伦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丢掉酒瓶,缓缓向三人逼近…… (哇哈哈,灯火很惭愧,今天早晨八点开车回家,接了妈妈下来做个脑部CT扫描,还好没什么问题,这让灯火安心了不少,送妈妈回去再下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努力码了三千多字,不多,希望大家勿怪,明天三更!) 第五十一章 进局子 剩余的三个男子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慌乱,他们哪见过这种以一敌十的猛人,虽然被众人用武器击打了不少次,这家伙却依然伫立不倒,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没什么大碍,面对缓缓逼上气势迫人的江古伦,三人不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住手!”几个手持警棍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大堂经理也恰时赶到,他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就变了脸色,这几个混混是经常来喝酒唱歌找乐子的熟客,在岳麓区这一片也算颇有名气,老板一直交待要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看今天这样子,这群人好像吃了个挺大的亏…… 经理又将目光转向江古伦,这傲然站立,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难道是他放倒了面前的五六条汉子? 早到一步的漂亮主管已经闻听了事情的经过,在经理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经理小心的打量了方大同和女孩们一阵,能在这种场所混迹的他自然有几分眼力,知道这些人可能不是能惹地主,当下走上前去好声好气的道:“诸位老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伙这次的消费就记我账上,这事看能不能……” “不行!”被川希云击中的倒霉男子紧紧盯着站在三步开外的江古伦,咬牙道:“田经理,你的面子我本不想驳,你们杨老板跟我们就哥关系也一直不错,但今天这小子打伤我们这么多兄弟,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罢休……”他又转头对边上一人喊道:“妈的,怎么人还没来?” “来了,叫嚷什么!”话音未落,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一人高大威严,看到横躺着一地的人也不禁眉头一皱。 倒霉男看见这高大威严的警官,神色中喜忧参半,尴尬的向他笑笑。虽然是礼貌的问好,不过那白痴的笑容却让人不敢恭维。 “吴警官,您老亲自来了!”田经理连忙笑着递烟过去,这吴警官是管这片地儿的,虽然官不大,却有实权在手,手腕也很强,这附近的混子都惧怕他,老板没少跟他打交道,田经理自然也识得。 “你是负责人?”吴警官接过烟,轻描淡写的看着田经理。 “是,是,我是经理。”田经理自然不会介意吴警官不记得他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把眼前的事妥善处理好,这样损失便会减少一分。 稍微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吴警官走到江古伦面前,多年的阅历自然能看出来这些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人是被这小子放倒的,他眼中没有惊讶,淡淡的撇了一眼,又看向对面的倒霉男,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冷冷一哼,倒霉男不禁打了个寒战。 “参与斗殴的,都给我带回去……”吴警官大手一挥,身后的警察立即一拥而上,将一干人等带上警车,伤得太重带不走的,就留下俩个精彩看着等救护车来。 方大同一干人等也要求跟去,吴警官叫自己打车,押着江古伦和混混们朝派出所开去。 一进派出所江古伦就被关进了一间审讯室,也没有人来审问,就在微弱的灯光中傻傻坐着。江古伦知道这是一种心理打压的方法,他倒不怕闹出什么事来,虽然下手挺狠,但还有几分分寸,应该不会致残,出人命就更不可能了。 他心里想的是刚才那场激斗,没想到经脉受损后实力竟然打了这么大一个折扣,教训这种小瘪三也会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这放在以前是压根不可能的,虽然没仔细查看,江古伦也清楚身上肯定有好几处淤青了。而且这一激烈的运动,身体又开始疼痛起来,想来是牵动了身体内的经脉才引起的。 其实江古伦还是手下留情了,若他将念力结合起来,这几个小混混几分钟就能随手解决掉,但他现在对念力的控制还不够纯熟,下手也拿捏不准,想想那天早晨一拳击断一颗碗口粗的树江古伦就心有余悸。哪里还敢乱用,生怕一不小心就闹出人命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吴警官出现在房间内,此时他的脸已经不再严肃了,笑呵呵对江古伦招呼道:“这位同学,情况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你已经没事了,先回去吧!” 江古伦微微惊讶了一下,这家伙刚才还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笑脸迎人了!而且这打架斗殴至少也得写个报告录分笔录什么的,何况是将对方伤得这么重的案子。就这么放人,看这吴警官肩章上银色横杠配二枚四角星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司,他有这么大权力吗? “我真能走了?”江古伦有些奇怪的问。 “放心吧,你没事了!”吴警官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手指微微颤抖着,提醒道:“同学,能不能麻烦你下次打架下手轻点,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不好做……” 下面的人?不好做?虽然心怀疑惑,但又不好多问,而且这派出所江古伦呆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对吴警官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会和了大厅等候的数人快速离开。 看见江古伦走了,吴警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悄悄松了一口气,一边肩章上同样是银色横杠配银色二枚四角星花的人疑惑的问道:“老吴,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放了?他打伤的人可是就子的手下!” “就子!”吴警官哼了一声,面色也凝重起来,啐骂道:“就子算个屁!……刚才我接到所长的电话,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怎么!难道这小子是所长的亲戚?”这样的猜想倒也不是全无道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小小的所长在长沙虽然只是的芝麻大的官,却也是管着一片地的治安,许多人都得仰他的鼻息,求他办事的自然也不少。 吴警官苦笑道:“是就好了,别说我们所长,就是岳麓分局的局长坐在这,也不敢不放人……那个学生,根本就不是就子那种小混子能比的!” 另一人悄声问道:“后台硬?” 吴警官深深吸了一口烟,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所长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是省公安厅打来的!一个是省武警总队打来的!” 另一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感叹,幸亏!幸亏!自己所里的人都跟就子关系不错,原本是打算偏袒向他,给那学生定个罪名的,还好电话来得及时,否则不知道得捅多大的篓子。 ———— 江古伦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是刘可欣打电话给刘向了,心中暗暗感激,不然今天可能真会吃个不大不小的亏,虽然打电话给江勇候一样能顺利的解决此事,但潜意识里他不想打搅远在兰州的父亲,甚至不想父亲知道自己打架的事。 他原本想要回去,众人却生死不允,强烈要求必须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只是皮外伤,涂抹些舒经散淤的药物就行,这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但被这么一件事介入,也就没有了继续玩闹的心思,又嘘寒问暖一阵,才各自回家。 (今天第一更,求票,砸票呀) 第五十二章 血肉再生药剂 送陈巧和梁芸回到寝室,又跟方大同在路上闲扯了一会,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多了,看门口的高跟凉鞋和紧闭的卧室门,江古伦知道川希云应该已经睡着了。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揉揉有些酸痛的身体,为自己实力突降而微微叹了一口气,拎着毛巾冲了个凉,江古伦才回到卧室准备睡觉。 赤龙对于他那一身的淤青也没有多问,事实上它也不需要问,但还是不屑的啐了句:“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糟糕了吧?” 江古伦点点头,自己现在这身体,确实是糟糕到不行了,如果长此下去,武功又该如何修炼提高!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对方人再多一点,拿的武器是片刀或者铁棍,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明早三点起床修炼,五点炼制血肉再生药剂,聚灵壶里的灵气足够我施展法术了。”赤龙提醒一声,就再不理还在涂抹祛瘀药水的江古伦,进入入定状态。 轻轻的将药水涂抹匀称,感觉到浑身上下泛起丝丝凉意,江古伦突然觉得不能再如此吊儿郎当的生活下去,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保护身边的人吗?如果今天遇到的是几个会功夫的高手,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古伦暗暗下定决心,必须赶快提升实力,起码也得先恢复到全胜时期的水平,将身体内随时可能躁动的内劲压制融合,那么,八十一种药材的事就必须尽快提上议程了。胡思乱想着,他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 次日凌晨五点,江古伦修炼完千灵内经后,便按照赤龙的吩咐将透骨草、黑血藤、再生稻三种药材放在早已准备好的陶罐内。 赤龙让江古伦退去一边,扇着翅膀悬停至陶罐上方,双眼微闭,一张鸟脸上透出神圣的光芒。 江古伦清晰的感觉到赤龙强大的念力喷薄而出,化成无数股细丝深入陶罐之中,三种药材逐渐被一点点的分解成微小的粒子,陶罐不是很大,原本装不下这么多药材,赤龙将陶罐内的药材分解完毕后,顿时腾出一大片空间,边上剩余的药材也在这时候一粒粒的飘进陶罐,仿若一道细沙连成的拱桥。 不一会功夫,买来的一大堆药材就全部成了细小的颗粒,将本就不大的陶罐堆砌的满满当当,这时赤龙才吩咐江古伦填水进入罐内,自己也趁机休息一会儿。 江古伦一勺一勺的加水,直到水快要满出罐子这才停止,此时的陶罐已经是异常沉重,怕有十来斤的样子,赤龙缓了缓气,再度释放出念力,陶罐内的水药混合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棍子在不停搅拌,渐渐旋转起来,但又仅仅是在灌内不停转动,不见一丝水渍或者药末喷洒而出,随着旋转的速度不断加快,水分也开始不断蒸发,陶罐内的药粉渐粘稠起来,最后形成了一大抹药膏状的物质,赤龙再度停下,又让江古伦加水进去,达到罐口这才叫停。 静静摆放在边上的聚灵壶凌空飞起,停在赤龙身前。 “啵”的一声,赤龙用念力将塞子拔开,一股浓稠的白色雾气缓缓从壶口飘出,赤龙双翅一扇,雾气立即化成一左一右两根白色的长长细条,赤龙鸟嘴微微一张,白色细条仿佛张了眼睛一般,快速钻入赤龙的嘴巴。 吸收了白色雾气后,赤龙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猛地睁开双眼,只见眼中神光大盛,沉重的陶罐突然悬空而起,赤龙双眼中不停放射出红光,一道道打在罐子体外,罐子再次旋转起来,一瞬间就到达了匪夷所思的速度,江古伦依靠念力感受竟然也是模糊异常,肉眼更是只能看到一丝丝的残影。 “血肉之道,再生之源,起。”赤龙轻轻一喝,身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红光,红光逐渐凝结成形,竟然是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红龙,红龙长鸣一声,盘旋至陶罐的上方,不停吐出红色的光芒,一道道打入陶罐之内,随着红光越吐越多,红龙的龙体也不再那么凝实,逐渐转成淡淡甚至透明,就在红光快要消失时,赤龙双眼中一道红得近紫的光芒直射而出,刹那间隐没在红龙体内,红龙再度呈现出实体,蹭的一下钻入陶罐之内。 陶罐旋转的突然微微摇晃起来,整个罐身仿佛在被什么东西不停撞击着,发出咚咚的声响。 江古伦看得目瞪口呆,那条红龙,难道是赤龙的本名元神不成?如果是,那它这么做,对自身的损害会不会很大? “小子,那不是我的元神,我现在的念力程度根本不能做到元神出窍,那只是一个法术罢了。”赤龙在不断射出红光的空闲还能跟江古伦交谈,证明这个法术并不是很费力,江古伦悄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注意力继续集中在陶罐周围。 陶罐仍在持续的快速旋转,罐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气息给封堵住了,江古伦的念力不能突破那层封印,自然也就窥探不到罐内的具体情况,但他能隐约感觉到,陶罐内此时已经蕴藏了巨大的能量…… 终于,赤龙放射出一道巨大的红光,这次是直接打入陶罐内,陶罐仿佛被注入动力的发动机,旋转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打出那道巨大红光后,赤龙也停止了红光的放射,收住翅膀踉跄着飞落在床上,神情中已是疲惫不堪。 “快去接住陶罐,我得休息一下。”赤龙喘息着叮嘱完,便进入了入定状态。 陶罐失去了赤龙的红光注入,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止从空中掉落,江古伦赶紧伸手接过,此时陶罐内全是黑色的浓稠药膏,散发出一种刺鼻而又好闻的浓香,药膏中不停闪烁着点点亮光,好似黑夜中满天的繁星。 咦,那条红龙哪儿去了?未必融入药膏中了? 江古伦用手指轻轻点了一点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猛地感觉清新的香味直冲脑际,然后一道温热的气息从脑部传至四肢百骸,仿佛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了开来,一丝丝汗珠从里面渗出,五脏六腑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活跃异常,就是洗个桑拿浴也远没有这么舒爽。 “好了,这血肉再生药剂也练成了,就先在你身上试验一下吧。”赤龙从入定醒来,淡淡的对江古伦说道。 “我?你是说修复经脉?”江古伦诧异的问。 “那是当然,不然还修复哪儿?”赤龙鄙视的看了江古伦一眼。 “那好,那好。”江古伦高兴得点点头,刚才那种舒爽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若是将这黑黑的药膏涂抹在身上,那感觉一定不错…… “这黑膏,该怎么用?”江古伦问。 “你把药膏匀称的涂抹在经脉有损伤的地方,我会用念力刺激你的皮肤,让它们吸收黑膏的药力,药力渗透进你的体内后,自然就能修复你受损的经脉了。但是你得自己用念力将断掉的经脉连结在一起!” “就这么简单?” 赤龙答道:“就这么简单!” (第二章,求票,求票,票票太少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推荐超过两百的话,灯火加更呀,兄弟们支持!晚上八点左右第三章) 第五十三章 痛并快乐着 江古伦依言用念力进行内视,找到经脉受损的部位,然后将黑膏一点点涂抹上去,搓*揉发散后,盘膝安坐,将脑海中的念力分成一股股的进入奇经八脉,找到断裂的经络,小心的将它们一一搭连起来。(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小子,准备好没有?”赤龙严肃的语气在江古伦脑中响起,其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来吧。”江古伦很轻松的回应,黑膏涂抹在全身上下之后,他好似被温暖的阳光包围了一样,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黑膏中的药力跟皮肤表层的细胞形成了奇妙的化学效果,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从头皮到脚底,快感如涨潮般一波接一波的侵袭着他…… 江古伦在期待着,这神奇的黑膏侵入身体内,又会是怎样一种状态呢? 仆一瞬间,再次感觉到赤龙强大的念力从它身上发出笼罩住自己的身体,江古伦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如蚍蜉撼树,不见任何效果,只能任由赤龙的念力逼近自己的身体。 “笨蛋,做好你自己的事!”赤龙的斥骂声突然响起,江古伦脑中一震,赶紧收敛心神,念力继续集中在奇经八脉之中,不敢再出丝毫小差。 赤龙的念力包裹住江古伦的全身,无数小触手开始不停刺激江古伦皮肤上的毛孔,江古伦顿时脸色大变,这感觉就好像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在不停扎在全身上下一样,“舒爽”到不能自已,他很想伸手去挠挠摸摸,但理智战胜了本能,强行咬牙挺着,保持脑海中的一片清明。 “药力已经发散了,千万不可松懈,否则又得重来一次。”赤龙沉声提醒,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江古伦苦笑不跌,脸色更是已经涨红成了猪肝的颜色,但他绝不想再一次尝到那好似被万千蚂蚁噬咬得感觉了,只能强要着牙,将注意力集中在经脉上,试图缓解全身上下剧烈的痛苦。别怕,别急,等到药力发散进入身体就不会这么痛了,再忍耐一会!江古伦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 终于,随着药力渗入江古伦身体内,赤龙也停止了念力的强力刺激,江古伦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道终于结束了,哪知全身上下又猛的一阵燥热,他心下一紧,立刻感觉到全身都已经沸腾了。 “别乱,集中念力引导药力向经脉聚集。”赤龙恰时的提醒让江古伦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他再次沉入心神之中,除了连接断裂经脉的念力紧守阵地外,其余念力快速找到刚刚渗入皮肤的药力,强拉硬扯的朝经脉处拖,药力达到经脉受损之地后,顿时像看见喜爱的东西一般,左冲右转试图突破江古伦的念力封锁,朝已经被损害得经脉冲去。 江古伦心中一喜,原来这些药力还具有灵性,能自主的找到受损的经脉,就好像杀毒软件能找到病毒一样。既然这样,为什么赤龙还要我引导它们呢? “笨蛋。”赤龙斥骂的语气再度在脑中响起:“它们是能找到受损的部位进行修复,但你别忘记了,你昨天被别人狠狠揍了一顿,若它们去找你那些瘀伤修复,你的经脉怎么办?要知道修复了一次后效果是会大打折扣的!” 江古伦恍然的点点头,放松了对药力的控制,药力立即如饿虎扑羊一样窜向临近受损的经脉。看着药力自主修复受损的经脉,他也放松了心神,可为什么浑身上下会越来越热呢? 赤龙嘿嘿笑道:“小子,真正舒爽的在这儿呢,立马就来了!” 听到赤龙欠揍的语气,江古伦心下一沉,不妙的感觉立马涌了上来,果然,全身的热度毫无止境的不断增长着,而且不仅仅是体外发热,就连五脏六腑仿佛也在被火烧一般。奇经八脉都在强烈的药力中不断翻滚。这些药力发起狂来可一点都不舒服,也不会像江古伦自己控制念力搓*揉经脉那般温柔,它们一个个活像进入疯狂状态的虐待狂一样,对江古伦的经脉进行着肆无忌惮的拉扯,折磨,然后重塑,经脉破损的地方被无情的摧毁,然后在药力催动下迅速长出新的经脉,连接上已经断裂的另一头。一些没有破损的也在药力的强制作用下被强行恢复原状。 江古伦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像是被这黑膏强*奸了,偏偏还不能反抗,只能任其蹂躏。 原以为是个享受的过程,那知道会这般痛苦,这种从银河九天掉落凡间的落差,竟是这般滋味…… 全身火热的感觉仍在持续上升,药力修复了破损的经脉后,又瞄向江古伦身上其他地方,火热的感觉从这让窜到那儿,又从那儿窜到这儿,哪怕江古伦毅力惊人,也终于忍受不住,哇哈一声哀嚎,光着脚冲去厕所,连短裤也顾不得脱,拧开水龙头就是一阵猛冲。 在冷水的浇灌下,全身的炙热感虽然一如既往的存在,但终于稍稍得到缓解,江古伦轻轻疏了一口气,此时的他浑身力量充沛,但念力却已经被折磨得几近枯竭,颓然坐在厕所内,任凭冰冷的水流冲击着身体,以及全身沸腾般的热力不住肆虐。 经脉修复完了,药力又朝江古伦肺部冲去,因为已经吸了两年烟,他的肺部内残留着大量的有害物质,药力很厚道的帮他全数清除了。不过这个过程却更加痛苦,肺部本就是比较脆弱敏感的,被药力这么一冲刷,江古伦顿时呜呼哀哉起来,从鼻孔中不停冒出黑色的污水,加上全身上下冷热交替的感觉,江古伦只想一头撞晕在这厕所里。 药力持续作用,江古伦身体内的有害物质不停被排出,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健康,这样一来更是没有了丝毫病恙。 不知道过了多久,估计是药力发散完毕或者江古伦身体内已经没有毛病了,全身终于渐渐感觉不到了炙热,江古伦缓缓站起来,发现身体轻送灵动了许多,就连呼吸也从没有过这么顺畅。他试着挥出一拳,再没有昨夜打架时那种涩痛之感,活动活动全身上下,发现除了力量和敏捷因为经脉重塑的原因没有以前那种强度外,其他都再正常不过。 江古伦终于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结束了,这该死的重塑过程终于结束了! 因为刚才重塑的过程中排出了不少有害物质,加上身体发热留下的汗水,江古伦感觉浑身粘稠得不得了,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顺带着洗漱完毕,穿着那条湿透的短裤快速溜回到自己的卧室,顺便小心的瞄了瞄川希云卧室的门,生怕她突然冲出来然后大叫流氓。 赤龙见江古伦从厕所里出来了,念力一扫就知道江古伦身体的情况,有些开心的道:“不错,这血肉再生药剂的效果很好,这一早晨没白忙活!” “那是,我差点没被折腾死。”江古伦脸色微怒,但想到这黑色小药膏的神奇效用他有兴奋了起来:“接下来就该实行我们悬壶济世的伟大任务了,当然,顺便赚点小钱……” 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昨夜的那些淤青都已经消失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满意的点点头,刮下一点点黑膏放在一个铁烟盒内以备不时之需。才将陶罐小心藏好。 拿起手表看了看,乖乖,这么一折腾竟然过去了五个小时,已经十点多了。 (兄弟们,票票不够呀,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推荐票达到两百,灯火加更,期待各位鼎力支持。说实话看着这个点推比灯火伤心的,三千出头的收藏竟然每天才一百来票,这周灯火稳定更新,哥几个也稳定投票吧,谢谢) 第五十四章 不讲理的流氓 又修炼了会千灵内经,恢复了一部分已近枯竭的念力,江古伦这才起床准备吃饭。(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川希云的卧室门还是紧闭着,江古伦摇摇头,暗叹现今的女孩子真是懒到家了,走进厨房,昨天中午买回来的菜还没有吃完,利落的弄好三个菜后,饭也已经好了。 叫过赤龙吃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川希云的门前,轻轻敲门:“喂,吃饭了……希云,吃饭了!” 敲了半响也不见动静,试着扭动门锁,发现里面已经反锁了。江古伦眉头一皱,都十一点多,按理不该睡得这么死呀! 这时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川希云穿着一袭睡袍打开房门,俏丽的脸上一片惨白,还渗着几滴汗水,娇躯也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你脸色不太好,没什么事吧?”江古伦关切的问,虽然和川希云并不怎么来电,但对方好歹是个女孩子,真有什么小病小痛的,江古伦还是会发挥一下绅士风度。 “我没事,你先吃饭吧。”川希云踉跄着朝自己的床走,语气微弱的道:“我胃口不太好,得躺一会。” 江古伦叫过赤龙,问道:“希云好像是感冒了,小黑膏能治这些吗?” 赤龙摇摇头:“不能,感冒又不是身体损伤,只是因为能量消耗或者睡眠不足天气变化快等原因引起的身体失调,看这丫头的表现好像挺严重的,还是快送医院吧!” 江古伦回头看看已经再度躺下的川希云,这女人竟然连门都忘记关了,平常她防自己可就跟防狼一样,看来真是病昏头了。想到这再不犹豫,走进川希云的卧室,也无暇仔细查看房间内的摆设,大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一阵火热的触感,烫得吓人! “啪”川希云费力的打开江古伦的手,咳嗽了两声,昏昏沉沉的道:“江古伦,你竟然敢进我的卧室,你快出去。”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江古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病了,得去医院!” “我不去,不要你管。”川希云不依,掀起身边的毯子盖住曲线玲珑的娇躯。 “现在可由不得你!”江古伦冷哼一声,大手用力掀开毯子:“要不你自己穿好衣服,要不我就这样抱着你去医院,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十,九,八,七……” “你敢,江古伦,你敢这样我跟你没完。”川希云努力撑起身子,却感觉双手一软,只得再度躺下。 “三……二……一”江古伦哪会管她这不痛不痒的威胁,双手在她的腰间腿际一搭,将整个人都横抱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别,你别这样,我穿衣服还不行吗!”见江古伦真敢这样做,川希云终于服软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敢穿着睡衣就往医院赶,途中不被人笑死才怪呢。 “你别耍花样,若是关着门不开可别怪我踢门。”将女人又放回床上,江古伦带上房门,走出了闺房。 川希云丝毫不敢怀疑江古伦的话,费力的爬起来,穿好衣裤,这才再度打开房门。 江古伦面带古怪的看了她两眼,心道这丫头表面倔强,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川希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麻,下意识的道:“你别过来,我自己能走。”刚往前迈一步,顿时感觉脑袋一晕,差点就瘫软下来。 “你这叫能走?女人……真是麻烦。”江古伦下意识伸手扶住川希云,也不管她怎样反应,拦腰一抱,就往屋外走去。 “江古伦,你放我下来。”川希云不停挣扎着:“你再不放我喊非礼了。” “别闹。”江古伦脸色一板,怒道:“你再乱动我就把那晚上的事说出去,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川希云脸色一红,泪水在大大的眼睛中盘旋:“江古伦,你流氓,你不讲信用。” “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一流氓!”江古伦一脸的无所谓:“你什么时候见过流氓讲信用了?” 这一下川希云果然老实下来,俏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也不知道是真害怕江古伦将那晚的事说出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打了辆车,一路开往最近的社区医院,里里外外忙活了一通,才终于将川希云安置在病床上,挂上治疗感冒的点滴药水。 经医生诊断,川希云竟然高烧到39°8,还带有感冒引起的头昏、四肢无力等症状,还好及时送来了,再晚估计会引起什么并发症。 江古伦暗暗松了口气,躺在病床上的川希云也是一脸庆幸,打开电视,将遥控器交在她手上,江古伦转身走出病房。 “哎,你做什么去?”川希云急忙喊住,她怕江古伦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倒不是怕孤单,而是刚才出来得匆忙,手机和钱包都忘记带了。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跑掉的。”江古伦没好气的道:“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得去取点钱才能交得起医药费。而且我已经饿了,总得整点东西来吃吧。” 川希云心下一松,但听到江古伦那不耐烦得语气,就没由来的一阵气愤,将头一扭向一边:“我不吃!” “不吃?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江古伦拍拍屁股,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川希云狠狠按着遥控器,恨不得将它分解了一般,心中暗骂江古伦不懂怜香惜玉。其实她这病跟江古伦倒是有很大关系,昨夜那一场激斗让女孩受了不小的惊吓,加上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夜里索性没有盖毯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手机上打着“对不起,谢谢你”这六个字踟蹰了一夜也没有发出去,对不起是因为在昨晚的饭桌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女孩感觉心里愧疚,谢谢你感激江古伦昨夜的那一架,但好强的川希云轻易拉不下脸,犹豫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哪知道今天一早就感冒加高烧。 想到江古伦昨夜的英勇和方才的霸道,川希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道暖流,这感觉还没持续一分钟,就被江古伦可恶的嘴脸和欠揍的语气搅得支离破碎,再度腹诽起那个牲口来。 没过多久,江古伦就提着两个包装袋和一瓶水走进病室,自顾自的搁置在川希云的床头,淡淡道:“快吃吧,正宗的猪肉韭菜饺子和皮蛋瘦肉粥。” 川希云呆了一呆,原以为这家伙不会帮自己带东西,没想到还是有几分良心的,但好强的女孩怎么会这样容易就犯,撇撇嘴:“没胃口,我不吃。” 江古伦认真的看着她:“你真不吃?” “不吃!” “那好。”江古伦不以为意,坏坏的笑道:“你不吃的话我这就走,你身上应该没带钱吧!相信呆会结账时会很精彩的……” “江古伦,你无耻,混蛋。”川希云涨红了脸,嘟着嘴恼怒的道:“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能这样威胁一个女生。” “我是不是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吃我会立马走掉,现在我出去抽根烟,你自己慢慢考虑吧。”江古伦无所谓的耸耸肩,朝屋外走去,随即又回头微笑道:“我觉得你还是吃了的好,这样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见江古伦大步走出,川希云气闷的将遥控器重重摔在床上,决定今天就跟那混蛋怄到底了。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又转头瞄瞄床头仍旧冒着热气的饺子和粥,轻轻咽了口口水,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她昨夜醉酒后吐了一大堆东西,肚子空荡荡的,又没吃早餐,能不饿吗! 但一想到江古伦可恶的样子,川希云心中的怒气顿时战胜的对食物的需求,转头继续盯着电视,再不往床头那热乎乎的东西瞄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小时过去了,江古伦还是没有回来,川希云不由有些害怕起来,抽根烟怎么也不用半小时吧,难道那混蛋真走了? 再次看向床头诱人的食物,这次小肚子叫得更响烈了,川希云心一横,反正那讨厌鬼已经走了,既然注定要丢人,总不能再亏待自己,想到这,她终于拿起了桌上的食物。 (求票,求票,凌晨12点的推荐票是121票,今夜8点前达到321票加更) 第五十五章 我是医生 江古伦在楼梯口抽了根烟,回到病房门口偷偷看了看川希云,见那丫头还是没有动桌上的东西,眼睛直盯着电视看,索性绕着医院乱逛起来,心道犟吧,犟吧,看谁犟得过谁! 不经意间逛到心脑血管的科室,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悲伤的哭泣声,往前走去只见一大堆病人家属围着一个病室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江古伦走近一看,一个年轻的姑娘蹲坐在一个中年男子的病床前放声大哭,模样悲惨凄凉。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江古伦拉拉边上一个穿着病服的男子,用正宗的长沙话(注:主角生活城市的方言和长沙话几无差别)小声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显然也是嘴皮功夫了得的长沙人,见有人向他打听自然乐意回答,当下指着那个中年男子摇头叹气道:“这个男的以前得过脑溢血,花了好几万治好了,恢复得也不错,能走能跳的。哪知道才没过多久又复发了,兄弟你不知道脑溢血复发得有多严重,他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可活是活下来了,这不,落了个全身瘫痪,现在话都说不利索。” 江古伦指了指边上的姑娘,问:“这个是他的女儿吧?” “对,是他的女儿。”男子脸上有几分同情,感叹道:“也是个苦命的人呀,俩次手术和医疗费用加起来花了十来万,这家子人看着也不太富裕,那女的大学刚毕业,步入工作岗位不久,哪能有什么积蓄,没办法只能将家里准备给她的嫁妆钱都拿出来,再四处借点才凑足这笔钱。结果病治了,钱花了,老爸瘫痪了,她那男朋友也拍拍屁股走人了。看着自个爸爸这个样子,男朋友又离她而去,怎么能不让人心酸呀……” “他们没入保险吗?如果入了保险也该能陪些钱吧。”江古伦问。 “嘿,这事说来巧了。”男子砸吧砸吧嘴:“这男的保险刚到期,还没来得及续就出了这搭子事,人说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确实有道理呀!” “那他老婆呢?”江古伦再问。 “不知道,听说早死了。而且这姑娘这段日子每天都在这儿照顾她爸爸,好像工作那边也出了问题!” “兄弟,怎么你知道得这么多?”江古伦有些疑惑。 “那就得靠这双耳朵来听了。”男子微昂起头,指指自己的耳朵,神色中满是骄傲:“我在这医院住了大半个月,不是跟你吹,我敢拍着胸脯保证这医院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事,比如哪个医生跟哪个护士眉来眼去!哪个床今天又死人了!还真没一件能逃得出我这双耳朵……”那语气,仿佛除了那些还未发生和不可能发生的,就没他不知道的。 江古伦知道这是长沙人的天性,敷衍着点了点头,再没兴趣听他念叨下去。男子却仿佛遇见知音一般,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兴许是平常没人听他说这些,今日与江古伦聊了一阵,大感投缘,简直恨不得掏出心窝子给江古伦看看,一顿肺腑之言喷薄而出。 说了一阵,见人群渐渐散了,姑娘也没哭了,江古伦更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男子不由失望的摇头感叹知音难求,这次又看走眼了,撇着嘴回自己的病房去了。 江古伦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到进病房,站在那姑娘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姑娘,打搅一下。” 那姑娘回过头,她不是很漂亮,最多算上略有几分姿色,身材却很不错,凹凸有致的,此时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还有清泪不停滑落。她见站在面前的是一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下意识的擦了擦双眼上的泪水,轻声问道:“你有事吗?” 江古伦也没安什么坏心思,就想测试测试小黑膏能否治疗这种病症,脑溢血这个病他还是知道些的,是高血压、血管瘤、血管老化等原因引起的一种急性脑血管病,症状就是颅内出血,这种病的死亡率非常高,一不小心就会与世隔绝,像面前这中年男子,就是因为颅内二次出血,脑神经大面积受损,才会引起全身瘫痪的症状。按照小黑高能够修复受损的身体组织这个原理,治疗这种病应该不会太难。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江,江水的江,是一个医生,我家是世代行医的家族。”江古伦说起谎话来当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十分真诚的看着姑娘,语气中透着十二分的诚恳:“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父亲的病情,也许这病我能有法子……” 姑娘并没有因为这段话而激动不已,反而很警惕的看着江古伦,眼神中透露着又是一个骗子的光芒,冷冷的道:“对不起,我父亲的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担心!请你走开!” “先别这么早下定论。”江古伦的表情很认真,透着一丝莫名的亲切:“请相信我并没有恶意,也不是为钱而来,我可以试着帮你父亲治病,在治好之前绝对不收你一分钱,所有的治疗费用都由我自己承担。我可以将身份证放在你这里,如果你父亲出了任何意外你可以去法院告我,相信能得到一大笔赔偿。怎么样,我已经提出这样的条件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这次说得姑娘有些心动了,就算是骗子也应该没这么诚心实意的吧,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根本骗不了钱,但姑娘还是不太相信江古伦所说的话,对他能治好父亲的瘫痪症状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现在医院都已经束手无策,而家里也没有太多的钱继续在这儿折腾,看这年轻人信心满满的样子,何不让他试一试!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姑娘终于答应了。 江古伦苦笑一声,都怪自己太年轻,没啥子信服力,如果是一有胡子穿一袭中山装的老头,估计外型上别人就能先信八九分。 坐在中年男子的身边,手指搭上他的经脉,念力沿着江古伦的手臂顺下,进入对方体内,穿过胸腹来到头颅,一副乱七八糟的画面清晰的展示在自己面前,中年男子爆裂的血管已经被堵住,但颅内仍旧残留着大量的黑色淤血结成的污垢,大面积的神经被压迫着,一部分血管神经出现了严重的扭曲堵塞现象,还有些血管表层薄弱得很,随时有再度爆裂的可能。 江古伦又用念力在男子的身体内扫视一遍才放开了手,他皱起了眉头,小黑膏能治疗好他的病是毋庸置疑的,但面前这男子的身体极度虚弱,他能否承受住小黑膏那强烈的药力?会不会因为刺激太过还没治好就一下嗝屁了! “你父亲的病,有些棘手。脑内出血太多,大脑神经和血管大部分处于堵塞栓阻状态,我不能立刻实行治疗,得回去准备一阵,或许今晚,或许明天,我会再过来一趟。”江古伦沉声说道,还好他最近补充了许多医学知识,尤其对一些比较难治的病都有相当的了解,这才说得头头是道,不让人太过怀疑。 姑娘见江古伦说的一些症状差不了多远,虽然仍未信个十足,却与先头相比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几分,礼貌的谢过江古伦,并送他到病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姑娘眼中透着一丝热切和期盼,江古伦对于她来说,就是黑暗中一抹微弱的曙光,唯一的曙光。 第五十六章 有点小融洽 脑中想着那中年男子较为棘手的病情,不知不觉走回了川希云的病室,推开门一看,乖乖,女孩正不顾矜持的拿着饺子大口吃着,时不时用勺子勺一口粥,顺便看着现今热播的电视剧《蜗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xs.c0m文字版首发 但听见开门声,看见江古伦走进来,川希云一下就傻了…… 面对眼前这一幕,江古伦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向川希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笑意。女孩回过神后,俏脸瞬间羞红起来,就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被抓个现场一样,下意识的想把手上的东西藏起来,却不知往哪儿藏,这一急之下,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藏了,吃饭又不丢人。”江古伦看着女孩窘迫的样子,憋着一脸的笑:“你就当我是空气行了,继续吃,像刚才那样,吃得欢乐点!” “江古伦,你就是一混蛋!”川希云气闷的将食物重重放到一边,撇过嘴不看他。 “我混蛋?”江古伦诧异的指着自己,疑惑的问道:“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哪儿又混蛋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进来。”川希云转过头看着他:“你分明是存心的!” “我在外面瞎逛了半小时才回来,反而成我的过错了。”江古伦搬着凳子坐到下,靠在墙上有些愠怒的道:“得,你就当我是存心的,我犯贱,我喜欢看你尴尬的样子,我是一小心眼的男人,我的良心被狗吃了……” 川希云还从没见过江古伦这个样子,哪怕那夜的激斗他的脸上也没有如此表情,难道这男人真的生气了?想想自己刚才的话,好像真有些过了,川希云不禁后悔起来,抬头悄悄瞄了眼江古伦,见他直盯这电视,再不回头看自己这边,女孩心中的愧疚又增添了一分。 沉默过了半响,川希云才鼓起勇气怯怯的问道:“江古伦,你,你生气了?” “没有。”古伦头都未回,淡淡答道。 面对江古伦冷淡的语气,川希云还未放弃,弱弱的说:“你别生气了行不,我刚才语气是不好了点,我向你道歉!” “恩!”江古伦轻轻应了声,还是没有转头。 “要不,我乖乖的把饺子和粥吃完,你能不能不生气了!”川希云小心而又期盼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还是没有回头,嘴角却下意识的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小得意,平静的答道:“好吧,你吃完我就不生气了!” 川希云这下倒是真老实起来,乖乖的把饺子和粥全部吃了个精光,俏皮的将空碗伸到江古伦面前,欢喜的道:“你看,我吃完了。” 江古伦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碗内果然空空如也,微微一笑,嘴上却抱怨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女孩一样连吃饭也要哄,我可三岁就能独立自主帮家里干家务活了,那时候你估计还在尿炕呢!” 气氛才刚刚好一点,就又被江古伦一句话搅得烟消云散,川希云瘪着嘴,不屑道:“吹牛……” “爱信不信!”江古伦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将眼神转到电视上。 二人之间再度沉默,过了一会,电视里也没放《蜗居》了,江古伦擅自将调换成了体育频道,里面正在放他最喜欢的球队——洛杉矶湖人的比赛。 川希云好似也颇有兴趣,看见小飞侠一个漂亮的进球不禁轻声欢呼起来,而一边江古伦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不禁好奇的问道:“江古伦,你喜欢湖人吗?” 江古伦点点头。 川希云兴奋地道:“我也好喜欢湖人,我最喜欢科比了,他简直太帅了……” 江古伦撇撇嘴,没有说话,他认为真正喜欢篮球懂篮球的女孩子是很少很少的,大部分嘴上挂着喜欢喜欢谁,也就是觉得那人长得帅,球也打得帅。而球星的职业生涯,比赛数据,优点缺点这些东西,她们不会真心的试图去了解。 人都说女孩子来了兴致那话就跟自来水笼头坏了一样,江古伦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原本看他老大不顺眼的川希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问题一个接一个:“江古伦,你会打篮球吗?” 听到这个问题,江古伦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抹悲伤,淡淡答道:“不会!” “真可惜,浪费了一个好身材!”川希云叹息一声,啧啧有声道:“你这身高不算矮了,就算学校篮球队的控卫也就差不多你这样,而且你的身体素质那么好,若是学着打篮球肯定是打得特棒的那种。” 江古伦翻了个白眼,大姐,篮球不是身高和素质都不错就能打得好的,轻轻撇头看着她:“你很喜欢篮球吗?” “喜欢啊,我可是很懂篮球的。”川希云鼓着嘴,俏脸上满是骄傲:“我是校啦啦队的成员,袁野和唐万科你知道吗?我跟他们很熟噢!” “很熟就很熟,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俩家伙喜欢你不成。”江古伦嗤笑一声。 川希云忍不住俏脸微微一红,神情也变得有些忸怩,江古伦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似有些落寞,还有点悲伤。 江古伦嘴巴微张,不敢置信的道:“你别告诉我,是你暗恋那俩个家伙?” “没有。”川希云抬头反驳,却声如蚊嘤,几不可闻。 “我懂,我都懂!”江古伦会心的笑笑:“你不暗恋谁,是别人暗恋你。” 被江古伦看穿心思的川希云俏脸更是染上了两抹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娇艳。她羞愤的轻咬下嘴唇,语带讽刺的道:“江古伦你别得意,你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呢!没资格笑话我。” “我?”江古伦轻笑道:“我可不暗恋谁!” “你的巧巧妹妹,今天可是周日,不打算去陪她吗?”川希云略带得意,好似漫不经心的道:“还有你的未婚妻刘可欣小姐,我悄悄告诉你,可欣的爸爸可是很凶的,要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哼哼……” “喂,你可别胡说。”江古伦脸色微变,一本正经的道:“我早说过,我就把巧巧当妹妹一样看,至于可欣……且不论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我的未婚妻的,现在我们都还小!将来有没有结果谁也不知道,结婚就更是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来着!”嘴上虽然说得轻松,心里却很是烦闷,巧巧是个可爱美丽心灵手巧的女孩,对他也已经不仅仅是喜欢,甚至有些痴迷了。但让江古伦直白的拒绝她,伤害她,又于心何忍呢!而刘可欣……下次一定得着老爸问清楚这件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未婚妻来! “江古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是推卸责任。”川希云的音调陡然提高了八度,怒道:“我从认识可欣起就知道她有个叫江古伦的未婚夫,你竟然说莫名其妙?” “我说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事我可没否认。”江古伦轻轻叹口气,随即有些关切的问:“对了,看你这精气神好像不错,是不是好些了?” 川希云好似没有察觉到江古伦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了,轻轻点点头:“恩,头没那么晕了!” “是吗!”江古伦从座位上起来,大手轻抚上女孩的额头:“是没那么烫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最好睡一觉,这样会感觉好点,我回去一趟,马上就过来!” 见江古伦要走,川希云有些慌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若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该怎么办!张了张嘴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变了:“诶……江古伦,你,你记得帮我把手机和钱包带过来!” “恩,记得的!”江古伦应了一声,大步走出病室。 此时NBA也已经放完了,湖人就像按照剧本发展一样有惊无险的战胜了对手,川希云也感觉有些倦了,心神放松下刚想休息一会,却猛然想到一事,立马从床上坐起,俏脸上满是惊慌和羞涩,后悔不跌的念叨:“遭了,遭了,要被他发现了!” (今日三章,八点前突破四百八十票加更第四章,兄弟们,灯火很少很少一天码一万多字,想爆发,请投票!) 第五十七章 准备治疗 回家跟赤龙认真商量了那男子的病情,在赤龙看来,小黑膏也是可以用水稀释的,虽然药力肯定会大幅度减弱,却不会对那男子造成生命上的威胁,只是治疗时间会持续得长一点。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而到底要稀释到何种程度,也只能它亲自去医院看看,了解了具体的情况才能知道。 江古伦刚打算带着鹦鹉出门,猛的又想起一件事,走进川希云的卧室,往她的床头一看,一个紫红色的索尼爱立信翻盖手机静静的躺在那,让人奇怪的是它竟然是翻开的,并没有盖上,随手拿起手机,不小心按了一个键,亮光一闪,手机上竟然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一共六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江古伦纳闷了,川希云这小妮子咋就这么纠结呢,又是对不起,又是谢谢你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下意识的按了返回键,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给谁的。 咦,这个号码好像有点眼熟。江古伦仔细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草!这不就是自己的号码吗!这个……川希云没事说这些干什么?未必是感谢自己今早送她去医院并为自己蛮横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不对呀,她不一直没带手机出去吗,难道是昨夜那打架的事? 江古伦不禁点点头,应该是为昨夜的事道谢来着,毕竟那一架也是她所引起的。可是那句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觉悟到了整日跟自己斗嘴是不对的,决意进行忏悔,请求江古伦的原谅?这……别人倒还有可能,川希云!有可能吗?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又再次来到了社区医院。 病房内,看川希云的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江古伦轻手轻脚的将电视关掉,刚打算退出房内,赤龙却嘿嘿笑道:“这丫头装睡呢!” “噢,是吗?”江古伦略一思考就知道了缘由,嘴角挂笑,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女孩的手机往床上一丢,漫不经心的道:“不好意思,只记得带手机,钱包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他语气中特意强调手机两个字,川希云捂在被窝里的娇躯微微一颤,俏脸不自觉的抹上一丝羞红,就算知道江古伦看出自己装睡,也不愿“醒过来”了。 “原来已经睡着了,那我就不打搅了。出去溜溜……”江古伦装模作样的看看,然后伸着懒腰,摇晃着要出门。 “你,你回来了。”川希云揉着稀松朦胧的媚眼,好似刚从睡梦中醒来,像个娇俏的小妻子看着归来的丈夫一般,可爱的模样让人感到温馨。 “恩,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江古伦心里暗暗佩服她的演技,脸上却挂着歉意的笑容:“你再睡一会吧,我出去溜溜!” “还是别了,我醒来了就很难睡着的。”川希云大方的笑笑,询问道:“你把我的手机和钱包都带来了吗?” “钱包忘带了,手机在这儿呢!”江古伦指着床头,那个可爱精巧的索尼爱立信就躺在那。 拿着手机,川希云脸上红晕更甚,轻轻说道:“谢谢,回去以后我会将医药费还给你的!” “不用了,不过是一点小钱。”江古伦踟蹰一会,想到交完医药费自己还能剩下一千块左右,短时间内还不会饿死,当下淡淡的拒绝了。 “不行,钱一定要还给你的。你好心送我来医院,怎么还能让你出钱呢!”川希云认真的看着江古伦。 赤龙在边上看了一会,终于受不了了。挥着翅膀往门外飞,忍不住呼出声来:“受不了了,简直太虚伪,太矫情了!”那语气活像生吞了一堆苍蝇一样恶心。 剩下一男一女在病室内默不作声,低着头,红着脸…… 其后医生又来过一趟,检查了川希云的病情,说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不过还要挂几瓶药水,估计得吊到晚上八点左右,江古伦只好出去买了晚饭,二人一鸟吃完后,他又带着赤龙朝心脑血管科室走去。 姑娘仍旧呆在病房内照顾自己的父亲,见到江古伦的到来,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喜色,招呼他坐下,有些激动地问:“江医生,你这么快又来了,是不是找到治疗我父亲的法子了!” 江古伦摇摇头:“也不能说找到,等我再检查一次你父亲的病情才能决定如何用药,你父亲的身体经过两次手术已经变得十分孱弱不堪了,经不起猛药的医治,只能徐徐渐进。” 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江医生,你的药能够立刻收到效果吗?” “当然。”江古伦手指再次搭上中年男子的脉搏,认真的答道:“用药一个小时后,效用就会慢慢显示出来,虽然不是立竿见影,却比那些普通的中药西药好多了,这些你呆会就知道了……”虽然他手上搭着中年男子的脉搏,脑海中却在和赤龙进行交流。 赤龙强大的念力扫过,中年男子脑海中的情况一览无余,仍在半昏迷状态的中年男子身体十分脆弱,只能依靠营养液和点滴维持生命,每日从鼻孔连接胃部的管道打进一点食物以供身体所需。他这个样子不可能顶得住药力的猛烈侵袭,说不定真会因疼痛而当场死亡。 用神识跟江古伦交流几句,赤龙扑扇着翅膀,飞落在中年男子头颅上方的床头上。 姑娘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赤龙,眼中有一丝担忧,害怕这鹦鹉一个不小心弄伤了父亲。 江古伦赶紧说道:“别怕,他是我的搭档,很通灵性的,不会伤害你父亲。” 姑娘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江古伦又问:“对了,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噢,我也忘记了。”姑娘微微一笑,这是江古伦第一次见到她愁苦的脸上出现笑容,原本并不很美丽的脸有一丝动人心魄的温柔,江古伦甚至在其中看到一丝自己的影子,虽然被生活压弯了腰,却并未折断的坚强勇毅:“我叫李唯,木子李,唯一的唯。” “恩,李唯小姐,你这儿有杯子和矿泉水吗?”见李唯点点头,江古伦又道:“我得将药物稀释一下,这药的药性太猛了,我怕你父亲受不了,所以得按10:1的比例和水混匀。” “你的意思是,现在就进行治疗吗?”李唯在杯子里倒上半杯矿泉水,递给江古伦,有些意外的问。 “对,现在就进行治疗。”江古伦拿出随身携带的铁盒子,轻轻打开,一阵清新的香味从盒内迸出,他小心的刮下适当重量的黑膏放入杯子中。认真的说:“我先用筷子将这个搅拌匀称,等到黑膏完全散发进水中,就能进行治疗了!” 第五十八章 初试牛刀 李唯闻到空气中清新刺鼻的药香,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忧的问道:“这黑膏?难道是混着水喝下去吗?” “不是的。(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江古伦加快了筷子的搅拌速度,杯子内的矿泉水也渐渐融合成黑色,随口答道:“这是一种外敷的药,你去护士那弄点药用棉花过来,呆会好涂抹在你父亲的头上。” 李唯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江古伦,行动也有些犹疑。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江古伦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到李唯手上:“既然呆会就要开始治疗了,你先把这个收下,如果出了意外,你也能找到我!” 李唯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羞愧,见江古伦如此磊落,她也不再疑心了,起身朝护士站走去。 拿到棉花,返回病房,江古伦也将黑膏和水搅匀。 江古伦示意李唯站到一边,不要出声。用棉花沾上黑水,轻轻的涂抹在中年男子的头部。因为手术的原因,中年男子已经被剃成了光头,头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手术疤痕,这样倒是方便了涂抹药水,黑水一沾上他的头皮,中年男子立即下意识的呻吟起来,眉头微皱,模样有些痛苦。李唯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相信这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否正确,就像一个人在最潦倒落魄的时候会试着去买彩票一样,江古伦是她在溺水时一个救命的稻草,虽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这几十天来,她已经被父亲的病折腾得心力憔悴,也再没有余力和能力去想其它办法了。 随着黑水在中年男子的头部完全涂抹开,蕴藏其中的药力也开始鼓动。中年男子的眉头渐渐舒展,神情中也不再包含着痛苦,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有些舒服的感觉。 江古伦对赤龙招呼一声,后者立即释放出庞大的念力,轻微的刺激着中年男子头部的皮肤,受到刺激的中年男子眉头再度皱起,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就连原本动弹不得的手脚也微微颤动,脑门更是浸出了汗滴。 李唯的心情也随着中年男子的神色变幻而波动不已,时而欣喜,时而担忧,一双小手紧紧攥住衣角,手心因为紧张而汗水直冒。 药力在赤龙的刺激下渐渐发散,从开放地毛孔中浸入脑部,江古伦轻轻握着中年男子的脉搏,念力顺势进入他的脑中,引领着药力向破损的血管神经奔去。 黑膏已经被稀释到了十分之一,又是混着水涂抹在脑部,药力和江古伦早晨进行自我修复时的药力相比实有天壤云泥之别,也没有那种喷薄欲出的强烈膨胀感。 因为是他人的体内,江古伦的念力不像在自身中那般游刃有余,搭上破损神经这些高难度的工作也就只能交给赤龙了,这对于赤龙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每一根破损的神经和血管都在它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念力作用下连结在一起。 在自己体内试验过一次,江古伦引导药力也算颇为熟练,就像空投弹药一样,包裹住药力接近破损的神经血管,然后放松对药力的控制,它自然能寻找到最近的破损部位,然后进行有效的修复和治疗。 药力在江古伦的控制下向中年男子的脑部发动全面进攻,因为用量微小,药力找到受损的血管和神经后并没有像早晨那般进行破而后立的治疗,而是一点点修补矫正,破损经脉的连接处成为最早的治疗目标,药力就像催生剂一样疯狂的使神经催长起来,连接处在药力的作用下从损坏的细胞中不停滋生新的细胞,并逐渐融合汇通到一处,大范围的脑部神经发生作用使得中年男子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剧烈,脸部更是扭曲得几近变形,一滴滴汗水涔涔而下。 李唯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为父亲担心不已,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转头看看江古伦肃穆认真得一丝不苟的表情,又生生咽了回去。 药力发散完毕,中年男子脑部的破损的神经也基本上被修复,但变形薄弱的血管和颅内残留的淤血都未能清理。血管可以仍用小黑膏修复,淤血就要依靠赤龙强大的念力了,因为淤血已经硬化覆盖在颅内的组织上,江古伦的水平并不足以将其一层层的剥离,唯有赤龙那匪夷所思的庞大念力才能够安全做到。 而此时中年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若继续下去恐怕得不偿失,只有等过几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再次进行治疗。 江古伦放开中年男子的手,见他身躯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耗费了太多精力,他陷入沉睡当中,这次并不是处于半昏迷状态,而是确实睡过去了,神色安详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解脱的快慰。 江古伦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仍旧惊魂未定的李唯道:“今天是第一次治疗,刚才我已经缓解了你父亲颅内长时间的巨大压力,而且我那药的药力也渗透进去了,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因为神经受到压迫而紧闭的右眼明天就能睁开了,也许手脚也能轻微的动弹……” 见父亲只是沉沉了睡了过去,没有其它不妥的地方,李唯心中悬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来,从第一次发病到现在,从没有见父亲睡得这么安详,她心中放下了最后一丝怀疑,开始相信江古伦的药是真有效果来。但听江古伦的意思,只是这样治疗一次就能够达到如此妙用,未免太过神奇了吧? “江医生,明天,我父亲真能好起来吗?”她的语气中微微战栗着,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 “放心吧,能好起来的。”江古伦微微一笑,见中年男子没什么事,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我的身份证都握在你的手上,我还敢骗你不成!” 李唯俏脸一红,掏出身份证还给江古伦,有些怯怯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的,您的身份证还是还给您!” “不行!”江古伦拒绝了这一提议,正经的道:“在治好你父亲之前,我还不能收回身份证,我不敢保证在这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你还是先收着,等到你父亲真的好转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这……”李唯有些犹豫,刚才也是一时愧疚,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父亲只是沉睡过去,还没见明显的好转,自己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交还身份证,确实有欠妥当。可若是不还,而父亲又真的好了起来,怎么对得起江医生一片拳拳之心!想到这,李唯脸色一正,认真的道:“江医生,我相信你,也相信这世界还是有好人存在的,这身份证,你还是收回去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再多说了。”江古伦脸色沉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这是我的原则问题,在治好病人之前,我必须给病人家属一个保证,这是中国传统医术传下来的医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李唯呆了一呆,心中肃然起敬,这才是医者父母心呀,不像有些医院的医生,虽然说不上草芥人命,又怎么会把医德这么崇高的字眼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呢!江古伦的形象,不知不觉高大了起来。 只是,如果她知道江古伦的医术除了在自己身上试验过,她的父亲不过是第一个病人,又会是怎么的表情?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江古伦严肃起来。 “噢,是钱对吧。”李唯连忙接口,诚恳的道:“只要父亲好起来,我一定会给您足够的报酬的,不过最近手头上有些紧张……估计,还得过一些日子……” “不是这个。”江古伦苦笑着打断,怎么会想到钱呢,难道我就长得这么猥琐,十足像一个贪财的小人不成?示意李唯过来一点,压低着声音道:“我给你父亲治病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医院的医生也不行,我希望你能保证下来,否则我今后就不会过来了……” 李唯楞了一楞,为这个奇怪的要求感到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多想,认真的道:“您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过些时间我会再过来!”江古伦点点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唯一直目送他下楼,心中压抑着无法言语的感谢,她在期盼着,明天,父亲真能好起来吗? 第五十九章 百味灵液 回到病房,川希云的药水已经差不多挂完了,她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在医生的吩咐下开了些治疗感冒的药,办理了出院手续,二人这才启程回家。 一男一女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江古伦仍在考虑那男子的病情,刚才忘记留给李唯自己的电话号码了,明天又要上课,估计得下周四国庆假期才能再来,希望到时候那对可怜的父女俩还没有出院。 川希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存感激,虽然江古伦时不时跑出去抽烟逛荡一会,可这一天的照顾确实还算无微不至,也没有因为一些小事跟自己怄气,说实话,看着江古伦忙里忙外的给自己叫医生喊护士,又把吃的喝的都料理得妥妥当当,女孩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她有心想真诚的说句谢谢,却因为放不下面子,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古伦知道女孩的心思,他除了保持沉默也没有其他法子,未必还死皮赖脸的拉着川希云说你快谢谢我,今天我可是劳苦功高了!这不是犯贱找抽吗?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江古伦舒舒服服洗了个温水澡,抱着自己没看完的书回卧室去了,川希云本想借机对他说声谢谢并把医疗费还给他,却没逮着任何机会,敲了小半天门,那混蛋一听是要还钱,立马叫着早早洗洗去睡,还说明天起来一定要忘记这事。 川希云苦笑不得,她看过怕别人借钱不还的,看过怕被别人讨债的,也看过苦苦求着别人还钱的,还真没见过别人要还他钱还生死不受的人。无奈之下,女孩嘟着嘴,气闷的一跺脚,回自己卧室上网去了。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有机会,自己帮江古伦出了他那一份,算是还了今天这个人情,到时候就谁也不欠谁,虽然江古伦今天的表现很男人,可女孩似乎并不希望跟他产生什么纠葛…… 接下来的三天,江古伦在极为规律的生活中渡过,早晨五点起来修炼念力,修炼完念力后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练习如何将形意拳和念力融合得更加熟练,顺便锻炼自己有些“孱弱”的身体。自从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后,江古伦的力量、爆发力、速度、敏捷都下降了三分之二左右,虽然相较于普通人来说他的身体素质仍旧十分出色,可对于那些习练内家拳的武林高手来说,他的身体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娃没有太多区别。 除了这些和睡觉吃饭,江古伦其他时间大都呆在图书馆内,吴老头空闲的时候,一老一少就扯扯书法和管乐方面的东西,光说还不过瘾,往往要动手才能满足二人的乐趣。所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图书馆总会传出悲凉沧桑的箫声。 令人惊讶的是,吴老头不止洞箫吹得极好,一手丹青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正楷和狂草恰是他的拿手绝活,江古伦的正楷字体虽然学得不长,却在闲竹的悉心指导下已经有了几分名家底蕴,有一次他挥毫而就,写下王勃的《滕王阁序》,吴老头在一边看了赞叹不已,对教出江古伦这样学生的的闲竹显露出不加丝毫掩饰的敬佩之意,并热切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见这位“高人”。 面对吴老头的要求,江古伦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闲竹,又怎么引荐给他认识呢。 仿佛看穿了江古伦的难处,吴老头略带失望的摇摇头,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 江古伦对狂草这种独特的书写方法很感兴趣,吴老头曾经卖弄似的在他面前表演过,手执毛笔的吴老头神色肃穆,下笔如有神,运笔之间力道控制得不差分毫,速度时快时慢,一点一撇一画在笔势的作用下,仿佛都朝着一个明确的方向前进着,短短的时间内一篇辛弃疾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便一蹴而就,整张宣纸内满布了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一股孤高的自傲之气,一种天下任何事物都不能入眼的桀骜,就这样喷薄而出! 正如吴老头书中所写那样,江古伦恰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他所喜爱的是狂草那种桀骜不驯,孤高自傲的风格,是不拘一格,天空鸟迹般的写作手法。并不是真心的对这种书法有着浓厚的兴趣。 现今时代的每个少年都有或多或少的叛逆,他们用自己的擅长和喜好来诠释一种叫特立独行的东西。江古伦虽然心理成熟稳重许多,却也脱离不了这一时代的特性,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自己能精通一些其他人都不会的东西,而狂草就是个不错的选项。 而吴老头,不知是为什么,他对江古伦好似有种偏颇到固执的喜爱,恨不得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全数传给他,无论是管乐洞箫,还是丹青狂草,就算江古伦不提出来,吴老头也会拉着扯着要教给他。吴老头的管乐造诣自然不必多说,他的书法,尤其是狂草也算得上一绝,所谓艺多不压身,能得如此名师悉心指点,江古伦自是求之不得。 吴老头不抽烟,却嗜酒如命。用他的话来说,但凡不懂醉酒狂歌的音乐家,不算不是真正的音乐家。所谓好曲、琼浆、美人、佳肴四者齐聚,便是人间莫大的幸事。而有曲无酒却要比有曲无肴来得更加扫兴,所以吴老头的生命之中除了管乐,就是美酒。 江古伦不是没想过孝敬老人一瓶好酒,可好一点的酒他哪儿买得起!差一点的又拿不出手,正愁闷时,赤龙倒是告诉他一个好法子。 在赤龙生活的那个年代,是可以用灵气酿酒的,而且酿造出来的酒浆清醇爽口,芳香淑郁,浅尝一口即可回味多时,嘴中似有百般味道不停回转,犹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实乃人间至品。 此酒的酿造方法极为简单,买一壶很普通的酒放入聚灵壶中,过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后再倒出,自然成了神话时代最普通最便宜的——百味灵液! 这个发现让江古伦极为激动,他差点就想立即炼制出上百个聚灵壶,然后大规模产销这种被赤龙大肆吹捧的百味灵液。冷静下来后才明白这个想法有些痴人说梦了,在这个知识经济时代,品牌效应成为群众追逐的重点。江古伦若是拿着那酒满大街乱逛,看到衣着光鲜点的人就走上去死活要别人试试,这不是欠抽嘛! 再结合资金广告策划宣传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江古伦顿时放弃了这卖酒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医生本职。况且,现在那酒还没有酿造出来呢…… 第六十章 这玩意能喝吗? 就这样过了三天,国庆假期也终于来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趁着这难得的长假,周涛和朱彪都回家过节去了,贾翔也回了岳麓区的家。而江古伦,他自然没有回去,祖国六十周年大庆,父亲一定是留在部队的,而家中已经没有了其他亲人,回去除了跟几个铁磁聚聚,实在没有其它乐趣,况且这边还有些正经事要做,他脱不开身。 方大同陈巧梁芸三人也一并回去了,陈巧那小妮子听说江古伦国庆假期不回家,也想要留下来,却被家里一通电话给强行召唤了回去,理由是出来读了大半个月书,必须回去给她妈妈看看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川希云是长沙人,因为家里隔得太远不太方便才在学校外租房子住,这国庆假期一到自然也回家去了。这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这么一走,江古伦的生活变得很清静。 祖国六十周年大庆非同小可,国家十分重视,各级政府领导也是积极响应号召。但任外面闹得多凶,人们多么兴奋,江古伦我在岿然不动,大有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的态势!只因昨晚一个电话打给父亲江勇候,问他今天会不会在阅兵仪式上出现?结果却是大失所望,江勇候统辖的部队是特殊部队,不参与阅兵仪式。 既然父亲不参加,江古伦对阅兵仪式的兴趣立刻减少了一半,但怀着对祖国强烈的热爱之情,他还是打开电视机静静的坐那看着,不过心里已经没有了亢奋和激动的情绪。从小生在军门,祖国军事力量强不强大江古伦心中早已了然,强坐着看了半个小时,正感觉百无聊赖时,手机突然响起,拿出一看,竟然是刘可欣! 自从那天送她回家之后,俩人就再没有短信和电话联系,今天突然来电话,又会是什么事? “可欣,有事吗?”江古伦接起电话就直奔主题。 “我爸爸要我问问你,看你回家没有,若还在长沙,今中午来我家吃顿饭!”刘可欣的语气不咸不淡,同样也是直奔主题。 “好的,我会来的,你让伯伯放心吧。” “恩,那就这样吧,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江古伦轻轻吁了一口气,自从那夜之后,他与刘可欣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僵硬,基本到了那种两个人独处也说不上几句话的地步,就算真有话说也是些闲的蛋疼才说得出的废话,比跟川希云斗嘴还要来得无趣。 阅兵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出头,看完阅兵仪式,江古伦随手拿起聚灵壶,将其中的酒倒出一半装在一个酒壶内,提着就朝刘向家里赶去,这聚灵壶里面的酒已经存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今早新鲜出土的,江古伦已经提前尝过,滋味确实醇美清爽,又因为放进去的是原装二锅头,其中还有一种厚重辛辣的味道。 老头子还没过世的时候没事就会拉着江古伦喝上两杯,所以他对酒的好坏也还品得出来,在他看来,什么五粮液、茅台之类的相比于这百味灵液来说,确实有天壤云泥之别。 如果说茅台是人间极致,那么百味灵液便是天上少有了。所以江古伦也不怕寒碜,就用二锅头的瓶子装着,其实这百味灵液看着也实在不像酒,它不是透明的,酒液里有一种淡淡的绿色沉淀在底部,从上往下看去却透出一股金色的光芒,金波碧液,反而更像一种果汁饮料。 用了半个小时才赶到刘向家,是刘可欣亲自开的门,房间里除了刘向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古伦,快,快过来见过你王伯伯。”刘向还不待江古伦说话,就拉着他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这位是你王荣伯伯,以前对你爸爸也很照顾的。” “王伯伯,您好!”江古伦礼貌的叫了声。 王荣的身材并不高,却显得很结实,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常年杀伐决断的干练和身居上位的威严,他的脸色有些严肃,坐姿也是极为端正的,见到江古伦,那张冰箱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向他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 “古伦,你别见怪,你王伯伯就是个这样的脾气。”刘向倒是显得圆滑许多,下意识的瞄到江古伦手上还有东西,不禁好奇的问道:“你那手上是什么?” “噢,这啊!”江古伦抬抬手,露出了手中的二锅头瓶子,憨憨一笑:“这是送给伯伯您的。” “红星,红星二锅头?”刘向虎目圆瞪,充满着不可思议,一边的刘可欣“扑哧”笑出声来,就连不苟言笑的王荣,嘴角也是微微抽了抽,眼中满是笑意。 “伯伯,这酒严格的来说,其实并不是红星二锅头。”江古伦轻轻扭开瓶盖,对刘向问道:“您能拿两杯子来吗?我给您和王伯伯一人来上一杯,你们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可欣,去拿两个杯子来。”刘向语气中有些不满,也是,今天好不容易请老友来家里吃顿饭,给他介绍介绍这说不定是未来女婿的小子,哪知道江古伦提着这么一瓶二十块钱的红星二锅头就来串门子来了,丢人,真他妈丢人…… 刘可欣拿出两个杯子摆放在茶几上,轻轻扶了扶眼镜,一双凤眼好奇的盯着江古伦,她下意识的觉得今天的事没有这么简单,像江古伦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傻事? 江古伦端着大半瓶就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顺着杯子边沿轻轻倒出百味灵液,掺着金色和绿色的液体缓缓滑下,落入杯子之中,很快两个杯子就已经满上。 刘向脸色微微一变,疑惑的盯着杯子中的液体,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这酒怎么是这颜色?难道变质了?” “伯伯您别说笑,酒能变质吗?”江古伦呵呵一笑,将两个杯子推到二个大叔级人物面前:“你们喝一口,喝一口就知道了。” 刘向端起酒杯,心中仍在踟蹰着,鼻子凑近闻了闻,一股醇和厚重的酒香飘出,他转头看向一边的王荣,神色古怪:“老王,你不试试?” “这就不用了。”王荣摆摆手,不经意的喵喵那诡异的金绿色液体,心道谁知道喝了这来历不明的酒会不会突然猝死在这!他可不敢冒这个险!当下神情严肃的道:“今天下午还得去慰问部队,喝多了别误了事情。” 刘向哪会不知道这多年好友的心思,故意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看了看江古伦,在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一般,端起酒杯,双眼紧闭,轻轻喝上了一小口。 第六十一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 刘向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百味灵液一入喉,他整个人便猛的怔住了,端着酒杯半眯着眼摇头晃脑。(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时而悲伤长叹、时而欣喜挑眉、时而愁闷瘪嘴、时而兴奋握拳,脸部表情走马观花般不停轮换,看得一边的王荣和刘可欣目瞪口呆。 江古伦老神在在的看着,就算当初的自己有了心理准备,还加上强大的念力为辅,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更别论刘向了。 好一会儿,刘向才从那其妙的境界中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脸上露出宽和的笑容,看着江古伦——手中的酒壶:“古伦,你这酒不错,真不错,你从哪儿弄来的?”说着说着,他的手已经朝江古伦手上的酒壶抓去。 “噢,这酒是……” 近似一把将酒壶夺了过来,像宝贝似的捧着抱着,也不管江古伦的回答,刘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王荣身边端起他面前的那一杯酒,小心翼翼的重新倒回酒壶中:“老王你下午还要去慰问部队,可不适合喝酒了。这酒你就别喝了。” 起先王荣还在怀疑刘向那些表情是不是故意骗自己喝酒来着,后来一见他开始抢杯子就知道大事不妙,这酒说不定真不像表面看着那般标明着不能入口的字眼。部队里谁不知道,王荣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尝过的好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天若不是江古伦拿来的酒确实不太像酒,他怎么着也是要尝一尝的。 “诶……你给我留一点呀!”王荣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可能是琼浆玉液的美酒完全进了刘向的兜里,也顾不得保持威严的形象,站起身就要阻止刘向的无耻行为。 “别……别动,别动呀,再动就洒了。”刘向急忙握稳左手的二锅头酒瓶,生怕王荣一个不小心将瓶子给碎了,右手也慢慢放松杯子:“得,给你,别抢行不,我给你不就得了!” 王荣终于抢过了杯子,凑前一看,杯中已经只剩下一小口了,顾不得后悔遗憾,他赶紧端起酒杯微微尝了一口。 这次王荣表现得比刘向还要不堪,他完全呆住了,神情同样如四季交替般不停变幻,仿若在一瞬间又经历了一次人生的酸甜苦辣,半响过后,他的眼角竟然滑落了一地泪珠。这个铁铮铮的汉子,戎马半生的将军,竟然只因为一口小小的酒,哭了! 赶紧收拾住自己的心情,抹掉那一滴眼泪,王荣看也不看一边张大了嘴的江古伦和刘可欣,对着刘向好声好气的道:“老刘,刚才古伦给我满上一杯,那可是这小子的一片心意,就算下午要去慰问部队,也不能驳了古伦的好意不是,那酒,你还是还给我怎么样?”嘴上语气平静,他心中却早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刚才怎么就不早尝一口呢?怎么不护住自己的酒呢?怎么要再去抢呢?若不去抢,自己也不会尝到如此佳酿,不会被吊起胃口,酒虫也不会再次冲上脑袋。要知道刘向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进了他的口袋还想再弄出来,难呀! “这可不行。”刘向把瓶子藏在身后,歪着嘴不情愿的道:“你自己说的喝酒会误事,所以我帮你收了,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说那些士兵校官看到你这个首长醉醺醺的样子,成何体统!” “放屁!”王荣脸色一正,随即又转化成苦色,几近哀求的道:“老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这一杯小酒我能醉醺醺的?快还给我,快,我要受不住了……” “王荣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你现在已经不是大校,是将军了。要言出必践,怎可仍旧这样儿戏!”刘向一本正经的驳斥。 “是,是,首长教训得是。”王荣表面敷衍着,身体却悄悄朝刘向茶几上的酒杯移动,待得近时,他突然暴起,大手闪电般伸到茶几上,紧握住那个杯子,嘴角已经挂上满意的笑容。 刘向脸色大变,只顾着护住手里的,却将桌上现成的忘记了,自己那一杯可是满满当当的,才稍尝了一小口,现在被他抢去,亏大了,当真亏大了! 俩不良的中年大叔这么一闹完,开饭时间也已经到了,江古伦和刘可欣赶紧到厨房帮着李凤芸忙活。 饭桌上,刘向和王荣都抱着那一杯小酒一小口一小口的闷,整得跟稀世珍宝一样,尤其是王荣,喝一口后脸上的心痛就要重一分,再喝一口时要犹豫许久才能喝下,眼神直盯着刘向手里紧紧攥着的酒瓶。 “王伯伯,您就放心大胆的喝吧!”江古伦终于看不下去了,笑道:“回头我再孝敬您老一瓶。” 王荣满脸欣喜,还未待说话,一边刘向就焦急的插口道:“诶!古伦你这样可不行,你王伯伯跟你不沾亲不带故的,怎么能和我平起平坐呢。你要送他一瓶,行,除非你再送我两瓶!” “姓刘的,你什么意思?”王荣差点就拍案而起,指着刘向的鼻子道:“什么叫我和古伦不沾亲不带故的,当初江勇候那小子的射击技术还不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别以为你这连长能有什么大的用处,也就在会议上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批评指导一下。你可别忘了,我当时也是勇候那小子的副营长!” “老王,你这话就错了,我当初可不止批评指导勇候……”刘向站起来,也许是喝了点酒,他的神情显得很激动,粗着脖子吼道:“79年,81年,84年,我可是和勇候一起上的战场,他帮我挡过子弹,我也救过他的命。我们的交情是过命的,你别忘记了,十四军“丛林猛虎”的名头,是我和江勇候带着整个团队打完那一仗,才会变得如此响亮!” 王荣听到这话,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一下就蔫了,他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刚想说话,看着已经差不多要空了杯子,脸又成了猪肝色。 这酒一上头,刘向也激动起来,不再抱着瓶子跟宝贝似地,大方的给王荣满上,俩人再度坐下:“老王,当年你被分去四十二军,我和勇候在十四军,说实话,许世友打仗确实比杨得志厉害,可你们东线就是压不过我们西线,就因为我们十四军在那儿摆着。” “哼,当初若不是我们东线的几个集团军……” 喝着喝着,俩老男人就开始大谈当年漏*点燃烧的岁月,他们也奇怪,明明脑子很清醒,心里就是有些东西憋闷着不吐不快,一顿饭下来,从79年到91年,只要是战争,不论参加过还是没参加过的,二人如数家珍,随手拈来,倒是把边上的江古伦和刘可欣听得如痴如醉,唯独李凤芸摇头苦笑,对这类戏码显然看得多了。 第六十二章 好转 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百味灵液酒虽然度数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四十来度,却仿佛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对脑部神经的恰当刺激让俩个老男人完全敞开了话夹子,话一多起来,酒自然也是接二连三的灌,饭局还没结束,原本被刘向宝贝得跟什么似地酒瓶就已经见底。(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刘向这才恍然大悟,抱着酒瓶一脸的悲痛欲绝,王荣则在一边幸灾乐祸个不停。 饭后刘向拉着江古伦左右念叨,并表示只要他再献上几瓶酒的话,刘可欣和他的事就好说,不然…… 边上王荣听得这话,立马招呼江古伦别急,他刘向有女儿,我王荣难道没有!同样许诺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江古伦,只要他弄两瓶那酒来…… 这样的情况让江古伦哭笑不得,答应每人再送俩瓶百味灵液酒,这才好不容易的摆脱了俩为老不尊的大叔,他赶紧借口还有些事要处理,趁早开溜了。若是还继续留着,鬼知道会不会被俩大叔榨得骨头都没有了。 出了刘向家,江古伦就直奔社区医院,来到中年男子的病房,发现李唯竟然不在房内,唯独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 相对于上次,他此时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原本紧闭的右眼已经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见江古伦走进病房,中年男子用手撑起身子,略带疑惑的问:“小兄弟,你找哪位?”说话虽然还有些拗口,却已经清晰得让人能够听懂一字一句。 江古伦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看来他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开口说话,手脚也可以动弹,这是一个不错的征兆,伸出手,礼貌的问候:“李大叔,你好,我是李唯的朋友!” 中年男子抬手还有些费力,却努力的跟江古伦握了握,宽和的笑道:“原来是唯唯的朋友呀,你先坐一会,她帮我去医院食堂打饭去了,呆会就会回来的。” 江古伦也不多讲客套,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凳子上,关切的问道:“大叔,你的身体怎么样?看你的精神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呵呵,没问题了,没问题了!”说到这,李大叔脸上的笑容更盛,一双小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医生都说我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奇迹,原本已经全身瘫痪的身体竟然一夜之间神奇的恢复了过来,你看,我现在说话也利索了,手脚也能动了!”说完他又轻轻动了动左手和左脚,以图证明自己并不是胡说。 江古伦微微颔首,看样子李唯真没把自己给李大叔治病的事透露一星半点。就连大叔自己都不清楚身体为何会恢复,其他人想来就更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突然推开,李唯端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她的脸色白里透红,一双媚眼晶莹圆润,偶尔闪亮出一抹光辉,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全然不见四天前枯萎得好似一湖死水时的样子。 看见江古伦坐在病床前,李唯喜出望外,惊呼出声:“江医生,你来了……” 江古伦轻轻点点头,倒是李大叔有些奇怪的问:“唯唯,你这朋友也是医生吗?” 李唯连忙止住嘴,方才一激动,差点把江古伦给父亲治病的事暴露了,低着头悄悄瞄了江古伦一眼,见他没什么异常,这才回道:“是呀,爸爸。江医生是我的朋友,你别看他年轻,他的医术可高明了!” 李大叔眼中亮出光芒,面前这年轻的小伙子,也懂医术吗?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小心的问道:“江医生,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恢复到没得病时的样子吗?” 这话一出,不止李大叔一脸希翼的看着江古伦,边上李唯的眼中也闪过期盼的光芒。面对父女俩热切的目光,江古伦不禁笑道:“大叔你就放心吧,照你现在这个样子下去,保证能恢复到以前没得病时的样子,兴许身体更好些也说不定呢!” “江医生,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李大叔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黯然:“我这病我自己知道,就算恢复得再好,最多也就能到以前百分之七八十左右,这些我第一次动手术时医生就跟我说了。” 虽然李大叔不信,李唯闪亮的眸子里却是迸出了炙热的光芒,如果说四天前她还会怀疑江古伦是个骗子或者江湖郎中,那现在她对江古伦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坚信不疑的,自从江古伦给父亲用了那奇怪的黑药膏后,父亲的病好得不要太快。第二天一早就能睁开右眼,然后就能开口说话,最神奇的是手脚也渐渐能动了,这让李唯兴奋不已,心中对江古伦的感激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对于李大叔的话,江古伦不置可否,道:“大叔,能不能给我号一下脉?” “恩,当然可以。”李大叔伸出了他的左手,好奇的问道:“江医生你是学的中医吗?” “是的,大叔,我学的是中医。”江古伦的手指搭上李大叔的脉搏,念力顺势进入他的颅内,微闭着眼睛查看李大叔颅内的情况。 一听江古伦学的是中医,李大叔就显得安心了许多,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只会盲目的信任西医,他们老一辈的虽然知道现今社会西医是主流,却对古老神秘的中医更具好感,也更相信中华历史流传下来的国粹精华比那些洋鬼子的针管点滴手术刀更具效果。 在念力的探查下,李大叔颅内的情况清晰的显示在江古伦脑海之中,自从上次用药后,李大叔脑部的神经已经被全数修复,只要每日加强身体锻炼,相信十天半月以后就能行动自如。而一些薄弱地血管壁仍旧保持原来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破裂的征兆,江古伦今日来就是打算帮李大叔修复这些薄弱地血管,而颅内的淤血硬块,只有等下次与赤龙一起来一并处理掉了。 探查完毕,江古伦放开捏住脉搏的手,平静的道:“大叔,你的病情很稳定,没有大碍,你就安心休养,过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的!” “恩,谢谢你,江医生。”李大叔谢过之后,接过李唯从食堂打来的午饭,大口吃起来,他刚经历过一场大病,身体正是缺少营养的时候,食欲自然比平常人要好许多。 不再打搅李大叔,江古伦拉着李唯悄悄退出门外。二人来到楼梯口,江古伦刚待说话,李唯就对着江古伦深深一鞠躬,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得颤抖:“谢谢你,江医生,若不是你好心帮我爸爸治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别这样,快起来。”江古伦急忙扶住李唯的娇躯,等到站定后,双手才直直搭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唯,我希望你知道,我首先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而且我并不是无偿给你爸爸治疗,我也是会收取费用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感谢我。其实……能够治好自己的病人,我们这些做医生的比你们家属还要高兴!” “总之很感谢你,江医生,需要多少报酬请你明说,只要在我们父女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筹齐!”李唯的语气很肯定,除了用钱来报答江古伦,她再想不出其他法子了,除非…… “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治好你爸爸,一切等李大叔康复后再说。”江古伦撇过这个问题不谈,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今天我帮你父亲做第二次治疗,等他吃完饭我们再进去,你劝他睡一会,等他睡过去后你帮我在门口看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 李唯重重点点头,对于江古伦她已经充满了信任,不再存有任何怀疑。 等到李大叔吃完午饭,李唯便劝他好好睡个午觉,知道女儿这些日子受了很多苦,李大叔跟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乖乖进入了睡眠之中。 而江古伦此时已经将小黑膏稀释调和完成,准备进行第二次治疗…… (严重感冒,鼻涕眼泪狂奔中……最近在整理大纲,有什么好的思路大家去留个言,谢谢) 第六十三章 感激 李大叔一睡着,李唯就依照江古伦的吩咐退出房间,守着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以免影响到治疗的过程。(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江古伦用念力微微一探,确定李大叔是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才安然坐在病床边。 为了防止李大叔治疗的途中醒过来,江古伦用念力堵住了他脑部的感觉神经,让他失去触觉和痛觉,这才开始用药用棉花沾着黑水轻轻涂抹李大叔已经长出了一点头发的后脑。 没有了赤龙在一边协助,江古伦感觉吃力不少,治疗的速度也缓慢了许多,他先用念力刺激李大叔的头皮细胞,让药力能够成功的渗入进去,仅仅是这个过程就已经耗费了他一半的念力——因为以前这活都是赤龙在干。他忙活了一阵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药力有效的渗透皮肤,摸索摸索着才终于发现只要用药力轻轻抚摸细胞表层,并释放出一种友好的信息,保护脑部的皮肤自然就会放行。 然后再牵引药力到达薄弱地血管壁,这个过程相对来说要简单许多,前两次的经验告诉他,只要将药力放置在破损或者薄弱得血管壁周围就行。 原本只要完成这个环节就可以放手不管了的,但现在却不行,药力的修补过程中有一个奇妙的时间差,一段破损的血管如果要完成重塑,就必定要先行摧毁,才能够达到破而后立,血管和神经的修复过程是不同的,神经可以搭连在一起一点点的修补,而血管却只能任由药力摧毁后,再在肌肉组织中进行重塑,为了避免肌肉收缩和血管在重塑的过程中再度出现出血现象,江古伦必须用念力堵塞住那些修复阶段的血管,尤其是处在重塑过程中的血管,他还得在其中架起一道模拟出来的念力管道,防止肌肉压缩占据原本的血管位置。 这些脏活累活原来都是交给无所不能的赤龙大神来做,现在赤龙不在,江古伦也只得亲力亲为了,他的念力本就不是很强大,这脑部血管又最为密集复杂,偏偏还要一起进行修复,这下可好,江古伦控制着念力上蹿下跳,就像春节时期四处救火的消防队员一样,忙得不亦乐乎。还好李大叔脑部的大部分血管都是正常的,只有极小的一部分处在破损状态,这让江古伦虽然一直处在高速运动之中,却显得有惊无险,只是念力的快速流失让他心中不停告饶。不断祈求治疗快点结束,不然就真撑不住了。 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决定,以后有这种事不带赤龙来,那他江古伦就是蛋生的。 显然江古伦还没有达到赤龙那种念力能够分散成无数丝束的境界,所以他只能先堵着这边,那边有危险了又心急火燎的赶过去,就像一个正常人不断进行折返加速跑一样,如此反复下来江古伦已经累得就像一条死狗,念力的流失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接近枯竭。 李大叔因为感觉神经被江古伦堵住,倒是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仍然处在睡眠状态之中,只是四肢在惯性下不停抽搐,脑门也渐渐有汗水冒出。 反观江古伦,他刚毅的脸庞已经呈现出一片惨白色,豆大的汗滴不停从脸颊滑下,浸透了领口的衣裳,眉头皱得深深地,拳头紧攥着,一口钢牙几乎就要咬碎。 终于,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李大叔脑部的血管已经全数修复,仅余的微弱药力仍旧活跃,蹦跳着向下一个目标冲去,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大脑中。 江古伦松开李大叔的脉搏,“哐当”一声从凳子上跌落,控制着李大叔感觉神经的念力也全数收回,他仰面躺着,不停大口喘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同时心里暗暗感谢上帝,如果再晚一步,自己的“九绝脉”估计又会发作了,赤龙又不在,到时候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医生!!!你没事吧?”李唯一直在留心着病房的动静,听到凳子砸在地上的声响,毫不犹豫的推门冲了进来,见江古伦横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浑身湿的就像刚从水中捞起的人,疲倦得不成样子。 “别担心,我没事……”江古伦欣慰的一笑,在李唯的搀扶下又坐回座位上,缓了半响的气,才慢悠悠的道:“你父亲的病基本上是没问题了,只要能有效控制住血压,脑溢血是不会再复发的,再过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恢复得跟正常人没两样!” “江医生,你是说真的?我父亲的病真的没问题了?”李唯笑了起来,不知是激动还是开心,她紧紧攥着江古伦的手,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之中闪烁着泪光。 “放心吧,是真的没事了,不过……” 江古伦这话一出,李唯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神色焦急的问:“不过什么?” “你父亲的颅内还残存着一些硬化的淤血,如果这些硬化物长年累月的留在颅内,可能会和颅内的组织同化,到时候会对脑部的一些功能产生影响。”江古伦慢慢站起来,用床头的毛巾轻轻擦拭掉李大叔满头的汗水,回头安抚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还会再来一次,帮助李大叔清理完毕颅内的淤血。” “谢谢你,江医生,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得好。”女孩铿锵有力的说着,语气有些激动,还有些哽咽,从头至尾都充满了真诚。 “李唯,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江古伦微微一笑,脸色有些无奈:“我算一个有些本事的医生,能够治疗许多大型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奇病怪病,但我毕竟只是一个人,我能够救得了的人是有限的,之所以选择李大叔,不过是一种缘分。活着,是运!死了,是命!大叔能被我救好,不过是他命不该绝罢了!” “不,江医生,或许在你认为,你只是随手一挥,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拯救了一条细小的生命。可……”李唯眼中噙满了泪花,语速因为激动而越来越快:“可你知道吗?我因为爸爸的病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就连房子也卖掉了。又是整日整夜的在病房守候着爸爸,所以我工作的时候经常打瞌睡,很多文件都理出了差错,主管知道我家的情况,原谅了我许多次,可我还在不停的犯……” 女孩低着头,喃喃诉说着:“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害怕爸爸真的就这样完全动不了了,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好工作会丢了,害怕医院再催我叫医药费。”她抬起头来,眼中绽放出莫名的光芒:“自从你的出现,你说能治好爸爸的病,我的生活中又有了一丝光明!看着爸爸一天天的好转,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江医生,真的谢谢你,真的……谢谢!” 江古伦愣住了,他确实没往深处想,起初抱着的想法只是试试黑膏的药效能不能治好脑溢血这类病人,却没想自己这个无意中的举措挽救了一对濒临崩溃的父女,他有点能够理解李唯的感激了。当一个人受到四面八方、各种各样的压力,还没有任何解救的办法时,在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时,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轻描淡写的解决了问题的根本所在,这种感激涕零,他不也在闲竹老道那儿感受过吗…… 第六十四章 淡淡的温情 恍惚间,江古伦又想起那深山中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起那个瘦小的老人,想起他与世无争的淡然情操,想起他洞穿世俗的睿智幽默,江古伦一时有些呆住了。(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李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孩,她也正在烦恼,到底该用什么来报答他?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还会有缺少的东西吗?而家徒四壁的自己,又能拿出什么? 一时间病房内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恩啊……”一声微弱的呻吟声,李大叔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意识的摸着额头,摇晃脑袋道:“唯唯,怎么我头上尽是汗水,快拿毛巾来帮我擦擦!” 李唯赶紧提着毛巾走到李大叔身边,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滴,小心的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什么感觉?”李大叔动了动双手,又轻轻摇动摇动脑袋,均没有感觉到不妥,于是不解的道:“我感觉很好呀,唯唯,你干嘛问这个?” “没,没什么……”李唯讪讪的笑笑,移开话题道:“爸,你睡一觉就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空调开得太高了,还是做什么噩梦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感觉到热,也没做什么噩梦!”李大叔疑惑的挠挠头,显然对这事并不清楚。 “大叔,别担心,出汗可是好事!”江古伦语气严肃的打断,一本正经的道:“出汗、放屁、打喷嚏。俗称人身三宝,对于身体健康来讲是有很大好处的,你在出汗,也就是说明你的身体正好转呢!” “噢,真是这样?”李大叔有些兴奋的问,关于人身三宝的说法他也是听过的,老一辈的人嘴里经常提起这事,今天从江古伦这个“正牌中医”嘴里说出来,他不禁又多信了三分。 “您放心吧,确实是这样!”江古伦笑笑,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叔开心的笑了,他的笑没有半点城府和心机,反而还有几分敦厚和老实,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一样。 江古伦暗地里摇头叹气,难怪别人都说生病时候的人就像一个小孩,得哄着骗着才会乖乖的。也难怪生病的人总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病后的他们表面坚强,实则内心十分脆弱,一旦给出一丁点希望,他们就很容易相信对方! 既然事办完,也就该走了,掏出手机一看,这一忙活竟然过了两个小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江古伦站起身来,和李大叔打了个招呼,告辞离去。 李唯跟着江古伦出了病房,直送到医院门口,又闲扯了一会,才准备转身回去。 “哎,李唯,等等!”江古伦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回头叫住李唯。 “江医生,你还有事?”李唯转过身来。 “上次我就忘记了,这次又差一点,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如果你们出院了,也让我能找得到你们!” “噢,我也忘记了这事,本来一直记着的,今天突然看到你有点兴奋过头,结果又忘了!”李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顺口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江古伦试着拨了过去,直到李唯的手机上显示出自己的号码,才将手机收回兜里,继而叮嘱道:“如果我要过来会事先给你电话的。你爸爸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再带他做个脑部CT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申请出院了,毕竟医院的花费很高,有那闲钱还不如买些活血强身的补品给他吃!” “恩,我知道了!”李唯轻轻点点头。 “好了,回去照顾你爸吧,我先走了!”江古伦交代完,挥着手大步离开。 这一次,李唯望着这个颀长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竟然有些痴了。 她突然想起一个星期以前,也是在这个门口。那曾经说过多少甜言蜜语、许过多少山盟海誓的男友,在听说爸爸全身瘫痪之后,走得那么的悄无声息,走得那么的无情,走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心碎。而这个素不相识的大男孩,却乐意伸出他的大手,来挽救父女俩于绝望之中。 想到这有些讽刺,还有些好笑的对比,女孩茫然的眼睛中突然滑下两滴泪水,她咬着下嘴唇,神色坚毅中透着肯定,轻轻呢喃道:“江医生,江古伦……” 出租车停在自家门口,江古伦掏出一根烟点上,快步上楼。经过一连串的治疗他的念力耗损十分巨大,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得赶紧回家修炼千灵内经恢复过来,脑海失去念力的支撑就像有针在不停的扎一样,生涩的疼痛不止。 深深抽了几口烟,微微缓解了脑部的刺痛感。周涛那牲口回家之前塞了一条芙蓉王给他,这让经济拮据的江古伦大为感动,他现在的兜里只剩下一千块钱不到,如果按每天一包的量算,最多能抽八块五一包的精品白沙,这芙蓉王是绝对奢侈不起的。 湖南产的芙蓉王系列也算人尽皆知、家喻户晓的中国名烟。许多外地人都以为湖南人更喜欢抽蓝色盒子的极品芙蓉王,其实不然。三十五块钱一包的极品芙蓉王和二十三块钱一包的黄色普通芙蓉王相比,味道没有那么厚重醇香,只是档次显得高了一些。所以许多湖南人反而更喜欢二十三一包的黄嘴,不止因为便宜,香醇的味道显得更加重要,而江古伦就是这多数人的其中一个,他最喜欢的烟也就是黄嘴芙蓉王。 叼着烟打开家门,一双熟悉的精致的高跟凉鞋放置在门口,一个凹凸有致的火辣身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江古伦回来,女孩嫣然一笑…… 看着笑得极甜的女孩,江古伦吓得差点将烟头从嘴里掉下来。 “嘻嘻,是不是很惊喜呀?”川希云俏皮的眨眨眼,脸部表情变幻得极快,由喜转悲,对面前不敢置信的猥琐男瘪着嘴,满是委屈的道:“古伦,我爸妈无情的丢下我去外地旅游去了,我没地方吃饭!” 江古伦差点一跟头摔死,这小妞不会让自己在这十天假期内给她当全职保姆吧?轻轻关上门,竭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没好气的问:“大小姐,实在不行你可以餐餐下馆子嘛,真没必要回这!要知道这是国庆长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 “呸!”川希云不屑的斜了江古伦一眼:“你放心,老娘还没饥渴到饥不择食的程度,不可能跟你这种没什么品位的幼稚小男孩发生任何事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江古伦心里苦笑,他和川希云还真到了三句不斗嘴浑身不自在的地步,一脸欢喜的将烟头叼在嘴里,忍不住鼓掌叫好道:“那太好了,大娘您这话说到俺心坎里去了,其实……小男孩也不想跟某一白垩纪时代的母暴龙上演一幕帅哥与野兽的老套桥段,那情景,就像这茶几一样,全是杯具呀!” “你……”川希云娇躯不住颤抖着,心中恼怒已极,但她这次放聪明许多,知道跟江古伦斗嘴是决计讨不了好的,于是转过头看着电视,不再说话。 江古伦虽然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心中却泛起淡淡的温情,安静的抽完烟,回房回复念力去了。 直到江古伦走进卧室,川希云才咬着贝齿狠狠揉着沙发上的抱枕,小嘴呢喃着咒骂道:“死江古伦,臭江古伦,如果不是你做的饭菜确实……有,有那么一点好吃,姑奶奶才舍不得回来呢!” 虽然嘴上咬牙切齿的这样说,而心里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他人却是不知道的! 第六十五章 犒劳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江古伦真成了川希云的全职保姆,早中晚三餐都帮大小姐准备得妥妥当当,倒不是他甘心情愿供人驱使,而是川希云提出了一个较为诱人的条件——她每天将菜买好放在家里,江古伦只要负责将饭菜弄熟就行,左右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经济异常拮据的江古伦还是妥协了。(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都说女人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其实男人……哎! 而今天,十月五日。早晨起来后江古伦一如既往的去到图书馆,和吴老头聊天扯淡顺带练练书法,那剩下的半瓶百味灵液酒他早就送给了老人,老人尝过之后经不住热泪盈眶,大骂江古伦这小子没安好心,老人说喝过了这样的美酒,对其它酒就再也没有了兴趣,这以后要是喝不到了,又该去哪儿哭去? 也正因为这样,老人除了酒虫上脑的那些时候才斟一小杯酒解解馋,其余时候都是极为小心的藏着,轻易不拿出来一回,有时候拿出来看看,咽了几口口水,又极为不舍的收了回去。 和吴老头闲扯到十一点,江古伦回来的路上难得的亲自掏腰包在市场里买了几样好菜,打算回家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只因为今天——是他二十周岁的生日。 凌晨十二点刚过就接到几个死党好友或电话或短信的祝贺,当然,还有他老爸江勇候,也在早晨的时候抽空打了电话过来。 大伙都走*光了,原本以为这难得的二十岁生日得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没想到川希云那小妮子又转了回来,既然如此,虽然那丫头不知道这回事,也让她顺带着沾沾光吧。 回到家,川希云手里抱着一堆零食眼睛盯着电视上热播的《蜗居》,其实江古伦挺奇怪的,川希云算是那种比较另类的女孩,明明有电脑但是不常泡在网上,有时候倒是宁愿盯着大屏幕的电视,她说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以前没电脑的时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坐在电脑边上,现在电脑泛滥了发现原来看电视也是种不错的享受,至少看累了还有广告时间能够让人休息一下! 而随着时代的变迁,从青涩的花季走到现在,从《流星花园》到《奋斗》和《蜗居》,女孩子们好像一下子就不那么花痴了,反而成熟睿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其实在江古伦看来,无论多么发人深省的电视剧始终不过是一部电视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并不是说你看懂了《奋斗》就能够成为陆涛或者向南,就像你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极为出色的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厉害。但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你,你满打满算,最多不过是一个看客。 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觉悟,于是只要看到那些为了一部电视剧而纠结的蛋疼的人,江古伦就会忍不住笑笑。 此时电视里正放着小贝得知海藻不忠于他后,哭着求海藻不要离开他的那一幕。川希云看得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泫然欲泣的样子要多揪心有多揪心。 “呵!”江古伦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嗤笑声,也不说话,提着装菜的袋子就朝厨房走去。 川希云抹掉眼泪,盯着江古伦一阵咬牙切齿,心中不断腹诽这个冷血无情的牲口生儿子没屁眼。这一愤怒的瞬间,她倒是没有留意江古伦亲自买了菜回来。 在江古伦娴熟的操控下,饭菜很快就弄好上桌,川希云拿着筷子盯着远比往日丰盛得太多的菜肴呆住了,当然平常也不过是两荤一素,但今天却有四菜一汤,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没买这么多菜。难道这些是平素除了买烟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的江古伦自己买的?而且他还把那宝贝似藏着的葫芦拿出来斟上了一小杯酒!这些都足够让敏锐的女孩感觉到异常,眼中透露着不敢置信,问:“你今天中彩票了?” “这种事情小孩子别问。”江古伦翻了个白眼,施施然坐下:“不想吃的话就放下筷子,继续看那《蜗居》去!” “谁稀罕呢!”川希云不屑的哼了一声,拿起小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过了半响,他见江古伦端着那金绿色的饮料似地东西喝得津津有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忍不住道:“古伦,你喝的那是什么东西?” “恩?”江古伦抬头挑眉,看着满是热切的女孩:“怎么,你想来点?” 川希云眯着凤眼打量了江古伦一阵,看他那有点殷勤的目光,心头不禁有些奇怪这猥琐男今日的异常,一时迟疑不决。 “呵,怕我下迷*幻*药?”江古伦嗤笑一声。 川希云果然最受不得激将法,当下不屑的撇撇嘴:“就你,有那狗胆吗?” 江古伦也不生气,从边上拿过一个杯子满上一杯,微挑着嘴角,淡淡的道:“您老可悠着点,这玩意是高度的酒,不是饮料!” 川希云端起杯子用秀鼻轻轻闻了闻,果然透出一股醇香的酒味,心里不禁有些犯寒,真知道是酒,她反而有些不敢下口了。 “喂,你不喝就还给我,正好我不是很舍得!”江古伦见川希云犹疑不决,很是不爽的打算收回已经倒出去的酒。 “不就是一杯酒,老娘连纯的伏特加都喝过,还怕你这洋不洋土不土的米酒?”川希云很是大义凛然的模样,端起酒杯的瞬间心里又没了底,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小口,入口虽然辛辣,却带着一股很浓的醇香味道,酒液顺着喉管流入胃里,四肢百骸一下就舒爽了个彻底,百般滋味翻涌上心头,一幕幕往事,不论酸甜苦辣,仿佛都在眼前重现,哪怕川希云从小无忧无虑的长大。所经历过的,尝试过的,都不存在波澜壮阔或者惊涛骇浪,她的眼角仍旧悄悄滑落了一滴清泪。 那千回百转的感触,绝对比刚才看《蜗居》要深刻得多! “这是酒吗?”川希云的语气变得轻柔而茫然,小声呢喃着。 “这酒叫百味灵液酒,是我们江家特制,七七四十九年才出这么一小壶,现在被你喝掉一杯了!”江古伦信誓旦旦而又满是心痛的回答。 “四十九年才出一壶?”川希云秀目圆瞪,轻捂着小嘴不敢置信,稍微一想便释然道:“难怪,难怪能有这般滋味,原来酿造得如此长久!”随即又轻声惊呼道:“这酒怕得好几万一壶吧?你就舍得给我喝了?” “好几万?”江古伦不屑的嗤笑一声,自得的道:“那时候有人出价五个亿买我家的配方,我爷爷都没有卖,这一壶酒,掂量着算大概也就一两千万左右吧。” 江古伦吹起牛侃起大山来不着边际,也就川希云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懵懂着信了,端着酒杯双眼不住的冒着星星,惊叹道:“乖乖,我这一杯,怎么得也值好几百万吧!” “那当然。”江古伦重重点点头,提议道:“剩下的你就别喝了,装在瓶子里卖出去,绝对能赚一大笔!” “是吗?”川希云双目中满是惊喜,随即发现不对,若这酒随随便便就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那江古伦怎么还会如此落魄潦倒,这下倒是反应过来,娇躯微微颤动,指着江古伦的鼻子斥骂道:“好呀,江古伦你这个混蛋,你又耍我,你这个骗子!” “这种事情你也信!我是服了你了!”江古伦喝一口酒夹一口菜,嘴角挂笑道:“这话往常我都是用来骗三岁小孩的!” “哼!”川希云也不再强辩,端着酒杯慢悠悠的品味,顺道享受一下这一桌难得的菜肴。 第六十六章 祭奠!男人的情怀 酒至半酣,川希云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虽然是四十度多的高度酒,但这百味灵液确实太过好喝了,比之酒吧里芝华士、威士忌、伏特加那类不知道要好过多少倍,女孩儿虽然不胜酒力,却也将那满满的一杯喝了个透底,她以前还真没试过两个人小坐着对饮,现在才发现其实这样的感觉相对酒吧或者聚会大肆狂饮来说更添一份独有的惬意和安详。(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古伦,你今天有些奇怪!”女孩儿舌尖轻轻舔着酒杯上的残留液体,低声呢喃着,模样说不出的诱人,语气中已有七分醉意。 “是吗?”江古伦笑笑,一杯酒对他来说还够不成醉意,所以他又斟上一杯。 “哼,这四天来,你可从没自己掏钱买过一次菜。而且每一顿饭都是二荤一素的搭配,今天却突然变了。”川希云微嘟着小嘴,眼神迷离的盯着江古伦:“不止这样……你还拿出这么好的酒来喝,更不可思议的是你还……还请我喝,一定有古怪,有古怪!” “这,您老真误会了。”江古伦一副老实孩子的表情,感恩戴德的道:“承蒙您老这些天的照顾,小子我无以为报,平素我那坏坏的良心受到污垢的蒙蔽,想着占占您老的便宜。上午在马路上瞧见一好心青年扶着老奶奶过马路我就幡然醒悟了,才认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这不,今天这一顿,专程给您老道谢来着!” “江古伦,你就是一骗子,你骗不了我的!”川希云没有上当,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江古伦端着酒杯浅酌一口,轻轻哈了一口气,无奈的摊手:“您老不信我也没办法,可事实摆在这!”他努努嘴,示意桌上的一大桌饭菜。 “古伦。”川希云突然嫣然唤了一声,妙目中柔情流转,轻轻问道:“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 江古伦端着酒杯的手轻微的抖了下,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胸大无脑的女孩也能猜到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特殊日子,微微一笑,又轻轻湎了一口酒,神情严肃道:“希云,其实我真没想到……” “什么?”川希云半撑着有些柔软的身子,问。 江古伦凑到近处,神神秘秘的道:“你除了胸大屁股翘外,原来心思也挺细腻的!” 川希云听得前半句心头火起,听到后半句火焰又消散了一大半,心道今天是这牲口的生日,就别跟他一般计较。其实她无意中看到过江古伦的身份证,上面显示的是十月五日,至于是农历还是阳历她就不得而知了,但看到江古伦今天的表现,女孩才在心中肯定下来。 因为听方大同说起过江古伦的身世,想到二十岁将要一个人在他乡孤零零的渡过,川希云特有的母性善良一面就体现出来,轻声质问道:“既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告诉我和可欣!” “有必要吗?”江古伦流露出一种不为人知的黯然,从小到大每一次生日都是那个老人陪自己渡过,而现在,老人躺进了小土堆里,再没人慈祥的摸着自己的头说:“乖孙子,今天爷爷陪你喝一杯!” “古伦,对不起。”川希云不是一个笨女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江古伦此时的脸色,忙不迭的轻声问道:“是不是你又想起江爷爷了?” 江古伦嘴角一抽,没有说话,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整个人沉浸在烟雾袅绕之中,那并非刻意散发出来的深沉停滞在他如刀削般的刚毅脸庞上,平添一股成熟沧桑的诡异魅力! “古伦……”川希云有些担忧的再度唤了一声。在烟雾中,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他那不同寻常的身世,以一敌十的武功,炉火纯青的管乐和身边极具灵性的赤龙鹦鹉,都显得那么的神秘,神秘到让人忍不住去探寻。 一个诸多神秘因素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但凡有故事的男人,往往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川希云巧言劝慰道:“相信江爷爷在天之灵,也并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江古伦吐出一口烟雾,一口将杯中残余的酒饮尽,又缓缓将酒杯中填满。 “爷爷,您生平从没有喝过这种好酒,今天做孙子在这敬您一杯!”江古伦嘴角掠过一丝苦涩:“您在天之灵,可别说做孙子的不孝……”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其中的透出炙热的情感,如泣如诉。 端着几乎满溢的酒杯,江古伦点着一根香烟,插在堆满米饭的碗里,双膝着地跪了下来,一大杯珍贵的百味灵液酒轻轻挥洒在地上,透着地面四处流散。 川希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声来,她仿佛感觉到了男人内心的悲恸,她的心也没来由的跟着一疼,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几近痴狂的男子,沉默…… 任凭就像飘散在整个房间,江古伦自顾自的站起来,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混着仍旧散发轻微热气的菜肴继续吃起来。 女孩儿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微微挺着丰满的胸部,递过自己已经空了的酒杯:“古伦,我还要喝。” 江古伦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却如阳光和煦般温暖。她知道女孩不是纯粹的为了喝酒,而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开心,所以陪着自己喝来着。没有多话,帮她斟上半杯,俩人微微一碰酒杯,竟是融洽的对饮起来。 酒是越喝越高,等到菜吃得差不多,江古伦也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就更别论娇弱的川希云了。 她端着仅余的半杯酒,口齿不清的问道:“江古伦,我得问你个问题!” “恩,说吧!”其实古伦也已经处在酒劲上脑的状态,意识虽然清晰,说话间却往往是脱口而出,再不经过大脑了。 “你对巧巧和可欣都那么好,为什么总对我冷嘲热讽的。”女孩的语气中满是埋怨。 “你问这个做什么?”江古伦坏坏的笑道:“莫非……你爱上我了?” “你认为呢?”出乎意料,女孩竟然没有恼羞成怒的大声驳斥,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眼中妙波流转。 “呃……”江古伦微微呆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色,微笑着调戏道:“女人,不要爱上我,我是一株毒草,尝了会上瘾的!” 第六十七章 浮屠 江古伦自恋而略带骚包的说完这句话,本以为川希云又会像往常一样鄙夷的骂他不要脸,哪知“哐当”一声,女孩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苦笑一声,走到女孩身边,双手伸到她的背部和小腿弯处,横向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大步走进女孩的香阁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又帮她盖上一层薄毯,这才悄悄退出房间。 今天这二十周岁的生日虽然不尽如人意,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凄凉落寞。用血色浪漫中的话说,那是小日子过着,小美人陪着,小酒儿喝着,小温暖享受着。至少对于现在的江古伦来说,他的生活追求还不是必须达到俯瞰一切的地步,能套上这四句话也确实能说得上是一个美字,虽然这个所谓的美人和自己并不是太对眼! 将桌子碗筷收拾干净,又用冷水洗了个脸,有点昏沉的脑袋总算清醒过来。 带着赤龙大大,江古伦打算去李唯家里进行最后一次治疗。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虽然已经印证出了小黑膏的效果,但李大叔颅内还有硬化的淤血没有处理干净,江古伦表面透着玩世不恭,不求上进的样子,其实内心的责任感并不逊于任何人,他觉得做人嘛,还是有始有终的好。 江古伦拨了个电话给李唯问清楚具体地址,搭上一部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李大叔在两天前办理了出院手续,为了治疗他的病家里已经把房子给抵押卖掉了,于是父女俩不得不租住在一间两室一厅的普通平房里。 李唯怕江古伦找不到,特意来到路口处接他,一路上江古伦大致的了解了李大叔这些日子的病情。 经过江古伦的两次治疗,李大叔脑内的血管和神经得到了有效的修复,功能也一应俱全。身体的恢复速度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现在的他,不止口齿清晰伶俐得与病前没有任何区别,就连手脚四肢的功能也差不多恢复了,已经能够小步的自由走动,虽然还跑不了,提不了重物,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跟正常人没有两样。 这些都是社区医院的脑科医生所做出来的结论,在江古伦的嘱咐下,李唯要求医院又给父亲做了一次脑部CT扫描。令人惊讶的是,医生们发现李大叔脑内的血管和神经竟然神奇的自主愈合了,除了颅内的淤血没有清理干净外,这个原本濒临瘫痪的中年男子已经变得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 医院的医学硕士,心脑血管科室主任王医生称这种现象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当下详细的询问了李大叔的恢复状况,并且要求李大叔在留院观察两天,医院会安排免费的全身检查。这才使得李大叔的出院时间推后了几天,当然对于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恢复成这样李唯是缄口不言的,父亲能从整日躺在病床上等死变成现在这般精神焕发的样子,全托江医生所赐,若自己不顾信义说出江医生为父亲治病的事,岂不是以怨报德吗! 愧疚和感激是女人对男人产生爱情最简单的因素。李唯很感激江古伦,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愧疚,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报答这个救了自己一家子的恩人。给钱!先别说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就算有,像他这种身怀如此高超医术的人难道还会缺钱吗? 以身相许!李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倒是真想过这个问题,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虽然称不上祸国殃民的绝世佳人,从小也是在一片赞誉声中长大。 只是,这个出声中医世家而又高大帅气的男人会看上自己吗? 若是不知羞耻的强贴上去,他又会怎样看自己呢? 如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办? 这一系列嘈杂的想法让李唯心乱如麻,心中始终不能确定该如何去报答江古伦,若是可以,哪怕是没有任何名分的做他的情人,女孩恐怕也是会接受的。 或许,她对江古伦的感情已经不再那么单纯了! ———— 江古伦来到李唯父女两租住的平房,这是一间又矮又破的屋子,里面的装修已经陈旧着多年的岁月痕迹,墙面上斑驳不堪,不过家具的模样倒是还算新,想来是李唯家卖掉房子前原就有的家具。 李大叔正在大厅一小步一小步的来回踱着,锻炼自己的行动能力,看见江古伦在李唯的带领下走进房间,脸上立刻展露出宽和的笑容:“江医生,你来了!” “是呀,大叔!”江古伦快步上前扶着李大叔,笑着道:“看来您恢复得很不错,怎么样,腿脚还感觉有力吧?” “有,有!”李大叔拍拍自己的双腿,又做了两个扩胸的姿势,脸上依旧保持着纯朴的笑容:“唯唯每天给我炖黄豆猪脚汤,还买了许多补血的药品,我总说不要浪费这些钱,这孩子就是不听。”语气中虽然存折责怪的意思,更多的确是欣慰。 “大叔,您大病初愈,身子骨正是需要补的时候。”江古伦守在李大叔身边,以防他突然跌倒,劝慰道:“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的身子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钱嘛都是小事!” 李大叔听到这话脸色一黯,叹气道:“江医生,你别看我这老头子糊里糊涂的,其实我都懂,还好我这病被治好了,若是治不好,我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他轻轻摸着李唯的头,语调中透着一丝沉痛和悲伤:“唯唯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娘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我又忙于工作,从小她就没有享受到太多的关爱。这些年条件好了,家里也买起了房子,她也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原本想给她找个好点的婆家,把这套房子留给她,我就回乡下养老算了,没想到造化弄人。偏偏摊上这么件事,房子卖了,那姓周的混小子也不管不顾的跑了。”说到这,李大叔的语气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和心痛,过了半响又叹气道:“其实都怪我,都怪我得了这该死的病,要是不这样半吊着,而是直接死掉了,家里的积蓄就不会用完,房子也不会卖掉,唯唯也不会和男朋友分手,都怪我,怪我拖累了这丫头……” “爸……”李唯的眼眶中闪烁的泪光,小脑袋不停摇着,语气虽然哽咽却透着坚定:“我不怪您,不怪您……是您养育了我,当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是您哭着跪着去别人家借奶给我喝,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是您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爸!周并学走了就走了,他那人不值得我爱,可是您,如果我失去了您,该怎么办?” “丫头!”李大叔嗓子沙哑了,干涩的眼眶也模糊了,他哽咽着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声,嘴唇下颚不停颤抖着,突然紧紧抱着李唯,眼泪哗哗的留下。 “爸!”李唯的情绪也波动起来,她扑进李大叔的怀里,呜咽着哭泣。 看着面前抱成一团哭个不停的父女俩,江古伦鼻头也不禁微微一酸,同时心中还在暗自高兴,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才知道,这救人的感觉其实不错…… 第六十八章 朋友 过得一会儿,李大叔首先止住悲声,到底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铁铮铮汉子,既然自身这病正在朝康复阶段发展,而年龄也不过是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子漏*点奋进的黄金时段。(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那么花费了二十多万治病就并不是如何大不了的事情了,生命能够保住已经是万幸,何况还能恢复得跟正常人没有两样。 从中年男子严肃认真的表情,江古伦已经看出,这个男人剩余的时光,将不再为自己而奋斗,为的是身边那个在自己生命濒危依旧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女孩——他唯一的女儿! 李唯的哽咽声也渐渐停止,她轻轻抹掉眼泪,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对江古伦歉意的道:“江医生,让你见笑了!” “没,我能理解。”江古伦诚恳的点点头,或许某些大型医院的医生对于这类事情已经屡见不鲜,甚至到了麻木的境地,但有过切身体会的江古伦却不同,他重病的那段时间,懂得了日夜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的痛苦和无奈。对于两个月来从不言弃的李唯,他所抱有的已经不仅仅是怜悯,多出的,是一分发自内心的敬意。 “李大叔,来,您先坐着。”江古伦拉过李大叔坐回沙发上,示意他靠着沙发,道:“大叔,我帮您号号脉,看看您的病情是不是稳定下来了!” 李大叔全身依靠在沙发上,任凭江古伦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说不上为什么,他对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甚至比医院那些医生还要信任。 赤龙从江古伦肩膀上飞起来,落在沙发上,它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红光,李大叔渐渐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在赤龙的念力催眠下,他终于睡了过去。 李唯见父亲就这么睡了过去显然有些意外,她略带担忧的看着江古伦,后者给了她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认真的道:“好了,大叔也睡过去了,我现在开始给他做第三次治疗,呆会无论你见到什么都别出声,切记!” 李唯重重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记在心里了! 其实这次治疗江古伦压根就搭不上什么手,对于李大叔颅内硬化的淤血,他现在的水平还并不能做到一次性清除,只有赤龙那强大得几乎如海洋般无边无际的念力才能够轻松做到,他要做的也就是装装样子,顺便学习学习关于念力的使用方法。 江古伦缓缓将意识潜入李大叔的脑部,便感觉到赤龙蓬勃的念力分散成无数股细丝,明确的向着李大叔脑部硬化的淤血块冲去,靠近淤血块后,每一条细丝上凭空生出一只无形的小手,抓着一块微小到肉眼几乎分辨不出的小血粒子就朝外面带,渐渐地,李大叔的鼻子内流出一股股黑色的淤血,边上的李唯看了心中一慌,想去拿毛巾来擦掉父亲流出的黑血却又碍于江古伦刚才的交待,一时不敢动弹,心急如焚。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大概五六分钟赤龙就将李大叔颅内的淤血清理得干干净净,但在边上看着的李唯却是心惊胆战,江古伦半眯着眼睛一脸的肃穆,不做任何表态,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不停流了五六分钟的黑血,将胸口的衣服都侵染成的黑色,那心情跟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偏偏还只能站着不动不能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搅到了江古伦的治疗。 终于,江古伦放开按着李大叔脉搏的手指,装模作样的呼出一口长气,淡淡的对李唯道:“去拿块毛巾来,帮大叔擦擦。顺便把这件衣服也换了吧!”他指着满嘴血污的李大叔。 李唯赶紧拿过毛巾轻轻的将李大叔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又跑去卧室拿出一件长袖T恤,在江古伦的帮助终于换下李大叔那件脏兮兮的衣服,刚打算喘一口气,突然想起父亲的病情,忙不迭的问道:“江医生,我爸爸刚才……” “没事,放心吧!”江古伦摆摆手,脸上荡漾着让人静心安神的笑容:“刚才我已经帮大叔把颅内的淤血全部引了出来,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步的治疗。照现在这个样子,过个七八天,大叔就能恢复得跟常人一样,以后这脑溢血的病症也不会再复发了!” “江医生,你说真的?”李唯的语气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充斥着激动和喜悦。 “当然是在真的!”江古伦笑笑,示意赤龙放松对李大叔的催眠控制。 不一会儿,大叔悠悠转醒,脸上的气色更趋红润,摸着自己短短的头发对江古伦歉意的笑道:“你看我,号个脉竟然也能睡着!咦,唯唯,我身上的衣服怎么换了?” “爸,您那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了,这不,趁刚才您睡着我就帮您换了!”李唯嘟着嘴有些埋怨的道。 “呵呵,是这样啊!”李大叔心虚的瞄了瞄一边的江古伦,又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裤子没有换! “大叔,您再试着走几步,看看是不是感觉好些了!”江古伦提议道。 李大叔慢慢站起来,在大厅里小步来回踱着,脸色愈来愈喜,突然疑惑而开心的道:“这,怎么会这样?我感觉脑袋里没有那种细微的刺痛感了,步子也轻快了许多……”他摸摸头,看向自己的手脚,又看向江古伦和李唯,带着询问。 李唯刚想说话,突地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大叔,刚才我用气功帮你按摩了一阵,疏散了你颅内淤积的血块,所以你才会感觉轻松了些。”江古伦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真是谢谢你了,江医生。”李大叔惊喜的活动着四肢,仿佛有了无穷的精力一般,不停在房间内走着动着,为自己的病情又好转一步而感到亢奋不已。 “不用谢的大叔,我跟李唯是朋友,这是都是我应该做的!”江古伦露出一个笑脸,语气也是真挚到让人心中温暖。 他这话实不实诚没有人知道,而他边上的那个女孩,却是被狠狠触动了。 他,真拿自己当朋友吗?李唯看着面前这个一脸阳光笑容的男孩,不敢置信的想。 (昨天在小诊所挂了一天水,抱歉,今天仍是带病码字。天气变幻很快,各位书友注意别感冒了) 第六十九章 离开与那一个背影 拯救一个人的生命不如拯救他的精神,而要拯救他的精神那就给他看到希望。(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兴许江古伦没有发现,但对于李唯父女来说,他却像大海中的一座灯塔,给了暴风雨中的小船无尽的希望,他已经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单纯的医生而存在,更多的,像是父女俩生命中偶然出现的福星,给了父女俩重活一次的力量。 在大叔家忙活一阵,江古伦提出了告辞,他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治疗好了自己第一个病人,但他并没有索要钱物的想法,这也算江南之那个一生古板正直的老头教给他的道理:人,要么独善其身,要么兼济天下。“穷”与“达”不过是一个外表形式,真正能体现你风骨的,始终是心灵最深处的那一抹恻隐! 江古伦虽然外表荒诞无稽,内心却还算得上是善良正义,对相对弱小贫穷的一方也有着天然的同情,这些同情并不是说他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像《蜘蛛侠》里的那一句话——力量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江古伦既然背负了不一样的力量,那就注定他不能甘为凡人,必须担负起同等的责任,而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治好更多的绝症病人。 李唯送江古伦来到街口,离别时,女孩开始沉默。在江古伦的治疗下父亲原本毫无希望的病就快痊愈了,但自己却不能拿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感谢这个救命恩人,他说过,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兴许他以后都不会来了,就这么消失在父女俩的生命中…… “李唯!”江古伦叫住处在胡思乱想中的女孩,认真中透着玩笑:“你父亲的病已经治好了,该把身份还给我了吧!” “噢,好的。”女孩从思考中惊醒后显得有些慌乱,她急忙掏出自己的钱包,江古伦的身份证就别在她的身份证边上,她下意识的将钱包移开一点用身体挡住,好似在害怕江古伦看到这一幕,背对着掏出身份证递给江古伦:“给你,江医生!” 江古伦接过身份证放进裤兜里,装模作样的长出一口气,玩笑道:“好了,终于不用成天担心被警察叔叔抓住关起来了!” 李唯俏脸一红,微微低下了螓首,轻言细语的道:“江医生,对不起!我……”她的话语中有一丝掩埋不住的颤抖,满怀愧疚。 “别,李唯,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江古伦自然听出了女孩话中的情绪,本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却没想到女孩会如此敏感。看着她俏脸上愧疚和苦闷的表情,江古伦忍不住认真的教训道:“李唯,我可说过了,我俩现在是朋友,朋友之间是没必要说对不起的……对了,以后你叫我古伦吧,要记得,我们可是朋友!” “真的?”女孩抬起俏脸,凤眼中满是欢喜和激动。 “当然是真的!”江古伦用力点点头,他今天说出这话,不为对方是个年轻而略带漂亮的女孩,也不因为同情李唯可怜的遭遇,他只是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坚强勇敢善良的女孩,真诚的想与她交个朋友。 “呜~!”女孩没有说话,却是捂住了嘴巴,透亮的眸子里泪光闪烁,双肩微微颤抖,情绪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见到女孩子哭就贫血头昏的江古伦慌了,疾声劝慰道:“李唯,别哭呀!……你说你这一哭被别人看见多不好,等会儿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路人都以为我欺负你,尤其是那些热血青年,看见这么一漂亮姑娘在大庭广众下哭,还以为又上演了一幕始乱终弃的老套桥段呢!若是冲上来不问缘由的暴打我一顿咋办!快,快别哭了,算我求你了……” 虽然已经见过这么几次,倒还真没发现江古伦那一张嘴也算能说会道。李唯果然止住了悲伤,睁着有些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男孩:“古,古伦,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诚实的回答我!” “嗯,问吧,我一直就是个诚实孩子的!”江古伦拍着胸脯保证,一脸的正义凛然。但仔细一听就会发现他保证的是自己是一个诚实孩子,而并非一定得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果然够猥琐。 李唯似乎没有听出话里的蹊跷,舔了舔性感的上嘴唇,双手放在身后,挺着丰满的酥胸,有些好奇的问:“今天,是不是你二十周岁的生日?” “呃……”江古伦呆了一呆,他的身份证一直放在李唯手上,也难怪她知道自己生日,只是似乎还不确定是阳历还是阴历,才会有这么一问的吧。让江古伦犹疑的是,如果告诉这个女孩,以她知恩图报的性格,铁定会买礼物送给自己或者封个大大的红包。李大叔得了重病后,李家家境已经大幅度跌落,江古伦又怎么忍心让这个女孩子为了自己这不轻不重的破生日去花许多钱呢! “是的!”再三斟酌,江古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内心并不希望欺骗这个坚毅的女孩,至于其他问题,想来难不住他…… 李唯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得意,娇声恭贺道:“那,祝你生日快乐!”女孩的想法很简单,为了感谢江古伦对父亲的救治,她本是决定能拿出多少钱就拿出多少钱来,虽然铁定不会很多,但也是个心意。可是看今天江古伦的表现,女孩知道这钱他是绝对不会受的。而今天恰好又是他二十岁生日,那么封个红包可是理所当然了…… “我先说清楚。”李唯还在精明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江古伦一脸严肃认真的打断道:“我这人有个怪癖,我过生日可不喜欢别人送礼送红包什么的。生日,一个我们诞生于这世界的日子,原本是十分神圣庄严,非常值得纪念和庆祝的。可一旦摊上钱啊物啊这些现实的东西,意义就不一样了!那得多俗气……你说是不?” 李唯下意识的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瘪着嘴略带责怪的看着江古伦,差点被他带进圈套里了! “好了,李唯同学。我得走了!”江古伦笑容和煦,语气轻松。 李唯娇躯颤了颤,就要走了吗?他的生日宴会,没打算邀请自己去参加吗?女孩的心里泛起莫名的失落,仿佛这一走就再也不能相见一般,泪水瞬间浸透了眼眶,低着头,轻轻的道:“恩,好吧,再见!” “再见!”江古伦感觉到了女孩莫名的情绪波动,但他不能停,只能大步走开。人一生中最不能背上的就是情债,他江古伦已经背上了一份,怎么还能再背第二份! 身后的女孩痴痴相望,那个背影如斯决绝,离开得不着痕迹,好似梦中人。 走了!女孩在心底悄悄问自己——他,还会再回来吗? 长沙六百万人口,自己与他,还有再度交集的一天吗? 第七十章 明媚如春 告别了李唯,江古伦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整理 回家?川希云那小妮子估计现在还人事不省来着,想到她惹火性感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江古伦就觉得回家是往火坑里跳。现在是那丫头醉了,若是她清醒过来指不定又会骂自己色狼色鬼有着不纯的企图来着。 去图书馆?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江古伦否定了,好歹也是自己二十周岁的生日,他可不希望在枯燥的图书馆渡过。 可是,该去做什么了?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他突然有些伤感,脑袋不自觉的想起那个纯真无暇的女孩,那生命中惊鸿一瞥的痕迹。 江古伦历来不觉得自己的思想觉悟有多高,也一直把自己当市井小民看待。所以他的伤感也不会忧国忧民并且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他所伤感的东西都是很自私的,比如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碰到当年那女孩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的感觉…… 米灵!! 他再次想起这个铭刻在内心深处的名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和铉的铃声。 会是她吗?江古伦心中一惊,她还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吗? 掏出手机一看,上面印着的是两个熟悉的字眼,不是米灵,而是可欣! 略带自嘲的苦苦一笑,江古伦按通了接听键。 “可欣,有事吗?” “古伦,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闲逛!怎么?” 那头沉吟了一会儿,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终于还是说道:“我听我爸说,今天是你二十周岁的生日!有这事吗?” 江古伦楞了一楞,刘向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是老爸告诉他的?不对,以老爸的性格应该不会闲得如此蛋疼,那……对了,那不良大叔不是说参加过自己的满月酒吗!难道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恩,应该是有这么一回事吧!”江古伦含糊其辞的回答。 “什么叫应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头传来责问的声音:“还有,既然你今天生日,为什么不告诉我!” “呃……”江古伦苦笑一声:“我本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的,没想过打搅你们,再说,一个破生日而已,犯不着如此小题大作的!” 那头有停顿了一下,再次传出来的声音却是略带颤抖:“古伦……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看?” “怎么会!”江古伦哭笑不得,连忙否认:“天地可鉴,我江古伦可是一直把刘可欣当成生死之交,就是值得托付生命的那种……” “嘻嘻……”那头传来狡黠的笑声:“那好,你现在来我家,我有东西送给你,你可别说你没空噢?” 江古伦这才知道上当了,郁闷的摇摇头,丧气的答道:“好吧!” 打了个车直奔可欣家,到小区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敲响门铃,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宽大睡衣的漂亮女孩,她没有带上黑框眼镜,精致的俏脸反而让人看得更显透彻,一双闪亮的眸子也没有因为长期带着眼镜而显得变形,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马尾,倒是更添几分邻家女孩独有的纯真和可爱。 江古伦饶有兴致的啧啧出声,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可欣同学,你这件小睡衣蛮有趣的吗?哇,这上面的图案难道是传说中的唐老鸭?” “不许笑。”刘可欣俏脸一红,却是强寒着脸斥道:“你要喝水吃东西什么的,自己在家里找,我先去换件衣服。”说完就朝楼上走去。 “喂,伯父伯母不在家吗?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就这么把我撂这了?喂……”江古伦见呼喊无用,带着赤龙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龙哥,吃个苹果吧!” 赤龙撇撇嘴:“我说你小子可别得瑟,你印堂发黑,今天可能有难!” 江古伦刚打算翘着二郎腿吃个苹果,听赤龙这么一说吓得差点将苹果掉地上,试探性的问道:“龙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有空跟你开玩笑!” “你会看相?” “这个自然,我可是神兽,想当年……”赤龙砸吧着嘴打算痛说革命家史! “诶,你还是别想当年了。”江古伦急忙止住它说下去的趋势,问:“今天好歹是我的生日,按理说应该鸿运正旺来着,怎么有霉运降临?” “笨蛋,谁说只要生日就鸿运正旺的!”赤龙啄了一口江古伦手上的苹果,顺带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总之你今天不会很顺,要是不想出事,最好还是呆在家里得好!” “切,有你龙哥在,我能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江古伦一脸不以为然! 这话倒是真的,有赤龙这么个变态在身边,这个世界上能够威胁到江古伦的,恐怕一个手掌一数不过来。 此时刘可欣已经换好衣服,轻移莲步缓缓从楼上走下,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针织无袖T恤,两条玉臂轻轻晃荡着扣人心弦,下半身是一条碎花短裙,配上波浪卷的一席长发和略显知性的黑框眼镜,清纯恬静中显露出一丝成熟和魅惑! 加上那挂在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差点就把江古伦看呆了…… “没出息!”赤龙不屑的斥骂一声。 江古伦摇晃着头硬逼着自己将眼神挪开,回嘴讥讽道:“你鸟眼看人,怎知美丑!你呀就看看母鸟母龙什么的会双眼放光,女人,还是得我来看!” “你发什么呆呢?”刘可欣圆睁着妙目,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吃吃笑道:“是不是被姐姐的美丽惊呆了?” “……”江古伦这回是真呆了,平常刘可欣娴静淡雅,还真少见这种略带自恋和狡黠的和自己开这种玩笑。讪讪的笑笑,不经意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说有礼物送给我的!礼物呢?” 听得这话,刘可欣俏脸上立即抹上一层苦楚,安安稳稳的坐在江古伦身边,低声诉苦道:“古伦,姐姐不过是一个穷学生,家里在经济上又对姐姐苛刻极了,所以拿不出多物质的东西送你!” 江古伦:“……” “再说了,生日是我们降临在这个世间的日子,是神圣而庄严的!”刘可欣突然一本正经,认真的道:“一旦跟钱啊礼物这些现实物质的东西挂钩,岂不是太俗气了,你说是不?” “呃……”江古伦楞了一楞,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不过姐姐还是有礼物送你的,跟我来吧!”刘可欣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带头朝书房走去。 刘可欣的书房是一间极具女性气息和书卷气息的房间,干净整洁中透着女孩子特有的细腻。粉红色的书柜、粉红色电脑、粉红色的沙发,还有一架白色的钢琴。 江古伦被强按在沙发上坐着,并喝令不许动弹分毫,他很奇怪,女孩到底想做什么? 女孩安静的坐在钢琴前,抬起钢琴架子,又轻微的调了下音,一切准备妥当后,回头对江古伦嫣然一笑:“古伦,听好了哦!” 旋律悠扬,流畅,优雅的钢琴声响起,一曲简单的《生日快乐》回荡在小小的房间。 随着刘可欣芊芊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琴键,江古伦的心渐渐被感动所填满,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无论哪一个生日,他从没收到过这么独特的礼物——一个漂亮的女孩专程为自己弹奏一曲《生日快乐》。 他微闭上双眼,静静的聆听着音色优美,弹性十足的动听钢琴声。 这一刻,感动如礼花般绚烂,干涸的心灵明媚如春…… 第七十一章 助人为乐 江古伦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当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还有赤龙和刘可欣。(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在刘可欣那干净安逸的书房呆了近两个小时,一直听女孩儿弹奏着不同的曲子,她的钢琴声婉转流畅,空灵悠扬,指尖跃动之中,一首首世界名曲毫不间断的飘出,就像飞舞在空中的精灵一般,让江古伦如痴如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江古伦一脸享受的表情变相赞美了女孩高超的琴艺,她自然也乐意继续弹奏下去愉悦身边这个寿星,二个小时虽然不短,对平常一练习就是大半天的刘可欣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后,女孩以弹琴辛苦为由,强烈要求江古伦请吃晚饭,心情在音乐的熏陶下十分不错的江古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川希云的卧室里,她的酒劲仍未退散,俏脸酡红的在床上陷入熟睡状态。 在两人的轻声呼喊下,她终于迷离着醒来,张口就要喝水,江古伦赶紧从厨房倒了一大杯水过来,女孩咕噜咕噜一口灌下,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但她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眼睛半眯半闭着,仿佛随时就会睡过去一样。 无奈之下,江古伦只好要求赤龙用念力发散她脑内的酒劲,这个过程其实很简单,酒精麻痹了脑部神经,只需要用念力将脑部神经梳理揉捻,恢复成正常状态就行,这对江古伦或许是件不容易的事,对赤龙却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在念力的强力刺激下,川希云不一会清醒过来,迷茫的望着站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一鸟,又左右打量了房间一阵,突然不解而有带点茫然的问道:“这是哪儿呀……?” 江古伦:“……” 刘可欣:“……” 赤龙:“……” 寻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餐馆,点了几个平常的菜,三人就这么坐下吃起来。 江古伦的经济并不宽裕二女是有所了解的,也没狠心到一定要剥削压榨他什么,事实上对于坐在这种农家餐馆安静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再肆无忌惮的交谈着,也确实比那些所谓的高档餐厅来得自由和无拘无束。 这间餐馆的饭菜还算称得上美味二字,自然客源也是很好的,不大不小的大厅中人头攒动,一男二女一鸟的组合几乎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就算在于并不缺少美女的长沙,刘可欣和川希云的姿色也完全可以说得上拔尖,小嘴微张小心的品尝菜肴和捂嘴巧笑的样子晕眩了在场的每一个男士。 江古伦半低着头,看着那些不停朝这边瞄过来的雄性牲口,忍不住啧啧出声道:“我说跟你俩出来吃饭还真不是个轻松事!”见二女有些茫然的表情,江古伦轻轻解释道:“你看周围那些桌上的男人,我敢保证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两种想法,一是把我给砍了,二是把你们俩给吃了!” 刘可欣扑哧一声轻笑出来,川希云却是恶狠狠的挥舞着小拳头,一脸羞愤的驳斥:“他们敢,我一定踢爆他们的卵蛋!” “……”江古伦一瞬间就住了口,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实川希云对陌生男人比对自己还要火爆蛮横,虽然差别并不是太远,心中却也不由暗暗庆幸。 “江古伦,你别以为只有你们男孩子能够学功夫!”川希云微昂着俏脸,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姑奶奶我可也是学过功夫的!” “噢!是吗?”江古伦倒是真好奇起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弱不禁风的小妞哪一点像学过功夫! “是的。”刘可欣抢先回答:“希云可是学过整整一年的跆拳道,而且已经是绿带级别的高手了噢!”她的高手二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至于是赞扬还是讽刺,就没人能知道了! “绿带?这么厉害!”江古伦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好似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 “当然,所以你以后最好放老实点,小心哪天本姑娘看你不顺眼了,踢爆……呃,把你揍成猪头!”川希云倒是真有几分洋洋自得起来。 “那是那是,区区在下哪敢在绿带级别的跆拳道高手面前撒野……”江古伦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心中却也对川希云佩服得紧,跆拳道素来被称为极易练习上手的功夫,学了一年的跆拳道竟然还只是绿带的阶段,确实也算绝无仅有的“天赋型选手”了。 听到江古伦极为害怕的语气,刘可欣吃吃轻笑起来,川希云不是笨蛋,又哪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气得差点拍案而起,指着江古伦的鼻子语气颤抖的责问:“江古伦,你这话为什么一点都不诚心?” “有这事吗?”江古伦哭笑不得:“其实我说得是真的,跆拳道绿带级别的大高手可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惹得起的,再说……”他说到这已经有些止不住笑意,就要讥讽几句,边上的桌上却传来慌乱的呼喊声。 转头望去,边上一桌一家四口模样的人在手忙脚乱的招呼些什么,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坐在椅子上嘴巴微张,翻着白眼,枯瘦的老手不停摸扣着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焦急得不知所措,男子一边呼喊着妈一边拨打电话,女子不停用手帮着大娘顺气,一个扎着两辫子的可爱小女孩噙着泪水,双手不停轻推着大娘,焦急的呼喊着奶奶。 江古伦急忙起身走过去,向那中年男子询问道:“大叔,这位大娘是不是喉咙被东西卡住了?” “是呀!吃了一块牛肉就这样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中年男子还在拨打电话,应该是紧急救助的120,见到江古伦过来,赶紧求救似的问:“小伙子你会处理这种情况吗?” “大叔您让开一下,这情况我能处理!”江古伦的语气自信而毋庸置疑,拨开中年男子站在大娘的身边,他这些日子苦读医书还算有了不小的收获,知道晚饭时间最容易发生这类卡喉事件,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吞咽功能比较差,牙齿的辨别功能又衰退了,加上晚饭时间是一天忙碌的结束,饭桌上难免欢声笑语,这一说一笑就极易发生卡喉,尤其是那种比较大块,不容易消化,质地还相对较硬的食物,像牛肉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饭馆内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这儿,江古伦轻柔的扳开大娘的嘴巴,借着灯光照映,朝大娘的咽喉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不由暗暗叫糟,视力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异物,他立刻放出念力,探查大娘喉部的状况,这一探之下更是心中一凉。 医学上把咽喉分开说的,咽在上,喉在下。食物卡在咽部,问题不大,在急诊门诊就可以取;卡在食道里一般要住一两天院,表现为吞咽困难、疼痛,口水特别多,老是想吐痰、咽口水又咽不下去,医生得用食道镜或纤维胃镜把东西取出来;如果卡在气管里,会造成咳嗽、吐血,肯定是要住院治疗的,要用专门的气管镜来取,而呼吸道中最狭窄的一个部位叫“声门”,位置在喉结下面。要是这个地方卡住,三五分钟就可以造成窒息身亡,很不幸的是,这位大娘那块牛肉就是卡在这个位置。 这种情况就算是立马送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看着大娘呼吸越来越困难,仿若随时一口气接不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江古伦赶紧用念力轻抚大娘的皮肤,促使大娘的表面皮肤细胞迅速张开,接替呼吸系统进行呼吸的作用,又对围着的群众大声道:“请大家散开,不要围着这里,大娘需要流通的空气!” 人群缓缓散开,江古伦立即解开大娘喉部的两粒扣子,帮助她顺利通气,同时招呼赤龙迅即对大娘喉部的异物进行分化。 一边的中年男子看江古伦有条不紊,手脚利落,虽然仍旧心急如焚,却冷静的拉住了一边好几次想要上前帮忙的妻子和女儿,静静等着,仿佛被冤枉后接受判决的死刑犯一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在赤龙的念力作用下,大娘“声门”处的那一大块牛肉被安然取了出来,江古伦按住大娘的喉咙下部,用念力刺激大娘的咽后壁,激发她呕吐的欲望。 不一会儿后,呜哇一声,大娘终于成功的将牛肉从嘴里吐出,呼吸立马顺畅起来,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叫好和鼓掌声,食客们纷纷对江古伦伸出大拇指,中年男子夫妇也是激动的握着江古伦的手,嘴里不停感谢着。 大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仍是惊魂未定,拉着江古伦的手直说:“真是谢谢你呀,小伙子!把我这条老命从阎王爷哪儿抢了回来!” “别这么说,大娘!”江古伦微笑道:“助人为乐是我们年轻人的本分,您可一定要记得,以后吃东西要把食物嚼烂,最好不要吃那些质地太硬的东西!” “恩,记得了,谢谢你,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老人情绪有些激动,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微微颤动着,语气满怀欣慰。 大娘是个守旧的女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扎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想法,所以她一定得报答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伙子,于是大娘要求儿子拿出些钱来答谢人家,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孝顺儿子,也觉得这样有理,便掏出二千块钱硬要塞给江古伦,江古伦自然严词拒绝了,费了好大得劲,才算将这有些执拗的母子俩劝好。 江古伦不是什么崇高的圣人,思想觉悟也没达到马克思恩格斯那种地步,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信仰,对于治病救人,他能帮得上忙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而报酬方面,像这种举手之劳或者李唯那样的家庭来说,江古伦是不会索取的。而对象如果变成富商或者高官显贵,结果自然是截然不同。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后,饭店内又归于平静,人们看完了热闹,自然也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自己的饭,同时心里还心有余悸的提醒自己,吃饭的时候还是细嚼慢咽的好,否则被噎死的话,传出去想来不会太过好听的。 第七十二章 高手 刘可欣和川希云对于自己亲眼目睹的这一情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食物卡住喉咙这种事情二女没见过也听说过,但是亲眼看见一个自己熟悉的男人镇定从容的帮助别人化解了这一危机,二女的心情就有些不同了,周围食客的议论纷纷让二女内心荡漾起细微的得意,对这个叫江古伦的男人想更深入了解的想法也愈来愈浓烈。(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他幽默搞怪,文采横溢,武功卓绝,看今儿个这样子甚至还会医术,他的身上,还有多少自己并不知道的东西呢? “古伦。”以川希云的性格,对于心中的疑问向来会直接请教出来,所以她睁着大大而明亮的双眼,好奇的问道:“刚才救那老婆婆的一招,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江古伦再度放下刚刚拿起的筷子,眯眼看着面前一脸希翼的二女,摇头晃脑道:“书山学海,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个人要想有足够的学识和内涵,多看书是一种不错的途径,这些简单的救人知识很多书上都详细的描写了出来。”他随即又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不知上进,就只会上网泡吧泡妞或者被泡,能够安静坐下来读书学习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像我这样懂得在书海中汲取智慧的人,估计已是凤毛麟角呀!” “切。”二女极是不屑的嗤笑一声,却也被江古伦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没有继续深究他在医术方面的事情,反而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起他来。 一顿饭在欢笑中渡过,等到江古伦起身结账时,服务员却告诉他们刚才边上那一桌的中年男子已经将钱数结清了,就是他救了的那个老妇人的儿子。 江古伦听了亦不禁怔了一怔,内心莫名的感叹,虽然只是几十块钱的小数目,却饱含了那一家人对自己的真诚的感谢和感激,也许长久之后,他们还会偶然念叨着这么一个陌生的救命恩人,一股热流满溢着江古伦的内心深处,他不为中年男子帮自己结账而感动,也不为自己在大伙面前逞能而炫耀。 他所欣慰的,是掌握一手好的医术,救活一个生命濒危的病人带给自己的荣耀,那感觉就像春雨洗过的太阳,明媚而温暖。 ———— 因为兜里实在没多余的钱,三人一鸟吃完饭后也没有进行其他的娱乐活动,在附近随便逛了逛,散散步买点小吃什么,将时间研磨到十点多,这才各自准备回家。 先送刘可欣回家,江古伦和川希云坐着出租车朝家里奔去。 走到自家楼下,江古伦刚待上楼,却突地感受到前方传来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眼神直视而去,发现楼梯口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材魁梧健壮,却不是那种肌肉极度膨胀的类型,着一套贴身的休闲服,发型是那种往后梳着的精神发式,在昏暗的楼梯灯光下,看不清具体面目,只感觉方方正正的,却透露着莫名的危险气息。 他的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犹在袅袅的冒着轻烟,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烟雾中凌厉的眼神直逼江古伦。 江古伦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子是个危险人物,而且,很显然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下意识的停住脚步,横身将川希云护在身后,江古伦身体微躬,双脚死死抓住地面,警惕的盯着面前一步步走进的男子。 男子渐渐从楼梯口走出来,照耀在路灯下。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虎目含威,鼻梁高耸,嘴唇厚实,夹着香烟的大手骨节凸出,踏在地上的步伐坚毅沉重,一看就知道下盘功夫极为扎实。 “别怕,这人没有恶意!”就在江古伦被渐渐逼近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气势压迫得愈发难受时,赤龙突然出声了。通晓读心术的它,看穿了面前这个男子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不过是一种长年累月刀口舔血沉淀出的煞气,这种煞气是他不自觉发散出来的,而并非针对江古伦。 川希云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见江古伦拦在自己身前,颇为疑问,看了看迎面走过来的中年男子,刚想张口说话,却听前面的江古伦回头低喝道:“希云,往后退!” 说罢,他已经跨前一步,迎上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露齿一笑,轻轻弹了弹手指上的香烟,一抹烟灰飘洒而下,待得烟灰沾上地面,中年男子沉声一喝,突地一步大跨,竟是瞬间越过数步距离,闪电般欺上,劲力爆猛,短暂而迅捷的挥出一掌,直袭江古伦面门。 中年男子这一掌不论力道、角度、气势都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来势汹汹,还好江古伦早有准备,微曲的双脚用力抓住地面,甩腰一记崩拳击出,迎上中年男子的铁手。 这些日子为了将念力和武功更好的结合,江古伦没少下功夫,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有效将念力融合在技击手法中进行攻击,江古伦了解,面前这中年男子起码是暗劲中期的大高手,若是硬拼自己铁定死得很惨,所以他在这一拳中蕴含了不弱的念力,不止威力不俗,更胜在出人意料。 中年男子见江古伦使出一记崩拳,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大手迎上一抓,就要将江古伦的拳头抓住,却感觉一股尖锐的劲风直透过来,手心竟然传来一丝刺痛感,中年男子心下一凛,知道自己大意了,急切之间再度化抓为掌,撞上江古伦的铁拳。 一声清脆的拳掌相交声,虽然江古伦偷偷使用了念力,奈何实力相差太过巨大,他的拳头仿佛击打在一面铁墙上,在中年男子强烈的劲力下,终是忍不住倒退两步,脸色陡然变得有些酡红。 而反观中年男子,他不过是身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虽然表面占了上风,实际上却绝没有比江古伦好过,念力的作用本就是化面为点,集中伤害,江古伦的阴招使得他被击中的右手手掌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受到攻击的掌心通红中泛着紫色,前小臂的手骨也有些麻木,右手不自觉的下垂在身侧。 “八极拳!扑面掌!”江古伦眉头微皱,死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道。 中年男子一脸的风轻云淡,左手捏着还挂在嘴边的半截烟深深吸上一口,用厚重沉闷的语气淡淡道:“形意崩拳果然名不虚传,竟是阻断了我的攻势。”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轻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后悔和无可奈何,若是被别人知道号称“蛟龙”的自己竟然被一个明劲后期的小子给打断攻势,还打伤了,不知道该笑话成什么样子。 “直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江古伦身体一直绷紧着,眼神从未离开面前这一脸轻松的中年男子。 “想我说明来意,再接三招。”中年男子喝完,再度跨出一大步,右腿重重踏在水泥地上,地面竟是被踩出几条细微的裂缝,他的身体只在一眨眼间就贴近江古伦,高大的身体躬下,借腿部之力,腰胯猛地一扭,合全身之力,宽阔的肩膀如猛虎出闸般贴身朝江古伦靠去。 “贴山靠!!”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八极拳最是刚猛暴烈,是短打之中的翘楚,而这一招贴山靠,更是八极拳精华中的精华,若被这起码是暗劲中期的中年男子这招击中,自己就算不死这用来阻挡的双臂也得断掉。 危急情况下,江古伦铤而走险,仗着对念力的运用已经十分熟练,他双手向前一推,念力在双手前形成一面无形的气盾,稍微阻了阻中年男子的攻势,就在这一停滞的瞬间,江古伦准确的抓住时机,双手贴上中年男子宽阔的肩头不动,等气盾被击破,中年男子这一记威力巨大的贴山靠对江古伦来说就已经改撞为送,只见江古伦被这么“一送”,直接倒飞出三米之外。 中年男子虽然惊讶江古伦为何会阻了自己一阻,对江古伦表露出来的急智还是表示由衷的赞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手下留情,跨步飞身跟上倒飞出去的江古伦,铁肘犹如蛟龙出海,狂暴的向着江古伦的胸膛撞去。 哪怕身在空中,江古伦还是及时作出了反应,他腰部发力,借着后退的劲力一扭,空中旋转一圈后右手肘子也即刻迎上中年男子袭来的铁肘。 这也确实是迫不得已,自从用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后,他现在的身体可不像以前那般好似铜浇铁铸,真与这中年男子对拼起来,手肘的骨头虽然不会碎裂,却铁定是痛彻心扉的。 “砰”的一声闷响,二肘相撞,江古伦重重摔落在地上,却也成功将中年男子击退一步,刚才与对方铁肘触碰的瞬间,还好赤龙出手相助,在江古伦肘子前聚起一块巨大而厚实的气盾,抵消了大部分的攻击力,否则就有他好受的了。 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面对强悍无伦的对手,江古伦再度摆出迎击的态势。 “咦!”中年男子诧异的轻呼一声,虽然自己在最后关头收回几分力,可这小子也不该会像现在这般若无其事,难道刚才那一下不痛? 还是这小子本身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第七十四章 远方来客 “算了,不打了!”中年男子摆摆手,掏出一包长白山五星,丢给江古伦一根,自己复又点上一根,眼神落在江古伦身后的川希云身上,饶有兴致的道:“小子,你的妞,身材不错!” 说来好似有多久,其实二人交手不过是小半根香烟的功夫,川希云眼睁睁看着江古伦横飞出去,然后二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停手,江古伦还接住对方的抛来的香烟,对传说中的武林人士不太了解的她弄不太懂眼前这一幕,仍旧惊魂未定着,虽然听到中年男子语带调戏,也没敢多话,只是微带不满的冷哼一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这位大叔,招我已经接了,你可别说话不算话!”江古伦从容的将烟点上,也不顾及中年男子是不是在烟里放了迷药毒药什么的,深深吸了一口,禁不住被长白山浓郁的味道呛到,轻微咳了几声,刚才虽然有惊无险的接住中年男子三招,但在对方强大的劲力下,他还是被震得气血翻腾,浑身疼痛。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我说接我三招,现在我可只出了两招,当不得说话不算话吧!” “呵,你没必要卖关子,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江古伦眯着眼盯着面前好整以暇的中年男子,淡淡道:“二叔公近来可好?”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错愕的看着江古伦,问:“你,你怎么知道是闲竹那糟老头派我来的?” 江古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猜的!” “猜?”中年男子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左右思量也没有发现自己在何时露出了破绽,不由奇怪的问:“你从何处看出来的?” 这一问倒是难着了江古伦,若不是赤龙告诉他,他哪儿能猜出面前这男子是闲竹派来的人,何况当日闲竹离开时也并未说起何时会在回来看他,更别说派一不相干的人来了,想虽如此想,回答起来却是有条有理起来:“二叔公以前曾说过,在我二十周岁那日会送我一个独特的礼物,想来是托大叔您带来了吧!” “嘿,小子脑袋还蛮灵光的嘛!”中年男子夸赞一声,从随时携带的背包里猛地一扯,掏出两个盒子,一个是长行条盒,一个是方形小盒,递给江古伦:“诺,这是那老儿嘱咐我交给你的。” 江古伦接过,发现两盒均是古朴典雅,花纹独特,盒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扑出,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叔,这里面是啥?” “你别问我,我可不知道。”中年男子撇撇嘴:“那老头千叮嘱万交代要我安全送到,俱于他那恐怖的脾气,我可没敢打开偷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对了,你现在打开不也就知道了!”中年男子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停留在江古伦手中的两盒上,显然也十分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物什。 江古伦首先将那长盒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纯绿的玉箫,箫头攥着一束整齐的尾簇,玉箫如石如玉,究竟是什么质地江古伦是不清楚的,但扑面而来那古朴清新的气息却让人精神一振,箫身上仿佛有着晶莹的绿色液体在流动着,在昏暗的月色下,显露出一丝动人心魄的诡异亮色。 拾出玉箫轻轻抚摸着,一丝浸透脾肺的暖意瞬间传遍江古伦全身,四肢百骸的毛孔在一瞬间全部张开,江古伦极为舒服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感觉到了玉箫在有生命的跃动。 “这,这是青火玉石!”赤龙显然识得洞箫的质地,不禁惊呼出声。 当然,赤龙的惊呼自是只有江古伦一人能够听到的,他对于闲竹送来的这个礼物也极为喜爱,同时也好奇为何会一触碰箫身就有这奇妙的感觉,当下连忙在脑海中问道:“龙哥,这青火玉石,是什么玩意?” “这说来话长!”赤龙好似被面前的玉箫勾起了无数记忆,感叹万分道:“青火玉石是一种极为珍惜罕见的玉石,只有最为苦寒之地的万年玄冰中才会产生出天然的原玉,万年玄冰万年成形,青火玉石又得需三千年的凝聚才会有巴掌大小一块,这面前的洞箫起码得是两万年以上的原玉雕琢而成,可惜没有加持上阵法和玄术,不然定是神器的宝物,也不知道是哪位圣人有如此大的手笔,将这珍惜宝贵之物雕琢成普通的工艺品,简直是暴殄天物!” 江古伦听出了赤龙语气中的唏嘘,张着嘴巴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根玉箫已经有两万年的历史了?” “是的。这玉箫应该是神话时代残留下来的东西,闲竹那小子好手段,竟然能弄到这么珍贵的物品。”时隔数万年后再见到神话时代的东西,赤龙那古井不波的情绪也荡出了一丝涟漪。 天呀,两万年!江古伦左右摸着玉箫,心道这洞箫怕不止算是古董,怎么的也该称为化石了!这要卖出去,得多少钱呀! “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这青火玉石既然是万年玄冰中产生的原玉,为何我摸上去感觉到的确是暖洋洋的热力呢?”江古伦又问。 赤龙解释道:“所谓阴阳相生,物极必反,万年玄冰的中心已经是最为寒冷的所在,它所衍生出的东西成为阳极之物也是很正常的,虽然这洞箫没有加持进阵法和玄术,作用却也十分巨大,想来闲竹那老头担心你的九绝脉没有痊愈,才托这小子送来这青火玉石所制成的洞箫,玉石内的热力能有效的帮助你平衡体内失调的阴阳两气,让江南之留在你体内的内劲不至于动不动就发作,它的功用,比火神洞内的火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古伦听得着洞箫如此珍贵,又想到闲竹仍旧挂心着自己的病,心中不由流过一丝热流,感动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小子,你别光顾着研究这破箫呀!看看另一个。”中年男子埋怨的催促一声,示意江古伦赶紧打开那个小点的盒子,他一生之中痴迷于武术,闲竹老道所精通的管乐丹青却是半点没有兴趣,所以才年仅四十岁就达到暗劲后期的恐怖境界,这现代的武林之中,除了那几个大门派大家族的执牛耳人物,以及屈指可数的几个隐匿于深山老林中的老怪物,没有人听到“撼地蛟龙”这四个字身体不颤上一颤的,它代表是杀人如麻、是冷血无情、是无可匹敌! 也正因如此,他的心境修为还要差上一筹,始终都无法摸到化劲期的门槛。 将洞箫小心的收好,又轻轻打开那方形小盒,这次没有刚才惊艳夺目的情形,盒内静静的躺着一块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八卦模样的圆盘,上手沉重之极,与平常八卦不同的是,圆盘正中央并不是一副太极图,而是刻着一个古朴苍劲的“道”字,反面则是一个“武”字! “武道令!”中年男子语气中透露着怀疑和不敢置信,声线也有一丝颤抖:“那老头,竟然把这家伙传给你了,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武道令?又是什么玩意?”江古伦被闲竹这两样礼物弄得有些糊涂了,不经意间问出了一个又字! 中年男子倒是没有听出“又”字的含义,上下打量了江古伦一阵,眼神赤裸得好像审视一件商品,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安定下来,只好深吸一口烟,慢悠悠的答道:“现在的武林之中,虽然有着无数门派家族,武功线路杂乱繁多,可但凡武林人士,都遵循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国家或者民族出现灾难危急的时候,无条件听从“师道盟”的调遣。” 中年男子瞄了站在不远处的川希云一眼,估摸着这个距离她应该听不清楚二人的对话,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这个师道盟并不是什么帮派或者组织,而是中华大地各门各派在抗日战争前组成的一个同盟,至今仍旧保存着固定的形式,并且在不断壮大,盟内的成员大多由五大派和三大家族组成。五大派分别是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和全真。而三大家族则是咏春的叶氏家族、形意的姬氏家族和八卦的董氏家族。在师道盟中一直存在着一个至高无上的长老会议,成员只有五人,均是武技出神入化并且德高望重,刚正不阿的元老担任。闲竹那老头,就是其中一个!” 江古伦愣住了,他虽然从小到大修习形意拳,却从未听说过中华大地的武林之中还有这么多的文章!五大门派,三大家族,以及传说中代表最高存在的“师道盟”,这些东西与他来说好像遥远万分,又好像触手可及。 中年男子也不理处于愣神状态的江古伦,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师道盟有五块道令,分别掌握在长老会五位长老手中,这五块道令按照顺序依次为魂、武、禅、德、信,现今的魂道令是在武当掌教手中,禅道令则被少林主持掌握,德、信二令分别为叶氏家族和董氏家族的族长所持有,唯独这代表武技的武道令,落在老头身上。” “可为何二叔公身负如此重职,还会选择隐居山林呢!”江古伦奇怪的问。 “什么狗屁重职,老头虽然名义上是五大长老之一,却没有实际的决策能力。”中年男子的语气有些怨愤:“近些年随着师道盟不断壮大,门派和家族之间权力相争也日益激烈,他成了两方争相笼络的对象,老头生性不喜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厌烦了你争我夺,又不愿武道令落在两大派系之中,才会选择带着它隐居山林!”说到这,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现在他将武道令传给你,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七十五章 练画 “怎么这武道令还是可以往下传的?”江古伦有些疑问,既然是师道盟是中华大地上当之无愧的旗帜性联盟,那闲竹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位置轻易传给自己?就算他愿意,师道盟的其他四位长老和各部弟子会同意吗? “当然不行。(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中年男子再次点上一颗香烟,深吸一口才缓缓说道:“现在国家都是实行的社会民主制度,这些联合组织自然也不可能专制集权,要想入驻长老会,起码得是暗劲后期的超级高手,并且在武林中具有崇高的声望和深远的影响力,岂是能够直接传承下去的!” 江古伦一下下抛着手中的武道令,微皱着眉看着中年男子:“那二叔公把这个东西传给我又是为什么?” “依我看,老头将武道令交给你,是想你代表他去参加十年一届的换届选举大会,届时会重新选拔长老会成员,老头不想继任,想你将武道令还给师道盟!同时……额……”中年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刚毅的脸庞陡然抹上一丝黯然,眼神一下失去了焦距,叼着烟沉默起来。 江古伦可以借着赤龙的力量看透中年男子的心思,却不可能知道闲竹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会是何意,见中年男子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沉吟了半响,方才想起这么久了还没问起中年男子的名字,不由一拍脑袋笑问道:“对了,大叔,还没请教!” 中年男子将背包挎上肩头,烟雾中眯着的双眼略显深邃,语调低沉:“我叫盛京,盛世的盛,京城的京!你没必要叫我大叔,我是老头的徒弟,他把纯阳玉箫给了你,也算是将你当半个弟子看待,以后你叫我一声大哥就行!千万别大叔大叔的喊,免得把我喊老了!” 虽然弄不懂盛京为什么总叫闲竹作老头,可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肆无忌惮的气息和狂野猛烈的能量让江古伦大有好感,也不介意喊这个看上去并不显老的中年人做大哥,因此很自然的应承下来,喊道:“盛大哥!” 盛京欣慰的点点头,伸出大手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小子,你的武术技巧很不错,临机应变的反应也很迅捷,只是你这身体……有些,有些太脆弱了!还得加强锻炼才行呀。” 在刚才与盛京短暂的交手过程中,江古伦算是领教到了真正高手的恐怖实力,盛京炉火纯青的八极拳技法体现出来的霸道杀伤确实是无比强悍的!至少在以前,江古伦就从未碰到过如此境地的超级高手,面对他的教训,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谦虚的答道:“知道了,盛大哥。” “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夜色正浓时,恰好去寻寻乐子。”盛京撇了眼一边的川希云,凑近江古伦耳边低声道:“小子,我想你是不需要跟我出去溜溜的了,那我就先走了!” 盛京话里的意思江古伦自是听出来了,却也不好立马矢口否认自己和川希云没有暧昧关系,感情这搭子事从来就是越抹越黑,所以他只是干笑两声,道:“那您去吧,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几个好点的地儿!” “别!千万别来这招,这乐子嘛,我还是喜欢自己去找。”盛京直接拒绝了这一提议,又与江古伦交换了电话号码。提着包就打算离开。 走到一半,他又突然折了回来,嘴里嘟囔着:“差点忘了这事!”再次从背包里左右一顿乱扯扯出一个盒子,竟然是一条长白山五星,大手一挥丢给江古伦:“诺,小子,这算大哥给你的生日礼物,可省着点抽,湖南这旮旯儿买不到这玩意儿的!” 接过香烟,江古伦笑得咧开了嘴,刚一抽他就喜欢上了这长白山五星浓郁呛人的味道,觉得这算得上是爷们抽的烟,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从味道上就能认定绝不会太低,对于盛京大方的掏出一条送给自己,江古伦除了有些意外,还存着开心和感动,认为面前这个豪爽大气功夫卓绝的男人,值得一交。 盛京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独自找他的乐子去了。 一直站在后方的川希云终于提着小步子走上来,诧异的看着被那个霸道男人一脚踩得有些龟裂的水泥地,弱弱的问道:“古伦,那个男人是谁呀?他……他竟然能把这地面给踩裂了!” “一个武林高手。”江古伦带着十二万分的感叹,回头看着有些害怕的女孩,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一本正经的道:“和你这个跆拳道绿带级别差不多的——武林高手!” “江古伦,你……我叫你又笑话我,你给我站住。”川希云猛地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追着江古伦朝楼上跑去。 ———— 自从二十周岁的生日过完,江古伦就又回到了正常的学校生活,每日早出晚归,除了必要的课程,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图书馆,对于他来说,当前首要的目的是不停的汲取知识,提高自身的学识与底蕴。 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医术方面有所成就后,他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了绘画这边。陈巧回到学校就几乎每日和他形影不离,这是个让江古伦很头疼的问题,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估摸着会乱了心性,所以他决定快点把绘画技巧提高上去,以期能早日将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身影描述在纸张上。然后表在最显眼最宽阔的地方——铭记!怀恋! 梁芸和方大同已经对外正式宣布——他们恋爱了,时不时看见二人相互挽着高调出入各种公共场所,那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状跟所有陷入热恋中的男女一般模样,江古伦一旦看着这般情景总是下意识的擦擦鼻子,语带不屑的说:“大夏天的抱这么紧,妈的也不怕捂出痱子!” 138寝室另外三个牲口在吸收了江古伦和张敬的泡妞经验后,也开始积极筹划着向其他学院的漂亮姑娘发动进攻,听说已经有所斩获,至于具体斩获了多少江古伦这种整日闷着的宅男显然不会太清楚。 总之每一个人都在向着美好的爱情进发,而被众人奉为泡妞圣手的江古伦哪怕身边围绕着数位娇滴滴的美妙佳人,感情却仍旧是处于空白状态! 事实上初来学校那段时间他对漂亮姑娘确实心存神往,但自从祝融出现后,他原本平静的心湖就被搅动得浑浊而混乱,加上那个叫米灵的可爱女孩,这两份原本就刻骨铭心的痛加起来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以江古伦的性格,在如此情况下是决计无法快速接受另一份感情的。 所以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修炼和学习上,念力的上涨趋势越来越快,运用在武技上也显得更加得心应手。至于那些闲暇时间,他会练练丹青和绘画,抚弄抚弄管乐,再和吴老头斟上那么一两杯百味灵液酒浅酌慢饮,而陈巧也放下矜持和骄傲,整日跟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江古伦身后,得空就帮他弄上一顿美味的菜肴,这小日子确实也过得颇为舒爽。 对于陈巧,江古伦也曾有意无意的暗示过,自己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可女孩好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她言语上虽然不说,可她的行动就是在表明:“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面对这般情况,江古伦除了沉默,再无第二个选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时间悄然到了十月下旬…… 恰是周六,江古伦早早起来修炼了千灵内经后,便在自己的小卧室里安心研究着如何练习油画,大多数人都知道,要想将一个人的神态用绘画描述得栩栩如生,那么油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让全世界都在惊叹,江古伦也想,把祝融刻画得比蒙娜丽莎还要传神,还要精致。 在江古伦看来,世间的绘画手法繁多缭乱,而这其中能与中国国画相媲美的,也就只有油画一种。 作为一种复杂的艺术语言,油画包括色彩、明暗、线条、肌理、笔触、质感、光感、空间、构图等多项造型因素,油画的制作过程就是作者自觉地熟练地驾驭油画材料、选择并运用可以表达艺术思想、形成艺术形象的技法的创造过程。 经过这些日子对念力的修习,江古伦大脑中已经开发的细胞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二左右,算得上名副其实的超级天才,他的记忆能力、实践能力以及对知识的梳理吸收也达到了常人的近十倍,一旦运用起念力,甚至能达到二十倍的程度。 对于如何将油画画好的理论知识,他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唯一欠缺的也就是实践,所以从今天开始,他决定每天提笔好好练习,直到绘画技艺达到一定的高度,才会尝试着去将一直深深印刻在脑海深处的那一副情景铺展在纸张之上。 第七十六章 谁上? 一个男人专注时的表情最是具有魅力,当然,江古伦也不例外。(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 陈巧一如既往的静静坐在江古伦那宽大的床上,凝视着面前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的男人。她算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能够如此守望着心爱的人,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论是看他妙笔丹青,抚箫饮酒,还是泼墨作画,甚至只是安静的看书。能呆在他身边,便充实而满足着。当然,小女孩这样做也自有她的小心思。 比如,可以杜绝他与其它女孩产生过于亲密的接触,比如,可以理所当然的实行日久生情的计划。 就在江古伦沉浸在创作的美妙境地中时,手机突然响起,是朱彪打来的,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焦急低沉的呼喊声:“古伦,你快来跆拳道馆,我们跟这边的牲口打起来了!” 江古伦一听缓缓放下画笔,微笑着对一边的陈巧道:“巧巧,我得去学校一趟,周涛他们有事找我商量。” 陈巧是个心思尤为细腻的女孩,又怎会听不出江古伦语气中的担忧,可她只是轻轻点点头,没有多问一句。唯独那双明媚的眸子里,蕴含着浓浓的关切。 “我很快就回来!”江古伦拔腿就朝外奔去,也顾不得全身上下被油墨弄得花花绿绿的,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吼道:“说清楚点,在哪儿呢?现在怎么样了?” “就要打起来了,贾翔在找人,你快点过来!” “是跆拳道馆吗?” “恩,速度点!” “马上。”挂掉手机,江古伦拦下一步出租车,心急火燎的朝学校的跆拳道馆赶。 ———— 师大跆拳道馆。 周涛、贾翔、朱彪三人被一堆端坐着的跆拳道学员围在中间,他们对面站着一个中等身材,颇为健硕,阳光而又帅气的男生,身着一席白色的练功服,腰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打着哈欠,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三个牲口。 三人表面云淡风轻,平静得好像一湖春水,但被这么多人围在中央,心里不发虚那是假的。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相貌也颇为不俗的女生,眼神中微带希翼的光芒,暗暗期待着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一幕。 至于为何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形,还得从头说起…… 最近三人忙于自己的泡妞大计,形影不离而又狼狈为奸,就在上个星期,周涛这牲口疯狂的迷上了一个艺术学院的女生,也就是站在他们身边那一位,整日吊在别人屁股后面死缠烂打,那女生恰好是学校跆拳道社的一员,于是女生一来这跆拳道馆训练,周涛就拖着另外俩人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美其名曰指导指导各位学员,却从来只是干坐着喵喵美女,顺带着还要说上几句冷嘲热讽的话。 自从上次江古伦施展过形意拳后,三人就日夜磨着他,也算在他那儿了解了一点真正的中华内家拳法,这不了解还好,了解之后三人对什么跆拳道、空手道、剑道、柔道、拳击这些外国“花架子功夫”简直到了嗤之以鼻的地步,依三人的性子,看着面前这有些花哨有些好笑的训练过程,就忍不住调侃讥讽了几句。 这几句不经意的话却恰好落在跆拳道馆的主将耳里,也就是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男生,那男生叫陈鹏,平素也是个嚣张惯了的刺头人物,脚上嘛也确实有那么几分功夫,岂能容得了别人在自己面前数落真心热爱的跆拳道这门武术,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这面前三个人压根就不是来学习跆拳道,而是来泡自己道馆内一妞的。 这不,恼羞成怒的陈鹏当场就向大放厥词的三人提出挑战。 都是热血青年,谁没有几分傲气,三人应是应承下来,却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和那个叫陈鹏的对练,贾翔一个电话就打给自己混黑道的哥哥,紧接着又让朱彪打给江古伦。 其后三人又许诺自己边的人十五分内必定会赶到,让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陈鹏稍安勿躁,按照双方定下的规矩,十五分钟内三人的援兵没有到达的话,就得派一个人上场完成挑战的诺言,从未习练过什么架势的三人若是对上一个跆拳道黑带级别的高手,其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三人心里也愈发没底起来。救兵,他妈的怎么就还不来呢? “嘿。我说……”陈鹏看看挂在大厅中央的钟,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十五分钟已经到了,你们的人是不是不敢来了?” “别急呀,我们的人马上就来。”周涛给了身边那女孩一个放心的眼神,理直气壮的道:“可能是路上堵车或者扶着老奶奶过马路去了,我说你想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就得耐心点,你不知道但凡高手都是压轴……” “闭嘴。”陈鹏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脸色也沉了下来:“废话我不想多听了,既然十五分钟的期限已经到了,你们就得派一个人上来跟我打。” 若说现场所有人中还有哪一样比不上三个牲口,恐怕就只剩下脸皮的厚度了,三人完全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类型,而且已经纯粹到了一定的地步。 周涛住了嘴,贾翔立马挺身而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冲动急躁了些,这比武较量的事就好比两军打仗一样,别人急匆匆的赶来,你以逸待劳,恰是以精锐之士攻疲敝之师,心理上已经占据了很大优势,胜算自然就多了几分。”他这话说得陈鹏恍然,脸色刚一喜,贾翔彪却又改变了语气:“再说了,就算你是不知所谓的以卵击石,想找个高手暴打自己一顿,可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谁欠抽的心情也会如此迫切,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 “扑哧”一声,三个牲口身边的高挑女孩禁不住笑出声来,底下围坐着的人群中也传出一阵阵嘻嘻的笑声,虽然没有嘲弄的意思,气氛却已经全然不同了。 陈鹏脸色有些涨红,额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跨前一步,冷冷道:“小子,少跟我逞口舌之快,十五分钟已经过了,说吧,你们派谁上来。” 面前对方凌人的气势,贾翔也瞪着双眼喝道:“我草,还怕你不成,告诉你,咱们仨随便上来一个就能收拾了你!” “对,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周涛也附和起来:“就你那点斤两,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本来我们还抱着中华武术的传统美德不想以大欺小,你放这话出来岂不是在逼我们!” 陈鹏的脸色愈来愈黑,虎目中透出丝丝寒光,紧咬着铁牙一字一句道:“好呀,我道要见识见识你们能有几斤几两。”他森冷的目光扫过三人:“谁第一个上?” 贾翔撸起袖子,高声答道:“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大爷我一百一十斤整,至于有没有几两多出来,暂时还没仔细考证过。” 周涛的语气也骄横至极:“现在先让你得瑟着,我们仨商量一下谁来教训教训你!听着,呆会我们谁往前跨一步,他就是你的第一个对手!” 在如此多的学员面前陈鹏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三个牲口一顿胖揍,强压住内心的滔天怒火重重点点头,打算呆会一次性爆发出来。 三个牲口围在一起,周涛小声道:“好了,为了测验我们仨人中谁最有勇气,呆会谁想上去死K对面的牲口一顿就往前走一步,其他人保持原地不动,懂了吗?” 相对于另外俩人一个猥琐一个淫荡,傻彪倒是要显得老实敦厚许多,可他不是真傻,知道上去跟那一脸煞气的人打一架是脑袋被门夹了才做的事,所以他暗暗决定不管周涛和贾翔是不是义愤填膺的想去揍那牲口,他是绝不会参上一脚的。 三人老老实实站成一排,周涛像是一场大战前组织最后动员的军队指挥官一样,中气十足的喊道:“兄弟们,谁想上去K那人五人六的白衣服一顿的,稍息,立正,向前一步……走!” 话音一落,傻彪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原地不动的姿势,想要看另外俩人谁会有勇气向前一步,看他们刚才恨不得将那叫陈鹏的家伙剥皮抽筋的样子难保不会冲动一下。 他这样胡乱想着,下意识的抬头朝那叫陈鹏的望去,咦!这家伙紧盯着我做什么?他的眼神为什么富含着这么重的杀气?难道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帅? 又朝周围瞄了一圈,这些学员的眼神也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其中似乎蕴含着深刻的意味,是怜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呢,我明明是原地不动呀!朱彪纳闷的想! 朱彪疑惑的朝身边望去,咦,那俩牲口呢? 回头一看—— 我…………………………草! 周涛和贾翔那俩牲口竟然极有默契的同时退后一步,将可怜的傻彪暴露在了敌军的枪眼之下。 他们看向傻彪的眼神也变得忧伤沉痛起来,其中饱含着发自内心的敬佩和崇拜,一如两千多年前易水河畔给荆轲送行的那些人! (状态回归,求票,求收) 第七十七章 群英荟萃(上) 面对如此情形,朱彪欲哭无泪,他自认在曾经的十几年内所作所为已经够淫荡猥琐的了,可相比于自己身后的俩牲口来说怎么的也还差了那么一两个档次,这一刻他的内心中仿佛升起一股苍凉悲壮的大气。(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看着眼活动筋骨眼露寒光渐渐逼近的陈鹏,朱彪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画面——百余年前的紫禁城,戊戌六君子于市口从容就戮,慷慨神色均未有丝毫变化。 谭嗣同壮烈激昂的的那一首诗词——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与此情此景,怎的就感觉如此契合! 陈鹏渐渐逼近,两人之间相差的距离越来越少,朱彪心底打颤的同时也在腹诽身后二牲口的不讲义气,暗暗祈祷菩萨保佑鸟人那厮快点赶到。 “喝!”陈鹏低喝一声,脚尖朝后一蹬,躬着身子快速弹起直朝朱彪扑去,待到临近时,飞身一记侧踹直取朱彪的胸膛。 朱彪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参与过几次打架斗殴的事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也不懂什么正规的防御和反击,只能下意识的抬起双臂试图挡住陈鹏迅捷而又势大力沉的进攻。 飞身侧踹本就借助了冲击和在空中下坠的巨大力量,朱彪又没有习练过武术,下盘虚浮不稳,被陈鹏一脚踢中双臂,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从对方脚上传来,整个人瞬间朝后倒去,落在地上后余势仍旧不止,继续朝后翻滚着,三四圈后才停止。 “哼!”陈鹏落在地上,虽然朱彪不会任何技击技巧,但他对于一脚踢飞对手显然有几分得意,道:“我不会趁人之危的,你站起来,我们继续打!” 到了这个时候,贾翔和周涛也没有再胡闹下去,急忙将朱彪扶起,后者脸色涨红,却没有呻吟出声,咬牙死死盯着对面的陈鹏。 周涛抬手拦住陈鹏:“好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呃……”陈鹏呆住了,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三个人会这么无耻,明明刚才还表现得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瞬间就翻脸认输,这种“能屈能伸”的做法对于他这样的学武之人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的。 但又不能强逼他们继续和自己打下去,就在他无可奈何之际,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谁说不打了,要打,一定要继续打下去!” 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带着十几个健硕的汉子从门口簇拥进来,高矮胖瘦都有,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骄横和不屑,而是微带着一丝嗜血与冷漠的煞气。 陈鹏仗着有一手好功夫,与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有些交情,分得清扶不上墙的小痞子和真正的悍匪之间的区别,这面前的十几号人虽然不多,但那由内自外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让陈鹏肯定这些人是见过血的,不论是见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都证明今天碰到了硬茬。 为首的青年男子大跨步走到贾翔身边,客气的点头道:“翔少,东哥在忙些事情,暂时没有空闲,就派我和豹子先过来了。” 贾翔看似与面前的这个人颇为熟稔,在对方客气的语气下也没有显得多居高临下,笑着回应道:“我本就没期望我哥会亲自过来,没想到的是,这么一点小事他也出动了猫哥和豹哥!” 青年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材中等,精神的板寸头,一身紧身衣下清楚的展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脸部毫无表情,那双沉静的双眼唯独在看向贾翔时,透着一丝发自内心的尊敬——甚至是敬畏。 “来,青蛙,傻彪,给你们介绍一下。”贾翔又拉过另外俩牲口,指着青年男子和冷漠男说道:“这是我的俩个兄长,山猫和豹子,你们可得跟着我叫猫哥和豹哥!” 不知怎的,山猫和豹子听到那句“兄长”,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炙热之色。 介绍完这边,贾翔又拉着同寝的俩牲口道:“猫哥,豹哥,这是我学校里的好兄弟!” “翔少,您千万别猫哥豹哥的喊,这会乱了规矩的!要是让东哥和四爷知道了……”山猫正了正脸色,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恳求。 贾翔拍拍山猫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老头和我哥面前我知道规矩的,平时没人时你俩也别拘束,反正我贾翔就当你们是大哥一样。” 这么一说山猫倒是打消了几分顾虑,脸上也展露出了微笑,瞄了瞄站在对面的陈鹏一眼,试探性的问道:“翔少,现在……” 贾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他对着一脸警惕担忧的陈鹏道:“那个谁,对,就是你……挨!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打群架的!” 他对豹子使了个眼色,后者跨步而出。 “看到没!”贾翔指了指豹子:“现在我们的援兵到了,他跟你打,你可别说你不敢应战噢!” 这回的形势完全颠倒了过来,贾翔、周涛、朱彪三牲口抱着膀子,面带微笑的看着陈鹏,对于他如何解决面前的难题,三人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陈鹏的脸色有些难看,此刻的他委实有些骑虎难下,打嘛,又怕对方事后报复,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难保赢了之后面前这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的人做出些冲动的事。不打嘛,以后在众多学员面前指定的无法抬起头来。 就在他犹疑不决之际,贾翔又大声调侃道:“我说你是不是怕打不赢呀?要不这样,看在你刚才如此大方的情况下,我们也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搬救兵,搬来多少算你本事,记住……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陈鹏也是条年轻气盛的血性汉子,被贾翔这一顿说道激起了心中的怒气,叫过一个学员吩咐几句,这才下定决心道:“如果是正规的比武较量,我自然会答应!” 边上一直沉默的豹子开口了,他的语调沙哑,低沉中透含着几分淡漠:“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一方主动认输就算比武结束,不会弄出人命!” 不会弄出人命?听到对方如此轻松的口气,陈鹏心里倒是有些没底了,不是他对自己的功夫没有自信,而是生怕一不小心将面前这个男子打伤了,届时恐怕就无法善了了…… 第七十八章 群英荟萃(下) 名唤山猫的青年男子一喵眼就发现了陈鹏的异常,他这山猫的外号可不是平白来的,不止在战场上擅于扑捉稍纵即逝的战机,就算是察言观色,也当得是不在话下。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于是适时的出言道:“你不必担心,比武较量凭的是真材实料,就算被你打伤了,我们也不会追究的。” 陈鹏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咬牙答道:“那好,今天这一仗,我受了。”他对豹子鞠躬一礼,左腿向前一划,右腿微躬后点,摆出一个跆拳道的正宗招式,喝道:“请!” 面沉如水的豹子身子微躬,双手随着肩膀的力量甩动,做出一个极为干练的动作,全身的骨骼噼啪作响,也摆出了起手式。 他眼神中散露的寒光,就像一头盯着了猎物的豹子。 气氛沉闷得好像暴风雨前的夜晚,大战一触即发。 “喝!”终是陈鹏年轻性躁,忍不住率先发动进攻,脚下狠狠一蹬地面,整个人犹如出膛炮弹凶狠的向豹子窜去。豹子双拳一架,仿佛能挂上千斤之力,守在原地稳如泰山。 陈鹏大腿犹如横扫而过的长鞭,上来就是一记鞭腿直抽向豹子的小腿弯处。豹子不慌不忙的沉着应对,他好似能料敌先机,铁拳次次封住陈鹏的长腿,守得密不透风。陈鹏的攻势也越来越快,犹如绵延的洪水,凌厉霸道的腿法不停朝豹子全身各处招呼。 豹子看似落于下风,但若有内行人在定能看出,他的动作其实极快,每一次都能够后发先至挡于陈鹏的攻击点上,毫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都是有板有眼,绝不是那种每日厮混打架的小流氓所擅长的街头功夫。 他脸色沉稳凝重,双眼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陈鹏攻得愈急,他双眼中那一丝笑意就愈发明显。 只在顷刻之间,二人就对上了十多招,一攻一守,攻者如狂风暴雨倾泻而下,守者如太极推手从容不迫。 眼看着豹子一招招化解自己的攻势,陈鹏也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腿骨处传来的刺痛感说明对方用来格挡的力量并不比自己攻击的力量差,这让陈鹏心里有些没底了,他习练跆拳道的时间不过五六年,从来就是跟师兄师弟们切磋较量,哪碰过这种正式的武术架子。 又过了十余招,陈鹏见仍旧无法攻破豹子的防御圈,猛地一咬牙,攻速陡然再次加快,出腿之际也更加狠辣刁钻。 豹子再也无法守得游刃有余,有些时候甚至必须用身体上抗击打力较强的部位去硬抗陈鹏的长腿,但他双眼中的那丝笑意,已经透亮到晃动人眼球的地步。 围住的学员们大肆鼓掌叫好,为他们的主将打气,从情形上来说,陈鹏仿佛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而在山猫的眼里,风头正盛的陈鹏却好似是强弩之末了! “砰……”一声被重物击中的闷响,仿佛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 长腿已经贴近豹子脸侧的陈鹏瞬间倒飞出去,捂着肚子瘫倒在地上,脸色红中透紫。 洪拳拉箭捶!借力打力! 守了老半天的豹子终于觅得机会,趁陈鹏攻得兴起之际,闪身避让过他的攻势,拉箭捶呼啸而出,一拳击倒! 一片哗然!!!! 跆拳道的众多学员对于急转直下的情势显然无法接受,他们仍在疑惑为何刚才还占据着极大优势的陈鹏就这样被对方打败了。看着那汉子缓缓走回自己的阵营当中,他边上那十余人对于这样的结果,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陈鹏在几个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他强忍着胃部剧烈的呕吐欲望,笔直了身体对豹子鞠躬道:“多谢手下留情,我认输了!”他心里很清楚,刚才豹子若是一拳打中他的肋下,起码要断好几根骨头。 “啪啪啪啪……”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两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鼓着掌施施然走进道馆,为首那人身材不高,约莫一米七五,体型很匀称,脸带笑容的走近陈鹏身边,双眼却一直紧紧盯着山猫和豹子俩人人。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大概只有一米六五,敦实壮硕,一对三角小眼半眯半睁着,阴沉而诡谲,吊在身侧那与身形极不相称的大手上青筋虬结,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陈鹏见到为首那中年男子,赶紧行了一个标准的躬身礼。 中年男子也不理睬陈鹏,眯眼看着面沉如水的豹子,问:“重果拱浮?” ??? “中国功夫?”贾翔最先听出中年男子奇怪的口音,一脸诧异看着他:“外国人?” 中年男子微笑着点点头,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解释道:“我叫朴原极,韩国人,现为跆拳道黑带八段,师贤!” “诗仙?”包括三个牲口以及山猫豹子在内十几号人均不明所以,那些跆拳道学员却再次一片哗然,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 黑带八段!师贤! 众所周知,跆拳道的最高段位是黑带九段,而不为人知的是。世界上达到黑带九段的一共只有十个人,而这十个人中,有九个是韩国人。 至于中国,最高段位是中国跆拳道协会的主席,黑带六段。 就连刚才那个被豹子一拳击倒的陈鹏,也不过黑带三段。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黑带八段的传奇人物,又怎能不激动人心呢! 朴原极低声与陈鹏交谈几句,后者恭敬的点了好一阵的头,这才走到贾翔几人面前,看着豹子:“我老师想跟您切磋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豹子下意识的将眼神转向贾翔,贾翔瞄眼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朴原极,眼中的凝重之色一闪而过,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在下也想见识见识真正的中国功夫!”开口的是朴原极身后那的矮壮的中年男子,三角眼不经意间扫过山猫,在后者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会。他的普通话相对来说对朴原极还要标准几分,几人能够听出其中的大概意思。 山猫得到贾翔的首肯后,越众而出:“那好,我就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朴原极君的好朋友,来自日本的山田一郎——空手道黑带七段!”山田一郎不咸不淡的说着,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和蔑视。 日本人??? 对于空手道的段位划分,跆拳道道馆的学员们显然不是很清楚,因此反应很是稀疏,倒是有很一大部分在讨论面前这小日本为何长得如此猥琐!只有山猫和豹子原本轻松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次可不是平常那种玩儿似的小打小闹,且不说对面是俩个深不可测的超级高手,就因为他们的国籍,俩人这一仗就绝不能输。 跆拳道和空手道对上国术,日本和韩国比拼中国,这已经不仅仅是武技上的博弈了,而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荣誉而战!为了捍卫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而战! 可惜这一次激斗只是悄然无声的在一个小道馆内进行,若是经过电视媒体宣传转播,轰动全国万众瞩目那将是必然的。 朴原极和山田一郎都换好练功服,扎好那代表荣耀的腰带,与豹子和山猫相对而立。 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贾翔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双眼直直的盯着场中央的四人。 就在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对峙的四人身上时,一个全身衣物沾满了花绿油彩的青年悄然走进道馆…… 第七十九章 豹子败北 朴原极对着豹子鞠躬一礼,豹子也抱拳回了一礼,俩人才各自倒退两步,摆开架势。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 s.cOM 文字版首发 山田一郎和山猫则没有这么正式严肃,两人相对而立,小日本眼中那阴沉诡谲的寒光时不时闪过,冷冽逼人的气息仿佛化为实质,直迫向山猫。 而山猫,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始终挂着从容的微笑,倒是很有几分儒雅高深的味道。好似这个霸道凶狠的日本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喝哈”两声中气十足的低喝声,朴原极和山田一郎一齐扑上,竟是同时发起了攻击,豹子微微退后一步,双手一前一后摆开,依旧紧守在原地。山猫却没有采取被动防守的策略,他竟然直蹿上去,贴着山田一郎意图进行生死肉搏。 朴原极不愧为跆拳道黑道八段的超级高手,腿法端的是凌厉无比。他一上来就采取迅捷快速的猛攻,气势如狂风扫过落叶。相比于年轻稚嫩的陈鹏,朴原极就要显然老练狠辣太多了,不止招式更为干脆利落,就是攻击的力量,角度以及出手的时机,也都大大超出了他的弟子陈鹏。 面对对方毫不停歇的攻势,豹子虽然表面从容不迫,手上却是落于了下风。朴原极越打越是凶猛,长腿踢动之间虎虎生风,豹子失了先手,只能不停抬手招架,他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想采取稳妥的守势,然后寻觅机会克敌制胜,哪知道这个叫朴原极的韩国人一旦攻击起来就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征兆,不止如此,随着攻击的动作展开,他的气势反而越来越高涨,腿法也更加迅捷凌厉,死死压着豹子,不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 “洪拳和硬气功都已经略有小成,可惜……”江古伦在角落看着,暗暗叹了口气,在他看来豹子已经输了一半了,从小在江南之这个国术大师的熏陶下,江古伦对于中华大地的大多数拳法也算颇为了解,就像豹子使用的洪拳,其实是一种劲刚势猛的攻击性拳种,讲究形、意、气、力、声的高度统一,主张以力服人,以威取胜,硬打直上。可现在豹子却被那个外国人压制得死死的,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而且他的硬气功也没有练到家,若是在精深一步,就能硬扛着朴原极极具杀伤性的长腿采取反击,若是让威力巨大的洪拳施展开来,那么胜负还是两说。 现在嘛……除非豹子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否则恐怕是回天乏术咯! 反观另一面,山猫与山田一郎二人仿佛紧紧贴在一起,各自双拳快速有效的交错,普通人用肉眼根本看不清他们出拳的轨迹,乍看下来就好似两个人在疯狂的一顿乱抓一般。只是那不时传出的低沉闷响,却是在提示着每一个人,又有人重拳了! 山猫的拳法很诡异,放眼看去有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这并不是说山猫打出的拳路滞塞生疏,恰恰相反,他的每一招都是威猛迅即中透着灵巧绵密,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让人感觉十分的怪异。 若是正规的南派拳法,比如咏春洪拳之类,都特别注重下盘的稳定,基本特点是门户严密,动作紧凑,手法灵巧,重心较低,南拳的上肢动作绵密迅疾,极富变化,有时下肢不动,拳掌可连续击出数次,力求快速密集,以快取胜。 而山猫使出的技击拳法,上身依旧讲究贴身靠打,多出短拳,充分发挥“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至于下盘——他的下盘不止沉稳扎实,更是灵活多变得令人乍舌。步伐飘逸诡变,快速游走在山田一郎身边,双拳迅捷中透着刚烈之气与威猛之势,俨然已经自成一脉气象。 正是他这诡异的刚柔并济让江古伦大感不适应,眼前却又仿佛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拳法和步伐之间还可以这般配合应用,这人所用的,应该是南拳中奇特霸道的“小策打”吧! 老头子去世之前曾经对江古伦说起过这门奇特的拳法,他讲究的是近身短打,拳法凶狠霸道,刚猛异常。老头子那时曾感叹,咏春靠着寸劲被赞为近战无敌,但若是碰上功力相同的小策打高手,那么谁胜谁负,还将是一个未知数。 山猫外表看上去瘦弱清秀的样子,却没想到习练了如此凶狠的拳法。 而空手道,它并没有什么花俏多余的招式,其中的手法、腿技、攻击、防守,都只是最简单最易懂的入门动作,这些基本动作,尽管大部分人只要花几个月就能够练成,但即使花上一辈子也未必能达到完善的地步。而要成为真正的空手道高手,就只有将这些动作练一千遍,一万遍,甚至万万遍,直到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差,完美无缺。诚如中国的那一句古话——无他,唯手熟尔! 山田一郎的空手道技法确实已经运用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面对飘忽诡异的“小策打”,他不仅没有后退采取更加稳妥的防守,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毫无顾忌的跟年轻力壮的山猫大肆拼打,两人你进我也进,一记记重拳铁腿不停朝对方身上招呼,虽然有句俗语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可山猫虽然年轻,但相比壮硕的山田一郎却显得有些瘦弱,这一进一出,俩人之间恰是龙争虎斗,势均力敌。 就连江古伦也料想不出最后究竟是谁胜谁负,自然而然被这一场精彩的对决吸引住了眼球,但与他不同的是,跆拳道的学员们和贾翔等人无知的认为山猫和那个小日本纯粹就是乱掐一气,不像朴原极和豹子,那动作,那姿势,够——霸气!够——帅! 才一会儿工夫四人相互之间已经过了五六十招,随着时间的推移,豹子已经渐渐呈现出了颓势,他憋在心中的那一口气已经被朴原极给硬生生的打散,硬气功再也施展不出来,在对手见缝插针般的狂暴攻击下,豹子败局已定! 而另一边,山猫也危险了起来! 若论短时间内的较量,山猫或许能够占到一定的上风,因为短时间内比拼是一股冲劲,而一旦时间长了,经验就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在经验上,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山猫又如何有四十已半的山田一郎丰富,不止在这方面吃了亏,就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对战机的敏锐洞察,与恍若丛林毒蛇的山田一郎相较,也至多算是伯仲之间。 这一增一减之下,山猫的策略被迫从极力猛攻改为攻守结合,而山田一郎,他使起那一板一眼的普通招式确实刚猛绝伦,速度和力量完美结合之下打得山猫不停后退。 但江古伦却看出,山猫虽然在后退,但后退之际步伐稳妥,未失章法,应该还有一拼之力。 倒是豹子——已经乱了…… 朴原极很清楚豹子的防线临近崩溃,他垫步拧腰,右腿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扫而下。豹子沉静的脸色终于变了,眼看对方的脚已经接近自己的头部,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他已经无法再次做出躲闪的动作,只能抬起有些痛麻的左手试图招架。 “砰!”豹子终于还是架住了,在朴原极强大的力量下,他的左手往后一收,回收到脖颈处,竟然差点撞上自己的头颅,原本沉稳的脚步也踉跄了几下。 “危险!”江古伦噌的紧张起来,如此情势,豹子恐怕要败了…… 果然,朴原极右腿还压在豹子肩膀上,整个身子突然拔地而起,竟是借着这股势头向右凌空翻转一百八十度,左腿闪电般击出,好似毒蛇出洞! 砰!! 在众目睽睽之下,豹子极为不甘的被一脚命中胸膛,百五六十斤的身躯就这样倒飞出去,飞出软垫区,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右手扶住自己胸口受伤的部位,竟是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仍旧死咬着牙咬上台再战。 瞧得明明白白的贾翔急忙抬手示意:“朴先生,这一局,我们认输了!” “翔少……”豹子在数人的搀扶下蹒跚几步走过来,焦急的呼喊一声,似乎还想和朴原极继续打下去。 “别说了!”贾翔低声喝止,他的脸色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不知是悲是喜,只是那狭小的眼缝里,却闪过一抹灰败的哀色,淡淡道:“刚才那一局,我们确实已经输了!” 豹子缓缓低下了头,半响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其中的愁闷,似是受了莫大耻辱的义愤填膺,又似责怪自己技不如人的灰心丧气! 第八十章 崩拳 豹子已败,朴原极如开战时那般躬身一礼,绅士的退到一边,脸色如一泓秋水,丝毫看不出得胜后的喜悦,炯炯的眼神中,反而还有些失望和未逢敌手的寂寞。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他三岁习练跆拳道,因为天赋异禀,进步的速度匪夷所思,十六岁便获得黑带二段的资格,二十一岁刚过就被韩国国技院授予黑带四段的荣誉段位,成为韩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师范”级高手,四十四岁成为黑带八段的“师贤”,那时的他,双脚已经比双手还要灵活,可以从任何角度击中对手,被圈内的人誉为“黑色利刃”,用以形容他双腿的恐怖杀伤力。 若不是世界跆拳联盟硬性规定,黑带九段必须是年满五十三岁并且对跆拳道有过重大贡献的人,朴原极恐怕已经成功晋升了。但段位是死的,人是活的,以朴原极现在的实力,放眼韩国——能够称得上比他强的人,确实已经没有了! 所以在三年前,他怀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来到古老神秘的中国,开馆教学的同时努力学习拗口的中国话,不求别的,只为遇到传说中的隐士高人,从而觅得一败……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走遍了中国大大小小十数个城市,从没有碰到传说中的高人,反而在广州遇到了一个叫山田一郎的日本人,俩人因为民族历史的缘故,起初是相互都不太待见的,自从得知山田一郎也是空手道的超级高手,来中国与自己抱着同样的目的,俩人就渐渐成为了好朋友。 直到今天,看到面前这个叫豹子的年轻男人轻易击败自己的得意门生,俩人的心中炙热了,因为那背负了大半辈子的执念,他们放下了身为天之轿子的高傲,向对方主动提出挑战。 可是,豹子的实力却让朴原极多少有些失望,虽然在如此年纪就达到这样的高度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并不是朴原极一直追寻的那种高人,反观另一边,与山田一郎交手的那个年轻人倒是称得上真正的高手! ………… 山猫和山田一郎的拼斗仍在继续,后者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还一直采取着猛烈的攻势,但他的一招一式极为简单有效,呼吸之间也没有一丝后力不继的征兆。而山猫,他发现豹子败了后,担在心头的压力也愈来愈大,自己这一场若是也败了,那么中国功夫和跆拳道、空手道之间的比拼,便会落得完败。 若是传扬出去,在落井下石者多锦上添花者少的中国,二人就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 想到这,已经落于被动防守的山猫使劲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面对山田一郎攻过来的一记猛烈的直拳,山猫猛的一声大喝,不挡不避,贴身扑上小策打短拳呼啸而出。 山田一郎眼中神光一凛,竟是毫不变招的迎上,俩人的拳头同时击中对方身体,各自倒退三步。 有了这口喘息的机会,山猫环抱出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闪过诡异的酡红,红色逐渐蔓延开来,到最后脖颈上都已经被通红覆盖。他似乎憋着一股气,身体无规律的轻微扭动,竟是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但渐渐的,他做出的动作变得寂静无声起来…… “这……天!这是暗劲?”江古伦目瞪口呆的低声惊呼,按照明劲、暗劲、化劲的层次来算,山猫和豹子大概能称得上是明劲中期,虽然山猫好像已经摸进了明劲后期的门槛,跟暗劲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可现在……骨骼甩动时发出脆响是明劲期的标志,而寂静无声——郭云深曾言:“明劲暗劲两段步伐相同,惟是明劲者有声,暗劲者无声耳。”江古伦脑中灵光一闪,喃喃道:“难道小策打中有什么方法能激发身体的潜能?可,可是……这种方法的副作用肯定十分巨大,他这一身的功夫不想要了?” 山田一郎显然也发现了山猫的异状,虽然不清楚山猫究竟在做什么,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拧身而上,如一根箭矢爆射而出,右肩一沉,重重朝山猫的胸腹丹田撞去。 山猫脸色大变,也不知道山田一郎真看出来破绽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这一撞的目标竟然正是自己的气海,也就是自己一身的气息聚集所在。 若是挡,这硬逼潜能的功法肯定会被打断,若是不挡,就算功法施展成功,那么事后——重责丧命,轻则武功全废! 师傅曾经千叮万嘱交代的话突然萦现耳旁,山猫无暇多想,也顾不得山田一郎死命般的冲撞,视死如归一般,双手仍旧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一动一动,脸色也愈加血红。 砰!!!!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山猫在山田一郎的重击下倒飞出去,但诡异的是,他落在地上确是悄然无声的…… 山猫扶着地面踉跄着站起身来,喉咙猛的一甜,一股血腥之气直冲上来,险些将他憋着的那一股气冲散,忙不迭的强运气息,生生将已到嘴巴里的那一口鲜血吞下。 就在这时,山田一郎得势不饶人,再度欺身而上,飞身一记侧踹,强大的力量刮出呼啸的厉风,又一次袭向山猫的——丹田气海。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山猫猛的一口鲜血狂飙而出,喷了山田一郎个铺头盖脸,一记直拳硬打而上,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半点力道,迎上山田一郎的铁腿。 “八嘎!”被喷了满头鲜血的山田一郎勃然大怒,长腿再无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他这一下,已经足以震断山猫的手臂。 江古伦清晰的感觉到山猫喷血的那一刹那,身体内的暗劲喷涌而出,但也就是那么一下,强大的暗劲瞬间消散无踪了,山猫的嘴角挂上一缕苦笑,眼神中闪过浓烈的灰白和惨淡,任由软绵绵毫无力道的拳头撞上山田一郎的长腿。 “咔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山猫整个人再次倒飞出去,挂在身侧的右手已经扭曲得变形,他神色痛苦,却没有呻吟出声,仿佛整个人都麻木了,逼迫潜能的功法竟然在最后关头失败,山猫在心里头重重叹息一声,这样下来,自己不止败了,还是身负重伤的惨败!那十数年苦练的一身武功,也要废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败了,豹子已经输了,这一局,我决不能输!不一会,原本瘫软如一滩烂泥的山猫竟是靠着强大的毅力颤颤巍巍的再度站了起来。他极力抬起自己废掉的右手,再次做出那个怪异的动作。 “山猫!”豹子惊呼一声,这家伙不要命了吗? 贾翔也看出了几分端倪,顿时拉下脸来沉声喝道:“山猫,快住手!” 山猫回头看了一眼,那丝决绝依旧无动于衷,深吸一口气,脸色复又涨红起来。 一边的山田一郎眼角抽了抽,觉得面前这个顽强的对手确实难缠,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用日语低声骂了一句:“小子,你这是找死!” 再次拧身而上,挥出一记霸道的右摆拳,直击向山猫右侧脸颊,他这次的劲力满蓄,无丝毫留手之意,意图一招废除对方的战斗力。 啪!就在山田一郎快要击中山猫时,脸色愠怒的江古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山猫身前,左手轻描淡写的一挡,格住山田一郎势若奔雷的一拳。 他淡淡一笑,右手猛的回拉,右腿大步向前一迈,马步扎得极宽,一记闪电般的直拳,携带着一股破竹之势朝山田一郎的胸口袭去。 形意!崩拳! 猝然冷动,短促突击,迅捷猛烈,力透脏腑。 朴原极连“小心”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呼喊出口,就见到山田一郎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他看到了那人突然接近,但格挡和出拳却因为视线受阻没有扑捉到一丝痕迹,那人只是做了一个挥拳的姿势,山田百十斤的身体就被击飞。整个场馆内,也许就他和山田、豹子、山猫寥寥四人能感受到江古伦那一记崩拳的刚猛霸道。 要说感受,最深刻的无疑还是切身体验的当局者,整个胸膛好像凹进去了那样难受,浑身散了架一般,在地面倒梭出好几米,瘫软无力。他硬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喉咙口涌上一股难闻而又久别的血腥味,哇哈吐出一口鲜血,再度倒了下去——男子苦苦一笑,如此狼狈的情形他已不记得是多少年没遇见过了。 强忍住胸腔刺骨般的疼痛,望向对方那个青年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狂烈的炙热和发自内心的——最纯粹的敬畏! 第八十一章 落下帷幕 山猫也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幕震撼到了,从小习练武术的他自然识得这人使的是形意中的崩拳,竟然是同道中人出手相助,山猫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这么一放松,酸痛和疲倦一股脑的涌上来,竟是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还好江古伦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他。 “你小子,可算是来了!”周涛见着是江古伦,立马笑着迎上来,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他倒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贾翔和朱彪也围过来,他们身后的十几号人,甚至是在场的所有成员,视线都集中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高手上。好奇的打量面前这个一身休闲装上满是花花绿绿油彩的年轻男子,再看看瘫软着倒在地上如一条死狗的山田一郎,他们仍旧为面前的一幕感到万分震惊。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人现在却趴伏在地上嘶声呻吟着。一个着装有些怪异的男子恍若天神下凡般笔直的挺立在他面前。 每个人的心底也没来由的沸腾起来! 这,难道就是真正的高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华武术? 同样年轻并且功夫不凡的陈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手大感诧异,禁不住高声指责道:“你是什么人?这是在比武切磋,你这样突然伤人可是破坏了规则!” “比武切磋!”江古伦冷笑一声,示意边上的人搀扶住身受重伤的山猫,跨步来到场中央,脸上的怒气仍旧残留了一丝痕迹:“竟然是比武切磋,就应该点到为止,你难道没看出来……”他指着山田一郎:“这个日本人最后一招已经动了杀机,手上更是毫不留情,我若是再不出手,难道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在这里?” “…………”陈鹏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刚才山田一郎确实动了杀气,若是最后的刹那这个青年不出手,那么那个叫山猫的男子估计是凶多吉少! “年轻人。”朴原极拗口的普通话再次用奇怪的语调说出,他看向江古伦的眼神很奇怪,有一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敬服。语气依旧沉稳:“就算他动了杀机,你也不该出手伤人的!” 江古伦轻笑一声,嘴角挂上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老头!你要弄清楚,这儿是中国地界,可容不得日本人在这儿撒野,更何况是打伤人!”江古伦轻描淡写的看了朴原极一眼,补充道:“当然,你们韩国人也是!” 朴原极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好不容易碰到的“高手”竟然这般蛮不讲理,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刚才所展现出的实力,确实是自己和山田一郎所无法比拟的。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惊骇和面对强者的本能恐惧,平静而恭敬的问道:“你刚才所使用的招法,是中国武术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朴原极的语气还算客气,这个问题也还磊落,江古伦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点点头:“不错,我使用的功夫,就是内家拳中的形意拳。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有空亲自去了解了解中国文化,别跟你们国家那些小年轻一样,除了不知所谓的盲目自大,就没别的本事!” 说到这,他蹲在咧嘴吸气压制疼痛的山田一郎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有你,刚才出招前没跟你打个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你大可以说我无耻,更可以去法院告我,当然,如果你想今天这事宣扬到你的国家的话!”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提醒道:“若你哪一天觉得能够击败我,想报仇了………随后可以来找我,我倒是欢迎得很的!” 一口气说完,江古伦轻松从容的拍拍屁股,也不想再跟这俩没什么好感的外国友人纠缠下去,转身打算往回大步走。 “请等一等!”山田一郎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毒蛇一样的眸子静静盯着江古伦,语气也还恭敬,一字一句的道:“有件事能否请教一下阁下!” “恩?”江古伦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日本男子:“你先说说!” “在贵国,像阁下这样的高手,还有多少?”山田一郎略带期盼的看着江古伦,他这话一出口,一边的朴原极也是身躯一颤,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逐渐热切起来。 江古伦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极为诚恳认真的道:“泱泱中华大地,如在下这般人物,车载斗量,动以百数,不可胜记!” 这些生僻的古语和成语听得二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望着江古伦。 看山田一郎和朴原极似懂非懂的反应,江古伦耸耸肩微笑道:“不懂?不懂就问你们边上那人,他应该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吧!” 也不顾道馆内剩余的人是何种表情,江古伦走回自己的阵营中,那将不可一世的山田一郎一拳击飞的大手在山猫的手臂上摸了摸,眉头微微拧起,表情也严肃起来,对贾翔道:“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这哥们的伤若不及时医治,一身功夫恐怕就得废了!汉奸,速度找个僻静点的地儿!” “僻静的地儿?”贾翔有些疑惑,对于山猫的伤情他确实挺担忧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找个僻静的地儿做什么,不是得立马送医院吗?但贾翔也不是傻子,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虽然心中不是十分相信,还是开口问道:“难道你小子还会医术?” “我不会难道你会!别磨蹭了,快寻个地儿,我好为这位兄弟治伤!”江古伦嗤笑着轻骂一声,在他的念力探查下,发现山猫丹田气海处的经脉由于方才对潜能的过度逼迫已经寸寸断裂,而且他的手骨也折断了。手臂的问题倒是小事,只是那丹田气海的经脉江古伦相信这世间任何一间医院都无法医治复原……而若是这个地方不治疗妥当的话,那山猫以后就再也无法蓄力使劲,终将成为“废人”一个——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武功尽失确实跟废人没有什么差别。 “翔少,先回俱乐部吧!那儿有间地下室……”就在贾翔思索那儿算是僻静的地儿时,豹子突然提议道。 “那好。先回俱乐部!豹哥,你招呼那边的人准备准备,清理片干净地方出来!”贾翔的决策一下达,一个壮硕高大的汉子扛起处于昏迷状态的山猫,一行人就朝道馆外走去。 本以为江古伦还会和朴原极打一场的学员们失望的叹了口气,他们心里还不希望这场闹剧就以这样的方式草草收场。每个人的本质都是贪婪的,但凡看到了精彩的东西,就想要追寻更为精彩的东西。 虽然在这之前跆拳道才是他们最喜爱的搏击方式,但这不影响他们的判断能力,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那个一拳击败小日本邋里邋遢的年轻男子是个神秘莫测的高手,朴原极要跟他打肯定也是个有败无胜的局面。 可他们的心理仍旧猫挠般难受,那个横空出世的男人用最为简练的动作诉说了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没有见识到他将朴原极揍得落花流水他们似乎还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放弃对跆拳道追求。 唯独周涛瞄上的那个高挑女孩觉得无法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默默走回更衣室换下练功服,安静的摆放在朴原极面前,然后洒脱的跨步离开。 第八十二章 暧昧 (各位亲爱的读者,值此新春佳节之际,灯火在这里祝大伙儿新年快乐,合家欢乐,万事如意。(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无他,祝福尔!鞠躬下台) 长沙闹市区,一间名为“东翔健身中心”的健身俱乐部。 随着国人的健康意识渐渐提升,人们开始注重运动及其概念。在长沙,整个社会明显吹起一阵健身风潮,运动健身与其类似议题不断地为大众广泛的讨论。在大众娱乐和健康运动的风潮和这异军突起的新商机面前,一家家健身中心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而“东翔健身中心”则称得上是其中的当红炸子鸡。 俱乐部的地下室,外间。 亮突的白炽灯使得整个空间满布光线,贾翔、周涛、朱彪、豹子等七八人或蹲或坐,眉头紧锁,焦虑的眼神时不时瞄向地下室的内间密室,红艳新澄的地毯上堆满了掐灭的烟头,人群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气氛,沉闷中参杂着压抑!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顷刻后,身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高个青年推门而入,他的身后还紧跟着四个魁梧健硕的大汉。 青年大概二十三四岁,身材颀长,样貌与贾翔有四分相似,沉稳的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狭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担忧,大步跨到人群中央,在众人整齐而恭敬的叫了一声“东哥”后,他将眼神落在了豹子身上。 “山猫怎样了?”名唤东哥的男子沉声开问,语气中有着疑问,愤怒,甚至怪责! “东哥,山猫在内室接受治疗,他的右手断了,一身武功也可能会废掉!”豹子的脸上仍旧古井无波,只是那看似平稳的语调中,却透着一丝深深的敬畏,与发自内心的尊敬。 “治疗?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先送医院?”东哥的脸色沉了下来。 “进行治疗的是翔少的朋友……他说若是不想山猫的武功全废,就把人放心的交给他!”豹子答道。 东哥将眼神转向一边的贾翔,兄弟俩之间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贾翔只是轻轻点点头,东哥即暂时放下了心头的疑虑和担心,点上一根烟,随口询问着豹子今天发生的事情,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候。 ———— 过了一会。 内室的大门轻轻打开,江古伦拖着满是汗水的疲惫身躯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但从那释然的神情中,仍旧能够看出这次的治疗是颇为成功的! 东哥掐灭烟头,赶紧迎上前去,用急促的声音问道:“这位……大夫,山猫的伤怎么样了!” 江古伦看了他一眼,从那模样就大概猜出了是贾翔的哥哥,顺手接过边上一位小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不急不慢的答道:“他强用激发潜能的怪异功法,身体受到十分严重的反噬,我已经帮他理顺了经脉,虽然武技技巧和身体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敏捷和力量方面估计得经过半年到一年的苦练才能恢复到往日的水平!” 众人听到这话,挂在心头的大石这才算放了下来,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江古伦顿了顿,见众人的心瞬间又回到了嗓子眼儿,才讪讪笑道:“他的右手我已经安接好了,但修复受损的经脉和安接断骨已经耗费了我大半精力,所以……你们还得送他去医院将右手进行固定才行,还有……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起码要在医院静养个十天半月!” 事实也确是如此,依江古伦现在的念力,且没有赤龙在边上帮忙辅助,能够修复山猫的经脉再接上断骨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从他的疲惫的神情和苍白的脸色中,众人就已经看出了几分。 东哥对豹子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带着几人冲进内室,扛着昏迷中的山猫就朝外走去,出门的瞬间,东哥在山猫身上看似随意的摸索了几下,这才如释重负般放开了手,对江古伦感激的笑笑,语气诚恳的道:“大夫,谢谢你治好了山猫的伤,对了,刚才听他们说你是贾翔的朋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贾翔的哥哥,我叫贾东!”说着,他对江古伦伸出了那修长有力的大手。 江古伦见对方谈吐沉稳老练,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迫人气息说明他是一个常年颐指气使的上位者,但难得的是能够在自己这种学生表现出亲切诚恳的一面。于是也伸出了手和贾东握了握,脸上展露出一丝微笑:“你好,我叫江古伦!” “今天的事,真应该多谢你,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山猫就不是伤成现在这样了!”贾东很显然听豹子说了道馆内的事,看面前的男子年纪轻轻,却有一身远胜山猫豹子的强悍功夫,让他不禁对江古伦产生了几分好奇。 “可别这样说。”江古伦大方的摆摆手,笑道:“我和贾翔、朱彪、周涛三人是同寝室的好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东哥不需要说这样客套的话!” 贾东也是笑着受了这声东哥,他这才注意到贾翔身边还有俩个学生模样的人,也是刚才太心急山猫的伤势,让他这种处事圆滑,面面俱到的人出了这方面的漏子。反应过来后,立即和另外俩人热情的打起招呼。 相互介绍认识了,贾东像个热情的兄长一般招呼几人到楼上的健身俱乐部去玩,不止如此,他还帮几人置办了一张全年免费的黄金会员卡,几个牲口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乐呵呵的收下。 与几人闲扯了一阵,聊的内容大致是校园内的生活,也曾有意无意的问起江古伦的武功,都被后者含糊的应付过去。贾东见一时也了解不到什么,便以还有工作为由先行离开了,临走之时,他还盛情邀请三人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顺便去酒吧夜总会那些地方玩玩。 周涛和朱彪本就为这闲的蛋疼的周六而烦恼,见玩的地儿有着落了,自然忙不迭的应下。 倒是江古伦有些迟疑,陈巧那丫头还一个人在家里呆着,若是答应去,那丫头该怎么办?况且就算要去,自己也得先回家里换套衣服吧,现在这身装扮可是平时自己练习绘画才穿的“工作服”,如此行头前往公共场所怕也太过特立独行了。 把这和三牲口一说,牲口们立即露出了暧昧而猥琐的微笑,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变得邪恶起来,周涛淫笑道:“鸟人,你和巧巧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啧啧……听说都已经同居了吧?” “喂喂……话可以乱说,饭可不能乱吃。”江古伦急着撇清,竟一时说露了嘴,连忙改口道:“诶,不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巧巧之间的关系是纯洁得像雪山上皑皑白雪般的友谊,怎的从你嘴里冒出来就有了一股子腥味!还有,谁说我们同居来着?谁说的?”语气中已经透着质问。 贾翔指着江古伦露出会心的微笑:“知道,友谊嘛,我们都懂!” 朱彪也参合起来:“平素沉稳得像一座大山似地鸟人也紧张了,看,话都说反了!” “对,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越解释,就越说明他心里有鬼!”周涛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面对三人的连番轰炸,江古伦有些招架不住,举起双手:“得,我投降,我不解释行不,随你们说个够。” “看,承认了。”贾翔总结。 “他这是在找台阶下。”朱彪盖棺定论。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从他的表现就能看出,这孙子其实早动心思了,说不定真对巧巧下了手也不一定,每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做了些什么。”周涛开始无中生有了。 “呃…………”江古伦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在这仨牲口面前若是再多说,除了越抹越黑,他想不到其它后果。 第八十三章 我会保护你 时近下午一点,江古伦和川希云共同租的小房间内。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 贾翔、周涛、朱彪三个牲口很不要脸的跟着江古伦回到了他的小屋,美其名曰许久不见陈巧,颇有几分想念,但江古伦如何看不出来,仨人的目的其实很明确——蹭饭! 自从上次巧巧大展身手后,在江古伦和梁芸添油加醋的吹嘘下,仨人对于巧巧的手艺也算是有所耳闻,却一直未能亲自尝尝味道,引为一大憾事。 这不,今天明明有馆子可以下,却死皮赖脸的跟着来了,就是为了填补这心中的残念。 让江古伦料想不到的是,当他领着三人回到家,就看见独自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巧巧惊喜的回过头来,俏脸上满是一副小媳妇好不容易盼到老公下班回来的雀跃与甜美状,就差亲昵柔语拉着他的手说:“老公,你回来拉!” “古伦,还有你们仨,快来吃饭吧,菜还热着呢!”巧巧顺着江古伦的身后看去,见138三大牲口一起跟了来,微笑着招呼道。 “哥几个,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朱彪摇头晃脑的叹气,一脸失望。 “这是为什么捏?”周涛捏着兰花指,轻轻打了一下朱彪,带着媚笑问道。 “这你都整不明白,白混了吧!”贾翔啪的一下抽在发骚的周涛后脑上,有些义愤填膺的道:“你没听见,巧巧叫鸟人就是古伦古伦的叫,我们三个倒好,直接省略成“仨”了。”说到这,他也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你说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伤人呀,太伤人了,不带这么伤人的!”周涛反应过来,也是捶胸顿足,颇有感触的道:“这让我想起灌篮高手里的一幕。” 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周涛感慨万分的道:“铁男他们那一堆人在三井的带领下去湘北闹事的时候,樱木军团横空出世,就是这么介绍的——樱木花道,水户洋平,以及——等等!” 朱彪继续叹气:“没想到!没想到!!我朱彪这般‘从来被追随,从未被超越’的人物,也有沦为‘等等’的一天!” “好了,好了,别贫了。”陈巧也是看惯了几人贫嘴逗趣,笑嘻嘻的打断道:“米饭可能少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煮点。”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古伦心里莫名的流过一丝暖流,他再次重重的问自己,眼前这个娇俏可爱、温柔懂事、细心可人的漂亮女孩,自己真要辜负她的情意吗? “巧巧,别煮了。”江古伦心中一热,突然喊住了女孩,犹豫了一会,终于憋出一句话:“还是我来煮吧!” 就在这一刹那,就这么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女孩眼中突然泪水满溢,瘪了瘪嘴,终于还是禁不住转过身去,悄悄抹了抹倾泻而出的泪水。 她不可抑制的爱上了江古伦,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烧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像保姆更多过妻子,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在他的面前永远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 就算这段时间江古伦刻意的冷漠让她伤心欲绝,女孩还是放下原本高傲的性子一如既往甚至有些不知羞耻的跟在他的身旁。这对于一个九零后的新时代女孩来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事。 但这一刻,他不经意间的这句话,那看似随意的淡淡关心,却仿佛一根导火线般,点燃了女孩儿心中的惆怅和苦闷,泪水如小溪潺潺一样轻轻流淌,安静得像是一幅灵动的画面,凄凉中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江古伦自然感受到了那背对着他的俏丽身影心中的幽怨,不知道该是上前好言安慰还是驻足旁观,一时心乱如麻! “还是我去煮吧!”巧巧没有转过身来,轻声说了句,便朝着厨房迈去,那微微颤动的香肩,似乎在诉说着无边无际的哀怨。 江古伦极力忍住上前抱住女孩的强烈冲动,他可以纵意花丛,可以玩世不恭,可以和莫不相识的性感美女大玩一夜情,却无法去伤害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子。 祝融那仿佛穿越时间空间的一眼仍旧残留在内心最深刻的地方,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未婚妻事件还没有弄清楚,曾经深深爱过的米灵仍旧无法忘怀。这……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份新的感情。 有些颓然的坐回沙发上,点上一颗烟,深深抽上几口,波澜起伏的心情才算平静几分。 “怎么,小俩口闹矛盾了?”周涛见江古伦有些郁郁,掏出烟来一人发上一根,问道。 江古伦有些不耐烦:“什么小俩口,说了我跟巧巧……”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就别在这问题上参合了,我都正纠结着呢!” “鸟人,我说一句。”朱彪一本正经的插口道:“你若是真喜欢巧巧,就在一起得了,这世间什么东西都难不倒两情相悦这四个字。” 江古伦呆了一呆,两情相悦!可是,自己真的喜欢巧巧吗?在愁闷中深深吸了一口烟,埋下头思索着,不再说话。 贾翔和周涛倒是颇为惊奇的看着朱彪,前者难以置信的道:“傻彪,真看不出你平时傻呼呼的,关键时刻却总是能蹦出这么发人深省的话!” 后者举双手赞同:“我附议!” 傻彪微昂着头,双眼做凝视远方状,唏嘘中透着一丝落寞,轻轻吟道:“从来被追随,从未被超越!” 三人一起伸出中指,大骂:“草丫挺的!” 经这么一闹,气氛转而又轻松了许多,巧巧从厨房出来后又变得跟没事人一样,嘴角强挂着微笑,脸色平静得好似未曾起过一丝涟漪。 江古伦看得心中莫名一痛,反而表现得有些异常,一顿饭下来也并没有插上几句,任由另外三个牲口胡吹乱侃的赞扬巧巧的手艺去了。 三个牲口大肆感叹像巧巧这般心灵手巧的女孩简直是世间少有,这年头,这样的女人又该上哪儿去找?不止如此,他们甚至隐晦的提及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捶胸顿足的咒骂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会落进一个没心没肺的禽兽手中。 面对三人实则玩笑的冷嘲热讽,江古伦心头苦笑不迭,偷偷瞄了眼巧巧,见她在仨人的吹捧和夸赞下又是俏脸酡红,但那水润而清澈的美眸之中,却仍旧透出一丝难以言语失落,显得楚楚动人…… 江古伦心中再度一痛,暗暗下定决心—— 就算无法接受这份感情,也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个女孩,不论是自己,还是他人! 巧巧,我会保护你! 第八十四章 黑社会 饭后,几个人合力之下利落的收拾好碗筷。(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 四个大男人半靠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抽着烟,趁着这没有外人气氛又较为轻松之际,周涛凑到贾翔身边,略带神秘的问道:“汉奸,都这时候了,你也该跟我们说说,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对,对。我瞧着也挺好奇,你哥和那个山猫豹子,都不像是一般人。”朱彪也凑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汉奸,你家不会是搞黑社会的吧?” “搞?还黑社会!”贾翔低声惊呼,语气中隐隐透露一丝对“黑社会”这三个字的不屑,其实对于傻彪的想象力,他一直存着叹服的态度,但也没想到这么能掰,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我家里的信息我不能透露太多。不过你放心,不是黑社会,我爸爸倒是曾经混过一段黑道,后来觉得不是长久之计,又没有陷得太深,就漂回来了。至于山猫和豹子,算是我家雇佣的高级保镖吧,虽然保镖这个词好像沾上了利益关系,但在我们家来说,他们就跟自家人一样。” “不是黑社会?”朱彪和周涛异口同声的问。 “当然不是,你见过像我这么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的黑社会吗?”贾翔不屑的撇撇嘴。 “草,没劲!原来不是!”周涛和朱彪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他们这些看着《古惑仔》长大的年轻人,对义气无双的黑社会自是心驰神往,重情守信、霸道嚣张已经成为他们心中黑社会的代名词,虽然随着年龄的日渐增长和阅历的增多,了解到黑社会并不是电影中拍的那样,但留在心底的深刻痕迹,却始终残留着一丝对这个特殊群体的好奇。 “你们不懂!在中国这个社会体系下,‘黑社会’就像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一只蚂蚁,混得再风生水起的巨擘大枭,只要是得罪了一个颇有实权的人物,随手就会被对方碾死!”贾翔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高深莫测的笑道:“若是在欧洲、美国、俄罗斯这些地儿,黑社会家族或许还有与政府对峙的可能,但他们并不是你们所理解的黑社会,更严谨的说,他们只能算是一个家族,一个势力庞大得能左右国家决策的家族。而在中国,在一党执政的前提下,这种家族是不允许存在的,所以,混黑社会,尤其是在中国混黑社会,混得越好,死得也就越快!” 周涛不解的问:“可是……我们国家不也有那种跺一跺脚,地面也得震三震的黑道枭雄吗?比如河南那个有坦克的猛人,比如四川那超大的涉黑团伙,比如……红楼楼主赖昌星!或许,还有一些隐藏得更深的!” “隐藏得更深?哼……他们是压根就不敢露头!”贾翔不屑的嗤笑一声,狭小的双眼中露出一丝睿智的光芒:“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社会,有黑就有白,有光就又暗,有能公诸于世的,就必须有见不得光的。黑社会能够嚣张猖狂,那是国家觉得你还没熟,还不足以宰一刀,一旦国家注意到你,你就赶紧信‘春哥’去吧!” “有没有这么夸张?”纯洁的朱彪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言论。 贾翔不置可否的笑笑:“秦卫江你们听说过没?就是那个调了一个侦察营怒砸四星级酒店的那人!开国中将国防部长秦基伟将军的儿子,二十七军少将军长!” “听过听过,听说砸的就是一黑社会。”朱彪连不跌的点头。 “这事可是真实存在的!”贾翔老神在在的继续说道:“你想想,再猛的黑社会,碰上全副武装的、我们伟大的解放军战士,就算只是一个连百来号人,人人端着95微冲,扛着火箭炮,你个黑社会再怎么牛逼!敢跟他们干吗?……黑社会弄大了,那就是和政府作对,和政府作对就等于和军队作对,所以,混黑社会混大了,也就混死了!” “你家老头子看透了这个道理,所以就弃暗从明了对吧?”江古伦若有所思,突然笑呵呵的问道。 “恩,我家老头子也算颇有些先见之明,知道混黑不是个长久之计,趁着还没深陷泥沼,就及时的退了出来。然后才开始四处打拼,靠着以前道上的一点关系和自己的能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贾翔轻描淡写的说着,看似恬淡的脸上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唏嘘和感叹。 周涛和朱彪涉世未深,或许不了解其中的辛酸苦辣,但江古伦却依稀感受得到,踏足黑社会,又岂是那么容易抽身而退的!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贾翔的老头要在混乱的二十世纪末从刀口舔血的生活中退出来,还依靠着以前的关系打拼出一席之地—— 这样一条道路,想必是充满着尔虞我诈和刀光剑影吧。 “汉奸,除了那‘东翔健身中心’,你家还有哪些产业?”周涛饶有兴致的问。 “也没有多少。”贾翔砸吧砸吧嘴,努力回想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就两间酒吧,一家夜总会,一家洗浴中心,一间酒店……对了,还有一家私人医院,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我……………………草!”周涛嘴巴大张,双眼圆瞪,忍不住开口大骂:“你大爷的,家里那么有钱你还顿顿撮我的!你他妈是不是人呀?” “当然是!不过……”贾翔铿锵有力的回答,一本正经的看着周涛,极为认真的道:“你可千万别把咱当人看!”顷刻之后,转而却是一脸哭丧,表情变换得快过少女的脸,语调也透满了唏嘘:“其实我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那老爹硬要我去读工商管理,以后好打理家族的生意,但我心里真正喜欢的却是文学。”他微闭着眼睛,狭长的马脸上满是憧憬:“你们想想,一个喜爱文学的少年,畅想在艺术的氛围里,这……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但……”他又变得痛心疾首起来:“我老爹却不允许我读这个专业,于是,在革命的艰辛路途中,在追寻自己梦想的坎坷大道上,我不顾家里人的极力反对,毅然选择了文学,老爹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气愤,断了我的经济来源,现在的日子,我仅靠着银行卡里那点微薄的积蓄艰难度日,哥几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好悲情的故事……”周涛眼神中满是感动,深深的看着贾翔,张开双臂:“来,给哥抱抱,哥给你温暖!” “操丫的!你俩真恶心!”朱彪受不住了,张口大骂。 “是,是有点恶心!”陈巧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轻声赞同。 “你俩不去演戏,真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尤其是汉奸,这演技,这模样,这衣冠禽兽般的淫荡,说不定你能够成为业内第二个星爷,不,翔爷!!”江古伦啧啧有声的感叹。 就这样瞎闹了一阵,江古伦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几人打着车朝“东翔健身中心”赶去,陈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玩儿,难免被各种新奇古怪的器具挑起兴趣,但她既不会弄又怕受伤,不得已,江古伦只好守在她身边手把手的教她!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额,您没看错,是求点击) 第八十五章 往事 健身器材的使用其实也是有着科学方法的,若是不懂而乱用,不仅不会达到锻炼的效果,一不小心反而会令自己受伤。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COM整理现今一些规模稍大的健身俱乐部里的健身器材,常以训练功能多少来分为单功能和综合型多功能两大类,单功能器械:常用的有划船器、健美车、跑步机、美腰机等。故名思意,它们的主要功能是锻炼身体一部分的肌肉和一些单一器官的功能。而综合型多功能器:一般都包括扩胸器、引体向上、仰卧推举、仰卧起坐等器械的功能,能够帮助使用者锻炼到全身上下的肌肉。 此时的江古伦正帮助陈巧在跑步机上慢跑,速度调得很慢,大概就比走路快上一点。倒也是他担心得有点多余了。巧巧虽然看上去有些弱不经风的样子,但好几年的舞蹈功底在那儿摆着,还没有到“病如西子”那般程度。 环抱着膀子悠闲的站在一边,时刻注意着巧巧的动静,顺便随口胡掐道:“这跑步机能够锻炼腿、臀、腰、腹的肌肉,还能加强心肺功能。而且它有着奇妙的科学原理,在这上面跑可比在平地上跑轻松多了,但它所消耗的卡路里甚至还要多上三分之一!像我们中国人,尤其是女孩子,因为对健身没有足够的重视,哪怕苗条得像你这样,腹部臀部等部位也可能是松松垮垮的,所以有空时得多锻炼,知道不?” “恩!”巧巧轻轻应了声,俏脸抹上一层酡红,下意识的喵喵自己的小腹,诚如江古伦所说,她的身材虽然很是匀称苗条,但小腹却也有些松垮。但凡女孩子总不希望自己胖起来,所以这一直是她烦恼的问题。低头掩饰着自己那一丁点慌乱,问道:“古伦,跑步真能把小肚子上的赘肉去掉?” “当然,从古至今,跑步一直就是最好的健身方法,这是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的!” “恩,什么科学道理?” “呃……这个,一时很难讲清楚,总之你安心锻炼就知道了!”江古伦含糊其辞的答道。 “噢,知道了!”巧巧乖巧的答应,突然又抬头看着江古伦,明媚的大眼中闪过一抹希冀,怯怯的问:“古伦,我想来这儿锻炼身体,可我不会用这些器材,你能不能……” 看着面前女孩儿那一脸的期待和欲言又止的楚楚动人,江古伦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我就陪你来!” “那好,古伦,你以后要负责教会我噢!”巧巧嫣然一笑,那一瞬间如百花齐放般惊艳,就连定力惊人的江古伦也不禁看得一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傻了! 巧巧被江古伦“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原本就有些晕红的双颊复又飞上两抹彩霞,赫然低下头去,小小的心里却如被灌满了蜂蜜一般甜蜜。那羞羞涩涩而又满脸幸福的样子,十足的惹人爱怜。 江古伦顿时愕在了当场,看着巧巧,眼中的焦距逐渐涣散…… 许久许久以前,同样是这样的时节,同样是一个如此可爱美丽的女孩。 ———— 炙阳高照的天空下,偌大的空旷篮球场上。 一个身着宽大运动服,身材颀长强健的少年正肆意的挥洒着汗水。 急停跳投,换手上篮,点射三分,拉杆挑篮,四十五度角背身单打。迅捷的速度,飘逸娴熟的动作,正规利落的投篮姿势,稳定的命中率。篮球在他的手中好似有了魔力一般,围着他的身边不断跳跃,华丽绚烂的交叉步,闪电般的持球过人,简单干练的进攻动作,无一不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少年所拥有的精湛篮球技艺,是靠着一滴滴的汗水与阳光暴晒下的苦练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蹲坐在篮球架下,纯洁得好似一朵雪莲的女孩双手撑着下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大胖子,好无聊啊……我不要看这些,你扣篮给我看好不好!” 男孩停住正在进行的动作,左手抱住球,笑嘻嘻的走到女孩身边,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小胖子,扣篮虽然好看,但在比赛中没有多大的作用,我刚才练的那些,才是最直接有效的进攻方式!” “好啦,你扣一个给我看嘛,要最帅的那种,就一个,好不好?”女孩嘟着嘴,扯着男孩的手软语柔声的撒起娇来。 “好了,答应你就是了!”男孩爱怜的摸摸女孩的头,一口应承下来。 他示意女孩站到球场外侧,运着球退后十数步,眼神炯炯的盯着篮筐,这一瞬间,原本略带青涩的稚嫩脸庞平添上几分刚毅的男性魅力,认真而专注!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启动了! “啪……啪…啪!”篮球拍打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少年奔跑的脚步也越来越大,终于,他腾空而起——让人心怀卑微的高度。篮球好似紧紧黏在右手上一般,身体舒展得极开,如一张竖立在空中的巨大牛角弓。 如雄鹰在天际滑翔,风刀划割空气般的飘逸…… 当身体张开到极限的时候,他猛的以拧腰,身体瞬间挺立收缩,右手带着雷霆之势直灌而下。 “轰隆!”一声,篮球侵袭篮筐,穿透篮网,重重砸在地上,少年在篮架上吊了几秒,才轻松的跃下。走到边上那个眼中几乎要冒出星星的傻丫头身边,看她痴呆的样子,不由轻笑道:“怎么,小胖子……傻了?” 被他轻轻一唤,女孩从惊呆中清醒过来,兴奋的大叫道:“这个球太……太,对,太不可思议了,大胖子,你实在太帅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帅呢!” “是吗?”男孩略带惊喜的一笑,撸了撸前头垂下的留海:“其实长得也就一般般,主要是气质好!” “大胖子,你教我打球好吗?”女孩拉着男孩的手,又一次撒起娇来。 “这……”男孩犹豫了,他每天都要忙于训练,哪来许多空闲,况且他心里清楚女孩不过是一时兴起,不存在像自己这般长久的热爱下去。 “大胖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女孩见男孩犹豫,扁着嘴,泪眼婆娑的美眸中带着狡黠,有些弱弱的问。 “恩,你问吧!” “在你心里,是篮球重要还是我重要?”女孩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孩,模样也是那般楚楚动人。 男孩会心的一笑,摸摸她的头:“当然是你重要!” “既然我重要,那你就教我打球吧!”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洋溢着获胜后的喜悦。 “好吧!”男孩微笑,眼中弥漫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爱意。 “那好,大胖子,你以后要负责教会我噢!”女孩双手负在身后,俏皮的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样子。 ———— 第八十六章 贾东的请求 “古伦~!”巧巧垂着头,脸颊微微发烫,虽然眼睛直望着自己有规律摆动的双脚,心思却全在边上的男子身上:“你以前经常健身的吗?” 这么一句轻唤,江古伦猛然间惊醒过来,梦中萦绕的身影与眼前俏丽的女孩渐渐分隔开来,她并不是米灵,也不会古灵精怪的叫自己“大胖子”,神色黯然的悄悄叹了一口气,干笑着掩饰脸上的尴尬:“我以前是体育生,每天都要锻炼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体育生!”巧巧微感惊诧,转头看着江古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江古伦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点上一颗烟,才故作平静的微笑着答道:“篮球,我以前是篮球队的。” “篮球?”巧巧有些不可思议的停掉跑步机,俏脸微红,带着一丝兴奋试探性的问道:“对了,我记得你是五中的!是吗?” 江古伦有些不解的点点头:“是啊,怎么?” “哇哈……!”巧巧高兴的跳了起来,满脸惊喜的拽着江古伦的胳膊:“以前我就听说五中有一个超级厉害的组织后卫,五中能够连续三年蝉联全市篮球赛的冠军,就是凭借他一己之力,古伦,那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江古伦心头感叹万分,或许在以前他会拍案而起,做一个标准前行着的姿势,然后骚包而中气十足的大声说“就是老子”,但现在却仅是窘笑着答道:“那都过去好久了,再说篮球可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没有好的队友我再厉害也是白搭!” “难怪,难怪!”巧巧若有所思,显得有些雀跃:“第一次碰见你和大同,就是在那火车上,他说你叫江古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名字耳熟…………原来是这样!” 江古伦也依稀记起那天的一幕,方大同说自己叫江古伦的时候,陈巧说听说过这名字,随即又表示不记得在哪儿听说了,弄得自己好一阵无语。不觉微微一笑:“我有这么出名吗?都传到你们学校去了!” “当然有了!”陈巧有些兴奋,又突然想起什么,俏脸变得有些酡红——甚至慌乱。眼中却仍是冒着星光:“你记得不!高三时的那届全市篮球赛是在我们学校举行的,那时候你们学校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虽然我们班的男生都不待见你,可女生却一个个跟小花痴一样,后来你们去省里打比赛,听说是两分惜败,只获得亚军,我们班一小部分女生为了这事还哭的死去活来呢!” “不是吧!有没有这么夸张?”江古伦也被这话整得有些惊讶! “有啊,你不了解这些是因为当局者迷,那时候喜欢崇拜你的人可多了…………”巧巧的兴奋仍在持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那些曾经的辉煌。 江古伦环抱着双手,颇有兴致的听着,突然轻咳一声,冷不丁的问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挺崇拜我的?” 巧巧愣了一愣,俏脸上红霞更甚,蔓延到了耳根深处,嘴上却强辩道:“哪有,那时候我只是听说过你,见都没见过,哪会有什么崇拜的!” 江古伦见到巧巧窘迫的样子,心中暗笑,刚待答话,那边却传来贾翔的呼喝:“鸟人,巧巧,准备走了,吃饭去!” “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去先!”江古伦没有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停掉了跑步机:“快去换衣服吧,你看你,都已经香汗淋漓了!” “恩!”巧巧乖巧的应了声,转身朝换衣间走去。 五人准备妥当,到了楼下,门口已经停放着一辆凯迪拉克和一辆雷克萨斯,迎接的人是豹子。 江古伦倒是认识这两车叫什么,但啥子系列就不清楚了,只顾着坐上去,周涛好似蛮熟悉这些名贵的车俩,摸摸车顶和门上墨黑光滑的表面,好奇的问了贾翔一声:“汉奸,这不是你哥哥的座驾吧?” “不是。”贾翔淡淡的答道:“我哥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GTS,他不喜欢这种有些老式古板的商务车,这两车是公司里为了迎接客人才派出去的!” “草,真他妈奢……”周涛蹦了一句粗口,左右看看,又问:“那汉奸,你的座驾呢?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子连一辆车都没有!” 贾翔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痛苦的摆摆手:“别提了,我那辆捷豹XKR停在家里没动呢,我家没哪个敢忤逆老头子的意思,他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连油费都交不起,还开个毛的车呀!” “我………………草,捷豹XKR!!”周涛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翔,痛心疾首道:“你他妈早说啊,两百多万的车你放在家里摆看头?不就是几个油费,哥帮你出了!” “真的?”贾翔一脸惊喜,紧握着周涛的手。 “当然是真的,你想想,开那车出去泡妞,稍微有点虚荣心的女人哪个不屁颠屁颠跟你走!”周涛用力和贾翔握了握手,仿佛在憧憬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 “那就不叫泡妞了,叫捡妞!”朱彪一脸认真的打断:“一个妞如果是到了捡的地步,那还有什么趣味可言?泡妞泡妞,自然要泡才能有相对的成就感,况且那些极为出色的女人谁会看重你是不是开着名车带着钻表的,所以嘛,最后要靠的,还是咱那由内到外的气质和涵养,以及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看看你们那德性,心里那点追求,就不能高一点?” “说你呢!”贾翔对周涛努努嘴。 “行了行了,你们仨贫不贫呀!先上车行不?”江古伦按下车窗没好气的说道。对于贾翔家有这么庞大的资产,他虽然感到有些惊讶,却并没有产生荒谬的距离感。念力所拥有的敏锐感触,能让他很容易就感受到身边朋友是否真心,是否虚假!他看得出贾翔并没有因为家财万贯而傲慢或者对几人嗤之以鼻,恰恰相反,贾翔家世的荣华更确切的验证了几人感情的真挚,这一点,从傻彪和周涛并未因为贾翔是世家公子而卑躬屈膝就能看出来! 几人上车,在司机娴熟的驾驶技术下,两辆名贵的车辆直奔开福区马栏山——2004连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总部认证为“中国规模最大酒楼”的——西湖楼。 西湖楼是长沙最有名的饭店之一,它算得上是长沙最有特色风景也最美的酒店,另外还有喜来登酒店、华天大酒店,而比较能体现长沙传统小吃文化的,则要去南门口的小吃一条街。 西湖楼内环境优美,建筑全部采用仿古格调,兼有明清宫廷建筑的气势磅礴和江南园林建筑的精巧秀美,行走在其中,让人有种置身古代的独特感受。 车子行到西湖楼,贾东早已订好包厢等候,招呼几人落座后,服务员很快送上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以及两瓶珍贵的茅台五十三度飞天,江古伦和朱彪或许不知道这酒的价格,但家族同样巨富的周涛却是暗暗咋舌…… 这五十三度的飞天有四种类别,分别是普通、十五年、三十年和五十年,面前这酒应该就是飞天十五年系,起码是三千多一瓶!再加上这一桌价格不菲的饭菜,这……贾东,出手还当真阔绰。 虽然西湖楼的环境优美,装饰更是金碧辉煌,菜肴也极为美味,但除了贾翔外,几人吃的还是有点拘谨,相比于这些顶级的高档饭店,几人倒是更愿意去那些农家小饭馆整一顿,何况是在贾翔哥哥做东的情况下,若是贾翔,倒能够放得开些。 精明圆滑的贾东自然看出了几人的顾忌,他身上没太多世家公子哥的架子,一点都不显得高高在上,什么话题都能和几人整。随着饭局的进行,几个男人也都灌下了一杯半杯,气氛就逐渐放开了。 酒至半酣,贾东端起酒杯敬向江古伦,一杯下肚,他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两声,说道:“古伦兄弟,直说了吧,其实今天这一顿,是老哥有件事要相求与你!” 江古伦没有表现得多意外,事实上席间贾东好几次欲言又止和频频瞄过来的眼神已经让他猜出了个大概,客气的点点头:“东哥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直说,翔子是我的兄弟,有什么能够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哎……”贾东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是烦闷和忧愁,缓缓诉说道:“我有一个女朋友,还算得上青梅竹马,感情也一直很好,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是天不遂人愿,去年的一天……她出了一场车祸,脊椎受损,下半身完全瘫痪。我曾经试过无数办法,请过无数知名的医生,不论是中医或者西医,但无论我怎样努力,她的病都没有任何起色。”说到这,他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怀热切和激动,看着江古伦:“古伦兄弟,今天我从山猫口中知道你是拥有精湛医术的医生,而且是中医,我想问问,这病……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脊椎受损!江古伦定了定神,认真严肃的听贾东说完,脑中快速回想着关于脊椎的医疗知识,沉吟了半响才答道:“这个,我可以试试,但没有检查病人的病情之前,能不能够治好我还不能保证!我只能告诉你,这病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第八十七章 六成的希望 “古伦兄弟,你是说真的?”贾东有些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他狭长的双眼中甚至有泪光闪烁,呼吸因激动而急促。(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哥,你先别激动,听古伦慢慢说。”贾翔见贾东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急忙起身安抚他。 贾东也醒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坐回座位上掏出一根烟,手指微颤着点上,静待江古伦的下文。 “东哥,我得先确定一点。”江古伦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说你女朋友脊椎受损,这个受损的程度究竟是多少?是裂了?还是断了?脊髓有没有受到大的损伤?” 贾东回想一下,才有些怅然的叹气道:“脊椎已经完全断掉,至于脊髓,医生说她的脊柱灰质也完全断了,据说这东西是不可再生的,做了几次手术但没有任何作用,一直到今天仍旧只能每天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江古伦皱起了眉头,手托腮帮陷入沉思,脑中飞快的计算用血肉再生药剂治愈这种病症的可能性。 气氛很是沉闷,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的看着江古伦。贾东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这一年多来他走访过无数医院,甚至欧美许多国家,换来的都是医生的一句:“对不起,这病我们无法治疗!”但他潜意识里,不希望这一次仍是这样的回答,甚至……害怕仍是这样的回答。 整理出这种病症的重点和关键后,江古伦也点上一颗烟,认真的说道:“脊柱灰质断裂确实很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再生的可能!都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他理了理思路,又继续道:“简单点说,人的脊髓两旁发出许多成对的神经,就是我们常说的脊神经。脊神经分布到全身皮肤、肌肉和内脏器官,它的好坏决定着我们全身肌肉是否能够正常运动。而脊髓是周围神经与脑之间的通路,也是许多简单反射活动的低级中枢。也就是说,一旦脊髓断裂或者受损,那大脑下达的命令就无法顺利传到……甚至传不到脊神经,这样,就会形成高位截瘫。”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再度说道:“而灰质是脊髓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灰质周缘部和其联合细胞以其附近含有纤维的白质构成所谓的脊髓的固有基束,贯穿于脊髓的各节段,并在相当程度上保证完成各种复杂的脊髓反射性活动,所以,灰质的断裂,就意味着脊髓无法再愈合,因为——灰质是不可再生的!” 见众人的原本略带期盼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江古伦立即给以宽心温和的一笑:“先别失望,听我继续说……说到这,问题就来了。从这些可以看出,只要我们让灰质断裂的地方重新粘合痊愈,那么脊髓就再度恢复了它“命令通道”的作用,然后用药物刺激促进萎缩软化的脊柱神经细胞,那么要重新站起来就并不是天方夜谭了!” “可是!”贾翔疑惑的问:“你不是说那什么灰质是不可再生的吗?” “确实是不可再生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无法粘合,只要成功粘合灰质断裂的部分,再使用一些独特方法激活灰质中坏死的细胞,就能使它愈合!灰质愈合后,其他就都不是问题了。”江古伦从容自信的答道,虽然在他的想法里,神奇的血肉再生药剂应该能够使灰质再生,但在没有确切的肯定这个理论之后,他能给出的答案也仅止于此了。 江古伦说得越多,贾东双眼中的光芒就越亮,等得江古伦说完,贾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古伦兄弟,你跟我说实话,这病,有几成的希望治好!” 面对贾东诚恳而殷切的目光以及众人的好奇和期盼,江古伦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扬了扬:“六成左右!” 贾东似乎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语气中微带颤抖的问:“你说真的?古伦兄弟,真的有六成?” “东哥,请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医德担保,真有六成!”江古伦大手摸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极为肯定的说道:“如果你还不相信,吃完饭我就可以去看看嫂子,帮她检查病情!” “不,没有,古伦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沉稳的贾东显露出一丝极为少见的慌乱,苦笑道:“实在是这一年来我失望得太多太多了,你突然说清儿的病还有治愈的希望,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 江古伦安抚道:“没关系,这都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责怪东哥的意思,如果方便我希望尽快为嫂子进行治疗,这病拖久了治疗起来会更加麻烦。” 贾东轻轻摇摇头:“还不用急于一时,一年都过来了,也不早这么一天,况且这时候,清儿可能已经休息了!”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还得回去征求下女朋友的意见,再说今天已经够麻烦江古伦的了,他虽然挂心女朋友的病,也不好意思在一天之内三番两次让别人帮忙。 “那好吧,明天是周日,东哥你什么时候有空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随叫随到!”江古伦酒劲上了头,便变现得极为义气。 “谢谢你,古伦兄弟!”贾东有些感动,满上一杯酒,敬道:“等清儿的病治好了,我一定给予重谢!” “可别。”江古伦急忙摆手,一本正经道:“我和翔子是兄弟,你是他大哥。帮你的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千万别扯上钱字,否则是会伤感情的!” “呵呵,古伦兄弟,就冲你这句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贾东沉了一天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笑容。 “哥,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贾翔略带提醒的泼起了冷水:“古伦可说了,希望只有六成,并不是一定能够治好,到时候治疗并不顺利你可不能怪他。” “这个你大可放心。”贾东豪爽的挥挥手,声调也高了几分:“不管治不治得好,古伦这朋友我贾东交定了。”他举起酒杯,又对向朱彪和周涛:“我相信我弟弟的眼光,所以,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哥几个,咱们干杯!” “好咧,干杯!”众人一齐举起酒杯,均是一饮而尽! 今夜,似乎注定了不醉不归! PS:推荐一本好书——《疯狂卷轴》,极为新颖的创意,出色的文笔,起伏跌宕的剧情,值得众位看官一阅。 第八十八章 猎艳 用过晚饭,两瓶茅台下肚,在场的每个男人都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江古伦和贾东倒是稍显好点,前者用念力将酒劲逼迫出来,而后者显然是那种长年累月纵横在酒场上的高手。(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文.学网)小半瓶茅台对这两人还造不成太大的效果。 在贾东的带领下,众人驱车来到贾氏集团旗下的一间酒吧,BS酒吧,酒吧坐落在相对繁华的岳麓区内,周围环绕着湖南最为出名的几所名校以及若干花点钱混个三四年捞张毕业证的野鸡大学。格调相对与苏荷或者魅力四射来说还称不上高雅,但酒吧内昏暗的灯光、飞速闪烁的霓虹、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与弥漫着的颓废堕落气息至少符合了附近半大学生最喜欢的那类离经叛道的感觉。 加上这酒吧是隶属长沙市大名鼎鼎的贾氏集团,稍微懂点事的小痞子小混混都知道在这儿闹事与自寻死路没有差别,有了安全保证的那些学生倒是很愿意在这儿花上大把钞票买个沉沦烂醉。所以这BS酒吧虽然不是很出名,生意却也是天天达到满和状态,油水自是也不少! 贾翔和江古伦对于出入这中间酒吧显然已经成为习惯,而傻彪和周涛算来是那种未开过此般眼见的纯情小男生,眼珠子四下瞄着寻找高挑冷艳、丰腴妩媚、火热性感的各类女生,纯真而略显好奇的脸上荡漾着一丝兴奋和春情。唯独喜爱悠扬婉转古典丝竹乐的陈巧对于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堪忍受,周围放肆摇摆着的那些牛鬼蛇神赤裸裸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后顿时感到遍体生寒,下意识朝江古伦靠近一点,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胳膊。 江古伦从女孩儿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对她投去一个无需害怕的眼神。巧巧自从在上次的KTV内见识过江古伦以一敌十的彪悍后,潜意识里就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跟在他的身边感受着那仿佛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安全感,紧绷的身体迅即放松了许多。只是那挺翘的琼鼻依旧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个有些浑浊的场所还称不上喜欢。 在大堂经理恭敬的迎接下,一干人等坐到角落稍显宽大的卡座,这儿的视角非常好,恰好能将大厅炫目精彩的表演尽收眼底。随后又摆上了一大堆零食和三瓶洋酒,在勾兑了红茶绿茶雪碧后,贾东指着场内但凡穿着较为妖艳女生大声对几人笑着说道:“哥几个,我这场子里有许多漂亮姑娘,要不要叫几个上来陪你们喝两杯?……还是,你们比较喜欢自己亲手猎艳?” 周涛和傻彪脸上同时露出喜色,前者干笑两声:“东哥,我想我们还是先试试手……” “对啊,东哥,这妞总归是妖泡才更有意思!”后者附和。 贾东会心一笑,点点头,又将眼神瞄向江古伦,对场内努了努嘴,后者急忙摇手,示意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摊上自己的好。虽然他的本性确实也算放荡不羁的,但有陈巧在场的时候,分寸还是拿捏得比较妥当。 这时周涛用肘子顶了顶贾翔,努努嘴示意他看前方。 贾翔顺着周涛的眼神看去,虽然酒吧内人员繁多,但吧台上却有两个女孩分外亮眼。 一个一头长发飘洒而下,身上一席清晰典雅的连衣裙,只是安静的坐在吧台上,在嘈杂的酒吧内显得如此特立独行;另一个短发齐耳,衣着大胆前卫,一条紧身的小牛仔裤包裹着圆俏的屁股,两条小腿上蹬着一双起码是十厘米的高跟鞋,很是火辣。 可惜的是,俩个女孩都只露出背面。 贾翔摇头叹息:“有句警示名言说,美女以脸对人,丑女以背对人,丑女一个,不必看了。” 周涛一脸不信:“你丫别打击我积极性成不,傻彪,你来说,美女还是丑女?” 傻彪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道:“根据我常年纵横征伐无数美眉的经验,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操”众人一齐对他竖起了中指。 恰在这时,两姑娘适时转过了头…… 都说现今世间的女子分为三类,第一类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都丑的;第二类为穿衣服漂亮而脱了衣服丑的;第三类为穿衣服脱衣服都漂亮的! 很显然,这俩个姑娘是属于第三类,最重要的是,美丽的容貌还不是她们身上最滕亮的一点,用江古伦的话说:“主要是气质好!” 一见得庐山真面目,周涛立马激动得大叫:“老子早说了不是“背多分”,看,够水色吧?” 贾翔没有理睬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别吵,让我看看那个更漂亮些。” 贾翔还在分辨哪个更出色时,朱彪已经站起身来准备朝那俩姑娘走去,江古伦疑惑的叫住:“哎,傻彪,你做什么去?” 朱彪的脸上略带几分不屑:“没眼力价了吧,那俩妞坐在吧台而不坐包间,一看就是俩人来的,这酒吧内群狼四起,要是下手晚一点,到时候被野狗叼走你们找谁哭去?” 周涛急忙拉住傻彪:“你说你出场了,我们咋办呀?” 江古伦常听他们吹嘘自己现今的泡妞功夫是如何了得,照现在看来,平常最为闷骚的朱彪反倒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人物,他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对他们的手段也不禁也好奇起来。 朱彪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你们呀,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贾翔怒骂一句:“禽兽,丫的重色轻友。” 待得朱彪走过去,江古伦突然神秘的一笑:“我说……这家伙指不定会失手。” “咦,你怎么知道?”贾翔问道。 江古伦小手臂放在膝盖上,头稍微前倾眯眼盯着那两女孩,条理清晰的道:“我刚刚观察了一会,酒吧内可不止你们几个瞄上那俩妞了,就刚才我们说话这会儿,我就看到三个禽兽上去搭讪……但无一例外都是无功而返,我看……我们傻彪这次也不定能得手。” 听江古伦这么一分析,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傻彪身上——果不出江伦所料,傻彪这次竟是灰头土脸的惨败而归,坐回座位上仍旧不停摇着头:“妈的,那俩妞还真是滴水不进,油盐不开,特别是那个长头发的,整得自己跟个仙女似的,从头至尾硬是没回过我一句话。” 贾翔讥笑道:“你看你看,素质就是这样体现出来的,上不了手就是上不了手,这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抱怨个蛋呀?” 周涛乐了,问道:“哎,傻彪,你问到名字没?” “问到个屁,压根就没搭老子一句话。” 这回周涛可急了,朱彪的水平相对于他来说还高上一筹,他都没法,自己岂不更没戏,急忙问:“你丫到底咋问的?” “我就说,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草,你丫真俗。” 朱彪不乐意了:“你行,你去。” 周涛撇撇嘴,泄了气,若论泡妞,朱彪搞不定的,他还是别妄想了! (这几天到处拜年,基本上没停歇过,所以更新很少。灯火郑重承诺,从初七开始,每天保底五千字,若没达到要求,请下架) 第八十九章 教你泡妞 三人一脸哭丧的摇头叹气,心里很是苦闷。(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在百无聊赖的大学生活里,两个长相穿着气质均属上乘的妞确实能简洁明了的表达广大男性牲口的心声。80零后90零后的青年,怀着青春的躁动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踏入大学这个充满颓废癫狂和堕落沉沦的社会大染缸。此时的他们不知道理想究竟在何方,而生活更是毫无希望,基本上也就泡妞可以做;而妞们也不知道理想在何方,生活同样毫无希望,基本上也就等待被泡可以做。 至于什么思想苦闷的原因,就是因为面前站着俩活生生水灵到让人垂涎欲滴的姑娘却无法染指——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苦闷! 江古伦自然看出来几人心里的纠结和郁闷,他只是微笑着不做声,乐得当一个看客。 机敏的贾翔很快发现江古伦坐在角落一脸淫笑,眼珠一转,立即笑眯眯的靠上来,掏出一根烟敬上,脸上尽是阿谀的媚笑:“伦哥,伦哥,看你这笑容似乎含有深意,怎么,是不是要指导下哥们?” 指导!江古伦会心的一笑,把玩着那根香烟玩味的看着贾翔:“这,指导嘛,不太敢当……就怕!……” 见江古伦支支吾吾的样子,贾翔心里暗骂一句,操丫的,这禽兽又想趁着这搭子敲老子!脸上继续保持笑容:“这个,好说、好说!明天晚上火宫殿,怎样?” “成交!”江古伦笑着一口答应,拉过贾翔,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在他耳边小声嘱咐。 贾翔脸上愈显喜色,待得江古伦说完,他神色从容而略带自信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指着那个清晰典雅的女孩对朱彪和周涛说道:“哥几个,那长头发的妞归我了,你们谁也别抢,谁抢我跟谁玩命!” “嘿,你放心!”周涛也站起身,拍拍贾翔的肩膀:“还就真没人跟你抢了,就怕你搞不定!”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让你们见识见识,青蛙,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好呀,赌什么?” “我若是跟那妞搭讪成功了,明天火宫殿,你请!” 周涛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头还真有几分疑惑,但转头见到朱彪苦闷的蹲在角落里唉声叹气,心中顿时大定:“行,火宫殿就火宫殿!” 贾翔一拍手:“哥几个就都听见了,青蛙,输了可别赖!” “你少在这里逞嘴皮子,有本事就快上!”周涛不屑的撇撇嘴,开始催促。 “看好了,各位!”贾翔捏捏手骨,缓缓朝俩个女孩走去。 他一边寻觅时机,一边整理自己的行头,虽然被自家老头扼住了经济要脉,但他这身着装还算不错,CK的休闲衬衫,里维斯的牛仔裤,颓废中略显张狂的短发,以及刻印出几分棱角的脸庞,哪怕这张脸跟帅气这两字沾不上边,却也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贾翔倒也聪明,没有冒昧的直接上前,而是静静站在一边等待最佳时机。 长发女孩坐得久了,兴许是酒喝得有些多要去洗手间,从吧台座位上下来。贾翔眼中一亮,立马快步走了过去,从长发女孩身边掠过时,身子似乎无意碰了她一下,脚下轻轻一勾,这招使得极有分寸,女孩踉跄两下,歪倒下来,却不至于仰面扑倒。 贾翔急忙转回身来,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女孩,嘴里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孩不满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肘:“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前面呀?你不是故意的吧?” 贾翔一脸的委屈:“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故意撞你呢?真对不起,真的,我郑重向你道歉。” 说到这,贾翔猛的一怔,仔细盯着长发女孩的脸蛋瞧,突然惊呼一声:“哟,这不是表妹吗?真没想到在这儿遇上,得有五年没见了吧,表妹,舅舅和舅妈都还好吗? 这时短发火辣的女孩也走了过来,二人都被贾翔的惊呼声吓了一跳,心道这人脑子有病吧!张嘴就乱认亲戚。 长发女孩没好气的说:“喂,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表妹。” 贾翔脸色中带着一分失落,九分真诚:“表妹,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是你表哥贾翔呀,小时候带你玩泥巴那个。啧啧,五年不见,还真差点认不出你来了,我可没变,你该认得我才是。” 贾翔高超的演技还真把俩女孩唬住了,那一脸激动而真诚的表情不似有假,不像坏人,或许他是认错人了吧。 长发女孩语气渐缓:“你真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表妹,我也没有个叫贾翔的表哥。” 贾翔快哭了:“表妹,别开玩笑了,哥知道,你就是我表妹王铁蛋!” 王铁蛋???长发女孩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了过去,这个混蛋,竟然叫我铁蛋?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是你表妹,我也不叫王铁蛋。” “不对吧,你真不是铁蛋?那你叫什么?” “我叫张铁蛋。”气昏了的长发女孩几乎是脱口而出! 贾翔吓了一跳,感情还真叫铁蛋,这么漂亮一姑娘,取个这名,真是可惜了。 女孩抚住额头:“啊……不,不对,我不叫铁蛋,我叫张悦。” 得,贾翔等的就是这个,才几句话就把这妞的名字套出来了,他不禁有些自得。装模作样的再仔细瞄了瞄,嘴里啧啧有声:“不像,越看越不像,哈,真是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对不起。” 张悦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人弄得有些迷糊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几分,没好气的问:“还有事吗?” 贾翔见对方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也不以为怪,厚着脸皮继续执拗:“张悦同学,你看我们互通了姓名,这也算认识了吧?要不是我认错了人,咱们今天就是有缘无分了,岂不要遗憾终身?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萍水相逢。’你看,今天这结果显得多弥足珍贵呀,你们是两个人吗?介不介意搭上我一个?” 张悦突然明白了,原来又是一个搭讪的主,顿时将脸沉了下来:“介意,请你走开。” “别啊,先不论这个,我刚刚将你撞了,要是就这样贸贸然走了,以后你有个三长两短,你上哪儿找我去?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负责到底,要不我良心不安呀。”贾翔很诚恳。 短发女孩拉开张悦:“悦悦,别理他,这么无赖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贾翔正了正脸色,不再嬉皮笑脸,很诚恳的说:“我说两位同学,一看你们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应该懂得礼貌。一般情况下,一个彬彬有礼的男生试图结识一个漂亮的女生,这应该不是男生的过错吧?”贾翔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张悦显然不了解贾翔这种人,原是嬉皮笑脸的,转而却变得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也似乎大有道理,以她的教养,是不会对有礼貌的人恶语相向的,于是缓和了语气,低着声音问:“这,总不会是我们的过错吧?” 见张悦语气放缓,贾翔心头大喜,这泡妞可也是有讲究的,最怕的就是女孩子一声不吭,那是压根就看你不上,是不屑跟你说话,但凡到了这程度,那妞就没必要惦记了,没戏。这张悦的表现,说明她是个感情方面的雏儿,一傻丫头,不要太好蒙。 贾翔的脸色有些严肃:“当然是你们的过错,你们说说,一个女子若是长得芙蓉姐姐那样,是人看了都反胃,还要到处晃悠,那不找抽吗!可你们就不同了,我说我平常见得女孩子也够多了,怎么看见你们就感觉不一样呢?我就纳闷了,真不知你们是怎么长的?也太漂亮了,让我们这些丑人很是惭愧呀。” 俩个女孩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这招有效,贾翔趁热打铁:“就说刚才吧,知道我为什么撞着你不?实在是我走过来的时候,你恰好将头转过来,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告诉你吧,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就跟强光在眼前不停晃一样,还好我算定力不错的,要碰上差点的,估计直接撞吧台上了,你说你这不是害人么?” 张悦笑了:“你这些奉承话都是哪儿学来的,真逗。”她从没遇见过贾翔这样的人,准确的说是从没遇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不过她倒不觉得贾翔讨厌。 贾翔一脸真诚:“两位同学,说句话你们还真别不信,我是从来不说奉承话的,可今天看见你们往这儿一站,这样貌,这身材,啧啧,就连我都忍不住要赞美你们,你们已经够漂亮了,别再长了,总得给我们这些丑人留条活路不是?真的,求求你们了。” 张悦见贾翔一脸焦急恳求地样子,脸上已是憋满了笑,短发女孩更是不堪,已经直接笑弯了腰。 “你这么说,我们倒是成植物了!” 贾翔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本来就是植物呀,一朵清新淡雅的水仙和一朵美丽高贵的郁金香,不是植物是什么!” 短发女孩的脸却是笑开了花:“真没见过你这么逗的!” 贾翔板着脸:“这位同学,请你不要笑,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短发女孩仍在笑:“我叫上官萌萌。” “恩,张悦,上官萌萌,都是好名字,一听就知道你们的父母是有文化的人,不像那些山村里的老百姓,一起名就是桂香呀铁蛋的,别笑,你们严肃点,我说正事呢。” 姑娘们终于憋不住了,放肆大笑起来,上官萌萌更是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九十章 冲突 第九十章 冲突 这边气氛融洽,却看傻了那边的朱彪和周涛。 周涛有些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啧啧有声道:“我草,汉奸这厮什么时候有这一手?” “这孙子真能装,人五人六的。”朱彪也骂道:“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喂,傻彪,不是这个,我是说,他那蹩脚的泡妞技术什么时候精深到这种地步了?”周涛看着和俩女孩打得火热的贾翔,奇怪的问朱彪。 “对呀……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醒悟过来的朱彪也很奇怪。 “大爷的,是我问你呢!” “我不知道啊。” “那你啰嗦个屁……” 两人嘴里不停抱怨的同时,陈巧偷偷将眼光移向了一边悠然自得喝着小酒的江古伦,刚才他和贾翔那点小动作女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自己深深喜欢上的这个男孩对于泡妞这门艺术就真有那么精通吗? 而另一边,贾翔和俩女孩正.聊得欢腾,以他颇为老道的泡吧经验来看,张悦和上官萌萌不过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上官萌萌或许还算来过几次酒吧已经脱离了菜鸟阶段的新手,而张悦的表现纯粹是那种第一次来酒吧对这个传说中充满**和漏*点的场所满怀好奇的小姑娘。 自然而然三人之间讨论的问题.就围绕着酒吧这两个字,从贾翔嘴里时不时冒出的生僻术语和古怪陆离的事件让俩人大感讶异。听的津津有味的同时对这个莫名地方的兴致也更加浓郁。 恰在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扑.到一边听得入神的上官萌萌身上:“好呀,你们俩个不学好,竟然在这……”女孩瞄了瞄贾翔,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 贾翔转头望去,哪怕见惯了陈巧梁芸这般级别的.漂亮姑娘,面前的张悦和上官萌萌也是出色得犹如水仙芙蓉,他还是忍不住呆了一呆。 女孩穿着一套白色的丝质洋裙,深紫色的纯棉短.袖T恤,匀称修长的小腿肚光洁白皙,小巧可爱的脚上挂这一双精致的高跟凉鞋。柔顺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额前是齐整有序的留海。她笑起来极为动人,浅浅的酒窝荡漾出两个醉人的漩。虽然只是一米六二六三左右,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修长秀美。全身上下弥漫出一股青春可爱的气息。 “你个死灵儿,又在这造谣!”上官萌萌笑着打开女.孩的手,向贾翔介绍道:“贾翔,这是我和悦悦最好的朋友,米灵,灵儿!”见贾翔盯着米灵有些呆滞的模样,上官萌萌又打趣道:“是不是很漂亮?不过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气有些不屑,甚至疼惜。 ———— 江古伦的眼神.同样定格住了,原本恬淡悠然的神情变幻莫测,有些惊讶,但更多是不敢置信和直刺心间的疼痛,那遥远得好似相隔千里的人儿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他默默的问自己——当年那般纯真无暇的她,也会来这样的场所了吗? 是时间改变了人?还是我们终将被这沉沦堕落的社会同化? 强自按捺住心中如山呼海啸的波澜起伏,他扭过头端起酒杯,悄悄将眼神移开。 但没想到的是,米灵之后紧接着进来了八个年轻男人与三个妖冶丰腴的女人,江古伦一眼就认了出来为首俩个男人左边那一个就是那日在世界之窗米灵依偎着的男人,他大概一米八的身高,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很斯文。只是那不经意瞄向四处的眼角余光,却显得有些假正经了。 八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到米灵身边,斯文男子左手很自然的将米灵勾进怀里,剩余的人看似无意的将端坐在吧台上的贾翔团团围住。 上官萌萌和张悦同时皱了皱眉,后者默不作声,好像对米灵的男友不太待见,前者带着责怪的冷冷道:“黄书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名唤黄书略的男子耸耸肩,问道:“萌萌,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是不是我朋友,关你什么事?”上官萌萌没好气的答道。 一边一个不像学生而更像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的男人调笑道:“哟,不会是上来搭讪的吧?” “难道我们萌萌小姐对这家伙一见钟情了?” “不会吧,那眼光也太差了,这小子跟狗哥你比可差远了!” “是呀,长得贼眉鼠眼的!” 一群男生好似跟上官萌萌不太对眼,开始肆无忌惮的嘲讽起贾翔来。 贾翔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嘴角更是挂起了一弧弯度,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在嘲讽这些人的无知可怜。 “闭嘴。”出人意料的,黄书略沉声一喝,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除了他身边那沉稳的年轻男子外,其余人噤若寒蝉…… 他笑着凑近贾翔身边:“兄弟,如果你是萌萌的朋友,那就太好了,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玩闹一下;如果你是来搭讪的,很好,面对萌萌和悦悦这样的女孩子你都能成功,确实高明,我很佩服,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想我这些兄弟并不喜欢你留在这!” 贾翔临危不乱,对黄书略咧嘴一笑:“跟你喝酒?” “怎么,有问题?”黄书略笑着问。 “你,配吗?”贾翔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言语中满是不屑。 安坐在卡座上的贾东早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这几个小孩他见过,经常出入自己这间酒吧,虽然骄横自大了些,却也还懂规矩,没闹过什么事,但自己这个弟弟,他们似乎不认识,也不了解! “小子,你找死?”一个凶悍的高个子抓住贾翔的衣领,恶狠狠的道。 贾翔脸上的笑意更浓:“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不喜欢别人打搅我跟女孩子说话,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况且,我想我的兄弟们也不会喜欢!” 一只大手悄然从身侧探出,扣上高个子的手腕,翻转用力,高个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五只手指变形得犹如鸡爪。 贾翔若无其事的拍拍有些皱了的衣领,对出手搭救的豹子点点头,转头看向有些惊讶的黄书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 黄书略下意识的朝四周一看,意外的发现自己周围聚集了二十多个魁梧有力的彪悍大汉,正略带嘲笑和不屑的看着这边。他知道面前的二十几条汉子可不像身边这些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从那不经意间发散出来的暴戾气息就知道他们都是心毒手狠的主。 知道遇见的不是善茬,敌我形势又是如此不明朗,黄书略顿时没了底气。但他似乎不愿如此丢光了面子,仍旧咬牙切齿的说道:“兄弟,这次是你棋高一着,有种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 “呵,死鸭子嘴硬,不知所谓!”上官萌萌不咸不淡的讥笑一声,让黄书略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更加“难堪!” 米灵不知所措,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男朋友,虽然平时二人互相不待见,可从没上升到今天这般重的火药味,她轻轻摇了摇上官萌萌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哀求。 面对有些难做的米灵,上官萌萌心下一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话。 黄书略有些嚣张的话并没有让贾翔动容,依旧满是不屑的看着他:“我希望你快点来,我,等着你!” 没有多说什么,黄书略带着自己那帮人逃离了酒吧,一出门口他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边上的沉稳男子有些顾虑,提醒道:“略哥,这间酒吧可是“东五”的场子,在这闹事……” “怕个球!”黄书略原本斯文的俊脸已经被狰狞取代,今天被那个小子侮辱得彻彻底底,这场子不找回来他以后就不用混了……但想到“东五”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头,他又有些怯了,定了定神,咬牙道:“我打电话给我哥……” 米灵呆在一边默不作声,水润明媚的双眼中满是担忧…… ———— 酒吧内,赶走了让人讨厌的黄书略,女孩们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虽然对身份有些神秘的贾翔并没有增添多少好感,但至少赶走黄书略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已经足够让人拍手称快。 其实若不是米灵盛情邀请,张悦和上官萌萌还真不会来这酒吧,她们本就不喜欢米灵那外表斯文,内心虚伪肮脏的伪君子男朋友,若不是这执拗的丫头死心塌地的爱上了那个混蛋,俩人真还会劝米灵一脚踹开他。 在这一点上,个性有些火爆的上官萌萌就表现得更为直接,不待见就不待见,没必要给那姓黄的好脸色看。而张悦顾忌米灵的感受,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贾翔也没有邀请二女去卡座上坐着将其他人引荐的觉悟,在征求了女孩们的同意后,向吧台要了三杯鸡尾酒,一边东扯西扯闲聊着,一边悠哉悠哉的细品慢尝。 (求订阅,求收藏,晚上会再更一章三千字的,请大家支持灯火!支持正版!) 第九十一章 大混战 第九十一章 大混战 半个小时后,BS酒吧呼拥而进三十几个汉子,为首的三人除了黄书略和那沉稳的年轻男子外,还有一个身材匀称相貌平淡无奇的男人,眼中带着戾气,脸色阴沉的扫视酒吧内的每一个人。 黄书略对着吧台的方向指了指,为首那男子点点头,在他的示意下,三十几人快速朝这边奔来。 最先注意到这边异动的是豹子,他一起身,身后的二十几个大汉自然也跟着起身,两股人流很快汇集到贾翔身边。 豹子挡在贾翔前头,脸色依旧沉稳得不带一丝表情。冷冷的看着对面那有些阴沉的男子:“杨就!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带人来这儿闹事。” 名唤杨就的男子见到豹子后脸色变了变,他似乎对豹子颇为顾忌,眼神四下瞄了瞄,似乎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人,干笑道:“豹哥你误会了,我可不是来闹事的,我就是来找个人!” “是找我吧。”贾翔越众而出,瞄.了瞄站在一边一脸挑衅的黄书略,眼中满是不屑,淡淡的对杨就道:“就哥可真是大手笔,找个人也得出动三十几号人马!” “哥,就是这小子!”黄书略指着贾翔,.那怨愤的语气似乎恨不得活刮了贾翔。 杨就的眼珠子转了转,面前这.个被豹子护着的年轻男人竟然认识自己,那就说明他并不是根好啃的骨头,只是不清楚他跟“东五”那家伙究竟是什么关系,语气有些生硬的道:“豹哥,在您的场子里找人是我不对,但我今天必须带走这个人……回头再上门给您赔礼……” “不行,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豹子回答得很坚定,丝.毫不给对方任何面子。 面对豹子无礼中带着羞辱的话,杨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盯着对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豹子,我不在这儿闹事是给东五哥面子,别以为喊你一声哥你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今天我就放下话在这儿了,我一定要把这小子带走,你他**有种拦栏试试?” “你敢!”豹子怒目圆睁,右脚向前一跨逼上一步,双.臂青筋暴起。 杨就身后沉稳.地青年男子立即侧身挡在前头,急促的呼吸中透露出紧张和一丝兴奋,他所面对的是长沙河西道上最能打的俩个人之一,绰号豹子头的罗豹。 气氛一时僵持,大堂经理怕事态严重下去,立即凑上卡座向仍旧安坐着的贾东请示。 贾东听了事情的经过,微微笑笑,对经理耳语几句。 澎湃嘈杂的重金属音乐戛然而止,场中疯狂舞动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就子,出来混不能不讲信用,你既然放出了话,那我贾东倒要看看,今天这个人,你怎么从我的场子里带走!” 大厅里闪烁的霓虹熄灭,明亮的日光灯打开。贾东手上夹着一根香烟,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脸上带着微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杨就。 杨就见到贾东出现,原本有些咬牙切齿的脸色立刻变换成了无可奈何,他是混黑道的,又怎会不知道贾东在黑道上的巨大能量,虽然这个绰号“东五”的男人从来不涉及插手黑道上的事,但是任何清楚“东五”这个绰号来历的道上人,都知道惹贾东就是在阎王面前讲生死。 “好了,不要坏了酒吧的生意,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儿去。”贾东见杨就恰是处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尴尬境地,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好大的口气。”门口响起一声低沉的呼喝,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站进了杨就一方的阵营。杨就见到来人,原本有些慌乱的心便安定下来,底气也足了,再没有退出酒吧的意思。 贾东脸上终于没有了笑意,沉声道:“黄胖子,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 “那可不行,今儿是我侄子受了委屈。”黄胖子拍拍黄书略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看向贾东的眼角中闪过一丝冷芒:“我个做叔叔的不帮他把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混!”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事是无法善了了?”贾东冷笑。 “那是自然,东五,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黄胖子蛮横的说道,若是说河西道上还有人敢跟东五叫板,这黄胖子就算一个,他所经营的不是地下赌场就是窑窟ji院,手下数百号亡命之徒,偏偏他姐夫就是岳麓区公安局副局长,凭借上面铁硬的关系罩着,平素很是嚣张跋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做过多少。 “我还是那句话。”贾东的脸色沉了下来:“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儿去!” “好!东五,你带种!”黄胖子阴测测的叫了一声,缓缓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与狠辣,低喝道:“动手!” 随着黄胖子杀伐决断般的下令,他带来的十几号凶残之辈立即一拥而上,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豹子,只要解决了这个最能打同时也是精神支柱的男人,那么其他小喽啰小混混就再构不成威胁了。 就子见到黄胖子动手了,心中一踟蹰,若是在一边干看定会得罪黄胖子,若是上前厮打就会得罪东五,退也不行,进也不行。 “啊,草你妈。”边上带来的一个小弟被不明飞行物击中,顿时大骂着扑了上去加入混战的行列。他身边几个关系好的也很自然的冲了上去。 杨就见情势已经无法扭转,干脆帮更亲近的黄胖子一把,狠狠一咬牙:“打他娘的,都给我上!” 豹子手下的二十几号人也加入了战斗,两道人流撞击在一起,酒瓶、杯子、烟灰缸、凳子,凡是能搬得动的东西四处飞溅,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豹子依靠着一身已有小成的硬气功顶住七八个人的轮流轰炸,并不时放倒一两个,这给人数上占绝对劣势的贾东一方打了一针强心剂,使得形势并没有呈现出一面的趋势。 贾翔压根就属于那类用脑子不用手脚的人,这般关头只能护着俩女孩退到卡座那边,他下意识的瞄向能征惯战的江古伦,那家伙鬼鬼祟祟的站在朱彪和周涛身后,手上还端着一杯酒,时不时喝上两口,表情就好像在动物园观赏猴子一般。 而贾东身边的大堂经理,已经摸出了电话开始搬救兵。 毕竟还是人数上占了太大劣势,又是大规模的混战,哪怕豹子领着的二十几号人手上都有几分功夫,还是渐渐开始抵挡不住。 而黄胖子和杨就手下的人,见这边已经占了上风,十几号人立马冲向贾东所在的卡座,贾东身边四个高大魁梧的保镖当即挺身而出,他们的身手相比豹子来说还差了许多,但一招一式干脆利落,力道和准确度均是无懈可击,而且精通某种合击技巧,不一会功夫,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就被放倒了三四个,且不是被打断了骨头就是击中了要害,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酒吧。 黄书略的身手也很不错,俩三个人还真奈何不了他,见场面越来越混乱,打得兴起的他心中升起一股嗜血的兴奋,悄悄摸上一个空酒瓶子,就要朝卡座上的贾翔冲去。 “书略,不要去。”米灵紧紧拉住他的手,见识到那四个大汉的手段后,死活不允许他再上前一步。 “放手!”黄书略甩了甩,没能甩掉,气恼的抓住米灵的小手腕用力一拉,便挣脱开来,提着酒瓶径直朝贾翔奔去。 “书略,别去!”米灵瘫倒在地上,眼角滑落两行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那个背影呼喊。 混乱不堪的场面下,又没有黄书略在边上护着,身子骨本就瘦弱的米灵想要站起身来,却好几次被人群撞到,甚至有一些瓶子酒杯之类的东西还惊险的在她身边炸开,女孩哭得更凶了,俏脸上泪满布,瘫坐在地上,梨花带雨惹人疼惜般的无助。 江古伦看得心中一疼,双拳紧紧握住,手指甲都已经掐入了肉里面,紧锁着眉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如猛虎下山般的霸道,出手之际毫不留情,被血肉再生药剂重塑经脉的他,虽然身体的抗击打能力降低不少,但在念力的作用攻击力有增无减,铁拳长腿扫动下人影横飞,凡是阻拦在路上的人一律干净利落的清除。 黄书略被这横空出世的猛人给惊住了,待得他反应过来,江古伦已经欺近身旁,慌乱之际急忙抄起酒瓶一挥而下,这一下力道很大,对着江古伦的头部迅速击去。 砰! 一米八个个子、百多斤的健壮身体被一脚踹中腹部直接倒飞出去,砸翻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围着欣赏热闹的看客为免殃及池鱼,纷纷闪身躲避,生怕这个被一脚踢飞的倒霉蛋爬起来找自己麻烦。 威猛彪悍的江古伦冲入混战的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带着无匹的凌厉气势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被他势大力沉的拳脚击中的人无不伤筋断骨,躺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一时难以起身。 第九十二章 插曲 第九十二章 插曲 处在杂乱混战中的七八十号人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如天神下凡般所向无敌的男人,不止如此,全场百八十号看热闹的观众也将视线集中在了这个不是很魁梧健壮却如高山般巍峨的男人身上。 普通人或许不懂像江古伦这种层次的人与自己的差别,但同样具有深厚武术底子的豹子内心却在激动的战栗,放眼整个长沙的道上,他只服那个被山田一郎打得重伤吐血现今还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但现在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的境界,是自己只能抬头仰望的…… 江古伦前进的步伐坚定有力,已经再没有人胆敢阻拦他的脚步,因为他的身后斜躺着近二十个彪悍凶狠的汉子。黄胖子也算是刀口舔血十几年的人物,但面对渐渐逼近脸色阴沉的江古伦,他的心中仍旧不禁升起最本能的恐惧……那是弱者对强者的顶礼膜拜! 强自忍住手脚上传来的微微颤抖,脸色阴晴不定,也算得上黑道大枭的黄胖子下定决心终究还是没有后退,为了那混了几十年名声在外的老脸,他宁愿面对这个能轻描淡写抹杀自己存在的男人。 短短十几步距离,见识到江古伦的雷霆手段后再没人试图拦在他的前方,人群如波开浪裂,直让这个男人通往——那柔弱无助瘫坐在地的女孩身边。 黄胖子意外的发现江古伦.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暗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即放松下来,呼吸顿时急促,才感到自己的后背有一丝凉意,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众人关注的焦点人物停在了那.女孩身边,屹然伫立。 全场哗然! 这个给大家带来极具冲击视.觉效果的男人,他撂倒了十几个凶狠残暴之徒后义无反顾的前进,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江古伦静静俯视这个时常在梦中萦绕的女孩,嗓.音低沉沙哑的挤出一句话:“快起来吧,不会每一次我都这么及时出现的,你得靠你自己!” 女孩痴痴的望着这个熟悉地男人,这个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个铭刻在心底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男人,这个曾说过会永远保护自己的男人。一如半年前的模样,只是原本略显青涩的脸庞此刻雕刻的却是几分沧桑成熟,甚至淡漠! 米灵赶紧扶着地板站起身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俏脸强自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谢谢你,古伦!”她最无法预料的是,这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女孩的故作坚.强让江古伦心中一痛,脑海中渐渐被压抑和沉闷缠绕,忍不住点上一根烟,手指轻轻颤抖着,竭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淡淡的道:“照顾好你自己,我想我无法永远保护着你了!” “……”米灵双眼再度通红,仿佛勾起了无数好的、不好的、快乐的、伤心的——往事。但她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滴落下来,轻轻抽了抽俏挺的鼻子,低声答道:“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江古伦的眼神有些朦胧,不再留恋一眼,转身向自己那边的卡座走去。 “等等,古伦!”女孩突然又叫出了声。 江古伦的脚步骤然停住,但没有转过身来。 “你的病,好些了吗?”米灵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肩膀微微一颤,江古伦强自镇定的轻松一笑:“已经好了!”说完就再不停留,大步走回卡座。 米灵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坐回卡座端起一杯酒一口灌下,不知不觉,眼泪簌簌的落下。原来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刻,他还是会挺身而出,还是会保护着自己。心思细腻的她知道面前的人儿已经从男孩蜕变成了男人,有许多话都不会像从前那般轻易的说出口了。也许,俩人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心头不禁浮现一层酸楚,若非那一层顾忌与隔阂,直想紧紧拥住他痛哭一场。 现场的观众显然不适应在热血沸腾、漏*点澎湃的大混战中插播这么一曲不咸不淡的广告,没有感人肺腑的情节,也没有撕心裂肺或者悲欢离合,从头至尾俩人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平淡。每天处在癫狂堕落中的他们,或许永远都不会懂从刻骨铭心到平淡如陌生这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 混战就这样被打断,同时也落下了帷幕,俩批人马各自回归自己的阵营。直到大批警察冲入酒吧,场内依旧保持着双方对峙的态势,没人敢再越雷池一步,只是地板上——躺着二三十个呻吟哀嚎的男人。 带队的警官明显跟黄胖子更为熟稔,但又顾忌贾东这个黑白两道的关系都极硬的实权人物,最后打算带走几个不起眼的倒霉小弟,将这事不了了之。 但黄胖子对这做法极不赞同,看着自己身受重伤已近昏迷的侄子和十几个横躺的手下,指着贾翔和江古伦几近咆哮的要求带走俩人。 那警官显得有些难做,一边是区副局长的小舅子,一边是长沙市的纳税大户,市里许多领导那儿都有关系的红人“东五”。 他不禁暗地里骂了声倒霉,这两面都不讨好的差事怎么就给自己遇上了。硬着头皮走到贾东身边,语气中有些忐忑:“东五哥,今天这事,您看怎么办得好?” “不行,要带走这俩个人,我绝对不允许!”贾东语气生硬,态度坚决:“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们丁局长在这,我也是这句话!” 警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如既往的卑躬屈膝姿态:“东五哥,您还是再考虑考虑,不要让我们这些下面的难做得好……” “你搞清楚!”贾东的语气有些愠怒:“现在是洪胖子在我的酒吧闹事,你不抓他反倒想拷我的人!今天让你们把人带走,明天就有人敢再爬到我头上拉屎!”他将头转向身边的大堂经理:“给我打电话给丁局长,我亲自跟他说!” 警官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这要通报给了丁局长,事情就大条了,本来不过是一起聚众闹事的小案件,根本经不得局长亲自过问,这一闹之后上头若是怪罪下来,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 “东五哥……”警官张口向求些什么,但看到贾东铁青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东哥,我就跟他们走一趟吧!”江古伦拿下大堂经理的手机,按了个挂断键,神色轻松从容的看着那警官,又指了指贾翔:“我这朋友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这次斗殴,你们没有资格抓他!” “这怎么行,古伦兄弟,你放心,今天有我贾东在,就断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贾东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是你!”警官身后的一名高大威严的警察见到江古伦,不禁低呼出声,神色中满是惊骇和后怕,江古伦瞄了他一样,有几分眼熟,搜寻一下记忆,似乎是上次KTV打架事件那个姓吴的警官。 吴警官赶紧将那为首的警官拉到一旁角落,低声道:“老谢,你还记得不,就上次我说过跟就子手下打架那学生……就是他!” “是他!”谢警官脸色变了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小子就是那个在军区和省公安厅都有关系的……学生?” “不是他还能是谁!”吴警官苦笑,指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你看看地上这些人,十有**又是这小子下的黑手,上次他可是一个人把**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打残了,上头来俩电话,不一样老老实实放人,所长还被丁局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连带我也被所长喷了个狗血淋头!” 谢警官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今天这事棘手到家了,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说,今天这人是抓还是不抓?” “你疯了?还抓……”吴警官的声线陡然提高几分,随即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赶紧深吸几口气,压低声音道:“今天这档子事,就算是抓了黄胖子,也不能抓他,你想想,黄胖子后面最多就个郭副局长,得罪了郭局,我们还有丁局罩着,出不了大事,但如果抓了这小子,上头怪罪下来,丁局兴许都保不住我们!” 吴警官说到这,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闪过一丝诡诈和莫名的笑意,又道:“干脆我们今天就卖个面子给东五,公正处理一把,把这些带头闹事的人都抓了,到时候郭局怪罪下来,把这小子的身份一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谢警官沉吟半响,权衡好了利弊,终于重重的点头道:“好,就听你的!” 俩人走回大厅,谢警官随意的指了指黄胖子和杨就身边的人,大声呼喝道:“把所有主动闹事的都给我抓起来!”他又转向贾东:“东五哥,就麻烦你派个代表跟我们去局里说下事情的经过。” 贾东微微一愕,没想到这谢警官变脸如此之快,下意识的喵喵身边的江古伦,好似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一边招手道:“恩,豹子,带几个人跟谢警官去录个笔录,谢警官,今天的事,就麻烦你了!” “东五哥您客气了。”谢警官笑道:“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应该的!” 第九十三章 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第九十三章 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黄胖子见自己的手下被一个个拷起,就连杨就和黄书略都不能幸免,而贾东那边的人却出乎意料的全部没事,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指着谢警官咬牙切齿道:“姓谢的,你有种,今天我黄某人认栽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想转身朝酒吧外走去,谢警官叫道:“黄哥,等等!” 黄胖子转头看着他,眉目间尽是阴沉:“怎么,改注意了?” “也没什么!”谢警官皮笑肉不笑:“据目击者称,今天的这次闹事是你发起的,所以,还得请你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 “你……”黄胖子压根没想到这厮敢抓自己,呼呼直踹着粗气,脸上的肥肉气得不停抖动。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的他反而冷笑道:“姓谢的,你很好,非常好,今天这事……我黄某人铭刻于心!” 谢警官倒也想得通透,既然.做了,就干脆做得绝点,反正到了局子里也就做个样子而已,录个笔录就放了他,这黄胖子虽然嚣张跋扈,却也是个聪明人,有郭局在上面压着,他还不敢私下报复自己。主要是……得做给边上那人看。 警员们带走了黄胖子和杨就等.一干人等,谢吴两位警官又回来跟贾东以及江古伦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去。 原本他们还想连着米灵也一.并带走,却被江古伦拦住了。俩人眼中的大菩萨江古伦发了话,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虽然心里琢磨着这世家公子是不是看上了面前这个挺水灵的小妞,嘴上却没多一句嘴,很干脆的放了人。 米灵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静静看了江古伦一.会,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上官萌萌和张悦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没见识江.古伦这般如神一样存在着的男子,似乎无论怎样的困难在他面前都只是弹指间就能灰飞湮灭。那面对敌人的霸道,面对米灵的温柔,在二女心中烙上了一个深深的印记——或许,他比黄书略那个伪君子更适合保护娇小柔弱的米灵。 俩女孩的智商虽然不能和容貌形成正比,却也.看得出江古伦和米灵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脾气有些火爆的上官萌萌更是走到面前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叫江古伦?” 见到米灵离去.的江古伦心情有些烦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呼。”一道残影划过,脸颊处猛的刮起一股劲风,江古伦心中微感讶异,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躲过上官萌萌的一记耳光。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她咬着银牙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周围的人也被上官萌萌这一手震撼到了,贾翔直接拦在了江古伦前面:“萌萌,你做什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巧也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她早认出了那个叫米灵的姑娘是那日在公园让江古伦陷入痴呆状态的女孩,心里隐隐有些不妙,却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或许她知道结果和自己心中所想的没有多大出入,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接受而已。 “江古伦,如果灵儿出了什么事,我绝绕不过你!”上官萌萌撂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拉着张悦追着米灵的脚步奔出了酒吧。 众人很奇怪,对身手如此恐怖的江古伦放出这样的话,那个被刚才一场大混战吓得花容失色的蛮横女孩是哪儿来的底气! “古伦!”陈巧上前两步,微昂着俏脸,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和一分坚毅,鼓足了勇气说道:“你还是追去看看吧,我看她好像受了挺大的刺激,可别出什么事!” 江古伦诧异的看着这个柔弱而坚强的女孩,不记得什么时候起,她的委屈她的苦闷自己就再没关心过。说实话刚才米灵走出去的瞬间自己想拔腿追上去的冲动确实很浓烈,但想到默默伫立在身边的姑娘,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且不说米灵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就算不是,他也不忍心为了一段早已逝去的感情来伤害纯真无暇的巧巧。 “你别顾及我,真的!”陈巧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臻首迎向江古伦的眼眸:“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个女孩,你也一直忘不了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并不希望成为你的羁绊,或者左右你想法的人。” “巧巧……”江古伦略带沙哑的声音刚说两个字,就又被陈巧打断,语气平淡得好似不含半点涟漪,却掩藏不了埋于内心深处的感情,缓缓道:“别犹豫了好吗?难道你打算一直逃避下去?难道你要一辈子活在痛苦和回忆中吗?”她的音调越来越高,语速也逐渐加快:“如果她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江古伦!”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声嘶力竭的女孩,江古伦一时沉默,终于,他从嘴里挤出五个字,拔腿朝门外追去。 “巧巧,对不起!” 看着江古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陈巧顿时瘫坐在沙发上,明媚的双眼黯然得犹如死灰,她知道,或许江古伦这么一走,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但女孩的心里却在默默的呢喃着:“古伦,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吗?如我能看到你幸福的样子,我便幸福着你的幸福!” 江古伦飞奔到酒吧门外,路上已经不见了米灵的身影,略一思索,他便朝左边的马路飞快跑去。在高中时,那傻丫头一旦受了什么委屈就会冲出教室,偷偷躲到到学校左边的小林子里哭。 不知道时隔半年,她是否还保存着这个习惯! 果然,拐过街角,就看见米灵一个人蹲坐在楼梯口上,她并没有哭,只是痴痴的想着什么,涣散的眼神没有丝毫焦距,任凭手机怎样响着也不去接,纤长瘦弱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孤独无助的模样。 江古伦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女孩身旁,注视着她那略显苍白、泪满双颊的俏脸,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柔情。 女孩似乎没感觉到有人接近,仍旧沉浸在无边无际的记忆海洋中,时而伤感得双眼通红,时而甜蜜得嘴角挂笑。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江古伦悄悄坐在米灵身边,仰望着钢筋水泥与高楼大厦中的那一片小小的天空,语气中有点唏嘘,有点落寞:“小胖子,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第九十四章 了断? 第九十四章 了断? 女孩赫然转头,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一声仿佛昨夜仍在耳旁呢喃着的“小胖子”让她的心莫名的悸动着。 “没想到你还是能找到我!”女孩将头埋进了膝盖,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只要江古伦愿意,就能知晓她究竟在哪个角落。 悠然坐在楼梯上仰望星空的江古伦心中郁闷稍缓,如今的情景仿佛回到了从前,双手撑住地面微微后仰让自己更舒服点,轻轻说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受了委屈永远只会往左边跑,然后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呆。” 女孩没有答腔,气氛一时沉默! “古伦。”米灵突然抬起头,水润明媚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眼神移到边上的男子身上:“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恩,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来着。”江古伦神色平静,语气轻松,他从来不觉得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烦恼是件有意义的事,虽然这事确实是他不愿意见到的。米灵是个聪明的女孩,断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既然她选择了那个叫黄书略的家伙,也自然有她的理由。 “你记得吗,今年三月,你的那.一场大病。”米灵低声诉说着,沉浸在回忆中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伤感。 “记得,差点就撒手人寰了!”江古伦.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仿佛置身事外,那些累累的疼痛再也不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被江古伦轻松的语气感染,米.灵也没再表现得多么无法释怀,气氛终于不那么沉重,她凝视着不远处的一颗枯树,缓缓说道:“那时候,我刚刚考完艺术高考,满心欢喜的回到学校,我很想立刻见到你,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然后亲口告诉你,我考了一个很优秀的成绩,能进一所很好的大学,能陪着你在一个美丽的校园看那秋叶纷飞满山泛黄之类的美丽景色。”女孩仿佛被内心深处那清晰的记忆带回到了幻梦中的场景,俏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时而兴奋,时而雀跃。 “可是……”女孩眼中的憧憬一闪而逝,有些痛苦的摇摇.头:“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回到学校后,我发现你不在了,班上的每一个人都刻意隐瞒你的消息,我向所有熟悉你的人打听你去了哪里。我不相信,我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相信!我不相信你会不留下一丝痕迹,就这么走了!……那些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很痛苦、很无助、也很害怕,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永远在我身边分担着我的忧伤和烦恼。大胖子,那一次,你没有履行你的承诺!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每一天都像是在煎熬……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有多难受。” 随着米灵的缓缓诉说,江古伦的心仿佛被一支有.力的大手不断搓*揉,越揪越紧,疼痛从心底传至全身,眉头一旦锁上就再未舒展过。 轻咬着上嘴唇,女孩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泪水:“每.一个夜晚,我都想你想得无法入睡,想得泪流满面,我不知疲倦的翻看手机上你的每一条短信,还有你写给我的那些肉麻的情书,你送给我的每一份礼物,和那记录我们一切的点点滴滴,失眠像是跗骨的毒虫一样侵蚀着我,我再也无心安安静静的学习了!……不过,上苍还是给了我一点期待,每一天早晨,我都怀着期待和激动的心情前往学校,乖乖的坐在教室里,等着,等着早自习下课后,那么一个男孩训练结束后,手拿一瓶娃哈哈和一块蛋糕、嘴上挂着坏笑出现在我身旁,看着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全部吃完,还恶狠狠的奸笑着说——这小猪再养几个月就可以宰了!” 印象中的剧本.似乎并不是如此描述,惊愕异常的江古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打断女孩,只是继续聆听着。 “思念犹如墨水浸软宣纸般……在心底蔓延开来。这是我在长沙学习的日子里,你跟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这话用在那时的我身上,也是如此贴切!”女孩轻轻撸了撸额前的留海,眼神中有些忧伤,有些甜蜜:“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喜欢你说话时的感觉,轻轻的,却发人深省,淡淡的,却感人肺腑,能让人舒服得很安逸。你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深沉,你那能让人捧腹大笑的幽默搞怪,你温馨感人的浪漫桥段,加上你诗情画意的语句,都让我无法自拔的依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悄无声息的离去,并且不再回来……从早晨到晚上,每一天的祈盼换来的都是深深的失望,在无绵无尽的相思中,我很快就憔悴得不成样子。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人不愿见我再如此下去,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还是被人说了出去,哪怕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要隐瞒,也还是避免不了这种结果,江古伦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后悔,如果当初将实情告诉了她,事情能够峰回路转吗? “他们说,你患了不治之症,长沙、北京、上海,所有的医院对这病都束手无策!”米灵的神色恍惚起来,呼吸也渐渐急促:“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我感觉天空都塌陷了下来,我疯狂的打听你的消息,不愿再上学,不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着,不愿听到任何关于死亡的消息,因为我总会联想到你,我好想飞到你的身边日夜陪着你,不论是一分一秒,还是一生一世,就这么陪着你!” 干涸枯燥的心灵渐渐被淡淡的感动包围住,或许还有欢喜雀跃,江古伦感觉到了女孩不带一丝虚假的真挚感情。 “但是天不遂人愿,我始终没打听到你去了哪儿!不知道你是生还是死!”米灵转过头,瘪着嘴看着江古伦,委屈的泪水挂满了脸庞,语气中满是幽怨:“为什么,为什么你生了那么重的病也不告诉我,你不是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俩个人一起承担吗?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消息我快要急疯了吗?难道你就忍心我被那无穷无尽的痛苦肆意折磨吗?” 面对女孩的质问,江古伦的脸上除了疼惜再无其它情绪,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就是因为知道你深爱着我,我才不能告诉你……那个时候的我,连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又怎么忍心让你再为我担惊受怕。”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空洞的双眼中也失去了焦距,痴痴的望着地面,饱含歉意的继续说道:“灵儿,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这种结果是我没有预料到的,那时候我的想法很单纯,甚至单纯得有点傻,我只是想让你心无旁骛的考完高考,去一个好的大学,别挂心着我那看不到希望的病。我让大同帮我欺骗你,告诉你我被我爸爸招进了部队,新兵训练期内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想来那家伙并没有骗得到你吧!” “起初我倒是相信了!”米灵抽噎着答道:“但我逢人就问你是不是去了部队,他们自然都说是的,不过那些家伙言语含糊,神情闪烁不定,我就渐渐开始怀疑了,后来我学聪明了,干脆改成问你是不是出国留学了,他们也很肯定的点头,这才让我看出了破绽。” 江古伦暗叹交友不慎,当初千叮咛万嘱咐要方大同那家伙跟所有与自己相熟的人串好供词,千万别出岔子,没想到,终究还是瞒不过去。想来一个人若是真心的挂着另一个人,那么虚假的东西在她面前终究是会显露真迹的吧! 米灵唉声叹息着,幽幽道:“知道你身患重病的消息后,我对你的思念就越来越浓烈,每天费尽心思的打听你究竟去哪儿治病了,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有人跟我说你来参加了考试,你知道听到你还安然无恙时我心里有多开心吗?……可是,你却并没有来见我,我极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你不来见我一定有你的苦衷,并不是你不爱我了,也许是你的病很重,必须尽快回医院治疗,等到病好了以后,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女孩的眼中全是黯然和失望:“我一直在痴痴的等,傻傻的等,从三月份到八月份,我时常莫名其妙的走到我俩以前经常呆的地方,看着那熟悉的景物,想起记忆最深处的你,我总幻想着你会突然出现,然后紧紧抱住我……但幻想终究是幻想,永远成为不了现实,在这仿佛无休无止的等待中,我的身体变得很虚弱,感冒咳嗽不断,妈妈见我x益消瘦,提议我到长沙的姑姑家里散散心,我想,也许离开了那个满是回忆的地方,就能不那么想你了吧,于是我便答应了!” 江古伦心中尽是唏嘘感叹,他隐约猜到了米灵与那黄书略在一起的缘由,对她另寻新欢的那一点小小的不满也烟消云散。 米灵转头看了江古伦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黄书略是和我一起学音乐的同学,他很喜欢我,刚认识不久就开始追我,那时候我的心里除了你根本容不下别人,所以一直跟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淡。但在长沙,在我心情最消沉低落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直不耐其烦的陪在我的身边,安慰我,照顾我。带我去湘江风光带散步,陪我听那些老人唱戏曲,爬枫叶红遍的岳麓山,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帮助我走出了那片全部笼罩着一个让我心碎男人的灰暗世界……你不会知道,半年时间里,没有收到你哪怕一条信息、一个电话的我,曾经有多么绝望……” 江古伦可以料想得到,一个女孩在如此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心防是多么脆弱,不管那个黄书略是不是真心爱着米灵,他的所作所为都足以让人感动。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自私而固执的认为自己做了对的决定,强忍着蚀心腐骨的思念不去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听得她另有新欢后那撕心裂肺的悲痛,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一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对方想过,也没有深思熟虑的想象自己这些自私的做法会不会给心爱的女孩带来无法承受的伤害!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如此!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拖着那残破不堪大限将近的身体,我也要回到你的身边,对你说上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但是,不论曾经欢喜到圣歌嘹亮的甜言蜜语,还是坚定得感人肺腑的誓言承诺,都已经随风消散,面前的佳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 江古伦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惊涛骇浪,轻柔的拉起瘫坐在地上的米灵,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扯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再也没有了顾忌和隔阂,压抑许久的深情迸发出来,诉说着心中那百般滋味:“对不起,我爱你!” 米灵嘤咛一声,她感觉到了男人内心深处的疼惜,以及那想要将自己揉进身体里炙热如火般的情感,仿佛翘首以待了千年的满足,僵硬的娇躯缓缓松弛下来,双手同样环上他健壮的背脊,泪水簌簌滴落,浸湿他的肩头。 “大胖子,你知道吗?”米灵低声细语的诉说着,语气哽咽而悲伤:“我仍旧爱着你,但是请你原谅,我无法再回到你身边了,我曾经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你,但直到今天才悲哀的发现,你一直都是我最最深爱的那个男人——永远永远!” “忘记我吧,我最爱的人!”女孩咬着江古伦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任由泪水滑落到嘴角,湿润了脸庞,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了抱这个挚爱的男人,随即轻轻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哭着,跑着。 第九十五章 顿悟 第九十五章 顿悟 米灵仓促的奔离开来,拦住边上的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她走得是那样的决绝,仿佛不带丝毫留恋。她不敢转头,心里不愿看到那个男人追上来,害怕再见到他深情凝视的模样,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陷进他温暖的怀抱。 “古伦,我真的不想离开你……”米灵痴痴的呢喃着,双臂环抱着纤弱的身体,无助而惹人疼惜的模样,眼神茫然空洞,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 说实在的,我没有像堂吉.诃德一样用甜甜的相思来度过时间,我没有,我的时间全在沮丧中度过,我很想你……这句王小波的名言恰好能适当的诠释出两人此时的心情。 出租车停在了湖南第一师范的校门口,这是*****的母校,曾经出过多位响彻中华大地巨擘人物的名园学府,但现在,它不过是一个专科而已。 江古伦不急不缓的跟着后头,瞧着双肩不断颤动,脚步有些虚浮的米灵那落寞的背影,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她本来能上湖大师大等名校,本来有着似锦的前程。所有的一切,原本都是美好而幸福的,但就因为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谎言,都变了……变了…… 目送着女孩走进女生寝室,.江古伦烦闷的蹲坐在地上,掏出那包长白山五星,点着,深深吸上一口,任由那浓烈的烟雾在肺部肆虐,心里好似被挖空了般难受…… 路上的行人都不经意的将目光.集中在这个有些颓然有些伤感地男人身上,暗叹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男子…… 良久良久……直到最后一卷烟灰.凋落,江古伦才缓缓站起身来,朝来路走去。 他再次仰望星空,那漫天璀璨的繁星,好像也在讥.笑着此时落魄的自己! ———— 独自回到那个还能略微感觉到一些温暖的家,也.不理悠然坐在沙发吃着薯片看着言情剧的川希云。默不作声的掏出几件衣服,洗个浸透脾肺的冷水澡。 对于江古伦有些莫名其妙的状态,川希云大感.好奇,见到他从卫生间出来,随手将一片薯片塞进嘴里,不咸不淡的问道:“怎么,失恋了?” “恩,失恋了!”江古.伦倒也不隐晦,面无表情的答了句,便锁上门掏出一包烟继续熏着。 “咦,真失恋了!”川希云有些奇怪本性**的江古伦怎会如此直白,蹑手蹑脚凑到他的房门前,贴近着门边听了半响也不见丁点动静,失望的走回沙发上,小嘴嘟囔着:“真是,失恋这么伤感地事也不说出来让人家开心一下,没风度……” 原本在房间安然修炼念力的赤龙见江古伦一脸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眼中神光一扫,顿时将他心里那些事情看了个透透亮亮。 微微摇了摇自己的鸟头,颇有感触道:“小子,挺纠结的吧?” 江古伦眼中全是灰暗,没有一丝光彩,想到围绕在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子,顿时有气无力的道:“哎……龙哥,你试过这种难以抉择的苦涩感吗?**,真他**让人难受!” “小子,你不愧是江南之那顽固的老头一手带大的,你的想法跟他一样固执古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赤龙话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实在的你也不蠢,情商也挺高的,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变通,守着那所谓的高尚原则有个屁用?” “你他**懂!”江古伦被赤龙数落得有些气恼,几乎是咆哮着答道:“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赤龙没有在意江古伦有些难听的语气,摊了摊翅膀:“我不是你,无法决定你的思想你的行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压根就没有觉悟到现在的自己与半年前的差别。” 江古伦努力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有些失控的暴戾情绪平静下来,问道:“差别!这又怎么说?” “半年前的你,不过是一个身患重病,随时都会消散的平凡人。”赤龙静静的看着江古伦,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振奋人心的鼓舞:“但现在,你拥有这个星球上最为强大的潜力,拥有几万年前念力的修习功法,也许五年后,十年后,你就将成为这个世界的金字塔上最顶端的存在,你的想法,你的原则,难道还要拘束在普通人的思维里吗?” 赤龙的话恰如醍醐灌顶,让江古伦的身躯猛地一震,确实如它所说,江古伦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存在,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多么的波澜壮阔。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念力的妙用,神奇的血肉再生药剂,还是闲竹老道的寄望和嘱托,仿佛都在提醒着自己,原本那个注定一生平凡的少年已经偏离了命运安排的那条路,通往了一个未知的方向。沉吟半响,才若有所思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变的更加强大了,那么这些问题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本来就是这样。”赤龙狠狠白了他一眼,认真的道:“不论是远古的神话时代,还是现在这种看似文明实则肮脏堕落的知识信息时代,弱肉强食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现在拘泥在那个小小的角落,是因为你还没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所以你永远也不会了解金字塔最顶端那些人的想法。但是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的实力变得无可匹敌,你的财富遍布全球,掌握着全世界的经济命脉,那你要做些什么事,还有必要顾忌他人的看法和这社会的道德理念吗?还有人会站出来阻拦你吗?还有人,敢阻拦你吗?” 江古伦如受当头棒喝,仿佛一下子从深陷的泥沼中攀爬出来,眼中的光彩越来越亮,口中喃喃道:“金字塔的最顶端……富甲天下的财富……”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当有一天你达到了这种高度,你就会成为至高无上的神,只有你左右他人,他人将再也无法左右你,终将被无数人卑微的仰望!”赤龙的语调仿佛穿越了空间,直达江古伦的心灵深处,撩动他那根紧绷不动的心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古伦如一个贫苦的市井小民瞬间中了五百万一样激动,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赤龙,语气铿锵的力:“我生来就注定了不会平凡,我终将成为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哈哈~~~,小子,你的心境成功突破了!”赤龙欣慰的大笑,紧接着便沉声喝道:“快,赶快驱除心中的杂念修炼千灵内径,也许这次你能够成功的进入第一重境界!” 江古伦赶紧起身盘腿安坐,心神沉入到一种奇妙的状态,已有小成的念力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周围空气中的灵力分子仿佛受到感染,不停欢腾的跳动着。 赤龙控制着聚灵壶飞到江古伦身前,拧开瓶塞,一股肉眼可见的白雾缓缓从壶口喷出,将江古伦的整个身躯都包裹进去。 受到浓郁的灵气刺激,江古伦猛的精神大振,用念力小心的引导四周蓬勃的灵气从鼻子处进入身体之内,然后渐渐的吸收,同化! 江古伦吸收灵气的同时,赤龙也没有闲着,它的鸟眼中再次爆射出十数道红光,红光在江古伦的身下环绕旋转,渐渐形成一个神妙莫测的八卦图。 八卦图像是照印在江古伦身下的红色光线,虽然虚幻,却是赤龙强大的念力凝聚而成。八卦图一成型,四周稀薄的灵气仿佛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又仿佛被魅惑的声音不停呼唤,纷纷跃跃欲试,准备朝江古伦的身边聚集。 赤龙眼中肃穆的脸上闪过满意之色,沉沉的低喝一声:“五行八卦,道之穷极。起!”随着喝声一出,它的身后立即腾起一道巨大而耀目的红光,红光犹如实质,逐渐凝结成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红龙,红龙一出现,仿佛挣脱了枷锁般仰天长吟一声,龙吟声响彻四野,抖了抖身子,一扭身钻进了八卦图的中心阵眼。 幸得赤龙早已用念力封锁住了四周的空间,才没有让龙吟声传了出去,但外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川希云还是感觉到房内小小的震动了一下,不禁有些忐忑的自言自语:“妈呀,这不是又要地震了吧!” 红龙钻进阵眼后,八怪图立即光芒大振,仿佛要**出有如实质的红光,渐渐的,它开始缓缓运转起来,阵内好似有一条红龙在不断游走,串接着八卦图的每一个棱角,为它提供能源动力。 方圆数十里之内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飞速朝这边聚集,环绕在江古伦的身体四周。 原本稀薄松散的灵气围聚在一起后,受到八怪图的奇妙作用,竟是渐渐凝结成有形的白雾状,江古伦好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容器,灵力不停从嘴巴和鼻孔内吸入身体,转化、吸收。与脑海中的念力进行融合。 而赤龙,释放出那条红龙已经耗费了它一半的念力,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才扑扇着翅膀飞上台桌进入入定状态。 第九十六章 病如西子 第九十六章 病如西子 入定中的江古伦正沉浸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中,被灵气包裹着的全身暖洋洋的,依照千灵内经的修炼方法,全身的念力在脑海中心凝结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四周的灵气从嘴巴和鼻孔吸入身体后,都被卷进漩涡之中。 原本并未成型的漩涡在不断吸收,转化灵气的过程中,逐渐稳定下来。整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随着最后一丝灵气被吸入体内,转化成与念力相同的能量,漩涡也终于在脑海中成功定型,就像一个缩小的白色星系云一样,缓慢的旋转着。 江古伦缓缓从入定中醒来,感受着脑海中那个漩涡所蕴藏的蓬勃念力,知道自己终于踏入了念力修炼的门槛,一身的念力修为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用个舒服地姿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结被打开的江古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掏出手机看看,这一修炼竟然过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时间已经变成了早晨十点。 活动着因为盘坐一夜而僵硬酸痛的身体,呼吸着分外清新的空气,江古伦觉得精神从没这么好过。 赤龙也适时的从入定中醒.来,昨夜巨大的消耗让它双眼中仍旧透出几分疲倦,但看到江古伦精神焕发的样子,它的脸上仿佛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子,恭喜你,你终于踏入了千灵内经的第一重境界——天海境界!” “天海?”江古伦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你是说我脑海里的那个漩涡,是叫天海?” “对,就是天海!原本你的念力是.很分散的,但有了天海后,你的念力会全部集中在天海中,从今以后,你的念力不论是运用还是收回,都能做到收放自如了。” “收放自如!听着不错,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江古.伦跃跃欲试,眼神瞄向了那一本经常被自己试验念力增长程度的厚重英语书上,心神一动,天海中迅即分出一股念力,集中在书本周围,再感觉不到那种沉重感,找到书本下方的三个受力点后,轻松的将书本托了起来。 书本轻飘飘的飞到自己面前,江古伦化点为面,无.形的念力幻化成一只人形手掌,稳稳的托住书本,仍旧感觉不到丝毫费力,他心中喜甚,以前虽然也能幻化成手掌托住这本分量不轻的英语书,但决不能做到如此轻松,心中一动,念力幻化成的大手将书本轻轻抛起,落下时再稳稳接住,甚至能够拽起书本的一角提在空中,控制起来真如赤龙所说,收放自如,如臂使指! 江古伦对于自己的进步感到相当满意,兴致一.来,便在狭小的房间内耍起形意拳的套路,令人惊奇的是,他每一次出拳,每一下踢腿,都仿佛携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道,那是强大精深的念力将所有力道都集中在一点的体现。如果说以前他将念力融合在技法中只是能够在蓄足力道后击出一拳或者踢出一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在念力的辅助下成功耍出一套套路。 那个名为“天海”.的念力漩涡连绵不绝的为他提供充足的念力,直到最后一招耍完,才感觉脑袋里有些轻微的刺痛感,赤龙告诉他那是念力快要枯竭时“天海”所发出的警报。 江古伦了然的点点头,脸上荡漾着自信的笑容,虽然现今的他因为江南之那些残留在经脉内的内劲,仍旧处于明劲后期的境界,但是拥有奇妙的念力在身,就算遇上暗劲初期的高手,也应有一拼之力。 ———— 川希云那小懒猪应该是还在睡觉,平常都是自己和陈巧叫她起床吃早餐那小妞才会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的。但今天……想到这,江古伦突然怔住了,巧巧……昨晚上那丫头肯定伤心透了吧?今早竟是破天荒的没有来给自己弄早餐。 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挥出脑袋,洗漱完毕,江古伦一边出门一边主动打电话给贾东,提出给嫂子治疗的事情,电话那头的贾东听到这个提议显得有些激动,连不跌的答应下来,并且承诺马上就亲自来接江古伦。 江古伦报出准确的地址便挂下了电话,在街口买了几个包子啃完,叼着那味道浓烈的长白山五星静静的等着。 血肉再生药剂已经炼制出来一段时间了,它的效用也在自己、李大叔以及山猫身上成功的得到验证。想想身上那日益干瘪的荷包,江古伦觉得也是时候打出些名头,给自己带来足够的收入了。 那些身患绝症的富人,为了自己的生命想来不会吝啬几个小钱吧。 十几分钟后,一辆豪华大气的保时捷卡宴GTS稳稳的停在了江古伦面前,车上只有贾东一人,他招呼江古伦上车,便直接朝市外的郊区开去。 一路上,贾东又跟江古伦说起了昨晚上那起打架事件,他有些好奇的瞄了副驾驶室的江古伦一眼,语气中有些小小的兴奋和幸灾乐祸:“古伦兄弟,你还记得不!就昨晚上那黄胖子,那个嚣张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地杂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今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看到他独自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等着。那家伙……”说到这,贾东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竟然亲手送来了十万块的赔偿,嘴里还连不跌的不停道歉,那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得我差点憋不住大笑出声来,真他**解气,爽啊……” 贾东转头看着江古伦,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古伦兄弟,你说那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我认识那王八蛋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昨晚上被那谢警官气昏头了吧!”江古伦摊了摊手,表示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也并不了解。其实他倒是看出了些端倪,那晚在KTV打架后进了局子,只是刘向的一个电话,自己就像是被请菩萨一样请了出来,那吴警官前后的态度更是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昨夜那家伙不是也在吗,想来是他对那谢警官透露了些风声,误以为自己是那种有很大背景的世家公子,才会发生这一幕吧。 此时的江古伦或许还不知道,在湖南,不止刘向保着他,垂涎他那百味灵液酒以及跟父亲江勇侯有着深厚交情的,还有湖南省武警总队两个少将之一的王荣。 说实话,在湖南,在国防科技大学所在的长沙,大校和少将这两个军衔并不算什么,但是论起手上紧握着的权利,也确实没有几个人敢轻易的得罪他们——当然也包括他们要保的人! 见江古伦隐晦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贾东也就没有再出言试探,虽然他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身后有着庞大的背景,但商场的惨烈搏杀让原本性格就有些圆滑的贾东更加八面玲珑。他看出来江古伦是个重情重信的男子,这样的人,你千方百计探他的底反而容易激怒他,只要挖心掏肺的和他来往,到了适当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坦诚相告。 更重要的是,江古伦昨夜表现出的那匪夷所思的战斗力,让贾东更加相信江古伦说的六成希望,相信他能够治好女朋友那原本无法治愈的顽疾。 听着轻松低沉的音乐,俩人随口扯上几句,气氛倒也欢愉。 很快,车子开出了市区,开进一片豪华的别墅区,门口的保卫跟贾东似乎颇为熟稔,见到是他的车便当即放行了。 江古伦还真没见过传说中的别墅区是个啥鸟样,有些好奇地四下张望,见除了环境好点,装饰得别致静雅点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点的东西,不禁撇撇嘴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买包烟都难吧!” 一边的贾东听了这话差点将刹车踩成油门,好不容易将车停好,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古伦兄弟,有钱人讲究的是个档次,是个讲究,不是像四合院那种邻里街坊的热闹,说实话,现今踏入社会有工作的那些人,除了比车子,票子,不就是房子了。说到底,为的呀,都是面子!” “反正我是不太喜欢这种地方。”江古伦诚恳的耸耸肩:“我就纳闷了,一家子最多也就三四口人,非要住个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你看那些花园,泳池什么的,清理起来得多麻烦!” 贾东开门下车,对跟着下来的江古伦笑道:“兄弟,你跟我们不同,你身怀绝学,走到哪儿都能闯出一番事业,我嘛,就一俗人,除了对自己的女人专情点,什么车子呀,房子呀,都是捡贵的好的买,你说赚那么多钱留着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趁着年轻尽情花点,也是种享受。” “你们这种享受还真挺另类的。”江古伦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语调中有股淡淡的酸气:“我就一穷学生,平常买包好点的烟都要斟酌好一阵,可奢侈不起!” “好了!好了!先进屋再说!”贾东嬉笑着勾住江古伦的肩膀,朝自己那栋别墅走去,边走还边唠叨:“不就几个小钱嘛,兄弟你一句话,回头哥们送你百八十万都行!”贾东倒也不是假大方,他向来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知道交上江古伦这个朋友肯定有着莫大的好处,那些好处绝不是百八十万能够比拟的。况且,如果江古伦真治好了女友的病,怎么也得拿出些钱来表示一下。 “喂喂,东哥,可别这样,提钱就伤感情了!”江古伦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认真:“我可事先说好了,这次帮嫂子治病我是分文不取的,事后你要真给我钱,我可就跟你急了!” “古伦兄弟,这……”贾东显得有些难做:“如果你真治好了清儿的病,我怎么得也得表示一下才行……” 江古伦停住了脚步,诚恳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事业有成的年轻男子:“东哥,说实话我是没什么钱,也挺想赚钱,但这次不同,贾翔是我兄弟,给嫂子治病我是冲他的面子,同样也是冲你的面子,我江古伦再混蛋,也绝不会赚朋友的便宜,如果你一定要提钱的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呃……”贾东心里暖洋洋的,更觉得江古伦这朋友值得交,犹豫了一会,终于叹着气点头道:“好吧,古伦,我听你的,不谈钱!” “对嘛,就该这样!”江古伦复又笑了起来:“东哥,如果治好了嫂子的病,你一定要谢我的话,送两条烟就行,别整那么客气。对了……”江古伦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如果你有生意上的伙伴,就是那些很有钱的家伙,他们患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又肯出大价钱买健康的话,告诉我一声,那些家伙的钱,我倒是能赚!” “这个好说,真不是吹,长沙这一片我的关系还是挺广的,现在很多有钱人整日就知道享受,身体早就玩废了,你放心,回头我就帮你联系,狠狠敲丫的一笔!”贾东拍拍江古伦的肩膀,打着包票应承下来。 二人携手走进房间,江古伦才发现贾东这栋别墅与众不同的地方,整个房间内的装束可以用几个简单的词语来形容——清新,高雅,明亮,简洁。 没有什么豪华的家居摆设,也没有一路铺着的名贵地毯,冰箱、宽屏彩电、茶几、沙发,几乎都是每一个小康家庭必要的东西。温馨而又惬意。 墙上挂着几幅笔力不凡的泼墨山水画,墙角四处都摆着散发出淡淡清香的盆栽,君子兰、百合、凤尾竹、甚至一株已经结了果的栀子树。给整个房间平添上一种古典和雅静。 江古伦依稀记得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就如生机盎然的夏天充满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悦,又有一种说法说栀子花代表着“永恒的爱和约定”,他瞄了瞄边上这个富二代男子,为了女朋友能够更好的养病,他想必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换好拖鞋,贾东刚招呼江古伦坐下,一个中年妇人便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贾东,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东少,你来了!”她将眼神移到江古伦身上:“这位是您的朋友吧!” “恩,萍姨!”贾东客气的点点头:“这位是我朋友,是来给清儿看病的,清儿呢?” 萍姨的眼神在江古伦身上逗留了一会,显然不太相信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医生,楞了楞才答道:“今天天气不错,清儿在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呢!您先坐会儿,我先去给你们泡杯茶!” 说完萍姨转身欲朝厨房走去。 江古伦急忙叫住:“萍姨,不麻烦了,东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嫂子吧!” 贾东表面不说,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心急,见江古伦都开了口,也就不再客套:“那好,先让古伦兄弟看看,萍姨,先别急着泡茶了,呆会再说!”说完领着江古伦朝二楼走去。 萍姨见二人上了楼,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她相信贾东不会领着那些只擅长蹩脚骗术的江湖郎中来家里,但忧心爱人的病情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所以她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来。 来到二楼的阳台,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清瘦的女孩静静伫立在那,她的手中推着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身子孱弱的姑娘,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贾东和江古伦的脚步声惊动了高挑女孩,她回头看了看,立即欣喜的对轮椅上的姑娘道:“清姐姐,东少来了。” “是吗?快,快帮我转过来!”女孩显得有些激动,微微颤抖语气中蕴藏着一股扯不开、磨不断的思念。 “清儿~~~!”贾东快步走上前去,蹲在女孩双脚前,轻轻拉起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眼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东,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名唤清儿的女子语气中有些哀怨,但更多是是浓浓的思念和见到心爱的人那种莫名的雀跃。 “这不,最近工作挺忙的,所以一直都没有空闲。”贾东的脸上掠过一丝愧疚,柔声道:“清儿,我帮你找了一位医生,是翔子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的医术很高明,这次你的病有希望了……”说到最后,贾东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双眼被湿润浸得有些通红。 江古伦走近后,终于看清了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洁白清新的栀子花,并不是那么的明媚动人,也没有漂亮得惊世骇俗!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掩的书香气息,高雅而恬静。 长久的室内生活,使她的俏脸有些苍白,但双眼却明亮得犹如天际的星辰,因为见到了心爱的男人,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呼吸也有些细微的急促,恰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喘气微微”,活脱脱一个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古典美人。 “嫂子,你好!”江古伦礼貌的对清儿点点头,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微笑。 第九十七章 怀疑 第九十七章 怀疑 “你好!”清儿面露微笑的点点头,将目光移到了江古伦身上,她的神色中透露着几分疑虑,难道面前这个至多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是爱人口中的那位医生?再次转头看向贾东,眼神中带着询问。 “清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贾东拉过江古伦:“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能够妙手回春的医生——江古伦,他今天是特意来查探你的病情的!” 还不待清儿反应,她身后的高挑女孩就奇怪的问江古伦:“你是医生?” “如假包换!”江古伦没有在意对方不信任的语气,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 “请问你是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或者,你还没有毕业!……你有行医资格证吗?”高挑女子的问题如连珠炮弹,对年纪轻轻的江古伦充满了质疑。 江古伦微微皱眉,随即有些.无所谓的答道:“抱歉,我不是正规医科大学的学生,也没有什么行医资格证。我所学的医术都是祖传下来的,或许,还可以说是其他人都不会的……” “呵……”高挑女子冷笑一声:“每一个骗.子行骗之前都会这么说!” “雁子,够了!”贾东站了起来,有些.愠怒的阻止了语气不善的雁子:“古伦兄弟是我的朋友,我充分相信他的医术。”他转向江古伦,饱含歉意的道:“古伦兄弟,你别在意,雁子心直口快,其实她没有恶意的!” “东少,清姐姐的病非同小可,你就放心将她交给这.么一个年轻后生?”雁子仍旧不依不饶,俏脸上满是倔强。 “雁子!!!”贾东是真有些生气了,他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没有分寸的丫头,刚待责问,一边的江古伦出声了:“东哥,稍安勿躁!”他看向这个身材高挑的骨感美女,问道:“雁子小姐,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太相信我的医术,能说说理由吗?” “不是似乎,是完全不相信。”雁子加强了肯定的语.气,不屑的瞄了江古伦一眼:“第一,医学是门繁杂的学科,尤其需要累积丰富的临床经验,看你的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多岁,就算你从不再尿床开始给人治病,也不见得治好了几个病人吧!第二,你说你的医术是祖传下来的,而且是其他人都不会的,呵……纯属无稽之谈!现代医学,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传承了几千年的学术思想和医学范式,是无数先人前辈总结出来、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高深学术,可不是江湖郎中那些蹩脚的杂耍把式!” “噢?”面对雁子的.咄咄逼人,江古伦反而显得神色从容,淡淡的问:“看样子你挺了解医学的,请问雁子小姐,是不是某所医科名校毕业的?” “复旦大学医学院!”雁子的语气中满是骄傲。心道这骗子知道了本小姐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应该会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吧! “哟,那可是我国最好的几所医科大学呀!”江古伦装模作样的感叹一会,随即变换成谦虚的样子:“在下也有几个问题,能否请教一下雁子小姐?” “你问吧!”雁子毫不在意的应下,她倒想看看江古伦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轻笑着问:“敢问雁子小姐,以你所了解的,现今的医学技术和条件,能够使脊柱灰质再生吗?” “呃……”雁子脸色微微变了变,却仍是从容而肯定的答道:“不能!” “恩。不能!”江古伦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所说的那些从娘胎开始就给人看病,直到七老八十的专家教授,他们能够让脊柱灰质再生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雁子有些恼怒。 “淡定,请淡定!什么叫做强词夺理?”江古伦微笑着:“那是因为理在你那边站不住,才会被我夺过来!” 雁子冷笑一声:“哼,只会逞口舌之快。你光会说别人,难道你就能使脊柱灰质再生?” “不能!”江古伦淡淡的答道,丝毫不在意贾东和清儿的诧异以及雁子的理所当然,轻松的耸耸肩膀:“不过,我能够让断裂的脊柱灰质黏合痊愈,并且完整得好像没有受过任何损伤。” “呵,谁信呀!”雁子不屑的撇撇嘴。 “我信!”贾东重重的点点头,炯炯的眼神中全是信任:“古伦兄弟,昨天豹子跟我说了,山猫原本断掉的右手在送去医院前已经接好了,这一定是你的功劳了!说起这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东哥,这些小事,不足挂齿!”江古伦挥挥手:“山猫哥为国而战,我帮他治疗伤势是应该的!” 俩人轻描淡写的谈话却让清儿愈发焦急,努力的将小小的脑袋转向贾东:“东,山猫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不要瞒着我!” 贾东爱怜的抚摸着清儿柔顺的头发,柔声道:“傻丫头,别那么敏感,山猫只是跟一个日本人切磋武艺被打伤了,还是古伦兄弟出手相助,才将那日本人击败,还为山猫治好了伤!” “日本人?”清儿有些疑惑:“怎么会跟日本人打架呢?山猫那么厉害,还会被日本人打伤吗?那古伦兄弟岂不是比山猫还厉害!”在清儿的印象中,山猫就是她见过打架最厉害的人了,一下出现俩个更加厉害的人物,还真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无奈之下,贾东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不过昨夜酒吧内的打架事件,他倒是只字未提。 清儿听完后,微微昂起头颅,看向江古伦的明媚双眼中同样充斥着信任,相对雁子来说,她的想法就要单纯许多,只要贾东信任的人,她也会无条件的选择信任,因为她相信心爱的男人不会把自己交在莫不相识的江湖郎中手里。说到底,没见识过江古伦医术的她,信任的不过是贾东。 而雁子,虽然听贾东说得神乎其神,她仍旧没有相信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医术有多高明的意思,武功厉害并不意味着医术就在行,在没有亲眼见到江古伦所谓的“高深医术”前,她会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 (晚上12点之前会再跟一章,三千字或者四千字,字数多少就看灯火的状态了) 第九十八章 神乎其技(五千字) 第九十八章 神乎其技(五千字) 一个人在生活不见任何希望且无论自身再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时,那突然出现的一丝光芒有多激动人心?这种感觉贾东和清儿或许体会得更加深刻,江古伦从大病到痊愈的时间虽然相对来说较为短暂,却同样亲身经历过,但雁子却未必能懂。 信仰是种奇妙的东西,不论人处在成功或者失败,兴奋或低落,一旦事情的发展规律超出人们的想象和认知,能给予合理的解释以及足够的依赖便是信仰。雁子固执己见的认为她在学校数年来的耳濡目染才是真理所在,所以她仍旧坚信自己是对的。 但这一次,或许江古伦要将她一直坚持的信念,一点点的敲碎了! 得到贾东和清儿的认同后,江古伦将手指搭上了清儿的脉搏,意随心动,念力直接侵入清儿消瘦地脊背,探寻到了脊柱断裂的地方。 在医学上来说,脊柱是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支持躯干、保护内脏、保护脊髓和进行运动的功能,而清儿断裂的脊柱恰恰是最为宽阔的腰椎,容纳脊髓圆锥和众多神经根丝的地方,而脊髓则位于脊椎骨组成的椎管内。 也就是说,清儿断裂的不止.是这一段腰椎的椎管,连带着椎管内的脊髓和灰质都已经断裂。江古伦的念力清晰的探查到,清儿这一段腰椎中的灰质因为损伤的时间较长,断口处的细胞已经呈现出一片死寂的状态,感受不到一点活力,江古伦试着用念力刺激着这些已经萎缩软化的细胞组织,也没有收到半点反应。 将手指收回,江古伦皱起了眉头,.其实要解决清儿的问题很简单,只要将灰质黏合在一起便行,但麻烦的是,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血肉再生药剂能否激活或者再生脊柱灰质这种特殊的物质,犹豫了一阵,江古伦还是决定先试试小黑膏是否能产生效果,然后再从长计议。 站起身来,平静的提议:“东哥,嫂.子的病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切入点,得先试试我的药能不能产生效果,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好的。”贾东应了一声,转身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清.儿,我们先回房间,让古伦兄弟给你试药!” “恩!”清儿轻轻点点头,乖巧的答应下来。 雁子见江古伦如此心急的想要用药,心内不岔,等.到贾东推着清儿前往卧室后,才忍不住嗤笑一声:“中医诊断病情的方法是望闻问切,称为四诊,不愧是能够妙手回春的神医,连前三种都没有试过,只是号了一下脉,便能通晓病情!况且,切诊包括脉诊和按诊两部分,是医者运用指端之触觉,在病者的一定部位进行触、摸、按、压,以了解病情的方法。我想你这个中医世家的传人应该不会不懂,要确切的探查出清儿姐姐这种病人的病情,是必须用双手号脉的吧?” 内心惊讶于这个骨感美女精深的医学理论,但.江古伦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耸耸肩膀,仿佛对她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斜眼看着她,淡然的道:“小女孩,博大精深的中医,可不是某些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雁子冷笑一声:“.哼,现在让你猖狂一会,我倒要看看,呆会你该怎么圆场!” 江古伦无所谓的笑笑,跟着贾东朝卧室走去。 卧房内,贾东将清儿从轮椅上抱起,轻轻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在江古伦的示意下,帮她小心的翻转过身,面朝床头俯躺着。 江古伦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黑膏,一边低头随口吩咐道:“水,干净的容器,药用棉花,筷子!” 室内一阵沉默,江古伦抬头看着面前有些愕然的贾东和雁子,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骨感美女的俏脸上,微皱着眉问道:“怎么,听不懂普通话?” “你……”雁子一阵气闷,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江湖郎中敢使唤自己,眼神紧紧盯着他狠狠瞧了一阵,强忍住冲上去踢爆他的冲动,咬牙道:“好,你等着,我马上给你送来!” 不一会,雁子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放置在江古伦面前。 江古伦嘴角挂起一丝得意,压根没有道谢的意思,轻轻拧开装着黑膏的小铁盒,一股浓郁得浸透脾肺的药香立刻在房间内弥漫开来。从未感受过如此清香味道的另外三人不禁面露舒适,鼻子使劲嗅了嗅,刺鼻而好闻的味道吸入肺腑,顿时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就好像在炙热的炎夏突然吹来一席凉风那般舒爽。 雁子的俏脸上浮现出一层难以言表的惊讶,眼睛紧紧盯着江古伦手中好似黑夜中漫天繁星一般的小黑膏,这种药香……是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天然药香,他,这个看似泼皮无赖的少年,难道真有妙手回春的能力? 江古伦没有注意到雁子惊诧的眼神,他好似沉浸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中,认真而专注,刮下一层小小的黑膏,放入盛装了的一半清水的圆柱形玻璃容器中,用筷子快速而匀称的搅拌着。 不一会儿,小黑膏成功的稀释开来,与清水完全融合在一起,江古伦放下筷子,端着盛满了黑水的容器走到清儿身边,像所有医生手术前安抚病人那样说道:“嫂子,呆会你受伤的脊椎可能会有些异样的感觉,忍着点!” “恩,古伦兄弟,我能忍住的!”清儿娇声回应,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强和勇敢,一边的贾东轻轻拉住她的手,饱含深情的双眼中满是支持和鼓励。 “嫂子,我要开始用药了!”江古伦提醒一声,轻轻拉起清儿宽大的病服,不禁微微怔住了,清儿腰部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那是车祸和手术后留下的伤疤,仿佛在苍白娇嫩的皮肤下描绘出一幅诡异而惊悚的画卷,江古伦深吸一口气,按下内心那点细微的颤动,药用棉花沾着黑水轻柔匀称的涂抹上去,在清儿纤细的小腰上渐渐发散。 紧接着他在手掌上沾上黑水,贴按在清儿的伤口上,念力从天海中喷薄而出,聚集在手掌表面,轻微的刺激着清儿腰部的细胞。 在念力的作用下,清儿原本已经软化死亡的表皮细胞渐渐放开一条通道,让小黑膏的药力成功渗透进去,江古伦急忙将药力牵扯到断裂的脊髓附近,被包裹在念力中的药力仿佛嗅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蠢蠢欲动。江古伦心中一喜,知道小黑膏对这一节断裂的骨髓有作用,缓缓放松了对药力的控制,药力挣脱了束缚,立即对附近受损的部位展开攻势。包围住断裂的骨髓,进行强力猛烈的修复。 清儿娇弱的身体仿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秀眉微蹙,神色中露出一丝痛苦。贾东看得心下一慌,疼惜的轻声问道:“清儿,怎么了?” “没,我感觉自己的腰,好像有点痛!”清儿有些不确定的弱弱答道。 “痛!清儿姐姐,你确定?”雁子急忙蹲在床头,一脸惊喜的问。 “恩,应该是的,怎么了?”清儿疑惑的问。 “清儿姐姐,你忘记了吗?你的腰部是没有知觉的呀!可是……你现在已经能感觉到痛了!”雁子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我,我,我竟然有知觉了,能感觉到痛了……”清儿有些能体会到何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久违了一年多的刺痛感让她禁不住热泪盈眶,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清儿,别激动,别激动!”贾东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成熟男人,虽然内心早已沸腾得如火热的岩浆一般,脸上却仍旧冷静的安抚道:“古伦兄弟还在治疗呢,别打扰到他。” 清儿这才发觉自己高兴得有些过头了,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显露出难得的娇羞一面,贾东微笑着,握着清儿的小手轻轻吻了吻,让她渐渐安定下来。 雁子缓缓站起来,她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神情肃穆而专注的年轻男人,全世界都束手无策的病在他面前仿佛是那么微不足道,只是用那奇怪的小黑膏抹了抹,再用手掌按了按,竟然就能收到这样的效果!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这个男人身上真有着神乎其技的医术? 而那个眼睛轻闭眉头微蹙的男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聚集在清儿腰部的念力传来清晰的图像,和着清水稀释后黑膏的药力变得比较微小,因此修复起来还不算太剧烈,脊柱灰质处坏死的细胞正被一点点的激活、重生。 但是,脊柱灰质修复起来似乎极为耗费药力,原以为能够完成修复的药力只是让脊柱灰质的细胞新生出四分之一左右就被消耗殆尽,江古伦只得将黑水再次涂抹上去,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 还好清儿的下半身并有完全恢复知觉,感觉不到那种烧心蚀骨的炙热,她只是觉得腰部有些轻微的酥麻和刺痛,这种感觉反而让她心中莫名的欢愉,想来,也确实是久违了! 直到第四次涂抹上的黑水发散出药力,清儿脊髓中的灰质才算焕然一新,重新变得充满活力,但药力似乎不能黏合灰质断裂的部分,将灰质修复完毕后便自主的窜到其他地方去了。无奈之下,江古伦只得控制着念力矫正清儿有些扭曲变形地脊柱灰质,这一下,女人的感觉立即清晰起来,娇躯不受控制的重重一颤,秀眉下意识的紧紧皱起,俏脸涨得通红,额头更是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贾东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连不跌问道:“清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东……好痛!”清儿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俏脸上满是苦色。 “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的。”贾东巧言安慰,过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撸起袖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臂:“清儿,你要实在忍受不住,就咬着我的手,可别伤了舌头!” “哎呀!”随着江古伦念力的强力而不容抗拒的矫正动作再次进行,清儿再次痛呼出声,下意识的反应中,竟是真一口咬上了贾东的手臂,后者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痛得变形了却硬是没呻吟出声。 女人的痛呼声提醒了江古伦,清儿会感觉到疼痛是因为上半截的脊髓仍旧有感觉,脊髓是神经分布得最为密集的所在,只要稍微受到点撞击就会痛彻心扉,更别说江古伦这种强行移位了。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赶紧用念力暂时封堵住了她上半身的感觉神经,虽然不能完全消除痛苦,却能够阻碍痛觉的传输,达到缓解疼痛的目的。 清儿终于松开了嘴,将贾东血肉模糊的右手释放出来,疼痛得有些痉挛的俏脸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 “呼……呼……”贾东对着自己的伤口一口口哈着凉气,试图缓解那火辣辣的疼痛。 “东少,你没事吧?”雁子在一边小嘴微张,疼惜的看着那只血流满布的手,试探性的问。 “没事!我没事!”贾东欲哭无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只是感觉这东西已经断了,这能叫没事吗?” 江古伦终于将脊柱灰质恢复到了原位,并完美的契合起来,他的念力立刻分散出无数股细丝,拉扯着清儿灰质中的细胞相互融合,如螺旋状般纠结在一处。 这样一来,清儿的脊柱灰质又变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圆柱形,竖立在脊髓的正中央。 修复的工作,终于完成了。 但是,江古伦却仍旧没有停下手来,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又沾上一点黑水,涂抹在清儿腰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在念力的不断催动下,清儿纤腰上的疤痕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长出新生的嫩肉,很快,一小层难看的肉疙从白皙粉嫩的皮肤上脱落,映入眼帘的肌肤光洁无瑕、白里透红。 可是,这个过程落在旁人眼里就大大不同了,雁子所看到的是,江古伦在清儿姐姐的腰部涂抹了那些黑水,然后大手轻轻按了下去,用挺“诡异”的手法搓*揉一阵,再一抹,肌肤就变得如新生儿般粉嫩。 变魔术?雁子圆瞪着秀目,俏脸上就好像写着四个大大的字——匪夷所思! 治疗好了清儿,江古伦又发现了一边正呲牙咧嘴的贾东,摇头苦笑一声,走到他身边,沾着药水涂抹上他鲜血淋漓的手臂,宽厚的手掌同样按上去一阵搓*揉,再松开时,手臂上那被清儿咬出的深深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一回,贾东脸上的表情也定格住了,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摸摸还存留着血渍的右手,最后掐了掐自己的脸,直到疼痛传来,才确切的相信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观世音!”雁子仍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手上端着盛水器具的江古伦就好像神话故事中拿着玉净瓶走哪儿就洒上几滴甘露,让无数人起死回生的观世音菩萨。不同的是,观世音手上的是法力无边的玉净瓶,而江古伦端着的不过是个破玻璃罐。观世音的性别从没有人下过确切的定论,江古伦嘛,依雁子二十几年来阅男性无数的眼光来看——应该是个男的! 摇晃摇晃自己的小脑袋,雁子终于从震惊和幻想中清醒过来,但紧接着,她的想法便更为匪夷所思了……严格的说,今天这事情完全是对传统医学的一种颠覆,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治疗方法。要是传出去了,外界肯定会引发出一场轩然大*,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将成为医学界一颗闪亮的新星,也许,是最为耀目的一颗恒星! 雁子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江古伦神妙的医术对她心中的信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这种感觉就像一直被自己奉为最强存在的人突然被别人伸出个手指给摁死了一样,难受空落得紧! 但摆在面前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相信,雁子不禁有些茫然,自己选择并发誓要一直走下去的这条道路,真是对的吗? 江古伦不像赤龙那般精通读心术,自然也不知道边上的丫头在想什么,但看到雁子那迷茫中带着怅然的神情,他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好了,大功告成!”江古伦将手上的罐子棉花都放回桌上,拿起边上的毛巾擦了擦湿润的手掌,语气轻松而自信。 “来,嫂子,动动你的右脚,动动!”江古伦轻轻拍打着清儿的右脚,示意她自己运动起来。 “呀……嘿……嗯!”清儿努力试了试,右脚却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丧气的道:“不行呀,动不了!” “这个很正常,一年多没有活动过,仅靠按摩维持着血液的流通和肌肉的活跃,双腿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江古伦在清儿的小腿四处轻轻拍着:“嫂子,有没有感觉?” 清儿重重点点头,语气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欣喜:“感觉到了,你的手掌正拍在我小腿上!” 第九十九章 圆满 第九十九章 圆满 江古伦满意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朝着仍旧处于呆滞状态的贾东和雁子笑道:“好了,第一步的治疗很成功,可以进行第二步治疗了!” 贾东微感讶异,收回自己快要跌到地上的下巴,奇怪的问道:“古伦兄弟,清儿已经有知觉了,这不就是代表她的病已经治好了吗?怎么还要进行第二步的治疗?” 雁子这回终于不再嗤之以鼻了,小小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她很想知道,清儿姐姐的下半身既然已经恢复知觉,那不就代表脊柱灰质完全黏合了吗?这样算来治疗可以说是很成功了,这江古伦所说的第二步治疗,又究竟是什么呢? “过来。”江古伦对着雁子招招手,后者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带着一点兴奋小跑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江古伦,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拿起桌上剩余的小半杯黑水,递给雁子,吩咐道:“去把浴缸放满水,必须是凉水。然后将这杯药水倒进去,搅匀。” 雁子挠挠头接过,若有所思.的去了,江古伦又转向贾东:“东哥,就麻烦你抱着嫂子去浴缸里泡着,要记住,无论如何必须泡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恩,我记住了!”贾东闻言,横抱起柔.若无骨的清儿,大步朝里头的浴室走去。 一切妥当后,江古伦回到楼下,.斜躺在沙发上,一边悠闲的抽着烟,一边看起了电视。 萍姨适时的端来一杯清茶,又客套了几句,然后悄.悄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贾东也下楼来,他的手上拿着两条香烟,.走过来递给江古伦,满怀歉意的说道:“古伦兄弟,这烟你先收着,说实话,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却拿不出什么感谢的东西,这心里,真过意不去!” “东哥,我理解你的心情。说句真心话,就冲你是翔.子的哥哥,这忙就算倒贴我也会帮,也正因为你是翔子的哥哥,这烟我受了,但其它的就不必多说了。”江古伦也不矫情,接过那两条香烟,一看品牌不由暗暗咋舌,这两条香烟一条是红河烟草集团所产的“红河.道。”市场价2300元。另外一条是湖南本土所产的“白沙.和天下”,市场价1500元。都是中国最贵的奢侈香烟。 贾东也点上一.颗烟,没有因为心爱的女人原本不见丝毫希望的顽疾被治愈了而太过兴奋,点头道:“古伦,你的意思我都懂,矫情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你也别嫌我这个做哥哥的抠门,家里就这两条烟了,回头我亲自帮你送两箱过去。” “两箱!”江古伦微感惊讶,但转念一想,两箱也不过几万块钱,对于贾东这种世家豪门的领头人物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于是笑道:“东哥,烟就没必要了,这两条估计也够我抽一阵的了,你只要回头帮我查探查探其它富商有没有患上那种治不好的病就行。” 贾东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还有件这样的事情,二话不说就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帮他查查湖南有没有哪个富商患上了不治的绝症,并要求尽快给出答复。 挂下电话,贾东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江古伦:“古伦,这你拿着。” 江古伦接过一看,这是一张纯金的VIP卡,入手分量不轻,起码得有二三十K。不由抬头看着贾东:“东哥,这玩意儿?” 贾东解释道:“这是贾氏集团所有企业的至尊VIP金卡,凡是持本卡在贾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场所消费,都是免单的,兄弟,这东西你一定得收着,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江古伦也没有再推辞,将卡揣进兜里,当然他并不知道庞大的贾氏集团一共只有三张这样的至尊VIP金卡,一张在贾东老头的生死兄弟那,一张在湖南省跟贾氏集团关系极好的某个高官那儿,最后一张,就在他的手里。 贾东见江古伦收下了那卡,心里终是好受了几分,又道:“古伦,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论是我贾东帮得到的还是帮不到的,都一定会帮!”聪明的贾东或许了解到,身怀绝世医术的江古伦并不是和自己处于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以后他面临的麻烦,不是自己这种只在湖南省颇有名气的企业能够帮得上的,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大的事情或许没办法,有些小事情自己应该还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话说到这,俩人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了,抽着烟喝着茶,天南地北的随口胡掐,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清儿终于在浴缸内泡足了一个小时,出人意料的,她竟然在萍姨和雁子的搀扶下,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贾东不自觉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痴痴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此时的清儿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真丝睡衣,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红彤彤的,晶莹而湿润。俏脸上挂着幸福而满足的微笑,一步步小心翼翼,却很踏实,一步步撩动着贾东紧绷了一年的心弦。 男人的眼眶红了,三步变做两步走到楼梯口,拉过清儿的小手,一把紧紧的抱住,此时此刻,或许只有沉默才是俩人之间最好的交流,那埋藏在心里一年多的苦闷和委屈,也只有对方能够读懂!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微笑着,不论感动还是祝福,都为这一对诠释爱情真谛的男女感到发自内心的高兴。 “清儿,你知道吗?”男人双手紧紧环上女人的纤腰,用颤抖的语调低声诉说着:“我曾无数次梦见,你站了起来,而我就这样抱着你!” “东,我知道!每一天,我都在盼望这一刻的到来。我很想你!”清儿低声呢喃,她感受到了男人心中蕴藏的炙热情感就这样迸发出来,融化了自己。 贾东的大手轻轻抚上清儿女人消瘦的脸颊,抹去她从眼角滑落的两滴泪水,坚定而深情的道:“清儿,嫁给我吧!做我的妻子!” 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心爱的男人说出这话时仍能无动于衷,哪怕它平淡得好像一泓秋水。清儿嘤咛一声,几乎瘫倒在贾东的怀里,仿佛翘首以盼千年一般,眼泪从那双晶亮的眸子里簌簌滚落,轻轻点了点头。 雁子欢喜的鼓起了掌,萍姨脸上散发着衷心的祝福。 而江古伦,他突然悲哀的觉得,若是自己跟巧巧说上这么一段话,她会不会也是如此模样! ———— 淡淡的温情过后,贾东扶着清儿坐到了沙发上,清儿举手抬足之间体现出她大家闺秀的温雅娴静,对江古伦轻轻点了点头:“古伦兄弟,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 不是太激动人心,亦没有显得感触良多,只是这么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能让江古伦心中堆满成就,咧嘴笑道:“嫂子不用客气,感谢的话东哥已经说了很多了,能够治好你的病,对于身为医生的我也是很开心的!” 雁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点好奇,凑了过来,犹豫半响,终于支支吾吾的说道:“古,古伦医生,我有个问题,能不能请教你一下?” 对于这个曾冷嘲热讽过自己的骨感美人,江古伦也并没有表现得多冷淡,毕竟她也是为了清儿着想,微笑着道:“有什么问题就请说吧!” “恩,那个,我想知道,清儿姐姐瘫痪了一年多,就算脊柱灰质被你修复了,可为什么只是泡了一个澡就能够站立行走?那黑水,又到底有什么效果?”提起专业问题,雁子也就没顾得上语气,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江古伦环视一眼,见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于是笑着解释道:“嫂子的身体瘫痪了一年多,虽然脊柱灰质被我成功修复,但是脊柱周围连接全身各处的神经因为长时间处于罢工状态,对大脑和脊髓的命令接收有些迟缓,就像一台荒废了一年多的机器,再度启用时也会不顺畅一样。原本这个从生涩到熟练的过程起码得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行,但我叫你放入浴缸中的药水能够刺激身体各处萎缩的神经,让神经迅速活跃起来,泡了一个小时,全身的神经应该都已经重新恢复了应有的功能,才达到现在这种效果。” “难怪我刚才感觉那水热得很,但雁子又说她放的都是凉水,应该是那药力在刺激我的神经吧?”清儿若有所悟的问道。 “对,感觉到热,就代表药力开始起作用了!”江古伦点头。 雁子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那也就是说,清儿姐姐只要将身体再调养一段时间,以后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没错,神经的萎缩可以通过药物来促进恢复,但肌肉的萎缩只能不停摄取能量和进行身体锻炼才能恢复到以往的水平。”江古伦又掏出那个原本是装烟的小铁盒,刮下一层小黑膏放在桌子上,道:“关于营养和身体锻炼,想必雁子小姐比我懂得更多,就没必要多说了。这些小黑膏可以分成十份,用清水稀释后放入浴缸中,每天泡上一个小时,防止神经再度萎缩,当然,它还具有排除毒素,美容养颜的功效!”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这话,在场三位女士眼中都冒出了亮光。但凡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没有不希望自己的青春能够持续得更长的。一旦岁月的痕迹在脸上有过多的残留,她们就会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与时间展开斗争,希望能减慢它的步伐。 萍姨没有亲眼看到江古伦施展的神妙医术,但雁子和清儿却是切身体会到了,她们看向江古伦手中黑膏的眼神,也有些不加掩饰的激动起来。 江古伦了然的笑笑,将黑膏划拉出一小半,分出匀称的三小份,大方的推到三位女子的身边。 清儿最先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羞红,急忙将黑膏推了回来:“古伦兄弟,这黑膏的功效这么神奇,肯定很珍贵的,我不能要!” “没关系,虽然它的功效是挺神奇的,但并不珍贵,嫂子,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江古伦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膀,又将黑膏推了回去。若是被别人知道这神奇黑膏的原料不过几百块钱,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推却了一阵后,清儿为难的.看了看贾东,直到后者点头,才欢喜的收下了这个小小的礼物。见清儿收下了,萍姨和雁子也只好跟着收下,萍姨好奇的把玩着手上的小黑膏,不太相信这不起眼的小小东西具有排毒养颜的效果,但看到边上俩女那定格在黑膏上挪不开的眼神,她也小心的收好,打算江古伦走后再找雁子那丫头问个清楚。 雁子将黑膏小心的包好放进口.袋,她想将这东西拿到实验室去研究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物质组成,怎么会具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这点小小的心思当然瞒不过.江古伦,小黑膏虽然是黑血藤、透骨草、再生稻三种最普通的药物炼制出来的,但经过赤龙的灵力加持,它原本的结构早已经改变了,这世界上,除了赤龙,再没人能炼制出这种物质。 ———— 在众人的挽留下吃过中饭,江古伦才坐着贾东那.辆保时捷卡宴回到家里,打开房门,发现除了川希云,房间里还安然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飞扬气息的霸道男人——盛京! 房间内的男女如斗鸡般大眼瞪小眼,不说一句话,.气氛沉闷而压抑。 川希云似乎颇为惧怕盛京,面对他有如实质的.凌厉眼神,心里不发虚那是假的,但仍是强撅着嘴狠狠瞪了回去,俏脸透出一丝惨白。 江古伦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他对于盛京的造访显得有些意外,一边关门一边问道:“盛大哥,你怎么来了?要找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盛京收回笼罩在川希云身上的恐怖眼神,让后者悄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淡淡答道:“没什么,碰上几个难缠的家伙,好不容易将他们甩掉,结果发现手机丢了,就直接来找你了!” 虽然中年男人说得轻描淡写,江古伦却依稀能感觉到,能够将盛京这般了不得的人物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细细瞄了盛京一眼,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有几处已经破裂,左手有些不自然的挂在身侧,黑色的衬衫上隐隐有血迹透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江古伦立即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招呼一声:“盛大哥,有什么事去我房间里说吧!” 俩人来到房内,江古伦将门反锁上,盛京当即撕开身上的黑衬衣,左手被一层层绷带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已经完全被染成了暗红,鲜血似乎仍旧没有止住,一点一滴的淌下。 盛京坐在凳子上,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低声骂道:“狗日的,一次出动四个黑榜杀手,江南古家,好大的手笔!” 江古伦娴熟利落的将包裹在盛京手臂上的绷带拆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盛京的左手臂似乎是被一种威力巨大的炸药从中炸开了一样,胳膊中央有一个恐怖而狰狞的伤口,周围的血肉都已经被烤焦了,显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杀伤力这么恐怖!”江古伦端来一盆水,一边清洗盛京的伤口一边问。他看得出,这样的伤口绝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能够造成的,冷兵器那就更不可能。 盛京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嘴里吐出六个字:“狙击手,爆裂弹!” 江古伦微感错愕,爆裂弹的威力他听说过,按理来说击中手臂中央的话,整条手臂都会给炸断炸飞,可盛京竟然连骨头都没断,可见他的**有多么的强悍。 “还好,骨头没断,我马上帮你上药!”江古伦定了定心神,掏出小黑膏混着一些水搅拌软化,小心的敷在盛京的胳膊上,又为他点上一根烟,沉声道:“盛大哥,呆会药力发作时可能会感觉很热,你忍着点。” 盛京咧了咧嘴,笑道:“小子,被枪打中我也没皱一下眉头,上个药算什么!对了,你这黑不溜秋的药,究竟是什么?” “这个,我叫它小黑膏,不可以活死人,但能肉白骨!”江古伦将小黑膏完全覆盖住盛京恐怖的伤口,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盛京摇摇头,刚毅的脸上满是不屑:“没了,若不是没有料到他们还潜藏着一个狙击手,哼,凭那几个人就想伤我!做梦!”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一股冰凉舒爽的奇妙感觉从那小黑膏上传来,不禁好奇的问道:“小子,你这药真能肉白骨?不是吹牛?” “是不是吹牛,你马上就知道了!”江古伦催动念力,开始激发药力和盛京手臂上的细胞。 念力一动用,盛京立马感觉到似乎有无数根小针在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处不停的扎,就算是他这种铁打的汉子,也不禁变了脸色,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倾泻而下,几乎忍不住就要痛呼出声。 江古伦一边催动念力,同时时刻注意着盛京的反应,见他虽然紧咬着牙,脸上却全无半点痛苦之色,眉头都未皱一下,安然自若般的神情大有当年关二哥刮骨疗毒的气势,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还记得自己被这没有稀释过的小黑膏涂抹在身上,可是痛得酣畅淋漓,**迭起! “盛大哥,你怎么流汗了?”江古伦见盛京额头有冷汗冒出,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自然不会觉得像盛京这样的铁汉是因为痛才有这般反应,看了看天,可能是室内太闷了,有些热吧…… “没啥,好像有那么一点闷,挺热的!”盛京也看了看窗外高挂的太阳,右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含糊着答道。 江古伦一脸佩服的感叹道:“我知道这就像蚂蚁咬般的小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别急啊,等到药力发散了,还有更痛的!” “…………”盛京差点一头载死,这小子怎么说话的,竟然还有更痛的!是,这感觉是跟蚂蚁咬一般,可不论是谁也架不住千万只蚂蚁不停撕咬呀!何况还是在伤口上。但刚才已经放出话来不怕这“小小”的上药,现在若是再呼痛,岂不是在这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想到这,盛京只能强憋强忍着,不论内心多么翻江倒海,脸上始终云淡风轻。 “好了,药力已经发散了。”江古伦松了盛京的手,停止了念力对他伤口的不停刺激。 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盛京简直想高歌一曲“感谢天,感谢地!”但还没来得喘息一口,他立即又感觉到了不妙,伤口处传来细微的炙热感,这是一种好似被烈火炙烤的感觉,而且它还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清晰。想到刚才这小子说的话,盛京心中苦笑不跌,果然,还有更痛的! 渐渐的,覆盖在盛京胳膊上的小黑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透进他的血肉中,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盛京左臂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肌肉和神经疯狂的生长着。 处在极度痛苦和憋闷中的盛京自然没有发现这一幕,强忍着手臂上已经接近麻木的蚀骨火烧,心中暗暗决定,若是呆会发现江古伦这折磨人的黑药没有肉白骨的神奇作用,一定要暴打他一顿……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盛京感觉很漫长很漫长,药力发散完毕了。随着让他**迭起的炙热感如潮水般退去,盛京牙齿轻颤着看向自己的左手臂,他猛的怔住了…… 这,怎么会这样?伤口呢?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呢?他诧异的摸着自己新生出来的肌肉,不敢置信的看向江古伦:“小子,你的药真能,真能肉白骨?” 江古伦指了指他的手臂,笑道:“这不,事实不就摆在你眼前吗!” 盛京活动着自己的左手,确实已经完好无缺了,不经意间,他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江古伦,差一点就热泪盈眶,**,值了!受了那么多的苦换回一条手臂,他祖母的,值了! “盛大哥,诺,这个你拿着!”江古伦从床脚下掏出那个陶罐,挖出一大坨小黑膏,包好递给盛京:“这东西只有我亲自使用才有肉白骨的作用,但只要涂抹在伤口上面,保证能胜过最好的金疮药,你就带些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话,盛京心安理得的接过来,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小子,这次我盛某人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还给你。” 江古伦摆摆手:“盛大哥,算起来我俩还属同门,不需分得那么清楚!” “小子,这话就不对了!”盛京变得严肃起来:“亲父子都明算账,何况是同门师兄弟。我盛京这辈子只信一个人,那就是你二叔公。现在你也算半个,半个是因为老头叫我信你,我听他的,但我自己却不信你,懂吗?” “呵呵!”面对盛京不给情面的直白话,江古伦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盛大哥,你刚才说你被黑榜的高手追杀,黑榜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致你于死地?” 盛京坐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缓缓道:“追杀我的人是江南古家,一个古老的家族,有着极为庞大的关系网和势力。至于黑榜,是当今世界公认的一个杀手排名,一共一百零八位。其中不乏真正的武林高手,但大部分使用的都是枪械,像今天那个狙击手,应该就是黑榜排名第二八的“子弹头”——雅克!” “外国人?”江古伦内心有些欢喜和兴奋,这些门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又问道:“这个黑榜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杀手吗?” “当然,杀手这一行,名头越大赚钱越多。”盛京随手拆开江古伦放在床上的那一条红河.道,点上一根:“凡是上了黑榜的人物,都是具有特殊杀人手段,任务执行率极高的高手。可以说现今排在黑榜前十的人,只要接下任务,就没有失手过。当然,这些人没有几分把握他们也不会冒冒然的接任务,就像这一次,古家能够请得动的最高排位者也不过是排行第十六的“蝎子”钟绪,一个刚刚进入暗劲中期的谭腿高手,要想杀我盛京,前十的那些人,除了那俩个家伙,谁来都是死!”说到最后一句,盛京浑身透出一股无匹的气势,就似站在高山之巅俯视天下群雄一般。 “那俩个家伙!”江古伦似乎没有感到到他的“王霸之气”,好奇的问道:“那俩个家伙又是什么人?” 盛京斜眼看着江古伦:“你真想知道?” 江古伦不懂盛京这话是什意思,点点头:“是的。” “本来现在把这些告诉你还为时过早,但竟然老头将武道令交给了你,你早晚也会知道的。”盛京叹了一口气,颇有感触道:“黑榜排行第一和第二的俩人,都是极为恐怖的存在。”说到这,盛京眼神中散发出炙热的光芒,好似一种强烈的战意:“排行第一的人绰号“阎王”,据说是化劲期的超级高手,每一次完成任务后都会留下一张拘魂令,对外宣称是他所为。第二位的是个外国人,具体哪个国家就不知道了,他的绰号是“死神。”听说他从小修习瑜伽和中国的太极拳,一身柔术出神入化,可以从任何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然后杀害目标人物……最恐怖的还是他的枪法,每一次执行任务都只用一颗子弹,例无虚发……” 第一百零一章 以身相许 第一百零一章 以身相许 “阎王!死神!”江古伦喃喃念叨着,现在的他或许还没有那种身处其中的觉悟,听盛京说起这俩个传说中的人物就好像是在听江南之说鬼怪故事一样,他并没有觉得,自己也会有和他们相遇的一天。 “黑榜上的人,能让我盛京感到棘手的,估计也就他们俩了!”盛京的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分不清是桀骜癫狂,还是许久未曾酣畅淋漓一战的落寞。他看向江古伦,认真的道:“小子,你以后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遇见了黑榜杀手,小心点,你现在的实力还太弱。要知道那些家伙可都是诡谲狡诈、心狠手辣之辈!” “恩,盛大哥,我记住了。”江古伦点点头,虽然他心中不是很在意盛京的说法,认为自己一个平凡的学生,直想安安心心完成自己的学业,又怎么会去惹上那些不着边际的黑榜杀手。但还是将盛京的话默默记在心里,这或许是他被江南之从小培养起来的危险意识产生的本能反应。 盛京叼着烟站起来,打开江古伦的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丢在床上,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黑衬衣随手扯下,精悍结实的身体顿时显露出来。 历来对自己身材十分自信的江古伦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自卑感,盛京的身材比例已经匀称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每一块肌肉也好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那般完美无缺,不突兀,却显得劲道十足。 这些都不是江古伦产生自.卑的原因,他发誓这一辈子不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电视电影里都从没见过一副这样的上身。 这个男人的身体上有十数道疤.痕,共同勾勒出一幅苍凉诡异的图腾。每一道各具形状规模的疤痕都像是一道光荣的勋章,紧紧镶嵌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每一道疤痕周围都有一个形态各异的纹身,仿若从身体里长出一样浑然天成。 十数个纹身勾连在一起,就像.一副充满魅惑能力的人体彩绘,那样的粗犷真实,那样的别具一格。 江古伦被震撼住了,面前这个男人的上半身,仿佛.在轻轻诉说着他所经历过的辉煌和彪炳的战绩,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应该有的背影! 盛京将衣服换上,回头对陷入痴呆的江古伦说道:“.小子,我的行踪泄露,长沙这地儿已经不能再呆下去,得回北京了。” “回北京?”江古伦将思绪从脑海深处那幅苍凉大.气的画卷中拉回现实,问道:“盛大哥,黑榜中的杀手除了“阎王”和“死神”其它人不是都不能威胁到你吗?回北京干什么?” “虽然江南古家.未必能请得动那俩人出山,可是……”盛京苦笑道:“他们家族还有几个极为厉害的老不死,若是全巢出动,我盛京怕也只能埋骨长沙了。” 江古伦有些惊愕,能让盛京说出这样的话,那个江南古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道:“盛大哥,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那啥江南古家的,值得他们为你一个人全巢而出!” “嘿!”盛京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道:“也是那几个兔崽子命不好,仗着一身不错的功夫欺男霸女,被我碰见了,动手杀了五个,其中有一个就是古家现任家主的长孙!”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盛京轻描淡写之间就抹杀了五个人的生命,那种对生命的淡漠,是江古伦这种还没动手杀过人的菜鸟所无法体会的。 盛京毫不客气的拿了两包红河.道带在身上,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好了,小子,话就说到这,江南古家的事早晚你会知道的,我必须得走了,只有在北方,我才有跟江南古家对抗的实力。” “那好吧,盛大哥,路上小心。”江古伦没有做过多的挽留,他隐约觉得盛京急着北上并不仅仅是为了躲避追杀,但盛京不说,他自然也不好多问。 二人来到楼下,盛京止住了江古伦继续送下去的步伐,刚毅的脸部线条难得的柔和起来:“小子,我走了,你若是碰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事,就来北京找我,打这个号码!”他在裤兜里摸了摸,递过一张纸条。 江古伦接过,记住上面的数字,然后掏出打火机烧掉,笑道:“我知道了,盛大哥!” 两人又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盛京这才大步离去,江古伦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他并不知道,很快自己就能再次见到这个传奇般的男人。 回到家里,江古伦意外的发现川希云正从自己的房间里溜出来,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刚刚盗窃完毕的小贼。 见到江古伦,女孩拔腿就朝自己的房间窜去。 “站住!”江古伦沉声一喝,走到女孩面前,瞄了瞄自己的房间,又看着神情诡异的川希云:“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没,没什么事!就看看……”川希云干笑着强自狡辩,做贼心虚的模样显露无疑。 “真没什么事?”江古伦抱着膀子眯着双眼盯着她,大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 “这个……呃。”川希云神色尴尬的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声如蚊呐的问道:“那个男人来做什么?” “你需要知道吗?”江古伦有些奇怪。 川希云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摆出一副了解的模样,大方的勾着江古伦的肩膀大大咧咧道:“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好歹咱也是讲究特立独行的八零后,对于一些新兴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高的,你们俩的那些行为,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江古伦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微皱着眉头奇怪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咱俩谁跟谁,有必要这样藏着掖着吗!”川希云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可欣、巧巧俩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围绕在你身边你依旧能够无动于衷了,刚刚那个男人……确实不错,那身材……棱角分明的,所谓男人四十一朵花,他身上岁月磨砺出来的那股成熟稳重的气息连我都有点心动了,何况是你!”女孩促狭的眨了眨她明媚的眸子:“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难道不痛吗?你们是不是没有用润滑油?弄得满地都是血!对了,你是攻击还是防御?” 女孩先头的语气还比较模糊,到后来却是越来越清晰,江古伦这种浸yin在猥琐界多年的牲口若是再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就真是白活了,心中暗暗佩服女孩夸张想象力的同时,脸上却苦笑道:“大姐,难道你认为我和盛大哥,是在搞……背背山?” 川希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直言不讳道:“别掩饰了,哥们,我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别人揭穿是挺难堪的,可我能接受,真的,现今社会上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李安那家伙不是还把你们这类人的故事拍成电影了吗!虽然我没去看,可是听说反响很不错!这就代表你们已经被广大社会接受了,被人民群众认同了。虽然中国这类事情还比较少见,可是今天的特色,就是明天的主流,早晚有一天,你们这类事情在中国也会流行起来的。”她毫无顾忌的锤锤江古伦的胸膛,安抚道:“这事你大可以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可欣和巧巧的!” 江古伦脸上故作尴尬的笑着,大手轻轻环住女孩纤细的小蛮腰,咬着她的耳朵媚笑道:“人家和盛大哥之间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现在还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你可别说出去哟……” “安啦,我不会说的!”对于江古伦显露出来的“本性”,女孩虽然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却仍是故作镇定。 “谢谢你,希云姐姐,谢谢你帮人家保守这个秘密。”江古伦脸上笑意更浓,抱着女孩的手越收越紧,俩个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贴靠在了一处:“人家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了,你可不许嫌弃人家有些残破肮脏的娇躯,一定要接受噢。” 听到江古伦娇腻的语气和露骨的话,川希云全身不自觉的泛起一股寒意,汗毛都完全竖了起来,双手用力试图推开江古伦,见推不动,连忙讪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吧!” “不行,一定要的。”江古伦一手抱着,一手捏着兰花指,双眼中含着一层水润:“来吧,你别看盛大哥很强壮的样子,其实他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根本没能满足人家,姐姐,你就来尽情的蹂躏我吧!” 川希云后背已经流出了冷汗,想到刚才盛京在江古伦身上肆意驰骋就感到一阵恶寒,玲珑有致的娇躯缩成一堆,缓缓退到墙边,柔弱的求饶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了!” “没用的,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江古伦摩拳擦掌,yin笑着逼上去。 第一百零二章 五百万! 第一百零二章 五百万! 见到江古伦完全贴了上来,川希云终于显露出了一丝惊慌和害怕,她已经能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了,下意识的闭紧双眼,心道这个背背山来的牲口不会真打算推到自己吧……想到他曾经抚摸过盛京粗糙皮肤的大手将要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游走,胃中立马感到一阵翻江倒海来。 江古伦扶靠着墙壁,嘴巴凑近川希云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嗅了嗅,感叹道:“真香啊……” 川希云终于受不住这种恶心的行为,使劲推开江古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回了卧室,并且立刻将门反锁上。 江古伦开心的笑了,他不认为有些事情歇斯底里的解释之后是有用的,川希云喜欢将自己看做背背男,就随她去吧……不过,刚才那温香满怀的柔软滋味,确实不错! 坐回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悠悠吸上几口,就见到赤龙大大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以一个雄鹰滑翔的姿势稳稳落在江古伦大腿上。 江古伦双眼盯着电视,心里.却悄悄的问赤龙:“龙哥,你知不知道盛大哥所说的江南古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赤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漫不经心的答道。 “咦,为什么?你不是会读心术吗?”江.古伦抓起赤龙的鸟爪,奇怪的看着它。 “他的意志力很强,我并不能随.随便便进入他的脑海里,获得的资料很少。不过,我能告诉你一件事。”赤龙的脸上透着几分神秘,轻声道:“那追杀他的四个黑榜杀手,现在都变成湘江河里的鱼食了!” 江古伦微微一愕,盛京并没有跟他说起已经将那.些杀手解决的事情,只是说成功的甩开了,难怪!难怪他提起黑榜上出了前十的人都是那么不屑。他突然想起盛京那凌厉霸道的八极拳技法,那威猛绝伦的“贴山靠”! 而自己,又要在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个男人那般.的高度呢? 还有那玄乎其玄的黑榜,以及黑帮中一百零八.个神秘莫测的杀手,不对,现在应该是一百零四个了。那四个被盛京击杀的人,既然有敢拂老虎胡须的胆子,就做好了被老虎蚕食的准备吧。 如果自己碰上.黑帮中的杀手,哪怕是排在最后一位的人,能够全身而退吗? 江古伦突然迫切的希望提升自己的实力,并不是他头脑发热或者一时冲动,而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本能告诉他,千万别做被别人威胁着生命的那个人,要做,就做威胁着别人生命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掏出一看,竟然是贾东,才分开两个小时他又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那件事有消息了。 今天一定是个吉星高照的好日子,想什么就来什么! “喂,东哥,找我有事吗?” “古伦,你现在在哪?” “在家,怎么了?” “你让我打听的那件事,有消息了,患者是个五十三岁的男子,肝癌晚期,不知道这病能不能治?” 江古伦捂住电话,轻声问赤龙道:“龙哥,肝癌晚期,能治不?” 赤龙撇撇嘴:“别说是肝癌晚期,就是他的肝没了,只要有血肉再生药剂在手而他又没断气,保证能整得跟没事人一样。” 江古伦点点头,拿起电话说道:“肝癌晚期是吧,有治好的希望,但我得先看到病人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那好,我晚上七点过来接你,至于费用,到时候你亲自跟他们说吧,我听说那人的妻子已经出五百万的高价在求良方了!” 五百万!江古伦沉吟一阵,身上最多只兜过五千块的他已经在开始盘算五百万能够做些什么了!半响后才按捺住内心的欣喜平静的答道:“好的,麻烦东哥你了!” 二人又客套一阵,这才挂断电话,电话一断,江古伦就扔掉手机激动得振臂大呼一声:“老子的第一桶金,终于要赚到手了!” 也难怪他表现得如此激动,这过惯了清贫日子的穷苦娃,面前突然有个能赚到五百万的机会,想来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不激动的吧。况且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出门在外打车吃饭这些开销加起来,已经使他卡里的账目快要跌破三位数了。所谓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江古伦就算身负再大的神通,没有钱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怀着迫切亢奋的心情,江古伦边吸着昂贵的白沙.和天下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他突然感觉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难熬,多想时钟瞬间到达七点,然后飞去那人家里,治好病后拿着五百万走人。 就在江古伦看着重播的快乐大本营傻笑的时候,川希云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了,她偷偷摸摸的往外瞧了瞧,见江古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一点点的将房门拉开,蹑手蹑脚的朝卫生间走去。 “怎么,憋不住了?”江古伦冷不丁的叫住她,语气中带着显露无疑的笑意:“是大的还是小的?” 被揭穿的女孩显得有些尴尬,俏脸抹上一层酡红,气恼的回嘴道:“关你屁事!”说罢大步走向卫生间,姿势也变得从容自然起来。 不一会儿,女孩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满是轻松愉悦,甚至欢快的哼起了曲子。她凑近一瞄,见电视上正在播自己最喜欢的快乐大本营,立马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突然,眼尖的女孩瞄了江古伦摆在茶几上的那包白沙.和天下,拿起来啧啧有声道:“江古伦,你抽这么贵的烟!你中五百万了?” “还没,不过马上就要中了!”江古伦嘴角挂着微笑,想到那正在向自己招手的五百万,心情就莫名的欢快起来。 “切,我知道。”川希云不屑的撇撇嘴,将烟丢回桌上:“你把自己的菊花出卖了,这烟,肯定是那大叔给你的吧!” “咳……咳……”江古伦差点被手中的烟一口呛死,好半响才缓过气来,没好气的瞪了川希云一眼:“我说,你是不是想刚才那一幕再上演一次?或者要我在你面前证明一下,看看咱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还是别了。”川希云想到刚才江古伦那种恶心的表情和动作胃里就剧烈的翻腾,急忙摆手道:“您老证明给自己看就行,小女子身子骨弱,经不起您折腾!” “也对!”江古伦悠然自得的吸上一口烟,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川希云丰满的胸部:“我是不是正宗的男人你应该是挺清楚的,对吧?” “呃……”川希云又想起那旖旎的一晚,自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江古伦面前,她不禁轻咦一声,若有所悟的笑道:“难怪,难怪那天晚上你的理性控制住了兽性,没有推倒我,原来是您老根本就不好这一口哇。”女孩的眼神在江古伦身上乱瞄,直看得他心里发麻,才嘿嘿笑道:“我就纳闷了,像本姑娘这般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尤物,你竟然还能压制住内心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江古伦摇头苦笑,他没想自己这样“从来被追随,从未被超越”的人物也会有被女孩子随口调戏的一天,但低头认输可不是他的本性,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一抹标志性的微笑,眼神盯住了女孩的几个重要部位,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 川希云觉得江古伦的眼神很诡异,明明像是不含一丝杂质纯净得好像矿泉水般的欣赏目光,自己却感觉好似赤luo裸的暴露在他面前,下意识的用小手挡住自己的丰满挺翘的胸部,羞恼的问:“江古伦,你的眼睛往哪儿瞄呢?” “不错,不错!”江古伦嘴里不住赞赏,神情认真得好像一个老学究在研究**古史,半响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根据目测,身高169公分,体重49公斤,完美!三围应该是91、56、94,文胸的尺码是75C,可能是为了宽松舒适一点,也可能是想要在文胸店的服务员面前显摆自己的傲人之处,带的应该是不太合胸型的D罩杯。不过总的来说还算完美!小腿长度为48厘米,大于身高的百分之二十六点三,完美!小腿最大圆周为33公分,小于小腿长度的四分之三,完美!以肚脐为分割线,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列是3.6比5.4,完美!” 听江古伦滔滔不绝的说着,川希云小小的嘴巴已经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鸭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江古伦所说的,除了自己也不太清楚的那些小腿长度和上下半身之间的比例外,其他都是惊人的不差分毫。 而江古伦仿佛说上了瘾,仍旧口若悬河着:“大腿最长圆周为44公分,小于腰围十公分,完美!双肩宽度为42公分,大于胸围的一半再减去四公分,完美!上臂围…………”在说了不知道说少个完美后,江古伦长出一口气,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这样的身材,简直比“黄金分割”还要“黄金分割”,比魔鬼还要魔鬼,世间难寻,世间难寻呀!” 第一百零三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第一百零三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说完后,江古伦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内,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孩:“川希云小姐,不知道我刚才报出来的那一串数据,对不对呢?” 川希云使劲摇晃摇晃自己小小的脑袋,看向江古伦的眼神宛如看到了外星生物一样惊讶,她从没听说过一个男人只要认真看女人几眼就能准确的报出对方身体各处的数据,并且精确得好像是经过精密的仪器计算一样。面前这个嘴角挂着微笑并且对女性身体结构了如指掌的男人,难道是有特异功能吗? “我想您现在应该已经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江古伦仰靠着沙发,左腿挂在自己的右腿上,彬彬有礼的微笑道:“相信希云小姐不会认为一个对女性不论是身体还是生理的每一个特征都研究得极为透彻的男子,是来自背背山吧!” 川希云气恼的撇过头,说实话她真没认为江古伦和盛京俩人之间有那种关系,只是这盛京来得古怪,自己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是受伤了,脸色一片紫红,左手极不协调的挂在身侧,后来他走的时候却变得跟没事人一样。女孩很好奇,难道是江古伦治好了他的伤?想想那天吃饭时江古伦成功救治那个被牛肉噎着的婆婆,女孩就觉得很有可能。 女孩虽然不清楚盛京和江古伦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想到那天夜里盛京轻轻一脚将地面踩得裂开,她就按捺不住心中那一点能够害死猫的好奇,想去江古伦的房间看看二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在心里暗暗猜想,也许盛京是一个专门狙杀叛贼乱党的超级杀手,而江古伦是一个神秘的医生,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这个世界上,少有他治不好的伤。 川希云撑着下巴陷入沉思,.她夸张到了恐怖境界的想象力仍在无休止的蔓延,在江古伦和盛京之间幻想出无数稀奇古怪的故事。 “这丫头,疯了!”能够洞悉他人心中.想法的赤龙也禁不住为川希云强悍的想象能力而摇头苦笑,不再理睬处于癫狂状态中的二人,扑扇着翅膀朝内屋飞去。 江古伦见女孩不再回嘴,也乐.得清闲,又开始了自己痛并快乐着的等待过程。 虽然电视中播放着轻松搞笑的快乐大本营,但电.视机前的一男一女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他们一个沉浸徜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一个期待向往那即将到手的巨款。 捱着,盼着,好不容易指针转到了下午六点,认为自.己很快将要变成百万小富翁的江古伦决定放松放松,没有下厨,难得大方的请川希云在楼下吃了一顿蒸菜。这让后者以为江古伦今天不是吃错了药就是中了五百万,否则平日宁肯在家吃蛋炒饭也不浪费十几块钱下馆子的江古伦绝不会有这般异常的表现! 懒得跟川希云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吃.饱喝足结完帐,江古伦叼着一根跟这顿饭价格差不了多少的白沙.和天下悠然自得的等贾东的电话。 他倒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现在这样没有节制“大手大脚”的花钱,如果贾东说的那病人突然挂了,不止五百万竹篮打水一场空,身上所背负的经济危机不是会变得更加严重吗?但是江古伦早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贾东送给他的烟价格都是一两千一条,实在没钱了,拿一条去烟酒店当了也就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所以终于摆脱了贫苦困境的他——底气很足! 不一会儿,仍在叼着牙签吸着烟的江古伦就等到了贾东的电话,电话那头申明自己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让江古伦快点下来。 江古伦走出饭店一看,贾东的车果然停在街口,和川希云招呼一声,便带着赤龙朝那架豪华别致的保时捷卡宴走去。 上了车,贾东收回瞄在后视镜上的目光,一边开动车子,一边暧昧的笑道:“怎么,和女朋友在吃饭?” “什么女朋友……”江古伦摆摆手道:“和我同租一套房的妞,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火辣,吃不消!” 见江古伦心情挺不错,似乎不介意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贾东试探性的提议道:“古伦,你还没有中意的对象吧,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几个?” “介绍对象!这就不必麻烦了……”江古伦苦笑,现今那几个都已经够自己受的了,再来几个,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古伦,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客气,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是清纯可爱,还是冷艳妩媚?”贾东似乎没有听出江古伦话里的苦涩感,自顾自的继续道:“放心,我认识的那些都是正经姑娘,环肥燕瘦各式各样都有,包你满意!” 江古伦怎么就感觉现在的贾东像极了一个推销自己旗下小姐的*公,干笑两声,摇头拒绝道:“东哥,那天晚上你也看见了,身边这几个都没有理清楚,哪还有闲心再去找其它的!” 贾东突然想起那晚江古伦追出去后,在酒吧无声哭泣着的漂亮女孩,不禁微带感叹道:“也是,估计你身边并不会缺少出色地女孩子。不过兄弟,做哥哥的说句不该说的话……有值得爱的姑娘,就大胆的去爱吧,别等到老了,再没恣意放纵的资格了,因为回想起这些往事而感到后悔……” 五十年后当你回首往事,你不想因为没有爱过一个值得爱的人而感到遗憾吧?在江古伦和陈巧的感情世界中,或许陈巧勇敢的做了自己想去做的,那江古伦呢?难道他会愿意等到五十年后的今天,为这段青葱岁月感到遗憾吗? 江古伦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自从昨晚因为赤龙的一席话解开心结后,他就想过试着接受陈巧,但这个过程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他在等,等一个完美的契机。 见江古伦由喜转悲,心情变得有些烦闷,贾东好似发现什么,轻咦一声,转移话题道:“古伦,你怀里的鹦鹉挺可爱的嘛!会不会说话?” “会几句,但说得不溜!”江古伦含糊着答道。 “真没看出来,你会喜欢养这些小动物!” “是呀,我其实蛮喜欢这些小家伙的,这鸟虽然嘴笨点,骄傲自大点,不过还是很有灵性的,跟我的感情也挺好!”江古伦又在不经意间中伤赤龙。 贾东欲言又止,他觉得带着一只鹦鹉去病人家未免有欠妥当,但好几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这样能让年轻的江古伦添上一分高人的神秘气息吧。 沉默了一会,贾东点上一颗烟,平静的道:“古伦,病人的情况我先在这里跟你说一下。他叫梁上云,五十三岁,是一家大型私人企业的老总,公司总资产二十几亿,个人资产大概是十几个亿。检查出患了肝癌是半年前的事情,而且查出来时已经是晚期了,现今的医疗技术只能延续他的生命,根本无法完全治愈,现在半年过去了,梁总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是快要走到头了……” 江古伦了然的点点头,肝癌是个比较特殊的病症,早期症状比较隐匿,一般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当患者出现明显的肝癌晚期症状时,病情肯定是已经十分严重了。理了理脑海中的思路,把玩着手中的香烟,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东哥,按理来说,就算是肝癌晚期,只要治疗合理得当,应该还有两三年的命,梁先生半年的时间就病入膏肓,想来不是单纯的因为病的缘故吧!” “你说的没错。”贾东叹了口气,颇有感触道:“梁总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最大的已经快三十岁了,最小的是个私生子,才十八岁。老幺可能是不懂事,也可能是知道自己争不到大头,对巨额遗产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垂涎,倒是那年龄大点的三个,表面上争宠尽孝,暗地里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梁总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能不懂这些门道,他嘴里不说,心里却要比谁都明亮,也正因为那几个不争气的子女,他的病才会不断恶化……” “那梁先生的夫人呢?她应该是原配吧!”江古伦不解的问:“难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 “说起梁总的夫人,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女子!”贾东万分感叹道:“我听说她本是**,从小受过极好的教育,甚至还在英国留过学,梁总打江山靠的是那一班起步带出来的人马,但能将这么大规模的企业管理得仅仅有条很大一部分是这个女人的功劳,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就像当年刘邦册封萧何为第一功臣一样,梁总的事业能做够到今天这个地步,居功至伟的还是他的夫人——萧碧云。” 贾东语气中对这个叫萧碧云的女子有着显露无疑的敬佩,继续道:“她算是一个极为公正无私的女人,对私生子老幺跟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她所挂牵的始终是梁氏集团的生死安危,我相信,如果梁总真的西去了,这个女人一定会将家业交给四个子女中最有手段最有魄力的人去继承,哪怕那人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听得贾东这么一说,江古伦不禁对这个带点传奇色彩的女人有点好奇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极为袒护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这个叫萧碧云的女人,她的理性似乎凌驾于感性之上。 ————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个略显偏僻却守卫森严的别墅小区,贾东下车登记,坐在车上抽着烟的江古伦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精壮彪悍、神情戒备的保安。就知道这些表面看上去挺精神威风的守卫都不过是个花架子,全身上下甚至连部队里磨练出来的军旅气息都没有,更别说江湖舔血的高手风范了,这些人,应付普通人或许还可以,真要碰到扎手的厉害人物,这看似严密的监视系统和五大三粗的守卫都是形同虚设。 贾东办好手续回到车上,发现江古伦正打量四处的保安措施,恬淡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轻视,于是笑着解释道:“古伦,你别看这外面保安系统比较粗糙,真正厉害的人物可都在别墅里头……这年头,越有钱的人就越珍惜生命,所以,这别墅区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私人聘请的保镖班底,像那些特种部队的退役老兵,在圈内名气比较大的保镖公司,甚至一些战场归来的职业雇佣兵,林林总总,都可能是一个宅院里看家巡场的不起眼角色!那些人物,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抵得上外面一群!” 江古伦在黑暗中仔细看了看,敏感的嗅觉让他很快发现。有几处地方果然露出淡淡的危险气息,仿佛凭空挂上一块生人勿近的牌子。不禁摸了摸鼻子,半开玩笑道:“高手当真不少,我本来还想今晚上去谁家顺手牵点什么,看来这计划只能暂时打消了!” 贾东也笑道:“古伦,你可别妄自菲薄,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这种地方,你完全可以做到来去自如!” “可不见得!”江古伦黑暗中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认真的摇了摇头:“这地儿藏龙卧虎,我要想来去自如,怕还得等两年。” 贾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对江古伦的话信了**分,暗道来这个不起眼的小区里,真正的权贵富人还是住了不少的嘛! 将车径直开到九号别墅,俩人下车后贾东又拉着江古伦嘱咐道:“呆会进去了我只负责引荐,你少说话,也别乱答应什么条件,那个董碧云可一点都不简单,别被她套出底来了。价钱自然是往高了开,他们这种大企业家,能宰一刀是一刀。” 江古伦耸耸肩膀:“放心吧,东哥,我可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来的!” 第一百零四章 精彩至极 第一百零四章 精彩至极 贾东笑着拍拍江古伦的肩膀,俩人并排走向别墅。 别墅的门口有一位老者静静的站立在那,他身后还有俩个面无表情,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者见到贾东,微微一躬身,客气而恭敬的道:“东少,您好!您总算来了。” 贾东笑着迎上去:“魏伯不用如此客气,刚才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还请您老勿怪!” “来了就行!”魏伯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挂上一丝和气的笑容,将目光转到一边的江古伦身上:“这位应该就是江大夫吧!” “魏伯,您好。”江古伦礼貌的问候一声,他的眼神不经意的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魏伯身上,老者身后俩个大汉应该是部队退下来的精英,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一丝不苟的干练和铁血硬朗的军旅气息。但面前这个中等身材,已经年过半百却仍是满头黑发的老头,同样很不简单。他的太阳穴高高凸起,双手骨节颇大,眼中神光外射,显然是有几十年横练的外家功夫在身。 魏伯也在暗暗观察江古伦,.阅尽沧桑的他自然不会因为江古伦的年纪而对他产生轻视,老者惊讶的发现,这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神光内敛于双眼中,拳骨表面平整无凸,走路落地无声。难道,难道这个男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练气化神的暗劲境界? 江古伦敏锐的察觉到了魏伯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心中好笑,自从修炼出“天海”后,他眼中原本外露的神光就被掩藏起来,走路也不像以前那样掷地有声,变得轻飘飘的,这些都是进入暗劲期的征兆,外人不知情,也只有他心里明白自身的境界仍旧停留在明劲后期。 “夫人正在大厅等候,二位里面.请。”魏伯收回目光,退到一边,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贾东点点头,带着江古伦走进内厅。 大厅内金碧辉煌,巨大的琉璃灯盏下每一处都被.照耀得明亮非常,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板,光滑得能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整个房间显得整洁而敞亮。 沙发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见到贾东.二人进来立即站起身迎上来,保养得很好的娇颜上露出一丝和绚的微笑:“东少,可算把你盼来了!” 贾东彬彬有礼的笑着:“贾东来得晚了,还请夫人.勿怪!” “不怪不怪!”萧碧.云显得很和蔼,眼神似有似无的瞄过江古伦:“俩位快请坐!” 三人坐定后,很快就有佣人端来三杯热茶和一些点心,萧碧云也不做过多的客套,看着江古伦,开门见山道:“这位年轻人应该就是东少口中能够妙手回春的江大夫吧?” “对,这位就是江古伦、江大夫。我家女友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贾东客气的答道,对于面前这个手腕高超的强势女人,他不自觉的表现得有些谨慎。 “夫人,您好。”江古伦礼貌的点点头,没有多话。一个聪明人会懂得在什么场合应该说话,什么场合不该说话。既然是梁家有求于自己,自然应该表现得冷淡神秘点。 萧碧云的眼神在江古伦身上停留了一会,不急不缓的问:“江大夫以前治愈过肝癌晚期这种病症吗?” “没有!”江古伦摇了摇头,回答很简洁。 萧碧云内心有些惊讶于这个年轻人的直白,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淡淡的笑道:“那么江大夫如何保证能够治愈我先生的病呢?” “夫人,我想您会错意了!”江古伦轻轻摇了摇头,认真的道:“肝癌晚期这种病症,是任何一个医生都无法保证有百分之百的希望治好的。” “说得不错。那江大夫觉得这病有几成治愈的希望呢?”萧碧云轻轻颔首,又问道。 “这些,只能等先看过病人后,才能再下结论!”江古伦从容的回答,他知道萧碧云是在试探自己,从赤龙传来的信息可以知道,这个女人所忧心的是他那坐镇公司行政总裁位置并掌握了集团百分之五股份二儿子,那是个能力很强同时野心也很大的男人,那小子已经跟自己的三妹商量好了,父亲死后,他们俩人按理来说一共可以继承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再加上俩人手上的百分之九,到时候完全可以左右公司的决策,如果再拉上那不懂事的四弟,董事长这个位置可能就会落到他的手上。 问题是有萧碧云在,老头子肯定会将财产交给她打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那个强势而六亲不认的女人是不会将公司交给自己的。所以,董碧云在担心,担心二儿子在这上面搞什么鬼,或者商场上的那些对头派人害死梁上云试图让公司产生内乱。 江古伦不是商人,自然无法理解萧碧云那些看似荒诞的想法,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防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害老子,世家豪门!真有够乱的。 萧碧云可不知道江古伦早探到她的内心世界去了,神色从容的邀请道:“江大夫,那就请你先进内屋,看看我的先生吧!” “好的。” 贾东和江古伦随着萧碧云上了二楼,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魏伯! 老人显然是比较忌惮江古伦的实力,怕他会对梁上云造成不利。 江古伦摇头苦笑,这些有钱人就是疑神疑鬼的,自己要真想害那梁上云,有赤龙的帮助,就这些人难道能够阻拦自己? 在萧碧云的带领下,众人走进二楼的一间卧室内。 宽大的床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拿一本书静静的看着。他的精神看来还不错,脸色也比较红润,一点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生命濒危的人。不过那仿若能被微风吹起的消瘦躯干,却也说明了他确实是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 萧碧云走到老者身边,指着江古伦介绍道:“上云,这位就是江大夫,是来给你治病的。” 老者放下手中的书,撑着身子依靠住床头,对江古伦和蔼的笑道:“江大夫,你好。”转瞬间他又发现了站在一边的贾东,立马招呼:“东少,好久不见了!” “梁总精神不错,看来病情有所好转嘛!”贾东笑着答道。 “不行了!老了!”老者挥挥手,无奈的叹气道:“不过我也看淡了,好死赖活也过了五十几年,子女也都长大成*人,老天要收我,我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上云,别老唉声叹气,你的病能好起来的。”萧碧云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淡淡柔情,那是数十年风雨经历出相濡以沫,她轻轻拉住了老者的手:“先让江大夫给你看看病吧!” 梁上云朝江古伦点点头:“好吧,就麻烦江大夫了!” 江古伦也不多话,安然坐在床边,右手搭上梁上云如枯柴般的手,念力瞬间就进入梁上云的身体,探寻到肝脏所在。一副人体内视图在江古伦脑海中清晰的呈现,他发现梁上云肝脏的病变已经十分严重。他大部分的肝脏上都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肉瘤,就像一个个球状物挂在肝脏壁上一样,模样极为恶心。 片刻后,江古伦放开了手,皱眉陷入沉思,在中医里,对于肿瘤的定义和西医并不相同。在中医来说,癌症的是由于气血淤积,血脉不通而产生的。既然这样,是否打通了经脉癌症就能不治自愈呢?江古伦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打通经脉有多难他是知道的,还是先看看其他的策略能否行得通。 与中医不同,在西医来说只需效应T细胞与癌细胞接触,诱导其溶酶体破裂,使其死亡,便能成功将癌细胞清除掉,但癌症的可怕之处就是癌细胞必定会发生转移和复发,那么用血肉再生药剂清除了肿瘤,重塑肝脏后,癌细胞是否还会复发呢?江古伦把这个疑问抛向了赤龙。 赤龙稍稍思索后,才沉声答道:“理论上血肉再生药剂作用下所生长出来的都是新生血肉,是没有一丝毛病的健康血肉,不过,癌细胞具有转移分化的作用,血肉再生药剂能否将它完全清除,这就不知道了!” 沉吟半响,赤龙突然问道:“古伦,你记不记得癌症转移是因为什么?” 江古伦埋头苦思,脑海中快速翻阅着那些医学方面的资料,好一会才答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亚油酸的作用下才转移的。” “亚油酸!就是那三种人体必需脂肪酸之一?”赤龙问道。 “不对,那是以前的看法。”江古伦摇头否定,解释道:“以往认为必需脂肪酸共有三种,亚油酸、亚麻酸和花生四烯酸。但是现代医学研究表明只有亚油酸、亚麻酸是必需脂肪酸,只要亚油酸供给充足,人体可以利用亚油酸合成花生四烯酸。” 赤龙兴奋的挥动两下翅膀,继续传音道:“那我用念力压制住亚油酸不让它起作用,你再用血肉再生药剂快速清除癌细胞不就行了。” “对呀!”江古伦一拍额头,他被传统的医术思想禁锢,几乎走进一条死胡同里,以现今的医学技术来说,治疗癌症是一项长期而艰苦的工作,短时间内是决计无法收到明显效果的。哪会有像江古伦这种半天内就能完全清除癌细胞的方法,所以,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癌细胞消灭干净,不留给它转移分化的时间,所谓的转移和复发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再抬起头时,江古伦脸上已经挂上了自信从容的微笑,他看着梁上云:“梁先生,您的病并不严重,我有八成的希望能够治愈,如果您允许的话,我现在就能够开始治疗。” 听到这般说法,梁上云脸上显露出一丝难掩的欣喜,骨瘦如柴的手臂更是微微颤抖着,虽然他嘴里说得那么淡然,好像对这繁华璀璨的世界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了!但实际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看破生死呢?就连闲竹老道那般达到不可一世高度的人都不能看透,他这个身价亿万的巨商大富,能吗? “现在就治疗?”梁上云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道:“能说说具体的措施吗?” 江古伦指着梁上云的肝脏位置,平静的说道:“我可以用特殊的手法让梁先生的大脑与肝脏处的神经失去联系,并且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再用手术刀从腹部切开,在肝脏表层上药,从而达到消灭肝脏上所有癌细胞的效果。” 在场的几人除了贾东,其余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为江古伦匪夷所思的治疗手法感到震惊不已。萧碧云更是在心内呼喊:“这小子是疯了吗?切开腹部在肝脏处上药!从没听过那个国家有这么疯狂的治疗手法。” 梁上云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商界巨擘,脸色微微一变后即缓过神来,他很奇怪,面前这个年轻人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强烈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微一沉吟便说道:“江大夫,这事关系到我生命,非同小可!”他苦笑一声:“要知道我可是连遗嘱都没有拟定呢,为了保险起见,你得向我证明,你的治疗方法是有效的!” “这个简单。”江古伦轻轻点点头,转向边上伫立着的老者:“魏伯,请问家里有养宠物吗?猫狗之类的。” “家里只有两条藏獒,是用来防备窃贼的!”魏伯恭敬的答道。 乖乖!有钱人就是不同,看门狗都是藏獒,虽然江古伦不太懂狗类的品种和价格,也知道这被藏族人民信奉为守护神的犬类至少也得一万来块,纯种的更是高达好几百万。感叹完有钱人的奢侈后,江古伦才开口吩咐道:“那就麻烦您牵一条上来,对了,我还需要一把手术刀和一些消过毒的,用来缝纫的针线。” 魏伯犹豫了一会,将眼神挪到萧碧云身上,直到后者点头,才弯腰下去了。 不一会,魏伯就牵来一条体型巨大的藏獒,这个像一头小狮子的庞大家伙褐色的眼珠中闪烁着亮光,微躬着身子左顾右盼,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表情威严肃穆。它的前胸和爪子都有是暗黄色的,上嘴唇耷拉下来将下嘴唇包住,爪子像大手掌一样伸展出来,锋利的犬牙闪着森冷的光。 江古伦不懂如何分辨这面前的畜生是否纯种,但从他人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一二,面前这只大家伙是只纯种藏獒。它似乎还残留着野性,见到贾东和江古伦着俩个陌生人,前爪立即抓住地面,全身汗毛倒竖而起,嘴里发出低沉的闷吼声。 贾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整个房间内的人都紧张起来,就连端着盘子送来手术刀那年轻漂亮的家庭护士也被藏獒的反应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魏伯也是脸色一变,藏獒的力量很大,就算他能拖住,指不定这凶猛的家伙会将纤绳崩断,然后暴起伤人。 唯独江古伦表现得很冷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双眼微眯,庞大的念力喷薄而出,他并没有试图释放出友好的信息与藏獒套近乎,他念力所传达的信息,是一种纯粹的威压,一种强者对弱者与生俱来的蔑视。 “呜~~~”在江古伦浓浓的威压下,藏獒轻轻呜咽一声,竖立的汗毛缓缓落下,双腿前伸匍匐在地,做出一个本能的臣服姿势。 江古伦蹲在藏獒的边上,用手轻轻抚摸它柔顺的长毛,那小家伙轻轻动了动脖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一片哗然! 众所周知藏獒是一种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的大型犬种,但为何见到江古伦会表现得如此温顺!一瞬间,众人看向江古伦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同起来。 安抚好了藏獒,江古伦接过那仍旧处于惊慌状态的漂亮小护士手中的盘子,礼貌的道了一声谢,掏出随身携带装着小黑膏的那个铁盒,环顾众人:“我的证明方法很简单,我将麻醉这只藏獒,然后切开它的肚子,在肚子内涂抹上一层细细的膏药后,再缝合肚皮上的伤口,我可以保证,手术结束后这只藏獒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仍旧是生龙活虎的!” 除了贾东,梁上云、萧碧云以及魏伯脸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连那个漂亮的小护士也是轻捂着小嘴,被江古伦的话震惊到。 江古伦看向那个小护士,也不管对方年龄大小,问道:“***,你有什么疑问吗?” 小护士有些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响才弱弱的答道:“您,您不需要给它输血吗?……还有,它的毛太长了,应该……应该先剃掉才能动手术。” 江古伦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转身看向这个房间的主人,平静的问道:“梁先生,现在我可以开始证明我的话了吗?” 梁上云点了点头,虽然这只藏獒的价值起码在五十万以上,但他并不介意用一只畜生的生命来验证江古伦口中令人咋舌的神奇医术。甚至,他还有点期待! 见正主同意了,江古伦再次蹲到藏獒身边,轻抚着它的头部,同时念力不停刺激着它的睡眠神经,藏獒褐色的眼睛缓缓合上,竟是沉沉的昏睡过去。 江古伦将藏獒放置成仰面朝天的样子,抬头对贾东道:“东哥,麻烦你按住这狗的前腿。” 贾东毫不犹豫的照做,江古伦又转向那个小护士:“你能帮我按住它的后腿吗?” “这……”小护士犹豫了,她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角,不自然的忸怩着,哪怕是面对昏过去了的威猛藏獒,她的心中仍旧感到十分害怕。 “放心,有我在,这畜生不会伤害你的。”江古伦对女孩温和的一笑。 莫名的,感觉到江古伦的笑容有着奇妙的安抚人心的作用,似乎天塌下来他都会帮忙顶着,女孩点点头,蹲下身来按住了藏獒的两支后腿。 江古伦拿过一边的手术刀,念力集中起来,神情再度变得认真而专注。 他下刀极快,轻轻一划,极为锋利的手术刀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在藏獒毛发茂盛的肚子上割出一个长长的切口,令人惊奇的是,众人已经能够看到藏獒肚子里鲜活的内脏器官,却只见到一点点鲜血流出,而且很快就自动止住了。 更奇怪的是,藏獒仍旧处于昏睡状态,并没有因为肚子被划破的剧痛而清醒过来。 刮下一层黑膏轻轻抹上藏獒的内脏,这些黑膏在没有念力的作用下并不会起到很大的效果,也不会让人感觉火烧般炙热,最多慢慢修复受损的躯体,所以江古伦并不担心呆会这狗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涂抹好黑膏后,江古伦立即拿起已经穿好的针线在藏獒的肚子上缝合起来,沉浸在念力中,用精神力体会外界动静的他每一针都穿得极快,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却没有丝毫差错。 很快,藏獒的肚子就被完美的缝合上,江古伦又刮下一层小黑膏涂抹在它的伤口,同时利落的扯下伤口周围刚刚缝上去的毛线,右手以一种“诡异的手法”在藏獒柔软的肚子搓*揉。 只是一会功夫,江古伦就收回了右手,并示意贾东和那小护士能够放开藏獒的四肢了。 整个过程说来很长,却绝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看着边上目瞪口呆的梁上云、萧碧云以及魏伯,江古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几位,你们可以看看甚至摸摸,这藏獒肚子上是否有留下疤痕!” 梁上云起身不便,萧碧云和魏伯却是立即凑了过来,拨开藏獒茂盛的长毛,在它的肚子上摸了摸,发现不止能感受到这狗强有力的心跳,甚至连它刚才被锋利的手术刀划过的切口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江古伦见二人检查完毕,轻轻拍拍藏獒那硕大的脑袋,暗地里却让赤龙放松对藏獒神经的控制,就这样,原本陷入昏睡中的小家伙渐渐醒了过来,摇了摇健硕的身躯,晃了晃脑袋,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见到这一幕,除了早已见识过江古伦神奇医术的贾东外,房间内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非常精彩! 第一百零五章 赚钱不容易哇 第一百零五章 赚钱不容易哇 “咳咳……”终究还是梁上云最为理智,轻咳两句,将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他再次看向江古伦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几乎与生命的保障划上了等号,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挥挥手示意那个漂亮的小护士先行出去,梁上云客气而诚恳的对江古伦道:“江大夫,刚才是梁某太过谨慎了,还请江大夫不要怪责得好,有什么条件江大夫可以尽管提出来,梁某能够满足的,一定会尽全力想办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那是因为激动而产生的声线震动。 梁上云前后完全不同的表现让江古伦觉得有些好笑,有钱人果然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像梁上云这种在商场摸爬滚打过几十年的老狐狸,对于生命和面子谁更重要这个深刻的哲理,他显然懂得更加透彻一些。 江古伦淡淡的道:“钱可以仍旧是那个数,但我还有一点小忙需要拜托梁先生!” “大夫请说!”梁上云显得有求必应。 “我这儿有个单子,上面有八十一种药材。”江古伦脸上闪过一丝诡诈的笑意,掏出口袋里的单子递给梁上云:“因为帮助先生治病需要耗费我极为珍贵的膏药,所以,我希望梁先生能帮我凑齐这八十一种药材,不多,每样一两就行!”事实上这单子他早就写好了,放在身上一个多月也没能去药店买一样回来,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只要一两!”梁上云接过单子,.仔细的看了一眼,从事过药材生意的他发现其中大部分的药材都很平常,而那些较为珍贵的也并不难弄,只是,这单子上有三样特殊的药材,别说弄了,自己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三样药材分别是血海天晶,集.魂角和冰谷寒魄。所幸梁上云不是一个疯狂的玄幻小说爱好者,不然就因为这药材的名字,他绝对会认为江古伦是一个修道之人。 “江大夫。”梁上云显得有些为难:“.单子里的药材都不难弄,但是……这血海天晶、集魂角还有什么冰谷寒魄……梁某以前也做过药材买卖,对中药算是颇为了解,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中药里有这三种药材!” 事实上赤龙早已跟江古伦说得很清楚了,这三种.药材都是特殊物质,只有在赤龙的带领下亲自前往药材生长的特定地点才有机会找到,江古伦知道梁上云误会了,解释道:“梁先生,那三样药材比较特殊,我并不要求梁先生一定要帮我收购到,我会画出这三种药材的外形图案,再注明它的功效,你只需要帮我放出风声说有人重金求购就成。” 梁上云见原来是这样,连忙满口答应:“这个没有问.题,江大夫你放心,其余药材我会尽量帮你凑齐,那三种特殊药材我也会让人放出风声重金收购。” 既然条件已经谈妥,江古伦也相信这身价十数.亿的巨富大商不会不守信用,轻轻点头道:“这样最好,梁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恩,江大夫,我准.备好了,我该做些什么?”梁上云表现得有点紧张,并非他不相信江古伦的医术,这种反应其实只是一种将生命交在他人手中的本能局促。 “您只需要躺下就行,不用紧张,放松身体,一觉醒来您的病就会好的。”江古伦轻声安抚,念力同时不断催眠着梁上云的睡眠神经,后者很快就陷入沉睡状态,江古伦这才转身对其他人道:“为了不影响治疗,还请诸位先去门外等候。” 见识过江古伦神乎其神的医术后,萧碧云终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轻轻看了床上的梁上云一眼,走出了房间,魏伯和贾东紧随其后。 关上门,江古伦扭动扭动有些酸痛的脖颈,示意赤龙准备好,马上就开始进行手术。 在麻痹了梁上云肝脏周围的所有感觉神经后,就像给藏獒手术的过程一样,如法炮制,江古伦解开梁上云衣服上的扣子,在腹部右上方摸了摸,锋利的手术刀就像切豆腐一般轻易的撕开梁上云皮肤上的肌肉,鲜血一下就浸透蔓延开来,赤龙庞大的念力适时放出,卡住封闭梁上云腹部的所有血管,止住了他的血液流失。 江古伦刮下一层小黑膏,匀称的涂抹在梁上云硬化病变的肝脏上,之所以不将小黑膏稀释,是因为肝癌晚期肝脏细胞的功能已经基本上损失殆尽,只有运用小黑膏强力彻底的清扫恢复功能,才能重塑出一个崭新的肝脏。 小黑膏完全覆盖住整个肝脏后,赤龙立即运起强大的念力,将小黑膏的药力全部激发出来,蓬勃的药力一从黑膏中挣脱出来,就发现身边有一个巨大的“猎物”,以修复破损的躯体器官为己任的药力顿时表现得极为兴奋,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动,向整个肝脏发动如潮水般的攻击。 如果有人在现场,就会惊讶的发现梁上云的肝脏正在被一点点的分化、蚕食,只要是已经发生了病变的肝脏组织顷刻间就会被药力无情的摧毁,最后腹腔右上方仅余一片小小的未曾受到癌细胞侵蚀的肝脏,诡异的吊在那儿…… 紧接着,以那一片小小的肝脏为中心,无数新生的细胞从其中疯狂的滋长出来,只是一会儿功夫,一个新生的鲜活肝脏就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虽然梁上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这等同于将肝脏切除再重新安装的手术过程还是让他消瘦地身躯本能的抽搐,腹部手术切口的肌肉已经开始产生痉挛。 但是随着肝脏的重塑完成,他痛苦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全身的肌肉也开始放松,江古伦拿起针线快速的将手术切口缝合,涂抹上一层小黑膏的同时扯掉针线,整个手术过程便顺利的完成了。 打开房门,向门外等候得不足十分钟的萧碧云等人示意——手术已经完成,可以进来了。 萧碧云快步走到梁上云身边,此时后者正悠悠转醒,眼中涣散的焦距渐渐集中,最后停留在萧碧云脸上,声音和语调都并无异常,有些迷茫的问道:“碧云,手术已经完成了吗?” 中年美妇紧紧抓住自己先生的手,双眼中透着湿润,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激动的问道:“上云,你感觉好些了吗?肝脏还痛不痛?身体有力气了吗?” “恩,好像轻松多了,这里……”他按着自己的腹部右上方:“也没有感觉到痛了!” “梁先生,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江古伦用湿毛巾擦着双手,脸上挂着微笑:“不过我对自己的医术有足够的自信,您的病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不用了。”梁上云坐起身来:“我家里有专业的医生和医疗设施,现在就能进行检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钱我会立刻派人打到江大夫的账户上。” 江古伦不禁要再次感叹有钱人的奢侈,竟然专门聘请了医生,还在家里安置着医疗设施,但感叹的同时,他心里也泛起一丝喜悦和激动——五百万,终于要到手了! 在几人的搀扶下,大病刚愈的梁上云来到楼下做了一个检查,检查的结果显示除了身体有点虚弱外,其它指数完全正常。这让梁上云高薪请来的专业医生震惊无比,也顾不得主从关系,硬拉着梁上云又检查了一次,然后看着那张CT扫描影像陷入痴呆状态,嘴里喃喃念叨着:“奇迹……真是奇迹!” 直到结果出来了,梁上云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原本毫无希望的肝癌就这样被治好了,他和萧碧云都显得有些激动,静静攥住江古伦的手千恩万谢,简直恨不得把江古伦当成关二哥一样供起来。 江古伦嘴里忙着推辞,心里却是大骂,你丫的要谢就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我那五百万到底给不给了! 最终还是阅尽沧桑的魏伯好心提醒下,梁上云才记起这事,忙吩咐公司财务划五百万到江古伦的账号上,并找人尽快搜集齐江古伦提出的那八十一种药材,以示感谢。这让江古伦对边上那个老头好感大增,几乎也想要仅仅攥住对方的手掏心挖肺的说一句:“兄弟,还是你懂我呀!” 将钱成功的划到账上,梁上云一家眼含泪花的将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江古伦和贾东送到别墅门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作别。 在那辆豪华别致的保时捷卡宴上,江古伦悠然点上一根烟,长长呼出一口气道:“终于搞定了,**,赚钱不容易哇!” “草,你这赚钱还不容易。”贾东笑骂道:“你这是一年不开工,开工吃一年呀!” “嘿嘿……”江古伦开心的笑了,突然拍拍贾东的手,焦急的唤道:“东哥,停,停一下!” 贾东将车靠边停住,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江古伦指着那标注着建设银行的高大建筑物,嘿嘿笑道:“我去看看,卡里是不是真有五百万了!” 贾东哑然失笑,这一瞬间,他与江古伦的距离似乎一下子就拉近许多,原来,他也并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第一百零六章 亢奋后的疯狂购物 第一百零六章 亢奋后的疯狂购物 在自动款机上取了三千块钱放进兜里,心里踏实多了的江古伦想着请贾东去哪儿按个摩吃点东西,却被后者以家里还有事得早点回去而婉拒了。 俩人分别,江古伦一个人晃悠到自家楼下,心情亢奋得达到“放空”状态的他突然有些迷茫了,五百万!该怎么用呢?买车!连驾驶执照都没,买了也没用;买房!好像也还没那个必要,现在这地儿自己就住得蛮开心的;花天酒地!还是算了,以江古伦的秉性,莺歌燕舞的生活并不适合他。 没钱的时候想着有钱,有钱了却又不知道如何花,想来,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拿到人生中第一桶金的江古伦在自家楼下徘徊,现在的他心情有些奇怪,突然不想这么早就回家,但又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无奈之下,拨通了死党方大同的电话。 也不知道那牲口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接通,语气不善的道:“有啥事,有事就说,没事我就挂了!” 草,这丫的肯定在跟梁芸那.丫头约会,江古伦一句话也没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去干啥呢?此时天色尚早,才八点.一刻,江古伦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回去睡觉。看看自己的这身行头,似乎有些寒碜了,要不,去步行街逛逛,买几身像样点的衣服,再弄个好点的手机,自己手上这老古董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本来想挂个电话给陈巧,但想.到这丫头可能准备睡了,遂打消了这个想法。正打算一人出去逛逛,突然看到川希云那小妮子梳妆打扮得十分漂亮的从楼上下来。 江古伦迎上去好奇的问:“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做什.么?”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在楼下晃悠什么?”川希云反戈.一击,同样表示疑问。 江古伦嬉笑着凑上去,讨好道:“呃,那个,你和可欣.去逛街,捎上我吧,正闲的蛋疼呢!” “嗯!”川希云秀目.圆瞪,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和可欣去逛街!” “这个难道很难猜!”江古伦指着自己的头,一本正经道:“你说你们这些小丫头的心思能瞒得过我这脑子吗?我可是用脑袋想问题,你以为是你……”说到这,江古伦喵了瞄川希云丰满挺翘的胸部。 “你……”川希云一阵气恼,这家伙竟然又骂自己胸大无脑,哼,你就一个人聪明吧,本小姐绝不会带上你的。想到这,她寒着脸拨开江古伦的身子,朝街口走去。 “喂,喂,大小姐,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江古伦情知自己说错了话,紧跟着连声告饶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女不跟男斗,原谅咱这一回不行吗?” 川希云撇过头,对这质疑自己智商的猥琐男不予理会,他的那些话,也权当没听到。 “要不这样。”江古伦提议道:“这次逛街的所有消费,我出,行不!”他知道川希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住,现在连软都不吃,只好采取金钱利诱了。 这下,女孩停住了脚步,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江古伦:“你,有钱吗?”她倒也不是想贪江古伦的小便宜,而是往日的种种行为都证明面前这男的虽然不是个抠门的主,但荷包绝对不是鼓鼓囊囊的那种。难道……这家伙真中了五百万? 江古伦想到往日荷包干瘪的尴尬,微微一窘,笑道:“有钱没钱就不用你操心了,话我撂在这,就绝不会言而无信!” “不用了,我自己有钱!”川希云瞧不得江古伦这得瑟的样子,心中对他刚才的话仍旧感到很是气愤,于是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迈动修长的双腿继续往前走。 江古伦没有放弃的意思,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试图用真心的话语打动川希云。 而女孩自顾自的往前走,俏脸寒霜,权当是一只苍蝇在身边呱噪。 “喂,小子,你干什么?”边上走过七八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见到江古伦在纠缠一个漂亮姑娘,趁机围了上来。 川希云见这群人满口长沙腔,一身的毛染成五颜六色,满脸的痞气,不禁微微皱了皱鼻子,下意识的朝江古伦靠近一点。 而江古伦,他也皱了皱眉头,脸上的气质突然变得嚣张蛮横起来,斜瞄了刚才说话的那花毛男一眼,用正宗的长沙话漫不经心的道:“泡妞啊,怎么,你小子有意见?” 花毛男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咬牙道:“小子,你有种啊!敢跟我这样说话,你混哪的?” 就在花毛男质问江古伦的同时,其他几个小青年凑近川希云七嘴八舌道:“***,别怕,今天有哥哥在这儿,保证你没事!” “对啊,***,你出门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打扮得这么漂亮,这不是招狼嘛!” “***,你放句话,是要这不长眼的小子断条腿还是断只手,只要你开心,哥哥保证做给你看。” 江古伦眼角掠起一丝冷芒,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崽子们,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别怪哥哥不客气!”他最后还包含着念力冷笑一声,让人下意识的汗毛倒起,仿佛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逼近身旁,身边的七八个混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干啥呢!干啥呢!”不远处的两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均是满脸彪悍,其中一个光头男对着花毛男的后脑抽了一下,骂道:“没事干呀?围在这做什么!” “大哥。”花毛男捂住自己的后脑,满脸委屈的道:“我们看见一小子调戏在良家妇女,正见义勇为呢!” “哟霍!见义勇为!真看不出你们还有这天分!”光头男惊呼一声,眼神四下瞄着,突然看到身材火辣模样惊艳的川希云,顿时两眼放光,心道这小娘皮真他**水灵,嘴里却叫嚣道:“是谁?谁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啊!是谁呢?” 江古伦心中暗骂,这光头丫的是瞎子难道?这么高大英俊的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也看不见!当下没好气的接了一声:“是你大爷!”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大爷!我草你大……”光头也不傻,知道有人在忽悠自己,眼神转到江古伦身上,顿时就傻了。脏话从脱口而出到戛然而止,愣愣的的盯着江古伦看了半分钟,猛的一巴掌抽到边上的花毛男脸上,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爷!” 然后拖住花毛男就是一顿暴揍,什么招式都用了出来,简直打得惊天地泣鬼神,就连江古伦和川希云看着都有些不忍。 花毛男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抽疯了的大哥打得更加迷茫了,他哪里敢还手,护着要害部位呜呼呻吟,任由光头男在自己身上肆意发泄着。 等到打得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光头男才不再将拳脚往花毛身上招呼。气喘吁吁的走到江古伦身边,躬下身子,媚笑着喊了一声:“爷!” 这一身“爷”虽然喊得江古伦心中舒爽,全身上下却也冒起了鸡皮疙瘩,仔细看了看这光头男,不认识,记忆中应该没有这号人! 而光头男子似乎表现得有些害怕,双腿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卑微恭敬的说道:“爷,小的们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饶过他们这一回!” “诶!先别爷,爷的叫,可把我叫老了!”江古伦斜眼瞟着光头,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我不记得在哪看见过你!” “爷,您这种大人物应该是不记得我的!”光头男点头哈腰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烧成灰他也认得,因为记忆实在太过深刻,在光头的心中,他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依旧保持着卑微的语气:“我是跟着就哥混的,昨天夜里BS酒吧……” “噢……”江古伦总算反应过来,原来是昨天晚上那群小瘪三,不过这光头还算识趣,给自己在川希云面前大大的长了一回脸,于是挥挥手笑道:“这样啊……没事就都散了吧,别围在这。” 光头像极了一个满清时期的奴才,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偷偷瞄了眼川希云,如蒙大赦的道:“那爷您继续泡着,我们就先走了!”他转身对着那花毛男狠狠一踹,张嘴吐了一口唾沫:“把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给我拖走!” 七八个人架着几近晕厥的花毛男灰溜溜走了,川希云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正眼看着江古伦,那神情,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江古伦洋洋自得的抬起脑袋,眼神凝视前方,像有万分感慨般道:“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得瑟!”川希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拦住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坐上后座,江古伦赶紧跟着钻了进去。 车上川希云也没有再提刚才那事,女孩还记得江古伦曾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吓得杨名落荒而逃,那一次在KTV江古伦还帮她打了一架,并且是已一挑十,自此女孩就觉得江古伦不是普通人,但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看似颇有背景的人物,却是有着能省则省的良好习惯,也不知道是家里管教得太严,还是从小跟他爷爷相依为命所继承的优良传统。 车子直接开到了黄兴路步行街,江古伦很自觉的付了车钱,这让川希云意外的发现这厮钱包里有数十张**。 下了车,女孩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江古伦,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嗯?江古伦挠挠头:“坏事?我能做什么坏事!你怎么了?被刚才那些小混混吓傻了?” 川希云一把抢过江古伦还没收进去的钱包,拿出那一叠**,愤愤道:“没做坏事,没做坏事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不是成天唉声叹气的说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了吗!江古伦,你是不是仗着有一身好武功就为非作歹了,还是你帮那些黑榜老大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女孩的情绪很激动,似乎想到什么,冷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真中了五百万……” 江古伦这下是真纳闷了,不就多了几千块钱,这小妮子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对劲……可惜赤龙不在,那傻鸟到了楼下就飞家里修炼去了,要不还可以让它老人家探探底,左思右想也不明所以,只得苦笑道:“你说对了,我这性质跟中了五百万真差不多!” 这回轮到川希云傻眼了,她愣愣的看着江古伦,颤颤巍巍的问:“不是吧,你……你……真中了五百万!” 江古伦从女孩手中拿回自己的钱包,放进兜里,轻笑道:“也没,我帮一个老家伙治好了病,他给了我五百万!” “五百万!!!”川希云下意识的惊呼出口,半响后却摇摇头,撇嘴道:“不可能,哪个傻子会为了治个病拿出来五百万的!” 江古伦耸耸肩膀,淡淡的道:“确实是个傻子,一个身价十几亿,患了肝癌晚期,只有几个月可活的傻子。” 川希云沉默了,她埋头想了想,再抬头时俏脸上严肃得一丝不苟,问道:“古伦,你说实话,你真没仗着功夫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真没,我保证!”江古伦见川希云的表情很认真,当下也不敢再开玩笑,正经的回答起来。 女孩悄悄松了一口气,稍带欢欣雀跃的又问:“那你,是不是真有五百万了?” “是啊。”江古伦点点头。 “偶也……”女孩激动的跳了起来,拉着江古伦的手撒娇道:“古伦,五百万,我要shopping,,shopping……” 感叹女人变脸真如春天气候的同时,江古伦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女孩拉着他的手撒娇难免会产生身体上的触碰,那柔软饱满的感觉让江古伦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心里真不想答应下来,简直恨不得女孩能一直撒下去! “喂,喂。”川希云见江古伦愣愣的,叫喊了两声也不见反应,当下松开了手,憋着嘴委屈的道:“你不想答应就算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恩,啊……”江古伦终是反应过来,豪爽的笑道:“什么话,这一条街,你看中什么就买什么,包你买得开心!” 这回女孩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俏脸微红的点点头,想来她也发现刚才跟江古伦过于亲昵了。 二人站在黄兴的铜像下等着刘可欣,直到十几分钟后,她才神色匆忙的姗姗来迟。 女孩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才出来的,红褐色的紧身格子衬衫让上半身显得更加凹凸有致,贴身紧致的黑色牛仔裤将翘臀包裹得紧紧地,更是凸显出莫名的诱人味道,原本柔顺的秀发烫成了一个淡淡的波浪卷,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扎在脑后,将圆润修长的粉颈显露出来,金色的眼镜更是让她凭添了几分知性和冷艳。 刘可欣在吸引了路上无数男性牲口的目光后,俏生生的伫立在二人面前,她并没有因为江古伦站在川希云边上而感到多么惊讶,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好意思,俩位,我来晚了。” “好呀,可欣!”川希云毫无淑女风范的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刘可欣的小蛮腰,打趣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古伦要来,所以才打扮得这么漂亮的,迟到是不是因为在家里化妆?” “哪有!”刘可欣俏脸微红,轻轻打开川希云的手,强辩道:“明明是路上堵车了,才会晚到的。” 俩女孩笑闹一阵,川希云又拉着刘可欣到一边附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后者听得捂嘴轻呼,时不时的瞄向一边傻站的江古伦,眼中似有诧异的光芒。 等到川希云将小报告打完,刘可欣轻招小手,示意江古伦过去,后者听话的走到二女面前,女孩双手环抱,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说吧,古伦弟弟,你打算请我们去哪儿嗨呢?” 江古伦无所谓的摊摊手:“想去哪儿都成,你俩能提动多少我就买多少。” “真的?”女孩们惊讶江古伦的财大气粗,眼中已经开始闪烁出星光。 “当然是真的,咱现在没别的,就是有钱!”江古伦厚颜无耻的将他爆发富的心态彻底的表现了出来。 “好耶!我们今天就逛遍步行街!”女孩们发出了战争总动员。 俩女孩对于步行街显得极为熟稔,但买起东西来也是极挑,虽然她们知道江古伦现在有钱了,但女性斤斤计较的天性仍旧毫无保留的体现出来。 女人,尤其是漂亮而经济上又不怎么宽裕的女人,买东西就像是古代皇帝选妃子一样,不百里挑一那是绝对不成的,偏偏步行街又没有多少高档的品牌店,衣服的款式质量参差不齐,而且俩女孩似乎不愿宰江古伦宰得太狠了,进出的也就是那些一件衣服最多不过千元的中档服装店。 于是江古伦无法想象,这一顿功夫下来自己会不会被仿佛能永不停歇的二女折磨得尸骨无存,他看了看表,才八点四十,毫不犹豫的拉着二女奔离步行街,嘴里说道:“走,我们去美美百货!” 美美百货是长沙最高档的商厦,坐落在长沙最好的酒店运达喜来登酒店内。 刘可欣和川希云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还是学生的她们也没来过这长沙动辄上万的最昂贵消费场所,就更别说从小生活在一个小城镇土包子一样的江古伦了。 三人走进商厦,发现天花板上都是华灯美吊,四处装饰得极为讲究,地板也跟梁上云家的一样,能够映出倒影,许多商店的营业员也是穿得极为得体漂亮,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带着微笑,显得服务态度很好的样子。女孩们不禁左顾右盼,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但看是看足了瘾,就是心里有点局促,不太敢上去试那些昂贵得吓人的漂亮衣服。 江古伦虽然表面不像个有钱阔佬,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加上五百万在兜里揣着,心里底气十足,领头走进一个装潢精美的女装店铺,向女孩们示意喜欢什么叫挑什么! 川希云强作镇定,眼神在那些标价上游过,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件衣服是四位数以下的,惊愕得直咋舌,紧紧拉着刘可欣的手,指着一套做工精美的羊绒连衣裙道:“可欣,这套蛮适合你的,你去试试吧!” 刘可欣恼怒川希云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往自己身上推,暗地里掐了她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标价,12888!吓得急忙摇手道:“还是不了,我再看看。”哪怕江古伦有几百万的身家,从小穿着打扮都比较朴素,也就穿穿几百元中档衣服的刘可欣还是接受不了这里的价格。 “喂,我们是来买东西的,可别光看呀!”江古伦直接将那套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在刘可欣身上比了比:“不错,大小正合适,可欣,去试试吧!” 刘可欣吃惊的吐了吐舌头,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气,先是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一边的营业员,有些怯怯的问:“请问,这衣服能试试吗?” 那营业员看了看江古伦,见他满脸沉着毫不在乎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可以的,您尽管试!” 刘可欣随着营业员进了试衣间,江古伦又随手拿过边上的一套休闲装,对着川希云比了比:“希云,这款式挺新颖的,你也去试试!” “不要,我不喜欢!”川希云下意识的开口拒绝,哪怕刘可欣已经走进了试衣间,她还是觉得这里的衣服实在太贵了,穿出去不会被别人抢了吧! “那这一件。”江古伦又拿起另外一件时髦的外套。 “不要……”川希云仍旧犹豫着。 “这位小姐,这件衣服其实不错,是意大利的知名设计师设计的,采用天然的绒毛和昂贵的合成皮革制成,手感很柔软细腻,您的身材这么好,穿起来一定好看。”边上的营业员话语中透露着羡慕,很专业的推销起这件商品。 “这……”川希云还是拿不定注意,但很明显,她已经有些心动了。 “小姑奶奶,你就别犹豫了,快,试试去。”江古伦不耐的连推带赶,顺手操起一条时尚的短裙,合着川希云一并扔进了试衣间。 好半响后,二女几乎是同时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神情都有些不自然的忸怩,似乎怕一不小心就弄坏弄皱了这昂贵的衣服,小手不停调整着那些穿得不舒服的地方,眼神投向江古伦,想询问询问他合不合适,但眼前的一幕却让女孩们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蛋,竟然在跟那个长得像瓷娃娃般的可爱营业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眼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感觉到两道蕴含着浓烈杀气的眼神逼向自己,江古伦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转头一看,眼睛腾的亮了起来。 两姑娘本就长的极为标致漂亮,身材又均是凹凸有致,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搭配上这名贵时髦的衣服,更是凭添几分摩登惊艳的感觉。 原本就显得有些冷艳的刘可欣配上那一套素色的连衣裙,顿时多了份恬静自然的气质,精致的俏脸上更显柔和,诚如一朵淡雅的百合花;而川希云,一件米色的外套配上一条黑色的花边短裙,这两样永不过时的“百搭色”在川希云身上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火辣、热情、甚至还带着一丝高傲,就像一朵火红的郁金香。 江古伦相信,这俩妞随便拉一个去参加星姐选举,绝对能惊艳整个湖南。 “不错!不错!”江古伦嘴里啧啧赞叹着,毫不犹豫的对营业员道:“麻烦先把这两套都包起来,我们再看看别的!” “好的,先生!”营业员欣喜的应了声,同时暗暗惊叹于面前这个穿得较为“朴素”的年轻男子的豪爽大方。 既然开了个头,女孩们也没再表现得多么矜持,江古伦一口气帮她们挑了三套衣服,又在其它地方选了三双漂亮的女式鞋和两个名贵的挎包,还有一些精美的搭配装饰。 江古伦虽然自己的穿着不咋地,眼光却是毒得很,他极为了解女性的身体特征,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该搭配什么衣服,每一件挑选的商品都和二女的气质搭配得非常完美,商店内的营业员都忍不住惊叹,看向这个年少多金眼光独到男人的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好不容易将女孩们伺候得舒舒服服,满载而归,江古伦突然想起自己的行头还没换呢,此时商厦已经快要关门了,他心急火燎的跑到边上的男装店面,也不拿下来试试,随手指了几件样式不错的休闲装,让营业员包上,然后又挑了几双不同颜色款式新颖的休闲鞋,甚至连内衣内裤也顺着买了一堆。 最后江古伦还在楼下的商铺换了个诺基亚N97.X6-00,他还好心的问女孩子们是不是要换,但已经不知道花了江古伦多少钱的姑娘们哪还敢再开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江古伦哪能不知道她们的想法,自做主张一人置了个夏普系列的女性手机,这次疯狂大购物才算圆满结束。 第一百零七章 你们是我的朋友 第一百零七章 你们是我的朋友 美美百货这种大型商厦,都是有专门的送货服务的,江古伦结账时写下了两个地址,让商厦的人直接送家里去。但刘可欣却死活不同意这种做法,如果送货员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撞见她那严肃古板的老爸,而刘向又问起这些东西的价钱,那她就死定了! 不得已,江古伦只能让送货员将川希云和自己的货物先送到家,而刘可欣的东西,每个人提几袋给分了。 年轻女孩子还是喜欢亲自拎着自己购买的货物,她们的想法都很简单,这大包小包的拎着到处闲逛,不止能满足她们小小的虚荣心,还能让她们感到分外充实。 出了商厦,女孩们脸上还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刚才那一场紧张兴奋而又酣畅淋漓的购物就像一次惊险之旅一样,让人舒畅得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感到格外的刺激。女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她们对生活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只要能将喜欢的东西买下来,想来就别无所求了吧! 三人来到同在芙蓉路的风雅老树咖啡店,点了三杯咖啡,坐下来细细品尝着。 咖啡店内回荡着轻松悠扬.的萨克斯曲,这让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女孩们渐渐放松下来,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川希云的俏脸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通红,她点的是一杯香味十分浓郁,含着持久水果味的蓝山咖啡,纤纤细手持着勺子轻轻搅拌着褐色的咖啡,明媚的大眼看着对面那仍旧显得土气的年轻男子,小嘴轻张,缓缓问道:“古伦,能不能说说,刚才那一会我们究竟花了多少钱?” 刘可欣轻轻端起自己那杯Espresso浅.浅尝了一口,体味着其中比较原始的咖啡味道,注意力集中到了江古伦身上,显然也对这个问题颇为好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江古伦无奈的摊摊手:“东西买.好了就拿着卡刷一下,哪里还有空去算花了多少,不过我估计,少说也有好几万吧!”江古伦其实是知道用了多少钱的,自己那几套就花了十几万,女孩子们杂七杂八的东西也得近三十万,最后刷卡时他注意了一下,卡里还有四百五十多万,也就是说,刚才那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三人在美美百货花掉了四十多万,花掉了有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一笔巨款。 不过江古伦倒也没有觉得心里不痛快,更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奢侈,就像小沈阳说的那句话一样,人一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凭他的本事,想赚千八百万就跟玩儿似地,完全没有必要去顾虑哪一天钱会没了。四十几万买个开心,现在的江古伦就觉得真他**——值! “江古伦,你又骗人!”川希云瘪瘪嘴,伸出手指算起.来:“刚才我注意到了,我和可欣买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四位数的,有几件更是要两万多,这里就去了十几万,还有四个包和六双鞋也得十几万,加上其他一些小玩意,这些就一共有快要三十万了,你买的那几身起码也得十几万吧,这样一来就是四五十万……”川希云若无其事的说出来,顷刻之后,才猛的捂住自己的小嘴,惊呼道:“天啦……四五十万!” 一边的刘可欣.端着茶杯的小手也轻微的颤了一下,但她没有显得多么惊讶,平静的瞄了江古伦一眼,见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显然对这四五十万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倒是川希云仍旧表现得有些心有余悸,轻轻拍拍挺翘的胸脯,平缓了几分气息,才感叹道:“四五十万……也就是说我刚才买的那几件衣服得要十几万……天啊,我二十年来买衣服的消费也比不上这次买一件的价格!”沉默半响,她突然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古伦:“那些衣服还是去退了吧,这么贵,我觉得我不太敢把它们穿出去!” “退了!”江古伦疑惑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那些衣服?” “喜是喜欢,可是……”川希云支吾着,一时说不出事情的重点。 “没什么可是的,钱都已经花出去了,产品的质量又没有问题,哪是能说退就退得。”江古伦果断的拒绝:“再说了,才四五十万,小意思!” “四五十万是小意思!”川希云不可思议的圆瞪着眼睛:“江古伦,你要知道你可一共才五百万,这样花下去过几天你就又会变成穷光蛋的。” “放心吧,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凭我的本事,想赚钱太容易了。”江古伦摸了摸鼻子,轻松的道:“而且我还真不在乎五十万这种小钱,就像我只有五百块钱也会很大方的请你们俩吃顿五十块钱的饭菜一样,其实二者是一个道理。” “不,古伦。”刘可欣扶了扶金丝眼镜,轻轻开口道:“五百万可比五百块难赚多了!” “对我来说差不了多少。”江古伦耸耸肩膀,确实,他赚到这五百万的时间总共还不到半个小时,普通人在半个小时内,兴许连五十块都赚不到。 花了江古伦这么多钱的川希云仍旧感到心里不安,奇怪的问道:“可是,古伦,我和可欣与你非亲非故的,认识还不到两个月,就算可欣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但在我们俩身上花五十万,你就真舍得?” “希云!”刘可欣俏脸微红的娇叱一声,对于川希云那句“未过门的妻子”显得颇为敏感,暗暗的在她的小蛮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舍不舍得?”江古伦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掠起一层淡淡的伤感,幽幽叹息一声,问道:“可欣,希云,我们算是朋友吗?” 俩女孩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川希云肯定的答道:“虽然可欣和你的关系不那么单纯,但我确实把你当朋友看了,我确定!” “希云!”刘可欣终是有些恼怒了,小声埋怨道:“我和古伦哪儿不单纯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川希云灵巧的躲过刘可欣桌子下的偷袭,翻着白眼昂着头道:“只是有俩个人,好像是传说中的指腹为婚吧,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未婚夫和未婚妻了!” “……”刘可欣恨得直咬牙,手上的攻击被川希云阻拦住,立马转换攻势,从下盘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好了,可欣,别闹了,我投降,先听古伦说完……呀!”川希云渐渐抵挡不住,只得转移刘可欣的注意力。 “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刘可欣见川希云开口求饶了,终于放开掐在她腰间软肉上的小手,不过最后松开时,还是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以示惩戒。 “你们俩呀……”江古伦见惯了俩女孩笑闹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心情莫名的有些烦闷,想着掏一根烟出来抽抽,但看了看挂在墙壁上那显眼的请勿吸烟的标签,又将烟放了回去。这一犹豫间,女孩们却是等得焦急了,川希云颇为不耐的催促道:“古伦,思忖啥子呢?你倒是说呀!” 刘可欣的心思颇为细腻,看出了江古伦此刻心情不佳,不由柔声软语道:“古伦,这边上也没有其它人,你想抽烟就抽吧,我和希云不会介意的!” 江古伦四下扫视一眼,见此时的风雅老树内除了自己这边三人,就只有隔得较远的角落处有一对情侣了,而自己这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当下也不再犹豫,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上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刀削斧刻般的脸庞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沉浸在似水年华的记忆中,半响后才沉声诉说道:“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没有奶奶,也没有妈妈。” 俩女孩惊愕的互相望了一眼,江古伦的这段经历她们听方大同说起过,但在女孩们的心中,江古伦一直是那个有些坏坏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脸,偶尔还会装下深沉的大男孩,他的心事从没对谁说起来,似乎想一直埋着,直到那些记忆模糊腐烂为止。但今天,他为什么又突然打算说出来呢? “我的童年就是每天凌晨在爷爷的监督下蹲马步,练拳法,然后背诵四书五经,读文学杂史。”江古伦眼神有些涣散,记忆一下就跳跃到了痛并快乐着的童年,嘴角不由挂上一丝微笑:“看同龄的孩子们一个个追逐吵闹、恣情欢笑,手上拿着变形金刚那些让人艳羡的玩具,而我却每天从事着无聊枯燥的练功,学习。最可恨的是,有个瘦得跟猴似的小娃还拿着他新买的玩具在我面前炫耀,这让我很是气愤,毫不犹豫的将他揍得他**都不认得他了,还抢了他手上那个玩具。也就是那一次我开始发现,原来每天练功还是有作用的……” 说到这,江古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继续道“那小猴子打不过我,就纠集了院里所有的小孩来找我麻烦,结果被我一个个全揍趴下了,从此以后我就成了院子里的孩子王,他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孝敬给我,后来,我还和那小猴子成了生死兄弟……” 俩女孩听江古伦说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从小就不安分,利用暴力强抢弱小的玩具,还实行**统治,但听到最后一句,女孩们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问:“那个被你揍成猪头的小猴子,难道就是方大同?” “就是他。”江古伦轻轻笑着,露出一口并没有因为吸烟而熏黑的洁白牙齿:“我的童年,就是每天不断的练功,然后有空就帮着那帮小崽子出头,和别院的孩子打架,我从没感受过什么叫母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世界上最能温暖人心的,那时候,身边能够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就那么大同他们那么俩三个。” 呼出一口烟,江古伦顿了顿,眯起了眼睛:“今年三月,爷爷走了,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场挫折,所谓患难见真情,还真他**有道理,大同那小子是唯一一个在我最消沉最低落的时候仍旧站在我身边的人,从那以后,除了我爸爸,跟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了。然后,我来到长沙,遇见了你们……” 两女孩仿佛也被带入了淡淡的伤感氛围中,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江古伦,不说一句话。 江古伦眼中闪过一些莫名的东西,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江古伦生来在世,只有俩个人亲人,除了他们,我不欠任何人的。但我还有一些朋友,爷爷告诉我,你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现在我的生命中除了父亲,就只剩下你们几个朋友,能够值得我付出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所以,只要是我有的东西,我都乐意跟你们分享,我不在乎,只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 听完江古伦平淡地诉说,姑娘们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轻轻的撩动了,并不是感人肺腑的就一定得波澜壮阔,有时候,一句平凡而又深刻的话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就好像江古伦说的,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 川希云眼角噙着泪花,轻轻点点头:“古伦,我懂了!” 江古伦有些意外的问道:“说说,你懂什么了?” “古伦,你能把我当朋友看,我很高兴!”川希云抬头看着他,语气中也似颇有感触:“我知道,你的生命中除了你的爸爸,就只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值得你倾力付出的,也就这么几个人,我很开心能成为这其中的一员,真的,我也愿意像大同那样,在你最消沉最低落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我也是!”刘可欣开口附和,女孩没有太多的话,但这三个坚定而感性的字眼,却同样能让人心中温暖。 江古伦心中泛起一股热流,眼神扫过娇俏可爱的俩个女孩,突然坏坏的笑道:“好感动啊,不行,为了纪念如此有价值的一刻,我得开一瓶香槟来庆祝一下……” 女孩们笑了,气氛又重新回复了轻松! 第一百零八章 诱惑 第一百零八章 诱惑 “好哇!好哇!”川希云举双手赞成江古伦开香槟的提议,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成玩笑来看。 江古伦见她双颊微微泛红,脸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显然是有些开心过头了,不禁又好气有好笑的问道:“怎么,难道你真想去喝酒?” “不行吗!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怎么能不去喝点小酒庆祝下,放心,这一顿,姐姐来请!”川希云嘟着可爱的小嘴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她今天确实很开心,不止是因为那酣畅淋漓的疯狂购物,还有江古伦那一席温暖人心的话。 “可欣,你呢?”江古伦又转头询问刘可欣的意见。 “喝酒吗?我没问题!”刘可欣的情绪也很高涨,她突然想起那一夜江古伦赶走杨名后自己难得的放纵轻松了一回,现在,她似乎有些怀恋那滋味了。 见女孩们兴致高涨,江古伦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二话不说结了帐,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不是挺高档的酒吧钻了进去。 这是路边一家很普通的清.吧,地方不大,装饰得也不怎么豪华,就是显得有些另类的别致清雅,此时才十点三十不到,酒吧内坐着三三两两的十几个人,在旋律悠扬的轻音乐下小口饮酒,低声交谈,少有喧哗者。 三人对这儿的气氛颇为满意,别.看川希云平常大大咧咧的,至少她的性子里更倾向于清净和淡雅,也并不是那种人来疯的叛逆女孩,而刘可欣就更不必说了,她并不喜欢整个晚上都充斥着喧闹嘈杂的迪吧,甚至于有点讨厌! 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坐下后,.川希云一口气就点了三瓶洋酒,有些亢奋的她郑重声明,今天一定要报上次KTV里的一箭之仇,把江古伦给灌趴下! 看着服务员很快就拿上三瓶洋酒和兑酒的饮料,.江古伦有些担忧的摸着女孩的额头,皱眉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 啪!川希云打开江古伦的手,哼道:“你才发烧了呢。”她.又转向一边安坐着的刘可欣:“可欣,你撂句话,是跟我图谋大业还是跟他狼狈为奸!” “呃,这位大爷,我能选择中立吗?”刘可欣睁着水润.的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没有。就俩选择,.是我还是她。”川希云一拍桌子,语气很是不容置疑。 “那我还是选您吧。”刘可欣将凳子搬过去了一点,对江古伦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已经叛国投敌了。 “好姐妹!够姐们!”川希云勾住刘可欣的香肩,对江古伦挤挤那明亮的眸子,显得十分高兴。 江古伦苦笑一声,指着摆满了小台桌的酒:“这么多,咱仨喝得完吗?” “没事,多退少补!”川希云豪爽的道:“我刚才听那店主说了,这儿是可以吃完再结账的,你放心,姐姐说了这顿我请,不会食言的!”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江古伦点点头,很不客气的招过服务员又点了几份小吃麻辣和一份果盘。他倒是想得挺明白的,看川希云的架势不喝完这三瓶洋酒是不会回去了,可是如果酒喝完了,俩女孩肯定也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了,这结账的事呀,最后还是会落在自己头上。但这也正合了他的意,无论如何,他兜里有钱的时候,也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来付账的。 听着轻扬的音乐,三人边吃着小吃点心水果,一小杯一小杯喝着兑过水后有如饮料的洋酒。俩女一开始还保持着一些优雅、含蓄,但是三五几杯下肚后,渐渐的被江古伦有些嚣张和不屑的态度给刺激住了,那混蛋喝酒的时候总是带着玩味的笑容,全然不把二女放在眼里的样子,于是女孩们放开了手脚,开始对江古伦进行连绵不绝的轰炸,虽然是兑过饮料的洋酒,可也是有不低的度数的,江古伦有念力为辅,酒量那是三五瓶纯的都没问题,女孩们不断的敬酒,三瓶洋酒很快就搞定了一瓶。 紧接着,让江古伦哭笑不得的是,女孩们见势头不对,竟然以男女有别为由,认为他们敬江古伦一杯,后者是应该喝两杯的,这是一个起码得绅士风度。 就这样,三人又继续拼着。江古伦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轻视这俩漂亮妞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又蕴含着浓郁的酒香。那么川希云和刘可欣无疑就是两杯味道不同的水酒,这一点,从她们的酒量就能够看出来。 两瓶洋酒已经见底,江古伦都已经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了,而那俩妞却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之中,几乎不给江古伦喘息的机会,一杯接一杯的呈上。 看见江古伦有些“勉强”的灌下一杯,川希云端着酒杯轻笑道:“古伦,不行了吧,你先头不是挺嚣张的嘛,怎么,这就怂了?” 江古伦诧异的挠挠头:“我怂了?不会吧!看你摇摇欲坠的样子,是你眼花了吧?” 川希云看江古伦得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招手喊过服务员,竟然又是要了三个大型高脚杯。 “呃……”江古伦摸了摸鼻子,阻止道:“这个,不用弄得这么猛吧,不就图个尽兴嘛!” “古伦,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川希云的媚眼中带着戏谑。 “我害怕?我的人生词典里还没这词呢!”江古伦见女孩是真起了兴致,也不愿扫兴,干脆就放开手脚陪二女喝个痛快…… 川希云接过服务员拿来的三个高脚杯,给自己和江古伦都给满上,目光中带着挑衅的看着他:“老规矩,我一杯,你两杯!” “没问题!”江古伦微微一笑,与川希云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率先一饮而尽,川希云见状,也是一口干掉了一大杯洋酒,虽然是兑过饮料的,但如此大的量还是让她娇艳的俏脸瞬间又红上了几分。 江古伦又满上一杯,又是一饮而尽,用纸巾抹了抹了嘴巴,叹气道:“哎,没意思,真没意思,就跟喝水一样。” 听到江古伦极度欠扁的字眼,川希云顿时就想抄起一个酒瓶砸死这个牲口,强忍着心中的恼怒,拉了拉刘可欣的衣服,示意她上。 此时的刘可欣也已是醉眼朦胧,但头脑却仍旧能够保持清醒,感应到川希云的暗示,自觉的满上一杯酒,呈上来道:“古伦,姐姐敬你。” 江古伦见这时候了她还没忘记占自己的便宜,就知道这小妮子还没事,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又是轻松的的搞定两杯,见刘可欣娇俏的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嘴角挂着笑意不屑道:“你们敬我一杯,我喝两杯,那就等于我一个人单挑四个。哎……喝酒这东西,还是不适合你们女人,你们女人就该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没事喝什么酒……” “江古伦!”二女不约而同的指着江古伦娇叱一声,外冷内热的刘可欣性子最为刚烈,就受不了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当下也不顾刚才喝了一大杯,又将自己的杯子满上,对江古伦一示意,话都不多说便一口灌下。 “呃……”江古伦情知篓子捅大了,一连喝了四大杯的他,哪怕酒量惊人,可肚子受不了啊。正想胡扯拖延一下时间,边上川希云禁不住冷笑道:“古伦,你倒是喝呀?你不是大男子主义极其严重吗?你不是认为我们女人只能喝果汁在家带孩子的吗?你不是挺豪爽干脆的吗?可是你怎么就不喝了呢!” “得,我服了,我喝还不行吗!”江古伦苦笑不跌的举起杯子,一连灌下两杯,然后他就开始变得谨言慎行起来,二十年在这世界苦苦挣扎的经验告诉他,和女性争辩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和两个同仇敌忾的女性。这一点上,不论所面对的女性是否理智。他心中已经开始琢磨,呆会该怎么把这俩个女人弄回家去。 又过了片刻,第三瓶洋酒也已经快要见底,女孩们前往厕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川希云和刘可欣娇弱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有些大舌头了,甚至渐渐有胡言乱语的趋势,却是都已经忘记要向江古伦发动进攻。江古伦知道俩个女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估计会出个胃出血,酒精中毒什么的。 川希云已经嘟着嘴眯着双眼趴在桌台上,语气含糊的对江古伦说道:“古伦,我问你个事。” “恩,尽管问。”江古伦也喝得有些上头了,虽然还能保持清醒,可酒精刺激了神经后他心中的顾虑早已经打消,显得对什么事都无所谓。 “你究竟是喜欢巧巧,还是喜欢可欣!”川希云轻轻望了对面的江古伦一眼,水润的眼眸中有着莫名的情感:“还是,俩个你都不喜欢!” “都不是。”江古伦心下恻然,他轻轻摇了摇头,也没有因为川希云直截了当的话而感到惊讶,苦笑道:“事实上,我俩个都喜欢!” 刘可欣诧异的转头看着他,俏脸上分不清是欣喜还是黯然,语气幽怨的喃喃道:“难道在你的心中,爱情是可以分享的吗?” “爱情能不能够分享我不知道。”江古伦有些郁闷的笑笑,硬朗的脸上满是苦色:“可是,又让我如何忍心伤害另外一个。” 刘可欣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古伦,很抱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你还是去找巧巧吧!”女孩说得平淡,可又如何能够瞒得过身具念力的江古伦呢,他感觉到了女孩几乎埋到了心底的情意,那是何时产生的江古伦并不知道,也许,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生根发芽了吧。 “可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江古伦知道今天恰是个好机会,趁着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心扉也敞开了,那些原本说不出口的事情也就能轻而易举挑明。 刘可欣缓缓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愿江古伦看见,低声答道:“你问吧!” “可欣,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我怎么会和你有指腹为婚的婚约的!”江古伦苦笑不跌:“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有婚约在身的待娶青年,我还专门打电话给我爸问过,结果他的回答更加模糊,说这事等我大学毕业了再说!” “呃……其实,其实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平常从未对江古伦提起过婚约的刘可欣,此时双眼却是有些迷离,有些憧憬:“自我懂事以来,爸爸就告诉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一个叫江古伦的男人,并且不允许我跟任何男孩子过于亲密。那时候还小,认为有未婚夫是件挺光荣的事,天真的幻想着有一天我能够穿上漂亮的婚纱,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景下,有那么一个英俊高大的王子从一条铺满花香的道路上走来,然后再无数人的祝福声中,迎娶我!” 江古伦有些惊讶的轻抿一口酒,他自然知道刘可欣幻想的那人就是自己,但那只是没有见过自己之前,是天真无邪的孩提时代。现在呢?现在这个想法还是她心里埋藏得最深的愿望吗?点上一颗烟,问道:“可欣,你很在乎那无形的一纸婚约吗?” “不,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刘可欣有些痛苦的轻摇着头,不知不觉竟是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想来无论她再怎么隐瞒,也瞒不过自己的心吧。 也许是情绪有些激动,女孩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中心,往桌子下瘫倒,江古伦眼疾手快,大手一伸,顿时扶住了刘可欣。 不知道是心里真实想法的映照还是因为喝醉了,刘可欣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了江古伦的肩膀上,微眯着那双如星辰般的媚眼。嘴里仍在嘟囔:“我不在乎,婚约,去死吧!” 江古伦苦笑一声,将可欣脸上挂着的那副金丝眼镜悄悄取下,女孩皱了皱可爱的琼鼻,换了个舒服地姿势,直接依靠进了江古伦的怀里,就这样慢慢睡了过去。 川希云微抬这螓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底竟然冒出一股莫名的酸楚,瘪了瘪嘴,似是有些凄然,有些感触,半响才会嘴里蹦出一句话:“古伦,你知道吗?可欣她——已经爱上你了!” 江古伦微微一愕,紧接着,脸上的苦色变得愈发浓重,大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女孩柔顺的秀发,有些怜惜的低吟道:“我想,我是前世欠下了太多的债,才落得今生来还,傻丫头,其实,是我欠你们的……” 他怀里的女孩那柔弱的娇躯禁不住抖了一下,睫毛竟是开始微微颤动着。 川希云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娇艳的红唇轻抿一口,眯着凤目静静的看着江古伦,轻笑道:“我也弄不懂可欣和巧巧为何会如此义无反顾的爱上你,也许,爱情本就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喝完这一杯,她竟是也直接瘫倒在了桌子底下,江古伦再度苦笑,大声叫过服务员买单,右手直接环住刘可欣的腿弯处抱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左手搂住川希云纤细的蛇腰,一左一右挟着俩个大美女,身上挂着美美百货拿的大包小包,就这样出了酒吧。 在酒吧门口拦了辆的士,先将可欣送回了家,幸好刘向还没回来,而李凤芸也不在家,不然看到刘可欣醉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得是副什么样的脸色,将川希云放在沙发上,抱着刘可欣回到楼上的卧室,她的卧室是那种有独立卫生间的,江古伦在卫生间内扯下一块比较可爱的毛巾浸了些温水,在女孩脸上温柔的擦了擦,又将她的袜子脱下,然后帮她盖上毯子把钥匙放在床头,这才向门外走去。 但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吊喉声,刘可欣醉眼微睁的坐起身来,扶住床头,俏脸憋得有些通红,似乎想要呕吐。 江古伦急忙回身抱起刘可欣冲到卫生间里,这要是吐在房间里甚至吐在地板上,被刘向伯伯发现那可欣就惨了,让刘可欣吐舒畅以后,江古伦给她倒了一杯水:“可欣,来,漱漱口!” 刘可欣似乎回复了几分意识,扶着杯子喝了一口,竟是咕噜一下将水喝进了肚子里,嘴里还在口齿不清道:“古伦,是你吗?……喝酒真让人难受,古伦……古伦……你知不知道,姐姐今天很开心,很,开心……” 江古伦愣了一愣,随即摇晃着脑袋清醒过来,用毛巾给刘可欣将小嘴边的漱口水抹干净。刘可欣感觉到身边粗重熟悉的男性呼吸,软绵绵的身子当即缠了上来,双手环住江古伦的腰,丰满的胸部紧贴上江古伦的厚实的胸膛,更要命的是,女孩总试图换一个更加舒服得姿势,因此不断扭动着,江古伦脑袋感到一阵晕眩,被刘可欣这一火辣的撩拨,禁欲许久的下身很自然的起了反应。 他深吸了两口气压制住借着酒劲上涨的**,将女孩抱回床上。好不容易搞定了,想着应该没什么事了,帮刘可欣盖好毯子,刚打算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女孩拉住了,她呢喃着:“古伦……别走,别走,我好难受,陪着我好吗?” 无奈之下江古伦只得坐回床上,有些疼惜的抚摸着女孩的俏脸,想起她不惜牺牲自己,劝他和巧巧在一起,心底莫名的泛起一丝柔情。 “水,古伦,我想喝水!”刘可欣突然扭动着身子:“胃里好难受,水,我要喝水!” 江古伦赶紧拿过一个杯子倒上半杯温水,扶着刘可欣坐起来,轻巧温柔的喂她喝下去,替她抹干了小嘴,这才又将女孩放回床上,并且盖上毯子。 哪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江古伦更加目瞪口呆的,刘可欣皱着秀眉小手开始不停的扯动自己那件红色的紧身格子衬衫,嘴里轻呼道:“古伦,衣服好紧啊,帮姐姐脱了吧!” 江古伦差点把眼珠子掉到地上,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又是强自吸了一口气,拿起毛巾接上些冷水洗了个酣畅淋漓的脸,**总算压下去几分,转头一看,瞬间就傻了…… 刘可欣竟然已是模糊的将衬衣扣子解开三个,小手正在向第四个进发,纯白的xiong罩已经显露出来,那两道诱人的肉光仿佛在撩拨着江古伦的心跳,粉红色的蓓蕾若隐若现,像一颗樱桃让人垂涎至极。 江古伦按住自己跳动得有些剧烈的心脏部位,眼睛死死盯着那敏感之处不愿移开半分,嘴里止不住惊叹道:“娘亲的,竟然不比川希云那小妮子小,起码也有75C了。” 女孩终于将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了,闭着眼睛坐起身来要将衣服脱下,却因为扯得有些焦急而卡住了,江古伦只得上前帮忙,眼神若有若无的在女孩丰满挺翘的胸部上闪过,呼吸渐渐急促,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来,连忙将头转了过去。 原以为风平浪静了的江古伦突然又听着刘可欣低声说道:“古伦,我的牛仔裤箍得好紧,好难受,你帮我把皮带解开吧!” 江古伦脸部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心中暗叹,可欣姐姐,不用这么考验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犯错误的。 上半身仅剩一个xiong罩的刘可欣轻轻挺起翘臀,手指在腹部摸索着,试图解开那个缠绕着诱惑的皮带。 江古伦暗叹一口气,走上前去大手揪住皮带一拉一扯,便成功的解开了,哪知刘可欣双腿一缩,小手到达腹部两侧,竟是准备将牛仔裤脱下来。 “可欣……”江古伦轻唤两声,又用念力查探了一下,发现刘可欣是真已经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瞄向刘可欣的下身,呃……是白色的!心里开始产生了激烈的斗争,出去?还是再呆一会? 终于,刘可欣将牛仔裤也脱了下来,挣脱束缚的她翻身俯靠在床上,朝一边侧躺着,做出一个极具魅惑的姿势撩拨着江古伦已经脆弱得可怜的神经,嘴角挂着笑意,仍是不清不楚的说着:“古伦,你知道吗?姐姐每个晚上,都是裸睡的噢!” 江古伦彻底呆住了,将女孩的小手绕到背后,开始解xiong罩后面的扣子,他深邃的双眼中立即被**掩盖住了光芒,眼前光滑诱人的**上仅余的两件物件似乎也要不翼而飞了,女孩即将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第一百零九章 病了 第一百零九章 病了 江古伦粗糙有力的大手轻轻抚上刘可欣光洁无暇的肌肤,覆在女孩滑嫩白皙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女孩的后背,寻到了哪三个细微的结合处,只需要轻轻一扣,这起码是75C的白色文胸就会从女孩挺翘的山峰上脱落。 处在**漩涡深处的他,双眼泛出一丝血红,紧紧盯着面前这个魅惑娇艳的尤物,再加上酒精的强烈刺激,让他的呼吸渐渐急促,yu火大有燎原之势。 熟练的搭上刘可欣光洁的香背,食指和中指分别夹着两边轻轻一扯,一声为不可闻的蹦开声,白色的文胸突地松弛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哐当”一声!楼下突然传来某个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正沉浸在欲海中的江古伦猛的惊醒过来,如溺水者费劲力气爬上岸边那般,不停大口喘息着,双眼中浓烈的yu火如潮水般退去。 看着面前仍旧人事不知,扭动着诱人娇躯低声呢喃的刘可欣,江古伦暗呼侥幸,刚才差一点就犯错误了!虽然这个错误自己潜意识里是有点想犯的,可事后刘可欣醒来将会是怎样的反应!从小到大了连男朋友都没谈过的她如果发现自己第一次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没了……虽然是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不见得是件多圆满的事吧…… 况且,如果正做着的时候刘.向回来了……那事情就大条了……要知道川希云可还在楼下的沙发上躺着呢! 抹了抹额角浸出来的微小汗珠,.江古伦轻巧的将刘可欣文胸上的三个扣子再度扣上,帮她盖上那层薄毯后,再不犹豫半分,灰溜溜的回到楼下。 果然,刚刚那声响动就是川希.云那小妮子弄出来的,她已经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整个人匍匐在地板上,睡梦中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甚至有潺潺的口水沿着嘴角流出。 无奈的苦笑一声,江古伦横抱起这具更加惹火诱.人的娇躯,径直走出了房门,还好刚才进来时已经门口的警卫打了招呼,这出小区才没有被过多的盘问,不然江古伦抱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出去,定要把他当成采花贼抓起来才行。 打车回到家里,将川希云轻轻放在床上,结果刚上.床女孩就轻声呼喊着要吐,无奈,江古伦只得又将她抱去卫生间,期间身体上难免不经意的产生摩擦和触碰,这让江古伦的yu火又有复燃的趋势,强忍住男性本能上的冲动,加快手上的速度把一切忙活搞定,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浸湿了。 冲个凉将再度冒头的yu火熄灭,已经是将近两.点,江古伦辗转几次发现脑子里都是刘可欣白皙诱人的**,如跗骨之虫,挥之不去,无奈之下,他干脆坐起身来修炼起千灵内经。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七.点不到,江古伦就早早从入定中醒来,洗漱完毕,推开川希云的房门看看,这小妮子还在熟睡中,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全身上下仅余遮住重要部位的俩个物件…… 江古伦心底突然冒出一股悲哀,遥想当年自己也在百花丛中纵横穿梭过,哪如现在这般,如此惹火的美人大胆的坦露在自己面前却表现得畏首畏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柔的帮女孩盖上毯子,快步朝学校走去…… 想到今天将要见到有些久违的陈巧,江古伦不觉有点期待,甚至是不敢面对,总之,他现在的心里挺纠结的…… 踏着铃声走进教室是江古伦的习惯,就像高中那几年,每次训练完后他总要磨蹭到第一节课上课之前的几秒钟才会进入课堂,那时候不懂事,觉得全班齐刷刷聚集过来的目光让人忒有成就感,而现在……不过是多年保留下来的一个习惯罢了。 坐在138寝室另外三个牲口身边,眼睛下意识的朝左前方陈巧的固定位置扫去…… 咦!不在! 江古伦纳闷了,要知道这丫头可是从不迟到的,为什么她今天会不在?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身边的三个牲口正在小声交流自己的泡妞经验,周涛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牛皮哄哄的说:“哥几个,就艺术系那妞,你们还记得不!那学跆拳道的!” “怎么?”其余俩牲口望着他。 “也没啥……”周涛掏出手机,得意的道:“她跟哥们说今下午有空的话就去陪她吃个饭,本来我是已经有约了的,想着改天,不过你们不知道,那妞的语气不知道多幽怨,其中蕴含着的深深情意差点就把我给融化了,整得我今下午不去赴约她能从学校八楼跳下来一样,你们也知道,哥们是个心肠软的正直青年,禁不住她娇声哀求,也就答应了!”说到最后,他还装模作样叹口气,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你丫就吹!”朱彪不屑的撇撇嘴,压根没打算相信。 周涛急了:“骗你是孙子!” “不会吧,那妞真约你了?怎么这么没眼光呢。”贾翔有些纳闷的挠挠,突然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她肯定是想见我,又没我电话,这不只好约你了,但想见到我的迫切心情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出口,怕伤了你,是要你顺带着捎上我呢!” “有这事?”周涛疑惑的问。 “十有**是这样!”贾翔肯定的点头。 “不就是一妞嘛,看你们俩那德行!”朱彪一脸的嗤之以鼻,对二人的反应很是不齿:“依我看呀,那学跆拳道的妞虽然脸蛋还不赖,但档次也不高,主要是太风尘……” 周涛无所谓的摊摊手:“没事,风尘点哥们不在意,说实话哥们就喜欢这种,越风尘越好!” 贾翔倒是若有所悟的样子,拉拉朱彪:“风尘点又哪儿不好了?继续说,说得详细点!” 朱彪清了清嗓子,开始侃侃而谈:“这就是你们俩跟我境界上的差距了,女人就像一件商品,都是有各自价值的,而风尘就是破坏女人自身价值的东西,女人呀!越风尘就越没价值,就像一辆小中巴,谁逮着谁就能上,花费一两块钱的事,多掉价!这样的女人还比不上一俩破破烂烂的小的士,虽然外表看上去不咋样,至少它载你的时候不会去载别人!” “丫的,够精辟啊!”贾翔竖起大拇指赞叹。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朱彪一脸的理所当然。 江古伦不屑听这几个后生晚辈谈论有关泡妞的理论,凑到几人面前小声问道:“喂,我说哥几个,问你们个事,巧巧去哪儿了……” 出人意料的,所换来的结果竟然是直接被无视…… “对了,汉奸。”朱彪又转向贾翔:“你不是看上表演系一妞吗?进展得怎么样?” 贾翔顿时苦下了脸,挥挥手道:“嗨,别提了,不就搭个讪嘛,整得跟我立马要她以身相许似地,还差点被学校保卫处的人给逮起来……” “不是吧,有这么严重?”朱彪奇怪的问。 周涛搭腔道:“嘿,你昨是天没在,没见到当时的情景,汉奸上去话还没说两句,那妞就像看到鬼似地惊声尖叫,搞得他们系那些男生还以为我俩在调戏良家少女呢,差点就打起来!” “那种傻妞你也泡,没看清时势吧?”朱彪勾住贾翔的肩膀。 “兄弟们,先停会,我说巧巧怎么不在呢?”江古伦冷不丁的又问道。 三人轻瞄了他一眼,权当没听见!继续刚才的话题…… 周涛微带不屑的嘲笑道:“汉奸昨天是真走眼了,其实那傻妞长得真不咋样,长脖子,小短腿儿,板着张脸跟僵尸似地,也不知道咋回事,到了汉奸眼里就成仙女了,我死拉硬拉让他别去,就是不听……” “嗨,你是不知道。”贾翔一脸苦闷,无辜的道:“其实我就觉得那妞像我幼儿园同学,想上去问问确认一下,如果是还可以一起回味下幸福的童年,原本多美好的一件事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哎……如今这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冷漠,太戒备重重了!” 朱彪拍拍贾翔的肩膀:“兄弟,别解释了,其实我特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也就是一时眼花了,把一傻妞当成心中的女神,你当时肯定怀着一种特纯洁、特神圣的感情,是不是?” 这下贾翔就更郁闷了,苦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周涛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道:“总得来说汉奸搭讪的手法存在着很大的缺陷,你说想认识人家就想认识人家吧,偏偏要整得多纯情似地,难道你还想跟她来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不多此一举、两面不是人嘛!” “青蛙说得有道理。”朱彪点点头,看向贾翔:“哥们,以后直接了当点,现在的女孩子呀,只要你能说,口袋里又放着几张**,压根就不介意你是不是跟她用真感情的!” “不见得吧……”江古伦努力了两次都换来无声的鄙视,只得从话题中找切入口。 “噢,鸟人你有什么高论,不妨说来听听!”虚心好学的周涛诚恳的求教起来。 江古伦见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悠然开口道:“首先,能说会道是个内在的东西,别人轻易是看不出来的,必须接触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当然,如果你有那种三句话就逗得女孩子捧腹大笑的本事,这要另当别论。……其次,不论男人女人,第一次看见异性都会特别注意对方的长相,她是看不见你的荷包里有多少**的!所以……” 说到这,江古伦猛地停住了,这可急了边上的三牲口,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道:“丫的,你倒是继续说呀。” “要我继续说可以。”江古伦环顾三人一眼,沉声道:“先告诉我,巧巧为什么没来上课?” “这……”三人犹豫起来,显得支支吾吾的。 “我草,你们倒是说呀。”江古伦一见这情况就感觉不对,顿时急了,喝道:“巧巧到底怎么了?” “算了,告诉你也好!”贾翔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巧巧病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也不知道那丫头顾忌什么……死活不要我们告诉你!” “病了!”江古伦微微一愕,疾声问道:“什么病?在哪间医院呢?” 贾翔答道:“什么病就不知道了,应该就是很平常的小病吧。现在正住在湘雅附一呢。” 江古伦脸色沉了下来,不确定的问:“小病!小病有必要去湘雅吗?要知道那地方住一天就得千八百的!” “鸟人,巧巧究竟患的是什么病我们是真不知道,问她也不说,问梁芸也是支支吾吾的。”朱彪叹气道:“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就赶紧去医院一趟,那丫头嘴上不说,我估计她是挺想见你的!” 江古伦毫不犹豫的问:“哪个科室?哪个病房?” “心内科,好像是十八号病床!”朱彪还没说完,江古伦书都没拿,也不管课堂上的讲师如何反应,直接冲了出教室。 “老师,他憋不住,上厕所去了!”贾翔很聪明的站起来帮江古伦开脱。 台上的讲师点点头,没说什么,大学的氛围总得来说还算宽松的,老师们也不怎么管事,因为基本上班干部就把事情管完了。 周涛突然有些郁闷的看着其他两牲口:“不对呀……哥几个。” 贾翔愣了一愣,顿时反应过来,骂道:“草,鸟人这孙子刚才那事还没说完呢!” 江古伦心急火燎的出了学校,直接打车到湘雅附一,拦着一个实习护士模样的小女孩问清楚心内科怎么走,也不等电梯了,小跑着就上了楼。他一路也在想,如果真是感冒之类的小毛病,大可不必住到这么昂贵的大型医院来,巧巧家里也没有显得多么富裕,一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也就一千出头的样子。何况还是住在心内科,要知道这儿住的病人,可都不是患些一般的病。 来到心内科,找到十八号病床,向里头瞄了瞄,床上果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正背对着趟在那,江古伦平复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章 换心 第一百一十章 换心 病房内只有两张床,靠外的那一张是空的,只有里头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宽松病服的年轻女孩。 江古伦自是感觉到了床上的女孩就是陈巧,才两天不见,她仿佛已经消瘦了许多,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熟睡。 心中莫名的有些感触,以往的一幕幕,凡是和面前这个女孩一起渡过的,如翻阅旧黄历般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听到江古伦轻微的脚步声,巧巧的双肩动了动,应是已经清醒过来,清脆的声音透着惊讶,轻声道:“芸芸,早餐就买回来了吗?” 江古伦一呆,才发现巧巧并没有回头,仍旧侧身躺着,还将自己错认成了梁芸,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芸芸,医生说必须尽快进行.手术,暂定在后天,你说,我究竟该不该告诉古伦呢!”陈巧仍旧没有回头,她感觉到了身后熟悉的气息,跟梁芸一样熟悉的气息,却绝想不到身后安安静静听她诉说的是那个自己十分想见却又不敢见的男人。 江古伦的心中仿佛被打翻了百.味瓶一般,滋味俱全,他终是按捺不住,语带颤抖的轻轻喊了一声:“丫头!”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巧巧.的娇躯微微一颤,竟是呆在了那儿……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疑似梦中!虽然告诫过所有来看望自己的人,不要告诉古伦,可是每一次她看向病房门口时,还是期望着那个身影会突然出现,如以前那般微笑着用大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回头,她不敢回头,她不想看.见江古伦心疼的模样,她说过会坚强,她怕自己做不到——会忍不住让眼泪流下来。 但思念如毒药般折磨着她,螓首终究还是回转过.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两天的朝思暮想让巧巧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望着面前这个心爱的男人,泪水终是忍不住轻轻滑落,也不去擦拭,只是痴痴的望着,望着…… 江古伦也同样.只是静静的看着,双眼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才两天不见,女孩原本俏生生的美靥上添了一丝病弱地苍白,身体仿佛也消瘦了几分,江古伦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万般感情如鲠在喉…… 俩人默然相望,竟无语凝噎! 情不自禁的,江古伦轻轻展开双臂,将女孩搂进了怀里。巧巧娇躯一颤,还来不及考虑是拒绝还是答应,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柔的抱住,她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感情钻进了自己的心,那是幸福吗? 仿佛翘首以盼了千年的感动,女孩的小手下意识的环上了江古伦的腰肢,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容。 就这样哭着……笑着……不能自己着……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愿望,我希望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我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巧巧在心里暗暗呼喊着,小手也越箍越紧,生怕一松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就不见了一样。 江古伦心中有百般感触,感觉到有泪珠浸湿自己的衣服,不由轻柔的抚着巧巧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巧巧不哭了,乖……不哭了啊!” 陈巧换了个舒服得姿势,挤入江古伦怀中,淘气的在他的衣服上将涕泪擦干净,低声呢喃道:“古伦,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江古伦轻柔的抚顺她的秀发,略带责怪道:“傻丫头,你生病了干嘛瞒着我?怎么,这事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怕我知道!” 听到这话,巧巧红润的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瘪了瘪嘴,问道:“古伦,你和那叫灵儿的姑娘和好了吗?”她犹豫了一下,原本打算松开的手渐又抱了回去,心中暗道——老天,你是在可怜我吗?是怕我后天将要死在手术台上,而给我的最后安慰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死也甘心了。 江古伦没有回答,抬起佳人的螓首,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语气中透着真诚和坚定,一字一句道:“巧巧,我爱你!” 话刚说完,陈巧眼眶中再度被泪水浸满,痴痴地望着心爱的男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古伦再不犹豫,对着女孩的香唇,缓缓吻了上去……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论是指腹为婚的刘可欣,还是刻骨铭心的米灵,都被抛诸脑后,唯一需要他做的,是对面前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尽最大的负责。 俩人的唇只是轻轻的沾了一下,随即分开,巧巧羞红了俏脸,低着头语气轻微而肯定的道:“古伦,我也爱你。” 江古伦没想到挡在俩人之间的隔阂就这样被轻易撕裂了,心中好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至于刘可欣和米灵,都先放在一边吧。他扶着巧巧躺下,坐在床头,拉着她的小手,面色严肃的问:“巧巧,你跟我说,你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陈巧原本还有光彩亮出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静静看着自己的爱人,轻颤着道:“古伦,你不该来的,如果你不来,我就不会有牵挂,可是……”女孩抽了抽琼鼻,强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现在我又想活久一点,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江古伦慌了,紧紧搂住女孩,问道:“巧巧,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病会有这么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先天性心脏病!”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平淡的话,梁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病房内。她幽怨的看了江古伦一眼,冷冷道:“古伦,你真不该来的!” “为什么?”江古伦有点诧异,巧巧是想见自己的,为何自己又不该来! “医生说,尽量不要让巧巧激动……”梁芸将早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叹了一口气:“你竟然来了,巧巧也应该激动完了吧,还好没事!要知道这病一不小心就会……” 江古伦突然笑了,笑得梁芸有些莫名其妙,面露诧异的看着他,心道这家伙是不是接受不了巧巧有先天性心脏病,疯了? 唯独巧巧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十指紧扣的小手不觉多用了几分力。 江古伦仿佛感受到了巧巧的心思,轻柔的抚弄着她的柔顺的秀发,让女孩渐渐安下心来,他才淡淡的道:“芸芸,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也能让巧巧回复得跟正常人没有两样!” 梁芸秀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古伦:“你,你怎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暗道难道自己的担心成为现实了!江古伦真疯了? 江古伦轻轻扶着陈巧的肩膀,女孩很乖巧的将螓首靠近了他宽厚的怀里,似乎丝毫不怀疑爱人所说的话。 “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没有我治不好的病。”这句不可一世的话江古伦说得很从容,一点也不波澜壮阔,却莫名的,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但梁芸仍旧不敢完全相信,缓缓坐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江古伦:“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古伦笑笑,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别看我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我从不骗我爱的人!” 梁芸看看俏脸上满是幸福的巧巧,又看看认真得一丝不苟的江古伦,仿佛领悟到什么,会心的一笑,没有再追问什么! 江古伦知道梁芸以为自己这么说是在安慰陈巧,好让她能够安心接受治疗,摇摇头,问怀里的女孩:“巧巧,你生病的事,你爸妈知道吗?” “还没呢!”陈巧低声细语的说:“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他们的,可还没来得及打电话,你就来了!” “瞒着不告诉家里,是怕伯父伯母知道这个消息担心,巧巧的妈妈……也有心脏病!”梁芸忧心忡忡道:“可是……这样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五千块钱的住院费都是大同垫的,现在医院里又在催,手术费起码得十来万!” 江古伦脑海闪过有关先天性心脏病的资料,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巧巧,你有这病你以前知道吗?据我了解,这病年纪越小的时候做手术效果就越好的!” 陈巧低声答道:“以前诊断出是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没有大碍的,只要不太过激动,不要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就行,没想到……”说到这,女孩突然幽怨的看了江古伦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那天晚上你跟那个叫什么灵儿的女孩跑了。”梁芸有些岔岔的接口道:“结果巧巧回寝室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病情就恶化了!” 江古伦微微一愕,有些疼惜地看着怀里的佳人,低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恩!”巧巧轻柔乖巧的应了声,俏脸微微蹭了蹭,算是回应了男人不经意间做出的承诺。 “好了,巧巧,快起来穿衣服吧!”江古伦搂住巧巧纤弱的肩膀,柔声道:“我们去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回家。” “古伦,你疯了?”梁芸急忙阻止道:“巧巧这个样子能出院吗?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江古伦认真而平静的看着梁芸:“芸芸,我没有开玩笑,我也不会拿巧巧的生命来开玩笑,请相信我,我确实能够治好巧巧的病!” “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梁芸轻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的问。 “千真万确!”江古伦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像你证明,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现在很正常,很冷静,我不希望把自己爱人的生命交在其他的医生手上,我确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巧巧!” 梁芸深吸几口气,才让起伏不定的心渐渐平定下来,明亮的眸子从未如此认真的审视面前这个男人,良久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古伦,我相信你!” “你呢,丫头,你相信我吗?”江古伦又看向怀中的佳人。 “嗯!”陈巧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已经被幸福充斥得有些昏头的她,哪怕江古伦说要将月亮摘下来送给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吧! 在医生和护士诧异的眼神和极力挽留下,江古伦还是义无反顾的帮陈巧办理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到了自己那小小的家,此刻川希云应该还在睡梦中,她的卧室门仍旧半掩着,江古伦甚至能听到里头传来的轻微呼吸声。 将二女带回自己的卧室,叫醒仍处在入定中的赤龙,江古伦拿出刚才在药店内买的一套手术器具,里头有独立包装的刀片和消过毒的针线,配上刀架便能进行手术。 让陈巧安心坐在床上,江古伦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转头看着俏立在一边的梁芸:“芸芸,你站在这儿,是不是想看我做手术?” “我能看吗?”梁芸有些意外的问,她是个胆子颇大的女孩,对一些新奇的事物也较为好奇,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也想见识见识,江古伦这个自称为世界第一等医生的家伙,又有哪些神奇的地方。 “如果你不嫌血腥的话,我不介意你留下来!”江古伦微笑着回应,他蹲下来看着有些慌乱的陈巧,柔声安抚道:“傻丫头,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手术的过程很轻松,你睡一会就过去了。” “恩,我相信你!”陈巧乖乖的点了点头,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你先躺在床上吧,咳!”江古伦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还得,还得把衣服都脱下来!”以他对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症的了解,这是一种较为复杂的病,可能是心房分流,也可能是心脏内多了一些异常的通道,严格的来说这些并不算是心脏受到了损伤,血肉再生药剂也不一定能够修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心,帮陈巧换一个崭新的,健康的心脏。 听到这话,巧巧的俏脸一下就完全红透了,红润甚至蔓延到了修长的脖颈处,她有些害羞的看了看江古伦,又看了看一边的梁芸,迟迟没有动作。 “还是呆会你睡过去了,我来帮你脱吧。”江古伦知道这一下却是挺尴尬的,急忙开口解围,陈巧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在江古伦的吩咐下,乖巧的躺上了床,紧紧闭上双眼。只是俏脸上的那一抹醉人的酡红,始终都没能褪去。 江古伦运用念力轻微的刺激着陈巧的睡眠神经,后者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梁芸发现江古伦的气质突然改变了,突然变得认真而肃穆,就像是一个要进行手术了而不带一丝表情的高明外科医生。 没有变现得多不自然,江古伦轻轻的帮陈巧将衣服脱下,直到她上半身完全赤luo,但是见到这么一具曲线玲珑而充满青春气息的**,江古伦的眼神却清澈得不含半分**。 在刚才和赤龙的商量中,一人一鸟总结出了此次手术应该注意的东西。 因为心脏是全身血液的枢纽地带,如果要进行心脏重塑手术,那么就必须先将心脏切除,再让血肉再生药剂在左胸腔内重塑出一个健康的心脏,这样的话全身的供血系统就会失去支撑,陈巧很快就会没命,所以,只能依靠赤龙强大的念力在原来连接心脏的那些血管的断口处模拟出一个念力构成的虚拟通道,借以维持全身的供血循环,这样才能保证陈巧的安全。 也只有赤龙那强大得匪夷所思的念力才能够安然完成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赤龙将陈巧身体内的血液流行方向和通道都记得不差分毫后,江古伦拿起了手术刀…… 然后,梁芸看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幕, 她见到江古伦的手术刀在陈巧的胸部中央划过,**被轻易撕裂,却没有见到鲜血流出来,不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陈巧的心脏突然从胸腔中飞了出来,停留在胸部上方一动不动,甚至还在砰砰跳动着,梁芸的心也一下揪紧了,轻捂着嘴遍体生寒,却又不敢呼喊出声,这一刻的毛骨悚然要多彻底有多彻底。 更让人惊奇的是,巧巧那飞出来的心脏似乎还在维持着供血的作用,空气中好似有一条无形的管道,维持着血液的运行,肉眼可见的血流向空中诡异的流动,不停进出着心脏。 梁芸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她猛的发现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江古伦手中铁盒里的黑膏竟然凭空飞了起来,穿过肋骨进入到陈巧的胸腔,匀称的涂抹在陈巧那些断裂的心脏接口上,然后,在那好像有着极为神奇妙用的黑膏刺激下,细胞在疯狂的滋长,血肉一点点的从断裂了的血管处生长出来,原本已经空了的胸腔渐渐长出小半个残缺的心脏,神奇的药力发散完后,江古伦又控制着黑膏涂抹上去,心脏便继续生长着。 只是一会的功夫,一个崭新活泼,生机盎然的心脏便在巧巧的胸腔内重塑。紧接着,身体四处的血液也不再往浮空的心脏处输送,而是变换路线输往那个新生出来的心脏。 随着浮空心脏内的血液被抽空,逐渐干瘪下来,巧巧身体里那个新生的心脏亦开始有力的跳动,慢慢的,心脏周围的血管也再度和它连接在一起,巧巧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回复红润。 江古伦马上将巧巧分割开的皮肤和肌肉返回原位,用针线细密的缝合,然后再次涂抹上那拥有神奇作用的小黑膏,大手在伤口上轻轻搓*揉着,当他的手离开巧巧的肌肤时,梁芸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天啦……巧巧肚子上的伤口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手术成功完成,江古伦用念力检查了陈巧的心脏,发现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心中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他担心血肉再生药剂重塑出来的心脏和巧巧以前的心脏是一样的,如果是那样就全白搭了…… 拿过仍旧浮在空中那个干瘪得只剩肉皮的东西——巧巧原来的心脏,示意处于瞠目结舌状态中的梁芸帮巧巧穿好衣服,奔到卫生间用念力将已经完全脱离水分的心脏分化掉,他可不敢丢外面去,万一被某些人发现这是人的心脏组织,那麻烦就大了。 再回到卧室时,梁芸已经帮巧巧将衣服穿好,赤龙适时的放松了对陈巧的念力催眠,后者微微嘤咛一声,从沉睡中醒来。 “巧巧,你醒来了!”梁芸明媚的双眼中噙满了泪花,一把扑过去将陈巧紧紧抱在怀里,相对于见识到江古伦神乎其技的医术,她倒更愿意自己最好的朋友安然无恙。 只有这样,她才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芸芸,轻点,轻点,你快勒死我了!”陈巧被激动的梁芸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轻轻推开她,没好气的道:“喂,你是不是看我好不容易没事了,又想将我勒出点事来。” “好呀,你个死丫头!”梁芸俏脸微寒,有些恼怒的道:“姐姐我好意关心你,你还不领情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哎呀……芸芸,我错了,芸芸,饶命!”天性最怕哈痒痒的陈巧被梁芸抓住软肋,立马开口求饶起来。 “这回就暂且饶过你,哼,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梁芸拍拍手,故作蛮横的握了握自己小小的拳头,她也是担心陈巧大病初愈,这样闹下去怕伤了她的身子,这才适可而止。 陈巧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江古伦,后者很自觉的走到她身边坐下,女孩拉住他的手,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古伦,我的病真的已经好了吗?” “傻丫头,你可以问梁芸,整个过程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江古伦微笑着回应。 于是陈巧将问题又抛给梁芸,梁芸很是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过程说了一遍,说得陈巧张大了小嘴,圆睁了媚眼,甚至不确定的揉了揉耳朵,最后不自觉的摸了摸江古伦的脸,又摸了摸他那双神奇的大手,这才抬起螓首,有些纯真的问:“古伦,你是神仙转世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巧遇(一万字大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巧遇(一万字大章) “呃……”江古伦哭笑不得,半响后,才故作严肃一本正经的答道:“老实告诉你们吧,其实我是观音大士转世,专门游走人间,救苦救难的!”说到这,他站起身来,双手平放在腹部,右手轻捻兰花指,眺望着远方,脸上满是神圣的光辉。 正经的表情和不正经的话让女孩们哑然失笑,陈巧突然轻轻掀起上衣,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俏脸上的表情愈发惊奇,不由失声道:“刚才真的有动手术吗?我的肚子真被切开了?可是……芸芸,完全没有留下疤痕耶!”虽然听梁芸说了疤痕奇迹般消失的情况,陈巧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女人最看重的胸部附近如果留下了一道难看的手术疤痕,那是不太能够接受的。 “傻瓜!”江古伦爱怜的抚摸着女孩的头:“早跟你说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自然会许多别人不会的医术。” “太棒了,古伦,你太厉害了!”陈巧兴奋得一跃而起,整个人都挂在了江古伦身上。 “喂,喂,你们俩注意点形象。”梁芸脸上笑容可掬,嘴上却是打趣道:“可还有外人在场呢,别整得我跟空气似地。” “没关系,芸芸,我们不把你当.外人。”江古伦坏笑着回应。 终是巧巧脸皮薄,不情愿的从江.古伦身上下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撅着嘴说道:“就是,芸芸,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我和古伦不介意你看着的……” “哇!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梁芸一.副无法忍受的表情:“不行,我得把大同那牲口叫过来,不能让你们俩欺负我一个!”说是这样说,却没有任何掏出电话来的意思。 这时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江古伦纳闷了,.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肯德基宅急送穿扮模.样的年轻男子,江古伦一脸疑问:“是不是走错地儿了,我们这儿没有订快餐。” “先生,您误会了!”年轻男子先是职业性的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是美美百货的送货员。”他指了指身后的一大堆货物:“这是一位叫江古伦的先生昨天在我们商厦买的商品,吩咐我们送到这儿来的!” “噢……”江古伦恍然.大悟,昨天那搭子事自己都快忘记了,瞄了瞄送货员身后的东西,道:“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是肯德基宅急送呢,都搬进来吧!” 送货员将货物一袋袋往里面搬,挠头笑道:“我还怕送的太早了,没人在家呢!” 江古伦客气的笑道:“本来是出去了的,但刚才有些事回来了,不然你还真得再送一次。” 送货员将东西全部搬进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还请您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也好回去交差!” 江古伦随笔划下自己的名字,送货员结果一看,上面写着三个方方正正的楷体字,心里惊讶这人的字真漂亮,嘴上却疑问道:“您,您就是江古伦先生吗?” “怎么,不像?”江古伦笑着问。 “没有,没有。”售货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而且还这么随和。”他看了看房间内的布置:“还有这房间……”说到这,售货员情知自己话有些多了,便没有再接下去,也是,能在美美百货一次奢侈这么多东西的人,想来怎么也是身价上千万的富人,住的不是复式楼也得是小型别墅什么的,他看到这个小型民宅区还以为是一个叫江古伦的富商买了送给这里主人的,没想到…… “简陋了点是吧,我这人没什么讲究,住得舒服就行。”江古伦随手掏出几张**,递给送货员:“诺,辛苦了,这是一点意思,别嫌少!” 送货员也没有客气,顺手接过,口里连不跌的道谢道:“谢谢您,您出手真阔绰。” 送走了满心欢喜的送货员,陈巧和梁芸也从卧室走出来,看见大厅里大包小包十几个袋子,不由疑问道:“古伦,这些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买这么多东西了?” “衣服,鞋子什么的。”江古伦随口答道:“这些女式的都是希云的,男式的才是我的。” 陈巧好奇的拿出一件休闲衬衫,不小心瞄见了挂在上面的标价,不禁失声惊呼道:“一千六百多?” “咦!”梁芸凑近一看,提醒道:“你眼花了,不是一千六百,五位数呢……啧,五位数?” “一万六千八百八十八!”二女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陈巧又小心的拿出其他几件衣服,一看全是五位数的价格,惊得舌头都快从小嘴里掉了出来,愣了半响,才犹疑的看着对面微笑的男子:“古伦,你哪来这么多钱?这里起码得好几十万把?” “当然是赚的!”江古伦轻松的耸耸肩膀:“帮一老头治个病,他就给了我五百万,本来想多要点的,但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个正直厚道的人,不会趁人之危!” “五百万!”二女的惊讶还在持续,她们感觉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面前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惊奇太多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凭借江古伦的医术,去帮那些巨商大富治个病救个命,赚这么多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陈巧的心里甜滋滋的,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具有优于常人的本领,而江古伦又岂止是优于常人,在某些方面,他似乎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女孩小心的拿出一套休闲装,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这衣服的款式和质量,抬头对江古伦道:“古伦,你穿上这身给我看看好不好?” “没问题!呆会保你看到一个帅得掉渣的大帅哥!”江古伦一口答应,顺手拿上边上其他几件东西,走进了卧室。 梁芸见江古伦走进了卧室,拉着陈巧坐到沙发上,挽着胳膊带些神秘的小声问道:“巧巧,给我老实交代,你和那家伙是不是真好上了?” “恩。”巧巧声如蚊呐的应了一声,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巧巧,你可想清楚了!”梁芸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摇了摇螓首轻叹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大同无意间跟我说过,可欣姐姐……是古伦的未婚妻!” “其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巧巧低声答道,语气中也似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的炙热情感,轻声诉说道:“我就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也不要求古伦对我承诺些什么,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每天看着他坏坏的样子,能够被他保护着,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梁芸妙目中参杂着一些无可奈何,沉吟半响,才语重心长道:“巧巧,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见去,可是……如果古伦真要跟可欣姐姐结婚,到时候,你怎么办?” 陈巧娇躯微微一颤,俏脸上有着莫名的黯然,语气却仍旧坚定,一字一句道:“那我就终身不嫁,一直做他的情人!” “巧巧……”梁芸微微一愕,随即长叹一口气,没要再说什么。她知道此时的陈巧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任谁来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是无济于事。也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关于他们三个之间的情感纠葛,梁芸是插不上手的,她只能在心底衷心的祝福巧巧,希望她能幸福…… “好了,芸,我们不说这个了!”陈巧轻轻拉住梁芸的小手,微带着撒娇的询问道:“你说古伦穿上那身衣服会变成什么样?我好像有点期待呢……” “还能是什么样,人样呗。”梁芸没好气的在她的小手上打了一巴掌,微带酸气的答道:“不过比我家大同穿着要帅那是肯定的了,大同那家伙,他要再不去健身我就得休了他了,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连我都抱不起!”玉指轻刮一下巧巧可爱的琼鼻,打趣道:“到时候,我就来跟你抢古伦,看你怎么办?” 巧巧知道梁芸说的是玩笑话,大方的笑道:“没关系啊,我正巴不得呢!我们俩姐妹共事一夫,多好!” “去,美得你!”梁芸鼓着香腮轻啐道:“便宜了你也不能便宜古伦那家伙。” 陈巧嘻嘻一笑,微红着脸凑近梁芸,有些八卦的问道:“芸芸,你老实说,你和大同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你们俩有没有那个……” “呃……” 陈巧俏脸浮上一层娇艳的酡红,神情有些忸怩,低着头轻哼道:“这个……那,呃!” “说嘛,说嘛!”陈巧小脸上有着一丝亢奋,拉着她的手撒起娇来:“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还不能告诉别人。”江古伦双手插着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笑吟吟的站在女孩们面前,耸着肩膀道:“芸芸,是不是你和大同那牲口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不告诉我们……” “这个……”梁芸一副扭扭妮妮的娇俏模样,脸上的红晕已将蔓延到了耳根深处,抬头一看,却旋即愣在了当场。 俗语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江古伦穿上那身好几万的昂贵名牌衣服,整个人的气质便立马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往的穿着都比较随便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极佳的体型将衣服衬托得更加笔直,整个人看上去极为顺眼。一件笔挺休闲的黑色衬衫很随意的披在身上,袖口扎在小手臂处,胸前松开了两个扣子将健硕强壮的古铜色胸肌显露出来,修长的黑色西裤让双腿更显颀长,同样黑色的休闲皮鞋搭衬在脚上。让原本线条就很硬朗的江古伦凭添上几分花花公子放荡不羁的潇洒气质。但是这种小男生穿不出感觉的一身黑却仿佛是为江古伦量身定做,略显沧桑的脸和有些深沉的表情完美的捏揉在一起,让人感觉神秘中似乎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事实上不止梁芸被江古伦震撼到了,陈巧也被江古伦这身刚硬中略带洒脱的装扮给惊呆了,感觉原本玩世不恭的男人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正经的衣服下掩盖了他原本有些跳脱的气质,嘴角坏坏的笑容让人目眩神迷,女孩不禁轻捂着小嘴眼中冒着亮光,那神情像足了一个见了偶像正犯花痴的无知小女孩。 “姑娘们,这表情是啥意思?”江古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些自恋的看看自己的装扮:“是不是被哥的帅气给惊呆了?说实话,就咱这种独一无二的气质,走出去造成的效果肯定不比贝克汉姆、布拉德皮特那些人差,刚才我在镜子前一照,嗨……差一点就爱上自己!” “哥。”陈巧有些兴奋有些欢喜的喊了一声,扑进江古伦怀里,咬着他的耳朵道:“见过自恋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一边的梁芸见二人肆无忌惮的亲热,不禁重重的咳了几声。 陈巧依依不舍的放开江古伦,意犹未尽的继续欣赏江古伦这身让人惊艳的穿着:“不过,说实话,你这个样子确实挺帅的!” “是吗?”江古伦挠着头笑笑,极为厚颜无耻的道:“其实长得也就一般,主要是气质好!”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们俩。”梁芸哭笑不得的调侃道:“我总算是知道你俩怎么会凑到一起去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了吧!” “嗨,梁小芸同志,你这话就错了!”江古伦搂着巧巧的香肩,一本正经的驳斥道:“这应该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美女配帅哥,佳人配才子!” 陈巧也笑嘻嘻的附和道:“是呀,原本古伦只能称作才子,离帅哥还差那么一点点,现在嘛,用他的气质弥补上一点,勉勉强强也能够称得上是帅哥了!” “得,得,美女帅哥,佳人才子,你们就绕了小女子吧。”梁芸哭丧着俏脸,无可奈何的求饶道:“你们再这样刺激我,我非得心脏病发作不可!” “芸芸,没事,发作了古伦会帮你治好的。”陈巧脸上荡漾着微笑,也开始揶揄起好友来了。 “好呀,巧巧你个死丫头!”梁芸鼓着香腮,气呼呼的道:“现在翅膀硬了,要脱离姐姐自谋生计了是吧!我以前还没发现,原来你这小妮子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主!”说罢,撸着袖子逼了上来。 陈巧故作惊恐,闪身躲到江古伦身后,娇声哀求道:“芸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哎呀……” 江古伦微笑着看着二女笑闹,看着巧巧脸上绽放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满足感。和巧巧在一起或许存杂着一时冲动,但他是真的被这个心思细腻,乖巧可人的女孩感动了,他也很明确自己心中的感情,确实是爱上了这个女孩。不论这个决定将要带来多大的麻烦,也不论可欣那边该如何面对,至少,能让面前的女孩开心起来…… 至于以后的事,连赤龙这远古神龙都无法预知,自己又为何一定要想破脑袋去纠结着呢? 等到女孩们闹够了,江古伦见天色还早,便提议去市中心逛逛,帮女孩们置办些东西,毕竟巧巧现在已经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了,帮刘可欣和川希云买了东西而不帮她买,怎么也说不过去。 听说要去逛街,梁芸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巧巧虽然是个较为内敛矜持的女孩,对于这个提议也表示得颇为欢喜,于是挂了个电话给仍在寝室跟周公下棋喝酒的方大同,命令他五分钟内立马赶到。 结果过了五分二十秒方大同小朋友才姗姗来迟,出乎意料的,梁芸并没有给他脸色看,反而一副乖巧听话的小媳妇模样,轻声柔语的埋怨他迟到了,方大同也被梁芸着异于平常的反应吓得一激灵,摸着女孩的额头道:“没发烧呀,难道受刺激了?”紧接着又奇怪的看着陈巧:“咦,巧巧你不是在住院了吗?怎么,病好了?” 梁芸娇声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这才语带酸气的娇嗔:“大同,你可要努力才行呀,我和巧巧是姐妹,你和古伦是铁杆子般的兄弟。现在倒好,巧巧摊上个这么有本事的男人,你要再不争气,我可是会见异思迁的!” “不会吧?”方大同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孩,见她肯定的点点头后,连忙举起手指做向天发誓状:“芸芸,你放心吧,就凭咱这张脸和全身上下这独一无二的气质,再过个几年就能去好莱坞拿个奥斯卡奖什么的了,不会比古伦这牲口差的!”暗地里却是悄悄捅了捅江古伦:“喂,哥们,以后发财了记得把财产分一半给哥们,哥们要没出息就全靠你了!” 江古伦豪气的点点头,勾住他的肩膀悄声道:“没问题,咱兄弟俩谁跟谁呀,从小一起在幼儿园偷看女孩子内裤,见谁不顺眼揍谁,除了老伴部分你我的关系。” 方大同并没有追问江古伦为何有这么高深的医术,他这人聪明,知道以江古伦和自己的关系,能说的就一定会告诉自己,不能说的那是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打了辆车直奔市中心,在江古伦庞大的资金支持下,四人逮见喜欢的东西就买,一路逛下来,大包小包的在身上挂了十几袋,其中也不乏价钱贵得有点吓人的,但这点小钱江古伦丝毫不在意,只要梁上云肝癌晚期被治好的事情传出去,来低声下气求自己去治病的富豪肯定多如过江之鲫,压根就没必要再为钱的事发愁。 ———— 接下来的日子,江古伦除了不再为钱发愁了外,生活又恢复成了原来那般——平静而充实。 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大部分靠的是赤龙的帮助,如果没有了赤龙,自己不过是个会点武功而默默无闻的普通大学生,甚至还要为身上的九绝脉未能完全根治而日夜提心吊胆。 所以,身负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独一无二的潜力后,江古伦更是加倍努力起来,他每天都会孜孜不倦的去图书馆看书,广泛涉猎,充实自己各方面的知识,随着对念力的操控愈发熟练,他阅读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一下午就能将三四十本厚厚的资料全部记在脑海中,当天回家以后再用半个夜晚的时间慢慢吸收消化。 吴老头对江古伦仍旧是那般关爱,尽心尽力的将管乐和狂草两门绝活教给他,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古伦与这个亦师亦祖老人的感情也日渐深厚,聚灵壶得空了就帮他酿造两瓶百味灵液酒送过去,好得跟祖孙俩似地的二人还时不时买几个小菜在夜半无人的图书馆纵酒高歌。 除了不遗余力的汲取知识,江古伦对于念力和形意拳的练习也没有荒废,但是念力仍旧停留在千灵内经第一重境界,赤龙的说法是,短时间内是无法提高到第二重的,除非有八十一种药材炼制出的洗髓强筋药水,那药水并不单单具有改造体制,调和阴阳两气的作用,其中蕴含的强大灵气对江古伦突破现今的境界有着莫大的功效,所以现在的江古伦几乎没怎么提高念力的强度,大多时间是用在对念力的控制和微操上,尤其是念力与形意拳的结合使用,如果将念力当做全身上下的一股气劲,那么他几乎能够作用气随意动,不论用哪一个部分进行攻击,都能将劲道完全集中在一起,产生最大的破坏力。 而感情方面。 虽然已经和陈巧确立了正式的关系,但俩人还是只保持着以前那般形影不离的关系,如果硬要说比以往更亲密的,那就是抱抱亲亲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江古伦倒是想捅破最后那一层关系,相信陈巧也不会拒绝,就是没有碰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而刘可欣和米灵,江古伦都没有再见过她们,虽然米灵依旧在他心中占据着一定的位置,可是人家连男朋友都有了,哪怕不情愿,江古伦也会逼着自己打消这个念想。至于刘可欣,江古伦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晓得了自己和陈巧的关系,似乎在刻意的躲着自己,有几次刘向喊他过去吃饭那丫头也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刘向还忧心忡忡的问小俩口是不是闹别扭了,江古伦只能苦笑,总不能告诉刘向自己现在又女朋友了吧。 梁上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七十八种药材已经帮江古伦收集完毕,甚至还找到一个持有江古伦所需要的那三种特殊药材的人,那人自称手上有具有融合八十一种药材药性的血海天晶,当然他是不知道这药的具体功效的,据说是他家祖传下来的宝贝,那人还以为是块珍贵的晶石,结果找测验晶石的专家验证一下发现最多值个几百块,不甘心将祖传之宝就这样卖出去,结果被他无意间发现了梁上云在商界放出重金求购此物的消息,心急火燎的跑来长沙,江古伦带着赤龙验证了是真正的血海天晶后,他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期待的报了个价——二十万! 江古伦觉得这人既可怜又好笑,大方的给了他三十万打发他回家,让那人欢喜得差点就痛哭流涕,如果他知道就算自己出价一千万江古伦也会毫不犹豫买下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绑块石头去沉塘。 搜集到了血海天晶,八十一种药材便只剩下集魂角和冰谷寒魄了,江古伦决定等到放假后就亲自前往两药材生长的地方,将所有的药材全部凑齐。 这段时间梁上云还打过几个电话给他,说是自己有几个朋友想请他治病,价钱开得也不低,都在五百万以上,江古伦提出两个条件,一是没有一千万不要来谈,二是自己没有功夫到处跑,要治病就来长沙。结果挂断电话后第二天,梁上云就来电说几人都已经到齐了,钱也已经准备好,江古伦自然乐得去赚点外快。 那次之后,在中国有一个神医能够无病不治的传说,就在全世界的富豪圈内传播开来,不过世界上也并没有那么多快要撒手人寰的富豪,江古伦所面临的麻烦也不是很大。但还是有许多富豪找上梁上云声称想请江古伦治病,这让梁上云很为难,如果他引荐成功了,就能和那些富豪打好关系,对他在世界范围内的生意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如果引荐得不成功,指不定哪个巨擘大商发怒了,对他的企业来一个不大不小敲山震虎,是那样就惨了。 而且随着江古伦治好的富豪总数达到两位数,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架子也越来越高,开出的条件同样越来越苛刻,这让梁上云处于一个两面不是人的状态,对江古伦是又爱又恨。 但这些江古伦是不管的,他觉得卡里与日俱增的钱数已经够用了,那些富豪爱死不死的关自己屁事,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们不死,让咱们这些七零后八零后的年轻人怎么上位,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有钱人都被自己治得健健康康的,不世界大乱才怪呢。 期间甚至还有几个医学界的泰斗想要透过梁上云跟自己交流交流,江古伦自然是一口回绝,自己这点医学常识顶多抵得上一个正规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这还是每天每夜不停汲取翻看医学资料的情况下,跟那些人老成精的专家教授去讨论就好比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别人说个屁是怎么产生的自己都回答不出,或许只能当场放一个用实践行动告诉他。 ————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下旬,今天恰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江古伦不是个崇洋媚外的人,对外国节日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平安夜唯一能让他提起一点兴趣的,就是西方人给它下的定义不止是保平安,同时也是一个荒诞而疯狂的——破第一次夜! 十二月底的长沙寒风瑟瑟,已经到了能够裹着大衣上街的地步,江古伦搂着陈巧娇弱的身子从肯德基里走出来。 一件无论质量和款式都属上乘的羊绒风衣包裹住女孩修长的身子,她对着纤细白嫩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拉着江古伦的臂膀嬉笑着撒娇道:“哥,你能不能再用那奇怪的东西让我感觉暖和点!” “什么奇怪的东西?”江古伦知道陈巧说的是什么,却忍不住要卖个关子。 “就是你说的,那个能把寒气阻拦在外面的东西,是叫念力还是什么的!”女孩小手不停比划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古伦。 “好吧,好吧!”江古伦嘿嘿一笑,意随心动,念力瞬间在二人周围围出一个透明的防护罩,肆虐的寒风一靠近,便从罩子两边向后分流。他这样做虽然耗费念力,却同样达到了锻炼念力的效果,而且所耗费的还不多,以他现在的念力强度,支持个一天半天不是问题。 陈巧顿时感觉暖和多了,拉住江古伦的大手嫣然一笑:“哥,你真是应了那句话。” “噢,是哪句话?”江古伦颇为好奇的问道,俩人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在街头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就是那句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巧巧通红的俏脸上红晕流转,轻声道:“哥,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要崇拜你噢!” “那就崇拜吧,反正崇拜我的人也不是一个俩个了!”江古伦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不行。”陈巧微昂着俏脸,嘟着嘴道:“全世界那么多人崇拜你,我可不能泯然众人矣,等到所有人都成为了你的崇拜者后,我就是最特立独行的了!” 江古伦哑然失笑,在陈巧秀挺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心思,等到所有人都崇拜我的时候,估计咱俩已经七老八十了!” “那样不更好吗!”陈巧俏脸上露出一丝憧憬:“那时候我们再去周游世界,到哪儿都不用花钱!甚至连签证都不用办,多方便!” “想法不错!就是不切实际了点。再说了,都七老八十了还去周游什么世界,要去得空了就能去,咱又不是没钱!”江古伦拿出自己那张已经快要上九位数的银行卡晃了晃。 陈巧突然有些低落,有些犹豫的问道:“哥,你能不能研制出那么一种药,让我们女孩子能够永葆青春的,那样……我就能永远不要老去,一直用最好的一面陪着你了!” 江古伦原以为巧巧是怕她会轻易的老去,想来每一个女人都是害怕面对这个问题的,哪知道这丫头还是在为自己着想,希望自己能一直看着她青春美丽的样子,心头不禁泛起一股暖意,嘴里却仍旧调侃道:“巧巧你这可不厚道了,你们女孩子永葆青春了,那我不是就变成糟老头了,到时候你看上了哪个帅一点的年轻后生再把我一脚踹了,我去哪儿哭去!” “怎么可能!”陈巧拉着江古伦的手不依道:“哥,就算你变得七老八十了,肯定是那种倍儿仙风道骨的,我会一直爱着你!” 江古伦心下感动,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深情的注视着她,难得的柔情道:“丫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是豆蔻年华还是白发满头,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陈巧欢喜的扑进江古伦的怀里,螓首蹭着他的胸膛,感受着男人火热的心跳。 在人潮穿梭的街道上,有那么一对情侣因为相互许下的誓言,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紧紧拥抱,静静伫立。 良久后,陈巧才有些不舍的放开自己的小手,拉着江古伦继续在街头徜徉。 “哥,我们去喝奶茶吧!”陈巧突然指着不远处一间黑色招牌的地下铁店。 江古伦极目远视,他极佳的视力似乎透过玻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再望去,却又不见了! “哥,想什么呢?”陈巧见江古伦没有反应,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没什么。”江古伦摇了摇头,兴许是自己眼花了!他笑着瞄了瞄陈巧不算很丰满的胸部,揶揄道:“恩,个人觉得你是得补补奶了,应该还有得发育!” “嗯?……”陈巧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他,见这家伙竟然在瞄自己的胸部,当下羞红着脸气恼的在他的腰间一掐,哪知道江古伦的腰部根本没有半点赘肉,又因为穿着厚厚的衣裳,根本就掐不到任何东西,不由嘟着嘴娇嗔道:“哥,你可不能嫌弃我!” “当然不。”江古伦一本正经的答道:“虽然我个人比较偏好欧美风一点,可是你的,呃,也不小嘛,已经符合世界妇联颁布的标准了!” 陈巧依旧在用小手寻找江古伦身上多余的脂肪,一双明媚如星辰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哥,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 “喂,丫头,你可不能诬陷好人哇!”江古伦一脸无辜的表情:“刚才我可是一个敏感的词眼都没有说,就算我是个流氓……我也是个纯真的流氓!” 俩人笑闹着走进奶茶店,店面不大,小小的地方放置着四个小桌子,台前还有几张高脚凳,左边的小桌子上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亲昵的互相喂着对方喝手中的奶茶,台前坐着一个穿风衣的高个男子,从背面看应该属于那种消瘦的排骨型。 店内只有一个店员,正背对着俩人忙活什么,江古伦在她的身上微微留意了一眼,恩,身材真不错,因为室内开着空调,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腰部很纤细,背影很撩人。至于其它,就只能等她反过头来再下定论了。 不过江古伦并不抱太大希望能够欣赏到一个美女,所谓美女以脸对人,丑女以背对人,这是他心中一直信奉的哲理,何况这个女孩跟自己又没啥子关系,而且身边已经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了,能欣赏欣赏自然是好事,不能也就罢了……只是希望,前后的反差别太大就行! “哥,我要喝巧克力热吻!”陈巧指着价目单上最贵的其中一杯,她倒也不是奢侈,只是人有了什么样的身家,就该有相对的档次,江古伦好歹也是个小亿万富翁了,要低调也没必要喝个十几块钱奶茶也不能捡最贵的喝。 “那我也来一杯这个吧!” “哥,你不喝这个行不?”陈巧略带哀求的看着他。 “恩,为啥呢?”江古伦有点纳闷了,巧巧平素什么都依着自己,自己提出来的事都不会无理的反驳,今天这是…… 女孩偷偷的瞄了瞄左边的那对男女,俏脸浮现出一抹酡红,低声道:“选个别的吧,这个怎么样?”她指着一个名为伯爵奶茶的字样。 江古伦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原来是在羡慕边上那对情侣亲昵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的捏了捏她的琼鼻,笑着答道:“好了,就伯爵奶茶吧,没想要你个小丫头还有这么多鬼心思!” 陈巧甜甜的一笑,对着台内的店员轻声呼喊:“麻烦来一杯巧克力热吻和一杯伯爵奶茶!” “请稍等!”年轻的女店员随口应了一声,声音清脆动人,很是好听,转身继续忙碌着。 江古伦隐约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回头看去,却依旧只能见到那个俏丽的背影。 过了一会,女店员看样子已经将奶茶调好,又问道:“请问巧克力热吻和伯爵奶茶是带走呢,还是在这儿喝?” “恩,在这儿喝,麻烦你帮我们打开!”陈巧应了一声,便拉着江古伦朝台前走去。 “给,这是俩位的奶茶。”女店员给两杯奶茶插上吸管,推到台上,螓首也缓缓抬了起来。 就这一刹那,江古伦看到女店员女孩俏丽的容颜后,身子微微一颤,整个人旋即呆住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俯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俯瞰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江古伦绝不会踏入这家奶茶店,此情此景,一个他在这般情况下最不愿意看见的女孩,就这么俏生生的伫立在面前。 依旧是一副清香恬静的打扮,黑色的高领毛衣紧紧包裹住曲线玲珑的身躯,更显凹凸有致,一条宽松的休闲裤给女孩凭添上几分活泼的青春气息,这一次,头发再没有扎成高高的马尾,而是柔顺的垂了下来,身躯相较于两个月前已经变得清瘦一些,不知是否错觉,江古伦隐隐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原本红扑扑的俏脸在见到江古伦后瞬间变得惨白,有些黯然的眸子中尽是慌乱。 陈巧显然也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情绪波动,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一张纯洁无暇的娇靥和一双纤尘不染的眸子映入眼帘,那是爱人冰封在内心最深处的一个女人,一个或许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女人——米灵。 米灵不经意间瞄见俩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娇躯微微一颤,虽然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眼底的那一抹讶异和心痛仍旧显露无疑,转过头去轻轻开了芳口:“二十二元五角,谢谢!”哪怕她想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很自然,却掩饰不住那一缕轻轻的颤抖。 江古伦内心在翻腾着,在他的印象中,米灵的家庭状况是不错的,父亲是一家私人企业的销售经理,母亲也是正当的国企职员,何以会沦落到来这种小奶茶店打工?她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江古伦不会认为这间奶茶店是米灵开的,因为挂在墙壁上的营业执照上的法人署名不是她,也不是那个姓黄的小子。 难道,她已经和那小子分手了? “……”张了张嘴,江古伦很想刨根.问底的把事情问个清楚,却终究忍住没有说出口,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了过去。 米灵轻轻捏着钱的一角接过去,.生怕会触碰到江古伦的手指,然后抽出钱柜快速找了零钱,合计三十七元五角。 江古伦接过钱也不细数,转身.就准备走,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怕触及米灵有些悲伤的眼神,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些纷乱的情绪,怕伤害对面那个女孩的同时,也伤害了身边的女孩。 “喂,小子,站住!”一直坐在台前的风衣男子突然开口,.叫住了江古伦。 他大步从前台上走下来,也不啰嗦,一把抓住江古.伦的衣襟,骄横而嚣张的道:“敢在这儿贪便宜,你不要命了?” 江古伦有些疑惑的斜眼看着他,消瘦的脸颊,薄.嘴唇,倒挂的鹰钩鼻,却绝没有刘德华那种气质,脸色蜡黄,双眼无神,一看就是那种外强中干的虚弱体质。淡淡问道:“说清楚点!” 风衣男子眼神.中满是鄙夷,冷笑道:“你小子是小学数学没学好还是咋的?你们俩的奶茶一共二十二块五,但是奶茶美女找了你们三十七块五,我就纳闷了,刚才还说要在这儿喝,现在就急着走,原来是想贪十块钱的便宜!”他回头注视着米灵,神色中带着得意:“奶茶美女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这小子跑了!” 江古伦拿出放进兜里的零钱一数,果然是三十七块五,不由苦笑,刚才心情正直烦闷之际,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哪有心思注意米灵找的钱数对不对,却是没想到一向细心的米灵也会将钱找错。 轻轻拨开风衣男子的手,将多出来的十块钱放回到柜台上,眼中带着复杂的意味看了米灵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小子,这就想走了?”风衣男子挡住江古伦的去路,仍旧嘲讽道:“看不出你人模狗样的,结果是个龌龊小人,被人当众揭穿还能面不改色。” 此时边上的那对情侣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边,小声交谈着,言语中对江古伦的行为很是不齿。 “你想怎样?”江古伦有些无可奈何,他看出来了这个排骨男对米灵有意思,多半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女孩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期望能博得佳人青睐。 风衣男子见江古伦服软了,摸摸鼻子蛮横的道:“给你俩个选择,要不跟我去警察局说清楚,要不当面向奶茶美女道歉,再留下千八百的精神赔偿。” “你这人蛮不讲理,我们只是没点清钱数,既然已经把钱退回去了,就不需要再接受你的赔偿要求!”陈巧也是看不惯这排骨男的无理要求,强硬着语气反驳道。 “哟哟,哟,还挺辣的嘛!”排骨男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陈巧凹凸有致的身材,冷哼一声,傲慢的道:“我告诉你,这店是我一位哥们开的,我有权决定这店里的事务,要不咱就报警,要不你就赔钱,当然还包括道歉!” 江古伦双手环抱冷冷看着他,无所谓的道:“好啊,你报警吧!” 风衣男子微微一愕,心道这小子还挺带种的,真不怕自己把警察招来,他也不愿在米灵面前丢了面子,当下掏出手机拨打110。 “喂,你别无理取闹了……”柜台后的米灵终于忍不住娇叱出声,她显然是记不清排骨男叫什么了,只能用“喂”来代替,俏脸微寒的盯着他,半响后才放缓语气道:“这事怪我,是我把钱找错了,怨不得别人!” “可是,我是在帮你啊!”风衣男子有些郁闷,甚至有些恼火,怪米灵不接受他的一片好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帮着那个想占便宜的龌龊小人。 “我不用你帮,这是我的事情,轮不着你管!”米灵显然对于这排骨男也不很待见,语气冷得像西伯利亚的暴风雪。 风衣男子脸色一变,米灵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深深的刺伤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道:“小妞,你弄清楚了,现在我管这事不是为了你,这店是我哥们开的,我帮他出头行不行?” 米灵没有再反驳,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撇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江古伦也不再和他争执,拉着陈巧坐到边上的小桌子上,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悠然道:“年轻人,你想报警还是想把这店的老板喊来请赶快,我等着呢!” “小子,你有种!”风衣男子恨恨的说了一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一会儿,江古伦和陈巧手中的奶茶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带着三个男子走进店面,风衣男子赶紧迎上去,指着坐在一边的江古伦愤恨的说道:“达子,就是这小子,想在你店里占便宜被我逮着了!” 名唤达子的青年轻描淡写的瞄了风衣男子一眼,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厌恶:“就为了十块钱的事你把我从家里喊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打麻将输大了?” 风衣男子干笑两声,凑近达子的耳边道:“你看那一男一女穿得多讲究,一看就是有钱的主,趁机敲一笔,够你打好一阵麻将了!” 达子眯着眼打量了江古伦和陈巧一阵,也算颇有阅历的他自然能看出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高档货,不是那种几百块钱的大众产品,而且那气定神闲的派头压根不是普通人身上能够出现的,他可不像风衣男子是个纯粹的睁眼瞎,掏出一包芙蓉王微笑着凑到江古伦面前,身子躬了下来:“兄弟,这事对不住了,来,先抽根烟!” “还是抽我的吧!”江古伦掏出自己那包一根抵得上大半包芙蓉王的红河.道,给达子和他身后的三个男子一人发上一根,四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犹豫了一会,有一个识货的还没舍得当即点着,别在耳朵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精品白沙抽着。江古伦淡淡的看着达子,话语中有些宾主倒换的意味:“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吧,先坐!” 达子也算是见过岳麓区黑道上的几个扎眼人物,却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体会到江古伦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这种气质,那是仿佛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眼中透出的淡漠,对金字塔底端卑微存在的俯瞰。有些牵强的笑笑,语气不自觉的转化过来:“您客气了,我站着就行!” 从平等而待的兄弟到尊称为您,或许只需要一个眼神与一个淡淡的表情,又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有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是因为他总平视周围的人甚至无视周围的人,而想要往上爬的,就会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头上的存在。 江古伦很欣赏达子识人的眼力,也没强求他坐下,微笑着道:“你这店我想盘下来,你报个数!” 达子脸色微微一变,自己是个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这店是东借西借才好不容易开成的,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一个月也有几千块钱供自己挥霍,自己又是个花钱大方的主,这店要是被盘了去……恐怕得来的钱没多久就会用光,但江古伦显然是个自己无法拒绝的人物,略微思忖一会,他还是没有将价钱往高处报:“如果您真想盘,我给您个实在价,七万块!” 江古伦随意的打量了店铺内的装修和器材,如果加上门面和人工费,七万块钱确实值了,这达子并没有借机坑自己,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掏出一张支票,问了达子的姓名,划拉两下递给他:“这里是十万,我信你,所以钱你先收着,这是记名支票,除了你别人都领不到。明天我会找人来办理手续,你把文件准备齐了!” 达子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喜,有些颤巍的接过支票,这一辈子都没有亲眼见过支票是什么东西的他,哪想到能拿到一张有十万元巨款的支票。小心的收进贴身口袋,恭敬的答道:“那好,明天我会一直在店里等着。” 江古伦没有往灵儿那边瞄去,他知道女孩一直在看着自己,听到要将这店盘下来时,纤弱的身躯明显晃动了一下,眼神有些朦胧的深吸一口烟,暗道:“灵儿,希望这样能帮到你吧!”他又将眼神移向达子,神色中有些欣赏的意味:“你叫达子是吧,现在有工作了吗?” 达子神色一喜,知道这位贵人可能是要提携自己,脸上却是有些尴尬的讪笑道:“还没有呢,好的工作看不上我,不好的我看不上!这不,一直游荡着……” 江古伦哑然一笑,这确实是现今广大青年都面临着的问题,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待了几句,挂断后对达子道:“知道BS酒吧吗?” “知道,有事没事经常去那儿玩,跟那儿几个主管还算熟!” “明天将店面转让的手续办完后,你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去那儿找个叫山猫的人,就说是我引荐的。”江古伦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透过烟雾看着他:“我叫江古伦。” “山,山猫……”达子倒吸一口凉气,普通人或许不知道山猫是何许人也,但他在长沙街头也算混过一年半载,如何能不晓得这个被人们称为河西道上最能打的人,传奇人物东五哥帐下第一悍将的名头,但面前这个叫江古伦的年轻人称呼山猫的语气却又是那么云淡风轻,难道,他就是东五哥? 不对,听说东五哥已经是二十四岁了,断不会像面前这人这般年轻,达子胡思乱想着,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了。 江古伦拉着陈巧站起身来,拍拍仍旧有些惊愕的达子的肩膀:“好好干,你是我引荐的人,可不要给我脸上抹黑!” 说完也不多话,甚至没有再回头看米灵一眼,牵着巧巧的小手出了奶茶店。 风衣男子见了刚才的一幕,差点吓得双腿发软,哪还有胆子再拦江古伦,脸色煞白的闪到一边,头都不敢再抬起来,似乎生怕江古伦记住了他的模样。 达子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江古伦已经远走的高大背影,眼神中分不清是崇敬还是感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旖旎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旖旎 走出店面后,江古伦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摆脱了什么沉重的枷锁,轻捏着巧巧的小手,问道:“丫头,你不会怪我吧?” 巧巧嘟着小嘴看着他:“你指哪方面呢?” 江古伦哑然一笑,在女孩挺翘的臀部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没好气的道:“好啊,你这丫头也学会在我面前卖关子了!” 巧巧拉开江古伦的宽大风衣,螓首轻轻贴近男人冒出温热的身体,小手顺势环上他强壮的腰肢,低声道:“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 江古伦心中感动于女孩的善解人意,勾住香肩的手亦紧了几分。两人在冷峭的寒风中悠闲漫步,念力构成的无形气罩一直笼罩在周围,让人感觉如春般温暖,心灵同样被湿润蔓延。 等到走得有些乏了,江古伦突然提议去湘江边上放孔明灯,对于这般有些浪漫和新奇的举措,巧巧自是欣然应允。 二人打车直奔湘江风光带,.在长沙,节日里燃放孔明灯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多智而近妖的诸葛孔明先生留下的智慧结晶在现代人手上变成了一种追求浪漫缓解无聊的物品,圣诞节、元旦节、春节等诸多节日能在湘江风光带看见万盏孔明灯齐飞的壮观景象。 江古伦倒也不是想赶上这个噱.头,他可不觉得燃放孔明灯能有多浪漫,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浪漫是一种奢侈的东西,因为大浪漫太费钱,玩不起,所以只能放放孔明灯玩玩小浪漫。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想浪漫一下就绝不是放个孔明灯那么简单了。 骨子里中国人的秉性决定,他.其实只是想去看个热闹,想看看一万盏孔明灯同时升上天空究竟是怎样的一幅场面,能够有多壮观。 赶到湘江风光带时已经能够看到漫山遍野的人.头四处窜动,此时离一同放飞孔明灯的时间还差五分钟,走到一个摊位掏钱买了两孔明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静待时间的到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除夕夜倒计时一样,有点兴奋,还.有点期待。 巧巧突然转头看着江古伦,俏脸红扑扑的问道:“.哥,我听她们说孔明灯是可以许愿的,有这事吗?” “骗鬼的吧?丫头,.现今人心险恶,你可别净听别人瞎说!”江古伦撇撇嘴,不屑的道:“这种话我三岁半的时候还信,四岁就不信了!” “那我们许个愿也不亏什么呀。”巧巧拉着江古伦的手撒起娇来:“许个愿吧,好不好?” 江古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爱怜的摸摸女孩的头:“好吧,许个就许个,姑且信一回,就当是回味美好纯真的童年吧!” 十点整,江古伦点燃了生命中第一个孔明灯,也许下了生命中第一个愿望。江南之那古板的老头可从没有给孙子买生日蛋糕的癖好,碰到那一天的时候最多整顿好吃的,爷孙俩喝两杯小酒。所以从小到大江古伦除了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会勉强吃两块蛋糕外,就再没吃过,等到长大了也对那东西再没了兴趣。于是吹蜡烛许愿对他来说也是个奢侈玩意儿,今天总算是沾着诸葛先生的光把这一儿时的遗憾了结了。 不过他的愿望很扯淡,竟然是希望世界和平! 惊叹过万盏孔明灯齐飞的壮观后,两人继续在湘江河边游荡,巧巧环着江古伦的胳膊,好奇的问:“哥,你刚才许了个什么愿?” “我啊?”江古伦脸上浮现出一丝大义凛然的气概,用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语气道:“我希望世界和平。” “扑哧!”陈巧不禁嫣然一笑,见惯了江古伦带着正经的表情说不正经话的她怎么也不信这家伙会有这么伟大的想法,娇嗔道:“你骗人,哪有人会许这种愿望的?” 江古伦大手环上女孩纤细的腰肢,转头认真热深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希望能够和巧巧小朋友一直在一起。”双手一用力,将女孩紧紧抱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轻吟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女孩嘤咛一声,听到男人几乎能够融化自己的情话,她差一点就瘫软下去,一双小手同样抱住情郎,低声软语诉说着:“哥,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爱你!” 一男一女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闪烁无数盏孔明灯,看着它们轻轻摇曳,逐渐朝远方飘去。 ………… 回到陈巧的寝室楼下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学校路上的灯依旧亮着,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一步变做三步缓慢的走着,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俩人的身影。 “哥!”陈巧突然轻声叫了一句,语气中似有哀怨,但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舍。 “怎么了?”江古伦疑惑的看着她。 “我以后都不想跟你出来了!”陈巧微昂着俏脸,小嘴嘟到了一块,见江古伦满脸诧异不解的表情,她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讨厌这个时候,讨厌在寝室的窗户上看着你渐渐走远,哥……我舍不得你!” “呃……”江古伦哑然失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悸动,拉住女孩停止了缓慢的步伐,呼吸也有轻微的急促:“丫头,别回去了!” 陈巧微微一愕,紧接着想到什么,俏脸上红云密布,半响后,她还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应了一下,螓首以肉眼不可能发现的弧度上下晃动着。 见到这般模样,江古伦拉着她的小手就往回走,这个时候再不雷厉风行点机会是会稍纵即逝的。巧巧几乎将头埋进了膝盖,瞄着地面跟在江古伦身后,那娇俏的模样就像是新婚之夜任由情郎在身上恣意轻薄的小媳妇。 “古伦,我们是回家吗?”巧巧突然抬头轻声问了一句,看到江古伦回过头来,马上又将头低回原位。 江古伦怔了一怔,回家?先不说川希云在家里,闹出了动静明天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最主要的是他可不想在赤龙那傻鸟面前上演一幕活春宫,指不定那傻鸟明早纯情难耐,去市场里卖鸟的地方繁殖后代去了。当即摇头道:“去酒店!” 陈巧只能羞红着脸跟在后面,二人上了出租车后仍旧没有说几句话,江古伦对司机说了句:“附近最好的宾馆!”然后不停摸索着看身上有没有少了开房的必要物件——身份证,还好,在钱包里安静的放着,这样做贼心虚般的心态让他感觉有点悲哀,好歹也是纵横过欢场品尝过各式各样环肥燕瘦女性的老鸟,怎么会有这种初恋小男生才具备而自己压根不该有的情绪。 俩人似乎都有点紧张,江古伦握着女孩的手已经有细微的汗珠浸出,相信这个时候路上出点什么意外阻碍了他开房的人生大事他能逮谁宰谁。女孩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小脑袋瓜也开始胡思乱想: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痛?他会温柔点吗?自己是该表现得开放还是欲拒还迎? 出租车停在一间起码是三星以上的大型宾馆下,待得江古伦心急火燎的拉着陈巧下车,对此类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司机师傅摇头轻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 飞快的开了一间单人房,上电梯,进门,这中间陈巧的小脑袋从没有抬起来过,她不知道宾馆叫什么,也不知道房间号是多少,心里记得的是跟着这个男人,然后将自己交给他。 “丫头,你先洗澡吧!”江古伦进了门也没心情打量里面的装饰了,反正整体感觉还不错,是给人住的就行。 陈巧表现得很乖巧,却有些娇羞的穿着衣服进了浴室,她很想知道外面的江古伦是什么状态,是期待兴奋?还是不知所措?边洗着光洁滑腻的身躯她还在考虑,呆会是穿着衣服出去,还是只披一件浴袍! 而浴室外的江古伦,叼着一根烟狠狠吸着,对着镜子不停自我安慰道:“小子,冷静点,你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冷静,切记冷静。”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听说人一紧张做那事的时候就特快,快得能赶上波音747,而且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触碰过女性的身体,这让他心里没有多少底气,以往的光辉能不能在今夜重现可是关乎着男性的自尊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巧巧在里面将每一个细胞都清理干净了,江古伦拿起手机看时间不下八十次,女孩终于从浴室里钻了出来,湿润的头发像是浸透了墨水般滕亮,红扑扑的脸庞娇艳得让人垂涎欲滴,最重要的是,她只是围了一块浴巾,江古伦能够看得出,仅仅是围了一块浴巾。 眼神在白嫩的手臂和光洁的大腿上肆意的掠过,一股邪火从小腹传至全身。 深吸几口气,江古伦极力压下就这样将女孩扑倒的**,飞快的冲进了浴室,果然,象征着纯洁无暇的白色文胸和内裤都安放在里面, 他相信自己从没有洗过一个这么快还能洗得这么干净的澡,围住浴巾出来的时候陈巧才刚找到一个能够看得入眼的电视节目。 江古伦钻入被窝后大手很自然的解开女孩的浴巾,然后覆盖住了她滑嫩丰满的胸部,嘴唇对着薄薄红艳的香唇吻去,烈火撩动干柴! 陈巧发现男人在触摸亲吻自己的每一片肌肤,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讨厌,麻麻痒痒的似乎舒服到了脾肺,让她下意识的轻声呻吟,感受着男人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和散发着**的深邃眼神,巧巧有些紧张的小手渐渐放开,环住他健壮的背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哥,今,今天是不是,破第一次夜?” 江古伦有些愕然的停止自己嘴上的动作,从女孩殷红的两点上移开,大手却紧接着攀岩上去继续撩动着女孩心底的**,奇怪的问:“恩,应该算是吧,你听谁说的?” “呃……”女孩轻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半响才支支吾吾的答道:“我上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我还,还看过那电影,也看过这些!”她瞄了瞄二人裸露的身体。 “电影?*片?”江古伦脸上荡漾着笑容,手上不觉加了几分力道,在女孩的殷红周围开始打转:“老实说,你怎么会去看那些的,是自己想看还是被别人唆使的?” “是,是梁芸!”陈巧俏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小手轻轻环住江古伦的脖子,媚眼水汪汪的看着他:“人家也没看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后来觉得挺恶心的,就没看了!” “噢?梁芸那小丫头还看这个?”江古伦来了兴致,问道:“告诉哥,你看的是欧美的还是日韩的?” “好像,好像,都看了!呀……”陈巧禁不住江古伦的爱抚,不觉轻吟出声,嘟嘴道:“芸芸她说,她要在那上面学几招回去报仇?” 报仇?江古伦心里暗笑,难道大同那骨瘦如柴的牲口战斗力还挺强的?大手悄悄往下探,又是问道:“那你呢,你学了几招没有?” “没有,人家那时候还没想到能用上呢,学着干什么?”陈巧语气轻柔,不经意间的话却挑动了江古伦最原始的**,柔软的香唇再度被他吻住,漏*点在这一刻彻底迸发,江古伦肆无忌惮的吸允着她的香舌,大手在娇嫩的全身游走,女孩初经此道,却也不愿太过被动,生涩而笨拙的努力回应着。 在江古伦无所不至的娴熟**下,娇躯轻颤而柔软,空调里的热气弥漫住了整个房间,江古伦干脆将被子掀开让女孩完美无瑕的**显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顺着敏感的耳垂一路吻下去,脖子,胸部,小腹…… 良久之后,当**冲破了理智地边缘,江古伦的兄弟率领大军逼近玉门关,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颤声问道:“巧巧,哪天来的亲戚?” 虽然不懂江古伦问这个做什么,陈巧还是喘气着答道:“月初来的,二号还是三号去了。” 江古伦算了算,是在安全期,当下再不犹豫,敲响战鼓,挥军攻城。 一阵每一个女性毕竟的疼痛后,二人紧紧结合在一起,江古伦当即停止了动作——他知道这事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干脆一杆到底,当然因为事先的工作做得很充足,江古伦还适当的用念力帮她缓解了神经的反应,所以巧巧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有多么剧烈。 但较弱的身子认识下意识的绷紧,秀眉也微微蹙起。 等到女孩完全适应过来,江古伦才开始缓慢的挥动缰鞭,他尘封已久的**开始渐渐喷发,甚至控制着念力刺激女孩身上每一个敏感部分,女孩生涩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渐渐地,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袭遍全身。 喘气微微,轻吟若喘,气吐芬芳,满室竟是旖旎!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女孩已经精疲力竭的时候,江古伦终于从**的巅峰坠落,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四十五分钟!不错,跟以往相比还算正常! 稍微清理一下,江古伦抱着俏脸上充斥着幸福的女孩,大手仍旧在她柔软如羊脂暖玉般的娇躯轻轻抚摸,气氛从**中跌落,一下就变得宁静而安详。 “哥……”已经飘飘欲仙巧巧终于从仙境中走了回来,轻靠在男人的身上,嗅着他鼻尖淡淡的烟草味道,小手抚上他健硕的胸膛,喃喃道:“你可比电影里那些人厉害多了!” 正在习惯性抽着事后烟的江古伦差点被当场呛死,但女孩的话却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成就感,想来没哪个男人不想听到女人这般夸奖自己,轻轻拍了拍女孩挺翘的香臀,没好气道:“你这意思是不是就算哥去做男优,也能做到那种从来被追随,从未被超越的境界?” “男优是什么?”女孩俏丽的娇靥上满是好奇。 “呃,这个,**就是为艺术献身的女性,男优嘛,倒过来理解就行。”江古伦的坏手又附上女孩看上去不大却有34C的胸部。 “噢……”陈巧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脸颊上那初为人妇的红晕仍旧未曾褪去,反而凭添几分青涩**的诱人味道,嘟着嘴狡黠的道:“哥可以去做男优,但必须做只为我服务的男优,而且还是不收费的那种!” 江古伦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坏笑着**道:“丫头,你吃得消吗?” 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看江古伦似乎有再次挥马扬鞭态势,当即苦下了脸,瘪嘴泪眼汪汪道:“哥,人家是第一次,你可要怜香惜玉……” 江古伦再次躺下,强压住心中又有些撩拨的yu火,勾住女孩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小兄弟上:“丫头,它又长大成*人了!”确实,憋了大半年却只能来一次,想来这也是种悲哀吧,江古伦心里暗叹一口气,都怪自己太强了! “这坏家伙也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个头忒大了点!”陈巧生涩的套弄着江古伦的兄弟,有些幽怨的看着他:“哥,你不是最好的医生吗?要不你帮它动个手术,让它变小一点!” “这个……”江古伦心中巨汗,这女孩子一开发出来果然是截然不同了,平素矜持害羞的巧巧也会说这般露骨的话,当即苦笑道:“丫头,你再这样玩火,它估计还会再长!” “长就长吧,我不怕。”陈巧俏皮的吐了吐可爱的小舌,依旧肆无忌惮的挑弄着,眸子柔情似水的注视着江古伦:“因为我知道哥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被掐住软肋的江古伦哭笑不得,心头暗想多来几次然后明早帮巧巧涂点小黑膏,那样应该就不同痛了,只是,那层膜会不会又长出来? 脑子猛的灵光一闪,念力不也具有缓解疼痛的作用吗?对呀,控制念力搓*揉一会应该能够达到消除疼痛的效果。想到这,江古伦再不犹豫,在巧巧的娇呼声中,一个饿虎扑食般向娇嫩的小绵羊扑去。 ………… 又是四十五分钟,换过生平所学的所有姿势再自创几个后,江古伦再一次经历从天堂跌落人间的快感,坏笑着望着还在天堂中打转,双眼迷离的巧巧:“丫头,现在知道胡乱**哥没好果子吃了吧!” 喘气微微的巧巧风情万种的瞪了江古伦一眼,猛的一口咬住他胸膛上的小红点。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含泪哀求道:“喂,丫头,快松口,那东西要掉了!” 巧巧终是松开了小嘴,舌头俏皮的在上面打了个转,将打一棒子给颗糖的战术运用得恰到好处,小脑袋蹭进江古伦的怀里,娇哼道:“坏哥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喂,你可不能蛮不讲理。”江古伦苦笑道:“这可是你撩拨的在先,是你在惹火烧身的说!” “哼……”巧巧眼神中有些陶醉和舒适的神色,温存半响才缓缓道:“哥,其实,我,我是真有些吃不消你!” “呃,是吗?”江古伦故作诧异的问,嘴角却荡漾着得意的笑容。 “要不,你把可欣姐姐也收了吧,她很喜欢你,我能看出来!”巧巧冷不丁冒出一句这般诱人的话。 本是狂喜的江古伦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不会是这丫头在试探嘴角吧,感觉额角有些汗珠浸出,干笑着道:“别开玩笑了,现在可只允许一夫一妻制!” “哥,其实我想得很通了!”巧巧乖乖的依偎在江古伦怀里,语气认真得不惨一丝虚假:“古代的皇帝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所以他才能三宫六院万千嫔妃,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也终将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你感到痴狂。”她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个没有多大野心的小女人,只要你一直疼着我,爱着我,我便心满意足了,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个出色的男人呢!” 江古伦心中暖洋洋的,抬起女孩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良久后,唇分,他才有些心虚的讪笑问道:“老婆大人,那个,如果要收,一共,能收几个?”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军人和明星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军人和明星 第二天一早醒来,在江古伦使用念力帮陈巧按摩后,女孩果然没有表现出那种走路挎着八字的忸怩状况,初为人妇的她俏脸上春情荡漾,虽仍是小鸟依人的模样,却凭添着几分成熟和娇媚。 女孩乖巧的上课去了,而江古伦,有张敬罩着,再加上他本身超强的学习能力,修满学分对他来说简直是件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何况那间奶茶店转让的手续都没有办完,他得先去找贾东,凭贾东的社会关系,派个律师去把这事处理妥当应该没问题,而且,晚上还得去梁上云家里参加一个什么宴会。 听说今儿是那老家伙五十四岁的生日,又凑巧是圣诞节,再加上被江古伦在鬼门关前成功的捞了回来,恰是三喜临门,老头儿便邀请了南方商界的各个巨商名流,湖南的政界要人,明星大腕,甚至世界许多大型集团驻中国的行政总裁也都应邀来到长沙,不止是因为双方利益所在,他们也同样想跟梁上云套套近乎,打听打听那个神秘医生的消息,使得以后有什么大病小病能经他引荐求得那个神医治病。 对于这什么劳什子名流宴会江古伦本是不想去的,虽然依他现在的能力和身家完全可以踏入社会上层,但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市井小民的心态,绝受不了那诸多约束说话都要带着谦卑笑容的交际晚会。但经不住梁上云好求歹求,并许诺绝不暴露江古伦的身份,只是希望能够借机感谢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江古伦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挂了个电话给贾东,后者声称自己在公司,让江古伦直接过去,拦住个出租车直奔贾氏集团位于市中心的总部,与前台交涉一下,在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贾东正坐在办公桌.上审阅一份文件,见江古伦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招呼:“古伦来了,先坐。”他又转向那前台小姐:“让小赵泡杯茶进来,君山银针,最好的那种!” 江古伦接过贾东递来的一根白.沙.和天下,点上,笑着问道:“怎么,东哥你这儿的茶还有好坏之分?” “也不是。”贾东脸上荡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淡淡道:“我们这些商场里摸爬滚打的人都把利益放在上头,看人讲究个好坏参差,不够级别的人,自然就喝不到最好的茶。”他似有似无的笑意抹了开来,浮现出一丝精明:“其实我这里的茶叶都是国内最好的,除了有价都难求的武夷大红袍,中国的十大名茶,包括被称为“御茶极品”的西湖龙井我这儿也有,但在我心里始终只有我们湖南产的君山银针最合胃口,所以,我这儿“最好的茶”,并不是最贵的,只有真正的朋友来了,我才会拿出君山银针。” 江古伦了然的笑笑,贾翔的待人学问虽然有些尔.虞我诈的调调,却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他江古伦何尝不是这样,不待见的牲口正眼都不瞟一下,顺眼点的人一遇到什么难事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都是一个道理。 将那转让奶茶店的事情跟贾东说明了,后者二话.没说当即一个电话把公司的首席代表律师喊了来,五分钟后,律师来到办公室。江古伦将大概情况说明了一下,贾东要求他立马出发将这事处理妥当了,首席律师很纳闷为啥一件这么小的事要出动自己这个头上挂着首席两字的人,但见贾东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得应承下来。 江古伦本想一起去,却被贾东拉住了:“古伦,这些.小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就行,你放心,保证没有任何差错,你就先坐在这,呆会我把文件批完了,你陪我去广电总台!” 无奈江古伦只.得交待那律师将店铺转给一个叫米灵的女孩,详细情况可以询问店主。 二十分钟后,贾东手里的活终于忙完,和江古伦并肩出了大厦,驱车朝广电总台而去。 车上,江古伦悠闲的吸着烟,随口问道:“东哥,你去广电做什么?” “嗨,别提了……”贾东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你嫂子病好了以后,一定要出来工作,但又死活不进我的公司,没办法,她以前学的是广电方面的专业,我就找了几个人把她安排进广电了。” “广电!我听说在那儿做事可是很累人的,嫂子那身体能吃得消吗?” 贾东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不错,上半天班,其余时间自由支配,只要完成当月的任务就行!” 听得贾东话里小小的无可奈何,江古伦也是颇有感叹道:“哎……自从改革开放提倡男女平等后,这女人啊就一个个都变了,满脑子都是不靠男人自己也能自力更生的想法,这想法是不错,就我们学校那些在校大学生,出去卖的,陪酒的,被包的,丫的不止自己自力更生,男人都能养活了!” 江古伦的乖僻理论让贾东不禁心有戚戚焉,颇为赞同道:“是呀,女人呢还是不要太好强得好,现今那些漂亮的女强人,除了那少数几个真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和能力的,想要往上爬谁没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去过,当然了,这也算是她们独一无二的本钱!” “那是,就说演艺圈里那些明星吧……” 二人围绕着女性的话题展开深入到抽丝剥茧的讨论,不一会就来到了湖南广电的大门口,将车停好后贾东挂了个电话,告诉女友自己到楼下了,让她赶快下来。 哪知清儿说还有点事情没有办完,让俩人安心等会儿。 百无聊赖之下二人围着广电大楼转了转,期间还碰到几个在湖南本土颇有名气的主持人,就在他们随意打量着四周的景物,研究为何湖南卫视会在中国这么火时,一辆娇艳如火的梅甘娜敞篷跑车停在广电大楼楼下。 片刻后,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长筒高跟靴,火红的夹克外套,黑色的短裙配上黑色的裤袜,打扮得倒是挺时尚,就是胸脯瘪屁股塌,没有一丁点曲线玲珑的感觉。这样的女人用江古伦的审美标准来看,最多能称得上是顺眼,属于看也要得,不看也做得那类。 偏偏她的鼻孔是对天放的,戴着墨镜,眼神高抬得看不见任何东西,领着她的经纪人一步一扭的走到广电大楼的门口,兴许是眼睛抬得太高了没看见周围的人,昂头就要直接进去,结果被门口可爱的武警同志拦了个正着。 “对不起,小姐,请出示你的出入证。”武警同志好心的提醒。 女人的头仍旧高抬着,斜眼看了看拦住自己的武警同志,不理,昂首继续往里面走,那气势就跟当年八路军跨过鸭绿江一样。 “对不起,没有出入证不允许进入,请出示你的出入证!”武警同志再次拦住了她。 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摘下墨镜,黄脸寒霜(对不起,实在不敢用俏脸来形容她)冷冷看着武警,有些不屑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武警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句,板着脸义正言辞道:“此地没有出入证不允许进入,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女人终于有些气恼了,仍旧往里面冲:“走开,出入证我忘记带了,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进去。” “不行!”这次武警没有再多跟她废话。 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暴怒了,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过是个看门的卑贱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拦我?滚开,你这看门狗,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情你这看门狗担当得起吗?” 武警脸色一冷,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拽住了女人的胳膊:“请你放尊重一点,你有再大的事,没有出入证我们也不会放你进去!” 女人胡搅蛮缠,依旧执拗的想要进去。 江古伦在一边看得心里好笑,女人长得不待见不要紧,偏偏还要错误的认为自己有多待见那就不对了。或许每一个女人都或多或少把自己当成过一个高傲的公主,当然,除了少数极聪明的和丑得不堪入目的以外。如果是在心里偷偷摸摸的这么认为一下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极为嚣张的向世人坦露自己的想法,不是哗众取宠又是做什么! 这种行为,几乎已经上升到了芙蓉姐姐的高度! “聪明的女人都极有自知之明,而愚蠢的女人往往喜欢哗众取宠!”江古伦暗含嘲讽的念叨一句,神色中满是鄙夷。 “嘿,这话说得不错,没素质就是没素质,媒体再怎么炒作也掩盖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贾东对这女人显然也不怎么待见,语气中同样包含着不屑。 “东哥,你认识这愚蠢的女人?”江古伦问道。 “怎么会不认识,凭借那个劳什子女生冒头的低俗歌手。”贾东微微哼了声,轻笑道:“应该是叫唐晓莎吧,一个上流社会人士手中的玩物,典型的小中巴,在我眼中就是那种低贱得一钱不值的女人!” “唐晓莎?”江古伦不禁莞尔:“这名字不错,一听就知道她父母都是挺有文化的人!” 贾东听得江古伦语气中带着讥讽,好奇的问道:“这名字怎么了?” “倒过来念着试试!” “唐晓莎,莎晓唐……”贾东轻声念了几遍,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略一思忖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不觉哑然失笑:“呵呵,这名字,是挺有创意的!” 这边厢冷眼旁观,那边厢的事态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唐晓莎执意要进去,武警自是不许,推搡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唐晓莎被武警拽住胳膊,立马转身怒喝:“放开你的狗爪子!” 武警不理,唐晓莎也许是学过什么拙劣的独门防狼术,想趁机试试功效,挥起一记撩阴脚就朝武警袭去,武警未能及时格挡,被踢了个正着,是男人中了这一招就必定会痛彻心扉,武警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但拽住唐晓莎的手仍是不放,用力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心中对这个无理女人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大步跨上去就要狠揍她一顿。 “住手!”广电大楼冲出两个人,为首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见俩人仍旧纠缠着,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见武警怒火滔天冲上来还有些害怕的唐晓莎见到中年男子一下就有了底气,小步跑到他身边,泪眼汪汪道:“马哥,这个人他不准我进来,还打我!”说吧一脸委屈的指着武警。 武警愤恨的盯着唐晓莎,对这女人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感到惊讶的同时,心中的愤怒更是直线上升,虽然刚才自己确实想将着贱人一顿暴揍,可这不还没动手呢,什么叫还打我?但有领导在这儿他也不好多加辩解,只能冷眼看着唐晓莎。 中年男子显然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官,轻轻拍拍唐晓莎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小唐啊,没事,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先进去!” “领导,这在规则上是不允许的,她没有出入证!绝不允许进去!”武警仍旧不畏权势的阻拦在唐晓莎面前。 “马哥,你看这人……”唐晓莎跺着脚撒起娇来,一改方才蛮横跋扈的样子,也没有再骂武警做看门狗。 马哥脸色沉了下来,他显然也是个欺下媚上的主,但见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为免事态严重,只得眯眼看着面前这有些愣愣的武警同志,好声好气的劝道:“小同志,你当个兵不容易,托着关系花了钱走进部队,家里都盼着你光荣退伍呢,是吧,今天这事你就当没看见,回头我去跟你们中队长说声!”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我们中队长在这,我也是这句话!这是我的职责!”武警被唐晓莎挑起的怒火上来了,像头倔犊子似地不管不顾的拦在俩人面前。 “说得好!”江古伦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见那小武警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禁不住跳起来高声叫好。他的声音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应,围观的人们纷纷站到小武警这一边。 马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对小眼朝江古伦瞟过来,后者立即回以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马哥愣了愣,恶狠狠的瞪了江古伦一眼,转头阴测测的对那小武警道:“小子,你很有胆,我知道你是哪个部队的,你等着,我让你们中队长来跟你讲讲,什么是规矩!”他又回头对唐晓莎道:“小唐,你先等等,马上就搞定!”说完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马哥声色俱厉的对着那头吼了几句,直到对方唯唯诺诺的应下,才挂断电话。对小武警幸灾乐祸的冷笑道:“小同志,自己酿的苦果,呆会你自己尝吧!” 小武警依旧倔得像头拉不回的犊子,怡然不惧的站在二人面前,生死不让唐晓莎进去。 而一边的江古伦也在贾东诧异的眼神下,偷偷摸摸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拨给了一个叫王荣的不良大叔。 电话很快接通了,江古伦连忙礼貌的问候一声:“伯伯您好!” 那头传来王荣严肃中略带一点开心的粗豪嗓音:“你这小子终于记起我这个伯伯了?你答应伯伯的酒呢?是不是已经酿好了?” “酿好了,昨天刚出来的,回头我再给您送去。”江古伦阿谀奉承了几句,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伯伯,我看见一件新鲜事,您要不派个来处理下,对你们武警总队的声誉可能会有影响啊!” 那边的语气微微一紧,问道:“你小子能看见什么事,说说!” 江古伦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说的过程中难免添油加醋的将小武警不畏强权的形象塑造得更加光辉,并暗地里表示如果那个中队长来将小武警带走,放了唐晓莎进广电大楼,而这件事又被曝光出去…… 王荣对于舆论的巨大威力显然了解的颇为透彻,毫不犹豫,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微的愤怒:“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立马派人来处理的!只是你小子那酒……” “知道,两瓶,回头我就帮您送过去!”江古伦嬉笑着答道。 “嘿,那好,你小子可利索点,伯伯我馋了半个月了!”挂下电话,王荣微笑的脸庞瞬间沉了下去,大手重重拍在座椅上:“哼,广电总局也太不像话了,我的战士帮你们看家护院,你们就把他们当狗看待!很好……”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对那头认真交待了几句,语气严肃得骇人…… 广电大楼下,广大群众依旧围绕在四周,不论是亲眼目睹事情发展经过的还是不明真相的,都对这起事件的几个主人公指指点点的,纷纷猜测事情会往哪一方面发展。 而贾东和江古伦却是回到那辆豪华的保时捷卡宴GTS里,悠闲的抽着烟冷眼旁观,清儿已经下楼来,正坐在车后好奇的询问贾东事情的经过,贾东将事情简约的复述一遍,并不时瞄向边上的江古伦,他并不知道刚才江古伦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但他隐隐能够感觉到,事情的发展方向如果改变了,十有**是因为江古伦的那个电话! 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贾东摇了摇头,没想到跟他接触得越深,反而越看不透他!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用一个峰回路转来形容,当小武警的中队长来了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小武警严肃的训斥了一顿,然后很客气的要将唐晓莎放进广电大楼,出人意料的,小武警仍旧挺身而出,拦在了唐晓莎面前。 就在这情势僵持的时候,一辆挂着湖南省武警总队军牌的越野车呼啸着驶入众人的视野里,从车上走下四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军装的军人,一个是两杠两星的中校,一个是两杠三星的少校,还有两个普通的士兵。 他们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大步走到人群之中,向小武警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同样很严肃的将那中队长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对小武警恪尽职守的行为进行了高度赞扬,那个中校甚至大声的向周围群众宣布:“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看见没有,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就是如此,不畏强权!忠于职守!这个小同志,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他的这种做法,将我们共和**队的严格纪律完美的体现了出来,值得我们所有军人效仿!”说到这,他和那个少校“啪”的一声,身体猛地绷得笔直,对小武警敬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 这才是最崇高的的荣誉!一种无声的赞扬! 小武警完全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不放唐晓莎进去确实是因为职责所在,他也一直固守着自己的职责,却多多少少受到了本身情绪的影响,他想得很单纯,纯粹不想让这么蛮横嚣张的女人继续猖狂下去,哪怕丢掉肩膀上的人民解放军军衔他也在所不惜。但看到两个校官对自己敬军礼,小武警内心深处那颗火热的红心被撩动了,“啪”的一声,右腿重重的在地上一蹬,同样回以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 我发誓!一辈子都没有将军礼使用得这么有意义过!从没有将军礼做得这么一丝不苟过!小武警在内心呐喊着,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周围的群众见到这一幕同样热血沸腾,喝彩叫好声不绝于耳,恰巧有记者路过卡擦一声拍下几张照片,他被感动得眼角含着热泪,他相信,将这件事完整地报导出来后,将会掀起继四川地震后的又一股对可爱的人民解放军的赞扬。 紧接着,中校转向脸色煞白的马哥和唐晓莎,语气中饱含淡漠:“唐晓莎,你强闯国家要害部分,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发动袭击,触犯了国家安全责任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责任法的规定,我必须对你进行逮捕,请跟我们走!” 唐晓莎原本还有些骄横的脸色突地垮了下去,白得透底!她紧紧拉住马哥的手:“马哥,马哥,你帮我,你帮我啊~~”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带走她!她是……”马哥硬顶着头皮站了出来,语气再不像刚才那般中气十足。 中校冷冷的看着他:“让开,否则你将构成妨碍公务罪,我可以连你也一起逮捕!” 马哥终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在人民解放军的威严下瘫软了,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但此时惊慌失措的唐晓莎已经被边上的少校强行架上了军车。 中校拍拍小武警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欣慰:“小子,干得不错,我们的人民军队就需要你这样的人。”他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环顾一圈,对着四周的所有武警道:“武警战士们,我希望你们明确自己的职责,如果以后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不要犹豫,给我当场擒拿,你们放心,中央和人民都在看着你们,你们有功无罪!” “嘿,带劲,太棒了!” “最可爱的人,解放军战士!” “我们的人民军队万岁!” 人群中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漏*点像是喝醉了酒似地迸发出来,他们能够相信的是,人民军队永远会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挡在中国人民的前方。 将唐晓莎押走后,这股热浪依旧在蔓延,每一个都恨不得奔走相告,告诉所有的亲朋好友自己刚才看见了一件多么有趣味性而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 也许明天,这件事将会再次震动整个中国,而那个仍旧愣愣站在原地的武警战士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将要回去被中队长好生训斥一番的他,明天,不,或许今天下午,就会成为所有新闻重点关注的人物。 ………… 在公路中穿梭的保时捷卡宴GTS上,贾东心里纠结了好一阵,终是忍不住问道:“古伦,你为什么要帮他!” 贾东这问题抛得巧妙,并没直白的问江古伦那俩校官是不是他叫来的,而是表示自己已经看出来,这件事情之所以会改变其进展的方向,就是因为他江古伦。 “正好碰上了,又看不顺眼,就帮!”江古伦耸耸肩膀,他知道贾东是在试探自己,但他并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转头看着贾东:“就像你的待人之道一样,顺眼的就泡好茶,不顺眼的就泡坏茶,其实两者是一个道理!” “呵呵,不错,确实是一个道理!”贾东笑了,他隐隐觉得跟江古伦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那是知己之间惺惺相惜的默契。 “你们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蒋清在后座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压根不懂俩男人话里是什么意思。 “嫂子,女人还是像你这样的好,温柔娴淑,文静乖巧!”江古伦笑着转过头:“可别像那唐晓莎,骄横无理而又不知所谓!也不知是爹妈没教好还是学校没教好。” “古伦,你少来打趣我。”蒋清嘴上娇叱,心中却是颇为欢喜。旋即转口问道:“诶,古伦,你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嫂子帮你介绍几个,我们单位可是有许多漂亮大方的实习生噢!” “还是别了!”江古伦急忙干笑着婉拒:“那些先进的资源就留给别人吧,我这人俗,配不上!”他自己家里那几个就已经够让他纠结的了,哪还敢在别处开展**根据地。 “不会,你的医术那么好,人也长得有点小帅,那会有配不上这么一说。”蒋清俏脸红扑扑的,说到给人搭桥牵线这事她就有些莫名的兴奋。 “清儿,你就别为难古伦了。”贾东有些无奈的笑道:“他啊,后备的那几个都没忙活过来,哪还有闲心去找你们单位那些小女生。” “喂,东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什么叫后备的?”江古伦开始喊冤起来,一本正经道:“我可一直就是个感情专一的纯真小青年。” “谁信啊!”让江古伦哭笑不得的是,贾东和蒋清俩口子竟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车子开到一间风味土菜馆边上,三人吃完午饭,贾东招呼江古伦下午四点半准时去梁上云家参加宴会,至于他自己,说是还得跟老头子一道去。所以就很不道义的把江古伦丢到了一边,与蒋清先行回家去了。 “丫的,真不够义气。”江古伦嘴里骂着,正打算拦住一俩出租车回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嘿,肯定是巧巧那丫头想我了,掏出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一边坐进出租车一边按下接听键,江古伦还没说话,就听见那头传来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女性声音:“是古伦吗?” 灵儿!江古伦心中微感讶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强自按捺住内心的那点情绪波动,平静的道:“灵儿,有事吗?” “你有空吗?”女孩轻巧的问了一声,似乎因为江古伦听出自己的声音而有些欣喜,半响后见他没有说话,语气又略见颤抖的说:“如果没空,那,那就下次吧!” 江古伦手指轻颤的点上一根烟,闭着眼睛深深吸上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将脑子里有些纷乱的思绪梳理起来,轻叹一声,淡淡道:“在哪?” 一间清幽雅致的茶馆内,女孩低着头端着茶杯,不时小口细琢慢饮着,男人的烟已经抽到了第四根,烟灰缸内的三个烟头中还有一个未被完全掐灭,冒出袅袅的青烟,仿佛将二人隔出一道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屏障。 “昨天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吗?”终于,沉默了十数分钟后,女人率先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打破了沉寂。 面前那杯精心泡制的茶江古伦并没有动弹半分,只是不停的抽着烟,透过烟雾的深邃眼睛中有些朦胧,似有些不忍却有坚定的答道:“对,是我女朋友。” “她很漂亮!”米灵由衷的赞叹一声,终于抬起头直视面前这个重要到改变自己一生轨迹的男人,他还是那般模样,只是消瘦地脸颊和有些深沉意味的眼神让他添上了几分沧桑感,完全不像刚满二十的年纪,女孩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缓解一下有些酸酸的情绪:“她对你好吗?” 就那么不经意的,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如翻阅旧黄历般闪过,似乎记忆中只存留着欢笑和泪水,其他的都已不见。江古伦将烟雾完全吸进肺里,任它肆虐侵袭,语气依旧平淡得好像春天的湖水:“很好!” “你这样帮我,不怕她吃醋吗?”米灵端着杯子的手再未放下过,问题就像下围棋一般,环环相扣,每一下都直击中江古伦的心底。 “不会的,她很大度。”江古伦淡淡的笑笑,想到昨晚巧巧说让自己收了刘可欣的话,虽然女孩这般说了,可他真该这么做吗?一个完整地心,能够切成三块四块吗? “大度到能够容忍你的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吗?”米灵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幽怨,轻轻叹息一声:“古伦,你是个从不掩藏自己感情的人!” 江古伦摸着鼻子苦笑一声:“是吗?难道以前我喜欢哪些女生你都知道?” 米灵端着茶杯浅浅尝了一口,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高二的时候,你每次下课后都会跑到走廊上看高三的学姐,尤其注意过一个叫谭雅的女孩,是听说她有D罩杯,你还偷偷叫大同去问高一***的电话号码,并且还请她吃过肯德基,高三的时候,有三个低年级的***给你写过情书,你回了一封,是因为她长得像蓝色生死恋里那个小女孩文根英。” “呃,这些,你怎么知道?”江古伦微感惊愕,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了。 “你只需要回答,有这回事吗?”女孩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瞎说。”江古伦被说中糗事,饶是以他的脸皮糙度也不禁微微一红,嘴上却仍旧强自辩解道:“高一那小女孩的肯德基是她硬要我请的,我没主动!” “我知道!”米灵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似有些沉浸在回忆里的伤感,还有些莫名的委屈:“那时候离我生日还有一个月,你想把钱留给我买礼物,但你拉不下面子,最后还是付了钱,结果你半个月没吃早餐!早晨训练完以后就是趴在教室后面睡觉,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江古伦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事情自己都从没跟她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小妮子在自己身边隐藏了什么眼线,方大同?不对,有些事大同那牲口也被自己瞒着呢,那小文根英他比自己还迷,怎么可能告诉他。神色古怪的看着女孩:“这些,你,你会读心术?” “你不记得了吗?”女孩莞尔一笑,如春天般温暖人心的笑容仿佛挥散了冬日的寒冷,眸子里带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每个晚自习,你除了看小说,跟我写纸条,就是一个人咬着笔头写日记,你把喜欢你的女孩形容成对你有很多点意思,把你喜欢的女孩形容成你对她们有那么一点意思,你那日记还是偷偷写的,起初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江古伦忍不住苦笑:“你去了我家里吗?” 女孩的神色复杂之极,似是有些难过,又似有些不愿回忆,轻轻阖上了眼帘:“那个时候,江爷爷走了,你家空落落的,放暑假的时候,我没事就去你家门口坐着,期望能看见你突然回来,然后,我就碰见你的邻居张大婶,她认得我,又恰好有你家的钥匙,就让我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淡淡的一笑,将烟头在烟灰缸内掐灭,终是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一口就喝完。 气氛一下又沉寂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默不作声。 “灵儿,你为什么要去那家奶茶店打工?”良久之后,江古伦终于破开了沉默,深深吸上一口烟,语气中有一丝轻微的颤抖:“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爸妈,离婚了!”女孩的语气很平静,似乎不是在说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事情:“闹得很厉害,就离了,爸爸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我跟了妈妈,因为外婆生了病,所以家里有些拮据,不过还好,外婆的病有了起色,很快就能出院了!”她抬头看着男人,语气中有些感激:“古伦,谢谢你!” 江古伦知道女孩说的是那间奶茶店的事,轻轻点了点头,随手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个支票本和圆珠笔,划拉了两下,递过去:“这些钱你拿着,我现在啥都不缺,尤其不缺钱!” “不行!”女孩将支票推了回来,缓缓摇了摇头,神色渐渐恬淡起来:“我妈妈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了解吗?如果我突然多了这么一大笔钱,她肯定认为我在外面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所以我不能要!而且……外婆的病已经好转了,妈妈虽然没什么积蓄,却还有工作在那,所以……” 江古伦沉默未语,米灵的母亲确实是个厉害的女人,那时候和女孩约会时要不是自己机警,差点就被逮个正着,但米灵细心周到的心思还是没变,她从不骗自己,想来家里应该是没有大事,当下轻声嘱咐道:“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不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一定会帮忙你解决。”他顿了顿,旋即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恩!”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有着淡淡的甜蜜,低声道:“是萌萌告诉我的,她在你那叫翔子的室友那要来的!” 江古伦苦笑一声,想到米灵那个动手抽自己的室友,又想到贾翔,不禁咬牙轻啐道:“**,通敌卖国的汉奸……”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乘长风,破万里浪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乘长风,破万里浪 气氛渐渐不再那么压抑沉闷,江古伦也终于能够安然的坐在米灵面前侃侃而谈,他的幽默是天赋异禀的才能,不经意间就能逗得女孩子掩嘴轻笑,好似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少年时代,只是俩人之间,已经再没有那淡淡的甜蜜和幸福包围着。 整个过程中,一直就是米灵问什么,江古伦就答什么,然后牵扯出一点一滴的回忆。男人决口未提那个姓黄小子的事情,虽然隐约觉得米灵和他已经断了,但心中始终有些淡淡的隔阂和伤痛,致使他有些不愿意面对。 米灵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见他时不时隐晦的瞄着手机上的时间,眸子渐渐有些黯然,轻抬素手,端着茶杯浅啄一口,方轻柔而平静的道:“如果你还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江古伦再度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十,贾东说四点半得去梁上云那儿,也是该动身了,缓缓站起身来:“呆会我确实还有事,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女孩柔声软语的拒绝了,心中有些隐隐作痛,想着他肯定是去陪女朋友吧,今天是圣诞节。女孩突然又想起去年的今天,古伦和自己两地相隔,仅仅依靠手机寄托相思。便悄悄低下了螓首,眼神埋入碧绿的茶水中。 江古伦感觉到了女孩瞬间.低落的心情,微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有些烦乱的思绪,淡淡道:“那好,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说罢,转身就走。 女孩终是忍不住回头看着江古.伦,见他在柜台结了帐后出门拦下一辆的士扬尘而去,心中的酸楚和委屈像是泄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喷涌出来,眼神茫然而空洞,一滴滴清泪滚滚而下,低落在小小的茶杯之中。 她柔弱的匍匐在小小的台桌.上,无助的不断哭泣着:“古伦,我真的好想你,每天都在不断的想你!”外面嘈杂的世界仿佛与自己隔离开来,她感觉心底空落落的,似乎什么东西被挖去了一般。 直到,小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信息震动的声音,.女孩俏丽的脸颊上挂着泪水,欣喜的掏出一看,果然是署名大胖子的那个男人发过来的:“灵儿,今天是圣诞节,虽然我没有过这节日的习惯,还是要祝你圣诞快乐,永远开心,礼物下次补上!” 女孩莫名的破涕为笑,擦去眼角滑落的泪水,飞快.回了一个短信:“我今天已经收到你送的一个最好的礼物了,古伦,也祝你圣诞快乐。” ………… 江古伦上了车,便直奔梁上云家所在的那个别.墅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无奈的苦笑一声,米色的皮革休闲风衣,里头是一件格调较为内敛的羊绒针织衫,再配上黑色的休闲西裤和一双深褐色的时髦皮鞋,因为一夜未归的原因,皮鞋上还沾上了少许的污渍。这样的装扮去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不知道合不合适,但他也没工夫再回去换身行头,再说家里根本就没有参加晚会的正式装扮,管他呢,大不了特立独行一回,至少表现出了自己的态度。 怀着坦然的心.态来到梁上云家,门口已经停放了无数的华贵名车,江古伦还是提前在小区门口下了出租车走进来的,不说出租车进不来这种地方,就算能进来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引来他人千奇百怪的目光,今天,他是来低调的。 略微扫视一眼,发现压根就没有奥迪宝马这类自己认为算是高档的车型,放眼望去,兰博基尼、奔驰SLR、阿斯顿马丁、宾利、雅致、迈巴赫等名贵轿车一字排开,甚至中国国产的国庆大阅兵元首级座驾红旗HQE也安然停放在那,还有一些江古伦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江古伦还发现,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西装燕尾服的,有个别几个男士穿得还是比较休闲时尚,而女宾基本上是淡妆艳抹、华贵礼服。能开着这些车来的没几个不是有钱有名的成功人士,对于各自的主人没见过也听过,于是很多人一见面就开始热络而虚伪的交谈起来,然后再携手走进别墅。 当然,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装饰精美的红色请柬,江古伦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自己可没有这玩意,不过看魏伯躬身微笑着在门口迎客,他顿时放下心来,有个认识的就行,自己好算歹算也是个贵宾吧,应该不会有把自己拦在外头一说。 刚准备大步走进别墅,边上突然传来一个彬彬有礼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先生,请留步!” 江古伦察觉到有人叫住自己,回头看去,一个模样比自己俊朗上那么一点的小白脸站在身后,身材修长笔直,穿着一套一看就知道挺高档名贵的西装,正对自己礼貌的笑着,看似从容的神色中参杂着那么一丝不自然。 江古伦历来对比自己帅那么一点同时还要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年轻男子不抱有太多好感,眉头微皱的看着他:“有事?” “呵呵,先生挺面熟的,不知道是哪个大型集团的世家公子?”小白脸微笑着走上来,自我介绍道:“我是来自北京的龙纹,这次是代表我父亲龙厚来参加梁先生的生日宴会的!” 龙纹?龙厚?江古伦古怪的盯了小白脸一眼,暗道这小子没事瞎报名字干啥,难道他以为我会认识他?老子又不是闲的蛋疼,除开小时候玩传奇的时候见过龙纹这两个字,压根就没再听过,就更别说龙厚了! 龙纹见江古伦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定力,他们龙豪集团虽然暂时还挤不进世界五百强,但在中国大陆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型集团,全年的主营业务收入好几百亿,原本是根本不屑来参加梁上云的生日宴会的,但是这老家伙身后平白无故多了个神医,致使世界上所有的富豪趋之若鹜,不得已,龙纹只能在父亲的命令下来到长沙。 见江古伦安然若素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更别论自我介绍了,龙纹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话语中有些巴结的意味:“还没请教先生大名,在哪高就?” “屠龙,职业游手好闲。” 江古伦随口报出传奇里的另一把顶级武器的名字,却令龙纹大大的汗了一把,屠龙?难道是天性克自己的?他仔细打量着江古伦,确信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过那个知名集团的公子哥有叫这名的,讪讪笑了两声,摸了摸额头上浸出来的汗珠:“先生真会开玩笑……” 江古伦没功夫再跟他闲着没事干扯淡,见这小白脸一张白脸上那几分局促和尴尬的模样,不由嘴角挂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把请柬忘带了?” “呃……你怎么知道?”龙纹微微一愕,心中又惊又悔,惊的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敏锐的洞察能力,依这个年纪听到龙豪集团仍能面不改色的,大陆怕是找不到几个,难道他是港台或者国外的?思忖半响也没有任何头绪,心里头不由又后悔起来,昨天刚到长沙去了趟分公司他就屁颠屁颠一个人跑去了在北京就闻名遐迩的魅力四射,没费多大力气勾搭了个白领丽人,哪知道那看似清纯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匹饥渴的豺狼,差点没把自己榨干了,一觉睡到…多,洗漱打扮一阵心急火燎的开车来到这儿,得!请柬没带。 江古伦面上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纯真微笑,摊了摊手:“因为我也没带!” 龙纹惊得差点将小巴掉到地上,双眼中泪光闪烁,几乎忍不住要拉住江古伦的手掏心挖肺泪眼婆娑的说一句:“同志,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实里却是凑过来,套着近乎问道:“兄弟,那你怎么进去?带哥们进去咋样?” 这一声兄弟似乎平白拉近了二人的关系,江古伦不是个受得住繁文缛节的人,奇怪的问道:“你的名头不小的样子,他们难道还不认识你?” “这……”龙纹苦笑一声:“我常年呆在国外,两个月前才刚回国,因为不熟悉的缘故,所以还没接手家族的生意,这不,我认识别人,别人还不认识我呢!”觉得江古伦颇为顺眼的他,不知觉的将心中的苦闷倒了出来,回国两个月,整天都在背啊看啊国内知名企业家的背景资料,这些人他倒是熟悉了个透彻,就是别人还都不认识他呢。 “难怪你说的不是一口正宗的京腔。”江古伦恍然一笑,对这个海龟小白脸的好感也加了一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哥们带你进去就是。” “那感情好,谢谢你了,兄弟。”龙纹这才发现跟面前这男子交谈不用太正式,随意点才能牵近彼此的关系。 二人来到别墅门口,正在忙碌着接待客人的魏伯瞄见了江古伦,连忙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江……江少您来了,老爷已经恭候多时,快里面请!” 龙纹不由再次正视起江古伦来了,对自己心中的判断更加肯定,面前这人,肯定是国外或者港台某家大型集团的公子哥。 “魏伯客气了。”江古伦回以微笑,拽过身后的龙纹:“这位是我朋友龙纹,那个龙什么集团的少东家!” 魏伯瞄了瞄龙纹,见这娃气度和着装都较为出众,就是弄不明白江古伦嘴里那个龙什么集团是啥意思? 龙纹心中巨汗,连忙干笑着凑过来开口纠正道:“是龙豪集团!” 魏伯恍然大悟,橘梗的脸皮上笑容更甚:“原来是龙少爷,失敬失敬,你里面请!” 二人边说着边走进别墅,龙纹敏锐的察觉到魏伯对江古伦的态度更好,从您和你这两个字就能够分辨出来,不由对边上的年轻人更感好奇。 宴会设在三楼,一间篮球场大小的大型会客厅内,天花板上是一盏雪亮华丽的豪华吊灯,厅里角落处放置着几座昂贵的真皮沙发供客人休息,大厅的中央是一排排长长的酒台,有专业的调酒师在那儿调酒,酒台上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周围摆放着不少四人的小桌子,数十名穿着艳丽的漂亮服务生在其中往来穿梭。 厅内大概已经聚集了四五十名客人,中国的外国的黄人黑人白人都有,或大或小的围成一堆饮酒交谈着,一个个文质彬彬衣冠禽兽的样子。 “啧啧……服务生竟然全是女的,还都长得不赖!”龙纹眼中冒光的惊呼出声,对于他来说,来参加这次的宴会主要是奔着那传说中的神医来的,其他的名流商贾都没啥子兴趣套近乎。又将眼神移到了那些巧笑嫣然的女宾身上:“嘿,刚才在外面还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一进来就脱了!” 江古伦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原本都披着大衣皮草的女宾们已经褪下了厚重的衣物,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完整得显露出来,厅内开着中央空调,热气弥漫,坦肩露背的也并无不适。 “兄弟,你看出来没有,这些女宾没哪个不是漂亮得紧的,身材又好!”龙纹从酒台上拿过两杯酒,递给江古伦一杯,然后拉着他在角落里坐下来:“你看看,那些一个个穿梭在众多的男人之间,谁敬酒都会笑着回应下的,这些啊,就是传说中的交际花!” “但是那些围坐在一起讨论的女人就不同了。”龙纹又指着另外一堆,四五个娇艳的**围在一起轻声谈论什么的一桌,侃侃而谈道:“她们才是这些富商名流正式的女人,至少是对外宣称过的,所讨论的除了买了个名贵的包包首饰这些,就是吹嘘炫耀自己的男人多么多么有能力,又收购了哪家公司,谈成了哪笔大生意。” 江古伦听得暗自点头,龙纹这小子看来是见惯了这场面的主,了解得还颇为透彻,轻轻拿起酒杯对着和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的特殊女人,问道:“那些呢?” “那些就是真正的成功女士了。”龙纹自顾自的跟江古伦碰了下杯,饮了一小口杯中的红酒,解释道:“她们的能力往往比自己的丈夫还要强,或者已经是知名公司企业的话事人了!也只有这种女人,才有资格在这样的晚会上坐进男人的那一桌,共商国事!” “那我们俩又算哪一类?”江古伦试探性的问道。 “我们?”龙纹高深莫测的一笑:“我嘛,说得好听点算是个世家豪门的公子哥,富二代,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挥金如土的二世祖,功不成名不就的,上不得台面!至于兄弟你……” 龙纹肆无忌惮的盯着江古伦上下打量一阵,那眼神就好像在审视一个凹凸有致的**,半响才摇摇头轻叹道:“说句实话,哥们还真看不透你!” “呵,龙兄高赞了!”江古伦轻笑一声,悠然自得喝着小酒,答道:“我也给你交个底,我就是一普通大学的普通大学生,没有挥金如土的资格,也就是说连二世祖都称不上。至于功名成就,估计在场没人听过我的名字。” 龙纹豪爽的笑道:“兄弟不要说笑,单从别墅门口那老头接待你时的表情就能看出,兄弟不是平凡人,不像我,整天不学无术,二十几岁人了也没份正经的事业!” 江古伦不置可否,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噢,听语气龙兄似乎胸怀抱负?” “兄弟,不瞒你说,像我们这种富二代,表面风光无限,内心却是苦闷无比。”龙纹略微自嘲的苦笑一声:“如果真是得过且过,花家里的用家里的,没心没肺的活下去那倒罢了,偏偏心里还想打拼出一番事业的话,就等着纠结去吧。我们的父辈们碰上个好时代,有胆子揣一千块钱下海也能拼出个亿万富翁,但你看看现在,社会上的竞争有多么激烈。所谓智不及三代,家业落在你手上,做好了别人说是靠着父辈留下的余荫,做不好就会被耻笑成无能。要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难哇!” 江古伦听得龙纹一番掏心挖肺的话,不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心中对这个青年的好感有添上一分,拍拍他的肩膀,颇有感触道:“龙兄不要灰心丧气嘛,虽然说不能决定一个男人一辈子的高度,但是高一些总归比他人更具优势。要想爬到金字塔的上层,除了抬头仰视那些站在头上的人以外,最重要的是得不断充实自己,提高自己。” “兄弟这话说得不错。”龙纹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哈出长长的一口气,精神振奋的道:“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该乘长风,破万里浪,用最漏*点澎湃的光阴在生命中留下重重的一笔!” 龙纹的话仿佛说到了江古伦心坎里去,现今的自己孜孜不倦的汲取知识,不也是想站到不可一世的高度,不受任何束缚吗?主动举杯和他碰触一下:“龙兄,天生我材必有用,为了抱负,咱俩干一杯!” “呵呵,好咧,为了抱负,干杯!”龙纹爽快的和江古伦碰杯,一饮而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南古家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南古家 这天底下再没有一种东西比酒更能促进感情,一杯下肚,俩人就算是熟络起来,龙纹好整以暇的说道:“兄弟,因为这梁老头是个商人,所以这次来的可都是些商贾巨富,相信你从门口那些名贵的车辆就能看出来,在场的都不是那种只有几亿小钱的人,我这一次来,也不是专程来为梁老头贺寿的。” “噢?这梁老头可是东道主,难道还有比他风头更健的人物?”江古伦好奇的问道。 “这次宴会虽然南方有点实力大集团都来了人,可需要注意的却只有四个。”龙纹伸出四个手指比划一下,嘴巴像是泄了洪的闸门一般,滔滔不绝的说:“最需要注意的人不是梁上云,而是他背后的那个神医,听说那人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前前后后治好了十几个让无数专家教授束手无策的不治之症,但很奇怪的是,那些被治好的人怎么也不透露那人的资料,听说是被神医嘱咐过,如果以后有什么大病小恙还想找他治疗的话,就毕紧嘴巴。想想也是,谁也料想不到自己哪一天又会患上个什么无法治好的病症,这是在给生命买保险呢!” 江古伦没想到龙纹说的是自己,他或许不知道,在场大多数人不是卖面子给梁上云,而是想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神医是什么样子!脸色丝毫未变,继续保持好奇的模样问道:“那神医今天会来吗?” “不知道。”龙纹摇了摇头:“依我猜想,那个神医性格应该属于比较古怪的,不愿抛头露面,相信今天这种宴会他也是不屑参加的。” 性格古怪!江古伦暗地里狠.狠腹诽了龙纹一阵,丫的你小子才性格古怪呢!表面却仍旧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其他三个人又是谁?” “另外三个,除了神医,就要数梁上.云了!”龙纹小闷了一口酒,有些佩服道:“国内商界的人还真是小看了他,他公司的原本总资产估计是二十几个亿,可还真别说这老头真有魄力,他的病好了后,不知道那儿弄来的一大笔资金,瞬间并购了两家规模相对较小的企业,现今他旗下公司的总资产几乎翻了一番,而他,一直牢牢掌控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再加上他那背后神秘的神医,有无数人要求着他拉关系,所以这家伙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成为国内09年上升势头最快的富商。” 嘿!梁上云这老小子还真挺会.借势的,将自己拉出来吸引别人的眼球。不过江古伦对这些倒显得不那么在意,摇头笑了两声继续听龙纹说教。 “还有两个,一个是个女人,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叫尹梦!如果不是梁上云异军突起,她就是09年国内商界最出彩的人物,她是科娱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顾名思义,她旗下的公司只从事两种业务,科技跟娱乐。她的背景很神秘,至于有多神秘……反正我是不知道,不过据小道消息透露,这个女人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嘿嘿,跟我同年!”龙纹很是无耻的笑了笑,收敛住猥琐的神情,又道:“最后一个是个老头,起码六七十岁了,他叫金阳,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那老头是我国屈指可数的医学教授,他的学术理论在全世界都有名,至于有多有名我就不知道了。听说这次也是为了那个神医来的!如果看不到神医跟这老头拉拉关系也行,他的本事还是摆在那儿的。” 听龙纹念叨完,江古伦也算是长了见识,这样一来.需要注意的也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那个叫尹梦的女人,另一个是个医学教授,说实话江古伦都没什么兴趣,女人嘛,现在他想到女人就头痛,管她多漂亮,离得越远越好,至于医学教授,江古伦有多远就会躲多远。 和龙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还有几个打.扮娇艳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上来搭讪,也不知道是看上的龙纹的帅气还是江古伦的随意洒脱,眉目间尽是春情,就差开口告诉俩人我是个**,还是留个电话号码就能上的那种。面对这种女人,俩人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江古伦对这种小中巴压根没有兴趣,而龙纹,用他的泡妞道理来说是女人太容易上了就没有成就感,主动投怀送抱的就更加,他喜欢的是那种不知根知底的一夜*。 操丫的,又是一牲口。江古伦在心中暗骂。 不一会儿,江古.伦就看见贾东陪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入大厅,从容貌可以看出,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贾东和贾翔的父亲,他的身材同样属于高瘦型,却长着一张与俩儿子大相庭径的国字脸,眼睛眯得小小的,举手投足间隐约能够感觉到一股上位者杀伐决断的气势。 贾东也瞄见了江古伦,投过来一个标志性的微笑,然后跟着自己的父亲凑到几个熟人那儿去了。 “咦,你认识东五?”龙纹拉着江古伦问道。 “认识!”江古伦点点头,心头有些疑惑,贾东跟他透过底,贾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企业加起来总资产也不过是十几个亿,甚至连原些的梁上云都比不上,这从首都过来看样子身份不凡的世家公子龙纹又怎么会认识他?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东五?” “嗨,不就是听说的!”龙纹耸耸肩,又开始说教起来:“昨天我刚来长沙,去分公司巡视了一遍,就听人提起过他。听说这人是道上混的,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江古伦见龙纹的眼神有些飘忽,知道这小子在打马虎眼,不过对方不愿说他自然也不好多问,随口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算是吧!” “我也是好奇,听说这人东五的外号来得挺富有传奇性质的!” “噢?”江古伦一下就来了兴致,东五这个外号还有由来?当下问道:“说说,有哪些传奇性质?”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相传在**十年代的时候,长沙道上出了四个人猛人,扛着脑袋打天下的那种,那个时候抢地盘,打群架就凭着一股狠劲,那四人手段狠辣,又身具杀伐决断的气质,很快就把长沙给四分天下。然后江湖平静了一段时间,就在六年前,各路英雄垂垂老矣的时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凭着无与伦比的胆略和决胜千里之外的计谋在四大势力之间周旋,致使各方互相残杀,实力大减,他趁着这个机会冒头,成功的分割了一块天下,从此以后,道上的人就尊称他一声东五哥,意思是等到那四个老家伙退隐江湖后,长沙就是他的。”龙纹将传说讲完,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万分感叹道:“十八岁!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懵懵懂懂每天只想着怎么泡妞呢!” 江古伦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他可从没听谁说过贾东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经历,东五东五!难道真是这般来的?晃了晃脑袋,将有些杂乱的思维甩出去,撇嘴笑道:“你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一块大好的材料,这故事说得那叫一个精彩。” “这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传说的!”龙纹一脸无辜。 这时,贾东终于借机脱开了身,端着酒杯朝江古伦这边走来。 跟江古伦碰了碰杯,礼节性的对龙纹笑笑:“古伦,这位兄弟是?” “龙豪集团,龙纹!”龙纹赶紧伸出手来,生怕江古伦又乱报出一个什么名字。 贾东双眼中有一道亮光闪过,笑眯眯的看着龙纹,同样伸出了手:“贾氏集团,贾东。” “东五哥,久仰大名了!”龙纹笑得很随和,话的内容却虚假得很:“我在北京就听闻过你的大名和传说般的事迹,可惜一直未能得见真人,引为平生一大憾事啊!” 江古伦心中撇嘴,刚才还说是在长沙听说过,现在一会怎么就变成北京了,看他笑得那么真诚,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孙子是什么好鸟呢! “呵呵,龙兄客气了。”贾东应付这种场面显然也是得心应手,摆手道:“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倒是龙豪集团身为国内最具有潜力的大型企业,让贾某仰慕已久啊,龙兄从英国回来不到两个月,怎么样?在国内住得还习惯吗?” 龙纹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他没想到被贾东反将一军,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看来也不简单,脸色变戏法般苦闷下来,叹气道:“哎……别说了,英国那鸟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负了想喊百八十个人去找回场子都不行,还是祖国好哇,亲人朋友都在这,没事聚聚会谈天说地的,多好!惬意!” 贾东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龙兄这话说得不错,祖国发展得这么快,何必一定要在国外呆着,照我看,依现在的趋势再过个几年中国的综合国力上升了,绝不比英国差。”他旋即转换了语气,不经意的问:“听说贵公司正在投入大量资金研究新能源?进展如何?” 龙纹这回是真被吓到了,脸上的惊讶显露无疑,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却终究是世家豪门的继承人,心理素质那叫一个扎实,立马又恢复了笑容:“东五哥果然是神通广大,公司研究新能源的事进行得极为隐秘,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东五哥的慧眼!” “我估摸着是跟你一样,听说的!”江古伦摸着小巴,仿佛若有所悟般冷不丁的开口。 不约而同的,被江古伦戳破了小气泡一般,二人同时感到一阵细微的尴尬,举着酒杯互碰一下,都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随后贾东和龙纹互换了名片,相约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合作一番。聪明人之间说话都是毫不费力的,贾东的心思龙纹知道,他也确实想跟这个看来手眼通天的长沙人攀上关系,好让在湖南的分公司能够有更大的发展。却惟独看不透边上的江古伦,他大方的掏出名片递给江古伦,后者心安理得的收下,却犹如石沉大海般,激起了一小阵涟漪后没有了任何反应。 “古伦兄弟。”得知江古伦的姓名后,龙纹也顺着开始叫起古伦兄弟来,他有些苦笑的不得的提醒道:“你就不打算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这个,不好意思。”江古伦摊了摊手:“我压根就没有名片这种高科技产品!” 呃!龙纹微微一愕,心中对这个率性而为的年轻人更添好感,笑道:“没事,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就行,以后有空的来北京,记得一定告诉哥们!所有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他拍拍江古伦的肩膀:“长沙是兄弟你和东五哥的地盘,我这个外人就不矫情了,一切由你们安排!” 江古伦的肩膀被他拍得一沉,心道就算老子多拍了你几次也没必要下这么重手找回来吧,苦笑道:“说实话我也不是长沙本地人,长沙大部分地方我都只存在与听别人说起过,见是还没有福分亲眼见到,你想玩得开心还是找东哥吧。” 贾东听了脸色一喜,他知道江古伦是给自己创造接近龙纹的机会,当下极为热情的笑道:“龙兄弟如果还要在长沙待几天,打我电话,不敢往大了说,但包你玩得开心。” “那好,有东五哥罩着,我就可以尽兴的玩几天了。”龙纹有些兴奋的搓搓手:“早就听说长沙的娱乐文化发达,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水灵,这次一定要见识见识!” 三个成熟男人话题一扯开,很自然的就聊到了女性身上,江古伦现在才发现还算闷骚的自己跟龙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在国外跟那群长毛老呆久了,憋坏了,脑子也整得有些残了,那张嘴就好比98年泛滥的大洪水,实实在在让江古伦体会到了什么叫北京的嘴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止不住。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室内渐渐昏暗下来,突然一道巨大的灯光打在大厅的尽头,梁上云那老家伙挽着萧碧云的手拄着拐杖很厉害的出场了。 四周一下就静悄悄的,众人很自觉的停止了各自的交谈,站起身来聚集到梁上云的周围。 老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开口说了一阵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后,佣人推出了一个十层高的巨大蛋糕。 然后就是礼花齐放,音乐声回荡在热闹的房间内,众人不约而同的拍出有节奏的掌声,献上一首生日快乐歌。 这么一个小型**过后,梁上云便带着自己的夫人四处敬酒闲谈,江古伦,贾东和龙纹三人又凑在一起讨论些无聊而狗血的话题。 很快,梁上云就发现了呆在角落里的江古伦三人,微笑着跟边上的人说了句:“那边有一位贵宾,我就先失陪了。” 然后就带着萧碧云朝这边走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瘦小精悍腰杆微微躬着的老头。 “江少,东少,你们都在呢。”梁上云脸上显露出开心的笑容,看向龙纹:“咦,这位是?” “伯父您好,我叫龙纹。”龙纹一下就收敛住了原本有些放荡的气质,微躬着身子对梁上云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 “噢,原来是龙豪集团的公子,失敬失敬!”梁上云恍然大悟,对这个身份特殊的世家公子也不敢怠慢,表现得很是热络:“你父亲还好吗?去年我还在北京见过他呢!” “父亲很好,劳伯父挂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上云微笑着应了两声,眼神扫过龙纹,夸赞道:“龙贤侄仪表堂堂,有乃父之风啊!” 龙纹干笑着推脱两句,一阵客套后。梁上云终于将眼神移到了江古伦身上:“江少好久不见,您老人家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他的语气里有着轻微的埋怨成分,上次一个日本的富商千里迢迢跑来求梁上云引荐,结果江古伦说了句小日本不治给拒绝了,让梁上云好一阵尴尬。 但边上的人却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对,尤其是龙纹,梁上云一个长辈对江古伦用上您这个尊称,似乎有些不妥吧?看玩笑?看着又不像! “梁先生说笑了。”江古伦也是难得的正经起来:“看您精神焕发,红光满面,想来不止身体康健如初,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了。” 梁上云微微一愕,随即哈哈笑道:“江少高抬了,都是做的小生意,小生意。”暗地里却在抹着冷汗,醒悟到江古伦可是他的摇钱树,万万得罪不得。 “对了,江少,给您介绍个人。”梁上云拉过边上那个微躬着身子的老头:“这是古洪,古老,我听魏伯说江少是个中高手,想来跟古老会比较投缘吧。” 江古伦听到面前这老头姓古,眼神猛的一紧,下意识的将头转过来,见他双眼浑浊黯淡,却是暗藏精光,也正在微眯着瞧自己,微躬的身子仿佛是常年养成的习惯,那是对危险的敏锐感知。瘦如枯柴的身体内好似蕴藏着开山劈石的能量。 江古伦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暗劲后期的超级高手! 难道是江南古家?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命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命 古洪浑浊的双眼扫过江古伦的身躯后。不自禁的轻咦一声,随即嘴角挂上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淡淡说了两个字:“明!后!”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其他人不明所以,江古伦的心里却是惊得翻江倒海:这个老头!既然识破了我用念力布下的伪装,难道真是江南古家的人?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维持原状,微笑着恭维道:“老先生慧眼如炬,让人佩服。” 古洪嘴角挂上一丝淡淡的微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江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不简单啊,不知小兄弟师从何人?” “家传杂术,不敢贻笑大方。”江古伦表现得极为小心,若是把江南之的名头报出来,虽然他不知道这老头听没听说自己的爷爷,可是盛京是闲竹老头的弟子,爷爷又跟闲竹是莫逆之交,难免被有心人发现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就麻烦了。 “噢?”古洪眼中有些狐疑,仍旧追问道:“三十年前,名震海内的江南之先生悄然隐退,小兄弟也姓江,不知是否江前辈的后人?” “古老说笑了。”江古伦笑着摆手道:“江南之是谁我听都没听说过。身上的这几分微薄的本事都是家父所传下来的,家父名叫江勇侯?不知古老是否认识?”他报出父亲名字的时候,隐隐带着几分期待,似乎希望古洪认得一样。 古洪眯着眼瞧了江古伦一阵,微微摇了摇头:“抱歉,这名字老朽确实没听说过!” “噢?是这样!”江古伦微叹一口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看来家父也没有什么名头,入不了古前辈的耳朵。”说是这样说,心中却在冷笑,江勇侯从小参军,隶属的军队更是国家最神秘的部队,每一个人的档案资料都是国家一级机密,又岂会让人轻易晓得。 二人之间随口的交谈,却让边上的众人一头雾水,好像听懂了个大概,在脑中将思绪一理,却又是不明所以,贾东和龙纹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外公,原来您在这儿呢,让人家一阵好找。”边上突然快步走过来一个女人,看到古洪后表现出满心欢喜的样子,拉着老头的手亲昵的娇嗔道:“外公,您什么时候来的?” “梦儿,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快,见过你梁伯伯梁伯母没有!”古洪的心思一下就放松了。炯炯的眼神终于从江古伦身上移开,虽然话语有些责怪之意,但语气中却满是深深的疼爱。 女人一双媚眼移到梁上云夫妇身上,浅浅的一笑:“梁伯伯!梁伯母!” “哟,几年不见,梦儿都已经这么大了!”梁上云欣慰的笑着,止不住赞叹道:“啧啧,这亭亭玉立的模样,让我这个老头子都忍不住动心啊,古老,好福气!好福气啊!” 江古伦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神瞄向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三四岁,**饱满,纤腰丰臀,一套华贵大方的晚礼服将原本就极为凹凸有致的S形曲线勾勒得得淋漓尽致,挂着微笑的俏脸几近完美无缺,在江古伦的印象中,除了祝融之外,就算是电视电影上上他也没见过这般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哪怕是一张脸蛋精致到了极点的刘可欣。比之这个女人也要逊色半分。最勾魂夺魄的还是女人的那一双媚眼,眼神似有似无的在众人身上扫过,一颦一笑间显露出万种风情。 而且刚才她说她叫尹梦,不就是龙纹提起需要留意的那个女人吗?那个今年国内商界风头最健的漂亮女企业家,原来她跟江南古家有这般关系,难怪说背景异常神秘。 身边的龙纹和贾东同样注意到了这个叫尹梦的女人,后者还好,在女人的笑容中微一失神便抽身出来,再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戒备。但是前者已经完全沉入其中不可自拔,痴愣愣的看着,再没半点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直到贾东好心的掐他一下,才晃晃脑袋恢复正常。 梁上云客套了几句,就向尹梦介绍起江古伦三人来:“梦儿,这三位可都是国内最具才华的年轻人,你们认识一下吧。” “梦儿小姐你好,我叫龙纹。”还不待江古伦和贾东反应,龙纹就极为无耻的凑上来,嘴里跟着古洪和梁上云叫起了梦儿,在英国学到的绅士风度这一刻显露无疑,微微躬身做了标准的礼节,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彬彬有礼的说道:“在下在英国就听过梦儿小姐,一直未能得见芳容,引人人生一大憾事,今日有幸见到,却倍感唏嘘。” 江古伦和贾东的额角同时流出了冷汗,这家伙,泡妞和套交情怎么用的都是同一招。 “噢!”尹梦显然被龙纹的话引起了兴趣,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是梦儿长得不尽如人意,才让龙先生凭添诸多感叹?” “尹梦小姐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龙纹一脸错愕。紧接着万分感叹道:“留学期间,我曾走遍欧洲,见过无数风情万种,冶致热情的异国佳人,回到国内以后,在家父的引荐下,也见识过一些娇艳俏丽的东方女性,但直到今日,直到见了尹梦小姐,才发现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过是昙花一现,都不及梦儿小姐之万一!” 除了江古伦和贾东摇头苦笑外,其余人皆是瞠目结舌,纷纷感叹在国外呆过的人果然不一样,见过夸女孩子漂亮的,还真没见过夸得这般露骨,这般毫不避讳的。 唯独尹梦掩嘴娇笑,轻轻瞟了龙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龙先生真会说话……不过,梦儿姿色平平,实在当不得如此高赞!” “不,梦儿小姐,这绝不是恭维话。”龙纹的表情一下子就正经起来,微闭着眼认真的道:“我虽然常年呆在国外。却一直孜孜不倦的学习着祖国的文化,也知道有那么一首诗,能够用来形容梦儿小姐这样的佳人。” “有这样的诗吗?”尹梦有些好奇的睁大了媚眼,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但凡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副惊世骇俗的漂亮容貌,也断然不会拒绝别人夸赞自己的美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龙纹那牲口竟然真是一字一句的吟出了口,难得的是字正腔圆。每一句诗中都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情感,眼眶渐渐湿润,看向尹梦的眼神也逐渐包含着无限柔情。 江古伦原以为龙纹这般大胆直接的表示爱慕会让尹梦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哪知那个女人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的答道:“龙纹先生,因为你这一首诗,梦儿一定要敬你一杯。”她素手轻抬,拿过酒台上的两杯酒,递过一杯给龙纹。 龙纹满脸欣喜的接过,与尹梦轻轻碰了碰,然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一杯酒喝完,尹梦很自然的将眼神转到了剩余的两人身上。 贾东自觉的伸出了手:“尹梦小姐你好,我叫贾东。” 尹梦水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讶异,同样伸出了玉手:“贾东先生的大名小女子可是早有耳闻呢!” “尹小姐过誉了。”贾东干笑两声,适时的将手收回退到一边,似乎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多说几句都是极为折磨人的事情。 见贾东表现得极为正人君子,女人有些幽怨的轻瞥了他一眼,似有些责怪,似有些赏识。然后又将媚眼转向了江古伦。 此时站在一边的江古伦显得有些局促,刚毅的脸上神色极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害怕和尹梦产生接触,硬着头皮走上来,伸出手支吾着道:“尹,尹梦小姐,你好。”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见到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成熟大姐姐。 “你好。”尹梦媚眼中有着一丝笑意,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和江古伦握了握,结果后者好像被电到一样,将手飞快的收了回去。 江古伦释放出的念力感觉到古洪那老头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想来已经打消对自己的注意,暗地里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中间,只有较为了解他的贾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但迅即便恢复了正常。 古洪轻瞄淡写的瞄了江古伦一眼,随口说道:“梦儿,你和这些年轻人聊聊,我和你梁伯伯就先去别处招呼了。” 梁上云夫妇也致了一声歉,三人一道朝别处走去。 见三人走了。龙纹赶紧拉开一个座椅,邀请尹梦坐下,女人微笑着点头表示谢意。 江古伦轻轻拉了拉贾东的衣角,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贾东会意,对刚坐下的尹梦道:“尹梦小姐,抱歉,我俩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龙纹脸色一喜,看向二人的眼神中饱含感激,心头暗道这俩家伙果然够意思,知道给自己制造机会。 尹梦的眼神微微一黯,那一刹那流露出来的神情让贾东莫名的疼惜,几乎忍不住要留下来,还是江古伦轻轻用念力刺激了一下他才缓过神来。 女孩有些不舍的眸子在贾东身上盘旋了一眼,仍旧强自微笑道:“贾东先生有事,就先忙去吧!” 贾东点点头,拉着江古伦飞快了离开了这儿。 一边走着,贾东压低声音,有些凝重的问:“什么事?” 江古伦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此地不宜说话,嘴上却笑道:“东哥,伯父来了,你也不给我引荐引荐?” 贾东了然的点点头,旋即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这都给忘了。” 在人群中一阵摸索,二人便找到了贾父,正和几个中年男子饮酒谈笑,贾东和江古伦走了过去,贾父也注意到了他们,对周围几人致了声歉,迎了上来。 贾东拉着江古伦介绍道:“爸,这位就是我跟您说起过的江古伦。” “伯父您好。”江古伦礼貌的伸出了手。 贾父好奇的打量了江古伦两眼,温和的笑道:“早听东儿说起过你,今天终于见到了。清儿和山猫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伯父客气了,我和东哥,翔子都是朋友,说这些见外的话就多余了!”江古伦同时也在审视这个男人,似乎贾东和贾翔身上颇为内敛的气质都是传承与他,不那么锋芒毕露,却是大巧不工。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来,伯父敬你一杯,聊表谢意。”贾父端起一杯酒,呈上。 江古伦接过酒杯,和贾父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东儿,你就先陪着古伦四处看看。”贾父嘱咐贾东一声,又转头对江古伦道:“古伦,我那边那还有些事,就先行失陪了。” 又随口客套了几句,贾父就又回到了那几个中年人的阵营之中。江古伦二人找到仍在四处招呼的梁上云,以有些要紧事为由,提出了告辞。 梁上云见江古伦要走,再三挽留不住,只得应承下来。他本来还有些事求江古伦的,这下子估计是没戏了。 江古伦拉着贾东二人一道走出了大厅,处在慌乱中的他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后有一道锐利的眼神一直锁定着他。 古洪收回眼神,心头的疑虑更甚,低头思忖着。 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白发老翁缓步走过来,对古洪微微点头,将眼神转到了一边的梁上云身上:“上云,你那个神医朋友今天到底有没有来,来了就给老头子我引荐一下,我可是仰慕已久了。” “金老,这……”梁上云讪讪的笑笑,满怀歉意道:“他今天确实来了,可刚才因为有些要紧的事,已经先行离开了,金老,真是对不起,累您老人家千里迢迢赶来。” “他刚才真来了?”金老激动的问道。 “是呀,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提前告辞了。”梁上云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旋即提议道:“要不金老您再住几日,我再给您安排安排!” 金老见梁上云语气真诚,不似有假,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没能和这人探讨医术,估计是我的命吧。后天在美国还有个学术研究,不得不走了!”随即摇着头走开了。 古洪在一边听得梁上云和金老的对话,眼睛猛的一缩,拉过梁上云,压低着声音问道:“上云,那姓江的小子,难道就是那个神医?” 梁上云被古洪突如其来的话吓得脸色大变,神色古怪的盯着古洪,半响才回过神来,摇头道:“古老,不可乱说,神医并不是他!” “呵。”古洪冷哼一声,从梁上云的表情他已经看出了端倪,那姓江的小子定然是那神医。当下也不理睬梁上云,缓步走出了大厅。 ………… 一望无际的郊区公路上,一辆豪华精致的保时捷卡宴飞驰而过。 车上,江古伦点着一颗烟大口大口吸着,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暗劲的思索中,只是那刚毅的脸庞上,仍旧残留着一丝心有余悸。 “古伦,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贾东终于将心中萦绕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个叫古洪的老头……很强,是那种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强!”江古伦深深吸上一口烟,享受了片刻的宁静,缓缓开了口:“勉强来说,他是我的敌人。” “敌人?”贾东强压住心头的震惊,他确实没看出来那个叫古洪的老头有多么厉害,在他心中江古伦的功夫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那能够被他称为很强的人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境界?不由疑惑的问:“勉强是什么意思?” 江古伦掐灭烟头,复又点上一根,心头仍旧有些起伏:“我师兄是他们整个家族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的人,所以,我勉强算是他的敌人!” “那个老头真有那么厉害?比你怎么样?”贾东有些担心的看了江古伦一眼。 “比我?”江古伦苦笑一声:“我跟他差了整整一个级别,真交起手来,三招之内我就会身首异处,不,或许不用三招……” “三招?”贾东倒吸一口凉气,见识过江古伦在混战中所向披靡的他,曾一度认为江古伦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之一,哪能想到那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比江古伦还要厉害,而且是厉害这么多……深深吸了一口气,轻颤着说道:“古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贾东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东哥,没用的,他随随便便派出来一个人,就是我这种境界,而且还精通各种杀人的手法。”江古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希望那老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然,今晚应该就会找上门来。” 江古伦随口几句话,仿佛在贾东面前打开了另一扇窗口,窗子的里面,是他永远都无法踏足的世界。 气氛一时沉默。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江古伦点上第三根烟的时候,贾东终于破开了沉静,他冷静得很快,知道江古伦可能惹到了一个自己无法想象也无法抗衡的势力,那是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就能让自己死于非命的存在,他不怕死,可他还有父亲、妻子和偌大的一个公司,况且,就算他不怕死,又能帮上什么? “回家。”江古伦淡淡回应一句,只有赤龙在身边,他才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与暗劲后期的超级高手抗衡。 “你疯了?如果他们找到你,岂不是瓮中捉鳖?”贾东的情绪变得有些控制不住,他确实把江古伦当成了兄弟看,一个值得他托付一切的兄弟。 “东哥,你不必担心,如果他们真识破了我的身份,找到了我,我也有有自保的能力。”江古伦摸摸鼻子,苦笑道:“再说,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如果我不回去,古家的人就会找上她。” 贾东沉吟一会,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道:“如果他们真要逼你出来,挟持你身边的人行,到时候你怎么办?” 江古伦摇摇头:“不会的,江湖事江湖了,古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如果他们这样做,不止会被武林人士唾弃,国家的安全部门也是不允许的。他们找的是我师兄,与我师兄有关系的只有我一个,所以他们的目标只会是我。”旋即转头看向贾东:“东哥,所以这事你千万不能插手,如果你插手了,就是跟他们为敌,他们便有了剿除你的资格。” 难以抉择的思虑一会,贾东终于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 回到家里,江古伦瞄了瞄川希云的卧室,那小妮子还没有回来,赤龙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从房间内飞了出来,眼中神光一闪,扫过江古伦的头部后,鸟脸瞬间沉了下来:“小子,这回你捅的篓子不小呀。” “不知道那老家伙有没有看出来,如果看出来的话,我们俩估计就只能跑路了。”江古伦钻到床下,将重要的东西清理出来,聚灵壶,血肉再生药剂,闲竹老头送的洞箫,武道令以及七十九种药材。 “看看你现在那没出息的样,以前让你尽快搜集八十一种药材你不听,现在知道怕了?”赤龙不屑的撇撇嘴,对于江古伦的慌张有些不以为然。 “我怕?”江古伦猛的站起来,情绪有些无法控制的激动,却紧接着想到什么,随即苦笑一声:“我确实怕,可我不是怕他们来找我,我是怕他们去找我身边的人,所以一旦被发现了,我就必须得走。”他刚才好心骗了贾东一回,也正是因为顾虑着这个,对武林一点都不了解的他,怎么会知道江南古家会不会因为要将盛京逼出来而不择手段,抓住自己要挟盛京就范?或者抓住别人要挟自己就范? 将所有东西清理出来后,江古伦尽数塞进了旅行包里,已经收集到的七十九种药材虽然种类繁多,每一样的重量却都只有一两,总共也就七八斤的样子,所占的面积并不大。又塞了几套内衣裤进去,其他衣服就没必要带了,反正有卡在身上随时都能够买。 “喂,小子,其实你压根没必要跑。”赤龙静静的等江古伦把东西收拾好,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跑!为什么?”江古伦眼中放出光彩,说实话他也不想跑,这儿值得留恋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论是那几个狐朋狗友,还是那几个难以割舍的女人。 “你把他们全杀了不就行了?死人是不会透露秘密的!”赤龙笑得有些诡异。 “杀了?你疯了吧?那个老头随手一捏就能捏死我。”江古伦对这个提议显然不赞同,那可是暗劲后期的超级高手,是自己决计无法抗衡的存在。 “能捏死你,可是能捏死我吗?” 江古伦愣住了,对呀,关键时候自己怎么忘了这茬,赤龙可是身具远古神兽力量的龙魂,不过,它有将对方全数杀掉的能力吗?当下试探性的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暗劲后期的高手确实比较棘手,不过,我的念力全力施展出来,还是可以控制住他。”赤龙若有所思沉吟一会,淡淡的道:“其他的人,就靠你解决了。” “那还是跑吧!”江古伦失望的摇摇头,掏出手机准备打巧巧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得去北京一段时间,让她不用担心。至于把江南古家的人尽数杀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对上一个暗劲初期的人或许还有一拼之力,一个以上就只能撒腿开溜了。 “喂,别急,别急!”赤龙又叫住了江古伦,慢悠悠的道:“我们那个时候有一种法术,能够抹去人的一段记忆,如果那老头一个人来,将他的记忆抹去,到时候是想杀还是想打昏了丢到荒郊野外不都随你吗!” 恩?江古伦微感惊愕,还有这种法术?不过想想赤龙这家伙每天不停的修炼,应该又恢复了几样新鲜的法术吧,但是心里头还是有些顾虑,踟蹰道:“如果那老头告诉了别人,怎么办?” “傻蛋!”赤龙斥骂一声:“我可是身具读心术的神兽,从他心里知道一点点想法不是轻而易举!如果有其他人知道,就用那老头的手机把那些人一个个叫来,到时候,嘿嘿……” 江古伦仍旧有些放不下心,不确定的问:“这法子,真能行?” “总比你那亡命天涯的法子强吧!”赤龙撇撇嘴。 定了定神,左右思量一阵,江古伦终于放下了手机,也是,如果自己跑了,古家真要伤害巧巧可欣一干人等怎么办,到时候相隔千里,想帮忙都帮不到。如果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江古伦就算变得再不可一世,再无可匹敌,又有什么含义? 想通了这一层,江古伦转身就将旅行包踢回了床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满是坚毅:“江南古家,要来就来吧!” “小子,我俩第一次并肩作战,你可表现得中规中矩点,不要给我脸上抹黑。”赤龙的语气仍旧是那样轻松。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装逼!是一种境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装逼!是一种境界 江古伦是个聪明人。但纯论智商比他便只能望赤龙的项背,因为他一直做在大厅里傻傻的等着,而赤龙却回来房间里呼呼睡觉去了。 期间他打了两个电话给川希云,那小妮子说在湘江边上放孔明灯,邀请江古伦一起去。江古伦不想把人生中第二个愿望就这么浪费了,于是没有答应,因为在他的心里,只要世界和平就行。 等到深夜十二点,川希云终于带着细微的兴奋拖着疲倦的娇躯踏进房门,这时赤龙突然扑扇着翅膀从房间内飞出来,一脸警惕的四下瞄着,同时暗地里传音询问江古伦是不是敌人来了。 这让江古伦瞬间推翻了这傻鸟比自己聪明的想法,认为傻鸟始终是傻鸟,哪怕曾经是神兽,最多也不过是个傻兽。 但紧接着江古伦又将这个刚刚确立的想法再次推翻了,因为川希云连她那起码十厘米的高筒靴都没有脱下来,就有两个男人比她跨前一步,走进了大厅。 一个是江古伦已经见过的,那个叫古洪的老头,瘦小精悍的摇杆微微曲着,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另外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国字脸,剑眉朗目,宽厚的嘴唇周围有一圈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再配上名贵的西装和腕表,很有几分成熟男人加成功人士的魅力。他跟古洪那瘦小猥琐的老头站在一起,还真是一种鲜明的对比,如果说这男人是古洪的儿子,江古伦打死也不相信是亲生的。 赤龙在俩男子进来之时就立即施展了隐身术,悄悄躲藏在一边。 有赤龙在身边,江古伦的心底莫名的放松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意的瞄了瞄来访的客人,语气中包含着看尽世间万物的淡然:“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川希云莫名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一老一中,将挎包随手仍在沙发上,放松放松走得有些疲乏的细嫩小腿,问江古伦:“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有客人要招待?” 江古伦轻笑两声,悠闲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弧形烟圈:“给我送圣诞礼物的,没你什么事,回房睡觉去。” “谁稀罕!”川希云不屑的撇撇小嘴,迈动小腿朝卧室走去,边说还边嘱咐:“说话声音小点,我要睡觉了。”显然他已经看出来江古伦对突然来访的客人不很待见,但又不好当面问,只能等到隔日醒来了。 古洪和那中年男子也没有为难川希云的意思。任由她走进卧室关上门,才一左一右坐在江古伦边上的沙发上,古洪随意的打量了房间内的布置,有些意外道:“没想到身负如此神通的江神医住得这么偏僻,让我们一阵好找哇。” 江古伦的眼神依旧盯着电视上的足球比赛,随口应付道:“茶几上有烟,电视机柜子下有杯子,想抽烟想喝水麻烦自己动手,有事就说,没事不送。” 二人微感错愕,对于江古伦平淡得波澜不惊的语气,老头表现得有那么些疑惑,中年男子虽然表面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却是隐隐放散出一股怒气,双眼含着冷芒紧盯着江古伦就像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但古洪没有说话,他还不敢擅自主张动手教训这个有些欠扁的小子。 古老头狐疑的盯着江古伦瞧了一阵,他很奇怪这小子如此镇静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他的功力明明不过是明劲后期,也感应到了房间内并无其他高手存在,难道!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 “江小兄弟想必已经清楚我们的来意了吧!”古老头坐得很直,很严肃,与他笑里藏刀的话语相比极不融洽。他指着对面的中年男子:“这位是我的侄子,古山,他的父亲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家主,他的儿子……”老头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是被盛京杀死的!”老头恨盛京,这一点毋庸质疑,对江古伦的语气却还算友好。有些人一辈子谨慎惯了,非不得已不会轰轰烈烈走一招险棋,他觉得事情还在自己掌握之中,所以仍旧表现得很谨慎。 听到盛京两个字,名唤古山的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眼眸中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悲痛,还有一种让人感到心悸的恨,那是想将一个人生撕活剥,用皮做成油灯,用肉做成包子,骨头丢入粪坑,其他内脏器官一股脑踩得稀巴烂的恨,植入骨髓里的恨。 “我很好奇。”江古伦眼神中透露一丝失望,看了看左右俩人:“你们怎么找到我这儿来的?” “透过梁上云给你打钱的银行账户一查,就能知道一些百货商厦曾经送货来这儿过。”古洪的语气含着有几分自信,对自己家族庞大势力的自信,剩下的全是疑惑,显然他不懂刚才江古伦那个失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或许他永远也想不到江古伦刚才那一个眼神是为电视里重播的足球赛中一个临门一脚未进而叹息。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和盛京的关系的?” “我在北京碰见过他。”这次回答得是那个叫古山的中年男子,声音低沉沙哑,参杂着恨意和痛苦:“当时我们只有三个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边还有帮手。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左手臂已经完全好了,不见一点受过伤的样子,虽然当时请去的四个黑榜杀手都被他除掉,可家族里还是有人亲眼看见他被雅克的爆裂弹击中,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恢复如初,所以,我们联想到了你,身在长沙的神医。” “不错,不错。”江古伦鼓起了掌,脸上显露出一丝微笑:“果然不愧是武林世家,分析追踪能力堪属一流。”他猛地收敛住笑容:“不过,很可惜,你们找错人了,我确实救过盛京,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所以你们找我也没用!” “不,有用。”古洪缓缓摇摇头,诡异的笑着:“盛京那人是个倔性子,他一生中自认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愿欠人人情,所以,只要我们抓了你,就一定能够逼迫他现身。你放心,我们对你并无恶意,不会伤害你,只要盛京死了,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你们有本事怎么不去北京找他,偏偏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道不怕同道中人耻笑吗?”江古伦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鄙夷。 “耻笑?哼”古洪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答道:“只要能杀了盛京那个畜生,就算我们古家身败名裂又如何?不过他是只不出山的老虎,北京是他的地盘,我们的实力不足以杀他,上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还请了四个黑榜高手来围杀他,没想到那四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自认为有几分本事,不顾约定提前动手了,害得我们错失了绝佳的良机。” 江古伦心中暗自好笑,原来不是不杀盛京,而是盛京在北京有着莫大的根基,让江南古家想要动他也得先掂量掂量。难怪会想着借自己将盛京引来。但也正因为这个,他算是知道江南古家跟盛京的仇恨到底有多深,耸耸肩膀,微带感叹的苦笑一声:“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这样无休止的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啊?不如听我一句,各让一步,就这么罢手算了!” “放屁!”古山一拍沙发,愤怒的站起身来,刚想出口反驳,却见江古伦飞快凑过盯着沙发右边扶手那仔细瞧着,好一阵才松口气道:“还好,没拍坏……” 古山哭笑不得,心理上不得下不得的一阵气闷,对江古伦这种无赖行径却也不好出言教训,犹自咬牙道:“盛京那个王八蛋我是一定要杀,所以,江神医,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跟我们走。” “如果我不走呢?”江古伦点上一根烟,轻松的看着二人。 “恐怕你没得选择!”古山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大手闪电般向前一抓,就要抓住近在咫尺的江古伦。 江古伦面不改色,安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令人惊奇的是,古山的大手稳稳停在他衣领处一寸不到的地方,就再也不能寸进。他神情中满是惊讶,涨红着脸沉声一喝,腰部一挺再次发力,却仍旧无功而返。江古伦从鼻孔内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竟是诡异的化成一股白色细丝缠绕上古山的手掌,就像控制住了他的手臂一样使他动弹不得。暗地里夸赞赤龙干得漂亮,嘴上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叫古山是吧?是古家现任家主的儿子?” 古山想将手抽回来,却发现像是被空气制住了,任他如何用力也没有丝毫效果,何曾见过此般奇怪场面的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江古伦抬起右手轻轻一推,竟是隔着空气就将古山震退三步,在二人惊骇莫名的眼神中他淡淡的笑道:“好歹也是有希望接替下任家主的人,怎么这般毛躁!”那包含着教训的语气,倒像他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而古洪和古山不过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后生。 古洪始终没有出手,隔空震退已经达到暗劲中期的古山!!!那得是什么境界的人才行?就算是自己的兄长,古家现任家主古宇也不过在两年前才意外突破达到化劲初期,难道面前这个年轻人,也已经有了这般实力?语气中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这,这,难道是化劲?” 沉吟一阵…… “化劲吗?我很多年前就已经不是了……”江古伦似笑非笑的眼中有着一丝难以言语我落寞,似乎是无数岁月未逢敌手的落寞。在装逼的同时,他突然发现或许根本就不用耗费赤龙的法术帮二人洗脑,只需要用神奇的念力和高深的演技来制造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场面,自然能够吓退古家的人。况且,洗脑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日后若是再被古家的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联想到这俩人忘掉的这一段记忆,再来找自己的时候就绝不是这么简单了。而只有表现出非人的实力,才能让这两个家伙心生顾忌,甚至恐惧? 弱肉强食一直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弱者不可能胆敢去挑战强者的权威。 “早……早已不是了……”古洪喃喃自语着,他的眼中有一丝深深的骇然,难道,难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超越了化劲?那个自己穷极一生也没有踏入的境界在他面前是那般不值一提吗? “我今年已经一百四十九岁了……”江古伦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苍老了许多,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垂垂老翁,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我八岁习武,十三岁拜得名师,习得形意拳,十五岁再拜名师得授八卦掌,二十六岁开始四海云游,走遍大半个中国,期间访少林,朝武当,上峨嵋,闻有艺者必访之,逢人较技未遇对手,三十二岁就达到化劲后期的巅峰境界。我原以为一生中无法再次突破,哪知道四十岁时遇见一得道高人,将奇妙无穷的法术修行传授给我,可惜我资质愚钝,修到这个境界便不能寸进,不得已走入尘世,附身在一个病死的少年身上,期望能借着修炼七情六欲而破开道心,达到圆满境界。” 古洪和古山仿佛是听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均是瞠目结舌,他们对江古伦的话没有信个十足,却隐约有了几分相信,从刚才江古伦那一手就能看出来,古山这种暗劲中期的高手在他面前都跟个小孩似的,想来只不过高了一个档次的古洪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古伦见二人眼神中仍旧存有疑虑,轻轻笑道:“不信吗?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 随着江古伦的话音一落,茶几上的烟灰缸缓缓漂浮起来,稳稳停在他的面前,江古伦的手移到烟灰缸的底部一尺远的地方,隔着空气轻轻一抓,卡擦一声,烟灰缸的周围突然爆裂,完全裂成了粉末,从空中轻轻飘洒而下。 江古伦表面云淡风轻,心头却在暗暗责怪赤龙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本是想让烟灰缸完全化作粉末一点不留的在空中飘洒的,没想到还剩一小块,而赤龙显则得更加恼怒,烟灰缸的质地本来就比较坚硬,分子之间十分密集,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它化成粉末,如果可以的话它早就把这俩姓古的小子扯得支离破碎了。要知道人体的抵抗力和排外力都是很强的,念力只有在一个物体静止不动的时候侵入它的内部,才能达到刚才爆裂烟灰缸的这种效果。 但仅仅是这个效果,也已经够让古家叔侄大跌眼镜的了,他们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借以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然后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是在人世间活着,心里想死的感觉很浓烈。 这种感觉绝对比亲眼看到刘谦变魔术来得更加震撼。 江古伦伸手接过落下来的烟灰缸中剩余的一块小小的圆石,两个手指头捏住轻轻搓*揉两下,一点点粉末飞快从石头上掉落。 但他的表演还没有结束,紧接着,他的双手猛的向腹部一缩,身躯躬成龟背的模样,身后突然显露出一道红光,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一道震耳欲聋的龙吟声突然响起,古氏叔侄看见——有一条张牙舞爪的红色巨龙出现在江古伦的背后。 巨龙震了震身子,仿佛从封闭多年的枷锁中挣脱出来,舒展舒展后,做出一个俯瞰天下的动作,冷着眼盯着古氏叔侄。 古氏叔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们感觉到了那来自上位生物的天然威压,桀骜天地之间的王者之气在这一瞬间笼罩住二人,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极力控制才避免想要跪下来顶礼膜拜的冲动——那是面前这一条巨龙与生俱来的龙威。 巨龙缓慢的盘旋到二人身前,犹如铜铃般的大眼锁住二人,呼出的热气足以吹动二人的毛发,古氏叔侄不敢有丝毫动弹,传说中的神龙出现在眼前,每一个人都会产生发自于本能的战栗,他们怕,怕触怒了面前的神龙,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小子,老子的念力快要耗尽了,你快点把这俩个家伙打发走,快,我就快支持不住了!”赤龙有些急促的声音突然在江古伦心中响起。 “五爪红龙,收。”江古伦打出一个诡异的手势,一道红光射进五爪红龙的身体,五爪红龙似乎心有不甘的悲吟一声,抖动身子钻入空气中消失不见。红龙一消失,古氏叔侄顿时感觉全身一松,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子软绵绵的控制不住就想要朝地上瘫倒,强自按捺住心中无与伦比的震惊,慢慢站直了身子,这才发现全身上下就好像从水中打捞上来一样——已经被冷汗给浸得湿透了。 江古伦若无其事的躺靠在沙发上,安静的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继续欣赏电视里的足球赛。 古洪和古山面面相觑,他们此时的心情或许跟《功夫》里斧头帮老大和师爷看见包租公包租婆将那俩个背着棺材板的家伙打得体无完肤时的状态差不了多少,面前这个仿佛翻掌之间就能让家族遭受灭顶之灾的人物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想象,古洪诚惶诚恐的躬下了身子,行了一个后辈对长辈表示尊重的礼节,语气轻颤的说道:“前,前辈,今,今日多有打搅,还请您老人家勿要怪责。” 江古伦轻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前辈……”古洪额角已经见汗,若是今天得不到面前这人的宽恕,以后他决计是寝食难安,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突然发神经跑到家族来随意踩死几个,他抬头看了看江古伦,不知道这家伙知不知道家族的总部在哪儿。 “南京钟山美庐别墅区,1号。”江古伦随口说出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却让古洪叔侄的心底凉了半截。这,就是古家总部所在…… 古洪一张老脸早已惨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江古伦的脸庞,突然一咬牙,再抬头时神情已经是无比决绝:“前辈,恳请您放过古家这一次,古洪冒犯之处,就用这条命来抵还吧!”说完他抬手就要朝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罢了,罢了!”江古伦突然开口,阻止了古洪具有自杀性质的行动,开玩笑,这个老头要是死在自己家里,接踵而来的麻烦岂不是更大。轻描淡写的扫视二人一眼,淡淡道:“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古洪激动的就要跪下来叩谢大恩,却发现有什么东西阻拦住自己下跪的趋势,抬头惊骇的看着江古伦,后者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是修道之人,不想参合你们江南古家与盛京的那些事,也不想妄动杀念,你们走吧。以后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来打搅到我就行!” 古洪几乎忍不住要老泪纵横,拉着古山对江古伦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间小屋。刚出门不远,隐隐还能听到房间的内的江古伦在轻吟着:“道法本无常!八风吹不动!”古洪身躯猛的一震,仿若醍醐灌顶般领悟到什么,竟是缓缓朝江古伦的方向跪拜下来,深深的伏贴在地面上。 ………… 房间内,直到看到古氏叔侄上了停在街口的那辆车扬尘而去,江古伦才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冷汗仿佛小溪流水一般潺潺从全身四处冒了出来。 赤龙终于从空气中显身出来,摇摇晃晃的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张鸟脸全是脱力后的惨白,嘴里仍旧唧唧歪歪道:“大爷的,为了帮你小子的装逼买单,我差点就背过气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唇齿留香 第一百一十九章 唇齿留香 手指轻颤着点上一根烟。顺手抹掉手心处溢出的汗水,深深吸上一口平复住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的波澜,江古伦咧嘴轻笑道:“没想我演戏的天赋还挺高的,龙哥,今天您老人家辛苦了,辛苦了……” “你还知道我辛苦?”赤龙怒气冲冲的逼过来:“说,你小子刚才是不是装上瘾了?还是你是故意的?” “不是啊,龙哥!”江古伦一脸无辜的道:“你刚才也看见了,那俩家伙可一点都不好蒙,我若是不把戏给做全了,指不定给他们俩看出什么破绽,那时候你的念力快要消耗完了,而我相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一样,我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在一人一鸟探讨得极为激烈的时候,哐当一声,一具娇躯突然从左边的卧室摔了出来,川希云穿着厚厚的粉红色睡衣跌在门口,很快,女孩有些惶恐的站起身来,讪笑看着一人一鸟,极不自然的支吾道:“诶。古伦,小龙,你们还没睡呢,呃,这个,那,我是起来上厕所的……”说罢竟然一小步一小步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回去。 一人一鸟面面相觑,难道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被她看见了?江古伦在心里暗暗问赤龙:“你刚才有注意到这小妞在偷看吗?” “我x,我一门心思放在忽悠那俩家伙身上,哪还有精力关注这丫头,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呢。”赤龙语气中有些凝重:“如果她真看见了,那我俩的计策岂不是被曝光了?” “你快用读心术探探。”江古伦也有些慌了。如果真被川希云知道了一人一鸟刚才唬走古氏叔侄的事,且不说自己拿这妞没什么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的,如果她反过来拿这事威胁自己,岂不是只能由她撮扁捏长,从此以后落得任人鱼肉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动境地。 赤龙闻言,强打起精神从鸟眼中放射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红光,罩住正猥琐着向卧房移动的川希云的大脑。 “还好,她只看见我跟你说话。”赤龙松了一口气。 江古伦也将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微眯着眼瞄着已经悄悄走进卧室的川希云,唬着脸沉声一喝:“站住,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川希云的身体猛的僵住了,略一停顿,瞬即飞快的跑回来了卧室,关门反锁一气呵成,然后掀起被子钻入被窝之中。身躯仍旧在轻微颤抖着。 江古伦摇头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卧室房门外,念力透过房门从里面拧开已经反锁上的门锁,好笑的看着躲藏在被窝内轻颤的川希云,对一边的赤龙轻声道:“龙哥,这小妞细皮嫩肉的,你说是清蒸红烧,还是拿十几种调味合着炖成一锅呢?” 赤龙会意,知道江古伦是想吓吓这个小妞,它恰好也是闲来没事,反正已经被这丫头知道了,何不调笑调笑她,当下若有所思的呃的一声,答道:“清蒸吗?要弄个这么大的锅子恐怕不容易,红烧也不好,把整个人都弄得稀巴烂影响美感,炖成一锅也不行,一样没有个这么大的锅。不过……我知道一种新鲜的吃法。”它的语调拖得长长的:“我们每天切她身体的一小部分下来,手啊脚啊什么的,想吃哪个部位就吃哪个部位,再用法术帮她把伤口治好。总之不能一次弄死了,想蒸想炖想煮一顿顿来,依我看她那大腿还不错,不如……”说到最后,赤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喈喈怪笑。 “我看那小妞胸部挺丰满的,不如我们先吃胸部……”江古伦摸了摸嘴角:“咦,说到吃,我都快忍不住流口水了!” 被窝内的娇躯开始颤动得愈发厉害,川希云一张俏脸已经吓得煞白,想到自己的大腿和傲人的**要被切割下来,她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从内心深处发散出来的心悸,心中呜呼着哀求:“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太上老君,孙悟空,您们快来救救我吧,有俩个妖怪要吃我……” “没用的,小丫头,别哀求祷告了,就算是玉帝老儿来了也救不了你。”能够看穿川希云想法的赤龙怪笑一声,又对一边的江古伦道:“我还是觉得先吃大腿好,大腿上的肉多而滑腻,口质鲜美,不像胸部,软绵绵的都是肥肉……” “不行,我还是觉得吃胸部好……” “大腿,我要吃大腿!” “胸部……” “大腿!” “胸部!” “好吧好吧!”江古伦无奈的耸耸肩膀:“你吃大腿我吃胸部,咱们各司其职!” “好,就这么干。先把这小妞的大腿切下来再说。”赤龙扑扇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川希云的身边,对着那战栗不已的被窝嘿嘿笑道:“小丫头,别怕,忍住疼,一会就过去了的。” “不要啊!~~”川希云突然掀起被子,紧紧揪住被窝的一角,俏脸上已经有汗珠浸透出来,退到床脚边沿处,就像跌入猎人陷进中的小白兔一般惊慌失措,低声哀求道:“俩位妖怪大人,你们不要吃我,古伦,你看在我们一起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份上,能不能……” “嘿嘿,小妞,平常你是怎么对我的?每天颐指气使的呼来唤去,哪一顿饭不是我跟巧巧帮你做好的,对了……”江古伦一脸阴险的笑容,摊手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要怪嘛,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你放心。我们会很温柔的慢慢折磨死你的!” “不要啊!!~~不要,俩位妖怪大人,求求你们不要吃我,我会很乖很听话的,我每天都能帮着你们做很多事情,洗衣服做饭拖地打扫卫生,我都会做的。”川希云低声软语的哀求,她是确实从心底感到惊慌,从没见过一只鸟能具有人的意识,还能看透他人心思的能力,这让川希云下意识的开始朝妖魔鬼怪方面联想了。 “恩?”江古伦微微一顿。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女孩:“这些,你真愿意主动承担下来?” “我,我愿意!”川希云重重点了点头,见还有条件可谈,俏脸回复了一丁点红润,用低如蚊呐般的声音恳求道:“只要你们不吃我,我什么都愿意。” 江古伦脸色一喜,转头看向赤龙:“龙哥,这小妞看样子好像挺诚心实意的,要不,先留着使唤一阵……” “留着可以,不过,大腿还是得先切了让我饱餐一顿。”赤龙似乎仍旧垂涎着川希云的大腿,摇头晃脑道:“大不了切了之后我再用法术把她的伤势治好,这样的话,她虽然少了一条腿,还是能够给你使唤!” “这样不错,好吧,就按龙哥你的意思。”江古伦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一说法。 川希云的俏脸再次白得透底,不见一丝血色,心里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一个临界点,她是多么希望江古伦突然挥挥手说一句:“好了,龙哥,你就别逗弄她了,看看,这小丫头已经吓坏了!”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只见江古伦阴笑着凑上来,准备拉自己手中的被子。 “啊!~~~”一道分贝起码超过三百的高亢尖叫声突然突然响起,一人一鸟不禁捂住了耳朵免得耳膜被震伤,江古伦更是在心中感叹不愧是能将青藏高原唱上去的猛女,声音几乎已经达到致命武器的标准了。 叫声一停,川希云紧闭的眼角已经滑落了两滴泪水,她心里不无悲哀的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次恋爱,还没有被人好好疼过。甚至连……就这样被俩个妖怪吃了,而且还是一次不全吃掉的那种,要留着慢慢吃,还要使唤!天啦,她几乎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不行,如果他们真要吃我的大腿,我就自杀,不能让他们无休止的继续折磨下去,这种生活还不如干脆点死了。 她知道俩个妖怪肯定有阻止自己自杀的办法,如果真少了一条腿,那就等他们注意的时候再死,女孩再次睁开眼睛,脸上已经是视死如归的决绝与看透生死的淡然,冷冷的说道:“你们俩个死妖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死人妖,要吃就来吃吧,本小姐若皱了一下眉头就不是英……”她本来想说不是英雄好汉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顺口接道:“就是小狗!” 江古伦和赤龙默契的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显露无疑的笑意,再不遮掩什么……纷纷开口大笑,赤龙笑得扑倒床头使劲用翅膀垂着柔软的床面,江古伦捂住肚子眼泪都流了出来,跪蹲在床边,拽着床单的癫狂状态犹若抽疯。 川希云狐疑的看着面前两人,笑得这么奔放?难道脑子短路了?刚才自己一本正经说的话难道很好笑吗?但一人一鸟处在这种状态也让她沉下心来思索该如何逃离他们的魔掌!看了看床头的江古伦,这厮厉害得很,他守在床边,自己想要突破他跑这间件房子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边上这只妖怪鸟,除了知道它具有人的思维,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外,其他情况都不很了解,那么,它现在有没有在窥探自己心里的想法呢? 胡思乱想一阵,川希云在心里实践了一十三条逃跑的方案,发现不论哪一条都无法让自己成功逃脱,心头不由一阵沮丧,看来今天是注定要栽在这俩妖怪手上了。 这时江古伦和赤龙终于缓过气来,一人一鸟的眼睛里都是泪光莹莹,嘴角仍在不住的抽*动着,江古伦做到床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抚道:“傻丫头,吓坏了吧?我跟赤龙是跟你开玩笑的呢!” “恩,什么,开玩笑?”川希云从苦思逃跑的计策回过神来,小脸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怯怯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古伦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你看见过像我这么英俊善良的妖怪吗?真是跟你开玩笑的,不用怕,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没人会吃你的!” “你们真的不是妖怪?”川希云轻轻捂住自己还在不断起伏的胸口,不确定的问。 “真不是,川希云大小姐,就算我是妖怪,我又怎么舍得吃你呢?我们俩的关系那么好,你说是不?”面对已经被吓得有些神经质的女孩,江古伦已经有些无可奈何了,认真的解释道:“何况我根本就不是妖怪,也没有吃人肉这一特殊嗜好!” 川希云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泪眼婆娑着,心头仍旧有些疑虑,弱弱的问:“那,那,为什么,它会说话?”女孩有些害怕的指着赤龙。 “小龙可是鹦鹉,本来就会说话嘛!”江古伦很有耐心的安抚起女孩来,看来这下她真是吓得不轻,心里头也有些后悔了,女孩那柔弱无助的样子让他莫名的疼惜,饱含歉意的道:“希云,我得向你道歉,我不该这么吓你!你想撮扁还是捏长都随你,我若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是小狗!” “可是,小龙明明已经具有了常人的思维,它,还能看破我的想法。”川希云仍旧紧拽着被角,俏丽的脸庞上挂着泪痕,全然不见平常那种骄横乖张模样,反而梨花带雨的惹人爱怜。 江古伦顿时一个头俩个大,现在他是真后悔吓着川希云了,这下可好,不止女孩受到了惊吓,一连串的敏感问题还问得自己有口难辨,只能无奈的苦笑道:“这些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赤龙具有思维和会读心术这事是我和它的秘密,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川希云现在是真有点相信江古伦和赤龙是在吓自己了,撇过头气闷的道:“不,你刚才还吓人家,不要帮你保守秘密!” 呃!江古伦微感错愕,这事要真被这丫头说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正觉手足无措时,赤龙传音道:“这丫头生闷气呢,哄哄她就行。” “生闷气?”江古伦略一思索,就觉得有这可能,当下了然的点点头,别的他不敢说,哄女孩子还是较为拿手的。 “这事是你挑起的,你就慢慢把它搞定吧。”赤龙笑过闹过后,极为没心没肺的撇下江古伦飞回房间去了。 江古伦暗地里腹诽这傻鸟不讲道义,它明明参合了,现在却要推得一干二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没办法,谁叫咱是人它是鸟呢,江古伦自我精神安慰着。看看床上泫然欲泣的女孩,摇头苦笑一声,开始执行任务…… “好了,希云,别生气了,是我错,一切都是我错,你要清蒸油炸红烧闷煮都随你。”江古伦柔声宽慰着,他知道此时决计不能再提秘密的事,否则就显得目的性太强了。见川希云依旧背着身子不搭理自己,极力摆出一副真诚的嘴脸,凑近阿谀道:“要不……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我都包了,绝对不让你费一点心力,你看怎么样?” 川希云轻轻转过螓首,抹掉眼角的泪痕,水润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有些哽咽的问道:“真的?” “真的,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假话?”江古伦拍着胸脯保证。 川希歪着小脑袋云仔细回想一下,半响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很多时候!” “呃……”江古伦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干笑道:“你不是拽着我的秘密吗!我哪还敢在你面前玩小心思。” 女孩沉默了一阵,似乎又想到了刚才自己惊慌无助的状态,可爱的小嘴瘪了瘪,水润的眼眶中又有泪水溢出。 江古伦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轻轻拍着女孩的背部,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吓你了。”他举起了三个手指:“我发誓,我对着灯泡发誓!” 一说到吓这个字,女孩仿佛又想起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呜哇一声大哭起来,转瞬之间扑进了江古伦的怀里,一双小手不停捶打着男人宽厚的胸膛,等到实在没劲了,才瘫软在他的怀里,柔弱的娇躯不停抽噎着,流水止不住的留下。 江古伦苦笑一声,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背部,任她肆无忌惮的发泄着,直到女孩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用念力轻微的按摩着女孩受到不大不小刺激的脑部神经,也许是因为惊恐过哭过之后有些疲倦了,也许是因为江古伦手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按摩让人感觉很舒服,女孩眼角还挂着未曾擦拭的泪痕,眼皮却原来越沉重,竟是就这么抱着江古伦睡了过去。 轻柔的帮女孩擦去眼角的泪痕,江古伦又抱着她睡了一会,见川希云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试图很小心的拉开她的手,然后回自己的房间。 哪知女孩的小手抱得极紧,在睡梦中依旧不愿放开,江古伦的动作仿佛惊动了她,女孩迷迷糊糊的换了个舒服点的动作,小嘴呢喃着:“不要,不要走,有妖怪要吃云云,不要走!” 女孩小孩子般的一面体现出来,让江古伦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怜惜,想着都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恶趣味才让她心中留下这么一丝阴影,遂打消了回到卧室的想法,就这样抱着川希云安静的坐在床上,拉过边上的棉被盖住俩人的身躯。 此时已经是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季节,平常一个人睡的时候暖被窝都得暖半个小时,又没有电热毯这种高科技产品,于是江古伦宽厚温暖的怀抱变得充斥着莫名的吸引力,让女孩不自觉的朝那边蠕动,渐渐的,俩人的身躯完全贴合在一起。 虽然江古伦的外套还没有脱下,女孩也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却仍旧能够感觉到女孩曼妙身躯上的玲珑曲线和那诱人的味道。 想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在寒冷的冬季依靠在一个厚实的胸膛上,枕着男人的肩膀进入梦乡,无疑,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江古伦忙碌了一天,在古氏叔侄面前演的那场戏更是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左手轻轻环抱着女孩,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眼皮也渐渐沉重。 睡梦中的川希云仿佛漫步在弥漫着温暖的沙滩上,阳光普照大地,她轻轻环住一个男人的臂膀在沙滩上留下两排脚印,男人的身材很好,匀称恰当,棱角分明,刚毅的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斥着温柔和疼惜,川希云小小的心里被幸福填满着,她抬头想看清男人的模样,却是一片模糊,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揭不开那层白色的浓雾。 然后,男人缓缓走开了,背影是那么的决绝,她想去追,想叫住男人,却迈不开腿张不开嘴,一瞬间的心慌让女孩脱离了那个梦幻般的世界。 女孩静静的从睡梦中醒来,心思仍旧停留在梦境里,眼角不自觉的滑落一滴清泪,这时她才发现窗外已经大亮,而自己……竟然依偎在一个温暖莫名的怀抱里。 川希云轻轻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枕着的是江古伦的左手臂,俏脸贴靠在他的胸膛上,几乎能够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抹酡红瞬间爬上了女孩的脸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还好,还是穿着那件睡衣,而江古伦甚至连他的风衣都没有脱掉。女孩撑起身子,静静的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睡了一夜的男人,他的神态很安详,微靠着右边睡着,头发有些缭乱,却依旧是朝天高高竖着,呼吸中有一股淡淡而好闻的烟草味道。 川希云现在才发现其实面前这个男人很好看,如刀削斧刻般的消瘦脸颊,高挺的鼻梁,大小适中的嘴唇,那仿佛海洋般广阔的深邃眼眸轻轻闭着,并没有很帅,却有一股洒脱淡然的莫名魅力。 女孩就这样看着,看着,仿佛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一样,她突然想起昨夜江古伦和赤龙合起伙来吓自己,然后千方百计的安慰自己,一股小小的甜蜜涌上心头,螓首又轻轻放下,蹭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江古伦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他很少起得这么晚,平常都是凌晨四五点就醒来修炼千灵内经了,但今天竟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也许是因为昨天太累,也许是因为没有修炼千灵内经,他的脑子还有些迷糊,眼睛也不太想睁开,感觉到身边有一个火热曼妙的娇躯,大手一用力,将女孩拉过来,右手拍着她挺翘的臀部,喃喃道:“丫头,起来了!” 见女孩没有反应,他心底升起一丝捉弄的意味,嘴巴下意识的寻找到那诱人香唇,舌头轻松的撬开贝齿把守的关门,熟练的探寻到那香甜之物,脑中却在想着,巧巧真是个诱人的尤物,隔了一夜唇齿间竟然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女孩嘤咛一声,竟是本能的将手臂环上男孩的脖颈,香舌开始生涩笨拙的回应起来。 江古伦将大手探向女孩的丰满的**,一摸……不对!!怎么会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巧巧昨晚上不是裸睡的吗? 他突然回忆起些什么,心里冒起一股深深的寒气,瞬间传遍全身,眼睛也下意识的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无比的俏脸,女孩半个娇躯压在他的身上,香舌仍旧在自己的嘴里不断索取着津液,但也就是那么一刹那间,有些陶醉的表情渐渐僵住了,香舌也停止了动作,半睁半闭的媚眼渐渐张开。 四目相对,沉默,浸透到了骨子里的沉默! 三秒后,女孩突然从惊愕中回过神,猛地推开江古伦坐起身来,俏脸瞬间染上一抹娇艳的晕红,蔓延到了耳根,然后是修长白皙的脖颈。 江古伦摸了摸鼻子,一时间哭笑不得,怎么会发生这个事情他不知道,怎么会亲了川希云他也不知道,总之事情的始末和经过他都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他也有那么一点——迷茫! 然而事实上川希云的身材确实好得无可挑剔,还有那经过一夜仍旧残留着香味的贝齿同样足以让人目眩神迷,江古伦心里那一股子邪火或多或少的被撩拨起来,最重要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极容易发生点什么。看着面前女孩那桃花灿烂的娇羞摸样,江古伦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推倒她,但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兽性,强压住心里那一根不断颤动的**,轻轻踏上自己的拖鞋出了门, 他知道此时最好什么都别说,说得越多反而越尴尬,这不经意间发生的一幕应该转瞬就能够忘记的,虽然,女孩唇齿间的香味仿佛还残留在嘴角! 而安静的坐在屋里的女孩,此时的她俏脸上神情复杂,烦乱的心思不知道是被什么困扰着!! …………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裳,江古伦的精神莫名的好了起来,从昨夜的紧张惊慌到今早的安然若素,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么一随意的忽悠就将那极大的麻烦给忽悠走了,对着镜子摸摸那张自认为忒有气质的脸,自言自语道:“你这张嘴不去春晚真是可惜了,至少能跟小沈阳平分秋色,不过你比小沈阳帅,还比他有气质。” 赤龙那家伙兴许是昨夜消耗过大,仍旧端坐在桌子上保持入定的状态,一动不动得犹如一尊雕塑。 走出房门,川希云正依靠在宽大的沙发里看电视,她的眼神丝毫不敢向江古伦这边瞄过来,似乎仍旧在为早晨发生的事情而心怀芥蒂。 倒是江古伦表现得极为自然,弄直了自己的衣领,随口问道:“希云,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川希云突然想起江古伦昨夜答应的要求,看他表现得这么积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早晨的事情存有愧疚,微蹙着秀眉思索一阵,轻声答道:“我想吃剁椒鱼头!” “呃……”江古伦微微一愣,这小妮子还挺挑的,不过男人不该言而无信,剁椒鱼头就剁椒鱼头吧,一口答应下来,打开房门朝菜市场走去。 按理来说江古伦现今的身家怎么也能算上个小富翁了,请个佣人买买菜煮煮饭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生活,况且对他来说煮个饭弄个菜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弄的饭菜确实比许多大饭店里掌勺的大厨还要好吃,这还得感谢江南之和闲竹那两张极为挑剔的嘴,从小在江南之的熏陶下,江古伦可以说是精通了川菜和湘菜两门菜系,然后是在衡山的那三个月里,闲竹又告诉了他各式各样的新鲜烹饪方法,比如油焖蚂蚱,蕨菜和野兔子肉炖成一锅,那种味道格外的香甜。 可惜现在是冬天,而且是在都市里,想找个蚂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至于野兔子,市场上卖的那些兔子肉不是家养的就是人工的,反正没有一点野性的味道。 真正的兔子肉,肉质很紧,因为常年在山里躲避各种大型野兽的袭击,上蹿下跳的,使得它们的全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忒紧,极有嚼劲。而农场和家里饲养的兔子,轻易不走动一回,全身上下都是肥肉,所以肉感一点都不好,也就能给那些小女孩摸摸逗逗,吃起来没有一点味道。 就像野生的山猪一样,那大家伙全身上下同样肌肉乣扎,而且耐力惊人,一口气能跑上十几公里,就算是完美的猎手猎豹想要追上它也得颇费一番力气,因为猎豹的身上不全是肌肉,耐力很差,它们只擅长短距离之间的爆发,在一定的距离内没有将野猪捕获的话,猎豹就只能望洋兴叹了,还有一点就是,成年的猎豹和成年的大野猪对上,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江古伦突然想起脑袋里的这些丛林知识,那是在衡山的日子里老道士闲来无事的时候说给他听的,而且被他成功的运用到了实践中去,在山林中布陷阱,探寻野兽的藏身之所,这些他虽然不是很精通,却也算是摸入了门道。 不知道老道士怎么样了?他那件事忙完了没有?江古伦突然莫名的想念起那个瘦小恬淡的老头来,他那仿佛看透世俗的睿智,那不拘一格的淡然。如果说这世间上还有一个长辈能够让江古伦如此尊崇的话,除了心中最为高大的父亲江勇侯,便要数闲竹了。 那时候是夏天,打了一只兔子爷孙俩能够乐呵半天,闲竹告诫江古伦要多加小心,打野味的时候注意注意身边有没有人,要知道在衡山这种名胜古迹是有管制的,禁止打猎。不过老道士很挑,好不容易打了个野兔子回来,他却拿着一壶小酒摇头晃脑的叹息,兔子是只好兔子,肉质够紧,炖也炖得挺香,就是吃得不是时候。 老道士说深山野林中的冬天,是格外冷的,但那些时候动物都冬眠去了,因此很少能有可口的野味蹦跶出来,只有在冬天里弄只野鸡或者野兔子炖着,摘些蕨菜当做小菜,再烫上一壶好酒,那才叫人生一大享受。 江古伦突然想起闲竹的这一番话,脚步下意识的就朝菜市场的野味摊走去,那儿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野味,山鸡,野兔,野猪,獐子,蛇等等等等,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正宗,有些根本就是农场饲养出来的,没有一点儿野性。 这就跟一个每天呆在家里玩电脑的人和一个每天在体育场训练运动的人一样,前者的肉松松垮垮的,后者的肌肉棱角分明。 眼睛四处瞄着,虽然大部分摊子上都有兔子卖,却没有一只正宗的山里野兔,走遍了大半个野味摊,江古伦终于看见角落里的一个摊子上笼子里关着几只兔子,好奇的走过去,一个中年男子耷拉着脑袋裹着大衣蹲在摊位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江古伦缓缓蹲下了身子,观察笼子里的三只兔子,后肢粗壮有力,一看就是经常奔跑跳跃的家伙,一对红色的小眼发现江古伦看了过去,似乎感到了什么威胁,嘴里不停发出愤气的叫声。甚至时不时用身体撞击着铁制的栏杆,野性十足。江古伦略微的扫视几眼,发现这摊子上除了兔子外,还有山鸡和雁肉、斑鸠、麻雀、野鸭等野生动物,而且从其肌肉的密度来看就知道是非人工喂养,正宗的大山产物。 “老板,你这兔子怎么卖?”江古伦指着笼子里愤怒的几只兔子。 老板头没都没抬,随口答道:“一百一斤!” 一百的价钱虽然相较普通兔子确实贵了点,可在这个季节,还是正宗的野生山跳,如果是江古伦这种真正懂得吃而袋子里又有些粮草的人,一百块钱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买了,这摊位的生意这么冷清,看来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货物虽然都是正宗的大山产物,可都市人没哪个会闲的蛋疼花两百块钱买只兔子回去,江古伦算是明白了这老板为什么耷拉着脑袋了,他的价钱比别的摊位贵那么多,真碰不上识货的行家,这一天到晚卖不出去一件货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百块!行,帮我拿两只。”江古伦爽快的要了两只,他打算多叫几个人到家里来聚个餐,也好热闹热闹,又问道:“你这儿管褪毛去皮吗?” 老板终于回过神来,见面前这个年轻人肯买自己的“天价”兔子,当下有些欣喜若狂,他在这儿摆了两天摊,来光顾的人被自己一报价就都吓走了,本来是打算明天就降价,没想到今天却恰好碰到这个识货的。连忙点头道:“管,管,两只是吧,内脏要不?” “当然要,内脏能做兔杂汤呢!”江古伦笑着点点头,提议道:“老板,这样吧,你帮我把内脏清理干净了,我多给你一百块!” 老板见不止是个识货的行家,而且还是个有钱又识货的行家,随即眉开眼笑的应下来,从笼子里抓了俩兔子出来到一边褪毛剥皮去了。 “老板,再问个事,你这儿有芥菜和山蕨吗?”江古伦随口点上一根烟,又塞了一根到双手不得空的老板嘴里,帮他点上,这才挑眉道:“你知道我说的,要那种正宗的山里货。” 老板叼着烟,用长沙话口齿不清的答道:“这位小哥,真不好意思,这芥菜和山蕨在这摊子上卖不了什么钱,所以我都放在家里了,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卖这些正宗的山里野菜,就在蔬菜摊那边,要不待会您过去找找。” “那好,你再帮我弄几只麻雀,回去混着芥菜一起炖了。”江古伦想到野兔子肉比较难得,可不能一顿就吃光了,还得留一只偷空自己享受。 “哎,好类。”老板显得很开心,难得碰到一个识货的人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嘴里不禁夸赞道:“这位小哥您真懂享受,麻雀配芥菜那可是美味啊,尤其是这麻雀,补着呢!” “嘿嘿,那是,我在山里呆过一阵子,有个老头把这些调调教给我了。”江古伦随口和他攀谈着,顿了顿又问道:“对了,老板,这大冬天的,你这正宗的野味哪儿打来的。” “嗨……我有个兄弟是个捕猎能手,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打猎就跟吃错了药似地,一天也消停不了,这不一年四季都背着杆火铳往山里跑,我也恰好没什么事情,家里的店面女人在守着,为了讲个义气就帮他卖卖这玩意儿,可那家伙死活不肯把价钱压下来,本来嘛,现在这些都市人哪个知道你这儿摆的是正宗的山里货,我还打算明天自作主张把价钱压下来呢,没想到就碰到您了。”老板的语气里有几分唏嘘,想来这几天没少受白眼。 (今天码了一万六千字,致使灯火现在看到电脑屏幕就想吐,兄弟们看在灯火这么勤奋的份上,有钱的打赏个吧!) 第一百二十章 山珍野味 第一百二十章 山珍野味 江古伦点点头,心头有些诧异。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打猎竟然也会让人上瘾,摇头笑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老板,你这儿有麂子肉吗?” “麂子肉!”老板微感错愕,随即了然的点点头,暗赞这小伙子真会吃,除了四大山珍,熊掌,飞龙,哈什蟆、猴头这些国家明令禁止捕获的猎物外。堪称是人间美味的,这麂子肉便算一个,当下神神秘秘的瞧了瞧四周,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哥,你是指哪一种?” “哪一种?”江古伦楞了楞,问道:“难道你这里还有黑麂?” “呃……”中年老板发现自己有些高兴得过头了,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当即住了嘴。讪讪的笑笑:“没有,没有,黑麂子可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是禁止捕杀的,我那儿哪会有,不过……小麂子肉倒是有。” “噢,那也行。”江古伦无所谓的摆摆手,麂子一共有三种,分别是黑麂,赤麂和小麂,其中黑麂数量稀少,已经频临灭绝,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珍稀动物,而赤麂和小麂数量都比较多,还没被国家列入保护范围,不过虽然黑麂是保护动物,它的肉也不见得就比其他两种就来得好吃,所以江古伦也不介意。顿了一顿,又问道:“老板,你那麂子肉是不是麂子干巴?” “哟,小哥,您还真懂些门道啊。”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他本人就极喜欢吃麂子干巴,一般都舍不得拿出来卖,当下叹了一口气:“小哥,真对不住,那麂子干巴放在家里。而且我家女人和娃都极好这玩意,恐怕……” 江古伦如何能不知道中年男子的心思,了然的笑笑:“别跟我说这些了,一句话,五百块一斤,有多少给我来多少。”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在衡山的时候,老道士那小道馆里藏了两袋子麂子干巴,被江古伦发现偷偷煮了,可把老道士给心疼得!但自从那次之后,江古伦就对这麂子肉恋恋不忘,在他的印象中,麂子肉鲜嫩可口,无论炒、煮、烤味道都非同一般,其最大的特点是无筋、不塞牙。用其肉加工腌制的干巴,味道更为鲜美。其做法是将麂子肉切成条或块,肉多时切块,肉少时切条,放适量盐腌至变色,取出晾干即成麂子干巴,其特点是软硬适当。香酥爽口,色泽红亮,味美鲜香。麂子干巴可煮、可炸、可烤,极富民族风味。如将麂肉用温水刷洗干净,穿在小铁叉上慢慢烘烤。烤至发出香味,切片装盘,堪称人间美味。 江古伦完全没想到面前这个卖野味的中年男子家里会有这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算一千块钱一斤,相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中年男子听得江古伦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一丝喜悦,转瞬就恢复正常,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阵,终于点头道:“那好吧,看小哥您投缘,就卖给您吧,我打个电话。” 挂了个电话回家,中年男子招呼快点把家里的麂子干巴全部送过来,便哼着小曲开始利索的解剖兔子和麻雀,他的手法很熟练,一看就知道干这玩意干得多了,不一会儿兔子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麻雀的褪毛工作也进行到了尾声。 这时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将袋子交给他,伸出手道:“爸,跑路费。” “嘿,这小子!现在见面就只要钱了!”中年男子板着脸没好气的骂了一声,不过语气中却并无不满,今天江古伦的这一担大买卖让他心情极为舒畅,大主顾还没招待好让他也没空再教训儿子。从袋子里掏出一张二十块钱的丢给他,挥挥手示意快走,别在这碍眼! 少年接过二十块,愣了愣,揉揉眼睛发现真是一张二十的,顿时喜笑颜开,奇怪的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这个平常问五块钱都会被斥骂一顿的男人今天吃错药了?没空想太多,他这个年纪的人巴不得父亲每天都是这种状态呢,欢喜的将钞票塞进袋子里,留下一句话便蹦跳着往回走——“爸,呆会我帮您送饭来!” “嘿,这兔崽子,平常可没这么乖,认钱不认老子了。”中年男子笑了笑,虽然语气中似乎有点不满,脸上却是极为开心的,将红色的塑料袋递给江古伦:“小哥您看看,这可是正宗的麂子干巴。” 江古伦接过袋子,掏出一把嗅了嗅,又捏了捏,心中不由大喜,果然是正宗的麂子干巴。自己对这东西可是垂涎好久了,将袋子抛回给中年男子:“老板,这肉和兔子、麻雀一起过称了,你算算一共得多少钱。” “诶,好咧,你等等啊,只有最后一只麻雀了!”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应了声,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三下两除二就把最后一只麻雀清理干净,江古伦在一边尤其注意了他的手法,心头暗暗记下。以他的现在的大脑开发度和超强的学习能力来说,这种简单粗糙的过程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得清清楚楚,兴许以后碰到什么特殊情况还能用得上。 将兔子和麻雀清理干净,中年男子逐一过称后,真诚的对江古伦笑道:“小哥,兔子去皮清理完内脏后六斤三两,麂子干巴四斤二两,这几只小麻雀就当我送您的,您就给个实在价,两千六就行!”中年男子见江古伦这般爽快,也没有再斤斤计较,报出了一个比原价便宜许多的价格。 “两千六是吧,没问题!”江古伦随手掏出鼓胀的钱包,数出二十六张**递给中年男子,在他的心里,吃穿住行是一次排下来的,他住的是小小的两室一厅,穿的是上万的名贵高档衣服,虽然这买个菜花了两千多确实贵了点,不过他觉得值,能够吃到垂涎已久的麂子干巴,就算一万一斤他也舍得花了,恰好卡里那些钱没地可用,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爆发富心理吧。 为什么有钱人有了那么多钱依旧觉得钱不够,想要赚更多呢,当然了,如果你有五百万,但你仍旧抽软白沙,吃四五块钱的早餐,出门坐公交车,一顿饭花个二三十块,喝着雪花啤酒二锅头,那你五百万确实够了,如果档次高了那么一点,换成芙蓉王和五粮液,一顿花个千来块。开着宝马奔驰,五百万又能经得住几下用? 依照江古伦现在的名气和身价,就算他一顿吃百来万,又有什么关系呢? 提着将近十斤的野味,和仍旧站在摊子前数钞票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说有机会一定还来光顾,江古伦又去蔬菜摊子前逛了逛,挑了些芥菜,山蕨什么的,然后又买了一些火锅配料,在鱼市剁了个鱼头,这样一来,一身数万块的高档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浑身上下还满是腥臭味,但他却是毫不在意,满脸笑容的往家里赶。 带着一点小兴奋奔回家里,川希云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整个娇躯慵懒的依靠在沙发背上,怀里抱着个小抱枕,左手拿着一包薯片津津有味的吃着,用她的话来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吃东西,但身材还这么好让江古伦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小妞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见到江古伦笑嘻嘻的回来,川希云习惯性的蹙起了秀眉,好奇的看了看他手中的大袋子小袋子,然后兴趣缺缺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对于女孩冷淡的态度江古伦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笑道:“希云,今天给你弄个好东西,那种味道……啧啧,你就等着流口水吧。” 川希云没有理他,直到江古伦屁颠屁颠的进了厨房,女孩子才奇怪的朝那边瞄了一眼,会是什么好东西呢?想到江古伦那比巧巧还要略胜一筹的厨艺,女孩不禁轻轻吞了一口口水,突然又想起什么,对着厨房喊道:“喂,我的剁椒鱼头呢?” “放心吧,买着了,在弄呢!”江古伦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女孩这才放下心来,将薯片继续放进嘴里嚼着,昨夜胡闹了一夜,今早十点多才起来,平素就算江古伦要去上课也会帮自己把早餐弄好叫自己起来吃,这几个月来已经间接的让自己养成了良好的饮食习惯,结果今天因为早上那件事俩人都没有吃早餐,现在她的小肚子正咕咕叫着呢,想到很快就有饭吃了,女孩放下了手中的薯片,相对于江古伦的可口饭菜来说,这薯片简直是难吃到不行。 买回来的菜都是已经清理干净的,江古伦只需要切好然后弄熟就行,他打了个电话给巧巧,打算叫她过来吃饭,让她尝尝自己的手艺,哪知道那丫头说今天梁芸一个同学过生日,邀请了她,所以不能过来了。 江古伦试探性的问过生日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直到巧巧娇嗔着说是个女生,如果是个男生她就不会去了,而且晚上她的活动她也不会参加,要江古伦到时候去接她。 江古伦听见是个女的,顿时放下心来,满口答应。然后又挂了个电话给方大同,结果发现那小子也在邀请之列,这下可让江古伦郁闷了,不得已,只得又打电话给138寝室三牲口,这下江古伦更是哭笑不得,贾翔和朱彪的电话里竟然都传来女性喘气微微的声音和他们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很是不耐烦的说了句:“在办人生大事呢,莫吵!”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这让江古伦不得不佩服他们泡妞功夫的成长速度竟是如此之快的同时,也怀疑这俩牲口是不是在开无遮大会,或者说换伴游戏!而周涛的电话他已经懒得再拨了,那三个禽兽一向形影不离的。自从贾翔把家里那辆捷豹开出来以后,他们仨泡起妞来更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不知道祸害了师大多少拜金少女。 将电话挂下,江古伦看着这满满一厨房的菜纠结了,难道今天这顿精心准备得丰盛饭菜只有自己和川希云有福气能够享受?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可欣呢?犹豫了一阵,江古伦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先不说可欣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巧巧的关系,如果她知道了,那这一顿饭得吃得多尴尬呀,更重要的是那丫头肯定是不会来的。 无奈的苦笑一声,江古伦将每一样菜的分量减少了三分之二,这才开始动手炒菜。 过了许久…… 客厅里的川希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望眼欲穿了,她瞄头上的挂钟已经不下三十次,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十…一刻了,拿起已经空了的薯片袋子找到几片残留的零碎,又望了望仍在厨房里不断忙活的江古伦,捂着自己的小肚腩,嘟着小嘴气恼的道:“怎么还不开饭?死骗子,知道人家没吃早饭还故意让人家等这么久!” “来咯,来咯。”江古伦端着一个盛放酒精的支架跑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塞了一块酒精进去,然后直接把锅子给端了出来放在支架上,里面是红艳诱人的油汤,汤上漂浮着一块块薄薄的兔肉。江古伦放好锅子,回头对川希云招呼道:“希云,开饭了!” 川希云一听见开饭了,也顾不得再心声埋怨,原本已经头昏眼花的身体不知道哪儿突然冒出来的精气神,一溜烟跑到厨房拿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凑到餐桌上瞄了一眼,顿时瘪起了嘴:“古伦,我的剁椒鱼头呢?” “马上来,马上来?”江古伦把菜一个个端上来,除了兔肉火锅外,还有兔杂汤,爆炒麂子干巴,剁椒鱼头,以及一个野菜炒蛋。 川希云左右一瞄将菜瞄了个干净,发现除了剁椒鱼头以外,其他的菜竟是见都没见过,那个蔬菜炒蛋中的蛋自己倒是知道,可是蛋是确实是个蛋,至于是什么蛋她就不知道了,而那蔬菜……她暂时还只听说过用韭菜炒蛋的。 这让女孩犹豫了,安然坐在桌子上等江古伦来,暂时还只敢吃那个自己认得的剁椒鱼头,说实话,江古伦的厨艺确实已经算是极好的了,至少川希云就从没吃过谁做的菜能比他更加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每天还会做菜给自己吃。 剁椒鱼头本来就是比较开胃的菜,加上女孩已经饿到了一定的境界,这让她处于一种极为痛苦的状态,想着先扒拉一碗米饭,却因为江古伦还没上桌,不太好意思,看着桌子上那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式,女孩拿起了筷子,却终究没敢夹一块尝尝。 好不容易,江古伦终于围着围裙端着两碗米饭从厨房里出来,他解下围裙,朝房间里招呼一声:“龙哥,出来吃饭了。” 赤龙好似闻到了香味,扑扇着翅膀从卧室飞出来,语带兴奋的说:“什么东西?这种味道!好熟悉的香味啊……” “哇,野兔火锅!麂子干巴!麻雀!”赤龙的惊叹声一句接着一句,最后才狐疑的盯着江古伦:“这些东西你小子哪儿弄来的?大冬天的你去哪儿打猎去了?” 江古伦知道面前这傻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自己出去前后才不到一个小时在哪儿弄到这些东西还用想吗?还打猎呢!从房间里拿出一瓶百味灵液,笑道:“今天去买菜的时候恰巧想起那时候跟二叔公还有你在衡山天天吃野味的生活,就去野味摊瞧了瞧,嘿,还真给我碰上正宗的山里特产了,这不,买了不少回来,足够你吃几顿的了。” 赤龙站在桌子上,撮动着自己的小翅膀:“这久别重逢味道让人情难自禁啊,小子,给我倒上一杯,虽然这百味灵液口感差了那么一点,凑合着喝吧!” “噢?龙哥也要来一杯?”江古伦微感愕然,认识赤龙到现在还真没见它正正经经的要过酒喝,开始那段时间这傻鸟还好奇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结果尝一口就吐了,并大骂不是人喝的东西。 “难得今天这么顿丰盛的饭菜,不弄点酒怎么行!”赤龙豪气的挥挥翅膀,指着一个杯子:“倒上,倒满,对对……” 江古伦满上两杯后,又看向川希云:“来一杯咋样?” 川希云犹豫了起来,其实她只想江古伦快点坐下,然后开饭,刚才听赤龙说了这些菜的名字,不是老鼠肉昆虫肉什么的,应该是一些野味,这让女孩大感好奇,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山珍野味这玩意的她也想尝尝鲜。但看江古伦和赤龙兴致高涨,女孩也不愿扫了这一人一鸟的兴,况且她也确实蛮想念这百味灵液酒的味道的,虽然她不太明白赤龙为什么说这酒口感差,至少她从没喝过一种东西能让人平添如此多的感叹,轻轻点点头:“半杯吧!” “好咧,半杯!”江古伦又拿过一个杯子,倒上半杯,递给川希云,环视女孩和鹦鹉一眼,边拿起筷子边道:“我也就不多说了,谁的胃口大,谁就享受得更加彻底哇,开动……” 川希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江古伦夹了一块火锅里的肉片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脸上一副享受的欢快表情,还边摇头晃脑道:“恩,汤汁全部浸透进去了,咸淡适中,人间美味,人间美味啊!” 川希云撇撇嘴,这要是别人来夸还好,哪有夸自己做的菜是人间美味的,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过这么无耻的。她又转向一边,赤龙的表现让她差点将下巴掉下来,只见一双筷子在空中飘浮,然后准确的夹住一块爆炒过的暗红色肉片,放到赤龙的面前,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无形的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最后被鹦鹉啄进了鸟嘴里。 川希云圆瞪着秀目,轻捂着小嘴,还没惊诧完,又见赤龙的鸟嘴像人的口腔一般轻轻咀嚼着,半响后才吞咽下去,翅膀放到身后像一个严肃的老者般看着江古伦,颇带几分感叹道:“小子,不错,厨艺见长。” “嘿嘿,谢谢龙哥夸奖。”江古伦客气的拱了拱手,继续跟一桌子的菜奋斗起来,他突然瞄见了傻坐在一边的川希云,筷子仍旧没有停住,嘴里含着一大口饭菜疑问道:“希云,你怎么没不吃哇,大冬天的这种东西可是很难得的,尤其还是我江古伦这个特级厨师亲自做出来的,那就更是比大熊猫还要珍贵了!” 川希云还是傻愣愣的,虽然她昨天晚上已经见识过了赤龙的古怪,可也没听说过一双筷子在空中飘浮,一块肉凭空被切开的情景啊,这已经推翻了女孩心目中二十几年的逻辑思维和世界观人生观,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疯掉了? 也是,有些小说里说人们见到奇怪的场景表现得多么激动多么兴奋,其实他**的都是扯淡,只有未知才让人恐惧,如果你突然看到一个人四分五裂然后又黏合在一起继续行走自然是恐惧无比,可如果说你看到一块肉被凭空切开你就极为兴奋的话,那肯定是荒天下之大谬,因为人们会想到,也许下一秒将要被切开的就是你自己! 对于一些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心怀憧憬和敬畏两种不同的情绪,没见到它的时候心怀憧憬,就像古氏叔侄一直向往着化劲之后更高的境界一样,但真发现江古伦已经达到了“那样的境界”,他们的表现和以前心里捏造出来的幻想就截然不同了,而川希云就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她在想,像赤龙这种会诸多不可思议法术的妖怪级别怪鸟!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如果到处都是,天啦……那简直太疯狂了! “放心吧,小丫头。”赤龙叼着一块巨大的兔子肉,一边艰难的吞进肚子里,一边轻松的答道:“这个世界上暂时还只有我这么一只奇怪的鸟,至于以后会不会出现我就不知道了,所以现在你还不用担心世界大乱!” 啊!川希云的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这,那个,它,它竟然又窥探我的想法? “喂,希云,你再不吃就没了。”江古伦一次夹起三块麂子干巴放到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这傻……”有些忘我的他本是想说这傻鸟的,结果猛然间发现不对,见赤龙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中满是杀气,急忙改口道:“……咱们龙哥千奇百怪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慢慢习惯了就好,反正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龙哥是正直、大气、高贵、善良的代名词,你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完全可以找它帮忙,就把它当一个不良大叔就行,还是那种不会非礼你也就口花花一下的不良大叔。” 川希云赶紧的将小脑袋埋到饭碗里,扒拉了两口饭,随意的夹上一块麂子干巴放进小嘴里,渐渐的,她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明眸的双眼中放射出一种炙热的光芒,然后,紧紧盯着那泛着红黑色的经过爆炒的肉片,又试探性的夹上一块放进嘴里,入口酥香清脆,滑嫩爽口,而且咀嚼起来毫不费劲,明明很有质感,却只是用了两下就被嚼烂了,然后就能顺利吞进肚子里。咸淡适中,因为是红椒爆炒出来的,有那么一点辣味,却不是辣的让人无法自已的那种,恰是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 最重要的还是这个肉的口味是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的,川希云虽然是个懵懵懂懂大大咧咧的姑娘,可也分得清猪肉牛肉的味道,而现在这种鲜嫩可口的肉绝不是自己尝过的任何一种。 最最重要的是,这种肉不止是自己从没尝过的,它的口感,它的味道,恰有一种跟大都市截然相反的感觉,那仿佛是山林中蹦跳的精灵,在树丛中穿梭的清风,站在高岗山顶上傲然长啸的猛虎,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毒蛇,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刺激感和新鲜感,让从小在都市的柏油马路和钢筋水泥中乖巧成长地川希云体会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叛逆感觉,那是一种能够让人心跳加快的悸动! 猛的一瞬间,川希云动筷子的频率突然加快,顺口问江古伦:“古伦,这菜都介绍介绍!”然后又夹了一块肉质紧绷的野兔子肉放进小嘴。 江古伦指着不同的菜式一道道介绍起来:“这是麂子干巴,麂子知道吧?就是鹿科的一种,是用它大腿上的肉用配料腌制再晒干的一种肉干,味道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尝过也知道了,这火锅是野兔子火锅,里面那绿色的小菜是正宗的山蕨……”江古伦说到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女孩好像压根就没听他说话,一双小手飞快的动着,不停的将各个菜碗你的菜夹着放到自己的嘴巴里,那一脸陶醉和幸福的表情,简直就难以用笔墨形容。 “诶,诶,别急嘛,希云,这东西我买了很多,足够你吃一个星期的了。”江古伦见女孩子不顾矜持的放开手脚大吃特吃,不禁调侃起来:“哎,希云,你一个女孩子家,虽然没有外人在场,也要顾及一点形象嘛!慢点……” “喔不时极,死在时态号持了,喔人不祝!”川希云的小手终于放缓了速度,因为她的嘴里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空余的地方了,一边艰难的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答道。 “喂,龙哥,翻译下!”江古伦实在是听不懂川希云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能请教一边的赤龙。 “她说她不是急,实在是太好吃了,她忍不住!”赤龙啄了一口小酒,漫不经心的答道。令人奇怪的是它小小鸟嘴啄一下酒杯内的百味灵液竟然下降二三十分之一,完全大于它一口的容量。 “噢,原来是这样。”江古伦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是骚包自恋的说道:“也是,这东西确实是好吃得紧,不过,丫头你真不用急,这好东西嘛都是用来慢慢享受的,又没有人跟你抢,慢慢来啊!”说罢饮一口小酒,然后极为享受的哈出一口长长的气,又夹上一口美味的麂子干巴放进嘴里。 川希云好不容易将一嘴的食物吞咽下来,赶紧拿一杯水灌下,打了一个细微的饱嗝,这才低着头,声如蚊呐的小声道:“其实,其实我是,饿了!” 江古伦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早已知情的赤龙却仍旧是一本正经的吃着,前者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并且有逐渐放大的趋势,后者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菜喝酒,瞟都不斜瞟一眼。 “咳,咳……”江古伦重重咳嗽两声,总算是借着这个机会缓解了心中的笑意,看着一边仍旧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的川希云,有些好笑的道:“好了,好了,快吃饭吧,这事怨我,早上忘记做早饭了,又这么晚才开中饭!” 川希云轻轻应了声,再次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子肉放进小嘴里,这次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速度,还有空闲好奇的问道:“古伦,这火锅里的肉是什么?这般的紧!” “野兔子肉,这东西可是很补的,能下火,女人吃了尤其有好处,能让那个……呃……那个亲戚来的时候不那么烦躁!”江古伦也没在意刚才介绍菜式的一席话女孩没有听见,回答得时候顺便调笑起来。 “那这个呢?”女孩又指着麂子干巴。 “这不跟你说了嘛,麂子干巴,麂子是鹿科……”江古伦又费劲力气解释一番,直到将所有的菜都介绍完了,女孩突然低下头,板起玉指有些诧异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呀,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圣诞节已经过了,也不是我生日,这混蛋的生日也已经过了,难道……”女孩突然抬起螓首:“古伦,今天难道是小……小龙的生日?” “想什么呢?”江古伦用筷子在女孩的头上轻轻敲来了一下,没好气的答道:“今天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中普普通通的一天,至于龙哥的生日,我估计连它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女孩指着那一桌子的丰盛饭菜和面前珍贵的百味灵液酒,俏脸上挂着一丝疑问。 江古伦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小酒,才挠头道:“这不昨夜吓到你了……其实……”他的语调一下子就变得高了一些,仿佛有万千情绪压抑在心中,泪眼婆娑饱含诚恳道:“哎……今早我看见朝阳升起时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内裤都错掉了,我是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我无耻,我混蛋,我应该去下十八层地狱,我竟然会想到捉弄你这样乖巧纯真可爱的女孩,醒悟到这些的我无以为报,只能特意弄顿好吃的,算是给你赔罪!”说完,他悄悄抬头轻瞄川希云的反应…… 女孩也是听惯见惯了江古伦的能说会道和出色的演技,本想冷嘲热讽几句,但看到这满满一桌子菜和他身上那件沾着污渍的昂贵外套,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软和下来,柔声答道:“好了,我不怪你了,吃饭吧!” 江古伦嘻嘻一笑,又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然后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野菜炒蛋放进嘴里,静静盯着对面的女孩,发自内心的道:“希云,你真好!” “恩!”女孩轻应一声,俏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红霞,她似乎又想起来今早上那旖旎的事情,低着头夹菜扒饭,默不作声。 “诶,小子,注意点,还有外人在呢!可别把我当空气!”赤龙突然有些幽怨的提醒道。 “你……?”江古伦愣了愣,瞟了一眼鹦鹉,突然特真诚的道:“龙哥,您放心,由始至终,从内到外,我绝对没把您当外人过,再说了,我倒是想把您当人呢!可不成啊,这太违反了大自然的定律了!”他摸摸赤龙的头,荡笑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难道龙哥你也懂这男女之间的调调?” “去!”赤龙鸟嘴飞快的啄向江古伦,却被后者瞬间闪开了,它也不以为意,眼神中发散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万般感叹道:“其实,我也是年轻过的!” 见一男一女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赤龙调整调整情绪,平静的道:“那是一个夏天,那时候我才三千岁,对于至少能活十万年的龙族来说,三千岁就像你们人类的孩提时代一样,何况,我还是最高贵的赤龙,拥有位列仙班的资格!一旦进入神界,就代表我将拥有不死不灭的身躯!” 江古伦懂了,而川希云不懂,心头挺疑惑:听这语气,难道赤龙是神仙? 赤龙没有管他们懂不懂,它仿佛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它的语气让人感觉有些悠远:“三千岁的时候,我还不是主人的坐骑,那时候虽然已经活了三千年,却什么也不懂,终日生活在龙宫之中,跟几个兄弟姐妹修炼嬉闹,终于,三千岁一过,我修成变身术,能够去人界游历,能够参与到向往已久的人类生活。” “我变成一个普通的书生,踏入一座小小的村落,在那儿,我遇见了一个女孩……”赤龙环顾二人一眼,略带自嘲的苦笑一声:“相信你们都已经猜想到了,确实,我爱上了她,就如你们现在所说的一见钟情一样,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了她,她并不是很美!却很善良,很温柔,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我庆幸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仙子也有丑恶的。……你们没有听错,不论是人还是神,都有正义与邪恶之分。这并不见得有多么离谱,因为一条龙也会爱上一个人。” 江古伦仿佛懂得了什么道理,若有所思!而川希云纯粹就当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当然,这是一个神话故事中的爱情故事。 “后来发生的事就有些凄凉了……”赤龙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悲伤:“我们相爱了,然后我娶了她,奇妙的法术让我可以平白无故得到万千财富,可以给她奢华富贵的生活,甚至可以令她青春永驻,但是……却不能延续她的生命,那一年,她走了,是无疾而终,我无法留住她,因为,如果我运用法力延续她的生命,便会改写判官手上的生死簿,最终她还是会死,而我将要受到九梵天的惩罚。” “好感人,好……”江古伦一脸悲怆,强忍住没把狗血两个字说出来,叹息道:“龙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该忘就忘了吧,记忆是痛苦的根源!” 赤龙摇摇头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真的好感人。”川希云一双媚眼已经湿润了,双手放在胸前,喃喃道:“好感人的故事……” “这不是故事!!!”赤龙拔脚挑起,声调猛的高了数倍,显得出离愤怒的样子,它这种失控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三分钟,才在两人诧异的眼神中,晃悠着栽倒在桌子上,嘴里仍旧在念叨:“这不是故事,不是故事……” 江古伦摸摸赤龙的鸟头,凑近一看,发现它将眼皮闭合,竟然是已经睡着了,当下摇头失笑道:“真不该给龙哥喝酒,它恐怕也没想到自己这副身体这么不能抗,半杯酒便倒了。” 拿着鹦鹉放回床上,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感冒,不过这家伙每天都是站在书桌上入定的。但为了保险起见,江古伦还是帮它盖上了一小角的被子。 回到客厅,川希云已经在小口小口的吃着饭了,桌子上的五个菜,野菜炒蛋被江古伦搞定了一大半,兔子火锅里倒是还有些残余肉片,麂子干巴是没有了,盘子里就剩下些爆椒,兔杂汤还有些,野兔子的内脏煮熟了其实是极好吃的,还营养丰富,在江古伦的提点下川希云吃了不少,最完整的恐怕就是那个剁椒鱼头了,总共动的筷子数大概还不到十下。 扒了两碗饭,和川希云对饮完那杯酒,江古伦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菜,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成就和满足,成就是因为在江南之十几年的压迫下造就的这一手厨艺还真不是白搭的,满足嘛,美味佳肴,酒足饭饱,美人在侧。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川希云已经将酒喝完了,她轻巧的放下碗筷,用纸巾抹了抹红润的小嘴,好似犹豫着什么,但终归还是咬牙定下心来,轻声开口了:“古伦,今天下午,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第一百二十一章 傻子逗傻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傻子逗傻子 江古伦原本在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神情古怪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红着脸的女孩,心头纳闷了,平常没事就跟自己对着干的川希云也会有软语求人的时候?他晃了晃脑袋,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再定神看看,发现女孩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白垩纪来的女人难道真有事情求自己? 这下可让江古伦得瑟起来了,点上一根烟,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指着那一桌子残羹剩饭:“恩,那个,先把这些收了!” 川希云一愣,紧接着一阵无名火起,这个混蛋竟然借着自己有事求他而使唤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刚想冷冷嘲讽两句再拍拍屁股走人,猛的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面前这一桌子可口的饭菜,想起平常的自己只管吃不管做,每次都是江古伦操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愧疚,脸色柔和下来,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这回轮到江古伦傻眼了。他本以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川希云至少也得俏脸寒霜的生会闷气,哪能想到她会表现得这般乖巧!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川希云的确是怪怪的,往常的蛮横傲慢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思忖一会,江古伦也并未往深处想,颐指气使的,像个土财主家的管家一样吩咐起来:“那个,除了剁椒鱼头,别的可以都倒了,倒到垃圾桶里去,剁椒鱼头放冰箱里,碗筷放到橱柜上,桌子,桌子得抹干净,抹布在厨房门后面!” 面对江古伦的指手画脚,川希云暗暗咬着牙,这些事情她可以做,也是心甘情愿的做,可就是无法忍受江古伦那一张极度欠K的嘴脸,心里恨不得将抹布丢到他脸上,再一脚踢翻他踩上两脚。 等到女孩将桌面清理干净了,江古伦一根烟也已经抽到了头,他掐灭烟头,脸上也再没有了戏谑,带着几分认真看着在用纸巾抹小手上水渍的女孩:“看在你表现得这么乖巧的份上,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帮到我尽量帮!” “真的?”女孩转过螓首,脸上带着希冀和欢喜。 “真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劫**!”江古伦耸耸肩膀,点头微笑。 “其实这事……”女孩好似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了,坐在江古伦对面,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下午你陪我去见个人吧。” “就这事?就陪你见个人?”江古伦有些愕然的看着女孩,不过是见个人有必要弄得这么扭扭捏捏吗?肯定有阴谋!他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悄悄问:“说说,是什么人?” “是,是……”川希云支支吾吾的,头愈低愈下,声音也已经是几不可闻:“是我以前,以前的男朋友!” 江古伦摸摸鼻子,苦笑道:“你去见前男友拖着我干什么?怎么,难道想我假装你现在的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川希云突然抬起螓首,随即醒悟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又快速将头低了下去。 “呃……”江古伦这下可傻了,没想到还真是件这样没**的事,他嘴上说得轻松,可真要去做的话,却有点犹豫了,但刚才又已经答应了女孩。这会纠结了。 “那个,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吧!”女孩见江古伦好一阵不说话,终于轻轻开口了。 “这,希云,我都已经答应你了,总不能言而无信不是!”江古伦干笑着摸了摸鼻子,又问道:“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事情的起因经过,还有今天我需要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川希云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这才悠悠叹了一口气,答道:“那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但不知道他又从哪儿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怂恿他的一个朋友追我,死缠烂打的,今天还约我出去,这不,我想你假装一下,帮我赶走那两只讨厌的苍蝇!” 江古伦眉头微皱,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和那男的为什么分手?不好意思,这个问题虽然有点敏感,但为了更好的诠释今天我需要扮演的这个角色,我还是得问清楚。” “恩,这个……能不能不说?”川希云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行!”江古伦一口拒绝,很认真的道:“我不仅需要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还得了解那男的是什么人,他的朋友又是什么人。通常是用什么方式追女孩子,是甜言蜜语?还是金钱攻势?或者自身长得比较帅?” 川希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哪一点小局促,仿佛豁出去了一般,平静的答道:“那个人是个富二代,长得,呃……你比他帅那么一点点,我和他之所以分手是因为……因为……”女孩踟蹰了一阵,好似在寻找恰当的说辞,突然眸子一亮答道:“因为他没从我这儿得到他想要的,然后他在别的女孩哪儿得到了,所以我就跟他分手了,懂吗?” “懂了!”江古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按他的推算,应该就是那男的想得到川希云的**,而川希云不允,他就去外面寻花惹草了,最后才有分手这一幕的出现。 见江古伦点头,女孩悄悄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他的朋友跟他是一种人,都是仗着家里背景比较大,自身条件又不错四处玩弄女孩子感情的,而且他们还算能说会道。虽然比你还差了那么一点。”女孩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一下,神色中带着一丝厌恶:“他们都是那种没什么能力却眼高于顶的人,认为自己有钱就要比别人高人一等,看不起穷人和乡巴佬,傲慢自大,不知所谓!” “恩,就这些?”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女孩回想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需要再补充的。 “是这样!”江古伦摸着下巴陷入思索状态,半分钟后突然打了个响指,语带兴奋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转头看着女孩:“你想不想整他们?” “整?怎么整?”川希云一下子就好奇起来。 “很简单……”江古伦凑近女孩的耳朵边上轻轻说了几句,脸上挂着一丝得意:“这个办法还行得通吧?”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川希云有些疑惑。 “傻丫头!”江古伦笑笑,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一个人装聪明容易,装傻则很难,而要装得所有人都认为你傻则是难上加难,你想想,当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土包子,二愣子的时候,你突然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那些原本认为你是傻子的人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女孩看样子还不不太懂。 “我给你说个故事,阿斗你知道不?就是刘禅!”见女孩子点点头,江古伦又继续说道:“他小时候很奇怪,九岁时才能用双手加双脚数到十八,没事的时候就就看着角落里傻愣傻愣的,刘备帐下的那些文臣武将都觉得这小孩可能是在长坂坡被赵云夹在怀里夹傻了,脑子出现了问题,因为别人拿一块点心给他吃,他总会放到屁股上蹭两下再吃,于是刘备帐下那些人总趁刘备不在的时候用点心逗他,自从诸葛亮说了一句,他说你们发现没有,阿斗每天都有点心吃,众文臣武将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们一直被傻子在耍!从此以后就再不拿点心逗阿斗了!” “这样说吧!”江古伦见女孩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于是转化了语气:“如果说你看到一个傻子,你觉得他就是一傻子,然后你被这个傻子耍了,你会怎么想?” “我,我会,比那个傻子更傻?”川希云恍然大悟。 “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江古伦点点头,烟雾中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我这个人没多少的爱好,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逗逗闷子,看到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人在我手中转不过弯来,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川希云嘻嘻一笑:“逗傻子!听着好像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江古伦鬼魅的一笑:“那就得看你的演技了,我是没问题。拿个奥斯卡都绰绰有余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就这样去吗?”川希云的俏脸上有着一丝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俩人出糗的样子。 “还得做做准备工作,你跟我来。”江古伦拉着川希云就朝楼下走。 二人来到楼下一间精品廉价服装店,这里的衣服大都是那种四五十块钱一件,做工裁剪拙劣,用料廉价的粗布麻衫,江古伦在店里逛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凑到角落里,眼睛紧盯着一套灰色西装,嘴里喃喃念叨道:“极品,极品,没想到还有这种极品!” 这是一套土气得不能再土气的西装,用料惨不忍睹,最主要的是它是凑着高档衣服设计的,后面还有一个明显的开叉,衣服的肩膀部位甚至放着一个垫肩。 江古伦也不管店面老板是怎样的反应,将这套西装拉下来放在地面下使劲踩着跳着,甚至在折成一个大卷样式,直到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西装变得体无完肤。 丢下两百块钱给仍旧目瞪口呆的老板,又扯了一件极其粗糙难看的大红色男士羊毛衫和一双白色的劣质皮鞋,不停将那皮鞋搓*揉捏踩,直到褶皱布满皮鞋表面,江古伦又把白色的皮鞋在大马路上滚了两遍,粘上无数灰尘后,他才满意而归,看向那个已经瞠目结舌的老板:“老板,你这儿有红袜子吗?” 老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一双破了的红袜子,而且,是我穿过了的!”老板已经将面前这时尚帅气的男子当成是一行为艺术家了。 “当真,还有这种极品。”江古伦两眼放光:“快拿出来,我买了!” 买了那双已经布满灰尘,邋里邋遢的红袜子,江古伦又挑了一条红白相间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秋裤,紧接着逛到旁边的一家杂货店,这个店老头那儿有一副样式比较古老的眼镜,很大框架配上老花的那种,江古伦出了一百块钱在老头那儿租来,并且保证会归还给他,又在一边的自选超市选了一个傻模傻样的人造皮革皮包,这才算是将一套完整的装备凑齐。 边上的川希云已经由惊讶转为巧笑嫣然,咯咯的笑着跟江古伦上了楼。 江古伦拿着那套装备钻进了卧室,片刻后,一个散发着浓重乡土气息的年轻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挂着一套皱巴巴的,沾满灰尘的米灰色西装,西裤上还有几滴明显的油渍,一看就会怀疑是吃饭的时候不注意掉上去的,裤脚扎着,露出里面性感的红色秋裤和尼龙红色袜子,袜子上面还有一个仔细一看方能察觉的小小破洞,布满褶皱的白色皮鞋倒是挺光亮的,就是有好几处皮已经被江古伦擦掉了,胳肢窝下夹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公文包,鼻梁上挂着一幅已经贴近于古董的老式眼镜,眼神散乱无光,最恶搞的事他竟然把自己以前那个诺基亚小砖头翻了出来,板着脸小步走到川希云身边,突地露出一丝傻傻地微笑,用难听晦涩的乡音普通话恭维着道:“小姐,恩(你)真个(的)好漂亮噢!” 川希云已经笑得是花枝乱颤,指着江古伦这一身神器级别的装扮笑得气都快要喘不上来。 江古伦眉头微皱,唬着脸斥道:“笑么子(什么)笑,冒(没)看到过帅锅(哥)啊?” 等到女孩笑够了,江古伦又站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装扮语调有些不确定的道:“希云,我总觉得我这身装扮还少了点什么?形似神不似的!” 川希云托着香腮细细审视一番,突然轻咦一声道:“发型,你的发型!” 江古伦瞄了自己向后竖起的头发一样,恍然大悟:“对头,这发型太帅气了,不行,我得弄弄!” 他左右找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瓶啫喱水,先将自己的头发浸湿,然后全部向右边梳开,再喷上啫喱水定型,OK,一个标准的七十年代右分发型完美出炉。江古伦这才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骚包而自恋的道:“不错,不错,这样才算是完美无缺,这身装扮如果走到街上去,回头率不超过百分之两百我就从湘江河上跳下去。” 川希云掩嘴轻笑道:“古伦,你真敢穿着这身上街?” “这又什么不敢的!”江古伦耸耸肩膀,回头很严肃的看着女孩,脸色突然正经起来:“恩(你)国(这)种想法是不对个(的),恩(你)国(这)是歧视农村人!” “我真无法想象,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样的反应!”川希云抿着小嘴围着江古伦转圈,俏脸是有着显露无疑的期待。 “那肯定是非常精彩!”江古伦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鼻子突然嗅到什么,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啫喱水打太多了,这味道还真有些让人受不了!” “嘻嘻,这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受点罪那是应该的!”川希云突然也正经起来,一双明媚的眸子在江古伦身上扫来扫去:“你要始终记着,你是一个演员,不可以三心二意,要自始至终贯彻演员的修养,无论何种意外都不会让你惊慌失措,你现在需要表演的就是一个再没品位的女人看到也不会产生丝毫兴趣的乡土形象。”女孩说完,突然有事习惯性的秀美微蹙,转而莞尔道:“不过,古伦,你这个样子还真和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简直变了个人似地!” “好了,造型成功改变了,可以出发了!”江古伦再次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那件西装里头红艳艳的羊毛衫是那样的另类,满意的对着镜子傻笑一下,自我感觉气质也转换了过来,转头看着川希云:“小姐,恩(你)狗(走)不狗,恩不狗俺狗了!” “狗吧狗吧!”川希云嘻嘻一笑,很自然的挽起了江古伦的胳膊。 打了一辆的士,来到约定好的一间精致高档的茶楼,当然,这间茶楼是江古伦选的,之所以选这儿,那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了。二人下车后,的士师傅赶紧的将窗户完全打开,让江古伦头上那不断出来的绝妙气味从车里溜走,嘴上还小声斥骂道:“乡巴佬!真他**没品位!”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恰好漏到了江古伦耳朵里,他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这个形象还挺深入人心的。 而且,演技上似乎也没怎么让人看出破绽。 紧了紧左手胳肢窝上的包,对着川希云傻傻一笑道:“待会你可别露馅,演得认真点!” “放心啦,老公……”川希云笑得很甜,喊得很腻人,至于是不是真心实在的喊出口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挽着男人昂首走进茶室,川希云脸上全是理所当然,而江古伦则低眉顺眼的,似乎有些害羞有些紧张,愣是不敢抬头看门口那几个漂亮的迎宾小姐。 江古伦一走进茶室,茶室内的所有人就都被彻彻底底的震撼到了,还真有种闪亮登场,万众瞩目的气势,不论是漂亮的迎宾,前台小姐,还是坐在店内的客人,全部被他这一套比赵本山大哥春晚的专业服装还要老土几倍的装扮给吓了个透底,有个正在美滋滋享受着茶叶芬芳的男人更是惊得一口将茶水全吐在对面的女伴身上,最令男性们无法忍受的是,他的身边竟然还依偎着一个艳光四射,无论身材脸蛋都已经趋近完美的时髦女人。纷纷感叹现今社会的审美观难道已经扭曲到了这种地步的同时,也思虑着自己所选的路是不是错了! 在迎宾厌恶的眼神中二人被引领到二楼雅间,江古伦茫然的看着迎宾,指着一个名为“茉莉迷香”的包间问道:“是国(这)里吗?” “是的!”迎宾急忙应了一声,微皱着琼鼻赶紧的离开了,实在是江古伦那油光发亮的头上冒出的刺鼻啫喱水味太难闻了,不然她或许能够保持起码的礼貌。 “诶,谢谢啊!”江古伦朝着已经跑远的迎宾喊了一声,这才昂首阔步的走进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不过是这小小的四人茶室,桌子两遍分别放了两张椅子,透过窗帘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雅间内装饰典雅清新,充斥着安宁的气息和淡淡的幽香,但随着江古伦的跨入,雅间内的幽香一下就被冲没了,换上一股刺鼻浓郁的啫喱水味道。 分别占据着桌子一侧的俩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下意识的一皱眉,再抬头时便看见了江古伦那经典得让人喷饭的造型,又瞄了瞄挽着他手臂站在一边艳丽妩媚的川希云,二男子这一刻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就差在脸上写着匪夷所思四个大字了。 “罗超,李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江古伦!”川希云亲昵的贴着江古伦,语气中满是甜蜜和兴奋,这小妮子还闲不够震撼,偏偏要再丢下一个深水炸弹,将二男子唬得酣畅淋漓。 川希云早在车上就跟江古伦打好了招呼,罗超是她前男友,而李秦则是现在追她的那个,从她刚才说话时看的对象就能知道,左边那个身材颀长,面貌比较精神,五官较为帅气,鼻梁上挂着一幅高档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应该就是罗超,而右边那个奶油小生模样,身材较为干瘦的清秀男人应该就是李秦。 江古伦礼貌的笑了笑,将手在衣服上随意的擦拭几下,然后伸了过去:“恩(你)们好,额(我)是江古伦,云云个(的)男朋友!” 罗超和李秦看到江古伦原本还算干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后顿时变得有些邋遢了,还有他那一口洋不洋土不土的塑料普通话,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和鄙夷,却仍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伸出手来飞快的和江古伦握了握,随即收了回去。 罗超见江古伦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奇妙气味走进来后,整个雅间瞬间就变得好似人间地狱一般,当即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坐吧,你们觉得怎样?” 李秦连忙附和:“外面去,外面去,外面空气好,还可以看看楼下的风景。” “额也觉得外面好些,个里面不晓得是怎么了,有股怪味!”江古伦捏着鼻子轻轻扇了扇,仿佛对自己身上的味道浑然不觉。 四人来到外面,分别坐下,李秦本来还是抱着跟川希云坐一起的想法来的,但罗超死活不愿意跟江古伦坐在一块,他看到江古伦脑袋上那能炒一个菜的油就胃里翻腾,哪还敢贴着他坐。 于是江古伦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川希云身边,坐下后,他仍旧很礼貌而满是乡土的对着二男子憨憨的笑了笑,客气的问道:“两位要来个么子茶,尽管点,今天额请客!” 李秦还想推辞一下,看江古伦的模样就能看出来这乡巴佬不知道这儿一杯茶得好几百块,在外人面大大方阔绰惯了的他哪能让这个在美女面前显摆的机会溜走,刚打算开口拒绝,边上的罗超拉了拉他,满口答应道:“既然江先生这般大方,我们兄弟俩就不客气了!” 招呼服务员过来,李秦顿时也明白了罗超的用意,这家伙是想看那小子出丑呢,到时候包里的钱不够结账的,想来应该很精彩吧! 罗超要了一杯狮峰龙井,而李秦也笑着点了一杯铁观音,等到价目单递到江古伦手上的时候,这家伙顿时傻眼了,看着上面三四百一杯的昂贵茶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对面一脸等着看戏的二男子,尴尬了半响,才对服务员讪笑道:“额来杯白开水就行,个几天火气重,喝茶对身体不好!”他又转向川希云:“云云,恩也来杯白开水怎么样?” “我听你的!”川希云显得很入戏,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中全是痴迷。 “那好,两杯白开水,一杯狮峰龙井,一杯铁观音!”江古伦操着富含浓重乡土气息的普通话点完,将价目单递还给服务员,甚至还习惯性的对她憨憨一笑。 “稍等!”服务员冷冷答了一句便转身离去,眼中的鄙夷和不满之色显露无疑,如果是边上那俩看上去既帅气又多金的年轻哥哥点单,肯定是四杯最好的茶,哎,自己的提成又少了一份,当下不由轻声骂道:“乡巴佬,没钱装什么阔气!” 趁着这空闲的时间,罗超面带微笑着问道:“不知道江先生在哪儿高就呀?” “小地方!小地方!”江古伦脸上仍旧保持着那憨厚的笑容,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刚才在家里楼下打印出来的名片,递了过去:“以后有么子需要尽管打电话给额,随叫随到。” 二男子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差点将眼珠子都跌出来,名片上竟然这样写着——马栏山大发财农副产品公司销售部经理——江古伦。 嘴角微微抽了抽,罗超终究是强忍住了笑意,又问道:“不知道江大经理的公司,所从事的农副产品又是什么?” “嘿嘿,猪肉,主要是猪肉!”江古伦拨弄了一下自己拿帅到掉渣的发型,笑着答道:“额们还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只要客户需要,额会亲自将公司的产品送到客户家里气(去)。” 李秦的嘴角终于受不住了,咧开了嘴,笑得很无声,高高在上的气质终于显露出来,打趣道:“敢情江大经理是个送猪肉的!怎么还得你亲自送!难道你手下没有其他员工?” “有,当然有!”江古伦一本正经的答道:“额们销售部一共有三十几个人,不过每天个任务都比较多,所以额有时候也要亲自气送!” 江古伦说这话的语气很不自然,罗超和李秦相视一笑,都知道了对方眼中的意思,敢情这姓江的小子所谓的销售部经理就跟那些跑业务的一样,是每个人脑袋上都挂着个经理的名称。 “不知道二位又是在哪儿高就?”江古伦突然掏出一包烟,一包已经软和到了极致的四块五的软白沙,从里面拿出两根歪歪扭扭的已经变形得跟蚯蚓差不多的烟递了过去:“二位,抽跟硕(差)烟子!” 罗超和李秦看着自己眼前的两根极品软白沙,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接好呢,还是不接得好,终于李秦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们都不抽烟的。” 江古伦噢了一声,干笑俩下,又将烟小心的插回烟盒里,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憨笑,似乎两根烟能把他心疼好一阵一样,自顾自的点上一根,从嘴里吸进去,又张开嘴从嘴里吐出来,然后一脸享受的模样,看着罗超和李秦:“二位,还没说恩们在哪儿工作呢?” “我们啊!”罗超这才反应过来,递过一张名片:“我跟你江大经理一样,也就是个小小的经理!” 李秦也象征性的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笑道:“我不是经理,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可比不上江先生您呢!” 江古伦接过一看,罗超是个什么企划部总经理,而李秦是总裁特别助理,将名片揣进那极富个性的西装兜里,似懂非懂的笑笑,摆摆手客套道:“都一样嘛,助理也没比经理小好多嘛,李秦先生冒必要难为情!” 罗超和李秦二人此时已经有些不讨厌江古伦了,甚至还觉得他有些可爱,现今社会还能找出一个这么极品的人确实是稀罕到跟国宝大熊猫差不多,一个觉得总裁特别助理能比经理小些的人,也不知道是该骂他傻呢还是该夸他幽默。 江古伦又从嘴里吐出一口烟,他夹烟的动作很个性,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夹着,拨一口吐一口,压根不需要在肺里回味似地,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前台叫道:“恩们怎么搞滴,茶点了那么久还不上,再不上额不给钱滴啦!”只是那有些没有底气的愤怒语气,却让人觉得好笑。 李秦所想不通的是川希云这般诱人的尤物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极品,难道现今社会的审美眼光真的变了?都喜欢丑女怪男?他讨好的对着川希云笑了笑,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希云,你,你男朋友,挺有气质的嘛!” “那是!”还不待川希云答话,江古伦就笑呵呵的回道:“额这个人长得也就一般般,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帅,主要还是气质好!” 罗超和李秦听了这话,再也憋不住笑了,乐呵呵的道:“对,江先生你这话说得太对了,你这气质,确实是独一无二!” “呵呵,二位过奖了!”江古伦拱了拱手,扶了扶那超大号的老花眼镜,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正经,带着憨笑感叹道:“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额这人啊,就是吃个气质饭,老板看额气质好才让额当个经理,云云也是看额气质好才跟着额,额们村里那些个小姑娘呀,三天两头就托人去额家说媒,可把额娘给忙得,催额赶紧回去选一个呢,这不额有了云云就行了,多了滴额也不要了!” “江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李秦语气古怪,笑着调侃道:“男人有本事嘛,就难免招蜂惹蝶的,尤其是像您这么出色的男人,那在后面追着的女孩肯定是一个加强连了吧!我说句实在话,您这种男人要是死守着一个女人,那就是天下妇女的不幸了!” “呃……是吗?”江古伦挠挠头,偷偷瞄了瞄一边的川希云,讪笑道:“这个可是不行滴,额家云云对额可好哩,额可不能对不起她,任那些狂蜂乱蝶围着,额也是不会心动滴!” “是狂蜂浪蝶!”川希云没有理睬李秦,嘟着小嘴纠正江古伦口中的错词来。 “呃,对,狂蜂浪蝶!”江古伦恍然点点头,对川希云微微一笑:“云云,恩放心吧,额不会仗着自己气质好,就出去勾三拉四的!” “是勾三搭四!”川希云只得再次纠正,这丫头入戏也挺深,一脸娇羞幽怨的表情惟妙惟肖,一双小手幸福的勾着江古伦,就从没松开过。 “…………”罗超和李秦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无语了,见过极品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李秦更是纳闷的想,难道希云喜欢的是这小子的那一股傻劲? 这时服务员终于将那茶水呈上来,狮峰龙井和铁观音恭敬客气的放在罗超和李秦面前,对川希云也还算有点礼貌,唯独江古伦那一杯白开水简直恨不得直接喷到他身上,重重的放下来后,还略带不满的微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诶!这小姑娘,么子态度?”江古伦圆睁着眼睛指着那服务员,语气很是愤怒中参杂着一丝纯真。 “江先生稍安勿躁!”罗超赶紧站起来安抚,嘴角仍旧带着笑意:“可能是那个小姑娘迷恋上了你的气质,故意引起你注意呢!” “额,是吗?”江古伦有些愕然,但听到这话似乎心里舒服了许多,又坐回了座位上,扶着眼镜若有所思的答道:“倒是也有这个可能额!” “不是有可能,肯定是这样,老公……你太棒了!”川希云挽着江古伦的手臂,一脸花痴而幸福的模样。 “别这样,让别人看到不好!”江古伦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将川希云的身子推回去了一点。 一边的李秦很是气恼,简直是暴殄天物,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就这样插在一坨牛粪上,美女投怀送抱都不要,哎,老天,你何其不公啊! 江古伦一根烟抽完了,又点上一根,仍旧傻愣愣的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又问道:“二位,今天约云云来究竟是有么子事?” “额……那个,其实也没啥事!”李秦古怪的瞄了川希云一眼,连不跌的笑道:“本来是有些事的,但看到江兄弟你,也就没事了,希云的口味比较独特,我已经没啥子想法了!”那语气,似乎已经把川希云当成一个脑袋被门夹了的傻女一样。 “希云,真看不出来!才半年不见,你就喜欢上这种类型的男人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罗超阴笑连连,掩不住的冷嘲热讽。 “还行,比某些终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家里用家里,连个职业也是靠着家里背景才爬上去的人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川希云不屑的撇了罗超一眼,毫不客气的回嘴道。 罗超脸色变了变,又看了看一边茫然若失的江古伦,却是怒极反笑道:“也是,看看古伦兄弟这一身,总共加起来怕也不值两百块吧!希云,现今这社会就是这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别人看到的就是你外面包裹着的那一层和你显摆出来的成就,你看看这小子,真能配得上你吗?” “喂喂喂,恩说谁呢?”江古伦一脸气愤,指着罗超的鼻子支支吾吾的骂道:“恩小子说话注意点,额是个有素质的人,额不跟你吵,但恩说额家云云就不行!” “呵呵……江兄弟,别生气,别生气!”李秦赶紧在一边当起了和事老:“罗超他不是说你配不上希云,是说希云配不上你呢!”在李秦的印象里,江古伦就是一极易忽悠的楞小子,随口胡掐两句这傻瓜就会信以为真。 “不是吧?额听他的意思就是额配不上云云?”江古伦半信半疑的收回了手指,脸上仍旧有些愤愤。 “哪有,你肯定是会错意了,是吧,罗超?”李秦推了推罗超,后者很不情愿的应了声,强挤出一丝笑容:“江兄弟,我真没说你,你看看你自己那气质,这世间还有你配不上的女人吗?” “也是!恩说得挺有道理的!”江古伦摸了摸自己已经定型的硬邦邦的头发,咧开了嘴满怀歉意道:“不好意思,罗超,是额错怪恩了,额跟你道歉!” “没事没事。这点小事我没放在心上。”罗超乐了,这极品男还真逗,按理来说应该是自己道歉的,他倒好,醒悟得还真快。 一边的李秦见江古伦不停吞吐着烟雾,兴许是烟瘾犯了,掏出自己那一包三十四块钱的极品芙蓉王,递给江古伦一根,笑道:“江兄弟,来,抽一根硕(差)烟。”这牲口,倒也学着江古伦的语气打趣起他来。 “额,谢了!”江古伦乐呵呵的接过,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赶紧捡了起来,擦了擦灰尘,满脸心疼的道:“这可是好烟,不能浪费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软白沙盒子里。 换来的是二男子的轻声嗤笑和鄙夷。 这时突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江古伦掏出自己那小砖头诺基亚,又收了回去,对一边的川希云憨憨一笑:“不是额的!” 罗超略带讥讽和不屑的看了他一样,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是一款西门子Xelibri5系列手机,江古伦也认识,一款华而不实的手机,就像面前这个男人的一样华而不实。罗超按通了接听键,语带宠溺的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将茶馆的地址报给对方,这才挂断电话,对着李秦露初一个意味深长笑容:“兰兰待会要过来,还带了个朋友!女的!” 李秦脸色一喜,这川希云泡不到,来个档次稍微差一点的也是不错的嘛! 川希云听到兰兰两个字,俏脸微微变色,神情立即有些不自然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是乡巴佬?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是乡巴佬? 江古伦敏锐的注意到了身边女孩的异常。却面不改色,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傻样,这用周星驰的话来说,是他在彻底贯彻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并且深入发掘到了自己应该塑造的角色。 罗超和李秦仍旧是止不住的冷嘲热讽,话语中不带一个脏字,就好像在拿点心逗阿斗一般不停地逗弄江古伦,而江古伦却用高超的演技成功的塑造出了一个被人骂了还挺开心以为对方是在夸奖自己的傻蛋形象。 川希云对于二男子不停讥讽江古伦也没有再出口反驳,心不在焉的仿佛在害怕什么,这看在罗超和李秦眼里,还以为川希云意识到了自己找了一个档次多么低下,品位多么庸俗的男朋友而内心感到羞愧呢!心中不由窃喜,暗地里数落得也更加卖力起来。 直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一个时尚漂亮的女子扭跨挺胸的走上二楼,这个女孩模样其实还算清秀,却化着挺浓艳妩媚的妆,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齐膝风衣,下摆敞开,露出紧紧包裹住翘臀的棉质黑色短裙和性感的黑色裤袜,将一双长腿完整的展露出来,修长的脖颈上围着一条黑白相间的丝质围巾。带点波浪卷的头发向后梳着,手上提着一个路易威登的名牌挎包,虽然是在寒冷的冬夜,身体却体现出一股惹火的热情。 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女孩,模样亦是较为清秀,面容娴静柔和,虽然比川希云这种祸水仍旧要差上几分,却胜过她前头的时尚女郎一筹,身上没有名贵的品牌衣服和挎包,一头秀发扎成一个**式的发髻盘在脑后,身上披着一件浅灰的小外套,里头的紧身浅蓝色的羊毛衫将一对傲人的**凸显得更加呼之欲出,几乎有和川希云一较高下的趋势,同样是黑色短裙黑色裤袜和能够盖住脚踝的黑色高跟鞋,却没有前头的时尚女孩那种魅惑诱人的气质,反而体现出一丝丝清水芙蓉般的淡雅和令人舒心的小家碧玉之感。 江古伦的座位正好对着楼梯口,恰好能看俩个女人莲步款款的走向这边,下意识的一瞄,他猛地瞪直了眼睛,倒不是俩女孩长得有多么惊世绝艳,而是,这其中的一个,他分明认识!并且,还算熟! 发现对面的二男子注意到自己这不经意间的惊讶,江古伦赶紧细微的调整面部表情,脸上渐渐流露出一种看到美女后双眼放光的痴呆,如果在配上一点哈喇子。那就真是惟妙惟肖了! 罗超回头一望,脸上满是喜色,招手道:“兰兰,这边!” 名唤兰兰的女子嫣然一笑,拉着身后的女子快步走到罗超身边,却立马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刺鼻啫喱水味道,下意识在的在琼鼻前扇了扇,微蹙秀眉道:“什么怪味,这么难闻!”顺着气味将眼神移向边上的江古伦,顿时看到他油光发亮令人吐血的“时髦”发型,再往下瞧,发生这人一身的打扮简直特立独行到了一定的境界,邋里邋遢,贼眉鼠眼,猥琐**,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个男人正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一脸的猪哥模样。 兰兰厌恶的转过了头,却瞄见了一遍神情有些躲闪的川希云,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又转头看了看江古伦。笑意更浓,拉着罗超的胳膊娇嗔道:“超超,原来你是和希云在喝茶呀,怎么不早说!我可是很久没看到希云了呢!怪想念的!”说完一双眸子带着挑衅看向川希云。 川希云不满的微微哼了一声,撇过头没有理睬她。 “呵呵,兰兰,怎么不介绍介绍你的朋友!”罗超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打起来圆场,将话题转移开来。 一边的李秦盯着兰兰身后的那个姑娘已经是挪不开眼神了,他本以为带来的最多是个跟兰兰差不多水平的女孩,哪知道没有名牌衣服昂贵包包的衬托也比兰兰亮丽上一分,如果在精心装扮一下,估计比川希云也差不了太多了! “对了,这是我公司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兰兰拉过边上的女子,微笑着向二男介绍道:“李唯,木子李,唯一的唯!” 李唯对罗超和李秦略显腼腆的一笑:“你们好。”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江古伦和川希云身上,惊艳于川希云绝佳的容貌和身材的同时,对江古伦那赤luo裸的痴迷眼神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中有些疑惑的细看一阵,随即失望的转过头去。 坐在里头靠窗位置的李秦赶紧站了起来,招呼服务员搬过来两条凳子,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李唯小姐,你好,我叫李秦,也是木子李,秦朝的秦。”他细瞧了李唯一阵,忽而感叹道:“我在长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像李唯小姐这般漂亮的本家人呢!” “李先生过奖了!”李唯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事实上今天这搭子事她本是不想来的,虽然不见了江古伦将近三个月,女孩的心里却一直装着他,要不是兰兰说就是来上面找个人,她也不定会跟着上来。 见李唯表现得有些冷淡,李秦不以为意的笑笑,此时服务员已经搬来了两条靠背椅,李秦刚想请女孩们坐下,却一下子犯难了。 这茶馆外间的桌子是那种方长形状,准确的来说可以坐六个人,一边三个,但江古伦和川希云坐在一起,兰兰是肯定要跟罗超坐一起的,自己不想坐到江古伦边上闻他那呛死人的劣质啫喱水味道,但又想跟李唯坐在一起。李秦顿时一个头俩个大,在大学瞎混了四年的他显然无法理顺这么高深的数学题目,然后解析出一道完美的答案。 兰兰很自然地坐到了李秦刚才坐的位置上,她瞄了瞄川希云,亲昵的拉着罗超的手臂,抿着小嘴看着江古伦:“超超,对面这个时尚另类的小帅哥。是哪位呀?”虽然是夸赞的言语,其中的嘲讽却显露无疑。 “噢,这位啊!”罗超古怪的笑了笑,右手手掌对着川希云摊了摊:“就是希云的新任男朋友,马栏山大发财农副产品公司销售部经理江古伦,对了,他们公司主要经营的产品是猪肉,并且江大经理还会亲自送货上门。”罗超倒也是记性好,把江古伦那自己胡编拗口的公司名记得清清楚楚,语调中还尤其强调猪肉和送货上门这几个字,尽是不屑! “噢……”兰兰一脸恍然。语调拖得长长地,脸色尽是虚情假意的笑容:“原来是希云的男朋友,难怪长得这般为所欲为,穿着品味也是随心所欲的!”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江古伦仍旧深记着他的角色塑造,憨憨的一笑,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对着兰兰伸过来:“恩好,额叫江古伦,是云云个男朋友!” 兰兰压根没后理睬江古伦的意思,低着头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全当没看见。 “呵呵,兰兰小姐真个好幽默噢!”江古伦指着兰兰讪讪的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一张脸已经涨红成了猪肝色。 罗超、李秦、兰兰三人都面带鄙夷的看着江古伦,唯独李唯的俏脸上神色复杂,表情一变再变,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名叫江古伦却邋里邋遢,神情萎缩,穿着怪异,举止可笑的年轻男子,几乎不敢相信他是自己心中那个拥有妙手回春医术,自信幽默,洒脱不羁的俊朗男儿。 李唯秀眉微蹙仔细一看,终于还是认出来确实是江古伦——那个改写了自己一生痕迹的男人。旁人或许无法想象江古伦在女孩的心中残留着多么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能够轻描淡写的完成看似不可思议事情的高大身影,一个谜一般的男人。 虽然李唯不懂江古伦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却隐约能感到他必然有他的用意,当下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对江古伦轻轻伸出了柔夷:“江古伦先生,你好,我叫李唯!”女孩的语气中特意强调了江古伦和李唯这两个名字。 “噢,恩好,恩好!”江古伦欣喜的憨笑着,仿佛千里马遇到伯乐一般,又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握着李唯的小手在她的手心划了一个圈,眼神一下就清澈起来,以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女孩眨眨左眼!这才松开。 女孩会意的一笑,指着江古伦身边的位置:“江先生,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呃……”江古伦受宠若惊的楞了会神,半响后终于反应过来,连不跌点头道:“当然,当然!李唯小姐想坐就坐!额没有意见!” 李唯自主将边上的一条靠背椅搬到江古伦身边,背着身后的三人幽怨的瞪了江古伦一眼,仿佛在埋怨他一点也不知道上来帮忙的没有半点绅士风度的行为,这才施施然坐下。 罗超和李秦面面相觑,难道现今的女孩子都瞎了眼?还是世界上人们的品位变换得如此之快,自己一觉醒来就天下大乱了?像江古伦那种极品到掉渣的男人竟然还是可以博得美人青睐,还一次就俩! 兰兰也搞不懂李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说她,只能略带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却被后者直接无视。 李秦苦笑着坐到罗超身边,对于李唯主动提出来要跟江古伦坐一起的做法失望透顶,从不怀疑自身魅力的他不禁开始疑惑的检查自己的装扮,然后摸了摸脸,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自卑感,好说歹说也算那么一个粉嫩小帅哥,难道就连面前这一无是处的小子都比不上? 双方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唯独江古伦还在一个人不停傻笑。 坐了不到两分钟,兰兰就拉着罗超的胳膊撒娇道:“超超,这里好无聊啊,而且我不喜欢跟一些穷酸潦倒的男人以及一些还在读书的小女孩一起喝茶,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罗超虽然不太想去逛街,因为荷包会被边上这个小妖精给捣鼓瘪了,却更加不想呆在这儿看一脸傻相的江古伦被俩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围着,点了点头答道:“好吧,逛街就逛街,李秦,走吧,一起去。” 李秦犹豫了一下,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江古伦这个土包子给轻易击败了,女孩都是虚荣的,只要把钱包亮出来,一定能够让她弃暗投明,当下很诚恳的看着李唯:“李唯小姐,一起去逛街怎么样?” 李唯将眼神移到了江古伦身上,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明确表示着如果江古伦去她也一定会跟着去一样。 看出李唯所表达的意思李秦差一点一口鲜血喷洒出来,但他仍旧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眼珠一转,讨好的对江古伦说道:“江兄弟,一起去逛街怎么样?你也好帮希云买些东西!” “呃呵,这个,没有问题,一起去逛就是嘛!”江古伦乐呵呵的答应下来,一幅十足的傻二愣子装大款模样。 李秦脸色一喜,站起身来:“那好,现在就走吧!”说完习惯性的就想去前台结账。 罗超紧随其后拉住他,附耳轻声道:“你傻啊,那二愣子一看就知道没钱,你结个屁的帐啊!” “可这也不过是几百块钱,那傻小子不会几百块钱也没有吧?”李秦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一定,看看再说!”罗超抿着嘴耸耸肩,脸上浮现一抹阴笑。 “好了,兰兰,走吧。”罗超回身对女朋友招了下手,又故作客气的的对江古伦笑笑:“江兄弟,今天这帐我来结吧,你跟他们几个先去楼下等等!” 这语气,明眼人哪能听不出来,分明就是没有结账的意思,否则还告诉江古伦作甚,但他就是看准了江古伦傻这一点,才会说出这般看似不经过头脑的话来,果然,江古伦连忙站起身拉住他,有些焦急却很诚恳的道:“不行不行,罗超兄弟,说了今天这帐额来付,就额来付,恩可莫要跟额抢,不然额跟你急……” “江兄弟,你就别推来推去了,我来。” “额来,额来,莫争了,额来!” 二人一阵推搡来到服务台前,江古伦已经开始从自己那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人造皮革挎包里掏钱,罗超却没有丝毫将手伸进兜里的意思,到最后甚至也不跟江古伦争夺这抢着付钱的任务了,与李秦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先生,铁观音和狮峰龙井各一壶,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六圆!” “什么!个么多?你杀黑吧?”江古伦表现得很惊讶,似乎看到了不法黑商欺诈百姓一般气愤。 前台的收银小姐无奈的苦笑一声,却仍旧礼貌的答道:“先生,我们这里是明码标价,不存在欺诈消费者的行为,如果有,您可以去有关部门告我们!” 江古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过于丰富,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诧异和不敢相信,红着脸,支吾着问道:“那个,这里,可不可以打点折?”他伸出两个手指撮一下:“一点点就可以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给VIP会员打折,普通客户是不打折的!”收银小姐仍旧很礼貌,但脸色中却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 “呃,那个……恩等等!”江古伦在包里摸索一下,然后将所有钱一股脑的全部拿出来,一角五角一块五块,一大堆钱里就少见红色的一百元**,他有些尴尬的挠头笑了笑,还想再说什么,一边的李唯已经轻移莲步走上来,拉开自己的手提袋将钱包拿出来,轻声问前台:“一共多少钱?”回头对江古伦浅浅一笑:“我来付吧!” 全场一片哗然! 罗超和李秦压根没料想到李唯会主动帮着这乡巴佬付钱,下巴都已经快和嘴分离了,脑海中想死的感觉十分浓烈,兰兰更是向前拉住了李唯:“唯唯,你疯了,这可是一千多块钱,不是个小数目!” “对,兰兰说得对!”江古伦将手放在李唯的钱包上,轻轻推了回去,义正言辞道:“额是个男人,额不能让一个女人帮额付钱。”转头却是弱弱傻傻的问:“这里可以赊账不?” “我们这儿不能赊账的,先生。”收银小姐很无奈,江古伦的强大行为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这个男子还一脸理所当然,天啦,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样啊!那恩再等等……”江古伦干笑两声,又在包里摸索翻寻了一阵,仿佛这是一个能够变出宝贝的百宝箱一般,最后突然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卡,满脸欢喜的递给前台小姐:“额现在才发现额有VIP卡,恩看这个能打折不?” 在场的人只看到江古伦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也不知道是真金的还是镀金的,当然大部分人抱着同情怜悯的心思宁愿相信是前一种假设,不过,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前台的收银小姐很明显也是抱着这一种想法,认为这家伙拿一张其他店面的卡来这儿胡闹,但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愣了半响,忽而礼貌的对着江古伦一躬身,恭敬地道:“您请稍等,我去喊我们经理来。” 罗超和李秦都在奇怪,那江二傻到底拿了个什么玩意出来,竟然让那前台小姐有这般震惊的反应,俩人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而兰兰眼中却仍旧是鄙夷和不屑,她相信就凭借江古伦这般模样,就算有些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估计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那张卡如果真是纯金的,十有**是这小子在哪个角落里碰上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捡到的。 半响后,茶楼经理捧着金卡战战兢兢的跑过来,估摸着是已经听前台将事情经过说了个透彻,大冬天的寒冷天气脑门上竟然隐隐见汗,在前台小姐的指点下,来到江古伦面前,恭恭敬敬的将金卡奉还:“先生,谢谢您在本店消费,还请下次继续光临!多有怠慢之处,还请您海涵,海涵!” “呃……这个,经理,不用给钱了吗?”江古伦收回金卡,放进那不堪入目的挎包里,诧异的问。 “不用了,不用了。”经理抬起头,见到对方那惊世骇俗的装扮,愣了愣,却也不敢因为对方的装扮和容貌而有一丁点怠慢:“您能在本店消费那是本店的荣幸,怎么还敢收您钱呢!” “那太好了,呵呵,下次额一定还会过来的!”江古伦笑得很开心,纯真中带着一点无知。 经理小心的抬头打量着和江古伦,猛然间想到什么,疑惑而惊奇的问:“您,您不是……” “呵呵,那好,就谢谢经理这次滴款待了,额们就先走了。”江古伦知道经理看出了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对方闭嘴。 “那您慢走,慢走!”经理果然是个聪明人,瞬间就紧闭了嘴巴,恭送江古伦等人下了楼。 其实江古伦早些时候跟贾东来过这间茶楼,就是贾氏集团旗下的众多产业之一,在长沙也算颇有名气的一间高档商务茶楼,茶楼的话事人,也就是那经理,江古伦也见过几次,只是头两次和今天的面貌特征差异巨大,还真让经理一时没有认出来。 直到江古伦等一群人离开茶楼,才有一个看上去跟经理颇为熟稔的收银小姐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何哥,刚才那邋里邋遢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您这么毕恭毕敬的!” “大人物!一个你们想象不到的大人物。”何经理点上一根烟,神情中有些难以捉摸的东西,在他看来,能够和东五哥坐在一起喝茶并且持有贾氏集团旗下所有产业都免费的至尊VIP金卡的人,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边上的服务员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尤其是那曾经给江古伦等人上过茶还对江古伦颇为不满的女服务生,她很疑惑的问道:“那家伙有那么大来头,还打扮成那副德性干什么?跟个土老帽似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经理笑笑,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就跟现在那些喜欢装有钱遛狗的人一样,真正有钱的人,不喜欢遛狗,却喜欢遛人,尤其是装一个傻子遛一堆更傻的傻子,这让他们有着莫名的成就感。不过……”经理眯着眼,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能够将一傻子装得所有人都看不出,这种境界!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几个小丫头一下就炸开锅来,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纷纷后悔刚才怎么不跟那男的套近乎,兴许丫的一高兴送你个十几二十万的首饰也不一定,甚至有些人觉得李唯肯定是个聪明到极致的女人,知道那男的不是池中之物。 “好了,别讨论了,都干活去!”刚才还挺亲切的经理一下就板起了脸,拿出他真正该有的威严斥道:“记住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人,凡是在我们茶楼消费的客户,就算他像一乞丐,只要他付得起钱,就不准给我带有色眼镜看人!” “是,知道了!”几个小丫头也不敢在经理面前继续放肆,均是乖巧的应了一声。心里都暗暗决定,以后穿得越诡异的,就越要把他当人看!兴许钓个金龟婿也不一定。 想来江古伦的这一次改头换面,给这些人上了颇为深刻的一课,只是有没有人学到其中的精华,那就不得而知了。 ………… 另一头,众人出了茶楼,罗超和李秦仍旧在为江古伦那件事耿耿于怀,你说怎么这小子突然拿出一张卡就把事情解决了呢,那经理在他面前还跟孙子似地,原本还打算看一场好戏的几人不由大失所望,却绝想不到江古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会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茶楼下方停着两辆小汽车,看俩二世祖的骄傲的模样就知道这车是他们的,罗超的是前头那俩凯迪拉克CTS,虽然看着不错,但是也只要三四十万,李秦的看上去稍微好一点,是一辆奥迪TT Coupe 2.0 TFSI,大概五十万出头,若是平常的江古伦估摸着连正眼都懒得瞧一眼,在梁上云家门口的那些个车一个车轱辘就值他们一整辆的价。现在却是表现得艳羡十足,同时心里极度后悔自己怎么没弄俩破自行车来,笑着看看那一脸得瑟的俩二世祖,暗地里感叹这世界有些人嘛,还真是喜欢将无知当有趣。 好似很不懂事的将川希云和李唯拉上了李秦的那辆奥迪,李秦脸色上喜色还没有上来,就发现最后上车的李唯竟然跟着江古伦凑到了后面,宁愿二女一男当个夹心饼干也没有坐到前头宽敞空旷的副驾驶室来的想法。 无奈的苦笑一声,李秦还真看不出江古伦哪一点比自己好,闷着头将车直接开到王府井百货,路上李唯和川希云不停在后面逗笑,江古伦也一直用他那蹩脚的塑料普通话愣愣的回答着,没有一个人理睬李秦,有时候他顺便搭腔了两句,却仿佛扔进了滔天洪水中的小石子一般,浪花都不看见半点。 这让李秦有种干脆将车直接对着马路边上撞地冲动,还是江古伦自始至终傻愣愣的样子让他最终没有将这一念头付诸实践。 众人在王府井下了车,鱼贯而入,尤其是兰兰表现得最为雀跃,因为她早就在周大福看中了一款极为精致华美的钻石吊坠,老早就想买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拖着罗超来,还是有其他女性在边上的绝好机会,想来这个家伙该不会吝啬那几千块钱的。 川希云一直很自然地挽着江古伦的手臂,这让李唯有一丝细微的醋意,但没有多余的表示,默默地跟在江古伦右边,唯独江古伦好似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场所,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极具乡土的惊叹声,事实上他除了买衣服的地方比较高档点外,还真是没来过这种场所,周围各种钻石黄金闪亮的光芒然人目不暇接,尤其是在场的几个女性,兰兰就不说了,她好像看到什么就想买下来一样,但是见到罗超的脸色比较难看才瘪着嘴没有做声。 川希云和李唯的表情也有些痴迷,想来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这种亮闪闪并且还能体现身份档次的奢华装饰品,明媚的眸子禁不住的四处张望,时不时轻捂住小嘴眼中全是惊叹,也不知道是赞叹钻石好看还是惊讶于标价上那令人咋舌的数字。 兰兰也没有心思在看其他水晶柜台里令人艳羡的珠宝了,直奔到周大福的柜台前,兴奋而激动的问道:“小姐,就是上次我看中的那一串,还在吗?” 那售货小姐显然认得她,微微一笑:“还在,您请稍等,我马上帮您拿出来!” 不一会儿,售货小姐就拿出一款精致漂亮的钻石吊坠,兰兰的眼中已经冒出了亮光,就连川希云和李唯也禁不住诱惑将眼神定格在上面挪不开来。 “这是我们店里最新的款式,八心八箭打造,项链的材质是十二KPT铂金……”漂亮的售货小姐口才显然也极佳,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这款吊坠的好来。 罗超对于这个没有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个看上去亮光闪闪的小吊坠究竟要让自己花掉多少钱,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道:“请问,这个吊坠的价格……?” “这个吊坠在我们这儿只需要9999圆,已经很实惠了,要知道光是十二KPT铂金的市场价就在六千元左右,还有这零点二克拉的钻石也已经是物超所值了,要知道……”漂亮的售货小姐又开始说道起来。 罗超的脸色变了变,这样一个小小的钻石吊坠竟然要一万元!他看了看一边的兰兰,不禁有些犹豫了,在一个不可能被家里接纳的女人身上平白无故花一万块买个钻石吊坠,他罗超似乎还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李秦的家境比他好点,在公司的职业也更高,袋子里的钞票自然也就更足,他讨好的凑到李唯身边:“李唯小姐,你有没有看上哪一款?”他刚才随随便便瞄了下,发现这儿的东西大多也不贵,有许多都在一万以下,他李秦是个没心没肺的二世祖,不在乎花那么一点讨女孩子欢心,谁叫他有呢! “不用了,这些东西我不需要。”李唯淡淡的回绝了他,看向那一柜子钻石珠宝的眼神有些不舍得收回。 “李唯,恩要是不介意,喜欢哪一种可以带着试试,额买给你!”江古伦突然插口了,但他那纯朴的乡音却是有些好笑,以为这个二傻是在逗闷子呢。 但李唯却好奇的将眸子转向了他,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见江古伦轻轻点了点头,女孩反而摇头道:“古伦,我带着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不用你破费了!” 古伦?李秦一脸愕然,才这么一会就从江先生上升到古伦这般亲密了?而且看李唯的样子似乎相信江二傻能够送得起这么华贵的珠宝!天啊!你杀了我吧!别再玩我了…… “李唯,你真不用介意的,喜欢什么就挑挑看吧,如果合适就让古伦帮你买下来。”川希云也在一边帮腔,她对这个素未谋面却好似已经识破江古伦是在假装傻愣子的聪明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当然,对于江古伦这种给她和刘可欣买二三十万衣服眉头也不皱一下的牲口,压根不必担心他会为这几千块小钱而心痛。 李唯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哈哈,江二傻,你是在说笑吧?”李秦终于忍受不住了,他那已经接近崩溃的脆弱心灵快要不堪重负,毫无顾忌的将心中对江古伦的评价说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笑道:“就你这个一千块钱茶水都拿不出来的卖猪肉的,也想在这种地方摆阔,你看看这里的价格,明码标价都是好几千块钱,这还是少的,还有上万上十万的,是你这一身行头的十几二十倍,你懂吗?乡巴佬!” 一边的罗超见又在数落江古伦,顿时来了兴致,假正经的驳斥道:“李秦,你怎么说话的呢,江兄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他那个养猪场,一斤猪肉十几块钱的算。可你也不能这样说别人呀,这人嘛,总是得一步步往高处走的,你能拔苗助长一飞冲天吗?”他又走过来拍拍江古伦的肩膀:“江兄弟,李秦这人心直口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呀,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是放了一个屁!” 江古伦仍旧傻傻的笑着,心中却在大骂,这二牲口嘴皮子上还真有几分本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且还轮着来,你方唱罢我登场。 兰兰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江古伦,将李唯拉到身边来,忍不住讥讽道:“我说你这个乡巴佬能不能离我们唯唯远一点,没钱摆什么阔,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带着希云回你的养猪场去吧,真是,不知所谓。” “兰兰,不许你这么说他!”李唯俏脸味寒地耍开兰兰的手,又站回到了江古伦那一边。 “唯唯,我说错了吗?”兰兰恼怒的一跺脚,指着江古伦和川希云:“你看看,就他们俩个这怂样,尤其是这姓江的,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我估计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在社会里浸泡个十几年也不会有他这么乡土芬芳。” 江古伦大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冈的气势,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眼神也逐渐清澈起来,他知道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一定的地步,是该爆发了,再不爆发,他就估计得在沉默中死亡了! “兰兰,够了!”对于兰兰不停地讥讽,李唯也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冷冷道:“你再说下去,我们从此以后就不是朋友!” 这话就像投入沸水中的一勺滚油,兰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唯,声音轻颤着:“唯唯,你说什么?你竟然要为了这个乡巴佬跟我绝交?” “他不是乡巴佬,他在我心中,是最高大最重要的男人。”李唯的语调突然低了下来,回头静静地看着江古伦,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生命中的奇迹,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他的地位——除了我的父亲!” 满室哗然,就连江古伦也被吓到了,诧异的看着正痴痴凝望自己的女孩,他真没料想得到自己在李唯心中竟然已经占据了这么一大片地方,最重要的男人,他江古伦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这么一句话! 川希云也终是反应过来,知道江古伦和面前这个女孩绝不是初次谋面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早已经发生了一段故事,一段自己并不知晓的故事。 她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不由幽怨起来,这个男人,还要多少故事需要自己去懂! “疯了,都疯了!”李秦懊恼的抓捏着自己的头发,对于李唯竟然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大感意外,他左看右也看不出江古伦是那种能够让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一见倾心的人,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幕? 想来他那个有些迟钝的脑子暂时还没有打过弯来。 当然,同时打不过弯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罗超冷笑一声,显然也已经在气愤的边缘,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愈发不爽,拉着兰兰的手:“宝贝,别理他们,我们买我们自己的东西,让那些乡巴佬在边上干瞪着吧!” “说谁是乡巴佬呢?” 出人意料的,这话并不是出自江古伦之口,他也在诧异的看向对面,在罗超和兰兰身后,四个打扮时尚得体,气质高雅的年轻男女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江古伦甚至能叫出其中三人的名字,贾东、龙纹,还有那个绝世妖姬尹梦,至于另外那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帅气青年,他并不认识。而刚才那一句话,就是出自这个青年之口。 李秦有些惊愕的回头望去,顿时惊呼出声:“梁总!你怎么在这?” 罗超也是转过了头,看到龙纹后同样惊声低呼:“龙少!!” 而李唯和兰兰也看到了尹梦,亦是失声道:“董事长!” 江古伦摸摸鼻子苦笑一声,如果料想得不错的话,这俩二世祖都是这些巨擘大商手下的员工啊!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灯火有话要说——这些子并不多算钱,关于前几天的文章质量,在这儿说明一下。 灯火有个坏习惯,写完一篇文章会把错漏的地方尽可能的修改过来,前两天因为出了些岔子,在后面补了一些参杂的内容,但灯火马上就改过来了,当然,灯火并没有想到那些看盗版的书友是看不见更改后的内容的,所以,灯火在这儿请求一下,那些转载灯火文章的网站,你们转载,灯火并没有意见,也无法有意见,但是请尽责一点,将灯火修改过的内容也一并转过去吧,这样,至少也让看盗版的同学看得有质量一点。 还有就是,对于看盗版的书友,灯火还是那句话,如果您觉得灯火写得不错的话,回给个100币的打赏或者过了七十二小时再回来订阅一下,灯火就感激涕零了,当然,还是希望不论订阅的或者看盗版都能看得开心。只因为,你们喜欢高手这本书,灯火就满足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和他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和他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那个江古伦并不是认识。被称为梁总的年轻男子笑吟吟的看着李秦,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说话间,他的眼神扫视过在场的众人,在江古伦和川希云身前微微停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或许是因为川希云这般娇滴滴的大美人跟江古伦那穷酸小子表现得如此亲密而惊讶吧。 “没什么,没什么,梁总,我们就在这儿随便看看!”李秦谄笑着,表现得很恭敬小心,他知道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手腕狠辣,不讲人情,尤其痛恨一些不平等的待遇。 罗超也是满脸谦卑的笑容凑到龙纹身边,前倨后恭道:“龙少,您怎么来这儿了?”能在这儿见到这个集团董事长唯一的儿子,未来龙氏集团的继承人让他不禁面露喜色。 要知道公子爷可是好不容易才来长沙一次,罗超前两天就想借机讨好,争取以后在公司里更加如鱼得水些,哪知道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没给罗超留下什么献媚的机会,谁知道峰回路转。今天又在这儿见到了! 龙纹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是?” “龙少,我是分公司企划部的总经理,我叫罗超,龙少前天来公司的时候,我也去迎接您了!”罗超见龙纹问起自己的姓名,脸色愈喜,赶忙着答道。 “噢!!……想起来了,记得有这么一号人。”龙纹恍然大悟,随意的拍拍罗超的肩膀,又瞄了瞄站在他身后的兰兰,会心的笑道:“罗超啊,这是在陪女朋友吧!” 罗超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顿时赞叹道:“龙少您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拍过去,想来也会在龙纹心中增添几分好感,果然是个善于逢迎拍马之辈。 “额,是吗?”龙纹笑了笑,又瞄了瞄罗超身后的兰兰,点头道:“不错,女朋友挺漂亮的!” 兰兰闻言一喜,娇羞的瞄了龙纹一眼,随即红着脸低下头去,在她的心中,龙纹无疑是那种完美到极致的男人,家族巨富,高大英俊,彬彬有礼。与一边的江古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天壤云泥之别,尤其是龙纹那句不经意间的夸赞,更是让女孩心里浮现出一种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悸动,春心不由自主的荡漾起来。 “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能骂别人是乡巴佬!”龙纹想起刚才罗超说了句那样的话,不由疑惑的问了出去。 “龙少,这事您不知道,我今天碰到一个傻小子,诺,就是那个。”罗超对着江古伦指了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哑然失笑道:“这小子挺逗的,明明没什么钱,却硬要装个有钱人使,刚刚在陆羽轩喝茶的时候这小子就摆阔,结果最后兜里没钱,让人嘲笑了好一阵,到这儿来又要摆阔,说要帮身边的俩女孩买首饰,您说这不是闹笑话嘛!……我怀疑这小子是个傻蛋,可能是脑袋有问题。您啊,别理他就是了!” “噢,还有这种人?”龙纹似乎颇感兴趣的将眼神四处喵喵,移到江古伦身上,惊讶于这人特立独行的同时还真一时没有认出来,问罗超道:“是他吗?” “对,对,就是这傻子,龙少您没必要理他,那种乡巴佬污了您的身份!”罗超连不跌的点头,顺便提高龙纹的档次而继续贬低江古伦,神色中仍旧满是鄙夷。 “是啊,龙少。”兰兰见龙纹曾若有若无的将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止不住的媚眼流转,也在边上帮腔耻笑道:“那小子就是一傻愣子,而且普通话还极不标准,身上邋里邋遢的,让人看了就反胃,实在不是您这种人需要接触的!” 龙纹、尹梦以及贾东三人中唯独跟江古伦最为亲近的贾东认出了他,心中也挺疑惑这小子葫芦里究竟是卖的啥药,嘴角却扬起一丝弧度,淡淡的道:“龙少,今天你还真不能不理这个傻子…” “噢,为什么?”龙纹有些愕然,自己干嘛非得要去理一个傻子。 “你昨晚上还见过他,我俩还是因为这傻子才认识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贾东轻轻耸耸肩膀,对着将眼神投到他身上的江古伦微微一笑,仿佛在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 “我俩!他?”龙纹疑惑之下只得再次凝神看去。这一次他终于将面前这个另类到极点,堪称惊世绝艳的年轻人与昨晚那个与自己谈笑风生的洒脱男子结合在一起,嘴巴微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江古伦!这家伙是江古伦?” “龙少,您认识他?”罗超一脸的诧异,他怎么会想到来长沙不过俩天的公子爷会认识这么一个乡土气息浓重的傻二愣子。 “岂止认识,我跟他是称兄道弟的关系!”龙纹冷冷一哼,略带不满的瞪了罗超一眼,让后者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脖子下方顿时一阵凉飕飕的。 “龙少,你说这人是江古伦,江先生?”尹梦轻轻开口了,昨天外公深夜归来时那惊魂未定的模样仍旧让她印象深刻,老人屁股都还没坐下,就急匆匆跑到内厅打电话给大外公二人交流了十几分钟,然后大外公就下达命令,严禁家族里任何一个成员去得罪一个叫江古伦的年轻人,违者轻则废掉武功,逐出家门,重则发出家族格杀令。 尹梦几乎无法想象是一个怎样的男子能够让如猛虎般盘踞在长江以南的古家如此顾及,江古伦!就是那个见到自己后有些惊慌失措的小男孩?他有这么神通广大吗?下意识的朝江古伦望去,也是小嘴微张,明明昨夜还是好好的一副模样。今天怎的是这般打扮? 女人眼中的好奇和疑惑不由愈来愈浓了! 而另一边,不止罗超神情恐慌,兰兰的脸色也很难看,因为她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同样是好不容易来长沙一次的尹梦小姐,竟然也认识江古伦那个乡巴佬,虽然兰兰并不懂这俩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何会产生交集,却能从尹梦小姐的表情中看出来,她并不讨厌江古伦。 唯独李秦的表情还算镇静,因为他暂时还没听见自己的老板说也认识江二傻,这让他心里头微微好过了一点。但紧接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李秦口中的那个梁总,那个一直就笑吟吟的帅气男子,听到江古伦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突地僵住了,疑惑的看向贾东,沉声问:“东少,你说他叫江古伦,救……就是我父亲也很尊敬的那个江古伦,江先生?”他诧异之下差点将江古伦是神医的事实抖了出来,还好见机得快,立马将话给转开了。 “东,东少!您,您可能是认错人了吧!”李秦显然也认识贾东这个在长沙如日中天的巨枭级大腕,声音有些战栗,硬着头皮不确定的道:“这个江二傻看上去就是一副乡巴佬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您几个的朋友!” “江二傻,这外号倒是挺逗的!”贾东看向李秦的眼神眼神有些怜悯这同情,不知道是笑他无知还是笑他愚蠢,淡淡的道:“小子,你可能不知道,只要这你口中的江二傻一句话,你在远大的路就一定走到头了!也许,在湖南的路也走到头了……” 李秦额头止不住的冒出几滴冷汗,不由心虚的抹了抹,干笑道:“东少,您别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贾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摊摊手:“我可是很认真的!” “呵呵,东少,您真幽默!”李秦仍旧不相信贾东说地话是真的,或许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因为他的猪脑子也能够想象得到,得罪了自己最大的老板的梁上云也很尊敬的人物,会有怎样一种后果。 贾东没有再理他,当先朝江古伦走了过去,龙纹尹梦和那梁总紧随其后,罗超和李秦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敢置信,同时也跟了上来。 见贾东几人走过来。江古伦无奈的苦笑一声,摘下鼻梁上那副超大的古董眼镜,对身侧的川希云耸耸肩膀:“小妞,没办法了,这戏恐怕不能再演下去了!”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用那拗口的塑料普通话说话了。 川希云无所谓的笑笑,一双小手仍旧拉着江古伦的肩膀不愿松开:“没关系呀,其实这样的效果更好也说不定,你看罗超和李秦那俩家伙现在的表情!嘻嘻,就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江古伦转头望去,果然看见罗超和李秦俩个人脸色惨白,神情惶恐,不由摇摇头笑了笑,又转向右边俏然伫立的女孩,对她浅浅一笑:“唯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李唯也是回上一句这样的话,俏脸上有着几分幽怨,就好似刚才的那段时间跟江古伦都是处在莫不相识的阶段,是从刚才那一句好久不见开始二人才久别重逢一般。 “你小子,怎么折腾成这副模样?”此时贾东已经走到了江古伦身边。 昨夜担心得一晚都没睡好、生怕江南古家真找到他的贾东,刚想上去搂住江古伦的肩膀,却发现这牲口一左一右均有佳人环侍,只得上去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顿时捂住鼻子,皱起了眉头:“你身上是股什么怪味?怎么这么难闻!” 江古伦呵呵一笑,心中暖意盎然,也只有他懂贾东那一捶是什么意思,那是兄弟之间的关怀和坦荡,耸耸肩膀:“傻子逗傻子牌啫喱水!” “傻子逗傻子?”贾东有些晕乎乎的,回头看了看罗超的李秦两人,顿时恍然,没好气的道:“你更他们这些人较个什么劲,这不是闲得蛋疼吗?” “是啊,古伦。”龙纹也凑了上来,闻到江古伦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味道也不禁皱了皱眉,苦笑道:“我说你这形象看来下了不少的功夫啊!至于嘛,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瘪三也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的!” 一边的罗超和李秦听得贾东等人和江古伦的对话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自己被人当傻子耍了,还真以为有多么高高在上的他们,现在才知道在这“傻子”面前,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对于龙纹说二人是小瘪三的话,罗超和李秦也只能相视苦笑,在这些抖一抖地面都能震上三震的巨擘大商面前,他们俩个确实连个屁都算不上。 罗超和李秦的难堪江古伦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没有幸灾乐祸,绕有兴致的撇了他们一眼,对贾东和龙纹乐呵呵的一笑:“我说哥几个,我这是在体验人生知道不?如果不这样,怎么能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么现实!人情世故,冷暖自知啊!” “江先生说得对!”尹梦轻声软语的赞同,能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一双媚眼在江古伦和川希云身上打了个转,微微一笑道:“江先生年纪轻轻就看看破这些道理,心境上的造诣可见一般呀!” “尹梦小姐过奖了!”江古伦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已经硬得跟铁似地头发,淡淡道:“我这人不太喜欢高高在上的看别人,反而本质里就是市井小民的特性。普通百姓的辛酸苦辣,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绝处逢生,这些,或许有些世家公子一辈子也不会懂,同样,奢华典雅的高尚生活,也并不是我所向往的!” 江古伦的话虽然平淡如水,讲述的道理也仿佛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懂得的,却并不是每一个都能懂得那般深刻,龙纹和贾东不由赞同般点点头,而尹梦仿佛也是若有所悟。 趁着大家都沉默的时间,江古伦将眼神投到那个被李秦唤为梁总的帅气青年身上,青年察觉到江古伦在注视自己,赶忙上前两步,伸出手:“江先生,您好,我叫梁伯阳,现添为远大集团行政总裁。” 远大的行政总裁!不就是梁上云的二儿子吗!但江古伦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伸出手疑惑的问:“不知梁上云先生是……” “是家父!”梁伯阳的语气很恭敬,微恭着身子,仿佛江古伦是一个连他也无法得罪的大人物一般。然而事实上江古伦也不知道,这个表面和善实则城府极深的年轻男子,是真因为自己救过他父亲而表现得有些尊敬,还是因为其他…… 梁伯阳对江古伦的态度让罗超李秦二人的脸色瞬间由猪肝色转为惨白,纷纷在心中思量这个江二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让这几个站在金字塔高端的人对他如此客气,而且贾东和龙纹还好似和他颇为熟稔,尤其是贾东,这个在长沙年轻一代中如雷贯耳的人物,跟他就跟穿一条裤子长大一样亲近,这让二人的冷汗不自禁的又流了出来,湿透了贴住背脊的内衣。 兰兰也同样是花容失色,她小脑子内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单纯到了无比现实的地步,她觉得江古伦的穿着品味低下,行为举止猥琐,自然而然的不用正眼瞧他,但现在却有些不同了,哪怕她还是对江古伦不太待见,可方才尹梦微带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混进一个大型集团找了一份好工作,如果就这样被开除了,自己该去哪儿喊冤? 她下意识的想到什么,悄悄走到李唯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此时的兰兰心中已经再没有那华贵精致的钻石吊坠了,她很惶恐!很不知所措! 李唯叹了一口气,轻轻点点头,虽然看出来尹梦对兰兰的不满。心地善良的她终究不忍好友因为这事儿丢了工作…… 江古伦又和梁伯阳客套了几句,后者双手插兜客气的回应着,聊得兴起处,忽而回头冷冷的瞪了李秦一眼,不满的哼一声,提议道:“江先生,在下教导无方,公司职员对您多有冒犯,只要您说句话,我立马可以把他赶出公司……甚至是长沙市!” “梁总……”李秦面色如死人般苍白,自己的家里确实有些权势,也有些金钱,可是跟操控着远大集团的梁氏家族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梁伯阳别说是想将自己赶出长沙市,以远大集团这些日子在南方飞速上涨的影响力来说,只要放出一句话,大半个中国就已经没有他李秦的容身之所了,一时纷纷的思绪涌上心头,冷汗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他也决不再心存妄想梁伯阳是跟他在说笑了,因为自己这个顶头上司除了跟客户能聊得比较融洽,跟集团里的员工是很少开玩笑的,跟自己那更是从来没有过! 听得梁伯阳这么一说,龙纹也是拉过罗超,打着哈哈道:“罗超是吧,你真不该告诉我你名字的!跟我说你是我们公司企划部的总经理那就更不应该了,现在我兄弟好像有点看不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要不,你教教我?” “龙少……这,我……”罗超已经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龙纹在他心中是个什么的概念,那是现在龙豪集团掌舵人龙厚的独子,集团的继承人,而自己不过是二十几家分公司中长沙站一个小小的企划部总经理,在这人眼里啥都不是,得罪了他的兄弟!这个后果罗超不太敢去想象…… 尹梦瞄了眼兰兰,她刚才好像也对江古伦出言不逊了,虽然脑海里对这姑娘没什么印象,但刚才她叫自己董事长,想来应该是分公司的员工,轻跨两步走到兰兰面前,冷声道:“你明天去公司人事部报到,把工作证上交了,以后就不用来了!” 虽然这个结果兰兰早已经料到,却仍是不能够接受,捂着小嘴一下就哭了出来,现今这社会的就业压力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工作还是家里托关系才进去的,可是关系再大能大得过董事长吗?现在公司一姐发话了,自己还有逗留在公司的机会吗?她猛的想起身边还有一根救命稻草,轻轻拉住李唯的衣角,泪眼婆娑的颤声哀求道:“唯唯,你帮帮我,我们是好姐妹,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你一定要帮帮我!” 李唯心有不忍,稍感为难的踟蹰了一阵,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轻轻开了口:“董,董事长,能不能原谅她这一次?”女孩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有点紧张,但语调却很铿锵有力。 尹梦不仅风情万种,同时也显露与容貌成正比的智商,她知道将这人情卖给江古伦对自己有好处,所以很自然地,她把眼神投向了那个打扮古怪的男人;“如果江先生同意,我可以网开一面!” “唯唯,你求求江……江先生,我知道你跟他很熟的。”兰兰一听这话脸色一喜,急忙拉着李唯的手低声哀求起来。 李唯相信江古伦对于自己这一小点要求还是不会拒绝的,刚待出声,江古伦已经摆手道:“算了,没必要如此小题大作的,这几个人不过是自大骄傲目中无人了点,又没有对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就绕过他们这一回吧。” “听到没有,还不谢谢江先生。”梁伯阳对着自己属下怒斥道。 “是的,梁总。”李秦点头哈腰着,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站在你面前的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除了匍匐下去,就再没有其他选择!也许有些人会说为了尊严大不了不再这公司干了!这难免幼稚可笑了点,李秦他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二世祖,虽然在自己的职位上还算做得兢兢业业,没有尸位素餐,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着实不容易,换言之,如果一声放下脸面的道歉能够将自己的饭碗换回来,想必许多人都会这么做吧。走到江古伦面前,恭敬的道:“江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 “算了,算了。”江古伦表现得很大度,以他现在的心境完全不会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计较,挥挥手:“以后不要继续纠缠着希云就行,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公司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辞退你们的。”说完他看向龙纹三人,三人均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江古伦的说法。 “谢谢江先生,谢谢!”李秦连不跌的道谢,事实上他最忌惮的是江古伦的神秘,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年轻人竟然可以让自己的老板如此敬重,那来头定然不小,像他这种人如果想捏死自己,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所以听到江古伦不介意这事的时候,李秦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罗超和兰兰也想上前道谢,却被江古伦阻拦住了,他淡淡的道:“你们不欠我什么,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所以道歉或者道谢的话都不要说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罗超,我想提醒你一句,以后最好不要再来打搅希云……”接下来的话江古伦没有再说,却比说了还让人感到心悸。 罗超躬着身子点点头,脸上全是后怕,没想到半年不见川希云竟然傍上个如此人物,还好这人心胸比较开阔,如果换做是自己,有人要泡他的女朋友,那定然是将对方往死里整,当然,能够整得赢的话。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梁伯阳见三人还在傻愣愣的站着,当下板着脸沉声喝道。 三人如蒙大赦,立马灰溜溜的跑开了,兰兰也没有心思再买自己的钻石吊坠,这个地方让她在多呆一秒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赶走了这三个势利眼,众人的心情明显好上了几分,江古伦打着哈哈问道:“东哥,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呢?” 贾东耸耸肩膀,对身边的龙纹努努嘴:“这不,龙少说要在长沙到处逛逛,我就陪着他咯,倒是你挺悠闲的嘛,这俩位又是……”他将眼神投向了川希云和李唯。 “噢,这是我俩个朋友,川希云和李唯!”江古伦将二女介绍给众人。 听到江古伦这么一说,川希云的脸色不禁有些黯然,虽然知道自己和他仅仅只是朋友关系,但已经装了这呆子半天女朋友的女孩,似乎更喜欢在朋友前面加个女字的称呼,可惜,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而另一边,李唯却是脸色一喜,她不为江古伦将自己介绍给董事长尹梦而欣喜,只因为江古伦介绍川希云时是说朋友而并非女友,虽然她知道江古伦可能一辈子都只会拿自己当朋友看,俩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只能对望着,永远不会产生交集,但这仍旧能够让女人莫名的感到欢喜。 贾东见得二女脸上出现截然不同的表情,不由会心的一笑,对江古伦挤挤眼睛,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问道:“古伦,你怎么就会碰到刚才那几个家伙?” “是啊!你这行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搞行为艺术呢!”龙纹也打趣道。 “嘿嘿,我这不是在家里闲得发慌,来逗逗傻子解解闷嘛。”江古伦耸耸肩膀,见罗超三人出丑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无耻的笑道:“换一种好听点的说法,我这就是微服私访,体验民间疾苦呢!” “你呀……”贾东不仅苦笑起来。 又随**谈了两句,江古伦推脱了众人邀请一起逛街的提议,他自认这个形象已经够考验自己的心境了,再玩下去非得崩溃不可,当下打着马虎眼道:“那你们就接着逛,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晚上还有些事情,而且继续穿着这一身装扮招摇过市我怕我会被人围殴!嘿嘿!” 贾东和龙纹也不再矫情,和江古伦挥手作别,四人说笑着逛去了下一间店,江古伦见那四个少爷小姐走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刚才特别注意了罗超三人的表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绝伦,简直就跟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样,江古伦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种从天堂掉落到地狱,一坨狗屎变成黄金的落差,真是由不得他不乐。 二女在边上微笑着看着他,不经意间眸子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均能看到对方眼中淡淡的敌意。 江古伦笑了半响,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脸色因为过渡发笑而有些通红,喘着气点上一根烟,拉着川希云二女就打算回家。 让罗超那三只苍蝇成功出丑对他来说确实是件十分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失去了扮演对象后江古伦这个形象就再也没有半分作用了,总不可能将全世界的人都忽悠完了才罢手吧!要知道大多数人觉得对的,那就是对的,大多人觉得你江古伦是一傻子,那你就真成一傻子了,不傻也会在谣言舆论的作用下傻掉,所以江古伦得赶紧回家把自己的傻子形象变换过来,这种轻易不出场的另类造型还是别让太多人看到才好。 ………… 江古伦家。 楼下那条街上的一个小小咖啡厅。 川希云和李唯相对而坐,各自低头地喝着手中苦涩的咖啡,江古伦已经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估计他那一头的啫喱水也够他洗一阵的。 咖啡加再多糖也化解不了其中的苦涩,诚如李唯此时的心情。 其实女孩子都是比较奇怪的动物,俩个女人坐在一起若是投缘,那比男人还能聊得海了去了,但此时二女仿佛都各怀心事,用勺子轻轻搅拌杯中的圆滑的液体,朱唇紧闭。 “希云,你喜欢古伦,对吧?”终究还是年长几岁的李唯开口打破了沉静,但她的话却像是一个炮弹,狠狠击中了川希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川希云愣住了,不明所以的愣住了,或许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一刻李唯提了出来,她似乎已经逃避不开了。自己,真有喜欢江古伦那小子吗?恍然间,一幕幕的回忆不由涌上心头,从小就听可欣说起过他,自己最好朋友的未婚夫,第一次在酒吧里认识他那家伙就吓走了纠缠了可欣六七年之久的杨名,当夜还在房间和他发生了那么旖旎羞人的一幕;帮自己打架打得遍体鳞伤;还记得他送自己去医院,威胁自己吃饺子,心里甜甜的;那家伙二十岁生日那天和他纵酒狂歌,就好似疯了一样,却很开心很开心…………回忆就像在心里扎了一颗种子一般,生根发芽,开枝散叶,每一段过程都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叫江古伦。 川希云痴痴地想着,直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幕幕,早晨,说不清是主动还是被动,自己终归是吻了他,很热烈!很热烈的吻了最好朋友的未婚夫,都说好朋友的男人是*药,而江古伦还是个无耻的自称为毒药的男人,或许他就这个这样的男人吧,*药和毒药的结合,一接触就会上瘾,带给你莫大快乐的同时,总忍不住继续吃下去,直到致命那一刻的到来。 愣了半响,川希云终于在李唯的轻咳声中回过神来,仿佛没事人般笑道:“唯唯姐,你别开玩笑,就他这种男人,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正眼瞧一眼,哼,我会喜欢上他……” “别掩饰了,希云。”李唯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莫名的情绪,像是忧伤,像是心痛:“我也算是过来人,如何能看不出你是真喜欢上了他,不……或许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这么简单了!……他是一个那么出色的男人,我与他的交集前后加起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天,都已经有些不可自拔了,而你天天和他住在一起,想必陷得更深吧!” 川希云再度沉默,这些天来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奇怪了,每天躺在床上就想边上那间房里的江古伦在做什么,因此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往往是想着他和自己斗嘴时坏坏的样子才能够安然入睡,早晨起来的时候看不见他心里就空落落的,然而看到桌上的准备好的早餐却又不由感到欢喜。 百来天同住一个屋檐下仿佛让女孩心里有些莫名的依赖,或许,自己的生命中,真的已经无法再离开这个男人了。 “唯唯姐,也许真像你所说的,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川希云淡淡的一笑,其中参杂着一点点自嘲的意味,深吸一口气平复住烦乱的思绪,无奈的笑道:“我知道你也是爱他的,可是我们都落后了一步,他的心里已经装了别的女人,也许,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李唯的脸色微微一变,好似紧张起来,明媚的眸子紧盯着川希云:“他,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是的,他不止有女朋友,还有一个未婚妻!”川希云搅拌咖啡的手渐渐停止住,轻颤着答道:“而她的未婚妻,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这……”李唯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关系似乎复杂得有些超脱她的想象,江古伦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确实极易让女人心动,可是这家伙竟然还有未婚妻,而且听语气似乎未婚妻和女朋友还不是一个人。这似乎有些乱了,带着疑惑的眼神,轻声问道:“古伦竟然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会有女朋友?” “听他说,未婚妻这件事他以前是并不知情的,也是四个多月前才晓得。”川希云哀声叹息着,缓缓诉说道:“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一个一直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女孩,古伦有一段时间对她挺冷淡的,但那女孩却始终如一的坚持下来,我自认没有她那种敢爱敢恨的魄力,对我来说,能够每天每夜陪在他身边,或许就已经足够了吧。” “那女孩很漂亮吧?”李唯忽而轻轻地问了一声,从两人见面以来,川希云确实给她惊艳而不凡的感觉,虽然自信在身材上不输给面前这个女孩,可是容貌上终究还是差了几分,女孩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这种双方条件不经意间的较量下让李唯有些悲哀发现,能够做得了江古伦女朋友的女人起码也会是川希云这种级别的佳人,而自己,终究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俩人的相遇,也不过是个美丽的错误罢了。 “很漂亮,很乖巧,也很善解人意!”川希云努力回想一下,似乎除了身材没自己好,就再也想不到巧巧还有其他逊于自己的地方,温柔善良!可爱乖巧!哪一样自己都比不上,她不由感到一阵沮丧,叹气道:“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在她的身上,我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来,而且她还做得一手好菜,这些都是我比不上的。” “希云,你很大度!”李唯突然赞扬一声,感叹道:“这就是你优秀的地方呀,如果换做是我,心爱男人的女友就算没有缺点,我也要挑些缺点出来的。” “唯唯姐,你误会了,并不是我大度,而是那个女孩真的有这般完美,完美到让我莫名的觉得沮丧。”川希云的俏脸上泛起一丝悲伤,其中还参杂着一股柔弱的无助感。 “希云,其实你没有必要自怨自艾,你很好的,真的。”李唯表现出了一个大姐姐应该有的气度,竟然柔声安慰起川希云来,轻轻的笑道:“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都被你的漂亮给惊住了,而且你的身材还这么好,比电视上那些明星要好得多,这已经是让每一个女人都羡慕得发狂的优势了,何况,古伦今天肯陪着你来吓走那两个人,不就是因为他对你的在乎吗?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也有许多好的地方啊!就算古伦现在的女朋友是天生的仙女,只要他们还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你不是还有机会吗?” “呃……”川希云被李唯的一席话说得有些呆住了,她诧异的问:“唯唯姐,你不是也爱着古伦吗?为什么……” “我,我还是算了吧!”李唯轻轻叹息着,苦涩的笑道:“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各方面的条件也比不上你们,又怎么敢再要求些什么,能够看着古伦幸福,我便能幸福着他的幸福吧,至于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我,其实并不重要!” 川希云愣了愣,仿佛领悟到什么,也是轻轻叹了一声,略带自嘲道:“唯唯姐,其实,真正爱古伦的人是你才对!” —————————— 昨天那事真是抱歉,但是灯火也很无奈,从昨夜到现在都处在一种纠结的状态,这让灯火差点把家里那个烂电脑给砸了,其中诸多抱歉之处也就不多说了,编辑也跟我说了这事,并且很严肃的批评了我。 现在借了朋友的U盘随身携带,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给广大读书带来的不便还请谅解,灯火已经惭愧到无地自容了。 话也不多说了,再次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 鞠躬下台! 第一百二十四章 火宫殿 第一百二十四章 火宫殿 “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呢?”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江古伦面带微笑的走进小咖啡室,叼着烟悠闲的坐在了川希云身边。 二女刚才兴许是聊得太入神了,没有注意到江古伦已经走到了身边,转头一看,不禁都有些呆住了。江古伦已经将那套欠揍指数达到九点九的装扮尽数换了下来,身上穿着一件米灰色的休闲夹克,贴身的白色长袖T恤,黑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得晃眼的时尚板鞋。更让人惊讶的是,江古伦这个天生的衣服架子恰到好处的将衣服的线条体现得更加柔和圆润,原本就高达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材更显颀长,尤其是那一双长腿,几乎能够让那些模特都生出艳羡之感。 总之李唯是看得有些呆了,而川希云,兴许是因为江古伦前后形象差异太过巨大的缘故,她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圆睁了秀目,轻捂住小嘴俏脸上满是惊讶。 见得女孩们痴迷般望向自己,江古伦嘿嘿一笑,恬不知耻的摇头晃脑道:“哎……小说里都说王霸之气一震就能迷住一片片的女人,还是比不上我们这些气质男呀,靠的就是气质取胜……” 李唯听得江古伦极为骚包的话。不禁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来,从没见过江古伦这般自恋模样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并没有那么遥远,他其实,还挺可爱的! “哼……”川希云已经是习惯了江古伦的无耻和自恋,微微哼了一声,撇着嘴嗤笑道:“都晓得,都晓得了,谁不知道你江古伦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好,要不要我帮您老去《好男儿》报个名,就你这气质,那是铁定的火啊……” 江古伦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川希云是在讥讽自己,脸上却故作惊叹:“噢,是吗?我还有这潜力?还真一时没有发现啊。”忽而紧握住川希云的小手,一脸激动:“希云,你真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只有你懂我啊,也只有你知道我是隐藏在泥土中一颗闪亮亮的金子,你慧眼识人,就像两千年前那能看出千里马的伯乐一般。” 川希云见江古伦热泪盈眶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若论脸皮厚度和无耻程度,这牲口还真让自己望尘莫及,不禁苦笑一声:“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你赢了,我投降!”若是平常,川希云肯定是针尖对麦芒,断不会在这般情况下就举手认输,但李唯的一番话让她心中莫名的愁闷着,情绪也较为低落,自然没有心情再跟江古伦耍嘴皮子。 李唯在一边看着俩人嬉闹,看他们的模样,这样嬉笑打骂着斗嘴想来已经是常事了吧,心中不禁泛起如打翻五味瓶般的百味参杂,有羡慕,有酸楚,有忧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这或许就是深爱着一个人的代价吧! 江古伦也是看出了俩女孩情绪都不高,至于深究原因他也是不明其里,按理来说川希云赶走了那俩苍蝇应该开心才是,而李唯……她再次遇见自己也不该是这般情绪的,但江古伦也没有多想,提议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吃饭去吧!” 二女点点头,也没问江古伦要去哪儿吃,拿包起身跟他出去,在前台结了账,江古伦突然停住了,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俩个漂亮女孩,干笑着挠挠头:“这个,我们要去哪儿吃呢?” 女孩们对望一眼,均是轻轻摇摇头表现自己也不知道。 江古伦埋头想了想,这吃饭也是件麻烦事,大部分地方也就是吃个新鲜,算得上好吃的地儿还真少,其实按江古伦的打算,还不如自己在家里随便弄点,也比下馆子要好得多。 “不如我们去吃臭豆腐吧。”李唯忽而提议,俏脸上带着一丝希冀,想来她对这个长沙极为有名的小吃也挺垂涎的,估计有许久没有吃到了。 “唯唯姐,你是说火宫殿?”川希云面带疑惑的问,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长沙本地人是不太去火宫殿的,想吃臭豆腐去南门口就有,这个观念就像杭州人并不觉得西湖有多美一样。 “额,这个……”李唯有些支支吾吾的,低头轻声道:“其实,我好像没有去过火宫殿,一直很想去吃一次!” “什么,唯唯姐,你连火宫殿都没有去过?”川希云惊呼出声。对于一个长沙人来说,没去过火宫殿似乎已经是一种罪过了,那是湖南的一块金字招牌,驰名中内外的饮食标杆,就连伟大领袖**也曾经说过:“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干子,闻起来臭,吃起来是香的。”她几乎不敢想象,竟然还有李唯这种家庭条件不错的长沙人没有去过火宫殿。 “也许去过,不过,应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印象已经不深了。”李唯也显得有些羞愧,俏脸上不自觉的抹上几分红艳。 江古伦嗤笑一声,极是不屑的看着川希云,问道:“你去过吗?” “当然了!”川希云对于江古伦疑惑的语气很是不满,挺了挺丰满的胸部:“我去过……那个,少说也有两三次了!” “哇塞,两三次这么多?”江古伦一脸夸张而惊讶的表情,转而悠然轻笑道:“我还以为火宫殿是你家开的!你每天住那儿呢!原来也只是去过两三次,小妞,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江古伦,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我只是觉得惊讶,哪有笑唯唯姐了?”川希云气得娇哼一声,声调提高了八度。不满的驳斥起来。 江古伦对于女孩气愤得能够杀人的眼神直接无视,轻笑不迭道:“喂喂,这可都是你说的,唯唯就算只去过一次,哪怕是小时候,那也是去过的,你去过两三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去过两三百次不也就是去过,火宫殿始终不是你家开的!” “江古伦!!我什么时候说我了不起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而且,我也。我也没说火宫殿是我家开的!”川希云气得牙痒痒,叉着腰站在男人面前,一张俏脸依然涨的通红,她确实没有耻笑李唯的意思,只是作为长沙本地人,没有去过火宫殿确实算是一件稀奇事,所以她才会感到有些奇怪。 “你没说吗?”江古伦挠着头疑惑的问。 “没说!”川希云斩钉截铁的答道。 “噢……”江古伦语调拖得长长的,忽而做恍然大悟状,释然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江古伦,你!你!……”对于江古伦如此敷衍的态度,川希云怒不可竭,你了半天,却是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恶狠狠地道:“你不是个男人!” “呃……”我不是男人?江古伦一脸愕然,随即嘴角挂着微笑,一本正经的教育道:“我说你这小妮子斗嘴斗不赢就罢了,怎么能够出口伤人呢,再说了,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 听江古伦说到这儿,川希云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小脸上有些惊慌失措:“呃,那个,你是个男人,男人中的男人,绝对男人!” 李唯在一边看着不觉哑然失笑,这俩人怕是前世都注定了的一对冤家,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三句话不到却又吵了起来,当下当起了和事老,笑着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都少说一句吧,听说火宫殿生意可是很好的,再不去估计就没座位了!” 俩人这才想起了这搭子,暂时将斗嘴的事情撇下,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直奔长沙火宫殿。 一路上二女在车后叽叽喳喳的聊着。江古伦倒是颇有闲情雅致,跟前面的出租车师傅策得欢腾,去过长沙的人都知道,长沙的的哥都有一张能说回道的嘴,在这个中部较为发达的古老城市,他们见过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人,真可以说得上是不出家门而知天下风俗,的哥得知江古伦三人要去火宫殿吃小吃,当下扯开嘴巴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把火宫殿说得人间少有,只得天上才见得到,那口沫横飞的激动样就好似一帮火宫殿宣传在拿回扣的托一般。 火宫殿是湖南长沙的著名特色景点,原本是以一个火神庙为主体,因为聚集了最多的、最正宗的潇湘美食小吃而著称,不论是本土人还是外地人,来此的多是为了品尝湖南美食小吃。 江古伦对火宫殿的了解怕也就这么多,得空闲的时候跟贾翔几人来过这儿几次,也吃过那些美味地道的湖湘小吃,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如果说真正好吃的,还算南门口和坡子街那些四处游荡的小吃摊子,那才是真正的美味,相比火宫殿来说,既便宜还更加美味。不过吃饭总不可能去个小摊子面前吃的…… 一路上车水马龙,长沙的交通情况并不很好,主要是随着近些年来经济的发展,人们手头都有些钱了,许多人置办了私家车,使得长沙一些繁华地段经常是车满为患。但这个的哥在跟江古伦的闲聊中仿佛有如神助,出色驾驶技巧发挥出来,见缝插针般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到达了位于坡子街的火宫殿总店。 圣诞节刚过,火宫殿还残留着欢庆节日的影子,三人刚躲过接踵而至的车流,却又碰到了人头攒动的人群,一时头皮发麻,火宫殿不愧为长沙生意最好的饭店,店内简直就跟中国的火车内一样拥挤热闹,又因为是在冬天,四处的桌子上腾腾的冒着热气,人们尽情交谈,室内的温度起码高达三十度。 江古伦生怕二女在人群中被撞到撞伤了,大手下意识的拉住了二女,硬挤强塞,好不容易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三人额头上也已经是隐隐冒汗。 叫过服务员,女孩们乱七八糟点了一气,李唯倒是显得颇为矜持,这一顿江古伦说好了他请客,似乎怕吃得太多把他给吃穷了,李唯点了两样小吃就将单子交给了川希云。 川希云倒是豪爽得很,拿着笔杆一顿乱点,反正她知道江古伦是个大财主,别说这么一顿两顿,就算一百来顿估计他也不会皱下眉头,还很客气的对李唯道:“唯唯姐,你只管点,吃不穷他的!” 李唯腼腆的笑了笑:“你已经点了那么多东西了,就不用再点了,待会吃不完岂不是浪费!” 一边叼着烟的江古伦听见这话,急忙附和道:“那是那是,唯唯说得太不对了,不是我这人小气,而是从一个人做事情的分寸就能够看出这人的内涵,那种喜欢点一大堆东西放在桌面上摆看头的人,不过是纯粹的爆发富心里!” 爆发富?川希云冷笑一声,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谁是爆发富心里,那次在美美百货的疯狂购物可是让她至今仍旧印象深刻呢,嘴上却嘟囔道:“再爆发富也没有你爆发富!” 江古伦没理她的胡言乱语,眼神中带着赞赏静静地审视着李唯,柔声夸奖道:“我原来以为每个女人都喜欢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花架子把式,只求漂亮,不求实际,但今天唯唯你让我改变了这种片面的看法,从这次的不乱点东西就能够看出,你是一个温柔体贴,细心大方的姑娘,哎……现在这社会,像唯唯你这种女孩,已经很少很少了!” 川希云越听越不是滋味,眸子中冒出一道寒光,恶狠狠的盯着江古伦,暗暗咬牙切齿:你说你这人夸奖李唯也就算了,为什么暗地里还对我心怀不忿的,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古伦,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再说点个单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吗?”李唯轻声回应一句,虽然她知道江古伦这样说大半是因为想气气川希云,可是心爱男人开口夸赞自己,她的心里仍旧忍不住甜滋滋的。 “当然能。”江古伦正起了脸色,严肃的道:“所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个以小见大的道理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行得通的,好比有些人做事很细腻温柔,有些人做事大大咧咧,不讲分寸,这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问题了!” 面对江古伦一本正经的语气,李唯还真禁不住信了几分,轻轻点点头:“你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哟!” 一边的川希云却是已经气得**不停起伏,心中恨不得用手上拿铅笔把江古伦给菊爆了,然后再抹上辣椒水,洒上盐,最后放一勺滚油滋润下,给他来个彻彻底底的菊花盛开! 被江古伦这么一搅和,川希云也没有再乱点什么东西,将单子交给江古伦,后者随意的瞟 了一眼,便叫过服务员上菜,火宫殿倒不是那种非得先结账然后才能上菜的地方,这跟长沙许多吃小吃的风味馆不同。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这儿还有一个和其他小吃店面不同的规定,那就是不允许搭桌,就算一张桌子只有一个人,也不允许其客户搭上去,因为这方便服务员算账,如果搭起来,就挺麻烦的了。 江古伦一转眼间就看到边上俩个外地模样的青年礼貌的询问了那些只坐了一个或者俩个人的桌子,问是否能够搭桌,因为火宫殿的生意实在太好,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供他们坐了,所以才会有这般情况发生。 但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轻轻地摇头拒绝,然后那人又继续与桌上的食物奋战。 二青年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仿佛也死心了,没有再四处询问,走到江古伦身边的时候不禁抱怨起湖南人的不近人情来。 江古伦呵呵一笑,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什么,这些事情自然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 火宫殿的效率还算快,十几分钟的时间食材就都上了桌,臭豆腐,凤爪,鸭脖子,荷兰粉,土豆饼,葱油粑粑,三角豆腐,姐妹团子,小粽子等等美味小吃一应俱全。 而臭豆腐肯定是最先下嘴的,川希云那小妮子一共点了三份,每人一份,江古伦从小练习武术,饭量自是极大,没有跟二女再讲客气,而且他的本性也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扒着桌上的小吃狼吞虎咽起来。 其实火宫殿的臭豆腐味道真也就那样,相比于南门口那个长沙驰名的臭豆腐摊子,味道不知道差了多少,而且它还一点也不臭,不想其他地方的臭豆腐简直跟臭水沟里的潲水一般,就因为**曾经在这儿说了句话,所以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被谣传成了人间少见的美食,更贵更好,都不过是名人效应,和广告是一个道理,在这个点上,长沙人不经意间也忽悠了**一把,想来他老人家也没想到自己会无缘无故成为一个广告男主角。 而其他小吃倒是更有些味道,江古伦也不挑食,美滋滋的享受着,对于他这种将吃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能吃遍祖国大地的美食已经可以上升到梦想那种高度。 第一百二十五章 喂,等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喂,等等! 到了最后,江古伦也吃得饱饱的了。见李唯仍在细嚼慢咽着,缓缓站起来,拿起汤勺在那碗黄鳝萝卜汤轻轻舀上一瓢,柔声道:“唯唯,来,喝碗黄鳝萝卜汤,这玩意儿可补了,能够理气养生,滋阴美容,你看你,每天工作挺累的吧,喝碗这东西回复回复元气!” 李唯见江古伦对如此之好,心中早已经是感动得暖意盎然,她一直坚信江古伦是个精通药理的中医,对他说这汤能够美容养颜的话也是深信不疑,于是乖巧的将碗轻轻递了过去。 勺满了一碗汤,江古伦将碗温柔的递了回去,在李唯的一声谢谢之后,他又将眼神瞄向了川希云。 其实川希云听得江古伦介绍这汤就把小耳朵给竖得高高的了,待得听到能够美容养颜时水润的眸子中更是冒出亮光,想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青春常驻的。她自然也有这般想法,早知道江古伦是个医生,应该也懂这方面的道理,见他将眼神投向自己,女孩赶紧将碗递了过去,神情中带着一点小兴奋。 江古伦淡淡的撇了她一样,神情自若的帮自己舀上一碗,施施然坐下,叹气道:“你吃这个没用,还是不吃得好!” “恩,为什么?”川希云睁大了秀目,脸色一喜,语气中满是好奇,难道自己已经保养得这般好了!已经不需要滋阴养颜了! 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耸肩道:“我都已经说了,这黄鳝萝卜汤是理气养生的,你已经这么高大威猛了,还是不用吃了,再吃补过头了睡觉的时候会流鼻血的!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柔柔弱弱的唯唯吃吧。”他的语气中特意强调了理气这俩个字,神情语气很是严肃正经。 “江古伦,你……”川希云倒是也反应过来,这牲口竟然说自己的气是理不顺的,而且,而且,自己哪儿高大威猛?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吗!当下气得直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也是个女生好不好,怎么就不能吃理气养生的补品了?” 江古伦猛然直勾勾的盯住她,眼神中满是怀疑。 川希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却仍旧犟撅着头强辩道:“怎么,你有意见?” “额,没意见,只是……”江古伦摸摸鼻子,忽而认真的问道:“你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的?恩……那个,我是指,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女生的?” 听到这话,川希云差点就一个跟头栽死在二人面前,一口贝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秀目圆瞪恨恨的盯着江古伦,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古伦见女孩不说话了,又是轻笑道:“不过,就算你是个女生……” “江古伦,你什么意思?”川希云突然暴跳如雷的打断了江古伦的话,一双纤纤细手不轻不重的拍在桌面上,怒斥道:“什么叫就算,我本来就是……”说罢她还微微挺了挺自己丰满傲人的胸部,以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那好,那好,你是个女生,得了吧。”江古伦见女孩已经处在怒发冲冠的边缘。当下将黄鳝萝卜汤拨弄道自己这边,好声好气的说道:“这位女生,你呢!不过是个在校大学生,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一天到晚都很闲!而唯唯已经是步入工作岗位的人了,每天八小时工作时间忙里忙外,看看,这小手瘦得!”他拉起女孩的白皙滑嫩的小手,随即义正言辞的驳斥道:“你就不能发挥一下爱心体谅体谅别人,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谦让呢,小时候没学过孔融让梨?再说了,你火气这么旺盛补多了对身体不好,而唯唯身子骨娇弱,必须多喝点!” “江古伦,你这是歪理邪说……”川希云气得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个不停,却也一时找不出什么辩驳的言论,只得在心里不断腹诽这牲口,恨不得将那碗黄鳝萝卜汤全部灌在他身上。 倒是李唯在一边看着二人斗嘴不禁掩嘴轻笑,拿过川希云的碗缓缓站起来,帮她舀上一碗,轻轻放在她面前,微带幽怨的瞪了江古伦一眼,浅浅笑道:“希云,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汤谁都能喝的,我身体好着呢,也不需要补什么!” “谢谢,还是唯唯姐好。”川希云欢喜了道了一声谢,带着挑衅瞟了江古伦一眼,神色中满是得意。端着小碗在江古伦面前炫耀的一显摆:“嘿嘿,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小男人和大女人。没风度,哼!”她微昂着螓首,笑吟吟的看着江古伦:“小男人!就算你把汤端过去,姐姐还不是喝到了!” 小男人!江古伦和李唯同时转头看着她,面色古怪至极,江古伦更是仿佛已经憋满了笑,嘴已咧开得极大了。 川希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小男人似乎有点太过暧昧了,若是外人听到,还以为自己和江古伦那牲口是什么关系呢!醒悟到这些,俏脸瞬间爬上一抹酡红,懊恼的跺着脚娇嗔道:“江古伦,我不是……我没有说……哎呀……气死我了!” “哈哈……”江古伦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坐在椅子上状若抽疯,右手不停地拍打着桌面,那模样就好像要笑得撒手人寰了一样。 李唯也是不尽捂着小嘴轻笑出声,一双明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 而川希云已经是羞恼得无地自容了,低着头,一双小手不停撮着,简直恨不得把对面的罪魁祸首放在手里撮扁捏圆。 江古伦笑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看向川希云的眼神中已经满是钦佩:“希云姐。您老太幽默了,您这是想笑死我啊!” “江古伦,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都是你惹出来的,害人家……”川希云不依的狠狠跺了跺小脚,语气中满是埋怨。 “喂,喂,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江古伦极为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可一直都没说,是你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叹了口气,感叹道:“当然了。像你这种胸大屁股翘的女人通常智商都不高,真要你聪明起来也确实是为难你了!” “江古伦……”这次可不止是川希云将愤怒的眼神投向他,一边的李唯也是如此反应。 “呃,这个……”江古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攻击范围有点大,连忙干笑着打哈哈道:“唯唯,我不是说你呢,像你这么漂亮聪明身材又好的女人,真是少见,少见!” 川希云已经气得涨红了脸,这牲口,说自己胸大无脑,却要变着法子夸赞李唯,心中不由暗忖都是女人,自己也没比李唯差到哪儿去,怎么待遇就相差这么多呢!性格有些好强的她见战况已经蔓延到了这般地步,当然不想就这么认输,刚打算扳回一城,却听见一阵悦耳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古伦暂时放松了嬉闹,掏出手机一看,是巧巧那丫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按下接听键,对面马上传来女孩柔声软语的声音:“哥,你在哪儿呢,他们要去KTV唱歌,我不想去,你快来接我吧!” “告诉我你的具体方位,马上过来!” “我在@##¥※!”巧巧报出一个地址。 “恩,你在那儿等一会,我马上就过来。” 江古伦挂下电话,歉意的对李唯和川希云笑笑:“我还得去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在这人慢慢吃吧!” “有什么事情就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的!”李唯乖巧的应了一声,她隐约猜到江古伦是去接女朋友,心中虽然有些酸楚,脸上却仍旧是巧笑嘻嘻的模样。 川希云却是撅着嘴扭过了头,没有丝毫理睬江古伦的意思。显然还处在生闷气的状态。 “呵呵,那俺就先走了!”江古伦见到川希云生气起来的可爱样子不禁乐了,在桌上掏出一张纸抹了抹嘴巴,站起身来右手做了个电话的姿势在耳朵边上扬了扬:“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恩!”李唯嫣然一笑应了下来,江古伦刚才那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结,在三个月前,她认为江古伦那样出色的男人与自己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哪怕想他想得很激烈很狂热,女孩也强逼着自己不去联系他,直到今天的偶遇。或许两人之间没必要有太多纠结深入的关系,能够在空闲的时候和他喝喝茶吃吃饭,她也会很高兴吧。 江古伦结完帐便大步离去了。 而小嘴微撅着的川希云却是一直将眼神停留在男人身上,直到那个背影在拐角处消失,才依依不舍的转回螓首,神色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意味。 心境已经放得很开的李唯微微一笑,轻声打趣道:“怎么,他去接女朋友,你吃醋了?” 川希云微微一愣,随即立马嘟着嘴否决:“哪有吃醋,他去接他的女朋友,关我什么事,才不会吃醋呢!” “希云,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李唯俏脸微昂,带着微笑感叹道:“何况我们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 ………… 师大附近一个还算繁华的街口,这儿是师大和附近学校的学生闲来无事休闲玩闹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地方却聚集着好几座KTV娱乐场所,平常学生们双休日或者是国家规定的假期时都会来这儿消费,所以虽然KTV比较多,却也是生意火爆,客源兴盛。 陈巧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流线型长衣,一头柔顺的长发并没有扎成马尾,反而全部梳到了脑后,一张小小的俏脸在寒风中冻得有些通红,诚如一朵在风雪中肆意绽放的雪莲花! 她温柔水润的大眼睛不经意间停留在周围停留的的士上,想着哪一辆下来的会是自己的男人。 陈巧的身后还站着一堆男男女女,梁芸和方法同显然也在其列,正在和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方大同那牲口在梁芸面前就跟个听话的乖宝宝一般,眼不斜视脸色正经得比柳下惠也不恍多让,却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总是下意识的瞟到身边几个漂亮姑娘身上。 要说这次聚会的参与者还真的是男的帅女的靓,过生日的那女孩是梁芸的朋友,以前在高中时的一个朋友,关系还算不错,是艺术学院的,艺术学院的学生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漂亮姑娘,而漂亮姑娘认识的男孩自然也差不到那儿去,如此往复循环,造成了这质量颇高的一面出现。 巧巧还在安心等待,其他人却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个身材中等脸色白皙的小白脸凑到陈桥身边,轻声柔语的说道:“巧巧,你那男朋友估计是不会来了,别管他了,我们一起去唱歌吧。”这男生今天一见到陈巧就惊为天人,心中感叹为何在艺术学院没有如此娇艳的一朵鲜花,本来想着在晚上唱K时能够一展歌喉,让自己在佳人的心目中留下几分好感,却没想到才刚吃完晚饭陈巧就得走了,而且还听说她男友会来接他,这不得不然他感觉一阵沮丧。 巧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的回应道:“这位同学,我好像和你不熟吧?请你不要叫我巧巧!” 男生不以为然的笑笑,恬不知耻的继续柔声道:“巧巧,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何况我们都已经吃过两顿饭了,怎么还能说是不熟呢!你看你电话都打了那么久了你男朋友还没有来,这不是不在乎你吗?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巧巧撇了他一样,神色中有些愠怒,仍是冷冷的答道:“我与我男朋友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请你离我远点!” “不用这样吧!巧巧,所谓相见极是缘分,你我的缘分是天定的,我想改也改不了,当然,你也改不了!”男生轻轻耸耸肩膀,像巧巧这样的女孩他见多了,表面有多冷淡,骨子里就有多闷骚,一旦上手,那肯定是回味无穷,而自己已经是深得胆大心细脸皮厚之精髓,所谓名花有主,我来松土,没少干过挖墙脚这类缺德事的他,自然不会在意女孩起初的冷漠,刚待继续纠缠,身后忽而传来一个冷冷的男声:“秦朗,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 名唤秦朗的小白脸回头一看,见方大同寒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嘴角不由挂上一丝不屑,冷笑道:“方大同,我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怎么,你有了梁芸还想再来染指巧巧,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心呀!” “嘿嘿,我是怕你待会你断手断脚哭爹喊娘的形象不太雅观,如果弄得大小便失禁,会吓着了边上的***!”方大同面对地方的冷嘲热讽仍旧面不改色,心中暗忖:“孙子,比脸皮和嘴上的功夫,咱是你祖宗!” “方大同,你这是在恐吓我?”秦朗脸色一变,厉声质问起来,他倒也不是怕了,在艺术系他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虽然他不是长沙本地人,有几个要好得哥们却也在岳麓区这一块混得风生水起,真要对付一个学生,随随便便打个招呼也能喊到几十号人。 “我有吗?”方大同诧异的望着他,旋即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嘿嘿阴笑道:“我恐吓你干什么?恐吓有用吗?如果我真要看你顺眼!我会在暗地里慢慢玩死你,玩到你从此以后听到方大同这三个字就莫名的战栗,不对,最好是大小便失禁!” 方大同阴森的笑容和诡谲狠辣的眼神让秦朗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身材瘦弱的方大同一瞬间就变得高大阴沉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又立马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有些胆怯,强挺着胸膛瞪了回去:“方大同,你这话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看到底是你玩死我秦朗,还是我秦朗玩死你!”说罢一双眼睛仿若毒蛇般仍旧丝丝盯着方大同,缓缓走开。 “喂,等等。”方大同突然喊住了秦朗,待对方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顿时变换得有些恐惧,又似有些害怕,正在对方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冷不丁说了一句:“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叫你!” 秦朗呆了呆,半响后才发现自己被方大同给耍了,不由气得浑身战栗,咬着牙指着方大同,恶狠狠地道:“好,你很好。” 狠狠盯了方大同一阵,刚打算转身,身后突然又传来一声呼喊:“喂,秦朗!” 这次听清了是在叫自己,不是戏耍,秦朗这才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去,语气不善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呃,那个……”方大同挠挠头,指着他的脚底笑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鞋带松了!” 秦朗刚想下意识的往脚面看,却是猛的停住了,嘴角挂着一丝得意,这孙子又想耍自己,再上你当我是你孙子!当下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开。 却听到啪嗒一声猛响,秦朗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一个重心不稳,仰面扑到在地,他回头朝自己的脚下望去,不由傻了——只见他右鞋上的一根鞋带被卡在地面的一个缝隙里,这才勾着自己的右脚造成这狗吃屎的一幕。 再看方大同、梁芸、陈巧三人,已经笑疯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见到秦朗吃瘪的样子。三人已经差不多乐疯了,方大同指着那摔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了出来,陈巧和梁芸也已经是花枝乱颤,俏脸绯红。 边上的一堆男女也乐了,有些跟秦朗较为熟稔的人还不好意思笑得太张狂,却也是嘴角不住抽抽,而不待见秦朗的人同方大同三人一样,彻底发挥痛打落水狗的心态,手舞足蹈的笑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挽住陈巧的纤腰,将女孩柔弱的娇躯拉近怀里,低沉而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们仨抽疯了?笑得这个奔放!” 陈巧惊喜的回头一看,江古伦面带微笑着出现在自己身旁,不由嘻嘻一笑:“哥,你终于来了!” “嘿嘿,刚才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江古伦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不经意间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是在笑什么呢?说给咱听听,让咱也乐乐!” 方大同接过江古伦递上来的一根烟,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耸肩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倒霉蛋摔了一跤,摔跤的姿势还比较另类搞笑。” 江古伦和方大同相交多年,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听得他的调侃语气也不禁微微皱眉,这不是在生日聚会吗?怎么大同的语气里有些火药味!眼神瞄向那个刚才地上爬起来面色涨的通红的倒霉蛋,疑问道:“怎么,这小子得罪你了?” “得罪我倒是没有。”方大同吐出一口烟雾,摇头抿嘴:“不过他好像是得罪你了!” “噢?”江古伦何等聪明之人,如何能够听不出方大同话里的意思,嘿嘿一笑,搂住巧巧的手也紧了一分,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调侃道:“看来我家巧巧魅力不小嘛,才这么一会儿就让别人情根深种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呢!” 巧巧俏脸上浮上一抹红霞,小手又在江古伦的腰肢处寻找目标,嘴上却是嘟着不依道:“坏蛋,叫你取笑人家!” 秦朗装作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将鞋带系好,这才走到四人面前,略微审视了江古伦一阵,嘴角荡起一丝不屑,阴阳怪气道:“方大同,这事我记住了,今天是顾红生日我不动你,过了今天,你给我小心点!” 放下一句莫名其妙的狠话。年轻气盛的秦朗仍旧没有平复住心中的气愤,将头转向陈巧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边上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别为一点小事就弄得翻脸不认人!好歹今天是我生日,都给我个面子行不?” 一个漂亮妖娆的女子走了出来,站在两堆人中间,她穿着一件火红的皮夹克,一头染上了淡黄色的长发紧紧扎在脑后,贴身的黑色牛仔裤配上一双高筒皮靴,紧致的眉眼中平添一股英气,说话也是颇具江湖气息。 “顾红,我卖的就是你的面子!不然……”秦朗对这个今天的寿星显得颇为客气,随即转向方大同咬牙切齿道:“我今天非得弄死这小子不成!” “哟哟哟,这位大哥说话够霸气,带劲呀!”江古伦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眉角带着一丝崇拜,对秦朗伸出了手:“未请教?” 秦朗楞了楞,见江古伦语气中带着赞扬。眉头不禁扬了扬,刚待跟这还算识时务的小子握个手,手才伸到一半。江古伦已经转过头去疑惑的问方大同:“大同,这大哥架子挺大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噢,这位大哥叫秦朗,可是我们艺术学院叱咤风云的人物啊。”方大同和江古伦打这种配合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也是笑嘻嘻的带着崇拜附和道:“基本上秦朗大哥在我们艺术学院已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传说师大附近的小儿听其姓名夜不敢啼,是囊括了八岁到八十岁的新时代偶像,你是不知道,在我们艺术学院,女生们只要跟朗哥说了几句话那就能在寝室里炫耀上三五天,男生能够被朗哥正眼瞟一下,就会引为一种荣耀!诸如此类事件……不可胜数哇!” “哇靠!这么牛?”江古伦满脸惊讶和佩服,随即感叹道:“其实我早就听过朗哥如雷贯耳的大名了,就是一直未能相见,引为平生一大遗憾,今天终于得见活人,幸甚,幸甚!”他又转向秦朗,再次伸出了手:“朗哥,您好,久仰大名了!小弟江古伦。” 秦朗起先还以为江古伦是在夸自己,但在两人如唱双簧一唱一和的明褒暗贬之下,傻子也能听出话里的不对劲,脸色逐渐黑了起来,冷哼一声,对江古伦伸出的手置若罔闻。 江古伦一脸苦色。摇着头哭丧着脸:“大同,朗哥看不起咱这些小人物,不肯跟咱握手哇?” “这你就不懂了吧,朗哥可是轻易不跟普通人握手的。”方大同手指夹烟,认真的说教道:“咱朗哥好歹也是一风云人物,握手的不是明星大腕就是国家元首,像我们国家,那低于国家三极朗哥是看都不多看一眼,就你这样的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别去自讨没趣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高攀了,是我高攀了!”江古伦挠头干笑,感叹万分道:“其实能够见到朗哥已经是我莫大的荣耀了,再要无耻的要求跟朗哥握手确实有些过分,大同,你说朗哥……” “够了!”秦朗终于开口喝住了江古伦,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青,刚待大声怒斥,却看见方大同腾一跳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兴奋的叫道:“快看。快看,朗哥在玩变脸呢!哇,起码已经得川剧变脸之九成功力,惟妙惟肖啊!” 哄堂大笑!众人对于江古伦和方大同这俩牲口几乎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见过骂人的,还真没见过骂人骂得这么富含艺术气息的,不止全是褒奖的话,还一个脏字都不带,高,实在是高! “**你妈!”秦朗就算有再好的修养,也终于忍受不住二人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边上众人的嗤笑声更是添油加醋一般将他心中怒火点燃到极致,浑然不管今天是否顾红的生日,撺起拳头飞身朝方大同扑去,他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动作很快,一脚直接踢向方大同的腹下,怒火中烧的他恨不得断了对方的命根子。 方大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从一开始他就料到这家伙会爆发,轻巧的向后一退,他知道有个人会摆平这小子的。 秦朗知道自己一脚踹空,刚待跟上穷追猛打时,一道身影飞快从右边袭来,江古伦的右手携带着一股劲风,闪电般掐住了他脆弱的脖子。 秦朗涨红着脸,脚再也伸不出去,他感觉到了从江古伦手臂上传来的恐怖力道和他双眼中摄人心魄的寒冷眼神,不觉从内心深处冒出一股深深的寒意,到脸上时已经转化为一种恐惧,一种生命拽捏在他人手上的恐惧! “小子!”江古伦的脸色正经起来,也没有再朗哥朗哥的叫,眯着眼冷冷道:“不管你今天和大同有什么纠葛,你最好忘掉它。如果你心里真不服气,可以来找我,记住,我叫江古伦!”随即轻轻松开如铁钳般有力的大手,抱着膀子,轻描淡写的看着他。 秦朗的脖子一松,难受的窒息感渐渐得到缓解,不停大口喘息着,但他依旧能感觉道江古伦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虽然他那只仿佛能剥夺人什么的手已经拿开,却好像自己的生命仍旧被他掌握着,眼中浮现出一层深深的惊恐,这才想起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 “江古伦,不就是那个军训时暴打教官的人吗?听说他很厉害,平常十几个人近不得身!”边上一个男生显然小道消息颇为灵通,对另一人小声爆料起来。 “呀。就是他呀,难怪,刚才我还没看清他出手秦朗这家伙就被拎小鸡一样拎住了!”另一男附和道。 “是呀,长得虽然不是很帅,可是好酷噢,而且还好幽默!”一花痴女小声惊呼。 “喂喂,别人有女朋友了,别犯傻了!” 秦朗终于知道面前这人是谁,强压住心中深深的恐惧,盯着江古伦看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顾红气恼的一跺脚,叫喊了两句也没见秦朗停下,两面不是人的她这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顾红,算了,那种人随他去吧!” “是呀,是他先撩别人女朋友的,被骂被打也只能怪他自己!” 边上几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起来,毕竟今天是顾红生日,如果秦朗还留在这儿,难免闹出些不愉快,到时候扫大家的兴就不好了。 顾红微微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算了,算了,上楼唱歌去吧,今夜一定不醉不归!”说到最后她的语调又高亢起来,显然不希望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被一个不那么紧要的人给破坏掉。 “梁芸,陈巧,一起上去吧!”待得其他人都去楼上预定好的包厢去了,顾红又走到四人面前,好心的邀请众人一起去K歌。 “顾红,我们就不上去了,你知道……刚才那事也是我们不好,你们玩得开心点。”梁芸开口婉拒,方才和那个秦朗闹了矛盾,上去了难免破坏大伙的兴致。 “是呀,顾红!刚刚那么一闹,我们要再上去恐怕就不太方便了。”陈巧也在一边低声说着,她主要是怕江古伦不喜欢跟些陌生人打交道,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愿意跟那些人一起玩,能有江古伦陪着比这样疯闹可是充实多了。 顾红倒是看出来陈巧的顾忌,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笑着摆手道:“巧巧,叫你男朋友一起上去玩嘛,都是一个学校的,也好让我们认识认识他这个大名人,江古伦这名字,才真是如雷贯耳呢!” “顾红你说笑了。”江古伦微微一笑,客气的答道:“今天我就不上去了,我这人面皮薄,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次有机会再邀请你们一起玩!” 他说这话的时候发现边上有三道奇怪的眼神射向自己,方大同、梁芸、陈巧三人脑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他江古伦面皮薄,世界上怕是没有厚脸皮的人了。 倒是江古伦真诚的语气让顾红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还真以为他是那种不太合群的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脸色有些黯然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上去我也就不好强求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 和众人挥手告别,顾红刚待转身上楼,却被江古伦叫住:“顾红,等等。” 女孩转回头,面露诧异,只见江古伦拍拍额头笑道:“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递了过去:“听巧巧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来得匆忙,也没有精心准备什么礼物,这个小东西是在路上一个首饰店里买的,东西虽然差了点,不过你一定要收下。” 顾红也买过些高档的首饰,从那小盒精致的造型和有序的条纹就能看出这东西绝不是江古伦所说的差了点,但她的本性不是那种扭扭妮妮的女孩,当下也不客气,轻轻接了过去,试探性的问:“这,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江古伦点点头。 轻轻掀开盒子,里面安静摆放着一串明亮亮的吊坠,造工精致,吊坠是一个菱形模样的银饰,中间还夹着一小颗水晶,很是漂亮!女孩不敢确定是铂金还是白银,但是就算是白银,这么精致的手工起码得百来块钱吧,如果是铂金的话那就…… 顾红轻轻张了张小嘴,对于她们这些大学生来说,一个上百块的生日礼物已经算是颇为贵重了,如果是铂金,那起码也得千来块钱吧,但女孩没认为江古伦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自己一个伙伴的男朋友会送个太过珍贵的礼物,潜意识里就以为它不过是个白银首饰,却也很是欢喜的答道:“谢谢,这礼物我很喜欢!” “恩,喜欢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另外,祝你生日快乐!”江古伦表现得还算彬彬有礼,和顾红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分别开来,顾红往楼上走时仍旧在打量那个漂亮的吊坠,说实话不论做工还算质地都算相当不错,不过她很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翻开盒子的底部一看,女孩不由呆住了——底部的材质介绍竟然写着——铂金跟钻石…… ………… 江古伦等人边在路上走着边合计到底该去哪儿。 陈巧拉着江古伦的手一晃一晃的跟在他身边,小脸上荡漾着幸福甜美的微笑。女孩的心思很简单,她觉得男人没有空手而来是怕自己在朋友那儿丢了面子,所以小小的心里很满足,觉得江古伦很在意她。 其实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她们的感动往往是很微小的东西,比如一句不经意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话,却被男朋友深深的记在心里并且付诸实际,她们就会很感动很感动。 合计了一会,没有得出什么满意的结果,于是方大同yin笑着提议道:“既然没啥子地方想去,那你们该干啥就去干啥,我和芸芸也得去忙些正事了!” “正事!你们俩能有什么正事?”巧巧很奇怪的问。 “他们俩的正事不就是忙着执行人造人计划嘛!”江古伦笑着打趣道。 听到江古伦这么一说,梁芸面色腾地一下就红了,没想到被这家伙说中了,女孩的小手不觉悄悄掐上了方大同的腰间软肉,责怪他说话太露骨了! 方大同一扭腰躲过了梁芸的偷袭,嘿嘿笑道:“这就错了,我俩享受的是过程,并不是那个结果,如果这个计划执行成功,那么……纯属意外!” “你想死啊,没个正经!”梁芸见这牲口还说得头头是道,气恼的拍了他一下,不过那动作,也忒温柔了点。 江古伦不由笑骂这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们要温存就去温存吧,我和巧巧就继续逛逛!” “恩,那好,我们就先闪了!”方大同好似挺迫不及待的,拉着梁芸就打算开溜。 “诶,大同,等等。”江古伦突然又开口叫住了他,脸色也正经下来,嘱咐道:“今天那个叫秦朗的小子,你注意点,我看他挺不甘心的样子。” 方大同想到秦朗吃憋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笑,笑完了却也是认真的答道:“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 “恩,那好吧!” 四人分别而去,江古伦拉着巧巧的小手在长沙夜晚的街头缓缓漫步,江古伦总是下意识的支起那个念力罩,让冷峭的寒风无法侵袭到女孩的身体,而女孩仍旧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爱人身边。 “丫头!”江古伦忽而轻轻地唤了一声。 “恩,怎么?”陈巧贴住江古伦滚热健硕的身体,轻声答道。 江古伦摸了摸鼻子:“要不,咱俩也去执行那个计划吧?” “计划!什么计划?”女孩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呃,就是那个人造人的计划呀!”江古伦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女孩微微一愣,随即俏脸飞上一抹红霞,羞恼的轻捏着江古伦身上的软肉,嘟着小嘴不依道:“你个小色鬼,脑子里怎么尽想些这样的事情!” “人类生命的延续,其实是深入到骨子里的一种本能。”江古伦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女孩错愕的看着他,这话跟刚才那话有关系吗?见江古伦难得的正经模样,心中不由也好奇起来:“哥,你这话有点深奥,是什么意思?” 江古伦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有些人能活百来岁,有些人可能一出生就挂了,所以,人类生命的延续就必须靠传宗接代来完成,这其实只是人类先祖流传下来的一种本能,跟色不色并没有多大关系。” 扑哧一声,女孩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娇笑出声,又好气又好笑的轻打了江古伦一下:“你这是什么逻辑,也就你还可以把这些事情整出些乱七八糟的道理出来,真是坏透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逻辑!”江古伦轻搂住女孩的香肩,仍旧一脸认真的道:“就连圣人孔子也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他都说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吃饭和……那个,圈圈叉叉了,这还能有假吗!而且佛经里也这样说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些都是古人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好了好了,就算你说得是对的,你不是色,是本能!”陈巧见江古伦引经据典的说出一大串理由,只得举手投降。她知道江古伦嘴皮子上的功夫,能跟他斗嘴的人这世界上估计也没有几个了,能跟他斗嘴的鸟倒是还有一只,就是那可爱的鹦鹉小龙! 江古伦没有表现得多么得意洋洋,反而认真的看着陈巧,轻轻感叹道:“古人云:饱暖思yin欲,现在哥饱了暖了,就想空一下!” “空一下!空什么?”女孩一脸不解。 江古伦轻轻捏了捏女孩可爱的琼鼻,调笑道:“不是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现在就想空一下!” 陈巧俏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霞再次侵袭上去,嘟着嘴继续将小手伸到他的腰腹寻找能够捏起来的那一丝软肉,低声娇叱道:“坏哥哥,坏死了,还不是想色一下,还一定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江古伦任由女孩的小手在自己的腰间肆虐,虽然他除了外套只穿得一件衣服,体重也起码有一百六十多斤,但脂肪含量绝对不到百分之五,而且他的抗击打能力超强,又怎么会惧怕这么一点小小的痛楚呢!大手不经意间滑向了女孩挺翘的臀部,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丫头,我知道,你一定也想空一下吧!” 陈巧被他说中心中的想法,俏脸不由更红了,红霞沿着耳根蔓延到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嘴上却是强辩道:“才没有呢,我可不跟你一样色!” “是吗!”江古伦似笑非笑的继续在女孩的耳边吹气,大手在衣摆下轻轻揉捏着女孩的翘臀。 陈巧觉得耳根痒痒的,被江古伦这么一**,整个右边的身子都麻木了,不由下意识的**一声,一双水润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江古伦嘻嘻一笑,知道女孩已经动情了,不由一脸惊讶的继续打趣道:“哇,丫头,你这个样子,……难道是发骚了?” 发骚!女孩一口气顺不上来,差点被他气昏过去,红着脸不依道:“人家哪有,你胡说,你才是发骚了!” “喂喂,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江古伦轻皱着眉头,故作认真道:“刚刚你那一声喘气微微的呻吟,不是发骚是什么?”随即他又摇头晃脑起来:“诶,没想到,没想到我家丫头表面看着挺纯洁清秀,原来本质是截然相反的,对了,这叫什么来着,闷骚是吧?” “你才闷骚呢!”陈巧羞红着脸,见捏他的腰间不起作用,抓起江古伦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诶,喂喂,丫头,别,我投降,女侠,饶命啊!”江古伦顿时大惊失色,想要挣脱,又怕伤到女孩的贝齿,只得任她咬了下去。 陈巧终究是心疼爱人,没舍得下狠嘴,只是力道却也不轻,在江古伦的小手臂上留下了一排排不深不浅的牙印,松开口即扬着嘴角得意的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哼,我已经找到克敌制胜的办法了。”那俏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江古伦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排整齐清晰地牙印哭笑不得,佯装凶神恶煞的样子,努起袖子阴笑道:“好啊,你个不听话的小丫头,竟然敢咬本大爷,本大爷今天不把你的小屁股打开花了,本大爷就跟你姓!” “哎呀,不要!”巧巧翘臀猛地受到一记不轻的袭击,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见江古伦再次逼了上来,赶紧迈开长腿撒丫子跑起来,边跑还边娇笑道:“大爷,我错了,不要打我好不好?” 巧巧银铃般的笑声在马路上传荡开来,江古伦依旧板着脸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巧巧一个女孩子能够跑得多快,很快就被他追上,打一下屁股又故意放走,二人在街道上旁若无人的笑闹着。 真正陷入热恋中的男女眼中都只有自己的爱人,哪还管路上是怎样看自己的。因为路人始终只是路人! 笑闹一阵,巧巧终究是气力不继,停下来任由江古伦抓住自己,此时的她已经是喘气嘘嘘,俏脸酡红,一双闪亮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古伦,低声哀求道:“大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不行,这次若不给你个深刻的教训,你下次定然再犯!”江古伦显得极为严厉,义正言辞的说教道:“按照家法,先打一百零八板板子,然后再……” “然后再什么?”巧巧也是极为配合,装得一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 “哼!”江古伦冷笑一声,眼神在女孩玲珑有致的身躯上肆意游走,最后摸着下巴嘿嘿yin笑道:“没看出来,这小丫头虽然年岁不大,不过身材倒是挺不错的,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翘,而且长得也还水灵,不如就卖去窑子,相信能值个好价钱。” “不要啊,大爷,不要把我卖去窑子。”巧巧虽然嘴上哀求,眼中却已经满是笑意,红着脸,低声提议道:“只要大爷你不把人家卖到窑子里去,人家,人家,随你怎样都行!” “真的?”江古伦低声惊呼,面现喜色,显然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许久了。 陈巧做贼心虚般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轻轻点了点头。 江古伦收敛住脸上的喜悦,又是故作正经的模样,低头思考一阵,喃喃自语道:“这小丫头虽然长相还过得去,可是本大爷已经有大小老婆整七人,这再娶一个回去……”他装模作样的瞟了瞟陈巧的屁股,感叹道:“这丫头屁股这么大,肯定是个能生的主,如果不小心给咱生了十几个娃得怎么养,到时候本大爷的儿子怕是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屁股大?能生?陈巧气恼的锤了江古伦一下,当下也不愿再配合他继续演下去:“你个坏哥哥,人家屁股哪里大了,你才屁股大,你是个大屁股!” “诶呀,反了,反了,这可是不得了,还没过门就学会耍小性子了!”江古伦却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角色扮演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扮那傻子扮上瘾了,气呼呼道:“不行,不能任由这丫头如此发展下去,得想个办法整治整治。”勾住巧巧的肩膀,沉声呵斥道:“走,跟本大爷回家,本大爷得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晓得什么叫女子的三从四德!” 陈巧嬉笑着跟着江古伦,完全不将他那张故意板起的嘴脸放在心上。 “哟,这丫头脑子坏了,竟然还这么开心!”江古伦纳闷的探了探巧巧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本大爷的威信不够?”板起了脸,再次呵斥道:“丫头,严肃点!” 陈巧果然很配合得瘪起了小嘴,一脸楚楚可人的模样,低声讨好道:“是的,大爷……” “这样才乖嘛。这样才是个让人疼爱的女孩嘛!”江古伦欣慰的摸了摸女孩的头,继续说教道:“对了,回家之前还有个事得跟你说清楚,本大爷家那可是名门望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咱爹说了,轻易不娶,一娶就给咱娶了八个!所以……” “大爷,你刚才是说七个……”巧巧低声纠正道。 “呃,是吗?”江古伦一拍额头,随即感叹道:“你看我这混乱的记忆,这老婆一多啊,就记不过来了,现在我家那几个婆娘,我都只管叫老大老2老三的了,真名早已经忘了,不过,要说这老大哇,还真是水嫩嫩的……” “大爷,你,你好像跑题了!”陈巧又是嬉笑着纠正。 “呃,对,说偏了说偏了!”江古伦醒悟过来,忽而问道:“对了,丫头,刚刚本大爷说到哪儿了?” “呃,大爷说到所以了!”陈巧微昂着螓首,托着下巴思考一阵,终于肯定的答道。 “所以?”江古伦诧异的问。 “对啊,所以……后面没了!”陈巧狡黠的微笑着。 “额,那个,对!”江古伦定了定神,终于整理清了思路,正经的说教道:“所以,以后你进了咱家的大门,必须跟八个姐姐,不对,七个,也不对,好像是八个……嘿,管他几个,反正你就得跟那几个姐姐和睦相处,不许吵架打架,不许争风吃醋,侍寝的事情也不要争得头破血流,一个个来,也许大爷哪一天高兴了,来个大被同眠也不一定,哎呀……”说到这江古伦被女孩狠狠地掐了一下,这次陈巧手下终于没有留情,就为他那个大被同眠,必须给他点教训。 江古伦却是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教:“还有就是……”任凭他才思敏捷,也一时找不出其他说辞来,抬头一看,前方数十米处竟然有一个装潢还算高档的宾馆,当下指着那宾馆惊喜的呼道:“哇靠,到家了!” 陈巧顺着他的眼神抬头望去,却是禁不住俏脸再次红透,心中暗忖原来这坏蛋还在想着那空一下的事情,小手又摸到了他的腰间软肉狠狠掐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候无论什么都已经无法阻挡江古伦“回家”的脚步了,他搂住女孩快步朝那宾馆走去,嘴上仍是笑吟吟的道:“对了,刚才本大爷还忘记了,你这小丫头犯了错误本大爷还没惩罚你呢,这下好了,回家以后,嘿嘿……”他转头看着女孩,好心的问道:“小丫头,你是喜欢玩捆绑呢?还是滴蜡呀?” “大爷,这些我都不喜欢玩!”陈巧红着脸摇了摇螓首,低声道:“人家喜欢,喜欢……”女孩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江古伦微感错愕,难道巧巧还是一个喜欢**的新时代女生!这一点自己还真没看出来,不由大感好奇的追问:“喜欢什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喜欢玩……”陈巧忽而抬起螓首,低声道:“喜欢玩你!” 呃!江古伦这下是真被震住了,没想到被这丫头反将一军,一时哭笑不得。 而陈巧,已经嬉笑着先行跑进了那间档次还较高的宾馆。 这一次陈巧再没有头一回那么害羞,连头不敢抬。所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水到渠成,然而事实上这两次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就好比一个男人前两次圈圈叉叉,第一次会有点紧张、兴奋、期待,甚至害怕会表现不佳让女孩子看不起,而第二次就截然不同了,那完全是一种内心深处的莫名激动和难以抑制的亢奋,仿佛吸毒上瘾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女孩这次终于好奇的打量起宾馆内的设施和装饰,虽然小手仍旧是紧紧地拉住江古伦,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就立马将头低下去,直到男人在前台开好房间,二人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后,陈巧才满怀幽怨的轻声问道:“哥,看你这么熟练地样子,开房这种事情你是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语气中那浓浓的酸意,就好像醋坛子被打翻了一般。 “呃……这个!”江古伦没想到女孩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不好回答,还好他脑子转得快,嘿嘿干笑道:“这不以前经常跟大同那个牲口一起去开房,当然,每一次都是他泡妞,可不是我,而且几个要好的打个牌,聚个会什么的都会去开个房间。一来二去对这其中的程序自然也就熟了!”心中却是暗暗祷告:大同,做兄弟的这次就对不住你了,以后有什么事,还得你多出来背背!这牲口,纯粹的将兄弟是用来背黑锅这一道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紧接着却也是语重心长的告诫道:“这事你可不要跟芸芸说,大同那娃以前是风流了点,不过我看得出这次他是认真的,你要说了指不定芸芸怎么收拾他呢!可别让他们俩的感情产生裂痕!” “噢,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女孩轻轻点着脑袋做出保证,却也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对江古伦那话半信半疑的态度。 拿着门卡走进房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女孩对于一些必要地程序已经是轻车熟路,刚打算自个先洗个澡,才进浴室,却见江古伦鬼鬼祟祟的跟了进来,脸上是一副想要板着脸继续将戏演下去却又板不出来的可笑模样。 陈巧乐了,双手抱在胸前柔声问道:“大爷,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在女孩的极度配合下,江古伦终于将脸板了起来:“为了惩罚你今天犯下的错误,命令你给大爷搓背!” 鸳鸯浴!陈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词语,俏脸不知道是第几次完全红透,脸色惊慌的低声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江古伦yin笑着逼了上来,一时间,满室皆春。 ………… 一个小时后! 江古伦抱着陈巧光溜溜的从浴室里冲出来,扔在床上,一个扑身再次将娇弱的小绵羊压在身下。 ………… 又是一个小时后! 女孩已经处在云中雾中,不知何处,口中开始叫饶起来,江古伦却仍在兴头上,坏笑着在凹凸有致的**上继续征伐! ………… 两个小时后! 江古伦已经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女孩却在一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他,喘气着轻呼道:“哥,你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是说要大战到天亮吗?现在才十一点,还有六七个小时呢!” 江古伦有气无力的道:“丫头,你别**我,后,后果很严重的!” “哥,我没**你,我只是告诉你,要做个重信义的正人君子!” 感觉小兄弟被女孩的纤纤细手轻握住,江古伦舒服的呻吟一声,心中的邪火再次旺盛起来,又是虎扑而上,嘴上佯装愤怒的叱道:“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不知死活,看大爷来教训你!” “哎呀,不要……”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一片拳拳之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一片拳拳之心 次日早晨十点,江古伦将俏脸含春的巧巧送回寝室。自己却是小腿肚打颤,举步维艰的往家走,他已经是算不清昨夜到底来了多少次了,总之从晚上八点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如果按照他的正常水平四十五分钟每次来算,怎么得也到了两位数吧。 按理来说一个初经此事的女孩是绝受不了如此猛烈地征伐的,但巧巧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晓得了江古伦身上的念力能够缓解疲劳,放松神经,完事后就娇声软语的磨着江古伦帮她按摩恢复,这一夜下来她倒是爽了个透彻,江古伦却已经是油尽灯枯,几遇昏厥。 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江古伦发现了如此情况还可以顺便锻炼念力,不至于因为没有修炼千灵内径而荒废念力的修行。 回到家里修炼了两个小时的千灵内经,将精神恢复到最佳状态,江古伦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立即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厨具交响曲。 心头不由疑惑,难道巧巧那小妮子才休息了两个小时就回复了元气,然后来给自己做饭了?不对呀,按理来说这样折腾了一夜起码也得睡到下午两…才能恢复精力,哪怕自己用念力帮她按摩了可损耗的睡眠和精力是补不回来的。按江古伦的意思,本来还想在宾馆里继续睡着,但就怕那小丫头按耐不住春情爆发再来个三五次那自己恐怕就会英年早逝了,而且今下午还得帮王荣送酒去,那个大佬不知道催了自己几回,再耽搁恐怕他就得发飙了。 带着满头的问号,江古伦屁颠屁颠凑到了厨房门口,一瞧,整个人顿时就傻了! 却见川希云一副居家打扮,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针织毛衣,将原本就十分完美的S型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下身是一条宽松舒适的休闲长裤,纤细的腰肢上围着一条围裙,手拿锅铲,在灶台前一阵忙活捣鼓着什么……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江古伦额角已经浸出了汗珠,轻手蹑脚的凑上去,好奇的张望一眼,只见川希云正在翻炒着锅内黑糊糊的东西,一张俏脸上已经满布了细细的汗珠,小手也是油兮兮的,那神情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不是很满意,有些焦急甚至不知所措。 江古伦仔细一瞧,暂且还分辨不出那锅子里的东西是何方妖物!心中不由更加疑惑,这小丫头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炒个猪吃了也会立马口吐白沫,惨死当场的菜给自己吃?想想不由冷汗都冒了出来。 “咦,盐在哪儿呢?”川希云左右瞧瞧。不经意间一转头,顿时被身边的江古伦吓了一大跳,手上不觉一松,锅铲直接往地上掉。 江古伦也是被唬得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一捞手便接住了掉落中的锅铲。 川希云缓过神来,见清楚是江古伦,立即跳脚骂道:“你个死人,偷偷摸摸的站在人家背后发神经啊,想吓死人就直说!” “喂喂,你才想吓死人就直说!”江古伦指着乱七八糟的厨房,没好气的回嘴道:“一大清早就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的,你这是想干什么?那个,锅子里那黑糊糊的东西,你是想炒芝麻糊还是黑米!或者,你是压根就没有放油进去!” “油?”川希云愣了愣,紧接着即是低着头红着脸:“我,我,我明明放了!” “可以告诉我你放了多少吗?” “这么多,不对。有这么多!”川希云小手比划一下,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再比多了一点。 江古伦见她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围成一个圈,不由哭笑不得:“大姐,你不会弄能不能不要在这儿添乱,走走走,我来!” “不行,这是我第一次煮菜,绝不能半途而废。”女孩撅着小嘴一口回绝,连推带搡把江古伦赶出了厨房,气哼哼的道:“你不准再进来,如果我这菜弄得不好吃,你要负最大责任!” “呃,我负最大责任?”江古伦一脸错愕,但见到女孩坚定不移的神情,随即告饶道:“好了,好了,您去弄,我绝不打扰,喂……那个,锅子里好像冒烟了!” 女孩回头一看,只见厨房里已经是烟雾缭绕,急忙快步冲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别进来啊,我自己能搞定的。” 江古伦摸着鼻子坐在沙发上,见厨房里的状况好像在两军交战,奋力厮杀一般惨烈,并时不时传来川希云的低声惊呼声,不觉又好气又好笑。悠然点上一根烟,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悠哉悠哉看着,他倒也想看看,这小妮子究竟能捣鼓出一桌什么样的玩意儿。 大半个小时后,电视里的NBA赛况刚刚结束,川希云终于将自己精心准备的两菜一汤摆放在桌面上。 江古伦赶忙着凑过去,指着一个黑不溜秋的菜式惊叹:“咦,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青椒小炒肉?哇!西红柿蛋汤啊……还有这个……”他又指到最后一个菜,费尽心力,终究是不能够认出此菜的配料究竟是什么,不由惊讶的看着川希云:“这个菜难道是您老亲自发明的,以前还真没见过,对了,这菜叫啥名?它的配料是什么?” 川希云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拿着锅铲站在江古伦面前,见到他长大了嘴巴,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且满脸佩服地模样,不由微扬着嘴角心中有些小得意,昨天和李唯的一席交谈仿佛让她体悟到什么,琢磨了一夜觉得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放弃,跟巧巧比自己不就是不会烧菜嘛,于是心有不甘的她一大清早就在电脑上翻到这几个简单菜式的做饭,想要让江古伦小小的吃上一惊。现在见得他如此表情,心中不由暗忖自己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红着脸微笑着答道:“这个是茄子豆角啦,你没吃过这菜?” 茄子豆角?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这茄子的样式自己还以为是牛肉块呢,还有这豆角,这么小一条,还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放多了酱油还是炒糊了,凭自己这么多年的家常菜功力,还真一时看不出来。却终究不忍打击女孩那一片积极向上的拳拳之心,嘿嘿干笑两声道:“这菜我还真没吃过。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今天能够沾您老的光尝尝这菜,真是莫大的荣幸哇!”心中却是暗忖,如果自个真没吃过茄子豆角这道菜,今天吃了这遭,以后去饭店怕是再也不敢点了。 “是吗?嘻嘻,既然你没吃过,那就先尝尝吧!”川希云听得江古伦语带赞赏,心中似灌了蜜糖般甜,笑吟吟的将筷子递了过来。 “呃,这个……”江古伦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好说歹说也是一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会把这种傻事往自己身上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希云,你尝过这菜的味道了吗?” “还没有呢,为了感谢你每天每夜不辞劳苦的做菜煮饭给我吃,这些都是特意做给你吃的。”女孩的语气有些发虚,想来也清楚自个是个什么水平,还真不太敢去下嘴。 “那倒不必了,我这个人天性古道热肠,不就是做个菜煮个饭嘛,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感谢我啦,你的好意我…就……心……”江古伦说到这,猛地一眼瞄见女孩俏脸寒霜,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右手上明晃晃的锅铲轻微颤动着,江古伦还真怕这小妮子气急攻心会抽冷子给自己来那么一下,那个心领的领字硬是没敢说出口,打着哈哈转化了语气:“心,心,心情激动哇,这菜我要不吃那我还是人嘛,我不止要吃,我还要叫上咱龙哥一起吃!” 于是他回头对着房间呼喊道:“龙哥,龙哥。快出来吃饭了,香喷喷的饭菜呀!” “来了,来了!”赤龙屁颠屁颠的从房间里飞了出来,落在饭桌上,鸟眼一瞄,不禁轻咦一声:“今天这顿饭挺独特的噢,小子,你怎么整出来的?” “这可不是我整出来的,希云亲手做的噢!可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江古伦笑得很阴险。 “噢,是吗?是云丫头做的,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赤龙似乎没有体会到江古伦话中的阴险,动用念力控制着一块小小的应该是豆角的东西放到自己面前,啄了两口,还未咽下去,鸟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朝一边瞄了瞄,见川希云手握锅铲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连忙干笑着赞叹道:“云丫头,这菜的味道……简直,简直……太好吃了,真没想道你的厨艺这么好。”它转头使劲瞪了江古伦一眼,磨着嘴咬着牙道:“小子,这么好吃的菜你怎么不吃呀?” “噢,那个,对了,我去盛饭!”江古伦撂下这么一句话,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飞快的端出三碗饭,放了一小碗子在川希云面前,又放了一小碗在赤龙面前,这傻鸟虽然体形不大,却也是能吃善喝的主,估计它的身体结构和普通鸟不尽相同,一只小小的鹦鹉,竟然与川希云的食量差不了多少。 江古伦心情十分复杂的打量着面前的两菜一汤,那青椒小炒肉里的青椒已经是完全变成黑色了,肉倒还看得出是块肉,至于是什么肉那肉眼凡胎估计是绝不会知道,而茄子豆角中的茄子和豆角基本上已经粘成了一块,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将他们黏糊在一起的,至少江古伦自己就做不到这么神乎其技的事,最后是那碗西红柿蛋汤,呃,先说说这蛋,那个,为什么西红柿蛋汤里要放个三个荷包蛋呢?难道这丫头就不知道要将三个蛋放在一起搅拌一下?还有就是这汤,这叫汤吗?一碗清水上漂浮着几片葱花,西红柿大大小小不超过二十块。 天啦,不要这么折磨我了。 江古伦和赤龙相视一眼,暗地里尽皆苦笑,也知道今天是无法躲过这一劫了,狠了狠心,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一人一鸟也就豁出去了,哗啦啦的飞快吃完了一碗饭,江古伦更是狼吞虎咽般将自己面前的菜一扫而光,在川希云还没动筷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俩家伙与自己亲手做的菜奋战时,一人一鸟已经抹了抹嘴开始收拾碗筷。江古伦端着两碗飞快跑进厨房随即跑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继续看起了电视。 川希云被他弄得有些晕乎乎的,虽然这家伙嘴巴上没有赞美的词语,但行动似乎证明了一切,女孩满足的看着一桌子差不多吃得精光的菜,又小心的喵了喵在沙发上打着饱嗝的江古伦,心里不由感到甜蜜而充实。小脑袋也在暗自想着,难道自己在厨艺上真有如此高的天赋,第一次下厨做菜就能有不菲的成绩,怀着满心的期待和好奇,她轻轻夹了一块外形看着去还不错的肉块放进嘴里,然而才嚼上一口,原本洋溢着微笑的俏脸顿时变成苦瓜模样,轻啐一口吐了出来:“这什么呀,怎么这么咸!”吃惯了江古伦做的菜后再吃自己做的菜,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堪入口。 想到这,女孩再次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有点不同了,这种菜他都硬着头皮吃了两碗饭,是因为在意自己的感受吗? 川希云心里不由暖洋洋的,虽然没做得很好吃,至少也是有回报的嘛。 而江古伦,他坐在沙发上连抽了三根烟才好不容易压制住胃里各种调料的不住翻腾,见川希云又朝这边望来,他的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生怕女孩喊他在过去吃点。 刚才那些菜都是硬着头皮使劲嚼两下就连忙吞下去了,食道现在还感觉堵得慌,这要是再让他去吃一点,对从小吃惯了美味佳肴而自己的手艺还十分不错的江古伦来说,还真不如拿把刀直接砍了他。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个都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个都是? 下午两点半,江古伦又是提着两壶二锅头酒瓶装着的百味灵液酒直奔湖南省武警总队所在地。门口的警卫早就认得了这个总队长名义上的侄子,也没有阻拦他,微笑着放行。 江古伦直接蹭到了王荣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沉声一喝:“报告!” 里面传来王荣低沉浑厚的声音:“进来!” 江古伦端着酒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去,亲切的喊了声:“王伯伯……”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王荣一见是江古伦这小子,立马心花怒放,快步走到门口,做贼心虚般朝两边忘了忘,然后快速将门反锁上,再小心翼翼的从江古伦手中接过那两瓶酒,做回自己那方正的靠背椅上,拧开盖子闻了闻酒香,一脸的陶醉与享受。 却也是怕闻多了忍不住嘴馋要喝上两口,王荣又恋恋不舍的将盖子盖了回去,隐秘的藏在自己的柜子下。 江古伦见得他如此模样,真是想笑又不敢笑,不过心里对王荣的作风却也是颇为敬佩,好不容易盼来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美酒,却因为正在工作的关系逼着自己不要立马喝上一口,这种工作时一丝不苟的精神。也难怪会当上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将军。 王荣藏好了酒,对江古伦也就不再板着一张扑克脸,笑吟吟的道:“古伦,先坐!” 江古伦闻言坐在一边待客的沙发上。 “你这酒,帮你刘向伯伯送了几瓶过去?”王荣饶忽而饶有兴致的问。 “诶,王伯伯,刘向伯伯那儿我可是还一瓶都没送呢,这不酒刚酿出来就往你这儿来了,他那儿,我回头再整一瓶过去。”江古伦急忙打着哈哈,这刘向和王荣只要呆在一块就让他头疼,两人三句不对眼就是毫无顾忌的开口对掐,哪里还有半点首长的样子,而且只要江古伦在场,次次不可避免的将他卷进去,所以他此时说的话也挺巧妙,只说给刘向送一瓶,也好让王荣得意一会。 果然,王荣虽然知道江古伦那一瓶的分量肯定跟自己这两瓶差不了多少,却仍是笑意盎然的道:“古伦,还是你小子好哇,不像刘向那老小子,次次跟老子作对。”说到刘向他的脸上又有些不忿,半响后,收敛神情问道:“对了,古伦,听说你功夫还不错?” “这个。一般一般啦,我学的都是些毛皮功夫,上不得台面。”江古伦挠挠头,打着马虎眼。 “跟伯伯还这般见外!”王荣瞪了他一眼,抽出一根烟丢了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才颇有感叹道:“当年在越南,你父亲带着一个连夜袭敌军一个小型指挥部,是我们在外面给他打的掩护,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他会功夫,可没有一个知道他的功夫竟然有这么厉害,敌军指挥部里一共有十四个人,人人配枪,他一个人带着一把五四和一把军刀冲了进去,不过三十秒就从指挥部里全然而退,并且率众成功脱离敌军的反包围,也得以让我们以少胜多击溃这支敌军,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敌军指挥部的十四个人。全是都是被一击毙命,所有的敌人,都一枪都没有开。” 江古伦微微张了张嘴,七九年!那也就是三十年前,三十年前父亲大概也就十六七岁吧,要做到悄无声息的狙杀十几个人,那起码得是暗劲初期以上的实力,并且拥有丰富的杀人格斗技巧,江古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跟父亲,竟然有这般大的差距。 说到这,王荣微带赞叹的看着江古伦:“古伦,虎父无犬子,你从小跟江老爷子长大,想必一身功夫也是很不错的,只要你同意,伯伯有个任务交给你,怎么样?” 江古伦点上王荣丢给他的那根芙蓉王,狠狠吸上一口,神色也正经起来:“伯伯交代的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就怕辜负了伯伯您的期望。” “嗨!古伦,你不要妄自菲薄嘛!”王荣坐在他身边,翘起二郎腿:“这件事情伯伯相信你,也找不到比你更加合适的人选,如果真有办法,伯伯也不会找到你了!” 江古伦微微皱眉,问道:“究竟是什么任务,这么棘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王荣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广州军区要开始选拔新一批的特种大队人员,给了我们湖南武警总队七个名额,但是预备队员有三十几个,现在就缺一个严格而优秀的教官,我看,这个任务交给你正合适!” 江古伦微感错愕,让我去做教官?没搞错吧!王荣伯伯怎么会有这般不可思议的想法?不由干笑着摆手道:“伯伯,这任务恐怕我完成不了,我除了在军训的时候接受过训练外,对军队里那些规章制度一点也不熟悉,何况是一个大军区选拔最精锐的战士,我这个学生去当教官不是添乱嘛!” “你听我说,不是这个原因!”王荣深吸一口烟,眉头也微微蹙起,缓缓道:“前几天广州军区司令员召集我们几个大小军区开了个会议,他在会议上指出,这些年我们广州军区特种大队的队员总体质量有所下降,是因为选拔时不够严格公正,导致某些能力很强的战士在地方上就已经被刷了下去,而一些平庸普通的战士却通过裙带关系进入了特种大队。这一点,使得我们军区特种大队的实力在各大军区中居于末位,问题不能妥善解决,才一直让人头疼呀!” 王荣深深的看了江古伦一眼。叹气道:“所以,为了避免教官们感情用事,这一次我们武警总队就再不能用自己的战士充当教官了,但我们这些领导又都是是指挥员,对这方面的事情早已生疏了,于是我才想到了你!” 江古伦了然的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伯伯的意思是,我跟那些战士们不沾清不带故的,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偏袒谁!能够公正的挑选出最精锐的战士,是吗?” “对,就是这样!”王荣点点头。笑道:“本来我还想去军区张司令那儿要两个教官,可那孙子说他的人已经跟湖北军区换了,最后就留下了我们武警总队这一个单枝,我们自己人是不能再用了,也只有你能帮伯伯这个忙,至于军队制度上一些不熟悉的东西,你可以去学,反正还有半个来月才开始选拔呢!” “可是,伯伯,我一个学生,还这么年轻,能服众吗?”江古伦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让自己去教湖南省武警总队最精锐的战士,他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傻小子,虽然现在的部队里信奉的是资历,但永远不变的,仍旧是强者为尊!”王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只要拿出足够的实力镇住那一堆臭小子,谁还敢不服你,在那堆小子眼里,不是你是教官你职位高就能够让他们服气的,他们佩服得只是那些比他们拳头大的人!” 王荣站起身来拍拍江古伦的肩膀:“你的军籍问题我帮你解决,暂时在我们武警总队挂个名,至于你的实力,我想你们江家出来的男儿,应该不会连几个小屁股兵都搞不定吧!” 见王荣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江古伦只得点了点头:“好吧,伯伯,这个任务我受了。”转而却是嘴角挂着笑容,凑近到:“只是,我总不能是免费打工吧……” 王荣一愣,随即笑道:“好啊,你小子还想在伯伯这儿捞好处了。不过这事你可以放心,把那些小兔崽子调教好了,自然有好处给你!” 江古伦乐呵呵的应了,王荣随手从桌子下面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这里面有详尽的军队制度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你回去背熟了。一月十号是正式训练的时间,那个时候你们也该放假了。正好来给我带兵!” “是,长官!”江古伦接过册子,突然一本正经的敬了个军礼。还没持续三秒钟,随即又是嬉皮笑脸道:“伯伯,您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啊,不打扰您工作了!” “诶,等等!”王荣突然又叫住了江古伦,眼角带着一丝谲诈,好声好气道:“古伦哇,还有一个任务得交给你!你今下午有空吗?” “恩,没什么事!”江古伦纳闷的点点头,心中却是有几分堤防,这老小子表面看着公正严肃的样子,其实可鬼了,他江古伦如果傻兮兮的,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王荣脸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一声:“伯伯有一个女儿,今年才十七岁,正在一中读高二,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一定要我陪着她过那洋鬼子的圣诞节,可我那天恰好没空,就说今天再陪她。结果刚才又接到一份命令,让我赶去广州开会,要不……你就代伯伯去陪他一天。” 江古伦这下是真被这不良大叔给吓到了,圆睁了眼珠子,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伯伯,您别开玩笑了,要我去陪您女儿玩一天!我恐怕是干不来!” “喂,小子。”王荣习惯性的脸色一板,却忽而意识到自己是在求人,不由忙放缓了语气:“伯伯这不是被逼无奈吗!你就当是帮伯伯一个忙,伯伯可是轻易不求人的。再说,你们都是年轻人,也更好相处些,我一个五六十岁的半老头能知道那鬼丫头喜欢玩些什么,除了带她去公园里转一圈或者给她吃个肯德基麦当劳就没别的了。”他拍拍江古伦的肩膀,欣慰的笑道:“交给你,我很放心!” 江古伦表面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是苦笑不跌,他很想说自己带那些丫头片子去玩也是玩的这些,总不可能把她带到酒吧夜总会去吧,回头王荣不抽死自己才怪呢!但见堂堂一个解放军少将拉下面子求自己,而且还是爸爸的老首长,江古伦一时犹豫不决。 “我说你小子怎么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地。”王荣见软的不行,又准备来硬的,唬着个脸沉声道:“不就是要你陪着她玩一天嘛,又不会少快肉,晚上十点之前给我安全送回家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不许拒绝,因为这是命令,现在你已经是我们武警总队的一员,我以总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必须完成任务!” “啊,这么快?”江古伦一脸错愕,自己才答应了不到十分钟,怎么就成武警总队的一员了!这办事效率也忒快了吧! “当然,你成为我们总队一员已经由我这个总队长口头生效了。”王荣老神在在的点上一根烟,心中暗道:“小子,跟我斗,你还缺了道行!” 见木已成舟,江古伦只能苦闷的点了点头:“好吧,陪就陪!”随即抬头跟王荣讨价还价:“不过伯伯,我可事先说清楚了,我只管陪她玩到晚上十点,她如果提出什么不正当的要求,我是有权利拒绝的!” “不正当的要求?”王荣疑惑的问。 “恩,比如去酒吧,夜总会那些不良娱乐场所,或者玩些不适合未成年玩的游戏……”江古伦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 “这个你自己去斟酌吧,反正你只需要保证那丫头玩得开心就行,其他我都不管!”王荣提出了问题的重点。其实他已经闻到风声,刘向那小子的女儿不知道跟江古伦闹出了什么岔子,已经是几个月没有见过一面了,有几次刘向故意喊江古伦来家里吃饭,可欣那女娃却是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这让王荣觉得有机可乘,你刘向有女儿,我王荣就没女儿了!当然,他主要还是觉得江古伦这小子够聪明,小小年纪心境修为已经不一般,以后肯定大有作为,而且他还有一手好功夫,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小子酿出来那啥百味灵液酒简直是人间珍品,有这小子当自己女婿,那王荣是睡觉都会偷着乐了。 “那好,保证完成任务!”江古伦随意的对着这个不良大叔挥了挥手行了个极不标准的军礼,又在他那儿要了他女儿的电话,这才昂首阔步的走出办公室,哪知道才一出门就耷拉了脑袋,心中暗叹真他**倒霉,送瓶酒也送出了这么多事情,想到王荣那个才十七岁的女儿,又对照一下王荣的面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诡异的一幕。 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孩,国字脸,浓眉小眼,酒糟鼻,笑吟吟的凑到自己面前:“你是古伦哥哥吧,我是王若男,你今天要陪人家到晚上十点噢!” 想到这,江古伦不禁狠狠打了一个寒战,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快步走出了武警总队。 ………… 在街口随意徘徊着,江古伦还真不想立马就打电话给王荣那个叫王若男的女儿,名字取得这么男性化倒不怕,就怕她生得也挺男性化,江古伦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要跟一个女性版的王荣呆一天会不会当场猝死,在大街上随意的游荡着,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却是滴的一声突然收到一条短信,难道是巧巧那丫头醒来了?不对,自己那几个熟人一般都是直接电话,谁会没事闲的蛋疼发短信!有些忐忑的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一个署名王若男的号码发来的。 “江古伦哥哥,我爸爸说今天让你陪我,我现在在我们学校边上三百米的一家琴行这,你来接我吧!” 还江古伦哥哥!江古伦摸了摸鼻子,一脸晦气的腹诽起来,现在的这些小女孩还真是直接,面都没见过就哥哥,哥哥的喊了,这要见过几面该喊什么? 犹豫了一阵,刚想清楚该怎么回短信,那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来了,江古伦几乎是下意识的按了挂断键,心中暗忖这小丫头片子不是如此心急难耐吧,难道这心情就是传说中跟网友约会前不知道对方容貌那种七上八下,江古伦估计那叫王若男的小丫头是在七上徘徊,而自己铁定是在八下晃荡。 急忙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刚从你爸那儿出来,马上到!”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沙一中,还好武警总队离长沙一中不远,连着红灯堵车也不过是二十分左右的路程,江古伦在一中门口下了车,因为是周六,所以学校并没有开课,就算有补课的现在估计也是在教室里坐着呢,所以校门口冷冷清清,不见一个学生摸样的人。 江古伦看着空旷的四周,不禁纠结了,这小妮子说在学校边上三百米的一家琴行,可没说在左边还是右边呀。 当下只能无奈的拨了个电话过去,过了半响,接通了,从那头传来柔腻而甜美的声音:“江古伦哥哥,你到了吗?” 这声音顿时让江古伦心下一松,所谓声如其人,声音还不错的话人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实在不行待会自己尽量只听其声不看其人,这样总能好受点,眉头舒展开来,用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问道:“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学校边上三百米处的琴行呀!” 江古伦不禁暗骂一声这小女娃怎么是个秀逗脑袋,苦笑道:“我知道,是左边那是右边?” “噢,右边,右边,你快过来,人家等了好久了,腿都酸了!” “马上。”江古伦挂下电话,一下子又纠结了,这右边,是从里面算呢!还是从外面算呢!如果是里面算,那么右边就是左边,如果是外面算,那么右边就是右边。江古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骂自己这脑袋瓜子什么时候也这般不经用了,为了避免被那小丫头嘲笑,江古伦没有再拨电话过去,就朝自己觉得的右边行去。 走了大概三百步的距离,江古伦不由感叹男人的直觉果然是灵验的,一家名为湘韵的琴行挂在自己面前,琴行下面也站了学生打扮的女孩。可是,琴行下面站是站了学生打扮的女孩,怎么就有三个呢? 到底哪一个是王若男? 没办法,江古伦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待得能够看清对方的容貌,江古伦暗地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三个女孩虽然模样较为青涩,却都不丑,反而还挺漂亮的,有些美人胚子的气质。 也许是因为要出去玩耍,女孩们都没有穿校服,一套套休闲时尚的衣服包裹住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小脸蛋在寒风中吹得有些红扑扑的,各具各的气质。 左边那女孩身材小巧玲珑,模样也较为可爱,一个西瓜发型罩在小脑袋上,大大的双眼正肆无忌惮的盯着江古伦猛瞧。 中间的女孩身材适中,挺漂亮精致的,虽然被一件白色的棉袄包裹着,却仍旧不能掩盖她已经发育得接近完全的身体,相信过几年就会长成一个标标致致的漂亮姑娘,最主要的是她见到江古伦后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嘴角处两个梨涡荡漾,全身上下一股青春勃发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右边的女孩身材则略显高挑,容貌清秀可人,却显得有些偏瘦,前不凸后不翘的,不过却有些骨感美人的气质,脸上还画着一点淡妆,但与稚嫩的模样相较之下却有些不伦不类,明媚的丹凤眼微微眯着,眼神聚集在江古伦身上,似乎对面前这个打扮穿着长相均还不赖的男生感到颇为满意。 “天啦,王荣伯伯,你这是要玩死我啊,你不是说一个嘛,怎么一下子变成三个了!”江古伦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叹,一个还好,这三个的话…… 江古伦在看她们,她们自然也在看江古伦,但女孩们却是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江古伦无奈,自己好歹也年长几岁,总不能在几个***面前表现出哑口无言的架势,轻轻开口道:“请问,你们谁是王若男。” “我是!”三女不约而同的齐声回答。 江古伦顿时嘴巴大张,傻愣愣的呆住了!三个都是!你们玩我啊? 一二九章 不可思议的存在 一二九章 不可思议的存在 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江古伦还未做声。女孩们就七嘴八舌起来。 可爱女孩:“古伦哥哥,我是王若男。” 酒窝女孩:“古伦哥哥,我才是,你不要听她们俩胡说,我才是王若男!” 高挑女孩:“古伦哥哥,我才是若男,你刚才还跟我通电话的,你应该记得我的声音!” 面对这几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江古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小丫头是想测验自己的智商吧?现在的他别的都不高,就智商大概跟爱因斯坦差不多了!于是嘴角挂着微笑,饶有兴致道:“原来你们三个小丫头片子是想跟我玩这种猜真假的游戏,好吧,就陪你们玩一会!”见到不是女性版的王荣,江古伦心情舒畅,也便乐得合几个小丫头闹腾一会。 小丫头们确实笑意盈盈的看着江古伦,不做任何表态。 江古伦点上一根烟,深吸上一口,这才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我每人问一个问题,你们可以回答是或不是,问完后我自然知道你们仨谁是若男了!” 小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俏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显然对江古伦能够猜出她们谁是王若男有些不太相信。 江古伦首先走到可爱女孩面前,念力适时的释放出来,包裹住女孩的身体周围,感受她的心跳和脉动频率:“你说你是王若男?” “是!”可爱女孩使劲点着小脑袋,语气十分肯定。 “好了,你被排除了!”江古伦轻松的说了一句,却让可爱女孩脸色微微一变。 他又走到中间那个嘴角挂着两个梨涡的漂亮丫头身边:“你爸爸是叫王荣吗?” “是的!”梨涡女孩微微一笑。 皱了皱眉,江古伦感觉到这个女孩没有说假话,不动声色的走到高挑女孩身边:“她们俩个是不是假的?” “是的!”高挑女孩用那江古伦已经听过的甜美声音乖巧的回答,神色中看不出太多变化。 但江古伦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结果,他的念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人们在说谎时那种细微的情绪波动,所以,他微笑着看着中间的梨涡女孩:“若男,好了,别玩了,还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两位同学!” “哇……”三个女孩见江古伦一眼就辩出真假,大大的眼睛中不禁闪烁出光芒,王若男更是一脸兴奋的蹦到江古伦身边:“古伦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说,怎么看出来的?” “呃……这,这是我们军队里面审问犯人的一种心里测试,那些奸猾狡诈的犯罪分子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们三个小丫头片子就更别说了!”江古伦摸着鼻子随口胡诌着,反正王荣表明了自己已经成为武警大队的一员,那就以军人的身份来敷衍这个敏感的问题吧。 “哇,古伦哥哥。你是不是那种超级厉害的特工?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是啊,古伦哥哥,你执行过那些暗杀的任务嘛?你杀过人没有?” “古伦哥哥,你有没有那种很厉害,很冷艳的那种美女搭档?” 女孩们一时又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她们也真不矫情,才见江古伦不到五分钟,就热络得跟认识了几十年一般。 江古伦被她们问得晕乎乎的,急忙将手压下去,止住她们继续问下去的趋势,瞪了三个小丫头一眼:“打住,到此为止。”随即很严肃的道:“这些都是军事机密,不能乱说的,你们几个也别再问了!”他是拿这几个小丫头没办法了,打不得骂不得,冷嘲热讽也不行,最主要的是她们的思维自己还真有点跟不上,也不过是差了三岁,怎么就跟面前有条鸿沟一样呢!江古伦还记得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呃!好像也比较**猥琐了! 见江古伦板起了脸,小丫头们也发现了这些问题是不能随便问的,终于按耐住内心的那一点好奇。王若男也开始介绍她身边的两个同学来。 那个可爱的西瓜小丫头是叫曲兰,高挑的丫头叫冷晓玲,都是王若男的同班同学加好姐妹,三人刚刚在琴行练了一个小时的琴,一听说是个大哥哥带王若男去玩,另两个女孩欢喜着就要跟上,王若男恰好也因为爸爸说江古伦是个大帅哥,想在小姐妹们面前炫耀一下,这才同意了这个要求。 现在看到江古伦,虽然不是很帅,不过也挺有味道的,衣着时尚,发型另类,刚毅的脸庞上线条硬朗,平添几分成年男性的特有魅力,小丫头心里还算满意,至少不是个五大三粗的傻愣子,那样就太无趣了。 江古伦自然不知道这些小丫头想些什么,客气的和曲兰以及冷晓玲打过招呼。如果是放在两年前这些十六七岁小丫头的心思他肯定是摸了个透彻,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好几年,已经过了两三年这些丫头的想法他还真摸不清,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处在懵懵懂懂豆蔻年华阶段的女孩们,都极好面子。 “说吧,丫头们,今天打算去哪儿玩?”江古伦见几个女孩如此放得开,称呼上也较为随便起来。他倒是不介意带上另外俩丫头一起去玩,这样也好让自己不要太过尴尬。何况曲兰和冷晓玲看样子都是那种挺正经的女孩,如果是那些两只眼睛打上深深的眼影,化得跟熊猫似地还弄个爆炸头打一耳朵耳洞的,江古伦会直接丢到马路上去。 曲兰和冷晓玲都将眼神投到了王若男身上,毕竟今儿个江古伦是带她去玩的,两女孩也就是沾了沾光,决策权还是在王若男手上。 “古伦哥哥,随便哪儿都行吗?”王若男睁着明媚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不行。”江古伦刚想随口应下,猛地想到了什么,却又是立即改口道:“酒吧夜总会那些地方不许去,我也不会带你们去!” “为什么?”王若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俏脸上满是失望,显然她对那些充满着诱惑和好奇的地方早就心驰神往了。 “那些地方是成年人的娱乐场所,喧哗嘈杂得吓人,你们几个小学生怎么能够进去那儿呢!”江古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随即又转化了语气:“再说了,你们都未成年吧,未满十八岁可是不允许进入酒吧和夜总会的!” “我们不是小学生了。”王若男微微挺直了身躯,将不算太过傲人的**显露出来,见江古伦没有任何反应,又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般瘪嘴道:“何况有古伦哥哥你在,我们不会乱跑乱逛的。我听说苏荷的气氛很好,十点以前都是做清吧经营,一点都不闹,不如我们就去那儿吧!” “不行!”江古伦一口回绝,这真要是带三个小丫头去了那儿,如果她们喝醉了怎么办?上次刘可欣和川希云喝醉了自己还可以一手夹着一个,这次三个怎么弄,难道嘴里还叼着一个! “古伦哥哥……”王若男毫不避讳的拉着江古伦的手臂撒起娇来,虽然她是个九零后的新时代女孩,却也不会很随意的跟刚见面不久的人保持得太过亲密,主要还是因为江古伦修炼了千灵内经后那种由内而发的亲切气质让女孩觉得很舒服。才会放开心扉在他面前表现出纯真可爱的一面。女孩嘴角挂上一丝狡黠的笑容,歪着脑袋看着江古伦,嘟着小嘴道:“古伦哥哥,你不会是舍不得那几个钱吧?” “若男,很有可能诶,我看古伦哥哥犹犹豫豫的样子,估计就想带我们去烈士公园玩一圈,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冷晓玲在一边轻声附和。 “不会吧,古伦哥哥虽然看着去不像个有钱人,可他不会这么小气的啦,是吧,古伦哥哥?”曲兰一脸天真烂漫的望着江古伦,话里的攻击性却是比前两个丫头还要锋锐,简直就是笑里藏刀。 “呃……”舍不得钱?江古伦对女孩们的直接有点哭笑不得,几乎是想要下意识的给王若男一个轻轻地暴栗,手还未抬起来猛然醒悟这是王大伯的女儿,打了她女儿那老家伙指不定给自己下什么绊子,只得苦笑道:“你们古伦哥哥虽然不穷,但那些地方真不适合你们这些小女生去……乖啊,等你们长大了,古伦哥哥再带你们去,行不?”他语气放松下来,开心哄小孩了。 但这招显然哄弄不了三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只听曲兰憋着嘴嘟囔道:“还等人家长大了,那得多久哇!” “是哇,离我们成年还有一年多呢,再说那些地方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冷晓玲在一边轻声附和,说到去过酒吧时,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你们去过?”江古伦一脸错愕,对这些女孩的先进理念显然有些无法接受,当下有些古板的说教道:“是去的酒吧还是夜总会?你们怎么能十六七岁就去酒吧,我十七岁的时候……呃!”他猛然想起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酒吧混搭过多少次了,却仍是不动声色,面不红心不跳的接口道:“我十七岁的时候,连酒吧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见丫头们均是一脸不信的表情,仍旧不停哀求着江古伦。 江古伦不自觉的摸了摸脸,暗忖难道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还瞒不过这三个小丫头?又是转念一想。既然这些丫头都去过酒吧了,那带她们去玩一会也没什么,只要控制住别让她们喝醉了就行。有自己在,她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吧!当下点头无奈的笑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去酒吧,那我就带你们去。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而且酒吧内龙蛇混杂,不能给我乱跑。能做到这些的话,我就带你们去!” “古伦哥哥,明天是周日,不上课,能,能不能晚一点……”王若男很小心的试探着,仍旧试图讨价还价。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这些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以为这是在菜市场呢!女人哇,果然天性中就有得寸进尺这个本领,义正言辞的摇了摇头:“不行,答应了这些,才能带你们去酒吧。” 王若男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边的曲兰却对她悄悄使了个眼色,王若男眸子微微一亮,随即好似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好吧,古伦哥哥,我听你的。” 江古伦如何看不出这几个丫头那点小伎俩,但他也未在意,如果自己连这些心无城府的小丫头片子都管教不了,这二十年还真就白活了。懒洋洋的道:“好了,丫头们,现在该去哪儿快决定吧,酒吧可是八点才开门呢!” 小女孩们七嘴八舌的商量一阵,这才娇声提议先去黄兴路步行街逛逛,江古伦自是一口答应,招呼道:“那就走吧,你们几个磨蹭一下离十点可就近一分啦!” 女孩们雀跃着跟上江古伦,王若男忽而很纯真的问道:“古伦哥哥,你开的什么车?几十万的?挂了军牌吗?” 呃!江古伦额角不禁见汗,这些小丫头整天都想些什么呢?还开车?还几十万?自己倒是也想弄辆开开,可这不是没考到驾照吗!摸着鼻子干笑道:“你古伦哥哥今天开的是人力自动车,只有两个不像轮子的轮子,发动机自身携带!” “原来没开车啊?还害我们还兴奋了好一阵!”王若男失望的撅起了嘴巴,显然在江古伦到来之前正幻想着他开辆名贵的宝马奔驰或者是其他类型的跑车,然后让自己在姐妹们面前大大的出一把风头。 “这不,我还没有考到驾照呢,所有这买车计划估计得延后了!”江古伦讪笑两声,小小的安慰了王若男一下,也顺便告诉边上那俩小丫头,好给王若男小朋友挽回一点颜面。 在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报了个黄兴路,刚刚坐定的小丫头曲兰又好奇的问:“古伦哥哥,那你准备买什么车啊?是跑车吗?准备买多少万的?” 面对女孩们连珠炮弹般的问题,江古伦只能无奈的摊手道:“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呢,买车这个事情还得等到先拿着驾照再说。” “古伦哥哥,你买辆跑车好不好,到时候带我们去兜风,想想就炫,那得多拉风哇!”曲兰又撑着小巴小脸上带着憧憬的提议。 江古伦还没说话,边上的冷晓玲已经略带不屑的插口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现在到处都是跑车,都不流行了,依我看,宁缺毋滥,干脆买一辆马力超强超级炫的摩托车,听说哈雷就很不错!我在电脑上看过图片,纯黑色,超漂亮的!” 哈雷摩托?江古伦不禁摇头苦笑,现在的这些丫头懂得还真多,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路边停辆桑塔纳都不认识,宝马奔驰哈雷摩托就更别说了! “你们两才不懂了呢!现在已经是块要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你们的思维还停留在世纪初吧!”王若男见俩人讨论自己的古伦哥哥,顿时有些不满的哼道:“古伦哥哥是个军人,要买也肯定买越野车,肯定不是悍马就是路虎,就跟现在流行像古伦哥哥这种阳刚,硬朗的男生一样,别告诉我这个时代了你们还喜欢小白脸吧?” “谁喜欢小白脸了。”冷晓玲哼了一声,撅着嘴微昂着头道:“我就喜欢古伦哥哥这种男生,也不知道是谁那个时候迷吴尊迷得跟什么似地!” 坐在前座的江古伦差点被这小丫头的一句话给呛死,喜欢古伦哥哥这种男生!现在的小女娃,还真是直接啊。 “你……”王若男也被冷晓玲这话气得不轻,强辩着回嘴道:“古伦哥哥我的,哪轮到你来喜欢呀!要喜欢也是我先喜欢!” “咳!”江古伦吓了一大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暗忖现在的小丫头思维果然不同一般,自己好歹也自认算是个超前人物了,在他们面前却跟个呆板的中年大叔一样,三年一代三年一代,果然如此啊! 在小丫头们争风吃醋般的斗嘴下,车子终于停在了黄兴路口,江古伦赶忙付了车钱,逃一般的下车,三个小丫头接连跟上,争宠般环绕在江古伦身边,如花蝴蝶追逐着蜂蜜。 看着周围那些男性牲口艳羡的眼神,江古伦心中却是苦笑不跌,暗忖你们也是不知道这三个小姑奶奶有多语出惊人,偏偏还是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吃不得动不得,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一是一般的折磨人哇! 走到步行街门口,王若男却是突然提议道:“古伦哥哥,不如我们先去打会电动再逛街吧,我想去抓娃娃!那儿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娃娃!” “打电动?可这些我都不会!”江古伦眉头一挑,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电动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打过了,就十二三岁的时候迷过一阵拳皇,天天中午吃完饭就往那些小型游戏厅跑,没少被老爷子吊起来抽过,至于那些电玩城,赛车打枪什么的,自己还真没去过。 “没关系,古伦哥哥,我可以教你!”曲兰也蹦跳到江古伦另一边,拉住他另外一只手,巧笑嫣然中带着几分自豪。 “那好吧,就去打会电动!”一口答应下来,江古伦带着仨丫头来到位于步行街中心的电玩城,这是一家大型电动城,赛车,射击,抓娃娃等各种各样的游戏一应俱全,江古伦看到这些好似挺好玩的东西也心动了,嘴角荡漾着一丝笑容,就当是陪这几丫头疯一次,也弥补弥补自己童年的缺憾吧。 在门口买了一百块钱游戏币,小丫头们欢笑着凑到了抓娃娃的地方,这个抓娃娃看着容易,其实很难,用一句古语来说:“唯手熟尔!”只有前期不断失败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才能找到这个游戏的精妙之处,准确的将娃娃拽到那个小方圈里。 小丫头们算是彻底发挥了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精神,游戏子儿是一块一块的投了下去,却不见一个娃娃从底下露出来,江古伦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念力的敏锐感触让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却也是不做声张,抱着膀子悠闲地抽着烟。 王若男玩得会儿,却见江古伦不玩,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让他来替自己抓,江古伦勉为其难的推脱几次,见推脱不过,只得站在了王若男那个位置上。 江古伦渐渐沉下心神,他刚才精密的计算,这个抓娃娃的爪子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时间到了他就会自动放下去,所以必须事先就瞄准目标,而且抓这东西很有技巧,爪子的力道也不稳,很容易就松开了,但这些自然都难不倒江古伦,要知道他可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投了一块币,悬浮在上方的铁爪子向左微微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江古伦便放开了摇杆,按了下降键,爪子像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抓住一个娃娃,缓缓拉了上来,江古伦连忙控制着摇杆往那个小方圈丢去。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时,哪想到那爪子一下就松了,娃娃砸在小方圈的边缘,又落回了那一堆娃娃中。 “哎呀,好可惜呀!”王若男在一边娇声叹息,立马又帮江古伦投了两块币进去,握着小拳头鼓励道:“古伦哥哥,加油,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了!” 江古伦对她微微一笑,这个游戏他已经看穿了其中的关键之处,说实话刚才那最后一下只要他用念力帮下忙,一样能够把娃娃放到小方圈里,但这么简单的游戏若是也要动用念力的话,他江古伦已经开发道百分之十五的脑容量那真是白费了。 再次屏气凝神,江古伦如法炮制,小心的控制着其中的细节,很顺利的抓出了一个娃娃。 王若男一双小手拽着那个可爱的流氓兔,欢喜的跳了起来:“古伦哥哥,你太厉害了,你刚才不说你不会玩这些的吗?你骗人!” 一边的曲兰和冷晓玲见了,也凑了过来,拉着江古伦撒娇道:“古伦哥哥,你可不能偏心,你也帮我们抓一个吧!”那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江古伦爽快的点了点头,游戏子接二连三的投进去,然后娃娃一个个被抓了出来,再没有一个失误,江古伦玩得兴起,丫头们也显得极为兴奋,竟是一股脑的连抓了九个娃娃,丫头们一人三个。也正因为江古伦极为亮眼的表现,渐渐地他们身边围上了一堆喜欢小娃娃的女生,均是双眼泛光带着崇拜的看着江古伦,多希望这个人也帮自己抓一个呀。 连抓了九个后,江古伦觉得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了挑战性,放开了摇杆,回头对手上都抱着三个娃娃的丫头们笑道:“好了,这个就不玩了,太没难度,我们去玩点别的!” “好哇,好哇!”丫头们见识过江古伦的厉害后,均是欢喜的答应下来,她们这类小女孩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就佩服那些厉害的人。如果那些厉害的人还跟她们很亲近的话,那就是骄傲和自豪了。 拉着江古伦一顿乱逛,只要是有可爱漂亮娃娃的地方,丫头们均不放过,让江古伦上去一试身手,理所当然的,江古伦在试了一两次后便找到了其中的诀窍,不论是掷飞镖,扔硬币还套牛,对他来说均是易如反掌。 转了一圈,女孩们手上的娃娃已经是满满当当,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中带着炙热的崇拜,而跟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堆人仿佛在看马戏团的猴子表演一般,指着江古伦议论纷纷,有夸赞,有佩服,有感叹,有不屑,各种各样的表情不一而足。 而每个台前的服务员均是看傻了,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年轻男人是天才不成?不论是什么游戏只要他一上手就能够轻易拿到最大的那个奖,他身后那三个女孩手上的东西,怕怎么也不止他买的游戏币的价值吧。 江古伦丢出手中最后一枚飞镖,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靶子正中心的红点上,身后的三个小丫头立即欢呼雀跃起来,蹦跳着去那个满脸苦笑的营业员那儿领了个娃娃,又蹦跳着回来。 “古伦哥哥,你是个骗子!”王若男那小丫头忽而瘪着嘴,语带埋怨的对江古伦道。 “对,古伦哥哥,你骗人。”冷晓玲也在一边附和。 “我哪儿骗你们了?”江古伦莫名其妙的摊手,回想一下却是不记得自己何时有骗过这几个丫头。 王若男将一手的娃娃都放到吧台前寄存着,仿若受了委屈般:“你刚才还说你没玩过电玩,哪知道你能这么厉害,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这个,我确实没玩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来电玩城。”江古伦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搭子事,随口向仨个不太敢相信的丫头解释道:“只是这些游戏对我来说太容易了,要知道我这种军人对力道的控制可是都精确得向精密的仪器一般!玩玩这个,自然是手到擒来!”到了这般境界,他又拿出军人的身份来打马虎眼了。 见王若男半信半疑的模样,江古伦忽而轻咦一声,指着边上的一个拳皇游戏机激动地道:“走,去玩玩那个,这东西我有七八年没完了。”确实,曾经风靡一时的拳皇游戏江古伦在进入初中以后就再没有玩过,因为他迷上了另外一个东西,篮球。 一听江古伦要玩拳皇,曲兰就显得很兴奋:“古伦哥哥,这个我会玩,我们对玩吧?” “噢,你会玩。”江古伦见曲兰使劲点了点小脑袋,饶有兴趣的笑道:“没问题,先跟你打个预防针,我可是高手哟,待会苦了可别哭鼻子!” 二人坐在一架拳皇98的机子上,投币开始,江古伦选了自己最拿手的泰利,红丸和八神庵,而曲兰那丫头……草,她好整以暇的等江古伦选完人后,竟然选三个问号,太看不起人了吧! 开始之后,江古伦还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哪知道一上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超级泰利竟然是被对方一个连招打了一半血,好不容易调整过来还击两下,曲兰那丫头又控制着自己的人找准机会就是一个连招最后连一个大招直接把超级泰利打残。 而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第二个出场的红丸竟是被打了个KO,连对方一滴血都没有扣,而八神庵的表现也不过如此,只是放了个大招挽回了一点颜面,最终却还是难逃被曲兰以一挑三击败。 江古伦的脸渐渐黑了下来,暗道这回真是颜面扫地了,刚才还说自己是高手,结果被这小丫头一顿乱揍揍得不知东南西北。只得无耻的找借口道:“刚才,那个,主要是很久没完了,技术已经生疏,再来一盘!” “好呀!”曲兰对于江古伦的提议拍手赞同,对能够战胜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江古伦让她有点小兴奋。 二人继续鏖战,但很不幸的是,这一回江古伦败得更惨,三个人又两个被KO,更不幸的是,不服气的江古伦还要继续挑战,结果一连输了八回。 “不玩了,不玩了,小丫头太厉害,我不是对手!”江古伦一脸晦气,暗道不该没事找事在这小妮子面前班门弄斧,这回丢脸可丢到姥姥家了。 “嘻嘻,古伦哥哥,可能是你太缺乏格斗细胞了,所以才玩我不赢!”曲兰嘻嘻笑着,给江古伦的失败找了个借口。 江古伦奇怪的看着她,暗道难道你这丫头就有格斗细胞?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嘴上却是打着哈哈道:“是啊,看来我回部队得多找人练练才行,补充补充格斗细胞。” 一边的王若男见江古伦终于从游戏机上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拉过他的手:“古伦哥哥,我们去玩投篮吧,你陪我玩!”这丫头对于曲兰一直霸占着江古伦已经有些不满了,要知道古伦哥哥可是来陪自己的,怎么能都给你们占了去,拉着江古伦走到一个投篮机前,抱着一个球递给他:“古伦哥哥,你这么高,一定打篮球打得很好,我们一起投。” 江古伦大手摸上这个样式粗糙做工劣质的橡皮球,微微楞了下,心中涌出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碰这玩意了吧? 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最不能分割的伙伴,依稀记得98年看了那一场芝加哥公牛对盐湖城爵士的经典比赛后,便疯狂的迷上了篮球,迷上了那个叫迈克尔.乔丹的男人,从此便日夜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直到锻造出一身不凡的球技。每一个男孩都有在篮球场上飞驰奔跑,迎接场外所有人目光的梦想,只是江古伦做得更加彻底,他真正的爬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位置,手中的东西,曾给他带来过荣耀、辉煌,甚至沮丧。 “古伦哥哥,开始了。”王若男见投篮机上的灯亮了,轻轻推了推扔处在慌乱中的江古伦,赶紧将手中的球推了出去,却是看也不看,小手拿着下一个球继续投。 江古伦被王若男这么一推,愕然的抬起头,看着那个低矮的篮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炙热,抬手,指拨,出球,动作迅捷快速,一气呵成,飘逸中带着洒脱。 但是很快江古伦就发现在这个投篮机上用正规投篮姿势太划不来,因为出手时机相对较慢,这么矮的篮筐,只需要将球放在手上轻轻一抖腕就行,认真专注的江古伦仿佛沉浸在一种莫名的状态中,出手之快,命中率之高让人目瞪口呆,本来王若男还在一边投得兴起,但见江古伦越来越有感觉,几乎是球一掉下来便被他拿了去,然后又往篮筐里投。 过得一会,王若男也是停在了手,站在一边有些气恼的看着江古伦,却忽而发现这个男子的气质有些改变,沉着中参杂着一丝龙归大海般的兴奋,好似他不是在玩一个游戏,而是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比赛般,原来有些涣散的眼神明亮起来,眉头微皱,注意力极为集中。手指间拨弄的球也愈来愈快,一颗颗如连珠炮弹般落入铁制的球网,传出一阵哗啦的碰撞声。 很快,随着江古伦的速度渐渐提高,他面前的七八颗球都有些不够用了,女孩们赶紧又在一边帮他拿过来几个,好让他更加连贯。 江古伦越投越有感觉,越投越兴奋,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动用了念力去感觉那左右晃动的篮筐,在这般情况下,他的命中率高得吓人,起码得二十个球才有一个失误。红色的分数直线上升。 江古伦也渐渐发现,每一轮前面投的球都只有两分,而最后三十秒投的球有三分,这让他集中精力专攻后面的三十秒,三十秒的时间起码能拿一百多分。 三个小丫头已经被江古伦专注的神情和飘逸的动作惊得有些呆了,冷晓玲更是喃喃道:“太帅了,比我们学校篮球队最厉害的那个还帅。” 而边上也已经是围绕着不少爱好篮球的少年,他们也渐渐被江古伦极为出色的表演吸引住,一时惊叹连连:“这家伙还是人吗?他出手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我…………草,这他**也太准了,我刚刚数了数,他连进了四十二个,天啦……” “上千了,上千了,还在涨,他已经把记录给破烂了!” “这人不是职业篮球队的吧?” “我看职业篮球队也没这么厉害,这人,可能是美国回来的!” 任边上七嘴八舌的议论,江古伦我自岿然不动,完全沉浸在自己那种奇妙的境界中,直到时间道了,最后一个球出手进筐,投篮机上方红色的字体停留记录着1593的字样,一闪一闪晃动着人的眼球。 江古伦满意的微笑,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刚才一口气投了五六百个球,还真是有些吃不消,轻松地点上一根烟,才有些骚包的对一边的王若男道:“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记录给破了!” 王若男明媚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星星所取代,看向江古伦的眼神就好像那些疯狂的追新族看到自己喜爱的偶像一般。此时边上围观的群众毫不吝啬的给献上精彩表演的江古伦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古伦哥哥,你太帅了!”王若男终于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几乎是一下就蹦到了江古伦身上,小手拉住他的臂膀一脸崇拜的模样。 “额,那个,一般般啦!”江古伦本想习惯性的说出那句一般一般,长得凑合,主要是气质好。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人选都不太合适,见围在周围的人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饶是以他的脸皮厚度也有些禁不住了,拉着三个丫头逃离了玩篮球的这一区域。 女孩们对江古伦的佩服自然不必多说,逛到了射击区域,她们又怂恿江古伦玩玩那架狙击游戏步枪,江古伦无奈,谁叫刚才总是强调自己是个军人呢,只得控制着念力陷入全神贯注的境地。 这一次他的表现同样绝佳,每一次都是一枪击毙挟持住人质的犯罪分子,而且无一不是击中要害,除了脑袋,就是心脏。 普通人起码要十几块币才能玩个通关的狙击游戏,竟然被他轻轻松松打了最后,直到最后一个人敌人倒下,屏幕后出现庆祝通关的画面,江古伦才端起那架仿真狙击枪高举起来,做了个标准的军人庆祝姿势。 “古伦哥哥,太帅了!”小丫头们又一次沸腾起来,虽然她们不太懂这些军事和枪械,但见到江古伦从头到尾都是一枪击毙敌人,从未浪费过一颗子弹,女孩们再不懂,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面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一三零章 教训 一三零章 教训 从电玩城出来,几个丫头仍处在兴奋的状态。手里抱着各式各样的漂亮娃娃围绕着出尽风头的江古伦叽叽喳喳,就像几只欢快的小鸟一般。 恍然间,江古伦也没想到在电玩城那尽兴的玩闹竟然有这般久,时间从下午…多一下就跳到了将近七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此时的步行街霓虹闪烁,灯火辉煌,人流穿梭不息,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王若男也没料到一下就玩耍了这般久,开心的拉着江古伦的手臂:“古伦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吃饭吧,然后就去苏荷!” “小丫头片子,就这么心急?”江古伦刮了刮她的可爱的琼鼻,没好气的笑骂一声。 “能不心急吗!”冷晓玲嘟着小嘴不满的道:“古伦哥哥,现在已经六点五十了,离我们回家只剩下三个小时,再加上吃饭打车的时间,已经不能玩多久了!” “是呀是呀,古伦哥哥,吃饭就随便找个地方吃吧。我们不介意的!”曲兰也是微皱着琼鼻轻声附和。 江古伦哑然失笑,原来这些丫头是在计算这玩意儿呢,爽快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好吧,随便找个地儿吃点,然后就,苏荷!” 女孩们开心的欢呼一声,几人在附近一家四喜混沌随便吃了点,三个丫头食量本就不大,还声明待会要去酒吧玩闹,不能吃太多,倒是江古伦吃得比较多,让女孩们不自禁的惊叹当兵的人果然不一样,并笑称江古伦是大胃王。 江古伦也不以为意,很快就解决完肚子问题,然后带着几个丫头直奔苏荷,虽然已经来过几次,大多时候却是跟贾东贾翔那几个牲口一起来,所以江古伦也算不得什么熟客,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此时还为时尚早,苏荷内只是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悠扬的音乐声在四周轻轻飞扬,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轻声交谈着,气氛很是不错。 冷晓玲和曲兰倒是显得比较镇静,隐隐还有些兴奋的感觉,她们在同学生日的时候来过这儿两次。此时俨然熟门熟路的姿态,欢喜的凑到了一个靠近角落的桌台上,倒是王若男那小丫头好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是将门之后,想来家里也管教得颇为严实,一直乖巧听话的面目下其实最爱这种离经叛道的感觉,牵住江古伦的小手有些激动地轻微颤抖,明媚的眸子左右张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布置。 几个人刚坐下,便有酒保拿来酒水单,江古伦爽快的点了两瓶还算昂贵的红酒和一些瓜果小食,他是不太敢点那些高纯度的洋酒了,这些小丫头一看就是未经酒场的菜鸟,哪怕是兑过饮料的四十度伏特加,也很容易就能将她们灌翻。 王若男拿着兑过雪碧的红酒浅浅品尝一口,觉着味道跟饮料没有太多区别,酒味并不浓郁,于是端着酒杯娇笑着对江古伦道:“古伦哥哥,我敬你一杯!” “古伦哥哥,还有我呢。”冷晓玲也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还有我!”曲兰也不甘落后,端着一杯红酒嬉笑道:“古伦哥哥。以后有机会一定还要带我们玩噢,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嘿嘿,一定,一定!”江古伦干笑着回应,内心却是在叫苦不迭,这一次就把自己给弄成这样,还再多来几次?这种事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以后就算王荣求自己也不再把这烂摊子往身上揽了。 “干杯……”小丫头们和江古伦碰杯后,均是爽快的一饮而尽,娇笑着给自己再次满上,小脸上却是慢慢爬上了一抹红霞。 江古伦一口喝完,边上的酒保自然会很主动的帮众人再度满上,酒吧现在还没有进入嗨的时间,所有也没有什么助兴的节目表演,小丫头们对这儿倒也熟络,见只有酒喝着实有点无聊,竟是问酒保要了两幅骰子来玩,王若男反应较快,先找上了江古伦,见到这般情况,冷晓玲和曲兰均是气闷的一跺脚,只得互相找上了对方。 若论玩骰子,这世界上还真没多少人能够玩得江古伦赢,王若男那个小丫头兴许是没玩过这玩意儿,起初还较为生疏,而渐渐地,在江古伦的调教下,她上手很快,再加上江古伦不想让这丫头喝太多酒。有意让着她,这小丫头竟是连战连胜,江古伦连着喝下半壶,脸上还要故作难受的抱怨道:“唉……若男你太厉害了,我玩不赢,肚子也涨死了,你跟她们玩吧!让我先休息一会!” 王若男见江古伦不玩了,顿时苦下了小脸,却也是看不穿江古伦高深演技之下的装模作样,玩得兴起的她只得加入了曲兰和冷晓玲的战争。 江古伦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眼神四下瞄着,扫过酒吧各个角落,发现这苏荷不愧是长沙人气最高的酒吧,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内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漂亮姑娘随处可见,因为酒吧较为热闹,还开着空调,所以姑娘们一进酒吧就将大衣外套寄放在柜台上,一个个曲线毕露,甚至还能看见一些火辣热情的外国姑娘。 “古伦哥哥,看什么呢?”王若男见玩不赢曲兰和冷晓玲,连续喝了好几杯酒。只得放弃跟她们继续征战的念头,又凑到了江古伦身边。 “看美女呢!”江古伦随口答道。 “什么呀,古伦哥哥你也太没眼光了吧!”王若男努力地挺了挺小胸脯,撅着嘴娇嗔道:“要看美女还有必要四处喵吗?你面前就有一个啊!” “哪呢?哪呢?”江古伦装模作样的在附近左右看看,直到边上的小丫头的小嘴撅得可以挂上一桶水,才干笑着转头看着她:“丫头,你不会是说你吧?” “不是我还有谁!”王若男见江古伦故意调笑自己,气得鼓起了小嘴:“人家在学校好歹也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怎么就比不上她们了!”女孩指着附近那些娇艳的姑娘。 “呃,那个。”江古伦支吾两声,随即随口敷衍道:“你还太小。高中都没毕业,不是一个年龄阶段的女人是不能做比较的,就好比说你跟你妈妈无法比较,八零后和九零后无法比较,懂吗?” “怎么就不能比较了,她们也就比我大那么几岁嘛,等再过一两年人家发育完全了,肯定能把她们比下去。”小丫头能是撅着嘴强自反驳。 “那当然,等再过一两年若男肯定出落得比她们任何一个都漂亮,不过……”江古伦停顿了一下,嘴角挂笑的看着女孩:“不是还得过一两年嘛!” 女孩就娇哼一声,竟是不满的扭过头去:“古伦哥哥,你是个坏哥哥,你欺负人家,不理你了!” 江古伦微微一愕,刚待解释,边上却是传来一个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咦,若男,小兰,晓玲,你们仨个怎么在这?” 王若男回过头,看清那个少年后,眼神中顿时散放出一些厌恶,不满的撇嘴道:“吴情,我们在这儿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听得王若男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江古伦也适时的转头向那少年看去,这个少年倒是生得挺高大俊朗的,起码有一米八的身高,眉清目秀,就是耳朵上挂着一排排亮闪闪的东西,一头红毛顶在头上,让人看着不太舒服,他看向三女的眼神中也带着显露无疑的戏谑,似乎在说:“你们仨个看着挺乖得,原来也会来这些地方玩啊!” 曲兰和冷晓玲的颜色也不太好看,似乎都挺讨厌这个叫吴情的男生,曲兰还显得较为内敛。冷晓玲却是冷声讥讽道:“吴情,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姑奶奶没空陪你扯淡!” “哟哟哟……冷大美人怎么还是这脾气呀!”吴情也不以为意,嘻嘻哈哈的笑道:“这都是出来找开心的,自然就要随意点不是,可别老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得多扫兴呀!” 这少年倒也不客套,自顾自的给边上一个空着的酒杯倒满酒,然后对冷晓玲敬了过去:“来,晓玲,我敬你一杯,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江古伦见这少年说话也还得体圆滑,加上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也就没有阻止他,冷晓玲的小脸却是瞬间沉了下去,仿佛跟着吴情喝杯酒能赶上吃只苍蝇那般恶心,撇过嘴道:“吴情,我不想和你喝酒,你找别人去!” 吴情见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脸色不禁变了变,眼角微微抽了抽,却仍是洋溢着笑容,又将酒杯转向了曲兰:“小兰,晓玲不买我的帐,你总不会拒绝我吧,来,我跟你喝一杯!” 曲兰倒没有冷着个脸,对他嫣然一笑,语调古怪的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跟你喝!” 接连碰了两次钉子,饶是吴情的涵养再好脸色也不禁有些难看,嘿嘿干笑两声,却仍是不死心,又凑到王若男身边:“若男,她们俩都不理我,你若再不跟我喝那就是太不给面子了,我们好歹还一起吃过饭不是,你总不会也拒绝我吧!” 王若男撇了他一眼,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吴情,我可以跟你喝一杯,不过,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这个好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吴情听王若男愿意喝酒,立即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复又荡漾出了笑容。 “那好!”王若男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轻声道:“我需要你答应的是,你,能不能够离我们远点!” “……”吴情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被三个丫头如此玩弄之下,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厉色…… 江古伦在一边看着好笑,觉着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是脸皮太厚了?这模样和这说话的腔调看着也不蠢的样子,怎的碰了一次钉子还要接二连三的再去触霉头,难道他看不出三个丫头都不待见他吗?为了缓和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他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敬向了吴情:“这位小兄弟,我这几个***说话有些直,你别在意,我跟你喝一杯!” 哪知道正在气头上的吴情并不买江古伦的帐,将酒杯狠狠敲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厉吼道:“你他**算老几啊?谁是你小兄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喝酒?草……”他原本还瞧江古伦颇为顺眼,但三个女孩接连不买他的帐后,越看江古伦就越气,凭什么你一个人就拖仨漂亮姑娘呀?而且还比自己高一些壮一些,出于这种心理,吴情下意识的认为江古伦再来敬酒是为了奚落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江古伦有些楞住了,但他倒没打算跟面前这个小子计较,毕竟年长几岁,而且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后他的心境放得很开,若是在一年前有个小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不揍得他**都不认得他江古伦自个也不会相信。 刚想无所谓的笑笑再坐下来,哪知道吴情的这句话却是触怒了边上的三个小丫头,王若男腾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俏脸寒霜的娇叱道:“吴情你说话注意点,古伦哥哥和你喝酒你不喝也就算了,还出口伤人是什么意思?” 冷晓玲也在同时站了起来:“若男说得对,吴情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原本好生生的模样硬要弄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以为你搞行为艺术噢!告诉你,你还不够那档次!就你那素质,注定了一辈子都是小瘪三小混混。你凭什么对古伦哥哥恶言恶语的,你才是没有那资格呢!” 曲兰却是没有立即发难,这丫头明显的牙尖嘴利,而且骂人还骂得最是隐秘难听,只见她一边拉着王若男和冷晓玲一边劝道:“若男,晓玲,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其实这不能怪吴情,主要还是怪我们,刚才他敬我们酒的时候没有理睬他,得,可能是一下气昏头了,结果古伦哥哥反敬他的时候这厮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一不小心蹦出了脏口,将自己的本性暴露了出来,依我看这不能怪他,所谓爹生妈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素质是爹妈教出来的,再怎么掩藏也掩藏不了!” 面对三人的讥讽谩骂,吴情终于是将脸色沉了下去,气急攻心的他怒骂一声:“我草你妈!”一挥手就一个大耳刮子朝离得最近的曲兰扇去。 曲兰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她还真没想到这吴情这么没有气量,才说了他几句就开始动手打人了,但躲避已然是来不及,只得闭上眼睛下意识的一退,以求减少对方手上的力道。 但过了半响,却依旧没察觉到手掌击打在自己小脸上的疼痛感,曲兰下意识的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自己面前,吴情逞凶的那一只手正被他拎小鸡一样拎着。 江古伦也没料想到这个叫吴情的小青年会骤然发难,但吴情就算再快也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右腿看似缓慢的向前一迈,大手向前一伸,稳稳地捏住了吴情的手腕,再微微一用力,对方立即弯下了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角已经有汗珠浸出。 但这个小青男倒也硬气,竟是没有哀嚎出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古伦,似乎很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江古伦嘴角挂着莫名的笑容,也没想着要弄残这小子,给他个教训也便行。大手微微一送,吴情顺势倒在地上。江古伦好整以暇的点上一根烟,眯眼看着他:“小子,看在你是若男她们同学的份上,我绕过你这一回!现在,爬起来,然后滚开!” 吴情捏着自己已经青紫的手腕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江古伦一眼,咬着牙道:“你有种继续呆在这,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吴……” “哟,这么大的口气?”江古伦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笑道:“我等着你呢,小子,我倒要看你能叫多少人来给我练练手!” “好!你带种!”吴情放下这么一句话,便捏着自己的手腕气呼呼的走开了。 再次坐在沙发上,江古伦转头看着曲兰,这小丫头的脸色已经被吓得有些泛白,当下柔声问道:“小兰,你没事吧?” “没事,古伦哥哥!”曲兰定了定神,随即有些害怕的小声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听说那个吴情认识许多小混混,经常跟别人打架的,要是待会……” “嗨,小兰你怕他干什么!”王若男倒是有些她父亲的架势,一脸不屑的道:“就那几个小混混还不够我古伦哥哥塞牙缝的,包你来多少给打趴多少。”说到最后,她也觉得自己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转头看向江古伦:“古伦哥哥,你说是吧?” 江古伦摸摸鼻子,随口回应道:“就刚刚那种,十几个应该不在话下吧!” 得到肯定回复的王若男又恢复了得意的神色,拍拍曲兰的小肩膀:“你放心吧,有古伦哥哥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于是没什么心机的三个丫头又继续玩闹,倒是曲兰心里还有些忐忑,下意识的靠近到江古伦的身边,这样能让她更安心一点。 江古伦虽然对吴情那种小男生的战斗力不太放在心上,可是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行事不过大脑,冲动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动不动的提刀砍人,所以他一边小口喝着酒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异动,免得身边的三个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敌人伤到。 果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江古伦就发现有七八个小男生进入酒吧,然后在吴情的招呼下,裹着大衣朝这边逼近,衣服里面显然藏有凶器。 江古伦对于这些小孩的胆大包天还真有些惊讶,如果他们衣服里藏得是片刀,而自己又没有功夫在身的话,今天岂不是凶多吉少,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恼怒,暗道:“小崽子们,你们的父母生了你们却不教你们,今天爷爷就来告诉你们,做人还是得老实本分点!” 轻轻拽了一个酒瓶在自己手上,对一边的仨个丫头轻声道:“那个吴情找人来了,待会动起手来你们注意点,躲在我身后,千万别被伤到了!” 三丫头们下意识的四处张望,见确实有几个花花绿绿的少年朝这边逼过来,虽然心里对江古伦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小脸仍是吓得惨白了几分,下意识的往江古伦身边靠。 待得三四个少年逼近这边,江古伦原本还以为他们会先跟自己说说道理再动手,哪知道这些小子一个个都是心毒手狠的主,见离江古伦已经不到二十米,一个个亮出了藏在衣服中的凶器——均是明晃晃的片刀,呼啸着朝江古伦奔来。 见到这群小兔崽子真动了刀,江古伦也是微微变色,提起酒瓶站了起来,双手一拨,将女孩们护在了身后,铁腿闪电般击出,直朝冲在最前方的那人肚皮上踢去,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江古伦离自己越来越远,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砰的一声巨响,砸在了边上的一个台桌上。 江古伦随手将手中仍旧残留着红酒的酒瓶向右一挥,顿时在第二个人头上炸开了花,红色的酒液和玻璃渣四处飞溅,那人脑部受到如此重击,顿时有些晕乎乎的,江古伦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记力道十足的摆拳,咔嚓一声,下巴肯定是脱臼了! 也不抢他手中的刀,江古伦念力发散开来,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风吹草动,一左一右均有两个少年提着片刀冲过来,他们见同伴被江古伦轻而易举的打残,竟是没有半点怯懦,片刀举得高高的,森冷的寒光映照在闪烁的霓虹中,有一种诡异的嗜杀气息。 江古伦向右一步大跨,瞬间欺近右边少年的身体,面对这些犹若疯子的家伙,他手上再不留情,轻松地躲过对方挥来的一刀,一记力透肺腑的崩拳呼啸而出,一拳击中少年的胸腔——猝然冷动,短促突击。 如从霸道的一拳,竟是将他的胸骨打凹了进去,那人胸部受到重击,顿时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江古伦解决完一个,又朝左边那人逼去,面对他软绵绵毫无方寸的刀法,江古伦微微一侧身便闪了过去,大手闪电般一抓,拧住对方手腕,咔嚓一声直接拧碎他的手骨,在片刀掉落的同时,江古伦将他的手向下一拖,膝盖携带着一股劲风,朝他的小手臂关节处撞去。 咔嚓!又是一声清脆而骇人的声响,那人的右手诡异的曲折成一个逆时针的九十度大弯,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哀嚎。 一拥而上的少年见江古伦只在眨眼之间就废掉了自己四个伙伴,而且手段爽快凌厉,无一不是一击打成重伤,受伤的几人都是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再也爬将不起来。有一个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剩下的三个人的动作顿时停住了,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手段狠辣的年轻男子,见他摇晃两下脑袋,然后一步步的朝这边逼过来,三人不禁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哪怕是手上拿着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凶器,加上人数远远多于对方,却仍旧掩盖不了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面前这个男子那俯瞰的眼神中,仿佛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神灵对人间蝼蚁的轻视,让人莫名的战栗。 周围观战的人群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们不是没有在酒吧里看见别人打过架,却绝没有见过如此酣畅淋漓的一次混战,以一敌八,还是在对方均握有武器而自己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他们似乎感觉到了,那个面沉如水的年轻人身上,那种能够随意抹杀你在这个世界痕迹的巨大能力,那是一种蔑视,令人禁不住要顶礼膜拜的蔑视。 江古伦一步步走到他们身边,脚下鞋子在地上答答的撞击声响仿佛是黎明前的丧钟,一下下敲动三人的心。 终于,江古伦动了,就像蓄势待发的箭矢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闪身来到了三个青年的身前,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但是三个少年却是不约而同的飞了出去,落在台桌或者地板上,酒杯酒瓶碎落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 然后,再也爬不起身! 江古伦的念力敏锐的察觉出,还有一个身影趁自己朝这三个人发动进攻时,悄悄朝王若男三女逼去,他头也不回,轻轻握住了边上台桌上的一个酒瓶。 吴情终于现出身来,见到同伴们一个个被那年轻男子打得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他已经状若癫狂了,提着那把接近两尺长的片刀,脸色狰狞扭曲得吓人,直奔王若男三女。 “啊……”冷晓玲见到吴情跟疯子一样发狂般朝这边奔来,禁不住尖声惊叫。 王若男和曲兰下意识的朝江古伦望去,见他已经在二十步开外,小脸瞬间白得透底,这个距离,就算江古伦再快,她们也有人会被吴情那个疯子砍伤…… 吴情嘴角显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三女已经近在眼前,他不会有丝毫犹豫,他要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仇,竟然砍不死那个王八蛋,就让这几个小**替你受罪吧!! 刚待挥刀,却是突地听见一声重物划破空气的闷鸣声,还不待回头一看,江古伦掷出那个酒瓶准确无疑的在他的脑袋上炸开了花,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脖颈都给打断,飞身撞在了边上的墙壁上,玻璃渣刺入他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鲜血瞬间留下。 “哇……太变态了吧!”人群中传来一片惊呼声。 “这,还算是人吗?简直比看李连杰,甄子丹,托尼贾的影片还要爽!” “**,好想他能教我功夫!” 人群中惊呼连连。 江古伦大步走回座位,关切的看着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三个小丫头:“若男,晓玲,小兰,你们三个没事吧?” “呜哇……古伦哥哥!”王若男哪曾见过这般血腥暴力的场面,竟是猛的扑到江古伦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边的曲兰和冷晓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们此时哪还有崇拜江古伦的心思,一双小手紧紧拽住江古伦的衣角,靠在江古伦身上,仿佛这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好了,好了!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我们走吧!”江古伦拉着三个女孩的手,也不理边上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吴情,径直走出了酒吧。 酒吧内的经理率先反应过来,这江古伦要是走了,这些闹事的小混混如果有什么死伤谁来负责?急忙招呼保安人员拦住江古伦,可这个时候谁还敢上去拦那个杀神般的男人,被他不经意间瞄上一眼就禁不住浑身都要颤上两颤,于是一个个踟蹰不前。 眼看江古伦等人就要走到门口了,经理一咬牙,刚待追上去拦住那个如天神下凡般的男人,却见一个十**岁的小保安挺身而出,拦在了江古伦前面。 面对随手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江古伦,小保安虽然勇气可嘉,却绝不可能表现得多沉稳冷静,支支吾吾的道:“先,先生,你,你还不能走,你打伤,伤了人,得等,警,警察来了再说!” 江古伦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小保安,淡淡道:“不行,等警察来了,带走了我,我这几个***岂不是没人照顾,小子,让开……” 小保安听得江古伦最后一句语气有些重的“让开”,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朝边上移两步,却终究没有迈动双腿,仍是硬着头皮道:“不,不行,先生,你走了,我们酒吧无法向警方交代!” “小子,你够种啊!”江古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句话吓得这小保安身体微微一颤,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丢给他:“记住上面的名字,等会警察来了,就说人是这个人打伤的。” 随即从有些呆愣的小保安手中抽回身份证,轻轻推开了他,带着三女扬长而去! 一三一章 再遇刘可欣 一三一章 再遇刘可欣 出了苏荷,江古伦看着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三个丫头。又喵了喵手机,此时才八点半不到,离十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说好了陪她们开开心心玩到十点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不过女孩们受了惊吓,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继续玩闹,刚想开口询问,却是忽而听到一个自己有些不愿面对的清幽女声:“若男,你怎么在这?” 江古伦的面部表情瞬间僵住了,眼神有些复杂的意味,分不清其中参杂的是无奈疑惑逃避。 那熟悉的声音略有些嘶哑,江古伦缓缓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来人。虽然没有刻意打量,却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女孩比两个月前清瘦了许多,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一头乌黑的青丝柔顺的披散在香肩上,米色的风衣掩盖住傲人的曲线,没有穿高筒皮靴,一条江古伦帮她亲自挑选的黑色休闲紧身牛仔裤覆盖住修长的双腿,脚下是一双白色的板鞋。 精致的脸庞在见到江古伦后略显讶异,小嘴微微张着。明媚的凤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娇怜楚楚之感,较之西子捧心尤甚三分。 “可欣姐姐!”王若男见到女子,竟是一时忘却了刚才在酒吧内受到的惊慌,乖巧而幸福的抱住女子纤细的胳膊,娇声问道:“可欣姐姐,你也是来泡吧的吗?” 被王若男这么一问,刘可欣这才从呆愣中转醒,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呀!姐姐是来泡吧的,你呢?你可别告诉姐姐你也是来泡吧的!” “可欣姐姐怎么跟古伦哥哥一样,喜欢刮人家的鼻子!”王若男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却是没有注意到刘可欣听到古伦哥哥四个俏脸微微有些诧异,轻声抱怨道:“本来是古伦哥哥带我们来泡吧的,可是刚才在里面跟别人打了一架,就不能继续泡了!” “打架!”刘可欣秀美下意识的微微蹙起,一双星亮的眸子在江古伦身上扫了扫,便急忙拉过王若男左右看看:“若男,你没受伤吧?” “没有啦,有古伦哥哥在,人家怎么会受伤嘛,古伦哥哥刚才可厉害了,把那些小痞子打得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王若男此时似乎已经完全从方才的紧张中脱离出来,隐隐还带着一丝刺激后的兴奋,小手拉过江古伦,回头带着炫耀的对女子道:“可欣姐姐,这是古伦哥哥,今天爸爸叫他带我出来玩的!” “真巧啊!”江古伦嘴角微微抽了抽。最后却只是挤出一句这般简单的问候。脸上挂着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心脏却是忍不住猛烈地跳动了两下,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两个月前那个旖旎的夜晚,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一句美得动人心魄的白嫩娇躯,不自禁的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几口,才勉强平复下心中的翻涌的情绪。 “恩!真巧!”刘可欣轻轻的回应了一声,眼角有些慌乱,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低头解释道:“是谢纯叫我出来散散心的,他说老憋在家里怕会憋出病来,希云好像也在……”却是忽而发现面对这个男人,自己好像不太该说这些,随即合上了小嘴。 “没事,我知道了!”江古伦看了低着头不知思索什么的刘可欣一眼,她原本较为苍白的脸色已经爬上了几分红润,恰是我见犹怜,内心又是猛烈地抽*动了两下,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你们俩个认识呀!”王若男恍然大悟,却又隐约觉得俩人之间的情绪有点奇怪。歪着小小的脑袋,好奇的问道:“古伦哥哥,可欣姐姐,你们这个样子,不会是闹了矛盾的男女朋友吧?” “瞎说!”江古伦却刘可欣却是不约而同的瞪了王若男一眼,从嘴里蹦出的两个字眼竟也是相同的。均是有些愕然的看了对方一眼,原本一大堆的教训话又咽回了肚子。 王若男摸着下巴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狡黠的笑笑:“嘻嘻,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有一个喜欢对方,或者相互喜欢,只是一直不敢说出……” 江古伦轻轻在她的小脑瓜上敲了一下,打断了小丫头继续说下去的趋势,没好气的叱道:“哪儿学来的这些小花花肠子,有这功夫不知道好好读书。” “古伦哥哥……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唠叨!”王若男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泪眼婆娑的凑到刘可欣身边,娇声哭诉道:“可欣姐姐,古伦哥哥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屁股!” “…………” 打屁股?江古伦和刘可欣相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女孩脸颊上的红霞愈发娇艳,江古伦却是脸色一板,正经的道:“好了好了,现在酒吧也泡不成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先送你们回家!” “不要!”三个小丫头竟是异口同声的拒绝了江古伦这个提议,冷晓玲更是撅着小嘴道:“古伦哥哥你说了准许我们玩到十点再回家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是呀,古伦哥哥,十点还没到呢。而且你在我们心中的形象是那么高大,我们可不能让你变成一个不守诚信的小人,所以我们一定乖乖的玩到十点才回家!”牙尖嘴利的曲兰忽而给江古伦戴上了一个巨大的高帽。 “得,这下我的罪过大了!”江古伦苦笑一声,摸着鼻子无奈的问道:“好吧,你们倒是说说,接下来该去哪儿潇洒?” “不如我们继续去逛街吧,下午玩电动玩得太疯了,我原本还准备买些衣服的!”冷晓玲提议。 听到逛街这两个字,另外三个女生包括刘可欣都是眼睛一亮,曲兰却是忽而想起什么,惊呼一声:“糟了,那些娃娃我们还放在柜台存着呢!” “对呀,娃娃还存着呢!”王若男也是低声惊呼,随即转身就往酒吧里跑去,曲兰和冷晓玲也立即跟上,江古伦回头望了刘可欣一眼,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跟进去,免得三个丫头发生什么意外。 取东西的过程倒还顺利,见到江古伦站在边上没人敢再阻拦什么,只是有些刚才见识过江古伦超凡武艺的人止不住的小声议论着,走出酒吧时,刘可欣仍旧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王若男先在刘可欣面前狠狠地炫耀了一下自己手上那些漂亮的娃娃。又把江古伦今下午在电玩城的事情简练的说了一遍,还故作大方的想送给刘可欣一个,却被女孩婉言拒绝了,于是小丫头又提议道:“可欣姐姐,现在酒吧里乱得很,要不你就别进去了,陪我们去逛街吧。” 刘可欣略一犹豫,眼神下意识的瞄向了江古伦,似乎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 “可欣姐姐,去嘛,人家好久没看见你了。好想你陪人家!”王若男娇嗔着撒娇的同时,小手暗地里拉了拉江古伦的衣角,示意他吱声。 江古伦见着刘可欣有些复杂慌乱的眼神,又想到陈巧那次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心头微微一热,轻声开口道:“可欣,现在酒吧里比较乱,你就不要进去了!” 见江古伦开口了,刘可欣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喜悦,刚想轻声答应,袋子里的手机忽而传出一阵清脆的铃声,接通随口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着江古伦浅浅一笑:“谢纯说酒吧里打架了,让我不用去了,没办法,就陪你们去逛逛吧!” 王若**呼一声,拉着刘可欣和江古伦的手便在马路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复又奔向步行街。 江古伦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两辆警车便停在了苏荷门口,十几名警察簇拥着冲进了酒吧,将吴情等一干小混混全数送去了医院,这一战,虽然没有谁受到致命的伤害,却是尽皆伤筋断骨,最严重的要数那个被江古伦这段手臂的小混子和吴情,前者手臂骨头都已经刺破了皮肤伸出来,后者起码是个轻微脑震荡,会不会影响大脑功能还暂且不知。 国家出台了未成年保护法,可江古伦却不见得多么有好生之德,不给这些冥顽不化的小混蛋们一个足以在心中印刻一生也不会磨灭的教训,指不定他们以后还会逞凶伤人,残害更多无辜的群众。 而换个角度想,如果江古伦不是有一身武艺在手,换做一个普通人,被这些头脑发热的七八个年轻后生一人拿把刀一阵乱砍,指不定他江古伦今天就英年早逝在这儿了。兴许还连累了边上几个丫头。 他江古伦做的,只是让这些不想事的小畜生们提前成熟起来。 ………… 再次回到步行街,喝了一点酒的小丫头们显得很兴奋,从街头开始,看见一个卖与女性有关东西的店面就迈动小腿奔将进去,然后左瞧瞧右看看,这摸摸那试试,真正肯买下来的东西确实已经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待得小丫头们挑完,江古伦便会主动上前付账,丫头们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认为跟着江古伦玩闹了一天,若是再让他买东西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刘可欣却是悄悄告诉她们:“没有关系的,你们古伦哥哥是个大款,这点小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而且他还极具大男子主义,若是让你们付钱,他面子上会不好看的,所以你们放心买就是了!” 小丫头们仍旧不确定的追问两句,得到刘可欣肯定的回答后,这才放下心来,却仍是不太敢挑贵的东西买,只是拣选一些款式称合心意而又较为实惠的东西,江古伦见到这情况有些好笑,却也不像给川希云和刘可欣买东西一样,没有给丫头们主动挑选那些款式好看又相对来说较为昂贵的东西然后硬塞给她们。 逛完这一家,女孩们又跑到下一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一间耐克的专卖店,王若男几个倒不是看上了这儿的衣服,而是那印盖着一把勾的漂亮鞋子实在有些让她们难以自拔,江古伦见女孩子们在恣意的挑选研究自己喜欢的鞋子,在街边的摊位上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并不时给小女孩们一些建议的刘可欣。 “谢谢!”刘可欣结果矿泉水,打开后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与江古伦在一边静静看着叽喳雀跃着的三个丫头。 两人坐在店内安排着的小沙发上,刘可欣自己没有买东西的**,这才发现陪这些小丫头们逛着逛着,小腿肚已经有些细微的酸痛了。 “真是不回头还没有发现,若男她们这几个丫头,虽然只比我们小三四岁,却是仿佛又隔了一代人一般!”江古伦被刚才那一架折腾得有些口干舌燥,咕噜一声灌下了大半瓶水,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吗?”刘可欣浅浅的笑了笑,随即轻描淡写的扫了江古伦一眼,语气逐渐放松下来:“比你只小了三四岁,比我可小了五六岁去了,你可别忘记了,你比我要小了十个月!” 江古伦微微一愕,才是夸张的反驳道:“喂,你可别胡说,我不过比你小十个月,你那三四岁和五六岁之间的差别也忒大了吧!再说,我心理年龄可比你大多了,你在我心里呀,始终只是个小丫头片子!” 刘可欣见江古伦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愿面对,嘴角不觉挂起一丝弧度:“小就是小,小一天也是小,小一年也是小,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谁叫你爸妈生你生得晚呢,你心里年龄再成熟,也始终得叫我一声姐姐!” 听得刘可欣这么一说,江古伦的脸色忽而黯然下来,摸出一根烟悄悄点上,有些自嘲的叹息道:“我倒想我爸妈生我生得早一点,可惜我连我妈妈是谁都不知道……” “古伦……对不起!”刘可欣发觉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江古伦的伤心事,眼角闪过一丝慌乱的心疼,连不跌不轻声道歉。 江古伦深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淡淡的烟雾,对边上的女孩展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没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有妈妈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嘛!” “古伦!”刘可欣忽而轻轻地唤了一声,转过螓首凝视着面前这个从记事起就印刻在灵魂深处的男人,低声问道:“你就真没想过,向江叔叔问清这件事情吗?”她曾无意中向自己的父亲问起过江古伦妈**事,但刘向只是摇头叹息两声,缄口不言! 江古伦叼着烟,任由烟雾缓慢的飘散到双眼前,深邃的眼神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味:“我问过爷爷,关于母亲的事情,他老人家显得很生气,那天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喝了两斤白酒,沉着脸不说一句话,从此以后,我就知道这个问题是个讳忌,再没提过。我想,父亲总有一天会跟我说清楚的,毕竟她做得再不对,也是我的母亲!” 刘可欣清幽幽的叹息一声,俏脸上亦浮现出一层忧伤,她似乎感觉到了男人心中压抑已久的伤痛,于是女孩的情绪也不受控制的轻微波动着。 “可欣!”江古伦转头看着这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女孩,这个明明深爱着自己却心甘情愿牺牲来成全巧巧的女孩,眼眸中忽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沙哑磁性的嗓音也不经意间轻微颤抖着:“两个月都不肯见我一面,你就真……” 还不待他问下去,王若男娇俏的声音忽而从边上传来:“可欣姐姐,古伦哥哥,你们看这双鞋子怎么样?”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刘可欣听得江古伦谈及自己和他之间的问题,身体一下紧绷起来,但随着王若男的打搅,她的娇躯微微颤动一下,俏脸上浮现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眼神随即转到了小丫头身上,她可爱的小脚丫上蹬着一双红白相间的休闲板鞋,再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棉袄,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青春活泼的少女气息,嘴角处两个梨涡荡漾,分外可爱。 “很好看,跟你的气质相得益彰呢!”刘可欣温和的笑着,言语中对王若男这身打扮显得颇为满意。 “恩,是挺像样的,学生味十足!”江古伦也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夸赞,随口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喜欢就买下吧,叫营业员帮你包起来!” “还是别了!”王若男有些忸怩的盯着那双漂亮的板鞋瞧了瞧,神色中颇为不舍,娇俏的吐了吐舌头:“这鞋得将近一千块钱呢,我还是看看别的吧!” 边上的营业员见王若男试了又不买,神色有些不满的意味,却是本着基本的服务态度而没有说出口来。 江古伦注意到了这点,笑着站起来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没事,一千块钱对哥哥来说不算什么,喜欢就买了吧。”他转向边上的营业员:“帮我把这换下的那双鞋包起来,这双就先穿着吧,还有那俩丫头的也算上,待会一起结账!” “好的,先生!”营业员脸上复又出现了笑容,原本对江古伦在店内抽烟有些不满的她瞬间便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其实挺和蔼可亲的。 “古伦哥哥,你真好!”王若男小女孩心思,见江古伦对自己大方,不禁拉着他的手娇声道谢起来。 “恩,只此一次啊,就当是哥哥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吧,到时候一起买下了!”江古伦忽而正经起来,轻声提醒道:“可别买太贵的了,待会把哥哥弄穷了,下次就不能带你们出来玩了!” “恩!”王若男乖巧的应了声,又凑到那些好看的商品面前。 江古伦带着笑容再次坐下,刘可欣却是忽而问道:“古伦,怎么你对她们……”女孩说到这,似乎有没有照说恰当的说辞,停住了嘴。 “对她们不那么大方是吗?”江古伦见女孩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解释道:“她们都还太小,高中都没毕业,可别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要知道这是个现实的世界,现在很多出去卖的女孩大部分不是因为家里贫苦,而是因为物质上的需求不能满足自己,才自甘堕落的!” 刘可欣被江古伦那个敏感的卖字羞得脸颊有些红晕,没好气的轻轻打了他一下,颠怪道:“那你是说,我和希云没了你,追求不到那些高档的奢侈品,就会自甘堕落是吧?” “呃……”江古伦没料到自己不经意间的感叹让女孩往这方面想去了,摸着鼻子干笑道:“哪能啊!你们俩跟她们自然不同,你们要花我的钱我乐意还来不及呢。你们愿意花多少就花多少,只要我江古伦有!” 女孩心里甜滋滋的,脸上却是故作气闷的撇过头去:“谁信你的鬼话!” 江古伦连忙夸张的指天发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此话真心与否,天地可鉴,你若不信,我把银行卡给你就是,我的全部资产都在里面呢!” “谁要你的银行卡呢!”刘可欣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随即又好奇的轻声问道:“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挺想知道。” “尽管问吧!” 女孩犹豫了一会,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你现在,究竟有多少钱了?” 江古伦神秘的笑笑,用手指比出一个九的姿势:“这个数!” “九百万?”女孩低声惊呼,不禁轻捂住了小嘴。 “不是,少了点!”江古伦yin笑着摇了摇头。 “九,九千万?”女孩的声音已经有些轻微的战栗了,她虽然不是个虚荣贪财的拜金女,但是当发现心爱的男人凭借自己的双手挣得这么多钱后,心中仍旧是止不住的欢喜和激动。 “NO,NO,还是少了点!”江古伦再次摇头。 “不会,不会吧,难道你有九个亿?”女孩秀目圆睁,显然有些无法相信。 “九个亿,倒是还没有那么多!”江古伦嘿嘿一笑,也就不再逗弄女孩,报出一个实数:“应该是九位数,比九千万多上那么一点点!” 刘可欣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凑过来一点,低声问道:“古伦,你怎么会赚得了这么多的钱?” “这个很简单!”江古伦耸耸肩膀,亦是轻声答道:“帮一个人治个病就是一两千万,治好了几个便有这么多了。” “这么简单?”女孩有些不敢相信。 “对,就这么简单。” “古伦,要不你教我医术吧,我也想一次赚个一两千万的!”女孩犹豫了一会,忽而娇声提议,哀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弄! “这个,没问题!”出人意料的,江古伦竟是一口答应下来,随即有些正经的调侃道:“不过要跟学医术是有些条件的,一得三跪九叩行拜师礼,还得恭恭敬敬的奉上拜师茶,而且,要学这么高深的一门学问,必须是有价难求的武夷山大红袍才行,还有就是,所以女弟子都必须三百六十五天无条件听候为师的差遣,什么端茶送水,洗澡搓背,暖被陪睡什么的,那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呀,你个坏蛋!”刘可欣听到暖被陪睡这些敏感的词语,精致的俏脸不觉飞上了两抹红霞,轻轻打了江古伦一下,在后者的坏笑中,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红霞瞬间蔓延到了耳根深处,爬上了修长的脖颈。 这般笑闹一阵,女孩的心中盘踞了两个月的疙瘩似乎被不知不觉的揭开了,或许江古伦就是那样的男人,不跟他呆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想念,甚至有些害怕,但一旦呆在他身边,这个幽默更兼无耻的男人就会有办法让你心花怒放,让轻松环绕不经意间环绕在身旁。 而此时丫头们也挑选好了东西,时间也已经指到了将近十点,江古伦站起身来结完帐,推搡着女孩们往步行街外走:“好了,好了,街也逛完了,时间也已经到十点了,就都乖乖的给我回家去!” 丫头们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却在江古伦板着脸的严肃语气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就犯,嘟着嘴走出了步行街。 拦下了一辆车,先将离得较近的曲兰得冷晓玲送回了家,然后才将王若男那个丫头送到自家小区门口,江古伦和刘可欣也是在女孩的软磨硬泡下同时下车,无奈的将她送进了小区。 王荣住的同样是一栋复式楼,将王若男送到门口,把手中的大袋小袋都交给她,挥了挥手:“快进去吧,别磨磨蹭蹭的了!” “那好吧,古伦哥哥,可欣姐姐,再见了。”王若男双手上全是东西,已经没有再挥手告别的空暇了,只能娇俏的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去吧,去吧!”江古伦不耐烦的催促两声,见得女孩进了房门,却是转头对刘可欣苦笑道:“现在的小女孩们,还真是够缠人的!” “也不见得吧,是因为你魅力太大也不一定!”刘可欣娇笑着打趣起江古伦来。 “噢,是吗?”江古伦挠了挠头,却是摸了摸脸,颇为自得的笑道:“凭咱这气质,倒也有这可能噢!” 见江古伦又开始无耻的自恋起来,女孩不禁掩嘴偷笑…… 一三二章 四指连弹,两心相拥 一三二章 四指连弹,两心相拥 俩人安安静静的走出小区。见大街了人影寥落,江古伦看了看表,便道:“可欣,已经十点半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刘可欣似乎有些不太想这么早回家,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刘可欣家那熟悉的小区,俩个人静静地漫步到家门口,此时的屋内已经没有了亮光,想来刘向伯伯和伯母都已经睡了吧。江古伦适时的停住了脚步,见刘可欣转头望向自己,对她微微一笑:“好了,把你安全送回了家,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刘可欣欲言又止,俏脸上不由抹上一层红霞,轻声邀请道:“古伦,要不,进屋去坐坐吧!” 江古伦夹烟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旖旎暧昧的夜晚,同样是在这个房屋内,那件粉红色而充满诱惑的卧室。一个羊脂如玉,美艳绝伦的佳人。缓缓摇了摇头,抛开脑中纷乱的思绪,笑道:“还是不了,这么晚了,免得打搅到伯伯和伯母休息,如果他们不在,倒还好说!” “他们……”刘可欣神色中有些欣喜,随即却是难为情的低声答道:“他们确实不在,爸爸去了湘潭,妈妈因为外婆身体不适,回去看望她老人家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呃……”江古伦没料想到刘可欣家真没人,但刚才说过的话又无法收回,微微抬头,见女孩精致的俏脸上有些期盼的神色,只得点点头故作平静道:“好吧,既然伯父伯母都不在家,为免你家深更半夜进了窃贼,我就陪陪你!” 刘可欣颇为欢喜的轻轻点了点头,打开房门,招呼江古伦进屋,然后请他坐在沙发上,边往楼上走边道:“古伦,我先去换身睡衣,你想不想喝点什么?营养快线或者是可乐?” “给我来灌可乐吧!”江古伦熟络的打开电视,这个地儿他来过不下十次。自然已经熟悉无比了,百无聊赖的看了会电视,刘可欣便穿着一套可爱的粉红色睡衣拿着一瓶罐装可乐走下楼来。 “我记得你家好像没可乐这种饮料吧,你从哪儿倒腾出来的?”江古伦依稀记得自己是翻过刘可欣家冰箱的,除了牛奶和咖啡茶叶之外,似乎没有可乐这种东西,不由感到疑惑。 “这可乐是我卧室里的,我卧室里有个小冰柜,我爸妈都不喝这个,自然都放在我那!”刘可欣安然坐在江古伦身边,将可乐递给他的同时,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俏脸上的红霞更甚。 江古伦也感觉到了一提卧室这个敏感的词眼就会联系到那旖旎的一夜,嘿嘿干笑两声,又是问道:“可欣,难道这两个月你都没有出去,在家里安心做起了宅女?” “你以为我想噢!除了去学校上课,今天还是第一次出门玩耍呢,没想到却碰到了你!”刘可欣有些幽怨了瞪了江古伦一眼,半闭着眼睛抿了一口饮料,又是幽幽一叹:“每天就是在家看看书。练练钢琴,希云叫过我去逛街,却都没有心情!” 江古伦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想来女孩会变得这般都是因为自己吧,不愿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随口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怀恋你弹琴时的模样,生日那天,我这原本古井不波的心情,还真是被你感动了!” “嘻嘻,是吗?”刘可欣听得江古伦形容自己的心情用古井不波这个成语,还真是有够无耻的,却是轻轻一笑:“你如果还想听,我现在可以再弹给你听的!” “那感情好呀!恩,我要听那首,叫啥子去了,就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江古伦饶有兴致的琢磨一阵,终于想起自己要听什么。 “是《我心永恒》吧?”刘可欣颠怪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竟然连想听什么曲子都不记得,一点也不像有什么音乐天赋的样子,偏偏那一曲洞箫却是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就是这,就是这,对了,可欣,那首歌你会唱吗?”江古伦心中倒是挺怀恋那曾经风靡到世界每个角落的凄美爱情故事,也挺想学学那首令人心醉的歌,可是从小到大都抱着对祖国的热爱而坚决执行我是中国人,不学外国话的政策。一看到那些ABC就脑袋晕,那还有心思去学这无数ABC组成的歌曲。 “会啊!”刘可欣俏皮的点了点头,为了验证自己所说不假,她还特意轻声哼唱了两句。 “太棒了,快,弹给我听听,我还没听过活人弹奏这首曲子呢!”江古伦脸上显露出激动地笑容,推搡着刘可欣就朝她的书房走去。 活人?刘可欣没好气的轻轻打了他一下:“难道你以前听的曲子都是死人弹奏的不成?” “嘿嘿,口误,口误!”江古伦尴尬的笑了两声,拉开书房的门,径自一屁股坐在那小小的沙发上,拿起边上那个毛绒绒的可爱小熊抱在胸前,大手在它的脸上轻轻搓*揉两下。 刘可欣赶忙将小熊从江古伦手中抢了过去,瘪着嘴气闷的道:“你怎么能虐待它,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娃娃了!” “呃,那个,我只是觉得它比较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一定是在哪儿见过!”江古伦的语气很肯定,炯炯的眼神直盯住刘可欣手上的娃娃。 “哪有见过……”刘可欣轻声反驳着,却显得有些心虚的模样。下意识的将小熊悄悄藏在身后,已经又是羞红了脸颊,随即又是跺脚道:“你到底是来听曲子的还是来看这小熊的,你还听不听了!” “听,当然听!”江古伦连忙肯定的回应着,眼睛却是偷偷朝刘可欣身后的那个小熊望去,心头哑然失笑,这可爱的小玩意,不就是那次在世界之窗自己帮她们打沙包刘可欣挑选的那个娃娃嘛,没想到这丫头不止没丢了它,反而却是视若珍宝。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 “那好,娃娃我放在这,你可以抱着它,但不能虐待它,不然我就不弹给你听了!”刘可欣的语气也渐渐放松下来,在江古伦诚恳认真的点了点头,将娃娃交到了他手中,继而转身轻轻坐在了钢琴旁,试了试音,然后拿出一本乐谱,翻到《我心永恒》这一章,找了找乐感节奏,诚如三个月前那般回头嫣然一笑:“古伦,听好了噢!” 话音一落,悠扬的音乐声恰时响起,低沉婉转如小溪潺潺,萧瑟悲凉似千里冰川。 刘可欣灵活的手指在琴键上不断飞舞跳动,神情认真而专注,她好似也沉浸进了那一幕伤感的悲歌,以意动情,曲子中隐隐包含了几分令人神伤的黯然。 江古伦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着,眼前仿佛浮现出《泰坦尼克号》中那些动人心魄的场景,或甜蜜、或快乐、或悲伤、或震撼,杰克和露丝那一段亘古不变的凄美爱情故事,就像一杯满含韵味的香茶,在心中渐渐萦绕,回荡…… 曲子从开头的欢快,然后陡转低沉,最后忽而变得波澜壮阔。就似电影中的那一幕幕,穷小子杰克满心欢喜的上了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轮,遇见了美艳的富家女露丝,两人双双坠入爱河,直到最后冰川遇险,那一刻迸所发出来的伟大爱情,让人在生命濒危的绝望中仍旧感受到心灵被一种东西强有力的撞击着。 江古伦也似已经陷入了陶醉中,直到一曲终了,仍旧沉浸在那意境中。回味悠长。 纤细的手指停止了拨弄,刘可欣依旧静静地坐在钢琴前,那有些呆滞的模样,仿佛也被自己营造出来的气氛深深震撼住了,她的眼角不自觉的滑落一滴清泪,似是感动,似是忧伤! “意境是到了,却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江古伦神色复杂,埋头苦思着。 “少了点什么?”刘可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弹完这首曲子,她的心里莫名的感觉空落落的,倒也是颇为赞同江古伦这一说法。 “对了,你刚才怎么没唱呢?”江古伦恍然的拍拍脑袋,又是问道:“还有,那个前奏,那苏格兰风笛吹奏出来的前奏,可欣,你家有苏格兰风笛吗?” “没有!”刘可欣轻轻摇了摇头,她也是想起了江古伦那夜所表现出来的出神入化的洞箫水准,想来风笛也应该难不住他,女孩想到这,忽而的有些痴了,如果能跟他合奏一曲泰坦尼克号,不知道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刚才我忘记要唱了!”女孩显得有些羞愧,方才却是曲子一起,她就专心致志的弹奏起来,生怕错了一个音调而产生一些不圆满之感,为的,不也是让面前这个男人听一首自己亲手弹奏的,最完美的曲子吗! 江古伦从女孩的语气中也是体会到要她边弹边唱着实有些难为人,她主修的又不是钢琴专业,更不是那种从此苦练的天才钢琴家,又如何能把这首曲子演绎得登峰造极的同时,还将歌曲也哼唱出来呢。 都说一心不可二用,或许是这个道理吧。 刘可欣也为没有如江古伦所愿而有些羞恼,忽而是轻轻问了一声:“古伦,你会弹琴吗?” “呃!”江古伦弄不懂为何女孩会突然有此一问,却仍是答道:“会倒是会一点,能弹出简单的曲子,就是链接的感觉不是太好!” “那我告诉你弹吧!”女孩微微一笑,心里的想法并没有敞露出来,轻轻站起身来拉过江古伦坐在她身边,平常的一些乐理知识江古伦倒也晓得,女孩只需要告诉他一些小窍门和链接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行。 当然,凭借江古伦所拥有的超强学习能力,要学会这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到刘可欣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了一遍,江古伦均默默记在心中后,女孩不经意间,却又似满心期待的,翻出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一首曲子——《梦中的婚礼》。 江古伦见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有一股暖意流过,舒心而温润。 将曲调在心中默记一遍,念力不经意间发散出来,只是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江古伦却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将曲子练习了数百遍,就像在灵魂的烙上了一个痕迹那般深刻。 刘可欣安静的坐在一边,怔怔而希冀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是多么想江古伦能够将这首自己最爱听的曲子圆润的弹奏出来,哪怕并不好听悦耳,却足以撩动女孩的心弦。 “哆……发……”琴声忽而想起,江古伦修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缓慢而有力的动着,悠扬的曲调缓缓传出,从慢到快,一曲《梦中的婚礼》仿若浑然天成般飘洒开来。 女孩呆住了,她的表情渐渐从震惊转为喜悦,继而是幸福,微微闭上明媚的眸子,睫毛也是止不住的轻轻颤动。心神仿佛全挂在了边上的男人身上,不为他的天赋异禀而惊叹,也不为他的是否真心将这首曲子弹给自己听而纠结。女孩心里仿佛缓缓出现了一幅画面,在一条铺满玫瑰花瓣的道路上,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景中,有那么一个高大英武,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骑着白马缓缓向自己走来,单膝跪地,抓住自己的小手深深一吻,然后轻声诉说着浓浓的爱恋。 一曲毕,江古伦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刚才不经意间动用了念力,将这首曲子弹奏得如此传神,却再没有那次和巧巧合奏《平湖秋月》后的无力感,反而因为有了些莫名的体悟,让心情格外舒畅。 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她仍旧微闭着双眼,娇艳的俏脸上满是甜美幸福的笑容,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片洁白的贝齿,让人心醉般动人。 江古伦也有些痴了,几乎是下意识却又无法自制的,大嘴轻轻朝女孩的朱唇靠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再去顾虑太多,也不想再去想什么后果,就像朱彪所说的一样,这世界什么都难不倒两情相悦这四个字! 可欣是爱他的,而他也深爱着这个女孩,那还有什么能够阻拦呢。 感受到了江古伦火热的呼吸,女孩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却是忽而将身子退了退,随即羞红了脸颊,神色中似乎有些自怜自艾的意味。 江古伦也没料到女孩会忽然睁开眼睛,表情有些尴尬的僵住了,愕然苦笑一声,眼眸中的柔情也在瞬间放散。他原本已经抛开的心中的芥蒂,没想到鬼使神差之下,竟又是回到了原点,俩人之间反而还平添了一份不自在的忸怩感。 双方各自撇过了头,气氛一时沉默,安静得落针可闻。 “古伦,真没想到你能弹得这么好!”刘可欣低着头,终究是因为拒绝了男人而心怀愧疚,率先破开了沉默。 江古伦不太敢回头看着女孩,轻轻叹息一声,也是颇有感触道:“可能是心境使然吧! 刘可欣微微怔了怔,情绪莫名的变得有些低落,一时也不好再接口。 “可欣,不如我们来四指连弹吧。”江古伦却好似已经从刚刚的尴尬中走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又在琴键上按了按,转头看着女孩。 “好啊。”可欣被江古伦这么一提议,也恢复了些精神,却是忽而问道:“可是,你会吗?” “呃……”江古伦挠挠头:“只是听过,暂时还没有弹过,你呢?” “我也没弹过!”女孩粉脸儿有些绯红,随即却是眸子中放散出亮光:“不过我知道怎么弹,一人弹低音,一人弹高音,也就行了!” “那就行了,只是弹哪首曲子呢?” “这首吧!”女孩翻了翻乐谱,忽而惊喜的指着一首曲子,名为——《水边的阿狄丽娜》。 江古伦也喵了一眼,他知道这是一首世界上最经典的钢琴曲,最重要的,里面所讲的故事是关于爱情的,偷偷看了可欣一眼,发现女孩神色中有些憧憬和希冀,不禁微微一笑:“好吧,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记熟了曲调,江古伦弹低音,而女孩则是选择了高音。 俩人相视一笑,钢琴声再次响起,彷如相守相恋了数十年的爱人那般心有灵犀,衔接得丝毫不差,你起时我落,我落时你起,江古伦修长有力的双手和女孩纤细的玉指在琴键上前后跳跃,竟是如流水潺潺那般连绵不绝,又是如空中鸟迹,水中鱼路那般浑然天成。 在彼此相恋的心境下,好似演绎着一首动人的情歌。 江古伦意随心动,不禁用空灵悦耳的强调轻哼出声—— 是我的手弹出你的心, 我下一步还是靠近。 黑的是漏*点,白的是纯情。 黑白神情爱分明。 是你的手弹出了黎明, 我下一刻与你同行。 黑的是理性,白的是感性。 黑白交替指间缠。 我们四指连弹是一颗心, 合谐的声音, 手指默默牵引, 快乐悄悄共鸣。 我们四指连弹是一颗心, 听不到杂音, 幸福紧紧呼应, 有一种情思在用心感应。 随着江古伦怪异的腔调悠悠停止,琴声也缓缓结束,刘可欣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俏脸上神情复杂,睫毛微微颤动着,琼鼻轻轻一抽,泪水隐隐有喷薄而出的趋势 江古伦也有些愕然,刚才情之所至,下意识的轻吟出这么一首词,虽然确实是自己内心的写照,却没想到女孩会有这般反应,轻轻呼了一声:“可欣……” 却还不待江古伦继续说下去,女孩已经率先有了反应,嘤咛一声扑入江古伦的怀中,一双玉臂环住他有力的腰身,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浸透了他的胸膛。 “可欣……”江古伦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玉背,一只手已经渐渐环上了她的腰肢,微微一用力,便让女孩凹凸有致的身躯完全贴透在了自己身上,刀削般的脸颊贴上女孩火热的俏脸。 “古伦!”可欣感受着男人与自己的耳鬓厮磨,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一声,娇躯轻轻扭动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朱唇贴着他的耳畔,一张一合,如泣如诉的呼唤道:“古伦,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这句动情的话语就像是一根火热的导火索一般,把江古伦心中那股呼之欲出的爱恋用力的拽了出来,胸中似是燃起了一股火焰,双手从腰际到身前,直到抚上了女孩精致的俏脸,轻轻擦拭掉她滑落的泪珠,嘴唇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半点朱唇吻去。 刘可欣痴痴的凝望着面前的男儿,芳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翘首祈盼了无尽的岁月一般,轻轻合了明媚的双眸,长长的睫毛仍旧在轻微的颤动着,就像在迎接着什么…… 柔嫩的香唇被江古伦吻住,这一刻迸发出来的漏*点让两具身体火般炙热,江古伦肆无忌惮的闯进了女孩贝齿把手的门关,贪婪的吸允着她的香舌,女孩却是不甘落后,生涩而笨拙的回应着。 江古伦轻柔的在女孩的口腔中滑动,灵活的舌头探视过每一处角落,大手在女孩敏感诱人的娇躯上娴熟的**着,伴随着念力的轻微刺激,女孩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迷离的双眼轻轻睁开,沉沦在男人火热的眼神中,俏脸上的红霞不自觉的开始向全身四处蔓延,玉臂紧紧环住了江古伦的脖颈,一副任君采摘的醉人模样。 “古伦,我爱你!”女孩忽而在江古伦的耳畔轻声一呼,让原本就已经炙热的**焚尽全身,江古伦拦腰抱起了她,径直走到楼上,在那个曾经有过一夜旖旎的房间里,春情像是病毒般蔓延到了俩人的内心深处。 衣服一件件脱落,直到赤luo相见,江古伦的嘴唇吻尽了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微微泛着红光的双手好似富含着魔力一般,挑弄着女孩最原始的**,深入到骨子里的舒爽感受让人欲罢不能,她只能紧紧抱住他,迎接忽然而至的爱情洗礼。 嘴唇再次紧贴上嘴唇,江古伦的抵在女孩敏感之处,却是忽而凝视着她,轻柔的抚摸女孩俏丽的容颜:“可欣,你愿意吗?” 女孩抬头螓首,轻轻吻了吻江古伦,玉臂拉着他贴近自己的火热的娇躯,柔弱的生意微微颤动,却是坚定之极:“古伦,爱我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江古伦再不犹豫,猛一挺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江古伦从**的巅峰坠落,女孩已经是妙目流转,喘气微微,眼眸中释放着深深的情意,细密的汗珠在香嫩的肌肤上发散开来。 刚待清理一下,江古伦喵见床单上的点点殷红,脸却是瞬间苦了下来:“糟了……这下惨了!” 可欣缓缓坐起身来,眼神有些惶恐的看着江古伦,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怎么了?古伦,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不用责怪自己,我不怪你,还是,你是在担心巧巧……” “傻丫头,我没怪自己,也没担心什么!”江古伦摸着女孩的头,随即扶住她的螓首轻轻吻了一下,指着殷红的床单苦笑道:“只是这个,若是被伯伯和伯母看见……” “啊!”女孩也有些慌乱的惊呼一声,刚才**点燃得太过迅捷,竟然是忘了这事,小手轻轻摩挲着江古伦健壮的胸膛,嘟着嘴抱怨道:“就是你,害人不浅的家伙,我不管,你得想办法……” 江古伦在女孩丰满的蓓蕾的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笑骂道:“好吧好吧,我来想办法,你先去洗洗身子,看看,都弄得鲜血淋漓的了。” “还不是你弄得,也不知道做个准备!”女孩不满的娇嗔一声,却仍乖巧的应了,走进浴室,江古伦把床单一把扯了下来,还好这天干燥,所以血迹也干得快,并没有浸透到第二层被褥上去,把沾有污秽的地方浸湿以后,用洗衣粉快速清洗一下,然后运气念力将其中的水分全部抽了出来,再拿吹风机吹了吹,床单很快就干洗如新。 将床单铺开在床上,江古伦见刘可欣仍旧呆在浴室里,竟是起了捉弄的念头,蹑手蹑脚的移到浴室边上,轻轻转动了门把,嘿……竟是没有反锁上,悄悄挤进浴室。 发现女孩正在用花洒冲洗着身子,曲线玲珑的身躯在水珠的浸润下有一种不一样的诱惑,悄悄在背后一把抱住她,一脸yin笑的调侃道:“好啊,这是哪里来的小yin娃,洗澡竟然不关门!” 刘可欣被人突然这么一抱,身体下意识的颤了颤,转头见是江古伦,顿时红着脸又羞恼又气愤的道:“你才是小yin娃呢,人家洗澡的时候你进来干什么?你个偷窥狂!” “喂喂,你可别冤枉好人。”江古伦一本正经的反驳道:“我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瞪直了眼在瞧,哪儿有偷窥了!” 刘可欣虽然已经是江古伦的人,但面对这种场面却仍旧有些难为情,红着脸低声道:“那,那人家还在洗澡,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嘿嘿,这种情况下还能干什么!”江古伦嘿嘿yin笑着挑起了女孩的下巴,大手悄然爬上女孩傲人的**,在女孩的难以自禁的细微呻吟声中邪笑道:“自然是干该干的事……” (一万四千字爆发,偶尔爆发一下) 一三三章 北上 一三三章 北上 漏*点过后,江古伦帮女孩温柔的按摩一阵。缓解她初次征伐后的疼痛感,二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女孩蹭在江古伦的怀里,螓首轻轻依靠在他的手臂上,俏脸上荡漾着仍旧未曾褪去的春情,小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健壮的胸膛,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可欣!我……”江古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是终究不忍破坏这安逸舒宁的气氛,没有再接下去。 女孩却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烦闷,微微抬起螓首,主动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才轻声道:“你是想跟我说巧巧的事吗?” 江古伦轻轻点了点头,大手将女孩的娇躯拉进怀里,凝视着天花板出神,半响才悠悠道:“巧巧是我的女人,你也是,我不想说我俩个都爱的这些鬼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疼爱你,给你想要幸福。” “古伦,我爱你!”女孩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翻身骑在江古伦的身上,柔软的香唇印上男人的嘴,香嫩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肆意掠取着津液。 江古伦感受到女孩心中深深的爱恋,尽情的回应着,良久之后才轻轻松开,凝视着她精致美丽的脸庞,柔声道:“可欣,我也爱你!” “恩,有多爱呢?”女孩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一双媚眼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江古伦微微一怔,察觉到女孩的故作俏皮,也是咧嘴坏笑道:“这个一时就难以形容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说罢那双贼手又游走到了女孩的敏感地带。 “不要~~!”女孩轻轻嘤咛一声,复又瘫软在男人的身上,竟是一口咬住他胸膛上那个红点。 江古伦身体下意识的弹了弹,却发觉女孩没有用力,反而用丁香小舌在上面围着转圈,轻摩慢舔,不禁舒服的深吸一口气,大手不轻不重的拍拍她挺翘的香臀,yin笑道:“小yin娃,两次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你才小yin娃!”刘可欣被他一句小yin娃羞得满面通红。轻轻咬了那红点一口才松开,故作张牙舞爪道:“以后你再乱说,我,我就咬你!” “我可没乱说,刚才明明是你**我在先!”江古伦嘿嘿笑着,手指上却是加上了几分力道,将女孩弹性十足的**抓捏得不断变幻这形状。 “哪有,明明是你先摸我的!”刘可欣抓住他那只作怪的贼手,钻入男人的怀里,哼哼道:“人家只是请你进来坐坐,你倒好,把人家骗到床上来了!” “呃……”江古伦不禁被女孩的话弄得哑然失笑,勾住女孩水蛇般纤细的腰,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如果不是你春情难耐,又怎么会被我得手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本质是**的,名副其实的小yin娃!” “才不是呢,你那么强壮,而人家这么娇小,想着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干脆就便宜你个大坏蛋了!”刘可欣涨红着脸强自反驳,感觉到耳垂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半边身子都在轻微颤动着。 “是吗?那又是谁上次在这房间里脱光衣服yin*我的?”江古伦不依不饶的继续反驳,学着刘可欣的语气调笑道:“古伦,你知道吗?姐姐每个晚上,都是裸睡的噢!” “哎呀,你个坏蛋!”刘可欣哪能容得了他这般打趣,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使劲捶着,又羞又恼的嘟嘴道:“上,上次人家都喝醉了,哪能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这,这些,肯定是你胡编乱造的!” “我胡编乱造?上次你自己要解开xiong罩,还是我帮你穿上去的呢,还好我定力高,不然就被你这个小yin娃yin*成功了。”江古伦故作正经的模样,继续在女孩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都说酒后吐真言,正因为你喝醉了,这才暴露了你的本性。”他又是审视着女孩,若有所思轻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平时冷艳端庄,正正经经的刘可欣,原来骨子是这般模样。” “古伦,你……”刘可欣这下可气得不轻,羞恼的轻张小嘴又要朝江古伦咬去,却没料到江古伦早防着她这一手,嘿嘿笑着躲了过去,但女孩仍旧留有后招,趁江古伦不注意,柔软的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二弟。嘴角顿时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呃,我错了,我投降!”江古伦急忙举起双手,他感觉到了女孩漂亮圆滑的指甲在子孙根上轻轻刮动着,这地方要是被掐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嘻嘻。”女孩得意洋洋的微笑着,学着江古伦的样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语气中满是调戏:“你刚才说谁是小yin娃来着?” “说我,说我自己呢!我是小yin娃!”江古伦最重要的宝贝被女孩拽住,哪里还敢怠慢,连不跌的回答,苦着脸小声告饶道:“可欣,乖乖可欣,亲爱的可欣,你现在从事的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你可要为你以后的幸福着想呀,千万不要冲动!”说虽是这样说,但女孩柔嫩滑腻的小手紧握住那儿,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加上耳边的热气挑弄,江古伦心中的yu火不禁缓缓上升着。 “你……你个流氓!”女孩自然是感觉到了手中的怪东西又在逐渐变大,红着脸羞恼的轻啐一声,却仍是不愿放开。轻轻地掐了它一下,以示惩戒!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女孩掐痛他了,而是这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量让他颇为舒爽,屁股猛地向后一缩,轻松地脱离了微微分神的女孩的控制,翻身将那如脂如玉的娇躯压在身下,嘿嘿笑道:“好啊,你个胆大包天的小yin娃,竟然敢威胁调戏本大爷,现在你落在本大爷手中。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 刘可欣感觉到那坚硬如铁的火热东西顶在自己的敏感之处,心中砰砰直跳,哪还能不知道江古伦想要做什么,想想刚才像在云端漫步、飘飘欲仙般的快感,不禁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难以自拔,嘴上却撅着嘴回驳道:“你个色胆包天的大流氓,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本小姐接着呢!” “嘿,这小yin娃还挺硬气的。”江古伦控制着兄弟缓缓进入女孩体内,在女孩喘气的呻吟声中阴笑道:“不过没关系,大爷最喜欢那种不肯屈服的小yin娃了,今天大爷就给你耍一套江家独门枪法,让你见识见识大爷得手段!” 女孩伸出玉臂环住江古伦的脖颈,直起上身香唇贴上他的嘴,激烈的索取着。 ………… 次日早晨八点,江古伦轻轻吻了吻尚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些迷糊的女孩,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出了小区,他可不敢过多的逗留,若是刘向或者李凤芸恰巧回来一个,那就真是撞着大运了,到时就算江古伦有一百张嘴,那也是百口莫辩! 在楼下买了两份早点,回到家里,川希云那丫头竟然是破天荒的早起了,瞧见江古伦回来,似是有些欢喜,又似有些幽怨,撇过头语气古怪的道:“两个晚上不回家,小日子过得挺惬意的嘛!” 江古伦拖着自己的棉拖鞋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心中奇怪女孩的语气怎么像个空守闺中的怨妇见到久不归家的丈夫般,嘴上却是微笑着打趣道:“怎么,没我在你就睡不着觉了?” “哼。”女孩娇哼一声,撇过可爱的小嘴,满是不屑的道:“没有那些深更半夜爬到我床上的色狼在,我不知道睡得多踏实呢!” “色狼?”江古伦不以为意的轻轻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喵了川希云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妞死拽着我不让我走,还靠在我手臂上睡了一夜,口水把我衣服都给浸透了!” “你……”川希云俏脸红了红,脑中再次回想起那天清晨的情景,原本已经醒来的自己竟是又靠在江古伦温暖的胸膛上陷入沉睡,有些羞恼的跺了跺脚,啐骂道:“那天明明是你和小龙先吓的我,何况人家确实累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如果知道是你这个死色狼睡在我旁边,早就一脚给你踹下床去了!” 江古伦捏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忽而想起自己好像好没有漱口,也不理睬正处于羞愤中的川希云,自顾自的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还边说:“早餐帮你买着了,爱吃不吃,我很忙,没空跟你斗嘴!” “哼,混蛋,两个晚上不回家还有理了!”川希云见江古伦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不满的撅起小嘴小声嘟囔着,她似乎也没有发现自己语气中的不妥,正在气头上的她只顾着心里对江古伦埋怨,而事实上,江古伦回不回家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管不着。 洗漱完后,江古伦擦了点男士醒肤霜,整个人便显得精神起来,又坐回沙发上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喝了一口豆浆,见川希云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坐在一边,压根没有动桌上早餐的意思,不禁含糊的问道:“不想吃?” “没胃口,不吃!”女孩气闷的转过了头。 江古伦又抓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咀嚼两下,挑眉道:“喂,你这样转脖子,小心把脖子给转断了!” “断了也不关你的事!”川希云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语气仍旧冷淡。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江古伦抓起那杯豆浆,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没好气的道:“你说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把脖子扭断了,以后不论干什么都歪着个脑袋,那得多丑哇!我每天都得看着你那怪异的样子,那不是害人嘛!” “江古伦,你……”川希云愤怒的转过螓首,原本听这家伙夸自己漂亮还有些欢喜,哪知道后面越说越不对劲,手指微颤的指着他,娇叱道:“你哪有每天看着我,昨天你就没有……” “咳……”江古伦被她这话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那一口豆奶也差一点就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然后咳嗽几声缓过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说姑奶奶,你没事记着这干什么,难道我一天不跟你斗嘴你就浑身不自在,昨天不是在家吃了你亲手煮的饭菜嘛。”想到那“可口”的饭菜,江古伦的脸色不禁变了变,又问道:“还是……昨天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我……我,谁有事找你了!”川希云秀眉轻佻的瞪了他一眼,总不能告诉他昨天大半天不见他的人影,早上醒来桌子上没有精心准备的早餐,心里就空落落的吧! “既然没事那就快点吃早餐吧,饿坏了小肚子可没人赔!还有,女孩子饮食没有规律是很容易长小肚腩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嫁出去!”江古伦见女孩的神色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往深处想,依旧抓着桌子上的食物埋头苦干。 “哼,不用你管,我不吃!”川希云见这家伙一句好声好气的话都没有,心头的火气就又冒了出来,再次将螓首扭了过去。 “嘿!”江古伦有点纳闷了,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大姨妈来看望她了?或者是经期不调引起的不良反应,挪了挪屁股凑过去,轻声问道:“我说大哥,我是不是哪儿又得罪你了。” “谁是你大哥!” “噢,那大姐!” “你才大姐呢!” “大哥不行,大姐也不行,那个……小姐?” “江古伦!”川希云再次愤怒的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狠狠盯着他,星亮的眸子里焚烧着炙热的怒火。 “呃,我错了,口误。”江古伦情知失言,忙连不跌的道歉,半响后才又好生安抚道:“你咋了!倒是说啊,干憋着不是让人着急吗?” “着急?”女孩眸子里的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语气也放缓了许多:“你会着急我吗?” 江古伦微微一怔,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女孩的身边,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比较一下,不由纳闷道:“不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江古伦,我是认……”女孩有些恼怒的想反驳他,说到一半的话却是忽而止住,俏脸上瞬间爬上一抹羞红,也不知是在害羞还是气恼。 “大小姐,你说你不吃早餐我能不着急嘛,你这般娇贵的身子,要是一不小心弄出什么毛病来咋办。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天天辛辛苦苦的帮你煮饭弄菜买早餐容易吗我!”江古伦有些告饶了。 川希云听得江古伦语气放缓,心里还颇为欢喜,怎的这话就越听越不对味呢!到得最后已经是羞愤的撅起了小嘴,眼角含泪的看着男人:“江古伦,你别冷嘲热讽的说我娇生惯养,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不带这样的……” “……”江古伦愕住了,心头却有些莫名的火气升起,好声好气劝你还不听,难道硬要骂一顿才舒服,转头见到女孩正悄悄摸着眼角的泪珠,顿时又软了下来,转念想想自己刚才的语气好像是有点冷嘲热讽的性质,他倒真想好好哄哄川希云,可是,这百来天养成的斗嘴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来,要他像哄巧巧那般好声好气的跟女孩说话,确实有些不容易。 “呃,那个,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江古伦坐到川希云身边,拍了拍女孩的香肩,女孩扭过身子不理他,江古伦只得挠着头干笑道:“我真错了,我该死,我混蛋,行了吧?” “不行!”女孩语气有些哽咽,香肩轻微抽*动着,显然是真伤心了! 江古伦这下是真有些手足无措了,又苦恼又好笑的叹了口气,语气难得的温柔无比:“乖啦,别哭了,这天气冷,饺子再不吃就要凉了,我还帮你买了碗粥呢,可是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弱粥!你生我的气可以,但别折腾自己的身体呀!” 听得江古伦轻声软语的安抚自己,川希云也是渐渐回复过来,心里甜蜜蜜的,却仍旧有些拉不下脸,只是没有反驳,却也没有答应。 “擦擦吧!”江古伦在茶几上扯下一块纸巾递给女孩,犹豫了一会,川希云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轻轻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江古伦拿过那碗皮蛋瘦弱粥,柔声道:“你要自己不想吃,就我喂你把!” “谁要你喂了!”女孩语气中仍旧残留着一些伤心过后的沙哑,端过江古伦手上那碗粥,瘪嘴道:“我自己能吃!” 舀了一小口放进嘴里,还未待尝出个味道,却是忽而撅起了小嘴轻轻呼着气:“好烫,好烫。” 江古伦刚想习惯性的笑笑再调侃几句,却是忽然醒悟到自己是在扮演好人的角色,忙不迭的跑到冰箱里扣出一块碎冰,放到女孩嘴里给她含住,柔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古伦……”女孩抬起螓首看着他,眼泪又一次浸湿了眼眶,她没想到江古伦好起来竟有这般好,不止柔声软语的安慰自己,还帮自己拿冰来止住烫伤后的疼痛,瞧了瞧他因为拿过冰而冻得有些通红的双手,泪水不禁簌簌的滚落。 “哎……怎么又哭了。”江古伦一时有些轻微了慌乱,更多的是哭笑不得,这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得!一下又晴天转小雨了。 “我没事,烫的有点痛!”川希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对江古伦强挤出一丝笑容,又拿起碗里的勺子准备吃起来。 “小心点,先吹吹,烫!”江古伦见女孩拿着粥又直接朝嘴里送,急忙提醒一下,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噢!知道了,谢谢!”女孩恍然醒悟,然后轻声答了一句,将粥吹凉了,再一口一口的吃着。 江古伦见女孩肯吃了,脸色终是放松下来,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那一袋饺子填补空虚的肚子,眼睛时不时的喵了喵边上的女孩,觉得这丫头今天很奇怪,平常斗斗嘴绝不至于掉眼泪的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时两人都是默不作声,江古伦很快将饺子扫荡完毕,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灌下大半杯水,顺便帮女孩也倒上一杯,放在她面前后,点上一根烟,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希云,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女孩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旋即便恢复了自然,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淡淡答道:“没有!” “可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江古伦深吸一口烟,继而吐出淡淡的烟雾:“家里出了困难?” “我家能有什么困难,我,我只是想到些事情,所有不太开心罢了。”川希云见江古伦如此关心自己,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喜欢上了最好朋友的未婚夫,所以情绪才这般低落吧。 江古伦终究不是赤龙,不能洞彻女孩心里的想法,只能无奈的笑笑:“说实话,希云,我还是喜欢你生气时的样子,嘟着小嘴咬牙切齿,可爱极了,现在这般模样,可是一点也不好看。” 听得男人的话,川希云心中莫名的一喜,还真有生个气给他看看的冲动,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嘴角不自禁的扬起,埋怨道:“你就这么喜欢气我!待得哪一天气出病来了看你怎么办?” “怎么会,你整天红光满面的,身子骨又那么壮实,哪会那么容易气出病来。”江古伦咧开了嘴,竟是又开始打趣起川希云来。 壮实?川希云被这话呛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心中的火气又是兹兹作响,过了半响,却是没有反驳江古伦,幽幽叹息一声:“古伦,你真的是一颗……”她本是想说一颗毒草,却又觉得太过露骨,江古伦曾经说过,让女孩不要爱上他,但事与愿违,事情偏偏就要朝这方面发展了,或许只能怪造化弄人吧? “恩,是个什么?”江古伦好奇的凑过来,眼睛张得大大的,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 “是个大混蛋!”川希云语气陡然拔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呃……”江古伦怔了怔,摸摸鼻子苦笑道:“很多女孩子都这么说过,只是,她们并不了解,我在成为混蛋之前,其实也是一个纯真无邪的阳光少年!” “扑哧!”女孩下意识的笑出声来,刚刚送到嘴里的一口粥往边上喷去,抹了抹嘴,在转头看江古伦时,却是再也憋不住,捂着小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江古伦苦着一张脸,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什么不好说偏偏要在这丫头吃饭的时候说两句实话,结果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口粥喷了个满头满脸,衣领上和领口处尽是饭粒口水,这还是江古伦反应极快双手一挥拦下大部分的情况下。 女孩笑了一阵,忽而发现自己似乎不该这么落井下石,连忙扯过茶几上几张纸巾帮江古伦抹掉那一头的粥水津液饭粒混合物。 江古伦苦笑着看着自己这一身,没好气道:“别擦了,这不洗个澡能行吗?满脸都是你的口水!” “古伦,对不起啦。”川希云竟是少有的小女儿姿态,拉着江古伦的手臂撒起娇来。 “算了,怪我自己,以后再也不跟你说实话了!不对,是再也不在你吃饭的时候跟你说实话了!”江古伦摸了摸脸上有些粘稠的液体,眉头微微蹙起,竟是又想到了那夜清晨和边上这个女孩莫名其妙的热吻,以及她那经过一夜仍旧让人目眩神迷的唇齿留香,只是不知道,这饭粒上会不会也残留着她的香味。 “好啦,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就算要吐,也一定不再朝你的脸上吐!”川希云像个做错事得小孩子一般,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这小丫头还想有下次,一辈子也别想再对我做这种恶心的事情了!”江古伦终于是受不了脸上那黏糊的感觉,闭着嘴皱着眉抹了抹。然后在卧室里寻了两套衣服冲进了浴室。 女孩却是痴痴的望着江古伦的背影,刹那间,有些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古伦,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我很傻,会当真的!” ………… 再从浴室出来的江古伦满脸都是晦气,见得女孩坐在沙发直直的盯着电视,表面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样子,嘴角却是扬起一道高高的弧度,明媚的眸子里也满是笑意,显然正强憋着笑,顿时没好气的凑到她身边:“别憋着了,知不知道便秘就是憋屎憋久了才产生的,你这样小心憋出笑秘来!” “扑哧”一声,女孩终于是掩嘴放肆娇笑起来,笑着笑着已经是到了yu体横放的境地,依靠在耷拉着脑袋的江古伦身上,小手抓着他的衣服,眼泪都从眼角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江古伦摸摸鼻子,一脸郁闷的看着她。 “有,有啊,你不知道……哈哈!”川希云已经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抬头看了看江古伦那苦闷的脸,仿佛又受到了什么刺激,顿时笑得更欢了。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喷了别人一脸的唾沫还笑得这么随心所欲,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江古伦不满的数叨几句,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见一边的女孩仍旧止不住笑,于是板着脸低声喝道:“停!” 女孩果真乖巧的停了下来,脸部原本放散得极开的肌肉线条也瞬间收拢,却是鼓着香腮,一张俏脸涨的有些通红,显然仍旧在强忍着笑。 “得,您老还是继续笑吧!”江古伦一见女孩这般模样,顿时有些无可奈何了。 “哈哈,哈哈哈……”女孩再次放声大笑,显得笑得有些情难自禁,小肚子都已经痛了,但想停又停步下来。 “平常怎么没见这么听话过,让笑就笑,让停就停的!”江古伦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却是忽而听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猛烈震动着。 该不会是巧巧那丫头吧?昨天下午还让自己陪她吃饭的,结果被王若男那三个小丫头给绊住了,这丫头虽然嘴上说没关系,心里肯定生着闷气呢! 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找哪位?”江古伦随口问道。 “是古伦吧?”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淡然的声音。 江古伦猛地绷直了身子,语气有些激动:“二叔公?” “呵呵,你还记得我这个二叔公啊?” “二叔公,您在哪儿呢?也不见您来看看我,对了,您的身体还好吗?”江古伦的问题好似连珠炮弹,再次听到闲竹那亲切的声音让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好,身体很好。至于我在什么地方你现在还没必要知道,该去看你的时候我就会去看你的!”闲竹乐呵呵的答了声,虽然他把江古伦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子般,但是似乎这也不能影响到他古井不波的心境,声音随即收敛起来,淡淡的问道:“古伦啊,盛京那小子把武道令和血玉洞箫都给你带来了吧?” “送来了,送来了,现在都在我身上呢。”江古伦早就想到闲竹把这两样东西送给自己绝不是无的放矢,盛京也说过老头可能是要让自己去参加那个什么选举大会,沉声问道:“二叔公,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对。”闲竹的语气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紧,嘱咐道:“血玉洞箫是给你理气养神的,你应该也知道,你身体内的内劲并没有完全消除,这血玉洞箫的功用跟火神洞里那块火玉的功效差不了多少,对你有莫大的好处,至于那武道令,你得去一趟北京!” “去北京!去北京做什么?”江古伦有些奇怪,心中暗道难道是真要自己去参加那什么十年一次的换届选举大会? 一边的川希云终于止住了笑,去北京?古伦要去北京吗?她好奇的盯着男人,不知道他究竟在跟谁打电话,听话里是他的二叔公!那岂不是很老了。而且,似乎从没听江古伦用这么尊敬的语气和谁说过话…… 而那边的闲竹却是平静的答道:“四天以后,也就是09年的最后一天,是师道盟十年一次的换届选举大会,我有些事情脱不开身,你就以我弟子的身份代表我去参加吧!” “好吧,只是二叔公,我去了那边,怎么找到师道盟那些人呢?”江古伦对于闲竹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这个老人就像他的爷爷江南之那样,是他一生中最崇敬也最信任的人,就算老人让他去上刀山,淌火海,他也定然会眉头都不皱的去执行。 “你明天就动身,在北京下了飞机以后,门口会有人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师字,你告诉他们你是八卦门闲竹的弟子,就自然会好生招待你的。” “明天就动身?”江古伦有些奇怪,不是还有三天吗?怎么明天就要启程了。 “对,明天,你去了北京可以去找盛京,他在那儿还捣鼓了些东西出来,也好让你在那边有个照应。”闲竹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二叔公,我有个疑问,既然盛大哥也是您老人家的弟子,您让他代表你去参加不就行了吗!为何要让我去?”江古伦问出了心中盘踞已久的疑惑。 “古伦,不是我不想让盛京那小子去,实在是他竖敌太多,若是进了师道盟的会场,指不定那个仇家就会跟他生死相搏,所以这几天他连北京都不能呆,要知道一山有虎,但遇到群狮的时候,仍旧只能落荒而逃!”老人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又是沉声道:“至于为何派你去,这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是你要懂得,你江古伦竟然是江南之的后人,就必然会卷入到武林的风波中来,这是躲不掉的。” “我知道了,二叔公,明天我就动身前往北京!”江古伦点点头,算是把老人的话听了进去,他知道命运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或许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今后的不凡,但这不仅仅只因为他是江南之的孙子,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恩,那话就先说到这,我会再联系你!” 江古伦还想跟老头道声别,那边已经是挂断了电话,苦笑一声,这个二叔公,要么不找自己,一找上就抛给自己这么大个麻烦。 “古伦,你要去北京吗?”川希云已经把那碗皮蛋瘦肉粥给喝得精光,拖着腮帮子好奇的看着江古伦。 “对,明天就动身!”江古伦的表情有些无奈,保持了大半个学期的全勤记录,看来是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你去北京做什么?刚才那个二叔公是你什么人?为什么明天就要走呢?有这么急吗?”川希云的好奇心一起来,就有些不可收拾了,问题一个个抛出来跟机关枪一样。 “大姐,你一次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江古伦也是有些郁闷,自己去了北京,这边的事情也就顾不上了,还没跟巧巧说明自己跟刘可欣已经有了关系,因为机检的关系,赤龙也不能带过去,江南古家那边他还有些不放心,有这只傻鸟留在这保护几个女孩,尤其是巧巧,江古伦才能没什么顾虑。 “你就一个个回答嘛!”川希云秀眉微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去北京办事,二叔公就是二叔公,我爷爷的弟弟,他老人家要我明天到,我便只能明天到,有这么急!”江古伦一口气答完所有的问题,然后掏出手机跟班主任张敬请了个假,又给贾东挂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弄张明天早上去北京的机票。 “古伦,我也要去!”川希云趁着江古伦和贾东说话的瞬间,忽而在边上插口。 “恩,东哥,你等等!”江古伦招呼那边一声,回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女孩:“你去做什么,我是去办正事,可不是去游玩看风景。” 川希云犹豫了一会,终是红着脸轻声道:“我,我还没有去过北京,我想去看看,长城、故宫、颐和园那些地方,我早就想去了,再说,你办事就去办事嘛,我可以自己去玩呀!” “那学校里的课怎么办?”江古伦心里不太想女孩跟着去,毕竟这次北上凶险难测,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自己这点实力,怎么能再顾上她。 “我可以请假嘛,反正也快要放寒假了,只要在考试前赶回来就行!” 江古伦埋头想了想,现在与自己较为亲近的只有刘可欣,陈巧和同居的川希云了,刘可欣倒没必要顾虑,刘向虽然只是一个大校,但背后的关系看来也挺硬实的,而剩下的俩个女孩,赤龙分身乏术,肯定只能保护住一个,那么将川希云带到北京去也未免不是件好事情,至多到时候将她丢给盛京的人。 想清了这些,于是对着电话那头道:“东哥,你帮我订两张机票吧,有俩个人。” 得到贾东肯定的回复后,江古伦挂断了电话,对一边有些小亢奋的川希云道:“去了北京,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不许乱跑乱逛,不然你就乖乖给我在家里呆着。” “恩,我一定听话!”川希云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心中却是已经开始憧憬起祖国伟大的首都究竟是何种模样起来,那雄伟的长城,瑰丽的故宫以及庄严肃穆的**广场。 江古伦却是没空跟她再说教什么,到自己的房里跟赤龙商量北上的事情去了。 赤龙听了这件事,也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武道令是师道盟最高存在的标志之一,江古伦孤身一人前往北京,难免有人垂涎他手中的宝贝,这其中参杂着太多的利益关系和武林纠葛,可以说是步步惊险,如履薄冰! 最后,赤龙还是要求陪同北上,却被江古伦淡淡的拒绝了,他不放心巧巧,自己在这边大大小小的架打了那么多次,难免有人会记恨自己,若是真查到点什么,巧巧的安危谁来保证!还有上次和自己起争执的那个秦朗,想必也不太甘心吧。 所以,这一次他无法带着赤龙,只能孤身北上…… 一三四章 北京 一三四章 北京 次日中午,长沙黄花机场。 川希云早已经提好行李坐在座位上等着。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入口的楼梯处,转而又有些焦急的看了看表,眼见就快要登机了,心中不禁跺脚暗骂江古伦那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一阵轻柔的音乐声后,还未接通,就见江古伦和贾东从楼梯口走了上来,川希云连忙欣喜的挥了挥手,江古伦瞧见了她,提着小小的旅行包快步走过来,他没有带太多东西,只要银行卡在身上,有什么需要的去那边买就行。 女孩迎上江古伦,媚眼轻轻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埋怨道:“你再晚来一点,我们就赶不上飞机了。” 江古伦耸耸肩膀笑道:“急什么,这不是赶上了嘛!”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快登机吧!”川希云倒是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又瞧了瞧表,赶忙催促着。 “恩。等会!”江古伦应了一声,又转头对一边笑得很暧昧的贾东道:“东哥,今天就麻烦你了,那件事……” “放心吧!”还未待江古伦说完,贾东就微笑着打断道:“你交待我的事情,绝不会有什么差错。倒是你,去了北京可悠着点,那儿是天子脚下,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凡事需谨慎。”贾东并不知道江古伦去北京是做什么,但听那语气和他对自己的嘱托,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回来的,所以才有这番叮嘱。 “恩,我知道了,东哥,在那边我会谨慎小心的!”江古伦点点头,将贾东的嘱咐记在心上,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盛京也出去避难了,看来必须收敛住在长沙的凌人气焰才行。 贾东又想起什么,低声道:“你去了那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打电话给龙纹,那家伙虽然玩世不恭了点,却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江古伦这才想起在北京还有那么个世家集团的公子哥能够倚靠,严格来算也是个半生不熟的朋友吧,却是挑眉问道:“那家伙回去了吗?” “嘿。那个尹梦要回北京,那小子就屁颠屁颠跟上去了!”贾东想起龙纹对尹梦的殷勤模样,不禁轻轻笑了笑,见时候也不早了,拍拍江古伦的肩膀:“时间快到了,进去吧,这边的事情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什么问题!” “那好,一切就拜托了!”江古伦和贾东拥抱了个,便挥手告别,转身拉着川希云走了进去。 拿着登机牌登上飞机,贾东不愧是在长沙手眼通天的人物,提前一天订的票竟然也给他弄到了头等舱,江古伦不知道经济舱是个什么样,但这头等舱的配置和条件绝对能够算得上是一种享受,尤其是那些身着靓丽制服嘴角带着微笑的美艳空姐,着实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两张票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川希云是坐在江古伦旁边,她在里坐,而江古伦在外边。两人坐定之后,女孩见江古伦不时将眼神游走在那些空姐身上,不禁嘟着嘴小声说了一句:“没品位的家伙!” 江古伦听见了女孩的嘟囔,却是置若罔闻,眼神依旧停留在身着短裙丝袜的俏丽身影上,伸了一个懒腰,啧啧有声的感叹:“哎,我倒是真想这飞机永远不要着落才好,有这么多养眼的美女给我看,真是一种幸福啊!” “当然幸福了,反正你是个大色狼嘛!”川希云嗤笑一声,轻声说了一句。 江古伦却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撇过头正眼都不看女孩一眼。 “喂,你聋了!”川希云终于有些羞恼了,声调微微提高几分娇叱一声。 “你跟我说话?”江古伦终于一脸茫然的回过头来。 “这飞机上除了你的那一双贼眼在提溜着乱转以外,还有别人像色狼吗?”川希云双手抱在胸前,修长的双腿交叉架着,冷冷的看着他。 “有啊!”江古伦肯定的回答。 “有……?”女孩略感疑问。 江古伦唯一有点苦闷的是这飞机上不能抽烟,习惯性伸入口袋里的右手又拿了出来,轻轻笑了一声,懒洋洋的道:“我只不过是第一次坐飞机,你该知道,往往人第一次的时候都是有点好奇的,所有我才随意的打量打量这飞机上的设施和配备,倒是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有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江古伦!!”女孩转头怒视着他,俏脸涨得有些通红,香唇因为气愤而轻轻颤抖着:“你。你竟然说我是色狼?”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认为的!”江古伦满是无辜的耸耸肩膀,嘴角挂上一丝得意,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是斗起嘴来这小妮子就从没赢过,不过她倒是挺有湖南人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精神,每次受到严重的打击之后都有勇气卷土重来,这一点倒是让江古伦颇为佩服。 女孩这下可被气得不轻,刚待回嘴,却听见边上的空姐扑哧一声轻笑,显然是听见了两人的拌嘴,被江古伦有趣的话给逗笑了。 江古伦略带喜色的回过头,瞧着那个笑点较低的空姐,她大概跟川希云差不多高,但身材比之身边的女孩却是要逊色不少,靓丽的制服下看不出太过凹凸的曲线,显然属于偏瘦型,一双长腿倒是颇为诱人,尤其是配上性感的黑色裤袜和高跟鞋,更是添了几分韵味,五官较为甜美,匀称分明。给人一种恬静淡雅的感觉。 空姐见江古伦朝她望去,连忙轻捂住小嘴将笑容收敛起来,礼貌的对江古伦点点头。 江古伦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却不禁有些遐想起来,以前看过的那些跟制服有关的小电影浮上眼前,再跟面前这个空姐比较一下,觉得这丫的要是去做**,那肯定是爆火的那种。 川希云见着二人眉来眼去,却是气坏了,小手抓住江古伦的手臂重重捏了一下,娇叱道:“你那双贼眼又看什么呢?” 江古伦手臂一痛。莫名奇妙的转过头,没好气的答道:“当然是看美女了!” “你,你看美女也不一定就要看她嘛!”川希云语带酸气的反驳一句,却是忽而发现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不是明摆着暗示江古伦那女孩没自己漂亮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已经是几不可闻。 江古伦诧异的回头看了女孩一眼,不由脸露古怪的道:“不看她未必还看你呀!” “看我怎么了,我,我也不比她差啊!”女孩听得江古伦的语气顿时又是一阵气愤,但见那空姐仍旧注意着这边,仿佛怕她听了去,只得轻声回嘴。 “你是不比她差,恰恰相反,无论相貌身材,你都比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可这种感觉是不同的!”江古伦神色轻松地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就好比是用惯了一个手机,等到它旧了,然后看见一个不同款式的新手机时那种感觉一样,图的呀,就是一新鲜!” 女孩先头听得江古伦夸赞自己,心里还喜滋滋的,但越听到后面越不是味,又是狠狠掐了他一下,寒着脸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江古伦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了?” “非也,非也!”江古伦老神在在的摇头否认,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悠然说教道:“这只是一种感官上的享受,人的本能感觉就会跟着那些漂亮而具备特殊魅力的异性走,这跟本性是没有关系的,还是刚才那个比方,如果说你扔了一个旧手机买了一个新手机,那你就是喜新厌旧的话,这世界上的人估计没几个不喜新厌旧的了!” “你,你这根本就是歪理邪说,胡说八道。”这个狗屁不通的江氏理论显然无法让女孩信服,小嘴嘟着气呼呼的模样。她倒不是真的介意江古伦看那个空姐,让人气愤的是他看空姐就看空姐吧,偏偏还弄得这么光明正大,边上好歹还有一个漂亮姑娘坐着,你也顾忌顾忌她的感受嘛。 “不信拉倒……”江古伦撇了撇,刚待再说些什么,忽而见到那个空姐朝自个这边走来,她走到二人面前,微微低下身子,轻声细语的说:“先生,女士,打扰一下,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如果手机还没关的话,请你们关掉手机!” 二人闻言掏出手机关掉,江古伦却是挠挠头,饶有兴致的问:“那个,空服员小姐,我第一次坐飞机,什么都不懂,如果我有什么需要,该找谁?” “找我就可以!”空姐礼貌的微笑着:“你们俩个恰好是我负责的,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向我询问!” “噢!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眉头微扬,忽而轻声问道:“我能先知道你的名字吗?你看这总是空服员小姐,空服员小姐的叫,毕竟不太好。” 空姐愣了愣,随即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有些娇俏的轻瞪了他一眼:“我叫秦笑笑,秦朝的秦,笑容的笑!” 川希云见得这牲口一见面就问对方名字,而且那空姐还恬不知耻的告诉了他,俩人打情骂俏好不开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扭过了头眼不见为净。 江古伦却是仿佛没有发现边上女孩的反应,依旧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张着嘴夸赞道:“秦笑笑,这名字取得真好,人如其名,而且一听就知道你父母都是文化人,不像那些山村里的孩子一取名就是桂啊、花啊、枝啊、云啊什么的,不过……这名字我总觉得有些耳熟?” 川希云虽然撇过了螓首,小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江古伦的话一字不漏的进入她的耳朵,当听到“云啊”这两个字的时候,女孩娇躯轻微的颤抖着,心中暗道你泡妞就泡妞呗,还要暗地里贬低我干啥?不由小手紧握,恨不得能把江古伦搓成一个肉团,再丢到地上使劲踩上两脚。 “嘻嘻,是吗?您一定也看过《非诚勿扰》吧!舒淇在那里面演的就是一个空姐,叫梁笑笑,只是姓和我不同罢了!”女孩掩嘴娇笑一声,看那了然的模样,显然以前也有人跟她提过这事。 “噢,对,就是那戏!”江古伦故作恍然大悟状,眼睛在女孩的身体上瞄了瞄,感叹道:“不过舒淇那磕碜样和你比可差太远了,要我说,那戏如果是你去演的话,指不定火到什么程度了!” 秦笑笑听得江古伦这话,不禁心中欢喜,想来没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这么夸赞自己,就算这话的真心程度尚还有待考证,却一样能让女孩乐得跟朵花一样,如鲜花绽放般嫣然一笑:“您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空服员,哪能比得上那些大明星。” 江古伦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轻轻伸出了手:“我叫江古伦,认识你很高兴!”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秦笑笑同样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与江古伦轻轻握了握,随即听到另外一个空姐在叫自己,于是对江古伦歉意的笑笑:“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一下。” “恩,你先去忙吧,待会空闲了我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江古伦极为无耻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的!”秦笑笑竟是轻声答应了,微微笑着,轻移着莲步走开。 待得那空姐走开,川希云终于回过头来,见江古伦仍旧望着那个背影难舍难离的样子,不禁重重的娇哼一声,嗤笑道:“看不出来你搭讪的本事还蛮高的嘛!” “嘿嘿,也就一般啦!”江古伦抿着嘴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丝有些欠扁的笑容:“咱一不靠长相,二不靠身家,靠的就是与生俱来的良好气质和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还真别说,挺好用的!” “哼!”川希云怒极反笑,轻笑不迭的回嘴道:“也是,你这张嘴跟《非诚勿扰》里的葛优还真差不了多少,而且还跟他一样长得贼眉鼠眼的!” “瞎说。”江古伦轻声喝斥一句,一本正经的道:“我可比那家伙帅多了,当然了,并不能否认葛优那嘴是挺会说道的,但是你知道秦笑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就是人家方中信在边上站着!你再看看我,这可以跟方中信媲美的脸蛋和气质在这摆着,再加上葛优那张嘴,啧啧……这魅力!连我自己都会爱上我自己!” “你就得瑟吧!就你那长相,最多就比葛优略胜一筹,方中信你还差远了呢!”女孩撇撇嘴,语调中满是不屑,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不是秦笑笑,是梁笑笑,我看你是被刚才那空姐迷晕了吧!” 江古伦轻笑着摸了摸鼻子,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盯着川希云,半响后,直到女孩心里有些发毛了,才轻声问道:“希云,我挺奇怪的,为什么你的语气那么酸呢?莫非,你在吃那空姐的醋?” 川希云原本因羞恼而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一分,下意识的轻撇过头,明媚的眸子中尽是慌乱,咬着薄薄的嘴唇强辩道:“谁吃你醋了,就算我要吃醋,男主角还轮不到你呢!” “额,是吗?那真是让人失望啊!”江古伦装模做样的叹息一声,轻轻伸了个懒腰:“昨晚上没休息好,我得睡一会才行,待会那美女空姐要是有事找我,你记得帮我摆平了!”说罢便将靠背椅放平,盖上边上的毯子闭上了双眼。 昨夜跟巧巧那丫头可是缠绵了整整一夜,因为江古伦可能要去一个星期左右,所以巧巧很是不舍,大半个晚上几乎都是用来办事和谈心,江古伦直到今早上六点得空睡上那么一小会,要不是贾东打电话提醒自己时间不早了,估计真得错过这班飞机。 至于刘可欣那,江古伦跟她说了一声,女孩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嘱咐路上小心点,每天给她打个电话就行。 江古伦并没有跟巧巧说清楚他跟刘可欣的事,虽然木已成舟,但他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再说巧巧的态度也不是很明朗,虽然上次她说可以接受刘可欣,但谁知道这女孩是不是一时冲动才说出的这话,所以,必须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才能把这事坦白出来。 胡思乱想着江古伦竟是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秦笑笑在远处见到他睡着了,也就再没有上来打搅,川希云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为了缓解无聊她随身带了一本书,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再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进入北京境内,马上就要降落了,江古伦睡眼稀松的挠挠头:“这一觉睡得还真香,对了,希云,那美女空姐有没有来找我?”他转向边上的女孩。 “找了,见你睡着了,便生着闷气回去了!”川希云依旧沉浸在书的世界中,随口答道。 “噢,真的?”江古伦不疑有他,搓着手有点小兴奋:“那待会再看到她得问她要个电话号码,以后在长沙能碰见也不一定!” “大色狼!”川希云在一边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很快,飞机就降落在北京南苑机场上,江古伦和川希云提着自己的包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们的行李都是小件,也就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所以并没有托运,江古伦走到舱门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秦笑笑微笑着站在那跟所有乘客道别,顿时屁颠屁颠的凑上去,毫不顾忌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然后在女孩的娇笑声中拉着明明十分好奇而又故作不屑的川希云下了飞机。 二人并肩走出机场,川希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走两步赶上江古伦,歪着螓首看着他:“你刚才真问到那空姐的电话了?” “那还有假,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妞对我贼有好感!”江古伦扬起了嘴角,语气中很是自以为是。 “哼,那是你的错觉!”川希云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我还真不信那空姐会把电话号码给了你!” “我早知道,这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这是你的本性!”江古伦随口和她斗着嘴,很快二人就通过了检查走出机场,在出口处,江古伦四下瞄了瞄,果然见到右边有一个旅行社模样地方,外面的玻璃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师字,那个师字一看就知道是用大号毛笔写出来的,龙飞凤舞,笔力不凡。 江古伦脸色一喜,原以为还要好找一阵,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寻到了,下意识的拉住川希云的小手,朝那旅行社走去。 川希云被江古伦拉住,本想挣脱,轻微的甩了甩,随即又放弃了,红着脸跟在他身后,见这牲口往旅行社走去!心下不禁一慌,他不会把自己扔在旅行社就不管了吧? 有些忐忑的跟着江古伦走进旅行社,旅行社不大,装饰很简单,也没有营业员拉着二人七嘴八舌的介绍什么,一个中年男子裹着大衣懒洋洋的躺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双脚悠哉悠哉的挂上柜台,似是在闭幕养神。 听到有人进得店面的脚步声,中年男子眼睛都未曾睁开,慢悠悠的道:“我们这儿只接待指定的客户,想旅游请到边上去。” 江古伦一见这中年男子随意的模样就对他有些好感,如果是板着脸正正经经自己反而浑身不自在,招呼川希云在门口等着,凑了过去,低声说道:“在下八卦门弟子江古伦,代表家师前来参加大会!” “八卦门!”中年男子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睁开双眼仔细瞧了瞧江古伦,疑问道:“你师父是闲竹真人?” “正是家师!”江古伦答道。 “太好了,其他门派都来了,就缺你们八卦门了!”中年男子有些兴奋,随即又是语带不满的埋怨道:“你也是,不知道早点来,害我在这儿蹲了好几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离开,要知道其他门派的那些人三天前就都来齐了!” 江古伦没空听中年男子唠叨,问道:“恩,这位大叔,我们……” “嗨,你可千万别叫我大叔。”中年男子有些急了,连忙打断江古伦的话:“你是闲竹真人的徒弟,论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这大叔两个字可当不得!”这中年男子虽然有些不太正经,但提到闲竹时的语气却是分外尊崇,原本微躬着的身板也挺直了些。 “额,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就叫我小三吧!”中年男子笑呵呵的。 “小三?”江古伦微微一愣,这……要自己叫一个跟老爸年纪差不多中年大汉做小三,还真是有点叫不出口,但没吃早餐和中饭的他着实有点不能忍受住肚子的抗议,苦笑道:“好吧,小三,我们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如果没有那我就自己找地儿去住了!” “住的地方倒是有,不过其他门派家族都不肯住我们那些小地方,认为拘束,就是不知道师叔你肯不肯!”小三无奈的回了声,拿着柜台下那锁与江古伦一起走出去,然后将旅行社的大门锁上,眼睛瞄了喵站在一边的川希云,忽而笑着对她躬身点头:“师叔母好!” 川希云愣了愣,被小三这一身师叔母交得不明所以,心中暗道这中年大叔不是脑子有病吧?怎么见面就乱叫人呢,而且那个师叔母是什么意思? 一边的江古伦却是恨不得一脚踢爆他的菊花,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没好气的道:“小三,认错人了!” “啊?”中年男子惊讶的轻呼一声,连不跌的道了几声歉,转而又是笑容可掬的道:“竟然不是师叔母,那一定是小师妹了,是不是,师叔?”他又回头看着江古伦。 “是……”江古伦刚想说是你个头,却又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这般教训人家终归不好,转念一想觉得平白无故给川希云安上个徒弟的名分还真不吃亏,不置可否的答道:“是不是你就别问了,对了,你们那酒店有多大?什么规模的?” “酒店!”小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就是一普通的二星级酒店,装修设施都很一般,所以那些门派家族都不愿意住我们那儿,一是嫌地方不好,二是想住在自个的地方,他们在北京也都有各自的据点,来之前想必都是安排好了的!” “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又问道:“那三十一号的大会又是在那儿举行?” “这个,以前都是在中国大酒店的豪华大厅里,至于今年会不会变动,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小三详尽的解释一番,出了机场,带着二人上了他那辆吉普车,江古伦倒是没有想到小三貌不惊人的样子,开的车竟然是霸道十足的悍马,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现今这世界可不同于前几年,装低调的人比装逼的人多多了。 悍马军车马力十足的在公路的飞驰,小三丢给江古伦一根长白山五星,见后者欣喜的点上,这才问道:“师叔,你决定好没有,到底是去我们那儿还是自己去找酒店,如果你自己去找,我就送你去!” 江古伦将长白山那浓郁呛人的烟雾吸进肺里,打了一个转才舒爽的吐出来,盛京给他的那条长白山五星早就吸完了,抽惯了高档的醇和香烟,还真想念这长白山的刺激味道,又吸上一口才缓缓答道:“我还是自己找个好点的酒店住着吧,附近有什么好点的酒店,你直接开到那儿去就行。对了,北京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大会又还有三天才开,有没有什么向导安排给我!” “师叔,你来得有点晚,其他门派的人都已经安顿好了,也有人在他们边上打招呼,空闲的就剩下我一个,所以你的向导就是我!不过,你要是对我不满意,我可以给你换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小三对江古伦露出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笑容,语气中满是暧昧。 “呃……这个就不必了!”江古伦摸了摸鼻子,他哪能看不出小三的意思,由他介绍的年轻漂亮向导,指不定回头就会yin*自己上床,这个还是算了,他虽然口花花,却也就是逗逗闷子,真要拿出实际行动来他还办不到,只能故作正经的答道:“你给我当向导就行,咱们先去找个好点的酒店住下,然后去吃个饭,对了,你知道附近有名点的湘菜或者川菜馆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右边不远就有一个四星级酒店,环境和设施都比较好,它边上就有一家著名的川菜馆,干脆我们就住那儿去吧!”小三看着江古伦,询问他的意见。 “那好,就去那儿!”江古伦昨夜折腾了半宿,又坐了两三个小时的飞机,已经有些累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找个地儿安安静静的修炼两个小时的念力,好把精神恢复过来。 “好咧!”小三方向盘一转,车子向左一滑,竟是保持原速来了个超炫的漂移,方向盘松开时,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速朝右边驶去。 在那间酒店内订了两个房间,江古伦和川希云一人一间,而小三是北京人,已经有妻子儿女了的,自然每天都要回去。 安顿好后,小三又跟江古伦交换了手机号码,告诉他们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便开着车先走了,而江古伦此时已经是饿坏了,拉着川希云在边上的川菜馆里美美的吃上一顿,酒足饭饱后,这才回到房间准备修炼念力。 哪知道川希云那丫头死活要跟着进来,声称自己一个人呆在边上的房间里会有点怕,江古伦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心中暗道你大大咧咧加缺根筋的性格也会知道怕?骗鬼呢吧!但又不能赶她走,只得任由女孩坐边上的靠背椅上玩着电脑,而自己盘着双腿坐在床上进入入定状态。 女孩见江古伦盘膝入定,心中不禁疑惑陡生,睁着明媚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江古伦,见他表情认真肃穆,刀削般的面庞上覆盖住一层不易察觉的红光,暗忖这牲口不是在修炼法圈儿功吧? “要不就安心玩电脑,要不就给我回房间去,别在这打扰我练功!”江古伦念力伸展之处,自然感觉到了女孩的动作,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川希云却是被江古伦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轻轻拍拍自己丰满的胸脯,干笑着低声道:“我玩电脑,玩电脑!你慢慢练你的**……”说到这,又仿佛醒悟到什么,随即闭上了嘴巴。 两个小时后,江古伦将千灵内经在身体内运行了一遍,终于收功站起身来,女孩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看去,只见猛一瞬间,江古伦的双眼中放散出一种闪亮得能够晃动人眼球的光芒,但过不了一会就逐渐消散,最后归于平静——眼睛又与平常一般无二。 “你刚刚说我练**什么?”江古伦活动活动因为长时间打坐而有些麻木的筋骨,看向处在愣神状态的女孩。 “刚刚?”女孩被江古伦的话吓了一跳,指了指墙上那个挂钟:“大哥,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江古伦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发现自己确实已经进入入定状态一个小时又五十分钟,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以前一个大周天起码需要两个多小时,今天这次却只用了两小时不到,看来念力进步了不少,他能够感觉到天海中心那星系云模样的东西又凝实了一分,那是念力精进的体现。 “喂,古伦,你这究竟是在炼的什么功夫?”川希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问出了声。 “内家拳!”江古伦随口答了一声,总不能跟她说这是好几万年前的一种修炼方法吧,虽然女孩已经知道了赤龙的存在,却并不知道赤龙是来自远古神话时代的龙魂,她潜意识里只是认为赤龙是一个修炼成精了超级鹦鹉,要不就是什么武林高手附身在一只鹦鹉身上,至于神话时代,那是女孩绝不会相信的。 “就是你每次打架用的那种拳法吗?”女孩俏脸上挂着一丝小兴奋,身子凑近了一点,随即又有些疑惑的道:“不过拳法好像不是这么练的吧!” 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女孩子的好奇心一起来还真是难缠,只能答道:“内家拳分为修身、养气、化神、还虚四个境界,咦,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随即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噢……”川希云竟是破天荒般乖巧的答应一声,不再追问。 江古伦也不觉得女孩的语气有些奇怪,他在来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外加威胁逼迫,到了北京该问的不该问的分清楚,如果不听话就直接卖窑子里去,穿上外套,回头喵了女孩一眼:“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川希云连不跌的应了一声,电脑也不关的跟了上来。 一三五章 神妙的医术 一三五章 神妙的医术 二人穿扮好走出酒店。这才感觉到北京相比于长沙到底有多寒冷,长沙此时的气温还在零上几度,但北京最低气温已经是零下了,二人一出机场就进了小三的车,然后直接到了酒店,这一出去才感觉到街道上冷峭的寒风肆意呼啸着。 川希云一出酒店大门就开始磨搓自己的身体,小嘴不停哈着白雾,此时的她还是在长沙时的那身装扮,哪能抵得住北京这飞舞肆虐的寒风,下意识的朝江古伦靠近,小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握住他火热的大手。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天气,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下雪!”江古伦身子骨结实,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他轻轻捏住女孩冰冷的手,念力罩适时的张开,顿时阻住了寒冷的强风,对女孩微微一笑:“好点了没?” “恩!”川希云轻轻点了点头,觉得风好似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子顿时暖和了许多。旋即又想到自己和江古伦亲昵的样子小脸不禁红扑扑的,却是舍不得将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来,因为这样能让她感到安心,并且温暖。 “找个百货商店去买几件衣服吧,我俩都没带什么厚实保暖的衣服过来!”江古伦看着女孩,见她小脸蛋冻得通红,身子瑟瑟的发抖,不禁关心起来。说罢也不待女孩反应,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直奔离得最近的百货商厦。 在商厦内一通闲逛,二人将身上的单薄衣服都换了下来,主要是置办了一身高档的棉绒紧身内衣,川希云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厚实棉服,粉嫩修长的脖颈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棉质围巾,比例完美的长腿上穿着一条时尚的黑色紧致休闲裤,脚上蹬着底跟将近十厘米的性感高筒靴,这般搭配之下身材更显玲珑有致,几乎与一米八三的江古伦齐高。 江古伦倒是显得较为随意,他就是买了件内衣和一件较为保暖的羊毛衫,其余都还是原有的装备,事实上以他的体质在这种天气下并无太大问题,尤其是有念力罩的情况,只是怕身子骨有些孱弱的女孩冻着了,才提议来买些保暖的衣服。 出了商厦,川希云换上了厚实保暖的衣服,果然不再瑟瑟发抖了,小手插在兜里。贴着江古伦走在大街上,高挑有致的身材配上一身时髦靓丽的装扮,很有种摩登的潮流感。 女孩知道江古伦要来商厦买衣服是为自己着想,所以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也没有太多避讳,拉着江古伦的手臂娇声问道:“古伦,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说呢?”江古伦轻轻捏了捏女孩可爱的琼鼻,不知怎的,他觉得现在的川希云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不像以往那般骄横火爆,反而有些小鸟依人的甜美俏丽,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亲近。 “我老早就想去看看北京的四合院了,那儿应该是树荫覆盖,恬静安雅的,不像这些地方到处都是钢筋水泥和高楼大厦,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川希云有些兴奋的说着,眸子里露出一丝憧憬,她之所以跟江古伦来到北京,虽然嘴上说是对祖国伟大首都及各类名胜古迹的向往,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是想与这个男人过过二人世界般的日子。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与他分离,也当是给生命中留下一段值得回味的记忆。 “拜托,现在是冬天,哪有什么树荫覆盖的,至多也就是个萧瑟的寒风吹落了几片枯叶,四周静悄悄的,气氛诡异得骇人!”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容,有些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要逗逗川希云,这或许已经不能说是一种习惯,而是两个骨子里的冤家细胞所产生的本能作用。 不过江古伦倒是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关于胡同文化与四合院他也是向往已久,二人拦了辆车来到丰台区卢沟桥的四合院, 他们对于四合院分布在哪些地方并不是很清楚,也就只能询问出租车师傅,北京的哥的那张嘴倒是比长沙的哥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跟江古伦说道着,引经据典,思源广开,将四合院的历史特点,现代特征一一陈述出来,倒是让江古伦和川希云长了见识。 北京的四合院,大大小小,星罗棋布,或处于繁华街面,或处于幽静深巷之中;大则占地几亩,小则不过数丈;或独家独户,或数户、十几户合居,是北京传统民居形式。辽代时已初成规模,经金、元,至明、清,逐渐完善,最终成为北京最有特点的居住形式。 的哥还说,现今经济发展快,高楼大厦不时平地而起,所以四合院的房源也是越来越短缺,而那些有钱人又逐渐迷上了四合院的生活方式和尊贵地位,以前那些达官贵人住的院子,在四合院中算是颇为高档的,至少也要卖个千万以上,甚至有一套极致典雅的四合院价值四个亿。 听着的哥把这些大概说了个遍,车子也停在了位于北京丰台区西四环的卢沟桥四合院,的哥倒是考虑得周详,这样江古伦和川希云不止能够观摩观摩四合院,还能瞻仰下抗日纪念地卢沟桥,和桥上的那小学课文里也出现过的卢沟桥狮子。 二人下了车,行走在宛平古城的青石街道上,宛平古城的街道是目前京城保存的最好的古代街道,宛平大街以明清时期北京建筑风貌为基调,两侧商铺均为仿古建筑,在此环境中竖立着一个个古香古色的四合院。白砖黑瓦,清静幽雅,仿佛有几分置身古代的意味。 此时虽然已经是临近晚饭时间,却仍旧有不少游人在此处观赏游玩,甚至一些外国游客也在一边指点顾盼,挂着微笑的脸上欣喜欢悦,显然对中国古典文化中的韵律颇感兴趣。 江古伦牵着川希云在这颇具古代氛围的街道上恣意徜徉,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小巷子附近,川希云刚想走进边上的一个小饰品商店看一看,突然从巷子拐角出冲出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男子,一件厚实的大衣几乎已经裂成碎布。里头那间白色的棉质内衣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成红色,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半尺长的巨大伤口,看样子是被片刀所伤,他捂着手臂推开人群,神色中有些惶恐,脚步踉跄的向前跑去。 周围的群众显然被这人吓到了,纷纷躲闪,江古伦拦手将川希云护在身后,他发现紧跟着受伤的青年从巷子里相继冲出六七个大汉,均是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那一脸的凶狠和悍气让人望而生畏,也不管周围有这么多的人,提着刀就朝那个青年追去,似乎不把他结果就决不罢休一般。 转瞬间青年又被劈中两刀,还好都是后背所承受,加上厚厚的棉衣阻挡,并没受到多大的伤害,他能够从六七人的围堵中逃生,手上自然也有几分功夫,受伤的左手吊在身侧,转身一记凛冽的直踹正中当头一人的下身,这一下力道很重,对方立马捂着要害部位痛苦的蹲下身子。 见另外一个人又扑了上来,染血青年连忙拿起边上小摊子上杂物朝那人丢去,有了这一阻的功夫,才得以转身继续奋力奔跑,正朝江古伦这个方向。 江古伦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首先他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不知道这男子是好是坏,他不会相信一个无辜的百姓会被几个黑社会性质的大汉在光天化日之下提着砍刀追上几条街,二是这是北京而不是长沙,捅出了篓子没人帮他擦屁股,所以他决定静观其变。 果然,身后的大汉们一边奋力追赶一边放声怒吼:“草丫挺的,你个孙子,有种你***不要跑,今天不砍死你对不起进去的老大!” 呃。江古伦白眼一翻,果然不是个好货,看样子跟黑社会还有挺多纠葛,这一下他就更不会出手了,拉着川希云走到一边,生怕那个倒霉蛋会朝自己这边跑来。 可是江古伦没有动手,边上的广大同胞群众也是冷眼旁观,却恼了四个外国友人中两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想来也听不太懂大汉们口中的正宗京腔,这当街行凶的事情激起了两个青年身上的热血,捞起边上一个小摊子上的两块木板,就冲上帮助那个染血青年。 提刀砍人的大汉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两个外国人上来帮忙,这是私人恩怨,若是牵扯到自己国家的人倒是还好说,可这要是砍伤了外国人带来的影响他们想必也清楚,一时不太敢下狠手了,那青年倒是喜出望外,用英语连声呼救道:“help me(救命),help me。” 两个身强力壮的外国青年加入战局,巨大的木板被他们使起来倒是颇为势大力沉,但是那六七个大汉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只有一个倒霉蛋脚下一绊才被木板击中,但他反应很快,迅速抬手一挡,虽然手臂受到重击,但不至于让木板在脑袋上炸开了花。 在这两个外国青年的阻拦下,那受伤的青年赶紧夺路而逃。 眼看那青年踉跄着就要跑远,为首的大汉怒喝一声,气血上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提刀硬抗着一块横击过来的木板,手臂一拉一收,顿时将木板夹子腋下,右手上的锋利的砍刀顺势劈下。 森冷的刀光闪过,一道血箭飙出,在外国青年凄厉的惨呼声中,那个大汉竟然是一刀将他握住木板的小手臂给砍了下来,另外一个外国青年显然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不由楞了一楞,其余大汉立即推开了他,发狂般朝着那个青年追去。 江古伦在那大汉挥刀之时就感觉到了不妙,身边的川希云已经被这惨烈的一幕吓得小脸煞白,娇躯微微颤抖着,他赶忙将女孩搂进怀里,阻拦住她的视线。 眼看着那青年被众大汉追上,他再厉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身受重伤,在乱刀相交之下,顿时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为首的大汉还在他的胸膛上补了一刀,恨恨的说:“孙子,你勾二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这种后果!” 说罢掏出手机拨了个一二零,告诉他们这边有一个外国人被砍伤了,又颇为关切的看了看这边倒在地上痛得不省人事的外国青年一眼,才带着众多手下飞快的遁走。 而那四个外国人,另外一个没有受伤的青年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拿着受伤青年的断臂焦急的呼喊着,似乎在让周围的人拨打急救电话,边上的两个外国女孩围蹲在那已经哭成了泪人,被砍掉一只手臂的那人已经痛得昏厥了过去。 “古伦,帮帮他们吧!”川希云悄悄伸出脑袋喵了喵这惨烈的景象,心中的同情之心泛起,她知道江古伦会医术,这种情况他应该能够帮得上忙,至少能不让那个青年因流血过多而死。 江古伦叹了口气,便拉着女孩快步朝四个外国人走了过去,虽然他不管那些江湖仇杀,但这外国人却是因为见义勇为而受的伤,何况还是在帮助自己的同胞,错就错在他们不知道其中的情况而胡乱出手,不然也不会有这般情况出现。 拉开边上围观的无知人群,走到那受伤的外国人边上,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和他们无法交流,见另外三个外国男女警惕的看着自己,于是指了那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外国人那只潺潺流血的断臂,又指了指自己,用生涩的英语说道:“me,a surgeon。” 哪知道其中有个外国女孩会说中国话,用晦涩却能够听清楚意思的普通话问道:“你是医生吗?” “对,我想我能够帮助你的朋友,不然他很快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的!”江古伦见有人会说汉语,立即向那外国女孩解释起来,并且说得字正腔圆,生怕对方听不懂。 “噢,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快,请赶快救救我的朋友!”外国女孩有些喜不自禁,连忙拉开正一脸警惕望着江古伦的那个青年,并跟自己的伙伴轻声解释了几句。 江古伦蹲在那断了一条手臂的外国青年身边,大手按上他的平整的伤口,念力瞬间将伤口处的血管完全封堵住,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故意用奇怪的手法在青年的手臂上按了按,那样子就像是电影里的点穴功夫一般。 就这样,在没有经过任何包扎的情况下,外国青年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在江古伦奇怪的手法下,渐渐没有了鲜血流出,江古伦又转头看向那个外国女孩,指着另外一个外国青年道:“能请你这个朋友把伤者扶起来吗?我想帮他把断臂给接上!” “接上?”外国女孩还震惊于刚才江古伦那一手违反医学常识的止血方法中,一听他要帮助自己的朋友把断臂接上,顿时有些不敢置信,楞了楞,在江古伦又复述了一遍后,他赶紧告诉边上的男子。 那男子见识到了江古伦神奇的手法后,对他的警惕也就放松下来,听女孩这么一说,赶紧将自己受伤的伙伴扶将起来,江古伦拿过伤者血肉模糊的断臂,又瞧了瞧伤口的接口处,伤口光滑平整,而且是从手肘处的骨头关节处砍下,难怪能这么轻易就砍断了这人颇为强壮的手臂,也不知道那家伙是运气好还是真有这般刀法,如果是后者,那使刀的熟练度可想而知。 不过也幸亏是这样,能够减轻江古伦治疗的难度,这断臂有衣服包着,并没有因为掉在地上而沾上灰尘,将断臂上的衣服褪下来,然后拿着它跟那伤口比对两下,对一边傻愣愣的川希云道:“希云,我大衣里头的口袋里有个铁盒子,你帮我拿出来。” “噢!”川希云赶忙应了一声,将手伸进江古伦宽厚的胸膛,在他的里头口袋里摸索一阵,果然掏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盒子,待会我把这条断臂接上去,你就把里面的药膏匀称的涂抹在伤口上面!”江古伦沉声吩咐着,见女孩点了点头,这才开始自己的治疗过程。 他左手抬着伤者的上臂,右手拿着断肢,微闭上双眼,用敏锐的念力感受着伤口的对接处,重接断臂是个需要高度认真的治疗过程,因为接口若是对得有一点偏颇之处,手臂的功能就没有以前那般齐全,很有可能脑部下达的命令传达不到手指,从而使得整个前臂就算接好了,功能也会废掉。 江古伦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均是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们倒也想看看,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终于,就像是套取保险柜的密码一般,江古伦握着断肢的手缓慢的转动着,他敏锐的感觉到就是这个地方,顿时再不犹豫,控制的断肢朝接口上按去。 原本陷入昏迷的外国男子因伤口被触碰而痛呼一声,缓缓从昏迷中醒过来,江古伦左手一用力,念力赶紧顺着他的皮肤进入手臂,掐断了他左手上的感觉神经,让他不能使唤左手,免得他动一下使得自己好不容易对准的位置前功尽弃,并对边上的外国女子沉声喝道:“让你的朋友忍着点,不要动!” 他拿着断肢的右手一动不动,不见丝毫颤抖,轻轻转动一下,断裂成两段的手臂不差分毫的再次连接在一起,江古伦赶紧对着川希云喝道:“希云,快把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川希云不敢怠慢,将凝结成膏状的小黑膏轻轻涂抹在那外国青年的伤口上,女孩似乎有些受不住那断臂鲜血淋漓的样子,秀眉忍不住轻轻皱起,却仍是强咬着牙认真仔细的将药膏涂抹匀称。 “搓*揉两下,不要太用力,也不要怕他痛!”江古伦见药膏抹好了,又再次吩咐,他双手必须控制住连接处的稳定,不能得空,小黑膏不软化的话药力不会发散出来,因此只能让川希云来实施这一步。 女孩秀眉紧蹙,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却仍是依照江古伦的吩咐去做,一双粉嫩的小手按上外国男子的伤口,轻柔的搓动着,直到小黑膏完全软化,慢慢的浸入外国青年的身体,她这才把松开双手,却发现纤细白嫩的双手上面已经满是鲜血。 药力既然发散开来,江古伦赶忙动用念力不断刺激着外国青年的皮肤,让药力成功的渗透进去,开始修补外国青年伤口处已经断裂的组织。 过程很顺利,不过是一两分钟时间,江古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放开了双手,不论是那三个外国人还是本国同胞,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外国人的伤口处。 他原本已经断裂掉的手臂,竟然已经连接上了,除了伤口处那有些骇人的肌肉卷曲说明他的手臂曾经断过,绝对无法想象两三分钟前他的手臂还是分隔的。 江古伦又抹上一些小黑膏,涂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搓*揉两下,感觉应该没有了大碍,才松开手来。 受伤的外国男子惊诧的看着自己原本已经断掉的手臂,虽然还有一圈的疤痕残留在上面,但血管和神经似乎都已经连接愈合了,他试着轻轻动了动手指,竟是看见自己的手指按照脑中的意念在运动,握拳,松开,伸出两根手指,然后三根! 外国男子显得很激动,拽住自己的伙伴开心地大叫,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周围的群众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叽叽喳喳跟个菜市场一般。 待他们醒悟过来,想要寻找那个神奇的医生时,却早已不见了江古伦和川希云的身影。 此时立马有人捶胸顿足的大呼:“操丫的,刚才那一幕我竟然没有用手机拍下来,这要是放在网上,肯定会震动全世界的!” 一三六章 八卦董家——董天擎 一三六章 八卦董家——董天擎 江古伦拉着川希云逃离宛平古城。刚才他注意过,没有人在边上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心中还算颇为庆幸,自己的医术被少数人知道还好,如果被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接踵而来了。 找了个地方将满手的血迹洗去,江古伦看了看表,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提议道:“希云,快六点了,回宾馆吧。” 女孩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刺激中,因为奔跑的原因而微微喘着香气,心中似乎有一万个问题想问江古伦,但听到现在就要回宾馆,俏脸顿时苦了下来,拉着江古伦的手臂嘟嘴道:“不嘛,人家还没有去卢沟桥,还想数数那上面到底有多少只狮子,不想回去!” 江古伦苦笑一声,语带调侃的道:“如果你想被刚才那些看见我施展医术的人认出来,就尽管去卢沟桥看看吧。指不定明天各大报纸和国内那些知名网站的头条就会出现你的照片,什么与中国神医关系亲密的佳人,容貌身材与心灵均属上乘的超正点美眉。然后你就会成为网络上最新最靓的美女,比奥巴马还要更受瞩目的人物!” “有这么严重吗?”川希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古伦,她回想下刚才那一幕,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如果这种匪夷所思的场面真流传到网络上,那其造成的轰动效果可想而知,到时候江古伦真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受瞩目的人物,而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红遍网络。 “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吧,孩子!”江古伦轻轻拍了拍女孩香肩,颇有感触道:“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被记者堵住大门口,那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女孩嘻嘻一笑,浮上心头的郁闷转瞬即逝,娇俏的答道:“好吧,那就先回去吧。” 二人回到宾馆附近,先在边上的川菜馆美美的吃了一顿。 湖南人只有去了外地才知道家乡有多么好,至少不需要每天吃面食或者甜食,所以江古伦是非川菜馆和湘菜馆不进,对饮食本就颇为挑剔的他,无法想象一个菜不放辣椒而放些糖是什么味道。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江古伦本想带着川希云去看看北京的夜景,却忽然接到了小三的电话,他说他的师祖想见江古伦,看江古伦有没有空闲。 江古伦犹豫了一会,觉得人家好歹也是跟闲竹一个辈分的人物,自己一个后辈得他老人家相邀。不去见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跟川希云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让她别到处乱跑,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女孩虽然不太愿意,但来之前就说好到了北京一定乖乖听话,于是只得瘪着嘴委屈的应了声,答应江古伦乖乖的在房间里待着。 得到女孩的回答后,江古伦才放心的出了酒店,小三的那辆悍马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江古伦上了车,接过他丢过来的一包长白山五星,点上一根抽着,也不问小三的师祖找他是什么事情,他知道该说的小三都会说给自己听。 “师叔,看来你挺喜欢这烟的!”小三在下午的时候就发现江古伦对这长白山五星情有独钟,于是才有这么一问。 “嘿,这烟啊……够劲,不像其他烟,都是娘们抽的!”江古伦又深吸一口,任由那股浓郁的味道在肺里回荡,微闭着眼睛露出一副颇为享受的神情。 小三开动车。在夜色中向前奔行,这才低声问道:“师叔,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次去见老爷子不是挺放在心上。” 江古伦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纳闷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你的师祖我又不认识,不过是一个晚辈去拜见长辈罢了。”说到这,他微眯着眼睛,语气稍稍一紧:“莫非,我跟他还有些纠葛不成?” “这倒不是。”小三趁着红灯的时间,也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这才淡淡的道:“有些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的师祖——姓董!” “姓董?”江古伦有些奇怪,姓董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埋头思索一阵,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几乎是脱口而出:“八卦董家?” 小三也是奇怪的望了江古伦一眼:“莫非师叔你不知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江古伦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只是奉师父之命来参加这次大会,对于武林之中的那些纠葛恩怨并不清楚,你的师祖,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是这样!”小三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师叔想必也不知道闲竹真人和董家的关系了?” 关系!江古伦愣了愣,八卦董家,八卦门!都是隶属八卦一脉,似乎扑捉到些什么,于是问道:“难道是同源同宗?” “可以这么说。”小三无奈的苦笑一声:“原本八卦门和八卦董家本是一处,你的师父闲竹真人,还得称老爷子一声大师兄,但是……”小三似乎颇有感叹,微微叹息一声:“八卦门是北方最大的门派之一。师祖和闲竹真人本是同门师兄弟,但五十年前,师祖的父亲,也就是当代八卦门的门主,他在抗战时所受的伤病复发,临终之际出人意料的将门主之位传给了闲竹真人,师祖忿忿不平之下带着董氏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退出八卦门,那时候的八卦门的弟子大多是董氏家族的子弟,他们对老门主的所作所为均有些不能理解,一气之下集体脱离了八卦门,于是当年的八卦门逐渐衰落,而八卦董家却以家族的形式崛起于北方。” 江古伦微微怔了怔,他没想到闲竹老道和董氏家族的家主之间还有这么一段陈年旧事,那么今天这董老爷子叫自己去,又是为的什么?当下将眼神转向小三,疑惑道:“你是董家子弟,为何跟我说这些?” 小三感觉到了江古伦话里的警惕,苦笑一声:“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董家子弟,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连董氏家族的旁支都不算,之所以跟师叔你说这些,一是因为我尊重闲竹师叔祖的为人,二是因为看你顺眼。”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我去见老爷子……有危险?”江古伦的眉头微蹙着。 “这倒不会。师祖和师叔祖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情,断不会牵扯到师叔你。”小三安抚了江古伦一句,也是眉头微蹙道:“不过,这次去见老爷子他肯定会向你打探师叔祖的下落,因为大会在即,八卦门门主和武道令的持有者不出现,难免有些说不过去,虽然不至于为难你,但是师叔你还是小心点好,师祖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又是武林名宿。也许那些恩恩怨怨早就淡忘了,但那些后辈里,恐怕有几个不服气的。” 江古伦还想再问什么,但见小三缄口不言,兴许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于是也就不再追问,点头道:“小三,谢谢你的提醒!” “恩,提醒?”小三将烟头掐灭,嘴角挂上一丝笑容:“我可啥都没说!” 江古伦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大型别墅区,小三将车停在门口,指着站在那个小区门口的中年人对江古伦道:“师叔,那是我一个师兄,他会带你进去的,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你不进去吗?”江古伦也不急着下车,复又点上一根烟,转头看向一边的小三。 “我,其实,我是没资格进去。”小三难得的脸一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董氏家族层次分明,除了本家弟子,外门弟子必须达到暗劲期才有资格进入这座别墅区,我,我现在还不过是明劲后期呢!”说到这,他有些羡慕和敬佩的看着江古伦:“不像师叔你,这般年纪就达到了暗劲期!” 江古伦哑然一笑,小三明劲后期的境界自然看不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只是不知道上次那个古家的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摇了摇头将这些胡乱的思绪抛出脑袋:“好了,我进去了!” 说罢给了小三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下车朝着别墅区的大门走去。 在门口那个魁梧大汉的带领下,江古伦直接来到了最中央一间颇为古典雅致的小型别墅,他细心的留意了四周的动静,发现此地的防卫工作与梁上云那个别墅区简直有着天壤云泥之别,虽然暗地里寂静无声,好像风平浪静。但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强大的压力让自己的汗毛本能的竖立起来,他相信,没有化劲的实力,就算盛京那般级别的高手要硬闯此地,只怕也是有来无回。 别墅门口站着一个老头,显然是等候已久了,带路的中年男子对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显得极为尊崇,对他轻轻点了点头:“腾伯,这位是八卦门的江师叔,是来拜见师祖他老人家的。” 正在闭目养神的腾伯微微张开了双眼,眼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在江古伦身上扫了扫,紧接着化为平淡,淡淡道:“跟我进来吧,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古伦强压住心中的惊诧,跟着那个叫腾伯的老头走进了别墅,老人虽然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江古伦知道,这老家伙起码有暗劲后期的实力,至于会不会是更高……他已经有些不敢想象了。 老头一言不发的带着江古伦走进别墅,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四周的景象不是很清晰,但进得大厅,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一间别具一格的房间,布置和设施完全仿照古代,红木椅,四方桌,青石地板和四处可见的古董花瓶,充满书香气息的书架上典籍满布,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山水国画和丹青书法,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在一副猛虎下山图前静静的站着,抬头凝视,他穿着一声宽大的白色练功服,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头发乌黑透亮,脚下是一双普通的平底布鞋。 腾伯示意江古伦停下,缓缓走到老者身边,恭敬的弯下了身子:“老爷,客人到了!” “恩!下去吧!”老者语气有些低沉,淡淡的吩咐一声,腾伯便应声出了大厅,在走过江古伦身边的时候,老人浑浊的眼神若有若无的在江古伦身上停留了一会。 “小子,过来!”老者的的眼神仍旧没有离开那副画,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语气淡然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大师伯是在叫我吗?”江古伦没有听话的走过去,反而是报手微微行了一礼,然后轻声问道。 “是的,站到我身边来。”老者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似乎世间已经没有东西能够让他害怕了,对于江古伦称呼他做大师伯,好似也没有意见。 江古伦这才走了过去,待得快要走到老人身边时,猛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前方迫来,他骇然抬头,竟然发现这股压力不是出自老人的身上,而是……他凝视着的那一副猛虎下山图。 “如果连站到我身边来的实力都没有,你就可以回去了!”老人继而淡淡的说了一句,仍旧没有回头。 江古伦强咬着牙,愤然支起念力罩,浑身的压力顿时一松,小步向前一跨,压力顿时又大了一分,再向前一步,无形的念力罩被挤压得有些变形,当江古伦跨出第三步的时候,念力罩已经收缩到了紧贴着他的身体,虽然变小许多,却更为凝实。 第四步刚跨出,江古伦便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压得念力罩发出轻微的声响,使劲将脚步落在实处,他的额角已经微微冒汗,而念力罩也已经处在破裂的边缘,深吸一口气,猛然收起念力罩,不退反进,脑中的天海迅捷的转动起来,念力化作一到强大的冲击波,将前方冲出一片真空地带,江古伦奋力一跃,终于站在了老者的身边。 “不错,虽然只是明劲后期的实力,但对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老人的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赞赏,似乎还包含着一点欣慰之意。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客人。 江古伦从那强大的压力中解脱出来,他发现只要站在了老人身边,那股压力便荡然无存,悄悄松了一口气,抬头朝老人望去,顿时有些呆住了。 老人有一张很奇怪的脸,左边眼角至下颚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左眼似乎曾经受过了什么伤,紧紧闭着,而右眼却是张得大大的,仿佛一尊怒目金刚,这让他的脸部有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因为左眼紧闭着,所以左半边脸虽然有一道恐怖狭长的刀疤,却显得很安详;而右眼圆睁着,哪怕右半边脸并无任何伤痕,还映照着红光,却有些狰狞的意味,一张脸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让江古伦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吓到了?”老者嘴角挂上一丝笑意。 “不敢隐瞒大师伯,师侄确实吓到了。”江古伦实话实说,他觉得在这个洞察世俗的老人面前,仿佛有一种赤luo裸的无力感,因此还是不要耍小滑头得好。 “不错!”老者又是赞扬一声,好似颇有感触的微微一叹:“八卦门在闲竹手上虽然人丁寥落,但不得不承认,他所收的弟子都是人中之龙,不论是盛京,楚中云,还是你!” 江古伦微微楞了楞,对老者话语中的那个楚中云颇感奇怪,难道闲竹老头除了盛京还有其他弟子!却不敢多问,赶忙低下了身子:“大师伯谬赞了,师侄担当不起!” “没什么当不起的。”老者又将眼神移到了那副图上,语气变得有些深沉:“我董天擎一生从不说客套话,一便是一,二便是二,我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 江古伦不好接口,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埋着头不做声。 “小子,你来看看这幅图!”董老爷子见江古伦不说话,便又轻轻开口了。 江古伦依言朝那图望去,看上去一副挺普通的猛虎下山图,猛虎在山林中傲然长啸,大有天下虽大,唯我独尊的气势,四周的景物也是刻画得栩栩如生,只是,江古伦看着看着,总觉得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仿佛那只猛虎是在俯视着自己,如天神看待芸芸众生那般俯视着。 他这般一想,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眼神直直的喵住那只老虎,不能移开半分,仿佛它有些莫名的吸引力。 江古伦心中说不出来,却是感觉自己被一些奇怪的气息包围着,渐渐的,呼吸有些急促,四周仿佛暗流涌动,身子瞬间便动弹不得,再抬眼朝那图望去之时,猛虎好像一下就活了过来,獠牙闪烁出森冷的寒光,阴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欲挣脱画卷朝江古伦扑过来。 江古伦奋力挣脱,却是没有任何作用,身子仍旧动弹不了分毫。 董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失望,刚打算拦住江古伦的视线,却又忽而停住了脚步…… 江古伦脑海里的天海忽然急速旋转着,星云中的点点星光朝四周飘洒,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四周顿时一松,原本受到束缚的身子恢复了自由,再抬眼朝那图望去,已经有恢复了平常模样,图还是那幅图,猛虎依旧在画中。 而江古伦,他感觉到,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很好!”董老爷子的夸赞似乎又高了一些,看了看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江古伦,感叹道:“我四十岁才能从这幅画中挣脱出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境修为便到了如此境界,果然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江古伦这才彻底从刚才的幻境中走出来,抬头看着董老爷子:“大师伯,这画……” “这画是我们八卦门的镇门之宝,五十年前,我离开八卦门时,说要带走这画,闲竹允了,也是靠着这画,我的修为才达到如此境界。”老人的语气有些唏嘘,提起闲竹这两个字时显然很淡然,仿佛那段记忆在他心中已经被时间洗刷掉了深刻的痕迹,变得平淡如水。 江古伦听得老爷子提起镇门之宝时是说的我们,而不是你们,证明八卦门这三个字始终是他心中无法割舍的东西,不由微微一叹:“大师伯,有些事情其实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 董老爷子微微挑眉,声音也沉了一分:“说吧!” “关于您和师傅之间的芥蒂,我想以您现在的心境,想必已经看开了。”江古伦抬头偷偷瞄了董老爷子一眼,见他脸色如古井不波,心中一喜,又道:“虽然现在董家在北方的声势如日中天,弟子遍布天下,但是,这其实并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吧!” 董老爷子微微一愣,仿佛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之中,半响之后,才微笑着道:“有意思,继续说下去!” 江古伦见董老爷子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精神不觉一震,又道:“师侄说句不敬的话,人都有生老病死,没人能逃得过天地循环,想必大师伯也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仍旧留有遗憾在这世间吧!” “遗憾?”董老爷子将这两个字轻轻说了一遍,似乎明白些什么,眉头微蹙,又是转头看着江古伦,沉声问道:“闲竹怎么说?” “师父他老人家说,当一切都已经开始了以后,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现在只是有点怕死,兴许等到死了以后,便不怕了!”江古伦将闲竹老头常常挂在嘴边的这段话复述一遍,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找到问题的重点了。 董老爷子再次怔了怔,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到最后他的右眼也微微眯着,一脸的戾气尽去:“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闲竹那家伙始终比我更高一筹。”他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小子,你说的对,人不该留有遗憾在人间,不过道理是这个道理,却并不是说执行就能执行的,我虽然贵为一族之长,却也有颇多掣肘!” 江古伦微微躬着身子:“大师伯心如明镜,想必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哈哈,你小子,不错,不错。”董老爷子开心的大笑着,仿佛跟江古伦极为对眼,过了半响,却是叹息道:“有些东西,不得不舍弃了!” ………… 一三七章 阴谋 一三七章 阴谋 从董老爷子的别墅出来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腾伯将江古伦送到别墅门口便转身回去,从头至尾都是默不作声的,若不是他起先跟江古伦说过一句话,定要以为他是个哑巴。 走在别墅区狭窄安静的小路上,江古伦又想起了刚才那断时间在别墅内发生的诸多事情,与董老爷子的交谈还算愉快,除了那件较为隐晦的事情外,老爷子还问及了闲竹的下落,当然这些江古伦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说闲竹要他代表八卦门来参加这次大会,其余事情则一概不知,而武道令的事情,董老爷子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说。 只是,江古伦看出了董老爷子心里对那件事情的热切和期望,但似乎又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时之间还不太敢挥下快刀,他老人家所说的掣肘!又是什么意思?凭老爷子在董家的威信,难道还有他镇不住的人吗? 莫非……老爷子所顾忌的不是董家的人? 江古伦这一凝神思考之间,猛然发现有一道危险的气息在身体右侧若隐若现,淡淡的杀气笼罩在自己周围。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头迈动着脚步,念力悄悄朝那边探去。 只有一个人! 脑海中传回来的图像告诉江古伦,那是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或许,比自己还要小那么一点,他如一头嗜血的饿狼般潜伏在半人高的簇从里,眼睛紧紧盯着江古伦,嘴角挂着一丝怪谲的笑意。 暗劲初期!江古伦心里微微一讶,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竟然有暗劲初期的实力,从这个别墅区的防卫工作来看,这小子肯定是董家子弟,不然断不会如此轻松的躲过这么多藏匿在暗处的高手,选择在这个地方伏击江古伦。 心中留神上几分,手臂的肌肉已经开始细微的运动,天海中的念力传至全身,江古伦一瞬间就将自己的潜能全部运用出来,提升到最佳状态,面对一个对自己含有敌意的暗劲初期高手,他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眼神看似不经意的在四处瞄着,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理论上的监视死角,四周静悄悄的,没有红外线监视设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江古伦知道,这小子要动手了。 果然,一阵轻若无物的脚步声沙沙响起。若不是江古伦具备着念力,绝对无法听见一个可以落地无声踏碎青石板的暗劲期高手的脚步声。 朦胧的夜色中一道黑影一飘一落般着江古伦逼近,若是普通人看见了,还以为半夜见鬼,但这就是一个暗劲期高手被具备的基本实力——起落无声。 江古伦却仿若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的缓步行走着,那黑影已经欺近他的背后,嘴角挂着一丝冷冽的笑意,轻飘飘的挥出一掌,这招看似毫无力道,就好似是要轻轻抚摸江古伦一般。 黑影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贴上江古伦的后背,眼中不由露出一分不屑,原以为是个厉害角色,没想到是个纸糊的老虎,心神恰时的一松,就在这么一瞬间,黑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突然从面前这个男子身上爆发出来。 “喝。”江古伦闷哼一声,左腿向左微微一跨,竟是依靠着极佳的柔韧性拧腰转身,右手在极小的空间内掀起一股劲风,猛然迎上黑影挥出来的一掌。 形意崩拳! 黑影微感讶异。崩拳是最实用迅捷的短打招式,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而对方的拳速又如此之快,这一下是决计无法躲开了,但听到江古伦拳头刮起来的劲风,黑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不屑的哼了一声,不退反进,大手迎上江古伦的铁拳,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拳掌相交,黑影猛地倒退三步,而江古伦却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一招,两人的高下立判。 江古伦一招退敌,也没有立即拔身遁走,抬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测大概是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在昏暗的灯光中可以看出他容貌俊逸,剑眉星目,英武不凡,但眉眼之间却有一股戾气,盯着江古伦的眼神也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恨意。 “八卦掌!”江古伦淡淡的瞟了黑影一眼,似乎全然不将他放在心上,叹息道:“阁下想必是董家子弟吧?” “哼。你管不着!”黑影不满的冷哼一声,双腿绷直一跃,竟是再次向江古伦袭来,嘴中还呼喝道:“看招!” 江古伦跃身而上,与黑影战在一起。他能够看出,面前这个年轻人进入暗劲初期的时间还并不久,对力量的控制不是十分娴熟,相较来说,自己有念力的帮助,要击败他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刚才那一次对招也着实是江古伦放水了,若是他运用全部念力来个化面为点,怎么也要打得青年的右手麻上十来分钟。 八卦掌进攻起来讲究个连绵不绝,招式如滔滔江水,一鼓而出,配上灵活飘逸的步伐,从不该出现之处出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动攻击,往往使得对手只有被动招架之力。 但是令黑影感到意外的是,江古伦仿佛能够料敌先机,防守起来严丝合缝,密不透风,无论黑影采取怎样的进攻手段,他好似早已预料到进攻的路径,在半路上拦住或者阻击。 虽然越打心里越憋屈,但黑影终究是靠着高上一个层次的实力咬着牙和江古伦纠缠着,他见江古伦只守不攻。一副老神在在的轻松模样,不禁气从心来,怒喝道:“为何不使出八卦掌,有胆子用八卦掌和我一决高下!” 江古伦轻轻一笑,铁拳再次击出凌厉的一击撞上对方轻飘飘好似毫无力道却威力十足的肉掌,在念力化面为点的攻击下将对方逼退两步,摇头嗤笑道:“连我的形意拳都应付不了,你还好意思让我使出八卦掌。” “你,欺人太甚!”黑影被江古伦这话激得有些恼怒,再次挥掌扑上,但因为情绪较为激动。所以招式链接之间,似乎多了一丝生硬的感觉,不再那般流畅。 江古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已经基本上知道了面前这个青年目的,可能是董家某个长老或者就是董老爷子的亲孙子,此次就是想借机为董氏八卦拳正名,打败了自己,也就说明董氏八卦拳比八卦门流传出来的正宗套路要更加厉害,真是天真啊…… 既然探清了虚实,再纠缠下去就没有太多必要了,江古伦下身一个踉跄,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对方,黑影脸色一喜,脚步诡异的向前一跨,贴上而上一掌朝江古伦的胸膛印来。 就在这时,他猛地感觉到空气中出现一股莫名的阻力,阻拦住自己出招的趋势,击出的掌法也因此滞了一滞,而江古伦,他闪电般跨前一步,同样的一记推掌击出,竟是后发先至,印在黑影的胸膛上,这一下虽然力道十足,却大部分是送力,将黑影一瞬间推到空中,倒飞出去。 江古伦也得以借机闪身逃逸,快速奔出拐角,出现在摄像头覆盖的范围之下,他便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 黑影在空中一个飘逸的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望着江古伦远走的背影恨恨的低声啐骂:“操丫的,胆小鬼!” 他刚待走离这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才一转身,忽而敏锐的发觉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一双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紧紧盯着自己,无边无际的杀气悄悄蔓延开来。笼罩住青年的全身,青年瞳孔微微一缩,眸子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恐惧,他感觉到面前这个强大至极的实力和身上那股浓烈的敌意,刚想出口惊呼,却见那人轻轻抬了抬手,然后手影一闪,竟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之间不轻不重的按在了青年的胸膛上。 青年圆睁了双目,直直的瞧着面前这个黑衣人,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这一下并不是致命的攻击,只是轻飘飘的将青年给打晕了过去,黑衣人打晕了青年,便扛着他的身体来到不远处一个早已安排妥当的地点,这个地上有一个尖锐的大石头,黑衣人抱着青年飞身跃到空中,然后像是丢沙包一般将青年的身体重重的朝地面丢去,砰的一声闷响,青年的后脑脑干部位准确无疑的撞在那个尖锐的石头上,顿时双腿一蹬,大量的鲜血从脑后喷涌而出,连惨呼都没有呼一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而那个黑衣人,在现场利落而娴熟的清理一阵,将自己的痕迹全部抹去后,又冷冷的看了已经惨死于当场的倒霉青年一眼,嘴角挂上一丝莫名的笑容,一闪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 另一头,江古伦畅通无阻的出了别墅区,小三仍在别墅门口等着,上车后,他轻松的点上一根烟,想起刚才那个偷袭自己的青年,不禁微微一笑,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明劲后期的临界点,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内那股内劲压制着,让他无法继续苦练形意拳法,相信只要稍加修炼就能够突破到暗劲初期,不过就算只有明劲后期的实力,依靠念力的帮助,面对暗劲初期的高手江古伦也没有任何惧怕的必要,他完全有一拼之力。 小三在车厢内百无聊赖的抽着烟,见到江古伦笑容满面的回来,顿时一喜,问道:“师叔,看你这么高兴,怎么,跟老爷子谈的挺来?” “还好。”江古伦对他微微一笑,淡淡的答道:“大师伯德高望重,又是一家之主,自然不会跟我这个小辈计较些什么,他老人家挺好说话的,就是那模样……”说到这,江古伦想起董老爷子那张诡异的脸,顿有头皮一阵发麻,不禁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呵呵,模样挺吓人的是吧!”小三也不忌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感叹道:“师祖轻易不出门,我这辈子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老人家了,但就那一次……我的三魂七魄直接去了两魂六魄,从此以后,就算能见到师祖我也不敢去见了。” 江古伦颇以为然的呵呵一笑,好似不经意间问道:“对了,大师伯身边那个叫腾伯的老人又是什么人?我看他在董家的地位好像也挺高的!” “额,腾伯啊!”小三神色中有些莫名的东西,似是害怕,似是敬畏,半响才答道:“我只知道他老人家是跟师祖一起长大的,这八十年来两人一直形影不离,他像是师祖的影子一样,总是藏着黑暗中。” 江古伦微微一愣,黑暗中!不禁点了点头,那个叫腾伯的老头给自己的感觉真像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中一般,哪怕自己站在他面前,也似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知道小三说的是实话,却没有将话说全,不以为意的笑笑,也就没有再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很快就回到了江古伦住的那间宾馆。 小三跟江古伦道了声别,便开着车回家了,江古伦径直上楼。来到川希云的房间,按了按门铃,等了半响,不见任何回应,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又敲了敲门,喊了两声,仍是不见回应。 “这小妮子,跑哪儿去了?”江古伦有些疑惑,念力伸进房间一探,发现川希云果然不在房间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说好了让她老老实实在宾馆里呆着,竟然跑得没影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人影,那个偷袭自己的青年!如果他真要对自己不利的话,想要查到自己住在哪儿应该不难吧。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赶紧掏出手机给川希云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好半响,江古伦听得那些彩铃变得有些焦急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从那边传来女孩娇俏中带着一点惊喜的声音:“古伦,你回来了吗?” 一听到女孩的声音中带着欣喜的情绪,江古伦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楼下的百货超市买东西呢!肚子饿了,而酒店里的东西又太贵,所以我就下来了!”川希云有些埋怨的嘟囔着:“你快点下来吧,我想去吃东西。” “你不是在买吗,买好了拿上来不就成了,还要我下去做什么?”江古伦有些疑惑。 “这不,你叫我别到处乱跑,我想着你可能不会这么早就回来,所以我就下楼来买点吃的嘛,现在你回来了,我当然要去下馆子吃点好吃的才行!”女孩娇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好吧,我马上下来。”江古伦无可奈何的答应一声,转而又朝楼下走去。 当他一进电梯,电梯门还未关上,边上另外一间电梯内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墨镜的高大身影,一块宽大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掩盖住了大半张脸,但从眼角的细纹仍旧可以看出,这个人年岁已经不小了,江古伦在电梯里转身的瞬间,不经意间看见那黑衣人停在自己的房门门口,瞳孔微微一缩,念力瞬间欺近到那人身旁,想要探测他的实力,却除了感应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之外,念力好像泥牛入海,竟是没有半点反应。 江古伦心中猛然升起警兆,他能探测出古洪暗劲后期的境界,而这人却探测不出来,那么只能说明这人的实力起码是暗劲后期以上!化劲!江古伦有些疑惑,化劲期的高手孤身一人站在自己门口!所欲何为? 不过还好那人没有发现自己在探测他,江古伦心中琢磨着那人的来历,电梯到达一楼,却警觉的发现有俩个黑衣人左顾右盼的守在酒店门口,神色中似是在守望着什么,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又按了通往二楼的按钮,来到二楼出口处,念力朝四周发散出去,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走到楼梯口的窗户那朝下望了望,感觉到下面没有人,轻松的翻身而下。 来到酒店旁边的超市,川希云果然在超市门口等着,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朝一边走去,还不待女孩说话,嘴上就小声提醒道:“有麻烦,别出声!” 女孩原本有些欢喜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见江古伦神色之间有些慌张,虽然不明所以,却仍是跟着他快步离开了酒店附近。 江古伦见得应该已经脱离了酒店的范围,这才转身望着女孩,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凝重:“你的身份证带出来了吗?” “带了,身份证在钱包里,自然带出来了!”女孩感觉到江古伦话里的气氛有些不对,赶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古伦没有正面回答她,又问道:“那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带吗?” 女孩想了想,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了,除了身份证,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了!” “那就好,酒店是不能再回去了,先找个僻静的地方。”江古伦本能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那个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高手和酒店大门前的两个黑衣人,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至于是为了什么,他暂时还不清楚。 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出了丰台区,在一个咖啡馆前停下,江古伦拉着女孩走进了店面,点上两杯咖啡,咖啡还没上来,江古伦的电话就响了,是小三打过来的,那头的声音很焦急,故意压得很低:“师叔,你在哪儿呢?你是不是在酒店?你快跑,师叔祖带着大批人马杀到酒店去了!” “师叔祖?”江古伦愣了愣,知道小三说的不是闲竹,于是问道:“杀到酒店来,什么意思?” 小三好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几分,这才答道:“卓少爷死了,他们都说是你杀的,因为卓少爷说过要跟八卦门的那个年轻的师叔分个高下,结果他找了你就再也没回来过,董家的人在别墅区内发现了他的尸体,现在正要去酒店找你,而师叔祖,也就是卓少爷的爷爷,他老人家已经有些暴怒跟癫狂了,最疼爱的孙子死了,我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将你击杀,你快跑吧,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江古伦心中的疑惑如迷雾般蔓延开来,那个偷袭自己的少年竟然死了?可自己那一下的力道控制得极好,断然不会将他打伤的,那又是为什么他会死?江古伦想到那个站在自己门口的化劲期高手。在路上!董家的人竟然还在路上,那么小三就是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了,那么,那个化劲期的高手又是什么人?难道他是想杀了自己,然后再次嫁祸给董家的人?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自己似乎卷入到了一个偌大的阴谋之中,那个卓少爷是被什么人杀的?那化劲期的高手又是什么人派来的?两件事有联系吗?他有些烦乱的摇了摇头,这一次的北京之行,似乎从现在开始,才踏入正题。 “小三,我不在酒店,你放心吧!”江古伦说完这话,便将手机挂断,立即拉着川希云出了咖啡馆,他把自个手机上的三个号码记住,便将手机卡取了下来,然后问川希云要过她的电话,第一个是打给闲竹老道,老头那次打过来的号码他记住了,不过是个座机号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电话很快通了,但一直没人接,江古伦不得已只能再次拨了过去,这次终于有人接了,一个陌生的男士声音,语气有些不耐烦:“找哪位?” 江古伦一愣,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压低着声音道:“请问二叔公在吗?” “二叔公?”那边好似也被唬着了,半响才答道:“你说的哪个二叔公?” “就是闲竹真人,一个道士!”江古伦想了想,只能这么回答。 “道士!我们这儿和尚倒是有几个,他**的你要不要?下次打骚扰电话麻烦专业点,我这是公用电话亭,不是女生宿舍!”那边愤怒的吼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江古伦苦笑一声,看来是找不到闲竹老头了,他又换了个号码拨了过去,这是盛京回北京之前交给自己的号码,说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事,可以打这个电话,电话很快通了,对面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请问,找哪位?” 江古伦听出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但不是盛京,强自按捺住内心的那烦乱的心思,沉声答道:“我找盛京!” “盛京?”那头的声音微微一紧,疑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叫江古伦,是他的师弟!”江古伦拉着川希云又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 “是江兄弟,你在北京?”那头的声音有些欣喜,兴许是盛京跟他说过江古伦来北京会打电话给他,才有这么一问。 “是的,我在北京,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江古伦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他在这个地方没有其他依靠,除了盛京能够给他帮助以外,他想不到别的人。他自己倒是没有关系,有念力在身,只要时刻警惕着,应该没有大碍,倒是川希云,必须将她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不然江古伦时刻挂着这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遇到董家的人那就只有待宰的份。 那头的人听出了江古伦语气中的凝重,刻意压低了声音:“江兄弟,你在哪?我马上派人来接你!” “不用了,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过来!”江古伦倒不是不想报个地址给对方,而是自己确实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那头报出一个地址,他跟司机说了一声,司机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驱车直朝目的地驶去。 车子直接开到朝阳区,在一个大型娱乐城面前停了下来,江古伦拉着川希云下了车,发现娱乐城门口已经站着三个男子,为首的那个英俊高大颇具魅力的中年男子看见他,立即迎了上来,试探性问道:“江兄弟?” 江古伦点了点头。 “我叫飞龙,是京哥的助手,江兄弟叫我飞龙就行!”名叫飞龙的男子对江古伦显得颇为尊敬,眼睛下意识的瞄了瞄边上艳丽的川希云,见两人手牵着手,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我们进去说吧!”江古伦此时还能够尽量保持冷静,但他觉得这个城市仿佛四处都存在着危机感,闲竹、盛京、和赤龙都不在身边,让他的心里很没底,他突然发现,自身不具备自保的能力,这种感觉很让人悲哀。 飞龙在前头带路,三人走进了娱乐城内的一间办公室,江古伦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深深抽了两口,眉头紧蹙着,半响后才对一边脸色同样有些凝重的飞龙道:“飞龙哥,你有盛大哥的电话吗?我必须立即联系到他!” 他看出来了这飞龙起码是暗劲中期的高手,至于练的是什么拳法那就不清楚了。 飞龙点了点头:“恩,江兄弟,我马上帮你联系京哥!” 他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没人接,又拨了过去,这次终于通了,飞龙赶紧恭敬的道:“京哥,江兄弟来北京了,他遇到了一些麻烦!” 待得那头说了两句话,飞龙应了一声,然后将电话交给了江古伦。 江古伦一接到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子,你在北京?” “是的,盛大哥!”江古伦又好气又好笑的回了一句,拿他助手的手机打的电话,自己不在北京能在哪儿?不过听到盛京的声音,让江古伦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盛京也发觉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白痴,干笑两声,声音沉了下来:“你说你碰到麻烦了!什么麻烦?” 江古伦苦笑一声,将今天在董家遇到的事情说了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站在自己门口的化劲期高手,盛京在江湖上厮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他听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化劲期的高手?”盛京的语气中有些疑惑,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半响才问道:“你说他就是带了一副墨镜,身材挺高大的!没有看清容貌?” “没有,我只是在电梯缝里瞄了他一眼,哪能看清他的样子!”江古伦有些无奈的答道,语气中有些后怕的意味,当时也是巧,如果不是川希云下了楼,自己和女孩都呆在房间里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他虽然比普通人要早熟许多,但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岁刚过的学生,连人都没有杀过,真正碰到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高手,说能镇定自若那是假的。 “凡是化劲期的高手,不是已经退隐了武林的老怪物,就是大家族大门派的老不死。却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盛京自言自语着,他同样也是不明所以,显然对那个人并不熟知。 “盛大哥……”江古伦想说些什么,却被那边一声打断了:“别担心,小子,你在飞龙那儿安心住着,他是我的生死之交,行事谨慎细心,断然不会让你出什么问题,不过他有点好色,这你要小心点。”顿了顿,似乎下定了决心,又道:“我明天就回来!” 江古伦愣了愣,心中流过一丝莫名的暖流,盛京肯为了自己从外地赶回仇家云集的北京,就足以看出他是条重情重义的铁血汉子,嘴上却是拒绝道:“盛大哥,这儿太危险了,你还是暂时先不要回来,等到换届大会开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呵,小子,等到换届大会开完了,我估计只能回来给你收尸了!”盛京轻声斥骂一声,转而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那些个傻蛋怎么会想到,我盛京出去了又会再回来。所以,你不必再多说了,安心等着我回来。” 江古伦见盛京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便不好再劝,又是问道:“盛大哥,你知道二叔公他老人家在哪儿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缓缓答道:“这,老头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帮手,他也在北京!” 一三八章 同处一室 一三八章 同处一室 盛京说到这,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跟江古伦讲清楚那个帮手到底是谁,便让他把电话交给了飞龙,嘱咐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飞龙挂断了电话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门卡,递过来给江古伦:“江兄弟,顶楼有一间豪华套房,原本是京哥偶尔来住住的,现在京哥特意交代将那房间安排给你们,你拿着这个随我上去吧!” “一间房?”江古伦奇怪的看着飞龙,刚想说我们有两个人,猛地想到盛京刚才开玩笑说这飞龙除了有点色外其他都好,心里头不由一咯噔,如果将川希云放在其他房间,这不良的中年大叔不会对她动什么歪脑筋吧!而且,自己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小妞,这种危急的情况将她放在视线范围以外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是一间房,是一个套间,有客厅有卧室的那种。”飞龙有些莫名其妙的瞄了江古伦一眼,解释道。 “噢,那没事了!”江古伦挠挠头。干笑两声,既然有客厅,那自己就睡沙发吧,让小妞睡卧室里。 一边的川希云却是俏脸微红,不知怎么的,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埋头跟在了江古伦后面。 在飞龙的带领下上得顶楼,打开房间,布置和设施果然十分别致,暗红色的名贵地毯平铺在地板上,华美明亮的吊灯挂在天花板,四周的装饰豪华中不失典雅,有些暗淡褐色调占据了大半个空间,却让人有一种沉浸在经典韵味之中的独特享受。 江古伦没见过总统套房是什么样,但这间房,绝对是要比自己住的那个四星级宾馆强多了。 飞龙见江古伦神色中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江兄弟,今晚上你就先住在这,董家发生的那件事情我会派人出去打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按床头那个红色按钮就行。” “恩,知道了!谢谢你,飞龙哥!”江古伦对飞龙点了点头,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奇怪,或许是他隐藏得太深。让自己察觉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飞龙并不会伤害自己。这并不是因为他信任飞龙,而是因为他相信盛京,既然盛大哥将自己托付给他照顾,那肯定是考虑周全了的。 “江兄弟,你是京哥的师弟,还帮他治过伤,对我来说就是自家兄弟一样,无需如此客气!”飞龙笑了笑,又指着电视机下的一个柜子:“那里面有咖啡、茶叶和烟,你想喝茶抽烟的时候自己拿吧!对了,京哥还说,在他回来之前,你们俩就先呆在这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董家死了人,在北京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小事!” “恩,我记住了!” 飞龙又嘱咐了两句,刚打算退出房间,边上传来一道清脆娇俏的女声:“飞龙哥!” 转头望去。见川希云红着脸,神情有些忸怩,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瞄了瞄江古伦,小手抓着衣角轻轻搓*揉着。 江古伦回头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小妮子肯定是不愿意跟自己睡一间房,但当着飞龙的面又不好跟她解释,只能暗地里对女孩使了个眼色,哪知她恰巧将头低了下去,并没有看到。 “川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飞龙果如盛京所说,见到漂亮姑娘双眼就有些发直,语气也变得沙哑而富有磁性起来,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川希云。 “那个,我……”川希云小脸涨得通红,支吾了半响,突然小肚子“咕噜”一声响,这一下原本已经红得像是天边彩霞的俏脸又是添上几抹红艳,轻咬着下嘴唇道:“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东西吃吗?” 飞龙的嘴角抽了抽,似是强忍住笑意,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肚子饿了,当下好声好气的答道:“有,你想吃点什么?” “恩,点心,小吃什么的,随便来点就行!”川希云微微抬眼,声若蚊呐。 “你们等会,我会叫厨房送上来。”飞龙答应一声。就独自下楼去了。 江古伦关上门,犹自有些心有余悸,这小妮子想吃东西就直说嘛,还弄得这般神秘,害自己刚才紧张了好一阵。 待得飞龙离开,川希云一轻轻的坐在沙发上,打开那超薄的液晶电视,嘟着嘴道:“古伦,我们是不是不能去看故宫长城了?” “不能去了。”江古伦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川希云身边,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两口才缓缓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快安排你回长沙,我现在面临的事情比较麻烦,你跟着我会很危险!” 川希云怔了怔,刚才江古伦说的那件事她在一边也听见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女孩已经基本上知晓,虽然到处充斥着危险,可是让她就这么离开,还是有些办不到,轻柔而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我要陪着你!” 江古伦有些愕然的看了女孩一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明天等盛大哥回来,我就让他安排你回长沙!” “我不要!”女孩转过了头,背着身子拒绝了江古伦的提议。 “这事由不得你!”江古伦的语调微微提高了一点,厉声道:“不想回也得给我回!” 女孩转头怒视着江古伦,秀目圆瞪娇声反驳道:“江古伦,我不是你的仆人,不需要听你的使唤!我说不回就是不回!” 江古伦蹭的站起身来,眉头紧皱,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但见着女孩倔强的表情。他又有些软了,好半响后才深深吸上一口气,将内心有些暴戾的情绪压了下去,复又坐回沙发上,吸了一口烟,语气也缓和下来:“你不回去,留在这边有什么用?” 女孩沉默了一会,媚眼中妙波流转,深深的看着江古伦:“我不想回到长沙后日思夜盼,等回来的不是你的人,而只是你的骨灰,或者,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并不懂,我只是不想,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你身边。” 江古伦微微怔了怔,他似乎感觉到女孩心中的那一丝悸动,但此时此刻的他哪有心思再去管这么多,只能叹气道:“可是你留在这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会让我束手束脚的,若是他们抓到了你,那我岂不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女孩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却仍是撅着嘴道:“那我就待在这哪儿也不去,直到你把事情弄清楚为止,如果……如果这儿也得不到安全保障的话,那么我想,回到长沙估计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一样会被他们抓了去!” 听得女孩这么一说,江古伦的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拿起电话想要给巧巧拨过去,顷刻后又放了下来,埋头苦思着,那些人针对的只是自己,如果杀了自己嫁祸给董家成功,到时候不论董家的人怎么辩驳,与八卦门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深,可是现在自己跑了,难免有些畏罪潜逃的意思。那么,董家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愈加肯定杀害那个卓少爷的事情是自己做的呢? 还有,那个化劲期的高手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儿的?按理来说自己的住所应该只有小三知道,就算小三告诉了董家的人,可那个化劲期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是董家的人吧!那么………… 江古伦眼中忽而一亮,难道是小三? 是小三告诉那个化劲期高手自己的住所的?可是,为什么后来他又打电话给自己说董家的人杀到酒店来了,让自己快跑呢?如果自己的住址是他暴露出去的,那么其前后的做法岂不是相互矛盾吗?江古伦费劲心思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就像一个数列一样,1—2—4里面,后一个数是前面那数的两倍,1—2—3—5里面,前两个数的和是后面那个数,可是江古伦现在得到的资料不过是个1—2,哪怕以他高超的智商和慎密的逻辑思维能力,也无法从其中找出什么规律,看来,只有安心等待,等待那个化劲期的高手再次出现了。 就在江古伦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不停抽着,看着茶几发呆的时候,门铃忽而一响,川希云已经从刚才对江古伦的不满中恢复过来,眼睛微微一亮:“肯定是厨房送吃的来了,我去开门!” “等等!”江古伦突然低声一喝,叫住了女孩。 川希云停住脚步,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去开!”江古伦站起身来,示意川希云回到沙发上去,念力瞬间喷薄而出,穿透房门探测到走廊上的情况,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侍应生,四周空无一人,侍应生推着一个小小的餐车,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吃和实物。 江古伦将念力全部集中在那个侍应生身上,发现他的气息和身体强度均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人,见半响都不开门,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又按了按门铃。 “咔”的一声,江古伦轻轻打开了房门。 侍应生赶紧微微一笑:“先生,这是您所需要的食物。” “恩,放在这吧!”江古伦待得他将小餐车上的东西都摆在茶几上,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侍应生:“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侍应生开心的笑着接下,道谢的同时,眼睛以江古伦不可察觉的角度微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这才退出了房间。 江古伦虽然眼睛没有注意他,念力却一直集中在这家伙身上,见这侍应生眯着眼打量房间内的布置时,心中不由感到疑惑,这样一个没有学过功夫的人特意注意房间的布置做什么?难道是想深更半夜来偷东西? 兴许是因为这房间是盛京的,他觉得有些好奇吧!摇了摇头,江古伦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出脑袋,现在这般情况让他不能不倍加谨慎小心,自己的实力这般弱小,如果真是碰到化劲期的高手,那指不定一个回合就会被对方成功击杀,这让他的心里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川希云已经开始拿着茶几上的食物小口小口吃起来,刚才在酒店楼下的超市里就没有买东西吃,好不容易坐进一间咖啡店,结果咖啡还没上就又被江古伦给拉走了,然后又在飞龙这儿折腾了这么久,可把川希云的小肚子给饿坏了,也没有太多的淑女风范,青葱玉指轻轻捏着那些美味的点心和肉卷,一口塞进了小嘴里。 江古伦此时虽然肚子也已经空了,但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仍旧一根一根的抽着烟,转头对川希云道:“待会你睡床上,我在一边打坐,先凑合着过一夜。” 川希云满嘴都是食物,张了张嘴说什么,却是被江古伦抢先答道:“你放心,我对着灯泡发誓,不会趁你睡觉了而对你做些什么的!” “恩,额……”川希云恼红了俏脸,费劲的将嘴里的食物一口吞下去,又喝了一口水,这才跺脚道:“我没,没说你……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睡吗?” “我打坐跟睡觉的性质差不了多少。”江古伦随口解释着,却顺接着苦笑一声:“再说,如果我也睡了,有贼潜进房间里都不知道,就更别说那些有心要找我的人了!” 川希云听懂了江古伦话里的意思,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女孩俏丽的双颊上有飞上两抹嫣红:“你如果想睡,我,我不介意,和你挤一张床的!” 这话让江古伦被烟呛得重重咳嗽了两声,神情古怪的瞄了女孩一眼,心跳却是砰砰加快了不少,嘴角挂上一丝标志性的笑容:“你,这不是在yin*我吧?” “yin*你?”女孩脸上的娇羞瞬间便荡然无存,杏目圆瞪,指着江古伦手指轻颤着娇叱:“我是怕你坐久了会倦,而床又有那么大,才好心让你睡在一边,你脑子里怎么尽是些肮脏的思想,一件事情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 “这个……倒不是我不往好处想,而是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江古伦摸摸鼻子,深深吸上一口烟,在烟雾飘散中转头看着女孩:“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个大色狼吗!就放心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恩…呃……”女孩支吾两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却是撅着嘴小声强辩道:“虽然你是个大色狼,但看在你一直照顾我的份上,只要你不做什么坏事,还是允许,允许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不过!如果你的贼手若是乱动的话……哼哼!”女孩说到最后,眯着眼看着江古伦,诡异的冷笑两声。 江古伦被女孩的样子吓得打了个寒战,连忙摆手道:“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油没揩到,反而惹得一身骚。” “喂,江古伦。”川希云拍案而起,玉指怒指着他:“你说谁骚呢?” 江古伦吓了一跳,想到刚才话中的意思,似乎确实有些不对,只得干笑两声赔礼道:“不好意思,口误,应该是偷羊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骚,这是代入错误,代入错误!” “哼。”女孩见江古伦好声好气的赔礼道歉,脸色也缓和几分,娇哼一声,语带不屑的道:“也不知道你小学怎么毕业的,这么简单的词都能用错!” 江古伦呵呵傻笑着附和道:“对,小学读的不怎么好,还没毕业就直接跳初中去了!” 川希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此时女孩已经把茶几上的食物消灭得差不多了,揉了揉圆鼓鼓的肚皮,看着江古伦:“我知道说你不赢,所以不会再上你的当了,现在吃饱喝足,我要去睡觉了。”说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朝卧室内走去。 “喂,我说你就不洗个澡什么的?”江古伦见女孩刚才还用手捏住那些油腻腻的点心一顿乱吃,现在竟然只是用纸巾抹了一下连手都懒得去洗就朝卧室走去,不禁轻声提醒道。 女孩醒悟到什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小跑着朝卫生间走去,卫生间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浴巾,甚至还有全套的护肤产品,不论男式还是女式均有,女孩在江古伦出去之前就在酒店里洗过澡了,所以这次她只是洗了洗手脚,然后将脸给抹干净,涂上护肤霜便钻进了被窝。 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床,起码得有四米长,两米多宽,被子是鹅绒丝质的高档棉被,因为进门时就打开了空调,所以被窝里还算暖和,川希云钻进被窝里舒服的轻轻呻吟一声,看向一边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江古伦,微带感叹道:“古伦,我以后一定要买张这么大的床,睡着太舒服了!” “那就买呗!”江古伦淡淡的回答一声,坐在沙发上的身子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未睁开,半响有补充一句:“我帮你买!” 女孩没有应声,心里却甜滋滋的,她在被窝里将外套和长裤都脱了下来,全身上下仅余下那套下午买的白色波浪边保暖内衣,然后将床头灯掐灭,在黑暗中对着江古伦所处的位置轻声道:“古伦,我睡了,晚安!” “晚安!”江古伦也是轻声说了一句。 川希云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小脑袋胡思乱想着,来北京还不到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下午江古伦救了那个外国人,晚上又莫名其妙的卷入一场命案之中,甚至两人还差一点就死于非命,看向暗淡的月光下沙发上那个人影,想到江古伦在那边坐着,让她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半响后,女孩终于将身子转向江古伦那边,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问道:“古伦,你睡了吗?” “你坐着能睡着吗?”江古伦察觉到女孩的思想有些烦乱,没好气的答道。 川希云娇俏着吐了可爱的吐舌头,也觉得自己这问题挺白痴的,有些委屈的瘪嘴道:“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吧!” “恩,你想聊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川希云有些兴奋的问。 “什么都可以!”江古伦点了点,随即转化了语气:“不过,我会选择性的做出回答!” “哼……”女孩不满的娇哼一声,却仍是撑起曼妙的身子,眼中闪烁着光芒:“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医术的?” “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懂事!”江古伦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如果女孩知道他的很久以前还不到半年,而此懂事也非彼懂事的话,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那这么神奇的医术,又是谁教你的呢?”川希云继续问。 “一个神通广大的老前辈。”江古伦砸吧砸吧嘴,面不改色心不跳,严格的来说他说的都是实话,称活了几万年的赤龙做老前辈,那是理所当然的,而神通广大,它若担不上这个名词,那就真没人能担上了。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出师的呢?”川希云又问。 “大概三个月前吧,对了,就是我生日的那天,我彻底治好了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江古伦回想了一下,理清思路后这才答道。 “三个月前才出师!一出师就这么厉害!”川希云低声惊呼一声,问道:“古伦,那个教你医术的前辈一定很厉害吧?” “对啊,那老家伙,就算别人只有一口气了,他也能把对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江古伦轻描淡写的答了一声。 川希云还想再问什么,但不知不觉,脑海中一股倦意席卷而来,全身逐渐放松,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就这样看着黑暗中江古伦所处的位置,轻轻合上眼帘,睡了过去。 见女孩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江古伦缓缓收回了释放出去的念力,意识沉入心神,开始修炼千灵内经。 一三九章 与死神擦肩 一三九章 与死神擦肩 而就在同时,董氏家族的别墅区内。 董天擎那座小小的别墅大厅里。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老人相对而立,一个是眉头紧皱的董天擎,另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高大,头颅微微低着以示尊敬,但神情那欲择人而噬的愤怒,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董天擎原本就十分怪异的脸上神色复杂,让人感觉极不协调,他沉声对面前的老人道:“老四,你先别冲动,卓儿的死我也很难过,但大会开选在即,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前,不能轻举妄动!” “大哥!”被董天擎唤做老四的老者显得有些激动,虎目中泪光闪烁,咬牙道:“事情不就摆在面前吗?那个姓江的小子杀了卓儿,然后畏罪潜逃,如果他堂堂正正,又为什么要跑?” “也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董天擎叹了一口气,坐在边上的红木椅子上,粗糙有力的大手轻轻抚上边上的扶手,似是在埋头思索着什么。 “大哥!”老四又是轻声呼了一句。脖颈的青筋因为激动而根根暴起,一张国字脸涨的通红。 “老四,你先冷静下来。”董天擎安抚老人一声,他也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听腾伯简略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其中的具体细节并不是很清楚,蹙眉问道:“你检查过卓儿的尸体没有,是什么功夫所伤?” 老四倒是颇听董天擎的话,深吸一口气平复住自己的呼吸,回想着答道:“卓儿的身体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手掌上留有与拳头相撞的痕迹,看那样子,应该是形意拳所伤,右胸前有一个深深的掌印,卓儿是从高空坠落下来不慎摔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后脑脑干被刺穿而不幸死亡的,但我可以肯定,他胸前的那一道掌印,绝对是被正宗的八卦掌所伤。”老人说到最后,又是紧咬铁牙,丧孙之痛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双重打击让他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董天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手指轻轻掐入红木椅中,竟是如捏豆腐般将坚硬的红木揉了个粉碎,半响才自言自语道:“形意拳和八卦掌!为何会有两种不同的功夫?老四,我觉得不是那个姓江的小子干的。” 老四虽然不太相信,却不敢反驳大哥的话,他心中最为敬重的始终是董天擎。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哥为何有此一说?” “那个姓江的小子,我见过,他的境界不过明劲后期,虽然他对力量的运用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要想在在卓儿呼叫都没有发出的情况下将他击杀,似乎有点不太可能!”董天擎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继续道:“要知道卓儿已经是暗劲初期了,按理来说应该比江小子还略胜一筹,不过江小子身上有些特别的东西,就算卓儿打他不过,也该有全身而退的实力。” 听得董天擎这么一说,老四也是沉下心来拧眉思索,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大哥会用谎话来诓自己,董天擎一生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也是老四一直服他的根本原因。 董天擎见老四终于冷静下来,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卓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不是亲生的孙子,也是亲眼见着他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直到今日长大成*人,依靠着极佳的天赋成为董家未来的希望,结果就这么一瞬间便死于非命,这让董天擎的心境又如何能依旧做到古井不波呢!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波澜,沉声道:“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江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只有找到他当面对质,事情才会水落石出!所以,老四,你叫你门下的那些人都不要冲动,见到江小子把他擒住,万不可伤了他,带回来,我亲自审问他!” 老四沉默一会,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大哥,我听你的!” 董天擎望着老四走出去的背影,这一夜之间,自己这个年纪最小也最暴躁的四弟,他那原本高大的身影似乎有些佝偻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一喝:“阿腾!” 腾伯那瘦小的身子鬼魅般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微躬着腰:“老爷!” “你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们董家头上动脑筋!”董天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难以压抑的愤怒。 “老爷,是要出动三影吗?”腾伯的身子一直不曾抬起来,仿佛近百年岁月里,一直就是这么躬着,对着面前这个高大男人。躬着。 “嗯,就带着三影去吧!”董天擎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有,叫文龙回来,告诉他,他最疼爱的侄子,死了!” “是的,老爷!”腾伯面无表情的应了下来,然后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大厅。 董天擎见腾伯退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喃喃道:“父亲,您当年跟我说,永远不要带着族人退出八卦门,否则就有灭顶之灾,难道,是报应来了吗?”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在将四周的灵气吸收进身体内运行了五个大周天然后融入天海后,江古伦缓缓从入定中醒来,他感觉天海似乎又凝实了一分,念力精进了不少,似乎北京这个祖国的首都相比长沙来说灵气更旺盛密集一些,那是不是那些名山大川,气息越原始的地方。灵气就越足呢? 江古伦摇了摇头,将这些烦乱的思绪抛出脑袋,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董家那个卓少爷之死和即将到来的十年一届换届选举大会,至于其他,看自己有没有避过这场灾难的运气再说吧。 川希云仍旧在沉睡中,也许是昨天耗费了太多精神,所以才会睡得这般晚吧,江古伦蹑手蹑脚的走上去,把滑开的被子掩上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然后才去卫生间开始洗漱。 此时还不到十点,窗外飘起了淡淡的白雾。四周的景物灰蒙蒙的。江古伦洗漱完,站在落地窗前将有些酸麻的肌肉放松下来,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时刻保持着最佳状态,以备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的袭击。 就在这时,川希云轻揉着稀松的睡眼走了出来,因为室内比较温暖,所以她的身上只穿着那一套保暖内衣,傲人的曲线在紧致的贴身衣服衬托下凸显得淋漓尽致,跟江古伦打了声招呼,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洗漱间。 江古伦微微呆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轻轻咽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认,川希云的身材比例已经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不论是陈巧还是刘可欣,都与她无法相比。 待得川希云刚刚洗漱完,门外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江古伦凝神一探,念力放散到房间外面,是飞龙,他手上提着两袋冒着热气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早餐,到得房间门前按了一下门铃。 这下川希云可不敢再恣意的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了,一溜烟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而江古伦则上前打开了房门。 “江兄弟,起来了!”飞龙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扬了扬手上袋子:“这是我在楼下买上来的早餐,想着你们俩应该还没吃,就顺路带了两份上来!” 江古伦回上一个微笑,好奇的问道:“飞龙哥,这里面是什么!” “肉夹馍,煎饼跟豆腐脑!都是比较正宗的北京早餐。”飞龙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根烟叼着,疑问道:“咦,江兄弟,你女朋友还在睡?” 女朋友!江古伦本想否认,但脑中中在此闪过盛京说起的那句话。摇了摇头道:“没,她已经起来了,刚刚洗漱完,可能在里面换衣服呢!” 飞龙朝卧室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神往,凑到江古伦身边:“江兄弟,好福气呀,你女朋友虽然长得不算超顶尖,但至少也不比时下那些当红明星差,依我这么多年锤炼出来的眼光来看,这完美的身材比例绝对是万中无一,不对,亿中无一!” 江古伦抓了个肉夹馍放进嘴里,随即转头诧异的看着他,疑问道:“这你都能看出来?”心中暗道这家伙不是长了透视眼吧! “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这四十年就算是白活了!”飞龙摇头晃脑的感叹之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傲,显然对女性的身体结构研究得还颇为透彻。 这时川希云已经梳妆打扮好从卧室里走出来,在清晨的雾气中姣好的身躯包裹在米白色的棉衣下,俏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有一种露水芙蓉般的娇艳清新感,见到飞龙,她赶紧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了江古伦的身边。 女孩也不矫情客套,捏着一个煎饼小口吃起来,时不时喝上一口温热的豆腐脑,模样很是享受。 “江兄弟,那事我派人出去探了消息,已经有回应了。”飞龙见二人对早餐的味道似乎还算颇为满意,定了定神,轻轻开口。 “恩,什么情况?”江古伦停住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抬眼看着飞龙。 “董家弟子全巢出动,在整个北京城搜寻你的下落,不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收到消息,提供一条关于你的准确线索,就是一千万。”飞龙颇为戏谑的看了江古伦一眼,语带调侃道:“江兄弟,现在你可是全北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我敢打包票,如果你出去溜一圈,外面就会跟滚油里放进一勺清水一样,铁定沸腾了!” “飞龙哥,都这般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江古伦苦笑一声,又转向飞龙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 飞龙脸色也逐渐凝重下来,沉声道:“董家的人截下了一张照片,四处发散,现在估计北京道上的人,十个有五个手上拿着你的照片,虽然是黑夜中摄像头下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够大致看出你的脸部轮廓,我想,很快你住在这里的线索就会漏出去,董家的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这儿来。” 江古伦忽然想起昨夜那个服务生,脸色微微一变,凝声问道:“飞龙哥,你这儿的服务生,也跟道上的人又关系吗?” “我这种地方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过有些倒是干净得很!”飞龙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江古伦越想越觉得事情古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眯着眼睛道:“飞龙哥,你还记得不,昨晚上你叫人送夜宵上来,那个侍应生……有那么一点奇怪,他看似随意的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而且,他看见了我的容貌,如果他跟道上的人有关系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我的行踪已经泄露了!” 飞龙眉头紧皱,凝神思考着,江古伦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这个大一个娱乐城,龙蛇混杂的,不能保证每一个人的底子都很干净,而如果昨夜那个侍应生真记住了江古伦的容貌,再对比一下那张照片,这样的话,董家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 “走!”飞龙想到这,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江古伦阻住川希云继续吃下去的趋势,拿着自己的东西,将早餐一股脑的全部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跟着飞龙出了房门。 三人刚打算转过一个转角,江古伦猛地停住了脚步,沉声道:“有人上来了,很多!都有底子!” “这么快!”飞龙轻声惊呼,随即一招手:“跟我来!” 拉着江古伦的川希云躲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杂物间,他们刚进去不久,一群身着黑衣的大汉便簇拥着董老四从电梯里出来,在前头带路的正是昨夜那个侍应生,他指着江古伦和川希云住的那间房子,回头对董老四媚笑道:“爷,就是这!” 董老四的脸色极为阴沉,拎小鸡一般拎过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这是这间娱乐城住宿部的经理,沉声命令道:“开门!” 经理的身子颤颤巍巍的战栗着,声音也有些惶恐,连不跌的道:“四爷,这间房只有我们的老板有门卡,其他人是进不来的。昨夜,昨夜也没听说有什么人住在这!” “开门!” 董老四才懒得跟他啰嗦,圆睁着虎目沉声一喝,顿时将经理吓得一踉跄。 经理苦着脸哀求道:“四爷,我是真没有钥匙,不然给您打开看看也无妨,这不,真只有老板有门卡,您别为难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呀!” 董老四撇都不撇他一眼,对身后的人淡淡吩咐道:“给我把门撞开。”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住手!”飞龙恰时从电梯那一头走了出来,为免让董老四起疑心,他刚才绕了一个大圈回到电梯那,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飞龙,你来得正好!”董老四挥手止住了自己手下的人,沉声对飞龙道:“把门打开,我要进去看看!” 飞龙走到近前,轻笑一声,缓缓答道:“董四爷,您是前辈,我是晚辈,本来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不过……您要进我这私人套房,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没什么理由,我就想进去看看!”董老四显得有些不耐烦,转头看着飞龙,高大的身躯中迸射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你开不开门?” “没有理由的话,你若想要进去,得先踏过我的尸体!”飞龙凛然不惧,笔直的站在董老四面前,双眼迎上他圆凳的虎目,竟是一时将气势逼了回去。 “小子,你考虑清楚了!”董四爷恨声咬牙,眼神死死的盯着飞龙,双腿轻轻踮起,手上的肌肉紧绷起来,显然已经准备动手了。 飞龙双手插兜,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面对拥有暗劲巅峰实力的董老四,他毫无畏惧,如一颗笔挺的松柏,就这么站在门口。 董老四虚张了半响的声势,终于是软了下来,叹息道:“飞龙,我孙子被人杀了,我怀疑凶手就在这里面,你让我进去搜搜,改明儿,这个面子我十倍还你!”他踟蹰再三,还是不愿为了搜人的小事情就得罪飞龙,这个盛京手下两大干将之一。董家向来和盛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将飞龙打伤了,大哥那儿也不太好交代。 飞龙不满的哼了一声:“董四爷,这间房向来就是我住的,昨夜到现在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睡在这里面,你这么说,是怀疑凶手是我咯?” “飞龙,你也别跟我卖关子!”董四爷提过那个侍应生,冷然道:“那个嫌疑犯是你大哥的师弟,若是藏匿在你这儿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进去搜不到人,这个小子就交给你处理。”说罢他将那瘦小的服务生向前推了推。 “不要啊,董四爷,不要!”侍应生有些惶恐的哀求起来,如果里面真没人的话,自己落在飞龙手里,那后果可想而知。 “好,那我就让你进去搜搜!”飞龙将门打开,然后让开了道路。 这时从楼梯口冲上来七八个人,看样子均是飞龙的手下,这次董家来的人太多了,一瞬间就将楼下的人手给全部制住,让他们连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这是身手较好的七八个人,好不容易打退了敌人,来楼上支援飞龙的。 飞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站在一边,董老四在房间里巡查一遍,发现除了垃圾桶里有些还散发着温热的早餐外,完全不见那个江小子的影子,关于那早餐,他也没有多问,圈子里的人信奉的是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竟然没有看到活人,那就算你再怀疑也是没用的。 寒着脸走了出来,老脸上眉头紧皱着,眼睛凝视着飞龙:“我知道那小子在你这儿,你转告他一声,就说我大哥想要见他。”说罢也就再不管那侍应生,带着自己的人退出了娱乐城。 飞龙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那侍应生带走,这种事情该怎么做想来也不需要自己教他们,瞄了瞄四周,见四下都没有人,才很小心谨慎的回到杂物间。 见得飞龙进来,江古伦急忙站起身来问道:“飞龙哥,怎么样?” “他们都走了,不过董老四好像知道你在我这儿!”飞龙眉头微微皱着,有些奇怪的道:“他没有找到你,便撂下一句话——他说,董老爷子想要见你!” “大师伯!”江古伦轻声低呼一声,凝神思考一阵,觉得董天擎还算是个比较明理的人,应该能够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见自己,那就是证明他并不想杀自己!抬眼看着飞龙,继而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地方不能继续呆了!” “现在还不能出去,娱乐城外面到处都是董家的人,一旦出去,肯定会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飞龙的语气很严肃,他点上一根烟,俊朗的脸上表情沉沉的:“只能等到京哥回来了,他应该也快到了,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江古伦眉头微挑,想起昨夜盛京说的那个帮手,不由疑问道:“盛大哥说的那个帮手究竟是什么人?” “跟你也有关系的一个人,很厉害的一个人!”飞龙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沉浸在欢快的往事中,嘴角挂上一丝笑容。 江古伦还待再问什么,飞龙的手机声忽然响起,他接通一听,听着那边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江古伦道:“董老四的人已经全部退出娱乐城,但是他们也已经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不过没关系,我自有脱身之计!” 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脱身之计!难道有密道不成?江古伦可不觉得时下的情况有多么良好,眉头紧皱着,刚待发问,仿佛感应到什么,手指轻轻伸到嘴巴前,示意二人禁声。 念力罩猛然支起,将三人的气息完全隔绝住,念力小心翼翼的探到门外,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在走廊上缓慢的行走着,他戴着一副能够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看不到眼神,围巾围住下巴,仅仅露出一张厚实的嘴巴和高挺的鼻梁,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煞气,那是杀人杀得太多才形成的血煞之气,正不时左右张望着,耳朵竖得高高的,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天!竟然是江古伦在酒店电梯里看见的那个化劲期高手! 江古伦跟飞龙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又将手指放在了嘴唇边上,示意千万不要出声,天海中的念力喷薄而出,将念力罩加厚得严严实实,包裹住三人的呼吸,江古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越来越快,他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若是让门外那个杀神发现三人,凭他化劲期的实力,想杀了三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遁走,简直就跟吃饭一般简单。 若是董四和盛京那种暗劲后期巅峰境界的人也许还能与他纠缠一会,但自己个小小的明劲后期,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而飞龙也不过是暗劲中期,一百个暗劲中期也不是一个化劲期的对手,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黑衣人在门外徘徊了一会,感觉不到任何动静,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手抚下巴陷入沉思,江古伦感应到他就站在门口,心都快要从胸腔跳了出来,天海转动得愈加急速,念力一层层将三人包裹在中央,几乎将三人周围的小小空间变成了一个真空场所。 最后仍是感觉不到任何反应,黑衣人疑惑的摇摇头,然后叹息一声,顺着来路走了回去,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转口处。 江古伦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念力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仍旧紧密的注意着走廊处的动静。 飞龙见江古伦放松了警惕,有些奇怪的问道:“江兄弟,刚才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江古伦仍旧有些惊魂未定,抹了抹额头上浸出来的汗珠,后背估计也已经被冷汗给完全浸透了,眼中仍旧残留着惊恐:“刚才,我在酒店里看见的那个黑衣高手,化劲期的高手,就站在门外!” “什么?”飞龙惊声低呼,有些不敢相信的的看着江古伦,心跳在不知不觉之间猛然加快,不确定的问道:“江兄弟,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精神力!”江古伦此时此刻也就不好再隐瞒什么,但若是说念力恐怕飞龙听不懂,只能说成精神力,缓缓解释道:“我的精神力发散出去,能够探测到二十米之内的情况,刚才那个黑衣人就在外面缓缓走着,他在每一个门口都停留了一下,似乎在探听着什么……飞龙哥你也知道,练武之人的呼吸较为悠长,跟普通人是不尽相同的,所以,我怀疑他是在探听我们的所在。” 飞龙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战栗,手指颤抖着点上一根烟,化劲期,确实是他不太敢的想象的恐怖存在,如果真如江古伦所说,那刚才那一瞬间,他飞龙便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川希云被江古伦的话说得有些害怕,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拽住他,明媚的眸子里有些慌乱,娇躯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手心上已经满是汗珠。 飞龙凝思半响,然后才沉声问道:“既然那人在外面停留感应了一阵,为什么没有发现我们三个?难道又是因为你的精神力?” “对,我用精神力凝结成一个罩子,将我们三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完全隔绝在这罩子内,才没有让那人发现。”江古伦再次支起那个念力罩,将自己和川希云笼罩其中,问飞龙道:“飞龙哥,你再感应一下,是不是就算近在咫尺,你也感应不到我和希云的心跳和呼吸声了!” 飞龙闻言,果然闭起眼睛感应起来,学武之人的六感比普通人要强,随着境界的提高六感的感觉也就越强烈,但就算是化劲期的高手,也不可能像江古伦这般能够将意识探测出去,而飞龙这般的就只能依靠听觉来感应了,暗劲中期的高手,附近十米内,凝神之下可以听得到对方的脉搏和呼吸声。 过了片刻,飞龙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惊叹的道:“江兄弟,我果然感应不到你和川姑娘的心跳和呼吸声,你这精神力,真是太神奇了!” “好了,飞龙哥,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江古伦的眉头仍旧深深皱着,沉声道:“董四知道我们在这个娱乐城里,那黑衣人也知道我们在这个娱乐城里,而且董四前脚走,他后脚就跟来了,显然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太被动了,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转移过去,不然早晚会被他们发现。” “恩,你说得对,既然有个化劲期的高手一直隐藏在背后想要杀你,而且还有董家的人给他通风报信,那么,只要董家的人找到了你,那个化劲期的高手肯定会先一步出现或者后一步出现,杀了你,然后将这个罪名嫁祸给董家。”飞龙毕竟是经历过这么多沧桑风雨的人,很快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飞龙哥,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其他办法吗?究竟是什么办法,才能逃出这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江古伦有些焦急的问,他倒不是在害怕,他担心的是边上的女孩,如果川希云跟在自己身边被那个黑衣人找到的话,后果……他有些不敢想象! “你别担心,我在这间娱乐城里有间密室,我们先到那里去!”飞龙带着江古伦和川希云出了门,在江古伦的念力感应下,他们成功的避过了路上的所有人,回到了飞龙的那间办公事。 飞龙走到一幅巨大的油画面前,轻轻的按了按油画左下角的一个凸点,又按了右下角的一个凸点,紧接着抓住油画边上的一个把手,向下一拉,边上的墙壁一松,让出一道暗门,在飞龙的招呼下,三人闪身进了密室。 密室四周没有任何光线,飞龙掏出手机照明,拉开了密室内的灯,然后又按了一个什么按钮,密室那扇门便缓缓合上。 江古伦和川希云睁大着眼睛看着密室内的摆设,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江古伦凝神朝石台上放着或墙壁上挂着的那些东西看去,胡子,假发,拐杖,帽子,各种各样的衣服,覆盖着人皮的仿真肉块等等等等。 飞龙对着那一大堆东西摊了摊手,微笑道:“欢迎来到我的密室——易容整形室!” 一四零章 引蛇出洞 一四零章 引蛇出洞 江古伦满脸好奇的看着石台上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儿。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然后拿着一撮惟妙惟肖的假胡须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对着石台上那面巨大的镜子照了照,嘿,还真别说,貌似看不出太多破绽。 “飞龙哥,这些东西,是化妆用的?”江古伦又拿起一个假头套打量着,转向一边的飞龙。 飞龙脸上挂着一丝诡谲的笑意,淡淡道:“这是我闲来无事捣鼓出来的一些东西,算是一个喜好,正好,可以帮你们俩脱身!” “可是,这些东西只能改变大致的容貌,能躲得过眼力高超之辈吗?”江古伦心里仍旧有些打鼓,化妆确实是们高超的艺术,这一点从那些非主流的照片就能看出来,把人整成鬼不难,把鬼整得人模人样那就难了!所以,身材形态不变的话。能够瞒得过董四那种级别的超级高手吗? “我只能保证把你们俩整的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至于能否瞒得过外面那些人,就只能看你们的演技了!”飞龙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古伦一眼,微微笑着安抚道:“不过江兄弟你具备着奇妙的精神力,能够成功的将自己的武者气息掩藏起来,有了这一点,只要演技不是太拙劣,相信是能够避过门口那些人的!” 江古伦轻轻点了点头,捏着下巴思索道:“不过,飞龙哥,我和希云出去了以后,该去哪儿寻落脚之处呢?” 飞龙显然早已想到了这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诺基亚的手机,递给江古伦:“这是我帮你新办的一张卡,你先用这个手机,里面存着我、京哥和赤虎的号码,算来如果我是京哥的左膀,赤虎则是右臂,不过他那儿很有可能也已经被董家的人监控住了,所以你出去以后,随便找一个小宾馆住着,待得京哥回来了,我们自会去找你!”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了几分:“董家的人不进来搜人,那是他们卖京哥面子,但警察不会,相信很快就有大批警察进娱乐城搜寻你的踪迹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快!” 江古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住。刚才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仍旧让他感到浓浓的心悸,他的来历江古伦并不很清楚,但是对自己的威胁却比董家要大上太多了,至少董老四说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董天擎并没有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想法,那个有一张怪异脸庞的大师伯同样觉得这事比较蹊跷,想让江古伦回去说清楚,而那个黑衣人,他的目的很简单明确——击杀江古伦。 如果是想挑拨八卦门和董家的关系,那么黑衣人杀了董家卓少爷后,肯定是又想去宾馆击杀江古伦,从而嫁祸给随后赶到的董四等人,却没有想到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江古伦极为巧合的避过了他的暗杀。 原本隐藏得很深很深的黑衣人却被江古伦敏锐的发现了两次,而且似乎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的话,只要见到董天擎,或许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 十分钟后,江古伦与川希云下了电梯,先后朝着这个大型娱乐城的前门走去。 此时就算最是熟悉江古伦的人站在他面前,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的话。要将他认出来也定然是件颇为辛苦的事,一身休闲装,看那有些轻松的样子像是刚下班往家赶的娱乐场所工作人员,脸上的肉有些泡,五官挤在了一起,原本刀削般的脸庞上横肉堆积,大腹便便的腰围胖了一圈还不止,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浮,不时回头跟川希云说了那么一两句话。 而川希云,已经彻底颠覆了她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诱人形象,屁股软塌塌的,就像是一坨掉下来的面团,原本丰满挺翘的胸部简直就是两个篮球,走路一晃一晃,这或许还能让那些对大胸大屁股的人很有兴趣的人瞪直了眼睛,但她那张脸,就算她的身材真是以前那般完美的黄金分割,也能让大部分人马上对她彻底的失去兴趣。 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挂在秀挺的鼻梁上,小嘴看上去似乎还挺诱人,但张开的瞬间,牙齿上的黄斑和那围绕着的不锈钢牙套顿时让人大倒胃口,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她还有一嘴的龅牙,跟周星驰电影里的龅牙珍简直不遑多让。五十年代流行的两个麻花辫扎在脑袋两边,脸上就跟月球表面一般坑坑洼洼,麻麻点点四处皆是,明媚亮人的眸子被刻意的黏上一些东西,变得有些三角眼的趋势,微微抬眼。额头立即挂上一头难看的抬头纹,脸部的肌肤很松弛,看着去像是四十多岁而经期失调的中年妇女。 为免让有心人看出破绽,飞龙还在两人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做了手脚,乍看上去就像是常年在娱乐场所工作的普通人,川希云不再白皙细嫩,江古伦手掌上的老茧也经过了细微的处理。 二人若无其事的走出娱乐城的大门,刚一出门,江古伦就感觉到或近或远有十数道目光凝聚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在川希云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转一瞬间便好像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般移开了,江古伦心里暗笑,他不知道飞龙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怪癖,还是看湖南卫视那期《丑女无敌》的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川希云一个活生生香喷喷的大美人被他折腾成这样,简直是要人老命。 不止是要川希云的命,还在考验周围群众的心理承受能力,江古伦还真怕有哪个热血青年看得有点不顺眼了然后冲上来把川希云暴打一顿。 两人一前一后不经意间交谈两句,很自然的走到附近的公车站点,途中虽然感觉到有几道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二人身上,但看到两人站在公车点等车,就再没注意了。也是,如果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飞奔离去。可能还会让人产生几分怀疑,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平常的市井小民。 这也亏得是江古伦曾经跟川希云演过一场戏,还算颇具敬业精神,有着演戏就从头演到尾的良好态度,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专业! 等了一会,然后上了一辆公车,此时恰好是下班时间,处于人流高峰期,车上压根就没有座位。更难受的是站的位置也基本上没有,江古伦依靠着自己“壮硕”的身体用力向前一推,在一片大呼小叫的谩骂声中,让同样颇为壮硕的川希云上车,然后两人身上的假肉便很自然的贴在一起。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没当过胖子还真不知道胖子的苦,在这么一个狭小而拥挤的空间内,能够清晰的看见边上的人将口中的白雾呼进你的嘴里,抬起脚你暂时别想在搁下去,零下几度的天气有些人额头已经是微微冒汗,一个个均是恨不得时间飞逝,晃眼就到达目的地的痛苦表情。 川希云身上多了很多莫名其妙出现的零件,体重上涨不少,这样站在人群之中也是颇为辛苦,江古伦用手将她不在纤细的腰身环入怀里,免得女孩不小心被别人撞到。 公交车轰然开动,江古伦瞄眼看见大量警车在此时呼啸着赶来,然后将娱乐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董家的人一个个从暗处冒了出来,跟随警察进得大门。 此时公交车已经越开越远,江古伦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过了七八个站,到了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地方,江古伦才拉着川希云下车,车上严丝合缝的空间顿时空出了一大片,走了两个加起来好似有四百斤的重量级人物,让车上那些受尽折磨的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下了车,江古伦带着川希云在附近的一个饺子馆吃了点东西,然后找了个看上去颇为便宜的旅店开了间房,身份证是飞龙帮他弄得,证件上那人还真跟江古伦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飞龙交待过,江古伦很有可能已经被警方列入通缉对象,在北京,董家死了人就跟北京市市委书记的儿子被人绑架了一样,董家有许多人在国家一些特殊部门都担任着重要的职位,不止警方,那些国家特殊部门也很有可能参与进了此次的调查。要知道,师道盟这个聚集了无数武林高手的庞大组织,跟国家是决计分离不开的。 所以,江古伦和川希云以前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都不能再用,这会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二人的踪迹,现在是特殊时期,必须万分谨慎小心。 进了宾馆的房间,江古伦念力瞬间释放出来,感应到房间内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才一屁股坐在质地有些拙劣的床上,苦笑道:“得,转眼咱俩就成通缉犯了!这日子,还真是过得步步惊心!” 川希云轻轻揉捏着有些酸痛的手脚,她非但没有埋怨,反而轻声安抚道:“古伦,你不用担心, 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你还要带我去长城故宫呢!” 女孩的语气中有些希冀,她觉得只要呆在男人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这或许是因为以往的种种而对他产生的盲目信任,也代表着女孩放心的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江古伦。 江古伦回头看了她一眼,顿时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堪忍受。 “喂,江古伦,你这是什么表情?”川希云微瞪着三角眼,指着江古伦龅牙一张一合的说道。 “我也不想!”江古伦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正眼看着女孩:“你,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看久了!我的心脏估计会受不了!” 川希云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方才想起飞龙将她整得跟重拍侏罗纪一样,娇哼着跺了跺脚:“那个死飞龙,把人家弄得普通一点也好啊,为什么一定要整成这个模样!” “没事!”江古伦极力不使自己的脑袋偏移过去,强忍着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感,淡淡的安抚道:“过了今天就能洗掉了,你做惯了美女,体验体验丑女的生活也不错,至少……以后能够不带有色眼镜看人!” “也对,这个样子能让我看到平常所感受不了的!”川希云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而又是狐疑的盯着江古伦:“咦,你叫我不带有色眼镜看人,那你现在又是什么表情?” “呃,没什么表情,我很正常啊!”江古伦讪讪的笑了笑,依旧正视着前方,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接触到川希云那张脸。 “那你看着我!”女孩双手叉腰,语气略微提高了几分。 “这个……不用这样吧!”江古伦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看着我!”女孩娇叱一声。 江古伦无可奈何的转过了头,面向川希云。 “你,你翻什么白眼呀?正眼看着我!”女孩有些愠怒了。 江古伦只得将眼睛放归正常状态,但突一见着川希云那好似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面庞,胃里顿时又是一阵翻腾,立即转身扑到床上,有气无力的道:“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一会!” “江古伦,你再这样,我就强吻你!”川希云暴怒了,江古伦的态度让她不能忍受,刚才还说让自己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现在呢!他又是个什么样? 强吻!江古伦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如果被此番模样的川希云强吻,那不知道会连续做几年的噩梦,干笑两声,忽而指着卫生间:“要不,您老去卫生间里看看自己的模样,那您估计能理解我的苦了!” 川希云愣了愣,化妆的过程很匆忙,哪怕飞龙的密室内有一块巨大的镜子,川希云还真没有认真端详过妆后的模样,一路上又是心慌意乱的,就更加无法得见飞龙营造出来的效果了,想到这,女孩轻移莲步走进了卫生间…… 半响后,从里头传出一道响彻四野的惨呼声! ………… 待得安定好后,江古伦发了个信息给飞龙,告诉他自己在XX宾馆XXX房间等他,署名小丽,那充满暧昧的字眼就像是飞龙一拼头要他按时赴约一般。 飞龙只是回了四个字——哪个小丽? 这是两人的接头暗号,代表飞龙知道江古伦在哪儿了,只要盛京一回北京,便立马会赶过来。 两人在宾馆内百无聊赖的呆着,还好这宾馆虽然档次差了点,但是还是有电视,江古伦和川希云两人躺在床上,将那架双人床挤得满满当当,时不时抢下遥控器斗下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 双眼瞄着电视的江古伦猛然感觉到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虽然在看着电视,但念力从未放松过对门外的感应。 走廊上走过来两个男人,前头那人正是盛京,一件黑色休闲西装披在身上,里头就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北京寒冷的天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颀长,模样俊朗,胡须参杂,叼着香烟的颓废男子,大概三十四五岁,全身上下套着一身时尚休闲的装束,有些涣散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郁,不紧不慢的跟在盛京背后,乍眼看去,那颓废俊朗的模样下还真透出些让人目眩神迷的成熟男性魅力。 江古伦感觉到二人的到来,还未待二人敲门,便已经爬下床将房门打开,盛京兴许是已经听飞龙说过江古伦具有奇妙的精神力,与身后的男子闪身进入房间。 “你是古伦?”盛京凝神看着江古伦,显然对他的容貌改变有些不适应。 “不是我还能是谁!”江古伦苦笑一声,看向盛京身后的那个男子:“盛大哥,这位是?”他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实力似乎不在盛京之下。 盛京听见江古伦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对身后那颓废男撇撇嘴:“自己问他吧!” 颓废男子很自来熟的搂住江古伦的肩膀,脸上忧郁的表情一扫而光,笑道:“楚中云,你叫他盛大哥,叫我楚二哥就行!” “楚中云,二师兄?”江古伦有些惊诧,面前这个男子就是董天擎口中那个闲竹的二徒弟!能够被他称为人中之龙的人物! “二师兄?”楚中云同样有些疑惑,勾着江古伦的肩膀朝里头走,问道:“你也是老头的徒弟?” 江古伦心头纳闷这盛京和楚中云怎么都这么没大没小,师尊不叫叫老头,但还是笑着答道:“这次我是以八卦门弟子的身份来的,自然也就是老道士的徒弟。”跟着这二人在一起,他的称呼上也随便起来,反正闲竹不在,管他呢! “什么楚二哥楚二哥的,你直接叫他老2就……”盛京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指着靠床的位置,看着江古伦,战战兢兢的问道:“这…这是你的?” 楚中云挺好奇的凑过去瞄了一眼,但紧接着一脸哭丧的走回来,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小子,品味不错!”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他俩一定是看到川希云妆后的样子了,不禁还要小小的佩服他们一下,如果是自己忽而见到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代芳华肯定是立马跑出三里开外了,亏得他们两人除了面色轻微的变了变,一切如常。 这份功夫,江古伦是自愧不如。 “她就是跟我住一起那女孩,被飞龙整成这样的!”江古伦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 “是她!”盛京低呼一声,他还记得在江古伦那间小房间里那个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漂亮姑娘,摇了摇头,微带感叹道:“飞龙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变态了,怎么尽往丑里整!” “听你们这语气,这‘极品’原本是个漂亮姑娘?”楚中云好奇的凑过来,压低着声音问。 江古伦撇了撇嘴,轻声答道:“不算很漂亮,不过也还能看,现在嘛……” 三人同时一阵默然…… 然后,盛京和楚中云坐在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尽量不将眼神移到川希云那边,听江古伦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江古伦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二人一听完,同时皱起了眉头。 盛京埋头思忖一阵,语气凝重的道:“听古伦的描述,这个黑衣人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大概五十岁左右,但我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物,中云,你听过没?” “没有!”楚中云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过,这人是冲着我们八卦门来的,这一点毋庸质疑,但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必须想办法探听清楚,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化劲期高手,就像是一个炸弹,杀伤力太恐怖了!” 盛京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掏出一包长白山五星,一人发了一根,点上,又将眼神移向了江古伦:“古伦,老头是不是让你把武道令带来了!” “恩,在身上呢!”江古伦拍拍自己的腹部,他一直将武道令用黑纱布紧紧的捆在腹部,里头还有一层厚厚的胶布包裹着。 “老头有没有告诉你,武道令的秘密!”盛京蹙着眉头,又问道。 “武道令的秘密?”江古伦微感哑然,反问道:“这武道令不就是师道盟五位长老的信物吗!它还能有什么秘密?” “这小小的东西可远不止这么简单!”楚中云微微一笑,接口道:“魂、武、禅、德、信五块令牌中,均藏着一套高级修练功法,这种修炼功法很独特,一般人根本不能学习,只有实力达到化劲以后,才有能力学习里面的功法,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功法都是专为化劲期的超级高手量身定做的,一旦得到了这五块令牌中任意一种功法,并且学习成功了,那便会直接跃至武道的巅峰。” “高级修炼功法!”江古伦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老头将这武道令交给自己,难道是因为有人在打武道令的主意吗?可是,以老头的实力,就算碰上同为化劲期的人,应该也是有胜无败吧!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盛京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武道令之所以称为武道令,就是因为它是武道巅峰的象征,老头曾经纵横南北,罕逢敌手,一是因为他精通各家拳术,二是靠着这武道令中的功法,就算碰上同为化劲期的绝顶人物,只要有这武道令在手,也没有人敢掠其锋芒。”他顿了顿,深深看了江古伦一眼:“但是,能够持有五块道令的人无一不是武林名宿,拔尖的高手,甚至是一派一族之长。老头现在将这武道令交给你,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江古伦瞳孔微微一缩,这武道令就跟传说中那些高深的武林秘籍一般,如果真有人知道这宝贵的东西在自己手上,到时候一大堆化劲期的高手来找自己麻烦,那……就真是精彩了! “所以,也不能排除那个黑衣人是为了来夺取武道令,才找上的你!”楚中天沉声下了结论,脸色变得有些肃穆:“每一届的换届选举大会,都会将师道盟五块令牌尽数交给下一任的继任者,如果在这之前,武道令在我们八卦门手中丢失了,不止我们仨个,老头也会成为武林的罪人!” 盛京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嘴上叫得随意,但他心中最敬重的人始终是闲竹,是他将瘫倒在路边快要饿死的自己救回了道观,抚养长大,还教授了这一身绝技给他。所以,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不会让师尊的头衔上抹哪怕一丁点污垢。和楚中云对望一眼,均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 江古伦感受到了两人微妙的心理变化,轻声问道:“你们,难道是想引蛇出洞?” 盛京看了看江古伦,郑重的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有些不容置疑:“虽然我和中云都只是暗劲后期,但我俩传承自被公认为武技第一人,手执武道令的老头,所以我们对力量的控制和了解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哪怕是碰上化劲期的高手,我们也有一拼之力,只是……”盛京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道:“如果他跨入了化劲中期,或者修习了化劲期才能修习的秘技,那么胜负将是五五之数!” 江古伦脸色一沉,他知道盛京没有说实话,这个铁打的汉子只是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如果对方真踏入了化劲中期,或者修习了化劲秘技,那么盛京和楚中云的引蛇出洞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变成引狼入室,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议道:“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将那黑衣人留下,为什么不请大师伯相助?” “大师伯?”盛京眼角抽了抽,声音中有些自傲的味道:“偌大一个董家,除了大师伯和腾老,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人,我们请他们相助,岂不是堕了八卦门和老头的名声!” 江古伦怔了怔,原来盛京心里也有这般想法,看来五十年前那一场纠葛一直残留在这两代人的心中,只是不知道,老道士又是怎么想的? “不,除了大师伯和腾老,还有一个。”楚中云忽然插口否定了盛京的话,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神色中有些郑重,缓缓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董文龙!” 盛京的瞳孔微微一缩,凝神看向楚中云:“你是说,文龙已经跨入了化劲?” “不知道!”楚中云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不过,照半年前的情况来看,那家伙已经跑到我俩前面去了!” “半年前,半年前你跟他交了手?”盛京语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眼中放散出一些莫名的东西,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失落。 “是的,那一次,我俩不分胜负!”楚中云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锤在盛京的心里,让后者的脸色在瞬间沉了沉。 江古伦有些纳闷,既然是不分胜负,那么那个叫董文龙的家伙应该还是跟盛京二人处在同一条线上,又为何说他跑在二人前头去了。 过了半响,盛京才从失神的状态中回复过来,轻轻叹息一声:“也许,那家伙真能比我俩先突破也不一定,这样一来,我倒是落在最后去了!” “你也会有这种想法?”楚中云语气中有些奚落,略带不满的哼了一声:“他一天没突破,就一天不能证明孰强孰弱,化劲,始终是个未知数!” 盛京嘿嘿一笑,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轻轻瞄了楚中云一眼:“我现在倒是想早点见到他,如果那家伙突破了,也能向他请教请教经验心得!” “也对,算起来,他还是最早进入暗劲后期的人,就算他最先突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楚中云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也是嘿嘿笑了起来。 江古伦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发问:“我说你俩那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到底还执不执行了?” “当然!”俩人同时回了一句,盛京略带戏谑的看着江古伦:“小子,你这次可是充当诱饵的角色,你有没有这胆?”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跟你们俩个疯子去疯!”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摸着鼻子苦笑道:“不过谁叫我也是八卦门中的一员呢,有这么疯狂的事情,若是畏手畏脚岂不是堕了老道士的名声!” “哈哈,小子,你果然对我胃口!”楚中云拍拍江古伦的肩膀,笑得很奔放。 “那好,我叫飞龙暗地里放出风声,这一次,我相信那个黑衣人会提前来的!”盛京拳头紧握着,高大魁梧的身躯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那是对强手的渴望! “只是这个小妞!”楚中云回头看了看川希云,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她的脸上瞧,语气中似乎有些棘手。 “交给飞龙和赤虎,有他们在,可以保证这个小妞的安全!”盛京显然早已想到了这点,信心十足的答道。 江古伦清亮的眸子中闪烁着莫名的东西——化劲!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境界? 一四一章 暗流涌动 一四一章 暗流涌动 四人在街头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将川希云送去了盛京在北京的一个秘密会所,加派人手将女孩严密的保护起来,江古伦现在才发现,盛京手下暗劲中期的高手便有五人,除了飞龙赤虎外,还有两男一女,均是三四十岁的年纪,盛京说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忠诚度丝毫不需要怀疑。有这般实力,难怪江南古家不敢在北京触他的锋芒。 五人集中在一起,再加上会所内的层层防护和密实的监控系统,就算那个黑衣人找到这,也应该能够抵挡一阵,让三人及时赶到。 在附近找了个安静偏僻的四合院租下来,盛京让飞龙在恰当的时机派人暗地里放出风声,告诉董家的人发现了江古伦的踪迹,才安心潜藏在院落内,等待敌人的到来…… 晚上十点,这个时间正常的家庭纷纷已经入睡,外头的街道上偶然传来几声狗吠和路人的嘈杂交谈,除此之外。四周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闷。 江古伦盘膝坐在安静的庭院内,念力朝四周扩散,将隐藏在暗处的盛京和楚中云二人的气息掩藏住,而自己的气息,却若有若无的暴露出来。 “呼呼~~”宛若轻风吹过,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越过围墙,落在院落之中,黑暗中瞧不清模样,但那双放射着寒光的眸子,却是紧紧锁定住了江古伦。 江古伦仍旧如磐石一般安坐着,依靠着奇妙的念力,他自然感觉到有人潜入,但为了配合盛京和楚中云的袭击,他只能一动不动,心里头有些忐忑,毕竟面对的是化劲期的绝世高手,微微动动手指就能够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绝世高手…… “咻!”的一声,黑影动了,如闪电般向江古伦扑来,如若实质的煞气在瞬间笼罩住江古伦。 江古伦猛地感觉身体被一种莫名的气息控制住,竟是有些难以动弹,额角不禁有些冷汗悄然浸出,就在这时,天海因受到危险而急速旋转,念力喷薄而出,破开对方的气场压力。双手成虎爪往里面狠狠一抓,脚下用力,如猿猴般飞快向后方退去。 但他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过那个黑衣人,凌厉的气势已经逼近身旁,那双摄人心魄的寒冷眼眸愈来愈近! 江古伦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看见眼前的黑衣人嘴角挂上一丝讥讽的笑意,心里有些发急,怎么他们俩个还不动手! 忽而……黑夜中响起轻微的嗤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边上的角落飞速越出,身形更为飘逸的楚中云速度极快,只在一瞬间便贴近黑衣人的身前,猛然挥出七道掌影,均朝黑衣人的身侧胸腹处袭去。 而另一边,盛京也是恰时赶到,一记威猛绝伦劈腿直取黑衣人下盘。 “咦!”黑衣人低呼一声,没想到此地还有埋伏,刚才分明感应过,院落内只有一个人的!虽然心中有些细微的惊讶,但是黑衣人临危不乱,左掌握拳。朝空处淡淡的一击,竟是准确无疑的击中了楚中云袭来的右掌,右腿一弯再闪电般弹回,瞬间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道和盛京的铁腿斗了个旗鼓相当。 楚中云和盛京面不改色,若是这一记最简单的袭击对方都抵挡不了,那便不能称之为化劲期的高手了,他们脸上同时掠起一丝笑意。一落地脚下轻微的蹬了蹬地面,转瞬间跃起,楚中云胜在身法鬼魅,右腿如一杆长枪,诡异般朝黑衣人的胸口钻去。 而盛京往来是走霸道绝伦的路线,右脚如开山大斧,划过一道撕裂空气般的呼啸声,抡向黑衣人的头顶。 黑衣人脸色微微一变,缓缓往后一退,右手低格,左手高挡,竟是抵住了二人蓄势已久的凌厉攻击。但,此时他若再要击杀江古伦,恐怕不是易事。 盛京和楚中云得了先手,自然不会放过这般绝佳的机会,一左一右如两道狂风,疯狂的向黑衣人发动潮水般的攻势,二人分属同门,又是相交多年的兄弟,各自对对方的招式套路都是极为了解,配合起来纯熟默契,你攻上盘时我便取下路,往往在黑衣人想适时还击之时将他的攻击线路全部封死。打得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一时竟是被二人死死压制。 黑衣人脸上有些愠怒,作为化劲期的超级高手,竟是被两个暗劲后期的晚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要是传将出去,不知道会遭来多来奚落嘲笑。 深吸一口气,黑衣人沉沉低喝一声,左臂上的肌肉突地急速运转起来,集中在胳膊前端,小手臂猛然涨大了一圈,硬抗住盛京击向头颅的一击重腿,右手缓缓向后拉伸,再出击时如猛虎出闸,在空气中卷出一道劲风,轰然直取楚中云。 楚中云瞳孔微微一缩,在对方出拳的瞬间,扭身一转,如同一片飘忽不定的落叶,轻轻松松避过了对方的重击。他不像盛京主修的是直来直去霸道之极的八极拳,得传闲竹老道八卦掌精妙的他,堪称形若游龙,飘逸如风,身法的灵活自然成为他巨大的优势。 黑衣人见这招不奏效。瞬间便又转换了攻势,侧身向前一跨,身法竟也是极为迅捷,贴近楚中云的身侧,一势极为刁钻的劈掌直取楚中云的面门。 “咦!”楚中云惊呼一声,面对对方这一记刁钻狠辣突如其来的劈掌,他已经是躲避不及,当下不敢大意,腰身一扭,同样挥出一记仰掌,迎上对方的劈掌。 “噗!”的一声两掌相撞。终究是实力上有着差距,还是以仰掌对劈掌,在气力上吃了亏,楚中云身子微微一晃,顿时后退了两三步。 黑衣人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笑容,双脚稳稳扎在地面上,身子猛然蹲低,右手化掌为拳,硕大的拳头带着一抹残影,携着万钧之力朝盛京砸去。 盛京眼眶中闪过一丝炙热,紧抓住地面的双腿狠狠一转,在坚硬的青石地板蹬出一道深深的坑洞,以腰部为中枢,全身力量瞬间集中在右侧肩膀上,青筋暴起,肩膀猛然涨大,块块肌肉如同坚硬的钢铁,整个人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开膛炮弹。 沉身!冲撞! 蓄若弯弓,发若奔雷。 八极拳贴山靠! “砰”的一声闷响,盛京的肩膀撞上黑衣人的铁拳,黑衣人在惊骇中,猛地倒退三步,才卸去盛京肩膀上传来的那股庞然巨力,手臂上隐隐传来一丝疼痛感! 虽然黑衣人拥有化劲期的实力,但八极拳号称所有拳法中最霸道直接的拳法,其中的翘楚贴山靠又岂是易与,盛京借着大地的力量,将整个人的劲道完全集中在宽阔的肩膀上,而黑衣人的拳头所聚集的不过是身体一侧的力道,只是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江古伦在旁边也是看得心中惊诧,这个黑衣人竟然会两种功夫,自己最为熟悉的形意拳和闲竹老道所精通八卦掌,而且看那样子,均已经练到了极高的境界。 盛京和楚中云对望一眼,在昏暗的月光下,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盛京凝神看着黑暗中那道黑影,沉声道:“阁下功夫如此高超,想必是武林名宿,何以藏头露尾,不敢报上姓名!” 黑衣人默不作声,狠辣的眸子在盛京和楚中云二人身上掠过,阴沉的气息覆盖了夜空。 楚中云亦是原地不动,和盛京一左一右夹住黑衣人,肃然道:“八卦掌之劈掌,形意拳之炮拳,我倒想知道,阁下是否还会其他门派的功夫!” “盛京,楚中云,不愧是闲竹帐下最为出色的两个弟子。”黑衣人终于开口了,苍老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怪异腔调,让人听着仿佛是有一个木锯子在心底摩擦,极不舒服。目光如刀如电,停留在远处的江古伦身上,微微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就凭你们俩个,就妄想阻拦住老夫吗?” “那再加上我呢?” 黑暗中忽然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苍老低沉的声音仿佛古井一般不带丝毫涟漪,躬着身子,缓缓走到黑衣人身后,与盛京及楚中云形成一个三才之势,将黑衣人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腾老!”盛京和楚中云同时惊呼,这个董天擎身边的影子一般绝世高手,竟然会出现在这? “董腾信!是你?”黑衣人转过头来,声调变得有些郑重,这个老头,也是化劲! “泱泱九州大地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真名,真是幸事!”腾老橘梗般的脸皮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放射出一抹精光,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只是不知道我们董家与阁下有何冤仇,竟然使得阁下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坏了董家跟八卦门的关系!甚至……动手杀人!” 黑衣人淡淡一笑,右手在不知不觉中放到身后,轻笑一声:“董家和我的仇,可不止动手杀人这么简单……”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咬牙厉声道:“我恨不得让你们董家全家灭门,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将祖坟全部逃出来,挫骨扬灰……董天擎呢?那老家伙是不是也来了?叫他出来!” “小心暗器!”江古伦的念力一直锁定着那黑衣人,见他的右手悄然探到身后,掏出三根银针模样的东西,顿时呼喊出声。 黑衣人脸色微微一变,右手瞬即抬起,抖腕,出手,夜色中划过三道细微的寒光,直朝面前的腾老袭取。 腾老也早已注意到黑衣人的小动作,在他手腕刚动之时,便已经向右轻描淡写的一闪身,避过了对方的三道暗器。 黑衣人在腾老分神闪避的瞬间,如猿猴飞跃一般,双腿一弹,直接朝院外落去。在三大高手合围之下,若再不跑,他今天定然殒命于此。 “哼!”腾伯轻哼一声,身子如灵猫跃动,转瞬间便贴上黑衣人的背脊,一记穿掌直取对方后心。 黑衣人感觉到了身后的袭击,如果是硬挨化劲期的高手一掌,又在盛京和楚中云的围追堵截下,他肯定再也无法逃出升天,屏气凝神,身子猛的一沉,竟是使出一个千斤坠,快速朝院子下落去。 腾伯轻咦一声,除去形意拳和八卦掌,这人竟然还会少林的千斤坠,顾不得心中惊诧,毫不放松的拧腰在上,跳落在黑衣人身前,转身又是一记俯掌,直取他的面门。 黑衣人眼看已经将要跃出院落,哪知腾伯的身法如此迅捷,竟是比自己还要快上一分,在对方凌厉的掌风面前,他只得后退躲让,但就这么一瞬间,楚中云和盛京便再次围了上来,与腾伯形成夹击之势。 “所学倒是颇杂,可是无一精通,又有何用?”腾老漠然冷笑一声,虽然语气中参杂着不屑,但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严防着这个狡猾诡诈之辈逃出三人的包围圈。 黑衣人原本轻松的神情终于沉了下来,这要是再拖下去,等到董家的援兵赶到,自己就再无丝毫机会,狠狠一咬牙,脸色猛然之间涨得通红,一口血雾从口中喷出,全身内劲蓬勃而出,完全集中在右手掌心处,手腕再抖,这次江古伦还未来得及呼喊,黑衣人的掌心处便射出十数道寒光,富含内劲的银针依次朝周围的三人袭去。 腾伯哪能料到这人在掌心处还藏有银针,急速向边上一闪,堪堪避过突如其来的暗器,楚中云的反应也很迅捷,他天性就较为谨慎,何况是面对化劲期的高手,一看到黑衣人有点不对劲,就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倒是盛京反应没有如此之快,却依旧是本能的向地下一滚,虽然躲得较为狼狈,却好在没有被对方伤到。 但几人从慌乱中抬头看时,黑衣人已经是跃过了院墙,转眼就要翻落在墙外! 黑夜中突然跃起三道身影,在黑衣人将要跃出之际闪电般欺上,手中闪过一道道凛冽森寒的刀光,以合围之势从三面一同劈向黑衣人。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黑衣人沉声一喝,富含着强大内劲铁掌在瞬间击出三次,不止将空中三人手中的长刀劈断,余劲更是成功的将三人震伤震退。 “三影!”腾伯低喝一声,三影不过暗劲中期,怎能跟一个化劲期的超级高手抗衡!刚待拔身跃起朝正欲逃走的黑衣人追去,却是忽而发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受伤的胸膛跌落在庭院之中,眼神中有些惊恐的看着站在院墙上的人,那是一个身材魁梧骨架宽大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眼神冷冽如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肃穆,虎目圆睁着,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就是他,趁着刚才那三个持刀的人发动袭击,黑衣人发动反击中门大开的时候,借机在黑衣人的胸膛印上了一掌,内劲在五脏六腑肆虐,这个男子,竟然如此年纪就达到了化劲! “董文龙!”盛京和楚中云同时一声低呼,他们不是为这个男子的突然出现而惊讶,而是,他竟然,竟然真达到了化劲,刚才二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董文龙那一掌中透出的凛冽内劲。 董文龙对二人点点头,随即又将眼神放到了黑衣人身上,语气森冷冰寒:“京哥,中云,先解决了这个杂碎我再来跟你们叙旧!” 黑衣人的脸色一变再变,已然是难看之极,若是三个人时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再加上一个化劲期的高手,便成了一个死局,今日这一遭,恐怕是凶多吉少,除非……那家伙已经赶过来了! 江古伦站在一边观战,见黑衣人被四人合围,心下不由一松,这样看来,应该是大局已定了。 突兀之间,江古伦敏锐的感觉到一丝森冷的杀机笼罩住整个庭院,仿佛在每一个人身上游走着,杀气掩盖得很好,但轻轻触动了江古伦布置在四周的念力罩,延伸到庭院之中,江古伦心中警兆突起,低声疾呼到:“小心,有狙击手!” 说罢飞身朝边上的墙角处跃去,将自己隐匿在黑暗的角落之中。 围住黑衣人的四人因为江古伦这话而突生警觉,虽然达到化劲期后已经可以运用内劲控制肌肉卸掉手枪发射过来的子弹,哪怕是威力最大的沙漠之鹰,但也仅限于手枪,由于阻击步枪威力过于巨大,尤其是大口径的超级狙击枪,破坏力堪比一个C4炸弹,这要是被一个神射手掌握在手中,那么其造成的威胁将是极为恐怖的。 “噗……噗……噗……噗!”连续四声清脆的声响,仿若死神的召唤旋律一般,四颗子弹全部朝院墙的董文龙射去,而且极有规律,一颗瞄上后心,另外三颗封堵住他周围的躲闪空间,幸得江古伦提醒,董文龙早已做好了准备,侧耳微微一动,如钻入丛林中的脱兔,闪身翻下院墙,在墙壁上留下了四个穿透而过的弹孔。 黑衣人大喜,奋力一跃,翻身上了围墙,盛京和楚中云压根不敢跳上去阻拦他,一旦身处空中,变成了安放在那狙击手面前的靶子,两人将只有待宰的份。 腾伯瞳孔微微一缩,闪身出了大门,身子极快的跃动,在黑夜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直朝那狙击手的方向而去,盛京和楚中云也只能从大门冲出,左右交叉跑着避过狙击手的视线,紧紧跟着疯狂逃窜的黑衣人。 董文龙在黑衣人飞奔出来的瞬间就一直吊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边狂奔一边来回交手,身影不断交错,竟让躲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不好瞄准,生怕一不小心打中了黑衣人。 待得所有人都出了院子,江古伦仍旧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微微喘息着,这个黑衣人竟然还有帮手!而且看那狙击手的枪法已然到了十分高深的地步,竟是能够将杀气凝聚成形,看来他手上犯下的人命肯定不少,希望盛京他们能够抓到那黑衣人,让事情水落石出。 不过,有狙击手在一边,他们不小心被击中了怎么办?江古伦想到这有些不放心,刚待跟出去看看,身体猛的一滞,动作戛然而止,紧紧贴靠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念力罩适时支起,将全身上下都笼盖起来。 黑暗中,一个瘦小的男子悄然潜入院内,行走起来就跟野猫一般,落地无声,身影快速的在院落中闪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聆耳细听一阵,却是轻咦一声,眉头微皱,神情之间有些疑惑。 江古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飞速运转的天海已经达到了最快的速度,一层层的念力将自己的气息和心跳声完全掩盖住,甚至不敢看向院落中那人,这个瘦小男子很明显是来寻找自己的,而且,他的实力已经达到暗劲后期,虽然没有盛京和楚中云那般已然跃至巅峰,但就算是初入暗劲后期,也足以用一只手捏死他。 瘦小的黑影在刚才江古伦站落的位置上仔细翻查一阵,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蓝色的墨镜戴在鼻梁上,这是一副夜视镜,能够让人在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他这般做,很明显是想探寻痕迹然后找到江古伦。 江古伦心头猛然一跳,就卷缩在瘦小男子左边五米处一个黑暗角落的他,只要对方一转头就会被发现…… ………… 而另一头,盛京和楚中云正在奋力追赶黑衣人,董文龙仍旧在前头与他纠缠争斗,而腾伯独自前去狙杀那个狙击手,暂时还不见任何回应。 看着黑衣人以一条直线朝一个方向狂奔,尽挑开阔的大路走,楚中云心头奇怪,为何不带着几人在巷子里来回穿梭,这样,至少逃脱的机会更高一点,他心头猛的一跳,失声惊呼:“遭了,调虎离山,古伦有危险!” 一四二章 仇怨 一四二章 仇怨 待得那瘦小的男子转头望来时。江古伦猛然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紧紧握在手中,顷刻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均是微微一愣,江古伦就如一只快被猎人逮到的,不知所措的兔子一般,脸上尽是慌乱。 而瘦小男子那小小的眼睛中也闪过一丝讶异,为何这小子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蹲着,但就是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难道是我六感出现了问题?瘦小男子纳闷的摸了摸头,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管他呢!先把这小子敲晕了,抓回去再说。 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意,瘦小男子缓步朝江古伦逼近,双臂和手指有规律的运动着,眼睛紧紧盯住江古伦,他可不认为一个明劲后期的小子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 “沙……!”江古伦突然扬手,手中的泥土分散成无数块朝瘦小男子袭取。 瘦小男子心头顿时一跳,这个小子的出手速度好快,绝不像是一个明劲后期的人。再抬眼看时,黑暗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正面袭来。瘦小男子不敢怠慢,就算是石头这般劲道砸在身上那也定是很痛的吧,飞身向边上一躲,轻轻松松避过对方扔过来的泥沙,再回头看时,江古伦已经快步跑到了院墙门口,只要再走两步一个翻身,就能够跃过院墙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微带不屑的一哼,瘦小男子如灵猫般向前一扑,竟是一跃七八米,落地,蹬腿,再跃,如此两下,瞬间落在了江古伦的身前,四肢着地,眼神中散发出诡异的蓝光,就像一只紧盯住猎物的猞猁一般。 江古伦见这瘦小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被吓得一咯噔,脑海中的天海飞速旋转着,念力遍布全身,形意拳的起手式瞬间摆出,就算不是这厮的对手,但江古伦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嘿嘿,小子,乖乖别动,我只会打晕你。不会杀你的!”瘦小男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对江古伦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笑容。 江古伦满是不屑的看着他,轻轻一笑,毫不在乎的讥讽道:“我说你撅着个屁股干什么?春天还没到,别发骚了!再说,就你那样,正常人都不会闲着没事干来暴你菊花的,还是省省吧你!” 瘦小男子脸上的笑容猛的僵住了,眼角微微一抽,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小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想找死?” “喂,我可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大好青年,可不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江古伦耸耸肩膀,若有兴致的盯着瘦小男子看了一会,忽而感叹道:“主要是你这动作太具观赏性了,而且,你又是长得如此随心所欲,我这个人又比较实诚,见什么说什么。所以嘛……”江古伦见得瘦小男子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急忙转换了语气:“不过……” 瘦小男子的动作微微一滞,略带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见过长得随心所欲的,还真没见过长得像你这么随心所欲的,你爸妈创作你的时候也太不认真了吧!”江古伦摊了摊手,语气认真严谨得令人发指。 瘦小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散发出一抹令人窒息的杀气,紧紧盯着江古伦……他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容貌指手画脚的,因为身材不高,长相也比较愧疚,三角眼,塌鼻子配上尖酸的薄嘴唇,老鼠般的小脸,脸上还尽是麻麻点点,从小到大就一直是别人嘲笑的对象,不论是明处还是暗中,直到拥有了强大的实力,才重新迎来别人的尊重,但没想到,今天这小子,竟然有重重的戳到了他隐藏得很深的伤口,这一下,就似剥开伤口查看里头还未愈合的狰狞血肉。 “我要杀了你!”瘦小男子怒喝一声,翻身一跃,十指成刀,犹如弯曲的野兽利爪一般,撕裂着空气朝江古伦的胸膛狠狠抓去。 此时瘦小男子已经暴怒了。而且他的潜意识里,认为江古伦不过是个明劲后期的小娃,完全没有能力伤到自己,心中自然是有几分轻视。江古伦瞄准的就是这个时机,深吸一口气,猛然之间一声震动山林的虎吼,距离如此之近,将瘦小男子震得微微愣了愣,耳膜仿佛被巨大的吼叫声刺穿了一眼痛。 形意十二形中之虎形——虎吼! 就这么一瞬间的时机,江古伦右臂瞬间鼓胀,一条条肌肉如螺旋一般从肩膀旋转至手指,右臂上的衣服片片碎裂开来,右手手掌猛然紧握,向前一步大跨,全身念力瞬间集中在右手之上,拳头刹那间穿过瘦小男子格挡在胸前的的双手,重重击中他的小腹。 快似闪电,状若出海蛟龙,有如泉水螺旋上翻。 形意钻拳! 瘦小男子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嘴角挂上一丝诡异的笑容。 江古伦微微一愣,足以开山辟石的雷霆一击轰击在瘦小男子的腹部,竟是像打在了棉絮上一般,没有任何受力点。这样霸道的一击竟然如铁牛入海,收不到半点后果。 但紧接着,瘦小男子的脸色一变再变,捂着自己的腹部惨呼一声,身子立即躬成一个巨大的龙虾模样,虽然方才那一招被自己成功的化解掉,但不知道这小子在这记钻拳上动了什么手脚,他拳头击中的那个中心点随而传来一波*的疼痛感,就像是被利剑刺中了一样,若不是自己的身体极具柔韧性,这一击恐怕会被这小子伤到脏腑。 “呼啦!”衣服刮动空气的声响。江古伦发出这一招已经耗费了一半的气力,抬眼看着瘦小男子,见他狠狠的搓动着自己的腹部,神情颇为难受,立马朝着一边奔去。 “小子,想跑!”瘦小男子飞身一跃,复又阻拦在了江古伦面前,右手仍旧捂着自己的腹部,呲着牙苦笑道:“没想到竟然被你这小王八蛋所伤,若是传出去定会让同行耻笑,今天,看来不把你打死也要打成白痴才行。” “你个小乌龟骂谁呢?小王八蛋是你骂的吗?瞧你那一脸的乌龟王八样!”江古伦回嘴讥讽。 瘦小男子这下倒是没有生气,轻笑着道:“小乌龟也比你这小王八蛋好,难道你不知道,王八蛋就是乌龟生的!龟儿子,这样算来,你不就是老子我生的。” 江古伦微微一愣,紧接着指着这个男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但还没有笑到三秒钟,边上就传来一声怒喝:“笑什么笑?闭嘴,再不闭嘴老子杀了你!” “咳!”江古伦赶紧闭上嘴巴,但嘴角仍旧在不住的抽*动着,似乎还在强忍着笑意。 瘦小男子奇怪了,歪着脑袋微皱着眉头看着江古伦,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笑?我说的那话不对吗?” “扑哧!”江古伦禁不住再次笑出声来,摇头看着瘦小男子,撇嘴解释道:“我想告诉你的是,第一,王八蛋是乌龟生的没错,但不是小乌龟,你要记得你只是一只小乌龟,小乌龟又是什么生的呢?……回答正确,蛋生的!第二,你的儿子是龟儿子这话说得挺对,我举双手赞同,因为你这小乌龟生的儿子确实是龟儿子;第三,我不禁要再次怀疑你爸妈随心所欲的生了你后。是不是没有供你去读书,还是小时候给你吃了太多补品,怎么发育出这么个猪脑子!” 瘦小男子的脸色由白转黑,由黑转绿,又由绿转紫,最后已经是五颜六色大汇集,终是忍不住爆喝一声,飞身跃起凌空而下,一记刁钻诡异的钻腿直逼江古伦的胸膛。 江古伦早料到对方有这么一招,全身力量再次集中在右手上,双脚扎成一个立马,深吸一口气,右手臂猛然拉回,身躯恍若一张横放的巨弓,以右手为箭,跨前一步,弦满箭发! 瘦小男子轻吸一口凉气,他能感觉到面前这小子这一记崩拳的巨大威力,仿若闪电般飞奔过来的一根箭矢,让人心头升起一股寒意,尤其是他拳头前方蕴含着的的巨大穿刺能力,让脚心隐隐传来一些细微的刺痛。 以气伤人,这是化劲才有的功效。 瘦小男子当下不敢再次大意,刚才被这小子阴了一下,可不能再被他阴第二次,仓促之间右腿一收,拧腰一转,避过江古伦迎面而来崩拳的同时,全身劲道也集中在左腿之上,飞速袭向江古伦的小腹。 眼看瘦小男子就快要踢中自己的小腹,江古伦猛然抬起右膝,迅捷的速度在空气划过一道残影,迎上对方的脚尖。 “噗嗒!”长腿和膝盖相撞,江古伦的实力终究与对方相差太过悬殊,右腿猛的一弯,半截腿连着膝盖均陷入到深深的泥土之中。 连着全力使了两招以后,江古伦的念力已经接近枯竭,没了念力,要他以明劲后期的实力对抗暗劲后期,无意于痴人说梦。 “呼!”瘦小男子的铁爪刮起一道凌厉的狂风,直朝江古伦的脸颊上拍去,他倒没有真想杀了江古伦,虽然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挺让人讨厌,但上头交代过,最好是抓活的,实在不行再就地了结,自己这一下的力道,应该可以把这小子拍个七荤八素了。 江古伦已经无力抬手格挡,眼看着瘦小男子的铁爪就快要拍到自己的面庞,江古伦眼中陡然放散出一股莫名的惊喜,双眼直直的瞧着瘦小男子身后。 瘦小男子心中一惊,刚才江古伦近在咫尺而没有发现他已经让瘦小男子对自己的六感有些不相信了,这一下瞧见江古伦眼中的狂喜,莫不是那四个人其中一个回来了? 铁爪在离江古伦一尺处戛然而止,瘦小男子有些惊骇的回过了头,若是那四人随便回来一个,自己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要知道他们里面可是有两个化劲和两个暗劲期巅峰,而且那两个暗劲巅峰的人物竟然可以跟黑老大打那般久,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若是他们在后面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这条老命算是去了一半了。 瘦小男子转过头将视线所及之处均扫视了一遍,发现四下空空如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道又被那个混小子耍了,再回头时,竟然,竟然……也不见了江古伦的踪影。 江古伦躲在一个角落里轻微的喘息,刚才他趁瘦小男子回头的瞬间,用念力掩盖住自己弄出的声响飞快躲进了墙角的角落,还好在这般情况下自己的潜力似乎爆发了,二十几米的距离竟然只用了两秒钟就悄然无声的完成了。 不过念力很快就要用完了,到时候没有它维持的念力罩来隐匿自己的气息,迟早会被瘦小男子发现的,除非,他在三分钟内走掉。 瘦小男子很奇怪,这小子难道会变戏法不成,竟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自己这个地方周围开阔,要跑进角落里躲起来并逃脱自己的视线范围起码也得一两秒的时间,那小子竟然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就不见了?难道我的六感真出了问题? 他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转身观察身边的环境,身后二十多米处有一个转角,如果自己是江古伦,那么肯定会朝那边跑,因为最近,最容易躲藏,花费的时间也最短。 瘦小男子猫着腰一跃,两个起落之间便到达了墙角,转眼朝角落望去……竟然是什么也没有。瘦小男子赶紧蹲下身子,专注的注意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江古伦如壁虎般趴在这一面墙的墙壁上,不时朝下望了望,心中苦笑不跌,那个猥琐男怎么还在下面游荡,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和瘦小男子的两记对拼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力量,念力也已经是快要枯竭,现在又是挂在这个墙壁之上,上午飞龙弄上来的那些假肉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拿下来,所以现在是负重三十公斤玩高空杂技,那瘦子要是再不走的话,江古伦就要从墙壁上掉落下来了。 “咦,奇怪了!这小子未必会隐身术不成?”瘦小男子紧张了半响也没紧张个什么玩意出来,不禁抚着下巴喃喃自语。 挂在墙壁上的江古伦终于脱力,啪嗒一声跌落在泥土地上,瘦小男子一回头,便看见江古伦突然出现在面前,眼睛中不禁闪出惊喜的亮光,飞扑到江古伦身边,抓住他的衣领提起来,嘿嘿笑道:“小子,现在我看你往哪儿跑!” 已经再无力气反抗的江古伦只能听天由命,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原本有些涣散而黯然的眼神突然再次放射出光芒,依旧是紧紧盯着瘦小男子的身后,那是一种欣喜若狂的光芒。 “小子,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瘦小男子喈喈怪笑着,嘴角挂上一丝洋洋自得,但是就在这时,他忽而感觉到身后掀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后心隐隐有些刺痛,还不待反应,仿若被巨型卡车撞上的巨大力道击在瘦小男子的后背,咔嚓一声,后背的骨头显然是断了,整个人顿时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向十米开外。 盛京一击得手,也不禁有些纳闷,这个傻蛋怎么也不知道躲,看身形好像是擅长身法的高手,而且还是暗劲后期,要躲过自己这一拳应该不是很难,莫非是脑子有问题? 瘦小男子身体的软功再强,也禁不住霸道蛮横的八极拳一击。 以柔克刚!刚以极致,柔何以克? 一落地便从地上翻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腿如青蛙般猛然一弹,一个起落之间便跃出了院墙,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盛大哥,怎么不追?”江古伦站到盛京的旁边,语气中有些疑惑。刚才盛京一击得手,为何不乘胜追击! “我要追得到能不追吗?”盛京无奈的耸耸肩膀,摇头苦笑道:“那人一身的柔术已经堪称登峰造极,你以为他是被我一拳击飞的十米开外吗?他根本就是借机卸力,那一个滚虽然打得有些狼狈,却将大部分力道卸去了地面上,不然刚才我那一拳起码能够重伤他,而且,你也看见了,他的轻功可比我好多了,要是中云在,也许能跟他一较高下!” 江古伦点了点头,这个瘦子的轻身功夫的确绝佳,如猞猁般能跑能跃,而且一跃就是七八米,这确实不是走霸道路线的盛京能够比拟的!听得盛京说起楚中云,随即问道:“那楚二哥呢?那个黑衣人追到没有?” “不知道。”盛京摇了摇头,有些扼腕的答道:“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身边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高手,文龙和中云在追他,中云识破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便赶回来了,还好,你小子还没挂。”说到最后,盛京笑着拍了拍江古伦的肩膀。 在盛京巨大的力道下,江古伦的肩膀猛然一沉,顿时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心中苦笑不跌,暗道你再拍两下我就算不挂也会被你拍挂了。 院子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二人赶忙着回到了盛京那个秘密会所,结果他们前脚刚进门,董文龙和楚中云后脚便跟了进来。 “中云,文龙,你们没追到?”盛京迎上前来,开口就问。 “没有!”董文龙摇头叹息一声,拳头重重的击在边上的不锈钢门上,门板立即凹陷进去一大块。 楚中云的神色中也是颇为遗憾,缓缓答道:“本来文龙一直跟他纠缠着,我也快要追上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半路中杀出两个暗劲后期的高手,与那黑衣人合为一处夹击我们,这下可好,本来还占上风的我们顷刻间便落于下风了,于是我和文龙边站边走,跑了回来!” “又是两个暗劲后期的高手,我刚才回去救古伦时,也碰到一个,同样是暗劲后期!”盛京眉头微蹙,有些奇怪的道:“什么时候北京聚集了这么多的高手?难道……是跟即将举行的师道盟大会有关?” “很有可能!”董文龙终于从盛怒中恢复过来,若不是为了从小最疼爱的小侄子,他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失态,深吸一口气,轻咬着牙分析道:“今天那个黑衣人,所学颇杂,但是无一精通,如果他有正门正派的功夫,那刚才肯定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没有使出来,不然不会被我们逼到那般境地,如果没有……那就棘手了!” “对啊!如果没有,就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各门各派的武功都学了点的杂学大师,无法入手去查他的来路。”楚中云也是眉头微蹙,他忽而想起什么,拉着董文龙问道:“那个黑衣人说他跟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回去问问你老子,看他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别人三四十年后回来报复。” “你才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董文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几人之间的关系显然极佳,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玩笑而动怒,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现在,只有等腾伯回来再说了,他老人家江湖阅历深厚,兴许能够从中看出些苗头。” 众人同时一阵沉默,坐在宽敞的大厅内点上一根烟,埋藏在烟雾之中思索。 十数分钟后,腾伯瘦小的身子出现在大厅内,他橘梗的老脸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左手手臂鲜血潺潺流下,虽然受了伤,却仍是一副超脱世外的淡然模样。 四人急忙迎上前去,董文龙诧异的看着腾伯左手手臂上的鲜血:“腾伯,您,您怎么受伤了?” “枪伤!”腾伯淡淡的回应一声,安然坐在沙发上,兹啦一声将衣袖撕开,露出手臂上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看伤口的模样应该是狙击步枪所伤,不知道什么原因,子弹在打入手臂后竟然没有穿透骨头,伤口周围的血肉都已经焦糊了。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受了这般严重的伤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这份心境修为,确实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能够比拟的。 不用盛京招呼,已经有人端来了消毒用的清水和治疗纱布,江古伦很自然的从那人手中将这些东西全部接过来,娴熟利落的清理好腾伯的伤口,然后将小黑膏涂抹在上面,最后包裹结扎。 这整个过程中,腾伯均是面不改色,无论是江古伦运用起那所剩无几的念力轻微的刺激着他的骨头血肉,还是小黑膏那火热的炙烧感,都不能让这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哪怕眉头轻皱一下。但是感觉到肌肉在绷带中重新生长出来的那一刻,他微微瞟了江古伦一眼,眼中有些莫名的惊讶。 见腾伯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董文龙赶忙问道:“腾伯,你不是去狙杀那个狙击手去了吗?又是怎么会受伤的!” “那个狙击手,可能也是化劲!”腾伯轻描淡写的回答一声,神色中有些细微的凝重。 周围几人均是微微一怔,环顾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这化劲期的高手本来就已经是稀有产物了,除了五大门派三大家族这些古武世家的掌舵人,以及少数几个天赋异禀的隐世老头,这世间的化劲期高手怕不超过两位数,何以一下子就冒出来这么多? 楚中云有些疑惑:“腾伯,您说可能,又是什么意思?” 腾伯古井不波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缓缓答道:“他使用的功法,可能不是国术,倒像是印度的古瑜珈术,而且,那人也不像是中国人!” “什么?”盛京、楚中云和董文龙同时惊呼出声,不是中国人修炼到化劲般的境界,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外国人到中国来搅合师道盟大会,又是什么意思? 江古伦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突地开口道:“盛大哥,你不是跟我说黑榜中排名第二的‘死神’是个外国人吗?而且他从小修炼我国的太极拳和印度的瑜伽术,会不会就是……” 盛京虎目圆瞪,不禁暗暗点了点头。其实关于黑榜的消息,楚中云和董文龙是不一定知道的,他之所以对黑榜了解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飞龙就是黑榜中排名第十九位的杀手——千面杀神,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技巧,能够轻松的躲过国际刑警和各国各大组织的通缉,逍遥快活在祖国的首都,甚至他现在这般模样,也并不是他真实的样子。 “黑榜,是黑暗世界那个杀手排行榜吗?”腾伯忽而将眼神转向盛京。 “是的!”盛京叹了一口气,其实黑榜也并不是太过神秘,只是前十的排名都是隐藏的,也只有飞龙那种在榜的人才能知晓得如此详细,但此时的情况比较严峻,也顾不得再隐藏什么,将黑榜的高手尽数介绍了一次。 听着盛京说完,董文龙深深皱起了眉头,语气中有些森寒:“那你们说,今天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就是黑榜第一的那个‘阎王’!” 盛京摇了摇头:“依我看不太可能,在我的资料里面,阎王是个孤高自傲的人,他也不缺钱花,自身的实力跟荣誉更是达到了不可一世的高度,而且他还有个怪癖,每一次完成任务都会留下一枚拘魂令,以示这件事情是他干的,这个习惯从出道到现在三十二年来从未间断过,所以,我不太相信他这种人会为了一本武林秘籍,哪怕是武道令中的秘技功法,而放弃自己三十二年坚守的原则!” “既然不是阎王,那个黑衣人又会是谁?武林中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楚中云凝神沉思一会,又是转向了腾伯:“对了,腾伯,您和那个狙击手交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有没有使用什么兵器或者我们国内的功法?” “他的兵器就是他的那杆枪,那么沉一杆枪,使起来就跟一个棒子一样!至于功法……那人的柔术确实很厉害,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而且他借力打力的功夫也很不凡,如果真是修习了瑜伽术和太极拳,倒还情有可原,若你们所说,可能真是那个黑榜中的‘死神’。”腾伯语气平淡的回复着。 “他能将您击伤,难道他的武功还在您老之上?”董文龙轻声发问,在他的心中,神秘莫测的腾伯是仅次于父亲的绝世高手,如果那个狙击手真能讲他老人家击伤,那就真有点可怕了。 “我受他一枪,他受了我三掌。”腾伯微微冷哼一声,神色中有些淡淡的不屑:“如果不是他的柔术极为厉害,卸去了我一半的力道,恐怕我就不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就算带不回一个活的,也要将尸体拖回来!” 四人听得腾伯的语气,神色均是一松,还好,那个狙击手没有那么恐怖,如果真能轻易将腾伯击伤再全身而退,那就有那么一点可怕了。 “不过,我倒觉得那个黑衣人挺古怪的!”江古伦沉吟半响,忽而又开口了。 他见众人都将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摸着下巴微一思忖,抬头道:“他进院子的时候,我的精神力一直在注意着他,感觉这人不论说话还是脸部的表情都很僵硬,像是刻意伪装过,就像我现在这样!”说罢,他将自己脸上的假肉一点点扣了下来。 楚中云也是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古伦说得对,那人的声音很怪异,听着极不舒服,如果他真是可以伪装的,那么他定然是怕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而且,他好像还留有后手,并没有使出他的最强绝招,如果我们加把劲的话,也许能够将他的低探出来!”盛京也在一边附和。 楚中云转头看向腾伯,不经意间问道:“对了,腾老,那黑衣人说跟董家有莫大的仇怨,您的印象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呃……”腾老古井不波的脸色微微一变,竟是有些踟蹰。 一四三章 集魂角与冰谷寒魄 一四三章 集魂角与冰谷寒魄 四人都围看着腾伯。等待他老人家的答复。 良久后,腾伯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四个,都跟我回去见见老爷吧,这事情,老爷愿意说,自然会告诉你们,如果不愿,那我便不能说!” 四人相互环视一眼,均觉得有些惊讶,原来这其中真有那么一段往事,下意识的跨步跟上腾伯,坐上门口的两辆轿车,朝董家别墅区驶去。 董文龙和腾伯上了前头一辆华贵的私家车,江古伦和楚中云是坐的盛京的车,这是一辆很普通的北京现代途胜吉普车,大概二十多万的样子,三人一上车,便不自禁的各自点上一根烟。 虽然江古伦经历了大半天的惊魂,还差点被那个瘦小男子给抓了去,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让他的心境飞速成长,倒是恢复得很快,再没有心有余悸的感觉。 楚中云懒洋洋的靠在副驾驶室的背椅上,拉开一小丝窗户,任由寒风吹进车窗内,呼啸肆虐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看着窗外,却是头也不转的对一边的盛京说道:“哥,你说,这事情会不会牵扯到老头!” 盛京瞄头看了他一眼,将烟灰轻轻弹在烟灰缸内,拧着眉头思考一阵,才点头道:“腾伯让我们仨跟着去,那就很有可能跟老头有关,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段往事?” “老头也是,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楚中云语气中有些细微的埋怨,想来心中对黑衣人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帮手的顾忌已经越来越大了,若是闲竹在,应付那黑衣人肯定要轻松很多,毕竟八卦门的三个弟子中,还没有出一个化劲。 “既然老头不在,就靠我们自己吧。”盛京的语气中有些理所当然,身为门派的大师兄,他能够更加用于承担责任,转而他的神色又有些黯然:“也不知道文龙那家伙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成功突破了瓶颈。达到化劲境界,我俩在这个境界,却已经停留七年了!” “是啊,七年了,文龙竟然先一步跨入化劲……不过,我俩压根不必沮丧。”楚中云的脸上又恢复了熠熠的神光,语调中充满了自信:“虽然我比你小上两岁,但跟着老头习武却是一同学的,那年我应该是七岁,你九岁,文龙那家伙却是三步扎马步,五岁便开始耍套路,比咱俩早起步四五年呢,他能够率先跨入化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跟能力天赋没有多大关系。” 听得二人的对话,江古伦神色微微一动,楚中云话中的意思,他和盛京在七年前就达到了暗劲后期,却一直未曾觅得突破口。七年前,他们大概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吧,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暗劲后期的恐怖境界。江古伦略带自嘲的笑笑,自己学习形意拳也有十来年了,却还只是明劲后期,若不是遇见了赤龙,可能这一辈子最多也就达到暗劲吧! 最糟糕的是现在这身体无法修炼形意拳,明劲后期的境界始终得不到提高。一旦找不到集魂角和冰谷寒魄,不能凑集八十一中药材炼制出洗髓强筋药水,自己就一辈子注定了碌碌无为吗? 就在江古伦胡思乱想之际,盛京故作严肃的看着楚中云,似笑非笑道:“喂喂,你可别乱说,我可是从没感到沮丧过,倒是你,我怎么感觉你的话有那么一点怪,好像有点精神胜利法的意思!” “谁呀,谁精神胜利法呢!”楚中云将嘴里的烟头拿下来,撇撇嘴,没好气的答道:“文龙达到了化劲,我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情,才好心安慰你两句,我自个可是一直很自信的!咱们三个中我可是最年轻的暗劲后期,我达到暗劲后期时的年纪可比你们两都要小。” “得得!您老厉害。”盛京看似好声求饶,随即却是转化语气调侃道:“竟然您老天赋这般超群,怎的就让文龙抢先达到化劲了?” 楚中云一时语塞,顿了顿,却仍是犟着嘴强辩道:“兴许那家伙遇到什么奇遇,才得以在境界上取得突破,跟天赋能力肯定没关系!” “他有奇遇那也是他的运气,怎么没看见你有这般运气!”盛京回头继续打击楚中云。 “呃……”楚中云埋头思忖。显然是在理清该如何辩驳。 “我倒是有个问题!”后座的江古伦却是忽而插口了,身子前倾凑到两人面前,好奇的问道:“我们在从小学习功法的时候就被长辈告知,武学的境界分为明劲、暗劲和化劲三个境界,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突破了化劲,那么化劲之后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盛京和楚中云微微一愕,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从小,闲竹就告诉他们武学层次的增长要按部就班的来,所以他们刚练武的时候就期望着将身体的骨骼练得噼啪作响,那是跨入明劲的象征,而在明劲期的时候,他们便会发奋十足的朝暗劲期努力,现在终于到了暗劲后期,就期待着突破到化劲之后是一种怎样的境界。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化劲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或许,一直以来三个境界的划分观念,已经让他们心底暗暗地产生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认为化劲就是武学境界的巅峰所在了,在往上,已经不可能了! 但今天,江古伦这句不经意间的话却是在二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是呀。化劲之后是否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蓝天以外,是否还有更加宽广辽阔的另一片天? “这个问题我想没人能够解答!”盛京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连化劲都没有到达,又怎么敢对化劲以后的境界妄加揣测呢,或许……只有像老头那种概念的,才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 楚中云对于盛京的观点却是不以为然,他转头看向江古伦,神色中有些若有所思的意味:“古伦,这个问题是你提出来的,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 江古伦微微一笑,在赤龙的熏陶上。他对化劲之后的层次还算颇为了解,深深吸上一口烟才缓缓答道:“明劲期是锻炼的肌体力量,强壮骨骼肌肉,打起人来势大力沉,只发不收;暗劲期是讲究控制着身体内的元气,将元气含在体内,力随意动,全身的元气积聚起来,再随着自己的心中的想法想往哪儿发就往哪儿发,所以暗劲期的高手哪怕是轻轻一挥掌,也能够劈断铁石;而化劲,说的是炼神还虚,洗髓强筋的道理,这一点想必你们都知道,但我的理解是,人体内的元气是种奇妙的东西,一个人在暗劲期蕴藏住的元气能够达到温养骨骼,强化骨髓的功效,所以,身体内所蕴藏的元气愈多,对骨骼的温养便越有效果,骨骼强健了,便能够成功的改变一个人的的身体素质,使得身体肌肉加倍强硬,脱胎换骨,一股跃升到化劲境界。” 听了江古伦的话,二人俱是若有所悟,半响后,盛京才一边注意着前方的车辆一边道:“我以前只顾着每天练功,倒是没想过这其中的道理,古伦,按你的分析,暗劲期所聚集的元气达到了一定程度,完成对骨骼骨髓的温养,便能够突破到化劲期了吗?” “当然,不过,这还需要一个契机!”江古伦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事实上这些道理虽然赤龙点化了他一部分,但大多都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因为不能继续修炼形意拳,整天闲来无事左想右想便朝着这方面想来了,谁叫他的大脑开发度比普通人高深太多了呢。复又点上一根烟,再次说道:“化劲,前辈们总结过——练之以清虚其内,以轻松其体,内中清虚之象:神气运用,圆活无滞身体动转,其轻如羽,拳经云:三回九转是一式,即此意义也。也就是说,到了化劲这个境界,身体内那些糟粕杂垢都会被清理出去,身体轻若无物,不再需要动用心力来蕴含元气,因为身体经过改造之后,全身上下都会充斥着元气,只要不断修炼,身体就会不断供出转化,元气就会连绵不绝,失之而再生。二位师兄已经跨入暗劲后期七年,按理来说积聚的元气已经足够完成对骨骼骨髓的温养,这应该是为什么你们能够跟那出于化劲期的黑衣人相拼而不落下风的原因,但洗髓强筋的过程是完成了,炼神还虚却还差了那么一点。” 前头二人越听江古伦说,眼中的光芒就越亮,对江古伦这套理论的兴趣也就越浓厚,楚中云更是急不可耐的追问道:“炼神还虚!差哪一点?” 江古伦见二人眉眼中颇为急躁,了然的笑了笑,吸上一口烟,这才缓缓道:“按我的理解,化劲能够调动全身的元气而不损耗身体精气,差不多已经算是先天境界。暗劲是用心力控制元气的收放,那么化劲就不需要强费心力,只需力随意动,元气便能瞬即积聚到全身上下每一部位,因为到达化劲期后,元气就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一个普通人拥有气力一样,想怎么用就能怎么用,直到累了,倦了,才无法再使。所以,只要你们能够成功的调集出身上的元气,并将它控制得如臂使指,自然而然就能跨入化劲!” 楚中云好似领悟到什么,但又好似没有领悟透彻,皱了皱眉,疑惑道:“元气我能够感应到,可是与以前相比只是颇为殷实,使完了也就没有了,绝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连绵不绝,全身上下都是元气的境界。” 江古伦的头顿时大了,也不知道该挂楚中云太蠢还是自己太聪明,苦笑一声:“打个简单的比喻,洗髓强筋的过程已经完成,就是说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化劲,但炼神还虚的过程还差一步,也就是说心境还差一步。实力在高,但心境不到,境界就始终不会到。炼神还虚,就是把元气全部融入到身体之中储存起来,想用的时候就从里头调出来,用完了就存回去,这样,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内劲!” “可是,又该存到哪里才能随意调动呢?”楚中云似乎找到了问题,疾声发问。 “…………”江古伦对他无语了,刚想回答,边上已经传来盛京的一声斥骂:“傻蛋,你说存到哪里?” “呃……”楚中云的脑子还真一时转不过弯来,埋头沉思一会,忽而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丹田?” 江古伦微微一笑,算是肯定了楚中云的回答。 “还说自己天赋超群,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真是白痴!”盛京在一边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转而又是向江古伦问道:“古伦,这些道理,你是怎么悟出来的?” “闲来无事自己想的。”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苦涩的笑意,无奈的叹息道:“不瞒你们,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不能继续修炼形意拳,所以境界才一直停留在明劲后期,既然不能修炼功法,没事的时候我就想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没想到还真被我想通了!”江古伦的话里讲功劳全部归于自己,但事实上没有赤龙在一边提醒点化,他一个没有经历体会过化劲期的人,就算想破脑袋也别想把期间的道理悟通透了。 “古伦,你这哪是无聊的东西,简直就是金科玉律、至理名言,听你一席话,胜练十年苦功啊!”楚中云激动的转过身来抓住江古伦的手,那般模样,就像黑暗中找到明灯的迷途小羔羊。 盛京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后视镜中看向江古伦:“是呀,古伦,按理来说,你对力量的了解已经超过了我俩,怎么还停留在明劲期,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江古伦轻轻一叹,将身患九绝脉到被闲竹救治却无法根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二人,最后才无奈的摇头道:“所以,没有集魂角和冰谷寒魄,凑不齐八十一种药材,我的身体便无法治愈,永远只能停留在明劲后期。” “集魂角?冰谷寒魄?”楚中云喃喃念叨着这两样药材的名字,半响后才挠头道:“以前我为了帮一个朋友治伤,搜集过许多难找的药材,但从没听说过这两样药材的名字,那个叫你收集这东西的前辈神医不是在忽悠你把?” “不会的!那位前辈教我医术,并炼制出了这种能够肉白骨的神奇药膏,上次盛大哥的伤就是这样治好的,他根本没必要骗我!而且,那三种特殊的药材中,我已经找到一种了。”江古伦摇了摇头,为了隐瞒赤龙的存在,他把那药方说成了是一位前辈神医所传。 “古伦,那你形容形容,另外两种药材都是什么样的,具有什么样的功效,看我们见过没有?”盛京在一边提议。 “集魂角是一个白色的兽角,据说就是国家最珍贵的白鹿的鹿角,白鹿吞吐天地灵气,是世间最具有灵性的生物,它头上的角如果入药,有绝佳的药效,是八十一种药材中最不可或缺的特殊药材;而冰谷寒魄是最为苦寒之地凝结而成的冰晶,形状是颗粒凝结状,每一颗颗粒中都闪烁着淡淡的蓝色星光。”江古伦将两种药材的详细特征仔细的说给二人听,略带希冀的看着二人。 “嗨,白鹿角就白鹿角,硬要说成集魂角做什么?”楚中云没好气瞪了江古伦一眼,毫不在乎的道:“我听说那白鹿我国还存有三只,都在白鹿书院呆着,有空我潜进去帮你弄一只角就成。” “弄一只?”江古伦微微一愣,这白鹿已经只有三只了,你难道还要弄死一只?转念一想心中却又有了另一番打算,答道:“这个提议不错,办完这事,回头就去一趟白鹿书院,我也一起去!” “恩,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便跟你去白鹿书院!”楚中云刚才受了江古伦那一番金科玉律,心中满是感激,这会自然是满口答应。 “古伦说的那冰谷寒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盛京微微蹙着浓眉,忽而开口。 “真的?”江古伦急忙追问,集魂角很好弄,只是自己一直没时间罢了,他现在着急的就是冰谷寒魄这东西,听赤龙说是去西伯利亚走一遭,那儿兴许能够找到,不过却不能肯定,如果西伯利亚没有,自己总不能跑到南极区吧! “见过应该是见过,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盛京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江古伦耸耸肩膀:“放心吧,古伦,一旦想起来了,我会立马通知你!” “那好吧!”江古伦复又坐回后座上,现在的他确实有些心急了,身边一个个都是超级高手,而自己的实力却一直得不到提高,这让他对八十一种药材愈加渴望。 一四四章 尘封的往事 一四四章 尘封的往事 车子开进董家别墅区。停在董天擎那栋小小的别墅面前,江古伦三人下车跟着腾伯和董文龙走了进去。 董天擎一个人安然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依旧是那套舒适宽松的白色练功服,威严凛然的国字脸上依旧是那半安详半狰狞的诡异面孔,受伤端着一个小小的茶杯,清香怡人的茶香从杯子中发散出来,飘散到大厅每个角落。 见到五人进来,他右手微抬,端着茶壶又在边上添满了五杯香茶,然后一丝不苟的逐一摆放开。 待得董天擎将这些动作全部做完,腾伯和董天擎才敢微微躬身。 “父亲!” “老爷!” 盛京也急忙带着楚中云和江古伦上前一步,三人恭敬的喊道:“大师伯!” 董天擎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掌示向四周古色古香的座位:“既然都来了,就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腾伯没有坐,自觉的站到了董天擎身后,董文龙倒是坐了下来,盛京见了,也只得拉着江古伦和楚中云坐下。 “阿腾,你也坐下吧!”董天擎轻轻抿了一口茶,对着身后的的腾伯招呼一声。 “是的,老爷!”腾伯闻言。只得端坐在董天擎身侧的椅子上。 待得众人都坐定了,董天擎的目光停留在腾伯的受伤的左手臂上,浓眉不禁微微蹙着:“探听清楚是什么人了吗?”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的问,但众人都知道,这是在问腾伯呢。 “没有,老爷。”腾伯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对董天擎微躬着原本就佝偻的身子:“与我交手的那人应该是学过印度的古瑜珈术和我国的太极拳,据盛京的描述,那人应该是黑榜排行第二,绰号‘死神’的杀手,而杀害卓少爷的那人,应该是我们在院内堵截的那个黑衣人!他身具形意拳和八卦掌两门内家功夫,甚至还会少林的千斤坠,他的形貌从未见过,并不知是何来历!” “黑榜杀手?死神?”董天擎的目光中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声音凝实了一分:“既然是杀手,那自然有人雇佣他们才与我董家为敌,究竟是什么人?” “大师伯。”盛京也站起来,语气中带着三分尊崇:“据师侄了解,黑榜排名前十的杀手没有一定把握的话,轻易是不接任务的。董家高手如云,师道盟大会开会在即,四方英雄齐聚北京,随便碰上一个,便能让他们难以全社而退,所以他们完全犯不着来淌这趟浑水,这其中。恐怕有些古怪!” 董天擎抬抬手,示意腾伯和盛京都坐下,微微思忖一会,这才沉声问道:“盛京,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接的任务!完全就是冲着我们董家来的?” “很有可能。”盛京拧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根据刚才我们几人的推测,如果那黑衣人是黑榜排名第一的‘阎王’,那么能同时请动黑榜第一第二两位杀手的组织,其庞大的实力可想而知,而且,他们两人身边的帮手至少还有三位达到暗劲后期的人物。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高手,其为了达到目的所下的决心定然是极大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对方是跟黑榜中的人物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那些冷血杀手乐意为他们卖命!“ 董天擎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那原本紧闭着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条缝隙,闪烁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父亲!”董文龙终于站起身来。 董天擎抬眼像自己的儿子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凝神看着他:“文龙,你已经突破了?” “是的,父亲。”董文龙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董天擎连说两个很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董文龙顿了顿,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终于还是咬牙道:“父亲,今天我们围攻那黑衣人时,他说……他与我们董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并且,他,他还认识腾伯,能够叫出腾伯的名字!”董文龙心中几乎认定那黑衣人跟董家有莫大的关系,并且是跟自己的父亲有莫大的关系,不然不可能叫得出腾伯的姓名,因为董家上下,除了几个老一辈的人物,几乎没有人知道神秘腾伯究竟叫什么,大家一直都是尊称他老人家一声腾伯! “什么?”董天擎低呼一声,那只受伤的眼睛又展开一分,从里头放散出来的寒光有如实质,他那端着茶杯的手指,也以不可察觉的力道轻轻颤了颤。 董文龙见父亲的反应如此大,心中也是一慌,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从小到大父亲说一,他便不敢说二,若不是为了平素最为疼爱的小侄子,他还真不敢这般跟自己严肃得恍若冷面判官般的父亲这般说话。 半响后,董天擎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只睁到一半的眼睛复又合上,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平静下来,将茶杯放回到桌面上,缓缓道:“我兴许知道那人是谁了。想想,已经过了五十多年了!”他淡淡的看了看盛京,楚中云和江古伦:“这事,跟闲竹也有一定的关系。” 众人知道董天擎打算将那段往事说出来,均是侧耳聆听,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个脸上有截然不同两种情绪的老者身上。 董天擎的眼神忽而变得有些涣散,仿佛一下就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悠悠说道:“那应该是五十三年前,我二十七岁,闲竹二十五岁。那个时候我和闲竹的关系很好,每天比武切磋,谈天说地,好不快哉!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俩都已经跨入了暗劲中期。虽然我不那么愿意承认,但他的天分终究比我高一点,而且也比我更加勤奋刻苦,不过每一次我们较量时,他为了保存我这个大师兄的颜面,都会故意让着我,我那时不懂,还真以为自己是八卦门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直到有一天,八卦门中相继出现食物中毒现象,很多师弟被莫名其妙的毒死。查过许多食物和水源均发现没有问题,八卦门一时间人心惶惶,正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我们的师叔,八卦门中最年轻最才华横溢的姜师叔,突然疯了!他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二十岁便达到暗劲中期,是八卦门百年来的第一人,那天晚上,我跟闲竹在后院练功,突然瞧见姜师叔从房间里冲出来。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无神,并且见人就打,很多实力不济的师弟就这样被姜师叔莫名其妙的打死,那时姜师叔才不过三十六岁,已然是快要突破到化劲期的人物,我和闲竹冲过去阻拦,却也被姜师叔打了回来,然后……姜师叔冲出院落,发狂般朝黑夜中奔去!” “我和闲竹连忙跟上去,想要一探究竟,虽然姜师叔的实力远胜我俩,但他那时的状态,如果我俩要跑的话,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平时姜师叔对我和闲竹都颇为照顾,出于感恩,我们不忍看他这般模样,我俩也想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姜师叔一夜之间疯掉。” “跟着姜师叔来到后山之中,他在山顶上对着月亮野兽般哀嚎,并且凄厉而痛苦的嘶声呼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和闲竹不明所以,躲在暗处屏气凝神,生怕被姜师叔发现……哪知过了没一会,就从黑暗走走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模样很是美丽,她悄悄的走到姜师叔身边,与姜师叔说着什么,并不时传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笑声。我俩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能借着月光看清姜师叔那时候的模样,头发完全披散,嘴角有两道血痕,瞳孔已经完全泛白。从中流出两道血泪,很是怪异吓人。” “然后我们看见了极为残忍血腥的一幕,那个女人竟然也是个高手,她将已经陷入疯狂的姜师叔的四肢瞬间全部折断,姜师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还手,任她施为。折断了四肢后,那个女人还想继续折磨姜师叔,我和闲竹看不下去,终于冲了出去和那个女人打斗,她的实力是暗劲后期,原本我俩是打不过她的,但就在这时,从黑暗中又冲出来一个帮手,他是形意拳的高手,跟我和闲竹差不多年纪,却已经达到了暗劲后期,可惜仍旧没有那女人厉害,我和闲竹也无暇感叹那人是怎么修炼的,和三人之力将那女人打得受伤逃逸,才扛着姜师叔回到八卦门!” “父亲见到姜师叔后很是痛惜,帮他接好断骨,送到后院安静的修养,让我和闲竹服侍,姜师叔在那一次之后,仿佛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时常疯言疯语,也不吃饭进食,几天功夫就饿得皮包骨头,我和闲竹没有办法,只能合力强行喂他吃饭喝水,但姜师叔很排斥,不知哪儿来的力量,突然推开我们,朝大门外爬去,口中仍旧在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姜师叔始终是不吃不喝,不久他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在弥留之际,姜师叔突然清醒了过来,哭诉着跟我和闲竹说出一个秘密——姜师叔从小便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他跟那个女孩子也是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但战火无情,姜师叔十七岁那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原本已经打算拜堂成亲的姜师叔毅然加入了部队抗击日本鬼子,这一打就是八年,直到抗日战争结束,姜师叔才回到家乡,但那个时候家乡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的人和物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父亲母亲,甚至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未过门妻子。” “万念俱灰之下,姜师叔回到了八卦门,一心追求武道,一年之后,他在我爷爷,也就是姜师叔师父的强硬撮合下,与当地一家平民家庭的女儿结为夫妻,但婚后姜师叔才发现,他因为在战争中受过伤,竟然已经不能生育,那个农家女子是个本分厚道的女人,以为不能生育是自己的错,心中愧疚,又因自小多病,不久后便忧愤而死,她在死前告诉姜师叔,哪怕没有孩子,但下辈子还要做他的女人!姜师叔悲痛已极,亲手埋葬了妻子,并发誓终身不娶,从此一心追求武道。” “但就是姜师叔三十六岁那一年,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人回来找他了,就是我和闲竹在后山上遇见的那个疯狂女人。原来她并没有死,在战火中流离失所,得一个古老的家族所救,并传授她一身的绝技,那个女人天赋极佳,又加上从小也曾练过武术,竟然被那个家族的族长收入入室弟子,但女人不久后就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身孕,孩子是姜师叔的,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女人很焦急,但她决不能打掉,事情很快被她的师父发现,那时候家族的门规极严,要将女人赶出家族,但族长网开一面,要求女人生下孩子后,将孩子们送去别处抚养,才得以留在家族内!” “女人没有办法,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安身之地,若是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炮火连天的年代中四处奔走,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只得听族长的话,将生下的那个孩子送去附近一个未曾遭受战火波及的村落,然后回到家族中继续修炼,时不时偷偷去看看孩子,并且教他武功,慢慢的,孩子也知道这个女人才是他的亲身母亲!” “一晃眼就是十数年,孩子长大成*人,女人便悄悄脱离家族,带着孩子来与姜师叔一家团聚,哪知道终于找到姜师叔后,才发现他已经心如止水,一心修炼,永不再提感情两字。女人悲愤欲绝,竟是狠心将无色无味的剧毒投入到八卦门的茶水中,使得众多师弟中毒而亡,姜师叔终究是念及旧情,劝她不要再如此做,那女人拿出一包疯心散,说如果姜师叔吃下去就不再如此,姜师叔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变得疯癫模样,女人的恨意犹不能缓解,要折断姜师叔的手脚,让他一辈子都做一个废人。” “我和闲竹听姜师叔说完,姜师叔便与世长辞了。然后我们将情况告知了父亲,带着众多师兄师弟,几经周折找到了那个狠毒残忍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父亲亲自出手制住了她,将她活活打死在姜师叔的墓前。而那个孩子,当年不过十**岁左右,父亲看他是姜师叔的儿子,不忍心杀害他,便放他走了,我和闲竹还去追他,想告诉他真相,但那个少年只是狠狠盯着我和闲竹,咬着牙告诉我们,今生今世会想尽办法报亡父杀母的血海深仇,让八卦门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达到此番目的,誓不为人!” “父亲知道种下一个祸根,却再也找不到那少年的踪迹,但这件事情我却一直记在心里,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是战争让原本幸福的的一家人分隔开来!并且,反目成仇!” 董天擎一口气将事情讲完,古井不波的脸上尽是透露出一分悲戚,大手轻轻敲在红木椅上,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 众人听董天擎把这段恩怨讲完,均是唏嘘不已,大厅内的气氛一时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江古伦的神色有些难看,那个时代的束缚太多,人们的思想局促在一个小小的范围之内,有时候一失足变成酿成千古遗憾,或许姜师叔能够婉转圆滑一点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的地步。 良久后,董文龙才率先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也是微微一叹,对着自己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父亲问:“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那人真是来报仇的话!恐怕手段不止这么简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使什么法子,我董家难道接不下吗?”董天擎猛然站起身来,国字脸上的悲戚之色已经一扫而光,滔天的气势一时间笼罩在整个房间之内,让在做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大师伯!容我说一句。”江古伦忽然站起了身子,在董天擎的气势压制下,最难受的无疑是实力最为弱小的他,几乎是连气都喘不过来。 “古伦,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董天擎对江古伦还算颇为待见,见他起身说话,缓缓将气势收敛回身体内,坐回了椅子上。 他这一举动顿时让在做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盛京和楚中云更是暗暗咋舌,他们终于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高手!同样是化劲期,那个黑衣人相比于董天擎,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十三四岁少年跟成年大人之间的差别。 江古伦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一眼,神情凝重得有些吓人:“据大师伯刚才所说,您老人家二十七岁时,姜师叔的儿子已经是十**岁了,那么现在那人也得七十多岁年纪,但是……各位知道,我是一位医生,再加上我具有精神力,对人的生命纹理感应得很清楚,根据我的观察,今晚上那个黑衣人,年纪绝对不超过六十岁……”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看向江古伦。 一四五章 古伦,你抱着我睡好吗? 一四五章 古伦,你抱着我睡好吗? “江少爷,你确定?”腾伯将眼神移转过来。一张老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腾老,您刚才也看见了,我的精神力能够感应到六感所感应不到的东西,这或许只能称之为一种特异功能,但它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江古伦语气中蕴含着几分恭敬,对于面前这个貌不惊人却荣辱不惊的老人,他心中存杂着几分敬佩的态度,况且对方完全能够做自己的爷爷了,因此没有随着盛京他们叫腾伯,而是呼为腾老。 “腾伯,关于古伦具备精神力这一点,我和中云都可以保证,他确实有一种我们都没有的特殊能力!”盛京在一边平心静气的附和,方才董天擎所讲述的往事也让他颇感唏嘘,加上江古伦在车上的那一席话,他似乎领悟到些什么,心境修为稍有进步。 腾伯拧眉沉思一阵,想起在庭院内江古伦提醒几人小心狙击手的一幕,这个年轻人似乎真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转头望向端坐着的董天擎,面前这名震华夏的八卦掌宗师虽然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但眉眼之中似乎已经多了一分忧虑。 “古伦,依你所说,那个黑衣人不是姜师叔的儿子?”董天擎沉吟半响,终是开口发问。 “大师伯,依我推断,黑衣人虽然不是姜前辈的儿子,但定然跟姜前辈之子有莫大的关系,不然不会说出这般狠辣恶毒的话来。”江古伦条理清晰的回答着,淡然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着和自信。 董文龙神情微微一震,沉声道:“若是如此,这事情就更加棘手了,姜师叔祖的儿子与黑衣人,还有那黑榜中的‘死神’。如果姜师叔祖的儿子也是化劲,便有三个化劲期的高手,而且他们还均是躲在暗处……” 此话一出,大厅内众人的神色均是一沉,躲在暗处的三个化劲期大高手!就如三道黑夜中的暗箭一般,杀人于无形,戮敌如草芥。 气氛再度凝重起来。 董天擎微蹙着眉头,良久后,才轻轻端着茶几上的茶杯,肃声道:“阿腾,吩咐下去,这几天家族内的弟子不得随意外出,加强别墅区的警戒,严防强敌来犯!” “是,老爷!”腾伯站起身来恭敬的应了一声。便退出大厅,想必是吩咐诸多事宜去了。 “盛京,中云,古伦!”董天擎轻抿一口香茶,又将眼神转向盛京三人:“你们三个也住进别墅里来吧,敌人的实力很强,大家聚集在一起,免得遭受什么不测!” 盛京与楚中云和江古伦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犹豫,但盛京身为大弟子,什么事情还是由他来决定,对董天擎躬身点了点头:“既然大师伯吩咐,弟子三人便叨扰了!” “恩,你们三个就住去文龙的别墅吧。”董天擎看了看儿子董文龙,见他没有意见,又沉声嘱咐道:“这几日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单独外出,先等换届大会结束再说,如果我所料不错,换届大会之前,敌人会按捺不住的!” ………… 董云龙的别墅内。 一间安静舒适的卧房。 川希云沐浴完后,闲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手里随意的拨弄着遥控器,换转电视上的频道,时不时瞄了瞄一边沙发上安心打坐的江古伦,小嘴不禁嘟了起来。 “喂,你就这样把我扔在一边了?”川希云闷闷不乐的埋怨着,今晚上江古伦和盛京等人出去,害她提心吊胆了大半夜,还真担心江古伦会出什么事情,结果把她接过来后仍在房间里却不管不顾,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女孩心中难免有些幽怨。 江古伦从入定中睁开双眼,眉头微挑:“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女孩抓过边上的枕头重重砸在床被上,气呼呼鼓着香腮:“你就这样对我?” “我还要怎么样对你!”江古伦有些疑惑,嘴角忽而挂上一丝坏坏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眸子游走在川希云凹凸有致的娇躯上:“难道你还要我陪睡不成?” “你……”川希云秀目圆瞪,气得娇躯微微发颤,轻轻咬着下嘴唇怒视着江古伦:“你今晚上做什么去了?也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又要住到这儿来?” 江古伦愣了愣,原来这小妞的脑袋瓜子里尽是想些这东西,在庭院里那一战自己已经被弄得精疲力竭,念力几乎已经耗尽,还真没心思跟她解释这些,再说,跟她说了这些又有什么用?不是让女孩平白无故担心吗!微微一笑:“这儿不好吗?装饰豪华精美,东西样样俱全,可比我俩下午呆的那个破旧小宾馆好多了!” “不是这个!”川希云的俏脸上显露出一丝愠怒,下午再看见飞龙时,她死活要求对方把自己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拿掉,终于恢复到以往的靓丽动人。身子前倾着,语气也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把我一个人放在那会所里,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知去向,你知道我呆在那房间里有多害怕吗?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我又不敢随随便便出房间,你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是多么坐立不安吗?” 听得女孩越说越激动,最后明媚的眸子中已经闪烁着泪光,江古伦也不禁被吓到了,呆了呆,这才纳闷的问道:“有这么夸张吗?” 女孩不理他,气恼的转过螓首,香肩微微颤抖着,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分外惹人爱怜。 江古伦见女孩不是故作委屈,转念想了想,若是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被最信任的人抛下,还是危机四伏的境地下,一个女孩子,可能是会胡思乱想吧,脸色柔和下来,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行不?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你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下次我一定打……呃,一定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他将手指举到头上,一脸认真的模样。 女孩回头看着他,俏脸上已经是泪眼婆娑,期期艾艾的轻声问:“你说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江古伦信誓旦旦的答道。 川希云埋头思索一会,然后抬起螓首静静的看着他,从小嘴里挤出一段话:“很多时候你都会说假话!” “呃……”女孩的直接江古伦一时语塞,挠头干笑两声。语气中透露着真诚:“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了,相信我!” 川希云见江古伦的语气诚恳真挚,心中微微一暖,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轻轻颔首:“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 江古伦一愣,嘿,这小妮子还有附加条件,不过见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姑且由她一回吧,凑过来好声好气道:“你说吧,能做到的我都尽量答应!” “真的?”女孩眸子里闪出光芒。 “真的!”江古伦重重的点点头。 “那……”川希云微抬着螓首,仿佛在想着什么,嘴角忽而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转头看着江古伦:“我睡不着,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咳!江古伦差点一跟头栽死在她面前,脸色古怪的抬头看着女孩,探手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又放在自己头上探了探,纳闷道:“不热呀,这大冬天的,莫不是冻坏脑子了?” “江古伦,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川希云鼓着香腮,眸子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这……”江古伦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刚才确实答应过了她,而且女孩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不过是唱个歌罢了,还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说辞,看了看天外的夜色,随即脸色一喜,转头一脸郑重的低语道:“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深更半夜的在乱哼哼,那不是扰人清梦吗!再说,我唱歌唱得比较有意境,容易让人想起一句诗词!” “诗词!什么诗词?”女孩一脸好奇的问。 江古伦嘿嘿阴笑两声。脸色变得有些诡异,凑过来压低着声音道:“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啊……”女孩见着江古伦诡异的笑容,听着他阴森的话语,顿时被吓得低呼一声,身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心跳陡然加快。 “江古伦,你个坏蛋,吓我!”反应过来后,女孩顿时气极,小手使劲在江古伦身上拍打着,好一会儿才嘟着嘴不依道:“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我,就必须唱歌我听,你要做正人君子,不能做不讲信用的小人。” “有这么严重吗?”江古伦诧异的看着女孩,这么一点小事情竟然牵扯到品格问题了,真是,不就唱个歌嘛!呃……这自己还真不是很拿手,尤其是面对川希云这种能够将青藏高原都飙得完美无缺的音乐好手,江古伦更是不敢班门弄斧,笑呵呵的转化语气:“这个,不唱歌行不,咱们换个别的。” “那就给我讲童话故事,直到把我哄入睡才行!”女孩睁着纯真的大眼睛,眼神全集中在江古伦的脸上。 “不就是讲故事嘛!童话故事,听好了啊……”江古伦刚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嘴皮功夫,脸色却是瞬间苦了下来,从小到大江南之那老头哪会给自己讲故事,别说童话故事了,和尚挑水的典故自己还是在方大同的小人书上看的!每天练功就累得条死狗一样,沾上床板不超过一分钟就能呼呼大睡,稍微大了一点后便每天带着一堆小兔子崽子茬架闹事,对童话故事那就跟没兴趣了。摸着鼻子苦笑一声:“我还是唱歌吧!” 女孩立即坐直了身子,抱着膝盖将小脑袋放在上面,眼巴巴的看着江古伦。 “嗯……”江古伦清了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醉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不要这首,我不听这首!”女孩急忙摇晃着小脑袋,拉着江古伦的手撒着娇。 “那你要听哪首?”江古伦哭笑不得,这小姑奶奶还真难伺候了。 “这首歌我小时候听了几千遍了,我妈妈每次哄我睡觉的时候都唱这首歌,我不要再听了。”女孩嘟着小嘴,对江古伦敷衍的态度有些不太满意。 “这正好呀,能够让你回味起天真无知的童年,安安静静坐在摇床上,听着妈妈哼着摇篮曲,多温情多美妙的意境不是!”江古伦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这要再让他整些别的歌,他脑子里那可怜的歌曲容量还真一时提不出货。 “可,可是,你是男的诶!而且你比我还要小,怎么会有温情这种感觉产生,就更别说天真无知的童年了!”川希云将小脑袋要得跟拨浪鼓似地,强烈要求切歌。 “那好吧,那就换一首……”江古伦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埋头苦思起来,半响后,忽而眼睛一亮:“有了,听着啊!恩……”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微闭着眼睛清唱道:“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清澈澄净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着,江古伦的音调着音准都没有达到专业水平,好在五音还算俱全,听起来还颇有些味道,川希云这次没有再排斥,安静的看着面前微闭着眼睛哼唱的男子,他正微微笑着,仿佛沉浸在什么美好的回忆之中。但女孩却隐隐感觉到,江古伦那好听的嗓音之中,好似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辛酸和孤寂…… 一曲唱罢,江古伦拿起床头的一瓶矿泉水灌下半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嘴角挂笑的看着女孩:“怎么样,唱得很有水准吧!” “是呀,是呀!”女孩破天荒的没有骂江古伦不要脸,使劲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随即意犹未尽的道:“古伦,你再唱一首吧!” “还来……”江古伦额角微微见汗,自己能够记全歌词和曲调的歌掰着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样折腾下去,非得被这丫头给掏干不成。 “是啊,你唱得这么好,我都已经听入迷了!”川希云的俏脸上显露出陶醉的神色,发着言不由衷的赞扬。 “额,是吗?”江古伦的身躯微微一震,顿时又来了几分精神,笑意盎然道:“那好,看在你这小娃还算识货的份上,大爷就再给你唱一首!” 他整理整理脑袋中的存货,再再次清了清嗓子,又是扯开喉咙唱起来:“时光一逝不复返,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是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女孩只是撑着下巴安静的听着,虽然江古伦的音准方面存在着一些问题,但他的嗓音很不错,而且融入了自身的真情实感,能够很容易的将别人带入歌曲的意境之中,渐渐地,女孩听得泪水悄悄滑落,却是不抬手去擦,任由它流着,流着…… 仿若在聆听着的不是一首歌曲,而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让人心生万般惆怅,黯然,而又**…… 江古伦唱完,见得女孩眼角有清冷的泪珠,顿时吓了一跳,张大着嘴不敢置信道:“不是吧,难道我唱歌唱得这么好?能够把人的眼泪都给唱出来,不行不行,改天咱也参加快乐男声去,就咱这境界,这气质,总能比曾哥、春哥要火吧!” “扑哧!”女孩破涕为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轻笑道:“你还是别去了,快男超女选的都是另类品种,就你这样的大众化人物,估计入不了那些疯狂歌迷的眼球!” 江古伦挠挠头,若有所思的感叹道:“那倒也是,郭德纲不是说过吗,春哥那长相能够被大众所接纳,那是中国扭曲的教育造成的不良后果,所谓的春哥也就是一个比较表态的人满足了一大群不那么变态的人的变态心理而已,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变态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听得江古伦一本正经的话,女孩又是笑出声来,轻轻打了江古伦一下,啐骂道:“真是,没个正经!” “拜托,还不够正经?”江古伦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说的可都是至理名言,而且这话可是大有道理,说得我心有戚戚焉,好了,小孩子别整天听这些,快盖上被子睡觉!” 川希云愣了愣,没想到刚才还说得起劲语气一转又哄自己睡觉了,却是没有再反驳,听话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而又睁着明媚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江古伦,声音轻微的颤抖着:“古伦,我怕……” “怕?”江古伦挠挠头,一脸不解的回望着她:“怕什么,怕我非礼你!” “不是,我怕,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点都不踏实,睡不着!”女孩可怜巴巴的瘪着小嘴,小手拽着被角,我见犹怜般楚楚动人。 江古伦愣了愣,还真是少见女孩用这种语气说话,莫不是发*了?回头偷偷瞄了她一眼,随即晃了晃脑袋将那怪异的想法耍开,随口敷衍道:“睡不着就数羊嘛!” “嗯(第四声)……”川希云扭动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撒起了娇,大眼睛依旧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不许撒娇,睡觉!”江古伦故意板着脸沉声一喝,脸上全是严肃。 川希云的小嘴瞬间瘪得更低了,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着,大眼睛中泪光闪现,琼鼻一抽一抽的泫然欲泣。 江古伦见得女孩这般模样,心中顿时软了,严肃的脸色如911中世贸大楼那般瞬间垮塌下来,哭丧着脸低声告饶道:“姑奶奶,你还有什么吩咐你直说,我照办还不行吗!” “真的吗?”女孩眼看将要掉出眼眶的泪水瞬间缩了回去,唬得江古伦一愣愣的。 “真的!”江古伦无奈的点点头。 川希云心中一喜,刚待说出口,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似地,俏脸上染上两抹红霞,欲言又止,把江古伦那心弄得七上八下,七荤八素。 憋了半响,女孩脸上的红霞已经蔓延到了耳根,继而是脖颈,至于还有没有继续往下江古伦是不知道了,声如蚊呐般道:“你,你能不,能,让我x在你的,……你的怀里睡觉!” “什么?”江古伦吓得从床上蹦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孩,狐疑的眼神扫过她俏丽羞红的脸庞,暗道莫不是真发*了,然后才如此赤luo裸般勾引我?不对呀,春天还没到呢!难道是吃了*药,促使春天提前到来? “你,你别误会!”川希云见江古伦那大白天见鬼般的表情,顿时羞红着脸手足无措般轻声解释道:“我,我就是,就是有些不安心,靠在你怀里睡,让我觉得很安全!” “安全?”江古伦诧异的看着女孩,然后又打量打量自己,苦笑道:“拜托,大姐,你靠在我怀里睡能安全?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够**的了,再同躺到一张床,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了,你这么漂亮一姑娘,身材又这么火辣,而我也是一年轻气盛的热血男儿,可不能这样玩儿,后果不堪设想呀!” 川希云这下的反应倒是很正常,饶有兴致的盯着江古伦,面露疑惑:“你,你不是说,宁愿挥刀自宫,也不多看我一眼吗?” “呃……”江古伦可没想到女孩还能记住这句话,顿时有些语塞,半响后才摸着鼻子叹息道:“那是一时气话,说实话跟你这样的女人同睡一张床,能够安分下来的真不算正常男人。这真是心里话,你别以为世界上真有柳下惠那样的奇男子,那牲口也就是美女坐在他怀里的时候是城池外头,而且还天寒地冻的,压根不适合野战,若是在一热炕头上,你看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女孩捂嘴偷笑,暗道这人怎么这样,诽谤古人还诽谤得这么理直气壮,若果柳下惠听到这话,不知道会不会从从阎罗殿爬出来跟他拼命,半响后才止住笑意,媚眼轻轻横了江古伦一眼:“那天你不是挺安分的吗?也没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这样说来,你倒比柳下惠还要伟大了!” “那天?”江古伦纳闷的一挠头,忽而想起那天清晨与川希云旖旎的一记深吻,饶是以他的脸皮厚度也不禁燥红了双颊,干笑着道:“那不同,那天我是太累了,压根就不知道边上睡了这么一个漂亮姑娘,要知道……” “要知道了你会怎么办?”川希云忽而打断江古伦的话,见他支支吾吾的道不出个所以然,眼中透出狡黠的笑意,看着他:“是不是经历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然后背叛巧巧,毅然推倒我?” “不可能,我会是那般禽兽不如的人吗?”江古伦毅然否决,但他的神色中,却似乎包含着一丝言不由衷。 “那你在怕什么?”川希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若有若无的撇过江古伦的下身,似乎在暗暗讥讽着:你不会是大内总管吧? 江古伦哪受得女孩这般眼神,心头升起一股怒气,狠狠盯着女孩,咬牙道:“小妞,你不要**我的底线,后果很严重的!” 川希云高傲的微昂着头颅,瞟都不瞟江古伦一眼,清幽幽的道:“我只知道,有些人在怕。” “怕?”江古伦冷笑一声,轻捏住女孩的下巴:“我江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会怕?” “那你为什么不敢答应?”女孩扬起了嘴角,继续质问。 “谁说我不敢答应!”江古伦强硬的反驳一句,眼神扫过女孩丰满的胸部,轻笑道:“我说小妞,你可真想清楚了,后果很严重的!” “我不怕!”川希云斩钉截铁的回道。 三十秒后,江古伦钻进了被窝里。 “你,你睡觉还穿大衣和长裤的吗?”川希云继续肆无忌惮的撩动江古伦心底那股子邪火。 二十秒后,江古伦仅仅穿着秋衣秋裤再次钻进被窝。 女孩轻轻倚靠在他的手臂上,扭动丰满的身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微笑着嘱咐道:“不许对我使坏,否则你就是禽兽不如!” 江古伦摸着鼻子苦笑一声,感受到女孩火热身躯的诱惑,他顿时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起来,运转着千灵内经压下那股子火焰,微微直着身子靠在床头。 “古伦,这样我很安心,我要睡了,晚安!”女孩抬起螓首轻轻跟江古伦道了一声晚安,随即合上眼帘,呼吸渐渐平稳而悠长,恍惚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四周飘荡。 “晚安!”江古伦运起身上仅余的微薄念力,刺激着女孩的睡眠神经,使她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之中。见到女孩在睡梦中的嘴角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江古伦心中的那股子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轻轻合上双眼,运转着千灵内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 次日清晨,江古伦精神奕奕的从入定中醒来,昨天的巨大消耗让他的念力似乎有精进了一分,江古伦感觉得到,自己似乎又离千灵内经第二重境界近了一些,记得赤龙说过,八十一种药草炼制成的洗髓强筋灵药能够让他实力上产生巨大的飞跃,不止是武学境界,就是念力也会因为药草中蕴含的巨大灵气而发生质变。 江古伦深吸一口气,心中对实力愈发渴望的他,真想敲着盛京的脑袋让这家伙快点想起究竟在哪儿见过冰谷寒魄。 轻轻挪开川希云的螓首,将她放在柔软的枕头上,这小妮子似乎感应到什么,秀眉微微蹙着,好像还有些不情愿。 江古伦微微一笑,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照例打开窗户大口呼吸着早晨的清晰空气,然后耍起了形意拳,放松因为坐了一夜而倍感酸痛的身体。 “喝,哈!” 江古伦忽而听到楼下的院落传来一阵阵的呼喝声,似乎是有人在练功,探头看去,果然,楚中云和董文龙正在院落中切磋拳法,两人单凭速度而不用元气内劲,依靠着灵活的脚步你来我往,一时看不出谁高谁低。 “盛大哥怎么不在?”江古伦微感诧异,按性子来说,如烈火一般狂暴的盛京应该是最为刻苦勤奋的吧,为何他没早起练功? 不过江古伦也没有多想,坐到床头,大手轻轻捏住女孩的琼鼻。 受到刺激的女孩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江古伦的脸上仿佛有一种璀璨的光辉,并不耀目,却柔和绚烂,透着一股莫名的亲切。 “你起来了?”女孩柔语娇声的说了一句,语气就仿佛是新婚燕尔的小妻子在跟自己丈夫的亲昵问候。 “昨晚上睡得好吗?”江古伦刚毅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不禁陶醉般的深吸一口气,这是女孩小嘴中散发出来的香味,那隔夜之后仍旧如此清新甜美的诱人味道。 “恩!”女孩轻轻点了点头,恍若又想起了整夜都被江古伦抱在怀中,晕红便染透了双颊。 “还想睡吗?”江古伦又是柔声问道。 “不想了!”女孩摇了摇头。 “那好,我下去练功了,你洗漱一下,待会跟大伙一起吃早餐!”江古伦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罢翻身一跃,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女孩吓得惊呼一声,急忙掀起被子来到窗前张望,见江古伦安然无恙的加入到楼下那俩个中年大叔的行列中,不禁轻拍着丰满的胸脯松了一口气。转而却又是心头泛起一阵甜蜜,他将自己喊起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要出去练功吗?那岂不是代表,他将昨夜的承诺记在了心上。 禁不住的甜甜一笑,女孩转身穿好衣服洗漱去了。 江古伦在楼下注意着董文龙和楚中云两人之间的对打,念力悄然包裹住两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董文龙的速度和力量均要略胜一筹,可能是已经跨入了化劲期,身体经过强力改造的原因,而楚中云,他对力道的控制和了解显然要略显精深一些,每一次出招都拿捏得分毫不差,有些增一分则嫌肥,减一分则显瘦的完美感。 两人纵跳飞跃,你来我往,身影快得肉眼几乎分辨不清,江古伦虽然理论功夫已经到家,但实践却有些缺乏,留心观察着两人之间的对招,不论是出手的力道,还是变招的时机,抑或防守时的蓄势待发。 待得二人收功后,他竟然仿佛是若有所悟,从中习得了不少的经验。 楚中云走到江古伦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坏笑着调侃道:“小子,你大美人在侧,竟然也起这么早,你家那位允许吗?” 江古伦微微一愣,他这般在**界浸yin多年的牲口怎能不懂楚中云话里的意思,亦是打着哈哈回应道:“这个简单,昨夜整得她精疲力竭就行,晨练这活,还是练功来得实在些!” 楚中云也是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江古伦竟然也是这般无耻的人,了然的笑笑。 “你们俩鬼鬼祟祟研究什么呢?”董文龙凑了过来,虽然和楚中云对打了近半个钟头,但他仍旧是气息悠长平稳,脸上也没有见汗,而楚中云虽然没有动用暗劲期的元气,但是额角已经浸出了汗珠,脸颊红晕,呼吸也有些细微的急促。 这,或许就是暗劲与化劲的区别吧。 “董大哥。”江古伦对着董文龙点点头打了声招呼,面前这个四十岁的年纪便能够达到化劲期的天赋卓绝的中年人,还是让江古伦颇为佩服的。 “这些话题你个小孩子是不能听的,私密知道不?”楚中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对于楚中云的语气,董文龙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从小就没大没小惯了,三十几岁的人还改不了这毛病,董文龙早已懒得说他,或许只有自己那个师叔,才能让他稍微收敛点。 “对了,京哥怎么没下来,平常他不圈圈叉叉的话四五点就起床了的!”楚中云忽而抬头看着盛京的房间,纳闷的说了一句。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董文龙随口回应。 “也是,走,上去看看!”楚中云勾着江古伦的肩膀就往楼上走,边走还边yin笑着嘟囔道:“兴许那家伙耐不住寂寞,积欲多年,正赖在床头玩地对空呢!” 江古伦自然懂得地对空是啥子意思,倒是正直厚道的董文龙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地对空是什么?” “地对空你都不知道?太落伍了吧!”楚中云带着鄙视斜眼瞄了喵董文龙,见这二愣子果然是一副我茫然是神情,只得解释道:“地对空是深入的说法,通俗点说就是五个打一个。” “五个打一个?”董文龙仍旧有些云里雾里。 “天啦,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的生活也太枯燥无味了吧?”楚中云捂着头唉声叹息,似乎在为董文龙虚度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而感到不值,悄悄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随后勾住他的肩膀一脸yin笑:“你别告诉我你没试过?” “我草,你这孙子脑袋怎么长的,尽是些这东西!”董文龙脸色古怪,不轻不重的锤了他一下。 “这叫享受人生,你就不懂了吧?”楚中云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神在在的教育道:“我知道大师伯管得比较严,不像我家老头,放手不管的那种。告诉你个秘密,别看京哥一脸正派的样子,其实他骨子里,闷骚得很呢!” “呃,是吗?”董文龙这次倒是来了兴致,挑眉问道。 边上的江古伦也凑了过来,显得这个敏感话题的吸引力还是颇大的。 见二人都凑过来,楚中云反倒是不说了,摇着头干笑道:“这是我和京哥的秘密,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了他一定会杀了我!” “噢,有这么严重?”江古伦不确定的问。 “恩,说出来后果很严重,到时候你们都会带着怪异的目光看京哥!”楚中云狠狠点头。 “不会是……”江古伦仿佛已经了然于胸,语调拖得长长地,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指着楚中云:“不会是你把京哥给菊爆了吧?” 楚中云和董文龙均是诧异的看着江古伦,前者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哭笑不得的同时显然在心里佩服江古伦出众的想象力和比自己还略胜一筹的**猥琐思想;后者嘴巴已经咧开了极致,虎目睁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江古伦的推测,但,从那反应中应该是知道菊爆是什么意思,狐疑的看了看楚中云,不自禁的轻轻点点头,捂着下巴道:“你们俩,还真有干这事的潜质!” 随后哈哈大笑着朝前头走去,留下哭丧着一张脸的楚中云,随即他便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扭着手咬着牙朝江古伦逼近,嘿嘿笑道:“小子,今天师兄要告诉你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吃!” 江古伦哪能容他抓住然后将满清十大酷刑在自己身上一一实践,撒开脚丫子一阵狂奔,紧跟着董文龙进入了盛京的卧室。 楚中云张牙舞爪的跟了进来,一闪身就将江古伦给制住,却听见一边鬼鬼祟祟站在门边的董文龙一声低喝:“别吵,看京哥。”语气中,似乎有些欣喜和激动。 听得董文龙的语气,楚中云放开了被他拎小鸡般拎在手里的江古伦,轻手轻脚凑到门边上,往里头一瞧,顿时忍不住惊呼:“京,京哥他这姿势挺奇特的噢,难道是自个琢磨发明的,这架势,依我看叫人体导弹还不错?” 被楚中云随手丢在地上的江古伦急忙爬起来,也凑了到门缝边上往里瞄,同样惊呼出声:“大冬天的一丝不挂!京哥不冷吗?还有,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痛苦?” ………… 一四六章 以后的高度 一四六章 以后的高度 “别说话,安心看着!”董文龙低喝一声。阻止了边上俩个猥琐男继续念叨下去的趋势。 此时房间内的情景颇为诡异,盛京笔直的站立在地板上,身上不着片缕,将如刀削斧刻般的身躯完全展露出来,周围散落着一地破碎的衣屑,在凛冽的寒风吹拂下,他的脸色有些泛白,不一会又转为红色,浓眉紧蹙着,神色之中似乎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认真和肃穆。 “文龙,你知道京哥这是在做什么?”楚中云在一边低声发问,看董文龙那有些兴奋和期待的神情,难道是因为看到盛京的**,让这家伙心头泛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京哥要突破了。”董文龙淡淡的答了一句,但那微微颤抖着的语气,却透露出他内心的开心和喜悦。 “突破!化劲?”楚中云低呼一声,再转头看向盛京时脸上的表情满是不敢置信,这一夜之间,京哥就成功突破了?下意识的瞄了瞄边上的江古伦,难道跟这小子昨天在车上的那一番话有关? “别打搅他。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最为关键的阶段了,安心看着,这对你们日后的修炼很重要,尤其是你,中云,这种突破的时机可是很难得的,希望你能从其中领悟到些什么。”董文龙神情严肃的嘱咐着。 楚中云听得这话,连忙收敛心神,用六感去感应着盛京的变化,而江古伦也是将念力完全释放出来,包裹着盛京强壮赤luo的身躯,心无旁骛的观察盛京的动静。 此时的盛京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还好这是在董家别墅里,董文龙更是识得盛京此番状态,若是在其他地方,在没有人护法的情况下贸贸然突破,一旦受到外物的打搅,便很有可能造成走火入魔、功散力废的严重后果,不止不能成功跨入化劲,自身的修为还会倒退一个层次。 楚中云的六感虽然灵通,毕竟是靠着自身普通的感官,比不得江古伦那神妙的念力,看了半响也不见有多少收获,倒是江古伦,他的念力成功查看到了盛京全身上下的反应,只见盛京屏气凝神,双手虚报在胸前。将全身上下的元气以及身体内的能量完全集中自己的脊椎上,不停的温养滋润着脊椎上的骨骼和骨髓,等到元气消耗了一半左右,他又控制着一部分元气回到丹田,继而向全身扩散,紧接着又将元气从全身拉回到丹田,这样,原本因为温养骨髓骨骼而损耗了一半左右的元气就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得到了补充,虽然没有回复到圆满状态,但至少损耗的速度大大降低了。 如此往复循环,盛京的脊椎骨和脊髓逐步得到强化,整段脊椎只剩下最重要的尾椎没有强化了,其余脊椎段均透着淡淡的红光,已然到了圆满的境地,但就在这时,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步骤,江古伦忽而睁开紧闭的双目,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沉声低喝道:“遭了,京哥身上的元气已经不足,恐怕不能完成尾椎骨的强化。这样……便会功亏一篑的!” 董文龙诧异的看了江古伦一眼,他此时也已经蹙着眉头,显然知道盛京正处在不妙的状态之中,但为何江古伦这个处于明劲后期的小子也能看出来?无暇多想,只是凝重的摇头道:“这般情况没人能够帮得了他,只能依靠他自身坚强的意志硬撑下去,若不然……恐怕真会倒退一层境界!” 转而却是无奈的叹息道:“京哥昨夜经历了一场大战,元气的消耗颇大,却没想到他因缘巧合,竟是在这个时候悟透了炼神还虚的奥妙,原本暗劲期高手突破化劲时是必须养精蓄锐一个月储存足够元气的,他这般仓促之下,这……或许是天意吧!” “不行,我要上去帮他!”江古伦扒开两人的身子,就要朝房间内走。 “古伦,你疯了,你进去打搅到他,会让他更快散功的!”董文龙急忙拦住江古伦,神色中有些愠怒,显然在责怪江古伦的莽撞。 江古伦深吸一口气,按下内心的担心和焦虑,尽量心平气和的道:“董大哥,按现在的情况,不去帮他,他一样会散功,两者的结果是一样的。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助他突破玄关,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有希望就绝不能放弃。至少,这是一个机会!” 董文龙怔了怔,拧眉沉思,事实确实如江古伦所说,照这样的情况,在一边干看着,盛京终究难逃散功的局面,或许,这小子是真有办法吧,当下郑重的看着江古伦:“好吧,你尽力而为,千万不可打搅到他,不然京哥可能会有危险!” 江古伦轻手轻脚的朝盛京靠近,待得接近他的感应范围内,嘴上连忙轻声叮嘱道:“京哥,你别慌,就按照刚才的步骤继续运行元气,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本来听到有脚步声接近而神色瞬间一紧的盛京放松下来,改造骨骼骨髓的过程是不能中断的,不然便会前功尽弃,他只能提起丹田中已经十分微薄的灵气继续超尾椎骨而去,但结果却有如杯水车薪,尾椎骨仍旧是泛着白色。不见丝毫反应。 江古伦站在盛京的身后,微闭上双眼,双手结成一个怪异的手势放在胸前,脑海深处的天海忽而急速运转起来,别墅周围的灵气仿佛嗅到了美味诱人的食物一般,发狂般朝江古伦身边聚集,江古伦只聚不收,将灵气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体周围,又是轻声提醒道:“京哥,待会我将元气全部汇入你的身体,可能会有些难受。你忍着点,过一会它们就会完全融入到你的四肢百骸,届时你再将丹田里的一部分元气发散出来,再完成一次吸收体内能量的过程,这样应该能够助你渡过难关。” 盛京正处于不能分心的状态之中,无法做出回应,但江古伦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话,双手一推,按上了盛京强壮的背部,念力喷发而出,强行将他后背的的毛孔全部打开,然后控制着念力引导着周围聚集起来的浓郁灵气,一股脑的全部朝盛京的后背涌去,直到灵气全数进入他的身体,江古伦立即将盛京背后长得极开的毛孔强行关闭,紧接着又低喝道:“京哥,屏住呼吸,闭合你的五官!” 盛京只感觉到一股强大而莫名的能力冲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随即听到江古伦的喝声,赶紧将五官和呼吸全部封闭,他们这种境界的高手自然精通龟息术,闭气闭个几十分钟并不是问题。 等到一切妥当了,江古伦这才收回双手站在盛京身后,谨慎小心的感应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盛京脸色十分难看,似乎被什么东西涨得异常难受,粗狂豪迈的脸庞呈现出一种难言的痛苦。江古伦短时间内聚集起来的灵气虽然不多,但他并不会同化的方法,无法将灵气转化为念力,自然而然灵气进入身体之内便狂暴的四处奔走,在盛京的五脏六腑肆虐着,虽然不至于伤及肺腑,但就想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不停撞击想要冲出体外一样,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京哥,忍住,千万憋住气,这痛的过程相信只会持续一小会,咬咬牙就过了的!”江古伦在一边小声提醒。这个时候可千万出不得岔子,若是盛京一口气放松下来,灵气就会从全身上下蹿出来,那便真是功亏一篑了。 盛京涨红着脸,强忍住内脏和四处经脉被不停冲击的痛苦,他心头相信了江古伦的话,相信这种感觉只会持续一会,所以他咬牙强撑着。 但是快乐往往十分短暂,而痛苦的过程相对来说很漫长,五分钟过去了,盛京感觉像是过了五年那般久,体内那狂暴的灵气依旧没有任何缓解的趋势,他心中恨不得拍死边上那个乱说话的江古伦,暗道:一小会?你的一小会可别是几个小时?那我还不如自杀得了。 一边的江古伦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若是平常他倒是可以用念力安抚住盛京体内的灵气,但此时盛京处在一种特殊状态之中,受不得外界力量的干扰,这天地之间的无主灵气倒还好,引发不了他体内元气的自主反击,若是江古伦的念力渗透进去,而盛京对元气的控制力还不像化劲期高手那般随心所欲,很有可能全身那已经稀薄得可怜的元气会脱离盛京的控制对江古伦的念力实行攻击,那就真麻烦了! 又过了十分钟,盛京已经在心中暗暗哭爹喊娘了,这还是盛京从小修炼外家八极拳,将身体打造得异常结实的缘故,若是换做一个平常人可能早就爆体而亡了。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气,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时候,灵气忽而安静下来,然后缓慢的渗入到盛京的每一个器官和肌肉组织里,滋润着伤痕累累的全身各处,这种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凉水一般让人从心底爽到了四肢百骸,盛京几乎忍不住要呻吟出声,但耳边紧接着又传来江古伦的低喝:“别分神,千万不可开放五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江古伦话里有夸张的成分,但盛京哪敢有丝毫怠慢,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全身心的沉浸进这种奇妙的状态中。 此时盛京体内的元气已经所剩无几,龟息术也快要维持不住,但身体四处得到灵气的滋养,似乎已经充满了能量,盛京分出一小丝元气内,围绕着全身游走,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已经被他榨干的细胞内能量,只在一瞬间便充实饱满起来,一小丝元气如在一米厚的雪地上滚雪球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壮大着,元气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全身,所过之处元气被一扫而光,直到最后汇聚成了一条大江回到盛京的丹田,盛京喜不自禁,连忙控制着庞大的元气冲击最后的关隘。 在磅礴的元气作用下,尾椎骨在瞬间便被改造完成,整条脊椎呈现出一股亮眼的润红,那光芒几乎要透出皮肤放散出来,过了一会,红芒渐渐暗淡下去,脊椎在元气的作用下不再白得透亮,而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银色,硬度好似钢铁。 盛京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被打通了生死玄关那般舒爽,胸腹中因为过度使用龟息术而产生的窒息感也瞬间荡然无存,元气从丹田处朝四肢百骸散发,然后汇入每一个细胞之中,但因为境界上的突破,丹田中的元气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感,直到每一个细胞中都充满了能量,丹田才停止元气的输送。 缓缓张开双眼,一道精光暴射而出,几乎能够晃伤人的眼球,有些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极为明亮,不一会才转为平静,再看盛京,他清澈的眼神如古井一般不起丝毫波澜,但似乎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紧接着,便隐匿于无形,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一般。 这,是返璞归真的境界! 他终于突破到了化劲。 董文龙最先走上来,原本想要抱住瞬间恭贺一下他,但见他一丝不挂尤其是下身还高高挺起的样子,遂打消了这一想法,使劲锤了锤他的胸膛:“京哥,欢迎你来到化劲。” 盛京微微一笑,此刻他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心中暗道江古伦这个臭小子每次帮忙都要把自己整得死去活来,不论是上次帮自己治疗受伤的手臂还是这次帮助自己突破境界,不过……受点苦换来这样的结果,值,真他娘值! 楚中云没空理会还有些呆愣的盛京,一溜烟跑到江古伦身边,自然而然的勾住了他的肩膀,俊逸的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眼眶中泪光闪烁:“哥,没想到您老境界不高,却能帮人突破境界,您一定要帮帮兄弟我,这暗劲后期我呆了七年,再不想呆了,您随便挥挥手,把我也送去化劲吧!” “呃……”江古伦一脸愕然的看着他,这中年大叔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太强了吧,刚才一副师兄长辈的蛮横模样,得,现在叫哥了!故作认真的打量着他,然后叹息一声,摇头道:“不行,你资质太差,道行不够,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要啊,哥!”楚中云一脸悲戚的看着江古伦,紧紧拉着他的手:“您要是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只要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拐骗漂亮姑娘偷人家内裤,只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照办,但您得帮我突破……” 江古伦见楚中云一脸真挚的模样,并且许诺下一大堆好处,却是不为所动,无可奈何摊摊手:“昨晚在车上我跟你们说了同样的话,为何京哥突破了你没有突破,力止于此,无他,无他了!” 还不待楚中云继续接话,董文龙已经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饶有兴致的道“古伦,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说说,你刚才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京哥一下子突破境界的!” “这个……”江古伦挠挠头,干笑着答道:“这跟我的精神力有关系,简单点说,我修炼精神力的时候必须引动四方灵气,吸入体内后转化为自身的精神力,但刚才我将灵气聚集起来后并没有吸收,而是全数汇入京哥的体内,这才让他体内原本已经接近枯竭的能量得到补充,跨过最关键的一步!” 三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盛京拍拍江古伦的肩膀开心的笑道:“古伦,你又帮了我一次,这下我盛京又多欠你一些,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神情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江古伦愕然的盯着盛京,夸张的摇头道:“不是吧,京哥,这忸怩的模样可不像你平时的做派,咱同门师兄弟还说这些,本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对,对对,同门师兄弟,互相帮助!”还不待盛京答话,楚中云立马附和起来,随即又拉着江古伦,背对着他道:“来来,古伦,快点把那灵气也打入我的体内,帮了大师兄,现在轮到二师兄了!” “啪!”盛京毫不客气的在楚中云的头上敲了一下,斥骂到:“你小子就知道走捷径,昨夜古伦那一番话你怎么不好好领会领会,我告诉你,刚才那灵气在体内肆虐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你主修的是内家拳,身体不像我这么强健,若是强行灌输很有可能直接爆体而亡。” “不是吧?”楚中云捂着头张大着嘴看着盛京,一脸的不敢相信。 “中云,练功得一步步来,不得过于急切!”董文龙拍拍楚中云的肩膀,好言规劝道:“京哥是恰好悟到了那最关键的一点,而且距离最后关头只有一步之遥,古伦的帮助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起到作用,你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是不能强行突破的,这样对你以后的修为也没有好处。” “是呀,二哥!”江古伦特意加重了二哥两个字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身板很有可能不能够承受灵气的那撕裂般的痛苦,而且,你没有悟到最关键的那一点,在境界上达不到,就算帮你强行破开窍穴,你一样还是停留在暗劲后期。” 楚中云随即醒悟过来,转身又拉着盛京:“哥,你跟俺说说,你这榆木脑袋是怎么想通其中的道理的?” 榆木脑袋?盛京作势欲敲,却被楚中云闪身躲过,只得恨恨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顿时感觉下身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小dd更是在寒风中颤抖,刚待拿套换洗的衣服穿上,楚中云已经飞身翻箱倒柜倒腾出一套衣裳,嬉笑着放到盛京手上。 盛京见衣服裤子内衣袜子样样俱全,不禁满意的点点头,穿戴妥当,这才安然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对一边翘首以盼的楚中云慢悠悠的说道:“我也就是昨晚闲着没事,就试试古伦说的那些方法,用心神控制着全身灵气集结到丹田,上手很难,就像个瞎子在黑夜中摸索,根本调不动体内的元气,但久而久之就熟练了,并且我发现人体的细胞内都蕴含微小的能量,而且恢复速度很快,将其中的元气抽调出来,不过一个小时,它又会生出新的元气,就这样站了半个晚上,丹田内的元气已经很多了,我就试着去滋养脊椎,你们都知道,练武之人主修的就是脊椎,脊椎强化了,全身也就强化了。滋养的过程起初不太顺利,但很快就能让元气顺利的浸透到椎骨里面,完成强化的过程,看着脊椎一节一节的被强化,我就上瘾了,一直试到最后一节,这才发现元气不够,幸好有古伦出手相助!” 听得盛京说完,楚中云仿佛领悟到什么,这时江古伦又补充道:“人体的脊椎里有七块颈椎和四块尾椎,最上头的颈椎和最下头的尾椎就像是两个窍穴一般,一节一节打通强化脊椎虽然本就是个很艰难的过程,但若是这两块骨头没有强化完成,就不能将脊椎强化后的巨大力量传至全身,所以就算只剩下一块也不能完成对脊椎的改造,反而一瞬间就会退回原位,体内的元气还会消耗一空,对境界的突破起不到丝毫作用。” 楚中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炼神还虚?” “什么狗屁炼神还虚!”盛京嗤笑一声,深吸一口烟,淡淡道:“我现在是明白了,按古伦那话来说,炼神还虚就是锻炼对身体元气的控制能力,你的熟练度达到了,便自然而然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也不知道那些前辈总结得这么深奥做什么,害我白白浪费了七年光阴!” “这么简单?”楚中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跟你说点复杂的……”江古伦也老神在在的点上一根烟,刚打算来个长篇大论,楚中云急忙摆手道:“得,得了,我明白了,复杂的就别来了!” “好了,看样子中云已经懂了,就别唠嗑了。”董文龙显得很开心,不带一丝做作的真诚的开心,微笑道:“京哥成功突破到化劲,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咱们先下去用过早餐,然后到老爷子那给他报个喜!” “咦,还别说,这突破到化劲好像把我的脑袋也给打通了!”盛京忽而冒出一句这般话,然后在众人古怪的眼神中微微一笑,对着江古伦吐出四个字:“冰谷寒魄!” 江古伦瞳孔微微一缩,紧接着脸上尽是喜色,定定的看着盛京:“真的?京哥你想起来在哪儿看见过这东西了?” “想起来了。”盛京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瞄向楚中云:“就在这小子家里!” “喂喂,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有那宝贝了!”楚中云急忙摇手澄清。 “怎么没有。”盛京脸笑了笑,淡淡说道:“你小子不是养了条蜥蜴吗?那蜥蜴的颈子上围着一个水晶颗粒状的环,在阳光下确实闪烁着淡淡的蓝光,我看你将那东西给一条蜥蜴带着,还以为是什么普通的水晶,压根没想到你小子还私藏宝贝!” “哥,现在很多水晶都能闪着蓝色的光的!”楚中云摇头苦笑。 “可是,我问你那东西哪儿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盛京忽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楚中云埋头想了想,才缓缓答道:“好像是我帮朋友治伤的时候,在一个老头哪儿买的,他说……”说到这儿,他的眼睛猛的一亮:“对,他说那东西是种辅助药材,能够祛除一些猛药的火性,有中和药性的作用。” “对,就是它,就是它。”江古伦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苦盼良久,总算把这最为棘手难找的冰谷寒魄给盼到了,这一下,自己终于有将八十一种药材齐集的可能了。 “不过……”楚中云又埋头思忖着什么,见江古伦猛地收敛住了脸色的喜色,神情紧张的望着他,顿时哈哈笑道:“吓着了吧?嘿嘿,那玩意应该还在我家蜥蜴头上戴着,回头我就跟你回去取去!” 见楚中云是在打趣自己,江古伦大大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瞪了他一眼:“二哥,可别这么玩,我这心脏功能不强,会被你整出毛病来的!” “呵呵!”楚中云不以为意的笑笑,勾住江古伦的肩膀:“其实我挺好奇的,以你对力量和境界的体会,有了那些药材将身体调养过来,大概多久能够达到化劲?” “这个……”江古伦犹豫了一会,紧接着神秘的一笑:“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如果短期内不能突破,我很有可能赶上你!” “不是吧,别开玩笑!”楚中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若江古伦说的是实话,那岂不是只要一两年的时间这家伙就能够达到化劲期,那也太恐怖了吧!中华武术源远流长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过有二十几岁就达到化劲期的绝世天才。 “事实上我就是跟你开玩笑!”江古伦对他耸耸肩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小子……”楚中云斥骂一声,随即搂着他嬉笑着下楼来。 用过早餐,又去拜见了董天擎,老爷子对盛京一夜之间突破到化劲也显得颇为欣慰,毫不吝啬的赞赏几句,然后众人又合计着去楚中云家取冰谷寒魄。 有盛京和董文龙俩个化劲期高手在,再加上楚中云这个准化劲期,况且昨夜那个黑衣人被董文龙一掌击伤,虽然不至于有大碍,但至少也得修养几天才能缓过气来,而那个狙击手更是被腾伯打得近残,压根没必要再担心什么,几人驱车直朝楚中云的家中而去。 楚中云天性放浪形骸,没有妻子儿女,这一点倒不像盛京和董文龙,他俩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董文龙有个十几岁的儿子,江古伦在别墅里见过,小伙子长得帅呆了,而且天赋也是极佳,小小年纪已经到了明劲后期,而盛京,听说他有一个妻子,不过已经亡故了,现余下一个十一岁的女儿,至于在哪儿江古伦就不知道了,这些消息还是楚中云偷偷摸摸告诉他的,并且慎重的警告江古伦不要乱打听,盛京仇敌太多,他不想有一天突然看见女儿的尸体躺在自己怀里。 楚中云家是个简单精致的小户型,他平常也不在家,只是请了一个远方亲戚在看房子,顺便照顾照顾他那小蜥蜴。 家里没人,楚中云找到那头关在笼子里的小蜥蜴,从他头上取下那个亮晶晶的颗粒头环,递给江古伦,事情没有太多的波澜,江古伦能够感受到这种天财地宝中蕴藏着的蓬勃灵气,以及那触手便凉透心扉的冰冷感觉,都说明这东西确实是传说中的冰谷寒魄。 拿到冰谷寒魄,几人便朝家赶,四人坐在车上说说笑笑,楚中云时不时来上两段黄段子,倒也轻松愉快。 在等红灯时,绿灯刚亮,一辆马力十足的悍马忽而从后面急速插上,绕过董文龙的那辆别克-昂科雷豪华SUV呼啸而去。 “草丫挺的,太嚣张了,一辆悍马竟然也敢超车,龙哥,反超了他!”楚中云见那车开着震耳欲聋的巨大音乐,嚣张而霸道,心有不甘的提议道。 “要超你自己去超去,我可没这闲工夫!”董文龙撇撇嘴,显然对楚中云的傻*提议不太赞同。 江古伦却是微微一愣,猛然想起一件事,神色一动:“董大哥,我记得你们董家有个外门弟子叫小三,也是开悍马的,四十多岁,是不是有这么一人?” “开悍马的外门弟子,是有这么一个,怎么了?”董文龙回头看了江古伦一眼,有些奇怪的问。 “我怀疑他跟那个黑衣人有关系!”江古伦神情严肃,语气也紧了紧:“我来北京时是他的接的我,也只有他知道我住的哪个酒店,那天四老爷子来宾馆擒我的之前,是他跟我通风报信让我快点跑,但其中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 几人也被江古伦的话弄得沉下了脸,楚中云亦不再嬉皮笑脸了,沉声问:“有什么奇怪的?” 江古伦点上一颗烟,深吸一口烟才缓缓道:“那夜我从大师伯那儿出来,在路上跟一个年轻人交了手,应该就是四老爷子的孙子,然后回到酒店,这期间大概是二十分钟的事情,结果我刚到酒店,那个黑衣人就来了,那个时候你们董家应该还不知道那卓少爷已经死了,那么那个黑衣人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间酒店的?” 董文龙蹙起了眉头,神色中也有些凝重,喃喃道:“按理来说,各门派所住的酒店只有接待人员知道,如果那个黑衣人不是跟踪你回的酒店,那么……我们家族真有可能出现了内鬼!” 盛京也在一边点了点头,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听大师伯所说,姜师叔祖的儿子心中想要报仇的执念很深,那么他为了毁灭董家而精心策划这么多年,在你们家族里安排了几个棋子,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一点。”江古伦也是点上一根烟,继而补充道:“我在机缘巧合之下从酒店里跑出来,过了十来分钟才接到小三的电话,我记得他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我在哪儿?然后又说了一大堆的话,总之是叫我快点离开酒店,当时我也有些怀疑,我和他见面不过一天,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很深的交谈,就如此推心置腹,不惜背叛门派来帮助我,确实有些不寻常。如果他们那边有什么追踪定位的仪器,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我,所以我挂断电话就将卡换了下来,手机也当即关掉,如果他真是黑衣人那边的人,那么这件事情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董文龙心中忽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将车停在了路边,思忖道:“照古伦这么说,如果小三真是他们那边的人,那么他们就是因为在酒店没有找到你,从而想通过小三找寻到你的下落,然后一举除掉。” “很有可能,我们现在得先找到那个小三,然后将事情一一问清楚!”楚中云提议道。 “不行,这样做太莽撞了,容易打草惊蛇。”江古伦摇了摇头,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眼中闪过一丝诡诈之色:“董大哥,你们应该有那小三的具体资料吧?” “这个,通过家族的情报部门便能够查到!” “这样便好,董大哥,你可以派最为可靠的人将小三家里的所有人都监视起来,如果有路子,最好弄到他的电话清单或者直接窃听他的通话内容,这样,或许能顺着线索找到暗处的那些敌人……”江古伦淡然的神色中透露出一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睿智与冷静,这种神态让边上的三个中年男子略感心寒,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成熟的心智,再加上那对武术境界和力量的超凡理解能力,三人几乎不敢想象,他以后能够达到怎样不可一世的高度? 一四七章 十年一届师道盟大会 一四七章 十年一届师道盟大会 董家,董文龙当即命令门下心腹弟子出动。监视小三一家的一举一动,并通过董家内在国家特殊部门工作的成员查清小三的电话通单和电话记录,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几人再未踏出别墅半步,好似是享受着暴风雨前的那一刻宁静。 时间就如此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09年最后一天的傍晚,江古伦正坐在房间内沉思,川希云在一边摆弄着遥控器,每天呆在别墅里无所事事,确实让女孩有些烦闷和无聊,但江古伦说外面危险重重、杀机四伏,不能出去,女孩也就没有犟着性子要到处跑,安心呆在别墅里做起她的小宅女,不过这房间里没有电脑,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当然,江古伦一直陪在身边,让女孩稍感安慰。 江古伦此时的心情有些沉重,到北京已经四天了,却没有给刘可欣和陈巧哪怕一个电话。不是他不想联系俩个女孩,而是现今情况十分特殊,江古伦怕,怕这一个电话打过去,俩个女孩会遭受到什么不测,虽然这样的担忧看似有些多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方拥有世界上最知名的杀手,探听情报的能力想来也是极为出众,由不得江古伦不小心谨慎。 不过江古伦还是抽空用董文龙儿子的电脑注册了个新的QQ号,给方大同发了个邮件,让他告诉巧巧和可欣自己在这边很好,过几天就会回长沙,让他们无需担忧,哪知方大同恰好在线上,很快回话,七里八里问了一大通,江古伦没有跟他多说,得知巧巧和可欣都很好他心里的大石便放了下来,只是让他们放心,便很快下了线。 埋头点上一根烟,江古伦此时已经是正装革履,待会就要去参加师道盟十年一度的换届选举大会了,而黑衣人和小三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次师道盟大会,齐集了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全真、青城等诸多门派,另还有形意姬家、八卦董家、咏春叶家等诸多家族。武林中颇具分量的门派家族尽皆到场,只为这十年一届的盛会。 八卦门虽然已经衰落,但闲竹手握师道盟五大令牌之中的武道令,自然也在邀请之内,而此次八卦门的全权代表,就是他这个门内最年轻的弟子,江古伦。 “希云,待会你安心在家里呆着,早点睡觉,听到没?”江古伦深深吸上一口烟,埋住心头的那一丝不安,转头看向一边穿着厚厚睡衣的女孩。 “我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女孩虽然有些不满,心中责怪江古伦虽然每次要出去都会嘱咐自己一番,但是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自己,这让女孩时常提心吊胆的,但仍旧是嘟着可爱的小嘴应承下来。 “真乖,那我走了!”江古伦站起身来,此时他身上穿着一套董文龙帮他准备好的名贵西装,虽然并不识得是什么品牌,但看那质地和手工。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白领阶层能够穿戴得起的。 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将一切准备妥当,江古伦刚待跨出门槛,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古伦……” 江古伦转过身看着女孩,她那柔媚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些莫名的东西,似乎是不舍,又似是担忧,痴愣愣的徘徊在江古伦身上,踟蹰半响,终于微张小嘴挤出一句话:“你早点回来!” 江古伦微微一愣,仿佛感受到了女孩内心中的担心和牵挂,嘴角挂上一丝和煦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准时回来!”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轻轻将门掩上,徒留下一个痴痴凝望着的身影。 女孩如何不知道江古伦今晚上是去做一件大事情,也许其中参杂着许多危险也未可知,却是不得不去做的,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能做什么!除了乖乖听话在别墅里呆着,恐怕也就只能轻声叮咛几句了。 ………… 楼下大厅,盛京,董文龙,楚中云三人已经穿戴好在等着了,此时的盛京已经不是原来那副模样,因为要进师道盟会场,在飞龙的帮助下他已经改头换面,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下颚有些络腮胡,除了眼神未曾改变,其余五官均已经稍作调整。但因为跨入了化劲,眼神中原本凌厉的气势也收敛起来,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半分模样,武林中他树敌太多,若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很有可能会激起众怒。 四人集结后,往董天擎的别墅赶去,途中董云龙神色有些阴沉,摇头对三人道:“这两天来一直没有探查到那伙人的消息,小三那边也是一切正常,电话记录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次师道盟大会,恐怕不会像表面这般平静!” 楚中云不禁点了点头,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平静之下那欲掀起的波澜,俊逸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忧虑,开口问道:“文龙,我们都去参加师道盟大会,别墅区的安全怎么办?” “这个无需担心。”董文龙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徐徐道:“此次父亲就准备带我和几个师弟前去,腾伯和三位叔父均留在家中,加上别墅区内严密的监视系统和森严的戒备,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中云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这次你应该能够继任大师伯的信道令。以后董家的重任恐怕就要交在你的手上了,但老头的武道令……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江古伦闻言也是心头一颤,师道盟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上任道令的持有者能够提出让自己的传人继承道令,如果这个传人达到化劲期且品格端正对武林做出了颇大的贡献的话,那便为不二人选,原先的五位长老相信都会同意。但董家的信道令有了着落,以后仍旧能在武林中保持超然的地位,闲竹老头的武道令却是要保不住了,虽然盛京达到了化劲期,若要他接任武道令想来是没有人会答应的。 “一块道令而已。落在谁家不一样!”盛京神情中有几分不屑,对着楚中云淡淡道:“只要我八卦门门下的传人均达到化劲期,这世间一样没人能够阻拦得了你我!” “京哥说得对!”董文龙微微一笑,拍着楚中云的肩膀:“这几天你的状态很好,相信不久也要跨入化劲的行列了,现今的八卦门虽小,但只要你跨入化劲期,加上闲竹师叔便有三人达到化劲境界,到时候武林中无论是谁,听到八卦门三个字都要颤一颤,何况你们还有我这个兄弟呢,董家永远也是八卦门的一部分!” “对,我们永远是兄弟!”听了董文龙的话,楚中云心中泛起一股暖意,转头定定的看着董文龙和盛京,语气铿锵有力。 盛京的脸色也在一瞬间柔和许多,拉过一边的江古伦,微笑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掩藏得很深的绝世天才呢,说不定再过五六年,八卦门的化劲期就会达到四人!不对,是七人!”他的话语中,显然将董家三人也算了进去。 “那是,我倒是忘了这小子……”楚中云哈哈一笑,尽扫方才的阴霾。 “走吧,有七个化劲期,这世界上便没什么能让我们感到害怕的!”董文龙微微一笑,加快步伐朝董天擎的别墅走去。 其余三人相视一笑,随即跟了上去。 董天擎已经在别墅内等候多时,见四人来了,吩咐腾伯今夜特别注意家中的安全情况,这才招呼自己门下的三个弟子,带着众人朝这次大会的举办地——中国大酒店驶去。 此次师道盟在北京召开大会,自然一切事务都是由身处北京的董家安排,董家弟子早已将各处均布置得妥妥当当,只等董天擎等人的到来。 因为是东道主,所以董天擎等一干人等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了会场。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会议厅,会议台上摆着五张方方正正的太师椅,那是给师道盟的五位长老入座的,至于其余人,哪怕你是峨眉和全真这些大门大派的掌门,也只能坐在下头。 会议厅起码能够容纳近千人,虽然师道盟大会聚集了全天下的武林豪杰,但来的人无一不是各个辈分中的佼佼者,所以能邀请进入会所也不过是百余人。 江古伦几人进入会所,便在董天擎的吩咐下检查四处的安全工作,以免被有心人趁机捣乱,这次大会不止是董家子弟包办,国家也是极为重视,毕竟师道盟是国内最为庞大的一股势力,所以国家派出了许多特殊专业的人员来维持现场的安检工作,如果有人想在会所内埋下一个定时炸弹,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将会所的所有角落均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后,各门派的掌舵人也开始进入会场,董天擎带着董文龙去会场大门迎接四方来客,而盛京,楚云龙和江古伦三人则是安坐在一边,一旦有大人物进来,盛京和楚中云便会告诉江古伦此人是何方神圣。 最先引起盛京和楚中云注意的是一个身着褚色道袍头挽发髻的老道士,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或老或少的小道士,盛京见到这堆道士,随即凑近江古伦低声道:“看到没有,那位就是现今武当的掌教天一真人,一手太极拳和武当内功已然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准,本身的境界起码达到了化劲中期,那还是我十年前见着他的时候就有这般高深的修为,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后期!” 江古伦先是点点头,转眼看向那个身材颀长,颇为些仙风道骨的道士,哪知那道士也恰好朝这边望来,与江古伦目光交汇在空中,天一真人纯净目光中闪过一丝细微的亮光,朝江古伦淡淡一笑,江古伦愣了愣,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转而江古伦却有些疑惑,拉着盛京问道:“京哥,那天一真人怎么不是我见过的那武当掌门。” “你见过的武当掌门,是什么样?”盛京同样有些疑惑。 “就是网站和电视上都出现过的,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是他呀!”盛京淡淡一笑,解释道:“现今不论哪个门派,尤其是少林武当峨眉这种名扬千古的武林大派,对外宣称的掌门都不是实际的当家人物,最多算是一个后辈弟子或者三代弟子,是处理与各界关系的代表人物,真正的掌教,均是不问世事,一心只求武道极致的老家伙。”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心头恍然,难怪自己在电视中见到的少林方丈好像武功并不怎么高深的样子,原来真主另有其人。 看着武当那堆道士入座,紧接着竟然又走进一堆道士,为首那人姿容飘逸,容貌矍铄,天庭圆润饱满,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乍眼望去好似神仙中人。 江古伦下意识的望向了边上的盛京,仿佛在期待他的解答。 盛京了然的一笑,继续说道:“这是全真道派的掌教真人谭湖秋道长,他是一个老好人,信奉中庸之道,但一身的修为也已经达到化劲境界,至于到了哪一期,我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是全真道派的,江古伦了然的点点头,继续望着门口接二连三走进来的人,全真道派之后是一些小门小派的人,盛京压根懒得跟江古伦报这些人的名号,至于是真不屑还是原本就不认识对方,江古伦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一会,一个拄着拐杖的瘦小老头带着几个精壮的汉子走了进来,盛京眼中一亮,又是继续说道:“这位是南拳咏春的家主,叶达叶老先生,他是一代宗师叶问的嫡系后人,也同样是信道令的掌有者,你别看他瘦瘦小小的样子,但那一手咏春拳若是使出来,在场之中没人敢说硬受他一拳的,那寸劲,太霸道了。” “对,中国拳法中就数咏春走的是诡道,看上去没有什么威力的一拳,却可能蕴含着致命的后劲。”楚中云也是闲了大半天,见终于有见缝插针的机会,赶忙着插嘴道:“而且我还听说叶老先生已经将寸劲练到七重,也就是一拳击出带着七层后劲,相当于一次打了八拳!” 江古伦心中暗暗咋舌,方才已经见过了两个大人物,现在又瞧见一个南拳宗师,这中华大地,果真是藏龙卧虎呀! 咏春叶家之后是两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江古伦本以为对方没什么来路,但一边的楚中云却是出人意料的开口说道:“这两个人也要注意,他们是龙虎宗的张氏兄弟,哥哥张龙执掌门派,弟弟张虎更是我们这辈人中的超级高手,当然,比我、京哥、文龙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恐怕张虎现在比你也不差了。”盛京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开口道:“我看他也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近几年之内他们龙虎宗就要出百年来第一个化劲宗师了。” “嘿嘿,那不是还要几年嘛!”楚中云不以为意的笑笑,瞄头看了看江古伦:“我有古伦相助,还怕不能比他先到化劲!” “咦,这个和尚是不是少林方丈?”江古伦直勾勾的盯着门口,从那儿走进一大堆和尚,有老有少,为首的是一个胖乎乎有如弥勒佛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缓缓走进大厅,颔下的白须几乎有一尺长,白色的眉毛弯曲着垂下,还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意味。 “对,这位高僧就是少林方丈信言长老。”盛京点了点头,认真说道:“他老人家的修为极高,你别看他胖墩墩的,但一身金钟罩却是已入化境,完全可以称得上刀枪不入,不过我没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他本身的修为有多高,但应该已经步入化境中期了。” 过了少林的和尚,又是一堆道士走进了会所,不过为首那人却是一袭唐装,长发飘飘的清瘦模样不想武术家倒像是是一个艺术家,盛京解释说那是青城掌门李淡,同样是化境期的高手。 紧接着峨眉、形意姬家、崆峒等各大门派家族也相继入场,江古伦还发现江南古家也进入了会场,古洪也在其列,他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老者,想来应该是古家家主,那一瞬间盛京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各大门派一应聚齐,纷纷坐落在各自的位置上,虽然场内有百余人,但现场次序井然,没有一丝杂乱的感觉,想来这些成名已久的高手均是有着各自风范的,在这种极为重要的大会上,都有极佳的自律能力。 等到所有人均以落座,各路高手云集于此,董家特别安排的司仪弟子出现在了台上,他对着台下众人一抱拳,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是师道盟第六届换届选举大会,同样也是这个纪元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将要跨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相信师道盟也一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啪啪啪……”一阵整齐有序的掌声响起。 “现在,有请我们师道盟的五位长老入座。”司仪见众人的反应不是很激烈,连忙切入主题:“请魂道令的所有者天一真人,武道令的所有者闲竹真人……”说到这,司仪顿了顿,赶紧又接道:“闲竹真人座下关门弟子江古伦!”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原本安静的会场内响起一阵嘈杂声,闲竹真人竟然没有来?而且还是派了一个弟子来参加这么重要的选举大会,这让在座众人不禁有些忿忿不平,要知道换届选举大会中上一任长老可是拥有极大权利的,对于继任者,五位长老中若是有四人均赞成其继任的话,便能够无条件通过,不需再靠众人投票选举。 江古伦也是愣了愣,他没想到自个竟然要坐到上头的那五个位置中间去,去跟那些能够做自己爷爷的老头平起平坐,这……江古伦似乎也有些不能接受。 “上去吧。”盛京见江古伦呆坐在一边不动,赶忙催促着他。 “呃……这,这成吗?”江古伦有些犹疑不决。 楚中云见他扭扭捏捏的,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不成,你小子胆不是挺肥的嘛,这就怂了?你别忘了这是老头交给你的任务,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上去!” 见楚中云拿出闲竹来压他,江古伦当下软了,硬着头皮走上前台,虽然心中有些发虚,但行走之间顾盼自若,神色中透出一股蓬勃的朝气和自信,倒是没有丢了八卦门的脸。 台下的众武林人士发现江古伦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感到惊讶的同时,不满声顿时更大了,会场内一时嘈杂无比。 “诸位请安静一下。”已经落座的天一真人淡淡的开了口,虽然语调不高,却准确无疑的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澄净的眼神环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杂乱的声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还没人会驳这个武林泰斗的面子。 见情况被控制住,天一真人脸上却未见丝毫自得之色,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既然闲竹道友让他的弟子来参加此次大会,想必是这位小兄弟能够代表闲竹道友的一切意见,小兄弟,是这样吗?” “是的,真人,家师嘱咐弟子全权代表他的意见!”江古伦中气十足的答道。 天一真人微微一笑,转而对台下道:“那么便没有什么好疑问的了,这是来参加选举大会,不是擂台切磋,竟然这位小兄弟能够代表闲竹道友,那便将他当成闲竹道友看就成。” 竟然武当掌教发了话,现场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再说三道四,闲竹那老头很少与武林中的其他门派有交集,基本上只能算是一中立人物,无伤大雅,于是秩序又重新恢复到原先的良好状态。 一四八章 一触即发 一四八章 一触即发 司仪见现场的气氛被天一真人随口几句话便轻描淡写的控制住。心中敬佩这位武林宗师的同时也立即从尴尬中缓过神来,继续中气十足的大声道:“接下来再有请,禅道令所有者信言大师,德道令所有者叶达老先生以及信道令所有者董天擎老先生。” 少林方丈,咏春叶家族长及董天擎分别落座,见“五位”长老均已坐下,司仪很识趣的退下了前台,而东道主董天擎却是淡淡的开口了:“各位武林同道,这次是第六届师道盟大会了,回首往事,师道盟已经创办了七十余年,其中的艰辛和困苦实在是让人不胜唏嘘,但我们依旧走过来了,依旧为了保护伟大的中华民族而存在着,依旧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后,董天擎那怪异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压了压手,待得台下安静之后,他才淡淡道:“好了,废话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就不多说了,下面。师道盟十年一届换届选举大会现在正式开始,首先,请五位长老将五块道令放置于台上。” 说罢他将信道令首先摆放在台桌上,其余四人也将道令依次拿出,江古伦左右转头望了望,发现五块道令形状各有不同,自己的武道令是八卦形状,天一真人的魂道令是一块太极圆铁,信言大师的禅道令是一个刻着佛文的令牌,叶达老先生的德道令是一块正正方方的古朴铁牌,而董天擎的信道令则是雕刻着飞虫走兽的弯曲铁牌。 事实上师道盟成立以来这五块道令便没有怎么易主过,魂道令是为道家所设,峨眉跟全真曾经跟武当争夺过魂道令的所有权,但成功的次数却只有一次;而武道令一直被闲竹把持着,虽然八卦门人丁寥落,但武道令四十年来都未曾易主;禅道令非少林莫属,因为中国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跟少林平起平坐的佛门;德道令是咏春叶家从崆峒手中抢过来的;而信道令,八卦董家崛起于北方之后在二十年前将形意姬家挤下了师道盟长老之位。 将五块道令一一摆放在桌上,台下的武林人士尽是伸长着脖颈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东西究竟是何模样,一些武林宿老也是眼中放光,想来他们都清楚拥有一块道令那就代表在武林之中的地位达到一种超然的高度,无论是对家族还是门派,都有着无法预估的好处。 董天擎见五块道令都已经摆上了台桌,继续说道:“现在进行第二步,由五位长老和师道盟内各位执事提名选举出道令的继承者,然后进行投票选举!” 继而是一个比较无聊的过程,每个长老和执事手上都会发下一张纸。每人选出一个道令的继承者,当然也能够提现今道令持有者的名字,这是不违反规定的。 江古伦几乎忍不住要咬笔杆,这武林人士他认识的又不多,就知道边上这几个老家伙,要他去给那些年轻有为的才俊提名还不如直接砍了他,看着每一块道令下的那个空格,江古伦一个头变得两个大,就算以前数学考试也碰到那些变态吐血的脑残题目他也没这般过,踌躇了好一阵,忽而轻轻拉了拉边上天一真人的衣角,问道:“真人,我可以在这五块道令下都写上一个人名字吗?” 天一微笑着摇了摇头:“长老的权限比执事稍大,所做的决定自然能起到更大的作用,所以是不能只填一个的。”说到这老者顿了顿,凑近一点轻声问:“你是不是不认识武林中的后生俊杰,不知道该如何填?” “恩……”江古伦抬眼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个老道士,心道莫非这老头想让我照着他的填?但嘴上却是干笑着答道:“让真人见笑了,我踏入江湖的时日不多,对武林中的一些事迹也不太了解,所以并不识得几个同道中人。” “那好办!”天一神秘的一笑。一双澄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我这里的几个人你可以借鉴一下,相信会对你有些帮助的!”说罢好心的将自个那张纸推过来一点。 江古伦心头暗骂一句老狐狸,表面却是恍然大悟一般,惊喜的道:“我想到了,我知道该怎么填了,真人,谢谢你!”在天一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便拿着笔杆在纸张上哗啦啦的一阵乱画,然后交给了一边的董天擎。 为了体现师道盟的选举大会够公平公正,每一次选举都是交给信道令的持有者主持,因为信道令代表的是诚信,而董天擎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物,举贤不避亲,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五位长老,十五位执事的名单都交给了董天擎,他拿着名单站起身来,身后是精通电脑的董家弟子,只要他一唱票,便会有统计数据在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出来。 董天擎将手中的提名人员尽数报出来,因为五位长老是师道盟的最高存在,所以他们提选的人会被更为重视,相当于拥有两票。放在了屏幕的最上方,字体也要稍大一些。 经过一系列繁杂的统计,终于结出了最后的提名结果。 魂道令候选者包括天一真人在内的有七人,天一当之无愧的成为票数最高的获得者。 武道令的候选者很是繁多,有十几个人,其中票数最多的是形意姬家的家主姬别风,排在第二的竟然是拥有四票的楚中云。这让台下的楚中云瞠目结舌,他生性放浪,可受不得这师道盟的约束,若是国家有难时他定会挺身而出,但平常日子他还是乐得逍遥。 倒是江古伦有些奇怪,他把武道令的继任者写上了楚中云,还有两票又是谁投的?刚才唱票的时候没说另外四位长老也投了楚中云,难道那十五个执事中还有看楚中云顺眼的? 禅道令候选者包括信言大师在内只有一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禅道令一直被少林把持,不知道会持续到哪一个时代。 德道令获票最多的人竟然不是叶达老先生,而是一个叫叶沝的五十多岁老人,听说他是叶达老先生的儿子,老先生年事已高,看来是准备退位让贤了。 信道令获票最多的人是董文龙,这自然也是众望所归,至少江古伦和董天擎就都是投了他的票,再加上几个和董家较为亲近的执事,董文龙高居榜首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提名结束了,却并没有结出最后的继承者,每一块道令获票数前两名必须在台上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也就是相互之间切磋切磋决一胜负,然后再由五位长老认定。先决条件是道令的持有者必须是已经跨入化劲期或者近期能够跨入化劲期的高手,这一点至关重要,若是实力没有达到,道令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其余的就是人品和修养必须过关,要是像盛京那种杀人无数、因路见不平而锄强扶弱的人,自然是不合格的。 如果道令票数最多的人是上届持有者的话,那就无需再比,所以魂道令和禅道令自然是由天一真人与信言禅师继续掌管,武道令的票数前两位上得台来比试高下。 姬别风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想必比董天擎可能还要小上那么一辈,但气焰很是凌厉。龙行虎威跃上前台,身形动时所使之力恰到好处,落时悄然无声,一瞧便知道此人已然跨入化劲。 楚中云在心里暗暗骂娘,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来,但他瞧见对面气势鼎盛的姬别风,底气顿时弱了几分,对方虽然只是化劲初期,但那已经凝练成形的内劲绝不是自己能够抵挡得了的,尤其他使的还是三大内家拳中最重攻势的形意拳。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打不赢也要打,至少要打出八卦门的尊严来,不能落了闲竹老道的面子。 两人分别摆出架势,楚中云左脚前跨,双手一前一后摊开,做出一个标准的八卦掌起手式,而姬别风只是负手而立,冷眼瞄着楚中云。 八卦掌对形意拳。 暗劲后期巅峰对化劲初期,一场看似悬殊的比斗。 楚中云低喝一声,抢先进攻,跨出飘逸迅捷的步伐,瞬间贴近姬别风的身体,攻势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而出,阻之不断。 姬别风略带不屑冷笑一声,右腿在地面轻轻一蹬,耍出已经炉火纯青的形意拳与楚中云对攻,他的招式大多是形意拳五种拳法和龙虎双行,腿法基本上不用,大开大合,滔天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楚中云胜在脚步灵活,反应迅捷,每次都能惊险的躲过对方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之下,竟是打了个不分上下,但江古伦知道,姬别风的内劲连绵不绝。不像楚中云的元气消耗完了也就没了,这一场比武若是时间过得久一点,高下自然能够分判出来。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忽而发生了,姬别风的脚步莫名的一滞,原本势大力沉的一记崩拳瞬间变得软绵绵的,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其中略微参杂着几分惊恐。 楚中云身经百战,自然知道这是绝佳机会,猫着腰身子一低,双脚回来一转,转瞬之间贴近姬别风的身体,一记穿掌直透对方胸腹。 “砰!”的一声闷响,姬别风硕大的身子立即倒飞出去,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却是没有看向楚中云,而是转头朝台下望去,眼神中参杂着不解和一丝恨意。 楚中云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他所使的力道并不重,为何能够将化劲初期的姬别风击飞?要知道他虽然只比自己高一个层次,可那同样是一个境界呀。 台上的五位长老飞速蹿到姬别风的身边,此时他已经是是奄奄一息,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指想要指着什么,嘴唇轻动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手指恰好停在楚中云的方向,转而便放下,身体忽而微微的躬起,瞳孔缓慢朝后翻去。 江古伦急忙凑了过去,念力瞬间包裹住姬别风的全身,他感觉到了这老家伙的生命在飞速的流逝,心中一沉,若是姬别风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楚中云肯定会被指为罪魁祸首,定然逃不出形意姬家的追杀,这个会场,他恐怕也是走不出去了。 “快,把姬老爷子抬到后台去医治。”董天擎当即下达命令,因为是十年一次的重大集会,董家自然早已准备妥当,为了这比武之事,后台有董家专业的医生随时待命。 几个董家弟子瞬间冲上来抬着姬别风往后台走,一部分姬家弟子也随即跟上。 董天擎又转向天一真人,微微躬身道:“真人,还请您出手助姬老爷子渡过此次难关。”他的言语中含着一些尊敬,这个天一真人满打满算已经是快百岁的老怪物了,比他还要高了一个辈分,这样的态度也算是情理之中。 “善哉善哉,真人,你的先天功想必能对姬施主有莫大的作用,还请块块施与援手吧!”信言大师双手合十,也是附和道。 天一真人微微颔首,脸上也有着一分凝重:“那贫道就用先天功帮姬先生续命,至于能不能将他从鬼门关拖回来,贫道不能够保证。” 说罢紧跟着姬别风进入了后台,江古伦眼珠一转,也跟了上去。 此时姬家的人已经是群情激愤,姬别风的师弟姬然虎跃而上,指着楚中云恨声道:“比武切磋,向来点到即止,你这厮如何能够下如此重手。” “我……”楚中云欲辩无词,刚才他确实没想到那一招能够将姬别风伤得如此之重,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头的董文龙和盛京同时站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他们也不知道刚才楚中云是不是下了狠手,但以他的实力,是不太可能将姬别风打得重伤至此的。 “楚中云,你方才那一下为何如此没有分寸,哎……”叶达在一边摇头叹息一声,他一直觉得楚中云这个中年一辈中的翘楚将来能成大器,兴许探索到一个自己这些人只能仰望的境界也说不定,但今天这一关,他可能就有些难以过去了。 楚中云愣了愣,随即躬身身子答道:“叶达老先生,刚才楚某实在无意伤害姬前辈,但不知为何……他会变成那番模样。” “楚中云,你还狡辩!”姬然双眼赤红,怒喝道:“明明就是你暗藏杀机,想要致师兄于死地,若是师兄有什么不测,我定然要杀了你,以命偿命。” 这时后台的董家弟子和姬家弟子都被赶了出来,姬然连忙冲上去问道:“师兄,师兄怎么样了?” 一位年轻弟子强忍着泪珠,哽咽答道:“族,族长,已经西去了。” “楚中云,纳命来。”姬然厉声一喝,转身扑向楚中云,一记能够开膛破肚的虎爪直取他的胸腹,整个动作毫无征兆,一气呵成,在旁的无不是武林中执牛耳者,却也是一时反应不及。 姬家弟子也在同时一拥而上,目标锁定住楚中云一人。 楚中云仍旧在思索着刚才为何会将姬别风打成重伤,竟然一时有些不及反应,眼看姬然的透着内劲的手掌已然袭至胸前,竟是不闪不避。 “砰”的一声,姬然猛的倒退两步,看着站在楚中云面前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脸色淡漠,眼神中透露一丝淡淡的怒色。 “你是什么人?”姬然怒然问道。 盛京猛地撕下头上的人皮面具,冷冷道:“八卦门大弟子,盛京!” “盛京,竟然是盛京。” “这个天杀的大魔头,我要为我的弟子报仇。” “盛京,老夫找你好久了,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来了会场,还敢现身出来!”一个高大的老者跃上台前,竟然是江南古家的家主古宇,他的身后还跟着古洪等一干人。 一旁的董文龙也是跳将上来,义无反顾的站在二人的身边。 “文龙,过来!”董天擎低喝一声,虽然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此时的情况若是公然站到楚中云身边,事情就真的无法收拾了,很有可能会造成八卦门和董家与整个武林为敌的局面。 “父亲,请恕我无法从命,中云和京哥与我是兄弟,今日若是不帮他们,我董文龙便枉为您老的儿子。”董文龙恭敬的回了一句,脚步却是丝毫不动。 “文龙!”董天擎的脸色变了变,但极为了解自己儿子秉性的他,知道再多说其他已经无用,怪异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竟是一时沉吟不决。 古宇在一边低喝道:“董文龙,我劝你不要插手,你是董家弟子,与此事毫无瓜葛,但盛京与我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楚中云更是杀害姬老爷子的凶手,你若是要多管闲事,可要考虑清楚后果。” 董文龙不屑的哼了一声,斜眼看着古宇:“我董文龙一生磊落,若是兄弟有难而冷眼旁观,才会被天下之人耻笑,你不必再多说了,有什么手段便尽管使出来吧,我董文龙尽数接着。” 盛京也是冷笑一声道:“古宇,亏你为一家之主,原来也是个是非不分的睁眼瞎,我杀你的孙子是因为他**少女,我盛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人是我杀的,你想要我这条命,尽管来取。” 说罢两人身上同时涌出一股滔天的战意,身子微躬,全身汗毛倒起,竟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在场众人相顾骇然,这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竟然都已经是化境的境界,这样的天赋,也太匪夷所思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信言大师吟了一句禅语,沉声低叱道:“盛京,楚中云,你俩有罪在身,何故负隅顽抗?贫僧劝诫二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盛京脸色一变,看来这个德高望重的高僧也忍不住要出手了,却仍是豪气十足的答道:“信言大师,我敬你是武林泰斗,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跟他们一样,均是不变是非黑白的人!” 信言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发现自己动了嗔念,连忙低下头默念佛语。 此时全场的高手几乎将盛京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盛京三人有通天的本事,也绝难杀出重围,但仍旧不敢动手,显然在师道盟几位长老未曾发话之前,他们还有些顾忌。 叶达与董天擎向来交好,见董文龙插手盛京和楚中云的事情,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叶家弟子退后,不要动手。 而姬然却是转向董天擎,厉声质问道:“董天擎,你身为信道令的执掌着,诚信公正之处是为全天下武林人士的榜样,现在你的儿子和这两人同流合污,你说说,该怎么办?” 他此话一出,众武林人士立即将矛头指向了董天擎,事实却是如此,如果董天擎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贸贸然伤了董文龙,要知道董天擎一生之中只在三十九岁才得此一子,视为手上珍宝,这要在董天擎不允许的情况下伤了他,这位武林泰斗发起怒来,以他化劲中期的实力,确实让人胆寒…… 董天擎静静的看着董文龙,脸色竟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肃声答道:“我董天擎能有此子,终身已无遗憾,但我身为师道盟长老,自不会公私不分,你们今日是杀是刮,均与我董天擎无关!” 古宇在一边赞叹道:“好,董先生,我古宇敬服你的为人,但今日这三人,尤其是盛京,罪恶累累,不将他诛杀与此地,我誓不罢休。” 盛京哈哈一笑,回顾身边二人,身上透露出万丈豪情:“可惜今天这地方没有烈酒,不然我兄弟三人痛饮一番,再与这些宵小之辈大战一场,也当为人生一大乐事!” 楚中云也一扫颓然之色,朗声附和道:“有酒无酒都是一样,今天我就用这些人的鲜血,为二位兄长送行。” 姬然恨声道:“楚中云,你杀我师兄,还敢说出如此猖狂的话,我今日定要杀了你!” “杀他,恐怕你还不够格!”就在这时,一道悠悠而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如平地惊雷,瞬间在众人耳旁炸开。 一四九章 真相 一四九章 真相 众人回头朝门口望去。一个枯瘦矮小的老头,身着一席褚色道袍,跨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进来,门口十数位董家弟子兴许是不曾识得此人,想要伸手阻拦,却诡异的发觉四周存在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力,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此人。 一时,十几个人竟是看似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 老道士手执拂尘,褚色道袍看似老旧,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的平底布鞋,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哪怕貌不惊人,但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却要比在场的每一位更加超脱于世外。 他看似走得缓慢,却只在一瞬间便到达了众武林人士身前,在这个老道士面前,众多成名的高手仿佛存杂着什么顾忌,人群如波开浪裂,通开一条直往盛京和楚中云的道路。 老道士轻轻一点脚尖,整个人瞬即腾龙而起。仿佛在云端漫步一般,飘飘然落在二人面前。 众人相顾骇然,这个闲竹真人,武林中公认的武技第一人,他现在,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师父!”盛京和楚中云赶紧躬身行礼,虽然口头总是老头老头的叫,但他们的心中,对闲竹的尊重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师叔!”董文龙也是躬身一礼,虽然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神秘的师叔,但并不影响他心中对老道士的崇敬。 闲竹点了点头,投给三人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那淡然的神情中掩藏不住的强大自信,正在一丝丝的向四周展开,这是一个站在巅峰的绝代强者刻在每一个脑海中的烙印。 姬然看到闲竹忽然到来,脸色略微一沉,眼珠一转,仍是咬着牙问道:“闲竹真人,您站在他们那边,是打算庇护您的两位弟子吗?”他这话说得巧妙,顿时将一顶大帽压在了闲竹脑袋上,闲竹是武林泰斗,若是今日有袒护自己弟子的行为,不论是对自个的名声还是八卦门的名声,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闲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反而转身向一边董天擎。微微颔首:“大师兄,三十年不见,师兄风采依旧,师弟心中颇感宽慰。”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董天擎跟信言与叶达一样,同样在惊叹于闲竹的实力,他们三人同为化劲中期的巅峰人物,竟也是看不出这个老道士的实力,难道……难道他已经破出化劲,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高度吗?眼神一凝,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董天擎微微笑道:“闲竹师弟,三十年了,师兄哪怕仗着‘猛虎啸天图’,也依旧赶不上你的境界,惭愧,惭愧啊!”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的言语中并无唉声叹息之感,反而颇带一丝欣慰。 闲竹同样回以微笑,两位老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从董天擎真切的眼神中,闲竹仿佛找到了许久许久以前那段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两人相交一甲子,虽然感情由浓转淡,但早已相惜如一,过去的恩恩怨怨,也仿佛在那相视的微笑中,随风飘散了…… “闲竹真人……”姬然见闲竹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心头有些忿忿,刚待出口责问,闲竹转头轻描淡写的瞟了他一眼,眼角整齐垂下的白发仿佛被微风吹动般,轻轻飘扬着。 姬然脸色大变,硬生生将要说出口的那段话咽回了肚子里,刚才闲竹的一眼,仿佛是来自深渊中森冷的召唤一般,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寒意,继而传遍全身,手指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心跳在一瞬间砰然加快。 姬然心头惊恐,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自从功成名就后,何曾再产生过这种感觉。 古宇见姬然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不诧,凛然不惧的看着闲竹:“闲竹真人,按辈分来说,您老是前辈,更是盟内的长老,难道真打算以私废公,庇护这两个杀人凶犯吗?” 闲竹将眼神移到古宇身上,用平静而坚定的声音。斩钉截铁般答道:“今日有人要想杀我闲竹的弟子,必得先从贫道的尸体上踏过去。” 叶达抬起跨前一步,眼神中精光一闪,利剑似地目光直射过去,沉声道:“闲竹真人,难道你们八卦门打算与整个武林为敌吗?你可曾考虑清楚后果!” 闲竹平视着叶达,语气仿若从天际传来,悠悠答道:“贫道一身只愿踏入武道极致,别无他求,如今世上已然没有能令贫道害怕的了,就算我们师徒三人今日没于此地,八卦门的武术依旧会有人传承下去。”说罢,他深深的看了董天擎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这六十年相交的岁月,仿佛就化为了这一句无声的承诺,把八卦门传承下去。 此话一出,厅中顿时再无人接口,压抑的气氛中,蔓延出一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感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信言大师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闲竹真人,贵派二位弟子犯下罪过。本应接受惩罚,但为免多造杀孽,老衲请求闲竹真人将二位弟子带上少林,在面壁崖前诚心悔过,聆听我佛教诲,以期再为国家造福。” 姬然听得此话,急急出声道:“信言大师,他俩人犯下滔天罪过,怎可轻易饶恕,无论如何,姬家定与楚中云势不两立。不诛杀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师兄,我们姬家的家主!” 此时,楚中云却是出人意料的站将出来,躬身说道:“师父,是弟子连累了您老人家,弟子有错在先,不慎杀害了姬家家主姬别风,弟子甘愿领受惩罚。”相比于自身的性命,楚中云显然将闲竹的名声看得更加重要,所以他宁愿一死,也不愿师父一生的崇高声誉被染上半点污垢。这与盛京和董文龙之间的兄弟之情,又是全然不同的。 厅内众人均是大感愕然,方才还说要与众人血战一番,豪情无匹的楚中云,竟然低头认错了。 盛京在边上愣了愣,微微皱眉,刚待站出来,却被闲竹挥手阻止了。 老道士微微合上双目,拂尘随意的一甩,迫出一股气劲,将楚中云弯下的身体扶立起来,摇头道:“今日之事颇为古怪,先莫急着求死,若真是你的错,为师也不会帮你。” 众人听得此话均感诧异,却是理不清闲竹究竟想说些什么,一边的的古家家主却是出声质问道:“闲竹真人,就算楚中云杀害姬别风的事情颇有蹊跷,但盛京杀害我长孙古风的之事他已经承认,此事又该如何了断?” 盛京跨前一步,沉声道:“我早已说过,是你那不肖子孙**少女在先,恰好被在下撞见,身为武林人士,仗着一身武功胡作非为,你说该不该杀?” 古宇脸色一变。强自辩驳道:“盛京,你莫要血口喷人,风儿从小乖巧听话,本性仁厚,又如何会做那般禽兽不如之事,再者,就算他做了此般事情,我古家自有处置,何须轮到你来管教。” 盛京脸色一肃,正气凛然的回应道:“古风当日不止与家族内几个子弟一同**少女,还将对方男友双手双脚打断,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还留待你接回家管教?你古宇难道能狠心将自己的亲身孙子杀掉?”他转而环顾四周的武林豪杰:“武林中人,路见不平,自应拔刀相助,虽然盛某手上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但盛某敢说,生平所杀之人,无不是该杀之人,若盛某错杀一个无辜,甘愿当即了断于此!” 他的语气高亢激昂,从中透露出一股无愧于天地的坦荡,让在场众人均是默默无语,细数下来,盛京所杀之人确实大多是为恶累累之辈,但其中许多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甚至是家中跋扈的太子爷,就因为这个,盛京在武林中才竖下如此多的敌人。 “盛京,你莫要为自己辩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对,盛京,你杀人是铁打的事实,但没有人知道你所杀之人是否真犯下了滔天罪过。” 人群中冒出两个声音,顿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质问声讨声再度发起,纷纷向盛京攻去。 古宇见众人均支持自己,底气顿时又足了几分,沉下脸来喝道:“盛京,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今日就难逃一死。” “这是什么道理?”董文龙闻之不岔,环顾众人,沉声问道:“难道路见不平时还要找个摄像机将对方的罪行拍下来留作证据吗?你们扪心自问,难道碰见如此恶事你们还会稍加犹豫吗?” 盛京抬手止住有些激动的董文龙,平静的对古宇道:“古宇前辈,关于另孙的事情,你可以回去问那个我放回去的古家弟子,相信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是否我盛京真是错杀了好人。” 古宇冷哼一声,对盛京的说法不置可否。 这时姬然又是冷冷开口道:“各位武林同道,不需再跟他们师徒三人啰嗦了,有盟内三位长老在此,再加上如此多的高手,还怕擒不了他们三人吗?” 这话顿时得到一片附和,若是信言、叶达、董天擎三人对上闲竹,怎么说也是个有胜无败的局面,只余下盛京三人,在场的高手中又并不缺少化劲宗师,要拿下三人完全没有半点悬念。 信言大师和叶达老先生同时跨前一步,显然是准备出手了,他俩身为师道盟的长老,自然应该主持公道,何况,他们也想知道,闲竹究竟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姬然看向董天擎,出言逼迫道:“董天擎,你身为信道令执掌着,难道也打算以私废公吗?” 董天擎默然不语,半响后,终于也是向前一跨,与另外二位长老并肩而立,虽然心中不愿,但他终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宁愿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为了不让闲竹大开杀戒,恐怕只有合三人之力,才能阻拦住他。 见董天擎表明立场,在场众人均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若是董天擎站去闲竹四人那一边,现场的实力对比一下就会转化过来,试问,董天擎如果拦下一位长老,又还有谁胆敢掠闲竹这武林第一人的锋芒。 闲竹安然而立,双目仍旧微微闭着,神色中不见丝毫变化,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大战的准备。 周围众人屏气凝神,提劲蓄力,刚打算发动攻击,闲竹的身影忽然一动,迅捷无比的闪到盛京二人身后,拂尘一抖,将二人凌空送起跃过众人,自身脚尖一点,电射般朝门口飞去,紧接着拂尘回头挥出,迫出一股强大的内劲,将想要跃身阻拦的众武林人士生生压了下去。 信言大师双目圆睁,低低喝道:“哪里走!”手中佛珠急速飞出,直朝闲竹后心而去。 闲竹脚下不停,竟是要将二位弟子强行送出大厅,拂尘回身一击,轻轻卷住信言大师击出的佛珠,拧腰落下时,顺势一甩,竟是将佛珠送还给了信言大师。 信言大师脸色一沉,大手急速探出,稳稳抓住飞回的佛珠,仿佛击打在钢铁之上一般发出一阵金铁交击转身,信言大师身体突地一颤,竟是向后小退了半步。 众武林人士见闲竹竟然想在高手满堂的情况下将二人送出大厅,不由惊怒交加,一阵风似的追了上去。 闲竹再落地时已经身在十丈之外,他刚才为了送走盛京和楚中云,已经费了些力道,本身速度只是发挥到七成,终究是被一个人赶上了。 董天擎静静的站在闲竹面前,默不作声的拦住去路,叶达飞身赶上,已然落在闲竹的身后。 “大师兄,请让路!”身边站着武林中两位顶尖高手,闲竹仍是面不改色,淡淡的对董天擎道。 董天擎摇了摇头,回道:“师弟,此事尚未查清,不可一意孤行,暂且将盛京和中云交与师兄,师兄向你担保,没人能伤及他们二人之性命。”他这一句淡淡的话,却是在天下群雄面前做出的承诺,势必不会反悔,算在二人相交一甲子之间的情意,又曾牵动多少人心……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功夫,信言大师,姬然,古宇,青城李淡,全真谭湖秋等一众高手纷纷赶上,把闲竹三人团团围住。 闲竹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但今日必须走,若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董天擎不明其中意思,问道:“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闲竹轻轻一叹,答道:“师兄,姜师叔……”他说到这,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董天擎神色一正,身躯也是轻轻一颤,疾声问道:“师弟,难道你已经探查清楚了?” “师兄,得罪了!”闲竹趁着董天擎分神之际,口中低喝一声,猛然跃动身子,拂尘耍开一股巨大的内劲,竟是将董天擎吸了过来,拽着盛京和楚中云二人的腰间一送,脚尖轻点,一记鹞子翻身从董天擎身上跃了过去,此时他身后忽而响起两道轻微的破空声,闲竹脸色不变,闪电般转身出掌,一式化作两招,竟然将身后的信言大师和叶达两位化劲中期的宗师级人物震退。 转而闲竹又是挥出一记俯掌,强烈的内劲瞬间迫出,在众武林人士的面前击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众人惊骇至极,竟是一时不敢向前再迈步。 再落下时,闲竹师徒三人已经闪电般朝顶楼冲去。 信言等人刚打算再追,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轻喝:“没必要再追了,追上也没用。” 众人脚步一滞,回头看究竟是何人说话时,却是瞬即瞠目结舌。 江古伦老神在在的站在台上,显然刚才那话就是出自他口,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高大老人,正是刚才被众人断定为已经死去的姬别风。 姬然脸色忽而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与不敢置信。 江古伦与姬别风并肩走下前台,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姬别风恨声开口道:“姬然,你为何在我茶中下毒,你究竟是何居心?” 众人尽皆哗然,原来姬老爷子并不是不敌楚中云,而是这个刚才叫得最大声的姬然在他的茶中下了毒,不过,刚才明明已经死去的姬别风,为何又会死而复生? 就在姬然惶惶不知所错,正待开口辩解时。 “砰”的一声巨响,大厅的天花板上忽而重重摔落下一道人影,将坚硬的地板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紧接着他飘然落地的,是武当掌教天一真人。 众人齐齐朝那跌落在地上的那人影望去,意外的发现这人竟然是个高鼻梁碧绿眸子的外国人,更令人惊奇的是,他明显是受了天一真人一掌,然后重重摔落在地,竟然好似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复又从地上爬将起来,想要转身逃跑。 众人那容得他这般猖狂,李淡和叶达瞬即出手,和两人之力,不过五招,就将这个外国佬成功制住。 天一真人走到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姬然身边,淡淡一笑道:“好一个离间之计,好一个姬然,你隐藏得可真深啊!” 说罢天一真人也不招呼,急速朝姬然探掌抓去,姬然呲目欲裂,猛然暴喝一声,竟是在这般关头,一记呼啸般的形意钻拳迎上天一真人的肉掌。 化劲中期!感受到其中蓬勃力道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平时低调的姬家二当家,竟然一强至斯。 天一真人脸色不变,太极缠手看似缓慢的一绕,层层气劲环上姬然的手臂,竟然将他钻拳的强大力道一层层化解,直到最后扣上他的手腕。 董天擎和信言大师也在一边适时出手,一左一右夹攻姬然。 姬然挥手挡住一边,再也无法分心挡住另外一边的攻势,他本就只是化劲中期,天一真人已经是比他高上一个境界的绝顶人物,又被两个同样境界的人夹攻,后果自然能够预料。 只在一瞬间,他便被三人合力制住,信言大师精通穴位之术,内劲一运点上姬然的胸膛,他全身的力道在瞬间消散无踪,立马动弹不得。 姬别风也被姬然突然爆发出来的实力吓到了,却仍是怒气不止,沉声喝问:“姬然,我姬别风待你不薄,你为何在我茶中下毒?” 知道再如何均已是徒劳的姬然哈哈大笑,指着姬别风的鼻子骂道:“你个蠢材,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甘心在你们姬家任劳任怨是因为什么?哈哈,姬家在你手上能够强盛起来吗?你看看你,六十几岁还停留在化劲初期,比五位道令的持有者不知差了多少,你凭什么来领导姬家!” 姬别风气得怒目圆睁,还待说什么,天一真人轻轻挥手阻止了他,问道:“别风,姬然是否不是你们姬家直系子弟?” 对于天一真人的询问,姬别风自然不敢怠慢,答道:“是的,真人,他是外姓弟子,二十岁加入姬家,但天赋超群,很快被我伯父收为亲传弟子,这才改姓为姬,至于他的本名,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没想到,他隐藏实力隐藏得这么深……”说罢姬别风又是狠狠的看着姬然。 “果然不出江小哥所料。”天一真人淡淡一笑,环视一脸茫然的众人,微笑着解释道道:“方才别风中了毒,此毒究竟是什么贫道也不知晓,只是依靠着武当先天功维持别风的最后一丝生机,但哪知江小哥身负天下罕有的神奇医术,竟然将别风从鬼门关给强行拉了回来,并且识破了此贼的奸计。” 姬然闻言愣了愣,随即有些恨恨的盯着江古伦,他没有料到,运算筹划了数十年的计划,竟是毁在这样一个无名小子手上。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标志性的笑容,同样平视着姬然,若有所思的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本应该是姓姜吧?”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不明所以,唯独姬然和董天擎脸色大变,前者双目中全是骇然,直直看着江古伦一脸的不敢置信,后者好似恍然大悟,想来他应该已经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江古伦轻轻叹息一声,望向了董天擎:“大师伯,事情的关键之处,还是你来说吧!” 董天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亦是叹息一声,将那段尘封许久的往事缓缓说了出来。 待得董天擎说完,众武林同道脸上均是有些唏嘘,也为姜师叔一家的悲剧而扼腕不已。唯独姬然一脸凄然,那张老脸上,已然是热泪纵横。 沉默一会,叶达开口问道:“那江小兄弟的意思,这个姬然,就是姜前辈的遗脉?” “应该是的。”江古伦点了点头,眼神在处于悲戚中的姬然身上扫了过,神色亦变得有些复杂:“按照姬别风前辈的介绍,姬然应该是在当年逃过八卦门的追杀后,改头换面,投入了形意姬家,或许是因为他入门比较晚,所以七十余岁的年纪仍要称呼姬别风前辈一声师兄,但数十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报仇的执念,一直隐忍到今天。” 天一真人神色复杂,悠悠接口道:“先是在别风的茶里下毒,然后在武道令的选举上故意投了楚中云的票,使得二人上台比武,别风所中的毒应该是一运功就会发作的奇异毒药,楚中云恰好在别风发作的时候将他击伤,再跳出来质问楚中云引出盛京,或许将董文龙也算计进去了,借武林同道的手出去此三人后,展现出自己化劲中期的实力,便能够顺理成章的成为姬家的幕后操控着,从而发动姬家与董家为敌,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当得是好毒的计策,好深的心机!” 众人均是心中惊悸,诧异的看向凛然站在中央的姬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敬畏,抑或惊异。 姬然愤然一笑,笑声直上苍穹,透着无边无际的悲伤,冷冷的看着江古伦:“小子,你厉害,不过你算漏了一步,现在的董家,估计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董天擎脸色一变,向边上一示意,他的直系弟子立马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结果前面拨的四五个均是一阵忙音,然后又拨了个特殊号码,与对方交谈一阵,回头对董天擎焦急的说道:“师父,刚才我打电话回别墅区,发现所有电话都打不通,于是又打给在国安局工作的师弟,他们说别墅区的线路全部被一种奇怪的仪器干扰了,没有任何信号!” 董天擎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惧,那只紧闭的眼睛也愤然张开,猛的抓住姬然的领口定定的看着他:“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姬然森然一笑,老脸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恨意:“也就是派了几个人去你们董家别墅,至于是多少人,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化劲初期,十四个暗劲后期,哈哈哈……” 董天擎脸色大变,惨白透底,一个化劲初期,十四个暗劲后期,这个姬然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董家这次恐怕是遭了…… ----------------------------------------------- PS:上个月码了三十二万字,这个月仍旧争取每天一万,但是订阅越来越惨淡让灯火心情有些灰暗,各位书友,能够支持正版请尽量支持正版吧,灯火码字不容易,一天一万是一个挺寂寞跟艰难的任务,希望大家能够给予足够的、力所能及的支持。 另外,关于那四个女主的调查,请大家踊跃参与。 还有就是书评区太冷清了,有什么建议和想法请在书评区放肆留言,灯火一律加精,说得好的十五分奖励。 一五零章 变故 一五零章 变故 “混蛋!”董天擎暴喝一声。肉掌刮起一阵强烈的劲风,带着一股螺旋内劲直朝姬然的天灵盖罩去。 他此招来得极为突然,偏偏又迅捷无比,哪怕武当掌教天一真人都来不及反应,叶达和信言大师更是微微变色,想要出声阻拦已然来不及了。 众武林人士也是下意识的圆睁双眼,似乎有些不忍,甚至是怜悯。 “咔嚓”一声,众人原本预料的惨烈情况并没有出现,姬然也没有被董天擎一掌拍得七窍流血,脑浆迸溅,他的身前,站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双手软绵绵的垂在身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刚才硬挡董天擎的盛怒一击,让这个中年人双手的骨骼经脉已经尽数断裂,内脏还受到不轻的冲击,已然是身受重创。 “姬伟!”姬别风低喝一声,双目赤红无比。 “傻徒儿,你何故如此?”姬然凄然苦笑一声。言语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名唤姬伟的中年男子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回身对姬然强自一笑:“师父,徒儿得您养育成*人,教出一身本领,若是这种时候仍旧冷眼旁观,如何能做您的弟子。” 江古伦神情凝重,挑眉问道:“刚才二师兄那另外两票,除了姬然,还有你的吧?” “不错。”姬伟神色之中毫无畏惧,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铿然答道:“师父一生之愿望便是能够报仇雪恨,我是他亲传弟子,当然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董天擎见一击无法得以击杀姬然,也从盛怒中缓过神来,想到董家现在可能出于水深火热之中,当即对众人抱拳道:“各位,老夫家中遭难,就先告辞了。” “董兄,老夫与你一同去。”叶达在跨前一步沉声道。 “多谢叶兄,事不宜迟,董某便先走了。”董天擎抱拳一礼,随即带着董文龙与众弟子闪身窜出了会场,飞速朝家中赶去,江古伦虽然已有计较,但心忧川希云的安危,急忙提步跟上,叶达也赶紧带着门人紧随上去。 天一和信言大师相视一眼。沉吟半响,前者终于悠然道:“既然董家有难,我等自应前去助一臂之力,大师可愿同往?”老道士转头看向信言。 “老衲义不容辞。”信言大师微微颔首。 于是,诸多门派家族也是纷纷附和,众人擒着姬然、姬伟和那外国人,飞速朝董家别墅区奔去。 公路上飞驰的车流中,一辆尊贵的红旗HQE飞驰而上,如跳动的精灵般越过前头一辆辆汽车,速度已然达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亲自驾车的董文龙一脸凝重,心神完全沉了下去,现在的董家除开腾老之外,只有四个师叔和两个师兄是暗劲后期,对上对方一个化劲初期和十四个暗劲后期,其结果……他已经有些不敢想象了。 董天擎脸色极为阴沉,双手握得紧紧的,脖颈上暴起一条条狰狞的青筋,心境再也无法维持平和,毕竟那儿是他数十年来的基业,还有无数血肉相连的至亲之人。 “大师伯,董大哥。无需太过担忧!”坐在后座的江古伦忽而开口了,轻声安抚道:“我和姬别风刚从后台出来的时候,便发了信息给大师兄,让他们迅速赶回董家,想来师父他老人家可能也早已经料到这一步了!” 董天擎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灰暗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光彩,转头看着江古伦:“你是说,师弟那时说怕来不及了,是因为他早已料到姬然会对董家不利?” “这个可能性很大。”江古伦微微点点头,解释道:“师父他老人家之所以会出现在会场,应该是已经识破了姬然的诡计,况且二位师兄逃出会场之后,第一时间应该是想到回别墅区,所以依我推断,师傅三人应该已经赶到别墅区了。”嘴上虽然这样安抚两人,但江古伦心中着实没什么底,他方才发信息告诉盛京,让他赶快赶回别墅区,但盛京并没有回,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收到。 董天擎埋头沉思一阵,脸上终是放缓了几分,原本糟糕透底的情况似乎还能见得一丝曙光,若是闲竹去了别墅区,以他的实力,就算那十五个人加起来也不够看的,何况边上还有盛京,腾老,楚中云等一干高手。 但是,如果闲竹师弟没去……董天擎复又将脸色沉了下来。心中萦绕着的担忧愈来愈浓。 董文龙将车子疯狂的加速,玩命般的飞飚,哪还管得了什么红灯绿灯,如点上了火的导弹一般,轰然朝别墅区驶去,旁边经过的车俩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听见极其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若是迷糊点的,还以为是幻觉呢。 边上董天擎的弟子拿着手机拨个不停,想要连通董家内部的信号,但传来的均是嘟嘟嘟的一阵忙音,让人不由心急如焚,他们的子女和亲人,可都是住在董家别墅区内。 驶上通往郊区的宽阔大路,董文龙一脚油门踩到底,豪华尊贵的红旗HQE如离弦之箭一般爆射而出,风驰电掣一样在黑夜中刮起一道旋风,转眼之间就达到了董家别墅区。 众人从车上下来,发现门口的护卫弟子已经全部死去,均是胸前心脏部位中掌,整个胸腔都凹了下去,四周喷洒着片片猩红的血迹,七八具尸体从门口延伸到前头转角处。依次排开在路边,董文龙眦目欲裂,纵身朝别墅区内赶去,董天擎后发先至,已然跃到他的身前。 江古伦急忙开口叫住二人:“大师伯,董大哥,等一等。” 二人虽然心中大急,但听见足智多谋的江古伦这么一说,还是硬生生的停住脚步,回头赶到他身边,董天擎急急问道:“古伦。十分火急,可不能再耽搁了!” 江古伦也知道时间宝贵,疾声道:“大师伯,现今不知敌人在何方,瞎找一气反而浪费时间,待我用精神力先感应一下。” 董天擎知道别墅区这般大,要寻到那些人恐怕不太容易,也不知道阿腾是不是把别墅区的人员都安排进了密室,如果是这样至少还能够抵挡一阵,如果被他们潜入进来而没有察觉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江古伦屏气凝神,打出一个怪异的手势,念力最大限度的朝四周扩散出去,此时的他大概能够感受到周围三百米之内的动静,虽然不能像十数米之内般风吹草动皆明察秋毫,但至少能够感应到哪儿还有活人。 “在那边!”江古伦指着东南方向,神色中有些出奇的凝重,那儿,正事董文龙的别墅区所在地,川希云就住在那儿…… 董天擎提着江古伦的身子就飞速朝那边跃去,董文龙也是脸色陡然一变,紧要牙关飞快的跟上。 数百米距离转眼即逝,众人来到董天擎别墅的门口,心下顿时一沉,别墅内没有一丝灯光,四处均是破破烂烂,许多地方已然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桌椅四处碎裂,有些墙壁甚至已然从中破出一个大洞,显然这儿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不过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是,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尸体!依照那些人在门口的所作所为来说,他们断不会杀了人还将尸体清除干净,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江古伦正觉得奇怪,刚才明明还感觉到这儿有人,怎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呢,念力瞬即发散出去。对别墅来了个彻底大盘查,神色一动,对董文龙朝浴室使了个眼色,后者悄然生息的跃了过去,猛然一脚踢开浴室的大门,掀起一股强烈的掌风吹开浴缸内的布帘,待得藏在灌满水的浴缸中那人显露出容貌来,董文龙脸上顿时一喜:“涛儿,你没事?” 水中的少年一下子从浴缸中跃了出来,扑到董文龙的身上,神色复杂,小脸上参杂着惶恐和惊喜:“爸爸,你回来了。” 董文龙将少年提了出来,董涛见董天擎也在,急忙喊了一声:“爷爷!” “涛儿,其他人呢,其他人都去哪儿了?”董文龙见到自己心爱的独子,紧绷的心思微微一松,但想到妻子以及众多亲友均不知道去向,他的心复又提了起来。 董涛小脸上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但不愧是董家儿郎,深吸一口吸平复下来,急速答道:“妈妈和希云姐姐都被腾爷爷他们带去密室了,那些杀手紧跟了上去,腾爷爷没来得及带走我,我便用龟息术躲在浴缸内,这才逃过那些杀手的六感。” 董天擎脸色微微一松,随即沉声一喝:“快,都敢去密室。” 众人急忙飞身而出,在董天擎的带领下,朝区内最里头的那件别墅冲去,其实那儿并不是住宅区,更贴切的说,最里头那间别墅是一间祠堂,供奉着董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平常有什么重大的祭祀或者节日都要来这儿祭拜祖先。 董天擎未雨绸缪,知道姜师叔之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早已在别墅区内打通了一个密室,那是一个地下室,四周均是坚固的花岗岩,门口是两层合金钢铁所制成的铁门,只要处理得当,应该能够成功抵挡一阵,哪怕对方是化劲期的高手。 途中,董文龙连声问自己的儿子:“涛儿,别墅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别墅区的信号全部中断了?” 董涛埋着小脑袋思索一阵,这才答道:“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洗澡,从门缝里看见腾爷爷和四位叔公领着众多的师叔师伯在楼下和那些杀手打斗,余下来的师叔们带着没有战斗力的人去密室躲起来,妈妈和希云姐姐都被师叔们扶着从窗户那儿跳了下去,浴室门口有很多人,我分不清外头有没有敌人,根本不敢出去,就一直在里面呆着,直到爸爸你来了。” 董文龙紧皱着眉头的松了一分,照这样看来,腾老发现了对方潜入别墅,然后赶紧调集人马迎击对方,保护家眷退到密室之中,只要退入了密室,族人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 董家祠堂,密室内。 董家直系弟子七十余人全部集中在此,他们的身后是两百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老弱。董家原本的弟子并不止这个数,但家族在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都有生意需要照顾,所以大部分弟子都分散了出去,尤其是那些心智和能力都已经锻炼出来的中年一辈,于是现今别墅区内仅仅留下几个老家伙和一些还未磨练出来的年轻弟子,除了那五个老家伙,能够独当一面的几乎没有。 川希云俏脸上有些伤感,她的怀里搂着董文龙的妻子,董夫人忧心忡忡,显然是在担心董涛的生死,诸多家眷都逃到了密室之中,唯独董涛下落不明,董夫人暗暗垂泪,同时心中在不停的自责,责怪自己没有看好董涛,若是董涛出了什么事情,她估计也不想活了。 家眷们坐在清凉的石板上,个个脸上都有些惊慌失措,那些恐怕的黑衣人杀进别墅区,强横无比的腾老和董家四大长老竟然抵挡不住,节节败退,虽然伤亡的人数不多,但每一个人脸上都可以看见一丝在暗黑中的本能绝望。 腾伯和董氏家族四位长老站在一起,他的身后除了三影外,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那是腾老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勉强跻身于暗劲后期! 此时腾老那古井不波的脸色此时已经完全被凝重所取代,负在身后那一双枯瘦的手上血迹斑驳,脸上参杂着一丝惨白,显然在方才的一场恶战中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其余四位长老也多多少少挂了点彩,毕竟这儿除了腾老是化劲,只有六位暗劲后期,比对方十四位暗劲后期差得太远了。 境界上的差距是最无法跨越的,尤其是十四个暗劲后期加起来,就算有一百个暗劲中期围攻他们,恐怕也是徒劳,更何况是还有这么多家眷在身后的情况下,腾老不得不选择退入密室。 “腾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样困在密室里恐怕不是办法,我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不是在寻找控制大门的机关,就是在准备炸药了!”董老四脾气最为急躁,白色的胡须气得乱抖,但仍未曾忘记对腾伯的恭敬,在整个董家,腾伯的地位是超然的,也只有董天擎一人能够叫他阿腾,其余人哪怕是四位长老也是客气而尊敬的叫着腾伯,不止因为他是董天擎的影子,同样因为他超凡的实力。 腾伯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除了守在这已经别无他法,现在整个别墅区的信号来源都被切断,无法联系老爷和少爷,只能期望老爷他们快点赶回来,这样才能有与门外之敌人一拼之力。” 董老四焦急的一跺脚,急声道:“师道盟大会起码得开到夜里十二点,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人恐怕都变成尸体了。” “四弟,稍安勿躁!”身形高瘦的董老2开口了,神色间有些阴沉,恨恨道:“就算被他们打破大门攻进来,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毁去这身苦修一甲子的功力,也定要护住董家老老少少!” “二哥说得对。”董老三附和道:“大哥将别墅区的安危尽数交给我们,又怎能辜负他的重托,我们这些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早就活够了,哪怕拼掉这一身修为,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董老五也站出来,咬牙铿声道:“临死前能与诸位兄长并肩作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董家四位长老一瞬间群情激昂,滔天的战意充斥在小小的房间内,感染了董氏家族每一个弟子,众人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誓死捍卫董家尊严,护卫住身后的董氏弱小。 “咔拉”一声,紧闭的铁门忽然缓缓打开,沉重的声音让现在每一个人的脸色均是一变!这些人,竟然找到了铁门的控制机关。 那夜庭院中被众人围攻的那个黑衣人当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四个脸色冷漠的汉子,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但眼中均露出一丝淡淡的兴奋,那是对嗜血的渴望。 两边对峙,沉闷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黑衣人嘿嘿阴笑一声,恨声道:“董腾信,还有董家四老,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董氏家族,从此将在武林中除名。” 腾老冷漠的看着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前伸,双腿微微弯曲交错在身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我董腾信的命就在这里,能不能够拿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嘿嘿,董腾信,不要太天真了,你以为靠着人多就能阻拦住我们吗?”黑衣人冷笑一声,轻描淡写的挥挥手,身后的十四个人当即一拥而上。 腾老刚待冲上去缠住最强的黑衣人,变故陡生,他身后的二弟子忽而暴起,一双铁掌刮起一股劲风,重重印在腾老的后背…… 一五一章 落幕 一五一章 落幕 虽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好在腾老反应迅捷,身子微躬,内劲猛地聚集在后背之上,生生受了自己弟子一掌,却仍是止不住一个踉跄向前移动半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二弟子一击得手,飞身向前一跃,跃入了敌方的阵营。 三影急忙抽出身上的短刀,将受伤不轻的腾老护卫住。 腾老的大弟子怒目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恨恨的指着那偷袭师父的不孝子弟,嘶声怒吼道:“董升,你这个畜生,你既然敢打伤师父!” 董升耸耸肩膀,淡淡的一笑:“他并不是我师父,我也不叫董升,三十年前,我奉义父之命来到董家卧底,潜伏了三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三十年。”腾老的大弟子已经有些暴怒了,怒吼着指责道:“师父将你养育成*人。教你武功教你做人,这三十年的情意难道你就这么忘了吗?在董家最危难的时刻背叛,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董升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旧是咬牙道:“不必再说了,我受义父之托,隐藏在董家三十年,从没对任何一个人动过真感情,来吧,手底下见真章吧。” 腾老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拨开身边的三影,朝那黑衣人冲去,黑衣人嘿嘿一笑,也是迎了上来,虽然前几日他受了伤,但所受之伤并不重,早已经在姬然的调和下痊愈,而此时的腾老却是接二连三的受伤,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在黑衣人的压制下,几乎只能处于守势,无法发起任何有效的反击。 场面一时大乱,董家四老各自找上一个对手,同属暗劲后期,虽然四老的境界要高上一点,但终究无法立马取胜。腾老的大弟子愤然找上董升,势要将这个叛徒力毙与此地,三影合三人之力,也是围住一个实力颇强的对手纠缠,剩余的董家弟子呼啸而上,围住那另外的九个人,但奈何实力不济,九个暗劲后期的高手如虎入羊群,一时惨嚎声四起。 腾老知道这次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原本还有一拼之力的他们,奈何有一人叛变,而且还将自己击伤,现在的他已经渐渐要抵挡不住黑衣人凌厉的进攻,原本由枯瘦双手构成的严密防守,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缝隙。 费力的挡住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脚,腾老的身体一滞,刚才被董升那一掌带来的伤势使得胸口有些沉闷,眼看黑衣人一记霸道十足的炮拳攻来,腾老赶紧换手挡在胸前,迎上对方的重拳。 手臂猛地向后一退,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腾老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倒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脸色惨白,面如金纸,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滚落下,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黑衣人嘿嘿冷笑一声,复又扑上,煞气瞬间包裹住腾老,他纵横多年,杀人无数,心中信奉的原则是绝不给对方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斩草必得除根。 就在这时,从铁门外飞速窜入三道人影,在空中划开一道剧烈的破空声,当先一身手执拂尘,身着褚色道袍,飘飘然犹若神仙中人,人在空中,拂尘便脱手一甩,电射般朝黑衣人的后心而去。 黑衣人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劲风袭来,顿时脸色大变,再顾不得面前近在咫尺的腾老,翻身朝边上跃去。 眼看拂尘就要击打在腾老身上,老道士凝声一喝,右手向前一抓,去势如电的拂尘竟然硬生生止在了空中,瞬即飞回老道士的手中。 狼狈的躲过那致命一击,黑衣人看到了这令人惊恐得浑身战栗的一幕,强压住内心深处那股对强者的本能畏惧。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他转而看到另外一边加入战团的两个中年人,随即失声惊呼道:“闲竹真人?” “正是贫道!”闲竹淡淡一笑,转而却是看向腾伯,关切的问道:“阿腾,你没事吧?” “真人,我没有大碍!”腾伯微微躬着身子,闲竹的从天而降让他异常激动,咳嗽了两声,急切的回答道:“还请您快快出手,将敌人清剿干净,否则我董氏弟子恐怕要被对方残杀殆尽了。”知道闲竹实力的他,自然清楚这面前这些人跟他完全是两个概念上的人物,或许自己,与他之间也存在着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好的!”闲竹应了一声,脚尖轻点,电射般朝黑衣人逼去,迎面一记轻描淡写的穿掌,好似缓慢得如蜗牛爬行。 黑衣人却是感觉到一股强大得能让人窒息的气场压制住自己,呼吸顿时困难许多,奋力抬起双手,想要阻挡闲竹的一击,但转瞬之间,闲竹的肉掌闪电般穿透他将要合拢在胸前的双手。印在黑衣人的胸膛上。 “砰!”的一声轻响,黑衣人顿时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贴在墙壁上,诚如一副挂画,随后缓缓滑落,这一下,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但战斗力却已然全废。 化劲初期的黑衣人对上起码是化劲后期的闲竹,这之间的差距,当按千里来算。 闲竹脚下不停,穿梭在混战的人群之中。所过之处如狂风扫落叶,轻描淡写之间卷出十数道身影,均莫名的飞起然后落下,片刻之间,黑衣人带来的所有高手,全数落在他的身旁,轻则筋骨碎裂,重则殒命。 闲竹一脸淡然的站在人群之中,那神情好似刚才那一番作为都与他无关一样。 众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这个如天神下凡般的老道士身上,那貌不惊人的形容,配上他那古井不波的神情,却飘逸得好似神仙中人,让人止不住要顶礼膜拜。 闲竹走到腾伯身边,腾伯正待直起身子,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强行使之坐了下去,紧接着,闲竹坐在腾伯身后,双手按上他瘦弱的背脊,蓬勃精纯的内劲涌入腾伯体内,平和他翻腾的气血,修复他破损的经脉。 半响后,闲竹才收功缓缓站起身来,董氏四老赶紧迎了上去,恭敬的躬下了身子:“师兄!” 闲竹嘴角挂上一丝笑容,语气中也显得颇为欣喜:“诸位师弟别来无恙。” 董老四岁数较小,脾气也很直,当年他没少屁颠屁颠跟在闲竹屁股后面过,当下一脸唏嘘的感叹道:“若不是师兄及时赶来,董家恐怕……” 董老2也附和道:“是呀,师兄,这一次董家遭此大难,我们原本以为已无翻身之地,打算废尽所有修为放手一搏,却没想到师兄会出现。” 腾老得闲竹救治后,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躬身谢道:“真人。此次真人挽救董家与危急存亡之际,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得好。” “阿腾,不必如此说,董家与八卦门本属一脉,帮助八卦门渡过难关本就是贫道义不容辞的事情。”闲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真挚。或许刚才那一次将腾老叫做阿腾诸多年轻弟子还有些奇怪,但这次却觉得是那么理所当然,原本这个老道士,就是被公认为武林第一人的闲竹真人。 这一句话说得董家人不胜唏嘘,均是满怀敬意的看着这个平淡无奇的老道士,原本在闲竹心里,董家始终是与八卦门同气连枝的,从来不曾分开。 董老2也是心有感慨,沉吟半响忽而出声问道:“对了,师兄,你怎么会来这儿的?师道盟大会怎么样了?” 闲竹轻轻叹息一声,刚待将师道盟发生的事情说一遍,铁门外忽而电射进来数道人影,众人转头一望,董天擎、董文龙、与江古伦等人出现在密室内。 “大哥!”董家四老见到董天擎,连忙迎了上去。 “涛儿!”还在川希云怀中不断抽泣着的董夫人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爱子,顿时喜极而泣,踉跄着跑过来,紧紧将董涛抱在怀里,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好了,好了,哭什么,这不是都没事吗!”董文龙在一边略带不满的低喝一声,见自己的妻子依旧泣声不止,眼中却也已经是泛满了泪光。 江古伦左右瞄瞄,看见了川希云,见她安然无恙顿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此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董氏弟子身上,急忙凑到众伤者之中开始帮他们治疗伤势。 这一次,董氏家族死了十余人,重伤者估计起码有二十几人,而家眷都没有受到伤害,也是幸亏闲竹等人来得及时,若是等到腾老被黑衣人击杀,那么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眷不知得枉死多少,那些为了家族壮烈牺牲的人恐怕也是白死了。 众多武林人士也随后赶到,然后是国安局的特别行动组,姬然等人被废去一声修为扭送国安局,他被押走前,董天擎和闲竹再次复述了当年了那件事,但姬然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也是,执着了五十年,瞬间发现自己一生的努力都是做了无用功,想来没人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 最令人意外的是,国安局调查发现,姬然竟然是全球最大的杀手组织——冥界的幕后当家。 而那个黑衣人以及那一身柔术登峰造极的外国人,就是他倾力培训出来的两大杀手,黑榜排名第一的阎王和死神,至于剩余的那些暗劲后期高手,都是他一生心血灌注出来的的强大杀人机器。 这让国安局的人很是惊喜,一次便是如此多的顶尖杀手落网,中国的特殊部门这一次又将震动整个世界。 五十年的隐忍与暗谋发展,只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姬然在走之前仰天长啸,啸声中透露着无尽的悲凉和怨恨,想来,就算到了他将死的那一天,他也会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是对的。 ………… 其后众武林人士也没有心情再回中国大酒店了,干脆就在此地决出了五块道令的继承持有者,魂道令依旧落在天一真人手中,武道令的争夺竟是因为姬家的主动退出而被楚中云捡了个大便宜,但他似乎有些高兴不起来,师道盟五大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人这个称号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在闲竹面前他可不敢放声抱怨,只能从师尊手上恭恭敬敬的接过武道令。 禅道令依旧是少林方丈信言大师掌管,德道令被叶达之子叶沝接手,信道令由董文龙执掌。 自此,第六届师道盟大会终于结束,虽然其中波澜起伏,却也算颇为圆满。 大会散去之后,众武林人士也准备告别了,江古伦终于从那众多的伤者中抽身出来,不论是轻伤还是重伤都被他一一治好,只是口袋里那一盒小黑膏已经接近枯竭。 转眼云集于董家别墅区的各路高手便离开了一大半,姬家家主姬别风带着几个弟子走过来,先对一边闲竹老道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转而对江古伦躬身道:“江小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姬某无以回报,小兄弟以后若有什么难事,打声招呼便行,姬家定然倾力相助。” 江古伦见姬别风一家之主跟自己躬身行礼,急忙扶着他,微微笑道:“姬老爷子客气了,行医治病乃是在下分内之事,姬老爷子无需如此客套。” 姬别风脸色一正,铿声道:“不行,小兄弟,这次姬家蒙你搭救才能从姬然那贼子手中得脱,不然定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是姬家欠小兄弟的人情,定是要还的。” “你们之间其实不存在欠与不欠,他本就是你姬家的人。”闲竹忽而轻轻开口了,嘴角挂上一丝浅浅的微笑。 姬别风微微一愣,随即恭敬的问道:“真人此话又是何意?” 闲竹瞄了江古伦一眼,嘴角的笑意愈浓,淡淡道:“他姓江,江水的江,按辈分来说,还得称你一声师叔。” “江?”姬别风浓眉微蹙,仿佛在埋头沉思什么,忽而眼眸一亮,定定的看着江古伦:“江,江……江兄弟是江大师伯的后人?” “江大师伯?”江古伦也颇为疑惑,莫非爷爷江南之是面前这老头的师伯? “小兄弟的祖父可是姓江,名南之!”姬然满怀期待的看着江古伦,面前这小子如此年轻,应该是江大师伯的孙子辈了吧。 江古伦点了点头,答道:“祖父正是江南之。” “大师伯从小拜在姬家门下,被姬某的爷爷收为关门弟子。”姬然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开心的解释道:“他老人家在三十三岁岁便达到化劲期,是百年来的第一人,当年横扫北方,无一敌手,人称‘神拳无敌’,但自从三十年前退隐江湖后,便再没有他的消息,如果大师伯还在姬家,信道令也不会落入董家手中。”说到这,姬别风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而收敛神情,关切的问道:“小兄弟,大师伯现今可好?” “爷爷他老人家,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了。”江古伦的语调瞬间低了下来,脸上划过一抹悲伤。 姬别风也是微微一愣,脸上同样有些凄然,半响后才安抚道:“小兄弟,人均有生老病死,还请不要太过伤心了。” 江古伦脸上的悲伤逐渐暗淡下去,转而却又恢复了正常,平静的道:“没事,姬师伯,您比我父亲年长,我便叫你一声师伯,您也别客套,就叫我古伦吧。” “诶,好咧。”姬别风开心了应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笑容满面的道:“古伦,这是姬家的客卿证明,姬家虽然没有三十年前那般如日中天,但在亚洲也有不少生意,你拿着,以后有什么困难,打上面这个电话就行。” “师伯,这……”江古伦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姬别风脸色一板,故作生气道:“古伦,你既然是大师伯的孙子,就是我们姬家的人,何况你今天还救了师伯一命,这个东西,你无论如何要收着。” “那好吧,谢谢师伯。”见姬别风执意要给,江古伦也不好再推脱,接过那张卡道了一声谢,卡是银身金边,上头只是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姬字,下面还印刻着一个联系电话。 见江古伦将卡收下,姬别风满意的点点头,知道江古伦是自家人,他也再没那么客气了,又道:“古伦,以后有空来东北玩,报姬家的名头就行,在东北,形意姬家还是能起一点作用的,不过……你来了东北可一定要来沈阳看看师伯。” “知道,有空一定去沈阳麻烦麻烦师伯。”江古伦笑着答道。 “呵呵,你小子。”姬别风笑得很开心,转而又是看了看表,见时间不早了,便告辞道:“好了,这边的事情了结,师伯也得回酒店了,小子,有空记得来沈阳。” 江古伦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姬别风又跟闲竹以及董天擎等人打过招呼,这才带着姬家子弟离开别墅区。 这时武当天一真人也走了过来,先是静静的看着闲竹,看得半响,转而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惊讶,平静而好奇的开口问道:“闲竹道友,可是已经破开了?” “没有。”闲竹缓缓摇了摇头,淡淡的答道:“将死之人,破开又有何用!” 天一真人脸上挂上一抹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转而又是看向江古伦:“小兄弟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知是传自哪位高人?” 江古伦学着闲竹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同样淡淡的答道:“此事不可说,不可说也!” 天一真人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对这一老一少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飘然而去,出了大门,才从远处传来一句话:“闲竹道友,有空请来武当山,贫道望能聆听道友讲道。” 其后少林、青城、全真、崆峒、咏春叶家等诸多门派也一一提出告辞,只有江南古家的十几个人依旧停留在董氏家族的别墅区内。 古宇带着古洪等人走到闲竹老道身边,平视闲竹却恭敬的道:“闲竹真人,今日古家力不及人,不会自讨没趣,但以后若有机会,遇见盛京一样会以命相博。” 闲竹微闭上眼睛,轻声一叹:“只要贫道不在,便与贫道无关。” “多谢。”古宇抱拳说了一句,刚打算转身离开,身后忽而传来一句轻轻的低喝声:“等等。” 古宇回过头,瞧着说话的江古伦,脸色止不住微微一变,语带一丝轻颤的问道:“江小兄弟,有事?” 江古伦走到古家一干人等身边,眼神轻描淡写的在众人身上扫过,尤其是在古洪身上略微停留得久一点,在他脸上终于陡现一丝惊慌时,江古伦淡淡的开口道:“古洪,快要突破至化劲了吧。” 古洪额角巧巧渗出一丝冷汗,躬着身子答道:“是的,这还得多谢前……多谢江小兄弟。” 古家弟子不尽识得江古伦,心中均是疑惑不已,面前这个小子竟然直呼古洪长老的姓名,而且,他又什么本事,值得古洪长老对他如此尊崇的。 江古伦点点头,又将眼神移到古宇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指使,甚至责令,道:“古宇,关于你长孙和盛京事情,我不想插手,但你回去调查清楚,若你的长孙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此事便这么算了,你们古家和盛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 古家弟子均是满面惊骇,这个小子疯了?竟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但在古宇和古洪未曾发话之前,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江古伦。 哪知古宇神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好一阵之后,终于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气道:“古某会回去调查清楚,若不肖孙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与盛京的恩怨,便如前……便如小兄弟所言,一笔勾销。” “那好,你们走吧。”江古伦脸色自始至终没有变幻,淡淡的说了一句,仿佛是吩咐一般。 但令人不解的是,古宇和古洪仿佛极为惧怕面前这个年轻人,如蒙大赦般带着族人溜走了。 江古伦回到闲竹身边,一旁的楚中云赶忙凑过来,好奇的问道:“你小子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怎么那古宇老头见了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地。” “我没说啥。”江古伦耸耸肩膀:“就跟他们唠嗑几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骗谁呢!说,究竟说了些什么?”楚中云阴笑着恶狠狠的逼近,那意思很明显,若是江古伦不说,他便要动用武力了。 “咳!”边上忽而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楚中云的脚步猛然止住,脸上绽放得很灿烂的笑容也在瞬间收敛回去,紧接着转换成一脸的苦笑。 “古伦,今天可是多亏了你呀。”董天擎送完了所有宾客,转而第一个找上的就是江古伦。 “额,大师伯客气了……”江古伦挠挠头傻笑两声:“我也就是动动脑子,真出了力的,还是大师伯和诸多师兄。” 董天擎满意的点了点头,似是在夸赞江古伦的不骄不躁,转而却是轻轻叹息一声,语气诚恳的道:“今日若不是你及时告诉盛京,让师弟三人赶来的话,我董家恐怕已经是血流成河了,而且,你还治好了二三十名弟子的伤,这是别人都办不到的。” 江古伦还待说话,闲竹已然抢先开口道:“大师兄,都是自家人,无须说两家话。” “师弟说得是,是师兄多想了。”董天擎微微一笑,随即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对着厅内的众人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都去休息吧。”他又招呼董文龙:“文龙,你的别墅破损比较严重,就带着古伦他们去其他别墅休息。” “是的,父亲。”董文龙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盛京以及江古伦等人出了大厅。 董天擎见众人都已经走了,这才静静的看着闲竹:“师弟,三十年不见,为兄已经看不出你究竟到了何种境界了,你是否已经……” 闲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小弟在其中摸索了三年有余,却未得寸进,这一生,估计是无法破开化劲了。” 董天擎神色中也有些惋惜,他现在的心境很放开,觉得若是自己不能突破,闲竹突破了那也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同属八卦门。甩头将这些思绪抛出脑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师弟,三十年不见,今夜我兄弟俩当秉烛夜谈,把酒言欢,把这三十年的事情都说个透彻!” 闲竹淡淡一笑,答道:“不敢请尔,固所愿也!” 二人相视一眼,一甲子相交的情意如清水流淌,空旷的大厅内传出两人开怀的笑声…… 虽然经历了一场大难,但是董家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巡逻的维持安保的弟子依旧各司其职,甚至有国安局的特别人员在一旁协助。 宁静而波澜起伏的一夜,就这样过去…… —————— PS;今日第二章,七千字,十二点之前还有四千字更新,今日一共一万六,请哥几个支持正版,支持灯火。 一五二章 大爷要推倒你 一五二章 大爷要推倒你 江古伦回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间。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是将幕后的黑手抓了出来,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下来,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口的那箍得紧紧领带,扑的一下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啊……”床上忽而传出一阵凄厉而害怕的尖叫声。 江古伦眼都不抬,懒洋洋的道:“叫啥子叫,是你哥我,刚才帮那些人治伤可把我给累死了,快,希云,来帮哥按按摩。” 川希云轻拍着丰满的胸部,脸带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无耻的男人,自己刚刚洗浴完毕,满脑子还是今晚上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兴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疲倦,精神一放松,躺在床上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哪知道这个混蛋回来就吓自己一跳,还要自己帮他按摩。 莫名的悲愤和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咬着贝齿。**狠狠一踹。 “砰”的一声,江古伦硕大的身体竟是应声飞出,连带着被子滚落在床底下。 从被子中钻出来的江古伦满脸恼怒,恶狠狠的盯着卷缩在床上的女孩,但见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样子,瞬间又软了下来,想着女孩今儿个经历了二十几年来从没经历过的惊险一幕,可能确实变得有些敏感了,当下放缓语气,好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要不我帮你按摩成不?” “不要!”女孩生着闷气扭过了头,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上再也不理江古伦这个混蛋了,刚才危险一过也不知道过来安慰安慰、抱抱自己,一点也不顾及女孩子家的感受,这种没风度的男人,绝对不能理他。 “那你盖上被子,天冷,别冻着了!”江古伦随手将落在地上的棉被捡起来,轻轻盖到了女孩身上,还好地板是干净的,棉被并没有被弄脏。 川希云的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嘟着嘴拿开棉被,任由娇弱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 江古伦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而却是故作恶狠狠的道:“我现在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你若还是没盖上被子。嘿嘿……” 女孩一双小手狠狠的扯着被角,心中却被委屈和悲伤给填满了,清冷的眼神仍旧在滚滚留下,今天她很听话的早早入睡,哪知半夜被楼下剧烈的激斗声吵醒,只来得及穿上一件外套就被董家弟子连拖带拽的拖去了密室,路上还把脚下的拖鞋掉了一只,小脚板都被划伤了,从小到大哪受过这般苦,但女孩却是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反正坚强的柔声安慰着不见了爱子的董夫人。 因为女孩相信,她深爱的男人会来救她的,女孩一直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但没有想到,男人救是来救了,却没有理睬自己的,反而蹿到那些受伤的人面前忙里忙外。 川希云并不是不能理解江古伦,而是她盼了大半个晚上,好不容易将理想盼为现实,刚准备抱着江古伦使劲哭一场的时候,哪知道这个混蛋却是瞄了自己一眼便走开了。这种落差让女孩无法接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很。 女孩子都是敏感而感性的动物,她们往往感动于不足一提的事情,同样也伤心于微不足道的事情,川希云觉得江古伦这样做是不在乎她,心里压根就没有她。这让女孩很受伤,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心,至少也过来好言劝抚几句再去治伤嘛! 泪珠簌簌的掉落,沾湿的柔软的枕头的整洁的床单,她仍旧在埋着头胡思乱想着,浑然不觉江古伦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江古伦轻轻的勾了勾手,将女孩楼进强壮的胸膛,轻声柔语的安抚道:“丫头,别哭了,看到你伤心,我也会难过的。” 女孩抬起泪眼朦胧的星亮眸子看着男人,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四角睡裤,修长健硕的完美身躯展露无疑,脸上带着一丝疼惜和爱怜,头发仍旧半湿着,在昏暗的灯光透出一股湿润的黑色。 川希云乖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俏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长长而带着泪珠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小眼珠嘀咕着乱转,似乎在思量什么。 江古伦悠然叹息一声,脸上也尽是紧张之后的轻松笑容,轻声道:“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明天恰好是元旦,我带你去看故宫长城。还有美丽恬静的颐和园,雄伟壮阔的**广场,为了弥补你受伤的小心灵,咱先开开心心玩几天再说。” 女孩的琼鼻微微一酸,竟是又止不住又泪水要滑落,秀眉轻轻蹙着,忽而趁着江古伦不注意,贝齿咬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胸部红点。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刚才已经感应到了女孩的动作,想着让她要一下撒撒气也好,但绝没有想到女孩咬得这般重,这一下简直是恨不得要让那红点跟自己的胸膛分家呀。 女孩咬了半响,发现江古伦没有任何动静,不禁松开了嘴,抬起螓首奇怪的看着他。 江古伦见女孩终于放过了自己,赶紧轻轻揉着自己那儿,上面已经有了两排深深的牙齿印,若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算强健,指不定就会给这小妮子要出血来,没好气的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满道:“咬也咬了,气也发了,该不难受了吧?” 女孩在刚才那短暂的一刻忘记了自己绝不再理江古伦的誓言。现在忽而又记了起来,顿时扭过螓首,背对着身子躺在床上,不再理他。 “嘿,你这是吃完了抹干净嘴拍拍屁股就走人啊,霸王餐是吧?”江古伦怒睁着双目,强行将女孩玲珑有致的身子扳过来,尽量装作凶狠的样子:“刚才我怎么说来着,若是我出来的时候你还没有盖上被子,那是得接受惩罚的。” 见女孩没有反应,江古伦轻轻一巴掌拍在她挺翘的丰臀上。恶狠狠地道:“你再给大爷我沉默,小心大爷推倒了你。” 这次川希云倒是有了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惊慌,反倒是镇静非常,微昂着螓首挑衅般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敢吗?” “我……”江古伦的话音一滞,竟是无法再接出‘敢’那个字,转而阴森森的一笑,双手抓住女孩的玉手,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眼睛直视的着她闪烁得好似繁星一般的眸子:“你说我敢不敢?” “江古伦,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压根就不敢。”女孩同样凛然不惧的直视着江古伦,娇媚而酥柔的语气与其说是不屑,还不如说是显而易见的**。 江古伦心中暗骂一句妖精,嘴唇却是缓缓贴上了女孩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那儿轻轻吹着热气,似笑非笑的道:“大爷的定力可不是很强,也没有柳下惠那般正经,你再恣意**,后果自负噢……” 感觉到江古伦嘴中的热气喷洒在自己修长的脖颈之上,女孩竟是肆无忌惮的轻声呻吟出来,双手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媚眼中妙波流转,微微笑着却是语气肯定的道:“就算我赤luo裸的勾引你,你也不敢。” “呃……”江古伦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有些沮丧的放开川希云,仰躺在一侧叹息道:“真希望睡在我身边的不是你,如果是巧巧那该多好呀。” 女孩俏脸上那丝得意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转而换上一抹小幽怨,心中恨不得再把这个混蛋咬上一口,小手轻柔的搓*揉着江古伦刚才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轻声呢喃道:“要,要不,你就把我当成巧巧吧!” 江古伦转头诧异的看着女孩,习惯性的要去摸摸她的额头。却是被女孩抬手打开,转瞬间猛地扑入他的怀中,螓首埋入他的怀里,语气中仿佛含有万般柔情,泣声诉说道:“古伦,我爱你!” 江古伦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怀里这女孩的心思,但自己已经有两个女人了,还能再接受第三份感情吗? 嘴角那一丝苦涩浓得仿佛再也化不开来,微闭上眼睛,只是紧了紧右手,将女孩的身子搂得更紧了。 川希云见江古伦没有反应,心中如小鹿四处乱撞般惊慌,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将这原本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的话说出来,也许是今天的差一点生死别离让女孩心有感触,生命本就是个说不清的过程,也许它会持续很长很长,也许明天它就到了尽头。 或许今天不说,恐怕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 努力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有些慌乱的情绪,才抬起螓首静静的看着江古伦,那双满含着期期艾艾的眸子,好似在等待着江古伦的回答。 既然说出了口,那便做好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打算,不论是好或是坏,女孩只是想要一个结果。 江古伦见到川希云如此认真的可爱模样,嘴角不禁挂起一丝笑意,懒洋洋的道:“你是想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女孩微微怔了怔,心中知道江古伦在逃避这个问题,却是仍想知道江古伦究竟会说些什么,不由瘪起了小嘴轻声道:“那就先说假话吧!” 江古伦拉着女孩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感受着那吐气芬芳的淡淡幽香,认真的答道:“假话就是……”他顿了顿,转而叹息一声:“我这人太老实厚道了,压根就不会说假话。” 女孩对他翻了翻白眼,暗道如果你算老实厚道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却仍是撑着可爱下巴,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那真话呢?” 江古伦摸了摸鼻子,诚恳十足的看着女孩:“你是希云,不是巧巧,我无法将你当做她,也无法将她当做你。” 女孩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脸色瞬间惨白一分,明媚的眸子中原本闪亮着的光芒也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晶莹的泪珠,他这话,是说我永远无法取代巧巧吗?想到这,身子一时便下意识的想要离开江古伦的怀抱。 江古伦右手紧了紧,复又将女孩抱了回来,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哟,怎么又哭了,不哭啊,这么水灵的姑娘把眼泪哭干了可就不漂亮了!”转而却是凑近女孩的耳垂低声道:“我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川希云随即又紧张起来,却仍旧是勇敢的抬头看着江古伦,心中很想知道,他这次的答案,会不会不同。 “我不想否认心中的感觉。”江古伦脸上的神情忽而落寞起来,语调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幽幽道:“希云,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每天和你斗嘴,看你生气的可爱模样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仿佛前世就是冤家对头一般,你的存在让我莫名的欢心。” 听到男人的缓缓诉说,川希云心中甜甜的,原本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收了回去,低着头,玉指在他的胸脯上轻柔的划着圈,轻声问道:“那,这算是爱情吗?” “我不知道。”江古伦摇了摇头,见女孩脸上又浮起一抹黯然,不禁又是微微笑道:“因为我不知道同时爱上三个女人,算不算是爱情。” 不可否认,他确实已经爱上了川希云,这种感觉很微妙,甚至比对陈巧和刘可欣的感觉还要微妙一分,巧巧是让他感动,可欣是指腹为婚,而唯独川希云,是日久生情。 女孩翻身爬上了江古伦的身子,恶狠狠的盯着江古伦:“你不是只有巧巧吗?说,还有谁?” 江古伦感受到女孩的翘臀不偏不倚恰好坐在自个的小兄弟上,不禁摸摸鼻子再度苦笑一声:“是你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最好的那个。” “可欣?”女孩秀目圆睁,翘臀在不自觉之中轻轻扭了扭,顿时让江古伦心中那股子邪火蹭的往上蹿。 “是呀。”江古伦点了点头,诚恳而认真的看着女孩,娇羞的道:“所以,如果你想得到人家的身子,就必须先接受那俩个姐妹。” ……………………………………………………………………………… PS:今日三章一万六已经完成,睡觉,明天起来希望能看到打赏,嘎嘎(无耻的自娱自乐)…… 一五三章 白鹿角 一五三章 白鹿角 “俩个?”川希云诧异的微张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古伦。 “对呀,俩个!”江古伦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种询问,好似在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川希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实上她压根没渴望过江古伦会真的接受她,她知道江古伦很爱巧巧,而且巧巧同样很爱他,她没有太多自信能够撼动巧巧在江古伦心中的地位,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她耳濡目染之下只能接受一夫一妻的观念,从没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江古伦见女孩呆住了,苦笑着轻轻叹息一声:“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个……不是的!”女孩陡然慌张起来,小手开始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轻咬着下嘴唇问道:“你是说,可欣和巧巧已经相互接受了吗?” “呃,这个……应该算是吧!”江古伦摸了摸鼻子,神色中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真的。”女孩轻轻俯下玲珑有致的娇躯,丰满的**贴上江古伦的胸膛,一双水润得透出光泽的漂亮眸子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仿佛想看出他是否有在说假话。 江古伦不想骗女孩。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说实话,我和巧巧以及可欣都发生了关系,这个……巧巧在前,而可欣在后,可欣那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巧巧……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就被叫到北京来了。” 川希云埋下了螓首,歪着头陷入沉思,不可否认她确实爱上了江古伦,但女孩显然还没有做好三女共侍一夫的准备,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还是先想清楚!”江古伦搂着女孩的玉肩,轻嗅着鼻子感受着她芬芳幽香的气息,语气中透着一分严肃:“巧巧和可欣毕竟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同样我也有我自己固守的原则,所以她们俩个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我承认我也喜欢你,爱着你,但如果你不能敞开心扉接受巧巧和可欣,我也终究是无法接受你的。” 女孩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没想到方才还是让江古伦选择,转瞬间却是轮到了自己,清幽幽的叹息一声:“古伦,这件事情我想我确实得考虑一段时间,毕竟我们都还小,谈婚论嫁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必须选择一个,而另外的都要放弃,到了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江古伦微微愣了愣,女孩提起的这个问题确实已经在他心中萦绕了许久,或许放在半年前他会逃避,但现在,这并不是很难解决,微微一笑,平静的答道:“依我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给我的女人她们想要的生活,我相信只要再过几年,这世间便再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够逼我放弃谁!” 感受着男人平淡的话语中那强烈的自信,川希云莫名的变得安心起来,轻轻伏在他的胸膛上,柔声呢喃道:“你的大坏蛋,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打算,是不是因为早就想着把我们都收了?” “呃……”江古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呃了半响才轻轻笑了笑:“我是有做好这方面打算。不过并没有想着把你们都收了,说实话,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像你这种小花痴若是有一天爱上了我,总得有些防备的后招不是。” “你才是小花痴呢!”川希云不满的嘟着小嘴回了一句,但转而俏脸上却是挂上一丝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不是小花痴。”江古伦坏坏的笑了起来,过了会儿,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爱上哥不是因为哥长得帅,瞄准的就是哥着独一无二的气质,对吧?” “去死,真不要脸。”川希云红着脸轻啐一声,小手不轻不重的拍打在江古伦的胸膛上。 江古伦嘿嘿一笑,拦腰将女孩从身上抱下来,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好似颇有感触道:“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晚上吗?你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然后浴巾掉了……”江古伦嘴角的笑意变得极浓,一双贼眼在女孩只穿着紧身睡衣的丰满**上乱瞄着,装模做样的感叹道:“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啊。” “你还说那事!”川希云羞恼的轻轻掐着江古伦胸前的红点,俏脸绯红的不满道:“那天要不是你这个坏蛋,人家也不会……” “不会,不会什么?”江古伦坏笑着看着女孩。 “哎呀,不理你了!”川希云转头螓首,俏脸上的红霞已经蔓延到了耳根深处。 江古伦右手轻轻一勾,将女孩的身子又拉回了怀里,平静的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们去看长城和故宫。”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在江古伦的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她感觉这样很安心,很舒适,担心受怕了大半个晚上带来的疲倦也渐渐袭来,加上江古伦轻微的念力刺激,女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在睡梦中仍旧笑得很甜的女孩,江古伦轻微的叹息一声,或许这个可爱的女孩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如果她真愿意将心完全托付给自己,那该是自己的福气。 情不自禁的,江古伦在女孩的嘴唇轻轻啄了一下,然后静静的拥着女孩进入了入定状态。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董天擎的别墅中。 董天擎和闲竹安然坐在大厅之中,腾老在一边躬身服侍,虽然昨日那一场恶战受伤颇重,但在闲竹精纯的内劲调和以及江古伦神奇的小黑膏下,腾老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再没有大碍。 此时盛京、楚中云、董文龙三人以及董家四老都齐聚大厅,均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不过看董天擎和闲竹颇为郑重的模样,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了。 众人均安坐着,等待着董天擎开口,但他只是和闲竹随口闲扯着。是不是喝上一口精心泡制的香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两个老人经过一夜的长谈,脸上却没有半分疲累之色,反而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想来到了他们俩这种境界,一夜不睡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众人等了半天,终于一个董天擎的亲信弟子从门外快步走进来,对董天擎微微一躬身,恭敬的说道:“师父,别墅内找不到江师弟的人影。不过据门卫来报,江师弟和川小姐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董天擎微感愕然,随即问道:“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没有。”亲信弟子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答道:“不过他留下一句话,说若是师父问起,便说:他不是适合的人选,文龙师兄身为信道令的持有者,在武林中的声望颇高,处事冷静,为人重情重信,适应担当此位。” 这话说得在场众人一头雾水,董文龙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江古伦留下这样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董天擎和闲竹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和惊讶,董天擎看着闲竹,问道:“师弟,你觉得呢?” 闲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由文龙来担当此任更加合适。” 董天擎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古伦不愿接受此任,老夫也就不强求了。”他环顾众人,认真而严肃的道:“今天将大家都召集来,是我和闲竹师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见众人翘首以盼的样子,董天擎微微一笑:“我们董家与八卦门脱离至今,已经五十年了,今天恰逢是2010年元旦,是一个新的纪元,我以董家家主的身份宣布,从今天开始,董家重归八卦门门下,从此以后,董家既是八卦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但惊讶过后,换来的却无一不是开心和欣慰的笑容,就像离家多年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董家四老已经禁不住是热泪盈眶,虽然在脱离八卦门后他们在董天擎的领导下打拼出了另一番事业,但终究还是想回到那个生养长大的熟悉地方,那儿才是他们真正的根。才能让他们没有漂浮无归的茫然感觉。 或许昨天之前还有人会义愤填膺的反对,但闲竹从天而降般的挽救董家与危急存亡之际后,其中的所有恩恩怨怨,哪怕是牵扯到对上一辈的不满,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能够在这般情况下回归,八卦门和八卦董家合二为一,确实是最为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 见反应如此良好,董天擎和闲竹相视一笑,同样,昨夜的畅谈让俩个老人发现,他们心中都渴望着将八卦门恢复到五十年前的境况,董天擎一直就将八卦门这三个字放在心中最崇高最神圣的地方,而闲竹也希望在自己西去前,让分裂的八卦门合二为一。 众人一阵激动后,闲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环顾着众人沉声喝道:“八卦门弟子董文龙听令。” 董文龙愣了愣,直到一边的楚中云狠狠掐了他一下,才从失神中回过来,赶紧向前跨上两步,单膝跪在闲竹面前:“弟子董文龙,拜见门主。” 闲竹满意的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块沉木制成的令牌,肃声宣布道:“今日我闲竹以八卦门第二十一代门主的身份宣布,将八卦门门主令牌玄木令,正式传与八卦门第二十二代弟子董文龙。”说罢,将手中的玄木令递了过去。 董文龙高大的身躯轻微颤动着,虽然刚才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稳稳的接过闲竹递过来的玄木令,心中突地升起一股难言的骄傲和自豪,铿声答道:“请师叔放心,弟子一定谨遵诸位先辈遗令,将八卦门的武技发扬光大,扬我中华武德。”说完这话,他对着闲竹三跪九叩,算是完成了交接仪式。 闲竹微微笑着,神情中仿佛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般,将董文龙扶起来:“好了,起来吧,以后,八卦门就交给你了。” “是的,师叔。”董文龙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从那一双虎目中,透出一股强烈的自信和让八卦门屹立在武林之巅的决心。 盛京和楚中云相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中真诚的开心,他们都是江湖浪子,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没有让他们产生重振八卦门当年声望的理想,由董文龙执掌八卦门,确实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紧接着,董天擎便命人将八卦门与董家合并的消息传播出去,他们要让天下群雄知道,从今天开始,八卦门将要重新站在这条东方巨龙的头顶上,俯瞰天下。 师道盟五位长老中占其二,门下五位化劲期高手,这样的实力,在九州大地,确实已经是独一无二。 ………… 江古伦和川希云在北京尽情尽兴的玩了两天,将北京那些令人神往的名胜古迹一一走了个遍,值得一提的是,元旦这几天北京恰好遇上了大雪,站在长城智商,看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还真有些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感觉,在雪景走畅游了两日,江古伦这才订下机票准备去往下一站。 这一站并不是前往长沙,而是江西九江,庐山上的白鹿洞书院有江古伦急需的最后一种药材——集魂角。 这几天二人都是在外面住的酒店,没有再回董家别墅,一是江古伦怕董天擎和闲竹那两个老头又要将什么鬼重任交给自己,事实上他一直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闲和精力去打理门派,若是做个游手好闲的客卿长老,偶尔动动嘴皮子出出馊主意他倒还乐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干的。 订了前往九江的机票,二人过了机检然后登上了飞机,这次他们还是坐的头等舱,飞机上依旧有许多漂亮美丽的空姐,但江古伦已然没有胆子多看,虽说他和川希云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毕竟已经有了一层微妙的关系。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这个头等舱内好像没有什么姑娘跟江古伦对眼的。 飞机很快起飞,又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要在这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万里云空中消耗。 江古伦百无聊赖之下,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可能是因为做的飞机不同,航空公司也不同,兴许也因为那些颇为漂亮高挑的空姐都不很待见他,江古伦觉得与上次相比这些空姐的质量整体就下去了一个档次。 不过令人舒心的是这个舱室内可以抽烟,当然雪茄以及旱烟是不能抽的,飞机内的排气系统并不怎么高明,没有将这些太过浓郁的气味排散出去的条件,川希云倒是不反对江古伦抽烟,他的边上也均是男士,整个头等舱内只有两位女士,而另一位跟江古伦的距离挺远,应该闻不到香烟的味道。 在礼貌的征求了前头两位看样子像成功男士的同意后,江古伦悠然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转看向离他两个座位的女士,不禁暗自点了点头,比空间的质量还是高上那么一点,虽然跟川希云比还有点差距,但江古伦涂得也就一眼球享受和新鲜感。 这几日北京天冷,那身材颇为丰腴的**穿着一件貂绒大衣,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双性感的黑色裤袜,脸上带着一副巨大的墨镜,看不太清楚模样,不过江古伦从轮廓上就能够断定,这个**的模样绝对算是上乘。 跟打算再仔细研究两眼,**边上的男子摘下脸上的黑色墨镜,露出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然后对着江古伦咧嘴一笑。 江古伦顿时就傻了,微张着嘴差点将烟头给掉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俊逸洒脱的男子,脸上的表情用两个字便能形容——精彩。 过了半响,他才仍旧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骂道:“操丫的,你是不是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我可是早跟你说好了,要帮你去拿那个什么什么角的。”男子耸耸肩膀,摸了摸整齐的胡须,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江古伦在心中暗骂一声,没错,面前这人就是江古伦的二师兄,现今师道盟的五大长老之一,拥有武道令的楚中云。 “小子,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你跟小希云的好事的……”楚中云见江古伦一脸郁闷,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转而对边上那丰腴**努了努嘴。 江古伦看了看那丰腴**,见这不良大叔一脸**猥琐的深刻表情,不禁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二人的样子不像认识的,肯定是刚才几句交谈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也难怪,像楚中云这种成熟到发酵而且男人味十足,偏偏脸蛋还颇为俊俏的男子,杀伤力确实比较惊人。 没空理这个骚男,与川希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飞快流逝,很快便到了九江。 下飞机的时候,江古伦发现楚中云和那丰腴**已经是有说有笑,模样十分亲密,看那**媚眼含春,春情勃发的样子,若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肯定已经主动推到楚中云,然后将他吞到肚子里去了。 出了机场,楚中云邀请那**去庐山共赏冬景,寂寞早已难耐的**自然是连不跌的答应下来,江古伦只得在心里腹诽这个不良大叔,看那娴熟老道的样子,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没想到的是,楚中云竟然有小弟在这边,一辆性能优越的路虎神行者吉普车停在机场外,开车那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对楚中云很尊敬,甚至有那么一点敬畏。 九江庐山机场到庐山只有三十六公里,很是快捷方便,也不用去费劲力气找宾馆,那前来迎接的青年早已安排好了住宿,并且他还能充当导游一职。 青年对楚中云恭敬的态度让**立马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开着路虎的人在他面前仍旧这般谦卑,那楚中云的身份自然而然的神秘起来。 五人结伴上山,江古伦也知道了那**和青年的名字,**名叫莫娜,而青年叫李刚,尤其是那个李刚,行走吐息之间都有几分练过功夫的架势,虽然境界不高,但对付平常十数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江古伦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问了楚中云那青年的身份,楚中云只是随口说道:“一个师道盟的外围弟子,我过来之前专程跟江西的办事处打了一声招呼,他们自然会安排好招待。” 江古伦心中暗暗咋舌,董家的外门弟子开悍马,师道盟的外围弟子开路虎,这武林世家的能量,还真他**的大呀,他心头也是暗暗后悔,早知道也在师道盟混个一官半职的,这样以后走到哪儿也方便许多。 楚中云见江古伦有些悔不当初的模样,勾着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我还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硬把我推上那个位置,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当了师道盟的长老有这么多好处,大小事情都是那些各部门的执事在管理,只有遇到非常重大的事情才会召集我们这些长老开会,其余时间任你遨游世界,太他**爽了!”言语中提起我们这些长老时显得眉飞色舞,要多骄傲又多骄傲。 江古伦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骂一声得瑟,当下也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扯淡,沿着林荫小道走上了庐山,顺便观察着周围瑰丽秀美的景色。 庐山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山,是中国三山五岳中的三山之一,名胜古迹遍布。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名人志士在此留下了浩如烟海的丹青墨迹和脍炙人口的篇章。 苏轼写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庐山云雾;李白写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秀峰马尾瀑;***写的“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吕洞宾修仙而居的仙人洞,均是诗景交融、名扬四海的绝境。庐山的名胜古迹还有:列中国四大书院之首的白鹿洞书院、朱元璋与陈友谅大战鄱阳湖时屯兵饮马的小天池、凭栏可极目远眺蜿蜒长江的望江亭、白居易循径赏花的花径、千年古树三宝树、观鄱阳湖日出的含鄱口,有3000多种植物的植物园、如五老并立的五老峰、抛珠溅玉的三叠泉瀑布,被陆羽誉为天下第一泉的谷帘泉,天下第六泉的招隐泉,天下第十泉的天池峰顶龙池水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江古伦都是不知道的,他也就是知道素食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是说的庐山,至于具体说的庐山那片景色他就不知道了。这些关于庐山的知识都是那个叫李刚的青年告诉大家的,看他眼圈有些黑黑的样子,显然为了迎接楚中云昨晚没少下功夫。 因为此时恰逢元旦的几天假期,山上的游人骚客还是挺多的,有些看似文人实则脑残的人甚至在一些名胜古迹上提笔作诗,还随手带着毛笔等作案工具,实则让人哭笑不得。 此时虽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多,但南方还并未下雪,庐山上虽然寒风呼啸,却没有那白茫茫一片的美轮美奂之感,尤其是人比较多,四处嘈杂喧闹,也无法静下心来沉浸在美好的景色之中,江古伦等人一边观赏着沿途的景色一边朝白鹿洞书院走去,那儿才是此行的目的地。 白鹿洞书院身为中国四大书院之首,文化历史自然是源远流长,走进其中,蕴含在书院内的古代瞬即扑面而来,江古伦颇为享受这种令人舒心的气息,一路走来也是心旷神怡,终于,几人走进书院内部,终于见到了那三只灵气十足的白鹿。 白鹿较平常的鹿要显得颇为娇小,全身均是雪白透亮的皮毛,身子骨似乎因为喂养不当而有些瘦弱,一双黑色的眼眸却是灵动异常。 江古伦暗暗观察,发现这三只白鹿好像能通灵,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害怕的躲得远远的,江古伦倒也不以为意,反正有小黑膏在手,就算是将他们的角切下来,那也能够用小黑膏使之再生。 因为在飞机上已经用过了午餐,几人一直游玩到下午五点多才从山上下来,在山下吃了一顿江西农家菜,几人又坐着李刚的车来到住宿的地方。 江古伦自然是跟川希云一间房,那**莫娜也没有矫情,和楚中云蹿到旁边的房间,进房前,楚中云趁着川希云没注意和江古伦打了个手势,伸出手指比个三字,相约晚上…行动。随后就搂着那丰腴火辣的娇躯进房间征伐去了。 爬了一天的山,川希云也累了,腻在江古伦怀里看了会电视,又跟江古伦耳鬓厮磨了一阵,女孩便陷入了睡梦中。 入定到凌晨二点五十,江古伦用念力刺激女孩让她睡得更沉,穿戴好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在房门口等了好一阵,楚中云才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从房间内蹒跚着出来,脸色似乎有些因为损耗过渡的苍白。 江古伦指了指他的房门,问道:“那个莫娜,睡了没?” “能没睡吗?”楚中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答道:“从九点做到两点,好不容易才把这小浪蹄子给整晕了,他**的也不知道这妞是不是几年没有性生活了,那如狼似虎的饥渴模样,真是……” “有这么夸张吗?”江古伦心中暗暗乍舌,狐疑的在楚中云身上瞄着,还真不相信他这外强中干的样子能够坚持五个小时。 “不信?不信你进去试试!”楚中云显然在因为江古伦怀疑他的战斗力而感到气愤,指着自己的房门抛出一个极为诱人的提议,同时亦是坏笑道:“还真别说,那妞挺够味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皮肤也紧,当然,最重要的是还够荡!” 江古伦轻轻咽下一口口水,虽然楚中云的提议很刺激诱人,但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道:“还是别了,我身子骨弱,经不起这种女人的折腾,这种美味你还是自己留着享受吧!”开玩笑,自己虽然表面有些不正经,可骨子里还是挺纯真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江古伦没有捡破鞋穿的习惯,更不想在这个女人身上问道楚中云液体的那股腥味。 “别磨蹭了,快走吧,争取在天亮前赶回来。”江古伦没有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啰嗦,拉着楚中云走出宾馆,飞快的朝庐山上奔去。 两人均是武技高深的武林高手,虽然江古伦只是明劲后期的境界,但他有千灵内径在身,呼吸悠长而富有节奏,一起一落亦是悄然无声,虽然两人住的宾馆跟庐山还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但是只用了十余分钟就成功赶到了山脚下。 因为不确定路上有没有监视设备,于是江古伦走在前头,念力放散出去感应着附近是否有机器设备,楚中云紧跟其后,很快,二人就无惊无险的来到白鹿洞书院前。 翻身跃进院墙,却不知道白鹿被关在哪儿,二人只得一处一处的找寻,还好江古伦有念力在身,他今下午时已经记下了白鹿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息,没有过多久,就在一处窝棚内找到已经陷入熟睡的三只白鹿。 江古伦蹲下身子,虽然黑夜中的庐山没有一丝光照,但江古伦凭借念力还是能够看清楚楚中云的模样,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带小刀匕首什么的,没有那东西白鹿角恐怕弄不下来。” “你没带?”楚中云诧异的反问道。 “呃……这个,我好像忘记了。”江古伦干笑着挠了挠头。 “服了你了。”楚中云翻了个白眼,叹息道:“看来只有我来了。” “你来,你打算怎么来?” “当然是用劲掰断,不然还能怎样?” 江古伦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心下有些不忍:“这样,会不会很痛?” “这个,大概跟掰断你的手脚差不了多少吧。”楚中云颇为认真的答道。 “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江古伦提议。 “你想吧,我是没有什么法子了。” 江古伦沉吟半响,忽而抬头道:“我觉得,掰断这方法其实还不错。” “草……”楚中云轻轻啐骂一声,转身一跃,跃进了窝棚。 江古伦也赶忙跟了进去,轻声叫道:“先等等,我听说这白鹿鸣叫起来声音很大,我先催眠了它们,你在动手。” “你还会催眠?”楚中云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要不信你就放松身体,我催眠你给你看看。”江古伦白了他一眼。 楚中云连忙点头:“谁说我不信,我信,当然信!” 江古伦悄悄靠近三只白鹿,念力放散出去,虽然不知道动物的睡眠神经究竟在哪,但能够封闭住它们的五官感觉,一切准备妥当后,江古伦才招呼楚中云过来,低声提醒道:“角内的灵气很足,所以你不能从中间掰断,因为这样会让灵气外泄,最好从头上直接扯出来。” 楚中云愣了愣,不禁轻声骂道:“丫的,你刚才还说我残忍,原来你比我还残忍。” 江古伦耸耸肩膀:“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免得那只没用还要来掰它另外一只。” 楚中云没办法,只得走到那只体型最大的白鹿身前,修长有力的右手轻轻握住白鹿头上的鹿角底部,对江古伦点了点头,此时江古伦已经将小黑膏放在了手上,随时准备帮白鹿治疗。 楚中云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元气集中在右臂之上,肌肉猛地鼓胀起来,五指用力,沉声低喝,噗的一声轻响,白鹿头上的鹿角应声而出,与它的头顶成功分离。 还好江古伦用念力掐住了白鹿的所有感觉神经,并且让它浑身动弹不得,这才没有让白鹿产生太大的痛苦,却也是睁开了眼睛,颇为惊恐的看着江古伦和楚中云,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悲鸣声。 江古伦心中莫名的一痛,仿佛感应到了白鹿在哀求自己,心中惊讶的同时,手上也是立即将小黑膏匀称涂抹在它的伤口上,幸亏江古伦及时将伤口处的血管堵住了,所以伤口并没有流出鲜血。 江古伦用念力轻柔的安抚着白鹿的情绪,同时传达出一种友好的信息,白鹿果然很快安静下来,任由江古伦在它的头顶上动作。 治疗的过程很快,江古伦原本还担心小黑膏不能使得鹿角长出来,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新的鹿角很快从白鹿的头顶上奇迹般的生长出来,看得边上的楚中云一愣一愣的。 一五四章 欲火焚身 一五四章 欲火焚身 治疗好白鹿后,二人立即从原路返回。途中依旧风平浪静,下了庐山,楚中云边朝着宾馆飞驰着边好奇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除了催眠术,还会障眼法,刚才那鹿角是怎么一回事?” 江古伦摸了摸安然呆在口袋里的鹿角,转而嘿嘿笑道:“你可别忘记了,我还是一个医生,身上怎么能没有一些好一点的治疗膏药呢!” “好一点?”楚中云圆睁着双目,下巴已经快要和脸部分离,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古伦:“你那药膏还只是好一点,那你好很多点的药又是什么效果?” 江古伦耸耸肩膀,轻松的答道:“反正你没死我就能将你整活过来,你死了我就没办法了。” “不是这么夸张吧?”楚中云的下巴又和脸部脱离了一分。 “爱信不信!”江古伦无所谓的答了一声,脚下用力,加快速度朝宾馆掠去。 “喂,等等,我还没问完呢。”楚中云急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回到宾馆,楚中云仍旧在江古伦耳边不停的呱噪,大有不将这个问题弄清楚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但忙活了一整天,深更半夜还跑去偷东西的江古伦哪还有心情再理会他。抢先一会蹿进了房门,关门前还轻轻跟楚中云说了一句:“夜已经深了,你和那欲求不满的**就别再整了,实话告诉你,你要是因为纵色过渡心力衰竭而死,这病我是没办法治的。” 说罢也不待楚中云回答,哧拉一声轻轻关上了房门。 楚中云终究没有再冲进江古伦的房间内追根究底,苦着脸笑了一声,朝自己的房间内瞄了一眼,有些无奈的道:“丫的,老子又不是一夜七次郎,哪还能再干。” 回到房间的江古伦发现川希云仍旧处于熟睡之中,轻手轻脚的脱去衣裳钻入被子里,凝视着女孩精致俏丽的脸庞,感受着她匀称呼吸带来的淡淡幽香,在那红润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将手臂伸到女孩修长的脖颈之下,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仍旧睡得正香的江古伦感觉到有一只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自己的鼻尖,眉头微微一挑,双手向前一伸,将女孩丰润的身子拉入了怀中,睁开眼睛看着俏脸有些羞红的女孩,嘴角莫名的挂上一丝笑意,问道:“你个小坏妮子大清早的不睡觉,想要干什么呢?” 川希云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在江古伦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娇声呢喃道:“什么大清早,你看看外面的太阳,都日上三竿了。” 江古伦瞄眼朝外头望去,此时天色已经亮腾起来,冬日里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添上一分朦胧的亮色,天色确实已经是大亮,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也不禁失声惊呼:“哟,都已经九点三十了。” 川希云撑起玲珑有致的身子,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你昨晚上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怎么今天这么晚才起来。” 江古伦习惯性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答道:“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劳累了,没怎么睡过一个安心的好觉,这才睡到这般晚吧。”事实上这几天跟女孩睡在一起因为按时修炼着千灵内径,都是在七点多便起来了,昨夜是修炼完以后再出去的,所以回来后便无心再修炼了,全然没想到会睡到这个时候,兴许真是因为这些日子有些劳累吧。 “真的吗?”女孩黑色的眸子在水润的眼眶中缓缓转动着,神色中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嘿。你这小妮子还敢怀疑起大爷来了,昨夜不是抱着你睡了一整夜嘛!”江古伦嘴角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双手不安分的游走到女孩的小蛮腰上,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川希云的俏脸上忽而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瘪着嘴委屈的道:“人家昨晚上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半夜里发现你不在身边了,然后我就在整个宾馆内四处寻找,但找了很久很久也找不到你和楚大哥他们,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和身份证银行卡都不见了,可急坏了!” 江古伦微微愣了愣,这小妮子竟然会做这种奇怪的梦?难道昨夜自己偷溜出去被她感应到了?看着女孩恍若身临其境的样子,禁不住憋着笑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这不一觉醒来我还是乖乖的呆在你身边吗!” 川希云轻轻点了点头,转而却是抬起螓首定定的看着江古伦,柔声软语中蕴含着款款深情,呢喃着道:“古伦,我现在有点害怕,害怕有一天醒来后看见你不在身边,我想我已经习惯你的怀抱了。” 听得女孩认真而幽怨的话语,江古伦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苦涩,搂住女孩那有力的大手微微紧了紧,柔声安抚道:“别怕,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无法做出太多的承诺,或许是因为心中牵挂着的另外俩个女孩,或许是想给川希云更多的选择空间,也正因为这样。哪怕每日每夜均是温香满怀,他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川希云琼鼻轻微的抽了抽,感动的同时却是泛起一股酸意,顿了顿,又是继续问道:“那你有些日子要陪巧巧和可欣,不会有时间来陪我,那该怎么办?” 江古伦轻轻叹息一声,他同样也在烦恼着这个问题,若是分开作战,那定然是无法完美的顾及到每一个女人,但要将三女集中起来又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这让江古伦有些纠结,沉吟半响才认真的答道:“希云,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一直就不是,我也无法将全部的时间都留给一个女人,所以我才让你接受巧巧和可欣,也只有那样,才是对你们最大的负责。” 川希云一时沉默,事实上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虽然心中对江古伦的爱意愈来愈浓烈,却仍旧有些排斥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些已经不是宽容大度能够决定的。当爱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男人还有其他女人! 江古伦也是默不作声,他知道女孩还没有想通,所以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这是个很简单的算术题,两个已经为自己付出过纯洁身躯的女人和一个还未发生实质性关系的女人,若是真让她选择一个,或许只能忍痛割爱吧。 过了良久,川希云忽而抬起螓首,俏脸上有着一丝动人的娇羞红晕,明媚的眸子投入到江古伦的眼神之中。语气轻柔而坚定:“如果巧巧和可欣也能接受我的话,那,那我……也能接受她们!” “你确定?”江古伦心中泛起一丝喜悦,这无疑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将小脑袋埋入江古伦的怀里,纤细白嫩的玉手搂上江古伦强壮有力的腰肢,轻声道:“其实我一直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你能够爱着我,像现在这样好好对我,那么无论要我付出什么,哪怕是和我最好的姐妹分享一个老公,我也会愿意。” 江古伦心中微感惊愕,他没想到女孩这么快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心中却是忽而感觉轻松了许多,相信只要希云答应下来,可欣那边便不是问题了,而巧巧……肯定是得哄上好一阵才行的。虽然还没有彻底的将事情解决,但女孩的回答无疑让江古伦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嘴角再度挂上一丝笑容,坏笑着调侃道:“‘老公!’怎么,小妮子就想嫁人了?” 川希云哪知道刚才还沉浸在淡淡的温情之中,转瞬这个坏家伙就打趣自己来了,心头有些羞恼的狠狠捏住他腰间的软肉,撅着小嘴强辩道:“是呀,人家就是想着嫁人了,不过绝不对嫁给你这个绝世大yin魔的。” “呃……”江古伦被他气的一呛,心中止不住的叫冤,自己啥时候成绝世大yin魔了?这些天可都是一直维持着柳下惠的正人君子形象呀!当下嘿嘿轻笑一声,眼神中放射出**的yin邪光芒,那双贼手开始在女孩玲珑有致的娇躯上缓缓游走,在女孩轻微的呻吟声中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既然你说哥是yin魔,那哥就yin魔一次给你看看。” “不要啊……放开我,大yin魔。”女孩故作惊慌的娇声哀求着,娇躯轻微扭动,但那欲拒还迎的诱人模样却仿佛是在恣意的**着江古伦——那根已经积蓄许久的**之弦。 不轻不重的在女孩挺翘的紧臀上拍了一下,江古伦一脸纳闷的问道:“喂,小荡妞。大爷又没抓着你,你叫我放开啥子?” “放开……”女孩俏脸瞬间红得透底,刚才只顾着配合江古伦演戏,还真忘记了这一点,不过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揭穿呢?真是太可恶了!水润的眸子中媚波流转,睫毛也轻轻颤抖着,低声道:“人家,人家是在害怕你抓着嘛!” 江古伦哑然一笑,心中知道女孩是在配合自己,当下也挺识时务的伸出左手扣住女孩的一对柔夷,依旧**十足的笑着:“既然你个小荡妞害怕大爷抓着,那大爷偏偏要抓着你,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川希云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这台词好像有点俗?” “呃……”江古伦愣住了,他可没想到女孩会忽然从戏中脱身而出,翻身压住她诱人的娇躯,舌头在女孩白皙的脖子上轻轻舔过,继而划上她的耳垂,轻笑着道:“那现在大爷也不跟你个小丫头废话了,直接就地正法信不信?” “不信!”女孩的语气并没有铿锵有力,反而酥软中带着一丝陶醉,好似在哀求着情郎的爱怜。 江古伦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蓬勃而起的那股**,放开女孩的双手,捧住她的螓首重重的吻了下去。 一时间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川希云肆意而热烈回应着,双手下意识的环住男人强壮的背脊,柔滑的香舌主动探寻到江古伦嘴里,与他的舌头交缠吸允着。 江古伦感受到女孩口腔中经过一夜安睡之后仍旧香甜满嘴的诱人味道,心中的浓浓yu火更加高涨,嘴上仍旧在放肆的吸允着女孩口腔中的津液,但双手却已经登上了那座高耸挺拔的yu女峰。 隔着那丝质紧身内衣和文胸的感受并不很真切,只是知道一只手绝对握不住,江古伦放开了女孩的小嘴,从她的腰间拽住那一块衣角,迅捷的将女孩的内衣脱了下来,随后在女孩的玉背上娴熟利落的一扯,那一片包藏着诱惑的文胸瞬即滑下,江古伦右手覆盖上那软玉般温润的肌肤,让女孩丰满的**在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嘴却已经含上了另一边的红色蓓蕾,舌头灵活有力的滑动,舔啃允吸,让女孩的娇躯忍不住的轻微颤抖着。 **像是点燃火药一般肆无忌惮的炸裂开来,江古伦复又亲吻上女孩的香唇,双手覆盖住她丰满的玉兔,心中也是略感惊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虽然在平时没少若隐若现的看过川希云这对傲人的宝贝,但绝没有真切感受时来得酣畅淋漓,柔软而坚挺,触感极为舒服,简直就是人世界最美妙的享受。 川希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撩人的呻吟,媚眼中已然是春情荡漾,此时江古伦的手已经成功的探到女孩身下,隔着丝质的紧身长裤轻轻搓*揉着她的敏感地带,感受到女孩已经动情,他也再不犹豫,身子一退,顺着女孩的腰间将长裤连及着内裤一并脱下,待得看见那道完美至极的**时,饶是在情场欢场纵横多年的江古伦也不禁重重咽下一口口水。 女孩的那儿,竟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粉红色,而且,她,她还是白虎!千真万确的白虎,不是后天的人工制成。 从未遇见过如此极品的江古伦瞬间傻了,眼光几乎定格,愣愣的看着女孩那儿,心中的yu火冲破了最好一道防线,蔓延到全省各地,小兄弟长大成*人的速度堪比吃了“猪快长”。 川希云原本紧闭着双眼,俏脸上覆满红霞,但久久不见江古伦动作,不禁缓缓睁开了双眼,见江古伦傻愣愣的盯着自己那儿看,心头泛起一阵满足的同时欲显娇羞,下意识的将双腿紧紧合上。 江古伦终于从呆滞中反映过来,飞快的褪下身上最后一条裤子猛扑而上,与女孩彻彻底底的赤luo相对,两人复又湿吻,半响后,江古伦才扶正坚硬如铁的小兄弟准备征伐而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重要时刻,不幸的一幕发生了。 门口忽而传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中云不满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喂,小子,天都这么亮了怎么还在睡,快起来,飞机就要起飞了,再晚点便来不及了。” 闻得此话,江古伦仿佛被数十吨的大卡车撞击一般直欲吐血身亡,这种关键时刻怎能退却,刚想出口回绝,却猛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声低喝:“小子,快点,真来不及了,吃完早餐赶到机场时间就差不多了,你可别说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晨练,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撞门了。” 江古伦身子一激灵,几乎已经蔓延到全身四处每一个细胞中的yu火顿时消散无踪,江古伦并不怀疑他敢这么做,似乎闲竹那老头子教出来的徒弟一个个都极重信誉,这要是被楚中云那牲口撞进来看见二人这一幕,那就真是精彩了!故作懒洋洋的答了一声:“好了,好了,听到了,五分钟。” 楚中云仍旧停留在门口没走,继续催促道:“快点,我就在门口等你。” 江古伦郁闷的翻了个白眼,见赤luo着躺在床上的川希云同样是满脸的幽怨,止不住苦笑一声,与女孩深情的亲吻一下:“快穿上衣服吧,待会那个色狼大叔真冲进来咱就亏大了。” 川希云瘪着小嘴点了点头,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恨不得将门口那个不良大叔拖出去剁成十八块,每一块做成一百个包子,然后丢到深山野林里去喂那些野狗野猫的。 两人利落的穿好衣服出得房门,江古伦的神色已然恢复到正常,但川希云却仍是红霞满脸、俏脸含春,恨恨的盯着一脸无辜的楚中云,心中不断腹诽着。 楚中云莫名所以的摸了摸脑袋,但很快领悟到了川希云眼中的意思,满怀暧昧的跟江古伦抛了个了然的眼神,然后飞快跑出了宾馆。 几人在大厅用过早餐,然后坐着李刚的路虎来到庐山机场,那个叫莫娜的**终究没有再跟楚中云同行,在机场与楚中云依依惜别,不停嘱咐他有空记得过来再续前缘,然后才含着泪珠目送几人登上前往长沙的飞机。 一五五章 大小老婆大PK 一五五章 大小老婆大PK 飞机在云空中穿梭了一个多小时后。安然降落在长沙黄花机场。 江古伦与川希云提着比去北京时还要稀少的行李从飞机上走下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脸郁闷的楚中云,在飞机上的一个多小时里,江古伦和川希云压根没跟他这个师道盟五大长老之一的高贵人物说过一句话,而边上又全是男性,使得楚中云只能一个人无聊的自娱自乐,蛋都闲疼。 眼看就要走出机场,楚中云快步跟上两人的步伐,脸上带着阿谀的媚笑道:“两位,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没想到俩位大清早的真在那儿晨练,如果知道……” 他说到这,发现两人不约而同的怒视着自己,心下陡然一寒,急忙住了嘴,干笑着摸着脑袋转换了话题:“这个,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呢,我第一次来长沙,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可别把我扔下。” 江古伦不理他,拉着川希云的手走出机场。机场外头,贾东正与豹子、山猫悠闲的靠在那辆保时捷卡宴GTS上抽着烟,见到江古伦和川希云走出,贾东立马迎了上来,与江古伦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紧接着笑着锤了锤他的胸膛:“你小子总算舍得回来了,怎么样,北京那边的事情处理得还顺利吗?” 回到长沙仿佛就像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家乡,这一次危机四伏的北京之行让江古伦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如今看到贾东,别提有多亲近了,就是他那眯着的小眼睛似乎也可爱了几分,咧嘴笑道:“遇到一点小麻烦,所以耽搁了几天,不过都处理妥当了。” 这时山猫和豹子也走了上来,恭敬的对着江古伦喊了一声:“伦哥。” 江古伦只得无奈的跟两人点点头,这俩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有原则,也许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而产生的本能敬畏,每次见到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喊着伦哥,好几次告诫他们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套,但二人只是表面上点头答应,下一次见到了开口又是一句伦哥。 “哟,你小子不错,原来在长沙搞黑社会!”楚中云鬼魅般从身后冒了回来,吓得贾东三人心头微微一跳。豹子和山猫听到他语带不善的话,脸色下意识的一沉,但他们很快发现面前这个男子也是练武之人,虽然一身的装扮时髦有型,小脸蛋更是帅得无可挑剔,表面上反而像个花心大少,但二人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俊逸的中年男子走路悄然无声,呼吸悠长平缓,若是闭上眼睛,绝对感觉不到面前有这样的一个人。 暗劲,起码是暗劲! 对于仍旧停留在明劲中期的二人来说,暗劲完全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面前这个有点猥琐和**的中年大叔不止是暗劲后期巅峰的超级高手,还是神秘莫测的师道盟五大长老之一,不知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贾东也在同时将目光移到楚中云的身上,以他纵横商场黑道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眼力,本能的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并不简单,对着看过来的楚中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黑你个头!”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拉过贾东介绍道:“这是我好朋友贾东。东哥。这是我二师兄楚中云。” 二师兄?贾东心头微感惊诧,他不是习武之人,自然看不出楚中云是站在哪一个高度的一类人,但他知道,能够当得了江古伦师兄的人,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微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贾东。” “你好,我叫楚中云。”楚中云没有驳贾东的面子,兴许是因为他看面前这个气度沉稳的年轻人还算顺眼,兴许是不想使江古伦难堪,伸出手和贾东握了握,无耻的笑着道:“以后叫我云哥就行。” 贾东愣了愣,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笑着点了点头,喊道:“云哥。” 江古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简直羞于与边上的中年男子为伍,心中更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开十米之外,但有不好多说,只得苦笑一声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好了,先去酒店吃饭吧,翔子周涛他们都在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客套了一阵后,贾东终于开口,并邀请楚中云坐上自己的座驾,他倒是并不是讨厌面前这个有些放荡不羁的中年男子,反而觉得江古伦那个世界的人都应该是这样,毫不虚伪,真性情展露无疑。 楚中云也不客气,坐上那两豪华尊贵的保时捷卡宴的副驾驶。江古伦和川希云的行李本就不多,只是抱在胸前就行,二人坐进后排,车子轰然启动,朝长沙最好的酒店,华天大酒店驶去。 回到长沙这个熟悉的地方,想着要见到巧巧、可欣、赤龙以及那几个狐朋狗友,江古伦心中极为舒畅,这种感觉或许就是重回故里的那种亲切吧。 八天的北京之行,让江古伦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走上了一遭,现今的他,心境与以往又有些不同,见识过哪些名震天下的顶尖高手后,江古伦对力量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还好这次北京之行不止破除了姬然的阴谋,还找齐了冰谷寒魄和集魂角,这样困扰了他许久的九绝脉便能够成功根治,实力再度跃升,江古伦现在很期待,赤龙所说的古武战技,究竟会有多么巨大的威力。 来到华天早已预定好的包间,发现贾翔、周涛、朱彪三个牲口都在,更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的身边还无一例外的带着一个漂亮妞,江古伦微微愣了愣,看来这三牲口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斩获颇丰嘛。 热络的与牲口们打过招呼,又将楚中云介绍给他们,并声称这是自己的二师兄,至于不良大叔的实力江古伦并未多说,只是告诉三人,这家伙在中国境内还算是一个牛人。 三牲口果然是双眼放光,撇下身边的漂亮姑娘凑过来和楚中云谈天说地,这一下真是狼狈相遇。楚中云与同样猥琐**的三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受,暗地里与三人交换了电话号码,相约今晚一起去神往已久的长沙酒吧吊上几个漂亮妞。 倒是江古伦被三人冷落了个彻底,心头难免有些郁闷,这顿好歹是帮自己接风洗尘的,怎么到头来,他反倒成了多余的。 不过他趁着这空挡也悄悄观察了三人的妞,贾翔那牲口一直喜欢清纯可爱的女孩,所以他带来的妞自然也是这种类型的,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不算很长的秀发在前头垂下一道整齐的留海,眼睛大大的,倒是挺纯真可爱,不过骨子里是怎样,江古伦便不知道了。 周涛还是喜欢高挑性感身材火辣的妞,他对长相不怎么挑,所以他的妞纯以长相论最多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在江古伦眼中勉强称得上漂亮两个字,不过那身材确实够辣,尤其是修长白嫩的双腿上那诱人的黑色裤袜,几乎让江古伦想起早晨那让人yu火焚身的旖旎一幕,下意识的瞄了瞄坐在一边的川希云,心道还好自己的妞是天赐的尤物,几乎无可挑剔。 朱彪喜欢脸蛋精致类型的,所以他的妞是最为漂亮的,不过看上去有些冷,也不怎么说话,倒是时常有些颠怪的瞪着一边跟楚中云打得火热的朱彪,见后者不理睬她,便跺脚生着闷气。 一阵闲聊之后,酒菜很快满桌,这一顿接风宴是贾东特别安排的,所以他最先举起来酒杯,大家一道走了一个。 喝了酒之后,自然话夹子也就打开了,楚中云仗着比其他人虚度了十几年光阴以及那张地道的北京老嘴,滔滔不绝口沫横飞般跟众人说起了他的传奇故事。听得贾翔三人是一愣一愣的,待得酒宴尾声,已经是把楚中云看成了心中供奉着的神仙人物。 惊讶的还不止三牲口,就是三牲口带来的三妞也是在一边听得极为入迷,双眼中若有若无的闪烁着亮光,楚中云那成熟的魅力和俊逸的脸庞,以及放荡不羁的浪子本性,对这些还未完全踏入社会的无知少女来说,确实存在着巨大的杀伤力。 唯独江古伦在一边时不时的摇头苦笑,楚中云说的那些事十有**倒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一点他还算清楚,因为闲在董家别墅里的那些日子没少跟盛京、董文龙、楚中云三人唠嗑,但楚中云这人竟然将在盛京和董文龙,甚至在自己身上出现过的传奇经历全都强行加诸于他自个身上,并且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自若侃侃而谈,这一点不得不让江古伦佩服。 不同于那六个无知男女的反应,川希云只是在一边掩嘴轻笑,她在董家别墅里是四个大男人闲扯之时唯一的听众,自然也知道楚中云是在开牛皮讲座大会,心中暗笑的同时也止不住的佩服这个不良大叔的脸皮厚度,简直比那天看见的覆盖了一层白雪的长城不遑多让,而比长城则犹有过之。 一顿饭在欢闹中结束,吃饱喝足,江古伦见滔滔不绝楚中云仍旧没有住嘴的意思,于是懒洋洋的道:“二哥,我和希云就先回去了,我看你跟他们三个挺投缘的,今天就跟着他们玩一会,顺便教授点人生体验给他们。” 有了依靠的楚中云那还管江古伦许多,随意的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有事我再打你电话。” 江古伦心中腹诽一句,操丫的,只有有事才会想起我!不过也没有再跟他多说些啥子,拉着川希云走出了酒店,在豹子的护送下回到那阔别了十天的温馨小屋。 在楼梯口门前,江古伦和川希云同时掏出钥匙想要将房门打开,随即相视一笑,后一瞬间,江古伦的嘴唇便印上了女孩红润的香唇,深深一吻后,他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时隔十天之后,再次回到这间小屋,让两人仿佛蒸了一次桑拿般彻头彻尾的放松下来。 房间内依旧如十天前走时的模样,江古伦放下行李,随意的在茶桌上抹了抹,发现竟然纤尘不染,心头不由有些奇怪,自己将钥匙带走了,那巧巧就没有条件进来整理房间了,那房间为什么又会这般干净呢? 念力放散开来,在每个空气因子中感应,似乎有一种熟悉而亲切的香味传至鼻尖,江古伦深深嗅了嗅,他知道有个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女孩来帮自己整理了房间,至于是谁,他暂时还不知道。 江古伦一屁股躺靠在舒适而久违的沙发上,伸了个重重的懒腰,这才微笑着对一边的女孩张开开双臂:“妞,来给大爷抱抱!” 川希云嫣然一笑,扔掉手中的旅行袋坐到江古伦的怀中,香润的朱唇自然而然的贴上了他的大嘴,两条灵活的舌头便再次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真正与面前这个女孩子发生肌肤之亲后,江古伦才感受到川希云与可欣、巧巧的截然不同,如果说巧巧是清纯可爱中带点闷骚,可欣的冷艳性感中反倒有些矜持,而川希云,则是肆无忌惮的热情迸发,如一把热烈的火,她不像大多数中国女孩那般矜持内敛,她很主动,甚至比男人还要主动,而且她还有一副完美无缺的诱人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祸水尤物。 江古伦心中的那股子未曾完全压下去的邪火,继早晨那次大爆发后再次汹涌而出,双手投入女孩的衣服里隔着xiong罩抓住她的玉兔,刚打算在客厅来个江古伦裸衣斗希云,情况再次急转直下…… 门口的大门上传来清脆的钥匙声响,紧接着,钥匙插入钥匙孔中轻微的一扭——门外那人眼看就要推门而入! 江古伦的双手瞬即从川希云丰满的玉兔上脱离,川希云也闪电般从江古伦身上弹起,像受到惊慌的小兔子一般飞身坐到一边,二人瞬间分开,然后转过头看着大门。 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推开房门后,缓缓走进房间,曲线玲珑的上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棉袄,里头是一件纯白的高领羊毛针织衫,丰满的胸部因为爬了两层楼而微微起伏着,一条齐膝的短裙包裹住挺翘的圆臀,修长的双腿上是一条紧身的白色尼龙裤袜,脚上瞪着一双棕褐色的高筒靴,柔顺而带点淡淡波浪卷的秀发垂在螓首两侧,小脸在寒风中冻得有些通红,小嘴里轻轻哈着白色的雾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精致可爱,分外娇艳。 女孩走进房间,习惯性的关上了房门,转身的那一刹那,这才看见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脸色瞬间由红润转为惊喜,轻捂着小嘴一脸的不敢置信,紧接着,她好似花丛中欢快的蝴蝶,快步跑过来扑入江古伦的怀中。 江古伦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百味参杂,不知道该是埋怨她破坏了自己今天第二次好事,还是爱怜的疼惜着怀中的女孩,轻轻拍着女孩的玉背,贴着她的耳朵巧声安抚道:“可欣,乖!先起来啊,希云还在看着呢!” 刘可欣终究是面皮薄,感受到边上川希云的目光,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江古伦的怀抱,心头却还是有些幽怨,分别的十天对于她来说是那般漫长,好不容易盼到爱人回来了,没想到连个安静的拥抱都不能享受。 川希云见刘可欣将目光移过来,微微一愣,随即撇过了嘴,气恼的道:“哼,你个死可欣,见到古伦这么热切,看都不看我一眼,重色轻友的家伙。”她也是心中发虚才这般说,期望能掩饰住内心的那一丝慌乱,如果刚才与江古伦那漏*点的一幕被可欣见到,鬼知道这丫头会怎么想,还好,她似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希云。”刘可欣凑到川希云身边,拉起了好朋友的玉手,轻声好语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拉,你原谅我一次吧。” “不行,你太不够义气了,你太让我失望了。”川希云的语气有些难以挽回的坚定,似乎认准了这个道理。 “我错了,希云,我真错了。”刘可欣垂着长长的睫毛轻声哀求着,忽而却是眼睛一亮,凑近着试探性的提议道:“要不,我下次也给你重色轻友一次。” 川希云愣了愣,随即嘴角挂上一抹得意,轻声问:“真的?” “真的!”刘可欣肯定的点点头。 川希云撑着可爱的下巴沉思一会,挑衅般的瞄了瞄江古伦:“就算我重古伦这个色,你也不会有意见?” 刘可欣仿佛很有自信般挺了挺丰满的胸脯,微笑着点头道:“你尽管放心的去重吧,我不会有意见的!” 江古伦见这两个女人越说越离谱,为了预防待会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场面,赶紧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抬眼看着刘可欣,转移话题道:“对了,可欣,你怎么会有这房间的钥匙的?” “希云给我的呀!”刘可欣复又凑到江古伦身边,亲昵的拉着男人的大手,开心的笑道:“以前我跟爸爸吵架了,就在这儿住过几天,希云就帮我配了一片钥匙。” 江古伦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看一边瘪着嘴吃干醋的川希云,心中流出一阵冷汗,却仍是微笑着调侃道:“那么说,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整洁,都是你的功劳咯?” 刘可欣甜甜的一笑,为男人话语中隐含着的轻微惊讶而欣喜不已,拉着江古伦的手邀功似地微笑道:“我帮你整理了这么久的房间,你要怎么奖励我?” 一边的川希云终于看不下去了,想来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打情骂俏,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忍受得住,虽然她早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轻移莲步坐到江古伦的另一边,同样拉着他的右手,然后略带不满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欣,你还说你不重色轻友,你就干帮古伦收拾房间了,我的房间呢?” “你的……”刘可欣星亮般的眸子在江古伦和川希云的手上停留了一会,随即移了开来,似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旧低声回道:“你,你的我也收拾了,我可都是一起收拾的!” 川希云略带颠怪的瞪了刘可欣一眼,瘪嘴道:“我知道,我就是沾了古伦的光,你以前可从没想过要帮我收拾房间的,现在好了,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她随即咬了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不行……你这样下去终究会迷失自我的,我不能放任你!” “那你打算怎么样?”刘可欣抬起俏脸,好奇的看着川希云。 “我打算……” 见着二女在暗地里争风吃醋,江古伦此时的心情只有用四个字能够形容——哭笑不得,再次重重的咳嗽一声,打断了川希云的话,然后从俩人中间站了起来,皱眉看着自己有些脏乱的衣服,故作正经的道:“这衣服也太脏了,不行,我得去洗个澡先,你们慢聊!” 说罢还不待二女反应,他便已经飞快蹿进了自己的卧室,半响后又拿着一套换洗的衣服从卧室飞快蹿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将浴室的门重重的关上。 二女同时不满的跺了跺脚,不断腹诽浴室中的江古伦。 紧接着,又是同时将头撇了过去,不看对方一眼,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在感情这个问题上也是寸步不让的吧。 其实刘可欣心里一直就知道川希云也喜欢上了江古伦,她并不太排斥与这个从小到大最好的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哪怕她先走到江古伦心里,也愿意接受川希云的入住,毕竟她自己也只是一个后来者。但女孩心里气愤的是,出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止一个电话都没打,反而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暧昧了,她能够看出江古伦和川希云之间已经发生了点什么,至于有没有发生很多点什么,女孩暂时还不知晓。 而川希云,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所以她不能容忍可欣和古伦光明正大,而自己却要偷偷摸摸,这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何况对方是自己最好的姐妹,那这种折磨就更甚。若是巧巧,倒还另当别论! 两个女孩沉默了一阵,均是冷静下来,同时偷瞄了瞄对面的好友,在与对方的目光相触之后,转瞬又是撇过了头,气氛再度沉默。 “希云,古伦可是有女朋友了!”刘可欣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头对男人的那一丝愠怒,缓缓开了口。 “你不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么,这样算来,至多你是五十步,而我是一百步。”川希云倒是早有准备,好整以暇的看着可欣,凌厉的反击着。 刘可欣微微一怔,看来希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那死心塌地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简直不遑多让,心中暗暗腹诽江古伦这个花心大萝卜混蛋的同时,嘴角也是挂上一丝得意的笑容,试探性的问道:“希云,你并没有跟古伦……那个吧?” 说到这个问题,川希云脸上顿时一阵气恼,早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被楚中云那个混蛋给搅黄了,刚才**的火种刚有燎原之势,又半路杀出个刘可欣,这让川希云郁闷不已,心中暗道:难道今天我的命格比较背!注定不能跟古伦那个那个? 见得川希云默认的表情,刘可欣精致的俏脸上笑意愈发浓郁,媚眼微扬,挑衅般看着好友:“希云,别说巧巧,你现在比我还落后一步哟……再不努力的话,会被越甩越远的。” 川希云微感愕然,随即有些惊讶的盯着刘可欣:“可欣,难道你并不介意我和古伦?” 刘可欣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紧接着大方从容的一笑:“这个,介意也没用了吧,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他,而且,我也算后来者插足,与你是一个性质上的,又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川希云心中感到一阵酸楚,谁叫俩人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呢!甩了甩头,将这有些恼火的念头丢出脑海中,轻挪翘臀凑近刘可欣身旁,拉着她的小手柔声道:“可欣,不论怎样,我们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并不介意和你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什么呀……”刘可欣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眼看着川希云:“希云,你可是后来者,现今排行老三,我可是排在你前头的,应该是我不介意与你分享同一个男人才对。” 川希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轻掐着刘可欣腰间的软肉,为她的口不择言而给以一定的教训。 女孩们笑闹一阵,刘可欣又有些担忧的道:“不过,巧巧那边……” “巧巧先不管!”川希云巧笑嫣然的凑近刘可欣,拉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可欣,今晚上把古伦让给我怎么样,就一个晚上。” 刘可欣的脸色顿时一变,当即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你跟古伦缠绵悱恻了十天,今晚上还想霸占着,没门!!” 一五六章 相亲 一五六章 相亲 江古伦穿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赤luo着精壮的上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从房间里拿上一件宽松的黑色羊毛T恤穿在身上,见女孩们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争论得有些面红耳赤,心中又是流下一股冷汗,故作轻松的笑着问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川希云拉着江古伦坐到自己身边,搂住他的肩膀直言不讳的问道:“古伦,你说,你今天晚上到底陪谁?” 江古伦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下巴更是在脸上已经找不到了,诧异的望着面前两个女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可欣不甘示弱的坐到江古伦另一边,拉着他的手俏脸绯红的娇嗔着撒娇道:“古伦,人家好想你!” 江古伦这才知道俩个女孩已经把话都说开了,摸着鼻子左右看看,还真一时有些难以抉择,犹豫半响,终于小声开口道:“要不,你们俩……一起!” “不行!”二女不约而同的出声反驳,随即又是异口同声道:“只能选一个!” 江古伦哭笑不得,现今他才发现这齐人之福似乎并不是那么好享受的,两个女孩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姑娘。一个火辣热情,一个冶艳风情;一个含苞待放,一个娇艳欲滴,这……他**的的这问题简直跟老妈跟女朋友一起掉水里一样让人纠结,打着哈哈道:“这个……今天天气好像不错噢,阳光挺明媚的!”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二女丰腴的身体中抽将出来,快步走到饮水机面前:“和那些孙子喝了半瓶酒,可把我渴死了。” 咕噜着灌下大半杯水,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还得去跟老班说一声,这请假时间都已经超过了几天,得去告诉他我回来了,免得他担心。”说罢哧溜一声蹿进了房间。 三分钟后江古伦穿戴整齐的走出来快速朝门口走去。 可是还没等江古伦走到门口,身后当即传来两声齐刷刷的娇喝:“江古伦,你站住!” 川希云和刘可欣几乎是同一时间拦在了江古伦面前,一左一右环保着玉手冷冷看着他。 “两位,这个事情挺紧急的,可耽搁不得……”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迭,这错就错在不该让两个女孩同处一室,得,这下二女针锋相对起来,到头来两面不是人的始终还是他自己。 “什么事情有这么紧急的?”刘可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她刚才见江古伦顾左右而言他就看出了些许端倪,知道这家伙是想逃避这个问题了,当下咄咄逼人道:“再说你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吗?” “可欣说得对,有什么事情也得等现在这事解决了再说。”川希云双手交叉在胸口。俏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看那架势,若是江古伦今天不把事情给交代清楚,是别想出这个大门了。 江古伦额角已经渐渐冒出了冷汗,在这俩个女孩誓不罢休的姿态面前,他是显得那么的无助和弱小,干笑半响,忽而眼睛一亮:“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老班了,他让我尽快去学校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呢。” “不行,事情没有说清楚,不许出去!”川希云冷哼一声,她哪儿不知道江古伦那点小心思,平常怎么没见他那么尊师重道,得,现在这关键时刻,他倒是像个好学生来了。 “这事我回来一定给你们个答复,不过现在真耽搁不得了,要去玩了老班会发飙的!”江古伦一脸正经严肃的模样,语气中透出一分焦急,在二女中间寻了空当钻过去。就想溜之大吉。 “不准走!”川希云和刘可欣早有防备,见这家伙果然又开始卖弄他的演技,不过习惯了他这副模样的二女哪会信他,一左一右将他扯回来摁在沙发上,均是冷笑不跌道:“想趁机开溜,门都没有,先把今晚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江古伦无奈的苦笑一声,也就听天由命了,索性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耸肩道:“这个问题以我小小而有限的智慧暂时还无法解决,所以无法给你们答复。” 刘可欣拉着江古伦的手,小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古伦,你都陪了希云十天了,让一天给我她都不愿意,你看,人家想你都想得瘦了。”说罢伸出白嫩的小手臂,想要证明自己的话确实不假。 川希云倒是更加露骨些,环住江古伦的胳膊将丰满诱人的**贴将上去轻轻蠕动着,嘴中娇声哈气道:“古伦,今夜我是你的,任你怎样都可以。” 江古伦轻张着嘴,诧异的看着女孩,想到她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身体,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向往,女孩这话,简直就是赤luo裸的诱惑啊。 “古伦,我,我也可以的。你要怎样都行。”刘可欣见气势上弱了一筹,赶紧下了一记猛药。 江古伦摸了摸鼻子,一个头已经两个大,这样一来,始终还是难以抉择啊。不过,如果可以俩个一起选,他倒是更希望来个大被同眠,一起飞!感觉应该不错……可惜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江古伦呼出一口气,挺认真的看着两个女孩:“你们希望我做出一个选择,但我确实选择不了。”他顿了顿,眼神在二女精致俏丽的脸庞上扫过,提议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抓阄吧。” “抓阄?”二女微感诧异的看着江古伦,她们只是心头有些恼怒,倒也并不是要无理取闹,何况看江古伦的样子似乎真有些难以抉择,当下点了点头,挑衅般的看着对方:“好,抓阄就抓阄!” 江古伦在卧室掏出一张白纸,撕成两张一摸一样的大小,然后在其中一张上写上一个“留”字,而另外一张则是空白,搓成两个圆团在身后交叉转换一阵。然后伸出两只紧握着的手:“抽到留字的便是赢家,抽到白纸的便是输家,好了,谁先来?” 二女试探性的看着江古伦,仿佛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江古伦始终只是微微笑着,仿佛在告诉二女留字在哪只手上,又仿佛表达得很模糊,这让女孩们一时难以抉择。 川希云偷偷看着刘可欣,轻声提示道:“可欣,你先选吧。我敢肯定留字在古伦的左手上。” “才不信你呢!你要知道怎么自己不选。”刘可欣撇撇嘴,明亮的眸子在江古伦的左右手上不停转换,心中暗暗思量着。 川希云也是在暗自思忖,这要先选的话,便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主动权至少还在自己手中,如果要可欣先选,那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当下直了直身子,纤细的小手抓住江古伦的左手:“我选这边。” “恩,你确定?”江古伦看向左边的女孩,神色中带着询问。 川希云抬起一双水润的媚眼,想在江古伦的脸上寻找出一丝痕迹,但男人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答道:“你别看我,事实上我也不记得究竟在那只手上了。” “我确定,就是左边!”川希云轻轻咬着贝齿,下定决心般答道。 江古伦只得伸出左手,将那个纸团显露出来,一边的刘可欣也是忽而紧张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那纸团挪不开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纸团,却决定了她今天这场交锋的胜败。 川希云手指微颤着从江古伦手上拿过那个纸团,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然后将它缓缓展开。 刘可欣的目光也完全聚集在了这上面,呼吸微微急促,静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刻。 纸团完全展开,川希云忽而愣住了,然后一脸的紧张和担心转换为失望,俏脸瞬间苦了下来,而刘可欣却是欢喜的惊呼一声,从江古伦的右手上拿住另外那张纸团,张开后里头果然有一个留字,极为开心的对着川希云炫耀道:“我就知道你说左边没安好心,嘻嘻,古伦归我了。” 江古伦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独自在一边苦笑不迭。刚才还有种古代皇帝选妃子侍寝时摸牌的感觉,现在被刘可欣一句话就把这感觉冲得无影无踪,感觉就像在菜市场上,两个中年妇女指着猪肉摊上唯一一个猪头,争吵一阵后以锤子剪刀布定胜负,然后赢了那个拿着猪头肆无忌惮的跟输者炫耀起来。 川希云哭丧着小脸,埋下螓首一脸郁郁,却是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今天看来真是自己的倒霉日子,注定了不能跟古伦完成那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古伦,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果你真有事情,就快点去解决吧。”刘可欣巧笑嫣然的提议者,这个小妮子,她见自己成功的将江古伦纳入手中,当即也关心起江古伦的老班是不是真找他了。 “我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出去一下。”江古伦情知这个地方不宜多待,鬼知道等会女孩们是不是会掀起第二次战争,趁着刚才那个借口快速蹿出了房门,临走时还回头道:“对了,下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说罢将门一关,快速遁走了。 川希云撅着小嘴轻轻跺了跺脚,一脸的郁闷,而刘可欣的俏脸上却是显露无疑的开心,甚至还带着一分憧憬,也不知道是因为江古伦晚上要陪她,还是因为在与川希云的初次交锋中占得了上风。 ………… 出得房间,江古伦径直朝学校走去,不过他可不是去找班导张敬的,现在的他哪有什么心情去听张敬念叨,心中挂牵着的那娇俏可爱的女孩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呢。 刚才在三个牲口那探听了风声,知道他们并没有告诉巧巧自己已经到了长沙,这小妮子等自己回来应该等得很苦了吧,如果看到自己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知道这丫头会是怎样的表情? 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江古伦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梁芸。 电话很快接通,从那头传来梁芸清脆而略带着惊喜的声音:“是古伦吗?” 江古伦微感愕然,心道才十天不见这小妞脑子秀逗了不成,没好气的答道:“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也在用这号码吗?” “不是,不是,只是……”梁芸的语气有些古怪,支吾了一阵,忽而又是问道:“你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呢。”江古伦听出了梁芸的不对劲,但心头也未曾有太多疑虑,理所当然的撒了个谎,继续问道:“巧巧在吗?我刚才打她电话打不通!” “额,不在,巧巧带着小龙出去了,至于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梁芸听到江古伦还没有回到长沙是仿佛悄悄松了一口气,但语气中仍旧有一丝轻微的慌乱,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江古伦浓眉微挑,他觉得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寻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答道:“噢,是这样,那巧巧回来了你记得告诉她,让她回个电话给我。”待得梁芸答应下来,江古伦仿佛又想起什么:“对了……你现在有跟大同在一起吗?” “没有,我现在在寝室呢!” “那好吧,既然没事了就先说到这,我还得去忙些事情!” “古伦……”梁芸见江古伦要挂电话,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些什么。 “恩,还有事?” 那边沉默一阵,却是清幽幽的叹息一声:“呃,没事,你忙去吧。” “恩,那就这样,拜拜!” 待得女孩也说了声拜拜,江古伦轻轻按下了挂断键,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梁芸的语气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却说不出口,这,难道是巧巧出了事情? 点上一个烟,深深吸上一口,江古伦又拨通了方大同的号码,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从那头传来方大同惊喜中带点愤怒的声音:“**你大爷,你小子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江古伦听出了方大同那边有些嘈杂,不似刚才梁芸接电话时的环境,心下略微一松,淡淡的道:“我回来了。”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紧接着急促而低沉的问道:“你的语气不对,你在哪儿呢?” 江古伦甩甩头将心头那些烦闷的情绪甩出脑袋,深吸一口烟抛出一句话,语气中有些不容置疑:“我在学校门口等你,给你五分钟。” “我马上到。”方大同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江古伦看到心急火燎朝这边赶过来的方大同,不禁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算够义气,亏得自己从小到大帮他打了那么多次架。 方大同看到江古伦,也不多说,走近便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古伦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方大同拉到一个角落,沉下脸来悄声道:“我在北京捅了个大篓子,现在被一个杀手组织追杀,我得去跟一个神秘人接头,他能够帮助我,但是我不能亲自出面。所以……” 方大同愣了愣,杀手组织追杀?不过看江古伦的语气不似有假,指了指自己:“你是说,要我去跟那人接头!” “是的!”江古伦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现在我除了你,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方大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上一根烟,郑重的道:“说吧,我该怎么做。” “大同,我没看错你。”江古伦欣慰的笑了笑,拍拍方大同的肩膀,继而认真的嘱咐道:“接头的地点是五一广场,你按照我的吩咐穿扮好,一到了那儿,自然会有人来跟你接头!” “那该怎样穿扮?”方大同好奇的问。 江古伦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但转瞬之间收敛起来,认真的道:“你要穿件西装,西装里面什么都不能穿,下半身是一条短裤,这个里面可以穿。记得最重要是要穿上一双长袜子,袜子起码要到达膝盖,而且必须是肉丝袜,脚下蹬上一双皮鞋,尺码任选,合适就行。左手拿一束鲜花,右手拿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嘴上叼个奶嘴,然后去五一广场。” 方大同越听也不对劲,到了最后如果还听不出江古伦是在逗自己玩那他也就别混了,使劲锤了锤他的胸膛,没好气的骂道:“**你大爷,没事拿老子来寻开心。” “嘿嘿!这不就是闲得慌,逗逗闷子。”江古伦不以为意的笑笑,他跟方大同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要胜似亲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能够放心的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的境地。 俩人笑闹一阵,江古伦忽而眉头微皱,凝声问道:“我刚才打电话给你家那妞问我家那妞的情况,你家那妞语气有点不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方大同笑脸一僵,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中有些复杂的东西,下意识的看了看江古伦,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巧巧,她相亲去了。” 一五七章 贱人!想下药? 一五七章 贱人!想下药? “什么?”江古伦愣了愣。才突地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方大同,脸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涨起,眼眸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通红。 “你先冷静点……”方大同好言安抚,但神色中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为难。 “这能冷静吗?你说梁芸要去相亲了你能冷静吗?”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自个死党一眼,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就摸索到其中的关键之处,按理来说巧巧深爱着自己,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那她肯定有其它原因,除了自己,能够影响到她想法的,估计也就家里人了。 “巧巧的妈妈来了长沙,元旦那天来的。”方大同接过江古伦递过去的一根烟,俩人蹲在校门口,方大同点上深吸一口,才缓缓道:“巧巧小时候的一个邻居从美国回来了,听说那家伙在美国赚了几个小钱,想在长沙开间公司,然后就找到了巧巧的妈妈,并且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巧巧的照片。那家伙就动心思了,想让巧巧妈妈撮合二人。” 江古伦自顾自的也点上一根烟,看向方大同:“继续说,还有些什么?” 方大同无奈的苦笑一声:“你也知道,巧巧的妈妈有心脏病,经不得刺激,你又不在身边,巧巧哪敢反驳她妈妈,这不,安排的就是今天见面!” 江古伦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神色中已经有些阴沉,语气也冷了下来:“你知道他们在哪儿见面吗?” “好像是在白沙井那边一间茶馆,至于具体是哪间我就不知道了。”方大同见江古伦神色有些不对,紧接着轻声劝诫道:“我说你可别干啥子傻事,这要是跟巧巧家里闹僵起来,对你们俩以后可都不好。” “我能干什么傻事。”江古伦冷笑一声,眼睛微微眯起,轻笑道:“我就是想让那个从美国回来的海龟知道,在大陆上乱蹭的后果。” “你不是真想?……”方大同有些担忧的问。 “放心吧,这事我自有分寸。”江古伦轻咬着牙,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寒光。 ………… 半个小时后,江古伦出现在了长沙白沙路的白沙井附近。 白沙井是是一口历史悠久的古井,为长沙市文化保护单位,自古以来便是江南名泉之一,更有“长沙第一泉”的美誉,此井不溢不竭,泉水清冽甘美。冲茶色味殊绝,酿酒芳香甘醇。晋代文学家谢惠连有‘饮湘美之醇酹‘之赋,唐杜甫有‘夜醉长沙酒,晓行湘水春‘之佳句,***有‘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吟咏,都是对白沙井的赞叹。 因为白沙井的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加上白沙井在整个湖南都颇为有名,所以它边上自然应运而生了许多茶馆,而白沙源茶馆就是其中之一。 江古伦此时就站在白沙源的门口,他感应到了茶馆里头赤龙的气息,事实上并不是他先感应到的赤龙,而是赤龙感应到了他,再用神识提醒了他,若是赤龙屏住气息,他江古伦这点道行恐怕什么都感应不到。 径直走进了茶馆,一阵悠扬的古筝声便传入耳帘,江古伦凝声望去,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安坐了一个帘幕后,纤纤玉指缓慢的波动着琴弦,寻了幽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叫上一壶香茶,江古伦也无暇再聆听这美妙的音乐了,潜下心来将念力释放进隔壁的包间。 巧巧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正坐在里面,边上没有其他人,想来巧巧的妈妈为了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已经提前离开了。 那青年长得倒是颇为英俊,身材也挺高大健壮,穿着一身高档的名牌西装,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乍看之下倒也是一表人才。 而巧巧则是埋着螓首,很难得才回上一句话,语气中满是冷淡,桌上的那一杯香茶,她也没有触动半分。 沉默了一会,那个男子彬彬有礼的道:“巧巧,喜欢这里的环境吗?我听说你喜欢丝竹音乐,才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的。” “恩,谢谢你!”巧巧情绪不高,但认识保持着起码的礼貌。 男子见巧巧肯说话了,精神猛地一震,神色中也闪过一丝喜色,继续说道:“算算,我去美国也已经有七年了,七年没有回来过,一回来才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这祖国当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换,不止是经济、环境、甚至社会风气,就连人。也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巧巧身子微微一颤,她如何不知道对面男子说的是自己,神色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无奈,轻声说道:“子华哥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妈她就是无聊的一厢情愿,我们俩个是不可能的。” “巧巧,先别这么肯定!”男子听到陈巧忽而说自己有男朋友,神色略微变了变,紧接着却是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你现在还小,在大学里按耐不住青春的躁动谈谈恋爱那也情有可原,可是等到走入了社会呢?在这几年里,你能够保证他不变心吗?” 还不待巧巧回答,男子轻轻摇着头叹息一声,接口道:“子华哥哥是过来人,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思,大学确实是一个充满纯真和幻想气息的地方,但只有等你走入了社会,你才知道这个世界是现实的,而以前那些至死不渝的爱情,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会的,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绝不会分开。”巧巧撅着嘴强辩着,小脸因为生气而涨得有些通红。 男子咧嘴轻笑一声,眯眼看着巧巧:“你们所谓的爱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你难道能够保证他遇到另外一个漂亮姑娘就不动心吗?” 这话说得江古伦也是心中一跳,耳朵竖得高高的,想要知道巧巧究竟会怎样回答。 “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他会一直爱着我。”巧巧的回答轻柔缓慢,却是那般铿锵有力,小脸微微昂着,满是倔强。 门外的江古伦心中流过一丝浓浓的暖意。几乎忍不住要热泪盈眶,心中更是在暗暗呼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门内的男子却是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挂上一丝不屑的嗤笑,继续说道:“巧巧,我在纽约有两间公司和三套别墅,我可以安排你去那边留学,如果你不想去那边,我甚至可以在长沙开一间分公司,然后将总部迁到长沙来,这些……可都不是一个学生能够给你。”说完这话,青年男子神色中有些骄傲,眼中放射出浓浓的自信,他相信这些诱人的条件是能够打动陈巧的,因为在他心里,没有哪个女子不虚荣,若是清贫拮据的生活,终究会将一个人的脊梁压弯。 而自己,却可以给她想象不到的高贵奢华生活,再加上这出众的相貌、渊博的学识、得体的谈吐,相信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最终是能够抱得美人归的。 但还没等他从幻想中挣脱出来,巧巧就泼下了一大盆冷水,淡淡的道:“我想我不需要那些,我只要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就行。” 看着倔强得跟头小犊子似地巧巧,青年男子哭笑不得,扶了扶眼镜,依旧好声好气的道:“巧巧,你要相信我,你们现在的恋爱真不能称为爱情,我也曾经年轻过,也在大学里谈过恋爱,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听得这话,门外的江古伦几乎气歪了鼻子,他**的你这是为了巧巧好?劝她跟男朋友分手还说是为她好?**娘的。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江古伦简直恨不得拿个头套套着自己然后冲进去将那王八蛋给一顿暴揍,揍得他不止他**不认得他,就算他去了阴曹地府他祖宗十八代也不认他。 “够了。”巧巧忽然一声娇叱,腾的站起身来,小脸上怒意盎然,很是气愤的样子:“今天是因为我妈妈硬要叫我来我才来的,并不是因为念及旧情,所以,我请你不要误会了,虽然小时候我俩是邻居,但并没有多少交集,我叫你一声子华哥哥,也并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好感,而是因为你年龄比我打,仅此而已。”见男子一脸愕然的模样,巧巧语气放松了几分:“至于我跟我男朋友的事情,我想你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我也不用你教我做人处事的道理,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和原则。” 面对巧巧含着质问的语气,青年男子脸上划过一丝怒色,但很快回复正常,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和声和气的道:“巧巧,是我的错,你先别生气,来,先坐下。” 巧巧俏脸上怒气稍缓,复又坐了下来,因为刚才说了一大堆话加上火气上涌而有些口干的她,端着茶杯浅浅喝上一口,然后掏出手帕轻轻抹了抹小嘴。 这个小小的动作落在青年男子眼中却是让他的眼角荡漾起一丝喜色,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也便没有再提起巧巧感情方面的事情,只是询问巧巧平常有什么喜好,喜好什么样的颜色,想去什么样的地方,想不想收到什么特别的礼物。 这个巧巧却是一一回答了,说得青年男子脸色的喜色愈发浓郁,但到了最后,巧巧又忽而补充一句:“不过,我想去的地方要我男朋友陪着,想得到的礼物必须是我男朋友送的,想要的惊喜也得是我男朋友给的,不然,这些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青年男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塌下来,却仍旧是不动声色的笑着点点头,其人深沉的心机,确实让人暗暗乍舌。 待得又随口聊了一阵,巧巧觉得肚子有些涨,便起身去洗手间去了,门外的江古伦赶紧撇过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还好巧巧没有注意到他。 而门内的青年男子,他见巧巧出去了,脸色划过一丝诡诈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一些白色的液体,这是一种慢性*药,俗名为快乐一号,一瓶的量足以使一个贞洁烈女变成yin娃**,更重要的是,它的药性缓慢而不易察觉,发作起来毫无征兆,只是喝了这种药,女孩子的身体会越来越敏感,莫名的渴望异性的抚摸,会觉得面前的男子越来越有吸引力,但不会强烈到神志不清。 青年男子相信,只要巧巧喝了这药,自然能够轻易上手,像她们这些大学生,没有哪个不在心里渴望成熟强壮的男人爱抚的。 将小瓶子的盖子拧开,然后掀开茶壶盖全数倒进了茶水中,然后将那小瓶子收在兜里,一切准备妥当后,青年男子对着一边傻愣愣看着自己的赤龙鹦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秘的笑道:“不能说噢!” 赤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双眼望着天花板应声道:“不说,不说!” 青年男子一愣,却是微微一笑,安静的坐着静待巧巧的到来,看他那老神在在面不改色的模样,显然此类事情干得不少。 江古伦在门外冷笑不跌,铁拳紧握的同时,也在心里暗道:待会我倒要看你这个小畜生怎么收场? 但紧接着他又把脑袋快速转过去,巧巧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皱着可爱的眉头复又走进了包间,显然对要跟青年男子继续聊下去不是很待见。 青年男子见巧巧走进来,脸上荡漾出一丝欣喜的微笑,殷勤的端起茶杯:“巧巧,这普洱茶可是养性修身的上品,我在美国就经常喝,你要多喝点才行。” “恩,好吧。”巧巧无奈的应了一声,她终究是社会阅历不足,青年男子又掩饰得极好,并没有给女孩看出破绽。 哪知道巧巧屁股还没坐稳,赤龙就在一边低喝道:“不要喝,不要喝,这小畜生在茶里下了药!” 青年男子口中的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满怀诧异的看着赤龙,心中暗道难道是见鬼了?这傻鸟怎么这么有灵性?不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干笑道:“巧巧,你这鹦鹉还真幽默。” 巧巧实则心中已经信了**分,赤龙是什么样的鸟她可是清楚得很,那是江古伦留给她,用来保护她的灵鸟,可是有许许多多神奇能力的,当下一脸狐疑的看着青年男子,并不接话。 青年男子见巧巧神色中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连声叫冤道:“巧巧,你不会宁愿相信一只鹦鹉也不相信我吧,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事。” “对天发誓倒不必了。”巧巧语气淡然而冷漠,指着那个茶壶和两个茶杯:“你把所有的茶都喝完了,我就相信你!” 青年男子脸色猛然一僵,心中后悔不迭,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做才好,不由苦笑道:“巧巧,你这就是真不相信我了?再说,这么多茶一次性喝完,既浪费又对身体没有好处,还是不要了吧。” “他就下在茶壶里,要他喝一杯茶壶里的就行。”赤龙冷不丁的在一边提示。 青年男子额角已然冒出了冷汗,心道他**的这是只什么怪鸟呀?怎么尽捡不该说的话说。 巧巧冷眼看着他:“你可别说你一杯都不敢喝。” 青年男子眼珠一转,心下一横,反正是慢性*药,喝了也不会很快发作,如果自己喝了巧巧也喝上一杯,那岂不是更加美妙,于是将茶杯里那杯茶水喝完,复又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大义凛然的看着巧巧:“现在相信我了吧?” 巧巧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不置可否的道:“我想我并没有必要将信任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对我来说,你无足轻重。” 青年男子脸色变了变,却仍旧隐忍着,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你以后会发现其实是你误会了我的,现在,你应该不会再怀疑这茶里被我下了药了吧!”说罢,他又倒上一杯喝了下去,反正已经喝了一杯,再多喝一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巧巧撇过了头,淡淡的答道:“这无关于相信不相信,不过很抱歉,这茶我是不会再喝了。” 青年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准备得如此周全的计划会被一只鹦鹉给打乱,而且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到头来反倒是害了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住自己的心情,想着自己口袋里还有一瓶快乐一号,微微笑着问道:“没关系,巧巧,喝完茶,待会我们去步行街逛逛吧,喜欢什么随便买,我来付账。”他的脸上又掠过一丝奸猾之色,只要买了东西讨了女孩欢心,然后在吃晚饭的时候趁女孩不注意,将另外一瓶快乐一号放进菜肴里,那便万事大吉了。 巧巧刚待出声回绝,包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我想步行街就不用了吧,我家巧巧的衣服可都是在美美百货的世界级品牌店买的,步行街的低档货,她可能暂时还看不上。”话音一落,江古伦微笑着推开门走进来。 一五八章 讨好未来丈母娘 一五八章 讨好未来丈母娘 “哥!”巧巧猛然转过螓首。俏脸上全是展露无疑的喜色,较弱的身子纵然扑倒江古伦怀里,怀抱着他强壮的腰肢小脑袋蹭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抬起星亮的美眸痴痴的看着他:“哥,我好想你!” 江古伦爱怜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柔情,轻声安抚道:“好了,傻丫头,哥这不是回来了嘛。”轻轻拍拍巧巧的香肩,转瞬抬头看着对面的青年男子,眼中骤然放出一阵冷芒:“哥先解决完这小子的事情再说。” 青年男子同样在审视着江古伦,面前这个年轻人虽然模样不是很英俊,但浑身上下的气质和颀长健硕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一身的行头也是价值不菲,微微抬眼与他对视,陡一接触到江古伦那冷冽的眼神,青年男子心头猛地一跳,仿佛是被毒蛇盯住般遍体生寒,一股深深的心悸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脑门上不自觉的流出了冷汗。 “你好,我叫康子华。”青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站起来伸出手,仿佛是想要缓解江古伦带给他的那种强烈的威胁感,他脸上的笑容很和气。 江古伦微微瞄了一眼他伸在空中的手,斜眼看着他,从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快乐一号,很好。” 康子华脸上陡然一变,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和骇然,面前这个年轻人,他是怎么知道快乐一号的?但康子华终究阅历深厚,很快掩饰住了脸上那一丝不安,干笑着收回了右手:“这位兄弟所说的快乐一号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懂。” “待会你就会懂的。”江古伦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口说了两句,将地址报给对方,然后拉着巧巧坐在了康子华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康子华此时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江古伦刚才,竟是打电话报警了,如果被警察搜到自己身上的快乐一号,这事恐怕就大条了,心中计较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对面的江古伦又开口了,这次是对边上的巧巧:“丫头,你打电话把你妈妈喊过来吧,相信待会的节目会很精彩的。” 康子华脸色大变,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年轻人好狠的手段,竟然是想让自己在巧巧的母亲面前暴露出不好的一面,当下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我劝你最好坐下来,不然所造成的后果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江古伦悠闲的点上一根烟,懒洋洋的开了口,带着威胁的语气中仿佛丝毫不把康子华放在眼里。 康子华的脚步一顿,心中略一思量,就算面前这个男子是**,那他的势力最多也就笼罩在湖南境内,可自己现在已经是美国公民,公司也开在美国,完全没有必要顾及他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当下嘿然冷笑一声,就要朝包间外走去。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诡诈的笑容,也不见怎么动作,闪身拦到了康子华面前,轻笑道:“怎么,想去毁灭证据?” 康子华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却仍是故作镇静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确实是有事,必须得先走了。” “噢,你刚才不是说要陪巧巧去逛街的吗?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有事了?”江古伦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他。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康子华见时间越拖越久,心头也有些愤怒,到时候等警察来了,恐怕要走就来不及了,因此咬牙对江古伦道:“请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古伦淡淡一笑,不退反进,朝前轻轻跨了一步,低头俯视着比自己还矮了几个公分的康子华,冷然笑道:“你试试!” 康子华身子微微一颤,江古伦的眼神如一把刀,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四肢似乎受到什么束缚,要动起来也是颇为费力,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小小的房间内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巧巧却是全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跟赤龙逗闷子,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如果这个康子华真想对自己不利,那么他一定会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 僵持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三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便已经出现在了茶馆内,其快捷的速度让康子华心底一沉,但站在面前的江古伦仿佛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哪怕在商场上纵横驰骋多年。锻炼出一身的铁胆钢经,却仍旧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情绪,那种卑微,就像生命拽在他人手中那样渺小。 三个警察江古伦都不认识,但他们显然认识这个在长沙打过无数次架的猛人,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愕和无奈,这个背景雄厚的武林高手,也有需要报警的一天吗! “江先生,您报警有什么事吗?”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警官凑了上来,客气的问道。 江古伦微微朝三位警官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康子华:“这位先生想在我女朋友的茶里下药,不知道这事该怎样处理。” “下药?”警官微感愕然,紧接着神色一沉,继续问道:“江先生,能请您说清楚点吗?” 于是江古伦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到了最后还补充道:“我想他身上应该还藏有*药在兜里,当然,那壶茶水你们也可以拿回去测验一下,相信是一项有力的证据。” 年轻的警官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上去对康子华道:“这位先生,请把你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康子华再镇定自若此时也是变了脸色,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想强调一点。我是美国公民,在你没有出示做够的证据之前,我有权拒绝你的要求。” 年轻的警官冷笑一声,眼神在康子华身上瞄过,略带不屑看着他:“好好的中国人,说自己是美国公民的时候应该感到羞愧,而不是理直气壮。” 康子华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刚想发作,年轻的警员已经对身后下令道:“把他带回局里,还有那个茶壶,记住。别让他有机会毁灭任何证据。” “是。”两个警员高声应了句,然后拿着那壶茶水押着康子华上了警车。 年轻的警官有转过头看着二人,对江古伦点了点头:“江先生,也请您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吧。” “这个我很乐意,但还得稍等一会,我女朋友的妈妈正赶过来。”江古伦还算客气的回应着。 “那好,我就陪你们一起等等吧。”年轻的警官对江古伦算是闻名已久,却一直未曾见过真人,原本还以为是一个肌肉横生的豪情猛男,却没想到不止模样挺顺眼,待人也算亲切随和,而且他每次出手教训的不是黑道混子,就是那些街头小瘪三,倒是让局里少操了不少的心,因为这些,年轻警官对江古伦的好感度也还算高。 等了没有多久,巧巧的妈妈就赶到了茶馆,她是一个颇有风韵的中年美妇,容貌虽然因为岁月的关系而有些暗淡,却掩盖不了那曾经的风华,着装打扮也只能算是中等,想来也是因为家里的经济不是很宽裕,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见到巧巧挽着江古伦的手臂瞬间垮塌下来,走到三人身边也不多话,只是眉头微皱的看着江古伦。 “阿姨,您好。”江古伦礼貌的点点头,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男性特有的磁性,脸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这一下倒是并没有让美妇人产生什么坏的印象,但要说到好感,暂时也还谈不上。 “巧儿,这是你的同学吗?”美妇人将眸子移到了两人手臂交接处,从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甚至是不愿相信。 “是的,妈妈。”巧巧乖巧的点点头,转而却是贝齿轻咬,又抬头补充道:“不过他也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美妇人眼角微微抽了抽。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痕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抬头四处张望了一阵,问道:“子华呢?他去哪儿了?”抬头看着江古伦,语气中透出一丝质问。 “这位夫人,打搅一下。”年轻的警官从边上站了出来,客气的说道:“您说的康子华先生因为涉嫌一起刑事案件,已经被我们带回警察局了,如果您想看他,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警察局,正好您的女儿也需要去局里做个笔录。” 美妇人秀眉微挑,疑惑的看着巧巧:“巧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巧支吾一下,埋着头没有回答。 江古伦却是微微一笑,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插嘴道:“阿姨,这事还是我来说吧,康先生是因为想在巧巧的茶水里下药而被捕的,不过您大可以放心,巧巧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美妇人听到江古伦说起下药两个字的时候,神色猛地一紧,但转而听到巧巧没事又是渐渐放松下来,却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下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的警官答道:“这件事情还不能做最后的定论,必须到局里等茶水的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判定茶水中是不是真被人下了药。” “是这样……”美妇人了犹豫了一下,因为巧巧要录笔录,她必须去陪着,而是想看看那康子华是否真是个衣冠禽兽,终是缓缓答道:“好吧,我陪你们去警局。” 三人坐上警官的警车,直接来到芙蓉区分局所在地,那两个警员已经将康子华带到了审讯室,而哪壶茶水也被送到了化验科去化验。 在局里坐了一会,这段时间中陈巧的妈妈没有主动跟江古伦说上一句话,江古伦自然也不好开口搭腔自讨没趣,倒是陈巧乖巧的陪在他身边,也不理她妈妈。 不过美妇人倒是在暗暗观察着江古伦,觉得这小子也还算是一表人才,不过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她更喜欢事业有成的康子华,也打心里不愿意相信外表彬彬有礼的康子华会是一个衣冠禽兽。 不过事情偏偏开始朝她不愿接受的方面发展了,因为江古伦的关系,警局以最快的速度将化验结果递交出来,检测出茶水里确实含有快乐一号这种*药的成分。 这一会康子华再怎么赖也赖不掉了,哪怕他的律师就是边上,还是被警察同志勒令将身体的大小物件全部交出来,果不其然,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瓶还未开封的快乐一号和一个盛装快乐一号的空瓶。 陈巧妈妈从警察那儿得到这个结果后,也是愣愣的不敢相信,不禁咬着牙低声骂道:“康子华这个畜生,枉我那么信任他,想要把女儿交给他,他,他确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阿姨,您别生气,像这种人,法律自会制裁他的。”江古伦见陈母情绪有些激动,赶忙着在一边巧声安抚起来。 陈母深吸一口气,微微平复住起伏的情绪,再看江古伦也不禁顺眼了几分,强挤出一丝微笑问道:“这位同学,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家巧儿……”说到这,陈母心有余悸的悄悄松了一口气,忽而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古伦微笑着答道:“我叫江古伦,江水的江,古老的古,lun理的伦,阿姨叫我古伦就可以。” “江古伦!”陈母念叨两遍,转而嘴角也是露出一丝笑容:“古伦,巧巧在长沙就劳烦你照顾了,阿姨冒昧的问下,你是长沙人吗?” “不是,事实上我跟阿姨您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以前是五中的学生。” 陈母微感惊诧,转而却是渐渐释然,面前这个年轻学生看样子像是富家子弟,少年老成,稳重冷静,最重要的是待人很平和,没有平常公子哥那丝骄纵,如果他跟巧巧是在高中就恋爱了,那倒还情有可原,只是不知道能够走多远……想到这,陈母秀眉微蹙,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你爸爸妈妈是在哪儿工作呢?”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看来这陈巧妈妈对自己还算有些好感,不然也不会打听关于家里的情况,嘴上却是不敢怠慢,很认真的答道:“我家里没有其他亲人,爷爷在去年二月份去世了,现在就只有我跟我父亲,他是兰州军区的一名军官。” “军官?”陈母微感诧异,再次凝神看去,倒真从江古伦身上看出了点军人气息,于是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一分:“你母亲呢?对了,你父亲又是什么军衔?” “妈妈!”陈巧在一边拉着母亲的手埋怨起来,小嘴嘟着一脸的不高兴。 江古伦却是不以为意,脸色黯然的轻轻叹息一声,继续答道:“不瞒您说,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我母亲,这二十年都是跟爷爷一起过的,至于我的父亲,他现在应该是中校军衔。” “噢,是这样!”陈母听了江古伦的回答神色也是一暗,原本还以为江古伦是世家子弟,原本不是,不过这小子的父亲是中校倒是出人意料,中校级的家庭配她们家里倒也是凑合了,她就是怕面前这个小子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那会耽误了陈巧一生的,于是也不管巧巧在一边拉着她的手生闷气,又问道:“古伦,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继续深造,还是出去拼搏一番呢?” 江古伦微微一怔,心道正题终于来了,摸了摸鼻子,神色也认真下来,回道:“阿姨,事实上现在我已经开始创业了,而且我所赚取的收益也在不断扩大,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在以后的生活中,至少不会让巧巧为了金钱而烦恼。” “噢,你已经创业了?”陈母这下来了兴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江古伦:“可以告诉阿姨,你创业至今取得的成家吗?” 江古伦刚待回答,忽然见到康子华从审讯厅走了出来,在两个警察的手中不断挣扎着,他的身后跟着他的律师,一个清瘦的秃顶中年男子。 见到江古伦三人,康子华脸色陡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狠狠的瞪着江古伦,全然已经将刚才单独面对江古伦时的惊骇忘却了,他现在心头唯有怒火。 陈母和陈巧均被其骇人的脸色给吓了一跳,江古伦却是淡淡的回头看迎上去,眉头微皱,脸色中全是不屑。 康子华仍旧在不断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无权抓我,李律师,你帮我找领事馆,我要告他们。”他此时的语气中满是慌乱,哪还有半点文质彬彬的样子。 “对不起,康先生,我帮不了你!”李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你是在中国境内犯的法,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刑事裁判,除非你享有外交特权和豁免权,才能通过外交途径解决。而……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这项特殊的权利。” 康子华的脸上瞬间垮塌了下来,双眼中放射出浓浓的怨恨,狠狠盯着江古伦,咬牙道:“小子,你等着,今天这事我康子华记住了,我会回来找你叙旧的。” “我想没必要等以后了,今天我就可以跟你叙完。”江古伦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康子华面前三米处,低头俯视着他,淡淡道:“今天这罪并不重,我想你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甚至连刑都不会判,对吧?” “知道就好。”康子华一脸倨傲,虽然他一直在美国发展,但国内没有一定的背景,又如何能在美国混得如鱼得水,况且今天这事压根就只是一件小事情,很快就会有人出面帮他摆平的。 “我听说你在美国纽约有两间公司,对吧?”江古伦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关你什么事!”康子华挣开两个民警的手,摸着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抬眼看着江古伦。 民警也算放任他,听江古伦的语气,他们抓的这个人还颇有些来头,得罪了他始终是他们下面的人不好做,再说,有江古伦在这,这小子有再大的本身,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江古伦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道:“我还听说,你去年就已经把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了?” 听到这话,康子华终于忍不住变了变脸色,冷冷的看着江古伦,并不接话。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神中带着挑衅和不屑,轻描淡写的问道:“介不介意告诉我,你那两个公司的名字。” 康子华也是年轻气盛,他倒也想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有多大的本事,自己的公司是在美国正规注册的公司,难道他还有通天的本事将手伸到美国去不成。当下撇嘴答道:“告诉你又怎样,听好了,分别是路德兰有限公司和艾佛理有限公司。”说罢眯眼看着江古伦,暗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本事,把公司名字告诉你又怎样? 江古伦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他对着那边吩咐道:“麻烦你帮我查查美国纽约的路德兰有限公司和艾佛理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不是一位叫康子华的先生!” “是的,江先生,确实是一个叫康子华的人。”那头很快传来答复,因为江古伦故意按下了免提键的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边的回答。 “好的,谢谢。”江古伦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电话同样很快就接通了,不过这次传来的不是中文,而是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令人惊讶的是,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但每一个都听出了那诚惶诚恐以及尊崇无比的语气。 还好江古伦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当下用拙劣的英语回道:“请帮我找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来。” “噢,好的,您稍等。”那头很快传来答复。 不一会就有一个跟江古伦的英语一样拙劣的汉语传过来来:“江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江古伦淡淡的问道:“请问杰克.夫莱林尤森先生在吗?” “不好意思,夫莱林尤森先生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暂时不在这儿,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立刻转达给他。” 一边的康子华听到夫莱林尤森这个名字,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古伦,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请你转告夫莱林尤森先生,我需要他帮一个忙,这个忙对于你们夫莱林尤森家族来说应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江古伦的语气轻松从容,从中透露着一丝颐指气使般的高高在上。 “您请说!” 江古伦微笑着看了看他一边面若死灰的康子华,复又对电话那头说道:“纽约的路德兰有限公司和艾佛理有限公司是新上市的两间公司,是由一个叫康子华的人开的,我希望夫莱林尤森家族能够帮助我打压这两间公司,有问题吗?” 那边沉默了一阵,响起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快答道:“没有问题,江先生,夫莱林尤森家族将会尽最大的能力帮助您实行对这两间公司的封杀。”显然他们发现了那两间公司在偌大一个美国实在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整个警局内的人相顾骇然,他们不知道夫莱林尤森家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能够如此轻易答应帮助一个人打垮两间上市公司,这个夫莱林尤森家族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庞大? 但更让人敬畏的是面前这个手眼通天的少年,如果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他,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惊惧的噩梦。 在场之人唯有康子华懂得江古伦和那人的对话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夫莱林尤森,美国十大家族之一,在美国拥有极为崇高的地位,他们家族现在还有人是联邦参议院的议员,在美国的经济中更是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对自己那种小型公司,简直就是弹弹手指就能灭掉。想到这,康子华脸上的汗水已经涔涔而下,虽然他不太相信江古伦有这个实力,但事情似乎有些太过贴近与事实了,当下抬起头恨恨的盯着江古伦,暗道自己绝不可以在他面前低头。 但现在还远没有结束,电话那头紧接着又传来恭敬的询问:“江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对那两间公司的打压需要到达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江古伦眉头微挑,迎上康子华满怀怨恨的眼神,嘴角微微咧开,从嘴里吐出一段话:“尸骨无存,你懂得这个成语的意思吗?” “懂了,江先生,谨遵您的吩咐。”电话那头恭敬的回应。 “你们能做到吗?要不要我再打个电话给戴尔公司的凯文.罗林斯先生。”江古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想不需要了先生,您的吩咐对于我们家族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再麻烦罗林斯先生。”电话那头丝毫没有怀疑江古伦的话的真实性,仍旧恭敬十足的回答着。 “那好吧,这次你们帮了我的忙,我会记住的,替我向夫莱林尤森问好。” “您的问候,我一定会转告夫莱林尤森先生的。” “恩,谢谢,再见!”江古伦挂断了电话,满怀戏谑的看着康子华,再次发问道:“你在国内有些什么样的背景,介不介意告诉我呢?” 康子华脸色微微一变,顿时缄口不言起来,如果方才江古伦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他完全就是一个自己根本无法得罪的存在,他的实力随时可以将自己的存在抹杀,连渣都不会剩。 “怎么,不敢说了?”江古伦将手机在手中来回打转,饶有兴致的看着康子华。 康子华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并不接话。 江古伦摇了摇头,仿佛有些失望般轻轻叹息一声:“原以为是条狼,没想到是条狗。”抬眼不屑的看着康子华,冷冷道:“小子,要想仗势欺人,也得看看你自个有没有那份实力。” 康子华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那股怒火,但他现在的脸色确实已经是难看至极,虽然江古伦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名道姓的侮辱过自己,但那份压在头上的姿态却让康子华喘不过气来,这,或许就是本身境界的差距。 江古伦见康子华有些服软了,神色之间也松了一分,淡淡道:“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子,今天这只是给你个教训,是要告诉你,竟然还只是条狗,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如果你还妄想呲出你的獠牙,我相信会有一个很惨痛的代价在等着你!” 康子华埋下了头,心中暗暗思量,若是江古伦真跟夫莱林尤森家族有关系,有那般手眼通天的本事,那这人自己一定躲得远远的,因为但凡到了这地步,江古伦这种人就是完全只能仰望的存在,而如果夫莱林尤森家族没有对自个的公司进行打压,那么面前这个小子……你就给我等着! “带他进去吧!”见江古伦已经把话说了个透彻,为首的警官对着警员们吩咐道。 回到座位上,一边的陈母已经是呆若木鸡,江古伦微笑着耸耸肩膀:“阿姨,您看到了,我做出来的成绩也就这么多,不过你放心,刚才那态度我都是来吓唬别人的,对自己人我一直就很随和。” 陈母在巧巧的轻轻拉扯下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脸上仍旧残留着刚才江古伦发号施令的那股气势所造成的震撼,语气轻颤着而不敢置信的问道:“古伦,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不是骗阿姨的吧!” “阿姨,我哪敢骗您啊!”江古伦无奈的苦笑一声,认真的回答:“您放心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巧巧您也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我相信,我比那个康子华还是要强上一些的。” 陈母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她能够感受得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说假话,虽然嘴里的话语和脸部的表情都可以掩饰住虚假,但那清澈无暇的眼神,却让她选择了相信这个孩子。 陪同巧巧录完笔录,三人一同出了公安局的大门,而江古伦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康子华上缴的手机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旗下的两间公司正受到夫莱林尤森家族的猛烈打击,股票指数急速下跌。 康子华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当即惨白如灰,手机巧巧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整个人完全陷入呆滞的状态之中,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那般痛苦而无助。 ………… 而江古伦和陈巧母女俩,却是跑到了美美百货去买东西,因为陈母说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康子华那畜生的真实面目也认清了,那她明天就打算回去。 江古伦知道这是个讨好未来丈母娘的好机会,错过了就不知道还要哪次才能再遇上,当即提议去逛逛街,在平和堂美美百货等高档商厦一通逛下来,卡里的钱又去了几十万,换来陈母一脸的喜笑颜开和江古伦身上自告奋勇提着的十数个大包小包。 这其中有名贵的钻石戒指,高档时髦的衣服和化妆品,甚至江古伦还主动提出帮陈巧的爸爸买上一块昂贵的手表和一套质地上佳的西装,这让陈母更加觉得这小子懂事,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了。 陈巧却是在一边捂着嘴偷笑,爱人得到母亲的认同她心里自然也是欢喜至极,但还真少见江古伦用这般谦卑的嘴脸来讨好一个人,不过想到这人是自己的妈妈,巧巧心中顿时又流过一丝暖流,甜蜜蜜的,看向男人的眼神中也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情。 一通乱逛下来,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六点,三人在一间还算不错的饭馆吃过饭,江古伦和巧巧一道送着陈母回到了宾馆。 这是一间还算不错的宾馆,但档次也绝称不上高雅,而且服务员的态度还挺恶劣,简直就像是 天生的狗眼一样,看人就低!江古伦当即要求换去一个更好的宾馆,他这样做也是有着诸多计较的,一是想陈母住得舒服一点,毕竟是来看望巧巧的不是,二是怕那个康子华怒急攻心回来报复,他可是直到陈母住在哪儿的。 陈母也知道江古伦是好意,便答应下来,三人找了一间更加高档的宾馆开了间房,江古伦主动付了押金,然后帮陈母把行李搬上了楼。 在楼上,又跟陈母客套了几句,江古伦便提出了告辞,巧巧本来想跟着古伦一起走,这些日子她确实是太想念爱人了,恨不得一分一秒都要紧紧黏着他。 却被陈母拉了回来,说明天妈妈就要回去了,你就在宾馆里陪妈妈睡一觉,江古伦眼中一亮,今晚上他还得回去陪可欣,巧巧这边恰好不知该怎么说,陈母这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救命灵丹呀。但心中激动归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劝诫道:“巧巧,阿姨明天要走了,你就陪陪她吧,我没事的……”说罢故意做出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表示一个晚上的寂寞,自己还是忍受得住的。 陈巧有些感动,回头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那我送送古伦,待会就上来。” “恩,去吧。”陈母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下来。 二人出了房门,转到墙角处,巧巧就迫不及待的扑到江古伦的怀里,小嘴主动覆盖上了他的厚唇,江古伦当即抱着她热烈的回应着,舌头自主的窜到女孩滑嫩的口腔不断索取着香甜的津液,手臂将她较弱的身子完全箍进了胸膛。 陈巧绯红的俏脸荡漾出一丝春色,却是难得的生涩而笨拙回应着男人,仿佛完全沉迷在那浓浓的男性气息之中。 深深的一吻后,二人才缓缓分开,江古伦摸着巧巧的秀发将她揽入怀中,嘴角挂着笑意轻声问道:“丫头,是不是不想哥走?” “才没有呢,反正人家一点都不想你,你走了就走了嘛!”陈巧瘪着嘴回应一声,小手环住男人健壮的腰肢享受着着宁静一刻,那口是心非的语气却是傻子也能听出来。 “呃,是吗?”江古伦坏笑着,贼手已经悄悄探上了女孩还算丰满的胸部,隔着厚厚的毛衣轻轻在上面揉捏一下,问道:“丫头,你真一点都不想哥?” 巧巧红着脸拍开江古伦的贼手,埋着头轻啐道:“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江古伦轻轻抬起她可爱的下巴,在那红润的粉唇上啄了一口,轻声问道:“有多不想呢?” 巧巧星亮的眸子中泛出一股湿润,痴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声呢喃道:“只有在我不呼吸的时候,我才不想你,哥……”说罢又是紧紧抱住江古伦,蕴含着无限柔情的泪珠巧巧滑落。 江古伦心中感动,却是抚摸着女孩的玉背轻声安抚道:“好了,傻丫头,别哭了,哥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哥在北京的时候,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呢!” 巧巧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抬起螓首问道:“对了,哥,你在北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电话都没给人家打。”语气中虽然有一丝丝埋怨,但占据大半空间的,无疑是那深深的挂牵和担忧。 “恩,确实遇到了一点事情,不过你放心吧,都已经解决了。”江古伦并没有将事情经过完全告诉巧巧的想法,这些生死危机自己来扛着,女孩,让她安心享受着自己的小幸福便行。 巧巧是个聪明女孩,她知道男人不愿意多说并不是想隐瞒自己,而是不想自己担心,她也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女孩,见到男人安全归来她便放心了,当下抹干净眼角的泪痕,嘟着嘴看着江古伦,依依不舍的道:“那,哥,我回去了。” 江古伦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恩,回去吧,明天我送早餐来。” 女孩踮起脚尖在江古伦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回房间。 一五九章 两头跑 一五九章 两头跑 江古伦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近九点。川希云和刘可欣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江古伦回来二人均是眼眸一亮,但不同的是,后者欢快的凑过来拉住了江古伦的手,小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而前者却一脸郁郁的坐在沙发上,埋着头瘪着嘴。 “古伦,我打了电话回去,今晚上就住这儿了。”刘可欣微抬着俏脸,仿佛打了胜仗一般宣布着。 女孩的直接让江古伦有那么一点吃不消,心道这不是害人嘛,住在家里晚上弄出点什么动静第二天川希云肯定没有好脸色看,不过幸好没把赤龙那傻鸟给带回来,不然让它看个活春宫可划不来,摸着鼻子看了看她,又瞄了瞄坐在沙发上闷着生气的川希云,故作欣喜的干笑道:“呃……是吗,那敢情好啊,好,非常好!” 听得江古伦古怪的语气,刘可欣秀美微蹙。眼珠子转了转,疑惑的问道:“古伦,你怎么了,好像有点语无伦次的。” “呃……我有语无伦次吗?”江古伦微微一楞,随即笑着安抚道:“可欣,你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我那是听到你今晚上不回去而高兴呢。” “古伦,你真好。”刘可欣将螓首埋在了江古伦的臂膀中,轻柔的娇嗔着。 江古伦摸着鼻子苦笑一声,转头迎上川希云幽怨的眼神,见女孩轻咬着小嘴唇,眼中泛着泪花,不禁耸耸肩膀无奈的一笑,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你们慢聊,我先睡觉去了。”川希云哪能再容忍得了二人在自个面前这般明目张胆的亲热,轻轻跺了跺小脚,气呼呼的走进了自个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将门关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刘可欣娇俏的吐了吐舌头,虽然知道好友是真生气了,但她并没有后悔的意思,在爱情的道路中,是必须舍弃一些东西的,可能是亲情,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友情。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她能够大方的接受川希云。但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与川希云大被同眠一左一右环侍在侧,女孩心中终究是有点自私的,江古伦的怀抱,她还是只想一个人独享,至于这样霸占的日子能持续多久,那就不是她能够预测的了。 “你们俩个呀……”江古伦轻轻捏了捏刘可欣的鼻子,没好气的笑骂一声,事实上他才是促使这俩个女人之间发生战争的那根导火索,他也能够左右战争的局势,但江古伦可没有偏颇哪一边的意思,他心里最浓烈的想法仍旧是……呃,一起飞。 “古伦,你没有生气吧?”可欣见江古伦语气中透出一份浓浓的无奈,不禁有些担忧的拉着他的大手,抬起螓首问他。 “傻丫头,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江古伦摸着她可爱的小脑袋,眼眸中放散出深深的柔情,轻轻叹息道:“如果你们能和平相处,哪怕时常斗斗小嘴也没关系。只要各自心里还是真心将对方当成好姐妹,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吧,古伦。”刘可欣娇笑着抬起了头,眨了眨明媚动人的眼帘:“我会一直把希云当成最好的姐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江古伦脸上荡漾出一丝欢欣的笑容,大手环住女孩的腰肢将她横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语带柔情的轻声问道:“这些天,你每天都来这儿整理房间吗?” 女孩脸上划过一抹娇羞的红艳,轻轻靠进江古伦的怀里,柔情似水的诉说道:“你刚走那几天我是没来的,不过后来你一直没打电话回来,我耐不住心中的思念,就会来这儿看看,看到这儿我便能够想到你,心中的担忧也就再没有那么浓烈,我相信你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因为你答应我过我的!后来大同告诉我你在那边很安全,只是暂时不能打电话,我才算是安心几分。”说罢,女孩顿了顿,然后埋着头低声道:“古伦,我真的好想你。” 江古伦心中泛起一丝和煦的暖意,紧紧勾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拉到怀中,用行动无言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炙热情感。 女孩感到男人有力的双手紧紧箍住自己,身体摩擦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带着淡淡而好闻的烟草气息喷洒在鼻尖。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不禁微闭上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两道嘴唇终于因为禁不住对方的诱惑而贴在一起,江古伦一边吸允着滑嫩的香舌贼手也一边在女孩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游走,女孩憋守了十天的**因为心爱的男人回来而恣意迸发出来,埋藏了许久的思念像是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竟是也一改以往的娇羞矜持,热烈的回应着。 江古伦也是已经情动,虽然在北京的近十天来他每天都跟喘息云处得挺暧昧,但实质性的进展却是丁点没有,今日早晨好不容易有机会突破最后一重关系,却没想到被楚中云这个牲口给破坏了。累积了近十天的yu火再次被刘可欣轻微的呻吟声撩拨起来,呼吸不禁略微急促,拦腰抱起女孩,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晚上十一点,川希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觉,边上房间偶尔传来的娇声呻吟让她禁不住想入非非,一天之内被江古伦撩拨了两次的身体也愈渐火热起来,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埋怨着江古伦,那个混蛋就知道跟可欣亲热,也没见来安慰安慰自己,难道那事还能做一晚上不成? 真是重色轻……哼,重色轻色! 心中烦乱的思绪太多太多,川希云只得爬起来去洗了个热水澡。让身体放松一些,用吹风机压制住那边令人烦闷的噪音,等得将柔顺的长发吹干,川希云又上了一会网,这才爬上床铺准备睡觉。 但不知过了多久,在女孩迷迷糊糊就快要陷入梦乡的时候,一个火热的强壮身躯从忽然钻入了被窝,大手贴上未着文胸的山丘,肆意的抓揉着女孩丰满的**,嘴唇已经印上了女孩的半点朱红,舌头滑入口腔。不停吸允着。 川希云从睡梦中惊喜,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烟草味道,睁开眼晴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不自禁的荡漾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妙波流转静静的看着男人。 江古伦微微一怔,川希云这副慵懒而性感的模样简直是在撩拨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轻轻咽下一口唾液,整个人的思绪几乎已经陷入那双热艳**的美眸之中,被刘可欣折腾得有些萎靡的yu火再度挺拔。 有些东西再次爆发出来,仍旧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就像**。在两人的情绪上升到最高点时,川希云忽然轻轻拦住了江古伦的手,迷离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庞上,轻声呢喃道:“古伦,不要……” 江古伦有些愕然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女孩,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吗?” 女孩俏脸上的红霞弄得直欲滴下,不置可否的撇过头,低声道:“我,我只是想,将自己交给你的那一天,你只占有我一个。” 江古伦心中微有感叹,原来女孩只是想要将身体交给自己的那一夜美丽浪漫一些,不用这么草率,不禁微微一笑:“恩,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女孩脸上荡漾着一丝幸福的笑容,转过头轻轻吻了吻江古伦,随即拥住他轻声道:“古伦,你真好……呃!”但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有一个坚硬的物体顶在自己平滑的小腹上,川希云如果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小脸瞬间红透,不禁对着它轻轻拍打一下,啐骂道:“真是坏透了。一点都不老实!” “大姐,主要是有你在,这玩意儿它老实不起来。”江古伦一脸的无辜模样,手上却加重力道将那胸口的软肉搓扁捏圆。 川希云轻微的呻吟一声,媚眼复又迷离,有些心疼的看着江古伦:“古伦,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江古伦微微一怔,心道难道希云这小妮子改变主意了,不过想到刚才刘可欣那娇艳诱人的身体,嘴角不禁划过一抹笑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答道:“还好吧,也不是很难受……” 见江古伦脸上那暧昧的笑容,川希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刚才几个小时都在可欣身上折腾,就算是个超人也肯定被掏得差不多了,当下不满的撅着小嘴,哼声道:“当然不难受了,你憋了十天然后在可欣身上全发泄光了,自然不难受了!” “呃……”江古伦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川希云的性子他还算了解,但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大胆而露骨的话,只能哭笑不得的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还能再战的,要不咱俩试试。” “谁要和你试!”川希云气闷的扭过了身子,将光洁的玉背对着江古伦,在刚才点燃火焰的过程中她已经被男人刮得一丝不挂,姣好玲珑的身躯完全展露出来。 江古伦强行将女孩的头扭回来,贼手仍旧在不停侵扰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过得会儿,他终于平心静气的将女孩抱在怀里,轻声道:“既然不想干那事,就先睡觉吧。” 川希云轻轻点了点头,转而却是又低声问道:“你过来陪我,那可欣呢?” “她已经睡着了。”江古伦让女孩靠在自己的肩头,微微笑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女人,我总得尽量扯得匀称些吧,哄了可欣睡觉,自然也得来哄哄我可爱的希云。” “算你还有些良心。”川希云拽住江古伦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虽然表面仍旧有些幽怨,但心里却是喝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我当然有良心。”江古伦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道:“我为了让可欣早点睡觉,可是跟一头老牛似地奋力耕耘了三个多小时才把那小妮子给整晕了,不然还没机会溜到这边来呢。” “你还说这个,大坏蛋,真是坏死了!”川希云小手在江古伦强壮的胸膛上不停锤着,心中暗暗气恼,过来了就行,何必一定要把过程也仔细的说出来呢,还耕耘了三个小时,真是让人气愤! “那好,我不说这个了,妞……咱睡觉吧。”江古伦暂时还没有看透女孩子心思的能力,自然也不知道川希云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骂自己,只得无奈的转化话题。 感受着男人火热的身躯,川希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子蹭进了男人的怀里,在他厚实的唇上深情一吻,轻声道:“恩,亲爱的,睡吧。” 江古伦搂住这诱人娇艳的赤luo躯体,虽然表面强作正经,但心中却已经是火焰燎原,运起念力让女孩很快陷入深度睡眠,直到确定女孩已经睡得很香后,这才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朝自个的房间钻去。 回到房间,刘可欣正朝着右边侧睡着,那本来是江古伦躺着的地方,厚厚宽大的棉被盖在较弱的身子上,小嘴上挂着一丝满足的甜蜜笑容,模样分外惹人爱怜。 江古伦蹭的钻进了被窝内,刚才被川希云撩拨起来的yu火因为转化了房间而更加高涨,两个不同特点的漂亮女孩让他觉得倍加刺激。 一双魔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女孩玲珑剔透的身子上,这小妮子在刚才的大战后压根就没有穿内衣内裤,所以整个人都是赤luo的,恰好方便了江古伦下手。 江古伦激烈的动作很快惊醒了刘可欣,见情郎对自己的身体爱不释手,女孩不禁升起一股细微的满足感,一双玉臂不由自主的勾上了男人的脖颈,身子热烈的回应着。 漏*点过后…… 刘可欣伏在江古伦的臂膀上,小手轻轻划拨着他的胸膛,呢喃着问道:“哥,你刚才不是没力气了嘛,怎么突然又想要来了。” “呃……”江古伦摸了摸鼻子,额角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汗,苦笑着答道:“还不是你个小妮子太诱人了,我简直就想把你吃了。” “真的?”刘可欣撑着娇艳的身子看着江古伦,美眸中闪烁着莫名的亮光。 江古伦心头巨汗,这不会是还想再来一次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惊慌,故作平静的答道:“不过今天你表现得不错,就暂时先不吃了,改天若是表现不好,就脱了裤子打屁股!”说罢还故作凶狠的模样。 刘可欣眼眸中的光彩暗淡下来,本来依她的性子是不会如此主动的,但十天没见江古伦,而且以后还要跟另外俩个女孩分享同一个男人,这让女孩倍加珍惜温存的每一分每一秒,况且和江古伦做那事的时候,他除了会进入自己的身体外,手掌也仿佛是含有什么魔力一般,摸到哪儿,哪儿就传来一阵浸透脾肺的快感,这让女孩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接二连三,简直就像在云端漫步那种飘飘欲仙。也正因为江古伦所带来的感觉是空前的,女孩才这般欲罢不能。 江古伦见女孩有些郁郁,心中也是一阵苦笑,暗道怎么自个的女人都是属于战斗型的!难道是因为女人原本就都是战斗型的动物?不行,下次得问问赤龙有没有什么壮阳补肾的功法,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早晚会被她们三个掏干不可,尤其是希云,还没开发就这般**,若是开发了那还得了,应付她一个都可能够自己受的了。 心中暗暗计较,大手却是再次游走在女孩火热的身躯之上,嘴角挂上坏坏的笑容:“看来我家可欣果真是个小yin娃,才刚刚来了一次就又要来,哎,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刘可欣又感觉到江古伦这只火热而充满着魔力的大手在不停的撩动自己的**,禁不住轻轻呻吟一声,但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欢喜,翻身把江古伦压在身下,轻咬着贝齿回道:“你去了北京九天,人家等了你九天,说好每天都要打个电话回来的,所以你欠我九个电话,……那就,补偿九次吧!” 江古伦脸色微微一变,九次!别开玩笑了,上次跟巧巧好像还没玩到九次自个就差点元神出窍了,这要是玩到九次岂不是直接归西见我佛,不自然的干笑道:“这个,九次,能不能分开补,今天先补到这,剩下的隔天再补吧。” “不行!”刘可欣一口回绝,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眯着明媚的美眸轻声道:“不过见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那就先预付八次吧,剩下的一次若是一天之内不还就翻一番,两天之内不还就翻两番。” “喂,大姐,放高利贷也没有这么狠吧。”江古伦瞠目结舌,这要是冷落可欣一个星期,自己不得干个百八十回。 “哼,谁叫你欠的是人肉债!”刘可欣撑着可爱的下巴,百媚横生的对江古伦眨了眨眼。 “好呀,个小浪蹄子,敢媚惑你大爷我……”江古伦故作气愤的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不知又从哪儿来了力气,继而又开始勤奋的耕耘起来…… 一六零章 洗髓强筋药水 一六零章 洗髓强筋药水 次日早晨,江古伦提着一个两人份的早餐出现在了巧巧和她妈妈住的那个宾馆。陈母和巧巧也早已经起来,见到江古伦亲自送了早餐来,还是热乎乎的饺子加皮蛋瘦弱粥,陈母不禁喜笑颜开,暗道这小伙子果真是即细心又体贴。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对于选女婿,一旦头前看顺眼了,那就是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顺眼了,陈母现在对江古伦应该就是这感觉,她个人觉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面前这个少年老成、睿智多金的小伙子,是不会有错的。 母女俩用过早餐,又在酒店里闲扯了一阵,这才拿着行李朝火车站而去,在火车站,江古伦得知陈母没有买到座位票,当下要求坐汽车回去,但陈母不愿多花那个冤枉钱,说在火车上站站也就过去了,用不着再劳神劳力。 江古伦见陈母坚持己见,心中有些无奈。只得表面上答应下来,但他却在暗地里发了个信息给贾东,看他有没有空闲的人手,派个可靠点的人送自己的未来丈母娘回家。 很快贾东就回了消息,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并且是让最值得信任的豹子护送,江古伦如何不知道贾东是因为自己才如此小题大做,虽然心下感激,但表面却是没有多说,经过这么些日子他跟贾东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同于寻常,没有必要再在言语上矫情什么。 把这事跟陈母一说,就说自己有个要好的朋友恰好要去家乡办点事,可以将陈母捎过去,也免得在人挤人的火车上站两个小时那般辛苦。 陈母还在犹豫,豹子已经将车开到了火车站,巧巧也在一边尽力劝说母亲,这才让陈母答应下来,将行李放在豹子开来的那辆凯迪拉克上,然后才跟二人告别上车,江古伦又跟豹子嘱咐了句路上小心,得到豹子肯定的答复后,豪华的私家车便开始朝南站的高速公路方向开去。 送走了陈母,江古伦悄悄松了一口气,对巧巧无奈的笑道:“可算是走了,丫头,我现在才发现,这岳母娘可也是挺难伺候的。” “什么呀。我妈妈挺好的,哪儿难伺候了!”陈巧瘪着小嘴不依起来,勾着江古伦的臂膀闷声道:“再说,人家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给你呢!” “呃……是吗?”江古伦微微一愣,随即带着坏坏的笑容看着女孩。 “你看我干什么,我,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巧巧嘴上挂着淡淡的愠怒,鼓着香腮瞪着江古伦,那心口不一的话就是傻子也能够听出来。 “那好!”江古伦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撇嘴道:“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娶你,你不嫁就算了。” “恩……”巧巧见江古伦这般说了,还能不急吗!星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泪花,略带哽咽着轻声问道:“哥,你是说真的吗?” “呃……”江古伦见这丫头这般大的反应,一时也是愣住了,半响后才哭笑不得的将她勾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傻丫头,就许你开我玩笑,还不许我开你玩笑了,你怎么就这么霸道呢!” 巧巧止住不住往外冒出的泪水。我见犹怜般看着江古伦,嘟着可爱的小嘴:“我没有霸道,我是女孩子,我偶尔生气的时候哥应该让着我,要知道我平常可是都不生气的,倒是哥,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江古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摊手道:“事实上哥就是这么一无耻**加猥琐的混蛋,丫头,你是喜欢哥不正经的模样呢,还是正经的模样呢?” 陈巧埋头想了想,再抬起螓首时已然是破涕为笑:“只要是哥,不论哪个模样我都喜欢。” “真乖,爱死丫头了。”江古伦刮了刮女孩可爱的琼鼻,心中也是颇为欢欣。 “哥,现在我们去干什么?”走出了火车站,女孩拉着江古伦的手臂问道。 江古伦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提议道:“不如去执行人造人计划吧。” 人造人计划!女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得想通其间的关键后一张俏脸顿时红得直欲滴血,小手在江古伦的腰间上放肆掐着,嘴上小声报怨道:“哥真是个大色狼,整天就是想着这些事情。” 江古伦嘿嘿一笑,脸色却是很快沉下来,一本正经的答道:“事实上哥就是这么一个色狼,不是说英雄本色嘛,或许这就是英雄唯一的缺陷吧,还有,你一定要记住,色只是本性!这是圣人说的。” 陈巧忽而又想起江古伦的色是本性论。红着脸轻啐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 两人在附近开了一间房,漏*点过后温存了一阵,然后又去找了个地方吃完中饭,开开心心玩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江古伦才将巧巧送回了寝室,带着赤龙回到自己的小屋。 赤龙正为方才江古伦把它堂堂神鸟关在厕所里让它错过了一场香艳的活春宫而气愤不已,嘴上却是极为不屑的样子,大言不惭的说依它现在的心境修为不论是什么都无法再打动它了。 江古伦回到房间,川希云和刘可欣都不在,俩女人早上的时候说下午要去买些东西的,看来应该是出去逛街去了,当下走进自个的房间,摸出藏在床底下的八十种珍贵药材,又掏出身上的集魂角和冰谷寒魄,摆放在台桌上面,嘴角挂笑的看着一边的赤龙。 赤龙见到集魂角和冰谷寒魄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鸟眼不禁一亮,刚才江古伦戏弄它的不快也已经全然忘却,禁不住啧啧有声道:“没想到你小子这次去北京倒还没有白去,被你把这两样东西给整齐了,实在是不可思议。不错,不错……” 江古伦期待这一刻已经不知道期待多久了,有了赤龙这个强大得匪夷所思的助力但自身实力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让他早已心急难耐,当下迫不及待的发声道:“龙哥,炼制洗髓强筋药水,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赤龙点了点头,沉声嘱咐道:“你现在去把家里那个最大的水桶拿来,另外,准备好一口大锅,这儿没有药炉,只能用锅子熬药了。” “大锅?”江古伦诧异的问道。 “恩。大锅。”赤龙点了点头,认真严肃的解释道:“炼药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这洗髓强筋药水已经是颇为高等的灵液,但因为它用料较为低俗普通,只有三种特殊药材,所以用大锅熬药所炼制出来的药膏比药炉的效果并没有差多少。” 江古伦还待说什么,却被赤龙狠狠瞪了一眼:“还磨蹭什么,再不去小心我不帮你炼了!” 江古伦身子一激灵,赶紧拉开门跑了出去,开玩笑,这日思夜盼的洗髓强筋药水可是关系自己的未来的幸福,若是赤龙不帮忙,该去哪儿哭去。 见到江古伦飞奔而出的背影,赤龙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开始将那除去血海天晶、冰谷寒魄、集魂角之外的七十九种药材一点点分解成极为微小的碎末,然后全部放进了江古伦拿来的那个硕大水桶里。 很快,江古伦就抱着一个大锅回来了,这是他花重金在附近炒瓜子的地方买下来的,应该还算符合赤龙所说的要求。 赤龙吩咐江古伦把锅子洗干净,必须是一尘不染,摸着没有丝毫的污垢才行。 这是关乎江古伦未来成就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怠慢,在厨房拿着刷子将锅子一阵猛刷,直到它几乎能够亮出银色的光芒赤龙才在一边叫停。 接下来的步骤还算简单,江古伦将那个巨大的锅子用支架架在煤气灶上,然后将两个煤气灶全部打开,旺盛的火苗腾的一下便冒了出来。 在赤龙的吩咐下,江古伦将那七十九种药材合成的碎末全部倒入了大锅之中,并且放上了一定的水,然后将那个巨大的塑料桶子盖在了锅子上,阻挡住那些热气的流失。 接下来江古伦和赤龙便坐在一边干等着,赤龙说这个药必须用烈火这样熬制整整九个小时才能够出炉,主要是因为这锅子的材质太差,如果材质坚硬一点,赤龙倒是可以用自己的念力将火势弄大些,从而加快炼制的时间。 江古伦算算时间,现今是八点二十。九个小时就是要到明天凌晨五点二十才出炉,天啦,这煤气灶烧九个小时不会炸掉吧? “放心吧,这东西又不是炸弹,怎么会无缘无故炸掉,最多就是融掉。”赤龙自然看穿了江古伦的担忧,在一边老神在在的说道。 江古伦心头苦笑不跌,看来这洗髓强筋药水要炼制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自己明天得去买个新煤气灶来了,嘴上却是忍不住问道:“龙哥,你说这洗髓强筋药水炼制出来,对我究竟有什么样的效果?” 赤龙撇了他一眼,答道:“有多大的效果待会炼制出来给你用了,你不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话是这样说,可江古伦如何能够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谄笑着继续问道:“龙哥,你就先透**嘛,这一刻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赤龙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应声道:“那好吧,其中的关键之处我就先告诉你。”说到这它顿了顿,语气继而认真了几分,道:“这洗髓强筋药水主要是用来改造你的身体的,他能将你的身体强化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能够比得上你们那些所谓的化劲期高手,而对于你境界的提升,这么说吧。你爷爷江南之原本起码是化劲后期的人物,所以他留在你体内的内劲是极为霸道并且排外的,虽然你的身体跟你爷爷同岀一脉,也会被这些内劲所排斥,而闲竹那个老头通过天地灵气和火神洞的火玉来压制你体内肆虐的内劲,这法子让天材地宝之中的灵气或多或少的被你强行吸收到身体之中与内劲对抗。后来你还依照千灵内经的方面修习念力,这是你身体内的第三种力量,这三种力量恰好是修炼出来的**力量,精神力量,以及天地之间的本源力量,而洗髓强筋药水,可以帮你打通生死玄关,让这三种力量在药水的作用下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你体内一股新的力量,懂了吗?” 江古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继续追问道:“那我能达到什么境界?暗劲后期?还是化劲?” “化劲!做你春秋大梦吧!”赤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神色略微一沉,道:“你的境界要达到化劲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见江古伦转瞬间如受当头棒喝,傻傻的愣住了,赤龙不禁轻笑出声道:“别担心,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当药水将你体内三种不同的力量合为一种后,你会跨入一种完全不同于现今层次的境界,可以这么来理解,你现在修炼武技的方式是最低等的一种方式,而千灵内经的修炼方法起码比它高上两个档次,那么三种力量合为一种后,你就得到了一种新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我们那个时代被称之为原力,意为天地之间所有的力量都是由它转化而成,也可以转化成它。” “原力可以当做内劲使,也可以当做念力使,以后你身体内将没有了元气和内劲,也不会再有念力,只有这种叫原力的东西,而修炼原力的方法,不论是以前的形意拳,还是千灵内经,都能够使原力得到增长,不同的是,两种方法使之增长的速度可能不尽相同。” 江古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凑过来继续问道:“那,龙哥,你有原力独特的修练功法传给我吗?” 赤龙就知道这小子又会想在它身上捞好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淡淡道:“等你小子身体的强度够了,我们那个时候所修行的战技我自然会传给你,这对你的原力使用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原力的增长,你继续修炼千灵内经就行……那是现在最适合你的功法了。” 一六一章 开始吸收 一六一章 开始吸收 江古伦听得没有关于原力的特定修炼法门。心中不由一阵失落,但想到赤龙说的那种古武战技,脸上又掠过一丝喜色,神话时代的武技功法,总比自家的形意拳要厉害些吧。他忽而想起什么,疑惑的转过头看着鹦鹉:“龙哥,你不是说我必须先将形意拳修炼到化劲才能练习你们那个时代的战技吗,怎么现在又不需要了?” 赤龙像看白痴一样不屑的看着他,低声斥骂道:“我说你的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让你修炼到化劲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孱弱了,化劲能够将一个人的躯体改造得极为强韧,而现在有了洗髓强筋药水,完全能够帮你打造出一副强度超高、体力极强的完美体魄,我们那时候那些威力强大的战技所带来的反作用力你也完全能够承受得了,还用修炼到化劲做什么。”赤龙顿了顿,又是放缓语气补充道:“不过,这次洗髓强筋的过程如果你把握得好,药力吸收得足够充分,到时候你身上所具有的原力强度,或许可以跟化近期的那些家伙拼一拼了。” “真的?”江古伦眼睛猛然一亮,依赤龙所说。这费尽心力收集的八十一种药材果然有巨大的作用,居然能够让自己从明劲后期一句跃至化近期,这实力跃升的速度,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是当然,这可是神话时代的神奇药水,怎能没有大作用!”赤龙倨傲的微昂着鸟头,撇头看着江古伦,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你可别以为是你的武术境界达到了化劲,就算有了洗髓强筋药水,也不可能一步登天的……事实上你的真实实力早已经突破了明劲后期,只是因为九绝脉的关系才迟迟没有到达暗劲期,这洗髓强筋药水也就等于是将你从暗劲初期拉到了暗劲后期,依你对力量的了解,还有你爷爷留在你体内的内劲,要完成这个过程实则并不难,但除了这些,你还有念力,这三种力量合而为一可不是三个一加起来那么简单,虽然改造体质后你本身的武术境界最多达到暗劲后期,但因为念力和你被改造得极为强大的身体,才使得你有跟化近期一拼的实力。” 江古伦一脸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虽然没有一举跨入化劲,但达到了暗劲后期也足以让他喜出望外,而且按赤龙的意思来说,只要突破了九绝脉的桎梏。那自己的修炼速度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如乌龟爬了,反而使得作弊器能够成功开启,境界提升的速度犹如坐火箭一般一日千里——要知道江古伦所修炼的可都是上古的功法呀。 怀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心情,江古伦耐心的等待着,只要九个小时,九个小时之后自个就能用洗髓强筋药水将九绝脉造成的桎梏完全去除,从此以后他将如困龙升天,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与天空中恣意翱翔。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漫长和备受煎熬的,江古伦原本还打算坐在那个大黑锅面前安心看着,想研究研究药材是不是发散融化了,但就这样干坐着,时间一久难免有点不耐烦,到了后来江古伦干脆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边抽着烟边注意厨房内的动静,按赤龙的吩咐半个小时加一次水,这样时间倒是过得稍微快了些。 等着等着,刘可欣和川希云已经回到了家里,见到厨房内大火漫天的架势也不禁吓了一跳,川希云放下背包凑到江古伦身边,拉着他的手臂疑惑的问道:“古伦,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炼药呢。”江古伦眼神在俩个女孩身上扫过。知道她们不懂,于是招呼她们坐到自个身边,解释道:“这种药水对我十分之重要,它能够使我的实力完成一个巨大的飞跃,所以今晚上我得一直在这守着,不能让炼药的过程出现半点差错,也不能睡觉……你们俩就先洗洗睡去吧。” “古伦,你不能睡觉啊?”刘可欣原本红晕的笑脸黯淡了几分,瘪着嘴凑到江古伦耳边,压低着声音道:“你可还欠人家一次呢!” “呃……”江古伦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随即摸着鼻子讪笑道:“我记得,记得的,隔日一定补回来。” “哼!”一边的川希云见到二人亲昵的说着悄悄话,不禁不满的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偷偷在江古伦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让后者立时疼得呲牙咧嘴。 “哇,又得加水了。”江古伦忽然指着不断冒出白烟的大黑锅惊呼一声,寻摸着一个空子飞快跃了过去,勺着水装模作样的往里面灌,实则一滴都没有加进去。 二女同时不满的跺了跺脚,气闷的看着在厨房里上蹿下跳不断忙活着的江古伦,她们又不是傻子,哪儿不知道江古伦是借机开溜了。 过了好半响,江古伦才抹着故意逼出来的汗水从厨房走回来,有些疲惫的对二女道:“可欣、希云,时候不早了,你俩就快去睡吧,我还起码得忙活到明天早上才能休息。” 刘可欣有些心疼的看着江古伦,柔声道:“那你不是要熬通宵吗!古伦。要不我陪着你在这儿守着吧。” “古伦,我也陪你!”川希云赶紧在一边举起小手附和。 “陪我干什么?这么大冷的天不好好呆在被窝里睡个暖和觉,还硬要吹吹寒风感冒了才舒服吗?”江古伦故意唬着脸,微带严肃的训斥起来。 二女同时瘪起了嘴,泪花开始在眼眶里蔓延,低着头小手拽着衣角,一副可怜巴巴让人疼惜的模样。 江古伦微微一怔,但他知道此时决计不能心软,板着脸继续沉声道:“不许瘪嘴,都起来,给我洗干净身子去睡觉。” 川希云见扮委屈这招没有什么效果,偷眼朝刘可欣望去,见她仍旧没有收敛的意思,当下站起来走到江古伦身边,拥住他深吻一个,才蹦跳着走去浴室开始洗漱。 江古伦见刘可欣还坐在沙发上不动,语调又提高了几分:“可欣,怎么这么不听话,是想家法伺候了是吧?” 听到江古伦凶巴巴的话,刘可欣娇弱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仍旧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眼看就要掉落下来,低顺着眉眼,轻咬着下嘴唇。我见犹怜般模样。 见到女孩这般样子,江古伦瞬间就软了,回头瞧了瞧仍在浴室中忙碌的另一个身影,确定她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这才赶忙着凑到可欣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俏丽精致的脸颊,好言抚慰道:“乖啊,可欣不哭,刚才我语气重了点,我混蛋,要不……我给你掐一下。” “哼……”刘可欣带着细微的埋怨瞪了他一眼。嘴角却是荡漾着一丝笑意,轻声软语的道:“我没怪你拉,就是想到你要忙活一个晚上,我有点心疼!” 江古伦微微一怔,他感受到了女孩话语中的真情实意,心中不禁暖洋洋的,坐下来将女孩娇柔的身子搂入怀里,轻松的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从小就修炼内家拳法,别说一天不睡,就是一个月不睡,也依旧精神得跟未来战士一样。” 听到这话女孩可不乐意了,撇撇嘴道:“你明明就比我小,怎么就忽然成哥了。” 江古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答道:“你看,那些小说电视里不都说情哥哥、情妹妹的嘛,按照这个逻辑来算,我也算是你的哥不是。” “嘻嘻,哪有你这样生搬硬套的。”女孩破涕为笑,虽然话语中有些轻微的怪责,但语气那丝娇羞,却十足的像是在跟男友打情骂俏。 江古伦见女孩脸上复又展露出了笑容,拉着她站起来,好言劝道:“好了,乖乖妹妹,快去洗洗睡觉吧,你要是怕冷睡不着,可以跟希云一起睡。” 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不轻不重的打了江古伦一下,羞红着脸啐道:“坏蛋,你让我跟希云一起睡,是不是想来个大被同眠呢?” “哪有……我是那般人嘛!”江古伦急忙大声呼冤,强自压制住心中那浓烈的向往,哭丧着脸道:“再说了,等这药练好了起码也是明早六七点了。哪还有什么时间大被同眠。” 女孩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古伦:“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大被同眠的想法咯!” “呃……”江古伦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随即便迅速恢复了正常,抓着头发干笑道:“我承认我确实有这想法,但这时机不是还未到嘛,好了好了,先不谈这个了,快去洗漱吧。”说罢拍了拍女孩挺翘的圆臀,将她推进了浴室。 等到俩个女孩洗漱完毕,又将她们好生给安抚睡了,墙上挂钟的指针也已经指到将近十二点,江古伦盘膝坐在沙发上进入入定状态,修炼千灵内经的同时密切注意着厨房内的动静,并时不时上前舀上小半锅水放入黑锅中,时间就在这样的过程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凌晨五点。 “好了,熬得差不多了。”原本一直陷入入定状态中的赤龙猛然睁开双眼,招呼江古伦一声,扑扇着翅膀朝厨房内飞去。 江古伦急忙跟上,到得厨房里,赤龙让他将一直盖在黑锅上不曾移动半分的塑料桶给拿开,江古伦伸手将因为猛火的炙烤而已经烫得吓人塑料桶提开,还好他聪明,用念力包裹住了手指,不然被这如火炭般的桶子烫一下,估计得去上两层皮。 将塑料桶拿开,朝锅子内的七十八种药材粉末望去,江古伦也不禁微微呆了一呆,此时的药材粉末哪还是粉末的样子,因为被猛烈的火焰不停的熬烤着,使得药材中的水分完全被蒸发出来,七十八种药材此时已经融化混合成了一种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液体中仿佛有无数种颜色混搅参杂,流动着莫名的光芒。 赤龙落在江古伦的肩膀上,用神识提醒道:“你试着用念力感应下,看看现在的药材有什么不同。” 江古伦点点头,沉浸心神将念力释放出去,在粘稠的药膏中转了一圈,过了一会才收了回来,也是微感惊诧,喃喃道:“药材中的药力好像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与原本的药渣脱离了,不过这其中有七十八种药材,所以参杂着七十八种药力,这七十八种药力似乎并没有融合在一起。” “对。”赤龙淡淡的答道:“药力与药渣虽然脱离了,但七十八种药材并不是同源同根,相互之间存在着排斥性,所以必须先将药渣从这药膏中清除出来,然后用血海天晶将所有的药力融合为一种。”它转头看向江古伦,吩咐道:“去把那三种特殊药材取来,我来完成这最后的步骤。” 江古伦闻言赶紧回到卧室将三种特殊药材取出来,捧在手中静立在一旁,准备看着赤龙施为。 赤龙悬浮在空中,庞大的念力瞬间朝大黑锅涌去,顷刻之后,黑锅中当即飞出一点点凝结成片的药渣,全数落在锅子下的塑料桶中。 不一会,锅内的药渣便全数被赤龙清除出来,而黑锅内的药水也不再粘稠,深绿色中流淌参杂着各种淡淡的光芒,并从中散发出一种好闻的清香,赤龙完成了这个步骤,念力如一条长鞭甩过来,抓住江古伦手中的集魂角,扔到药水的上方。 集魂角在空中轻微的颤动一下。 “砰”的一声轻响,集魂角忽然从中间炸开,一股蓬勃的灵气从角内冲出,赤龙赶紧用念力包裹住那浸出的庞大灵气,将之围绕在所有的药水周围,同时用神识跟一边的江古伦解释道:“这集魂角的本身不能入药,但它所蕴含的巨大灵气却是最好的阻隔屏障,因为一旦要用血海天晶融合七十八种药材的药性,就必然会产生巨大而狂暴的反噬力,而集魂角内的灵气就足以将药力包裹起来,让它们不至于外泄。” 说到这,江古伦手中的血海天晶也飞将起来,停留在大黑锅上方,然后噗的一声挥洒成无数粉末,融入了小半锅药水之中。 红色的粉末一接触药水,就仿佛是石灰碰到水一般,竟是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整锅药水竟然快速沸腾起来,在锅内不停的剧烈翻滚着。 江古伦的念力释放出去,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药水中蕴含着的狂暴力量,在集魂角的灵气所结成的气罩内,七十八种不同的药力在血海天晶的作用下不断肆虐着,仿佛是在经历一场惨烈的大混战一般,你争我夺,不死不休。 厮杀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的安静下来,就像是战争促使民族融合一样,七十八种药材竟是在惨烈的厮杀争斗中融为了一种药力,但其中经历大战后的那种狂暴气息却仍旧未曾去除,锅子内的药水还在细微的翻腾着。 赤龙见时机已到,控制着江古伦手中的最后一种特殊药材——冰谷寒魄朝药水中扔去,在下落的过程中,又水晶颗粒状组成的冰谷寒魄分离成一粒粒小小的冰珠,逐一落在药水之中。 冰谷寒魄的加入,使得原本沸腾的药水渐渐安静下来,一颗冰珠落入药水之中,就仿佛是给一个狂躁的病人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药水中的狂暴气息被一点点的中和,直到最后,完全成为一股温顺的灵液。 等得冰谷寒魄的药性全部挥发在药水之中,赤龙才让江古伦拿出另外一个稍小点的水桶,将锅内的药水全数放入水桶之中。 此时的药水已经完全变成了青绿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绽放出莹润的光芒,其中所蕴含着的巨大灵气,就仿佛有生灵在里头欢欣跃动着。 赤龙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虽然没有动用药炉,但这洗髓强筋药水的成分还算颇高,应该能够帮你小子将实力跃升到一个还不错的高度。” 江古伦欣喜的打量着那半桶洗髓强筋药水,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颤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这药水,到底该怎么使用?” 赤龙沉声答道:“一个大木桶,装上适量的水,然后将这药水灵液倒进去,在里头泡上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便算是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过程。” “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江古伦略感惊讶的看着鹦鹉,不确定的问道:“要这么久吗?” “当然。”赤龙点了点头,认真的答道:“你可别小看这洗髓强筋药水,其中蕴藏着的灵气有多么庞大你应该也能感受到,要想将所以的灵气全部吸收完,七七四十九个小时还是保守的估计,如果你不能全身心的保持着最佳状态,用最快的速度吸收的话,可能时间还要更久。” 江古伦自然能够感受到药水里头的灵气有多么庞大,当下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开始,不然晚了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五天以后的期末考试了。” 于是江古伦当即开始吸收洗髓强筋药水中的磅礴灵气,他也懒得再去哪儿弄个超大的木桶回来了,在浴缸中放入适当的水后,将药水一股脑的全部倒了进去,随后穿着一条短裤躺进里头,任由清凉的药水在皮肤上轻轻滑过,独自静下心神,开始一点点吸收药水中的灵气。 因为药水经过冰谷寒魄中和了药性,所以其中的药力还算温顺,若是没有冰谷寒魄的作用,那狂暴的灵气不止不能帮江古伦改造身体,更有可能直接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撕碎。 感觉到灵气一点点的流入体内,继而被自己同化吸收,一股无比舒适的快感传至四肢百骸,江古伦全身各处的毛孔仿佛都张了开来,吸收的速度也渐渐加快。 很快,他就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吸收药水中的灵力,而赤龙,则是静静的伫立在一旁,为江古伦护法。 陷入吸收灵力的状态中无法自拔的江古伦仿佛来到一个另外的世界,已然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 而川希云和刘可欣早晨起来以后便发现江古伦躺在一盆绿水中,一动不动,呼吸悠长缓慢,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驾鹤西去了。 女孩们本来是想把江古伦给摇醒的,但被边上的赤龙沉声喝住了,此时的江古伦状态正佳,若是平白无故的打断他吸收灵气,不止吸收的速度会慢下来,所吸收的灵气也会大打折扣。 赤龙也懒得跟二女解释,随口说了几句不要担心的话,就运起念力强行将女孩们赶出了房间。 被赶出浴室的二女很气愤,刘可欣更是显得分外焦急,她以前可没见赤龙开口说过这样流利而条理清楚的话,心中真担心江古伦会出什么事情。 倒是川希云要冷静些许,她知道赤龙跟江古伦关系极好,也知道赤龙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鹦鹉,有它在,江古伦的安危就能够得到保证,当下好声好气的安慰起刘可欣来,并将关于赤龙的一些事说给她听,这才让刘可欣渐渐安心下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长,二女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江古伦已经躺在浴缸中整整一天了,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也没喝过半滴水,他能受得了吗? 可惜干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一进浴室就会被赤龙给强行赶出来,二女也怕打搅到江古伦,于是只是在客厅里等着,期间巧巧打了电话过来,然后也来到了小屋,三个女孩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从江古伦跨入浴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个小时,女孩们因为挂心心爱的男人,压根就没有太多心思进食,倒是巧巧心思细腻,每天来帮俩个姐姐弄好香喷喷的饭菜,三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不知不觉中加深了许多,当然,同时也微妙了许多。 一六二章 脱胎换骨 一六二章 脱胎换骨 浴室内,沉浸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灵气中的江古伦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庞大而精纯的灵气被吸收进体内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改造着江古伦的身体,从每一个细胞,到每一道经脉,每一块骨骼,每一层肌肉纤维以及五脏六腑,对身体的强化在不知不觉中缓慢进行,眼看药水中的灵气快要吸收完了,江古伦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翻天覆地的变换。 而此时,原本透出浓浓青绿色的药水也开始逐渐泛着透明,这是药力快要被完全吸收得征兆。 再过得半刻钟,泛绿的药水完全透明后,又渐渐变成了黑色,那是江古伦从体内排出来的各种杂质和毒素。 身体内的糟粕一扫而空后,江古伦终于从浴缸中一跃而起,随而缓缓落在浴室的地板上,竟是未带出一丁点水花,紧闭了近五十个小时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一道透亮的光芒从里头爆射而出,江古伦深吸一口气,全身上下几欲喷涌而出的磅礴灵气被他收回体内,双手从胸膛缓缓压至腹下。一切又恢复平常。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但一边的赤龙却瞧得清清楚楚,江古伦此时的境界,如果是按武学境界划分的话,他已经达到了暗劲后期,而念力,却是已经一举跃升至千灵内经第四重,成功突破了千灵内经第二重和第三重境界。 这样的进度,就算见多识广的赤龙也有些心惊,按理来说,江古伦能够将武学境界提高到暗劲后期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他本身的境界就已经达到了暗劲初期,只是因为九绝脉的压制而无法成功突破,这样的话,吸收了江南之化劲后期所残留的强大力量,一举跃升至暗劲后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竟然连念力也成功跃升两个层次,从千灵内经第一重巅峰跃至千灵内经第四重,这样奇怪的境界飞跃……就算是赤龙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反观江古伦,此时的他已经激动得有些难以自禁了,体内如怒涛江水一般的庞大力量正在欢欣鼓舞着,原本有些渺小孱弱的天海扩大了一倍不止,而丹田和经脉内正潺潺流淌着一股雄浑的气体,这东西,按赤龙的说法,应该就是原力了吧。 江古伦发现,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念力。不,应该是说没有了纯粹的念力,他的念力进化了,变成了原力,意念一动,从天海中源源不断提取出来的东西,就是原力。 相对于念力来说,原力据有更加霸道的攻击力和更加精确的控制力,更重要的是,他身体内的原力就仿佛是化劲期高手的内劲一般,竟是可以通过意念的控制而外放伤人。 江古伦好似摸了什么思绪,脑中亮光闪过,这原力,难道就跟武侠小说中的真气一样吗?只要修炼了这门功法,不论是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就能够产生真气? “是你个头!”能够看穿他心思的赤龙在一边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骂道:“真气算个什么东西?真气能够外放感应到数百米外的风吹草动吗?真气能够身子一动不动却隔空托物吗?告诉你……原力是世界上最本源的力量,当然,说句不好听的,它也是最低级的力量,像我们那个时代的圣人所具备的力量。就是通过原力无数次的进化而得来的。” “无数次的进化?”江古伦眼中亮出光芒,匆匆问道:“那也就是说这原力只要不断修炼,就能够达到上古圣人那种高度?” “高你个头!”赤龙恨铁不成钢般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了这原力你小子就知足吧,他虽然是上古时代最低级的力量,但比你们依靠身体修炼出来的内劲可要高级得多了,而且地球上灵桥已断,要想进化原力,你就等下辈子吧。” 江古伦沮丧的埋下了头,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毕竟在他以前的认知里,化劲已经是个了不得的境界,而现在的自己却已经无限接近它,只要继续修炼下去,早晚有一天他能够跨出化劲,走进一个神妙莫测的新世界。 收拾好心情,江古伦跨着步子走出了浴室,这一刻,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客厅内焦急等待的三女终于见到江古伦走出来,不禁喜出望外,飞奔着围了上来,竟是一句话都不问,拿着江古伦只着了一条短裤的赤luo身躯左瞧右瞧的检查起来。 在江古伦正感纳闷之际,三女对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刘可欣托着香腮,率先道:“还好,没泡出什么毛病。” “恩!”川希云也点点头,道:不止没泡出什么毛病。好像还高了一些,壮了一些。” 巧巧也附和道:“对呀,哥的眼睛现在好迷人啊,还有这皮肤上的脉络,清晰而又好看。” “是吗?”江古伦疑惑的朝自己的身体看去,挠了挠头:“可是我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 “去镜子前照照不就知道了。”川希云拉着江古伦就朝卧室里走。 站在光滑的镜子前。江古伦细细的打量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哪怕在药水中泡了将近三天,皮肤也没有起什么褶皱,反而光滑鲜嫩得犹如新生婴儿,摸上去就想摸在若软而平整的瓷板上,舒服异常。身体上有些地方似乎更为壮实了,尤其是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和小腿上的肌肉,绷紧得犹如铁块,并且轮廓分明,仿佛是刀削斧刻上去一般。 腹部八块如小馒头般拱起的腹肌,棱角分明的凸出来却如钢铁一般坚硬的胸肌,以及每一个身体分割处如印象派画家画上去般的硬朗线条,全身上下看不到半点脂肪,诚如一座天然而成的完美雕像。 身高好像也拔高了一些,以前穿上鞋子大概是一八三一八四左右,现在不穿鞋子也该有这般高了。 不止身体,脸部仿佛也有了细微的改变,变得更加精致。线条也更加柔和,尤其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黑夜中闪烁的星辰,亮得让人感到迷离,又仿佛深山中安静存在的古井深潭,静得让人心中莫名的舒适。 江古伦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极为无耻而自恋的道:“这么帅的小伙,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边上的三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忍不住轻声斥骂道:“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话当然是川希云说的。 刘可欣却是仿佛挺喜欢江古伦这般模样,但嘴上却也是开口打击道:“希云说得对。除了身材还算凑合,其他简直一无是处。” 江古伦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似乎不该在这两个漂亮女人面前自恋,她们仿佛就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帅似地。 陈巧倒是不同于她们二人,清纯烂漫的她笑得很开心,拉着江古伦的手娇嗔道:“哥这样样子简直是帅呆了,哥在巧巧心中永远是最帅的。” 江古伦愣了愣,随即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轻轻捏了捏巧巧可爱的琼鼻:“还是咱家巧巧好,心眼实诚,喜欢实话实说,不像某些女子……压根见不得别人帅!” “江古伦,你的某些女子是指谁呢?”川希云寒着俏脸,轻咬着贝齿冷冷看着他。 刘可欣也是将目光转了过来,那双美眸之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凌厉光芒,微微眯着,仿佛只要江古伦一说错话,就打算将他大卸八块一样。 “呃,那个……”江古伦额角已经浸出了细微的冷汗,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有些时候实话实说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两个漂亮姑娘面前实话实说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不幸的是,这俩个漂亮姑娘还是他的女人,更不幸的是,这俩个漂亮姑娘好像已经站到一条战线上去了。 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干笑道:“这个,今天天气好像还不错。”他转头朝窗外望去,咦,天怎么阴沉沉的,好像正下着瓢泼大雨。面对二女森冷的目光,再次抹了抹汗水,匆忙问道:“对了,二位吃了吗?” “哥,我们都还没吃呢。”见二女不答,心地善良的陈巧急忙帮助爱人解围,轻声哀求道:“哥,你帮我们去做饭吧。” 江古伦简直忍不住要抱着可爱的巧巧深吻一个。但碍于二女的yin威不敢稍加放肆,对巧巧眨了眨眼睛,嘴里连不跌的答道:“好咧,我马上去做,换套衣服先,你们仨先去沙发上坐着啊!” 见江古伦要开始脱那条小短裤,虽然每一个女孩都已经跟他发生了肌肤之亲,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房间内,回到客厅继续看着电视。 倒是卧房内的江古伦,脱掉裤子后,愣愣的看着自个的小兄弟,发现这家伙竟然也吸收了足够的养分发育得更加健硕了,以往的尺寸就足以笑傲黄种人,现在这岂不是能够跟欧美非洲那些地方的牲口相媲美了。 一时,房间内忽而传出某人**而无耻的笑声…… 帮女孩们弄好饭菜,美美的吃上一顿,刘可欣和巧巧便要先回去了,前者是因为这几天均是呆在这边,夜不归宿,虽然刘向知道自个的宝贝女儿住在江古伦这,但也不存在有家不归的情况,况且他认为年轻男女某些事情还是节制点好,那个……对身体健康不好…… 而巧巧,因为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得先回寝室复习,毕竟女孩没有江古伦那般高的智商,有些知识也并不是完全吸收了。 心情大好的江古伦也乐得将二女安全护送回去,但就在他刚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稳的时候,忽而接到一个电话。 掏出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好几天的楚中云,按下接通键,没好气的问道:“二哥,您老有什么吩咐呀?” “草……”楚中云开口第一个字就是一句经典的国骂,紧接着又是数叨道:“你小子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 “呃,是吗?”江古伦捂着电话悄声冲边上的川希云问道:“希云,这几天二哥打了我电话吗?” “恩,打了有十几个吧!”川希云点了点头,一边吃着江古伦方才顺路买回来的菩提一边随口答道。 江古伦脸上轻微变了变,十几个!那楚二哥不会发飙吧?当下干笑着回应道:“噢,这几天电话出了点故障,怎么,领导有什么指示?” 这下倒是轮到那边沉默了,楚中云好似有些难为情,过了半响才压低声音问道:“你小子现在在哪儿呢?出来,有些事情跟你説。” “恩……”江古伦仿佛听出了楚中云语气中的不对劲,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答道:“我在家呢,有啥事电话里说还不成?” “呃……电话里有些不方便。” “那你找个方便的地方嘛,厕所!” “草丫挺的,你小子到底出不出来。”面对江古伦漫不经心的语气,楚中云有些愤怒了。 江古伦嘿嘿一笑,问道:“你在哪儿呢?” “这个鬼地方我也不知道,你说个地,我坐出租车过去。” “那好,你就在师大门口等着我,我马上来。” “好,我马上就过去,你小子也给我速度快点。” 江古伦摇了摇头,他大概是已经知道楚中云那家伙因为什么而为难了,跟川希云说了声,并保证晚上会回来吃晚饭,这才出门朝师大门口走去。 江古伦家到师大门口大概二十分钟路程,但以江古伦的脚力,十分钟也就到了,他本以为还要在原地等等才能等到楚中云,没想到那猥琐大叔早已经站在门口了。 左右瞄瞄,江古伦也算注意到了,门口许多犯有花痴病症的小女生均是双眼冒光的看着叼着烟站在那儿的楚中云。 还真别说,就是那么一站,真有些金城武跟刘德华混合出来的气质,颀长的身材,一身干净却略显褶皱的名牌高档休闲服,唏嘘的胡渣子,迷离的眼神,颓废的气质和蕴含着成熟男人味道的夹烟姿势,以及那帅得有些让人想要冲上去狠K他一顿的俊逸脸庞。 对这些还幻想着白马王子黑马英雄的***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江古伦只是在边上观察了两三分钟,就见到四个小妞上去搭讪,却均被楚中云不耐烦的赶开,依江古伦对他的了解,会产生这种情况倒不是因为楚中云此时的心情有些焦虑,而是那些搭讪的小妞从本质上来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鬼斧神工。 这才是楚中云不待见她们的根本原因,若是一水灵漂亮得倾国倾城的妞,那中年大叔铁定能笑得比朵菊花还要灿烂。 慢悠悠的走过去,楚中云此时正不耐烦的赶开第五个搭讪的***,见到江古伦,随即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勾住他的肩膀媚笑道:“你小子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非得给你们学校这些小萝莉给弄崩溃不可。” 江古伦刚待答话,忽而听见边上刚被楚中云拒绝的小花痴气闷的一跺脚,恨恨的说了句:“原来是个断背,真是,浪费我的表情。” 楚中云脑袋上瞬间冒出三根黑线,江古伦强憋住笑,问道:“断背……呃,二哥,你老亲自找我究竟是有啥事?” 楚中云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转化脸色犹如三月的天气,瞬间便是笑意盎然的模样,眼神在江古伦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转瞬却是猛然弹了开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喃喃道:“你,你小子,竟然,竟然到了暗劲后期?” 江古伦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膀:“有了那八十一种药材,我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早跟你说过,可能我达到化劲期比你还要快的。” “天啊,这太不公平了!”楚中云哭丧着脸仰天长嚎,他原本是整个武林天赋最高的超级天才,现今才三十五六,便要突破到化劲期了,这种天赋别说现在,就算是沉淀着无数岁月的历史长河中也没有几个,没想要原本还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自己这个三师弟面前却被无情的击了个粉碎。 江古伦在楚中云的身上扫视一眼,已经精进许多的念力成功完成对他身体的探测,不禁脸色一沉,认真的道:“二哥,你这几天纵欲过度,对你的突破可不太好呀。” “咦,这你都能看出来。”楚中云微微惊了惊,但转而想到江古伦会精神力,而且还是个医生,便又释然了。 江古伦微微一笑,仿佛老学究教训小书童一般,继续说教道:“依照你身体现在蕴藏的元气程度来说,只要安心休养十天左右,便会达到饱和,到时候有我护法,突破化劲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你如果再这样夜夜笙歌,你体内消耗的元气还赶不上每天身体自主恢复的元气,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说到这,江古伦又凑近一点,神神秘秘的笑道:“再说了,只要你跨入了化劲期,身体改造完成,元气连绵不绝,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不用担心身体受损。” 楚中云被江古伦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心动,但转而却是苦着脸答道:“我倒也想修生养息,但理性总控制不了本能,这放荡不羁的性子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呀!” 江古伦摇头叹息一声:“照这样下去,你这辈子想要跨入化劲,恐怕是难了!” 楚中云心中一咯噔,见江古伦语气中仿佛还有后话,急忙问道:“听你的语气,似乎心中已经帮我准备好了对策,说说……” 江古伦神秘的一笑,淡淡的道:“交给你个任务,十天之内调教好一群小崽子,你的心思大可以放在怎么整他们身上,没必要再去挂牵着女人。” 这下楚中云倒是来了兴趣,问道:“说具体点。” “广州军区特种大队南国利剑在湖南选拔最精锐的战士,你去当教官,怎么样?” “教官!”楚中云眼中一亮,狐疑的盯着江古伦看了看,好奇道:“你小子怎么能把我安排进去?” “因为我也要去。”江古伦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个任务是王荣老大交给他的,他可不敢怠慢,但为了不使自己一个人在军营里闲得蛋疼,再拖上一个是个不错的想法,虽然心中已经把楚中云给卖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放心,在那儿有我监督你,你想跑出去泡妞都不行,训练时间应该是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一过,你体内的元气积蓄满了,自然能突破到化劲了。” 楚中云埋头思索一阵,沉吟了半响,终于是咬着牙点头道:“好吧,为了化劲,这事老子干了。” 江古伦见楚中云答应下来,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掏出手机给王荣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说楚中云当教官的事,王荣见是江古伦引荐的人,而且是他的师兄,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只是让他有空带着楚中云过去搞定军籍的事情就行。 阴笑着挂断电话,江古伦饶有兴致的看着楚中云,漫不经心的道:“说吧,二哥,你今天找我到底有啥事?” “呃……这个……”听到江古伦这么一问,楚中云顿时开始支吾起来,以他这般堪比长城的脸皮竟也是不禁红了红,犹疑了好半会儿,才费劲力气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我,我的钱包被偷了,只留下一个手机,其余身份证、银行卡、现金、那些东西都被洗劫一空,我身上,现在还有九块五毛钱。” 江古伦一瞬间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看着有些忸怩的楚中云,不敢置信的问道:“不,不是吧,二哥,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竟然被贼照顾了?” 楚中云埋头叹息一声,哭丧着脸道:“也是昨晚上跟贾翔、朱彪、周涛他们三个喝得有点高了,心下放松了许多,这才让别人得手,不过我敢肯定,那贼一定也是高手,若是普通人,就算他的手法再怎么高超,也不可能瞒得过我的六感。” 江古伦抚头叹息,心中暗暗呼喊:“天啦,我这个师兄简直是太极品了,那贼怎么不狠点,把他的手机也给捣鼓去,还给他留个坐出租车的车费,也太心慈手软了吧!” 一六三章 古伦,要了我吧 一六三章 古伦,要了我吧 江古伦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楚中云。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是高手干的?” “不是高手能从我手里将钱包偷走吗?”楚中云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瞪眼道:“我敢肯定,那贼应该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神偷,而且起码是到达了暗劲期的高手,才能够做到出手无声的地步,不然决对瞒不过我的六感。” 江古伦也是点了点头,按理来说,普通人要想在楚中云这个暗劲后期的超级高手口袋里摸东西,那是不太可能的,他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骨子里绝不是这般掉以轻心的人,那么,便只剩下一个解释,对方是暗劲期的高手,出手无声,不着痕迹。江古伦忽然想起什么,心中猛的一跳,疾声问道:“二哥,你,你没把武道令给丢了吧?” “这倒是没有。”楚中云也是稍感后怕的呼出一口气,答道:“我把武道令放在文龙那儿。出来玩可不能把那家伙带在身上,要丢了我肯定会被老头子一巴掌拍死。” 江古伦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楚中云多张了个心眼,若是这次他将武道令带在身上,恐怕就真麻烦了。看见他极为郁闷的模样,江古伦又开心的笑了,勾住他的肩膀:“走吧,二哥,去帮你转点钱,我这个师弟总不能看你用九块五过日子不是。” 楚中云闻言一喜,也是呵呵一笑,故作感叹的回道:“在如今这人心险恶的社会,还是得有几个生死哥们呀……” “去,少跟我在这套近乎。”江古伦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这生死哥们一套下来,待会还真不怕自个临时改变主意了,顿了顿,又是好奇的问道:“二哥,这次你究竟损失了多少财产?” 楚中云的脸顿时就垮塌下来,伸出两个手指,泪眼婆娑的答道:“两百万啊,我刚才去网上查了账户,两百万一扫而空,我又打电话给银行咨询,他们说两百万被分别转去了两个户口,一查,他**的都是国外的户头。想追回那是不可能了。” 江古伦也是伸出两个手指,诧异的道:“两百万这么多,难怪你这么着急呀!” “是呀,这两百万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呀。”楚中云苦笑一声,俊逸的脸庞上尽是无奈:“我这人生性安分不下来,赚的钱不多,加上用起来更是大手大脚的,也就没有什么积蓄,想着这两百万应该还够我潇洒一阵的,没想到这一不小心被贼给一股脑的卷走了。” 江古伦见着楚中云这张好像死了爹妈般哭丧的脸,也不禁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二哥,别难过了,不就是两百万嘛,依你的本事,回个头就赚回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楚中云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辛酸,轻轻叹息一声:“我不像文龙、京哥他们,有自己固定的产业,一年内少说也要进账几个亿,我这些钱还是头几年到处探险淘宝攒下来的。这一丢,要想再赚个差不多的钱数回来,恐怕就难了。” 江古伦心头也是颇感唏嘘,原先的八卦门人丁凋零,不像其他门派开枝散叶,势力广大,而楚中云又是这种放浪形骸的性格,事业无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眼珠一转,笑嘻嘻的提议道:“二哥,我倒是有个赚大钱的好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干了。” 楚中云眼前一亮,刚待询问,转而却是警惕的摇头道:“你可别跟我说些不靠谱的事情,还有,要每天工作八小时的那些事情我可不干。” “放心吧,这事很轻松。”江古伦知道楚中云天性乐得逍遥自在,当下微笑道:“我想开个医药公司,我手上有一份药方,这个药方的作用很神奇,不止能够祛除身体内的糟粕杂质,还能延年益寿,加快病人的身体恢复,改善恢复原本受损的身体器官,总之是好处多多,只要适当的宣传,必然能够成为全球销量最大的药品。”其实这个开医药公司的想法江古伦心中早就有了,只是以前没有启动资金,无法实施这个计划,现在嘛。他身上也有小一个亿了,这个计划自然能够提上议程。 楚中云纳闷的挠挠头,问道:“你开个医药公司跟我有啥子关系,我又不懂医术。” 江古伦眼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野心,嘿嘿笑道:“我可不止想开个医药公司这么简单,有了医药资源,自然要开医院,等到事业做大了,再将触角伸到各行各业,不论是金融、房地产、教育、以及高科技和各种新能源的开发。”他深深的看了楚中云一眼,缓缓道:“你想想,这么庞大的一个金融帝国,总需要一个健全的保卫系统吧,所以,我必须成立一个初具规模的保全公司,当然,这样的保全公司同样必须是全世界最神秘、最强大的保全公司,而这个公司的金牌执行人,我想请您老来担任。” 楚中云微微一怔,眼中倒也透露出几分向往,沉吟半响,复又问道:“那我这个金牌执行人有什么好处没有?” “当然有。”江古伦脸上透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道:“你只需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帮我训练出几个合格的教导员,拟定出一份严酷而有效的训练计划,等到公司的规模成型后,你自然能够乐得清闲,我初定的计划是,你带着公司的骨干接下几个较为困难任务,当然,必须是百分之百的完成率,等到公司的名声响了,你这个金牌执行人自然就成为了镇山之宝,没有千百八万是别想请你出山了。这样一来,你一年接一个两个任务,忙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潇潇洒洒玩乐一年,而且,世界各地还能任你遨游,泡尽各处的异国美眉,这样的好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楚中云眼睛一亮,他倒不是冲着江古伦的那一千几百万,而是这小子最后说的那句泡尽各处的异国美眉让他砰然心动了,但心头还是有几分顾虑,分析道:“这保全公司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成型的,而且没有足够多的高手坐镇,就会造成任务太多应接不暇的状况,要我一个人全世界跑,我可不干,至少你也要帮我拖几个暗劲中期的高手来,不然这事免谈。” 江古伦眉头一挑,虽然楚中云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但绝对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物,有他在公司坐镇,应当可保万无一失,当下点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没人我们可以去形意姬家跟文龙哥那儿扯,这世界上虽然高手繁多,但大部分还是集中在咱们师道盟,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师道盟五大长老之一,随便扯上几个暗劲来公司,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楚中云眉头微蹙的摇了摇头:“你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暗劲期的高手也不是我说能调动就能调动的,一般能达到暗劲期的人,背后必然有世家门派做靠山,可不一定会来个小小的保全公司给你卖命。” 江古伦不置可否的笑笑,胸有成竹道:“二哥,你可别忘记了。以我对力量的了解,别说在这世界上首屈一指,但至少也算是最拔尖的人物,再说,能够修炼到暗劲的也不一定全是有背景的,只要我们时不时的指点他们突破境界,那来公司的高手还不是趋之若鹜,只要在京哥,文龙哥那儿弄几个人过来,再去姬师叔那儿拐几个,加上有你坐镇,届时公司高手云集,一旦名头打下来了,你们几个元老级人物自然能够安心休养了。”说到这,江古伦又凑近一点,神秘的笑道:“还有一点,你也见识过我那能够肉白骨的神奇药膏,只要有这药在,而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又不是被对方一击毙命的话,都能够救活过来,并且完好如初。这个条件有几多诱人我相信你也清楚吧……” 这些条件一一抛出来,楚中云还真有点心动了,凝神问道:“那你的公司打算啥时候开?” “过完年吧。”江古伦想了想,沉声答道:“等到军训的事情完结了,就着手公司的事情,我会联系京哥他们,看有没有多余的人手安排过来,还有药方的事情我估计也得准备一阵。” “那好,过完年你再联系我。”楚中云点了点头,神色中闪过一丝落寞,微带感叹道:“其实每次一到过年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改往哪儿去了,无亲无故的,想去陪陪老头,可他又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京哥那些天又要跟他的宝贝女儿呆在一起,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啊!” 听到楚中云这番感叹,江古伦不禁想起故去的爷爷江南之,父亲忙于部队里的工作,今年恐怕也没有空回来陪自己吧,心中感慨良多,转头看着楚中云:“二哥,今年就在这边过年吧,恰好我也是一个人。” “你也是一个人?”楚中云诧异的看着江古伦。 “是啊。”江古伦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将家里的情况跟楚中云解释一番,最后笑着补充道:“所以,咱们俩个孤苦无依的男人,就干脆凑合着过完这年算了。” 楚中云沉默一会,对于江古伦本就大有好感的他,还真不介意陪这个小师弟一起过年,恰好自己也无处可去,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随后江古伦在银行转了一千万给楚中云,说是预付的一年薪水,楚中云倒也不客套,伸手接过,在自家兄弟面前,太过客套就显得矫情了。 又陪楚中云买了个钱包,将该料理的事情料理妥当,江古伦便坐车回家了,而楚中云,他自然还是去到处猎艳泡妞,这家伙,不论有钱没钱,终究是这幅德性。 买了些菜回到家里,川希云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江古伦回来,小脸上立即荡漾出温馨的笑容,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接过江古伦手中装着一些小菜的袋子,娇声问道:“古伦,晚上你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女孩突如其来的乖巧还真让江古伦有些吃惊,微微一笑:“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真好!”女孩嫣然一笑,拉住江古伦的手坐到沙发上,如小媳妇一般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拿起茶几上一粒菩提,小心的剥去外层晶莹的细皮,然后递到江古伦嘴边:“古伦,吃颗菩提吧!” 江古伦却是心中一咯噔,暗道女孩怎么突然变幻了模样,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张,紧接着又闭上,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 “吃啊!”川希云见江古伦没有张嘴的意思,不禁轻声娇嗔道。 “呃……这个。”江古伦心中不觉泛起一股寒意,面对女孩的反常他还暂时有些适应不了,但为了不让她失望,还是张口接下了菩提,大手穿过女孩的纤细的腰肢,将她横抱着放在腿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妞,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 “我本来就乖啊!”川希云轻轻咬着下嘴唇,娇艳的模样中看不出娇羞,仿佛多么理所当然一般。 “呃,是吗?”江古伦的眼神停留在女孩俏丽的娇靥上,似笑非笑着。 川希云抬起水汪汪的媚眼,凝神看着江古伦,轻颤着问道:“难道我以前不乖吗?” 江古伦止不住的想要摸摸女孩光洁的额头,看她是不是脑子发热了,但略一思量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如果真这样做指不定女孩就会发飙,于是干笑着答道:“以前也很乖,只是,今天好像太乖了一点。”说到这,他也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这么言不由衷的话都能说出来,看来自己的脸皮厚度又有了进步。 女孩一双玉臂轻轻环住江古伦的脖颈,媚眼中妙波流转,哀声道:“古伦,我以后都这么乖,好不好?” 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态让江古伦心神一荡,但听到她的话全身上下还是止不住的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脸色变得有些细微的不自然,沉吟半响,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这个,还是不要了吧。”开玩笑,每天听女孩这样娇声酥骨的说话,他江古伦那‘孱弱’的心脏可受不了。 “为什么?……”川希云瞬即俏脸微寒,语调也上升了一分,眼神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转而却又是变成了小鸟依人般的模样,泪眼汪汪的道:“人,人家变乖巧些不好吗?” 听到川希云头一句,江古伦原本还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恢复正常了,没想到眨眼却又是川剧变脸般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全身汗毛都不禁下意识的倒竖起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孩:“希云,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强加掩饰自己的本性,相较于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更喜欢最原生态的那个你。” 川希云微微一怔,却又是撅起了小嘴,有些幽怨的道:“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乖巧听话,善解人意的女孩吗?就像巧巧那种,还,还有,可欣也比我要更加温柔些……”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暗道这些女孩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呀,嘴角亦挂上一丝扬起的弧度,认真的看着女孩:“这狗屁不通的理论是谁说的,谁说我们男人就只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了?” “恩,是那个……我在网上看到的。”川希云的俏脸上染了两抹红晕,似乎有些羞于开口,眼帘也微微垂下,不敢正视着江古伦。 “傻丫头。”江古伦哑然失笑一声,大手在女孩的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拍打一下,轻笑道:“其实不论是乖巧听话,还是娇蛮任性,都有其可爱的一面,你们三个都是我心爱的女人,巧巧胜在乖巧可人,善解人意,可欣虽然平常冷艳漠然,可那是对外人,对我她还是柔情似水的,这一点很讨喜,而你,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优点吗?” “我,我……”川希云星亮的眸子黯然下来,瘪嘴委屈道:“我好像没有什么优点,跟她们比,就跟一无是处是的。” “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江古伦轻轻勾住女孩粉嫩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柔声道:“其实你很大度,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蛮横了点,可蛮横得很可爱啊,不像有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眼高于顶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样子,跟那些人相比,你就是天上的嫦娥,而她们不过是地上的残花败柳。” “大度!善良!善解人意!”女孩喃喃念叨两句,心中的欣喜瞬间转化成幽怨,嘟着嘴水润汪汪的看着男人:“蛮横我倒是发现了,可是大度善良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个坏蛋,就会哄人家……” 江古伦抓住女孩在自己胸膛上不停捶打着的柔夷,微微笑着,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虽然我有时候会哄哄你们,可这句话是真的。” “真的?”川希云不确定的看着男人,待得他郑重至极的点头后,又是颇为好奇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这些优点的?” 江古伦从袋子里摸出一根烟,女孩乖巧的帮他点上,深吸一口后,调整好了思绪,这才答道:“你没发现每次和我斗嘴后,哪怕是气得咬牙切齿,只要好好哄上两句你就又是蹦蹦跳跳的,这说明你压根就没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上,虽然表面气愤,其实你心里并没那么在意,反而……还带着点享受似地。” 听得江古伦这么一分析,女孩也不由点了点螓首,不过最后一句有点享受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是受虐狂吗?气恼的在江古伦腰部狠狠掐了一下,复又娇声问道:“那善良和善解人意呢?” 江古伦任由女孩的小手在自己的腰部肆虐,若是以前可能他还会感觉到一些痛楚,但现在这钢筋铁骨般的身体,就当是女孩在轻柔的抚摸自己了。继续笑着答道:“还记得在北京那次吗!你让我救那个被别人砍去手臂的外国人,虽然这点恻隐之心大部分人都有,不过可不是每个人能在那般情况下还能将这份心思付诸行动的。” 女孩埋下了头,小手抚摸着江古伦的胸膛,轻声答道:“其实那次是因为你在我身边,让我有足够的安全感,我才那么提议的。” “不管怎样,那也是善良呀!”江古伦温煦的笑笑,又道:“至于善解人意,在北京那几天,原本是答应你要到处去玩的,却因为那件事而窝在董家别墅里,每天进出不得,只能呆坐着看电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怕我分心,一直没说出来,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嘛!” 虽然江古伦说出来的理由都有些牵强,但川希云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男人能这么说,不就是因为将自己放在心上吗?琼鼻莫名的一酸,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轻咬着下嘴唇痴痴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知道女孩有点感动,轻轻将她拉入怀中,深情款款的道:“希云,其实在我心里,喜欢的都是你们最原始的那个模样,所以,你没有必要强行改变自己来讨我欢心,虽然你今天扮乖巧让我心中暖暖的,很欣慰,不过我还是更愿意看见那个喜欢撅着小嘴,时不时生下闷气的可爱女孩。” “古伦……”川希云因江古伦柔情满溢的诉说而娇躯轻颤着,泪水终于从眼眶中缓缓落下,扑进他那强壮有力的怀里,香肩兀自抽*动不止。 这,是感动的赞礼。 江古伦轻轻抬起女孩的螓首,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微带调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模样!” “你个坏蛋……是你弄哭人家的。”川希云娇哼一声,却是复又扑倒江古伦怀里,睫毛微微颤着,轻声柔语的道:“古伦,要了我吧!” 一六四章 有点不正常 一六四章 有点不正常 江古伦微微一愣。女孩这话却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想到那几近于完美无缺的诱人娇躯,心中有一股邪火不禁蹭蹭的往外冒,饶是他定力还算好,也不禁心神荡漾。 深深吸上一口烟,强自压制住内心的那一丝悸动,眼神复又清澈下来,嘴角挂上笑意,道:“怎么,小妞你按捺不住了?” “你才按捺不住了。”川希云轻咬着贝齿,一双小手狠狠的掐着江古伦的腰间软肉,心中又羞又恼,这个混蛋竟然把自己的一片拳拳之心看成春心荡漾,亏得还想将身子交给他,没想到竟是换来这般结果。 江古伦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竟然不是按捺不住了,那总得等晚上吧,你可别告诉我,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那事,这个……虽然刺激是挺刺激的……” “江古伦……”还不待江古伦说完,女孩就已经将近暴走了。秀目圆瞪死死盯着她,紧紧咬住牙关,简直恨不得生刮了这混蛋。娇躯轻轻颤抖着,责问道:“你诬蔑我,我根本就没想过现在就……” 女孩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江古伦环住柔软的腰肢往怀里一搭,大嘴已经覆上了他香嫩的红唇,舌头也适时的滑将进去,开始探索那满是湿滑的红润地带。 川希云轻微的嘤咛一声,小手还不停推着江古伦的胸膛,试图将这个出言调笑自己的牲口给推开,但在江古伦霸道的柔情之下,女孩很快就融化了,软软的瘫倒在男人的怀里,诱人的小嘴轻喘着香气,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深深一吻后,江古伦却没有继续下去的冲动,轻柔的放开女孩,眼神渐又回复到清澈,见川希云俏丽的娇靥已经是桃花灿烂,红唇微微嘟着,媚眼迷离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小妞,先不要发*了,大爷先去弄好饭菜,晚上一定喂饱你!” “你才发*呢,你个大混蛋!”川希云狠狠掐了江古伦一下。明媚的眼眸却仍旧娇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又羞又恼的撅起了小嘴,俏脸上挂着一丝愠怒。 “好了好了,乖小妞,是我发*行了吧!”江古伦无奈的耸耸肩膀,轻轻抱着女孩站起来,大手环上她的腰肢,嘿嘿笑道:“要不,跟大爷来个厨房漏*点,这一定比客厅要刺激!” “去死!”川希云羞红着脸推开江古伦,想到厨房漏*点这四个字,俏脸上的红霞瞬即便蔓延到了耳根深处,轻啐道:“快去做你的饭菜吧。” 江古伦就知道这招有效,女孩虽然有些时候大胆热情,但现在毕竟还未经历过那事,若是在客厅或者厨房,总归得有些害臊,这话一挑明,果然立刻收到效果。 屁颠屁颠的蹿到厨房,将刚才买回来的菜都洗好洗净了,然后又逐一切好。因为身负原力,他切菜的速度极快,而且切得极为平滑匀称,刀光闪闪之下,很快菜就被全数切好。 捣鼓了十几分钟,香喷喷的俩菜一汤就上了桌,川希云赶紧凑过来乖乖的坐在餐桌边上,一副幼儿园小朋友等待阿姨帮他打饭的模样。 江古伦又好气又好笑的将米饭递给她,故作不满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就会干坐着吃,不知道先盛好饭等我上桌啊。” 川希云倒是挺心安理得的,接过江古伦递过来的饭碗,吐了吐娇俏的舌头:“你盛了饭就不用我盛了嘛,再说,人家那么娇弱的身子,干这些粗活不好的。” 江古伦差点被她一句话给呛死,什么叫那么娇弱的身子!左瞄右瞄也没发现女孩身上哪一点娇弱,但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得埋头吃饭。 知道自个理亏,川希云倒也还懂事,是不是夹上一两块菜肴放到江古伦碗里,并且还甜甜的说道:“亲爱的,吃这个,你做饭辛苦了,应该多补补的。” 在女孩的蜜糖攻势下,江古伦心中的那点无奈也是转瞬即逝,一顿饭气愤融洽,饭后,川希云更是主动承担起收拾残局的责任。当然,因为细腻白嫩的小手不能沾上油渍,这个洗碗的重任最终还是江古伦来完成。 洗完碗后,江古伦躺靠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而女孩小鸟依人般躺靠在他的怀里。电视中正静静的播放着新闻,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烟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此情此景,让江古伦略感恍然,眼神也不禁涣散起来。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家的温暖吗?有个心爱的女人陪着,没必要为钱而烦恼,吃完饭后静静的看会电视,相拥着说会悄悄话,耳鬓厮磨着,这种感觉,似乎是自己盼望已久的。 “亲爱的,你说,除了我们三个,你还会有其他女人吗?”川希云忽而轻轻开口了,语气中有点酸酸的,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能够感觉到,江古伦的心里。似乎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 “不会了吧!”江古伦眼神中的光芒又凝聚起来,脑海中又闪过那个可爱动人的身影,却是转瞬即逝,心中荡起的涟漪也渐渐被抚平,或许,他真已经淡忘了吧。 “可是……”女孩撑起身子,明媚的眼珠中闪烁着莫名的担忧,轻声道:“你是那么的出色,身材高大,相貌……呃,还算英俊。又那么会逗人开心,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事情放在你面前仿佛都能迎刃而解,你会功夫,能够保护任何人,你还会医术,能够治好别人都治不好的病症,这样的你,在以后的日子中,总还有女孩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也许她比我们都要漂亮,也许她比我们都要温柔……” 江古伦轻轻按住了女孩的小嘴,止住她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轻声问道:“她会比你们还爱我吗?” 这一次女孩倒是摇了摇头,睫毛微微颤抖着,语气轻柔而肯定的道:“不会!” “如果是这样,那我便只能忍痛割爱了。”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标志性的笑意,颇有感叹道:“在你们之后,我想我是无法再容下其他女人了,这或许不能算是一个承诺,但你权且,将它当做一个承诺看吧。” 女孩身子微微一颤,敏感的她发现江古伦话里的不对劲,抬眼盯着他,眼中闪过若有若无的厉芒:“在我们之后,那之前呢?” 江古伦愣了愣,他忽而想到那个一见钟情的美丽身影,她是那般完美无暇,那般令人心动,但她去了哪儿,能不能回来,这些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再痴心妄想呢!至于那曾经残留在心中的尖刺,既然已经拔出来了,伤口也不再隐隐作痛,就让她们都过去吧。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无法令时光倒流。便只能不再去想起,淡忘,只能是唯一的方式吧。”江古伦那懒洋洋的神情中,瞬间参杂了一抹别样的情愫,那双深邃的眸子之中,也浮上一抹说不出的疲惫和落寞,整个人的心绪仿佛一下子跌落下来。 见得江古伦的模样,川希云心中莫名的一疼,她不愿追问男人的过去,只要现在好好的就行,安宁而舒适,让人沉醉而享受。轻轻抓住他粗糙有力的大手,放在自己光滑的娇靥上磨蹭着,轻柔软语的道:“亲爱的,不论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现在是,以后是,一辈子都是。” 江古伦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会从原本面嫩的女孩嘴里说出这般肉麻的情话来,低落的心情瞬间一扫而光,轻轻勾起女孩可爱的下巴,微微笑道:“那,小妞,叫声老公来听听。” 女孩俏脸上顿时染上两抹红霞,忸怩着身子不依道:“不要,人家还没嫁给你呢,妈妈说,这个称呼是不能随便乱喊的。” 这个解释让江古伦哭笑不得,挑眉道:“那很多没结婚情侣不也是这般喊的,怎么偏偏在妞你这儿就不行了呢!” “这不同呀,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嘛!”川希云仍旧羞红着脸,强自辩解。 “嘿嘿,小妮子敢在我面前耍心思。”江古伦猛地拦腰抱起女孩,眼中闪烁着yin欲的光芒,嘿嘿阴笑道:“今天不叫声老公,明早保证你下不得床。” 将女孩安然放在她卧房内柔软的床上,虽然说赤龙被巧巧带走了,可江古伦还是较为喜欢女孩飘散着淡淡香气的粉红色香闺,在这完成这个重要的仪式,想必也是女孩所情愿的吧。 两人的衣服在高涨的**中不断滑落,很快便赤luo相对。 川希云原本还有些害羞,但越到后来,便越无所顾忌,反倒是有些心急的帮江古伦解下最后的束缚,当他的小兄弟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女孩也不禁呆住了。 “怎么这么大?”川希云轻捂着小嘴,酥软的柔夷轻轻握住火热的雄根,感受到它在手中有力的跳动,不禁又吓得松了开来。 江古伦嘿嘿一笑,耸肩道:“在那药水里泡了两天,它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吸收了养分,长大成*人了吧。” “呸,坏死了。”川希云轻轻在那儿打了一下,轻啐道:“长得这么难看,待会等你睡着了,我就偷偷把它给腰斩了。” “咳……”江古伦差点一个跟头栽死,腰斩!不会这么残忍吧!收拾住心情,脸上却是挂上了坏坏的笑容:“好啊,你个小妮子想让大爷断子绝孙,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刚待一扑而上,没想到川希云反倒翻身把江古伦压在身下,俏脸上挂着酡红,轻声道:“今天我要主动,不能总让你欺负了。” 江古伦微微一愣,心中却是大呼爽快,他本就是个好欧美风的人,川希云的主动更是撩拨起了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yu火如在宽旷的草原上燃烧一般,瞬间侵蚀了整个身体。 女孩略显生涩的**的江古伦,香舌吻遍他每一寸粗糙的肌肤,江古伦乐得安心享受,不过他心底却也有些疑惑,为何川希云对这事比可欣跟巧巧要熟练些。 到得两人都情动了,时机已经恰当,川希云扶着身子轻轻坐了下来,毫无阻碍的穿刺到最深处,让女孩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江古伦心中略微一沉,但心中却并不在意,每一个人都有过去,而他所爱的只是现在的女孩,翻身将川希云压在身下,动作频率由慢到快,转瞬间便是激烈的冲刺起来。 川希云强皱着眉头,轻咬嘴唇热烈的回应着。 ………… 许久以后,当**攀升至巅峰,江古伦微微气喘着结束了这次征伐,而反观女孩,她此时已经娇声喘着粗气,眼神呆滞而迷离,香汗从身体四处涔涔而下,模样分外诱人。 江古伦原本还打算略微休整一下,但见到女孩横躺在床上那娇躯的玲珑曲线,小兄弟便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一般,状态从欲渐疲软瞬间变成昂首挺胸,狰狞的模样似乎在呼喊着想要再次上阵征伐。 川希云被那东西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朝后面躲,但此时已经瘫软无力的她那还有力量再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古伦再次披挂上阵。 女孩已经无力再迎合她,只能任君肆意轻薄。 ………… 梅开二度。 女孩气喘吁吁的躺在江古伦的怀里,抓住他的手臂,又羞又恼的轻咬着他的手指,恨声道:“你个大坏蛋,人家第一次你也不知道温柔点,还马不停蹄的来第二次,真是坏死了。” 第一次!江古伦略感诧异的看着女孩,他刚才并没有感觉到阻碍,而且也没有落红,怎么会……不过回头一想,川希云刚开始的表情似乎是真挺痛苦的,而且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见得江古伦疑惑的表情,女孩恍然大悟,轻捏着他紧致的皮肤,娇嗔道:“人家从小就是学舞蹈的,那,那个东西……自然早就没了,真是笨透了,这都不懂。” 江古伦知道女孩是说的真话,他的念力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出,转而却是满脸疑惑的挠头道:“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不正常啊……” 川希云原本有些愠怒的脸色瞬间羞红透底,埋下了螓首,忸怩着说不出来…… 一六五章 调教最精锐的战士 一六五章 调教最精锐的战士 江古伦一个翻身将川希云压在身下。双手轻轻握住她的柔夷,亮处雪白的牙齿恶狠狠地道:“小妞,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没,没有。”女孩水泪汪汪的看着她,语气娇柔而又惹人爱怜。 “那你对这些调调怎么那么熟悉。”江古伦眼睛微眯着,似笑非笑的透出一丝奸猾模样。 “我,我……”川希云支吾着,漆黑而明亮的眸子中有些慌乱,撇过螓首,不敢直视江古伦:“我,偷偷看过……”说到这已经是再也接不下去,声如蚊吟,几不可闻。 偷偷看过?江古伦心中一动,大手附上女孩柔软而饱满的**,不轻不重的搓*揉着:“老实交代,是欧美的还是日韩的?” “是欧美的……啊!”女孩轻声惊呼,被江古伦不经意间套出了心底的话,眼神不由闪烁起来,俏脸因为羞愤而欲显娇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古伦嘿嘿yin笑着。手上也加了几分力道,继续威逼道:“为什么要看欧美的而不看日韩的,国产的也不错呀,为什么不支持国产,说!” “我喜欢!”川希云被江古伦逼问得有些恍惚,忽而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害羞似乎有些多余了,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又何必再扭扭捏捏,因此昂起了螓首:“我就是要看,你要怎么样吧?” “哟呵……你这妞不得了啦,看*片还有理了是吧你?”江古伦呲牙怒目,很是气愤的模样。 川希云秀眉微挑,直言问道:“难道你没看过。” “呃……”江古伦顿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准你们男人看,就不准我们女人看。”川希云理直气壮的问,**也随着语气微微挺了挺,江古伦见状赶忙着用力一撮,让女孩禁不住又轻声呻吟出来。 江古伦坏笑着道:“你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一个女孩子家看哪种片子,你还整得这么光明正大,果然是个小*女。” “你才小*女呢,不,小荡男。”川希云轻咬着小嘴唇,愤愤的反驳着。 “小荡男!”江古伦哭笑不得,另一只手也不觉加入对丰满的玉兔的征讨。念力适时释放出来,刺激着女孩身上每一条敏感的神经,见女孩开始轻轻扭动着身躯,水润的眸子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不由轻笑道:“小*女,是不是发*了?” 虽然身体上的快感让川希云舒适不已,但仍旧是秀目圆瞪,不服输的强辩道:“你,你就这么点手段吗?没,没有一点,感觉。”虽然语气强硬,但断断续续的话语却证明女孩确实已经动情了。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意,磅礴的念力如潮水般疯狂涌出,一双魔手就好似快乐涌发的源泉般,不论接触到女孩哪一片肌肤,只要是力道适中的划过后,都在上面留下一层娇艳的绯红,女孩的身子也不禁轻轻拱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原本还打算稍加抵抗的心理防线摧枯拉朽般垮塌,小嘴再无顾忌的肆意呻吟着。 泛着淡淡红光的魔手沿着每一处敏感地带轻柔的抚过。不论是耳垂、脖颈、**、香肩,玉背、翘臀,还是那寸草不生的幽谷清泉。 川希云只感觉全身都已经酥麻了,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从心底最深处汹涌喷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全身各处,每一个毛孔都尽量的张开,每一道神经纤维都像蒸过桑拿那般舒爽透底。 江古伦控制得极有分寸,一旦女孩到了临界点,就将念力全数收拢回来,让她上不得,下不得,恰是吊在那个最难耐的地步。 川希云难受的扭动的娇躯,水汪汪的媚眼中秒波流在,春情荡漾,无比幽怨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心中猛的一荡,在这小妮子媚惑入骨的模样下差点心神失守,几乎忍不住要提枪上马,深吸一口气将那念头强压下去,嘿嘿笑道:“小妞,是不是很舒服?” “舒,舒服……服,舒服你个头。”女孩轻咬着下嘴唇,眼神中全是迷离,几乎已经涣散得看不见一丝光彩,但看向江古伦时,却是带着浓浓的哀求和凄怨。 江古伦仍旧保持着那个适当的力度,俯下身子轻轻吸允住女孩的耳垂,随即滑下,**着她修长白嫩的粉颈。女孩受到这般刺激,就仿佛是触电般猛然一跳,但就快要达到巅峰时江古伦又忽而停止了动作,琼鼻忍不住一酸,泪水也渐渐在眼眶中打转,喘气吁吁道:“你,你个……坏蛋,就知,就知道欺负人家。” 哪怕是女孩面若桃花,梨花凄凄,江古伦仍旧不为所动,在她的香唇上印上一口,轻轻笑道:“小*女,先叫声老公来听听,爷就不再折腾你了。” “不,不要……”川希云强忍着那欲罢不能的难受感,牙关紧咬不愿就范。 “噢,挺有骨气的嘛,你真不喊?”江古伦手上的动作仍旧不停,仅仅是靠双手的抚摸,就让女孩临近崩溃的边缘。 “不,不,不喊。坚决不喊……”女孩嘴上这样说,但身子却在不经意间迎合着江古伦的爱抚,心中着实希望他再激烈一点。 江古伦倒是很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大手不断作用,依靠极为精巧的控制能力,好几次让女孩临近巅峰,几乎是与山顶近在咫尺的时候,又让她摔落到半山腰,如此循环数次,女孩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眼眸半睁半闭着。如兰的香气弥漫在粉红色的香闺内,满室旖旎。 “小妞,你真……”江古伦见女孩神智恍惚,知道时机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又是坏笑着要开口发问,哪知话还只说到一半,川希云一双玉臂已然勾住了江古伦的脖颈,秀眉微蹙,妙目迷离,轻喘着呢喃道:“老公……老公,不要再逗人家了……” 江古伦嘴角掠起一丝得意的弧度,见女孩已然就范,也就不再逗弄她,招呼自己的二弟,刺入那泥泞而满是水渍之地,二弟全身均被念力包裹着,火热异常而又极具刺激性,这一下,让女孩瞬间攀援的到了巫山之巅。 全身上下的肌肉下意识的痉挛起来,身子无规律的轻轻颤动着,秀眉蹙得极紧,加上那一脸诱人而陶醉的模样,简直是在完美的诠释着何谓痛并快乐着。 江古伦的频率逐渐加快,女孩激烈而癫狂的迎合着,一时*光满溢。 ………… 收了川希云后,江古伦的日子变得没有丝毫空暇起来,每天有三个女孩要轮流来陪,江古伦简直恨不得一天能有八十个小时,尤其是川希云,这小妮子尝到甜头之后已经有些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趋势,还好江古伦的身体已然经过改造,若是以前那‘孱弱’的身躯可能还真经不起三女的轮番折腾。 而在江古伦的心里,这夜夜笙歌的日子,事实上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让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是,虽然三女心中均如明镜,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可是他终究没有尝过传说中的一起飞是何滋味。 而跟川希云那个小妮子。更是除了菊花残之外,其它的东西都试过了,哪怕关系深入到了这般地步,川希云与刘可欣还是不分你我的好姐妹,也没能成功将二女一起哄上床。 连一起飞的目标都没打成,就更别说四人大被同眠了。 而学校的期末考试也已经完结,江古伦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全数通过,事实上他通不通过已经都不再重要了,就算没有这张无足轻重的大学文凭,也不能阻拦住他一步步朝世界的巅峰走去。 考试完结后,巧巧又逗留了几日,便回了家乡,江古伦自然也是要回去的,但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所以得多呆几天,而川希云和刘可欣也不过是回去报了个道,然后便又住回到了小屋子里。 刘向似乎也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可欣能跟江古伦打得火热他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强加阻拦,况且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再多加涉及他们的私人空间也不好,他也相信江古伦,相信他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着,转眼就是一月十日,此时的江古伦与楚中云正坐在通往湖南武警总队秘密特训基地的军车上,二人均是戎装裹身,深蓝色的紧身教官服,沉重坚硬的高筒战靴,高筒靴上长长地鞋带紧紧绑住略显宽松的长裤,头上戴着方正的军帽,再加上挂在鼻梁上的那一副大号墨镜以及健硕颀长的身材,倒还真有些铁血军人的气势。 车子开出市区,驶上了荒无人烟的郊区地带,最后来到一个黄沙漫地的训练营,在门口警卫笔直的敬礼动作中,越野吉普车呼啸而入,飞驰着窜入千米见方的庞大训练场,激起一地的沙尘后,稳稳停了下来。 江古伦和楚中云从车上跃身而下,军靴踩在细沙之中,发出哗啦的轻微声响,四顾望去,偌大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除了中央一个细沙跑道外,各种训练设施一应俱全。 二人在一位校官的陪同下站在了广场中央,因为所需训练的是精锐中的精锐,江古伦事先还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三十六个人,每一个人的数据列表,不论是体能、驾驶、搏击、枪械、还是实地作战能力,他都已经研究得颇为透彻,虽然这些数据并不代表每一个人的真实实力,却足以让江古伦列出一个完善的训练计划。 “钟教官,传令,紧急集合。”江古伦沉声对着边上的校官喝令一声,除了语气有些严肃外,带着墨镜的脸上古井不波,不见丝毫表情。 “是,长官!”钟教官跺脚应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军哨,一声尖锐的长哨瞬间划破长空,哨声传出不到半秒钟,对面那平矮的房间内立时传出一阵骚动,不一会儿,一道道人影就全副武装飞快的从各个房间内窜出,以迅雷之势飞跑到三人面前,列出一个整齐而森严的方阵。 方阵呈四列,每列九人,从高至矮,个个精神抖擞,刚毅的脸庞上散发出一股军人的铁血气焰,笔挺的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江古伦双眼扫过,队列三十六人中最高的大概一米九出头,最矮的也有将近一米八,均是不超过二十五岁的英勇汉子,全身上下隆起一快快铁硬的肌肉,这么一小段距离的奔跑还并不能使他们这些精锐脸红甚至喘气。 等到最后一个队员入列,江古伦瞧了瞧表,脸色一沉,沉闷的声音在凛冽的寒风传开:“三分五十九秒。” 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队员们在江古伦的眼神下,不禁将身子挺得更加笔直,嘴角划过一抹嘲弄,冷冷道:“三分五十九秒,这就是你们身为精锐中的精锐应有的成绩吗?若是在战场上,三分五十九秒足够敌人将森冷的匕首比在你们脆弱的脖子上,懂吗?”他的最后一喝中气十足,如晴天霹雳在每一个人耳畔炸响,队员们脸上同时闪过一丝羞愤,均是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江古伦迈着步子在每一个人身前走过,墨镜自始至终都未曾摘下,但那如刺刀般的眼神,却是深深扎进了众队员的心。他知道在这些骄傲的战士面前,只有拿出足够的实力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部队里,谁的拳头大,谁就做主。停在最为高大的那个战士面前,昂头扫视众人:“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训练方式是很严厉的,达不到标准的人一律清除,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就算最后一个人也不剩,这个规矩也不会改变……南国利剑不收没有本事的软蛋,明白吗?” “明白,长官!”众队员被江古伦激起了心中的火气,纷纷大声回答。 “没吃饭吗?给我大声点!” “明白,长官!”战士个个涨红了脖子,扯着嗓子大吼。 江古伦略感满意的点点头,缓缓将眼镜摘下,露出有些白皙但绝不稚嫩的刚毅面庞,轻描淡写的道:“你们要记住,此次你们将要入选的是南国利剑,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所以,从今天开始,一切训练按照特种大队的标准来实施,钟教官……” “长官!”钟教官沉声出列,笔直的身躯如标杆一般竖立。 江古伦眼不斜视,漠然吩咐道:“明天开始,每一个人的武装配备全按最精锐的特种兵来规范,防弹背心,手枪加4个弹夹.冲锋枪加5个弹夹,头盔,匕首,越野战靴,急救包,口粮,水壶,通讯设备,万用剪,另外还有10公斤沙袋背心,5公斤沙袋绑腿,一样都不能少。”他流利的一口气说完,顿了顿,然后看着众队员:“下次紧急集合的时间,定为五分钟,但我希望,十五天以后,你们能进入三分钟以内。” 哪怕是最为精锐的战士,也不禁脸色变了变,如果每天以这种武装方式来训练,就算是铁人,也不可能吃得消吧。 “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的,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想退出的,出列!”江古伦冷冽的眼神扫过,森然的话语在寒风中更添一份肃然。 气愤一阵压抑,但能站在这个队伍中的人无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哪会没有几分傲气,脚步犹如铁钉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古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看来昨夜看的关于特种部队训练的小说还有点作用,至少这派头是摆了个十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眼神平静下来:“好,既然都有骨气,那到时候就不要再跟我说要退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江,江水的江,你们可以叫我江教官,或者直接称呼教官也行,站在我左边的这位也是你们的教官,他姓楚,荆楚大地的楚。”见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话记在心里,江古伦复又正色道:“这次我们并不是来教授你们杀人技巧或者野外生存作战的,我们只是来选拨最精锐的战士,你们不用担心,就算你现在的实力是三十六个人当中最弱的,但这并不代表半个月后仍是,我和楚教官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全身上下的潜力完全挖掘出来,榨的干干净净……” 江古伦的最后一句话带着让人心寒的阴笑,众人莫不是心底一凛,同时感到一阵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毛骨悚然。 见这一下敲山震虎使得还不错,江古伦嘴角划过一丝弧度,淡淡道:“现在,让我认识一下你们,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出列……” “钟山,王大勇,李林……”江古伦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报下来,直到把三十六个人的名字全部报完,并且将每一个人都与心中那份数据列表结合起来,深深记在心里,这才将手中的名单交给边上的钟教官,眯眼道:“现在让我深入的了解一下你们。”他指着沙场上那个宽阔的跑道:“这个跑道应该是八百米一圈,四圈三千二百米,十分钟,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全的,取消晚饭供给。” 众战士不禁心中一沉,但心中却还是颇感庆幸,还好是轻装,若是负重跑,这里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好,现在开始计时,预备,开始!”江古伦一声令下,三十六个队员立即蜂拥而出,在跑道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人流线。 江古伦凝神看去,见每一个人都保持着稳定的呼吸和节奏,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知道如何科学的配给自己的体力。 “这些小崽子看上去还不错。”楚中云摘下那副墨镜,露出漆黑而深邃的眼眸,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的生活。 “半个月,按我那个计划来说,不止让他们脱层皮,起码得脱胎换骨才算有效。”江古伦的嘴角也是微微扬起,他并不懂太多军队里的训练方法,但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如何挖掘一个人的潜力,谁的潜力大,谁就会成为最强的战士。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丢一根给楚中云,又递一根给边上的钟教官,钟教官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去。 江古伦见这个钟教官有些拘谨,不禁微微笑道:“老钟,在队员们面前是得严肃点,至于咱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楚教官都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钟教官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皮肤黝黑,身材中等而壮硕,挺精干的样子,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恩,好咧,其实我这人也挺随意的,只是在这些桀骜不驯的兔崽子面前,不板起脸来镇不住他们。” “呵呵,是呀,刚才虽然给了他们个下马威,但指不定以后的日子会给我们下什么绊子,还得堤防着点才行。”乐呵呵的回一句,将烟点上,江古伦的眼神又停留在跑道上的队员身上。 三人站在一边抽着烟,并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闲聊着,模样很是惬意,但苦就苦了那三十六个队员们,虽然都是精锐,可这规定时间内的长跑可是没有热身的,但速度又不能降下来,只能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埋头向前,有几个体力好的空闲时见三个教官见一边抽烟打屁,顿时一阵无言,同时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 十分钟的时间对江古伦三人来说是一根烟的功夫,眨眼即逝,但跑道中的三十六人却觉得度日如年,眼看只剩下半圈了,江古伦的喝声猛然传来:“还有一分钟,最后面那俩个,你们不想吃晚饭了吗?” 后头俩人听到这话像是被东西扎了屁股,愤然加速,步子飞快的朝终点奔去。 等到最后一个队员赶到终点,江古伦拿出计时器一看,九分二十三秒,体能最好的甚至只用了八分半钟,不错,不愧是最为精锐的战士。 见因为长跑而消耗了部分体力,队列变得有些弯弯扭扭,江古伦脸色陡然一沉,大喝道:“队列,立正。” 战士们如闻当头棒喝,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挺直了身子,将队列站得整整齐齐。 “稍息,休息三分钟。”江古伦清澈的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淡淡道:“都给我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三分钟后会有一个很有趣的节目上演。” 战士们闻言,心中又是一沉,短时间的接触让他们知道,这个嘴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的教官是个十足的笑面虎,只要他笑起来了,那定然没有好事。轻轻甩动手脚放松身体的肌肉,众人纷纷在猜测,待会将要进行的究竟是什么! 三分钟休息时间到,楚中云摘下墨镜露出俊逸的脸庞,嘴角亦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沙哑而低沉的道:“这个项目,由我来指导大家。”眼神扫过众人,见战士们脸上都是略感茫然,楚中云嘴角的笑意更浓:“战场杀敌,讲究一击致命,因为机会稍纵即逝,若是稍加迟疑,死亡可能就会降临在你的脑袋上。” “我现在将要测试的,是你们有没有一击致命的能力,徒手格斗,我报到谁的名字,谁就出列。” 楚中云这话一出,队列中顿时一阵骚乱。 这不是要跟教官打吗? 有些人心里没底,看教官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个恐怖至极的人物,而有些好战分子却是跃跃欲试,这俩教官一个看上去那么年轻,一个长得跟小白脸明星似地,也不知道真实实力怎么样。 “钟山,出列。”楚中云沉声一喝,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战士跨步而出。 钟山看着悠闲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楚中云,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也不敢乱动,竟是一时傻愣愣的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中云苦笑一声,随即肃然道:“钟山,难道在战场上你是想用眼睛把敌人瞪死吗?” 众队员哄堂大笑,钟山禁不住脸色一红,身子当即微微躬下,脚掌深深扎在松软的沙石之中,眼睛死死盯着楚中云,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不出则已,一出必然擒敌。 楚中云眉头轻轻一挑,心中也是略感惊讶,面前这个小子,竟然有八极拳的底子。 “唰”的一声,钟山猛然从地上弹起,迅捷的速度使得衣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瞬间欺近三米开外的楚中云,铁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破空声,直袭楚中云的面部。 众队员也不禁微感惊讶,他们平时跟钟山打的交道并不多,但也没想到这个有些木讷的汉子竟然一强至斯,就从这干脆利落的一下便可以看出,他的实力在三十六人中起码排在上层。 比他强的,估计没有几个。 楚中云心中暗赞一声,他在江湖上纵横这么多年,手上起码也有数十条人命,战斗经验更是极为丰富,如何看不出面前这个汉子此招乃是虚招,定是还留有后手。 如他所愿的朝左一闪,轻飘飘避过钟山的重拳,只见钟山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身子猛然一拧,脚下发力,瞬间转过身来,左手犹如紧绷的弹簧一般全力甩出,直奔楚中云的左下巴。 这一次劲道十足,势若奔雷,若是普通人,恐怕会被他直接打断脖颈。 楚中云却是不退反进,身子微微后仰,钟山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划过,然后向前一跨,竟是后发先至,恰好在钟山铁拳扫过的那一瞬间出现在他的身旁。 钟山再反应过来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死死捏住了他的脖子,他能感觉到,楚教官手上传来的力道随时可以将他的脖子捏得粉碎。 观战的众战士无不骇然,楚中云这一下动作并不快,但难得的是时机掌握得不差分毫,一退一进,用最轻松直接而又有效地方式完成了这一记完美的绝杀。 楚中云轻轻松开右手,摇头道:“实力虽然不错,但太鲁莽,战场暗杀讲究无声无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弄那么大的动静,是想敲锣打鼓告诉别人你要杀他是把?” 钟山满面羞愧的退回了队列,但楚中云的话却深深记在了心理,虽然有些刺耳难听,却结结实实的切中要害。 “下一个,王大勇,出列!”楚中云再次报出一个名字,一个身材中等的战士应声而出。有了钟山的经验,他毫不犹豫的一扑而上,对楚中云发动攻击。 三秒钟后,一道身影忽的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还好楚中云是用的巧力,并没有打伤王大勇,而且是摔在沙石地上,除了受到些摩擦跟震荡外,并无大碍。 楚中云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大勇,再度摇头道:“太毛躁,不知道探寻敌人的破绽,找到适当的时机再出手,这是杀人,不是赶着去投胎。” 王大勇也闷着头退回了队伍,如果说刚才队伍中有些人还在暗地里奚落吃瘪的钟山的话,那现在,就均是埋头不语了,一次是巧合,但两次呢?楚中云所展现出来的超强实力,似乎已经超出了众人的认知范畴,达到一个只能供人仰望的境地。 名字一个个的报,众战士也一个个的上场给楚中云摧残调教,但没有一个人撑过三招,不是被楚中云制住要害,就是被轻描淡写的击飞,而且,这还是楚中云全凭优异的身体素质,没有动用半分元气的情况下。 每击败一个人,楚中云都会指出对方的不足和缺陷,并且次次准确无疑的说中要害,让众队员们心中不禁恍然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在哪方面做的不好,需要继续努力。 一场一边倒的较量,一场三十六对一的较量,就这样在众人骇然的眼神中结束,呆呆的看着昂然立于场中央的楚中云,不止三十六个战士,就是一边的钟教官也是目瞪口呆,纷纷在心中暗道:“这家伙,他还是人吗?” “队列!”见众战士纷纷处于呆滞状态之中,江古伦跨步而出,沉声一喝。 “唰唰”的一阵整齐有致的脚步声,三十六人组成的方阵再度集结,整齐严肃得一丝不苟,相较于方才,队员们心中已经油然升起了一股激动之情,那是对强者的敬畏和膜拜。而怀疑和不屑的态度,已经在楚中云展现出实力后一扫而光。 江古伦依旧微笑着,刚毅的脸庞上挂着一丝狡诈而诡谲意味,淡淡的道:“今天下午的训练就到这里,明天,将是真正集训的开始,我希望各位做好充分的准备,因为明天的规定会更加严格,没有按照规定完成任务的,一律取消吃饭资格。” 见众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江古伦却仍是笑着,过了半响,才缓缓道:“不过,如果你们是真想提高的话,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绝不会让你们后悔,扳扳手指算也不过是十五天,眨眼就过去了,当然,这也是很刺激的十五天。” 说完,江古伦就跟楚中云大部离开了校场,钟教官一声令下,队伍解散。 是夜,晚饭后。 江古伦、楚中云以及钟教官三人坐在作战室内讨论明天的任务,刚才已经将特种部队配备的装备全数发下去,三十六个人人手两套,一套备用,在这十五天的特殊训练里,那三十六个倒霉孩子除了睡觉以及某些特殊的训练,就算是吃饭拉屎这身装备也是不能够解除下来的。 至于洗澡,除了游泳这项体能训练外,想洗澡?梦里去洗吧! 这半个月的时间,江古伦和楚中云也是不能离开训练营的,他们身为教官,自然不能带头违反纪律,所以,唯一的乐趣便是琢磨着如何整治这些小子。 将自己拟定的明天任务内容给楚中云和钟教官看了,江古伦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椅子的两只后脚撑地,一晃一晃着,漫不经心的问道:“俩位,怎么样,我这计划应该还行吧?” “不错,不错。”楚中云看着训练内容啧啧有声的赞叹起来,放下训练详单,似乎在憧憬着明天那些小兔崽子们精彩的表情,嘿然道:“这个任务计划整下来,明天那些小混蛋们不给你弄得怨声载道才怪,不过,也只有这样才合我的胃口。” 江古伦嘿嘿一笑:“那是,这个训练内容可是花费了我三天时间才罗列清楚的,当然,还有一些更加刺激的内容我没有写上去,不过日子还很长,我都会逐一实施的。” 钟教官心中愕然,有些心悸的看着面前这俩个恶魔般的男人,额角不禁隐隐见汗,不确定的问道:“江教官,你这训练计划的量,是不是大了点?可别明天一过,后天就都要送医院了。” “老钟,你就放心吧!”江古伦丢过来两根烟,自个也点上一根,老神在在的安慰道:“我这计划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担保没有任何问题,明天还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开,开胃菜!”钟教官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冒出来,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后怕,按照这上面的训练详单来说,已经是超出了人体极限,那开胃菜之后的主菜,难道是满清十大酷刑? 他不禁在心里默默为那三十六个倒霉孩子祈祷。 楚中云将烟点上,也是拍拍钟教官的肩膀,轻笑着道:“老钟,这是训练,不苦点怎么行,不瞒你说,我在八岁的时候就背着一百斤的铁块沙袋满山跑了,现在这些小子的素质虽然不错,可要让他们去练我八岁时的所练的功夫,别说一天,半天就保证给你整趴下了,这点量,真不算什么!” 面对楚中云轻松地语气,钟教官表面点点头,却是在心中暗暗骂道:他们能跟你比吗?丫的你就不是正常人。也太变态了!想来今天楚中云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钟教官吓了一跳,他在湖南省,算上军区跟武警总队,也是最上头的几个厉害人物之一,可还从没见过楚中云这种几乎已经变异了的超人,而且那个领头的年轻教官实力似乎也是深不可测,真不知道总队长从哪儿找到的这俩个变态人物。 “喂,小子。”楚中云拨了一口烟,将眼神转向了江古伦:“开胃菜说完了,再说说主菜吧。” 楚中云这话一出,钟教官也是竖起了耳朵,显然对江古伦那套恐怖的训练颇为好奇。 而江古伦却是极为yin贱的神秘一笑,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秘密!” “草,秘你个蛋呀。”楚中云双眸一瞪,撸起袖子恶狠狠地道:“小子,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可别逼我动手。”他天生就是个好奇心严重的人,那能容得别人吊他胃口,当下放出威胁的语气。 江古伦依旧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撮上一口烟,然后缓缓从鼻腔吐出淡淡的烟雾,悠然道:“楚教官,你老要动手可想清楚了,且不论你现在能不能打得过我,要是气力消耗过多,十天以后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楚中云心中一咯噔,强撑起的愤然神色瞬间垮塌下来,江古伦说得是,这家伙现在也已经达到了暗劲后期,虽然跟自己暗劲巅峰还有一段距离,可这小子还具有神妙的精神力,加上他那远超自己的力量体悟,能不能在他手上讨得到便宜还真是两说,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突破到化劲可还得靠他鼎力相助,不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楚中云苦笑一声,对着江古伦伸出大拇指,愤然道:“小子,你狠,不说就不说,哥我也不稀罕了,哥睡觉去。” 说吧跨步离开了作战室。 钟教官偷偷看看楚中云,又看看江古伦,心道果然,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还在楚教官那个变态之上,他们俩个,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古伦没空管钟教官脑子里想些什么,想到自个终于不用再夜夜笙歌、身心疲惫了,心情不由大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老钟,我也去睡了,你早点休息,凌晨五点准时集合。” “是,长官。”正在胡思乱想的钟教官听到江古伦这么一吩咐,赶紧站起身来啪嗒一声,身子猛然挺直。 江古伦哑然失笑,却是不以为意的走出了作战室,仰望着澄澈的夜空,轻轻呼了一口气,喃喃道:“这种感觉还真不错,也难怪,老爸那家伙会死心塌地的呆在军营里。” 一六六章 魔鬼训练 一六六章 魔鬼训练 次日凌晨五点。 当尖锐的长哨声划过夜空。江古伦等三位教官戎装整齐,笔直的站在校场上。 而三十六名队员,也已经集合完毕。 江古伦看了看表,四分一十二秒,又看了看队员们整齐的着装,不论是作战服、手枪、冲锋枪、以及各种装备,一应俱全,显然,这些家伙昨夜睡觉前就已经把全套装备都穿戴完毕了,不然动作决不可能这么快捷。 “李风云、刘勇、陈宽,出列。”江古伦沉声一喝,点上了三个队员的名字。 队伍中有三人脸色变了变,虽然不知道教官点自个的名是什么事情,但还是赶紧跨步而出,身躯挺得笔直,眼神炯炯的直视前方。 “你们三个最后达到,两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江古伦的语气像是冬天的寒冰,不带一丝热度。 三人愣了愣,脸上显露出一丝羞愤,犹豫了一会。还是按照江古伦的命令俯撑在地上,开始完成两百个俯卧撑的任务。 部队里,印刻在每一个战士内心深处的,始终是服从这两个字。 江古伦漠然的眼神从三人身上收回,然后环顾着面前的三十三个人,冷笑道:“看着他们三个做俯卧撑心里很庆幸是吧?不过我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幸灾乐祸,从现在开始,每一个项目最后完成的三人,均是两百个俯卧撑,所以,不论你们哪一个,只要不努力,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倒霉者,明白吗?” “明白!”三十三个人齐声回答,语气洪亮有力,但还是有少数者心中惶惶,他们自身的实力终究是比不过在场的其他人,也许,待会的任务就要轮到他们倒霉了。 等到那最慢的三个人将俯卧撑做完,脸色通红的退回队列中,虽然他们是最为精锐的战士,但是两百个俯卧撑也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身上还负重四五十斤的情况下,所以,等到俯卧撑做完,身体已经开始出汗。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 江古伦见三人退入队列中,沉声喝道:“现在开始今天第一个训练项目——武装越野,目的地,东南方向离此十三公里处的山坡下,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到达的,取消早餐供给。”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十三公里负重武装越野,一个小时!这不是要人命吗? 江古伦没给他们太多惊讶的空闲,高声喝令道“向左转,齐步跑。” 三十六个战士整齐的转过健壮的身体,迈开步子,拖动着沉重的战靴,朝东南方向跑去。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三辆武装吉普车和一辆军用卫星车。 出了训练的校场,就是一片荒芜的郊区,就连水泥公路都没有,有的也是泥土砌成的土路,在土路上跑了一段时间,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开始脱离队伍,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知道土路并不是最直接到达东南方向十三公里那座山的最短路程,其中要绕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弯。这样一来,肯定会耽误不少的时间。 有人这么一带头,其它人立即反应过来,一下子又从部队中分出一大部分人,快步窜入丛林之中,到最后,整个队伍三十六个人,还在土路上有节奏奔跑的,只剩下寥寥数人。 江古伦三人在后头的吉普车上安然看着,对两种做法也不做表态,事实上山路有山路的好,土路自然也有土路的好。 山路虽然大大缩短了行军的距离,但山路扭曲难行,战士们又不熟悉路线,很容易就走到死角,若是这一来一回的耽搁,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而土路虽然长达一十三公里,但它是直通目的地的,只要咬着牙坚持下去,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战士们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不论是乡间小道还是林荫树丛,一个个如灵活的山兔一样,在其中穿梭不息,借着凌晨微弱的光线,尽量找有人走过的小路行走,以期加快行军的速度。 虽然因为这样使队伍变得有些杂乱,但每一个人的方向感都极为不错,一直按照东南方向开始前进。 大部分人窜入山林之中。已经脱离了江古伦三人的视线,不过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通讯设备,江古伦完全能够依靠身后的卫星车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轰!”的一声,吉普车开始加速,呼啸着越过前头六七个战士,飞速朝目的地驶去。 十三公里的路程只用了十几分钟便已经到达,江古伦三人下车走入身后的卫星车中,卫星车的电子地图上有一片红色的点,其中近三十个点分布得很散乱,而其他六七个点是集中的,这就是三十六个战士的具体位置。 除了沿着土路兢兢业业奔跑的七个人,其余二十九个人全部分布在丛林之中,最少的也是三人一队,最多的达到六人,在丛林中不断摸索着,虽然前进的速度颇为缓慢,但因为距离上缩短了许多,与那七人土路组倒是有个并驾齐驱的态势。 江古伦注意到的是,有一个四人队突然甩开了山路的其他组,行进速度在一瞬间加快许多,开始朝目的地飞速逼近。 “看看,这四个人是哪四个家伙?”江古伦饶有兴致的下令,他倒也想知道。这第一次训练就能表现得如此杰出的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长官。”通讯员沉声应下,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按动,最后摁下回车键,卫星车瞬间锁定了在山路中奔跑的四人,他们一个个身姿矫健,反应灵活,就算在荆棘满布的山路中,也是一个个健步如飞。 “李林,李风云。刘勇,陈宽。”江古伦一一念出四人的名字,嘴角开始挂上一丝笑意,这个李林的素质看来还不错,他似乎是这个四人队的头,另外三人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就像山林中的野狼一样,能够敏锐的嗅到哪一条路是真正通往目的地的,这才是一个战士最应该具备的素质。 而李云峰,刘勇,陈宽,就是刚才接受惩罚的三人,他们心中肯定不服,所以强憋着一口闷气,想要证明给江古伦看,他们并不是最差的。 事实上方才那两百个俯卧撑,并没有让三人累得精疲力竭,对特种战士来说,两百个俯卧撑并不算什么,休息一会就能回过气来,也正是因为这两百个俯卧撑,让三人的身体活跃了起来,要知道在寒冷的冬天中进行武装越野,若是没有热身那肌肉是很容易拉伤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其他人并不敢冲得太猛,而他们三个却是冲在了最前头,直到被单兵李林后来居上。 除了李林这四人,其他山林组的人都行进得中规中矩,速度也不算太慢,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也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的。 江古伦没有一开始就把战士们整个死去活来的想法,毕竟一天的集训才刚刚开始,若是不吃饭,这些小兔崽子哪儿来的力气再让自个折腾。 “古伦,这个李林还不错。”楚中云竟是也记得李林的名字,这个冷漠精悍的特种兵,是昨天唯一挡住他一招的人。 “是不错。不过有没有足够的潜力让我挖掘,这还是两说。”江古伦不置可否的笑笑,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画面中的李林:“如果他的素质远超其他人的话,那么另外三十五个人就倒霉了,因为我的训练标准,只会按照最强的那个人来,把他的精力剥得一干二净的标准。” 除了楚中云,钟教官和那俩个通讯员听得江古伦略带阴森的话,均是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三十六人中的一员,不然被这魔鬼教官盯住了,皮都不知道是怎么脱的。 当江古伦在山脚下抽完第三根烟后,终于见到第一个人影从山林中钻出来,然后跑上了土路,朝这边奔来。 紧接着,他的身后又跟出了三个人。正是李风云,刘勇,陈宽。 江古伦瞄着表看了看,已经四十七分钟了,虽然走山路离目的地更近,但所耗费的体力和精力也无疑更多,在冬天,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天上的光线几乎等于没有,那么在漆黑的山道上穿梭,自然需要更加集中精神。 李林到达后,身子也已经有些踉跄了,拄着手中的冲锋枪,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汗珠像是流水般哗啦啦的淌下,浸湿了他脚下的黄土。 在他身后到达的三人更显不堪,几乎是要下意识的坐倒在地上,但被江古伦随意的一扫后,立即将这想法清除得干干净净,学着李林的样子,拄着冲锋枪抓紧时间休息。 “在最后一个队员没有到达之前,不许坐着休息,站直了,先放松放松身体。”江古伦冷漠的语调再次响起,眼神却是依旧瞧着那条大路。 四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然后甩动手臂和腿脚,尽量将紧绷的肌肉放松,他们知道,待会还有更加艰苦的训练等着他们。 四五分钟后,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到达,那七个土路队员也是赶在一部分人前面,率先到达了终点,十分钟后,最后一组人马也成功的到达了目的地。 江古伦看了看表,五十八分出头,离一个小时还差一分多钟,心中不禁颇感满意,从这次的武装越野来看,三十六个人的身体素质都十分不错,当然,运气也算是不错,时间掐得刚刚好,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就有人得饿着肚子进行今天上午的训练了。 最后到达的一组人很自觉地开始了两百个俯卧撑的加量训练。 等到时间恰好到达一小时整,江古伦喝令道:“原地休息五分钟,我现在再郑重的告诉你们一次,规定时间一到,才是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所以,只要你们提前到达目的地,就能够拥有更多的休息时间。”说到这,他嘴角又是挂上一丝笑意,语调转低,淡淡的道:“你们需要相信的是,每一天,除了睡觉,我给出的休息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想要有力气进行下一项任务,就得你们自己努力。” 江古伦说完,战士们原本因长时间奔跑而润红的脸色,瞬间便苍白了一分,一天的休息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天啦,这不是要人命吗! 江古伦懒得理他们的反应,在他心中已经有极为周到的计较,不会将你整死了,但包你躺倒床上后,三秒钟就能呼呼大睡。 五分钟后,队伍再次集合。每一个人都感觉身体有些酥软,就是体能最好的几个也不例外,全身上下的装备再加上作战服,起码得有二十五公斤,在这样的情况下越野十三公里,很少有人能吃得消。 江古伦昂然站在众人面前,指着山坡的北方:“绕过这个山头,就是湘江的一处浅湾,河宽两百五十米,给你们半个小时,绕过山头横渡到对岸,那里有今天早上的早餐,规定时间内没有到达的,我想,你们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战士们心中又是一沉,脸色更加惨白了一分,与跑步相比,游泳无疑要更加耗费体力,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常识,虽然河宽只有两百多米,但穿着这么厚重的衣服带着冲锋枪横渡过去,绝不会比十三公里的武装负重越野要轻松。 但在江古伦的命令下,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迟疑,他们既然进入了这个训练营,就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这些,都是必然要经历的。 全队转向,复又朝山头那边奔去,江古伦、楚中云以及钟教官加上数名战士,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绕过山头到达河岸已经是十分钟以后,战士们也不犹豫,纷纷将冲锋枪背在身后,也顾不得寒冷得刺骨的河水,紧要牙关朝对岸游去。 河边早已经安排好了军用的小艇,江古伦几人登上小艇紧紧吊在战士们的身后,虽然是严酷的训练,但还是要保证众人的安全,若是有人不小心抽筋了,还需要江古伦和楚中云下水去救才行。 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并不是上一轮表现得最好的李林游在了最前头,他在山地的行军作战中有着巨大的优势,但水性似乎并不是最好,已然落在队伍的中段,而最前方那人,竟然是块头较大的钟山。 他背着冲锋枪,双手有规律的滑动,奋力向前游着,因为身体素质出众,尤其是力量较为突出,使得二十多公斤的负重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他的力道把握得非常好,在水中还能够借力,透过水的浮力将一些较轻的东西托起来,这样便能省力不少。 江古伦蹲在船头,闻着有些腥味的河风,见战士们虽然嘴唇已经泛着紫色,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并没有出现脱力的现象,心中不由放下心来。 两百多米宽的河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要在二十分钟内横渡,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三十六个人都是有希望入选南国利剑的精锐,要想进入这个海军陆战队,必然得拥有极为出色的水性,所以,哪怕是落在以后一个的人,也是成功的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到达了河对岸,早已有战士在那边准备好了足够的饮水和罐头食物。 每一个战士到达河岸,从水面出来之后,都顾不得休息,迅速的跳动着身体,在这冰冷的河水中浸泡了十数分钟,全身上下早已冰凉,加上湿漉漉泛着寒气的作战服,若是不赶快将体表的热度找回来,身体是完全经受不住的。 规定时间一到,江古伦惩罚了最后到达的三个人后,便下令开始用餐,早餐时间规定为五分钟,然后休息五分钟,再进行下一个训练项目。 令江古伦欣慰的是,从集合到现在,受到惩罚的九人没有一个重复的,看来这些小崽子们争强好胜的心思还是挺重的,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用罢了早餐,江古伦马不停蹄的开始了下一个训练任务,这次并不是体能训练,而是锻炼士兵们的侦查和探索能力,以及团队之间分工合作的精神。 坐着小艇回到刚才是山脚下,江古伦宣布了任务计划。 山中已经提前埋藏好了九面小旗,小旗下方有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任务的执行方案,三十六人的方阵分为九个小组,每个小组四人,没有小组长,全看各人的配合意识,率先找到小旗的一组,便能率先明确作战的意图,然后有计划的执行下去,而没有找到小旗而又不能再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那么不好意思,中午你就饿着肚子吧。 战士们依次朝山林中跃去,开始搜索各处是否有人工踩踏过的痕迹,依靠这些痕迹,能够很容易的摸清哪儿埋藏着小旗,这是一个特种兵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所以,江古伦并不怕有人会找不到小旗,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别说南国利剑,现在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山林中虫蚁横生,随处都充斥着危险,尤其是吊在树上的毒蛇,更是暗中致命的猎手,不过战士们都身披作战服,能够很好的防御这些小怪物们的袭击,所以,行进得速度一点也不慢,探索广大丛林的同时,只需稍微留心潜藏在暗处的毒蛇虫蚁就行。 江古伦三人闲得无聊,开始猜测这九组人马谁能够率先找到小旗,事实上从刚才的丛林行军来说,李林所在的三组无疑是最有希望的,但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虽然李林带着三组在丛林中快速的搜寻者,但他们的运气似乎不那么好,传回来的第一个报告竟然是七组的战士。 “报告总部,这里是七组,我们已经找到了小旗,正按指示朝下一个目的地进发,完毕。” 江古伦略微回忆一下七组的人员,其中有个黝黑的小子似乎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应该叫罗刚,记得资料上说他父亲是个猎人,看来他秉承了猎人在山林中灵敏的嗅觉,这才最先探索到小旗的痕迹,拿起通讯器答道:“总部收到,七组,你们现在处在第一位,希望再接再厉。” “明白。”那头传来一声略带惊喜的呼声,随即是飞速朝下一个目的地奔去的脚步声,然后通讯器便关闭了。 李林所在的第三组是第二个寻到小旗的小组,这让江古伦不得不赞叹这小子优秀的山林作战能力,心中几乎已经提前将他定为七个指标的候选人,当然,能否进入这七个名单,还得看他以后的表现。 从七组传回捷报后,过了不到十分钟,其余八个组就依次传回捷报,均将小旗纳入手中,并迅速的执行下一个作战任务。 第二部作战任务其实很简单,每一组的队员到达任务中指定的地点后,将那块地方的情报全部传回总部,总部自然会下达下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说白了,也就是探索地域情报的任务。 几乎是最后一组找到小旗的人刚刚传回报告,李林所在的第三组就到达了任务中指定的地点,并将地域环境的具体情报一一汇报总部,然后江古伦便下达了下一个命令,让三组的人登上山头,取得山上已经插好的九面军旗之一,然后返回山脚。 在三组的人刚切下通讯器的同时,七组也到达了指定地点,俩个组一前一后朝山上奔去。 江古伦挺期待,这两组人马究竟是谁先到达山顶。 第三个到达目的地的小组和李林所在的三组之间相差了近五分钟,而最后一组竟是差了将近十分钟,这让江古伦很失望,看来这些武警战士出生的精英对野战军的作战方式还不是很适应——哪怕他们接受过最好训练,拥有极佳的体能,但不熟练并不是依靠天赋就能够弥补的。 所以,除了最为重要的体能训练外,江古伦还会将射击、侦查、野外生存、格杀技巧等各种项目一一试过,了解清除哪些人在一些特定的方面有超人一等的天赋,然后再综合评分,当然,所有的项目中最为重要的始终还是体能,这是成为一个特种兵的基础。 等到九组人马都朝山头奔去,江古伦看了看表,离规定的两个小时还有四十分钟,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山的过程虽然省力但容易出现危险,那前头两组人马可别因为赶着下山而发生意外才好。 很快就从山头传回来消息,七组和一组几乎在同一时间拿到了军旗,然后马不停蹄的朝山下赶。 江古伦心中正计较哪一组会成为这个项目的优胜者时,意外出现了,第三位上山的第一组人马,竟然以飞快的速度超山下狂奔,江古伦心中一凛,急忙命令通讯员将画面切过去,不禁哑然失笑。 这第一组的人马,竟是找到了一条直通往山脚下的捷径,一条平缓而顺畅的捷径,顺着这条路,他们的速度起码是其他几组人的两倍。 很自然地,第一组反超了三组和七组,第一个到达山脚下,第七组第二位,而第三组如其所在小组的组号一样,只能屈居第三。 江古伦注意到,这第一组竟然是由钟山这个大块头所领衔,看来他不止水性极佳,心思也挺细腻的,上山时知道先找好下山的路,这是一个特种兵应该具备的能力。 等到其余六个组陆续从山上下来,完成特定的惩罚后,江古伦在众战士痛苦的神色中再次下令,全队快速赶回基地,这一次,规定的时间同样是一个小时。 没有太多波折,几乎是习惯了江古伦折磨人方式的三十六个战士,只能埋头朝基地跑去,这次相对于来时又有不同,有些因为穿越丛林而差点未能按时到达的人老老实实跑起了土路,而尝到的甜头的李林等人,却是又从山林中返回。 回到基地已经是上午十点,休息了一会,紧接着的是力量训练,基本上是杠铃、哑铃、臂力棒和拉力器的训练,当然,力量训练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地,但江古伦将他稍微改了一下,十五公斤的哑铃用双臂朝两边平举着,然后平放在身前,五分钟内完成一百次。 这种方法是极为耗费力量的,也需要极为强悍的力量才能完成,所以,一百次下来,战士们的双手已经是酸麻欲死,但这还远远不够,一分钟内手推五十公斤的杠铃六十下,四分钟内拉力器完全曲张一百下,两分钟内臂力棒完全弯曲一百下。 就这样生生的折磨了战士们近两个小时,江古伦大抵知道了三十六人中那些人力量算好,才下令去换上另外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吃饭。 见到终于结束了半天的魔鬼训练,众战士们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待得江古伦走出健身房后,顿时一个个瘫倒在地,呜呼哀哉的大声抱怨,小声嘟囔着。 吃完饭后,休息了二十分钟,便是军姿形体训练:平举着八一式突击步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站2个小时。 任由寒风呼啸,脸上被吹得冷冽的风刀吹得涩痛不止,也不能动弹半分。 这是考验一个人毅力的时候,不论是站着不动保持军姿还是平举着八一步枪,其实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在严格的军纪和魔鬼般的教官面前,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 军姿训练之后,没有休息,便是射靶一个小时的训练,还好一动不动举了两个小时的枪,这再用步枪射击时枪也是端得格外稳当。 江古伦和楚中云、钟教官在一边看着,留心观察每个人的成绩,在军队里,一个合格的战士必须拥有一手极为精准的枪法,只有这样,在找寻的敌人破绽的时候,才能够抓住机会一击毙敌,而没有精准的枪法,除非你达到江古伦和楚中云这种境界,速度快过普通人的肉眼扑捉,不然就算其他方面再厉害,也终究是徒劳无用的。 射击训练中表现得最为出色的是一个叫莫封的战士,他在一个小时之内一共打出五百五十颗子弹,只有七十八颗子弹在八环以下,但最低也低不过七环,其余全是九环十环,打出十环的次数更是高达两百零八次。 这样的数据,只要稍加培养,他定然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超级狙击手。 射击完后,是为时一个小时的硬气功训练,倒功、劈钻、木棍击身等等,能够进入这个训练营的,无一不是军队中的佼佼者,一身的功夫自然也是极为出色。 如果按照江古伦他们的评判标准来看,三十六个人,几乎都达到了明劲初期,其中有几个甚至达到了明劲中期,那个有八极拳的底子,叫钟山的战士,便是其中之一,而沉默寡言的李林,竟也有这般身手。 硬气功练到极致,便能达到明劲后期的境界,到那个时候,普通人用非常锋利的匕首来袭击你,完全可以依靠肌肉的紧缩夹住匕首,不使它伤到内脏,并且自身所受到的伤害也会大大降低,不至于影响行动能力。 所以,在中**队里,硬气功几乎成为每一名特种战士必修的课程,这是能在战场上更好存活下来的重要条件,同时也是格杀敌人的利器。 硬气功训练结束以后,便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吃过晚饭,又是全副武装负重十五公斤越野跑十公里,当然,这次是来回十公里,不像上午,来回有整整二十六公里。 武装越野之后,是挂钩梯上下三百回,匍匐穿过三百米铁丝网来回三十趟,然后是八百米障碍穿越五次。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当每一个人都筋疲力尽,再无半分力气的时候,江古伦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此话一出,战士们纷纷瘫软在沙地之上,连呻吟的力气也欠缺,这一天无休无止的训练下来,他们身上的每一丝能量,都已经被江古伦耗得干干净净。 一六七章 茁壮的成长着 一六七章 茁壮的成长着 解散前,江古伦还每人发下一瓶足量的黑色药水。这药水是小黑膏用水稀释之后合成的,虽然药力减弱了许多,但还是有着祛除酸痛,恢复气力的神奇作用,若不是有这药水在身,江古伦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折腾他们,人的身体都是血肉长的,三十六个战士以前又根本没有尝试过这么激烈的训练,一旦身体长时间处在能量透支状态,那早晚会垮下来,而有了这药水之后,保证他们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 事实上中国的特种兵完成训练跟任务都不是靠的身体素质,而是依靠着坚强的意志,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住长时间的超负荷训练,只能依靠意志力咬牙撑着,也就是凭着年轻时的一股气血,过了三十岁,肯定落下一身的病根。 而江古伦的药水,不止是对这三十六个人有用,对全中国的军人甚至运动员。都有着极好的作用。 不过江古伦知道,这种药水一旦曝光,绝对会被国家一手垄断,然后作为军用物资使用,这种药水对军队的持续作战能力帮助太大了,而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就等于给了对方一柄匕首来刺杀自己。 见人手都要一瓶药水后,江古伦又大声提醒道:“每一个队员在睡觉前都必须将药水抹遍全身,因为这是帮助你们缓解酸痛跟疲劳的良药,若是不抹,明天吃不上饭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顿了顿,江古伦又补充道:“而且,这药水是你们这十五天的分量,那些块头大的,你可掂量着点,别到时候用完了又来求我,我可不会再给了。” 已然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的众战士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药水收在怀中,有些人甚至当场倒出来一丁点,然后费劲的抬起手在胳膊和肌肉表面抹上,很快药效就出来了,仰躺在地上舒服的呻吟着,感受皮肤上传来的阵阵浸透心脾的凉意,浑身仿佛都轻飘飘的。 发现有这效果,三十几个大汉当即将湿漉漉的军装脱下来,光着膀子迫不及待的将药水在全身涂了个遍,然后全部躺在柔软冰冷但有十分埂人的沙地上。享受着这好似全身按摩般的放松一刻。 江古伦见得众人这般模样,不禁嘿嘿冷笑道:“躺在地上很舒服是吧,是不是都不想睡觉了?那好,要不要再来个五公里负重武装?” 众战士们一激灵,当即从沙地上翻身而起,抱宝贝似地抱着那瓶黑色药水,也不知哪儿又来了力气,飞快的跑回来了宿舍,他们可丝毫不敢怀疑江古伦这个变态教官的话,若是晚一点,说不定这个死变态还真来个五公里,那还不如杀了自己算了。 江古伦无奈的笑笑,看来今天收获不小,至少,自己这个魔鬼教官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一边的楚中云见到众学员忙不迭逃窜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点上一根烟,恍然笑道:“原来你小子还留了这手,怪不得你敢这样折腾那些小子。” “嘿嘿,出来混,不留点后招怎么成。”江古伦接过楚中云递过来的一根烟,神色中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掏出火机点上香烟,深吸一口后随即吐出淡淡的烟雾:“训练计划既然是我拟定的,自然善后事宜也该由我来负责,不然今天一过,明天这些家伙全数不合格,我俩岂不是要卷着铺盖回家了。” “那倒也是。”楚中云笑着点了点头,略带审视的看着江古伦,嘿然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如此老奸巨猾,打一棒子给颗糖,不仅让这些小崽子们不心生怨恨,反而对你感激涕零,这招着实高呀。” 钟教官在一边听得也是微感心惊,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不由带着敬重,这个江教官虽然表面冷血无情,但骨子里还是挺为战士们着想的,不过他还是疑惑的试探性问道:“江教官,你那药水,难道真能让战士们明天完全恢复过来?” 江古伦眉头微挑,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道:“老钟,你要不信,我发一瓶给你,明天你跟他们训练一天,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呃,那个,还是不要了,我也就只是好奇,好奇……”钟教官连忙摆着手。额角已然有冷汗浸出,按江古伦的方法训练一天,自己就算不死,那起码也得脱层皮,这生意太划不来了。 “呵呵,老钟,别紧张,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江古伦拍拍钟教官的肩膀,随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忙活了一天,我也困了,就先回去睡了。” 说罢也不管楚中云和钟教官,懒洋洋的朝自个的宿舍走去。 ………… 次日一早,集合哨一响,队员们果然生龙活虎的跑了出来,全副武装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比昨天的状态还要好上许多,他们心中欢喜那药水果然有神奇药效的同时,却不知道江古伦的阴谋也悄悄笼罩在他们头上,因为状态恢复到满值,今天的训练量自然而然的有所加大。但众战士们没想到的是,竟然加了这么多。 事实上今天的训练内容和第一天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江古伦把第二个训练项目负重穿越河道改成了轻装游泳,沿着那条两百五十米宽的河道游十个来回,整整五千米。 这一下猛的之后,三十六个人几乎个个脱力,仍旧是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再继续进行下一个任务。 因为昨天已经进行过了探索搜寻的测验,所以江古伦今天安排众人进行了一次野战演习。 在场的三十六个学员都是特警出身,身体素质不会比特种部队差多少,但往常的训练方法和特种部队并不一样。所以必须检查检查他们在这方面的潜力如何,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他们是适合继续当特警,还是进驻南国利剑。 事实上不管是武警特警部队还是解放军的特种部队都是由解放军总参谋部制定的训练大纲,都进行如搏击格斗、射击、野外生存等的基础训练。但是由于执行任务的不同,所以训练内容也不同,武警特警部队多侧重于围捕、解救人质、反劫机、反恐怖等的训练,而解放军特种部队侧重为侦察、野战、渗透、敌后偷袭、刺杀等特种任务,海军陆战队则侧重在登陆训练。 因为地域的原因,无法实行登陆训练,江古伦便只能弄一次小规模的野战演习,其中包括侦查、渗透、敌后偷袭、刺杀等,这一次,对手只是王荣调过来的特警人员,江古伦暗地里还有计较,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个计划可能得等到到这个特别集训的尾期才能实行。 三十六个队员为红方,而特警人员扮演的贼寇为蓝方,红方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找到山上的贼窝所在,并潜入“贼窝”,刺探清楚情报,然后发动突然袭击,击毙贼寇的同时,也必须保证敌方控制的重要文件不被损毁。 若是在十二点之前没有完成任务,则判为任务失败,蓝方获胜,三十六个队员也将被江古伦处以极为严厉的惩罚。 交代清楚后,江古伦命令三十六人分为两队,昨天的训练中表现突出的钟山和李林分别为一分队和二分队的队长,全权指挥此次任务。 命令一下,两队人马分别潜上山头,开始探寻蛛丝马迹,找寻贼寇隐藏的窝点。 江古伦和楚中云安然坐在卫星车内,红蓝两方的全盘图像明明白白的显示在二人面前,蓝方窝在山腰处的一个小石屋内,小石屋周围覆盖着蔓藤和杂草,极为隐蔽。蓝方一共十九人,隐秘在四周实行戒备的有八人。 而且蓝方早已经将周围的地域全部摸清了,知道哪儿视野宽阔,哪儿适合阻击,哪儿不易于被敌人发现,因为贼军的据点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三十六个队员若是强攻,而敌军依靠地形紧守的话,那可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早晨的山林中雾气稀薄,露水缓缓在叶脉上滑落,钟山领着第一分队十八个人从西面上山,山林中长大的罗刚与另外两个队员在前方侦查探路,一路无阻,队伍的行进速度还算快,正在迅速的接近山腰处的敌军隐匿地点。 而李林带领的第二分队从南面上山,朝东面搜索,离贼窝已经越来越远,但是,很快第二组的成员就仿佛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掉头转向朝西面的贼窝而去。 李林在山林中的嗅觉极为敏锐,沿着那条线索,急速朝贼窝逼近,但他们与贼窝的距离还想隔很远,而钟山所在的第一分队,已经进入敌人的隐匿埋伏点。 终究是特警,没有特种部队那么出众的侦查能力,当罗刚发现对方在此地布置下陷阱时,已然晚了。 “啪,啪,啪。”三声枪响,第一分队当即有三人中弹,虽然是空包弹,但任务规定,中弹者只能倒下去。 钟山脸色一变,急忙下令道:“分散,隐蔽!罗刚……报告敌军位置。”他处乱不惊,命令很快下达下去,剩下的十四个战士迅速隐藏在山林之中。 罗刚伏在一颗大树之后,他刚才听声辩位,大抵知道了敌军在哪个方向,而且,从侦测仪上显示,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据点处有五个人飞速朝这边移动,显然是来支援的。 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从大树后伸出一点点,借着反面的光朝山林中照去,砰的一声轻响,镜子应声而碎,竟是被敌方发现了这一个小动作,一枪击碎。 罗刚脸上一喜,对着通讯器低声说道:“头,两点钟方向有一个,其余两个位置不明。”江古伦听得这话不由暗暗心惊,罗刚这家伙,竟然只是依照镜子碎裂时的感觉,就判断出了对方所在的位置,这份战场洞察力可不一般。 钟山又挑战通讯器,联系上李林所在的第二分队,道:“第二分队,第二分队,这里是第一分队,我是钟山,发现敌方踪迹。” 很快那头就传来李林的声音:“收到,请报出坐标。” 钟山将坐标报出来,那头了然的一笑,随即道:“第一分队,我们正在朝敌军所在位置赶来,大概五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钟山脸色一喜,朝后挥了挥手,小队中几个枪法较准的人立即找到合适的地点隐藏起来,一个枪口对准二点钟方向,其余搜寻隐匿在暗处的目标。 见吩咐妥当后,钟山又做了个包抄的手势,队伍中立即窜出六人,分成两组左右包抄敌方两翼,为了吸引敌军注意力,不让他们发现悄悄潜行上去的六名战士。钟山闪电般从大树后窜了出来,对着两点钟方向开了一枪,随后翻身一滚,滚到了边上的大树后,他刚才经过的地方随即被数颗子弹照顾住,树林中一时枪声大作,第一分队隐匿在暗中的神枪手成功将十二点钟方向的敌人击毙,而两点钟方向那个人,被钟山滑身而过的一枪唬住,竟是不敢再冒头。 但是很快,对方的五名支援队员就已经到达,分别潜入山林之中,敌军战斗力顿时倍增,而且,钟山派过去包抄对方的六名队员也被发现,三人被击中,不得已退出战场。而剩余的三人,不得不原路退回。 情况一时再度胶着,第一分队已经损失了六名队员,但还只击中对方一人,这样下去,别说突破封锁线,一冒头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击中,全军覆没的希望倒是更大。 无奈之下,钟山只能趴在地上纹丝不动,与敌军比起了耐心,但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若是十二点之前没有完成任务,今天中午的饭就将被取消,看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林的第二组身上了。 而另一边,二组的十八个人朝后侧对敌军形成包围,而后进行偷袭,李林亲自在前头侦测,一路潜行无阻,但很快,他就抬起了手,止住众人前进的步伐。 做了个分队的手势,指了指左边,随即分出六个人朝左边悄悄摸索而去,命令六人找一个隐蔽的位置,随时准备狙击敌军,随后又指了指前方那些隐秘的地点,示意八个人朝前头小心前进,而他自己,带着剩余的三个人朝绕过敌军的埋伏点,朝敌军的基地潜去。 前进的八人很快被隐藏在暗处的敌军发现,但他们心中早有准备,立时找到掩藏身体的有力位置,并时不时开枪反击。 而朝左侧绕过去的六人早已经严阵以待,听到枪响声,立即确定了对方所在的位置,神枪手莫封找到一个绝佳的隐匿地点,悄悄架起自己的自动步枪,等得对方枪响,立即对着丛林中迅捷的点射三枪,竟是完美无缺的击中三名贼匪,例无虚发。 而其余战士也是击中两名匪徒,对方一下就损失了五名战士。 匪军见得对方已经悄悄将自己包围,阵脚一时大乱,趁着还有余地急忙下令后撤,以免被对方包了饺子。而已经潜入敌方基地附近的李林听到这个消息,果断下令全队压上,穷追猛打,务必拖住对方的步伐。 从钟山那儿传来的消息,狙击他们的敌军达到七八人,而自己这边也有七八人,那留守在贼军基地中的敌人肯定不超过五个,这样一来,敌军的总人数应该是在二十人左右。 心中计较妥当,李林定了定神,紧紧握住手中的冲锋枪,他相信凭借自己这边四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基地中的人消灭干净,然后取得重要文件,但怕就怕战斗还没有结束,对方剩余的人已经快速回援,那样的话就糟糕了。所以,时间比李林四人来说尤其重要。 另外三人分散着潜伏在石屋的周围,一动不动,而李林则是窜到石屋附近,等待机会一举冲入,将对方当场格杀,以免重要文件被对方捣毁。 这时不远处的枪声越来越近,李林不禁心中一沉,快速下令众人隐蔽好,切勿让敌军发现,就在这时,从房间内冲出全副武装的两个人,朝枪响出快速奔过去,准备支援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战友。 二人刚走不远,李林便下令开枪,处在暗处中的另外三人当即扣动扳机,让十数米外处在空旷地界的二人成功退出战场。 正在同时,李林猫腰蹿入房间之中,石屋内有四间房,他能够听到一间房间内有人握住了枪蓄势以待,李林尽量不让自己发生声响,悄悄接近那间房间的门口,陡然扔进去一个黑色物品,让躲在门后的敌人注意力稍一分散,随即又是一道黑影窜入房间,门后那人慌乱之中略带惊恐的将枪口对准门口,扣动扳机,但转而却是一愣,这个黑影并不是敌人,而是一柄冲锋枪。 正在他愣神之际,李林从空中斜身飞入门内,手中的手枪连点两枪,均是打中对方的穿着防弹衣的心脏部分,虽然是空包弹,但在五米之内仍旧是有伤及性命的威力的。所以李林压根不敢往对方头上招呼。 门口那蓝队的长官苦笑一声,将头盔摘下,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然后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李林,微笑道:“恭喜你,完成了此次的任务。” 李林嘴角也挂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文件接了过来,心中稍微吁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今天中午不要饿肚子了。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必要,蓝队的长官通报自己已经“死亡”,任务失败,红队一方获胜。 红蓝两队停止交战,李林和钟山各自带着自个的队员汇集一处,钟山对李林憨憨一笑:“李林,还好有你,不然今天中午的午饭怕是泡汤了。” 李林摇了摇头,认真的道:“别这么说,没你们拖住一半敌人,我们也无法突破封锁线,到达敌军据点附近。”他看向身边的众人:“这次的战功是大家的,正是因为我们分工合作、配合默契,才能成功完成这次的任务。” 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倒还挺煽动人心,领袖气质在这一瞬间显露无疑。 江古伦在卫星车上看着,不禁也心中暗自赞赏,从李林这两天表现出的实力来看,确实已经具备了一个特种兵应有的素质。他看了看表,随后对着通讯器高声道:“红队的全体队员注意了,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内没有达到山脚将文件交到我手中,即为任务失败。” 三十六名战士听到江古伦的声音,下意识的朝手中的怀表看去,不禁都是脸色大变,刚才只顾着欢喜于完成了任务,竟然忘记了还有时间规定一说。 当下再不犹豫,一个个飞快的朝山脚下窜去,如狂风卷过落叶,一瞬间三十六个人便消散无踪,看得一边蓝队的战士一愣一愣的。 为了中饭,为了下午能不空着肚子训练,战士们一个个卯足了力气,终于在十二点之前到达了山脚下,李林拿着文件冲在了最前头,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完成的任务就这样打了水漂,一边看着表一边加快脚步,终于掐着时间到达了昂然站在山脚下的江古伦面前,气也顾不得喘,挺直身子敬了个军礼,然后将文件递到江古伦手中。 江古伦接过文件,然后随意的回了个军礼,淡淡的赞赏道:“李林,表现得不错。” 李林身子一抖,脸上呈现出一丝炙热之色,身躯也挺得更加笔直了,这江教官这三天来可半个人都没夸过,今天有幸被他赞扬,让李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能力被他认同了? 既然任务成功完成,江古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刚才的任务中退出战场的人,还是无一例外的两百个俯卧撑,然后跑步回基地,其余人一律坐车。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虽然这只是演习,但如果是真实的战场,他们就不可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了。 而没有退出战场的人都是喜不自禁,他们有点不敢相信,在江古伦这个魔鬼教官手下竟然还能有这样舒服的待遇,坐车回基地跟负重武装越野回基地比,不要太过舒服。 回到基地,吃完中饭之后又是残酷而严厉的体能训练,其中还参杂着爆破能力的考核和悬崖的攀登,以及昨天的搏击和穿越障碍物等等,这次训练持续的时间较昨天稍长,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江古伦才下令解散。 接下来的日子对队员们来说是单调而痛苦的,每天除了能将每个人的精力剥削得干干净净的体能训练之外,就是对各种作战素养的考核和潜力挖掘,不论是格斗技巧、射击技术、野地生存能力、丛林地域阅读能力,潜入敌后,分抄包围等等等等。 当然,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中,加上小黑膏药水的强大恢复能力,每一个战士的体能也在飞速上涨,同时对特种兵这个军队中的特殊存在也理解得更为透彻。 江古伦主要是负责记录考核战士们的数据和下达训练任务,而搏击技巧则是由楚中云来指导,至于其他训练事宜,则是由钟教官来负责。 时间转眼就又过去了十天,在这十天里,江古伦和楚中云还特意锻炼了战士们的六感,不论是听声辩位、眼睛观察能力,抑或心头的下意识判断。 其实人的潜力是最强大的,听声辩位可以依靠将精神集中而完成,两个战士在十五米外轻声说话,另一个人在一边听,必须将二人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才算合格。 双眼的观察能力则靠看幻灯片来锻炼,一张幻灯片出现的时间为零点五秒,图中有一定数量的人和各种颜色的环境,看完后必须将数量以及颜色正确的报出来。 心头的下意识判断则靠暗房中突如其来的危机来锻炼,一开始许多战士还适应不了,但渐渐习惯后大多数能应付自如,而其中进步得最快的,无疑将成为七个指标的有力竞争者。 虽然有些人进步不是很大,但这是相对于那些最为出色的几个人来说的,如果是较与平常的训练,三十六个战士,每一个人都取得了匪夷所思的进步,如果说南国利剑特种部队有一个选拔标准,那么在场的人大部分已经达到了标准。 其中有一些在训练的前段时间表现得不尽如人意的战士,在后来的训练分外刻苦认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这也是他们自己所料想不到的。 也正因为这样,虽然战士们嘴里还是暗骂江古伦是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教官,没有任何人性可言,但心中对他的敬佩和尊重,也是悄悄扎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一六八章 疯狂的冷雨夜 一六八章 疯狂的冷雨夜 黑夜中,寒风呼啸而过。漆黑的天空中雷电交加,大雨瓢泼而下。 江古伦、楚中云以及钟教官三人无声的出现在了校场上,豆大而寒冷的水珠击打在脸颊上,让人生涩的疼痛,紧致的教官服因为浸水而愈发沉重,但他们仍旧面不改色,冷冽的眼神凝视前方,静静地看着飞快从宿舍中跑出来的战士们。 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严整的队列在瞬间成型,江古伦满意的看着这群由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战士,沉声喝道:“很不错,虽然是训练以来第一次紧急集合,但是你们体现出了一个军人应有的素质。三分二十九秒!这个成绩,足以让我用正眼看待你们。” 虽然在雷雨夜之中,豆大的汗珠击打着沙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但江古伦的声音依旧传到了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听得他略带赞扬的话,人人挺直了胸膛,仿佛接受是接受神圣的洗礼一般。 “现在,五千米负重长跑,规定时间十七分钟。未能按时完成者,一千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江古伦指着那宽大的沙场跑道,声音比冬夜中的冷雨还要冰凉。 战士们早已习惯江古伦这种语气,平静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炙热,想要按照江古伦的要求挑战自身身体极限的炙热,一声不吭的埋头跑上跑道,开始有节奏的摆动着双臂和双腿,一圈一圈完成这个看似艰难的任务。 随着战士们身体素质的提高,江古伦的要求也在同时相应提高,比如以前身上的负重是十公斤的背心和五公斤的绑腿,现在已经分别上升到二十公斤和十公斤,加上全身的装备大概有五十公斤左右,还有寒冷的冬雨和浸透进衣裳内,如此下来,身上怕有七八十公斤的负重了。 从负重二十多公斤到现在这种境地,这般快的提高速度,就连钟教官也是暗暗乍舌,但三十六个战士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中竟然全部撑了下来,而且已经逐渐习惯这种程度的训练,这让钟教官心惊的同时,也不得不得佩服江古伦的手腕。 五千米的负重热身跑对战士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已经被江古伦磨练得极为强悍和敏感,强悍是强悍在意志力上,因为有了小黑膏用来恢复身体疲劳,就等于坚持完今天明天有事新的一天,这对战士们来说无疑是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但江古伦也警告过他们。不要试图依赖那黑色的药水,因为这半个月之后,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这种东西了,所以,在有外力帮助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努力提高自己成为了每一个战士心中的想法。 而敏感度,就是江古伦那前所未有的精神训练法所锻炼出来的,不然今天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紧急集合,战士们也不可能反应如此迅捷,做到三十二十九秒的好成绩。 八百米的跑道跑完四圈,江古伦已经开始冒着暴雨大喊:“十六分一十秒了,最后面那两个,你们他**的给老子快点。” 此时最快的那个才刚刚过了四圈,而最慢的两个人起码还有将近三百米,但听得江古伦的怒吼声,一个个就跟发了狂的豹子般,奋力开始向前冲,他们这一冲,前头的人自然也开始冲刺了,因为谁也不想落得最后三名,那可是要完成两百个俯卧撑的。 这十几天来。一旦在同一天被惩罚两次,就会成为部队中的笑柄,其他的人都为因此而看不起你,就算有些人嘴上不说,但他看向那个被惩罚两次的倒霉蛋时,眼神肯定带着不屑。 十六分五十五秒,江古伦心中暗自点头,四十五秒的时间负重一百多斤冲刺两百六七十米,这个成绩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就算真正的特种部队估计也就这个水平,甚至,比这些小崽子还要差。 没有过多的休息时间,队列很快再次集结整齐,每一个人都在粗重的喘息着,不说一句话,为自己争取足够的休息时间,以江教官的性格,接下来肯定还有更加恐怖的节目。 “不错,能全数在十七分钟内完成,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你们,已经全部成为了一名合格特种兵。”江古伦今天心情显然也还不错,竟然破天荒的接二连三夸赞战士们,他微感满意的眼神环视每一个人,脸上的赞扬渐渐收敛起来,沉声道:“不过,你们还没有特种兵必须具备的一种东西,那就是在战场上生存下去所需要的冷血无情,你们必须知道。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而从战场上存活下来是基础,一个合格的军人,只有钢铁般的意志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不带一丝温度的冰冷感情,与战友相互扶持帮助,对敌人冷血而不择手段,这就是特种军人,甚至在一些关键时刻,你们还要亲手解决掉已经失去战斗力,只能等着被敌军俘虏的战友,明白吗?” “明白!”三十六名战士齐声大吼,江古伦铿锵有力的话像是铁锤一般重重敲在他们的心间,众人精神不禁一震。 想当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先把你的感情给埋起来,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但江古伦今天会让他们领悟得更加深刻。 “现在,听令……一排、三排,向后转。”江古伦一声令下,一排和三排的战士整齐而有序的转过身子,面对自己身后的战友。 江古伦的战靴在水洼中有力的跨过,脸色像是千年寒冰那般冷漠。他一步步走过来,冷冷的看着每一个战士,语调高亢而透人心脾:“现在是凌晨…,直到凌晨六点,你们谁有能力在三十六个人中间站立一分钟而不倒,便可以提前回去睡觉。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攻击任何人,每一个人也将有可能受到任何人的攻击。条件只有一个,不准击打下面、后脑、太阳穴,其余地方任意,不论你使出何种卑鄙的手段。只要你成功的站立了一分钟,就是这次训练的胜利者。” 江古伦见众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精彩,嘴角不禁划过一丝冷冽的笑容,又是高声补充道:“在这里,你们不是战友,你们是生死相搏的敌人,没有情面可讲,想回去睡觉,就掀翻你面前的敌人,而留到最后的,就算是六点钟,也得六点半给我准时参加训练。” “好,现在开始。” 随着江古伦的手一挥而下,战士们也再不犹豫,此刻没有任何人将面前的人当成自己的战友看,那是敌人,那是阻碍自己明天正常训练的敌人,只有掀翻了他们,才能回到暖和舒适的被我中去,所以,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但要想在三十六个人的大混战中站立一分钟,又谈何容易,这三十六个人的搏击实力虽然也有高矮参差,但没有一个人是遥遥领先其他人的,就算是战力最强的钟山,同时面对三个人的攻击他也吃不消。 所以,除了本身强悍的战斗力外,合理的利用战术也将成为这次作战的关键。 瓢泼大雨愈发狂暴,夹杂着冷得刺骨的寒风,若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天气中走一走恐怕也是件挺痛苦的事情,但三十六个人却毫无顾忌的挥洒着汗水,他们的战争像一个炙热的火炉,燃烧着每一个人的能量和热情,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水花哗啦声,铁拳铁腿相撞的闷响声,因被击倒而不甘的怒吼是声。汇聚成一曲令人热血沸腾的交响曲。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站立十秒钟以上,只要是站着的人,都会受到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有人开始体力不济,于是站得最长的人达到了三十秒钟,但也仅仅只是三十秒钟,很快就又会被人拖到满室水洼的地下。 一个小时以后,当所有人都有些脱力的时候,体能和力量上的差距逐渐显露出来,场上稳稳的站着两个人,十几天来一直表现得几位杰出的钟山和李林,他们相对而立,冷冽而坚毅的眼神都停留在对方身上,江古伦已经开始倒数十个数。 他们,竟然是站立了五十秒。 边上的人也逐渐想通了,走了这两个强人,才有机会争取到更多的机会,所以一时没有人再向他们出手,但钟山和李林的眼神却在告诉大家,他们不会让对方与自己同时成为站立一分钟的人物,这是他们的骄傲所不允许的。 而且,他们俩也早就想用行动告诉大家,到底谁才是这个训练营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九!”当江古伦把数字报到九的时候,两人开始动了,钟山长于力量,但他的速度也绝对不慢,哪怕已经苦战了一个小时,仍旧十分迅捷的朝李林扑去。 但他快,李林更快,侧身一躲,一记霸道十足的鞭腿横抽像钟山的头部,钟山抬起左手稳稳一挡,脚尖猛然钉如水洼的泥沙之中,腿部肌肉猛然紧绷,全身的力气再瞬间汇集到左肩肩膀上,沉身,冲撞。 八极拳,贴山靠! “八!” 李林脸色微微一变,不敢硬抗着势大力沉的一击,双手摆在胸前借着钟山的力气向后一退,凌空倒飞出去,但他的柔韧性极佳,在空中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翻身落下时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将身子给站得稳稳地。 “七……六。” 钟山早已经料到了这一步,身子飞速赶上,出现在李林的落点下,李林刚一落地,就见得钟山的铁拳已然朝自己的面门招呼而来,当下使出一个铁板桥,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凌空翻起,铁腿钻向钟山的宽厚的胸膛。 “五……四。” 四字的音刚落,只见钟山接连倒退两步,虽然受了李林一击,但他依靠着钢铁般的身躯硬生生承受下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而李林,他已经转守为攻,猛然一声大喝,飞身便是一记侧踹直奔钟山的胸膛。 “三!” 李林的动作干脆凌厉,尤为迅捷,钟山想要躲避已经是不可能了,他紧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炙热的战意,大脚再次深深地钉入沙土之中,刚才是左肩,而这次是右肩,又是贴山靠。 “二!”江古伦报到这个数的时候,眼中闪烁一道光芒,李林依靠快速奔跑所到来的巨大冲击力,而钟山凭借全身上下的力气集中一点,这次对拼,谁胜谁负还真的有些难以预料。 铁腿和肩膀轰然相撞,两股巨大力量的对拼使得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钟山收回肩膀站在原地不动,而李林却是在空中了使了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地上。 “一分钟到,钟山,李林,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江古伦一下令,钟山和李林便收回了停留在对方脸上的眼神,各自朝自己的宿舍走去,他们身后,是三十五到羡慕的眼神。 除了那三十四个战友外,但满心不情愿站在寒风冷雨中的楚中云也着实挺羡慕这俩家伙的,他倒是想跟江古伦提议下,让自己也去上面站一分钟不倒,然后回去睡觉……那该多好。 紧张激烈的拼斗再次开始,这一次,因为已经耗费了极多的体力,使得成功站立一分钟的人开始接二连三的产生,有时候甚至有四五个人同时达到规定时间。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天空中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三十六人中最后一个战士也走回了宿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用那小黑水来擦拭擦拭身体,然后再好好休息休息,不然一个小时后的训练是决计吃不消的。 等到战士们都回了宿舍,冰冷的雨也已经渐渐小了下来,江古伦将身上那件沉重的军装脱下来,露出里头紧致的绿色军用背心,随后将衣服上的水一股脑的拧出来,脚下的水洼顿时又扩大了一半。 相比于战士们来说,他们三人虽然没有打斗,但无疑要更加难受一些,冷冷的雨一滴滴落在头上、身上,偏偏还只能一动不动的死死站着,江古伦和楚中云倒还好,钟教官已经是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嘴唇泛着紫色,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赶紧学着江古伦的样子将厚重的战斗服脱了下来,随后光着膀子在冷雨中打起了军体拳,好一阵后,身子骨才略微感觉到暖和些,脸色也红润了一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雨夜逐渐停了下来,湿湿的空气中有一种空灵的舒适感,清新好闻,三人没有再回宿舍睡个回笼觉的打算,竟是都开始在操场上进行起了晨练。 楚中云起手甩出他的八卦掌,行若游龙,飘逸如风,身子有规律的甩动之间,让人感觉飘忽莫测,一下下好似轻飘飘的毫不着力,但钟教官却能感受到他那对肉掌的巨大杀伤力,一招一式赶紧利落,简洁有效,完全不像电视中那些武术套路般花俏。 而江古伦也练开了他的形意拳,最擅长的崩拳,最霸道的炮拳,最迅捷的钻拳,最凌厉的劈拳,最劲道集中的横拳。随后又是练习龙、虎、猴、马、蛇、鸡、燕、鹞、鮀、蛇、鹱,鹰、熊等十二行拳,再配上手法、身法、腿法、步法,甩起套路来的动作迅捷无比,如天空鸟迹,让人扑捉不到源头,身上的水珠随着招式的耍开而不断朝四周飞落,一套功夫耍完,江古伦和楚中云原本已经湿透的衣服竟然干了大半。 这种奇怪的景象,看得一边的钟教官瞠目结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江古伦的楚中云,见他们二人神情轻松,精气神仿佛在这一套拳之后全数恢复过来,眉宇中透出亮眼的红光,头上更是在冒出轻微的热气,那是身体表面的水珠被蒸发了。 “老钟,傻站着干什么,你的衣服这么湿,你就不回宿舍换掉?”江古伦耍完一套拳之后,将钟教官在一边已经傻了,不禁颇为担忧的问。 “呃……好的,就回去换……”在江古伦的喊声中,钟教官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见面前的二人衣服都已经干透,心中不由大感奇怪,他们两人,究竟是怎么做到。 “快点去吧,站了一晚上我看你也冻得够呛了。”江古伦随手在钟教官身上拍了拍,身上的原力透过手臂传到他的身体内,沿着他的四肢百骸游走了一周,随后收回到自己身体内。 钟教官顿时感到全身由内自外的暖和,冰凉的感觉一扫而光,他看向江古伦的眼神也由诧异转换成了感激,点着头道:“那好,我先回去换衣服,待会就过来。” “快去吧,快去吧。”江古伦挥挥手,待得钟教官走远了,他昂头感受着雨珠敲打在脸庞上的舒适感,心中畅快无比。 这夜,果然是一个疯狂的冷雨夜。 一六九章 七人名单 一六九章 七人名单 时间悄然飞逝,这样的日子转眼又过了两天。 一月二十五号下午…,宽大的校场上,今日阳光明媚,除了那呼啸着的风依旧冷得有些刺骨外,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天气。 今天是为期十五天训练的最后一天,除了上午所有训练依旧按照正常情况进行外,江古伦取消了下午的训练,因为今天必须做一个最后的总结,指出哪七个战士能够留下来,而其余的人将要离开。 这是十五天来,也是自从江古伦训练他们以来,战士们穿得最轻松的一次,全身上下就是一套军绿色的训练军装,不是战斗服,没有冲锋枪要扛着,也没有诸多东西背负,更没有负重的沙袋绑腿和铁块。 但此时此刻,虽然全身上下一身轻,但战士们的心里,却格外沉重,因为江古伦宣布最后名单的那一刻,他们其中有大部分要卷着铺盖离开。 在这个艰苦的训练营中呆了半个月,与江古伦这个魔鬼教官和楚中云那个武技恐怖之极的教官相处下来,战士们心中已经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不止是因为不想离开,更多的,或许是对这些人和这些事的浓浓不舍。 比如每次都会坏笑着整人的江古伦,比如从没人能在其手下走过三招的楚中云,比如总是跟在两个教官身后跑的那憨憨的钟教官,比如沉默寡言的李林,比如战斗力极强的钟山,比如冷静精确得好像一步冰冷机器的神枪手莫封,比如朝夕相处,一起训练吃苦,一起光着身子用黑水涂抹全身,甚至胯下的那些好兄弟,比如……许多许多,每一个心中都不禁憋着一股气,此时此刻的感受,就好像在八一军旗的荣辉下授衔时那般激动人心。 江古伦昂首站在队列前方,平静的看着众人,语气终于不再那么严厉,也不再带着戏谑,如水般淡淡道:“十五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我知道此时你们还高兴不起来,不过身体可以暂时先放松放松,从今天开始,再没有人每天逼着你们去完成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没有人动不动就不给你们饭吃,而我和楚教官,也即将离开这个地方。” 众战士的脸色逐渐黯然下来,双眼中泛着一种莫名的东西,紧紧盯着江古伦和楚中云,事实上在他们心中,已经将二人放到了一个十分神圣的地位,虽然俩位教官很严厉,尤其是江教官,不把大伙整残了是决不罢休的。 但在这十五天来,三十六个战士学到了太多太多,也成长了太多太多,不论是战术素养,实战能力,搏击能力,体能耐力,感应能力,或是其他各方面的能力,在高强度得完全能够挖空人潜能的训练之下,均是提高了两倍不止,有些勤奋刻苦的,甚至提高了三倍有余。 这样匪夷所思的提升数据要是说出去,相信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相信,但就在这,就在他们自己身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十五天,每一天都在挑战人体的极限,每一天都达到人体的最大负荷,但这一天一过,依靠着小黑水,睡一觉后便又能完全恢复过来,战士们才能如此疯狂的训练下来,从而将身体中的潜力最大限度的挖掘出来,成长提高得如此之快。 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两个优秀的教官所给予的。 “在走之前,我想跟大伙说一些废话。”江古伦的脸色严肃起来,颇有感叹道:“你们都知道,这次南国利剑的指标只有七人,所以,你们三十六人中只有七个人能进入中国南方这个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其余的,都将回到地方继续当自己的特警,但我要告诉你们……”江古伦的语气陡然提高,大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江古伦亲手调教出来的,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进入南国利剑的条件,只是,因为只有七个指标,我不得不选出你们中最好的七个人,代表我们湖南武警总队,也代表你们这三十六个人的小队伍,去加入中国最精锐的特种大队之一,从而赢得辉煌和荣誉,明白吗?” “明白!”每个人都重重跺了跺脚,嘶声裂肺的大声回答着,他们从没有这么激动的回答过江古伦的话,但这一刻,已经由不得他们不激动了,心中那渴望进入七人名单的热切心情,也逐渐变得平和起来,只要是最厉害的七个人,那他们都心甘情愿。 见战士们都表现出极为良好的态度,江古伦不禁点了点头,双手随意的负在身后,沉声道:“现在,我开始公布七人名单,点一个人,便出来一个。” 顿了顿,见战士们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神色中也有些紧张和期待,江古伦才高喝道:“李林,钟山,出列。” 二人应声出列,在所有训练项目中表现得最为杰出的两人,他们是毋庸置疑的七人名单之一。 “莫封,罗刚,出列。” 听得江古伦点到自己的名字,莫封脸色依旧冰冷,标杆般的身体跨步而出,作为三十六人小队中枪法最神准的人,他确实有资格成为七人名单之一,而且,他的近战攻击能力也不俗,比钟山弱上一分,几乎能跟李林比肩。 而罗刚,他则是满脸欣喜,嘴角荡漾着开心的笑容,但还不敢太过明显表露出来。 对于罗刚的入选,众人也是心悦诚服,这个农村出身的小子有一颗极为好用的脑袋,反应灵活迅捷,对丛林的阅读洞察能力胜人一筹,山林作战很有一手。虽然他各个方面都没有太过突出的能力,但其全面的综合素质,也足以让他成为七人名单之一。 “刘勇、龙振、汤皓龙,出列。”江古伦又是沉声一喝,叫出了最后三人的名字,这最后三人,虽然不像前头四人那般出彩,但无一不是最为刻苦勤奋的队员,他们依靠自身加倍的努力,在训练的后半程将实力成功提升到前八,也正因为这样,才引起了江古伦的注意。 这三个人的达标,同样让人心服口服! 一七零章 回归都市 一七零章 回归都市 三十六人的队伍分成两列。一列七人,一列二十九人。 钟山以及李林等七人昂然站立在三个教官面前,冷峭的寒风如刀般刮过,依旧不能使他们的身体有丝毫动弹,如一杆标枪竖立。 江古伦凌厉的眼神在每一个人坚毅的脸庞上扫过,声调不觉提高了几分,大声道:“你们七个,通过了这次为期十五天的考核,将成为湖南武警总队保送去南国利剑的成员,希望你们在南国利剑努力向上,不要给我们三个教官、还有你们身后的二十九个战友丢脸!” “是的,长官。”七人挺身而立,齐刷刷的举起了右手,对江古伦三人做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个军礼其中,所蕴含的已经不仅仅是尊敬,还有感激,荣耀,以及奋发向上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飞快驶进校场。后轮子猛然顿住,卷起一股股沙尘,然后稳稳当当的停在所有人面前。 王荣一身戎装,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身边还陪着两个校官。 待得走到江古伦三人面前时,江古伦和楚中云二人立即很是随意的跟他行了个军礼,二人可没有太过尊敬面前这个中年大叔的意思,尤其是楚中云,他也就是来逗逗闷子,跟王荣这个少将八竿子打不上关系,压根没必要有太多礼数。 王荣也不以为意,右手随意的回了个军礼,然后笑着问道:“怎么样,江教官,楚教官,战士们的考核结束了吗?” “是的,长官。”江古伦脸上也正经起来,指着站在前排的七个人,朗声答道:“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选拔出了队伍中最出色的七位战士,他们七人,完全有能力,也有资格,成为南国利剑特种大队的一员。” “噢,是吗?”王荣笑呵呵的看着江古伦,见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着自己面前这些精锐的战士。满是笑容的脸上也渐渐严肃起来,高声道:“同志们好。” “首长好!”战士们身体一震,胸膛挺得更高,齐声回答。 “同志们辛苦了。”王荣继续说着这老掉牙的台词。 “为人民服务。”战士也乖乖的回答着,但语气中却没有那种不耐烦的感觉,而是发自内心的热忱与身为军人的骄傲与自豪。 王荣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开始集中在前头的七位战士身上,他也是几十年的老兵了,而且还参加过战争,对于面前的战士具有多大的力量,他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一个个黝黑透亮,因为在寒冬之际进行严酷的训练使得皮肤有些干裂,但精神却是格外抖索,人人面露红光,鼓鼓的肌肉撑开包裹在外头的紧身军装,让人觉得里头似乎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王荣再次点了点头,神色中透出一股欣慰之色,转头看向江古伦,轻声夸赞道:“古伦,做得不错,这些小崽子比一个月前壮实多了。”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微笑。挑眉轻声答道:“那当然,我总不能让您老失望不是。” 王荣也是脸上挂着笑容,饶有兴致的道:“总不能你口头说我就相信吧,拿点实际行动出来!” “是的,长官。”江古伦应声跨步而出,随即对着前排李林等七人下令道:“众战士听令,队列……” 李林等七人闻令脚步一顿,同时转身朝队伍中跑去,很快三十六人集结而成的四排方阵即列队完成。 接下来,在江古伦的命令下,三十六名战士给王荣演示了近身格斗、射击、限时障碍穿越、投掷手榴弹、攀岩山峰等各个项目,表现出完全不亚于任何一支部队的强大战斗力,尤其是在战斗中敏捷的反应能力和那恐怖的耐心,就是王荣看了也不禁有些心惊,虽然他早听说江古伦的训练考核方法有些严酷,但他可没想到能够让队员们提高这么多。 等到检阅结束后,三十六名战士又集结成一个长方形方阵,静待王荣的指示。此时他们的脸上已然满是自信,事实上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轻装训练竟然是如此轻松,十五天前一些完成得还颇为费力的任务,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在江古伦的命令下,李林等七名战士又是站了出来,王荣静静地看着他们,并不高大的身材中透露出一股将军应有的威严,朗声道:“你们七人,是武警总队中最为精锐的战士,你们将进入南国利剑。成为一名最为荣耀的特种兵。明天……你们七人将代表我们湖南武警总队前去广州,参加一次广州军区所辖所有军区联合举行的野战演习,在这次演习中,你们的对手将是其他军区或者武警总队最为精锐的战士,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到属于你们的尊严,属于我们武警总队的尊严。” 王荣一腔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说完,七名战士眼中已经露出了炙热的光芒,一个个昂首挺胸,大声答道:“是的,长官。” “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不愧是江教官和楚教官这样的人物亲手调教出来的。”王荣语带赞扬的回头转头看了看江古伦和楚中云,随即又是大声道:“我相信你们在这次演习中能够取得最好的成绩,这不仅是对你们自身能力的肯定,也是为了回报辛辛苦苦带你们训练的两位教官,以及你们身后对你们满怀期盼的所有战友,告诉我,你们有信心吗?” “有!”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陡然响起,战士们的情绪一个个激烈高昂,充满斗志。 “那好,我期待着你们的表现。”王荣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对着江古伦三人道:“好了,解散吧。你们楚教官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一边的钟教官赶忙上前将队列解散,战士们可以自由活动。 而江古伦和楚中云,却是跟王荣走到了一边。 王荣略带感激的看着二人,嘴角扯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古伦,楚兄弟,这次能够将战士们调教得如此出色,真是辛苦你们了。” 听得这话,江古伦脸上又回复成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嬉笑着道:“伯伯,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能帮上您的忙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哪还敢说辛苦这两个字。” “你小子……”王荣也是露出一丝笑容,对于江古伦这种这种没大没小的语气,他也是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颇为亲密,倒是一边的楚中云有些不好解决,毕竟人家帮着带了十五天军训,风里走,雨里淋的,当下转过头看着楚中云,还未说话,楚中云倒是先开口了。 “王将军,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说些客套话,来带这些战士们训练本来就是我自己愿意的,况且作为一个武林中人,为军队做事也是我们应该尽地责任。” 既然楚中云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王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又转向了一边的江古伦,脸色中带着一份歉意,说道:“古伦,明天的演习,你们俩不能带队前去,军籍的问题虽然我帮你们搞定了,可是部队里还是有一些硬性规定,你们就担待一下。” 听得王荣把话说完,江古伦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故作轻松道:“还好,不要我俩去,我可是早就想走了,这个地方呆了半个月,每天就是面对这些死板的战士们,连我自己都变得死板了。”他顿了顿,转而却又是面露憧憬道:“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霓虹闪烁,灯火辉煌的。” 王荣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原来你小子压根就没打算去,害得我还担心了好一会呢。”他转而又轻轻叹息一声。脸色严肃起来:“不过你们俩也确实不太适合去指挥这次演习,毕竟你们没有专业的军事知识,要知道演习也是有着潜在危险的……” “好了,这些我们都知道。”江古伦听着他不停在这个问题上念叨,不禁有些不耐发的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凑近一点,笑意盎然的轻声问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和老楚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王荣愣了愣,随即蹙眉瞪了他一眼,这才答道:“可以,你们去总队交接了手续,就算是完成这次任务了。” “那……”江古伦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伸出手指搓了搓:“我俩完成任务的奖励呢?” 见得江古伦这幅白眼狼的模样,王荣顿时哭笑不得,事实上他也就是想要江古伦给他白打工,哪准备了什么任务奖励,当下脸色一正:“你们俩的军籍我已经办妥了,以后就是武警总队的一员,少校军衔,享受营级待遇,这就是任务奖励。” 江古伦埋头沉思了一会,复又问道:“这个奖励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没有?” “当然有。”王荣一脸认真的答道:“加入了军队,你们以后就是军队的一员了,当然,你们没有必要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但是你们却是享受着军人的权利,比如坐公交可以免费,火车票可以半价,还有……” “哎,等等,等等……”江古伦急忙止住王荣继续说下去的趋势,不确定的问道:“就这些……?” 王荣的老脸难得的一红,沉吟半响才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道:“还有一点,以后你们在见义勇为的时候,见到歹徒有伤害人质的动机时,你们有资格将其击毙。” 见义勇为!江古伦和楚中云对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这王荣开出的条件还真是有够无厘头的,竟然是有资格将歹徒击毙,自己闲的蛋疼也不会没事往犯罪现场跑呀!不过有奖励总比没奖励好,在王荣这个老狐狸面前,江古伦也没想得要捞上太多的油水,又跟他闲扯了几句,便转头朝战士们的宿舍走。 要走了,总该跟这些朝夕相处了十几天难得战士们告个别吧。 极有耐心的一扇门一扇门的敲开,将三十六个战士全部叫出来,集中在宿舍楼前。 江古伦招呼大家没必要将身躯挺得笔直,平静的道:“训练已经结束了,我和楚教官也不再是你们的教官,所以你们在我们面前也没必要再紧绷着身子,也不用再扳着一张脸。” 三十六人的脸色均是一暗,有些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有些压抑的情绪哽在心头。 楚中云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不愿离别的情绪这般伤感,微笑着道:“这没什么好悲伤的,人生在世,有快乐,有痛苦,有感动,自然也会有分离,我和江教官要走了,你们也即将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这十五天来,我记住了你们每一个人,你们都是我的战士,我很欣慰。” 江古伦在一头微感诧异,楚中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温情的话!不禁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老楚,可没看出来,你说话还文绉绉的,挺深刻。”这些日子过来,他也开始称呼楚中云做老楚来,二哥倒是没再喊过了。 楚中云耸耸肩膀:“那当然,想当年我还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 战士们一时都笑了,过了半响,块头最大的钟山走了出来,用洪亮而阳刚的声音说道:“二位教官,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的指导,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说罢,身体猛然挺得笔直,右手上抬,行了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 其余战士见得钟山带头,也是身躯一紧,三十五只大手齐刷刷的举起,朝江古伦和楚中云二人报以一个最为直接有效地答谢方式。 江古伦心头一热,有些莫名的感动萦绕在心头,这十五天的费心指导,果然还是有回报的,至少这些家伙都记住了他们俩个,脸上却是故作轻松地道:“钟山,你这话可不对了,说得我跟老楚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了似地。” 众人倒是没有见到过江古伦用这种语气说话,这跟他平时笑面虎的样子相差太远了,不过众人之间的距离也在这话之中拉近了许多,钟山更是老脸一红,挠头道:“教官,我不是这意思……” “知道你不是这意思。”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大块头,在行军打仗的时候脑子好使,就是平常说话时有些笨拙,示意大家都把手放下来,脸色中也是有些唏嘘:“以后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尽量联系我和楚教官,毕竟我们俩也做过你们的长官,也算是半个老师了,老师帮弟子的忙那是理所应当的。”之所以说出这话,那是因为江古伦在这十几天来却是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自然感情也是欲渐深厚,看着面前这三十六张熟悉的脸庞,他的声调突然高了起来:“不过我心底不太希望你们来找我们,我和老楚的学生,应该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人物,不论是在部队里还是退伍以后,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做出一番成就。” “是的,长官。”没有任何预兆,三十六个人竟是不约而同的大声回答出来。 江古伦和楚中云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欣慰。 严肃过后,气氛也渐渐融洽,战士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起二人的来历,他们觉得,按照楚中云的身手来看,起码得是部队中最顶尖的那一类人,不然我国的部队就太恐怖了。而江古伦,从没见过这个笑面虎教官出手,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怎样,但因为他从没出过手,战士们把这份神秘当成了高手的象征,潜意识里认为江古伦是比楚中云更加厉害的角色。 对于战士们的问题,江古伦和楚中云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二人来自一个特殊机构,里面都是猛人,至于是什么机构,因为隶属于军事机密,是说不得的。而江古伦身手的问题,他也就是指着楚中云,说这家伙是他的师兄,众人便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们的认知里,师兄总是要比师弟强吧。 唯有几个心思细腻的人,算是大抵听出了江古伦是在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但在他若有若无闪过凌厉光芒的眼神下,几人噤若寒蝉,压根不敢说出来。 第一次和战士们这样坐着轻松地闲聊着,江古伦也不禁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惬意,楚中云更是在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曾经的辉煌往事,牛皮像是注水猪肉一样,剧烈的膨胀起来。 但战士们心中对他的敬仰已经到达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也是不做怀疑,乐呵呵的听他说着。 时间过得很快,陪着战士们吃了最后一顿晚饭,江古伦和楚中云便要离开了。 三十六个战士将二人送到基地门口,然后看着他们上了吉普车,车子启动,越行越远。 看着吉普车远去的背影,那一瞬间,三十六只大手再次齐刷刷的举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身躯都挺得如松柏般笔直,双眸中隐隐可见一丝热泪。 一七一章 这是偷窥还是暴露? 一七一章 这是偷窥还是暴露? 在总部办下交接报告。江古伦拿着在王荣那死磨来的C级驾驶执照,然后跟楚中云屁颠屁颠跑去买车了。 这驾照是军照,而江古伦又是少校军衔,他的车自然可以挂上军牌,在这几天里,训练战士们的驾驶技术的时候,江古伦也凑了个乐子上去玩了一会,但一上手就不愿下来了。 有人说,男人可以拿来炫耀的除了女人外,就是名贵的汽车,这话说得不全对,但也有几分道理,江古伦老早就觉得每天坐出租车不方便,现在手头有钱了,他自然也得买辆像样点的车开开。 可是他一没学过驾驶,二没考到驾照,这买车的问题也就只能延后了。 结果在基地里,在钟教官手把手的教导下,江古伦凭借其世界上开发得最高的大脑功能,只用了俩个小时的时间就将汽车的性能以及驾驶方法摸了个一清二楚,等到训练结束了。他还连夜拉着钟教官开车出去实习了一圈,其进步地神速和夸张的理解接收能力,差点让钟教官把下巴给惊得掉下来。 只是一天出头的时间,江古伦的驾驶技术就已经比得上一些有四五年驾龄的老手,当然,他的经验还是较为欠缺的,尤其是在车水马龙的都市中,断不会像这荒郊野外一般应付自如。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以江古伦的适应能力与反应能力来看,开辆小车在都市中的公路上溜半天,就能完全将驾驶技术熟练过来,而且,这些天他已经完全将交通规则给背得滚瓜烂熟了,拥有一张驾驶证,也是实至名归的事情。 与楚中云来到车市,江古伦又一时不知道该买什么车好,看了半响,也没看到低调而又绚丽的完美车型,只得暂时放弃这个有些心急难耐的想法,独自回到了自个的那间小屋。 而楚中云,憋了十五天的他已经在江古伦的帮助下成功突破到了化劲,这下就全无顾忌了,自然是撇下江古伦自顾自的猎他的艳去了。 回到家中,感应到有人在卧室内,江古伦轻悄悄的将门打开,然后将门掩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偷偷摸摸拉开了川希云卧室的门,看见女孩正一个人坐在电脑旁玩电脑,好像在看什么喜剧片,戴着耳机专心致志的样子,并不时从小嘴里发出两声娇笑。 如猫般脚步轻灵无声,缓缓走到川希云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川希云感到有人拍打自己,摘下耳机诧异的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别说人,连根毛都没有,心中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四下打量着,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俏脸上渐渐浮现一层惊恐,刚才明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可是为何看不到人呢? 女孩心中有些纳闷,但更多是遍体生寒般的恐惧,这……不会是见鬼了吧? 若是江古伦在,女孩还不会这么怕,可就她一个弱女子呆在房间内,可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 心中一阵慌乱。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给江古伦。 手指因为心中惊慌而轻轻颤抖着,好不容易将号码给找到了,边上猛然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机。 川希云心中寒意瞬间从内心直达全身,俏脸惨白得透底,嘴里下意识的发生一声尖叫,但还没叫完,她就被拉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男人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妞,想不想哥呢?” 尖叫声戛然而止,川希云惊喜的回过了头,看见江古伦似笑非笑的俊逸脸庞,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咬着牙将他推到床上,扑在他怀里狠狠的捶打着:“你个大混蛋,一回来就吓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真是气死人了,混蛋,啊,大混蛋。” 江古伦任由女孩喋喋不休,也任由她的小手锤在自己胸膛上,过了好半会,等到女孩发泄够了,才抓着她的小手柔声问道:“到底想不想哥呢?” “不想!”川希云生着闷气转过了头,不理江古伦。 “真不想?”江古伦将女孩拉了回来,嘴角挂上一丝坏坏的笑意,却是故作正经的道:“你要是不想我可回部队去了噢。” 这次女孩没有再脱口而出的回答。犹豫了一会,俏脸上也渐渐回复了红润,轻咬着嘴唇答道:“想是有想,不过……” 江古伦眉头一挑:“不过什么?” 川希云瘪着小嘴,满脸委屈的答道:“你个大坏蛋,干嘛要去那么久嘛,你不知道,你每天没在家里做饭,我又吃不惯外面那些饭菜,还得人家都瘦了。”说到这她拉起自己的袖口,将粉嫩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你看……” 江古伦一时哭笑不得,原来这小妮子想念自己的饭菜还胜过想念自己这个人呀,这岂不是翻天了。当下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嘿嘿yin笑道:“既然咱家宝贝瘦了,那哥就来给你补充补充营养吧。” “不要啊,非礼啊,**啊。”川希云象征性的挣扎着,事实上她也是忍了整整十五天,见到男人回来也已经有些春情难耐了,不过脸上却是一反常态,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江古伦的手隔着衣服按在了女孩的**之上,略一搓*揉,不由疑惑的道:“你不是说瘦了吗?怎么这儿好像还大了点。” 川希云也是略感惊讶。刚待发问,江古伦忽而了然的一笑,眯眼看着女孩:“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这个小*女耐不住寂寞,每天在家里自*,才让它二度发育得是不是?” 自*!川希云差点被他这话给一口气呛死,秀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江古伦,红着脸轻啐道:“谁自*啊,只有你这种下流无耻的人才会自*呢!” “那它为什么会长大呢?”江古伦手上的动作不停,却是没有伸进衣服里。只是隔着宽松的丝质内衣轻轻抚摸着,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女孩并没有穿内衣。 “哪有变大,根本就没有。”川希云俏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强自辩解道。 “可我明明感觉它变大了。”江古伦手上忽而加了几分力道,继续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不依不饶,他喜欢看女孩子生气时瘪着嘴的可爱模样,那实在是一种享受。 “那,那是你的错觉。”在江古伦极为娴熟的**手法下,女孩欲渐情动,下意识的开始呻吟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断断续续的。 江古伦摇了摇头,十二万分认真的道:“是真的变大了,不信你自个来摸摸。“说罢抓起女孩的柔夷,就要往她的雪峰上放。 “不要……”女孩忽而反应过来,挣脱了江古伦的手,又羞又恼的看着他,这家伙,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逗弄自己,真是太可恨了。 江古伦见自己的奸计没有得逞,也就不再逗川希云了,自顾自坐在了电脑边的靠背椅上,然后拉着川希云坐在身上,大手环住女孩的纤腰,轻声问道:“小妞,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呢?” “回家了几趟,其他时间大部分在和可欣逛街,剩余的时间在想你。”川希云埋头想了想,然后轻轻勾住了江古伦的脖子,娇声回答。 江古伦的脸色顿时垮塌下来,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和悲伤,那一瞬从内心发散出来的气息仿佛哀莫大于心死般让人心痛,感觉全身的精气神就这么被抽干了,变得黯淡无光。 川希云心中一跳,一双媚眼中流转着一丝淡淡的疼痛,弱弱的问道:“老公。你怎么了?你看样子精神不太好。” “没什么。”江古伦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抹笑容中似乎带着化不开的浓浓自嘲:“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是我自作动情了。” “自作多情?”川希云双眸中透出一丝疑惑,站起身来弯身用玉臂轻轻勾住江古伦的脖子,水汪汪的媚眼中带着担忧和心痛:“老公,到底怎么了吗?” 江古伦轻轻叹息一声,眼角却是抽了抽,脸上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落寞的感觉却仍旧残留着,略带苦涩的道:“我没有想到,你只用了那么一点时间来想我。” 川希云微微一怔,转而心中却是被甜蜜包围,她没想到原来男人这般在乎自己是否有想他,拉住江古伦粗糙有力的双手,柔声娇嗔道:“好老公,人家其实很想很想你拉,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你可不准乱想……” 江古伦眉头微蹙着,略带疑惑的看着她:“真的有很想吗?” “真的,一天想二十四个小时,做梦的时候都每次梦到你!”川希云重重的点点头,她显然还没有看穿江古伦是在演戏,误以为他是真的伤心了。 “不会吧,这么夸张!”江古伦有些不太相信的模样。 “呃……我说的都是真话,若是有一句假话……我,我……”川希云犹豫了一会,终于是抬起螓首斩钉截铁的道:“那我就是小狗。” 江古伦哑然失笑,女孩认真的模样让他心中温暖,不觉又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刮了刮女孩的琼鼻:“傻瓜,哥是逗你的啦,哥哪有那么小气。” 川希云总算是反应过来,也是江古伦表演得太过逼真,她又结合自己说出的话转念一想,这才信以为真,俏脸上的心疼瞬间又转为气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可恶的男人,气哼哼的道:“每次就知道逗人家,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江古伦不以为意的笑着,深情的在女孩的红唇上吻下去,直到探索遍她口腔里的每一处角落,尝过那有些久违的香滑津液,才饶有兴致的盯着女孩:“妞,刚才那一句老公叫得我好舒服,再叫声来听听。” 女孩的俏脸瞬间红透,甚至蔓延到了耳根深处,刚才她也是心急于江古伦落寞得让人心疼的状态,想着好好安慰他才柔声叫了老公,哪想到这个混蛋是在逗弄自己,当下又羞又恼的轻掐着他腰间的软肉,咬着贝齿道:“不叫,以后都不叫了,谁叫你这么坏的。”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江古伦的脸色瞬间又垮塌下来,原本闪烁着光芒的双眼暗淡无比,有气无力的道:“也是,我原本就称不上这一名词,不叫也好,本来就不该叫的。” 见得江古伦这般模样,川希云的心口又是莫名的一痛,虽然刚才这混蛋已经用这一招在她面前表演过一次,女孩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小手轻轻揉着男人的胸膛:“好了,老公,我以后都叫老公拉,别做着这幅样子啦,人家会心疼的。” 江古伦脸上复又呈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心中对女孩的爱意在莫名之间有添上了一分,俩人的嘴再度黏贴在一起,舌头不停交缠。 好一会儿,江古伦才轻轻放开女孩,端着她的身子正面对着电脑,认真的道:“妞,哥想买部车,你说买什么好呢?” “买车?”川希云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惊喜,问道:“真要买车吗?” “当然,每天出去坐的士太麻烦了,尤其是下雨天,半天也等不到一辆,而且要去近一点的城市也不方便。”江古伦一边回答,手指一边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动,在百度搜索中输入了几个关键字眼,大气,豪华,中档小车。 他不是个会没事就炫耀自己财富的人,在他看来,买车不一定要世界名牌,也不一定要贵得能够吓掉别人的眼球,外观大方,性能实用而又物美价廉便成。 江古伦刚打完,川希云又在上面加上了一个关键词,安全!江古伦略感满意的看着她,女孩嫣然一笑,然后再江古伦的厚实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按下回车键,两人开始在浏览各种关于汽车的帖子,看了半响,找到几款较为合适的,但看了图片后又不太满意。 江古伦突然想起董文龙那辆别克系列的豪华吉普车,那车一点也不贵,外观和性能却都属一流,尤其是外观,比路虎、保时捷卡宴等世界名牌也不遑多让。 不过他并不想买吉普车,虽然好的吉普车,如悍马哪一类,能够上山下海,爬坡如履平地,但江古伦心中较为中意的还是小轿车,毕竟自己还得现在这个城市完成三年的学业,如果等到毕业了能够想去全国各地探险旅游,到时候再买辆吉普车也不为过。 在百度中输入,别克、新型轿车几个关键字,一阵搜寻之后,很快,江古伦就相中了别克系列的新君越,从各种资料和网友的客观介绍来看,这是一款外观豪华大气,却性能优良,而且安全系统设计得十分全面的新型小轿车,而且这车还只要三十万左右,江古伦询问了川希云的意见,女孩也觉得这车很好看,尤其是它的外观,看上去比其他小汽车要更高更大,倒有些吉普车的样子,显得很独特。 江古伦也是挺中意这个款式,于是二人决定明天得空去车市看看这车究竟怎么样,如果好的话,就把手续办全了买下来,如果不好就再商量商量别的,不过江古伦心中已经确定了,要买就要买别克新君越这种车,华丽而低调,不显张扬,若没有这种特点,自己还不如多花几百万去买个豪华跑车。 定好了目标之后,江古伦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环住女孩纤细而柔软的腰肢,深情的凝视着她:“妞,哥好想你。” 川希云甜甜的一笑,俏脸上荡漾着一丝醉人的晕红,轻抿着小嘴并不说话。 江古伦一双贼手已经开始在女孩的全身上下游走,直接探入她宽松的睡衣之内,大手肆意搓*揉着,念力也在不知不觉中发散出来,刺激着女孩敏感的神经末梢。 川希云忍不住喘气着呻吟开来,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二人强忍了十五日的yu火开始以燎原之势疯狂滋长。 女孩反客为主,红唇覆盖住男人厚实的嘴唇,小手也开始扯着男人的衣服,俩人疯狂而激烈的亲吻着,江古伦念力一动,原本敞开着的窗帘立即自主闭合,大手也开始将女孩身上宽松的睡衣扯离那柔软如玉般的娇躯,让她完美的上身裸露在自己面前。 解决完了上半身,江古伦一双魔手又开始朝下移动,女孩丝质的睡裤很快又脱离了她修长白皙的长腿,只留下一条黑色的蕾丝边小内裤,这还是江古伦强烈要求的,女孩原本所穿的只是白色的纯棉内裤,像她这般性感惹火的尤物,实在是不太相配。 很快,江古伦也变得一丝不挂,小兄弟昂头挺胸,他随手打开了川希云电脑上的几部小**,这是女孩偷偷下载的,后来被江古伦给发现了,还是极为爽快的欧美风。 听着电脑中传出来的诱人呻吟,川希云终于忍受不住难耐的春情,蕾丝内裤都来不及脱,就这么坐在靠椅上的江古伦身上,两人逐渐结合为一处。 很快,微微适应了后,川希云就开始疯狂的上下套动,小嘴中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气声。 而就在俩人进行得正激烈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忽然打开,门口,一个美丽女孩的表情由惊愕,转为呆滞,紧接着完全傻掉…… 俩人旖旎的姿态,尽收眼底…… 一七二章 大被同眠 一七二章 大被同眠 刘可欣手里的挎包已经悄然掉落在地。小嘴圆张,妙目中全是惊讶,甚至还带有一丝淡淡的酸楚,就算是再大方的女性,见到心爱的男人正与别的女人**,哪怕那是自己心中承认的男人的另一个女人,同时也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也是不太能够接受的吧。 正在进行激烈运动的江古伦和川希云自然也注意到了呆站在门口的女孩,这一下,简直是完美地诠释了何谓尴尬,不论是川希云还是江古伦,都处于一个继续也不是、停止也不是的纠结境地,江古伦脸上挂着干涩的笑容,川希云直接将螓首埋在了男人的怀里,羞于见人。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你们继续。”刘可欣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重重将门掩上了。 江古伦见了这状况,知道不把可欣哄回来今天恐怕是无法善了了,横抱着川希云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披了件衣服就追出了房门。 川希云见江古伦抽身而去。气闷的抓着枕头猛砸起来,好不容易盼到男人回来了,这温存得还不到五分钟,正是有感觉的时候,怎么会碰到这搭子事情嘛。 可欣那丫头也是,晚一个小时再回来不行吗! 江古伦拉开卧室的房门,见刘可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小嘴撅得高高的,见到男人出来,顿时将娇艳的螓首转了过去,看着阳台的方向。 江古伦苦笑一声,自己刚才也是太过集中于川希云诱人的身体以及电脑上播放得正精彩的小**,竟然没感觉到刘可欣已经进了房门,实在是不可饶恕的失误。干笑着做到女孩身边,也不顾她愿不愿意,抱着她娇柔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柔声安抚道:“怎么了,宝贝,吃醋了?” “我又不是没事干,吃你的醋干什么……”刘可欣秀目微瞪,双眸中含着一丝怒火,冷冷的看着江古伦。 江古伦不以为意的一笑,既然女孩肯跟自己说话,那就代表事情还没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她已经不屑于理睬自己了,就真得认真而深刻的做检讨了。双手环着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刚毅的脸庞上线条欲显柔和。轻声道:“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要杀要刮都随便,只要你不生气了。”在江古伦的理念里,但凡女孩子生气了,别问原因,先低个头认个错好生安抚几句,然后主动权才能回到你手上,接下来再要如何说教就看你自个的本事了。 “你做错了吗?”女孩明亮的双眸转到江古伦的脸庞上,不冷不热的神色中分不清是什么意思。 江古伦微微一怔,原本心中得意的他没想到会被女孩反将一军,但已经退无可退,当下很是一本正经的答道:“当然了,自然是我做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非常彻底。” “那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刘可欣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古伦。 “呃……”江古伦还真被女孩卡住了,好在他头脑不是一般的好用。稍一转念,便放开了女孩的身子,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之后,才清幽幽的叹息一声:“可欣,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哼……”女孩气闷的哼了一身,嘟着小嘴不满道:“那你道歉干什么,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 江古伦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任由烟雾在空中弥散,双眸放散出一种难得一见的深情,转头凝视着女孩:“我之所以道歉,是因为我心爱的女人生气了,暂且不论我是不是做错什么,至少应该表现得绅士一点,这并不是因为我的本性有多么良好,而是因为我爱你。” 听得男人深情而略含忧伤的话,刘可欣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眼神也迷离起来!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是让女孩心中的怨气一瞬间烟消云散,看着男人凝视着自己的漆黑眼眸,女孩的娇躯不由一软,眼中也开始放散出一股柔情,小嘴瘪了瘪,竟是几近于泫然欲泣。 事实上刘可欣压根就不是真的生气了,她只是不满于江古伦回来了也不告诉她一声,反而还跟川希云在房里做那羞人的事情,而且电脑里还放着那种片子……实在是有些可恨。 江古伦伸出右手,示意女孩到自己的怀里来。 刘可欣没有犹豫。蹭入男人的怀里,小手透过他单薄的衣裳轻轻抚摸着那健壮的胸膛,安静半响,才抬起螓首轻声呢喃道:“古伦,我好想你。”此刻,再多的恼怒也在男人的柔情蜜语中消散了。 江古伦脸上仍旧保持着那副淡淡的忧伤模样,嘴角却是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轻声道:“本来想偷偷回来给你们个惊喜,没想到你不在家,只有希云一个人在,所以……” 刘可欣精致的俏脸微微一红,为自己心中刚才的埋怨而暗暗羞愧,语气也愈加放缓了几分:“古伦,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是我的错,我没想顾忌到你的感受。”江古伦有些痛苦的埋下来头,深深吸上一口烟,烟雾中的双眸透出一股淡淡的悲伤:“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是在部队里憋了那么多天,你知道,当时我控制不了自己,都是我的错!” 男人莫名低落情绪让刘可欣心中一痛,轻轻拉住他宽厚的大手。轻柔的语气中透着肯定:“古伦,其实我不介意的,真的,既然早就已经做好与希云当好姐妹的准备,我就把这些都放开了。” 江古伦诧异的转过头:“那你刚才……” 刘可欣低着小脑袋,俏脸羞红的答道:“人,人家,只是一时气不过,再说,你们也……” 还不待女孩说完,江古伦厚实的嘴唇就已经吻上了她柔软的香唇。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恣意吸允着。 女孩身子微微一颤,时隔多日再次回到男人火热的怀抱让她心中莫名的难耐,这一吻就像是扔入薪柴中的火星一样,以极快的趋势燃烧着,小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很快,江古伦就脱下了女孩的外套以及羊绒衫,然后解开了她背后的文胸扣子,女孩正处在意乱情迷之中,也顾不得川希云是否还在房间内,只顾着喘气微微,而不记得反抗,不知不觉就被江古伦脱了个一丝不挂。 勾住女孩的翘臀将她抱起来,舌头开始猛烈的吸允着她胸前殷红的蓓蕾,拥有莫名魔力的大手在粉嫩的娇躯上四处游走,挑拨着女孩沉静了十五天的**之弦。 女孩的修长白嫩的双腿环住江古伦的腰肢,媚眼中春情荡漾。 江古伦原本就没有穿裤子,只是披了件风衣外套,这一下原本未能完全疲软下去的小兄弟又是怒目圆睁,抱着轻若无骨的女孩大步跨入川希云的卧室,在川希云惊愕的眼神中,将刘可欣放在了床上。 然后拉过一边已然基本傻掉了的女孩,也不再进行前戏,小兄弟直接透入那柔软湿润的所在。 川希云下意识的高声呻吟起来,却是发现同样一丝不挂的可欣竟然在自己身下,嘴角挂上一丝坏坏的笑意,小手不禁抚上她柔软丰满的**。 而江古伦也不闲着,恣意冲刺的同时,一手透出红光的魔手在刘可欣每一个敏感地带游过,让她时刻保持着迷离的状态。 刘可欣已经逐渐开始向**的巅峰攀爬,也顾不得正跟最好的朋友处在一种尴尬而羞人的状态,只知道轻声喘气着,微闭上眼睛享受这就为的美妙时刻。 江古伦使出浑身解数,很快就让川希云达到第一波**,随即转换战场,抱起旁边的女孩开始了另一场征伐…… 一时。满室皆春…… ………… 次日清晨,江古伦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看看分别依偎在两侧的川希云和刘可欣,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左拥右抱的悠然惬意,一时将昨夜的疲累尽数忘却。 昨夜大战了几十回合他已然是记不清晰了,只知道两个丫头轮番上阵,将这十五日以来满溢的思念全化作行动,一直酣战到凌晨两点,总算是把这两丫头给整服了。 若不是江古伦的身体极为强悍,加上神妙的念力为辅助,面对这两个**,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感受着身边女孩温香软玉般的娇躯,江古伦心中的欲念不禁悄然复生起来,大手滑到川希云丰满的**上,轻轻揉捏两下,女孩秀眉微微一蹙,小嘴中轻轻哼了一声,却仍是沉浸在美妙的睡梦中,不曾醒来。 江古伦心中一动,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笑意,大手悄悄滑下,开始**起女孩最为敏感的地带。 嘤咛一声,川希云扭动着娇躯,直到已经溪水潺潺,才终于缓缓睁开媚眼,水润的眸子中略带着责怪,柔情四溢的瞪了江古伦一眼。 这一眼却是好像扔入炸药堆中的火种一般,江古伦强憋了十五日,那还能耐得住这种**,翻了个身子,压在女孩柔软的身上,然后将小兄弟轻轻挤入她的敏感之地,在女孩的呻吟声中轻声道:“不要太大声噢,待会可别把可欣吵醒了。” 原本沉浸在快感中的川希云悄悄望了边上的刘可欣一眼,娇俏的吐了吐可爱的香舌,嘴中的声音也是放小了许多。 而江古伦却是恶作剧般,频率开始越来越快,熟知女孩身体哪些地方最为敏感的他,大手也是毫不停歇,四处爱抚着。 川希云心中的火焰欲渐高涨,加上身体四处传来的那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嘴中的呻吟声不禁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已经是有些肆无忌惮了。 江古伦偷偷瞄了瞄一边酣睡着的刘可欣,见这丫头眼睛虽然紧闭着,但俏脸上早已红霞满天,心中如何还不知道她是在装睡,换了个姿势继续运动,大手却是偷偷的溜到了一边的装睡女孩身上,念力从皮肤进入,剧烈的刺激着那敏感的神经末梢。 刘可欣身子微微颤了颤,修长的双腿也略微夹紧了些,但双眼却仍是紧紧闭着,俏脸愈发羞红,春情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蔓延。 不过十来分钟,川希云就三次攀援到巅峰,然后从巅峰跌落,加上昨夜的连夜征伐,已经让她有些精疲力竭了,而江古伦却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他见女孩实在不行了,遂放开她的身子,然后附上刘可欣的娇躯,也不再多几番计较,直接挥军攻城。 江古伦嘴角划过一抹打趣般的笑容,嘿嘿,小妞,这下,看你还怎么装睡。 果然,刘可欣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眉头微微蹙起,睫毛止不住的轻轻颤动,竟是仍旧紧闭双眼,死活不愿睁开。 江古伦见得这番模样,速度开始越来越开,将女孩的双腿扛起放在肩上,下下直捣黄龙,刘可欣略带忸怩的轻声呻吟一声,然后声音开始逐渐变大,到最后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是,她紧闭的眼睛,却还是没有张开的趋势。 女孩这样的表现让江古伦莫名的感到刺激,全身念力完全集中到自家兄弟和双手上,彻彻底底的浸入到女孩的身体之中,在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跳跃,舞动。 这一下,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女孩的身子突然痉挛起来,呻吟声也开始变得断续而悠长。 江古伦知道女孩已经到了极限,但戏谑之心仍在,等到女孩身体的自然反映一过,再次运起念力,探寻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处敏感之地。 如此下来,女孩的**来得犹如潮汐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细嫩的皮肤上已经缓缓浸出细小的汗珠,眼帘也终于忍不住缓缓睁开,风情万种的轻瞪了瞪江古伦,然后复又闭上。 江古伦却是依旧乐此不疲,等得这个力气消耗殆尽,又爬到边上那人身上继续征伐,此时的他,愿不愿意到达极限全凭心中意念,况且,若是不能将俩人都驯得服服帖帖,以后怎能再继续这般香艳的大被同眠。 ………… 一七三章 争老公 一七三章 争老公 下午两点,江古伦带着二女出现在了长沙申湘别克4S店内。接待三人的是一位姓身材高挑的营业员小姐,但这女人也不知是亲戚来了还是见川希云和刘可欣一个个都比她漂亮所以心中不忿,那语气中的不待见就是三岁小孩也能够听出来。 江古伦倒也不太在意,因为昨夜跨出了里程碑似地一步让他今天心情大好,双手插兜乐得在一边抽着烟看个清闲,而女孩们却是看看这辆、摸摸那辆,在不大不小的店面内四处游走着,可是那营业员不乐意了,你说你来买车就挑一辆买吧,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就是不给个明确的说法是什么意思? 但她仍是强忍着怒火,毕竟顾客就是上帝,虽然她并不信上帝,但为了自己的奖金和提成,还是暂时信一信吧。 终于,川希云和刘可欣看了个新鲜后,找到了那辆昨夜早已经相中的别克新君越,看了几款不同的款式,江古伦和女孩们都较为满意的是新君越的2.4豪华版,这车亲眼见到比在电脑的图片中见到更为大气。也欲显尊贵高档,三人上去试坐了一下,感觉非常舒适。 三人对这车都十分满意,江古伦当即拍板要买下来,将身份证交给那个营业员,以为她会帮忙将一切都搞定的,但没想到的是,营业员接过身份证一看,语气随即冷淡了许多:“江先生,你是外地人,所以有些手续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去办理,还得你自己亲自去才能办妥当了。” 江古伦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里买车不都是车店内帮忙搞定一切手续的吗?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们这里不帮忙将手续都办理妥当吗?” 高挑的女营业员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仍是解释道:“我们不能帮你将手续完全办理好,还得你自己带着资料去才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具体的手续流程。” “你不带我们去?”江古伦问。 “我还要工作,不能离开这里。”营业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兴许是欺负江古伦不是长沙本地人,兴许是因为长沙只有申湘一间别克4S店,她的语气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们这儿只包着把车卖给你们,帮你开好发票,而那些手续的事情,我们也只能将具体的办理方法告诉你们,要你们自己去办才行。” “那好吧。”江古伦也没有心情跟她争执,这些调调他可都不懂,学车都只学了那么几天。哪儿能懂得什么购车流程,他也就知道开车要个行驶证,驾照,保险,至于还需不需要其他东西,他可不清楚。 于是只好打了个电话给贾东,让他派个人过来帮自己把手续搞定齐全,贾东问了事情的经过,不禁哑然失笑,笑骂道:“古伦,那营业员是不是耍你来着,哪个4S店不帮忙把所有手续都办齐的?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申湘别克呀。”江古伦有些纳闷:“怎么,难道每一个4S店都要帮忙把手续办好吗?” “也不是说他们就有义务帮你把手续办好,不过这是起码的服务态度,要是这都做不好,他们还卖车干什么!” 江古伦微微一怔,想起刚才那服务员看见自己的身份证之后的态度转换,心中不禁将这事想了个透彻,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对贾东道:“算了,那些人跟他们计较做什么。不帮忙就不帮忙了,你随便派个人过来帮我把这事搞定了,这买车要弄些什么手续我可一丁点儿也不清楚。” 贾东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因为一向精明的江古伦被耍了还是因为其他,半响才答道:“好吧,你在店里等着,我就派人过去。” 十数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申湘别克4S店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三个大汉,为首那人江古伦认识,竟是自己一手引荐到贾东手下的达子,至于真名是什么,他倒是记不清楚了。 达子相较于一个月前已经有十分明显的变化,至少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足了很多,穿着也较为讲究,身上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应有的气势,身后那俩人都唯他马首是瞻,那奥迪A6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如果真是,从一个月前的一穷二白到开上奥迪A6,那证明江古伦真没有看错人。 达子见到江古伦和两个漂亮姑娘坐在沙发上,急忙微笑着大步走过来,然后对着江古伦躬了躬身子,恭敬的喊道:“伦哥。” 话音刚落,他又挺身对着身后俩人吩咐道:“叫伦哥。”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立马随着他恭敬的喊了一身。 江古伦无奈的笑笑,却是端坐着不动,问道:“达子,这一个多月干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干得还不错。”达子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缓缓答道:“我现在在猫哥手下做事,有时候帮忙看着酒吧,有时候到处跑跑联系业务,猫哥说再过两个月就让我当一个酒吧的经理,不过还得看这两个月内的表现。” 江古伦满意的点点头,淡淡的道:“不错,能够得到山猫的赏识,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好好干,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引荐的人,不要给我脸上抹黑。” 达子心头一热,郑重的点头道:“伦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达子对江古伦前倨后恭的语气不止让他的小弟们吓了一跳,就是边上那个营业员也被唬住了,傻愣愣的看着江古伦,额角已经渐渐浸出冷汗。 营业员一看达子三人的气质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达子倒好稍好点,但他身后那俩人,五大三粗,神情骄横冰冷,十足的黑社会模样。 而达子身后的小弟却是更加惊讶。他们没见过江古伦,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何许人也,但从达子对他恭敬的语气和江古伦称呼猫哥时淡然的表情来说,这人绝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江古伦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银行卡,然后看向站在一边的营业员:“麻烦你帮我把我相中那辆车的车钱结算一下,然后开张发票给我。” 营业员有些诚惶诚恐的点点头,然后带着江古伦来到前台,划账,结算,开发票。整个过程飞快的搞定,再没有先头拖拖拉拉不耐烦的样子。 江古伦心中无奈的苦笑,看来这人天生就是贱的,明明能够尽心做好的事,因为心存侥幸而想投机取巧,等到发现对方不是自己能够开罪的人物时,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不是遇见自己这般宽厚善良的人,这倨傲无理的营业员今天估计是要倒大霉了。 将购车发票和身份证都交给达子,让他开着车去把所有手续都办理妥当了,再打电话给自己。 而后江古伦便带着二女走出了店面,在大街上上女孩们也不好一左一右的环侍在侧,和江古伦保持了微小的距离。 “古伦,刚才那个营业员服务态度那么差,你怎么也不教训教训她。”川希云凑近点拉着江古伦的手,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她显然也是忍那服务员很久了,期间那营业员见二女围着店内不停转,好几次冷嘲热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三人这学生模样的打扮,哪像是来买车的,看车还差不多!川希云好几次想要出言训斥,却都被刘可欣拦了下来,现在正憋了一肚子的气呢。 “呵呵,傻丫头。”江古伦轻轻刮了刮女孩的鼻子,语气中透出一种看透世俗的淡漠,笑道:“那种人咱们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虽然可恨,不过也挺可怜的,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已经不容易了,又何必要将她打入无底深渊呢。” “希云,古伦说得对。”刘可欣轻轻颔首,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拉着川希云的手:“就算那营业员态度恶劣,你也得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些嘛,别跟她一般见识。掉价。” “我也不是要跟她一般见识……就是她的态度着实恶劣,我们是去买车的,是给她带来收入的,就算我们不买,也犯不着如此狗眼看人低呀。”川希云虽然嘴里仍在反驳着,但那语气中,却已经是接受了江古伦和刘可欣的说法,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 江古伦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层感悟,万般唏嘘道:“也许是因为她今天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家里有些无法解决的事情,人嘛,谁又没有烦心事?不同的是有些人能够很好的处理这种情绪,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些人却拿无辜的人做发泄的对象……不过那个营业员的恶劣态度虽然可恨,但终究没有做太过出格的事情,既然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就原谅她吧。” 二女脸上都好似若有所悟般,川希云更是环住江古伦的胳膊,娇声问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了?说地话还那么有沧桑感。” 一边的刘可欣见二人打情骂俏顿时不乐意了,自然而然的走到另一边,环住江古伦的另外一只手,亦是娇嗔着道:“老公,你这个样子好有深度噢,像个诗人一样。” 江古伦心中苦笑不跌,刚才还好好的,可是不知不觉中二女又开始针锋相对起来,摸着鼻子苦笑一声:“二位姐姐,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俩能不能矜持点。” 也是,这大街上人流穿梭着,只要是男性基本上都将眼神停留在川希云和刘可欣身上,这俩个绝世尤物就好像是各有千秋的两道漂亮的风景线,让男人们舍不得挪开目光,而被她们环侍着的江古伦,更是一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他感觉到无数道锐利的目光射在他身上,且不论对方是嫉妒抑或羡慕,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就准希云搂着你,还不许我搂了,如果希云放开,我就放开。”刘可欣也是吃着干醋,虽然昨夜三人已经大被同眠了,也暗暗接受了和川希云共侍一夫这种暧昧而羞人的情况,但女人天性中的小心眼是决计无法改过来的,尤其是中国女人。 “不,我是搂着我自己的老公,哪有放开的道理。”川希云也是倔脾气上来了,上次在刘可欣面前败了一阵,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挽回面子,这次她是绝不会先松手了。 “你是搂着自己老公,我也是。”刘可欣强自反驳着,但因为面皮机较薄,语气相较来说没有那么大,秀目圆睁着道:“还有,希云,你可是比我晚一步的,所以你是老幺,你得听姐姐我的。” “什么晚一步早一步的,现在哪儿还流行这个,都说人人平等了,我俩都一样,没有大小之分。”川希云亦不服气,言辞犀利的回嘴辩驳。 江古伦见一左一右俩个漂亮姑娘大眼瞪小眼的相互争论着,而大街上行过的人都用在马戏团看小丑般的眼神看着三人,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着:“咦,那两个漂亮妞在争什么呢?” “不知道,听着好像是在争老公!” “不会吧,难道是争中间那个猥琐男,也太没眼力价了吧,就那模样,还能得两个美女的青睐?”这人明显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是呀,两个妞都很正点,就是眼睛瞎了,你看那夹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现代陈世美,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比你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更别说我了。”这人则是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类型。 “你丫的怎么说话的呢,欠抽呢吧……”边上那人不禁火大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你妈个蛋!” 随后二人争吵着走远。 听得四周的议论,江古伦不禁抹了抹的额头的,重重咳嗽一声,阻断了两个女孩继续争论下去的态势,环视二女,然后打着哈哈道:“这个,在大街上逛着挺无聊的,是不是该去找点什么有趣的活动?” “不去……”二女有些怨怒的瞪了江古伦一眼,那模样,分明就是把他当成了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了。 江古伦挠挠头苦笑一声,嘴上不敢反驳,心中却是暗道,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吧! 一七四章 嘿!来了个冤大头 一七四章 嘿!来了个冤大头 二女一路上均是争风吃醋。小摩擦不断,主要战场当然还围绕着江古伦,这让这个可怜的男人泪奔不已,但又因为势单力薄而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一旦插嘴说话,就会引来二女不约而同的联合声讨,尝试了几次,江古伦已经清楚这趟浑水不是自己能够淌的,于是只是夹在女人们中间,闷声闷气的埋着头不说话,免得再次遭到女孩们的围攻。 好不容易挨到女孩们暂时停战,江古伦连忙正了正脸色,轻声提议道:“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找个地去吃饭吧。” 见女孩们低下头思索,显然在想去哪里吃饭好些,江古伦心中猛然一跳,这要是意见又产生了分歧,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这个夹在中间的倒霉,眼珠一转,连不跌说道:“就去吃西餐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试过那个味呢!” 听到西餐两个字。想到西餐厅那幽静的环境和惬意的享受,二女也不禁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做辩驳。 江古伦暗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环境优雅的豪客来中西餐厅。 在长沙,中西餐厅最有名的当然要数金牛角王,但因为抢占市场开了数间分店之后,再加上换了老板,以前的高压格调已然全都不见,闹哄哄像个菜市场似地。当然,味道也与以前相差甚远,虽然价格更加便宜公道,吸引了为数不少的普通市民,但要享受独特的用餐感受,最好还是去豪客来,那儿不禁环境清幽雅致,牛排也是长沙做得最好吃的西餐厅之一,煎得火候恰到好处,而且那里的黑胡椒酱汁据说是店里的招牌,味道极佳。 江古伦这个对西餐压根没有任何概念的小愣子自然不知道这些调调,但刘可欣却是懂得一些,因为她时不时就会去豪客来吃上一顿,但女孩还很严肃得强调不是跟男生去约会的,就算是男性朋友也没有一起去过,大多是一些姐姐妹妹或者亲朋好友。 江古伦哑然失笑,却因为女孩细腻的心思而微微感动着,也是。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自己的女人谈论以前的情情爱爱,甚至只是稍微暧昧一点的,心中也会觉得有几分难受,江古伦也是男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来到豪客来西餐厅时还不到六点,但餐厅内已经三三俩俩坐着为数不少的人,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气氛优雅中带着恬静,食客们很自觉地小声交谈着,悠扬的轻音乐在大厅内飘荡徘徊,让人感觉分外舒适。 寻了个空着的座位坐下来,礼貌的服务员已经微笑着端着菜单走过来。 刘可欣自己点上一份法式鹅肝,配上了一份饭前的开胃菜和饭后甜点,然后将菜单递给了边上的川希云,川希云虽然不是常来这种地方,但也是来过几次,点单的流程自然也还熟悉,也给自己点上了一份法式鹅肝的主菜,其他两样倒是与刘可欣不同,一切妥当后,便将菜单递给了对面的江古伦。 江古伦接过菜单。愣愣的在上面扫了一会,还好介绍得还算颇为详细,也不至于让自己在这这儿丢分,点了个七分熟的法式牛排,还弄了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好吃的开胃菜,接着要了一杯咖啡,便算是完成了这个有些艰难的任务,将菜单递回给服务员。 “先生,您不需要红酒吗?有两位这么漂亮的女士在这儿,为了使气氛更加融洽和谐,你应该是需要一瓶红酒的吧?”礼貌的服务生见江古伦并没有点红酒的意思,急忙出声提示起来,在他看来,江古伦对于这种场合应有的流程并不熟悉,还是需要自己在一边帮衬一下的,当然,帮了他,自然也是帮了自己。 江古伦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也是将这个主要流程给忘记了,电视电影上那些人去西餐厅吃饭都是要喝红酒的吧,当下问道:“有哪些酒,麻烦你介绍一下。” “先生,我们这儿的红酒都是法国葡萄酒酒庄所产,口味甘甜醇香,色泽红润,香气芬芳,我介意您可以来一瓶BATEAU,这红酒是法国大名鼎鼎的“龙船”酒。价钱也还公道,只要两百多一瓶。”服务员开始用自己的专业只是给江古伦阐述合适的红酒来,他也并没有见过太多上流层次的人物,认为江古伦和两个女孩都不过是学生或者刚刚踏入社会的青年,口袋里可能不会有太多粮草,才介绍这价格较为便宜的红酒来。 江古伦随意的翻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红酒单,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服务员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的笑着回道:“那就试试GASTONRENA吧,这酒是波尔多酒庄所产,翻译成中文是‘青春年少’的意思,想必能和三位的口味。”说到这,服务员还打算将红酒的价钱报出来,却是被边上一记清冷而傲慢的声音打断了。 “哟,这不是可欣和希云吗?怎么,你们也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一个妖娆艳丽的时髦女郎从一边走了过来,丰臀摇曳生波,走路风骚荡漾,她的眼角微微翘起,有些飞扬跋扈的味道,正站在江古伦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刘可欣和川希云,女郎的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有些干瘦的小白脸,皮肤有些苍白。双眼无神,但嘴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那种年少多金的类型。 江古伦眉头微挑,有些不耐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但女郎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满是热情而虚伪的笑容,略带戏谑的瞧着对面的女孩们:“可欣,希云,你们要来这吃饭怎么不早说,正好我跟我男朋友同样想来吃这儿独特而美味的牛扒。也是刚刚到,还没点单,干脆就一起吃吧。” 一起吃!江古伦眼中透露出不解和纳闷,这个不逗人喜欢的蠢女人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和她一起吃,虽然你长得还过得去,可是那张嘴实在是欠抽了点,若是跟你一起吃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岂不是大倒胃口,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川希云和刘可欣,二女的俏脸上皆是寒霜满布,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很待见,刘可欣更是冷冷的回绝道:“不用了,周慧,我们三个吃着挺好的,既然你是跟男朋友来的,还是去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不用那么客气的,可欣。”名叫周慧的时髦女郎仿佛全然没有听见刘可欣话语中的冷淡,依旧笑意盎然的道:“我先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林靖。” 她身后那个小白脸 也是很不识时务的走上前来,伸出那白皙干瘦的手,彬彬有礼的微笑道:“两位好,我叫林靖,双木林,郭靖的靖。” 虽然这个林靖和传说中豪情气概天下无双的郭靖郭大侠那区别不是一星半点,但两个女孩本已最基本的礼貌,还是伸手跟他握了握,不过都是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那林靖也不以为意,微微笑着退到一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只是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江古伦,哪怕是瞥都没有瞥一眼,好像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一般,那对涣散而无神的眼珠子,在见到了川希云和刘可欣后就放过炙热的光芒,并且久久舍不得挪开。 周慧很自然地勾住林靖的胳膊,眼角愈发上翘。语气中也带着显露无疑的傲慢:“可欣,希云,你们放心吧,这一顿林靖来请,不会花你们一分钱,而且保证你们吃得开心满意,对不对,靖哥哥。”最后一句,周慧转向了一边的林靖,丰满的**无疑间摩擦着林靖的手臂,腻人的语气让另外三人禁不住的骨头酥麻。 “对,对,这帐自然该由我来结,二位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只要二位开心就成。”林靖也不愧是那个周慧的男朋友,连不跌的应下来,看向二女的眼神也开始带着一丝殷切的希望,事实上周慧相较刘可欣与川希云来说,不论是相貌气质还是身材都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这也正是林靖会表现得如此热情的原因,如果是一个凤姐那般的传奇人物,想来他只会一声不吭的转头就走吧。 川希云和刘可欣均是暗地里冷哼一声,谁还稀罕你请客吃饭不成,她们自个的男人又不是没有钱,再说了,看到周慧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二女就心里不舒服,哪还有跟她吃饭的心情,刚打算直言不讳的拒绝,一边忽然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 “是这样啊,这位兄弟你要请客?”江古伦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走上前去握住有些错愕的林靖的手,满脸欣喜道:“所谓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兄弟你又如此大方,快请坐,请坐……”说罢盛情邀请林靖和周慧坐在自个的位置上,然后叫服务员再搬过来条凳子,自己挤了挤,坐在了川希云和刘可欣身边。 周慧和林靖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江古伦按在了座位上,心中不禁对这个势利加猥琐的男人恶感陡升,林靖当着俩个大美人的面不好表现出来,周慧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鄙夷,撇撇嘴不看江古伦那有些恶心的嘴脸。 川希云和刘可欣弄不懂江古伦是什么意思,但看男人又开始进入了演习状态,就知道他肯定是想着要整面前这俩个不可一世的男女了,紧闭着小嘴默不作声,乐得配合男人将这场戏演下去。 一边傻站了大半天的服务员终于也觅得时机,复又将酒水单交到了江古伦手中,礼貌的微笑着道:“先生,GASTONRENA(青春年少)还要吗?这酒不贵,也就……” 服务员还没报出那个具体数字,江古伦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要了,不要了,换个别的。”这一回他不待服务员介绍,就开口问道:“我听说法国波尔图产的帕图斯(PETRUS)系列是一种世界知名的好酒,不知道你们这儿有吗?”虽然江古伦没有来过西餐厅,但红酒他还是稍微懂点的,PETRUS这酒他在懂得品味享受人生的贾东那儿尝过,一瓶大概也就是几万元人民币,差点的一万多,好的十来万都有。 服务员脸色一喜,见得江古伦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又偷偷望了望一边自告奋勇的冤大头林靖,微笑着点头道:“这个系列的酒我们餐厅恰好还有四瓶,两瓶八二年的,还有两瓶是八六年的。” 一边的林靖倒是脸色如常,酒王之王PETRUS他听也听说过,只是没有太多印象,刚才江古伦那句纯正的英语就更不是他能够听懂的了,潜意识里认为江古伦这种人最多就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家里家境不错,所以有点小钱邀请俩大美人来这种颇为高档的场所消费一下,本身的档次绝对高不到哪儿去,所以江古伦点些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在意,任其折腾,眼神一直停留在川希云和刘可欣身上。 “林哥,点这种系列的酒没问题吧?”江古伦看向一边的林靖。 “没问题,尽管点吧。”林靖倒是十分豪爽阔气,江古伦那声林哥也叫得他较为舒爽,挥挥手示意江古伦随意一点,这八二年的红酒他又不是没喝过,最多不过是一两千块钱一瓶,花三四千**逗着面前的两个大美人开心,这事,他林靖觉得值。 “那好,就八二和八四的各来一瓶吧,喝完了我们再点就是。”江古伦已然有些反客为主的态势,虽然是林靖请客,但他却在指手画脚的点着单,点完后又将酒水单递还给服务员,又是故作恍然的道:“对了,我记得可欣和希云是最喜欢吃沙拉酱和三文鱼的了,至于那个鱼子酱……呃!还是算了,算了。”说罢江古伦讪笑着林靖,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这次始终是林靖请客,他江古伦擅自做主终究不好,所以将主动权交给了林靖。 刘可欣和川希云也颇为配合江古伦,明媚的双眸中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希冀,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林靖听到鱼子酱三个字身子不禁轻轻颤了颤,这昂贵的东西就连他自己也是很少吃到,上等的红鱼子酱起码得要1200元每克,就是档次稍微差点也得好几百块一个,比黄金还贵的东西,确实不是他林靖能够吃得起的,听得江古伦的话,也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三文鱼和沙拉酱就各来两份吧,还有什么甜点,给我看看。”他这一招使得巧妙,恰到好处的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又将主动权握到了自己手中。 江古伦却是在心中暗笑,看来这个林靖的家底也不是很丰足,这一顿,估计足够他受的。 随后,林靖点完自己的主菜和开胃菜,便将菜单交给了身边的周慧,这个时髦女郎的样子仍旧是那般倨傲,眼角微挑着随意的扫过菜单,然后趾高气昂的点了几样最昂贵的菜式,看向川希云和刘可欣的眼神中也带着显露无疑的得意。 事实上她跟刘可欣以及川希云并不很熟,但同在一间中学毕业,在中学三年里,刘可欣和川希云艳冠群芳,一直将她压得抬不起头来,这让这个女人心中忿忿不已,现在好了,自己的男朋友年少多金,终于有东西能够让自己在她们面前理直气壮的炫耀,这让女人心中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就好像从桑拿房蒸了个透彻出来吹着凉风那般酣畅淋漓。 点好菜肴后,江古伦还吩咐服务员一声,尽量快一点,因为刚才那周慧为了炫耀自己男友荷包里的财富,点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若是一样一样的上,估计得吃到明天早上去了。 红酒和开胃菜很快上来,专业的调酒师醒好酒后,林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小半杯红酒浅浅品尝一口,红润香滑的酒液在口腔中散发着芬芳的香味,回味悠长,颇为享受的点点头:“好酒,味道果然不错,把那一瓶也打开吧,可以给其余四位都倒上了。” 服务员听到林靖答应下来,不禁笑逐颜开,他等的就是林靖这个冤大头点脑袋了,要知道在西餐厅里顾客对酒不满意是可以不要的,这昂贵的PETRUS打开后若是要求换酒,那这个麻烦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能够承担得起的。 又将另一瓶PETRUS调好,然后给林靖浅尝一下,这一次林靖还是颇为满意,要求调酒师将酒平均倒入五人的杯中。 等到每人的杯子里都有小半杯后,江古伦连忙端起酒杯,热情的招呼起众人:“可欣,希云,还有林哥、林嫂,今天难得聚在这,尤其是林哥,害你破费了,真是过意不去,来,小弟先敬林哥与林嫂一杯。” “客气了,客气了,请大伙吃个饭并不算什么。”林靖笑得很自然,眼睛总是不经意间游走在川希云和刘可欣身上,这俩个绝世尤物一个漂亮得令人发指,一个魔鬼身材天使面孔,若是能够一亲芳泽,他林靖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不过,相信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一顿饭的真实价格,不然,别说是小,估计他是哭都来不及了。 而一边的周慧,见得江古伦还算上道,知道巴结奉承自己,竟是难得的举起酒杯和江古伦碰了下,不过眼中的那一抹嘲笑,却是愈发浓郁。 江古伦一口将原本是要慢饮细偿的昂贵红酒喝了个精光,然后长长哈了一口气,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怎么淡得跟水一样,不过味道确实还不错,甜甜的,跟饮料差不多,可惜,就是少了点……”说罢心动不如行动,自顾自的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他这一杯可不同于服务员倒的那一杯,服务员倒出来的最多不过是一个酒杯的四分之一,他却是完全满上了,几乎将要满溢出来。 然后又是一口下去,将杯子中的红酒喝了个透底,并时不时的热情招呼着林靖和周慧,尤其是林靖,几乎是每一杯都要跟他碰上一下,说上几句客套感谢的话,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下来,不一会儿醒酒器皿里的红酒就去掉了一半,面对江古伦这灌啤酒的喝法,林靖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暗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欣赏还是纯粹的败家子,按这喝法,这两瓶红酒都不够他一个填肚子的。而周慧却是果然如此的嗤笑一声,看向刘可欣和川希云的眼神也欲渐鄙夷起来,交了个这么没档次、没品位、没素质的朋友,足以看出刘可欣和川希云也不过是泛泛之辈,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流啊,总是轮流转的。 边上的调酒师和服务员也被江古伦这种暴殄天物般的做法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服务员还好,调酒师见得有人如此糟蹋红酒已经是一脸心疼,刚准备上前提醒江古伦一句,却被身边的服务员给拉住了,凑近他轻声耳语几句,调酒师偷偷瞄了瞄周慧和林靖,又看了看这边的江古伦和另外两个漂亮姑娘,竟是止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乐得在一边逗个闷子。 江古伦越喝越是尽兴,话夹子也是逐渐打了开来,见周慧和林靖点了那么多东西却少有动筷子,连忙笑着招呼道:“林哥、林嫂,你们俩别客气,放心大胆的吃,这么大一桌子西餐,管饱!” 林靖为了在二位美女面前表现出足够的绅士风度,亦是不觉点了点头,但心头却莫名的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听江古伦这语气,怎么好像这顿是他请客似地! 周慧也是俏脸微寒,轻声冷哼一句,然后放下筷子不说话,江古伦不以为意,紧接着招呼刘可欣和川希云多吃点,二女此时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笑,哪还能吃得下,偏偏对面的那对傻×情侣被江古伦给卖了还不知所云,仍旧在看乡巴佬一样看着江古伦。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刘可欣和川希云已经将自己的鹅肝消灭得差不多,又加上饭后甜点和其他配菜,二女已经是吃得饱饱的,林靖和周慧也早已停下了筷子,林靖那小身板一看就知道不是吃得多的主,周慧却是被江古伦那狼吞虎咽还倍加热情的模样给气饱了,暗地里不停示意林靖,但林靖因为对面安然坐着俩位大美女,一时也不好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江古伦,心中暗暗祈祷,兄弟,你吃够了就算了,实在不行哥们出门给你买百八十个肉包子,在这里像您老这种吃法,没几个人吃得消的…… 而江古伦,他将桌子上的菜扫荡得差不多以后,又乐呵呵的看着林靖,林哥你刚才说随便我们点是吧。说罢也不管林靖的反应,叫过服务员又开了整个店内最后的两瓶PETRUS,叫上几盘数百块起价的西餐,抽了根烟休息一会,等到菜上齐了,连忙掐灭烟头继续埋头苦干着。 林靖感觉心头在狠狠滴血,脸色也是愈发惨白,从江古伦再要两瓶酒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变,心中略微估算一下,这一顿起码也得七八千块,虽然自己有些家底,但事实上一个月的薪水也没有多少钱,有时候还要靠家里救济,现在可好,这个混蛋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难民营跑出来还是要将这辈子的西餐都一次性吃完,这满桌子的食物有一大半就是他吃的,而且反正是吃他林靖的,江古伦脸不红气不喘,心安理得。 周慧已然是有些受不了江古伦,她倒不是心疼林靖的钱,这顿饭花得越多,她心中反而越高兴,因为在川希云和刘可行面前摆了阔,她心中欢喜,但江古伦那低俗粗鄙的吃饭方式让女人觉得丢了分,她自认为是个高档时尚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看见自己与这般乡巴佬一样的人物坐在一起吃饭,那干脆找块硬实点的墙壁去撞死算了。 周慧的心中,已经觉得这顿饭是种煎熬,虽然男朋友的阔气让她在多年自作多情的对手面前出了风头,但江古伦想在大排档吃饭般的热情吆喝以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模样,让周慧如坐针毡,恨不得这顿饭立马结束。 而周慧身边的林靖,却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一个月也就几万块钱生活费,现在已经月底了,估摸着结完这次帐,自己接下来几天就得到处蹭吃蹭喝了,为了讨俩个镜花水月般的女孩欢心,而断送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幸福生活,这实在是一种极为不明智的做法。 好不容易等到江古伦结束了漫长的征程,林靖终于长吁一口气,在周慧的不停示意下,急忙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 一七五章 知道痛了吧? 一七五章 知道痛了吧? 服务员方才目睹了江古伦极为恶搞的整人手法。心如明镜的他早已经肠子都笑抽筋了,好几次借故跑到厕所里捂着肚子狂笑,然后抹干净眼泪了走出来。拿着那有些沉甸甸的账单,走到林靖面前递了过去:“先生,这是您的账单,请您跟我去帐台刷卡吧。” 刷卡!林靖微感错愕,接过账单瞄了瞄那最后那长达六位的数字,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猛地苍白如纸,紧接着转为黄色,再是紫色、黑色,最后变成五颜六色,牙齿没有规律的轻轻颤抖着,心口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一下下的割,血流如注,他几乎忍不住要眼前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事实上他倒希望自己晕了过去,因为他确实有点不能够接受这个数字,颤颤巍巍的看着服务员,嘿然道:“这,这二十九万多。你,你,你,你……”林靖连你了四次,终究是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捂着自己已然失去感觉的心口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终于缓过劲来,语气却仍旧是止不住的颤抖着:“你没有弄错吧?” “先生!”服务员礼貌的凑过身子,然后指着那账单上的四瓶红酒:“这帕图斯系列是葡萄酒之乡法国波尔多最好的酒,素有酒王之王的称号,两瓶八二年的是一十六万多,两瓶八六年的是十二万多,再加上这一桌子菜,已然是超过三十万了,本店经理还特意给先生打了折,不然还不止这个数。” “帕,帕,帕图斯……”林靖只感觉眼前一黑,世界上的光彩瞬间失去,心中只想大口鲜血喷到服务员的身上,他边上的周慧也已经是花容失色,拿过那个账单看看,脆弱的心灵猛然沉到了太平洋的最深处,一顿将近三十万的饭菜,她的印象里还只听说别人吃过,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成了这“三十万”的食客之一。 林靖掏出随身携带着的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打电话给家里?老头子要知道自己一顿饭吃了三十万,非抽死自己不可!找朋友借?现在是月底,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也是一个个也是腰包紧捂着,哪个会这么大方借给自己。 好不容易将情绪调整过来,对着服务员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弱弱的问道:“能,能请你们经理来一趟吗?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这……”服务云略一犹豫,随即点了点头:“好吧,您请稍等,我马上把我们经理叫来。” 服务员在离开的同时,也招呼其他几个同事看好这桌的人,要是林靖这些人跑了,他打一辈子估计也还不清这三十万的损失。 林靖等人,俨然已经成为餐厅重点关照的对象。 过了一会,餐厅经理快步走了过来,在服务员的提示下,直接来到林靖身旁,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效劳……不敢当!”林靖强挤出一丝笑容,瞧了瞧边上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江古伦、川希云和刘可欣,脸色顿时涨得比猪肝还要难看,再次拿着手帕抹了抹流淌趋势愈加猛烈的冷汗,讪讪笑道:“这个……贵,贵店……能不能赊账的?” 他好不容易将这话憋出来,心中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担忧的看着经理,生怕他一口回绝。 “这个……”经理也显得有些为难,看了看面前这穿着打扮还算体面的二人,叹气道:“二位,不好意思,本店是不能赊账的,如果您没有带足够的钱,可以放一样价值相同的东西在这儿抵押,或者,可以派一个回去取,而另一个留在这。” 林靖和周慧相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此时的周慧也没有了刚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惶恐不已,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是不是过些日子将林靖给甩了,这家伙有多少底她可是一清二楚,这顿饭一过,估计得穷上个一年半载的,要周慧跟着他过苦日子,她可干不来。 “我,我打个电话。”林靖摸出袋子里的手机,然后四处搬救兵求救。但半个小时后却是徒劳无果,一边江古伦三人如在马戏团看表演般看着林靖和周慧,让俩人尴尬不已。 然后林靖改变了策略,一个那儿借一点,他平时花钱也大方,结交的狐朋狗友自然也不少,这东凑西凑,几乎把手机给打爆了,还是之凑足十五万,接下来那个巨大的坑,想来他是怎么填也填不上了。 等到他的朋友依次把钱送来,一张张支票摆在面前,林靖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先将那十五万给了经理,犹豫了一阵,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汽车钥匙和车俩行驶证,凄然道:“这是我的车钥匙和行驶证,就暂时将车子抵押在你们这儿吧,楼下那辆克莱斯勒就是我的车,等到我凑够了钱,再回来赎吧。” 江古伦见戏到了这儿,就知道差不多要落幕了,遂拉着川希云和刘可欣的小手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林哥,林嫂,这顿让你们破费了,我知道,像林哥这样的大人物绝不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三十万,大概也就抵一辆克莱斯勒的四个轱辘吧,嘿嘿……”他极没良心的笑了笑,然后挥手道:“林哥,林嫂,我们就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吃……” 林靖听得这话,几乎忍不住要一口鲜血喷出,这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你扫荡得干干净净的了,还要我们吃!难道吃盘子不成?心中猛然想起江古伦这厮既然吃了这么多,逃得了大头,怎么得也得出个小头吧,反正自己丢脸已经丢到姥姥家去了,也不在乎再丢这么一次,刚想抬头说话,却是傻傻的愣住了…… 这……大厅内哪还有江古伦三人的一根毛,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 出得了餐厅,江古伦带着二女做贼似地飞奔出很远很远,直到估摸着林靖那家伙是追不到自己了,才放开二女的小手。 川希云和刘可欣本来就喝了点红酒,加上被江古伦拉着这么一阵狂奔,也已然是喘气吁吁,原本就有红霞漫过的俏脸上欲显娇艳,媚眼有些嗔怪的瞪了江古伦一眼,见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脸部的表情开始逐渐放开,眼睛也眯了起来。 二女瞧得江古伦这表情,瞬即又想到刚才林靖那比死了爹妈还要心痛的神态以及江古伦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的粗俗模样,这还不是可恨的,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吃得多喝得多也就算了,偏偏还尽捡些最贵最好的吃,直接将林靖那个傻二愣子一顿吃到了解放前。 想到这些,二女不禁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显而易见的笑意,并且这丝笑意还在不断的扩大,终于,女孩们捂着小肚子不顾矜持的放声娇笑起来。 这一笑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憋了一个晚上,明明知道江古伦是在那耍宝卖乖,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然林靖和周慧看出破绽,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了。 看着二女笑得花枝乱颤。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江古伦没好气的摸了摸鼻子,轻喝着训斥道:“你看看你们俩,还有没有同情心呀,那个林靖可怜成那模样你们还有心情笑,果然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二女不顾江古伦的打趣,继续掩嘴笑着,川希云更是蹲到了地上去,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刘可欣,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却仍旧止不住那在浑身上下肆虐的笑意,捂着有些疼痛的小肚腩,扶住路边的一个建筑,继续笑着…… “行了,行了,随便笑个一两个小时就行了啊,还真没看过你们俩这么笑点低的!”江古伦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点上一根烟,悠闲的靠在路边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处在癫狂状态中的女孩们。 “古,古伦,别……别再逗我们了,要,要喘不上气了……”川希云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话顺便一边继续笑,那样子,滑稽而可爱。 “古伦,古伦,快扶住我,我,我……要站不住了。”刘可欣已经笑得有些瘫软了,急忙招呼江古伦过来,看她那样子,再晚点估计就要倒在地上去了。 江古伦走过去轻轻抱起刘可欣,嘴角也是扯出一丝笑意,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好了,二位大小姐,笑也笑完了,吃也吃饱了,是不是该回家了,还有些紧要事情等着咱们呢。” 听得江古伦这话,二女也是渐渐缓过气来,略带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骂了句色狼,却是不由自主的跟上江古伦的脚步,闪亮的眸子中也是放散出一抹春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温馨的三人小屋。 一七六章 回到家乡 一七六章 回到家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静的过。江古伦除了每日跟女孩们温存打趣,时不时逛下街逗逗闷子,也开始练习赤龙所教的古武战技,这是一套非常独特的战技,其中包括拳法,腿法,撞法,以及霸道凌厉的刀法,之所以说它独特,是因为这套古武战技中一招一式都极为简练,直来直往,偏偏劲道十足,大有些大巧不工的意味。 而且,其中的招式又好像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形成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没有特定的概念,简单点来说,这古武战技并不是一套纯粹的招式,而是十二种使力的方法,最为快捷有效并且能够爆发出最大能量的方法。 这十二种方法,几乎囊括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的使用方法。告诉你如何用最小的力气来达到最大的成效,这种战技若是普通人来学还真学不会,也是因为江古伦具有着强大念力,能够将精神力高度集中,才体会到了其中的奥妙。 所以楚中云吵着让江古伦教他的时候,江古伦也很是无奈,虽然将方法告诉了他,他却不能把握好其中的分寸,甚至用力过度将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给拉伤了,那一下那叫一个痛,还好江古伦带着小黑膏在身,不然这大叔这几天里估计只能用一个招式——观音坐莲。 这套战技,赤龙说也就相当于他们那时代的一套军体拳,是最为普通的拳法,这一下可把江古伦给整蒙了,瞧赤龙那云淡风气的样子,也太不把现代的武术看在眼里了,尤其是自己从小练到大的形意拳,好歹也是国内外知名的拳法之一,竟然还比不上它们那时候的一套“军体拳”。 不过转念想想江古伦却又妥协了,因为事实却是如此,形意拳跟“军体拳”比,似乎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这套战技并没有特定的名字,因为赤龙说在那个时候这战技就叫战技,这种普通群众锻炼身体的功法哪会有什么名字,那时候的人不像现代人这么闲的蛋疼,他们每天都要不断的修炼。哪会有心思去给一个无足轻重的战技取个名字。 无奈,江古伦只得自行给这无足轻重的战技取了个名字——十二重雷。 这个较为拉风的名字让江古伦颇感满意,每天也开始抽空联系这种战技来,刀法江古伦自是不需要学的,他只要将前三种练习熟练便成。 十二重雷对于身体素质和精神力的要求都极高,但一旦发挥出来它的破坏力也是极为惊人的,就好像是给江古伦量身打造的一般。江古伦曾经尝试过,用第三决轰字诀将尽力全数集中到右臂上,再一拳击打在一棵碗口粗的小树上。 结果,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树仍旧竖立在那,但已经是摇摇欲坠,树干中央,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已经完全穿透,其中的树皮和内部组织,都已经在江古伦方才的那一拳中灰飞烟灭,连一丝渣都找不到。 见到这种情况,江古伦只能强自安奈住心中的狂喜,然后若无其事的逃出这个树林,其后几天,附近的小树林内总是发现有些小树苗被一个某个变态的人物摧残得不成样子。这让物业等相关部门头疼了好一阵。 而江古伦,他内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全力施为之下,已经可以轻松地击败楚中云了,毕竟这十二重雷的杀伤力太过巨大,就算楚中云这种化劲期的高手,中了他一拳估计也得好一阵回不过神来。在不知不觉中,江古伦已然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能与他平齐甚至俯视他的人——寥寥无几。 十天后,江古伦遭遇到了瓶颈,明明可以更加有效地运用十二重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那关键的感觉,实力也一直停滞不前。 事实上这套战技是赤龙一个月前就教给他的,而江古伦疏于练习,直到从部队中回来才开始熟悉这套神秘的功法,但这个时候赤龙已经跟着巧巧回家了,而且,将近年关,江古伦也不能再逗留在长沙了,他必须赶回去,去爷爷的墓前清扫祭拜,顺便感谢自己生病那些日子时不时来照顾的好心邻居们。 刘可欣和川希云也都回家了,毕竟还是学生,虽然已经有了独立自主的权利,但家还是不能不回的,再说,总不能跟着江古伦回家过年吧。 ………… 高速公路。 江古伦那辆已经手续齐全的别克2.4豪华版新君越上,两个不良男人正边抽着烟边听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汽车以一百二十码的平均速度在宽阔的公路上飞驰。 事实上江古伦很是爱惜这车,虽然所花的钱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但男人的本性中就有这样一个因素,车跟女人一样,都是用来疼的。 江古伦的家乡距离长沙市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路程,这些天来他早已经将车技练得炉火纯青,只要精神集中,绝不会出任何意外,相比于以前在这种过年的人流量高峰期挤火车来说,开着小车那叫一个舒坦,江古伦终于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人勒紧裤腰带从牙齿逢边上攒着钱来买车了,不止是可以将一个人的身份提高到一个档次,上升到有车一族,并且是真的很方便很好用。 在高度公路上一股劲头的往前飙,眼睛下意识的开始瞄左右的路牌,江古伦忽而有些纳闷了,将车子缓缓减速,然后转头看着边上起指示左右的路牌,对着楚中云纳闷道:“老楚,我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楚中云诧异的转过头来,随即翻了个想死般的白眼,咬着牙道:“大哥,是去你家乡。不是去我家乡,你发神经也不用开那么快吧,不知道看清楚边上的指示牌啊,你家究竟往哪儿走难道你还不知道?” 面对楚中云一连串的质问,江古伦只能无奈的摊摊手:“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我家怎么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拿着驾照才那么几天,又怎么会知道路呢?当然,我也没说你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句,我们是真走错路了。” 楚中云被他一连串的知道以及不知道给整晕了,仰天叹息一声。没好气的道:“我不管,中午一点之前我没见到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跟你拼了。” “没这么严重吧,老楚?”江古伦一边笑呵呵的将车往前开,一边问。 楚中云像个小怨妇般的蹙着眉头,咬牙切齿的指着江古伦,恨声道:“我在长沙呆呆好好的,每天有形形色色漂亮姑娘往我怀里钻,你现在把我拖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好生招待招待我,我,我……”我了半响,楚中云也没见我出个所以然来,他那天算是见识到了江古伦十二重雷的厉害,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这进步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怪物的对手,武力上也再不能恃强凌弱了,最后只能无赖道:“反正我就赖着你了,不给我安排漂亮妞你每天就别想睡觉。” 江古伦见过极品的,还真没见过楚中云这样的,好歹也是三十几岁的大叔级人物了,还真不害臊,以前自己不是他对手,每天被他拎小鸡般威胁过来威胁过去,现在这中年大叔打不过自己了,却更个小油瓶子一样挂在身上,自己去哪儿他就跟到了,没有漂亮姑娘他压根不会离开你半步。 丫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肚皮上,脱精而死。江古伦心中暗暗腹诽着,嘴上却是好声好气的答道:“老楚,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那儿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不论是成熟丰韵的**、御姐,还是青春可爱的**、萝莉,你好哪一口就吃那一口,保证味道独特。久而不腻。” “你丫的你才**萝莉呢。”楚中云没好气的斥骂一声,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楚某人虽然放浪不羁,可我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我知道你的原则!”江古伦嘿嘿笑着接了下来,顿了顿,略带暧昧的说道:“是不是年龄相差二十岁以上的就不上?” “草丫挺的。你小子才差二十岁不上呢。老子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那岂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我都不放过!我有这么禽兽吗?”楚中云气得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转头质问着江古伦。心中却是暗呼,还好,这小子范围再缩小一点就逼近自己的原则了,事实上他是小于十五岁的就不碰。 “呃……”江古伦已经在心中说了句有,但嘴上却是缄口不言,谁知道楚中云会不会突然跳起来跟自己拼命,这可是在急速行驶的车上,一不小心来个车毁人亡那就不好玩了。 车子绕了大半圈,终于到了能够倒弯的路口,江古伦将车缓缓转回正确的方向,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速吵着目的地驶去。 ………… 半个小时后,江古伦的爱车终于风尘仆仆的从高速上下来,回到心心念念的故乡,江古伦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谁又能想到,无意中遇到的一只怪鸟,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这么大的转变,从身负重病、一事无成到现在的身体完全康复,并造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和极为神妙的念力,甚至驾照和小汽车都已经搞定,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如果以前那些死党们见到他,肯定会说这小子肯定是在长沙傍上富婆了。 放在半年前,处于人生最低谷时的江古伦,是绝不敢想象他会有今天的,但事实就这样摆在眼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 回到这片生他养他的熟悉土地,江古伦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车给洗干净了。 好歹也算是衣锦还乡,总不能让父老乡亲、狐朋狗友们看到自己开辆满是灰尘泥土的车回来吧,这并不仅仅是关乎于面子问题,更是对家乡人民的一种尊重。 楚中云探头四顾,左右打量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片刻后,顿时大感失望的道:“这什么鬼地方,落后点我不怪它,可是大街上怎么全是爬行动物,整得跟《侏罗纪6》一样,这就是你说的御姐、**、萝莉、**?” 江古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以小学语文教师教训小朋友般的认真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楚,这个世界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想要看漂亮妞,你得用心去看……” “用心看?”楚中云一脸的愤慨,蹙着眉头恨声道:“老子用**看都是一个样,用心看!你别把我整出心肌梗塞来。” 江古伦不以为意的笑笑,事实上家乡这种小地方相比于长沙那些大城市来说漂亮妞不论在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有不少的差距,但小地方也有大人物,这三寸大小的地儿也还是盛产了高质量美女的,像巧巧和梁芸不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吗,于是,江古伦仍旧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们这地儿的漂亮妞,一般白天都不出来,属于昼伏夜出的种类,晚上!晚上我带你四处逛逛,包你看到养眼的美女。” 这话可是说得楚中云眼中一亮,但转而江古伦却是复又出声提醒道:“不过我们这儿的漂亮妞大多是名花有主的,能不能泡到还得看你松土的本事,而且这鬼地方的男人骨子里有种蛮性,你若是想要动他的女人,先得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嘿,这个我不怕。”楚中云老神在在的笑道:“我不让她男人知道就行。” 江古伦愣了愣,随即在心中暗骂一句禽兽,此时汽车已经开进了江古伦家所在的区域,途中闪亮的暗红色别克新君越让无数人眼中发亮,江古伦的虚荣心也是被小小的满足了一把。 将车开进住宅区,江古伦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有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停在自家楼下。 难道,父亲回来了? 一七七章 二叔公? 一七七章 二叔公? 将车停好,颇为疑惑的看了看前头那辆北京吉普车。印象中父亲的车并不是这个样子,而且,父亲回家之前也该会和自己打招呼的,断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悄悄回来。 应该跟自己没关系吧!江古伦心头暗想着,便带着楚中云朝自家楼上走去。 来到自己家里所在的二楼,江古伦敲起了边上的房门,在去长沙之前,因为家里无人照料,江古伦把钥匙交给了邻居张大婶保管。 张大婶是个很热心的中年女人,江古伦小的时候见他跟爷爷相依为命,没有母亲疼也没有奶奶爱,整天还要在老爷子的监督下练功夫,小身子骨没少在寒风中微微发颤着,张大婶见了很是心痛,于是经常塞东西给他吃,不论是零食小吃还是自家做的糍粑和糯米粽子,对江古伦甚至比自家儿子还要好。 这些事情江古伦一直偷偷记在心里,很小的时候就发誓等以后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张大婶一家,所以他这次回来特意买了许多东西,中老年人需要的补品、保健品,以及一些实用的小电器。 与楚中云大包小包的提着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很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妇人便开了房门,见到江古伦后一张胖脸立刻洋溢起真诚的笑容,边开门边招呼道:“伦娃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家今天来客人了,现在正在我这儿坐着呢,来,快进来……” 江古伦先是开心的喊了一声大婶,然后颇为疑惑的道:“我家来客人了?大婶,没弄错吧?” “没弄错!指名道姓是找你的。”张大婶见到江古伦后,笑得很是开心,一脸的胖肉却是挤到了一堆,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但这模样,却让江古伦倍感亲切,心中暖暖的,酸酸的,这么多年了,张大婶也渐渐老了,鬓角上已经参杂着一些银丝。 与楚中云将东西一并提进来,江古伦把手上的脑白金递给张大婶:“大婶,这是我特意帮您家俩口子买回来的。” 张大婶脸上的笑容立即没了,蹙着没有责怪道:“伦娃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是个学生,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能乱花钱帮我们买东西。快收回去,哪儿买的就哪儿去退了,我和你大伯有儿有女的,他们知道孝顺我们。” 江古伦早料到张大婶会拒绝,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好声好气的劝说道:“大婶,我读书的时候创业了,在外面赚了大钱,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我还买了辆车呢,就停在楼下,你不信你问他,他是我司机!”江古伦指着楚中云。 楚中云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恨不得当即掐死江古伦这个王八羔子,心道世界上有我这么长相气质俱佳的司机吗?虽然心里暗暗腹诽着,嘴上却是附和道:“大婶,古……江总说得对,他现在已经创业了,而且公司的业绩正蒸蒸日上,您就放心的收下吧。” 他也是听江古伦说过这张大婶从小到大就挺照顾他的,心中不愿拆穿他以免白费了他的一片孝心。于是只得配合点扮下司机,回头再收拾丫的。 张大婶见一边形象气质都极为出色的楚中云承认了这事,虽然心中仍旧有些疑惑,却也是信了几分,江古伦见得这模样,连忙趁热打铁道:“大婶,您就收下吧,这些东西我都是在长沙买的,再要去退也不可能了,所以您除了收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了。”说罢与楚中云提着那大包小包就往里头走。 他将东西全部放好后,顺便瞄了瞄坐在张大婶家客厅沙发上的四个人,一个是张大伯,另外三个看来是来找自己的,其中一个是个六七十岁的精神矍铄的老人,身材不高大也不魁梧,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腰板挺得笔直,老脸上正挂着微笑和张大伯有说有笑着。 他的身边坐着俩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个个身材魁梧健硕,从严肃的坐姿就可以看出,他们应该都是军人,更令江古伦惊讶的是,这两个中年人都已经是暗劲中期的境界,而那个老人,竟然是化劲中期的超级高手。 因为暂时还弄不清对方是何来意,江古伦心头没来由的升起警兆,笑着走到已经迎身站起的张大伯身边:“大伯,身子骨还好吧?” “好。好。”张大伯连说了两声好,才笑呵呵的拍着江古伦的肩膀:“伦娃子,黑了点呀,读大学苦了吧?” “不苦,不苦。大学很好玩,也很轻松,一点都不苦。”江古伦面对张大伯的关心,心头也是一热,记得在自己重病那段时间,几乎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境地,父亲那时候又还没从部队赶回来,基本上是张大伯夫妇帮着照顾自己,张大伯甚至每天守在自己身边,生怕江古伦夜里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没人打招呼,这样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邻居应该做的范畴。 “恩,既然考上了大学,就该好好读,闯出一番事业来,也对得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张大伯脸色中带着几分唏嘘和感叹,说教完后,又拉着江古伦对那三个客人道:“伦娃子,这三位是来找你的。恰巧我在门口碰上,就把他们迎进家里来了。” 江古伦转头看向那个为首的老人,眼神中露出一丝询问与警惕:“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能够看得出来,那俩个中年人不过是同行的属下,所以将问题抛向了那个老人。 “你,你是古伦?”老者的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是因为其他,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一丝晶莹的亮色,泪光闪烁。 “老人家您是?”江古伦见得老者这样的反应,也是大感不解。 “我…我……”老者语气中有些迟疑,沉吟半响。最后才缓缓叹息道:“我是你爷爷江南之的好友,听说他已经病故,特意过来看看的。” 江古伦知道老者有些难言之隐,似乎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不方便开口,但那真挚的感情江古伦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心中的警惕也不禁放松下来。 “伦娃子,先喝杯茶吧。”张大婶已经从厨房里泡了两杯香茶过来,递了一杯给江古伦,后者连忙起身接过,又将另一杯递给楚中云,笑道:“司机师傅,喝茶。” “噢,好,谢谢大婶。”楚中云苦笑着接了过来,这江古伦一句话之间,自己的档次一下就降低了这么多,都变成他的专用司机了。 又闲聊了几句,老者忽而提议道:“古伦,其实我这次来,是我想去祭拜下你爷爷的陵墓,明天我就得回北京,所以……”老人的语气中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浓浓的伤感与悲痛。 江古伦没有在意老者命令般的语气,心头也是颇感悲伤,轻轻点了点头:“老人家您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过饭,我再带您去我爷爷的陵墓吧,恰好,我也是得去祭拜我爷爷的。” “那好吧。”老者见江古伦安排得较为妥当,同意下来。 婉拒了张大婶留着众人吃饭的邀请,拿到钥匙后,江古伦与老者三人在附近吃过了饭,买上了些祭拜的必须用品,便开着车前往江南之的陵墓。 停在楼下的那辆军车果然是那三人,一个中年男子开着车跟在江古伦的车后,直朝陵墓驶去,在这段时间中。老者也一直未曾提起他跟江南之的真正关系,只是在吃饭时,颇为感叹于那熟悉的菜肴,几乎忍不住是要老泪纵横。 开到一处深山中,江古伦带着众人一起找到了江南之的陵墓,老人在死前曾经嘱咐过,不要把他埋在一堆人中间,最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静静地躺着,那便是他最好的归属。 江南之生前就是个喜爱清净的人,死后也不例外,江勇侯自然是按照父亲的遗命,将老人葬在了一个四处无人的野山上,这儿环境还算不错,周围大树林荫,茂盛的枝叶覆盖住了小小的墓园,一条乡间小道直通往江南之所埋葬的地方。 五人来到坟墓前,江古伦回头对老者道:“老人家,这就是我爷爷的坟墓了。” 老者双眼中埋藏着一些莫名的东西,步伐也有些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块墓碑之前,蹭的一声跪了下来,枯老的双手抚上那墓碑的几个大字,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江古伦见老者情绪和行为都有些怪异,忍不住向前一步,刚待说话,跟在老者身边的两个中年人急忙一步大跨拦在了江古伦的身前,眼神中露出一丝寒芒,似乎在警告着江古伦。 一边的楚中云也是轻飘飘的一步,跨到了江古伦的身侧,化近期高手应有的威压从身体中散发出来,瞬间笼罩住前头的两名中年男子。 江古伦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二人,对于他们的行为也是颇感不满,身体中的原力在不知不觉中逼近二人,感受到江古伦和楚中云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俩中年男子不禁脸色一变,心头骇然,面前这俩个人,竟然都是自己无法撼动的存在。 “大哥,我来晚了,连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大哥……”跪在江南之墓前的老者突然放声痛哭起来,眼泪沿着皱纹满布的脸横流下来,显然已是伤心至极。 江古伦心头疑惑,却是停住了脚步,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这个奇怪的老人,心头开始猜测这个老人跟爷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者一边哭泣一边喃喃念叨着什么,就像是在诉说着那已然过去往事,其声悲切中带着嘶哑,眼泪依旧在止不住的流下。 过了十数分钟,老人终于渐渐止住悲声,却依旧呆呆的跪在江南之的墓前,眼神空洞无光,橘梗般的老脸上似是后悔,似是悲痛。 “古伦,你过来。”沉默了半响,老者突然开口了,头也不回的招呼江古伦过去。 江古伦略一迟疑,还是跨步走了过去,俩个拦在前头的中年人也自动让出了道路。 “老人家,您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江古伦蹲在老者身边,他能够感受得出老人发自肺腑的悲伤,心中也不禁被一些莫名的伤感所笼罩,开口安慰起来。 老者缓缓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江古伦的问题,只是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问道:“古伦,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江古伦微微一怔,抬头看着面前的老人,在心中不断搜索着记忆中的人影,却找不到一个和老者相对应的人,不由问道:“老人家,我在什么地方见过您吗?” “你见过我的,只是那时候你还太小,不会有印象。”老者颇有感触的叹息一声,转头凝视着江古伦,那对已经哭得有些通红的双眼中,透出莫名的关切和疼爱:“你应该叫我一声二叔公,我叫江东流,是你爷爷的亲弟弟,而且,我是大哥一手带大的。” 二叔公!爷爷的亲弟弟!江古伦不禁双目圆睁,从中透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从没听爷爷说过,他还有一个亲弟弟,也从没听父亲说过,他有那么一个亲叔叔。在江古伦的记忆中,似乎他们江氏家族就他们老中少三个人,没有女人,也没有亲人。 “你满月的那天,大哥带着勇侯和你离开了北京,并发誓一辈子都不再踏回北京半步。”江东流的语气中透露着万般感叹,又仿佛是想起一些令人不愿想起的往事,颇为痛心的道:“当年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不敢请求大哥的原谅,也不敢来找他,没想到等我鼓起勇气来到这儿的时候,大哥却……”说到这,老人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又有几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江古伦沉吟半天,也是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歉意:“老人家,我想我不能凭您的一面之词,就认您做我的二叔公,而且,如果爷爷他不能原谅你的话,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东流又缓缓睁开了双眼,痴痴的看着墓碑上的“江公南之之墓”六个大字,语气中带着悔不当初的纠结与苦涩:“我这次来,也没有强求大哥原谅我,对于那件事情,他要杀要刮我都任他处置,二十年了,我终于能够面对,但是,大哥……你为什么不等我一步。”说罢,江东流从口里颤抖着摸出一张照片,递给江古伦:“这是你满月那天,我们全家照的全家福,左边的是你和你爸爸,中间那俩个是我和大哥,右边是你的俩个伯伯,也就是我的儿子。” 江古伦拿着这张斑驳老旧的照片看着,左边和中间的人确实是父亲和爷爷,爷爷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笑容,父亲手中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娃娃,而爷爷身边的那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的确是面前的这个老人。难道,他真是自己的二叔公?爷爷的亲弟弟? 见江古伦神色中仍旧有些疑惑,江东流又道:“你看相片的背面,那上面有你爷爷亲笔写的字。” 江古伦急忙翻过照片,果然,上头有用钢笔写上去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记孙儿古伦满月之喜,与弟东流全家之合照。 这笔迹,确实是爷爷的,江古伦心中波涛翻涌,拿着相片的手也是轻轻颤抖着,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老人,不知是该开口叫一声二叔公,还是该闭口不言,一时愁肠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猛然间想起什么,江古伦又翻过那张照片,指着甜蜜的依偎在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急切的问道:“二…二叔公,这,这,是我的母亲吗?” 江东流微微一怔,神色中划过一丝不堪回首的痛楚,却是点了点头:“是的,她是你的母亲。” 江古伦猛然狂喜,守盼了二十年的愿望,竟然在今朝得以实现,他痴痴的看着照片中那个漂亮而恬静的女人,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胆怯慌张,颤声问道:“那,那她,现在还好吗?” 老人似乎不愿再提这事,淡淡的答道:“她很好,但你不能见她,她也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江古伦的语气有些激动,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老人的肩膀,他无法接受二十年好不容易盼来母亲的消息,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能相见!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了,早在二十年前,她就抛弃了你和你的父亲,你再去找她,她也不会认你的。”他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侄孙,叹息道:“既然这二十年来你都没有母亲,就当作是一直没有吧。” 江古伦深吸两口气,强自压制住内心纷乱的情绪,等得心情平复下来,刚毅的脸庞上不由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失望,那是候得铁树开花的惊喜,再从悬崖跌落般的绝望。 他知道,老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断不会告诉自己母亲的下落,痛苦的拽着自己的头发,情绪也有些无法控制,语调逐渐高了起来:“二叔公,你既然告诉我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在哪儿?你,你这不是在折磨我吗?” 江东流浑浊的眸子内透出一些莫名的东西,略带疼惜的看着江古伦:“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追寻答案就能够追寻得到的,况且,就算你找到了她,其结果对你、对你的母亲,都不好,又是何必呢。” 老人已经渐渐从江南之逝去的阴霾中走了出来,面对这个大哥留下了的遗孤那有些难以启齿的身世,他的心头也不禁恻然,开始语重心长的安慰起来。 江古伦只是默不作声,一个人默默的把江南之的坟墓四周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在墓前点上几根香烛,烧上一些特质的冥币,最后才从怀里掏出那个聚灵壶,将整整一壶的百味灵液酒全部缓缓倒在了坟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就走。 江东流缓缓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时,江古伦转过头来,神色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凄然:“二叔公,您是爷爷的亲弟弟,不论你们老一辈以前发生了什么,我就权且叫你一声二叔公吧。”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轻轻叹息道:“爷爷在走之前身体已经完全不行了,但他凭着最后一口内劲强撑到二月初二才咽气,我想其实一定有什么缘由,他还说……其实他并不欠谁,只是有些人欠他的,还没来得及还。” 江古伦说完,便带着楚中云大步离开,他的身后,除了俩个木然站立着的中年人,还有一个颓然跪立在地,神情呆滞的老人。 …………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江古伦呆坐在爷爷以前经常坐着的老式靠椅上,看着摆在面前的一件件熟悉的东西,爷爷最珍爱的文房四宝、一条古朴而舒适的靠椅、一只精致却略显老旧的旱烟杆,还有一张很老很老的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双眼炯炯有神,身材健硕有力,理着精神的板寸头,一手抱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另外一只手摸着一个十三四岁小孩的头,笑得温和而又灿烂,给人的感觉很和谐,也很幸福。 “照片中的女子,应该就是奶奶吧,而这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二叔公江东流无疑了。”江古伦看着照片喃喃念叨着,他在很小的时候见过爷爷拿出这张照片,很天真的问爷爷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哪知江南之听得这话,神情瞬间变得死灰般木然,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无论江古伦在边上哭还是闹,都不见爷爷有任何反应。 这件事情在小小的江古伦心中留下了一道巨大的阴影,从今往后,也再也不敢在爷爷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直到今天,江古伦算是明白了,奶奶在爷爷的心中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而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古伦也不敢妄自揣测。 “轮子,还在发呆呢!”楚中云叼着烟从客厅内走了进来,自从江古伦开始叫他老楚后,他便叫起江古伦轮子来,为了这个外号还让他颇为得意了一阵,趁着江古伦发呆这段时间,他已经把江古伦家里给大致的打量了一遍,有点古色古香的意味,同样也很是干净整洁,想来是热心的邻居张大婶时常帮着来收拾的缘故。 江古伦接过楚中云递过来的一根烟,却没有点上,将爷爷那杆旱烟枪拿起来静静的擦拭着,直到擦得干净透亮以后,他才放满烟丝进去,点开打火机,深深的吸上一口,任由极为强烈的旱烟烟味在肺部徘徊激荡,闭上眼睛回味着这种熟悉的感觉,并没有回答楚中云的问题。 “轮子,不是我说你,上一辈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挂在心上。”楚中云深吸一口烟,拿过一条小圆凳坐在江古伦身边,脸色也难得的正经起来,语重心长的道:“现在你不是过得很好吗!那便足够了,人嘛,一生不如意之事十之**,看开点。” 旱烟散放出来的浓浓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江古伦眼前仿佛又浮现老人躺在这条靠椅上眯着眼吸烟时的场景,略微苦笑一声:“老楚,其实我没什么看不开的,半年前我不过是一个大病将死的人,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开眼,只是,人都有些放不下的东西,连老道士都不例外,我又怎么能够跳得出来……其实,我所放不下的!就是我生来残缺着的。” 楚中云脸色中显露出一份淡淡的落寞,他知道江古伦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刚才听那老头说得挺清楚,他的母亲还在人世,却无法相认,这确实是一件较为痛苦的事情吧。不禁眯着眼,颇有感悟道:“我也是一个孤儿,从小跟京哥一起长大,跟老头相依为命,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也想有爸爸疼有妈妈爱,在被老头喝斥练功不用心的时候也想有人来安慰自己、疼爱自己,不过这些想再多也没有用,现在的我,只需要自己过得好就万事无忧。”他抬眼看着江古伦,叹息道:“你也是一样,只要你过得好,不论是你爷爷还是你妈妈,都会替你开心的。” 江古伦拿着旱烟杆的手微微一顿,心头也不禁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事实却是如此,且不论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抱有这种想法,爷爷在天之灵,看到自己过得很好,而且如此年轻实力就达到了这种前无古人的高度,想必会很欣慰吧。 思绪缓缓的收拢起来,撇过头看着有些落寞,有些忧伤的楚中云,从认识他到现在还真少见这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这般模样,不禁好奇的问:“老楚,你也是被老道士捡到的?” “什么叫捡到的?”楚中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光芒,仿若在回忆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应该是七岁那年,我流落街头,靠着乞讨为生,是老头把我带了回去,教我武功,教我读书识字,那个时候京哥已经在道观了,因为他比我年长几岁,又是大弟子,所以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给我吃,有时候闯下什么祸也帮我背黑锅,一直把我当亲弟弟一样看,而在我的心中,也一直把他和老头当成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他们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 江古伦心头颇有感触,楚中云和盛京的身世也听他们俩人无意间谈起过,却没想到这般凄凉,自己相较与他们来说,总还有爷爷和父亲,虽然平时爷爷很严格,但有什么好吃的最先想到的还是留给自己,生病感冒了也会表现得很着急,而且,自己还有那么多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以己度人,确实也该知足了。 “好了,没事别老在我面前絮叨你那悲苦的身世,又不是个娘们,弄得那么哀怨干啥子……”江古伦没好气的对着楚中云翻了个白眼,轻松的拨了一口旱烟,神色之中带着一点不耐烦,已经全然看不见方才的沉重。 楚中云见江古伦恢复了过来,也不怪责他那不识好歹的语气,嘿嘿笑道:“你想得通了就行,李白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人啊,生来就该好好享受,什么心忧天下,拯救世界,全让他**的见鬼去吧,有妞泡,有钱花,这才是王道。” “老楚,你这话说得大对胃口,还真看不出,你还能整上几句诗呀。”江古伦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但语气中却是仍旧饱含着揶揄。 “那不就是,像我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古代,起码也是李白那水平的人物,放浪不羁于红尘俗世,畅游享乐于天地之间,快哉,快哉!”楚中云也是一个无耻的模范型代表,对于江古伦的调笑不以为意,反而自我夸赞起来。 江古伦听得这不着边际而又莫名所以的话,真想一烟杆把这中年大叔给敲晕在这,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回嘴讥讽道:“你要是生在古代,估摸着也就是一冯小宝,天生就是一吃软饭的主!” “冯小宝?”楚中云双眼圆瞪,露出一丝莫名的光芒,眉头蹙着半响,也没有介意江古伦说他吃软饭,好奇的问道:“这个冯小宝是什么人?难道跟韦小宝一个样?有好几个老婆!”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冯小宝和韦小宝这俩个人摆到一处去了,因为都有个小宝嘛。 江古伦止不住抚头叹息,心中暗呼没文化、真可怕!无知是没有错的,但喜欢把无知当做有趣那就是杯具了,无奈的耸着肩膀答道:“性质上差不多,在金庸的小说里,韦小宝是康熙的头号心腹,是康熙最信得过的人,而在历史上,冯小宝也差不多是这么一个人。”他凑近一点,神秘的笑道:“这厮就是我国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的首席男宠,估计身材样貌以及生活习性就跟你差不多,也是一放浪不羁的主。” “去你丫的。”楚中云听得这话哪能还不知道自己被江古伦给耍了,猛的一脚踹了过去,直袭江古伦的命根子。 “丫的,你够狠!”江古伦也被这厮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右腿挡住楚中云的袭击,他可不不敢躲,这要是楚中云把爷爷这条靠椅给踹烂了,且不说江南之会不会从阎罗殿爬上来给他暴揍一顿,就是父亲江勇侯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不孝子。 楚中云这一脚正中江古伦的小腿骨,感觉就像是踢到刚硬的铁板那般“舒爽”,脸色一瞬间便涨得通红,咬着牙、张着嘴、抱着腿、倒吸着凉气在房间内蹦蹦跳跳,他刚才那一下出招极快,这所受的反作用力自然也是极大,饶是化劲期也不一定能吃得消,只能呲牙咧嘴的呼叫道:“快,把你那小黑膏拿出来,**,练得什么鬼功夫,腿比合金还硬,痛死老子了。” 江古伦嘿嘿一笑,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随手将口袋里的小铁盒甩给楚中云,边往外走边嘱咐道:“一点点就成,用多你也知道不好受的。” 楚中云想到上次大腿肌肉拉伤涂上这个时的感觉,脸色也不禁变了变,那简直就比在小dd上涂上清凉油还要痛苦,当下也只是用指甲刮下一小点,然后涂抹在自己已经肿得老大的大脚趾上。 江古伦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是跟在江东流身边的两个男人之一,他见到江古伦,微微点了点头,递过手中的一个长宽三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铁盒,不卑不亢的道:“江先生,这是江老先生托我交给您的。” 有些纳闷的接过铁盒,江古伦不解的问道:“二叔公他老人家为什么不亲自上来,还有,这盒子里是什么?” 中年男子摇头答道:“老先生自感惭愧,不愿再上来,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江老先生只说很重要,也是他对您和江南之老先生的一点歉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江古伦一时有些犹疑,也不知道该收还不不该收,收了怕西去的爷爷不高兴,不收又驳了江东流的好意,对于这个老人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还请您务必收下,老先生一再嘱咐过,要是您不收,我就必须一直站在这门口,直到您收下为止。”中年男子恭敬的将铁盒双手奉上,神色中带着一丝恳求。 江古伦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接过了铁盒:“好了,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中年男子见江古伦手下铁盒,神色不禁一松,又是嘱咐道:“老先生还说,若是碰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去北京中南海找他,盒子里头有他的联系电话。”说罢,也不等江古伦再问,点点头便朝楼下走去。 一七八章 那些狐朋狗友们 一七八章 那些狐朋狗友们 中南海!江古伦颇为纳闷的看着走下楼去的中年男子。又瞧了瞧自己怀里这个铁盒,中南海不是中国国务院、**中央书记处和中国中央办公厅等重要机关办公的所在地吗!一直是被视为是中国政府最高层的象征,自己这个真正的二叔公难道是什么政府要员不成?有事竟然叫自己去中南海找他。 带着满头的不解,江古伦抱着那个铁盒走进了客厅,楚中云也治好了脚上的伤迎了出来:“轮子,刚才是什么人?” “跟在我二叔公身边的两个人之一。”江古伦随口答了声,然后将铁盒放在桌面上,轻轻打了开来,道:“这个铁盒是二叔公让他交给我的,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还说是为了表达一点对我爷爷的歉意。” 铁盒内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只有四样东西,江古伦方才在江东流手中看到的那张相片,一个古朴精致的玉牌,还有一份陈旧泛黄的信封和一张银行卡。 “你那二叔公,不止实力高深莫测,身份也很是特殊啊。”楚中云瞄了烟铁盒内的东西,忽而淡淡的开了口,以他在江湖上多年的阅历来说,对江东流的身份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噢,身份哪儿特殊了?”江古伦也是颇为好奇。从刚才那个中年大汉表现出的情况来说,既然是位居于中海南的人物,自然是跺一跺脚大地也要震三震的巨擘大腕,但具体是哪个方面的,到了什么职位,江古伦这种只知道国家主席是中国最大官的愣头青自然不清楚。 “中国最神秘最低调的特殊部队,你知道是哪一支部队吗?”楚中云卖了个关子,点上一颗烟,抱着膀子看着江古伦。 “最神秘、最低调的特殊部队?”江古伦瞳孔微微一缩,抬眼时眸子中有些不敢置信,颤声问道:“你是说,御林军!中南海保镖!” 楚中云点点头,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眼神中亦有些肃穆:“中南海保镖原为8341部队,这个部队想必你也听过,是**的贴身警卫部队,主要负责当时极为重要领导人的人身安全,而现在,8341部队已经改为了61889部队,他所辖的职责范围也不仅仅是保护国家领导人这么简单,其现在的任务范畴,有些当年锦衣卫的模式,国家的安全和一些特殊事件的处理,有时候也会由这个部队来完成,而且,它是直属中央最高领导,其他人都没有调动和指挥的权利。” 深深的看了江古伦一眼。楚中云又继续道:“现在的61889部队可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的执行一项任务,这个神秘的部队中高手如云,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中的精锐,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你也看见了,都是暗劲中期的高手,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已经是极为恐怖的存在,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就是中南海保镖中的二级蓝衫,我国的部队中分为黑衫和蓝衫,黑衫就是对八大特种部队中那些队员的统称,一个最低级的三极蓝衫也可以打七八个最为精锐的黑衫,而且我还听说一级蓝衫都是暗劲后期的大高手,整个部队中这样的人屈指可数,而像你二叔公那种达到化近期的人,61889部队中不会超过三个,所以……” 江古伦微微一怔,关于部队中这种黑衫、蓝衫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略一沉吟,这才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叔公是这一支神秘部队的领导人或者指挥官?” 楚中云点点头。分析道:“你二叔公,起码也是部队中的少数几个领导之一,甚至是最高长官,直接听命于胡主席也不一定。” “那是什么官衔?”江古伦颇为好奇的问。 “如果是部队的主要几个领导人,那起码也是中将军衔,如果是一把手,那就是上将。”楚中云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仿佛共和国上将对于他完全造不成任何惊讶,大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上将!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江东流真是这只神秘部队的领导人,共和国的上将!想到刚才门口那中年人的那句话,江古伦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就算不是,看来也相差不远了,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因此问道:“老楚,你怎么看出那俩个人是蓝衫的?” 楚中云微微一笑,颇为自信的解释道:“首先,他们是军人,在军人身上具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和那种略带神秘以及低调的铁血作风,我在特种部队的人身上没有看到过,就算有,也没有这俩个人给我的感觉那般强烈,所以,我能够断定他们就是中南海保镖中的蓝衫,而且,依照实力来看,应该是二级蓝衫无疑了。”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对于楚中云的分析也是颇为赞同的。不过就算江东流是中将或者上将,也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了,爷爷那一辈的事情,又何须自己再去插手。何况爷爷都已经西去了,就算有什么恩恩怨怨,也都该随风飘散了。 他好不容易从母亲的事情中脱身出来,可不想再陷阱另外一件事中间了。 铁盒子里的东西,江古伦也没有再碰,将盖子盖上放在爷爷的柜子里面,这中间的纠葛,还是等父亲回来让他去烦恼吧,他江古伦,只是想保护着自己爱的人,那些恩怨情仇,并不是他所愿意掺和的。 随后江古伦打了个电话给巧巧,告诉那丫头他回来了。 丫头显得很高兴,算算日子与江古伦分开也有将近一个月了,虽然回到了家乡,有许多以前要好的姐妹陪着,可没有江古伦在身边,心里就是感觉空荡荡的,因此相思泛滥成灾,这一听到江古伦回来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不过女孩今夜却是没有空闲,因为明天是她姐姐结婚的大喜日子,巧巧必须帮着忙活张罗,不能陪江古伦了。 面对丫头有些抱歉的语气,江古伦不禁哑然失笑,好生安抚了两句,并玩笑着说明天一定要去参加她姐姐的婚礼,以妹夫的身份打上一个大红包。 哪知巧巧赶忙着跟自己的姐姐和妈妈说了,陈母看江古伦本来就极为顺眼,这下更是乐得不知所以,连不跌的应下来。并让巧巧告诉江古伦,明天一早就到哪儿哪儿来集合,帮着家里准备婚事,至于今天,因为江古伦刚从长沙回来,就先让他休息一会。 江古伦没想到陈母还真答应了,那语气还是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一样,抹着额头的冷汗应承下来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回来得恰是时候,若是提前几天回来,说不定就陷入这个婚礼中忙得不可开交了。 挂断电话,江古伦才发现自己没带什么体面正式点的衣服回来,就两套休闲服,其余的全留在长沙那个小屋里了。 拉着楚中云去市中心最好的铺面里面买了两套衣服,顺便帮楚中云也整上两套,毕竟明天是去参加婚礼,还是以妹夫的身份去参加婚礼,总得体面点不是。 回来的路上,江古伦忽而想起什么,对着一边抽着烟的楚中云问道:“老楚,你说明天我去参加婚礼,给个多大的彩礼合适?” 楚中云虽然知道江古伦明天要去参加婚礼,可并不知道他是去参加谁的婚礼,于是转头看着江古伦,随口问道:“那结婚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呃……”江古伦想到楚中云知道自己与川希云的关系,这要再将跟巧巧的关系告诉他,指不定这家伙会有什么反应,只得敷衍道:“就是我一个姐姐,跟亲姐姐差不多的那种关系。” “这样啊……”楚中云听出了江古伦语气中对他那“姐姐”的看重,埋头沉思一会,分析道:“打个现金包着的红包总不合适,多了装不下,少了拿不出手,要不你就给张适合点的支票,对了,你那姐姐的家庭状况怎样?她跟他未婚夫都是什么工作?有没有买车买房?若是没买。送套房子或者送辆车子也是不错的选择。”顿了顿,楚中云又提醒道:“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给支票,送车送房虽然实在,可落户是个大问题,别到时候伤害了那小两口的感情。” 家庭工作状况!江古伦摸了摸鼻子,巧巧姐姐的家庭工作状况自己哪儿能知道,不过巧巧的家境只能算殷实,并不能称得上富裕那是肯定的,理清了思路,当下答道:“既然送支票最好,就没必要考虑我姐的工作和家境了,你觉得以现在我的身家来看,送多少合适?” “你的身家,你现在有多少身家?”楚中云眯着双眼,饶有兴致的问,看着小子上次直接预付自己一年的薪水,整整一千万,应该是个有的主吧。 “也就一个亿上下吧。”江古伦思索了一会才回答,事实上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他并不清楚,但照自己花钱的趋势来看,除了给楚中云一千万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怎么花钱,所以财产的上下浮动应该不大。 “八十八万或者九十九万,都是个不错的数字,发发跟长长久久,兆头不错。”楚中云知道江古伦不是个在乎这点小钱的主,因此才这般提议。 江古伦将俩个数字在心中略一比较,想清楚其中的关键,这才答道:“那就九九吧,毕竟是人家结婚,还是希望长长久久得好。” 见楚中云也是颇以为然的点点头,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微笑,又问道:“老楚,明天你可也要去参加婚礼,想好了没有,打算怎么表示表示?” “我也去?”楚中云诧异的看着江古伦。 “当然,你是我二师兄,我姐姐就相当于你……呃,你妹妹,大哥去参加妹妹的婚礼,不表示表示怎么说得过去!”江古伦一脸认真的模样,语气中全是理所当然。 楚中云心头苦笑不跌,没想到就这事也要被江古伦给敲上一竹杠,只得无奈的耸肩道:“那好吧,我现在的身家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你九十九万,我就九万九,够意思了吧?” “够意思,太够意思了。”江古伦乐呵呵的笑着,一场婚礼豪爽的扔出十万元,他知道楚中云卖的不是巧巧姐姐的面子,而是自己的面子。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里,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瞎溜到八点多,江古伦刚打算带着楚中云去市中心的酒吧潇洒潇洒,便接到一个电话。 摸出电话一看,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曾炼。 “炼哥,您老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江古伦嬉笑着打趣,他跟几个要好得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之间没有什么顾忌,彼此之间玩笑惯了。 “草,老子什么时候没空了!”一句怒骂之后,电话那头曾炼独特的大嗓门开始发飙:“听说你小子回来了,瞎窝在家里干什么呢,快出来,来步步高超市对面。” 步步高对面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大排档摊点,平常江古伦这些狐朋狗友没事就会聚在这儿,在高中时,大伙都知道江古伦是个很够意思的人,所以他朋友特多,而曾炼就是最铁的之一,曾炼比他大了两岁多,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江古伦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也不知道曾炼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的,当下问道:“又分队呀?你们未必不累?说说,哪些人?” 分队是他们这群人里独有的叫法,就是喝酒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挑起了苗头,然后就分队,以二人为首,两队人马较量厮杀,这情况下,没哪次不是躺着回去的。 曾炼最不喜他人磨蹭,大声催促道:“少七里八里,快来,他们已经开搞了,快点啊。”说罢一声就将电话挂了。 江古伦无奈的笑笑,他是个极仗义的人,断不会扫了朋友们的兴致,而且他也知道,其实今日这顿酒,就是为了迎接他回来而设的,他重病的那段时间,跟朋友们联系得极少,但没哪个不挂心着他,后来病治好了,又只是给大家报了个平安,还真没再见过面,算算时间,也有大半年了。 家里和步步高并不远,开车大概五分钟路程,江古伦跟楚中云好说歹说,并保证待会一定带他去酒吧泡妞,楚中云才悻悻的答应下来,先陪江古伦跟几个小辈见个面。 虽然此时还不到九点,可步步高已经是人声鼎沸,哪怕是寒冷的一月,也并不影响这里的热闹,这个人流集中的地点,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两边摊点林立,烧烤、小菜、夜宵、冷饮样样俱全。不论是已经有了空闲的中学生,放假回来的大学生,还是平常在厂里工作的工人或闲来无事的社会青年,都不会介意来这儿喝上两杯,几杯啤酒白酒下肚,驱散头顶的寒气,再随口扯上几段荤段子,确实也是个乐趣。 江古伦停好车,在各路摊点上就碰到几个相熟的人,随手打了个招呼,就瞄见了曾炼等人。 真正的朋友是从来不客套的,哪怕这大半年来江古伦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联系很少,但这也并不影响几人的感情。 座上除了曾炼、汤右,还有谢初和方大同,不过梁芸倒是不在。 汤右在大连读大学,现在已经放假了,奇怪的是他每年放的假比上课的时间还要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大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呆着就烦,家里这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着我浇灌,我没事老往那儿跑作甚。”后来众人才知道,他确实是在大连,不过是大连境内的一个学校基地,那基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坐落在荒芜的小山村内,很称得上鸟不拉屎四个字,他才没有在那儿多呆的习惯。 谢初是个高瘦的帅哥,江古伦偶然看见他小时候的照片,顿时惊为天人,直问这小妞是谁? 有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江古伦也是那时才发现,小时候那“漂亮”一人,也会越长越磕碜! 谢初现在游手好闲,说来也痛,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害他缀学修养了两年,好不容易身体康健了,却过了求学的年龄,现在也在琢磨着该去学点什么或者找份事做。 曾炼在他们这些人中,算是比较传奇的人物,传奇的不在别的地方,而是他的性格,说话从来不看人脸色,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怕得罪任何人,不过做兄弟确实没话说,虽然有时候有些小摩擦,不过朋友之间这点事,转眼就忘光了。 曾炼现在东北读的大学,练得一身都是酒量,喝酒从不二话,说是毕业了,就差毕业证还没领。他读完高一就去东北读了一个专科,打算混三年就出去工作。他有着一米八的身高,不过看着他日渐发福的身材,很少有人会知道他以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专项八百米,他保持的校记录1分54秒现在还在五中挂着,供后人仰望。 坐定后,服务员马上摆上一双碗筷,这个店是江古伦等人常来的,老板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虽然东西的味道不是很好,可那俩妞却是吸引了诸多的目光,江古伦就曾说过,若这两女孩不在这儿坐镇,这店的生意少不了跌个七八成。 曾炼招呼二人坐下,江古伦把楚中云介绍给他们认识。 曾炼帮二人倒上一杯酒,骂道:“轮子,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这半年来连个屁都没有,哥们还以为你挂了呢,害我伤心了好一阵。” 听到这话,江古伦不禁哑然失笑,他曾炼是个多没心没肺的人自己还不知道,不过从语气中他也听出来了,对于自己的病,兄弟们是挺挂心的,于是举起酒杯:“得,这是我的错,啥都不说了,先自罚三杯。” 曾炼听了来劲了,平素老找不到对手的他,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嘿嘿笑道:“哟,看来今天我们伦哥心情还不错,正好,哥们嘴里也挺淡的,要不,我俩先来一轮。” 他说的一轮就是先连喝六杯,也就是一瓶半左右,江古伦见到这些狐朋狗友,心情很是不错,于是说:“先喝一轮,其他等人来齐了再说,今晚想喝多少,哥们都奉陪。” 曾炼一拍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先走一个。” 二人对饮一杯,谢初因为那伤的缘故,是喝不得酒的,于是二人转头看向汤右,汤右那家伙在东北混了一年,越混越回去,摆摆手说自己不能喝,胃痛。 曾炼拍桌就大骂,顺手甩出两张钞票:“娘的你不能喝占着这位做什么?诺,五块钱,打的回去。” 汤右听了不乐意了,都是几个年轻后生,谁没有几分血性,虽然知道曾炼是在激自己,仍是受不了:“丫的,不就几杯酒,老子舍命陪君子了。” 江古伦在一边听得乐了,嗤笑一声:“汤哥,这不像你呀,听说你现在猥琐得很,不见得如此霸气吧。” “对呀,汤哥,你不是说戒酒了吗,怎么现在又能喝了?”方大同也在一边笑骂。 汤右倒满一杯酒,逐个敬了,没好气的骂道:“滚,好歹哥也是东北回来的,虽不敢说‘白酒五斤半,啤酒随便灌。’喝你们几个小学生还不跟玩儿一样。” 江古伦睁大了眼睛,这汤右可不是个干脆的主,往常别人敬他一杯,他能说半个小时大道理才极不情愿的喝完,今儿看来也是吃枪子了,火药味这么大。 先喝两杯润了润胃,谢初转头看着不远处,微笑着说:“看,万龙来了。” 几人转头一看,迎面开过来一辆银白色的马六,停得稳当后,从车上的走过来一人,身材高大挺拔,穿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头配上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脚下一双擦的蹭亮的皮鞋,正是万龙。 万龙已经二十二岁,人送外号“万公子。”此人风流成性,才二十出头,已经靠着那副还算出色皮囊和一份无人能敌的假正经,交过近百个女朋友,熟悉他的人无不尊称一声“公子。”用以标榜他辉煌的战绩。 “不好意思,刚下班,所以来晚了。”万龙走到桌前,一坐下就笑着赔礼。 在座几人都知道他的习性,一个习惯了客套的家伙,当然,说得好听是客套,不好听,就是虚伪了。 说到这不得不说说这个城市,江古伦的家乡是湖南省十四个城市之一,江伦等人所在的城镇并不在市区内,实的来说就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有三万多工人,每年缴税就是好几个亿,与市区也就一河之隔。 有人说,市里这些年来发展得如此之快,靠的就是这些个大型国企的工人,虽然不免有些夸大,却也不是空穴来风。 除开江古伦外,曾炼方大同这些人都是工人子弟,父母亲都是一个企业的,没见过也听过,这些孩子也就很自然的凑合在一起,江古伦这一堆人在整个厂区内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当然大多是江古伦这个猛人打下来的,不说一手遮天,至少有人要敢动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斤两。 不论解放初期那“漏*点燃烧的岁月,”还是大**时期的“血色天空。”或者现在的“和平年代”。每一个城镇里都有不少吵事闹事的人,在平民子弟们的眼里,工人子弟成天厉害哄哄的,仗着爹**势力胡作非为,整个一群“纨绔子弟。”他们打起架来缺乏单打独斗的胆量和技巧,最喜欢一拥而上,最好一大帮打一个,徒手干不过就动家伙。 而另外一批就是厂区外几个村落的孩子,他们不是家里没钱,相反父母都赶上改革开放的浪潮,下海经商倒买倒卖的都有,不是开着小车就是盖着洋房,却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使得孩子们一个个野蛮粗俗,而一个村落混得开的孩子往往从小就认识,所以分外团结,一旦有事情就一致对外,工人子弟们骂他们做“土包子,”没有教养,农村孩子则反唇相讥,称呼工人子弟为“工痞。” 而江古伦所在的五中以前只是厂区私办的学校,最近才被收归国有,归市里管辖,改名五中,江伦一伙人大部分是在五中混出来的,又同是一个厂区的工人子弟,混得开的也就都认识,曾炼这些人正好赶上五中最混乱的时代,当时的学校内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往往要动刀子见了血才会收场。凭着心毒手狠,几人很快上位,在整个厂区的“工痞”圈内打下一定的名声。 而江古伦实的来说,是比他们小一辈的,但江古伦那身以一挑十的功夫让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一次在校内口将十二个围着闹事的社会痞子全撂倒后,更是声名大振,在整个厂区内,听到江古伦三个字那些小混子就得变变脸色。 等到曾炼等人毕业了,到了江古伦这一届,学校收归国有,风气大好,但那时,五中内每一个懂点事的混子见到他仍旧是毕恭毕敬,因为他们那一堆人在学校的名声实在太大,作为那一堆人残留在学校的最后两个人之一,并且是公认的单挑之王,江古伦算是学校内所有混哥的“长辈”。别人见到他无不是热情的招呼一声“伦哥。”然后递上一根香烟,以示讨好。 如此说来,江古伦一伙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工痞。” 万龙坐下后,江古伦又把楚中云介绍给他认识,万龙少不了又客套几句,弄得楚大叔好一阵无奈。 几人正吃着喝着,一阵巨大轰隆声忽然从远处传来,闪电般飚近,一辆哈雷重骑呼的一声开上不高的马路台阶,一个漂亮的耍尾后,稳稳停在众人面前,车上下来俩个人,前头那个年轻男子中等身材,粗粗壮壮的,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稍显英俊的脸,走起路来端着双肩,呈着八字,一步一晃,看像旁人的眼光中满是骄横和挑衅。他的身后是一个身材娇小的漂亮女生。 江古伦见了,立马挥手招呼,那人搂着那个女生笑着走了过来,他就是江古伦的另一个发小颜天。 颜天是他们这一堆人里除江古伦外唯一一个不是“工痞”的人,他是旗水区长大的,家里条件很好,整个厂区最好的酒店就是他家开的,江古伦小时候和他住在一起,初中三年又和他一个学校一个班级,成天厮混,关系好得不得了。 颜天出外向来是单独行动,最多带上自己的女朋友,他是“土包子”中的领袖级人物,旗水区的年轻一代都听他的,在整个厂区来说,颜天两个字就是招牌,犯不着像那些毛头小子那样成群簇拥着。 而且还听说颜天的父亲是旗水区老一辈的龙头,是个敢杀人的主,整个厂区内的混头听到他父亲的名字都不禁要变变脸色,颜天子承父业,当仁不让的被推举为旗水区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颜天一坐下,几人就商量着分队,除了谢初,这儿都是能征惯战的主,不说一箱,正常状态下七八瓶啤酒还真跟喝水一样,正打算分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忽而响起。 颜天转头看向自己的女朋友谢韵,女孩掏出电话,说了一阵,原来是家里有事,要谢韵回去一趟,颜天脸色一喜,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什么事?这么早就要你回去。” 谢韵脸上也有些不满,嘟嘴道:“不知道,爸爸叫我回去一趟,说家里出了点事。” 颜天站起来,柔声道:“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谢韵倒是很懂事,见酒都已经上桌了,微笑着摆手说:“不用了,我坐出租车算了,古伦回来了,你们也难得聚一次……”她顿了顿,红着脸附在颜天的耳边轻声道:“对了,少喝点酒。” 曾炼等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见得这般暧昧的样子,立马起哄起来。 颜天倒是不以为意,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恩,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 “知道啦。”谢韵乖巧的回答。 等到谢韵走了,颜天一拍桌子:“还喝什么,走,市区去——夜色。” 众人见颜天没了老婆管束顿时变了个样子,纷纷笑骂这家伙人面兽心,万龙将他那辆马六开了过来,曾炼等人坐上车子,江古伦要开哈雷,把车钥匙甩给颜天,这家伙不止摩托车玩得溜,小车也是十分精通,断不需要怕他会来个车毁人亡的场面。 几人倒也奇怪江古伦怎么有车了,但是也没有多问,待会到了目的地在好生审问他一番。 江古伦坐上哈雷重骑,呼啸着启动,在整个市内,这是唯一一辆哈雷重骑,从上海买过来的正牌货,纯黑的车身,流线型线条,双排气管,1600毫升大排量发动机,四档变速,可以说,整市内的高档小汽车,不论宝马、奥迪、凯迪拉克、保时捷,若是纯论速度,没有一辆车敢说一定能赢过这辆哈雷。 这辆哈雷是弹簧者系列,说贵也不贵,二十八万,差不多能抵上江古伦的别克新君越了。 开上这车,别说是出去“泡妞”,你就是捡都能捡到,有些还贴上让你捡。若是在秋季,配上一身黑色皮衣,以及嗒嗒响的高筒靴,再加上一个冷酷冰凉的头盔,那简直就是帅到掉渣。 而冬季这般打扮的话,那是欠抽。 美国有句谚语:“年轻时有辆哈雷摩托,年老时有辆凯迪拉克,则此生了无他愿。”江古伦没那么奢望过,但这哈雷摩托确实是帅得有些过分,不过为了方便,也因为自身不是张扬炫耀的主,江古伦所以他还是宁愿买辆小汽车。 骑着哈雷在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江伦只感觉神清气爽,郁结的心情也渐渐舒畅,关于爷爷和母亲的那些事情,也逐渐从脑海中抛出,每天都有人离逝,我们应该关心活着的人们! ………… “夜色”是市内最大的酒吧,整个酒吧红黑相映,在闪烁的霓虹灯照耀下,显露出一丝莫名的诱惑气息,酒吧门口高悬的那妖娆的“夜色”两个字,更是让人遐想连篇。 酒吧一楼是大厅,供众人玩乐嗨闹,顺便疯狂扭动自己的身躯,二楼是KTV,有专门*台陪唱的小姐,三楼则是桑拿房,基本上*台的小姐都是只卖唱的,要想发泄一番,最好的办法是来三楼。 这些年经济发展速度极快,市内的娱乐行业也在与时俱进,酒吧KTV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夜色不仅是市内最大的酒吧,也是市内开得最长久的酒吧。 众所周知,这些行业内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尤其是黄和毒两个东西更是充斥其中,黄还稍好,沾了毒嘛,若是恰好被抓到了,那无疑是死路一条。 夜色显然在这方面做得极为正规,它有服务的生意,却决不沾毒,而且听说夜色的幕后老板是市里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黑社会敢到这里来闹事,所以才一直开到现在,成为省内一块颇有名气的金字招牌。 一行八人停好车,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大厅,颜天跟这儿的经理主管都很熟络,一进门就搂住一个妩媚的风韵**,脸上笑嘻嘻的:“小丽姐,今天我就要你陪了,怎么样?” 小丽姐脸上媚笑着,手儿却不经意间拨开颜天四处乱窜的手:“天哥您别说笑,我都人老珠黄了,哪还敢出来献丑。” 边上的万龙也是常客,于是笑道:“小丽姐你这话错了,不该叫人老珠黄,该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也不叫献丑,该叫献美才对。” 听得这话,曾炼故作惊讶的呼道:“呀,看不出来,老万你什么时候还会咬文嚼字了?” 万龙严肃地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这话就说错了,这不叫咬文嚼字,我只是把一些恰当的词语用在了恰当的女性身上,而且用得恰当好处,你可别说你不这样觉得?” 面对小丽姐投射过来的眼光,曾炼连忙认真的点头:“那当然,我简直是忍不住要赞美你,这词用得实在是太贴切了,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万公子,炼哥,你俩说笑了,我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哪里还当得了你们这样夸赞……好了,先进去吧,再不进去美女们可都被泡走了。”小丽姐捂嘴娇笑,虽然嘴上说着客套话,但那双媚眼中的喜色,却是已经显露无疑。 万龙与曾俩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对于这种小配合二人显然已经是得心应手,要将一个女人哄得心花怒放,不论是清纯的萝莉还是成熟的御姐,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你这些朋友,都挺牲口的啊!”楚中云双手插兜,凑近江古伦压低着声音打趣,他在见到小丽姐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一亮,这个三十岁左右的**身材玲珑有致,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熟透的水蜜桃般的媚惑,一颦一笑极具吸引力,饶是以楚中云阅美无数的功力,看到她也是不禁心神一荡,心中更是开始向往走进这间酒来。 江古伦笑着耸耸肩膀:“这就是他们的本性,我也没办法,一般我都装作不认识他们。” 楚中云摸着下巴,双眸中露出一丝志同道合般的光芒,yin笑道:“嘿嘿,虽然牲口……不过,挺合我胃口的。” 江古伦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如此,以楚中云**的本性来说,万龙和曾炼以及颜天这**的三个牲口恰是跟他默契相投,这四块狗皮膏药若是黏在一块,估计是撕不开来了。 八人在夜色内找了个地理位置较好的卡座坐了下来,小丽姐赶紧安排自己旗下的姑娘来跟几位大爷打招呼,江古伦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所以他微笑着拒绝了让姑娘陪酒的提议,而方大同也没有要姑娘,看来他这次对梁芸是动了真情,不然这个平时跟万龙纯属于一丘之貉的牲口不会如此正经。 楚中云也没有要,这让大伙以为这帅得有些过分的大叔是不好意思,还跟他说些不用客气,尽管挑之类的话,哪知道这家伙是根本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眼神若有若无的在小丽姐身上游荡着,暧昧中含着赤luo裸的**。 小丽姐对于这个外表俊逸,身材颀长,而又独具着邪异诱人气质的男子也是大有好感,况且楚中云并不像万龙和颜天他们那样,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少年的稚嫩和轻佻,他看上去稳重、优雅、成熟、内敛,却带着一丝扣人心弦的浪子气息,这无疑是对每一个女人致命的杀招。她似乎也读懂了楚中云眼神中的意思,时不时暗送秋波,骚媚入骨。 剩余的人挑了五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姑娘,从服务台点上了几瓶洋酒,兑上饮料之后,一齐举起酒杯敬像江古伦,虽然嘴上不说,但江古伦心中清楚,大伙是在欢迎他们的兄弟从重病中走出来。 一轮过后,矫情的话也不再多说,便是自顾自的玩乐,汤右和谢初等人除了跟身边陪酒的姑娘打趣**外,眼神也是时不时游走在大厅中那些亮眼的货色身上,他们并不满于能够轻易抱到手中来的姑娘,更喜欢的是那种陌生人之间一夜*般的刺激和酣畅淋漓,所以,一旦发现能够上手的目标,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撇下身边的姑娘,然后发动进攻。 喝得半响,汤右拿着酒杯凑到方大同和江古伦中间,坏笑着问道:“古伦,老实交代,你那俩别克在哪儿捣鼓来的?还有,你小子什么时候弄到驾照了?” 江古伦就知道会有这问题,与汤右碰上一杯,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懒洋洋的答道:“哥们自己双手赚的钱买来的,驾照当然也是考的。” 汤右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的一笑:“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在长沙傍上什么富婆了,这车,就是她送给你的吧。” “去,什么眼力价,我是那种吃软饭的人吗?”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自己这个死党一眼,表情严肃起来,道:“这真是我自个赚来的钱,不信你问大同。” 汤右见得江古伦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将眼神转向了一边的方大同,试探性的问:“大同,有这回事?” 方大同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有。” “这家伙怎么赚到的?” “这个……过程比较复杂,简单点说也就是帮别人打工,然后收取些费用。”方大同回答得比较模糊,关于江古伦那神奇医术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才好,这并不是不把汤右等人当兄弟,而是这种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借以汤右等人来威胁江古伦,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打工也赚这么多?打的什么工?”汤右有些不太相信的问。 “差不多就是救死扶伤,普度众生之类的吧。”江古伦忽而极为认真的在边上插嘴,见汤右愣了愣,似乎真有点的相信了,不禁笑骂道:“你可别真信,那我就太佩服你的理解能力了。” 汤右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故作咬牙切齿道:“丫的你到底说不说,出去一年还学会卖关子了,真是翻了天了。” 江古伦可不敢怠慢,自己这个死党别的本事没有,但那张嘴却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还要能念,你要是不说,他能守着你念上足足一个月,而且念得也是没有什么水准,往往是一个词或者一段故事反反复复的用,让人烦不胜烦,江古伦可是深受其害,因此只能连忙答道:“汤哥,别生气,我呢,也就是在长沙开了个小小的公司,赚了个百八十万,才能买得起这车的,您老要有空来长沙,我一定包吃包玩包睡,直到您老人家满意为止。” “真的?”汤右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当然是真的。”江古伦郑重的点了点头,勾着汤右的肩膀,笑道:“咱俩谁跟谁呀,只要你到了长沙,招呼哥们一声,保证一条龙包到底!” “不是这个。”汤右摆摆手,一口喝完一杯酒,润了润嗓子,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你赚了百八十万,是不是真的?” “是呀,要不我怎么能买得起那车。” 汤右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道:”百八十万!你怎么赚到的,告诉我,我也去开个那公司赚钱去。” 江古伦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嘴里的一口酒给呛死,原来这厮不停追问是为了这搭子事情,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头,斥骂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你跟着我的脚步走怎么能够有出息呢,而且我那公司是只要开着就能赚百八十万的吗?你也是个大学生了,怎么想事情不过脑子,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呢?” 汤右被江古伦这一么一骂倒是有些蔫了,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随后,心中大感爽快的江古伦又虚伪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右同志,不要灰心,不要丧气,你还很年轻,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创业其实是很简单很容易滴,你放心,哥们会一直挺你,有什么难处就跟哥们说,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滴。” “那……”汤右抬头看着江古伦,理所当然而又一字一句的道:“先弄个几千块来用用吧。” “呃……”江古伦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对他与日俱增的脸皮厚度也是大感佩服,左右瞧了瞧。然后附耳道:“这个好说,改天取了钱给你,今天身上就几千块现金,理解点!” 汤右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江古伦也笑了,似乎又找回来以前疯狂的青春年少,他与自己的这些狐朋狗友之间不会谈钱,摆在前头的始终是那真挚的感情,以前若是聚会吃饭什么的,基本上是谁有钱谁就出大头,汤右家里条件不错,因此常常掏腰包,现在自己有了,有福也自该同享。 一七九章 泡妞引发的麻烦 一七九章 泡妞引发的麻烦 和汤右聊了一阵。紧接着谢初又端着酒杯凑过来,跟他整了两杯,曾炼万龙颜天三人也不甘寂寞,依次单独跟江古伦喝了几杯,顺带着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几人之间的感情就好比愈酿愈香的美酒,并不会因为少有联系而变得生疏,真正的朋友关心的是你现在过得好不好,而不是你曾经经历过多少苦难,所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已经被他们自动过滤,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恣意挥洒青春的年代,把酒高歌,笑闹言欢。 朋友相聚时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不知不觉,酒桌上的酒便一扫而光了,颜天立即又叫上三瓶,战争仍在继续。 汤右、万龙、曾炼三人已经凑到了邻近的几个女孩中间,依靠着与城墙厚度没有多少差别的脸皮,与女孩们相谈甚欢。 事实上在酒吧里要想搭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熟客。像万龙他们这种一个星期来八次的牲口,自然知道哪些漂亮妞是名花有主的,而哪些漂亮妞是那种来得很少,能够轻易下手的。 这不,他们瞄上的那一桌就是四个女孩,没有男士陪同。虽然不是个个都漂亮,但看着也还顺眼,常在酒吧里玩的就知道,并不是每天都能有漂亮姑娘等着你去泡,那些紧守着宁缺毋滥原则的人,绝不是欢场老手,所以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挑三拣四,真正的高手往往能够一眼看出来女孩脱掉衣服和穿着衣服的差距,所以就算目标不是很漂亮,只要身材够妖娆,一样是有杀错没放过。 当然,也只有经常呆在一些庸脂俗粉中间,再见到漂亮姑娘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而颜天和谢初却是跟那陪酒的五个女孩喝得很开心,事实上颜天虽然表面不太正经,却也是个挺专一的人,至少江古伦与他相交这么多年,虽然看见他经常调侃打趣一些女孩子,但绝没有背着谢韵与其他女人上过床,这是他一直坚守的原则。 至于谢初,他实则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因为那一场车祸,至今为止走路还有些不方便。心里也怕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所以嘴上口花花一下他还是可以,真要去泡妞……呃,除非是那妞主动来泡他,那还有点希望。 方大同在一边陪着江古伦喝酒,很少再用那三寸不烂之舌逗弄身边的女孩子,这牲口似乎对梁芸已经是死心塌地了,用他的说法来说,是只有阅遍了无数女孩,才知道哪一个是最适合你的,而他现在已经找到了。 小丽姐招呼完众人后,便去了别处接待其他客人,而楚中云,自然也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江古伦倒是知道那小丽姐的一点背景,她是“夜色”唯一的妈咪,旗下的所有小姐,不论是卖笑的还是卖肉的,或者跳舞唱歌按摩洗脚的,只要是女性,通通归她一个人节制。可以说除了那个幕后的老板外,她就是夜色的实际当家人。 但女人始终是女人,终归得看男人的脸色,尤其是风尘女子。听说以前跟小丽姐有纠葛的黑道人物就有好几个,但自从她来到夜色,就没人敢再打她的注意,也正是因为这个,使得江古伦有些担心,楚中云这次泡妞可别泡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曾炼和万龙,汤右三人已经开始搂着四个女孩进入舞池,三人虽然都不会跳舞,但好歹在酒吧混了这么些日子,几个好用的揩油动作还是用得比较熟练,加上酒精的微弱刺激,那些女孩看来就算今夜躲得过去,过些日子也是逃不出他们三人的魔掌的。 在江古伦的认知里,在酒吧泡妞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全然称不上祸害清纯少女或者泯灭良心,众所周知,酒吧本身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自然也不是怀着单纯的来看看热闹或者体验新鲜的目的,这就跟有些不自重的女人出去陪酒而后堕落成卖肉一样,踏入了一个本就比较浑浊的地方后,本身就已经没有了清纯可言。 换而言之,若是几个女人结伴来到酒吧里,说好听点是放松放松心情,说难听点就是等着被男人泡。 而万龙他们所遇见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何况几人的本质虽然牲口。但女孩子不愿意他们也不会强求,大可以称得上是你情我愿。 此时“夜色”已经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嗨闹时间,作为市内唯一一家上档次的娱乐场所,这里每天晚上都是爆满,形形色色的青年男女在舞池中间疯狂的扭动着身躯,恣意的放纵着自己的灵魂。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卫生间突然传出一阵骚乱,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和惨烈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很快,骚乱就以迅捷的速度飞快朝四周发展,围观的人群逐渐后退,酒吧内的许多保安都开始朝那边涌去,但更多的,是围在一边的好事者。 中国人看热闹的天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人人伸头探脑,想要将事情的经过看个清楚,更有甚者甚至爬到了台桌上张头眺望,心急得跟他爹妈被人打了一样。 江古伦也站了起来,但前头人头簇动,看得并不清晰,一旁的颜天眉头微挑,脸上却也是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嘿,还有人敢在夜色闹事。我在这里少说待了两三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应该是外地人吧,咱们市内谁有这胆!”谢初在一边附和。 “确实是外地人!”江古伦在一边肯定的点了点头,神情中有些无可奈何,虽然人群拦住了他的视线,却拦不住他的念力,透过念力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个闹事的人就是老楚楚中云。 虽然早料到楚中云若是碰了小丽姐可能会出什么岔子,但江古伦没想到这个岔子出得这么快,无奈的苦笑一声,拨开人群朝楚中云走去。 此时的楚中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套已经不知哪儿去了,双手插兜饶有兴致的看着围着他的七八个保安,神态悠闲得有些过分,他的身后跟着有些衣衫不整的小丽姐,一双水润的眸子中有些惊慌,甚至是害怕。 而他的身前,躺下了七八个满地打滚呜呼哀哉的壮年男子,但江古伦能够看出来,楚中云并没有下狠手,因为这些人还没有痛得晕过去。 围着的七八个保安见这俊逸之极的男子身手好得骇人,而且招招狠毒,只要一出手定然会解除一个人的战斗力,心头惊骇的同时也是颇有顾及,只是围着,并不敢上前厮杀。 周围的群众们也被楚中云的身手给惊呆了,一瞬间撂倒了七八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并且让对方无法起身,这几乎是只能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景,而那些小女生甚至小女人更是眼中闪烁着亮光,像楚中云这种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偏偏还具有致命奇异诱人气息的男人,只是往那儿潇洒的一站,就足以让许多脑袋比较秀逗的女人为之疯狂,何况他还一人挑翻了七八个人。 而男士们,也开始能够理解,楚中云身后的小丽姐为何会委身于他了,这个男人,确实比在座大多数人要出色太多了。 江古伦只是站在一边,并没有出面,他知道这种情况楚中云完全可以应付自如,毕竟他好说歹说也是师道盟五大长老之一,化劲期的超级高手,若是这些普通人也搞不定,那他以后都没有必要在江湖上混了。 很快,万龙、颜天、曾炼等人也凑了过来,见是楚中云在闹事,均是略感惊讶和棘手。但看到他身后的小丽姐后,几人随即恍然。 颜天和万龙等人都不是怕事的人,转头看着江古伦,询问是不是需要上前帮忙,但江古伦却摇了摇头,他知道夜色的老板是个背景颇为深厚的家伙,自己得罪他倒是没有关系,毕竟孑然一人,但颜天他们若是得罪了对方,以后恐怕会有些麻烦,所以他阻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众人,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楚中云见那些保安没有动手的意思,淡淡的一笑,走到卫生间拿出了自己的外套,颇为留恋的看了一遍有些惊慌的小丽姐一眼,自顾自点上一根烟,然后一步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给我拦住他,别让他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子捂着应该已经断掉的右手臂,恨恨的看着楚中云,咬牙切齿的对着那些保安大吼。 随后中年男子在发号施令,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掠阵,毕竟楚中云恐怖的实力摆在那儿,看看地上那些呜呼哀哉的人就知道,挑衅这个人的下场,必然会很严重。 “拦住他,听到没有!”那中年男子仍旧匍匐在地上嘶吼着。 保安们也想拦住,但奈何有那心没那胆,他们本身就不太待见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犯不着为了他一句话让自己在医院里躺上一两个月,所以面对一步步走过来的楚中云,众保安们也只是步步退后,还不敢将包围圈散开。 “**,太嚣张了这人。”边上有些好事者不禁开口感叹,语气中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这不叫嚣张,这叫厉害。”另一人附声道。 “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那就爽了。” “你呀,估计要等到下辈子才行。” 楚中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卡座,既然保安们不动他,他也不会主动出击。 见得这般情况,江古伦知道麻烦已经避免不了,总不能装作不认识楚中云吧,就算自己装作不认识,也有人知道楚中云是跟着自己这一堆人来的。 眉头微蹙着迎上去,有些担忧的问道:“老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中云脸上满是愤慨,咬着牙恨恨的道:“大爷的,老子刚把那个妞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就有十几个人冲到卫生间里来,使劲踢那门,一见到我就说要打断我的腿,他**的老子还没怪他们坏了我的好事呢……” “呃……”江古伦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试探性的问:“你,你跟小丽姐,难道在卫生间里搞?” “不在那儿还能在哪?”楚中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江古伦,理所当然的道:“这酒吧里又没有什么小包间,卫生间既干净又整洁,而且够刺激,恰好是最佳场所。” 颜天和曾炼等人也没心思再泡妞,他们知道这回捅了大篓子,一个个神情凝重的坐在卡座上,边上依旧围着那些保安。 在道上也是有些关系的颜天点上一根烟,脸色有些难看的道:“老楚,今天这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你打伤的那个中年人,是这间酒吧老板的亲弟弟,……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楚中云眉头微挑的看了颜天一眼,心中也是颇为赞叹这小子的为人,只不过才见面几个小时,就能够出面帮自己,这小子是个重义气的主,但楚中云知道,他的义气是给江古伦的,而不是自己。于是轻笑道:“既然你有些为难,就不要插手这事,你也放心,我能摆平。”他这不经意间的话语中,却是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颜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转头见一边的江古伦缓缓摇了摇头,便没有再说,从刚才楚中云表现出来的恐怖实力来看,他确实有将这件事情摆平的能力,也许自己不插手是好的。 很快,就有二十多个人冲进了酒吧内,为首的人是一个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项链的胖子,他找到手臂挂在一边痛得冷汗直流的中年男子,二人神神叨叨一阵,胖子随即带着众人围上了楚中云。 中年男子被两个人搀扶着,死死的盯着楚中云,指着他恨声道:“就是他动的手,这孙子想上小丽,还弄断了我的手……” 胖子听得这话,脸色愈发阴沉,眼神如刀般扫过江古伦等人,最后停在了颜天的脸上,略感惊诧的道:“小天,你怎么在这?” 颜天只得站了起来,走到胖子边上递给他一根烟,又对楚中云努了努嘴:“光猪哥,这位是我朋友,他打伤乐哥也是无心之失,你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你**,你他**算个什么东西,你说算了就算了,你让我把他的手打断再算了试试?”光猪还未及反应,他边上那身受重伤的乐哥就涨红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神情带着不满和愤怒。 颜天脸色微微一变,转头凝视着那中年男子,眼神中的怒意几欲喷出,中年男子也是不甘示弱,狠狠回瞪过来,有了光猪在身边,他的底气显然足了,加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更是无所畏惧。 “乐哥,先冷静些。”绰号光猪的胖子适时挡在二人中间,拦住了二人的视线,安抚好了乐哥的情绪,他又干笑着劝解道:“小天,乐哥也是在气头上,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喂,胖子!”楚中云突然在边上插口,横叼着烟翘着二郎腿,一脸挑衅的看着光猪:“人是我打伤的,不关颜天的事,倒是你,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劝架的,要打就快点,不打就闪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喝酒。” 光猪脸色微微一沉,眯着眼看着楚中云,心中也是略感诧异,听这厮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那他放出这种话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家伙是个脑残加白痴,二是本身确实有几分本事,而从乐哥几人所受的伤来看,前一种推论几乎是不可能的。 颜天见楚中云把话挑明到了这程度,知道他是不希望自己插手,但仍旧对光猪摇摇头,示意这事最好善了。 光猪将头转向一边的乐哥,刚要说话,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乐哥已经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他**还磨蹭什么,快点帮我砍了这个王八蛋……” 光猪脸色一变,刚待回口解释。 一阵破空声忽然传来。 “砰!”的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紧接着那个叫乐哥的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捂着自己的脸庞蹲下了身子,很快,鲜血就从他的脸部潺潺流出。 “草,哪儿来的苍蝇?”江古伦轻松的拍拍手,然后满是不解的看着痛苦哀嚎着的乐哥,轻咦一声,好似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道:“这位大叔,不好意思,刚才我想打苍蝇,没想到丢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周围的人一片默然,心中更是对这小子的无耻佩服得五体投地,且不论这一月天有没有苍蝇,就算有,你看见过用一个偌大的玻璃酒杯去砸苍蝇的吗? 他**的,简直是太无耻,太卑鄙了。 楚中云也乐了,却是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斥骂道:“你小子哪儿学的用玻璃杯砸苍蝇,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砸就用烟灰缸砸吗?你看,一个玻璃杯砸过去,那肯定是会碎的,要是烟灰缸说不定还不会碎,能够多砸几次,知道不?” 这一下,不论是曾炼、谢初,汤右、万龙,还是光猪以及他身后的二十几个小弟,都是瞠目结舌,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一边的乐哥已经是气疯了,在整个市内作威作福惯了的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轻嘶着气,鲜血直流的脸上神色狰狞而恐怖,对着光猪大吼道:“光猪,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是干什么吃的?” 光猪见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只得对颜天抱歉道:“小天,这事我帮不了你了,你站到一边去,免得等会伤到了。”说罢也不待颜天回话,沉声招呼身后的众人:“动手。” “蹭!”的一声,闪亮的刀光晃动着人的眼球,二十几个汉子人手一刀,先后朝江古伦和楚中云扑来。 江古伦也没有空闲再招呼边上的伙伴不要动手,当先一人冲了上去,他的身后紧跟着楚中云。 冲上去的二十几个人见到楚中云和江古伦不退反进,不由均是一喜,但很快他们脸上的喜色就完全垮塌下来,因为最前头的四个伙伴已经倒飞回来,而江古伦和楚中云仍旧在前进。 铁拳横扫,掌影翻飞,江古伦和楚中云二人犹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狂风卷落叶般,二十几个汉子纷纷倒下,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样子,二十几个小弟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再也无法起身。 两人饶有兴致的站在那乐哥和光猪胖子的面前,嘴角均是挂着一抹戏谑的微笑,轻松惬意的看着他们。 一片哗然。 众多的围观群众原以为会出现血溅五步的场面,却没想到二十几个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这俩人摆平了,用时不到一分钟,全部横躺在地上无法起身。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每个人都在心里这样问。 而乐哥和光猪胖子显然还未从这令人震撼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回头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身后的众小弟,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江古伦和楚中云,一股寒气瞬间由内心深处袭遍全身,全身汗毛也不禁倒竖起来。 他们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向来只是借着自己兄长的势力横行霸道的乐哥更是双腿打颤,眼中满是惊恐,在这种能够轻易抹杀自己存在的人面前,由不得他不心惊胆战。 江古伦见得这乐哥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现,也是哑然失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乐哥是吧?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被江古伦这么一拍,乐哥几乎忍不住要软到在地,抹了抹眼角的汗水和血液,连不跌诚惶诚恐的点头道:“算了,就这么算了……” 楚中云颇为满意的看着这个较为懂事的乐哥,淡淡的道:“恩,给你们三分钟,带着你们的人离开这里。” 乐哥连忙点头应是,也顾不得脸上和手上的伤以及那躺了一地的小弟,惊慌失措的,踉跄着脚步快速走离了酒吧。 那光猪见乐哥走了,而自己一个人是绝不可能把这躺在地上的二十几个人全部弄走的,只得又打电话喊了人来,不过这次可不是再来打架的,而是帮忙将人抬去医院的。 把人抬走之后,光猪却是留了下来,他打了个电话,语气颇为恭敬的请示了一下,随即有些心有余悸的走到江古伦和楚中云身边,讨好的笑道:“二位,我老板说了,这一顿酒由他付账,希望二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将今天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二位觉得怎样……” 江古伦有些疑惑的看着光猪,问道:“你的老板是?” “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刚才那位的亲哥哥。” “噢……”江古伦眉头一挑,嘴角挂上一丝笑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老板不介意今天这事?” 光猪干笑两声,他虽然表面看着粗犷,实则内心颇为细腻,自然也看出了面前这俩个气定神闲的人不是等闲之辈,点头道:“老板知道二位不是一般人,才会这样吩咐的,再说,这件事也是乐哥有错在先,道理在二位这边,老板是个分得清是非的人,自然也不会介意。”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二位是故意在这里闹事,那性质就不同了……” 楚中云眉头一挑,凝声问道:“说说,性质又怎么不同了?” 光猪身体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强子压下内心的害怕,咬着牙回道:“若是二位故意闹事,就算二位是九天之上的神仙,我们也要试着在神仙下巴上拔几跟胡须下来。” 楚中云微微一怔,随即咧嘴笑了笑,摇摇头看着面前这个挺有种的胖子,笑着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也要提醒他一句,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那个乐哥以后做了什么冲动的事,我想你是知道后果的。”说到这,楚中云拿起边上的一个烟灰缸,两手拿住,微微一用力,坚硬厚实的烟灰缸便被轻轻的掰成了两半。 光猪见到这一幕,神色微微一变,眼珠子都有些瞪直了,不敢再怀疑楚中云话里的可信度,连忙点头道:“我知道,知道……” “对了……”一边的江古伦忽而出生,神色郑重的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们老板说今天这事揭过去了,那我便当他是过去了,若是我这些朋友以后遭到谁的报复,别说是市内,就算整个中国翻过来,我也会把你们一个一个找出来,挫骨扬灰。” 光猪脸色之间有些难看,面对江古伦这般恐怖的人物他又不敢开口反驳,但面子上却是有些过不去,试探性的问道:“您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江古伦脸色一正,沉声道:“我只是把话放在这,当然,你们安守本分的话,这件事我自然也就忘记了,但是那个乐哥好像有些不甘心的样子,他要是敢乱动,那他带来的灾祸不止他自己得负责,很有可能会连累你们所有人。” 面对江古伦认真的语气,光猪也不敢稍有怠慢,急忙答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自然知道,您放心,绝不会有这事发生的……” 江古伦满意的点点头,也没有在多做什么交代,淡淡的道:“既然这样,哪儿来你就回哪儿去吧,对了……告诉他们,可以继续放音乐了。” 光猪愣了愣,随即讪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准备退下去。 “唉,等等!”楚中云忽而又叫住了他,拉着光猪到一边去,神色中有些暧昧,试探性的问:“那,那个小丽姐,还没有男朋友把?” “呃……”光猪肥肉丛生的脸上挂上一丝古怪,心中暗道这家伙竟然还惦记着这事,犹豫了一阵,只得点头答道:“这个,小丽至今是单身,没有男朋友也没有老公。” 楚中云神色一喜,拍拍光猪的肩膀,笑道:“那就好,谢谢你啦,没事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光猪苦笑一声,楚中云的语气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还是如神灵俯瞰般的高高在上,现在一下就变成跟多年相交的朋友那般亲密,但胖子不敢多想,带着新叫来的众小弟们,灰溜溜的离开了酒吧。 这些人这么一走,酒吧便又继续营业,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也再次响了起来,人们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注意力也不再集中在江古伦等人身上,继续舞池中央摇摆起来。 江古伦也开始面对那些狐朋狗友们接二连三的问题,众人都是较为了解他的,知道这小子虽然功夫厉害,但绝没有厉害到这样的程度,而且,他那句要将全中国翻遍挫骨扬灰,又是哪儿来的底气。 面对这些问题,江古伦只能绞尽脑汁忽悠,基本上都是将问题揽到了楚中云身上,说功夫就是在这不良大叔的指点下才突飞猛进的,而之所以放出那句话,是因为楚中云这家伙的背景极为庞大,得罪了他就跟在阎王爷面前谈论生死差不多。 曾炼万龙等人对这话将信将疑,不过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破绽,楚中云则是暗自腹诽江古伦这混蛋拿自己当挡箭牌,但为了义气,他还是点头承认了江古伦的这一说法,与这些年轻的后辈喝上两杯,他随即就消失不见了,估摸着又是勾搭那小丽姐去了。 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等到众人都有些醉眼朦胧的时候,才打算各自散伙,楚中云是已经不见了踪影,江古伦打他的电话,这家伙申明今晚上已经不打算回家了,而万龙和曾炼以及汤右三人,也是各自得到了自己的猎物,直接在边上的宾馆开了间房,其后的事情暂时不详。 颜天喝得也是二五二五的,江古伦怕这小子开摩托车出意外,将哈雷寄放在了酒吧,然后又在附近找个地泡了个澡,按了按摩,聊了聊各自在这大半年内发生的事情,顺便揩揩那些长相还不错的姑娘们的油,等到全身上下都整舒坦了,才开车送着三人回家。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江古伦洗了个澡,调好了闹钟,便坐在那久违的床上打坐入定。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没有女人陪睡他都会选择修炼千灵内经,毕竟女人要陪要疼,但功夫也不能落下,虽然他已经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人之一,但没有站在顶峰,他就不敢稍有懈怠,而且,最近修炼起来速度较以前有所加快,尤其是对灵气的吸收,起码是以前的三倍不止,武术的境界更是即将突破暗劲后期,达到化劲。 事实上以江古伦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与一个化劲中期的高手较量而不落下风,如果运用十二重雷,更是有九成把握击败对方,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像他这样身负神奇原力的人,突破化劲之后又会达到一种怎样的境界。 次日清晨,江古伦还在入定状态中,手机就忽而响起,收功拿出电话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巧巧那小丫头。 “哥,起来没呀?”一按下接通键,巧巧有些腻人的甜美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起来也得起来了不是!”江古伦无奈的答上一声,又是轻声问道:“丫头,你是什么时候起的?” “我啊!我四点半就被我妈妈喊起来了,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小丫头虽然嘴上不满,但精神却是有些亢奋,开心的道:“哥,我告诉你,今天我要当伴娘噢,我现在在试穿一套很好看很好肯的衣服?” “伴娘!”江古伦略微一惊,下意识的问道:“那伴郎是谁?” “怎么,哥,你吃醋了?”陈巧嬉笑着问。 “呃……,没,我就随口问问。”江古伦心虚的否认。 “伴郎就是我堂哥啦,他很帅的噢。”巧巧说到这,顿了顿,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还是没有哥帅啦,当然,哥主要是气质好。” 面对有些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江古伦只能哑然失笑,两人又打情骂俏了一阵,巧巧才说道:“哥,你起来了就快点过来吧,还有很多事情没安排好呢,正缺了人手。” “你就把哥喊过去做苦力呀?”江古伦故作不满的道。 “没拉,不是做苦力。”小丫头赶忙否认,顿了顿,又轻声道:“再说,就算是做苦力,也是有好处的嘛。” “好处,什么好处?”江古伦好奇的问。 “大,大不了,人家……晚上,陪你啦。”巧巧支支吾吾一阵,终于是把话给说全了,但最后那三个字的声音,却是低得连她自个也听不见。 “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做做苦力吧。”江古伦等的就是这句话,嬉笑着应下,问清楚地点,洗漱穿戴完毕后,便拿上那个装有九十九万的超级大红包,开着自己心爱的宝贝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PS:(推荐一本粉嫩的新书,静夜寄思大大的《丹警》,看过的都说好哇,跟灯火的书是一个系列的,想看好书的书友的速度去支持吧。) 一八零章 婚礼 一八零章 婚礼 开着车来到指定地点。江古伦左右张望,发现就巧巧一人在那儿等着,摇下车窗,两只手指含入嘴内,对着女孩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巧巧秀眉微微一皱,这种吹口哨搭讪的方式她这二十年来已经不记得遇到过多少次了,心中暗道一句无聊,并没有把螓首转过去的意思。 江古伦无奈之下,只得掏出手机来打通巧巧的电话。 “哥,你不是说五分钟吗?怎么还没到?” “我到了!” “你在哪儿呢?” “刚刚我有叫你,你没听到吗?” “有吗?”女孩一时反应不及,小脑袋左右转着,看着人流熙攘的大街上,但还是没有发现江古伦的身影。 江古伦又是一记响亮的口哨吹出来,巧巧这下果然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古伦从一辆还算漂亮的小汽车伸出脑袋来对自己招手,明媚的俏脸上先是感到一阵惊讶,随后是显露无疑的欢喜,嫣然巧笑着走到江古伦的车边,小手撑着下巴,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眸子扑闪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车内的布置。 “哥,这车是你的吗?”小丫头歪着脑袋快看着江古伦。 “怎么样,还不错吧!”江古伦脸上挂着淡淡而得意的微笑,颇为兴奋的说道:“这车可是我查了大量资料和咨询了半个月的相关资讯才选定的,无论是外形、性能、安全指数,都是一等一的棒,而且价钱还很实惠,才三十万出头。” 江古伦这话用来骗巧巧这种清纯的小女孩还是能够起到作用,但是若说给刘可欣和川希云听,指不定是什么严重的后果,两个姑娘谁不知道这牲口买这辆车也就是图个方便,看了觉得顺眼后压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大手一挥买了下来。 巧巧却是绝不怀疑江古伦的话,嬉笑着打开门坐进车内,娇声道:“哥,这车看着很好看,坐着也很舒服。”随即拉着江古伦的手,亲昵的娇嗔道:“哥,你的眼光一直就是那么好。” “呃,是吗?”江古伦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凑到自己的怀里来的女孩,戏虐道:“你这话是不是在夸自己呢?” “哪有!人家是说的这车啦。”巧巧不满的轻轻拍了江古伦一下,俏脸上浮上一抹酡红:“再说了,难道我不好吗?” “好,当然好!我们巧巧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了。”江古伦连不跌的应声,脸上挂着真诚的微笑,对于巧巧这种最为需要疼爱的女孩,他不会吝啬几句甜言蜜语。当然,这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巧巧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凑过来轻轻吻了吻江古伦,随即拉着他的手道:“哥,下车吧,我全家可都在等着你呢。” “全家?”江古伦微感差异,眼珠子都瞪圆了,试探性的轻声问道:“不,不会是,要来个三堂会审吧。” “哪有那么夸张。”巧巧嘟着小嘴:“也就是我姐姐我爸爸他们都想见见你,因为……” 江古伦从车里下来,锁掉车门后,走到女孩身边,轻捏着她的琼鼻笑道:“因为什么?” 巧巧轻柔而甜蜜的笑着:“因为我妈妈在大家面前说了许多你的好话呀,为了这个,我爸爸还差点吃醋了呢。” “呃……有这么夸张吗?”江古伦错愕的问,虽然他知道未来丈母娘确实挺喜欢自己这个准女婿,但也没有想到会喜欢到了这种地步。 “有啊!”女孩嘻嘻笑着答道:“我妈妈说你可好了,长得一表人才,偏偏又年轻有为,还知道孝顺长辈。呃,也知道心疼我,总之一天你的优点要说上十几遍,还时不时拿你和我姐夫比,这下不止我爸吃醋,我姐也不乐意了。” 江古伦抹了抹额头溢出的冷汗,有些心慌的道:“那我这次去你家岂不是接受全身审核,这……好像比三堂会审还要恐怖吧。” “没有啦,哥你本身就有这些优点啊。”巧巧的俏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的笑容。 “这些优点我自己倒是还没发现。”江古伦说完这句,又是想到毕竟是去巧巧家里,若是空着双手总归有点说不过去,于是问道:“对了,你爸抽不抽烟的?” “不抽呀,怎么了?”女孩反问道。 江古伦沉吟一会,没有继续回答女孩的问题,续又问道:“你家现在除了你爸你妈你姐,还有哪些人?” 女孩低下小脑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还有我爷爷奶奶,外婆外公,我姐姐的几个好姐妹,还有……” “呃,行了,行了!”江古伦急忙打住女孩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这么多人要全部照顾到自个估摸得用一皮卡拖一车东西来,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讪笑道:“那个,我们先去你家吧。” 女孩没有多想,她只知道待在江古伦身边会很快乐,不用忧愁其他事情。她也相信家里人都会喜欢上江古伦的,因为这个男人确实是无与伦比般的出色。 巧巧家是在一座十分普通的住宅区内,就是大多数小康家庭都能够住得起的住宅区,江古伦在巧巧的陪同下走上楼房,当巧巧站在门口按响门铃的时候,江古伦心中忽而忐忑起来,生平第一次见家长即将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而且还是一次就见十几个,饶是以他的心理素质,也不禁有些承受不起。 打开房门,最先见到的是陈母那张洋溢着热情微笑的脸。江古伦连忙点头打招呼:“阿姨,您好。” 陈母开心的笑着:“古伦来了,快进来,大伙可都在等着你呢。” 江古伦偷偷瞧客厅瞄上一眼,见满座都是人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带着古怪的眼神在审视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战栗,这种感觉就好像临近判刑的死刑犯上刑场时接受众多审判官的眼神一样。 巧巧很是乖巧的上前拉住江古伦的手臂,稍微安定住他有些惶恐的心情,先是走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介绍道:“古伦,这是我爸爸。” “伯父好!”江古伦连忙微微点头。一副良好人家的乖孩子模样。 陈父也是微笑着点点头,眼神在江古伦的身上不断扫过,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个年轻人温和有礼,身材长相都属上佳,也不是那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样子,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种令人亲近的莫名气息,这让陈父很满意,至少江古伦的形象还算对他的胃口。 当然,陈父在打量着江古伦的同时,江古伦也在偷眼瞄着他。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日渐发福,反而匀称得很,他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颇有些知识分子的气质,但脸色没有那种书呆子多年造成的迂腐和呆板,反而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气息,这也让江古伦觉得颇有好感,与面前这个将来会成为自己岳父大人的中年人大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古伦,这是我爷爷奶奶。”陈巧紧接着又拉着江古伦到了两个老人一边,继续介绍着。 “呃……爷爷奶奶好。”江古伦想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到比爷爷奶奶更好的称呼,当下只能随着陈巧叫着。 “古伦,这是我外公外婆。”巧巧这次又转到了另外俩个老人身边。 “外公外婆好。”江古伦额头已经渐渐冒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对每个人点头哈腰,偷偷瞄了四周,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巧巧家就这些人在,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不然今天自己的脖子估计是要断了。 “古伦,这是我姐姐,陈灵。”巧巧指着最后一个身着一席精巧的白色婚纱,俏丽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的漂亮女子。 陈灵!江古伦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转瞬即逝,这个名字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心中至爱的女人。灵巧灵巧,丫头叫陈巧,她的姐姐叫陈灵自然也是能够解释得通的事情,抬头微微打量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眼,点头微笑道:“姐姐,你好。” 这个女人大概二十三四岁,跟陈巧一样,都遗传了陈母姣好的容貌,身材玲珑有致,尤其是在紧致的婚纱衬托下,更是曲线毕露。但她本身的气质却不同于巧巧。 如果说巧巧是乖巧可爱,柔弱精灵,那这个女人身上更兼有一种成熟的知性美,已经褪去了年轻女孩应有的稚嫩和朝气,她的眼神很沉静,只是平静的看着江古伦,俏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静静审视着自己妹妹的这个男朋友。 “你好!”陈灵轻柔的回答了一声,声音恬静好听,没有太多欣喜,也不见平淡得多么波澜不惊,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接下来又是认识了陈灵的几个闺中密友,但也只是浅浅的客套了两句,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交谈,或许是当着众多长辈的缘故,原本想要打趣下陈巧这个***的男朋友们的大姐姐,也只是略带审视的看着江古伦,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等到所有的家人都已经拜见完毕,陈父和陈母同时拿出一个大大红包,笑着递到江古伦手上:“古伦呀,我和你伯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就当是一个见面礼,你也别客气,一定要收下。” 江古伦微微愣了愣,心中苦笑不跌,一时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但若是按照普通模式来思考,自己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来见长辈,对方给个红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自己若是不识好歹的拒绝,难免让陈父陈母有些难堪,虽然钱必然不会很多,但至少是长辈们的一番好意,当下也不再犹豫,依次接过了陈父陈母手中的红包,微笑着谢道:“谢谢伯父伯母。” 陈父陈母见江古伦没有客套矫情的拒绝,脸上也是露出满意的微笑,陈母知道江古伦不是个缺钱的主,这样的表示只能证明这小伙子打心底里尊敬二人,这让她更为欢喜,认为自己的女儿确实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的归宿。 接下了那俩个还颇为厚实的红包,江古伦也掏出兜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那个“大”红包,微笑着递到陈灵的面前:“姐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也是一点意思,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陈灵微微一怔,但也是没有过多的客套,笑着接了过去:“那就谢谢你了,古伦。” 这事落在几个长辈眼里,也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懂事,虽然那个红包看上去扁扁的,估计也就一两张在里面,但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而陈母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悦,但转念一想,却是心头疑惑,她知道江古伦是个有钱的主,在长沙那两天对自己对巧巧出手更是非常大方,应该不是拿一两张来走过场的这般吝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红包内实则有一笔她想象不到的巨款。 客套完毕,陈父随即热情的招呼着江古伦坐下来,陈母也端上一杯热茶。 然后江古伦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众多长辈聊着天,但基本上都是众多长辈问,而江古伦一一回答,至于一些较为敏感的问题,比如他打算什么时候娶巧巧,大概想在哪个年龄结婚之类的问题,江古伦也只能干笑着敷衍。 事实上江古伦初来时还有些拘谨,但很快他就依靠着强大的适应能力应对自如起来,对于长辈们的诸多问题,也是一一从容应对,甚至有些时候还能跟陈父开开玩笑,让气氛在一时间就再没有那么沉闷。 看得出来,无论是陈父陈母,还是那些祖辈的四个大佬级人物,都对江古伦颇为满意,虽然说还没有到盖棺定论的地步,但至少这第一印象已经是十分良好的了。 过得不久,巧巧也在卧室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伴娘装,柔顺的秀发也是挽成了一个精巧的发髻,白色的长裙覆盖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上,俏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可爱之极而又惹人爱怜,江古伦见到女孩这般模样,眼中也是一亮,有人说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便是穿婚纱的时候,江古伦对于这个观点不置可否,但现在他知道,陈巧现在的模样确实比以往更加娇艳动人。 而当丫头与她姐姐站在一处时,更是相得益彰,搭配得恰到好处,两人梅兰竹菊,各具特色,犹如两朵鲜艳的花朵争奇斗艳,至少一瞬间便击碎了江古伦心中伴娘必须丑陋才能衬托出新娘美丽的观念。 但在这寒风萧瑟的一月天,江古伦还是担心女孩们会冻着身子,心头一动,念力罩便瞬间罩住了那一对娇艳的姐妹。他现在的念力强度完全能够使得念力凝聚在身体十米之内的地方,所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较为轻松随意的。 念力罩一覆盖在二女身上,两姐妹立即感觉身子一暖,陈灵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室内开着空调的缘故,但陈巧知道这定然是江古伦悄悄使出的手段,不止身子,心中亦感觉暖洋洋的,忍不住偷偷对着江古伦嫣然一笑。 江古伦回以一个微笑,念力罩却是丝毫不松,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这种程度的念力使用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丝毫不同担心会造成念力枯竭。 众人交谈了一会,很快,新郎率领的车队就到达了小区境内,新郎也带着几位好友上楼来接新娘,自然而然,江古伦也见到了新郎,或者说自己未来的姐夫。 这是一个较为文质彬彬的男子,不像毒草浪子那般带着淡淡的不羁随性,也没有年轻人那种高傲自大,甚至不可一世的张狂。他的身材不高也不矮,不胖不瘦,处处匀称适当,一张脸还算颇为英俊,他表现得很随和,知道江古伦是陈巧的男朋友后,立即与他热情的打着招呼,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点让江古伦感觉还算舒服,觉得自己那个九十九万的红包打得还算值。 也难怪,像陈灵那种极为出色的女子所选择的终身伴侣,哪怕没有出色的外表和身材,但其自身肯定也是具有一定特殊能力的,至少,面前这个新郎倌给江古伦的感觉就是他很有些八面玲珑,不似大多数池中之物那般平庸无为。 经过一阵必经的刁难后,新郎倌终于将美人抱了出来,然后下楼开着长长地车队朝酒席承办地驶去。 江古伦自然开着自己的车前去,陈父陈母也是很乐意的坐在了江古伦的车上,一路上又是一阵不痛不痒的问题罩上来,让江古伦好一阵无奈。 在开车的同时,江古伦也暗暗观察了前头长长地婚礼车队,婚车是一辆装饰得十分精美的奔驰600,虽然不知道是新郎倌自身所有还是从别处借来的,但能够将这两百多万的车摆弄到婚礼上来,至少证明陈灵所托付终身的这个男人还算有几分本事的。 来到婚礼承办的酒店,江古伦停好车,随即跟着陈父陈母下车,在车上他也已经知道这次婚礼举行的场所是整个市内最好的酒店,也是市内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嘉城大酒店。 毕竟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哪怕多用点钱,也不惜要办出点气势和派头来,江古伦也是在陈父和陈母的交谈中无意中知道,这次的婚礼筹备总共花费大概在八十万上下,包一套连装修六十万的新房,家具酒席以及婚礼中的诸多事宜。 而在这八十万中,陈家只不过拿出了二十几万,虽然钱数不多,但也是陈父陈母大半辈子的大部分积蓄 ,而新郎倌家,虽然同样不是很富有,但他们家是独子,为了儿子的婚礼,父母不惜拿出所有的积蓄,也只是为了办上一场漂漂亮亮的喜事。 虽然嘴上没有说得很透彻,但江古伦也从陈母的语气中知道了亲家对于陈家只是出了那么一点钱颇有微词的,毕竟现在讲究的是个男女平等,你嫁女儿,我同样是娶媳妇,又凭什么你只出三分之一,而我要出三分之二呢! 对于一些不算太富有的家庭来说,十几万的差数也确实不是能够一笑置之的,不过江古伦却是微笑着安慰陈母,新郎倌家虽然现在介意,但很快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的。 陈母追问原因,江古伦却是随口敷衍了过去,总不能说我送了你女儿一个超大的红包,而我也勉强算是陈家的一份子,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反而是陈家出了大头吧。 ——————分割线———————— 悲剧了,悲剧了,欠下六千字,灯火一定连夜补上,大伙先看六千,剩下的明天再看吧。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古 ——调寄《临江仙》斋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主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蛇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六月朔,黑气十余丈,飞入温雄殿中。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帝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颇切直。帝览奏叹息,因起更衣。曹节在后窃视,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惲、郭胜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帝尊信张让,呼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古 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何进奏帝火速降诏,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主 且说张角一军,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也。当时闻得贼兵将至,召校尉邹靖计议。靖曰:“贼兵众,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军应敌。”刘焉然其说,随即出榜招募义兵。斋 榜文行到涿县,引出涿县中一个英雄。那人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玄德祖刘雄,父刘弘。弘曾举孝廉,亦尝作吏,早丧。玄德幼孤,事母至孝;家贫,贩屦织席为业。家住本县楼桑村。其家之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相者云:“此家必出贵人。”玄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叔父刘元起奇其言,曰:“此儿非常人也!”因见玄德家贫,常资给之。年十五岁,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瓚等为友。知 及刘焉发榜招军时,玄德年已二十八岁矣。当日见了榜文,慨然长叹。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玄德回视其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玄德见他形貌异常,问其姓名。其人曰:“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玄德曰:“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飞曰:“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公同举大事,如何。”玄德甚喜,遂与同入村店中饮酒。主 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玄德看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云长大喜。同到张飞庄上,共议大事。飞曰:“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玄德、云长齐声应曰:“如此甚好。”主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来日收拾军器,但恨无马匹可乘。正思虑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马,投庄上来。玄德曰:“此天佑我也!”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发而回。玄德请二人到庄,置酒管待,诉说欲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古 玄德谢别二客,便命良匠打造双股剑。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各置全身铠甲。共聚乡勇五百余人,来见邹靖。邹靖引见太守刘焉。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玄德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玄德为侄。不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涿郡。刘焉令邹靖引玄德等三人,统兵五百,前去破敌。玄德等欣然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贼相见。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当下两军相对,玄德出马,左有云长,右有翼德,扬鞭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张飞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处,刺中邓茂心窝,翻身落马。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张飞。云长舞动大刀,纵马飞迎。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被云长刀起处,挥为两段。后人有诗赞二人曰: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刀。初出便将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标。知 众贼见程远志被斩,皆倒戈而走。玄德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大胜而回。刘焉亲自迎接,赏劳军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刘焉与玄德商议。玄德曰:“备愿往救之。”刘焉令邹靖将兵五千,同玄德、关、张,投青州来。贼众见救军至,分兵混战。玄德兵寡不胜,退三十里下寨。古 玄德谓关、张曰:“贼众我寡;必出奇兵,方可取胜。”乃分关公引一千军伏山左,张飞引一千军伏山右,鸣金为号,齐出接应。次日,玄德与邹靖引军鼓噪而进。贼众迎战,玄德引军便退。贼众乘势追赶,方过山岭,玄德军中一齐鸣金,左右两军齐出,玄德麾军回身复杀。三路夹攻,贼众大溃。直赶至青州城下,太守龚景亦率民兵出城助战。贼势大败,剿戮极多,遂解青州之围。后人有诗赞玄德曰:运筹决算有神功,二虎还须逊一龙。初出便能垂伟绩,自应分鼎在孤穷。主 龚景犒军毕,邹靖欲回。玄德曰:“近闻中郎将卢植与贼首张角战于广宗,备昔曾师事卢植,欲往助之。”于是邹靖引军自回,玄德与关、张引本部五百人投广宗来。至卢植军中,入帐施礼,具道来意。卢植大喜,留在帐前听调。斋 时张角贼众十五万,植兵五万,相拒于广宗,未见胜负。植谓玄德曰:“我今围贼在此,贼弟张梁、张宝在颍川,与皇甫嵩、朱俊对垒。汝可引本部人马,我更助汝一千官军,前去颍川打探消息,约期剿捕。”玄德领命,引军星夜投颍川来。斋 时皇甫嵩、朱俊领军拒贼,贼战不利,退入长社,依草结营。嵩与俊计曰:“贼依草结营,当用火攻之。”遂令军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其夜大风忽起。二更以后,一齐纵火,嵩与俊各引兵攻击贼寨,火焰张天,贼众惊慌,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斋 杀到天明,张梁、张宝引败残军士,夺路而走。忽见一彪军马,尽打红旗,当头来到,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也,姓曹,名操,字孟德。操父曹嵩,本姓夏侯氏,因为中常侍曹腾之养子,故冒姓曹。曹嵩生操,小字阿瞒,一名吉利。操幼时,好游猎,喜歌舞,有权谋,多机变。操有叔父,见操游荡无度,尝怒之,言于曹嵩。嵩责操。操忽心生一计,见叔父来,诈倒于地,作中风之状。叔父惊告嵩,嵩急视之。操故无恙。嵩曰:“叔言汝中风,今已愈乎?”操曰:“儿自来无此病;因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信其言。后叔父但言操过,嵩并不听。因此,操得恣意放荡。时人有桥玄者,谓操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颙见操,言:“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汝南许劭,有知人之名。操往见之,问曰:“我何如人?”劭不答。又问,劭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操闻言大喜。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初到任,即设五色棒十余条于县之四门,有犯禁者,不避豪贵,皆责之。中常侍蹇硕之叔,提刀夜行,操巡夜拿住,就棒责之。由是,内外莫敢犯者,威名颇震。后为顿丘令,因黄巾起,拜为骑都尉,引马步军五千,前来颍川助战。正值张梁、张宝败走,曹操拦住,大杀一阵,斩首万余级,夺得旗幡、金鼓、马匹极多。张梁、张宝死战得脱。操见过皇甫嵩、朱俊,随即引兵追袭张梁、张宝去了。主 却说玄德引关、张来颍川,听得喊杀之声,又望见火光烛天,急引兵来时,贼已败散。玄德见皇甫嵩、朱俊,具道卢植之意。嵩曰:“张梁、张宝势穷力乏,必投广宗去依张角。玄德可即星夜往助。”玄德领命,遂引兵复回。得到半路,只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乃卢植也。玄德大惊,滚鞍下马,问其缘故。植曰:“我围张角,将次可破;因角用妖术,未能即胜。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问我索取贿赂。我答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挟恨,回奏朝廷,说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将董卓来代将我兵,取我回京问罪。”张飞听罢,大怒,要斩护送军人,以救卢植。玄德急止之曰:“朝廷自有公论,汝岂可造次?”军士簇拥卢植去了。关公曰:“卢中郎已被逮,别人领兵,我等去无所依,不如且回涿郡。”玄德从其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往助。”玄德领命,遂引兵复回。得到半路,只见一簇军马,护送一辆槛车,车中之囚,乃卢植也。玄德大惊,滚鞍下马,问其缘故。植曰:“我围张角,将次可破;因角用妖术,未能即胜。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问我索取贿赂。我答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挟恨,回奏朝廷,说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将董卓来代将我兵,取我回京问罪。”张飞听罢,大怒,要斩护送军人,以救卢植。玄德急止之曰:“朝廷自有公论,汝岂可造次?”军士簇拥卢植去了。关公曰:“卢中郎已被逮,别人领兵,我等去无所依,不如且回涿郡。”玄德从其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玄德大惊,滚鞍下马,问其缘故。植曰:“我围张角,将次可破;因角用妖术,未能即胜。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问我索取贿赂。我答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挟恨,回奏朝廷,说我高垒不战,惰慢军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将董卓来代将我兵,取我回京问罪。”张飞听罢,大怒,要斩护送军人,以救卢植。玄德急止之曰:“朝廷自有公论,汝岂可造次?”军士簇拥卢植去了。关公曰:“卢中郎已被逮,别人领兵,我等去无所依,不如且回涿郡。”玄德从其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言,遂引军北行。行无二日,忽闻山后喊声大震。玄德引关、张纵马上高冈望之,见汉军大败,后面漫山塞野,黄巾盖地而来,旗上大书“天公将军”。玄德曰:“此张角也!可速战!”三人飞马引军而出。张角正杀败董卓,乘势赴来,忽遇三人冲杀,角军大乱,败走五十余里。古 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问三人现居何职。玄德曰:“白身。”卓甚轻之,不为礼。玄德出,张飞大怒曰:“我等亲赴血战,救了这厮,他却如此无礼。若不杀之,难消我气!”便要提刀入帐来杀董卓。正是: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尽诛世上负心人! 一八一章 酒神(白送六千字,补上昨日所欠!) 一八一章 酒神(白送六千字,补上昨日所欠!) 到了酒店内,陈父陈母忙着看看婚礼会场内是否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撇下江古伦没空再唠叨他,趁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江古伦也得了空闲,掏出手机挂了个电话给楚中云,让他快点死过来,他知道那个不良的中年大叔还在那柔软床上的温柔乡里享受着,可能早已经把今天这婚礼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时近中午,三三俩俩的宾客陆续到来,楚中云也很快来到了酒店,江古伦介绍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专程来给陈灵道贺的,对于楚中云的到来,陈父陈母都并没有任何意见,让江古伦带着他随便坐。 一切都在照常进行着,很快双方的亲朋好友们便皆已经到达了酒店内,各自落座,司仪和各种场景设施也已经准备妥当,婚礼便要正式开始了。 楚中云和江古伦坐在挺靠前的一桌,这还是陈母特意安排的,毕竟江古伦若是做到至亲席上,总归有些不合适。但陈母也不愿冷落了自己这个准女婿,还是将他放在靠近舞台的一桌。 此时江古伦和楚中云正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悠闲的抽着烟,他们知道婚礼还没进行,酒宴自然也是不会开始,压根没什么心情去跟一些陌生人挤到一桌去。 “啧啧,小子,那两个妞是你什么人?”楚中云双眼冒光,直勾勾的看着台上娇艳无比的陈灵和陈巧,抚着下巴陷入痴迷中的神情,好像在欣赏某样美轮美奂物品一般。 江古伦心中一跳,楚中云这厮暂时还只知道自己跟川西云有那么一点关系,不知道巧巧也是自己的女人,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有杀错没放过的混蛋,鬼知道会不会色迷心窍去勾搭台上的那俩姐妹,陈巧倒是还让人放心,可是陈灵是自己所不了解的,要是一不留神被这中年牲口趁虚而入,给刚结婚的小两口带来什么危机,到时陈父陈母估计回一人拿刀一人拿斧追着自己砍,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想到这,江古伦当下神情凝重的转头看着楚中云,沉声道:“老楚,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台上那俩人就算你觉得再好看也不能动一点心思,想都不能想,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什么呀,有这么严重吗?”楚中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轻松的神色中似乎全然没把江古伦的话放在心上。 “我是认真的。”江古伦眉头微蹙着,脸色也沉了下来:“别人都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讲点公德心,不要去破坏人家家庭!这是不道德的。” 楚中云对着江古伦翻了个白眼,有些恼怒的轻斥道:“大爷的,什么时候老子在你心目中变成这样不堪入目的形象了,虽然我确实是风流,可也是风流得有原则的,从不强求女孩子家,那个漂亮的新娘看来是正在热恋期,我可没那么无聊去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他坏笑着凑过来,指着身穿一袭白色伴娘装的陈巧,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你看到没有,站在边上那个才是好下手的对象,一看就知道是清纯而又充满幻想的类型,而且姿色比起新娘来也是不遑多让,这种小女生,现今已经很难见到了哇……” “见你个蛋!”江古伦见这牲口竟然在打巧巧的注意,顿时从嘴里爆出一句粗口,见楚中云微感错愕的样子,随即苦笑道:“那是我的妞。她是新娘的亲妹妹!” “你的妞?”楚中云这下是真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江古伦:“你,你小子,到底有几个妞?” “十七八个吧。”江古伦眼睛都不眨的撒着慌,深深吸上一口烟,仍旧很是严肃的嘱咐道:“反正我已经招呼你了,这妞是我的人,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要打也去酒吧里找那些**怨妇去。” “十七八个!”楚中云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半响后才将信将疑的问道:“小子,真有这事!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我没事忽悠你干啥,我又不是闲得蛋疼。”江古伦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眼珠一转,随即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晚上那个小丽姐,味道怎么样?” 这一招果然有效,楚中云也不再追问刚才那个问题,事实上他对陈灵和陈巧也没有什么想法,他较为喜欢的还是那些一见就能够眉来眼去的女人,最好一夜之后就拜拜的那种,没有任何负担,也不会产生感情,自由自在。但江古伦一提到小丽姐,他俊逸的脸庞上随即露出意思意犹未尽的笑容,轻叹道:“哎,味道是不错,可惜那妞太过矜持了一点。” “矜持!不会吧?”这回轮到江古伦错愕了,嘴巴微张,双眼圆突。完全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里的烟更是差一点就掉到了地上,在他的认知里,小丽姐怎么说也该是一双玉臂几十人枕过了,而且又恰好是虎狼年纪的成shu女人,在这个年龄段就算是平常是贞洁烈女的遇见楚中云这种男人,都保不定会春情难耐,而小丽姐那种竟然会表现得很矜持,这可能吗? “你还真别不信。”楚中云神秘笑了笑,低声解释道:“那女人虽然身体比较渴求,但心里却是控制得极好,她呀,是不想一次就毫无保留的全给了我,还想留着一些保持点神秘感,这样便能让男人流连忘返,不过我也不介意……反正我还要在这待到过完年,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天我还不能把他从烈女给整成**了。” 草,真他**变态。江古伦心里暗自骂了一声,看向楚中云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鄙视起来,看来这个不良大叔生平也就这么点爱好,女孩越矜持他就会觉得越又吸引力,如果太容易上手了。反而风流一夜后就飘然而去,这种心理……果然够猥琐。 楚中云见江古伦神色古怪,嘴角不禁挂上一丝暧昧的笑容,轻声问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尝尝那个味道,我说句实话,那女人是真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最主要的,还是够风情。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江古伦微微一怔,想到小丽姐那成熟而诱惑至极的丰腴身材以及那张媚惑人心的俏脸,心中也不禁荡漾出了一丝涟漪,但见到楚中云那**的笑容后,那丝念头转瞬间就烟消云散,他可不想跟这个恶心的中年大叔来个三P,也不想接手他已经玩过了的女人,当下撇嘴道:“既然成色那么好,就还是你自个留着吧,我可没有心思插上一腿。” “也是,我倒是忘了,你已经有了十七八个,够忙的了,那还有空闲来寻找新的美味。”楚中云挑着眉冷嘲热讽一句,转念却是变换了脸色,脸上挂上谄媚的笑容,凑到近前:“我很疑问,十七八个你是怎么应付得来的,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独门良方,能够金枪不倒的那种?”他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因为知道江古伦医术超凡,自然而然的想到他有什么壮阳补肾的灵丹妙药。 江古伦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楚中云,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后,才微微一笑道:“这个我自然有,而且功效神奇的很,只要将那药涂抹在你那地方,保证你能金枪不倒。” “真的?”楚中云虽然模样中带着兴奋,却还有些怯怯的样子,江古伦刚才那诡异的微笑让他有些毛骨悚然,而更让他心有余悸的是,江古伦那小黑膏的药效虽然确实很神奇,但所受的巨大痛苦也是相应的,楚中云上次还是涂抹在受伤的大腿根部便几近于痛不欲生,如果那种药涂在自己的小兄弟身上。又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楚中云几乎不敢想象。 “当然是真的,我以我的医德保证,我绝对有这种药。”江古伦语气铿锵有力,但脸上却一直保持着那丝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神色间有些朦胧,似乎在发誓自己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又似乎在告诉楚中云,千万不要相信。 楚中云犹豫了半响,沉吟不决,暗暗在心中思考着利弊。自个现在的战斗力虽然不是超强,达不到夜御三女四女的境界,但应付个把饥渴怨妇还是游刃有余的,若是适时爆发出来,战斗力暴涨的话,也能玩个漏*点一起飞什么的,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往江古伦的套子里跳,当下摇头道:“既然又那么神奇的药,也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等到哪一天我实在不行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江古伦心头按毛,这个中年大叔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不错,还想再说些什么,舞台上忽而响起了司仪的欢迎词,婚宴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的过程有些无聊,但江古伦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结婚,所以还算颇有些兴致,而楚中云听得那婚庆司仪千篇一律的台词和流程安排,已经是双眼无神、昏昏欲睡,他已经三十五六的人了,虽然自个没有结成婚,但已经看到过无数亲朋好友步入了婚姻的圣殿,每一次他都是既羡慕又不屑,羡慕是因为别人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而他从懂事以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而不屑,是他打心底就觉得结婚是一件白痴加脑残的事情,结了婚,找了个女人来管自己,再也无法恣意纵情的玩,岂不是没事找事。 千奇百怪的花招都整了一遍,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整体来说还算正经,也没有闹出什么让新郎新娘尴尬的情况,整个婚宴的**出现在婚庆司仪问一对新人是否愿意时,整个大厅内都再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俩人深情的凝视着对方,轻柔而坚定了说出了可能要背负一生的誓言,一句简简单单的“我愿意”。 就在这时,巧巧和陈母也都是同时流下了泪水,但不同的是,一个是为姐姐嫁了一个好男人而喜极而泣,而另一个是因为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女儿嫁了出去而感到心酸,那毕竟是二十年的血肉亲情,从今天以后,她就将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新娘子陈灵在敬自己父母茶水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其中富含着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感激、敬爱、不舍、甚至淡淡的忧伤。 这般情况害得巧巧也是跟在一边不住的掉眼泪,看得江古伦直心疼,但他知道女孩虽然在哭泣着,那也是带着微笑的泪水,所以他也只是微微笑着,顺便憧憬着有一天,他能够领着三个心爱的女人一道走入婚姻的殿堂。 好不容易婚宴上的节目全部完结了,终于落座吃饭,新郎倌也开始带着新娘一桌一桌的敬酒,巧巧那小丫头也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这次婚宴的排场本身就比较大,起码得有四五十桌人,虽然新郎倌只是用那种最小最小的酒杯敬酒,但架不住量多,有很多更是不敬新郎倌,而是直接敬新娘,但新郎倌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喝酒,很豪情的一一挡下,这可心疼了边上的新娘子陈灵,但碍于大喜的日子,不愿扫了众人的兴致,也只能在心中担忧着。 江古伦也瞧见了这一情况,像现在这种趋势发展下去,自己那个未来姐夫今天的洞房花烛夜看来是不太可能自己走进去了,最悲哀的他那些朋友似乎也全都串通了起来,少有主动跳出来帮他挡酒的,就算有,也被一堆猛人给一阵猛灌给迅速灌了回去,再也不敢冒头。 而新郎倌几乎也是任命了,当初他在选伴郎的时候就没怎么挑,因为基本上长得顺眼点的酒量就不好,酒量好的叫到台上去简直就是吓人,这才只是选着陈灵的表弟,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一个挡酒的似乎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更加令人无奈的是,新郎倌的每一口酒,都要被那些想要将他整翻的人事先闻过,杜绝了用白开水掺假的机会,这一下可是所有招数纷纷失效,新郎倌对着身后的新婚妻子无奈的一笑,看来今天闹洞房注定是要抬进去闹了。 江古伦也终于看不下眼了,都说*宵一刻值千金,这真要整翻了,岂不是浪费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除了巧巧的面子,也出于陈灵和他的丈夫自己都看着较为顺眼,江古伦微笑着凑了上来,抓住新郎倌的手,拿过他的酒杯,将酒全数倒在自己的杯子中,然后对着已经有些醉眼朦胧的新郎倌道:“姐夫,你再喝就醉了,我来帮你挡吧!” 新郎倌见江古伦出面帮自己挡酒,虽然心中有些欢喜,但终归是才刚见到不久,难免不太好意思让江古伦帮他挡,刚待说话,江古伦已经冲着四周的亲朋们客套的道:“诸位,今儿个是我姐姐姐夫的大喜日子,他不胜酒力,这酒,就由我代劳了。” 说罢将杯中的浓烈的白酒一饮而尽,竟是脸色自若,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众人虽然有些奇怪这个称呼新娘和新郎倌姐姐姐夫的小子是哪儿冒出来的,但是他阻碍了众人的灌翻计划,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有好事者当下就叫到:“挡酒行,一杯抵三杯。” “对,一比三,不然不许挡。” “三杯,必须一杯抵三杯才能挡。” 原以为江古伦会知难而退,但哪知这小子不是个不怕死的住,只见他豪情的一笑:“三杯就三杯,要敬酒的都来,我全受了。” 巧巧在一边拉了拉江古伦的衣角,一双明媚的眸子中满是担忧,她倒是跟她姐姐一个样,都是挺心痛男人的! 江古伦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女孩见到江古伦这样自信,心中悬着的大石便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她了解江古伦的性格,自己的男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他不是一时冲动,那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 而新郎倌和新娘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犹疑,一杯抵三杯,这样下去可别喝出什么问题来才好。 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断然不能扫了亲朋好友们的兴致,因此新婚夫妇也没有说什么,新郎倌更是暗暗决定,待会一发现江古伦有不行的趋势了,自己就赶紧将他换下来,哪怕今天无法享受*宵一夜,也不能让自己这个准妹夫躺着回去。 可是事情却按照所有人料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着,新郎倌依旧领着新浪子一桌一桌的敬,每一桌也起码有三四人要敬酒,多的甚至又七八人,基本上一桌下来江古伦就得喝掉小半瓶白酒,但他仍旧是脸不红气不喘,悠然自得得好似喝的不是酒,是白开水一般。 而且他的酒又都是敬酒者亲自倒下的,绝不可能掺假,所以众人都是感到惊讶不已,见过酒量好的,还真没见过酒量这么好的,十几二十桌下来,江古伦依旧是跟没喝一样,全然不见半点醉意,有人粗略的一算,也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按照江古伦这种频率,起码已经喝了四五瓶大瓶装的白酒了,有些人喝四五瓶啤酒都够呛,却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一个能喝四五瓶白酒的猛人。 江古伦也是很久没有喝白酒了,嘴中一直止不住的燥热火辣,虽然不好受,但事实上只要酒液进口,他就会运起原力将酒精全部蒸发清除干净,所以苦也只是嘴巴里暂时苦上一下,没有大碍。 因为江古伦有些匪夷所思的酒量,好事者也变得越来越多起来,江古伦就好像是在一个一个挑场子一样,将一桌桌的挑战者给毫不费力的击破,这样的情况持续没有多久,就有一堆人屁颠屁颠跟在了新郎倌和新娘身后,他们不是想跟江古伦喝酒,而是想怂恿着下一桌的人不断的敬着江古伦,他们也想知道,面前这个猛人的底线到底是多少?究竟要喝多少酒,才能让他有些朦胧的醉意! “一杯抵三杯也灌不翻他?哥几个,我就不信了,拿两个大点的酒杯来,有种的跟我上。”有些好战分子见江古伦有如神助的异常状态,几乎是走到哪儿就没有谁敢掠他的锋芒,不禁也有些愤愤不平起来,招呼几个要好的哥们,换上大酒杯一齐来围攻江古伦。 江古伦依旧豪气十足,来者不拒,不论是大酒杯还是小酒杯,均是三杯一饮而尽,这次是四个人连着敬,结果他一连喝了十二杯,毫不停顿,起码是三瓶白酒的量,竟是酒嗝都不打一个,也没有涨着膀胱需要去上厕所,这让边上众多想要灌翻新郎的牲口们,不得不发挥自我安慰的精神胜利法,心中暗道这个人肯定作弊了。 而有些人,眼中的神色也是逐渐从惊疑不定转化为了敬佩万分。 平常人中那些比较能喝的,大概也就是五六杯白酒便有些逆天了,而江古伦,满打满算,他起码已经喝下了十几瓶,而且还不是啤酒,是正宗的高档白酒,若是喝到二十瓶,怕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那四个人一人一杯之后,还是不愿罢休,又摆上了几瓶白酒,叫嚣着让江古伦再来一轮,他们坚信着,就算江古伦的酒量再好,也终究有个临界点,他毕竟已经连着喝了十二杯大杯的白酒,若是再喝十二杯,他肯定是支撑不住了的。 四人在桌上摆上十六杯酒,随后一人端着一杯,将自己的酒整得一饮而尽,接下来所有人的视线又集中到了江古伦身上,从刚才江古伦用大酒杯连喝十二杯开始,现场中的每一个人就都在期待着他继续喝下去,似乎江古伦喝酒已经不是在喝酒了,而是一门艺术,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痛快之极的表演。 “好!好!!再来,再来一杯……”江古伦每喝完一杯,四周就传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纷纷怂恿着江古伦继续喝下去,不知不觉,这场婚宴中,他似乎已经有些喧宾夺主的态势了。 但新郎倌和新娘却是丝毫不介意,他们均是有些看傻了,长这么大何曾见过江古伦这种猛人,当真是将白酒当成白开水在喝了,纷纷感叹原来还真有这种千杯不醉的人。 江古伦喝到第六杯,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举着酒杯敬向那对新人,微笑着道:“姐夫,姐姐,这一杯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新郎倌与新娘愣了愣,也倒上一小杯酒,回敬向江古伦。 “天啦,他还没醉,说话都这么清晰。”边上已经有人开始惊呼了。 “还是不是人呀他?” “我估摸着不是了。” 接下来,江古伦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六杯,再无停歇,喝完以后,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人们鼓掌的、吹口哨的、大声喝彩的,不一而足,但无一不在为江古伦惊世骇俗的酒量而感到惊讶。 因为这么一下,新婚夫妇再去敬酒时,已经没人敢再挑起战争了,君不见刚才那以四挑一的四个倒霉蛋,不对,是以十二挑一的四个倒霉蛋,基本上都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严重一点的,甚至到了人事不知的境地。 而一边的江古伦却是谈笑自若,神色从容而放松,已经喝了二十瓶白酒还是这么正常的模样,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难道从小泡在酒坛子里不成! 江古伦护着新婚夫妇打了一个通关,直到没有人再来敬酒了,方才快步跑去了卫生间,虽然大部分酒气已经被他用原力给蒸发掉了,但二十瓶酒又岂是个小数目,就算只残留下十分之一也够他受的,当然,他去卫生间也并不是因为要吐了,而是膀胱实在涨得有些难受了,必须发射出来才行。 这敬酒的过程一过,整个婚宴的最**便也结束了,江古伦坐回自个的位置上端着一碗饭便大口大口吃着,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势,刚才喝了那么多酒,不填填肚子实在有些不舒服,而且,这嘉城酒店不愧为市内唯一一间五星级酒店,弄出来的饭菜确实很不错,当得上人间美味。 很快,就有宾客用过饭后陆续离席,但无一人不是尽兴而归,今天不止恭贺了新人,吃上了美味的饭菜,人情也送了出去,还看了一场极为精彩的表演,值了,完全值了! 就算是那些想要将新郎倌给灌醉的狐朋狗友们,也是一个个万分服气,早知道他有个这么厉害的帮手,他们也不回闲得蛋疼没事找事了,在那个猛人面前说喝酒,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嘛。 等得大多数宾客退席,只剩下一些闹洞房的朋友后,巧巧也得了空闲,连忙快步走到了仍在享用美味的江古伦身边,颇为担忧的问道:“哥,你没事吧?胃有没有不舒服?” “他能有什么不舒服的,这小子的食道是合金做的,喉管的钢做的,胃是铁做的,就算喝了硫酸也没事,你就放心吧。”楚中云在一边悠闲的抽着烟,瞄了江古伦一眼,语气很是轻松随意。 江古伦没好气的瞪了楚中云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过桌上的一张纸巾抹了抹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随即对着女孩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饱了!” “哥,你是不是醉了?”陈巧脸上的担忧愈发浓重,也许是刚才江古伦喝下太多酒的缘故,她下意识的觉得江古伦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似乎意识也已经有些不清晰了。 “傻丫头,我哪有喝醉!”江古伦轻轻拍拍女孩的小脑袋,带着微微的得意笑道:“就算把他们都给灌翻了,我也不会喝醉的,安拉!” 听得江古伦条理清晰的话,女孩才是长长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对江古伦很有信心,但见得他喝下那么多白酒,终究是有些忐忑,毕竟从没见过有人能一次喝下这么多酒,而且还是白酒。 这时陈母与陈父也走了过来,好声好气的询问江古伦身体是否无恙,虽然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表演同样让他们目眩神迷,但事情过后才发现这似乎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万一要是酒精中毒或者胃出血,那就真是**烦了。 但见得江古伦安然无恙,也让众人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不懂江古伦的酒量为什么会这样好,喝酒比喝水还要容易,至少是人喝水都会涨着肚子,而他却好像什么都不用顾忌,进了肚子那些酒就消失去了一般。 想到这,众人都不禁下意识的瞧向了江古伦的肚子,均是想从其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江古伦被众多长辈赤luo裸的眼神瞧得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捂住肚子,讪笑道:“各位,这个……呃,我的肚子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众人沉吟一阵,接下来问题便如连珠炮弹一般,一个接一个的朝江古伦砸来,全都是围绕着为何这么能喝酒这个问题,也因为江古伦较为温和亲切,所以众人也没有太多顾及,大有不逼问出来真相誓不罢休的架势。 江古伦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底万分唏嘘,每次要做出了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必须接受无数的质问,真是无奈啊,转头瞧了瞧再一边窃笑着幸灾乐祸的楚中云,简直就想一巴掌拍死他,但脸上确实笑容可掬,打着哈哈对众人解释道:“我爷爷从我三岁起就每天灌我酒喝,可以说我从小就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他还用一种特殊的药材强化了我的胃壁,所以才不会喝醉,就算喝多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个解释跟众人心中所想差不了多少,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便没有再逼问,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妥当,出了酒店。 既然婚宴完了,自然便是要闹洞房去,那可是婚宴中最为关键重要的环节,是必须要好好闹闹的。 无奈之下,江古伦也只得跟了上去,虽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碍于长辈们的脸面,权当在一边看看热闹吧。 一八二章 创业 一八二章 创业 闹洞房整体来说其实是一件较为无聊加蛋疼的事情。也就是一堆人拿着新娘新郎在那儿使劲摆弄,然后捣鼓出一些能够将二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东西,费了半响的劲,将一对新人弄得精疲力竭,而自己得到心理上的变态满足感,这就是江古伦眼中的闹洞房。 结束了这一无聊的过程,吃过晚饭,大伙也不打算继续打搅这一对甜蜜而幸福的新人,江古伦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拉着楚中云跟陈灵提出告辞,巧巧低声跟自己的母亲说了几句话,然后羞红着脸跟了上来。 告别了新人夫妇,开车将自己的未来岳父岳母大人送回了家,在市里闲逛了一圈,顺便将楚中云这个大灯泡给扔下了车,江古伦见此时天色尚早,将车停靠在一边,点上一颗烟,悠悠然看着边上的小丫头,她此时的脸色有些复杂,其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还是有三分憧憬,六分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 “傻丫头,想什么呢?”江古伦知道女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虽然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可是看见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姐姐嫁出去,哪怕开心,心中也难免会有些其他情绪吧。 “哥!”女孩忽而转头过来看着江古伦,小脸上满是期期艾艾的神情,弱弱的道:“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们也走到了姐姐和姐夫那个地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江古伦微微一怔,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想到自己有三个女人,真要娶不论是谁先来后到娶了一个另外俩个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但国家法律又不允许一次三个一起娶,除非入外国的国籍……想到这,江古伦深吸一口烟,平复下有些波动的心情,柔声回应道:“丫头,不论怎样,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随我不如婚姻的殿堂。” “那……”陈巧犹豫了一会,还是轻咬着贝齿问道:“可欣姐姐和希云姐姐怎么办?” “一起娶了呗!”江古伦回答得很干脆,平素里女孩从不问自己这方面的问题,今天兴许是因为姐姐的婚礼而受了什么刺激,竟是破天荒的将事情扯到了这上面来。 听得这个回答,女孩身子微微一颤。双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其他比这更加适合的办法,于是只能清幽幽的叹息一声。 江古伦自然知道女孩心里在想些什么,平静的看着她,烟雾中的双眼逐渐变得有些迷离,苦笑道:“丫头,既然我有幸得到你们三人,就一定会努力负起最大的责任,也一定会给你们最美满、最幸福的生活,如果说还有一定我不能做到,那便是我无法只是爱着你们其中的一个,而将另外俩人抛下。” 巧巧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事实上她也曾在无聊寂寞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但基于对男人的强烈信心,女孩相信这些事情他都会处理得妥妥当当,所以也从没细想过,但今天姐姐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巧巧有些担心起来——古伦那么出色,你不守着点。就不怕被别人抢去了? “丫头,你肯定又在胡斯乱想了。”江古伦见女孩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在乱想什么,巧巧是个不太会掩藏自己内心情绪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简单而快乐着,很少见过她会斤斤计较些什么,若是有,那也是对方触及了她的底线,不然巧巧都会选择一笑置之。 陈巧顿时沉默,埋着头不敢看江古伦,显然默认了他的说法。 无奈的笑笑,江古伦极为认真的转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女孩,用极为真挚的语气说道:“丫头,你们三个都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所以,只要我江古伦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丁点伤害,一直守护着你们,直到老了,死了,埋进小土堆里了。” 男人的语气低沉而又有力,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在女孩的心里,将她那一丝慌乱的苗头完全扼杀在摇篮里,巧巧能够感觉到男人话语中透出的款款深情,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恰恰相反。巧巧一向表现得很是贤淑大方,既然早已经做好了与其它二女共同侍奉一人的准备,那么,当这件事情真正降临的时候,便能够无所畏惧了吧。 江古伦自然也是知道女孩心中还是有点小委屈的,心中的愧疚也不禁在蔓延攀升,嘴皮子飞快的动着,大篇幅的甜言蜜语倾巢而出,直到将女孩子哄得破涕为笑,才将她轻轻的搂入怀中,心里算稍稍舒心了一点。 二人静静的依偎在车内,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一刻,女孩的俏脸上已然没有了那一丝幽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幸福,从根子里说她始终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女孩,或许江古伦一直陪在她身边,女孩就不要再要求其他了。 而江古伦,他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自己,以期有朝一日能够傲立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不被任何人左右,为了这样一个目标,也为了身边的女孩和亲朋们,他从未懈怠过。所以他问心无愧。 他也一直在朝着这个一个目标而努力,建立一个任何人、任何国家都无法撼动的强大势力,让自个能够跳出三界外,不受世俗礼法的约束,成为令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而之所以要做这些,并不是因为江古伦怀揣着多么强大的野心,事实上他以前并没有这种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想法,却因为赤龙的一席话而彻底改变了这一观念,自古以来,英雄受万人敬仰,却往往以悲歌落幕。而枭雄毁誉参半,却没有能够危及到他的地位,只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思想,在某一个领域来说,他就是神。 江古伦不想做受人敬仰的英雄,也不想做手握生杀大权的枭雄,如果能让他选择,他宁愿一直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着,但是,如果有人要危害他的爱人或者亲朋好友,江古伦的反应一定是——不论千里万里,必定挫骨扬灰! 他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所以,哪怕不将名声彰显于世,江古伦也定然会倾尽全力打造出这样一个势力庞大的帝国,只为守护着身边的人儿。 接下来,分隔了将近一个月的情侣自然是去到宾馆中温存去了,征战了俩个小时后,江古伦不得不再次发现,无论是刘可欣、川希云还是陈巧,但凡经过自己的调教后,大有愈发闷骚的趋势,尤其是在床上,一个个表现得全然不像中国女孩子,大有些欧美的狂野风气。 川希云自是不必说了,那个小妮子热情得好似一把冬日中的炙热火焰,有时候甚至比江古伦还要主动,就连骨子里有些冷傲以及矜持的刘可欣也是欲渐开放,甚至有一天在三人大被同眠的时候主动挑弄着江古伦,然后在一边熟睡着的川希云眼皮底下大玩漏*点事件。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江古伦一直在心底暗暗庆幸,还好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收集齐了那八十一种药材,身体已然脱胎换骨,不然在这三个小妮子的折腾下,自己估摸着二十五岁之前就会英年早逝。 …………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江古伦每日便是和巧巧逛逛街、看看电影。得空的时候就请赤龙大大指点一下十二重雷,话说赤龙在巧巧家住得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无论是陈父还是陈母都极为喜爱这只极通灵性的鹦鹉,尤其是陈父,简直恨不得每天带着赤龙去自己的朋友面前炫耀一番,可惜赤龙大大压根没心思陪他闹腾,十次有九次不会选择合作,这让陈父很无奈,心中对赤龙又爱又恨,但绞尽脑汁就是找不到驯服它的办法。 在这期间,陈父陈母没少盛情邀请江古伦去家里吃饭,长辈们出于好意,江古伦自然也乐得打搅一下,而且陈母所作的饭菜确实很好吃,难怪巧巧老说她精湛的厨艺传承与她伟大的妈妈。 虽然陈母的饭菜确实好吃,但三天两头的去叨扰,未来丈母娘每次都是弄一大桌子好吃的,也让江古伦有些过意不去起来,于是有些时候他和巧巧便自己买了菜在家里煮好,然后等着陈父陈母下班回来。 这种做法让长辈们很欣慰,二人对于江古伦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因为江南之和闲竹这两张叼嘴的磨练,再加上自身颇高的厨艺天赋和奇妙的念力辅助,使得江古伦在一些细微之处以及火候的控制上有独到之处,味道甚至比陈母的饭菜还有略胜一筹。 这也是长辈们觉得分外难得的地方,现今社会的小青年,会弄饭菜的就已经没有几个,而能够弄得像江古伦这么好的更是凤毛麟角,偏偏这个小伙子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出色,真是由不得人不喜欢。 至于陈灵婚宴上的那个红包,陈父陈母也是颇感惊诧,他们原本也以为江古伦只是随便意思一下,但陈灵小两口回到家后发现众多的礼金内最为扁平的两个红包竟然都放着一笔巨款,一张是九十九万的支票,一张是九万九的支票。 陈灵起先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毕竟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太相信,但他的丈夫新郎倌同志恰好懂得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两张巨额支票都是有效的,俩人急忙一看签票人,分别是江古伦和楚中云,顿时目瞪口呆。 两个在一天前还不认识的人,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妹妹的关系而给出两个如此巨大的红包,这让陈灵夫妇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也是有几分忐忑,琢磨着是不是把这巨额礼金给江古伦和楚中云退回去,将这事告诉双方长辈后,也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但陈母却是在暗自欢腾,心中对江古伦也愈发喜爱起来,难怪这小子那天在车上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早已做了计较。 当然,这也更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江古伦对巧巧的真心,女朋友的姐姐结婚,实则跟江古伦是难得打上关系的一搭子事,但他却毫不犹豫的拿出这么一笔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巨款,挥挥手的耍了出去,这让陈母心中愈发觉得江古伦实在太懂事了的同时,在自家的亲家面前也是倍得意起来,毕竟以前颇有微词的是他们,现在,应该再没话说了吧。 于是,陈母断然拒绝了陈灵夫妇的提议,认为这是江古伦送来的彩礼,竟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该说两家话,他能送得出手,就证明他很看重俩人这次的结婚,想来在他们的心中,也是没人不在乎一百来万的。而且,接了下来的彩礼若是退回去可是个不好的兆头,会让新婚燕尔的夫妇感情破裂的。 所以,在陈母的强烈坚持,以及双方家长都默许的情况下,陈灵夫妇只得收下这一笔为数不菲的彩礼,事实上家长们也是希望儿女能够过得更好一点,私心上也是希望他们收下这钱,毕竟一场婚礼已经将俩家的继续斗给掏得差不多了,日子若是拮据清贫起来,难免会有一些小摩擦,这对于新婚的夫妻来说并不能算是一件好事情。 ………… 而除了每天跟巧巧腻在一起,江古伦也时不时与那几个狐朋狗友出去玩耍下,当然,在玩的过程中,已经成功跨入小富翁行列的江古伦自然成了东家,众人也没心思跟他客气什么,只要是江古伦的建议之下,都是玩得心安理得。 而楚中云,他已经不常与江古伦等人一起行动了,往往都是单独猎取目标,听说小丽姐已经被他整得有些欲罢不能了,而那个没心没肺的牲口又在外面勾搭上了俩个,或许他天生就是一个漂泊不定的浪子,在没等到那个能让他安定的女人出现之前,他永远都将是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在这般情况下,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年已经是过完了,江勇侯始终没能抽出空闲来回家与儿子团聚,只是在大年三十那天打了个电话给江古伦,所以这年就是江古伦和楚中云俩个大男人相互依偎着过的,陈母倒是想让江古伦去陈家过年,却被他婉言拒绝了,毕竟在过年的时候陈家肯定有诸多的亲戚长辈,总不太方便,而且自己也没有在年关的时候去叨扰人家的习惯,所以他宁愿选择面对一个猥琐而英俊的男人,也不愿去陈家找个浑身不自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又即将迎来下一个学期,告别了家乡的狐朋狗友后,江古伦带着巧巧、梁芸、方大同以及楚中云一齐回到了长沙。 一到长沙,将所有人安顿好后,江古伦就带着楚中云找上了贾东,跟他商量保全公司成立的事宜,贾东对于这事也是大感兴趣,当即答应公司里的闲杂人手可以全部由他安排,并且派一个能干精炼的助手来帮助江古伦打点一切,江古伦只需要将保全公司的高手配置齐全就成。 对于贾东,江古伦还是充分相信的,所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始打电话给盛京和董文龙,问他们借调人手,原本两位大叔级人物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太愿意的,但江古伦开出一年之后一定让所有进入公司的人提升一个阶段,并在俩年后都将人还给他们的诱人条件后,俩人立即连不跌的答应了下来。 毕竟江古伦对于力量的理解是他们也是深有体会的,而且还听说着小子已经突破到了暗劲后期,很快就要成为古今最年轻跨入化劲期的人,有他言传身教的指点,就算盛京和楚中云这种翘楚人物都能成功突破境界,难道还怕其他人不能吗! 再者,有楚中云这个化劲期高手在公司内坐镇,就算有什么危险,也应该是能够应付自如的,而且江古伦还有那神妙的小黑膏出神入化的医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将人成功的救活过来,这无疑打消了二人的最后一丝顾及,纷纷答应会派几个暗劲期以上的高手过来磨练。 随后江古伦又亲自跑了一趟沈阳,找到姬别风跟他说了这事,对于江古伦的请求,姬别风自然是有求必应,当即将形意门下七个出色的弟子调给江古伦使唤,这七个弟子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虽然没有楚中云、盛京以及董文龙三人那般天纵奇才,但也无一不是这个年龄段中的顶尖高手,年龄最大的不过三十七八岁,已经是暗劲后期的实力,虽然没有楚中云他们那种临近突破时的巅峰状态,但好歹也是在四十岁之前跨入了暗劲后期,摸到了化劲期的门槛,这便已经是极为骇人的天赋了。 而最小的那一个才二十一二岁,叫杨宇,看上去比江古伦还要略显稚嫩,却是已经跨入了暗劲初期,听姬别风说这小子是形意门年轻一代中天赋最好的弟子,十六岁就达到暗劲初期,现在已经是要临近突破暗劲中期了。 听姬别风这一说,江古伦也忍不住多打量了那年轻人几眼,匀称的身材虽然看上去不太结实,但其中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皮肤白皙,容貌俊秀,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一个邻家大哥哥更多过于一个武林高手,脾气也很是温和谦逊,恭恭敬敬的称呼江古伦为江师叔。 姬别风身为武林名宿,又是化劲期的超级高手,自然能够看出江古伦相较于几个月前境界已经突飞猛进,那隐隐流露出来的宗师风范甚至连他也有些自然弗如,心中暗自感叹的同时,也是希望在江古伦的调教下,七人能够取得实质性的进步,尤其是杨宇,作为形意门光大复兴的杰出弟子,姬别风希望他能在江古伦身上多学一点东西。 除了杨宇之外,其余六人对于江古伦也是颇为尊敬,他们几乎都参加了去年的师道盟大会,见识过江古伦过人的胆识、精妙的谋略以及神奇的医术,尤其这个年轻人还是形意门最为传奇的宗师级人物江南之大师的亲孙子,单凭这一点,就能让形意门的弟子肃然起敬。 在沈阳满载而归后,盛京和董文龙派出来的人手也已经到达了长沙,盛京的原则是兵在精而不在多,所以这次他只是派来了三个人,均是暗劲中期的人物,其中领头的那人江古伦还认识,正是传说中的黑榜杀手“千面杀神”飞龙,这家伙听说江古伦包着能突破境界,连忙屁颠屁颠的主动请缨跑了过来,江古伦见到他也是大为高兴,身为杀手的他自然对那些行刺暗杀的手段极为熟悉,有他在,任务中出现意外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了。 而董文龙则派了六个人过来,同样清一色的暗劲期高手,领头者江古伦也认识,就是腾老那个大弟子,暗劲后期的大高手,他大概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沉稳老练,想来不止功夫上继承了腾老的精髓,就是气质也与腾老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一共十六个人,全是暗劲期的高手,当他们一齐出现在贾东面前的时候,这个在长沙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巨擘人物也不禁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他身后的豹子和山猫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们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面前的十六个人,竟然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随便捏出来一个,就可以打十几个山猫或者豹子。 几人的住宿问题自然不必江古伦来考虑,贾东已然全数安排妥当,基本上只有这三个月的特殊训练期十六个人会呆在这,而后便是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也只有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才会把该召集的人召集到一起,其余时间大伙自由支配。 有了足够多的高手,便是给保全公司架构起了一副完美的骨架,但情报接收部门江古伦还是没有搞定,如果说高手是骨架,那情报就是血脉,保安公司能否正常的运行依靠的全是它,如若不然,就算有再多高手也没用。 江古伦想要把这事交给飞龙,可他以前也是负责接受上头指派的任务、然后执行任务的杀手,并不负责承受委托和情报探听,所以这方面也并不是他很精通的,而贾东的势力也只是局限在一个小小的湖南省内,世界级的情报高手他这暂时还没用,也不可能有。 无奈之下,江古伦也只得先将这个保全公司的血脉计划暂时搁浅,反正还有三个月的特殊训练时间,在这三个月里将情报网络给完善了便成,毕竟自己的人脉还算宽广,总不至于几个上得了台面的情报人员都弄不到吧。 搞定了这些,江古伦又按照各自的实力级别依次划分了等级,由上至下分别为紫衫,黑衫,蓝衫,青衫、以及白衫,这种划分方法还是世界所有的保全组织之间默认的标准方式,当然,他们那些紫衫级别的高手自然跟江古伦这公司的紫衫无法比较。 楚中云是公司内唯一一个化劲期的超级高手,自然是紫衫级的金牌人物,而腾老了大弟子董开、姬别风派过来的暗劲后期大高手姬墨、以及姬墨的师弟姬远高,三个暗劲后期的人物便是黑衫,以此类推,蓝衫自然也就是暗劲中期的高手,而青衫则是暗劲初期,至于白衫,便是那些精通专业训练的退役特种兵或者职业佣兵,只要是具有一定本领,加入了这个公司并通过考核,就能够成为一名白衫。 而且每一个级别还是有星阶的,当然,紫衫级别的顶级人物是除外的,而黑衫、蓝衫以及、青衫、白衫,都是分为五星制,每完成了一个任务之后,按照这次任务的完成度而给予打分,若是完成度十分完美,很有可能直接跃上两三个星阶,这样的话只要两三个任务就能够成功跃升一级,要知道每一级之间的待遇又是不同的,而且除了这十六个骨干队员外,后续加入保全公司的人均无一例外的是白衫,要想获得更好的级别除非是江古伦亲自认可,不然就算你有暗劲后期的实力,也只能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的老老实实做着,才能得到相应级别的称号。 不过江古伦此时还不打算大肆招兵买马,虽然公司现在高手如云,但情报系统都没有料理完善,也没接过什么特殊而艰难的任务,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什么名气,江古伦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积蓄力量,等待情报人员妥当后,不鸣则已,一鸣必然惊人。 而除了保全公司,江古伦也开始着手医药方面的渗透,贾氏在长沙开了两间私人医院,所以贾东也很乐意跟江古伦合作,他这次推出来的东西是经过特殊炼制而成的血肉再生药膏,这种药膏不同于赤龙以前所炼制的,它的效用远远没达到以前那种高度,药力也没有那么剧烈得让人焚烧肺腑般痛苦,却更加适用于普通人,只要用一种特殊的手法稀释溶解成药水,就能够达到去除疲劳,恢复精气,美容养颜,修复受损的表皮伤口,甚至活血化瘀,促进血脉流通,使得半身瘫痪或全身瘫痪者慢慢康复等诸多效果。 这样的药对于医学界来说无疑是一个里程碑似地开拓,在以前,脑溢血脑血栓所造成的瘫痪给无数家庭带来了辛酸和苦难,而且那种病又特别难以恢复,除了中药辅助以外,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坚持不懈的进行锻炼,还真没听说过有一种药能够直接促进破损的神经恢复如初,使得整个人渐渐康复成原来的模样。 但江古伦的这种药水就可以,而且它除了具有这些效用外,就算每天放一滴在浴盆里泡上一个澡,也能够有效地帮助身体排出各种毒素,恢复年轻态的健康体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药的成本偏低,而江古伦和赤龙一次炼制出来的药膏经过加工稀释得百分之九十九之后完全可以够得上一个月的销量,所以江古伦开出的价钱也是偏低的,国内是人民币一百六十八圆一盒,一盒按照自己的病症对应使用,大概能够用得上半个月左右,而如果要出口到国外,尤其是日本韩国以及印度南亚那些国家,江古伦直接把价钱提高到三千八百八十圆,如果是脑溢血造成的半身瘫痪或者全身瘫痪,用这种药只要两个月左右就能使得脑神经完全愈合,也就是说,在国内只要五六百块就能治好这样一个棘手的病症,但在那些江古伦不太待见的国家,起码也得花上上万元。 而为了防止其他国家的人特意跑到中国来买药,江古伦更是提出一项硬性规定,凡是要购买这种神奇药水的国民,请凭借身份证来购买,而外国佬则是酌情处理,若是日本矮子和高丽棒子,一律不卖。 在经过了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严格审批,成功获得国药准字号后,江古伦将那药水正式命名为“再生黑水”,经过了一系列不咸不淡的广告之后,这种药水开始在全国各大药房销售。 一个星期之后,铁打的事实再次证明了一句至理名言是如何的正确——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虽然没有过多的广告,但那独特的药水名字以及各种强大得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功能立即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而且还是国药准字,价格也很公道便宜,也是有些人便开始买着回去试用! 半个月后,国内的医学界疯狂了,每一个专家学者都在围绕着“再生黑水”这四个字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 药店也疯了!每一个药店里,只要“再生黑水”一到,瞬间便被抢购一空,因为其具有强大而确切实际的药效,价格也是公道便宜,让广大群众产生了一种信赖感,同时,也使得许多人想在这个时候发个差价财,买下后再以两倍甚至三倍四倍的价格转手卖给别人,好赚个盆满钵满。 一八三章 蓬勃发展 一八三章 蓬勃发展 因为“再生黑水”的疯狂大卖。不仅仅给国内造成了巨大的波动,就连全世界的医药商也被这种药品给震惊了,它所具有的神奇药效囊括了许多方面,不止能够助人缓解疲劳,使人精力充沛,缓缓改良恢复身体各个器官已经损失殆尽的功能,还能够缓慢而有效地修复受损的神经细胞,以及彻底治愈几乎不可能完全根治的皮肤病,不止如此,甚至还能美容养颜,消除身体各个部位难看的疤痕已经祛斑除痘等等等等。 这么多的药效功能一一被飞快证实,国内的各家媒体,报纸,杂志以及各大门户网站,都开始刊登关于“再生黑水”的广告,无数使用者也开始证明这种药确实具有如此好的药效,而各类知名的专家学者则仍在研究其中所蕴含的成分,但除了知道这药是中药成分而且的确有巨大的作用之外,完全不明白它是经过什么方法才形成这样神奇的药效,一时间“再生黑水”这四个字成为全国最热门的词语,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事实上先进社会的每一个人基本上都处于亚健康状态。身体总有或大或小的毛病,而“再生黑水”覆盖面极广的治疗功能让广大群众看到了福音,再加上它的价格相对来说极为公道,而且保质期长达二十年,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想买上几盒放在家里,治好现今身上小小而麻烦的病症的同时,也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再生黑水”没有小黑膏那种强大到极致的恢复血肉的功能,不能够治愈那种先进的医学技术也束手无策的病症,但对手术后的恢复和人体各项功能的再生有着显而易见的巨大疗效,而且它的功效恰是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需求,不需要在医院里花上许多冤枉钱,也不需要去买那些昂贵而不知究竟有没有效果的药,就能将身上的小病小痛彻底治愈,皮肤病或者难看的皱纹和雀斑这些小麻烦也能清除得一干二净,这无疑才是广大人民最需要的药。 几乎就在全国人民都沉浸在“再生黑水”带来的福音时,有些冷静或者愤世嫉俗者却提出来,这药功效如此显著,甚至在有些方面几乎违背了现今的医学理论,那它会不会存在着巨大的副作用呢? 这个话题通过网络被瞬间传开了,广大人民也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讨论问题的趋势也日渐激烈,有附和者,有反驳者,自然也有冷眼旁观者。 而那些嗅觉敏锐的新闻媒体也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能够带来的广大效应,争相奔赴长沙,询问这药的开发商贾氏集团,期望能够得到一个令全国人民满意的答复。 这场风波持续时间并不久。恰是热烈的时候,贾氏集团就有代表作出回应,“再生黑水”是国药准字号,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广大消费者完全可以放心使用,生产商更是明确保证,如若商标上的治疗病症使用“再生黑水”不能够起到作用,贾氏集团愿意承担起全部的治疗的责任,直到找到病因将病治愈为止。 这湖面中的一丝涟漪很快就平静下来,“再生黑水”的确切疗效使它不需要怎么造势,就疯狂的在全世界风行起来,各个国家的群众也开始争相购买这种神奇的药水,但另那些日本矮子和高丽棒子气疯了的是,同时一种药,为何在中国只卖一百六十八元,而在某些特定的国家却要三十八百八十八元,这将近于三十倍的差价另他们无法接受,中国外交部更是因此每天都收到各国的联合抗议。 但是这次外交部的回应很是强硬,申明此药的生产商是私人企业,国家无权干涉其对出口药物的价格控制,所以不论那些国家再怎么抗议。外交部都是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也因为这事,这药的生产商贾氏集团一下就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国人的本性又在一瞬间暴露出来,对于贾氏集团的这种做法,支持者肯定是占大多数,认为这种方式解气,同样舒适到了每一个毛孔里那般爽快;但仍旧有些人觉得这么好的药应该全世界共享,在这种问题上不应该参入一些国家之间的历史原因,这不能够体现出我国礼仪之邦的高尚情操,会让全世界鄙视的。 对于这事,同样有媒体采访了贾氏集团的董事长兼行政总裁,年轻有为的贾东同志。 江古伦不愿暴露在媒体的枪眼之下,相对来说他更加愿意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学生,虽然“再生黑水”的百分之七十的利润都进入了他的口袋,也只有他唯一能够生产出原始药膏的人,而且他也是药品名义上的生产总监,但出现在广大人民视线中的人始终还是贾东,他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很简练,他先是问了记者一个问题。 “你觉得日本的丰田系列汽车质量怎么样?”见广大记者均沉默以对,贾东笑了笑,又问:“或者,你觉得韩国篡改历史以及他们抢夺端午节的行为是正确的?” 贾东这两个问题问得十分巧妙,成功的将矛头转到了媒体身上,若是他们反驳贾东的观念,那他们肯定会被无数网友恨声唾骂,这种结果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但还是有人不依不饶,继续问道:“那贾东先生,您这样做是否是想要报复那些国家呢?” “不是!”贾东坚定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在我眼里,以前的中国太善良了,当然这无关乎我国是否是礼仪之邦的问题,而且我国现在似乎离这个词也已经越来越远了。但这些都不重点,重要的是我贾东并不是个会以德报怨的人,我所生产的药是中药,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瑰宝,所以以低价回报全国人民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之所以有些国家的价钱开得如此之高,说句实在话,造成这样的后果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不喜欢那些国家,甚至是讨厌,当然,这也是源于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对于国外那些抗议的人,我只有这么一句话——价钱绝不会变动,就算要变也是往上升,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拉倒,我贾东可以少赚些钱,但不能忘记那些伤痕累累的历史。” 贾东这一席话,通过媒体网站和杂志报刊传遍了中国。顿时迎来了全国人民如潮般的好评,一瞬间他就几乎上升到了民族英雄的高度,许许多多花季少女也将这个并不怎么帅气却是年轻有为的男人当成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许许多多热血激昂的少年更是梦想着成为贾东那样的男人,将他当成了心中的偶像来膜拜。 就连贾氏集团,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件而知名度大涨,一些优秀的人才也怀着对祖国热血的心来到这个企业,为贾氏集团提供了非常好的资源,贾东也能够合理利用,让那些人才得以十分舒心的在公司内做事。 因为“再生药水”的疯狂热卖,江古伦不得不加快原始药膏的生产速度。他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与赤龙合力生产出十亿盒的原始产量,才算是勉强满足了市场的巨大需求。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后,十亿盒的“再生药水”便在世界范围内销售一空,这十亿盒的药水,带来了近千亿的巨大利润,但因为公司的严格把关,所以质量上没有一丁点问题,使得市场上仍旧有着巨大的需求,江古伦也不得不持续着生产原始药膏。 这三个月,贾氏集团也成功跃居成国内数一数二的巨型企业,贾东更是直接成为了中国首富,因为媒体们可不知道,巨大利润的百分之七十都是江古伦拿了,而贾氏集团拿了百分之三十也是乐得不可开交,那可是两百多个亿,是公司原有资产的数十倍。 江古伦很信任贾东,简直就拿他当亲兄长在看,所以公司能够放心的交给他打理,而贾东也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再生黑水”名义上是贾氏集团所生产,但它的药方和原始药膏的一直被江古伦牢牢掌控着,所以最终决策者始终还是江古伦。 而贾东也只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愈渐壮大的公司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员工们也因为薪水的连番上涨而自豪骄傲着,贾东很满意现在的情况,三个月的时间使自己一举跃升成国内首富已经让他有些不敢想象,何况销售还远远没有完结,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再生黑水终将成为领导二十一世纪的龙头药品,他对江古伦的感情,除了感激和佩服之外,更多了一分深深的敬畏,对于其通天手段的敬畏。 于此同时,江古伦也将保全公司的情报问题成功搞定,因为国家得知了“再生黑水”的药效以及江古伦在训练营中所用的神奇黑水后。特意让王荣和刘向代表国家跟江古伦深切的交谈了一次,其中军委副主席徐主席也亲自出面,希望江古伦能够将那能够完全恢复精力的黑水供应给国家,成为国家专用的军用物资。 江古伦早料到这一天会来,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但他的条件是国家必须给他提供训练一批专业的情报人员,帮助他完全保全公司的建立计划。 对于这个要求,军部独自承担了下来,后来甚至查到了江古伦跟61889部队首席长官江东流是祖孙关系,而且他跟师道盟的各方长老都关系匪浅,这一下更是不敢怠慢,对于江古伦的态度也愈发热情起来。 保全公司的情报问题成功解决后,江古伦正式将公司命名为神龙保全公司,在长沙完成组建,神龙保全公司成立的第二天,就独自在黑暗世界中承接下一个极难的S级任务,公司将派出俩位黑衫以及三位蓝衫、五位青衫参与这次任务。 任务的目标是,在某个军事叛变的国家举行的双方会谈中,保护该国名义上政府的主要领导人,只需要在会谈的前后领导人不受到任何威胁,那么这次任务就算完成。 江古伦极为重视这个任务,所以在明里派出这么多高手的同时,暗地里更是委派楚中云和飞龙一同前去,以楚中云的实力,完全能够轻易狙杀对方最为精锐的刺客,而飞龙精通各方面的刺杀手段,有他协助楚中云,当保万无一失。 而保全公司的新人训练和培养,江古伦特意交给了江东流指派过来的三个助手,他们是江东流听说江古伦要成立保全公司特意调过来的,既然自己这个二叔公送个这么大的好处来,江古伦也不矫情,乐呵呵的收下,公司刚刚起步,他也是正缺人手来着。 而且因为贾氏集团在国际上声名大噪,一些重要的人物也不得不进行保护,江古伦的神龙保全公司在经过了三个月的力量积蓄,白衫以上的人物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多人,而青衫以上实力的人物也增加到三十人,其中更是有一个身家清白的暗劲后期高手加入,但这些高手因为不是公司雏形时的十六人之一,所以暂时都只是白衫,只有不断地完成任务,才能晋升为更高衫段的拥有者。 除了这些在职保镖,公司的助理以及各项主管及杂物人员更是达到近一千人,若不是“再生药水”的疯狂卖座,江古伦那小一个亿的资产还真养不起这么多的员工。 “再生药水”的生产和销售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江古伦也就一个月抽出一两天的时间来完成原始药膏的炼制,其他都不在需要他担心。 保全公司也有军部和61889部队的专人在管理,这个主要还是江古伦手下没有精通这一事情的专业人事,不然他也不太想让自己的公司跟军部与国安部队扯上太大的关系,但现在暂时只能依靠他们,等到跟在那些人身边学习的飞龙等人更加老道以后,就把大小事情移交给自己人处理。 当然,现在的最终决策权始终还是在江古伦手上,他是所有在职人员的直接任命者,没有他的口令或签署的命令,除了楚中云和贾东外其他人都无权调动公司的这些铁卫。 而除了这两样事情,贾东也在着手准备私人医院的事情,按照江古伦和他的意思,他们初期准备投资一百个亿,倾力打造一家全国连锁,并且真心实意为广大人民治病,以低廉的看病价格和高超的医术为的中国最大型的私人医院,在他们的架构里,平常人们看一天的病要几百块钱,但在这间医院里最多只要几十块钱,这也是依靠着庞大的后备资金才能实施的计划。 既然国家因为怕触动太多人的利益而有所顾忌,那就让我们自己来为全国人民做点事情吧,按照这个趋势,江古伦打算先在全国每一个省会开设一家分院,总部暂时设立在长沙,其后的再依次发展到各个地级市,为中国人民打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医疗国度——福泽连锁医院,意为为广大中国人民造福。 但这些事情还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得了的,因为医疗的器材设备和专业的医护人员都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江古伦除了在国外请了一些知名的专家学者外,也因为贾氏集团如日中天的名声而获得了不少国内医学界人士的支持,虽然医院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但人手一时还是跟不上,在那些偏远省会开设分院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先在东部和中部几个重要的城市开设了分院,等到人员设备均妥当后,再完成在全国各省会成立分院的计划。 为了招收各类顶尖的医学人才,江古伦甚至将自己也给出卖了,他在暗地里透出风声,言明那个去年在医学界掀起一股滔天巨*的“神医”就是这家新型医院的名誉教授,这无疑是在医学界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各种请求确认的声音也开始聚集在贾氏集团的高层,贾东更是亲自出面承认了这一说法,说那位神医确实是这家医院的名誉教授,这下可是不得了…… 去年那十数例现今医学条件完全无法治愈的病症被他成功治好后,已经使得“神医”的名头响彻了整个国际医学界,这下,不论是慕名前来还是想要拜师学艺、抑或探讨学术问题的,都纷纷涌到了长沙,经过那些口才伶俐的说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部分人留在了长沙,成为了福泽医院的一员。 为此,贾东更是单独成立了一间医术探讨研究所,与全国各大医院和医学院达成共识,集结全国最为年轻的一批高端医生,不论中医还是西医,专门攻克当下医学技术所无法治愈的顽固疾病,比如狂犬病、艾滋病、以及各类癌症晚期和心脑血管疾病、呼吸道疾病、和那些传播速度极快的传染病。 而这个学术研究医院的院长,就是江古伦,还有两个国内最知名的教授也不知道怎么,被贾东骗来了医院当副院长,贾东甚至将那个雁子安排给江古伦当院长助理,这也是女孩强烈要求的,她的心中,实则早已经把江古伦当成了偶像级的人物。 不止医院方面,江古伦和贾东还打算把资金运用到教育和房地产以及汽车制造业等各个方面上上,中国有句俗话,再穷也不能穷教育,但现在国内的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江古伦手握整个亚洲最大的药品生产出售公司,资金达到上千亿人民币,而且后续的资金补充还十分充足,自然该为百姓们做点实事,再说他和贾东在国家领导人心目中都有着良好的形象,贷款绝没有问题,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一下触及这么多行业会使资金运转不周。 但这些行业的起步还需要筹备不少的时间,所以江古伦也一直在积蓄着有效地资源,贾东更是在网罗着全世界各地的人才——不求文凭、不求学历、亦不求工作经验、只要你在某一方面有着出众的能力,请来贾氏集团,这里将会给你一个辽阔的舞台。 这句简单的广告词,透过铺天盖地的广告发散到世界各地,将贾氏集团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标准让每一个人才知晓,虽然诚心前来求职的人并不多,但也为庞大的集团充实了足够的人力资源。 而且江古伦和贾东都相信,这种“千金买骨”的做法在往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带来极为巨大的效果,只要这批人留住了,那后续人员必然将会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除了这些,贾氏集团还与国内名头正盛的科娱集团以及原本的中国龙头企业龙豪集团达成合作意识,三大集团预计在五年内共同投资一千亿元,其中贾氏集团独自投资六百亿元,开始进行对新能源以及高科技的研发,实行名为“探索”的二十一世纪中国首个以私营企业承办的大型高科技研发计划。在如此强大的资金作用下,三大集团几乎集结了除国家控制的人才外自由流动的最为专业的精英人士,而且国家也不遗余力的给予三大集团进行人才和实践指导上的帮助,这使“探索”计划能够少走许多歪路,更好更快的找到能够应用于实际的科技支点,利国利民。 贾氏集团的一系列举措不止得到了广大人民的拥护,同时也得到了国家主要领导人的赞同,胡主席更是明确指出,只有像贾东这样的商人,才能称为全国商人的楷模。 也因为和国家之间良好的关系,使得各大媒体不遗余力的帮助贾氏集团造势,现在贾氏集团几乎已经成为了国人茶前饭后必将讨论的事情,能够进入贾氏集团工作也渐渐成为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梦想,不止因为那儿待遇高,福利好,也不止因为那是以迅雷之势崛起于世界东方的巨型企业,最主要的是因为这是一家为百姓群众谋福利,做实事的企业,是一家受全国人民爱戴的企业,能够在这样一家企业做事,说出去,那绝对是倍有面子。 不知不觉中,江古伦想要打造的庞大帝国已经具备了起码的雏形,他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他完全能够将城邦改造成帝国,一个足以覆盖全世界的庞大帝国! 杂七杂八的事情一通处理下来,江古伦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几乎陪三个女孩子的时间都没有,还好,现在除了“再生黑水”上了轨道,几个重要城市的“福泽医院”也已经在建立之中,其他各项事宜也开始积极筹备,这些事情的具体措施当然是交给贾东。甚至于贾东还会让贾翔处理一部分事务,别看汉奸这人成天吊儿郎当的,但处理这些事情毫不含糊,顺手得几乎比贾东还要效率几分,也难怪贾老爷子不愿让他去读文学,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江古伦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公司回到家里,饶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来处理这么多的事情也有些吃不消,这些日子他已经不知道旷下了多少节课,班导师张敬没少询问他缘由,他也总以自己能够积满学分为由搪塞掉了。 家还是那个家,虽然简陋,却很温馨,事实上江古伦早已悄悄把这间房给买下来了,从此以后这儿都将是他的住所,哪怕以后建了别墅这儿也始终会是他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因为这儿让他感觉温暖。 巧巧见到江古伦回来,立即倒上一杯能够缓解疲劳的百味灵液酒端上来,然后帮江古伦轻柔的按摩着疲累的身体,三个女孩都知道江古伦在忙公司的事情,但他们可不知道如今在国际上风头正劲的贾氏帝国就是江古伦一手操办的,当然,不止她们仨,全世界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人知道江古伦才是这座庞大帝国的实际当家人。 江古伦接过那杯百味灵液酒,轻轻抿上一口,任由辛辣而醉人的酒液流入胃部,再浸透到全身各处,颇为舒爽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将巧巧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微笑着问道:“丫头,这些天没能好好陪陪你,不会怪哥吧!” 事实上这些日子三个女孩都住在这儿,当然,刘可欣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住着,来了也是和川希云睡一张床,而巧巧则是睡在江古伦的那张床上,为此江古伦还特意买了一张超大的床换下川希云那张并不很大的床,家里的布置也已经是焕然一新,虽然称不上世界顶级,但也堪属一流。 他也一直在期待着四人同眠的那一刻发生,但因为最近工作繁忙,无暇料理三女之间的关系,再加上陈巧与刘可欣和川希云之间总还有那么一点隔阂,所以这个梦想一直有,但机会却从来没有过,基本上是两间房两头跑,有时候为了照顾刘可欣的情绪还得弄些小手段逗逗她开心,因为也只有这个女孩少有让自己单独陪着睡过,几乎次次要和川希云一道。 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没有觉得不满,但江古伦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也尽量将事情扯得匀称一点,对每个女孩子都恰到好处。 “不会啊。”怀里的女孩巧笑嫣然,轻轻拉住江古伦的手,柔声道:“我知道哥有事情要忙,既然我没什么能够帮得上的,那便只有好好听话,默默地支持哥了。而且我知道,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陪我,对吗?” “小丫头片子……”江古伦嘴上笑骂着,心中却是被一种温暖的东西包围住了,巧巧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凡事只为江古伦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人家不是小丫头了!”陈巧听得这话可不乐意,嘟着嘴努力的挺了挺不算太过丰满的**,极力想要证明些什么。 “是吗?”江古伦坏笑着将手按上了女孩的**,轻轻搓*揉一阵,然后纳闷的道:“咦,我怎么没发现你已经有变成女人了,这儿并没有长大多少嘛!” 巧巧不依,恼怒的打开了江古伦的贼手,娇嗔道:“哥坏死了,哥不许嫌弃我。” 江古伦笑着点头,极为认真的道:“不嫌弃,绝对不嫌弃,像咱家巧巧这样天仙般的人物,这世界还到哪儿找另外一个去,我珍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呢。” 因为男人的话,巧巧脸上荡漾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忽而是想起什么,神色黯然下来,轻声道:“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江古伦见得巧巧情绪难得的低落下来,心中也是一紧,不由问道:“恩,什么事?” 巧巧神情有些忸怩,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缓缓开了口:“姐姐和姐夫用你给的那些钱开了间小小的公司,想着把事业做大,但没想到操作不当,弄得血本无归了,现在还欠了别人一些债务,家里每天都有人在要债,他们想把房子卖了还债。……这事还是妈妈跟我说的,姐姐觉得已经欠了你个人情,不好意思再开口来麻烦你,所以……”说到这,小丫头抬起小脑袋,期期艾艾的看着江古伦。 “你已经答应了妈妈,是吗?”江古伦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问道。 “是的!”女孩低着头轻声回答,似乎在害怕江古伦生气,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 “傻丫头!”江古伦轻轻勾着女孩的下巴,抬起她的俏脸,然后深情的一吻,微笑道:“以后有这些事情放心大胆的跟我说就行,你是我的女人,你家的事情自然也是我的事情,知道不?” 女孩明媚的眼眸中放射出惊喜的光芒,俏脸上也再次展露出笑容,急声问道:“那哥答应了是吗?” 江古伦装模作样的苦笑一声,无奈的答道:“岳母大人都下了命令,我还敢不从吗!” 巧巧开心的笑着,其实她早知道男人一定会答应的,但心底也是有些细微的担忧,担忧男人责怪自己的擅作主张。 “丫头,姐姐和姐夫欠别人多少钱?”江古伦复又开口问道。 “这个,好像是四十多万!”巧巧有些心慌的答着,似乎害怕男人因为这个“庞大”的数字而苦恼。 “才这么一点!”江古伦不屑的撇撇嘴:“现在我就让人转账,就转给妈妈吧,让她出面,也免得姐姐和姐夫面子上不好看。” “恩!”巧巧见男人没有因为四十多万而心下不快,甚至考虑得颇为周全,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江古伦掏出电话,让助理帮自己转五十万给陈母,他这助理是自己在人才市场上相中的,叫林长,虽然没有高学历,但为人反应都属上乘,而且细致入微,一些小事情帮自己处理得井井有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工作助手。 当然,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就是贾氏集团的实际当家人,只是知道他是那家医学探讨所的院长,以及福泽医院的名誉教授。 搞定这事以后,江古伦又对着一脸轻松的巧巧问道:“丫头,姐姐和姐夫究竟是做的什么生意,怎么会亏得这么惨!”在他的心里,陈灵的丈夫应该是个颇有能力的人,为人看上去也挺谨慎小心,断然不该如此大意,不止本钱全赔进去了,还欠下这么多的债务。 陈巧略微回想一下,才有些不满的道:“是开了个小小的医药生产公司,姐夫的爸爸的学医的,而且手上有几项药品专利,姐夫盘算过,只要药品上市后,应该可以带来不少的利润,但就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公司开始运转以后,那个贾氏集团的‘再生黑水’也面世了,结果都完了……” 江古伦微感错愕,听得女孩不满和略带愤怒的语气,心头也是苦笑不跌,感情这都是自己闯下的祸,竟然在无意中害得姐姐和姐夫亏大发了。他还在感叹的时候,女孩又是咬着贝齿继续说道:“在药品的疗效上比不上人家,价格也比别人的贵,偏偏那‘再生黑水’还是铺天盖地的做着广告,而姐夫开发出来的那药却是名不见经传,怎么会有人来买嘛,这不,药品全堆积在一起,根本推销不出去,而那些员工又等着要工资,公司也就只能宣布倒闭了。” 江古伦听到这,已经是从感叹到偷笑了,事实也却是如此,“再生黑水”的横空出世使得许多医药制造商都没有了活路,他们的生产基地和药品公司也很快被贾氏集团以还算公道的价格收购,不至于面临破产的境地,但一些小型企业就不是自己能够顾及得到的了,也是无巧不成书,偏偏陈灵这对新婚夫妇好好地蜜月不去度,要自己来创业,结果碰上这搭子事,只要再晚上几个月,这百来万不也就还在嘛。 乌龙球,实在是个大大的乌龙球呀。 见得江古伦没心没肺的笑着,巧巧更感羞恼,没好气的轻轻拍了男人一下,不满的瘪起嘴:“姐姐他们都这么惨了,哥你还笑……” 这下江古伦更是咧开了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颇为好奇的问道:“怎么,丫头你不喜欢那间贾氏集团吗?他们可是国内受好评指数最高的大型企业呀,是真正为百姓做实事的好企业。而且,那董事长贾东你也认识啊,就是汉奸那牲口的哥哥,你跟他不还一起吃过饭吗!” “不是因为这个。”巧巧轻摇着螓首,抿嘴道:“他们是好企业我知道,我也知道大家都喜欢贾氏集团,可害得姐姐和姐夫亏本我就不喜欢,怎么能这样嘛……” 女孩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是真诚的为自己的亲人着想,也正是因为这个,让江古伦心中微感甜蜜着,巧巧的简单和纯真让他打心眼里疼爱,这是一个需要人疼惜和保护的女孩——因为无论道理站在哪一方,她终究会站在自己这一方。 江古伦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故作认真的驳斥道:“丫头,你说得对,贾氏集团做得太过分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贾东,让他给姐姐和姐夫进行赔偿……”说罢他还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来,做出一副真要打电话给贾东的样子。 巧巧急忙按住他的手,虽然心里确实为姐姐感到委屈,却也是轻摇着头道:“哥,还是算了吧,你跟贾翔的哥哥是好朋友,这样会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听得这话,江古伦又是心中一暖,沉吟一会,而后若有所思的道:“那我就打个电话给东哥,让他给姐姐和姐夫安排个好点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巧巧眼中一亮,激动拽着江古伦的手,高兴地答道:“真的吗!如果能安排进贾氏集团工作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往里面挤呢!姐姐和姐夫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但随即却是脸色一黯,思索道:“不过,也不知道姐姐和姐夫他们肯不肯。” “傻丫头,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江古伦颇为无奈的提醒一声,巧巧奇怪的心理让他也有些难以捉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丫头只会为自己的所亲爱的人着想,至于其他,都不归于她考虑得范围之内。 “是噢,我怎么没有想到。”巧巧吐了吐可爱的舌头,随即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姐姐的电话。 半响后,那头传来陈灵惊喜的声音:“死丫头片子,终于舍得给姐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有了古伦就忘了我呢!” 江古伦听得出来,虽然陈灵语气中含着惊喜,但仍旧掩不住那一丝疲惫和憔悴。 “哪有,我怎么会忘了亲爱的姐姐嘛!”巧巧嘟着嘴强辩一声,随即也不顾那头反应,轻声道:“姐,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说吧。” “古伦知道你和姐夫没了工作,现在还正在找,他跟贾氏集团一个领导比较熟,想打通关系把你们安排进公司,你看怎么样?”陈巧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姐姐会拒绝。 “贾氏集团,哪个贾氏集团?”陈灵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还有几分期待。 一八四章 雷霆之怒 一八四章 雷霆之怒 “就是长沙那个贾氏集团啊。生产‘再生黑水’的那个!”巧巧提醒道。 “贾氏集团!”陈灵略微惊呼一声,随即大声问道:“丫头,你是说古伦在贾氏集团里面有关系?”也难怪她这么激动,现今贾氏集团在于全国,乃至全世界来说,那都是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钻进去的大企业,他们一个最普通的员工,哪怕是保安或者清洁工,待遇也能赶上普通公司的正当员工,就不要论那些普通员工或者公司领导了。 巧巧点了点头:“是啊,他说,只要你和姐夫愿意,就能把你们安排到贾氏集团里去,姐姐,你现在能给答复吗?” “古,古伦,真的有把握吗?” “姐姐你就放心吧,他已经跟我保证了,只要你们来长沙,就会帮你们安排好工作的。” 陈灵沉吟一会,不确定的答道:“如果我们要去长沙工作。那这边的房子岂不是白买了,这可是五六十万呀。” “没关系呀,你们可以把房子卖了,再来这边买一套嘛,五六十万在长沙也已经可以买上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这事我还得跟你姐夫商量一下,对了,丫头,古伦是真可以把我们安排进贾氏集团吗?”陈灵显然也不太相信江古伦有这么大的能量,虽然他在彩礼上出手就是一百万,但在陈灵的心里,贾氏集团可是那种真正的世界级的大型企业,听说要进去那儿全凭本事,就算有关系也是不一定能进去的,心中不禁有些不敢相信。 “姐,你大可以放心,古伦跟贾氏集团的公子是好朋友,这事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巧巧信誓旦旦的答道,在这小丫头的想法里,江古伦和贾翔是生死兄弟,虽然她并不知道江古伦和贾东的关系也跟亲兄弟一般,但相信只要贾翔说一句话,这也是断然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等你姐夫回来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晚上再给你们答复。”陈灵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有气无力,但更多的是看到希望后的惊喜和兴奋。 “那好吧,姐姐再见。” “恩。再见。” 巧巧挂断了电话,随即转过螓首略带哀求的看着江古伦,弱弱的问道:“哥,你是真可以把姐姐和姐夫安排进贾氏集团吗?我可都答应他们了,要是到时候……” “傻丫头!”江古伦笑骂一声,打断了女孩的话,随即认真的道:“哥像是那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再说,哥地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小事情要是都不能解决得了,那还不如绑块石头去沉塘了呢。” 巧巧甜甜的一笑:“哥,我相信你。” 江古伦爱怜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随即站起身来:“丫头,今天想吃什么?对了,希云怎么还没回来?” “希云姐姐说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好像是她妈妈叫她回去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巧巧回想一下,随即轻声答道。 “她没说吗?”江古伦疑惑的问,那小妮子就算是要回去,也会跟自己吱一声吧,再说让江古伦送她过去,总比打车要方便些。 “没说!”巧巧摇了摇有头。 “这样啊!”江古伦无奈之下。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川希云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但很快那边便直接按下了挂断键,过了一会,正感觉奇怪的江古伦打算再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适时响起,正是川希云打过来的。 “喂,小妞,你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吗?”江古伦开口就问。 “古伦,你现在忙完了没?”川希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问起江古伦来,语气中透露着几分焦急。 江古伦心中一跳,女孩少有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禁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我爸,他被抓起来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女孩的回答有些含糊,但其中的惊慌却是显而易见。 “抓起来了?”江古伦眉头一皱,冷静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先别急,慢慢说!” “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说是他犯了什么罪,现在正关在看守所里,那些警察不许我们进去探视,我也是刚刚赶过来,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听妈妈说,好像很严重。”女孩的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她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内里却并没有那么坚强,真遇见这种事情遍有些慌了,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男人,在女孩的潜意识里,神通广大的江古伦应该是能够把这事处理好的吧。 “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来。”江古伦也不敢在怠慢,他的人生信条很简单,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为了那些该爱的人,无论自己的帝国多么庞大,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那都是无用的。 女孩报出一个地址,江古伦挂断电话后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嘱咐巧巧道:“丫头,你跟赤龙呆在家里,中饭我可能不回来吃了,希云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唉,是什么事情呀?”巧巧听出了江古伦语气中的凝重,不禁也担心起来。 江古伦转头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柔声安抚道:“放心吧,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哥也能安然解决的。” 巧巧见到江古伦这个笑容,便是莫名的安心下来,每一次江古伦露出这般笑容的时候。总具有一种安心人心的作用。 来到楼下启动自己那辆别克新君越,江古伦飞快朝川希云所报的地址驶去。 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天气虽然还不算太热,但一件单薄的长袖完全足以,江古伦的车子快速行驶在公路之上,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希云所说那片区域。 事实上川希云的家庭情况江古伦并不很清楚,只知道她家住在离师大挺远的一个地方,如果说师大是属于长沙西边的话,那川希云家里就是在东边,完全是俩个相对的地方。而其他事情。江古伦虽然好几次玩笑般问过,但女孩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愿多说,所以江古伦也就没有深究。 问过了几个当地人之后,江古伦终于将车停在了那个看守所的门口,抬眼望去,川希云正在那儿四处张望着,俏脸上有些显露无疑的焦急,甚至是惊慌。 下车快步走过去,川希云显然也看到了江古伦,连忙迎了上来。 “希云,发生了什么事?”江古伦开口便直奔主题。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到。”女孩秀眉蹙得紧紧地,俏脸上的不知所措在见到江古伦后便逐渐散去,似乎有江古伦在,无论什么事情都将变得微不足道一般。 “你爸呢?” “在里面关着,那些干警不允许我们进去,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我爸在里面生死不知,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川希云想到这些,便又开始急得跳脚。 “生死不知!”江古伦眉头一挑,边拉着川希云往看守所里走边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你爸究竟犯了什么罪?” 女孩犹豫了一会,俏脸上划过一丝悲戚,半响后才抬起螓首,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一字一句的答道:“他们说,是**杀人。” 江古伦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僵,心头也是感觉有些棘手,这么重的罪,若是确实如此,那恐怕自己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了,毕竟他虽然手眼通天,但这些违背国家法律法规和自个良心的事情,他还是不能够做出来。 “可,可是,我爸爸虽然有些坏……但他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女孩的语气很有些激动,一双媚眼紧紧地盯着江古伦:“我敢肯定!” 江古伦虽然心里也愿意相信心爱的女孩。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怎么能凭借女孩的直觉而擅自武断呢,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后,神色也严肃起来,沉声安抚道:“希云,你放心吧,如果你爸爸真是冤枉的,那不论是谁从中作梗,我也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古伦……”川希云鼻子一酸,若不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她真想抱住江古伦狠狠哭上一场,以发泄心中的郁闷和不快。 “好了,先进去吧,解决完这事再说。”江古伦轻轻抓住了川希云的手,安抚住女孩有些无法控制的情绪,二人才朝看守所内走去。 来到看守所内,里头是一片烟雾缭绕,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凝重,三个男子和一个中年妇人坐在里头的椅子上,边上或坐或站着十几个公安干警,那三个中年男子正在不停地抽着烟,而妇人也是眉头紧锁,时不时朝看守所里头的房间内张望着,脸上亦是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川希云走进去,先是拉起了中年妇人的手:“妈妈,这是我男朋友,江古伦。” “伯母!”江古伦微微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要他再礼貌的微笑着,确实有些难以做到。 川母却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标准的长沙话说道:“麻烦你了。” 因为对方是川希云的母亲,所以江古伦下意识的多打量了几眼,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中年妇人,也许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她的背有些佝偻,脸上皱纹密布,眉头深锁,全然不像四十多岁的人,倒像是五六十岁了,而且,在她的身上,若不是仔细观察,压根已经见不到一丝与川希云相像的地方,江古伦也不禁颇感意外,他无法想象自己爱人的母亲竟然苍老成这副模样,难道是家境不好吗?抑或是有太多的烦心事才造成这种后果? 平复下有些波澜起伏的心情,江古伦又将目光瞄向了川母身后的三个男子,川希云也赶忙着介绍道:“古伦,这是我俩个伯伯,这位是我爸爸的朋友。” 江古伦略微打量了三人一眼,那俩个年纪稍长,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应该是川希云的伯伯,并不像是城里人,反而像是地道的农民,模样显得老实而本分,他们此时的脸色也有几分凝重,但还是跟江古伦这个侄女的男友打了声招呼。 而另外那个稍微年轻点,大概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川父的朋友,他倒像是一个城里人,穿着打扮都比较讲究,脸上更是透出一丝悍气,想来平素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江古伦对川希云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去川母那,等得女孩犹豫着走到前头去,他才掏出自己兜里那包白沙.和天下,给三个中年男子一人发上一根。 川父的两个哥哥兴许是没看到过这种烟,安然自若的接下来,而那朋友却是知道这烟的价格,颇为诧异的看了江古伦一眼,接过香烟时神色有些惶恐,那似乎是常年对上位者卑躬屈膝所造成的条件反射。 见到三人都受了烟,江古伦才用长沙话沉声问道:“俩位伯伯,还有这位大叔,你们谁比较了解情况,麻烦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也好安排一下。” 那俩个伯伯相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更为年长的答道:“这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通知的我们,什么事情你还是问他吧。” 江古伦将眼神转了过来,静静的盯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上江古伦所发的那根烟,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川沙,也就是希云丫头的爸爸,他打个电话给我,说他最近没钱了,想在我这儿借点,恩……明着跟你说了吧,川沙是个赌鬼,已经败了几十万的家了,为此嫂子也跟他离了婚,川沙那个时候挺后悔的,所以把房子给了希云她们母女俩,而自己在外面打工飘荡,但他始终戒不了那可很的赌,一旦有钱了就会往场子里跑……” 江古伦听得这话,也是明白了川希云为何总是回避家里这个话题,原来他的父亲……但此时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可不是该听这中年男人说过去辛酸史的时候,当下提醒道:“大叔,说重点吧,你是怎么知道希云的爸爸被抓进来的?” 中年男子微微一窘,也是发现自己有些跑题了,深吸一口烟平复下心绪:“昨晚上他找我借钱,我没借给他,他就说要去何老大那儿借点,等到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他,何老大就是我们这一块专门放高利贷的,在他手上借钱不还的没几个有好下场,但我当时手上确实没钱,所以我也没办法。可等到今天凌晨,川沙又打电话给我,说他闯下了大祸,恐怕得去外头躲一躲,让我告诉嫂子和希云丫头,就当世界上没他这个人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川沙就被抓了起来,而我也被警察招到这儿来问话。” 江古伦听完,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眉头更是深深锁着,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他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川父如果不是闯下了大祸,又怎么会想要去外头躲呢?但川希云又肯定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敢动手杀人的主,看来这其中肯定有不少蹊跷!当下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让神龙公司里尽快派俩个人过来,当然,必须是懂得所有专业法律知识的人。 打完电话,他站起身来看着那守在一边的十几个干警,淡淡的扫视了一样,最后眼神停留在一个坐在一边的警督身上,他是双杠两星的二级警督,眯着眼问道:“请问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吗?” 江古伦的语气很淡漠,仿佛是在发号施令一般,听得这话的警督神色不由一凛,随即站起身来答道:“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想进去看看那个名叫川沙的犯人。” 警督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行,他是犯了杀人**罪的重犯,按照法律来说除了司法机关和律师,其他人没有权利进行探视。” 江古伦抿着嘴苦笑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递给那个警督。 警督接过一看,脸色立即变了变,有些狐疑的盯着江古伦看了看,问道:“这证件真是你的?” 江古伦神色肃然,语气也冷冽起来:“你可以怀疑,但你知道这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警督身子微微一颤,他知道若这证件是真的,得罪了这张证件的持有者,那自己这碗饭绝对是吃到头了,因为这张证件上有几个特别起眼的字——国家安全局。 虽然其中没有标明特别的职务,但其中的厉害关系,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二级警督能够权衡得了的,额角不禁冒出一丝冷汗,恭敬的将证件还给了江古伦,随后有些惶恐的道:“这个,自然是不敢,不敢怀疑的,您请进去……”说完这话,警督便对边上的一个警员耳语几句。 江古伦点点头:“那便多谢了。”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在几名警员的带领下,拉着川希云走进了看守所内的房间。 那前头的三名警员走得颇快,神色中似乎有些慌张,想要快步赶到仓房,江古伦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带着川希云快步跟上去,拉住一个警员:“警察同志,别走那么快嘛,我跟不上。” 警员回过头来,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着江古伦,语气轻颤着答道:“呃,好,好。” 江古伦拍拍那警员的肩膀,神色间有些阴沉,好似不经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面有些奇怪的规矩,如果是犯了**罪的犯人,会得到里头一些狱友的‘特殊照顾’,但事情最好别太过了,如果超过了我的底线,别说这里面那些动手的犯人,就是你们这些干警,哼……” 听得江古伦俯瞰般的冷漠语调,警员不禁神色大变,从刚才所长看到那张证件后对这个年轻男子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警员就知道这人肯定大有来头,要知道所长压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吃软怕硬的主,能让他忌惮的人,无不是那些背景深厚的人,但警员更知道,似乎有人暗地里交待过,要对那个川沙多加‘照顾’一点,想到这,警员的额角不禁浸透出了冷汗,脚步不觉又加快了几分。 江古伦拉着川希云跟了上去,看守所并不是监狱,但在里面待的时间也是有长有短,多则几年,最少是拘留十五天,而被里头干警或狱霸殴打的,更是家常便饭,在中国,关于看守所犯人被无缘无故打死的事情,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在警员的带领下,江古伦与川希云穿越了一片仓房,途径的无数犯人或冷漠、或垂涎、或惊艳、或yin邪的目光后,来到了最里头的一座仓房。 这是等待判刑的重刑犯所关押的仓房,还隔着十几步远的时候,江古伦就听到里头不断传来哀嚎惨叫声,川希云更是止不住俏脸微微变色,转头看着江古伦,低声惊呼道:“是爸爸!” 江古伦急忙快步走到那仓房边上,朝里一瞧,顿时目眦尽裂,里头三四个犯人死死拽着一个中年男子,另外三四个人不停对他拳脚相加,手段极为阴毒,中年男子的头部已经被打得鲜血直流,耷拉着脑袋,显然是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地步。 “爸爸,爸爸,你们快住手,住手啊……”川希云声嘶力竭的大吼着,眼泪从眼角不断滚落。 身后的三个警员也赶紧跟了上来,急忙指着那些正在行凶的犯人,严厉的警告道:“住手,别打了,听到没有?” 见到警察出面,那些犯人果然老实下来,心有不甘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放下了中年男子,也就是川希云的爸爸川沙。 中年男子顿时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微微咳嗽两声,青淤而红肿的眼睛微眯着,意识已然有些模糊。 “把门打开。”江古伦赤红着双眼,脸色也显得有些狰狞,原力在身体内不断鼓荡着,一股蓬勃的气势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住他身后的那三个小警员。 听得江古伦阴森森的语气,小警员们不禁遍体生寒,仿佛感觉被一只远古怪兽锁定住了灵魂,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当下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快速走到牢门前,拿着钥匙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着,在锁孔周围打转,就是不能对准之后插进去,小警员大急,冷汗从额前涔涔流下…… 一只大手忽然从边上抓了过来,拧住了那把铁锁,轻轻一扭,坚硬至极的铁锁顿时像是爆米花杆子一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被江古伦完全捏成了碎片。 三个警员顿时瞠目结舌,面对这几乎违反了自然定律的现象,由不得他们心中不深深感到恐惧着,心中的惊惧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快速蔓延到全身,身子在下意识的颤抖。 但牢房内的七八个犯人却没有看见这一幕,他们只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床前,全然不管地上不知死活的川沙,然后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江古伦——身后的川希云,那一双双如狼般的眸子中透露出各种情绪,对yin欲的贪婪,对女性**的占有,以及赤luo裸的**和审视。 川希云无暇顾忌那些犯人们能令普通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只是快步奔到自己的父亲身前,蹲下身子扶起了他,然后定定的看着江古伦,娇声疾呼道:“古伦……快,我爸爸……” 江古伦顺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铁盒,然后脱下川沙的上衣,用小黑膏在手上摩擦了一阵之后,匀称的涂抹在了川沙的身上,念力所探及之处,每一个受伤的地方都被江古伦照顾到,也正因为这样,他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川沙的全身上下,肋骨已经断了三根,裆部被击打数次,严重扭曲变形,已经几近爆裂,鼻梁骨断裂,胸口的衣服完全被血渍浸透,皮肤表面几乎没有了一处完好无缺的地方,淤青和红肿随处可见,模样惨不忍睹。 江古伦相信,若是再来晚一点,自己见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要是那样,哪怕拥有小黑膏也将是回天乏术。 透过小黑膏强大而有效地药力,川沙身体中所受的损伤正被快速的修复着,江古伦用念力切断了他所有的感觉神经,虽然这样不利于恢复,但川沙刚刚才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若是再让他继续承受小黑膏带来的炙烤,不知他能不能坚持得住。 江古伦的手不停在川沙的身上按着,念力透过五脏六腑,将他全身上下的淤血全部逼了出来,一股股黑色的鲜血从鼻孔、嘴巴、耳朵、不断冒出来,直到清理得一干二净,川沙的脸色也沉静下来,精神一松,便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但川希云知道,父亲已经没有了大碍,至少生命是保障了下来。 “麻烦你们帮我拿身干净的衣裳来,帮他换上,我要带他出去。”江古伦回头看着那三个警员,冷冷的语气中含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面对江古伦完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语气,警员们略一犹豫,便急忙点头答应下来,他们可不敢保证,若是再触怒了面前这个原本就已经出离愤怒的男人,会带来一种什么样的后果。 江古伦示意川希云站在一边,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七八个犯人中间,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丝狰狞的微笑,冷冷的问道:“你们很喜欢打架是吧?” 一个光光的头上顶着一个刺目纹身的彪悍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是又怎么样,小子,你也想被揍成刚才那个男……” “砰”的一声轰天巨响,光头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身躯猛然从地面飞起,重重撞在了墙壁之上,然后直接穿透了厚实的墙壁,落在了另外一个仓房,他连惨呼都还没来得及,便活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红砖散落一地。 仓房内的每一个犯人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江古伦,然后又看了看已经处在另一个仓房之中的光头男,心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深深地恐惧,面前江古伦如众神扫视蝼蚁般的冷冽眼神,他们的双脚在不住的发颤,瞳孔已经缩得不能再缩,牙齿更是不由自主的打颤着。 江古伦又走到了下一个犯人面前,也不搭话,只是轻飘飘的一脚,一声清脆的声响和男子的哀嚎惨叫后,直接踢断了他的膝盖骨,江古伦轻声问道:“你刚才打了几下?” “没,我没打,我只是抓住他?”那人惊恐的求饶着。 “啪!”一记大耳刮子直接抽在了他的脸颊上,江古伦漠然的问:“谁允许你回答刚才这个问题的?” “…………”那人立即感觉口腔左边的七八粒牙齿已经被江古伦这势大力沉的一记巴掌抽得完全脱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想要开口申辩着什么,但想到江古伦的话,立即闭紧了嘴巴。 “啪!”又是一声震颤每一个人心灵的响声,江古伦反手一抽,直接将这人抽到墙壁上贴着,走过去揪着他的头发问道:“我刚才问你问题,你为什么不答?” “呃……”那人欲哭无泪,心中只想快点死过去好结束这非人的折磨,痛得眼角已经滑落了几滴泪水,那模样看上去甚为可怜。 但已经愤怒得冷静异常的江古伦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见那人不答话,又是一巴掌抽了下去,他的每一下虽说不是全力而出,但也是盛怒之下出的手,直接将那犯人的所有牙齿都打了个精光,然后轻描淡写的弄断了他的四肢。 折磨完这个,江古伦又走到下一个犯人这边,同样是一声不吭的弄断了他的手,然后开始问他刚才打了几下,那人见了刚才那人无论怎么回答都免不了一顿残忍的折磨,却也硬气,知道在江古伦面前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干脆昂首挺胸任其摆弄。 江古伦见得这般模样,嘴角的狞笑愈发浓郁,也不动手,念力喷薄而出,透入这人的全身之中,找到他所有的痛觉神经放肆撕扯蹂躏,顿时,那男子立即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嚎声,当真是闻着心惊,见者胆颤。 而且江古伦的念力控制得极好,哪怕这人痛晕过去,也会当即把他弄醒,直到他临近崩溃,江古伦才将他的四肢折断,犹如丢一摊死肉般丢在另外剩余的五个人面前。 接下来,江古伦又是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五人走去。 五人均是面色惨白如纸,但在江古伦面前,他们完全无法生出一丝反抗的力量,看了看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三人,轻颤着求饶道:“大哥,饶命,饶命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 “警察同志,救命,救命啊,这个恶魔,你们快点抓住他。” 三个小警员已经被江古伦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哪敢上前一步,一个个飞快的逃出了仓房,不忍再见这残忍血腥的一幕。 剩下的五个人,每一个人都想着逃跑,但每一个人都没有丝毫力气,只因为他们被江古伦的念力死死控制住,根本无法动弹丝毫。 都不过是普通人,又怎么能在高高在上的神灵面前,哪怕生出一丝膜拜般的仰望。 江古伦依法炮制,将其中四个人均折磨得痛恨自己来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人事不知以后,方才走到最后一个可怜虫面前,一个眼角到下颚有一道长长刀疤的男子,他就是刚才打川沙打得最狠的人,就那么一瞬间,江古伦便看到他猛踢川沙的裆部不下三次。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几乎在那刀疤男子有些受宠若惊的时候,江古伦猛的加大力道,一个大耳刮子抽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踉跄着瘫倒在地上,顾不得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眼神中带着深深地恐惧,直直的盯着有如魔鬼般的江古伦。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得好,我就放过你,你说好吗?”江古伦忽然笑得很温和,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五好青年一般,但刀疤男却感到一阵深深地心悸,面前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的笑容。 江古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沉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我愿意!您问,我什么都说……”刀疤男子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神色卑躬至极。 江古伦满意了笑了笑,神色略微深沉下来:“那你先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弄死他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你们打人只是想收点犯人家属提供的好处,不会随意置人于死地,竟然下了这样的狠手,那肯定是上头有人说话了吧?” “这个……”刀疤男一时犹疑不决,显然被江古伦说中,但他心头有些顾忌,不敢将对方的名号报出来。 江古伦嘿嘿一笑,大手摸上了他的腿骨:“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从不强求人……” “不,我说,我什么都说……”刀疤男被江古伦的手触及身体,立即感觉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连不跌的答应下来。 一八五章 荒唐的案件 一八五章 荒唐的案件 江古伦收回了放在他腿骨上的手:“那便快说吧。若是待会我改变主意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是娄副所长打的招呼,要我们整死那人,说事后会有我们的好处,而且那人是犯了重罪,给他安个畏罪自杀就行……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刀疤男连声交待着,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哀求,哀求江古伦绕过他。 “恩,继续说!”江古伦冷冷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哥,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刀疤男冷汗直流,眼神却是下意识的躲闪着。 “嗯?”江古伦眉头一挑,不禁冷哼一声。 这一下虽然声音轻微,却仿佛一记重雷敲在刀疤男的心中,当下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忙说道:“还……还有,娄副所长还说,何老大那儿他打了招呼,我欠的钱可以一笔勾销,而且。检察院的一个领导也承诺,会帮我减刑的。” 见江古伦并无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望着自己,刀疤男又补充道:“他还无意中说,是这人活该倒霉,本来不光他的事,却被他撞见了,也就只能要他背这么个黑锅,我只知道这些,别的……我就都不清楚了。” 江古伦知道刀疤男已经把肚子里的货全部掏出来给了自己,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轻抚住他的肩膀,嘴角挂上淡淡的笑容:“不错,表现得很好,看来我得给你些奖励。” 刀疤男脸色一喜,但紧接着一阵喀嚓声,他的肩胛骨竟然被江古伦硬生生的卸了下来,不禁惊恐的痛呼道:“你,你这个恶魔,你不守,不守信用,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江古伦手上飞快的动着,又将刀疤男的腿骨直接敲断,笑吟吟的答道:“你,见过一个守信用的恶魔吗?” 随即在江古伦令人惊惧的笑容中,刀疤男的四肢亦是全部被弄断。紧接着直接痛晕了过去。 将这八个犯人彻底折磨完毕后,江古伦心中的怒意也是稍稍缓解,拉着一边也被江古伦的残忍手段吓到了的川希云,双手横抱着陷入昏迷中川沙,大步走出了仓房。 此时那个警督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看见到江古伦所造成的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恐怖景象后,却是不敢多吱声半句,只能拨通120急救中心的电话,让他们尽快来救人。 走到看守所的大厅,此时神龙公司的俩个专业律师也已经在杨宇的陪同下到达,江古伦虽然不能将川沙直接保释出去,但他能以国安局特别顾问的身份将川沙转送到市公安局里暂时关押,只要跟长沙市公安局局长打声招呼,相信没人敢再对川沙怎么样! 而那个娄副所长,江古伦暂时还不做声张,但暗地里他已经确定了这**杀人的案件绝对不是川父所为,他会派人调查清楚,绝对不会让川沙蒙受不白之冤。 将川沙的事情全权交给俩个律师后,江古伦又让国安局的人跟公安部打了个招呼,命令直接下达到长沙市公安局,提出一个叫川沙的犯人所犯案件有诸多疑点。上头责令彻查。 这下可没人敢再有所怠慢,因为命令是直接从公安部下达的,虽然就连长沙市公安局局长都弄不清这个川沙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中央,但因为上头的关注,他也是特意查看了川沙的案件,知道可能是因为地方上一些权贵搞的鬼,当下秘密的成立专案小组,在暗地里进行调查取证。 江古伦处理完这些,附耳交待了杨宇几句,便要送着川母回家,川希云起初还不允,但在江古伦颇为严肃的表情下,她很快就软了下来,知道这事再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过了,于是只能低着脑袋挽着母亲上了车。 车子在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片闹哄哄的市场上面,严格的来说,这儿只是一个夜宵摊点林立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很差,因为坐落着几所三流学校,到处都是KTV或者网吧,人们没有多少秩序可言,在长沙这种城市来说,这些地方只能称之为“贫民区”。 川希云家在四楼,是一处很普通的民宅,江古伦跟着上楼,然后打量了里面的布置,虽然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一应俱全。但除了这些,家中也便没有了其他物件,就连空调都没有,长沙的夏天较为炎热,还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流较为集中且热量较高的地方,真不知道没有空调川母是怎么过的。 在江古伦的旁敲侧击之下,川母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很快将家里的情况一一兜了出来,川希云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她想插嘴,但每次都被江古伦横眼瞪了回去。 自从川母和川父离婚以后,川希云的学业就是母亲一人负担着,川父常年不问女儿的情况,每日都是在社会上东游西荡,只是有时候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女儿,偶尔回家来看看,给家里留下几千块钱,但每次都要和川母大吵一架,随即摔门而去。 川母在楼下经营着一家小型超市,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块钱的收入,除了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她自个省吃俭用,一切都事先照顾着女儿,大学第二年。川希云在学校外租了房子,自个独自去找了几分兼职,星期六星期天就去做做平面模特或者礼仪小姐,一个月也能有一千多的收入,除了房租水电,她还能赚到足够的生活费,给母亲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在外头工作的那些日子,川希云也逐渐懂得的母亲将自己拉扯得这么大的苦,心中的感恩之情愈发浓郁,发誓等到毕业工作了,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过上舒服安逸的好日子。也正因为这种性格,使得她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始终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洁白,虽然交过俩个男朋友,但一发现对方并不是真诚的爱自己之后,也不论他有多少钱,均是毫不犹豫的将其撇开,就更不要论去做二奶或者做台小姐了。 相信不止她自己不愿意,刘可欣要是知道她有了这想法,也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的。 江古伦打听完所有情况,心中也是倍感唏嘘,原本自己看到川希云房子里的布置,还以为女孩的家境还算不错,哪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得来的,深深地看了仍在发愣的女孩一眼,抬眼看着面前的母女俩,坚定的道:“伯母,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您和希云受一点苦了,这个家,我会担负起来。” “这怎么行……”川母连忙摆手拒绝,语重心长道:“古伦,你还是个学生,就应该好好完成学业,再说我这老婆子又不是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只要你以后对云云好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妈……”川希云听得男人郑重的承诺,又听得自己母亲仿佛嫁女儿般的交待,俏脸也是不禁染上了几抹羞红,轻声娇嗔起来。 “傻丫头。”川母轻抚着川希云的螓首,脸上展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江古伦:“妈这一辈子唯一瞎了眼的就是嫁给了你爸爸,其他还是蛮好的,妈看得出,古伦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凡事不要太任性。你呀……从小就是个倔脾气!” “妈,我哪有倔了,我一直就很听您话的。”川希云不满的嘟着小嘴,借以反抗母亲的栽赃嫁祸。 “是,你是听我的话。”川母爱怜的看着女儿,叹息道:“可你除了听我的话之外,还听过谁的话了?你呀,从小就是一个男孩子的性子,什么事都吃不得亏,喜欢跟别人争,但每次受了委屈回来又不哭,只是憋着,哎,也是我这个当**没本事,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 “妈,你怎么又说这话了!”川希云摇了摇川母的手臂,娇声埋怨起来,看来她平素没少被川母这般说教,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果不其然呀。 江古伦在一边也是听得颇有感叹,他看出来了川母是个性子坚强,同时自尊心也挺重的女人,如果自己真要直接给她一些钱,川母肯定是不会接受的。正面不行,那么就只有从侧面下手了,回头得合计一下,找个机会让人暗地里好好帮帮川母, 给她提高提高生活质量。 看着对面的母女俩因为川父的事情重见希望而露出欢欣的笑容,江古伦也是颇感欣慰,却猛然想到一事,开口问道:“伯母,希云,你们还没吃饭吧?” 川母一愣,随即拍拍自己的额头:“你看我,这事都给忘了,古伦,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弄饭。” “不用麻烦了,伯母,您就跟我们去下面的餐馆里面吃一点把。”江古伦不愿川母受累,只能这般提议。 “那可不行!”川母连忙摇了摇头,语气也郑重起来:“古伦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伯母自然得亲自下厨弄顿好吃的给你吃,再说,去餐馆里既不好吃,又浪费钱,还不卫生,你们等会,二十分钟就能做好了。”说罢川母就要起身朝厨房走去,她生性节俭,自然不愿破费去餐馆里凑合一顿,何况这是江古伦这个准女婿第一次来家里,川母自然要客气一点。 江古伦急忙阻止了川母想要走去厨房的意图,微笑着道:“伯母,既然要在家里吃,那就我和希云弄给你吃吧!您忙了一天,就安心坐在沙发上好好看电视!” 川母愣了愣,随即又是摆手道:“这可不行,古伦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呢,再说了,云云那丫头从根子里就没有做菜的天赋,不是煮饭没放水,就是煮菜没放油,让她去折腾我可不放心。” 江古伦听到这话,随即想到了那次川希云帮自己弄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脸色也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已经满是笑意,在川希云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后,江古伦才对她使了个眼色,像是对待熟悉的女性亲人那般,轻柔的按住川母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沙发上,语气中透着真挚,缓缓道:“伯母,我是希云的男朋友,是您未来的女婿,都是自家人,不分主客的,您就安心在这坐着,饭菜交给我来,放心,十分钟就能搞定。” 川母还待说些什么,一边的川希云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柔声安抚道:“妈,您就坐着吧,古伦弄的饭菜可好吃了,而且他只要一会儿功夫就能搞定,您忙活了一天,是该休息休息了。” “这个……”川母犹豫了一会,江古伦已经朝着厨房内走去,念力发散开来,顿时知道冰箱里都有些什么菜,也弄清楚了油盐米醋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先拿着电饭煲煮好饭,便立即开始了做菜行动。 江古伦依靠着念力,什么事情都进行得有条有理,运刀如飞,一会儿工夫就将所有的菜切好分盘装好,随即将锅子洗干净,放了足够的油后,等油微热着,就将菜下锅翻炒。 川母还不是很放心,在她的印象中,江古伦应该是那种出生名门的世家子弟,看上去很有修养,是没理由会炒菜做饭的,哪知道隔了五分钟进去看时,厨台上已经摆好了一个香喷喷的小葱炒蛋,而锅里正在翻炒着的是碎红椒炒牛肉,从那色香以及形状来看,川母就知道这几个菜绝对是很好吃的那种,只是随口问了问江古伦知不知道盐在哪儿,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川母便欣慰的笑着回到了客厅,轻声询问起乖女儿是怎么和江古伦走到一起的来。 对于这有些敏感的话题,川希云自然不好讲实情说出来,只能在原有的事情上微微润色下,顺便将巧巧和刘可欣都给省去,借以答复母亲。 母女俩还没有聊多久,江古伦就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了,除了小葱炒蛋和那个碎红椒炒牛肉外,还有一个冬瓜肉片汤,其中还放着几片生姜,味道香浓甜美的同时也具有很好的营养价值。 此时饭也已经煮熟,前后所用的时间不过是十分钟左右,这也让川母开始对江古伦刮目相看,虽然不能说好男人就一定要会做菜,但会做菜的男人就一定是好男人,这是川母所认为的,从江古伦弄好这还算丰盛的三个菜的时间来看,他的厨艺应当是十分不错的。 川希云乖巧的给自己的母亲和男人都添上一碗米饭,随即开始了这期盼已久的一顿午餐。 饭席上,川母尝了江古伦的手艺后,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同时脸上也是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之所以开心,是认为自己的女儿确实找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归宿,面前这个小伙子,不止背景深厚,更主要的是谦和温厚,彬彬有礼,还弄得一手一般人弄不了的好饭菜,在现在这个社会中,这样的男人确实已经是很少见了。 对于川母的赞扬,江古伦表面谦虚客套着,暗地里却是对川希云得意的眨眨眼睛,模样颇有些欠扁。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江古伦有主动承担的洗碗的任务,川希云那小妮子也屁颠屁颠的凑进厨房装模作样的帮忙着,川母这次倒是没有在拒绝,看到女儿和男友这般亲密,她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是有些颐养天年、安伦享乐的错觉,但心中也是不愿,毕竟离川希云毕业还有一年,毕业后还有工作等诸多问题,自己肩上的担子,始终还是不能卸下来。 江古伦和川希云在厨房里忙活一阵,好不容易将碗给洗干净了,这也是川希云那小妮子明明不会还要来帮倒忙造成的后果,原本这几个碗江古伦一两分钟就能搞定,别她这么一折腾,竟然洗了整整十分钟。 但川希云倒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平第一次洗碗,正为了自己这个伟大的行动而欢欣鼓舞着。 二人笑闹着回到客厅,继续和川母闲聊着,聊了半响,江古伦忽然想起什么,拍拍脑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子小黑膏,从中刮下一半,然后很匀称的切成一百块小小的颗粒,放在川母面前:“伯母,您每天劳累过度,这样会衰老得很快的,不过您不用担心,这小黑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不止可以排毒养颜,还能够调节恢复人体内已经丧失殆尽的功能,这里一共有一百块,你只要每天放一块在浴缸中,然后在睡觉前泡一个澡,对了,顺便可以用浴缸中的水清洗脸部,只要这样,一百天以后,您就可以回复到原本的青春美丽了,看上去绝对比希云都大不了多少。” “真有这效果?”川母眸子中有些惊喜,虽然她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但终究逃不开女人爱美的天性,每天早晨在镜子中看到那苍老的容颜,再想起年轻时如花的容貌,川母总要忍不住落下几滴心酸的泪水,现在听到江古伦这么一说,她心中也是浮上了几分想要返老还童的臆想,不期望能回到二十几岁的年纪,至少让自己看上去像四十岁就行,不似现在这般…… “有的,伯母,这药是一种很神奇的药,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收到很好的效用!”江古伦满是自信的回答着。 川希云也在一边拉着母亲的手,附和道:“是真的,妈妈,这药对于那些因为操劳过度而衰老得快的女性可有效果了,您不是一直念叨自己老了吗!这药可是能使你返老还童的噢!” 川母眼中露出一丝亮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摇摇头拒绝道:“不行,这药既然这么神奇,那肯定是很珍贵的,我不能收。” 她虽然渴望变得更加年轻,但骨子里还是那份纯朴厚道的本性,一听到这药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当下就有些犹豫起来。 江古伦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苦笑道:“伯母,这药其实一点也不珍贵,成本大概也就百来块钱,您就放心的收下吧。”说到这,他顿了顿,脸色认真下来,继续道:“再说,您养育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女儿,就这样被我给骗过来了,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这药,真不算什么!” 骗!川希云心头恼怒,狠狠地瞪了江古伦一眼,随即确实柔声劝服着川母道:“妈,这药也是古伦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许拒绝呀,他是女儿的男朋友,本来就是找回来孝顺您的,您要是什么都不接受,女儿不是亏大了……”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川母啐骂一声,随即偷眼瞄了瞄江古伦,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心中遂放心下来,无奈的笑道:“好吧,既然是古伦是一片心意,那我也就收下了。不过……家里可是没有浴缸的哇。” “没关系,伯母,我刚才看了看,卫生间的空间挺大的,完全可以再放上一个浴缸,我恰好跟一个装修公司的负责人挺熟,这就让他们过来搞定这事。”说罢江古伦也不待川母是否同意,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助手林长,让他联系一个最好的装修公司,来帮自己安个浴缸和空调。 而且家里的热水器似乎也已经有些老旧了,干脆就将那些不好的东西都一次换掉,也免得那些老旧电器造成的安全隐患越来越严重,若是川母出了什么意外,这让江古伦如何可以心安。 很快,林长便安排的装修公司便到达了楼下,他们具有很专业的水准和良好的素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将川家的热水器、浴缸、以及空调全部换成了崭新的国美电器。 川母还很疑惑,问为什么要换热水器,还要装上一个空调,装修公司的人却是早已得到了江古伦的嘱咐,说是因为公司在搞促销活动,装一个浴缸便要用指定的热水器,而旧的热水器能够以旧换新,至于空调,那完全是免费赠送的。 对于装修公司错漏百出的解释,川母自然不会相信,她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道这是自己那个好女婿江古伦暗中搞的鬼,心下感到开心的同时,也并没有再揭穿江古伦,算是接受了他这还算含蓄的孝顺方法。 等到装修公司走了,江古伦也开始起身告辞,川希云好生交待了母亲几句,说爸爸那儿的事情江古伦都会解决的,这才跟着男人下了楼。 把川希云送回家后,江古伦独自去了一趟神龙公司,奉命去调查川父案件的起因经过的杨宇此时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着,他不愧是姬家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弟子,虽然不过是二十二岁,但为人冷静沉稳,细致入微,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堪称一流,可塑性极高,相信只要稍加锻炼,再过一两年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是从警察局调过来的,里面是川沙所犯案件的详细经过。 江古伦接过报告仔细翻阅着,越看下去,心中的怒火就欲渐高涨,到最后已经是阴沉着一张脸,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杨宇知道,江古伦是真的愤怒了,不然平素总是温和微笑着的他断然不会有这般反应。 报告中写的很仔细,川沙入室盗窃,得到了财物后,无意中发现了熟睡中的女主人,色胆渐生,绑住之后将其**,更令人发指的是,川沙在**了之后竟然还残忍的将女主人杀害,并且是虐杀,受害者全身上下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就这样被活活折腾死去。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川沙在**杀人之后,竟然还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跑路,而是用自己的手机告诉朋友他可能闯下了大祸,要出去躲一阵,结果被适时冲进来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江古伦心中大骂不跌,这样的情况,就是个猪脑子也能看出来是一个阴谋,那些号称破案能手的刑警难道是吃大便长大的?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川沙定了罪,然后还送到了看守所给他人虐打,甚至差一点就活活打死了。 整个案件中疑点众多,错漏百出,也亏他们还敢存入档案室。 首先,川沙入室盗窃,竟然已经得到了财物,那么还对女主人起色心,并且**了她。这简直就是他**的白痴加脑残,得到了财物,那就是有钱了,有钱你出去开个舒服点的房间叫上俩个水灵点的妞来个一起飞或者胸推,是多么惬意的事情,犯得着要去**女主人吗?若是受害者的家人突然回来,那岂不是死翘翘? 而且江古伦看了那个受害者生前的照片,虽然模样和身材都还过得去,称得上漂亮,但也绝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欲罢不能的类型,就算川沙当时有些脑充血,用下半生思考问题,但一个窃贼的基本原则就是偷了东西就跑路,有了财物在手是绝不会傻啦吧唧的去伤害别人的,最多口头威胁几句,因为一旦对方报警了,这无异与自寻死路。 何况川沙还是在对方熟睡中发现了她,那就更加不可解释了,财物到手了,主人又没发现,偏偏要冲上去**你让你知道我偷了你东西,如果真这样那简直就是蠢到家了,完全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心理逻辑。 更扯蛋的是,为何川沙虐杀被害人前或者虐杀被害人时没有警察破门而入,偏偏要等到川沙准备逃走了才有警察来抓个现场,那又是谁报的警?难道是被害人的鬼混不成? 而且**了一个女人,有必要再虐杀她吗?除非是你心理变态或者性格极为极端,那还有可能,但是这类人无一不是心思慎密智商高超的主!会让警察就这么抓个现场? 点上一根烟,平复了心中的思绪,江古伦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芋头,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杨宇点点头,默默跟上了江古伦的步伐,他跟着江古伦做了三个月的事,算是大抵了解了这个小师叔的脾气性格,心中对他的行事风格也是颇为敬服的,虽然这次那个极为重要的任务他没有派自己去,但杨宇心中也没有怨言,他知道江古伦很重视这公司接下的第一个任务,这是打响名头的关键一战,他可能是担心自己太年轻,不能胜任。 所以,杨宇需要做的,就是证明给江古伦看,他完全有完成任务的实力,何况,自己是十六个人中唯一被江古伦赐予外号的人,芋头!——听起来还不错! 在神龙公司里,知道江古伦是公司幕后指挥者的人并不多,除了那十六个原班人马外,就是那几个负责公司各项事宜的军部和国安局的人,而江古伦在公司里的职务,也不过是一个颇为起眼的蓝衫,比杨宇高上一级,但铁卫们除了黑衫以上的四个人外,其余人都是没有提携和任命的权利的,所以江古伦在大多数员工眼里也就是一个较为尊贵的铁卫,并没有多少特殊之处。 驱车来到长沙市公安局,出示证件后直接进到了公安局里头的局长办公室。 很有希望继任下一任公安厅厅长的长沙市公安局局长李结广正坐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见到两个青年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推门而入,然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眉头不禁轻轻皱了起来,脸上依旧保持着长沙公安一哥的威严,沉声问道:“二位是?” 江古伦站起身来,走到李结广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在国安局的证件,顺带着那份川沙的案情报告一起递了过去。 李结广接过来,先是拿起那张证件看了看,等得见到里头国安局特别顾问几个醒目字眼的时候,脸色也不禁变了变,这个国安局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但这特别顾问,却是只有极少数人清楚,就连他也是听一个老领导无意中说起的。 国安局是个神秘的所在,其中究竟有多少人、分别从事哪一类型的工作、其中的机构分属,大概只有国务院那常坐着的几个人知道,但里头高手如云,一个个均是某些方面的顶级精锐,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国安局特别顾问,却又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他们属于国安局,国安局却没有资格调动,有着保护国家领土安全的权利,但并不是义务,只是权利!想管就管,不管就随他的概念。 在国安局这种极为严谨的机构有这么大的自由的人物,想想都能够令人心生敬畏,李结广还听说,这种人大部分是出自国内的师道盟,那是一个更为神秘的组织,除了国家领导人和一些特殊机构,没人了解师道盟是做什么的,但其中的人都有超于常人的能力,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 微微定了定神,李结广略微打量了江古伦一眼,以他数十年官场上打拼纵横的经验来看,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且不说能在自己这个省会的公安局局长面前镇定自若,甚至那双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浓烈的质问,除非是白痴加神经,不然就是他的确有俯视自己的能力。 而前一种可能,基本上不太可能。 李结广又拿起了另外那份报告,略微扫视一眼,便发现是中午刚刚看过的那份报告,心中更是一凛,国家公安部的领导发下话来,让自己严肃的彻查此事,难道也跟面前这个年轻人有关吗? 拿起报告站起身来,李结广对着江古伦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道:“江顾问,先请坐。” 见江古伦坐在了沙发上,李结广也安然做了下来,神色中有些凝重,缓缓道:“这份报告我中午已经看过了,其中疑点甚多,绝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案,这确实是我公安局内的蛀虫运用手中的权利在以公谋私,甚至栽赃嫁祸。” “那李局打算怎么办?”江古伦反问,语气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见李结广并没有推卸责任,而是承认了这一事情,脸色就好上了许多,至少证明这个公安局局长还是较为公正严明的。 李结广眉头微挑:“江顾问认为呢?” 江古伦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愠怒,铿声道:“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李结广似乎早已料到江古伦会这么说,点了点头:“我在看了这个报告后,就立即成立了专案小组,以刑警大队大队长雷震为组长,全力追查此事,不过雷震现在还没有赶过来,所以案件也并没有开始进行调查,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对于李结广的态度,江古伦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要求现在再次提审犯罪嫌疑人川沙,我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这自然没有问题,我立即安排。”李结广答应得很干脆,当然,面对这个颇有些的神秘年轻人,他也找不到拒绝了理由。 十分钟后,江古伦在审讯室边上的另外一间房间内,透过单透玻璃静静看着仍旧有些憔悴的川沙,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相较于江古伦刚见到他是的惨样,川沙现在的样子可要好上了许多,身体所受的损伤都被小黑膏成功修复,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上了许多,若是被那毒打他的八个犯人看见,绝不可能会相信川沙能够恢复得这么快。 进行询问的是市刑警大队的两位干警,资格均是颇老,看上去沉稳而干练。 先是进行了一些惯例的简单询问后,俩个刑警开始进入正题。 “川沙,今年六月二号凌晨…到早晨七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其中一个相较来说更为年轻的中年警官沉声发问。 川沙埋头沉思一会,随即用沙哑的声音答道:“那天晚上我问何老大借了一万块高利贷,然后去场子赌钱,手气背,输得差不多了,我在夜宵摊子上喝了两瓶酒,就回家睡觉了,一直睡到早上……” 另外一个警官抬头瞄了眼川沙,手指轻敲着桌面,对一边的伙伴使了个眼色,那警官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川沙面前让他看看:“你说的何老大,是这个人吗?” 川沙略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的。” “既然你说你一直在家里睡觉,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张小玲的家中?” “张小玲?”川沙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就是那天早上那个女死者,你就在她身边,应该记得很深刻才对。”年长的警官提醒道。 川沙眼中露出一丝深深的惧意,颇为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明明睡在自己家里,可是一觉醒来,却到了那么一个地方,我感觉自己闯了大祸,想跑,但还没跑成,就被冲进门的警察抓住了。” 两个警官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其中一个凝声问道:“你怎么从自己家到了别人家里,这个过程你就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川沙眼神中有些茫然,缓缓答道:“我喝了酒,本来就有些昏沉,回到家就睡了,但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到了那儿……我真不记得了。”川沙闭上眼睛,随即突然表现得很激烈、很惶恐,涨红着脖子对着二位警察大吼道:“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要相信我。” 二位警察显然也见惯了犯人情绪激动的时刻,重重拍了拍桌子,喝到:“吵什么吵,坐回去!” 川沙身躯微微一颤,眼神也涣散起来,复又坐回到椅子上,嘴里仍旧在喃喃自语着:“我没有……没人杀人……” 年长的警官眉头一皱,复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杀人,那你为什么在岳麓派出所对你**、故意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川沙神色中有些疑惑,摇头喃喃道:“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承认**和杀人,那女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那事情的经过。” 没有在意川沙有些胡言乱语的趋势,年长的警官继续问道:“川沙,你确定,你真没供认过那两项罪名?” 川沙抬起头来,神色中有一丝心有余悸般的战栗,但他听俩位警察的语气,似乎是挺公正严明的,当下好似拽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即认真的答道:“我没有,派出所的人根本没有审问我,我一进去他们就打我,在审讯室里关了好久才把我带到看守所,然后看守所的人继续打,我完全不知道那两项罪名的事情……” 问到这,刑警们基本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询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将那些殴打川沙的岳麓派出所干警的容貌特征问了个大概,这才让人把川沙又带了下去。 江古伦在一边的密室内把川沙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凭借川沙的反应,他心中更是断定川沙绝不会是**杀人的凶手,转头看向一边的李结广,淡淡的问道:“李局,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我马上就派人去把参与殴打川沙的干警全部抓来,严加审讯。”李结广不敢稍有怠慢,急忙掏出手机来发号施令,命人快速将岳麓派出所的那几个带到局里来。 “李局,我查到岳麓看守所的娄副所长跟这事也有一定关系,把他也一并带来吧,这个人,我亲自来审。”眼看李局要挂断电话,江古伦不急不慢的补充起来。 “看守所的娄副所长是吧,没问题,我会让人一并带过来的。”李结广恭声应着,对那边交待了几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在局里等了半个小时,几位干警和那娄副所长相应到达,干警江古伦倒是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娄副所长身上。 这是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肩膀上双杠一星,为三极警督,他来到这个长沙的公安最高地点,心中仍有些止不住的惊慌,下意识的偷瞄了瞄四周,见四周没有什么人,心中微微放心下来,虽然稍微宽心了些许,但娄副所长心头仍旧在疑惑,这个局里突然把自己叫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升职?提拔中用?娄副所长尽量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他也不是个白痴,幻想了一阵后自个最先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心头不禁一跳,眼皮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难道?…… 很快,娄副所长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他被带入了一间审讯室内,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位黑着脸的年轻男子,并没有身着敬服,反而是一身便装。 娄副所长想着对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被一道冷冽的眼神扫过一眼后,便是硬生生的将他的微笑止住了,只得干笑着问道:“二位将娄某招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古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凝神看着中年男子:“你是叫‘娄新星’是把?” “是,我是叫娄新星。”所长语气中有些慌张,轻声答复着。 江古伦脸色一肃,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据我所知,今天有个犯人关入了你们看守所,他叫川沙,在他关进去之后,你交待仓房里的犯人给他特殊照顾,有没有这回事!” 娄新星神色一慌,只是下意识的开口道:“您一定是弄错了,绝没有这回事,绝没有的。” 江古伦冷哼一声,这声带着念力的冷哼犹如平地惊雷,顿时在娄新星耳畔炸响,让后者微胖的身子重重一颤,脸上瞬间苍白了几分。 江古伦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看守所虐打川沙的犯人已经将事情全盘交待了出来,其中那个刀疤男指出这事就是受你指使,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娄新星脸色瞬间白得透底,额角渐渐浸透除一丝丝冷汗,若是那刀疤男没有供出自己,那面前这俩个人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娄新星的心中不禁破口大骂,这看守所的犯人果然还是靠不住,早知道自己交待几个干警去做这件事也要妥当多了。 但此时就算再后悔也都晚了,娄新星只是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娄新星,你以前有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违法活动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只追查这一次!”江古伦眼神如刀,冷冽的刮在娄新星的心上,一刀一刀。他眯眼看着忽而露出一丝喜色的娄新星,嘴角一撇道:“我知道你上头肯定有人指使了,这案子错漏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嫁祸案,你们不是猪脑袋,自然也不会弄错,所以,只要你供出上面的人,你的刑罚就会减轻。” 娄新星听得这话,一时迟疑不决,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你不说也可以。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江古伦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道:“你这是指使杀人,是共同犯罪中的主犯,按照法律规定应该重判,你该知道有多么严重把?” 娄新星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杀人罪的幕后指使!这样的话,那不止自己的这个饭碗丢了,下半辈子恐怕也要在牢里度过,尝尝被那些狱霸肆意虐打的滋味了。 “你别怪我不讲情面。”江古伦眼角闪过一丝冷芒,语气冷得好似万年寒冰:“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要是不说,我可以当场结案,等到过一阵子开庭审理了,到时候你就是再想说估计也没有机会了,至于你身后的那些人,等把你送上行刑场或者监狱,我会再去彻查。” 娄新星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惊恐,面前这个男子所说的话似乎已经超脱了一个刑警应有的责任跟义务,而且他手段好狠,若是自己不说,竟然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平白无故帮别人被了黑锅,但是如果说出来,能搬得动那座大山吗? ………… 一八六章 改过自新 一八六章 改过自新 娄新星一时犹疑不决。在他的印象中,那个人在长沙有着通天的手段,自己能够有幸认识他也是一件颇为幸运的事情,原以为这次帮助他解决完这事,以后就能够平步青云,自己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副所长,但是得到了他的眷顾,在退休之前兴许就能够坐上岳麓区局长的位置,但现在……如果不把他供出来,那小命都有可能会交代在这。 指使杀人,还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少说也是一个死缓吧。 审讯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江古伦只是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事实上他只是给娄新星一个挽救自己的机会,要这厮实在不说,带着赤龙来用读心术一探也就能知道。 娄新星的心理在激烈的斗争着,不说,那就是死定了,但说了。如果那人没有倒下去,自己很有可能经受不敢想象的疯狂报复,他虽然为了往上爬变得有些不择手段,但这种时候心理还是照顾着家人的。 “娄新星,你尽可以放心,只要你交代出来了,就算他是省委书记,我们也可以把他给弄下来。”江古伦的语气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看向娄新星的眼神也认真起来。 娄新星听得这么一句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再抬眼时,神色中参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希冀,又像是疑惑。 江古伦知道这厮仍旧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淡淡的开口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隶属中央的机构,这小小的湖南省,还没有人能够管得动我们。” “你,你说的,是真的?”娄新星略带惊喜的问。 “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说,边上的半透镜你也知道,我们若是乱说,是要负责任的。”江古伦认真的回答着。 一阵沉默之后,娄新星的思想仍旧在激励的斗争着,不知道是该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的话,放手一搏。还是谨慎行事,为家人留一条后路。 一边的杨宇看了看表,开口提醒道:“已经两分三十秒了,你还有半分钟的考虑时间,再不说,以后我们就不会过问你的案子了,直接交由刑侦队审理定性。” 娄新星的身子微微一颤,若是交友刑侦队,那自己这个黑锅恐怕是真的背定了,神色间有些阴沉,咬了咬牙,终于说道:“这件事情是牛建国牛副局长指使我的,那个叫张小玲的女人是被他儿子**并杀害,我当夜就联系了何波,让他想办法找个替死鬼,结果何波找到了那个川沙的男的……” 说完这段话,娄新星好似解脱了一般,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长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另一间审讯室内的李结广脸色大变,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几乎不敢相信娄新星的供词。 而审讯室内,江古伦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的杨宇已经提起笔记录这些,江古伦复又发问道:“那个牛建国又是什么人?还有何波,他们是怎么找上的川沙,这些都给我一一交代清楚了。” 听得江古伦不认识牛建国,娄新星的脸色一松,对于他先头的话更是确信不疑起来,定了定神,答道:“牛建国是我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主管刑侦的,他的儿子叫牛鹏程,因为喝醉了酒把张小玲给**了,那个女人好像是说了什么话刺痛了他,使得他兽性大发,将张小玲折磨致死,何波是这一片放高利贷的,别人都叫他何老大,跟我打过几次交道,还算熟,听说是牛局要找他帮忙当即就答应下来,然后偷偷潜入了川沙家里,用**把他给迷晕了,与张小玲一并送到了张小玲家里,并制造了那个犯罪现场。” 江古伦眉头微蹙,又问道:“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只知道这些,牛局说这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所以我除了何波,谁也没告诉,那天夜里还是我和何波一起去的,没有带其他人。” 江古伦点了点头,娄新星交待的内容还算让他满意,当下站起身来,示意杨宇继续看着娄新星,自己走到了审讯室边上的房间。 李结广见到江古伦进来,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神色中有些痛心,摆摆手道:“江顾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那个牛建国,还得请你们出面才行,他是掌管刑侦的,而且在局里人缘很不错,到时候恐怕会有人……”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李局只需要将牛建国的资料交给我,我会派人立即行动。”江古伦认真的答应下来,从李结广的语气中他也听出来了,这个牛建国也许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是因为爱子心切,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只是。那个牛鹏程和何波,还得派刑警队快速缉拿才行。”江古伦又提醒道。 听得国安局会亲自抓捕牛建国,李结广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共事那么多年,让他对自己的好兄弟加好战友下达抓捕的命令,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当下应声道:“那俩个人我们会立即采取行动,还请江顾问放心。” 说罢,李结广便叫来了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发下缉捕令,让他带队迅速行动。抓捕牛鹏程以及何波。 江古伦也随即掏出了电话,在江东流那儿申请了一个命令。联系国安局在湖南的特别办事处,将事情经过讲清楚后,让他们立即抓捕长沙市公安局副局长牛建国。 事实上国安局抓捕人员也是需要上头命令的,江古伦虽然贵为特别顾问,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随随便便就能够抓捕一个省会城市的副公安局长。 江古伦的电话一打过去,江东流的命令也下达到湖南省,国安局的人立即采取行动,前往抓捕牛建国。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很快,牛建国、牛鹏程、何波三人就被带到了市公安局。 牛建国在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后,便知道事情已经被捅破了,脸色立即灰白如纸,但昧着良心做了一件违法事情的他,仿佛也得到了解脱,为了亲人自己背叛了国家和党的信任,本来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所以在审讯室内他将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态度良好,而牛鹏程和何波,也将犯罪过程一一交代。 其中又牵扯出了两三个人,有检察院和警察机构的实权人物,均是参与到了这次案件之中,结果全部泥足深陷,反而掉落进了这无底深渊。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江古伦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若是川沙这个未来岳父真就这样被冤枉致死,那希云那小妮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检查了川沙的身体,发现他所受的内伤已经完全康复,只是因为在看守所关了一天、又在阎罗殿前徘徊了一遭,精神状态有些不佳, 带着川沙出了公安局,然后帮他买了身像样点的衣服穿在身上,顺便带着他在附近吃了点东西。 因为从昨夜到现在一直被关着,根本就没有进食,川沙已经饿得有些头昏眼花了。而且人一紧张的时候体力就容易消耗,这更加剧了川沙体内能量的消耗,促使川沙在见到满桌子的食物后,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江古伦和杨宇在一边看着,也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是可怜着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没有固定的工作,也就偶尔打打零工赚点小钱,甚至帮着那些道上的人物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一有钱就去赌场里挥霍一空,然后便是四处借钱,欠下一屁股的债,方才造成了今天众叛亲离的局面。 “川叔,您慢点吃,别噎着了。”江古伦见川沙吃得太急,不由好心的提醒起来。 可怜的中年男人还不知道面前这个有些神秘的年轻人是自己的未来女婿,见他叫自己川叔,神色间不禁有些惶恐,含糊的应了下来,咀嚼的动作自然也就慢了。 等到川沙将饭全部吃完了,抹了抹嘴,喝了口水顺带着打了个饱嗝,一副颇为满足的模样。 江古伦递上一根烟,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过去,然后江古伦又帮他点上火,川沙显得有些不敢受,但又不好拒绝,只是对江古伦干笑两声,然后将烟凑过去点燃。 江古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见中年男子深深吸上一口烟,脸上不经意间荡漾起享受和惬意的神色,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川叔,案子我已经帮您了结了,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川沙神色间有些迷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个烂赌鬼,每个月拿着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还能怎么办?” 江古伦问道:“您现在欠下多少钱了?” 川沙埋头思索一阵,撇嘴答道:“我也记不太清了,能借的都借了,大概有七八万了吧,如果还算上何老大那一万块的话。” “您就打算一直过着这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吗?”江古伦的语气严肃起来,从中透出一丝淡淡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听得江古伦的语气,川沙心中忽而一跳,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半响后又是回复了那副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有气无力的答道:“我现在一个月能赚一千出头,除了水电费房租和生活费,用得了半个月就所剩无几了,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就算我每个月存一千,也要六七年才能将所有的债务还完,而且,一个月存一千块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古伦的神色凝重起来,略微思索一会,终于缓缓开口道:“川叔,我打个比方,如果您所有的债务都还清了,并且每个月还能赚四五千块钱,你会怎么办?” 川沙的眼中微微一亮,但顷刻后便黯然下去,摇头道:“这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啊,就不要妄想了。” “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这情况,你会怎么办?”江古伦刻意的加重了如果两个字,借以提醒川沙。 江古伦的语调仿佛带着煽动人心的莫名力量,川沙微微一怔,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半响后才答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戒赌,然后积极乐观的生活,如果……还要再加上一点的话,我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祈求他们的原谅。” 虽然并没有多么激动人心的长篇大论,但江古伦却是听出了川沙的决心,点上一根烟,双眼凝视着川沙:“川叔,我能够帮你把所有债务都还清了,也能帮你找到一份四五千一个月的工作,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见川沙只能安心听着,双眼中隐约可见一丝亮光,并无什么意见,江古伦又继续道:“那就是你以后必须戒赌,小打小闹还可以原谅,如果我知道你再次用身家性命去赌钱,并且耽误了工作和其他方面的事情,那么,这一切我将会收回。” 川沙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微颤着问道:“你是说真的?” “对,我说的都是真的。”江古伦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川沙疑惑的问,显然他并不怎么相信,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他有什么目的? “我帮你,是不想看你这么沉沦下去。”江古伦语气诚恳,微微叹息道:“在每个人的一生里,都会犯下一些错误,但并不是每一个错误都是不可挽回的,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妻子和女儿,我希望你能诚心改过,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川沙犹疑了一阵,方才郑重的答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愿意。” “你确定?”江古伦见川沙点了点头,复又提醒道:“如果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再赌了,这事我便帮你。我可说了,小打小闹可以,但真正性质的赌博,会使得你刚刚得到一切转瞬间就失去,你不需要怀疑我的话,因为我这人,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为了促使川沙改过自新,江古伦也是厚着脸皮说起假话来,他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那这世界上每一个人就都是十足十的正人君子了。 川沙却好似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脸上也瞬间肃穆起来,极为认真的答道:“其实,我也知道赌是个害人的东西,但我之所以会一直沉迷其中,也是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侥幸,我希望能扳回本来还清债务,但今天这么一次,我基本上是想通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那好,川叔,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江古伦笑意盎然的站起身来,然后招呼川沙,带着他和杨宇一起朝饭馆外走去。 在银行里取了钱,忙活了一下午,找到了川沙所有的债主,将债务连本带利还了个精光,又带着他来到神龙公司,安排了一个训练器材管理员的职务给他,没有试用期,每一个月的薪水是三千八百块钱,还不包括奖金和各方面的福利。 这个工作说来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把器材分门别类的摆放妥当,等到有衫段者来领取器材时,就凭证件发放给他们,一天工作八个小时,上午四小时、下午四小时,周六和周末放假,这样的既轻松待遇又较好的工作,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川沙对于江古伦的安排,显然十分满意,答应明天就能够来上班,接下来的事情,江古伦就交给了神龙公司一个部门的主管,让他安排一个好点的住宿给川沙,并多多照顾照顾这个中年大叔。 主管虽然不知道江古伦的真实身份,但见得他是蓝衫段位,自然不敢怠慢,热情的应了下来,并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川沙。 忙活完这一通,送着川沙回到家里,江古伦便和杨宇开着车朝家里赶。 大半天都没怎么说过话的杨宇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发问道:“师叔,那个川沙究竟是您什么人?值得您这样帮他!” 杨宇不是傻瓜,反而脑子还比一般人要好使得太多了,自然也看出来江古伦不会无缘无故的费这么大劲帮助川沙,自己这个师叔的性子他还算了解,只有那些值得他关心的人,他才会留心留意,而其他没有什么纠葛的人,他才不会闲的蛋疼多管闲事。 面对杨宇的问题,江古伦也不避讳,笑着答道:“他是你师叔母的父亲,我不帮他难道还任由他自生自灭不成。” 杨宇恍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师叔你刚才怎么不告诉他您的身份?……” 江古伦嘴上荡漾着一丝轻松的笑容,解释道:“如果我告诉他,那他心中仍旧会存有侥幸,认为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就算他用身家性命去赌,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果是这样,可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他嗜赌成性的态度,但反之来说,我将他放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给了他希望和生活的动力,并且有随时将一切都收回来的权利,那他就会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想要赌的时候,也不会脑子发热就陷下去,会先权衡其中的利弊,久而久之,自然能够改掉他那个坏习惯。“ 杨宇颇为赞同的微微颔首,心中对江古伦的佩服也更深了一分,笑道:“师叔果然深思熟虑,如果换了是我,就绝想不到这么深层次去。” “好了,别拍马屁了。”江古伦微瞪着眼笑骂一声,解决完了川沙的事情让他心情大好,在自己这个师侄面前也不再那么严肃,语带轻松的问道:“那个任务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杨宇知道江古伦问的是神龙公司现在正在执行的那个任务,当下收敛住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师伯已经传了消息回公司,叛军首领的确派了杀手来刺杀国会主席,但都是些小角色,被我方的高手轻轻松松击杀了,现在国会和叛军的谈判仍在继续,不过看势头估计是谈不拢,也许还会有下一波的刺杀行动,所以师伯他们正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放松。” 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诡谲的笑容,淡淡道:“那便好,这次我几乎将公司的大部分高手都派了去,就是想要一战打出名声来,他们来的杀手越多,对我们的造势行动就越有利,而且,有那么多人在,除非对方明目张胆的出动军队,不然绝不可能杀害我们所要保护的人物。” “师叔您说得对。”杨宇颇为赞同的附和道:“有楚前辈在,对方无论来多少人,都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再说现在黑榜中最厉害的俩个高手‘阎王’和‘死神’已经身死,其余人不过皆是泛泛之辈,应该没有人能对我们这次的任务造成威胁,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江古伦心中对杨宇能如此想也是大感满意,悠悠答道:“一个执行任务的保全人员,最重要的就是精神时时刻刻高度紧绷,因为,往往在你最放松的时候,就是敌人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这个观念,每一个衫段者都必须谨记心中,你也一样。” “是的,师叔,弟子记住了。”杨宇点了点头,语气恭敬而郑重。 江古伦深深看了他一样,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严格的来说,我也是形意门出来的人,所以我心里也希望形意门能够恢复往日的荣光,这担子,恐怕得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杨宇神色中不见悲喜,波澜不惊,只是继续恭声回道:“弟子功力微薄,见识短浅,还得师叔多多指点才行。” “小子,少到我面前来这一套。”江古伦不禁笑骂一声,轻叱道:“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在这个年龄段上,敢说指教你的人恐怕没有了!” “不,至少师叔你还算是一个。”杨宇微笑着回应道。 江古伦微微愣了愣,随即正经起来:“我知道,你在公司里老找那些蓝衫段位者挑战,虽然败多胜少,但能够获胜已经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了,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你能够做到胜不骄、败不馁,这是现在的大部分年轻人所难以做到的,更何况你还积累到了足够的实战经验,这对于你以后的境界突破来说具有很大的作用,不过你还没有达到临界点,自我感觉到了那个点再来找我吧,我帮你突破。” 杨宇挂着微笑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欣喜,激动的躬身道:“谢谢师叔。” “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江古伦神色又是一肃,一字一句道:“没有见过血的狼崽子,是无法在森林中生存的,等你达到暗劲中期,我就会派你去全世界执行任务。” “真的?”杨宇神色变得有些激动,脸上的狂喜显露无疑,瞪着双眼看着江古伦,一副期待的模样。 江古伦不禁翻了个白眼,暗道原来杨宇这小子竟然也是个好战分子,想想自己遇到的那些天才,不论盛京、楚中云、董文龙,都毫无例外的是这样的人,难道说天才就必须好战吗?摸摸鼻子苦笑一声:“真的,如果你想快点出去看看那花花世界,就给我好好修炼吧。” “是,师叔。”杨宇这次回答的声音无比高亢,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 ……………… 接下来的日子,江古伦不需要再忙活贾氏集团和神龙公司的事情,终于开始清闲下来,于是他带着川希云往川家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帮川母买一大堆东西,不论是吃的穿的用的抑或抹在脸上的,基本上也就花的没有直接给川母,其他的已经差不多了。 用小黑膏泡澡十天后,川母的整个人都已经欲渐容光焕发,脸上的皮肤虽然还没有回复紧致和弹性,但已经没有了那么苍老,雀斑、鱼尾纹,以及黑眼圈都淡了许多,看上去就像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也不再显得有些臃肿,手臂上的肌肤渐渐滑嫩起来,原本有些垮塌的小肚子消了不少,想必是因为排毒所造成的。而自从小黑膏泡澡收到这么明显的效果,川沙又无罪释放之后,川母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每天脸上都带着笑容,大有了些风韵犹存的韵味, 不止这些,川母在楼下的超市也请了一个员工,这在于以前川母是绝对不愿意的,这么些年来她已经节省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论是进货还是买卖物品。但江古伦提醒说若是每天劳累超过八个小时,作息时间没有规律的话,小黑膏就会失去药效,这下川母可急了,左思右想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定请了个打杂的人员,一个月九百块钱,这样她也能轻松省力不少。 而此时川家也被江古伦整得焕然一新了,他时不时就说这个旧了,那个坏了,必须要换,不然会有安全隐患。实则那些东西旧是旧了,但大多没坏,就算坏了也是江古伦轻轻一拳故意打坏的。 对于这些,川母也是任其折腾,她大抵知道了这个女婿心底的意思,见他有这般孝心也就没有阻止,只是心头很是宽慰,觉得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男友,简直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很快,江古伦又租下了边上的两个门面,在好磨硬磨,磨得川母答应之后,才将小型超市扩建成了中型超市,并且又雇佣了一个送货员和两个售货员,因为川母在附近良好的口碑,来这儿买东西的人也是颇多,生意一直不错,一个月出去所有开支大概还能够有两万块的利润,川母坚决要给江古伦一万五,却被江古伦婉言拒绝,说这钱就当是存在川母这儿,等到将来自己娶希云的时候,一并做了聘礼。 川母见实在推脱不过,也就没有再坚持,但心中对江古伦却是愈发喜爱,这小伙子天生就会讨长辈欢喜,在一些事情上拿捏得很有分寸,女儿跟了他,绝对是没有亏吃的。 川希云对于男人的这番行为,也是暗暗感动,因此在一些小行为上也是欲渐淑女起来,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要尽力与江古伦缠绵悱恻,饶是以江古伦的超强体力,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何况还有另外两个女孩要应付,所以说,他一直处在痛并快乐的过程中。 至于川沙那儿,他已经是很本分的做着自己的器材管理员,并且做得很充实,江古伦去看过他几次,与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好了太多太多,这让江古伦很是欣慰。 能够亲手将身边重要的人的生活环境改变过来,并且不是带着同情的施舍,这无疑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岁月如梭转动,时光似水流年。 转眼就是两年多过去了。 此时为2012年十二月。 已经二十三岁的江古伦,终于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虽然,说起当年,他也确实不是不能称得上是一个毛头小子。 在这两年里,江古伦只是安心在学校求学,闲暇时陪陪三个女孩,生活平静而充实着。 虽然过了两年,但他现在还是住在那间小屋内,三个女孩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川希云和刘可欣已经参加工作,这工作,江古伦并没有特意帮她们安排,刘可欣去了一家大学做声乐老师,而川希云在一个舞蹈学校教那些孩子们跳舞。 两年的求学生涯,让江古伦积累了这世界上最为丰富的知识财富,透过对念力的不断修习,他此时的大脑开发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多,若是触碰到别人的身体,就可以用心神与对方交流,甚至还学会了隐身术和读心术。 也正是因为大脑的高度开发,使得江古伦吸收知识的速度几乎超过了一台光纤计算机保存文件的速度,学校内那个图书馆内的所有书籍,他都已经翻阅完毕,并且融会贯通。 而图书馆管理员所吴老头教授的管乐和狂草,江古伦也是已经练至化境,其笔力相较于那些名家大师来说,绝对还要略胜几分。 他自个潜心研究的油画,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虽然不敢说比肩梵高,毕加索,但要将一个人原原本本的描绘在画卷之上,江古伦透过念力的帮助,便能够做得不差分毫。 而他的墙上,就挂着一副红衣仙子飞升仙界的美妙图画,那一颦一笑,栩栩如生,恍若佳人笑靥眼前,令人心醉神迷。 但除了赤龙,没有人知道这个红衣仙子是谁,还当是江古伦画了一幅嫦娥奔月的图像,殊不知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江古伦闲来无事,也会摆弄摆弄古琴或者钢琴,这还是因为巧巧和可欣不时弹奏着乐曲给他听的缘故,耳濡目染加上超群的天赋,他的进步有那么一点匪夷所思,古琴的风韵雅致,钢琴的轻快明亮,均被演示得淋漓尽致。 他尤其喜欢弹奏快曲,一秒钟能够弹奏出三十二个音符,比钢琴圣手马克西姆还要快了一倍。 就是赤龙也在这一堆人的影响之下,逐渐喜欢上了音乐这个东西,每日鸟嘴里都会哼着普通人基本上难以听懂的曲调,聊以自娱自乐。 话说赤龙,这鹦鹉在一年前就已经将念力炼制巅峰状态,也就是大脑百分之百开发,但它始终只不过是一只鹦鹉,其大脑又如何能与人相比,所以哪怕他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境地,也比现今的江古伦强不了多少。 因为修炼上不再能取得进步,这傻鸟又渐渐开始呱噪起来,最近他还在筹备着是否借尸还魂一下,也好当当人类,江古伦对于这个问题自是应允,并声明自己可以让公司研制出一幅全仿真的身体来,好让赤龙寄居。 但赤龙却否决了这一提议,因为身体仿造得再好,也不可能仿造除窍穴和经脉,终究是无用的,所以这傻鸟每天早出晚归,在医院各处寻找那些能够借用的尸体,好完成自己借尸还魂的大业。 而江古伦,他除在琴棋书画上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外,一身的武技亦是未曾落下,十二重雷已经被他完全融会贯通,一旦施展开来,自身战力立即能够暴涨三倍,而他此时的武学境界,也是已经达到了化劲后期的巅峰,即将跨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就算是现在,他也已经是这个星球下最为强大的存在,足以俯瞰世人,若是到达了下一个层次,又将是怎样的状态呢? 江古伦很期待! 念力进步的概念则很模糊,千灵内经他已经修习到了第七重境界,就算一辆二十吨重的卡车放在他面前,他也可以凭空抬起,若是一个普通人,他只是稍微动动念头,就能控制着念力将那人五马分尸,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武器。 贾氏集团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一举跃升为可以与埃克森美孚和沃尔玛等顶级企业并列的超级集团,甚至在2012年的世界五百强评比中,贾氏集团更是成功挤掉了这两家大型公司,登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 江古伦也一直没有出面澄清他才是贾氏集团的幕后控制着,虽然贾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但他乐得让贾东去坐那个世界首富的宝座,自己个只是安安心心的当着那个悠闲的学生。 两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在这两年里,贾氏集团所有的行业都已经上了轨道,不论是福泽医院的遍布全国,还是打造全新的高质量教育学校,以及金融、房地产、电器、汽车、商品零售等各种行业都已经在稳步发展中,公司在2011年的总营业收入更是超过了两万亿美元的惊天高价,远远甩开第二名的五千亿美元,独占鳌头。 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除了因为“再生黑水”一直在疯狂热卖外,以江古伦为院长的“破解”医学研究院还已经发明了治疗艾滋病和狂犬病的药品,这俩种药品的问世,顿时使得“破解”医学研究院在国际上声名大噪,一时无俩。 这药品的研究虽然是在江古伦这个人形资料库的指导下进行的,但主要研发人却是被贾东无耻骗来的两位知名教授,为此他们还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而江古伦,他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能够安闲惬意着,也不会在乎那些虚名。 不止如此,贾氏集团投资一千个亿进行的高科技“探索”计划,在国家顶尖科技人员的帮助下,顺利的研制出了新型能源——异能! 这并不是特异功能的异能,而是一种新型、环保而实用的能源,这种能源成本低廉,健康环保,不会对人体和大气造成任何污染。 异能的出现,打破了全世界被电力和石油垄断的局面,它能像电池一样包裹在一层特制的容器中,然后放入汽车里,便能够使汽车毫不停歇的行驶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所需要的价格,不过是288圆人民币,比之汽油和天然气等东西,实在是划算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还环保。 异能不止能取代石油,还能发电,国家专门成立的异能发电站,比核电站、水电站、火电站都要划算并环保太多,因异能是透过空气中分子之间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法剧烈相撞所产生的能量,这种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需要通过特殊的机器发电,便能够保证所有地方的用电供给。 另外,“探索”还和“破解”合力研制出了一种改善土壤和促进植物快速生长的药水,名为“大地绿衣药水”,这种药水不止能够改变荒地土壤的土质,还能够使幼苗在一个月内长成大树,因为这种药水的出现,国内的绿化措施在一年多额时间里便大大改善,这一点,从以极快速度减少的沙漠和荒地以及日渐清澈的黄河便能看出。 一八七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八八章 史无前例的灾难 一八八章 史无前例的灾难 在路上,恰巧途径那曾经美好的校园。江古伦朝着时隔半年的那些熟悉的早餐摊子望去,心中不禁感慨良多,于是将车停在一旁,准备下去买些早餐填填肚子。 江古伦读书时就经常在这里买早餐,过了这么些日子,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没变,恍然想想,竟是发现变的其实是自己。 江古伦走到那个熟悉的摊位前,他还认得这个卖早餐的大妈,她炒的的炒粉十分和自己的胃口,高中三年几乎就是在这摊子上吃过来的。 “大妈,帮我拿一碗炒粉。”江古伦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钱零钱,然后笑着对大妈招呼一声。 “唉,好咧!”正在忙活的大妈急匆匆应了一声,瞄了一眼江古伦,没有多说些什么,兴许经过了大半年时间,她也已经不认得江古伦了吧。 江古伦站在一边点上一颗烟,颇为悠闲的等着,顺便环顾着四周那些神色匆忙的学生,一个个咬着包子饺子就朝学校走。心中有些怀恋,似乎还有些回到学校时光的错觉。 “江古伦?”边上突然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声音好听动人,宛若黄莺轻啼,从中透露着几分不敢置信。 “胖妹?”江古伦转过头去,几乎是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也成功定住,右手食指夹着烟,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其实这个女孩一点都不胖,反而很漂亮,圆圆的小脸,微笑时脸颊上印着一对浅浅的小酒窝,水润而泛着晶莹的眸子好似天上星辰,让人沉醉,朱红色的小嘴微微翘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之所以叫胖妹,是因为面前的女孩名叫潘眉,与胖妹谐音,久而久之,江古伦叫得习惯,也便叫胖妹了。 “胖妹,你在这干什么?你,怎么穿我们学校的校服?”江古伦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有些诧异的问。 潘眉脸色一黯,悠悠答道:“去年成绩不好,我复读了。” 江古伦脸色有些僵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着面前的女孩,神色忽然有些恍惚。 江古伦和潘眉是在发生一个偶然的事件之时相识的,可以算是江古伦,英雄救美。 初三毕业的那天,学校举行欢送会,江古伦和其他同学都参加了,因为玩得很嗨,直到深夜十点,江古伦才慢腾腾的迈步回家,此时马路上已经没有人影,就连照路的灯都休息了,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恐惧,但对江古伦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那时他已经到达了明劲中期,四五个普通中年汉子根本近不了身。 江古伦埋头缓缓走着,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离别的情绪中。 突然,后面猛然驶来一辆自行车,一愣子就往江古伦身上撞,江古伦听到后头有人叫喊,急忙朝一边奋力闪开。以免被撞到。 哐当一声,一个身着粉红色连衣裙,年龄江古伦他相当的少女连着自行车撞到了墙上,江古伦转身看她时,她正好也在看江古伦,四目相遇不由的愣了一下,虽然在黑暗之中,但什么东西都逃不过江古伦的良好的眼力,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桃红的小脸,甚是可爱。女孩又羞又恼,两颊绯红,警惕的盯着江古伦,在地上休息了一阵,才转脸骑车慢慢行驶而去,江古伦想这女孩一定是害怕了…… 确实,这么晚一个女孩子骑着自行车走在街道黑暗之中,不怕才怪,而且她好像还不是很会骑的样子,还好江古伦外表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女孩对江古伦虽然有些戒备,却不至于神经太过敏感,那时的江古伦思想也比较纯洁,压根就没想过再进一步,套套关系交个朋友什么的。 这时,前面忽然传来女孩的尖叫声,“糟糕,想什么就来什么,可能她遇上了麻烦”。江古伦暗暗念叨。 一个蹬腿,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前方,以江古伦全校百米冠军的身手,没有一分钟已经来到发出喊声的地方,这是一个小巷子,她被一群流氓撕扯着,其中一个身高一米**、身形魁梧、尖鼻猴腮一身西服革履的家伙,色眯眯的眼睛直盯着她,笑着说道:“小姑娘,陪大爷我今晚玩玩,保证你舒服”,又对旁边的人说道:“这小妞正合我口味,我喜欢,好久没爽快了,今晚我要补偿补偿自己”,然后一阵笑。 她颤抖的声音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那家伙又笑道:“小姑娘,不要怕,一会我会让你爽的”,然后对他人说道:“把这妞给我带走”。 这时江古伦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抱着膀子好似看戏般说道:“我劝你们赶快把她放了,不然可别怪叔叔我不客气。”,其实此时的江古**夫不是太高。但要对付这三五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但他们可不这么认为,女孩看了江古伦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显然是将希望全寄托在江古伦身上,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为江古伦担忧,更为自己担忧,的确,不知道江古伦的人,谁都会为他忧虑。怀疑江古伦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毕竟他才是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人,而且不是高大威武的那类。 浑身革履、尖鼻猴腮那人旁边的一个勇猛威武的汉子暴怒道:“小家伙,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叔叔。”说着已经挥起右拳,跨步朝江古伦打来,直到拳快到江古伦面前之时,江古伦左腿一蹬,右腿提起闪过这一拳,此时那勇猛强悍家伙的背部暴露无疑,江古伦腾起右脚踹去,只听“嘭”的一声,那家伙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就倒飞出去,发出一声凄厉的爱好,轰然落地,再也无法动弹,刚才那一脚江古伦已经留情了,只用了三成的力道,但这恰恰已经足以。 剩下的人的看到这样的场面,眼睛睁的很大,惊讶地看着,她更不用说,愣愣地看这江古伦,其他人也不例外,他们没有想到,那勇猛强悍的家伙会败,而且败的这么惨,只有一招,高手出手一招已经足以,江古伦不算是高手,但他们与江古伦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所以他败的很惨。 其实,她对江古伦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女人在危机的时刻,往往会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那怕在这男人身上只有一丝希望。她想拖延时间,惊动其他的人来救她。 足有一分钟,那些小混子的才反应过来,一个领头的人物对其他的人暴怒道:“蠢货,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其他人这才反应来,听到领头的的命令,三四个人都朝江古伦靠近,只是有刚才的一幕,他们对江古伦有所顾忌,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是慢慢地围成一个圆,将江古伦围在中间。 江古伦站在中间丝毫未动,直到对方离他只有两步远时,都停了下来,是在等待出手的机会,这样看来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实战经验,忽然,江古伦听到背后一股风,一人凌空腾起,朝他头部踹来,说是迟,那是快,江古伦一个闪身,腾起右脚,脚尖跟身体一样高,稍微一停动,那人刚着地,江古伦一脚踹在那人胸部,那家伙背部着地,发出惨呼,再无法动弹。江古伦连贯性的动作无一破绽,又一个不知死活地家伙正面扬拳朝他面部袭来,江古伦一个弹踢直中那家伙的小dd,那家伙双手捂住裆部,暴跳着,背面又有一个家伙朝江古伦冲来,江古伦只是一个,双腿轻轻蹬地,凌空腾起一人之高,侧翻身,脚尖直踢那两个蠢材的头部,只听“嘭、嘭”两声,接着传来痛呼声。 没有一分钟的时间,这帮家伙都已经被放翻,江古伦站起身,刚要喘了口声,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减叫“小心”,这声音是那女子发出的,接着就听见一股强风,江古伦暗忖‘不好’,右脚一蹬,一招‘临危移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右肩一麻,江古伦知到自己已经中彩,这家伙真够狠的,要不是躲的快,今天恐怕已经在阎王那报道了,转身紧盯着那个领头的,江古伦目光之中已经冒火,吓的那家伙浑身一颤,后退了一步,接着转身要跑,江古伦怒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着将右肩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手一扬,那把匕首已经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插入那家伙的右腿中,一阵杀猪似的惨呼,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这叫以牙还牙,唯一的不同是他狠江古伦不狠,所以留了他一条性命。 江古伦捂着流血的肩部,走到那女孩身边,,说道:“你,没事吧”。 “你的肩部流血了”,她惊惶地说,“我送你去医院”,眼神中发出无限的忧色。 深夜里,一个年轻人受了刀伤,医院必定会报案,这事就不好办了,最主要的是,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他又打架了,那便惨了。 于是,转身对那女孩说:“一点小伤,不要紧,你快回家吧”。 接着江古伦转身对那些家伙冷冷道:“还爬得动的都给我滚,以后让我碰见干坏事,就不是今天这样了”,那帮家伙挣扎着站起来,扶着他们的老大灰溜溜地走了。 女孩见江古伦要走,急忙推上车跑来挡在面前说:“你为了我受伤,我可不能让你这样走了,我必须送你到家去,然后帮你包扎好伤口。” 除了老头子和几个邻居,还真少有人女人这么关心过江古伦,他愣了愣,没有理睬那个女孩,自顾自的朝前头走着。 女孩眉毛舒展,她以为江古伦答应了,俏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的确,她很美,虽然还没发育成熟,但她那蹙眉,轻轻地微笑露在圆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微挺的,洁白的肌肤,青涩而匀称的身材,好似含苞待放的玫瑰,此时已经将刚才的事都忘记似的,女人就是转化的快。 这样的美,足以让每个青少年为之痴狂,其实,江古伦也不例外,只是他那时候的心扉不那么容易打开,美色的诱惑也不能使他轻易动摇。 江古伦转身急促的朝家走去,因为他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即使他已经封住了伤口,女孩也推着自行车匆匆地跟着,这种场面好像在那里见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微妙。 江古伦打开门,那个女孩跟着他走了进去,看她的眼神有丝疑虑,江古伦所谓的家,只是住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其实,房子挺大的,三室一厅,客厅除了靠窗处有一写字台、一把椅子,中间就一款旧式的沙发和茶几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倒不用担心带着一个女孩回家会被老头子发现,因为老头每天八点就会准时睡觉,清晨五点半去公园里晨练,有时还会叫上江古伦,但见叫不醒一般就不会再叫了。 江古伦从写字台柜子中拿出一个医药箱——这是备用的,因为他打架经常受伤,将外衣脱掉,准备服药,她见状急忙跑过来帮忙。 那轻柔的小手接触到的胳膊时,让人有种遐想,好像光着脚走在草坪上漫游似的,很是舒服。 江古伦正在轻吸着气呻吟时,女孩不经意的问:“你一个人住吧,你的家人呢?” 这一问,让江古伦愣了愣,眼神随即黯然起来,随口答道:“我家就我和我爷爷,没有其他人。” 女孩看到江古伦伤感的神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略带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眼神中露出怜惜的光色,好像又多了些什么。 江古伦淡淡地笑着说道:“没什么,其实我并不介意,别提这个了,你该回家了吧”,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还真的累了。 她犹豫了一会,吃出半响,才小心的问道:“我今晚能否在这里借宿一夜,你看这会都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家,万一又碰见流氓,那我……。”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江古伦还真不能让她住这,可现在江古伦太累了,只想早点休息,女孩要回去他也不太放心,但要送的话就免了,反正自己的卧室里头还有一间小房,只是她不回家,难道家人不担心吗? 想到这,一阵铃声响起,女孩提起粉红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一红色精巧的手机。 江古伦眼中一亮,从中露出一丝诧异,在初中就有手机,这可不多见。 接通电话,她叽里咕噜的同一个女的说着,神色很是不耐烦,江古伦猜应该是她妈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没说几句她就捂住手机对江古伦说:“我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夜吗?”那双美丽的眼睛恳求着。 江古伦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又拿起手机说了一会。 女孩关上手机,满脸笑容的说道:“一切OK,那今晚我睡哪?” 江古伦指了指他右侧的房间房间说道:“你今晚就住这间吧”,这间是江古伦的住房,我打开门,里面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一衣柜,房间干净而又整齐,这已经成为习惯。 “这是你的房间吧,真干净”,她走了近来说道。 江古伦微微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休息吧,卫生间在你的右侧,有事叫我,我在你里面那间小房子里”,说完江古伦便走向里头的房间,这间房很少有人住,除了有客人来送东西时住之外,房间只有一张床,江古伦刚走进房间时,忽而听到女孩唤了一声,轻柔的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潘眉,潘多拉的潘,眉毛的眉。”。 “江古伦!”江古伦没转身回答道,然后直接躺到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将近七点多钟,看来是真的累了,平常这个时候江古伦早在练武了,伸了个懒腰,感觉胳膊有些痛。 瞄眼朝外头的房间看去,竟然没人?那个潘眉呢? 怀着疑惑走出房间。 一个女孩真在客厅里忙活,桌上摆着许多盛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子,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她见到江古伦,不由的嫣然一笑:“你起来了,昨天晚上真谢谢你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先洗脸吧,洗完了吃早餐!” 江古伦没说什么,直接走进洗手间,洗漱完后,来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放着两杯牛奶和几块蛋糕,江古伦家里什么都没有,一定是从外面买来的,但是这一段没有热牛奶的,想到这里,江古伦很是感动,还从来没有人给他买过早餐。 江古伦瞥了一下她,感觉此时的她更是美丽。 但为了防止被江南之回来见到,江古伦穿好洗漱穿戴好便拉着潘眉出了门。 “这里还真很难买到早餐”,走在路上,潘眉不经意的说道。 “谢谢!”江古伦淡淡的开了口,他还真少有对人说声‘谢谢’这个词,但不知怎的就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紧接着认真的说道:“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要不是你昨晚救我,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活着,不过你真的太厉害了。” “别说这个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早餐吧。”江古伦开始转移话题,指着附近的一个小石桌:“就那儿吧。” “哦,我怎么只顾着说话了,牛奶都快凉了。”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坐下后,江古伦还真的有些饿了,狼吞虎咽的将几块蛋糕吃完,潘眉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江古伦想女孩子就是这样,不过抿着嘴的样子真是美。 她看江古伦傻傻的样子,笑了 就这样,江古伦和潘眉渐渐地熟悉了,暑假的这段日子,他不在孤单,她基本每天都来,一来就是大包小包,江古伦家都成食品店了,江南之也渐渐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存在,没有多说什么,这倒是让江古伦安心了不少,潘眉以江古伦受伤为题,基本上天天往这儿跑。起初江古伦还觉得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谁让他是潘眉的恩人呢。 日子就这样过着,江古伦和潘眉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也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经过这段时间,俩人彼此增进了解,从她挥金如土的生活态度,江古伦看得出她一定是一位富家千金,潘眉无意间说过她的父亲是一商人,母亲是一政治要员,由于忙于事业,他们很少有时间陪她,她一个人很孤单,能认识江古伦她觉得很开心,她把江古伦当朋友看。 江古伦倒也是没有意见,有美相伴,总比一个人无聊寂寞要好得多,有潘眉在,日子还过得很快,暑假就这样结束了。 在暑假的日子中,二人相处日久,对各自的好感便愈深,江古伦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有些黏人的女孩,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喜欢,并不是爱。 二人一个情窦初开,一个血气方刚,又整日腻在一起,于是在一个较为冲动的夜晚,便跨出了那最后一步,所以说,潘眉是江古伦的第一个女人。 说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俩因缘巧合之下,竟然考入同一所高中,潘眉很高兴,但很快不幸的事情就发生了,一个学期后,她的父母让她去北京念书,潘眉不想去,但终究拗不过父母,只能依依惜别,孤身北上。 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起初还会打打电话,但随着时间日久,不习惯变成习惯,便渐渐没有了联系,直到江古伦爱上了米灵,更是彻底断绝了往来,似乎生命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但江古伦却始终无法忘记。 毕竟,虽然有那么一点波澜不惊,却始终是自己第一个女人,相对来说,自己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没想到,又能在这里遇见,而她,竟然又回到了这座城市,回到了这个熟悉的校园。 “胖妹,你为什么不在北京复读,要回到这里呢?”江古伦忽而问道,他以前叫惯了女孩做胖妹,没想到现在还是不是改过口来。 潘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莫名而复杂的情绪,沉吟一会,才悠悠答道:“这个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或许,在这儿能够更好的学习吧!” 女孩的语气模棱两可,但江古伦又如何听不出她心中的幽怨,但既然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就让它继续误会下去吧,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花心少年,有见一个爱一个的精力了。 “好了,我要去上课了,再见。”女孩忽然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便朝着学校内走去。 过了一会,她又转过头来,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对了,你就不打算留个电话给我吗?” 江古伦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电话告诉了女孩。 潘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与江古伦道别后,高兴的拿着早餐朝学校里走去。 江古伦摇头苦笑一声,拿上自己的早餐,靠着车子吃完,便朝与巧巧约定的地方开去。 开着车来到指定地点,江古伦左右张望,发现巧巧一个人在那儿等着,摇下车船,两只手指含入最内,对着女孩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巧巧秀眉微微一皱,这种吹口哨搭讪的方式他这二十年来已经不记得遇见过多少次了,心中难道一句无聊,并没有把螓首转过来的意思。 江古伦无奈之下,只得掏出手机来打通巧巧的电话。 “哥,你不是说五分钟吗?怎么还没到?” “我到了啊!” “你在哪儿呢?” “刚刚我有叫你,你没听到吗?” “有吗?”女孩一时反应不及,小脑袋左右转折,看着人流熙攘的大街上,但还是没有发现江古伦的身影。 江古伦又是一记响亮的口哨吹出来,巧巧这下果然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古伦从一辆还算漂亮的小汽车伸出脑袋来对自己招手,明媚的俏脸先是感到一阵惊讶,随后是显露无疑的欢喜,嫣然巧笑着走到江古伦的身边,小手撑着下巴,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眸子扑闪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车内的不知。 “哥,这车是你的吗?”小丫头歪着脑袋看着江古伦。 “怎么样,还不错把。”江古伦脸上挂着淡淡而得意的笑容,颇为兴奋的说道:“这车可是我查了大量的资料和咨询了半个月的相关资讯才选定的,无论外形、性能、安全指数、都是一等一的棒,而且价钱还很实惠,才三十万出头。” 江古伦用这话来骗巧巧这种清纯的小女孩还是能够起到作用,但是若是说给刘可欣和川希云听,指不定是什么严重的后果,两个姑娘谁不知道这牲口买辆车就是为了图个方便,看了觉得顺眼后压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大手一挥就买了下来。 巧巧却是绝不怀疑江古伦的话,嬉笑着打开门坐进车内,娇声道:“哥,这车看着很好看,坐着也很舒服。”随即拉着江古伦的手,亲昵的娇嗔道:“哥,你的眼光一直就是那么好。” “呃……是吗?”江古伦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凑到自己的怀里来的女孩。戏谑到:“你这话是不是在夸自己呢?” “哪有!”人家是说的这车啦”巧巧不满的轻轻拍了江古伦一下,俏脸上浮上一抹酡红:“再说了,难道我不好吗?” “好!当然好!我们巧巧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了。”江古伦连不迭的应声,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对于巧巧这种最为需要疼爱的女孩,他不会吝啬几句甜言蜜语,当然,这也确实是发在内心的夸赞。 巧巧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凑过来轻轻吻了吻江古伦,随即拉着她的手道;“哥,下车吧,我全家可都在等你呢。” “全家?”江古伦微感诧异,眼珠子都瞪圆了,试探性的轻声问道:“不,不会是,要来个三堂会审把?” “哪有那么夸张。”巧巧嘟着小嘴:“也就是我姐姐我爸爸他们都想见见你,因为……” 江古伦从车里下来,锁掉车门后,走到女孩身边,轻捏着她的琼鼻笑道:“因为什么?” 巧巧轻柔而甜蜜的笑着:“因为我妈妈在大家面前说了许多你的好话呀,为了这个,我爸爸还差点吃醋了呢。” “呃……有这么夸张吗啊?”江古伦错愕的问,虽然他知道未来丈母娘确实挺喜欢自己这个准女婿的,但也没有想到会喜欢到了这种地步。 “有啊!”女孩嘻嘻笑着答道:“我妈妈说你可好了,长得一表人才,偏偏又年轻有为,还知道孝顺长辈,呃,也知道心疼我,总之一天你的有点要说上十几遍,还是不是哪尼和我姐夫比,这下不止我爸吃醋,我姐也不乐意了。” 江古伦抹了抹额角溢出的冷汗,有些心慌的道:“那我这次去你家岂不是要接受全身审核,这,…………好像比三堂会审还要恐怖吧。” “没有啦,哥你本身就有这些优点啊!”巧巧的俏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的微笑。 “这些有点我自己倒是还没发现。”江古伦说完这句,又是想到毕竟是去巧巧家里,若是空着双手总归有点说不过去,于是问道:“对了,你爸抽不抽烟的?” “不抽呀,怎么了?”女孩反问道。 江古伦沉吟一会,没有继续回答女孩的问题,续又问道:“你家现在除了你爸你妈你姐,还有那些人。” 女孩低下了小脑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还有我爷爷奶奶,外婆外公,我姐姐的几个好姐妹,还有……” “呃,行了,行了!”江古伦急忙打住女孩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这么多人要全部照顾到自个估摸着得用一皮卡拖一车东西来,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讪笑道:‘那个,我们先去你家吧。“ 女孩没有多想,她只知道待在江古伦身边会很快乐,不用忧愁其他事情,她也相信家里人都会喜欢上江古伦的,因为这个男人确实是无与伦比的出色。 巧巧家是在一座十分普通的住宅区里,就是大多数小康家庭都能够住得起的住宅区,江古伦在巧巧的陪同下走上楼房,当巧巧站在门口按响门铃的时候,江古伦心中忽而忐忑起来,生平第一次见家长即将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而且还是一次就见十几个,饶是以他的心理素质,也不禁有些承受不起。 打开风门,最先见到的是陈母那张洋溢着热情微笑的脸,江古伦连忙点头招呼:“阿姨,您好!” 陈目开心的笑着:“古伦来了,快进来,大火可都在等着你呢。” 江古伦偷偷瞧客厅瞄上一眼,见满座都是人类,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带着古怪的眼神在审视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阵战栗,这种感觉就好像临近判刑的死刑犯上刑场时接受众多审判官的眼神一样。 巧巧很少亲昵的上前拉住江古伦的手臂,稍微安定住他有些惶恐的心情,先是走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介绍到:“古伦,这是我爸爸。” “伯父好!”江古伦连忙微微点头,一副良好人家的乖孩子模样。 陈父也是微笑着点头,眼神在江古伦的身上不断扫过,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个年轻人温和有礼,身材长相都属上佳,也不是那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样子,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种令人亲近的莫名气息,这让陈父很满意,至少江古伦的形象还算是对他的胃口。 当然,陈父在打量着江古伦的同时,江古伦也在偷眼瞄着他,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日渐发福,反而匀称的很,他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颇有些知识分子的气质,但脸上没有那种书呆子多年造成的迂腐和呆板,反而有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气息,这也让江古伦觉得颇有好感,与面前这个将来会成为自己岳父大人的中年男子大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古伦,这是我爷爷奶奶。”巧巧紧接着又拉着江古伦到了两个老人一边,继续介绍着。 “呃……爷爷奶奶好!”江古伦想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到比爷爷奶奶更好的称呼,当下只能随着巧巧叫着。 “古伦,这是我外公外婆。”巧巧这次又转到了另外俩个老人身边。 “外公外婆好!”江古伦额头已经渐渐冒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脸上挂着前辈的笑容对每个人点头哈腰,偷偷瞄了四周,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巧巧家就这么写人在,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不然今天自己的脖子估计是要断了。 “古伦,这是我姐姐,陈灵。”巧巧指着最后一个身着一声精巧的白色婚纱,俏丽的脸上画着淡淡的的妆的漂亮女子。 陈灵!江古伦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转瞬即逝,这个名字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心中至爱的女人,灵巧灵巧,丫头叫陈巧,她的姐姐叫陈灵自然也是能够解释得通的事情,抬头微微打量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眼,点头微笑道:“姐姐,你好。” 这个女人大概二十三四岁,跟陈巧一样,都遗传了陈母姣好的面容,身材玲珑有致,尤其是在紧致的婚纱衬托下,更是曲线毕露,但她本身的气质却不同于巧巧。 如果说巧巧是乖巧可爱,柔弱精灵,那这个女人身上更兼有一种成熟的知性美,已经褪去了年轻女孩应有的稚嫩和朝气,她的眼神很沉静,只是平静的看着江古伦,俏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静静审视着自己妹妹的这个男朋友。 “你好!”陈灵轻柔的回答一声,声音恬静好听,没有太多的欣喜,也不见平淡得多么波澜不惊,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接下来又是认识了陈灵的几个闺中密友,但也只是浅浅的客套了两句,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入的交谈,或许是当着这么多长辈的缘故,原本想要打趣下陈巧这个***的男朋友的大姐姐们,也是略带审视的看着江古伦,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等到所有的家人都已经介绍完毕,陈父和陈母同时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笑着递到了江古伦手上:“古伦呀,我和你伯父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就当是一个见面礼,你也别客气,一定要收下。” 江古伦微微愣了愣,心中却是苦笑不跌,一时不是道该接还是不接,但若是按照普通模式来思考,自己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来见长辈,对方给个红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自己若是不识好歹的拒绝,难免让陈父陈母有些难堪,虽然钱必然不会很多,但至少是长辈们的一番好意,当下也不再犹豫,一次接过了陈父陈母手中的红包,微笑着谢道:“谢谢伯父伯母。” 陈父陈母见江古伦没有客套矫情的拒绝,脸上也是露出满意的微笑,陈母知道江古伦不是个缺钱的主,这样的表示也能证明这小伙子打心底里尊敬他们,这让她更为欢喜,认为自己的女儿确实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的归宿。 接下了那两个颇为厚实的红包,江古伦也掏出兜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那个“大红包”,微笑着递到陈灵的面前:“姐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也是一点意思,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陈灵微微一怔,但也是没有过多的客套,在今天这日子拒绝别人的礼金是不好的,于是笑着接了过去:“那就谢谢你了,古伦。” 这事落在几个长辈眼里,也觉得这伙子挺懂事,虽然那个红包看上去扁扁的,估计也就一两张在里面,但重要的还是那份心意。 而陈母的脸上确实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悦,但转念一想,却是心头疑惑,她知道江古伦是个有钱的主,在长沙那两天对自己和巧巧出手更是非常大方,应该不是拿一两张来走过场的这般吝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红包内实则有一笔她想象不到的巨款。 客套完毕,陈父随即热情的招呼着江古伦坐下来,陈母也端上一杯热茶。 然后江古伦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众多长辈聊着天,但基本上都是众多长辈问,而江古伦一一回答,至于一些较为敏感的问题,比如他打算什么时候娶巧巧,大约想在哪个年龄结婚之类的问题,江古伦也只能干笑着敷衍。 事实上江古伦初来时还有些拘谨,但很快他就依靠着强大的适应能力应对自如起来,对于长辈们的诸多问题,也是一一从容应对,甚至有些时候还能跟陈父开开玩笑,让气氛在一时间就再没有那么沉闷。 看得出来,无论是陈父,还是那些祖辈的四个大佬级人物,都对江古伦颇为满意,虽然说还没有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但至少这第一印象也就是十分良好的了。 过得不久,巧巧也在卧室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伴娘装,柔顺的秀发也是挽成了一个精巧的发髻,白色长裙覆盖着凹凸有致的娇躯,俏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可爱至极而又惹人爱怜,江古伦见到女孩这般模样,眼中也是一亮,有人说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候便是穿婚纱的时候,江古伦对于这个观点不置可否,但现在他知道,巧巧现在的模样确实比以往更加娇艳动人。 而当丫头与她姐姐站在一处时,更是相得益彰,搭配得恰到好处,两人梅兰竹菊,各具特色,犹如两朵娇艳的花朵争奇斗艳,至少一瞬间便击碎了江古伦心中伴娘必须丑陋才能衬托出新娘美丽的观念。 但在这寒风萧瑟的一月天,江古伦还是担心女孩们会冻着了身子,心头一动,念力罩便瞬间罩住了那一堆娇艳的姐妹,他现在的念力强度完全能够使得念力凝聚在身体十米之内的地方,所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较为轻松随意的。 念力罩一覆盖在二女身上,两姐妹立即感觉身子一暖,陈灵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室内开着空调的缘故,但陈巧知道这定然是江古伦悄悄使出的手段,不止身子,心中亦感觉暖洋洋的,忍不住偷偷对着江古伦嫣然一笑。 江古伦回以一个微笑,念力罩却是丝毫不松,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这种程度的念力耗费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起来,丝毫不用担心会造成念力枯竭。 众人交谈了一会,很快,新郎便率领车队到达了小区境内,新郎也带着几位好友上楼来接新娘,自然而然,江古伦也见到了今天这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官,或者说自己未来的姐夫。 这是一个较为文质彬彬的男子,不像毒草浪子那般带着淡淡的不羁随性,也没有年轻人那种高傲自大,甚至是不可一世的张狂。他的身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处处匀称适当,一张脸还算颇为英俊,他表现得很随和,知道江古伦是陈巧的男朋友后,立即与他热情的打着招呼,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点让江古伦感觉还算舒服,觉得自己那个九十九万的红包打得还算值。 也难怪,像陈灵这种极为出色的女子所挑选的终身伴侣,哪怕没有出色外表和身材,但其自身肯定也是具有一定特殊能力的,至少,面前这个新郎官给江古伦的感觉就是他很有些八面玲珑,不似大多数池中之物那般平庸无为。 经过一阵必经的刁难后,新郎官终于将每人抱了出来,然后下楼开着长长的车队朝酒席承办地驶去。 江古伦自然是开着自己的车前去,陈父陈母也是很乐意的坐在了江古伦的车上,一路上又是一阵不痛不痒的问题罩过来,让江古伦好一阵无奈。 在开车的同时,江古伦也暗暗观察了前头长长的婚礼车队,婚车是一辆装饰得十分精美的奔驰六百,虽然不知道是新郎官自身所有还是从别处借来的,但能够将这两百多万的车摆弄到婚礼上来,至少证明陈灵所托付终身的这个男人还算是有几分本事。 来到婚礼承办的酒店,江古伦停好车,随即跟着陈父陈母下车,在车上他已经知道这次婚礼举行的场所是整个室内最好的酒店,也是市内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嘉城大酒店。 毕竟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哪怕多用点钱,也不惜要办出点气势和派头来,江古伦也是在陈父和陈母的交谈中无疑间知道,这次的婚礼筹备总共花费大概在八十万上下,包括一套连装修六十万的新房,家具酒席以及婚礼中的诸多事宜。 而在这八十万中,陈家只不过拿出了二十几万,虽然钱数不多,但也是陈父陈母大半辈子的大部分继续,而新郎官家里,虽然同样不是很富有,但他们家是独子,为了给儿子操办一场体面的婚事,父母不惜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也只是为了办上一场漂漂亮亮的喜事。 虽然嘴上没有说得很透彻,但江古伦也从陈母的语气中知道了亲家对于陈家只出了那么一点钱是颇有微词的,毕竟现在讲究的是个男女平等,你嫁女儿,我同样是娶儿媳妇,又凭什么你只出三分之一,而我要出三分之二呢。 对于一些不算太富有的家庭来说,十几万的差数也确实不是能够一笑置之的,不过江古伦却是很轻松的安慰着陈母,新郎倌家虽然现在介意,但很快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的。 陈母追问原因,江古伦却是随口敷衍了过去,总不能说我送了你女儿一个超大的彩礼,而我勉强也算是陈家的一份子,所以这事上反而是陈家出了大头吧。 这不是找抽吗! 一八九章 击倒青毛兽 一**章 击倒青毛兽 巧巧此时已经大四。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志社当实习编辑,她虽然知道心爱的男人神通广大,完全可以透过关系将她安排进一个更好的单位,但女孩却宁愿去寻找更加合适自己的,哪怕它很普通,哪怕它要求严格,哪怕每天都会很累。 江古伦对于这些倒也还赞同,在他的理念里,愈早进入最上层的工作场所和在下层磨练打拼都有各自的好处,不能以偏概全,但女孩如此清丽脱俗,又是作为实习编辑,难免会招来不少的狂蜂浪蝶,为了确保女孩的安全江古伦还是特意派了一个神龙公司的女保镖混入杂志社暗中保护她。 只是这会,那个女保镖的电话和巧巧的电话都打不通,可把江古伦给急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地的电信网络被那些怪物给破坏掉了,或者…… 江古伦极力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脚下油门骤然踩紧,已经买了两年多的别克新君越在公路上飞速驰骋,此时大街上已经是处在一片慌乱之中。车子行人到处皆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的四处乱跑,街上有诸多警察管制约束,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因为新闻报道中那些怪物生吞活人,残杀人类弄得断肢残臂四处皆是的场景已经让这些人心头由发的恐惧,再加上坦克都对付不了它们,更是让人们触目惊心。 哪怕没看新闻的人,也因为谣传遍地传播,三人成虎而谈之色变,每个人都开始携带着重要物品四处奔走,聪明冷静点的知道要去军区或者武警总队这些重装备场所避难,没有意思的就是茫然四顾,目的地随性得很,兴许原本离怪物十万八千里也要一头撞上去也不一定。 江古伦行驶着小车在人流中左右穿梭,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凭借念力在狭小得几乎没有一丝空隙的人群中开得游刃有余,甚至在一些小巷子里七拐八拐,十分钟后,终于开到了巧巧的那间实习杂志社。 杂志社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楼房,但此时已经垮塌掉了大半,整座楼房几乎都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四周没有见到一个活人,江古伦的念力完全发散出去,也没有感觉到巧巧的哪怕一丁点气息。 她不在这,那会是在哪? 心中又急又怒的江古伦已经目眦尽裂,心中卦忧女人的安危,情绪也不禁波动得有些不能自己。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赤龙心里素质上佳,只是稍一愣神就冷静过来,浓眉一蹙,沉声提醒道:“小子,看这儿被毁坏地程度,应该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情,我现在的念力不及你,你可以赶紧收敛心神,在空气中寻找巧丫头残留在这个地方的气息,然后再循着气息找到她们的所在。” 江古伦闻言也是身躯一震,很快就从慌神中冷静下来,意随念动,念力飞快分散在四周的空气之中与空气中分子产生互动共鸣,他几乎能够扑捉到空气中残留着的那些画面,那是空气因子给他提供的有效资料。 过得半会,江古伦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东南方向,低喝道:“是那边!” 说罢脚下不做丝毫停留,连车也顾不得开,迈动双腿飞快朝那边奔去。 赤龙也赶紧跟上,被江古伦全力相助将身体改造成功后。他虽然不及前面那个变态那般快,但依靠着对力量精致到极限的微控和对念力的极高体悟,他还是能够远远的吊在江古伦的身后,不至于被甩得不见踪影。 一路上几乎都是残垣断壁,满地皆是冰冷的死尸或者呜呼哀哉的人们,才一千多米出头的距离,江古伦见到的伤亡群众起码有数百人,建筑物的毁坏更是极为严重,这让他的心里愈发沉重,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 此时若是有人注意到他,就会发现这个男子的速度几乎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许博尔特要跟他比一百米,这厮凭借这速度完全可以先让他跑个九十米。 沿着空气中的微小痕迹,江古伦很快就见到仍在四处的肆虐的怪兽,那是一头体型极为庞大的青色怪物,头的两侧长角,獠牙外伸,站立着行走,手掌脚掌均是极为坚硬,偏偏其中长长的指甲更是锋利异常。 它起码得有十五米高,几乎与六层高的楼房齐平,巨手一挥之下,顿时一片哗啦啦的声响,坚硬的楼房在它面前仿佛就是纸糊的一般,摧枯拉朽般碎裂成无数断壁瓦砾。 此时仍旧有众多男女老少在怪物的驱赶下四处逃逸着,他们慌乱而没有秩序,只顾着像前跑,毫无目的,甚至有人因为惶恐而践踏着他人倒下的躯体。一时哀嚎四起。 只有极少数聪明冷静的知道放手一搏,绕过怪物的身体跑到它的后方去。 在怪物的前方一百多米处,有一对五六十人的特警正保持着有序的队形阻拦着怪物前进的步伐,虽然他们的队列再严格的军令下仍旧还算是整齐,那每个人心中的惊恐和慌乱却已经写在了脸上,他们哪儿曾见过这种金刚不坏的巨型怪物,别说是刀剑枪弹,就是狙击枪中的爆裂弹和火箭筒,都仿佛是给他挠痒抓虱子一般,全然不见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那怪物只是如发狂般的破坏着四周的建筑物,竟是一时停止了对人类的进攻,不然以它恐怖的爆发力和**强悍程度来看,它要清除面前五六十人的特种小队,简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江古伦暂时无暇顾及那个正在四处拆房子的庞然大物,在他的心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是为了保护那些该保护的人,断没有拯救世界那般崇高与伟大。 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才能有能力去担负起更多的责任,所以他的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无边无际的念力从天海中蓬勃而出,他能够感觉到,巧巧就在人群中,她还没出出事。还没有…… 焦急的穿梭在人群之中,脚下仍旧在快速的行进着,念力像是一个刷选机一样自动的过滤了每一个人,终于,江古伦在奔逃的偌大人群中锁定了巧巧和那个叫冷雨的女保镖,此时巧巧已经是喘气吁吁,俏脸因为脱力而有些酡红,但更多的仍是慌乱,她显然已经跑不动了,却仍旧在冷雨的保护下艰难的前行着。 还好,有冷雨在一边护卫着。巧巧并没有因为拥挤杂乱的人群而受到什么伤害。 江古伦暗骂一声这个冷雨怎么这般呆,跑到那个怪物后头去不就行了嘛,心中却是无暇再计较这些,矫健的穿过人流跟上两个女孩,一搭手拉住了巧巧的手臂。 巧巧感觉到有人拉住自己,心中下意识的一慌,但紧接着却是察觉到那有力的大手上传来的熟悉感,惊喜的转过头去,果然见到自己的爱人正有些心有余悸的站在自己身后。 冷雨也是警惕的猛然回首,但看到江古伦后,她才稍微放心下来,冷雨并不知道江古伦就是神龙公司幕后的老板,她保护巧巧的命令也是上头直接下达的,所以,她对江古伦的实力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这家伙是黑衫,年纪轻轻便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简直就是公司第一年轻高手,但令冷雨疑惑的是,这个家伙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似乎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行动,或许,他所参加的行动还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青衫能够知晓的。 “江大哥,快点离开这儿吧,那个怪物太可怕了。”冷雨一向冷漠的俏脸此时也有些动容,慌乱中带着恐惧,声音中更是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江古伦见到巧巧平安无事,悬在心口的大石便又放下去一点,紧紧拉着巧巧的手不曾放开半点,瞟了一眼冷雨,轻声安抚道:“这个怪物待会我就去收拾了,先在这等等。” 冷雨有点不太敢相信江古伦的话,待会就去收拾了?听他轻松自信的语气,似乎全然不把那怪物看在眼里,可是在冷雨的心中,除非是公司内仅有三个化劲紫衫来到这,方能有与那怪物一搏之力。或许传说中的第一高手楚中云甚至能够击杀它,可是江古伦!他行吗? 要知道黑衫再厉害也不过是暗劲后期,与化劲期又岂是相差得一星半点! 但巧巧却是对自己的男人充满着自信,在女孩的印象里,江古伦从不在这种关键时刻说大话,他说能够收拾,那便是能够收拾,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印证出这话的正确性。 江古伦也无暇解释太多,将二女带到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安全的角落,便释放出念力联系不远处的赤龙,很快,赤龙便一腾一跃的飞速接近着这里,虽然难免有些惊世骇俗,但像那种怪物这般恐怖的东西都已经出现了,人能够飞檐走壁那又算得了什么。 巧巧显然不认得赤龙,对这个有些干瘦和无精打采的男子没有太多好感,但她的心中能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另她很奇怪,禁不住下意识的打量了赤龙几眼…… 冷雨更是惊诧莫名,她明明能够探查出面前这个不起眼的男子不过是明劲后期的水准,可是为何他站在面前却像高山仰止般不可一世的强大! “龙哥,你照顾好她们,我先去收拾了那个畜生。”江古伦嘱咐一句,便要拔腿朝那怪物冲去。 赤龙急忙拦住他,沉声嘱咐道:“先不急,那畜生是个最普通的青毛兽,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它的**却是较为强悍坚硬,可惜你没有神兵利刃在手,不然收拾它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待会务必结合十二重雷猛击他的下面,那儿是它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地方,可是单单击打这里却无法快速的击杀它,必须打穿它的**击碎它的心脏才能彻底消灭这家伙,不然它会狂性大发,完全不顾你只顾着四处破坏的。” 江古伦将这些一一记在心里,也是不禁眉头紧锁,却是顾不得再去想那么多,疾声道:“先拦住它再说,不然那些特警估计要给它杀光了,龙哥,你保护她们。” 说罢再不停留,一个纵跃,飞身朝那青毛怪物扑去。 巧巧似乎从江古伦的话中领悟到什么,犹疑的看着赤龙,在她的印象中,江古伦只叫一个人做龙哥,不对,是只叫一只鸟做龙哥,当下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下意识的冲赤龙轻声问道:“你,你是小龙?” “不是我还能是谁!”赤龙翻了个白眼,颇为“幽怨”的瞪了巧巧一眼。 巧巧张大了小嘴,一脸的不可思议,跟赤龙相处这么久她如何能听不出这傻鸟说话的语气,可是,为什么它早上还是一只鹦鹉,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 ………… 江古伦几个纵跃之间,已经到了那个怪物的身旁,双手因为原力的作用而透露出淡淡的红光,浑身战意高涨,直逼那巨型怪兽。 青毛兽显然也感觉到了江古伦的强大,那是一种能够威胁到它生命的强大,转头硕大而狰狞的头颅,澡盆大小的眼珠紧紧盯着正走着Z字路线飞速奔近的江古伦。 江古伦动作极为迅捷,肉眼几乎扑捉不到任何轨迹,只是一刹那间便到达了青毛兽的身体下方,特警小队的指挥官似乎见到一道人影划过,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下令停止射击,令行禁止,五六十的小队立马松开了手中冲锋前的扳机,他们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过是在做着无用功,但颇为纳闷的是,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击杀这个怪物,而是阻止它继续残害群众,为什么队长会下令停止进攻? 再朝那怪物看去时,众人却是恍然明白过来,一道相对来说极为渺小的黑影正围着那巨型怪兽不断的闪烁着,饶是这些特警队员都经历过极好的视觉训练,也只看到他一闪一闪,不时停留在怪物的身上…… 但是他每停留一下,就会听见一道重物撞击**的巨大的闷响声,紧接着那怪物便会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队员们心中清楚,是有高手出来了,这是真正的高手! 江古伦正在怪物的身上不停游走,他的速度极快,怪物压根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住的痛嚎哀呼着,江古伦手下毫不留情,第一次达到化劲后期后使出全力,劈拳、炮拳、崩拳、钻拳、横拳一一用出,一一招呼到怪物的身上。 他此时还没有打算使出最强的攻击,他正在测试这个怪物的**强度,刚才那眨眼之间不下二十次的进攻告诉江古伦,自己若是不结合十二重雷爆发战斗力的方法,只是单单使用原力来进行攻击的话,虽然能够给这个怪物带来疼痛,却无法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要这样把它折磨致死,那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他心中还挂心着其他女孩和朋友的安危,现在时刻紧急,再也耽搁不得。 飞身向后一退,与那怪物拉开一定的距离,江古伦赶忙深吸一口气,右臂猛然胀大一倍不止,肌肉虬结,青筋暴起,狂暴无敌的气势瞬间笼罩住那青毛怪兽。 青毛兽感觉到了江古伦的力量正在不断的上涨,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巨型大脚猛然抬起,朝着江古伦重重踩了下去。 “教官,小心!”那特警小队的队长竟是江古伦在两年前带过的一个学员,看着江古伦的侧面认出了这个魔鬼教官,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怪兽的这一脚若是踩实了,那还有命在吗? 可是教官为什么不躲? 江古伦凝视着上头压下来的巨大青绿色脚掌,脸色逐渐沉寂下来,深深吸上一口气,猛然之间一声长啸,如虹的气势瞬间从全身上下爆发出来,蹦腿、挺腰、势大力沉的挥拳、一气呵成。 形意!横拳! 人说钻拳和炮拳是崩拳的不同表现形式,那么横拳就是另外四种拳法的合二为一。 所以说横拳最难练,江古伦这一招,也是近年来成功体会出其中的精华所在。 “嚎~~!” 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嚎声,那怪物眼看就要踩中江古伦,却是忽然抱着自己的右脚大跳起来,面色痛苦,双目尽裂,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江古伦毫不停留,瞧准机会踩着怪物的身体飞身上跃,很快达到了他的下面,右拳再次蓄势待发! 挥出! 形意!钻拳! 一道肉眼能见的如龙卷风般的螺旋气劲陡然中江古伦的拳头上爆出,拳头还未击中怪物身体的时候,气劲便已经深入其体内。 “嘭!”江古伦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击打在那怪物的丑陋的下面上,拳头上蓄满的原力直接爆开,竟是将那东西给完全炸断,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 怪物受此重击,立即撕心裂肺的大吼着,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仰面扑倒在地上。 一九零章 长沙安定 一九零章 长沙安定 见到青毛怪物受此重击。原来在奋力逃散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或惊讶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仍旧在左蹦右跳的身影。 他们大多是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从小生长在一个平和安定的环境,在他们的世界中,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在某种特定的情况需要站出来一个能够扛起常人所不能扛起的天空的人,那就是英雄。 而现今的江古伦,就是像电影里的超人那般的英雄。 原本不可一世的青毛怪兽在他面前就仿佛是纸糊的一般,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这种力量,早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意识! 反观江古伦,他并没有因为击倒了青毛兽而停止自己的动作,十二重雷毫不停歇的运作起来,每一此重击,都会给青毛兽允以重创,甚至能够强行打断它身上的骨头。 一边的赤龙瞧见这般情况,显然也有些出乎意料,在他的想法中,江古伦虽然力量已经达到了化劲后期巅峰,就快要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却没想到他对力量的运用也这般精妙。当下忍不住低声惊呼:“这小子,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自从他达到化劲后期之后,还真没见过他全力出手,没想到……” “化劲……后期?”冷雨瞳孔微缩,禁不住轻张着小嘴,愣愣的看着赤龙:“你说,江大哥已经达到了化劲后期?” 赤龙轻瞄了她一样,淡淡的答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将那青毛兽打得这么惨。” 冷雨无言以对,心中的震撼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在她的意识里,暗劲后期已经是了不得的境界,更别论说是化劲,她只认为化劲可能是一个自己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是一个整体性的东西,甚至没有想过化劲也会分为初、中、后三期,而面前这个不过大了自己两三岁的男人,竟是已经达到了这般境界,这让冷雨如何能够相信。 战场上,眼见已经废除了青毛兽的行动能力,江古伦毫不停留,翻身跃上一栋五层高的楼房,在楼房的上头折下一根巨大而尖锐的铁刺,双手倒持,飞身而下。 铁刺在空中被原力浸染,斑斑锈迹全部在瞬间脱落,猛然散发出一股耀眼的红光。如一杆锐利的火红战枪,团着江古伦,直刺向青毛兽的心脏部位。 正在地上呜呼呻吟的巨大怪兽见到这一幕,嘴巴中的声音竟是刹那间戛然而止,惊恐的看着那道逼向自己的红光,眼中露出显而易见的绝望之色。 “噗嗤”一声轻响,一大片绿色的鲜血飙出,青毛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随即声音愈渐微弱,最后逐渐转而平静。 江古伦一举击杀青毛兽,也无暇停留,飞奔到巧巧和赤龙、冷雨三人面前,微微喘息着说道:“龙哥,你照顾好她们两个,我去找希云和可欣。” 赤龙郑重的点点头:“你去吧,有我在,放心,那些小畜生还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江古伦也不矫情,他跟赤龙虽然相差了几万岁,但彼此之间就像是相知相惜的兄弟一般,压根无需多话。刚待转身就走,身后却是传来巧巧的低声呼喊。 “哥……” 江古伦转过头,看着有些慌乱和担忧的女孩。 “你,要小心点。”巧巧轻轻的开了口,一句平淡却深入肺腑的关心。 江古伦咧嘴一笑:“丫头,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哥不会有事的。” 说罢持着那巨大的铁刺直接朝那特警小队的小队长奔去。 众特警队员几乎是仰望着这个天神下凡般的男人,心中的崇敬之情无以言表,小队长更是啪的一声,昂然直立,抬手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喝道:“教官!” 江古伦记性极佳,自然认得这个是自己两年前带过的特警学员,点了点头:“龙雷,现在情况紧急,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需要一个卫星通讯器,以及那些怪物的具体位置,你速速申请总部,派一架军用直升机过来。” “是的,教官。”龙雷没有丝毫犹豫,两年前的那半个月已经铭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对于江古伦的话从没持有过怀疑态度,当下就打开通讯器向总部报告这边的情况。 三分钟后,一架军用直升机飞到江古伦等人的上空,放下吊梯,江古伦飞身跃上,单手拿着三四米长的巨大铁刺,单手抓住吊梯。只是这么吊着,冲上面大喊道:“快,去那些怪物肆虐的地点。” 直升机在天空中飞速行驶,偌大一个长沙不过是转瞬之间就能够转遍,有了目标之后,很快便找到了第二个怪物。 这是一条巨大的蛇形巨蟒,但它又不仅仅是蛇形,胸前有两只重型卡车大小的巨爪,蛇头上顶着独角,生性比青毛兽更加残忍嗜杀,只是追赶着人群,不论是咬死还是用利爪撕裂拍扁,只求屠戮更多的人类。 江古伦原本还在不停的拨打希云和可欣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他心中暗暗祈祷,二女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出手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怪蛇可是在屠戮自己的骨肉同胞,江古伦虽然挂心二女的安危,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 凌空跃起,身体在空中张弓如满月,巨大的铁刺暴射出极为耀目的红色光芒。仿佛有火焰在上头恣意燃烧着。 “喝!”江古伦一声清喝,大碗粗的铁刺“咻”的一声,如一根劲道十足的离弦之箭,呼啸般划过空气,直朝那蛇形怪物的巨头奔去。 “吼!”蛇形怪物惊天彻地的痛呼一声,铁刺从头颅飞速穿过,带出一片绿色的血雾,深深刺入地面,几尽其尾。 江古伦见这一击并没有成功击杀怪蛇,心中也是颇感讶异,落地之后。双腿一蹦,如炮弹一般直冲向怪蛇,十二重雷再次运转,右手手臂突地隆起。 “畜生,受死吧!”江古伦像一颗巨大的子弹一般,直朝怪蛇的七寸位置而去。 既然是蛇形怪物,那要害应该就是七寸的地方了。 怪蛇见到江古伦扑过来,禁不住愤怒的低吼一声,它能够感觉到对手的空前强大,但不愿束手待毙的它,猛然直立起前身,深吸一口气,吼得一声,竟是喷出一口青色的吐息。 江古伦心中一凛,念力探查之下,他能够感觉到这迎面而来的青色吐息威力巨大,如果自己强形而上,哪怕击杀了这怪蛇,恐怕也得受不轻的伤。 当下在空中以拧腰,身躯突地下顿,朝地面坠去。 落地后一个闪身,便已经出现到了怪蛇身后,从地面中扯出那根因为与空气产生剧烈摩擦而滚烫着的铁刺,再次飞身而起,刺当棒使,双手轮圆,直朝怪蛇的七寸部位打去。 怪蛇的动作已经十分灵活,但相对于江古伦来说慢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有十二重雷相助,不论是速度、力量、爆发力、反应敏捷都已经提高了两倍不知,在这么狭小的战场上,又岂是这种庞然大物能够相比的。 它正感不妙,方待转头的一瞬间,一股蓬勃而巨大的力道已经击中了它坚硬至极的身体中最为脆弱的部位。 “砰砰砰砰~~~”江古伦全力出招,一瞬间击出十三次,铁刺终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从中咔嚓一声折断。 而怪蛇却是被打得不知所云。只顾着撕声大吼,完全扑捉不到江古伦的身影,它的七寸部位在江古伦的暴击之下已经是血肉模糊,几乎能见得里头森然的白骨。 铁刺折断之后,江古伦大手一抓,瞬间抓住前头更为尖锐的一段,原力飞速运转过全身,完全集中在铁刺上。 铁刺前头陡然冒出一股实质般的红炎,红炎在瞬间转换为紫色,就像一柄大枪所冒出来的锐利枪芒,让人望而生畏。 怪蛇神情突然变得极为害怕,似乎在害怕枪头那紫色的炎火,庞大的身子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去。 但江古伦哪能让它如此逃掉,手握铁刺,飞身欺上,紫炎在一瞬间暴涨数米,噗的一声,犹若一道紫色的寒芒,顷刻之间穿透怪蛇的七寸。 “嚎!”怪蛇心有不甘的悲鸣一声,直立的身子在空中停留数秒,随后颓然倒下。 江古伦还不放心,又上前补了几下,直到确定怪蛇已经死透了,才拽着铁刺再次跃上直升机的吊梯,朝下个目标而去。 长沙境内经过卫星探查,一共发现五只这样的怪兽,包括青毛兽和怪蛇,江古伦又击杀了一只怪兽后,便接到了神龙公司打来的电话。 公司内的三个化近期高手此时尚有两个在长沙,一个出国完成任务去了,另两个也是恰巧回到了长沙,这两个人分别是楚中云以及姬墨,他们二人此时正在和两只怪兽激斗。 电话是飞龙打来的,他声明楚中云倒还好,与怪兽的交锋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初入化劲期不久的姬墨却是抵敌不住,已经有些危险了,深知江古伦早已进入化劲期的飞龙,自然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 江古伦问清楚了情况,才得知这两个怪兽竟然都是巨型的猫科怪兽,极为灵活,又狡猾之极,而且是一道出现的,破坏力远不止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所以楚中云和姬墨在听到国家的紧急号召之后,才会第一时间找到了它们。 既然长沙境内只是出现了五只怪兽,那么把这些怪兽击杀希云和可欣应该就会没事了——如果她们还活着的话。 江古伦想到这,再不犹豫,招呼直升机朝五一广场开去,那儿正是楚中云和姬墨跟两大怪兽对决的地方。 直升机飞到五一广场,江古伦极尽眺望,只见两头巨大的猫科怪兽正呲着獠牙,挥舞着利爪,与两个人类拼杀战斗着,化劲之后可以凝内劲到体外进行攻击,虽然楚中云和姬墨一个靠掌、一个靠拳,也足以给俩个怪物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要论到击杀它们,似乎还差了那么一些。 而如果一不小心受了怪兽一击,那即便不死也可能是重伤了,楚中云主修八卦拳,身法诡异飘忽,在猫科怪兽的攻击之下尚能游刃有余,而姬墨却是修习的形意拳,身法与怪兽几乎是在伯仲之间,虽然每次都能成功避过怪兽的袭击,却是步步惊险,让人不禁要为他捏上一把冷汗。 四周的人群大多已经被疏散,除了几个还来及逃跑的人躲在暗处之外,便是满地的特警和武装到牙齿的军人,一个个严阵以待,不敢稍有动弹,直直的看着这场惊世骇俗的惨烈战斗。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众人均是抬头望向那个吊挂的吊梯上的男人,他手拿一把两三米长的巨大铁刺,犹如天神下凡,从近百米高的上空一跃而下,落地后又猛地弹起,直扑向那正与姬墨交手的怪兽。 众人止不住在心里惊呼,从百米高的空中跳下竟然安然无恙!这让众人在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又是一个高手来了! 江古伦加入战斗之后形势急转直下,一柄如长枪一般的铁刺如轮飞转,身体像是流星闪烁那般快捷,与姬墨交手的那只猫科怪兽很快在他的攻击下遍体鳞伤,哀声像自己的同伴求救起来。 另一只怪兽听到伙伴的求救声,强受了楚中云威力十足的一掌,一记利爪逼退了他,随后向江古伦和姬墨扑来。 江古伦手持铁刺,对着边上的姬墨沉声喝道:“姬墨师兄,我来挡住他们,你和老楚伺机进攻,尽量招呼它们的头部,尤其是眼睛。” 姬墨是公司内少数几个知道江古伦这个变态已经达到化劲后期的人,那是与自己天差地别的境界,当下大声应道:“好!” 江古伦点点头,挥舞着铁刺迎上那扑过来的猫科怪兽,铁刺上再次暴涨出炫目的紫色火炎,犹如一般燃烧着的烈火战枪,直欲焚烧一切。 那救援过来的猫科怪兽体型相较另一个来说颇为巨大,更是携带着一股暴怒的气息,但江古伦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铁刺逼出一道枪芒,如臂使指,直朝怪兽的额头刺去。 这一下来得极快,怪兽虽然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恐怖力量,却也是躲闪不及,仍旧被枪芒刺中了右侧脸颊,惨嚎一声后,这次飙出的是鲜红的血液。 江古伦手下不停,落地便跃起,枪芒不停扫过那两头怪兽的身体,铁刺一下下击打在对方的要害部位,众人只见到俩头怪兽在不停的哀嚎,胡乱的挥舞着利爪,却是几乎看不清江古伦的身影,只见到漫天的枪影不断挥洒而下,每一下都必然会带出一片鲜红的血雾。 江古伦虽然没修习过正宗的枪法,但形意拳实为枪拳,其中蕴含的道理与正宗的枪术同源同宗。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除了将形意拳融合在枪术之中,再加上他本身匪夷所思的速度,一把铁刺在江古伦手中枪若梨花飞舞,瑞雪飘飘,死死压制住两头猫科怪兽,让其毫无还手之力。 楚中云也是及时赶过来,瞧着江古伦有如神助的神勇表现,与姬墨对视一眼,均是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惊诧,他们原以为江古伦虽然比自己强,但绝没有强到那种只能仰望的境界,现在才发觉,这个家伙早已经超出了他俩所认知的范围,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中。 江古伦全力施为,加上楚中云和姬墨在一旁协助,再没给俩只怪兽喘息的机会,不过五六分时间,两只怪兽便永远的躺倒在了巨大的广场之上。 见到两只怪兽已经死亡,江古伦也松了一口气,他收力之后,才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脱力的感觉,第一次全力尽出,尤其是十二重雷的不停歇使用,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荷,手中的那一杆铁刺在江古伦收回原力之后,竟然也渐渐化成了一滩铁水,融入地面之中。 围在边上的人群在三人合力击杀两头怪兽之后,方才如梦初醒,禁不住激动的心情不停的欢呼着,根据通讯器的报道,在长沙境内肆虐的五只怪兽,以最快的速度被成功清除,虽然湖南还有这为数不少的怪兽,但至少长沙市已经安宁了。 江古伦与楚中云等人商量计较一番,随时准备动身前方湖南各城市剿灭肆虐的怪物,但江古伦却依旧放心不下,自己另外俩个女人和那些狐朋狗友仍旧生死不知,这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但上天眷顾,江古伦很快就接到了希云和可欣的电话,还好,二女都有江古伦派的专人保护,在危难关头选择了正确的逃跑方式,除了受到些惊吓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紧接着,江古伦又接到了方大同以及贾东贾翔等人的电话,朋友们都还安全,这让江古伦心中悬挂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但宽心之余,随后却是一记晴天霹雳袭来…… 一九一章 挽留 一九一章 挽留 还在现场与王荣以及军区司令张司令商量湖南省剩下的怪兽处理事宜的江古伦。却是猛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虽然有些地方的电信网络被五头怪兽破坏得较为严重,但那些重要场所,比如医院和市政中心、军队据点等地还是第一时间抢修过来。 江古伦挺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过来呢!自己的朋友都已经联系到了,全部安然无恙,好像没有漏掉的,跟王荣和张司令告一声罪,退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请问,你是江古伦吗?”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那边传来,轻柔的语调中透着焦急。 江古伦回想一下,确认自己在这二十几年里并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声音,冲那边问道:“请问你是?” “请问你是不是江古伦?”那边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问道。 “我是!” 那头沉吟一会,女生才哽咽着说道:“我是米灵的朋友,她现在想见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江古伦心头猛然一跳,米灵!三年未曾得见的人儿,竟然在这时候联系自己,可她为何不自己打电话过来呢?未能多做思量,下意识的疾声问道:“她。她是不是出事了?她在哪?我现在就过来!” 哪怕是三年未曾见面,好似已经淡忘得如一泓秋水,但当有那么一个东西再次撩拨心底那敏感的弦时,又让他如何做到古井不波。 “没,她没事,就是想见见你,我们现在在湘雅附一,你能快点过来吗?” “马上!”湘雅附一!江古伦感觉到了女孩话里的不对劲,他了解米灵,那是一个从来只为他人着想,不愿将自身感受披露出来的女孩,他的直觉告诉他,女孩可能,真出了什么事! 问清了具体地址,匆匆跟王荣和张司令打了声招呼,江古伦抓住一辆军车就往里挤,让那军人快点送自己去湘雅附一。 那军人刚才确确实实的见识到了江古伦一人独挑两头怪兽的震撼场面,再兼江古伦是少校军衔,哪敢有所怠慢,油门一踩,飞速朝湘雅医院驶去。 虽然五头怪兽都已经被江古伦给成功解决,但街道上的秩序并没有那么快就能够恢复正常,年轻的军人司机显然无法处理这较为棘手的问题,江古伦见速度始终提不上来,心中愈发焦急,命了小军人停车,然后跟他互换了一个位置。自己驾驶着这辆军用吉普在街道上快速行进着。 凭借着念力的敏锐感应,江古伦在人少的地方的往来穿梭,体型硕大的军车犹如灵活的猞猁一般,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医院。 撇下仍旧处在刚才惊险刺激中,有些惊魂未定的军人司机,江古伦跳下车便窜进了医院。 因为怪兽造成的巨大破坏,现今的医院已经处在人满为患的状态,四处皆是哀嚎呻吟的病人,医生护士没得片刻空闲,尽力缓解病人们的痛苦,甚至有一些粗通护理知识的群众也自发的组织起来,在医院里帮忙。 当国难甚至是世界性的灾难降临时,便能看到中华民族团结一致、敢于和一切困苦做斗争的优良品质,这不是出于恻隐之心,而是数千年文化沉淀在骨子里的一种精神。 江古伦无暇顾及这些,直接沿着楼梯冲上了病房,来到那女孩指定的房间。 一个模样清秀可人的女孩正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其意思很明显是在等人。 或许是感觉到了,见到江古伦匆匆而来,女孩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刚待发问,江古伦已经回答道:“我是江古伦,是你打的我电话吧?” 女孩点点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江古伦见女孩有些说不出口,瞧出来一些端倪,心中愈发焦急,疾声问道:“灵儿呢?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孩抿着嘴,指了指那病房,轻声答道:“她在里面。” 江古伦抬眼望去,顿时如遭雷击,病房上写着六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重症监护病房。 缓缓走到窗口,瞧着里面的情况,里头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有些柔弱的女孩,她正痴痴的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古伦回头看着女孩,脸色变得有些严肃:“灵儿她,到底怎么了?是生病还是受伤了?” 江古伦不是傻蛋,怎么会不知道女孩说“没事”是在骗自己,若是没事,又怎么会在医院里面,还会那么心急的要求自己过来。 “灵,灵儿她……”女孩眼眶逐渐湿润,轻捂着小嘴,眼泪簌簌的滚落:“那些可怕的怪兽肆虐的时候,灵儿忘掉一个东西,她坚持要回去拿,结果不小心被怪兽给拍中了,医生说她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碎裂,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能维持她的生命,无法治愈……” 江古伦脑袋轰的一下,脸色陡然惨白,若说除了自己那三个女人之外,还有谁能如此轻易的改变他古井不波的心态,那么非灵儿莫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孩,颤颤巍巍的问:“那灵儿。她,她……还活着吗?” 女孩抽噎两下,哽咽着答道:“她还活着!可是,医生说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女孩神色中尽是伤心和黯然,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灵儿跟我说过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其实这几年她一直没有找男朋友,就算跟黄书略在一起的时候,灵儿除了让他牵了手,其他都没有做过,她的心,一直还在你这儿啊!……她出事以后,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我知道她是想见你的,可她死活不肯打电话,我这才自作主张……” 此时的江古伦已经完全傻了,虽然有时候会在心里悄悄想念一个叫灵儿的姑娘,可那仿佛就像是吹皱一池春水一般,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是一段过往的美好而纯真的回忆,不曾料想到的是,原来这个曾经挚爱着的女孩,竟还如此这般的念着自己。 有人说,一个人不论经历过多少感情,走过多长的荆棘满布,当他在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候,那第一个想到的女孩,才是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眷恋。 灵儿现在这个时候想见自己,难道也是因为这般吗? 江古伦快步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那扇看似沉重的大门,女孩危在旦夕,若再迟疑一会,就有可能造成一生的遗憾。 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死神降临的女孩微微抬眼,惊喜的见到曾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男人,涣散无神的眸子立刻变得亮如星辰,抿着毫无血色的小嘴,泪水像是决堤般喷涌而出。 江古伦见灵儿强自撑着自己已经孱弱不堪的身躯,想要坐将起来,急忙跨前两步,轻扶着女孩略见消瘦的身子,将枕头放在她身后,然后轻柔的抓住女孩冰凉的小手,柔情满溢的眼神停留在女孩俏丽的娇颜上。 “你,怎么会来?”灵儿痴痴的望着这个生命中最绚丽的惊鸿一瞥,感觉着他火热的大手带来的安心和温暖。原本惨白的脸色忽而回复了几分红润,但泪水却仍旧止不住的落下,也不知是伤心于即将离他而去,还是感动于在生命弥留之际还能再见最后一次。 “傻丫头……”此时的江古伦已经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除了这一句方法蕴含着大海那般的深情的轻声呼唤,他再找不到其他言语。不经意间,他的眼眶也悄然湿润,刚毅的脸庞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忧伤。 透过女孩冰凉而柔嫩的小手,江古伦的原力成功的探查到女孩体内的情况,还好!虽然生命特征不是很稳定,但至少现在不会立刻就断绝。而且有自己的原力帮其延续生命的能量,再加上小黑膏的妙用,要将女孩救治过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江古伦微微松了一口气,轻轻抬着女孩粉嫩的小手,深情的浅吻了一下,随后向自己的口袋里掏去,猛然间,江古伦却是如遭雷击,脸色顿时大变。 原本每天每夜随身携带的小黑膏,竟然不见了! “古伦,你怎么了?”灵儿见江古伦陡然变色,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禁轻声问了出来。 江古伦深吸一口气,脸色荡漾着温和的笑容,轻声答道:“没什么,你别乱想,这病会好起来的。”他不愿女孩就此断绝了对生存的希望,只有她还坚持着,那江古伦的原力才能够发挥到特定的作用,如果灵儿已经抱着必死之心,那就什么都完了。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灵儿埋下了螓首,泫然欲泣。 “小胖子,相信我!”江古伦定定的看着灵儿,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灵儿抬起漆黑而明亮的眼眸,其中富含着莫名的情愫,只是这么看着,看着这个两年多未曾见过的男人,重重的点下了小脑袋:“嗯,大胖子,我从不怀疑你。” 有些时候,不论是安慰还是善意的欺骗,其实都来自于爱,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挽留。是因为不想失去!不论他是否真实,但他真诚。 一九二章 风逝 一九二章 风逝 稍稍安慰米灵一会。鼓励她一定要对生命充满希望,江古伦才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应该正处于赤龙保护下的巧巧。 电话很快便通了,从那头传来巧巧熟悉而悦耳的声音:“哥,你在哪儿呢?”顿了顿,又补充道:“希云姐姐和可欣姐姐都在这儿了,你现在能过来吗?” 江古伦柔声回道:“我现在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暂时还不能过来,赤龙在旁边吗。” “嗯,在啊!” “你让他接电话,我有事情跟他说。” “噢,好的。” 电话很快交到了赤龙手上,江古伦的神情语调终于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叮嘱道:“龙哥,我现在得救一个人,我身上的小黑膏在刚才的打斗中遗失了,你现在赶快回家,取了小黑膏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湘雅附一来,此事人命关天,越快越好。” 赤龙和江古伦相处的这几年下来,早已了解透彻了这家伙的本性。何时见他以这种真诚恳求的语气与自己说过话,立时下意识的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却又不好多问,只能认真的答道:“好的,我现在立刻就回去,二十分钟内绝对送到。” “那就拜托了!” 江古伦道一句谢,才挂断电话,继续凝神在女孩的残破不堪的娇躯之内,原力像是滔滔江水一般源源不绝的灌入灵儿的五脏六腑,虽然不能修复其受损的脏腑,但至少能够减少灵儿生命能量的不断流失。 至于女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多久,就不是江古伦能够知晓的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江古伦四肢百骸中的原力如汹涌的江水,毫不计较后果的涌入灵儿的身体,几乎恨不得将自己的生命都给她,借以换回那佳人即将逝去的一缕香魂。 哪怕江古伦不遗余力的维系着灵儿的生命,但女孩身躯内的生命能量还是在以神识能够清晰感应到的速度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江古伦只得不停催发自己的潜能,加快原力的输出速度,让女孩能够坚持得更久一点。 这期间,俩人竟是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那叫江古伦来的女孩已然在不知不觉中退出来房间,灵儿不知江古伦一直握着自己的小手,从他手中不断流出一股股温暖柔和的细流是因为什么,只感觉原来干涩疼痛的身体好了许多,但精神却依旧是那般虚弱。 “古伦,你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灵儿兴许是感应到江古伦是在用某种特殊的手法想要延续自己的生命。但对自己现今的身体状况清楚得很的她,已经相信是无力回天了,一双星亮的眸子媚波流转,定定的盯着江古伦:“其实,能在这个时候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自从那一次分别之后,我每天每夜都在不停的想你,我曾幻想过再次重遇时会是怎样的光景,你会不会已经成家立业,怀里会不会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却绝没有想到时隔三年,再见之时竟会是这样的情况……” 女孩微微笑着,她的语气很淡定,却像是在江古伦的心中狠狠的扎上了一刀,让他几乎停住了呼吸,朦胧的泪光逐渐模糊了双眼,江古伦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安抚道:“别说那么多了,你安心静养,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不。我不要!”女孩倔强的反驳着,纯净的眼神痴痴的望着这个男子:“我怕,我怕再不说,就再没有机会说了。” 江古伦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痛苦,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任由女孩继续说将下去,只是静静的听着。 女孩的话语轻柔而动听,就仿佛是完全沉浸在那久远的岁月之中,那么的无法自拔,她只是缓缓诉说着,谈不上多么情意绵绵,但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能最为剧烈的敲击着江古伦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 不知不觉,女孩俏丽的脸庞上已经满布了泪痕,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一双水润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江古伦,低声诉说道:“大胖子,其实不论是你生病时的杳无音讯,还是在这三年未曾见过一面的思念和彷徨,我始终都未曾忘记过你……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将来,你一直都会是我生命中至爱着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至少在我的心里,这个念想从来没有改变过。”说到这,女孩的语调变得有些哽咽,双眸中泪花闪烁:“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只是你无法接受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过,对吗?” “不是!”江古伦微抬着头颅,神情平静而自然,凝视着女孩悠悠说道:“其实,你一直就是我生命中最无法割舍的女孩子,在我的心里,不论是怎样的流言蜚语,也不论你做错了多么严重的事情,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责怪,何况那件事情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你在我心中仍旧像是三年前那般,天真烂漫,让人心疼。” 江古伦的语气真挚而诚恳,其实在他的心里,的确没有怪过米灵哪怕一丝一毫,他并没有多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思想,在生病那个特殊的时期,女孩为他坚守住了那么久,而他却未能细致认真的照顾到女孩的情绪。以己度人,事实上会酿成这样的后果大部分责任是在江古伦。 他也并不会在女孩伤心过度之后投入他人的怀抱就将这件事情定义为背叛,设身处地的想想,一个人在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候最好的缓解伤痛的方法就是开展另外一份感情,这看上去或许有些花心,但并不就是意味着那人对于以前的感情有多么不屑一顾。 更何况据灵儿的朋友所说,灵儿跟黄书略本质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至多不过是牵了牵手,而江古伦也能感觉到,充斥着灵儿内心深处的那个身影,始终还是他自己。 如此沉甸甸的一份感情。如此惹人爱怜的一个女孩,你让江古伦如何忍心再去对她产生哪怕是一丁点的苛责! 最最重要的还是,江古伦的心里,始终深爱着的女人中,一直有一个叫米灵的姑娘。 当有了爱,便无所谓对与错。 江古伦的话刚说完,灵儿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双颊嫣红胜似火炭,虽然男人并没有将那句曾经深情而动人的话语再说出来,但女孩却已经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浓浓的爱意,不知不觉,女孩的眸子中发散出若有若无的感动,嘴角亦荡漾着开心的笑容。 江古伦脸色微微一变,手指止不住的细微颤抖着,他感觉到女孩就好像是了结了最后一个心愿的垂垂老人一般,生命能量像是东去的江水一般滔滔而逝,她痴痴的凝望着男子,似乎想将这人的模样铭刻在即将消逝的灵魂之中。 “大胖子,我爱你。”米灵轻声呢喃着,仿佛是在诉说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她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在这一刻清澈异常,露齿微笑,就算即将离开,也期望留给心爱的男人最为美好的一面。 江古伦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不记得已然多久没再露出过这种神色,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想告诉女孩些什么,想说些什么,但他全身都已然僵硬,一切都如鲠在喉,几乎没有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摇头,眼泪也开始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滑落。 “亲爱的,不要难过,我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天堂,但就算我离开了,就算所有的意识都已经消散了。我仍旧会记得你的!”米灵断续着说完,恋恋不舍的撇了江古伦一眼,那其中所蕴含的复杂情意,几乎在一瞬间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给敲得支离破碎。 “不要,不要。灵儿……”江古伦使劲摇着头,全身的原力疯狂的涌出,一股脑的透入女孩的躯体。 女孩的生命气息愈渐虚弱,她的双眸半睁半合,轻声道:“大胖子,再抱抱我好吗?我很想你!” 江古伦双眼通红,泪水沾湿了衣襟,他张开双臂,将女孩使劲揉入怀中,这一刻的久别重逢,竟是换来一场再也无法相见的疼痛。 感受到男人熟悉而温暖的怀抱,米灵终于轻轻阖上了双眼,神情安然而幸福,在最后残留的思绪中,她体会到了江古伦一直深埋于内心的炙热情感——哪怕,他此时的心已经冰凉到极致。 “灵儿,灵儿……”江古伦泪流满面,不停的呼唤着女孩的名字,不停的嘶声低吼着,神情说不出是悲伤抑或害怕,紧紧的抱着女孩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躯体,状若癫狂般无助的喃喃呼喊。 站在门外的女孩悄悄蹲在地上,泪水早已在脸颊旁冲出两道水痕,香肩兀自抽*动不止,显然也已是伤心至极。 赤龙消瘦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寻着江古伦的气息找到了病房,却感应到他怀中的女子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静静的看着神态已然失控的江古伦,赤龙一阵默然无语,轻轻拍着江古伦的肩膀,好似安慰伤心的小孩一般,尽管他知道这于事无补。 江古伦心扉痛彻,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忽而溢出一丝鲜血,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随即向后栽倒,迷迷糊糊里,听见赤龙焦急的呼唤,眼前却看到一个空灵可爱的洁白雪衣,在漫天花雨中逐渐飘远,散去…… 片刻后,医院楼顶。 “星月之力,大地之崖,魂魄归来兮!”一男子双手结起古怪的印结,凝结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只见远处的天空中隐约可见十道白色的光点渐渐朝这边靠拢,聚集在他的身边。 苍凉声里,月光凄清,夜已深沉。 一九三章 烈焰逐风 一九三章 烈焰逐风 直到两日后,江古伦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时。就瞧见床头安静的坐着一个素衣少女,似乎在垂首假寐。 “灵儿……”江古伦嘴唇微微张了张,再定神看去,女孩抬起娇颜,却是巧巧。 江古伦一愣,忽而想起昏迷前的场景,不禁悲从心来,又轻轻合上了双眼,心中空落落的难受异常。 刹那后,耳中听到巧巧略带焦急的声音:“哥,你醒了!” 江古伦双眼无神,木然的点了点头。 沉默一阵,巧巧轻轻的抓着男人的大手,柔声安慰道:“哥,你不要太难过了,灵儿姐姐在天有灵,也是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江古伦默然无语。 “哥,这是灵儿姐姐留给你的,她的朋友让我转交给你。”巧巧忽而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音乐盒,放在江古伦的手中,语气也有些凄然:“她说。灵儿姐姐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会再转回家里的。” 江古伦一愣,抬眼朝那东西看去,却是猛然愣住了,双眼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痛楚——这个音乐盒,不就是那年自己送给灵儿的生日礼物吗?她竟然为了这个东西,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 颤抖着接过那水晶音乐盒,江古伦再也无力多话,左手轻轻抚过晶体,双眼空空茫茫。女孩的幽香仿佛还残留在其中,不经意间勾起那些迷离的过往,他想回忆,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门“吱呀”一声,轻轻打了开来,川希云和刘可欣二女先后走了进来,见到江古伦从昏迷中醒过来,脸色均是一喜,但再细看之下,却见男人痴痴的望着手中那个仍旧如新的水晶音乐盒,刚毅的脸庞上全是悲怆,也不禁受了些感染,俏脸渐渐黯然。 现在已经无关乎吃醋不吃醋,虽然女人们心里难免对米灵有那么一些芥蒂,但何必跟一个已经逝去的伊人再做计较呢。 一时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三个女孩围坐在江古伦的病床前,静静的等待他从那段已经流失许久的岁月中回过神来。 “我昏迷多久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古伦涣散的眼神终于凝结出了焦距,说出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三个女孩对望一眼,才由刘可欣轻声答道:“你昏迷两天了。” 江古伦撑着自己的身子做将起来,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也许前日的吐血是因为连番大战耗力过多以及遭遇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才导致,对自身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那蓬勃的力量仍旧在四肢百骸中流转,他抬头看着刘可欣,脸色严肃起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怪兽是不是还在肆虐?” 刘可欣轻轻坐在男人的病床上,握住他有力的大手,星辰般明亮的眼神中放射出柔美的光彩,道:“就在前天,那些怪兽在各大城市肆虐之后,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都朝我国的昆仑山脉聚集起来,各国的部队都开始齐聚我国,激光武器和量子炮都运送过来,等待和怪兽进行最后的决战!” 江古伦眉头紧锁,定了定神,复又问道:“有没有具体消息。那些家伙什么时候能够聚集完成?” 刘可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军事机密,或许得去问爸爸或者王荣伯伯。” 它们究竟想干什么? 江古伦埋头沉思,忽而感觉到数股熟悉的能量渐渐临近,门再次打开,已经找到一具合适躯壳的赤龙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许久不见的闲竹,江东流,盛京以及楚中云。 几人的脸色都很凝重,面对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这些活在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群似乎也没有多少办法。 在江古伦的示意下,三女知趣的退出了房间,江古伦也从病榻上起身,对着仍旧淡然得好似一湖春水的闲竹行了一礼,随即将头颅转向了赤龙,真奔主题般问道:“龙哥,那些怪物齐聚昆仑山,究竟想干什么?” 赤龙叹息道:“我料得没错,那些小蚂蚁中还有一个领头,他们想在昆仑山顶用血祭的方式打开空间通道,将最为强大的修罗迎接到人界,若被他们施法成功了,那这个世界恐怕就真完了!” 闲竹三人显然也已经听赤龙说过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再听一次也是不胜唏嘘,江古伦的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赤龙说过,修罗界最为强大的存在几乎可以和几万年前它拥有强大的龙身时相媲美,那会是怎样一个境界!他不敢想象! “聚集起来的怪兽究竟有多少?”江古伦问。 “根据国安局的详细统计。我国就出现了将近一千头怪兽,世界范围内,数量估计不下与五万!” 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五万头怪兽!如果真让他们集结起来,而且是在有人领导指挥的情况下,那将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军队?他愣了愣神,再次向赤龙问道:“龙哥,那……我们该怎样阻止他们?” 赤龙遥望远方,悠然道:“不需要阻止,他们聚集起来,恰好合了我的意思,现在,只要回衡山祝融峰取出主人曾经用过的宝刀,那是一件无所不克的神器,只有拥有了它,我们就有和那些怪兽一拼的实力。” 他转头看着江古伦:“小子,你身上有主人残留的气息,虽然我的气息比你更浓烈,但我现在的能力无法驾驭‘烈焰逐风刀’,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只要‘烈焰逐风刀’接受了你,那么你杀那些怪物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江古伦心中一动,眉头却仍旧未见松弛。继而问道:“可是那些怪物有五万之众,但由我一个人去杀,什么时候能够杀完?” 赤龙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不了解‘烈焰逐风刀’的威力,只要拥有了它,别说是五万最低等的修罗,就算修罗界最强悍的血罗刹在你面前,你也有和他一拼之力。” “那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前往衡山。” “等等!”江东流适时开口了。 见众人都将目标转向他。江古伦微微叹息一声:“这次怪物的聚集事发突然,根据卫星监测,均是往我国的昆仑山脉集结,各国首脑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怪物真集结在一起,就动用核弹攻击,也好一举消灭他们!” “嘿嘿!你们想得倒好!”就在众人都面露诧异时,赤龙却是冷笑道:“那些怪物都是天地之间的戾气养育而成,核弹爆炸后或许能让他们缺胳膊少腿,但一旦躲过一劫,核弹的辐射对它们不仅产生不了任何伤害,反而会滋养那些家伙的,使他们力量十倍百倍的增长,若是你们想地球早点灭亡,就尽管去使吧!” 江东流脸色微微一变,冲赤龙问道:“先生这话不假?” 赤龙撇撇嘴:“我没必要骗你!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收伏烈焰逐风刀,那神刀之中所蕴含的天地浩然之气,完全可以将那些杂碎一扫而光。” 江东流点头道:“先不管这些,我们先去衡山,如果赤龙先生所说的那刀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届时再做计较。” 众人均同意此方案,于是一行六人乘坐直升飞机飞奔衡阳。 ………… 火神洞内,江古伦曾经盘坐疗伤的火玉之上,六人围立,赤龙双手结印,念出一串古怪的咒语。 温热的火玉仿佛被咒语激荡出来一丝涟漪,竟是变得柔软起来,从中心位置陡然亮出一道耀目的红光。 红光中,缓缓浮现了一把七尺长的战刀。 刀长七尺,刀柄长一尺,刀背微弓,看上去极为厚实,火红的刀身非金非铁,就似一道燃烧着的火焰,放射出炙热而迫人的光芒。 “小子,拿刀!”赤龙收回手印。立时喝道。 江古伦闻言赶紧飞身而上,大手一捞,紧紧攥住烈焰逐风刀的刀柄。 刀一入手,江古伦顿时感觉一股熟悉而温热的暖流袭遍全身,似乎四肢百骸都在被烈焰焚烧着,但并无任何痛苦,这种现象,就像是在洗髓伐经一样。 江古伦身体表面不断冒出淡淡的红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红光才逐渐消散,而他手中的烈焰逐风刀,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就在闲竹等人均奇怪刀为何无缘无故不见之时,赤龙却是鼓掌兴奋道:“太好了,你小子竟然与烈焰逐风刀融合为一,那就再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江古伦疑问道:“融合为一?这是什么意思?” 赤龙道:“我起先没料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以为你能够得到烈焰逐风的认同已经算是最好的了,没想到它竟然认你为主,现在你是不是感觉身体内多了一股力量?” 江古伦蹙眉凝神,果然,右手臂上有一股熟悉而纯正的力量,他诧异的发现,这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分明就是刚才感应到的烈焰逐风,他心神一动,嗤啦一声,手中瞬时多了一把火红的战刀。 赤龙见得如此状况,立时大笑道:“恭喜你,小子,你现在能够借用烈焰逐风的力量,这般的话,那五万喽罗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一九四章 再续前缘(大结局) 一九四章 再续前缘(大结局) 三日后,昆仑山脉。一处较大的湖泊。 黑云盖天,万妖齐聚,在湖泊对面的雪山顶上,一个人形模样的高大身影仰天而立,顾盼自雄。 这人起码有三米高,他的皮肤是诡异的血红色,就连双眼也仿佛透着无尽的血色深渊,扫视着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数万妖物,仰头眺望那暗红而压抑的天空,嘴角忽而挂起一丝微笑。 “嗷~~~!”血人发出一声直惯云霄的嚎叫,紧接着,数万妖众随着他发出呼喊,一时万妖齐鸣,天地变色。 就在这时,一个微小的人影忽而出现在不远处的山路上,黑衣裹身,面色如沉静的湖水,一步步缓缓走来。 血人极目远眺,瞳孔猛的微缩起来,以他现今的这般实力,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个外人到达了这里。这家伙……难道说,这个微小的生物比自己这个高贵的血修罗还要强大吗? 守在最外围的低等修罗想要阻止这个卑微的人类,但没待他们出手,那人类手中火光一闪,一道巨大的烈焰刀光瞬间席卷而来,数百修罗在这一瞬间被烈火焚烧得灰飞烟灭。 血修罗脸色大变,他不识得那人手中的究竟是什么兵刃,但其中所蕴含的巨大而纯正的力量,几乎让他止不住发自内心的战栗着。 那是来自遥远记忆中的一种恐惧。 其余低等的修罗也逐渐开始恐慌起来,他们本能的感应到那个人类身上具有一种力量,那种纯正的力量恰好是自身戾气最好的克星。 江古伦手持烈焰逐风刀,飞快的在怪兽群之中穿梭,每挥出一刀,烈焰总能卷走数百妖物,将其焚烧得不剩下一丝痕迹。 与烈焰逐风融合之后,江古伦本身的实力已经成功突破了化劲后期,到达一个奇妙的先天之境,用赤龙的话说,那是武道的巅峰——仙武境界! 所以,不论他怎么样行动,运使了十二重雷的情况下,那些行动迟缓的巨大怪兽绝不能捕捉到他的一丝痕迹。 巨大的烈焰掩盖了天空的颜色,清澄的湖水在不断蒸发,哀嚎惨呼声响彻天空,绿色,红色的鲜血将沉静的湖泊侵染出诡异的颜色,怪兽妖物的尸体一具具横列。随后被火炎焚烧殆尽,屠杀在持续…… 不知过了多久,不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抑或人形怪物,都已经在烈焰逐风的威力中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仿佛它们从没在这儿出现过。 江古伦的刀架在血修罗的脖颈上,从刀身隐约散发出来的火炎在腐蚀着血修罗原本坚硬异常的肌肤,他血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恐惧,他能够相信,只要这个男人动动手指,那么就能抹杀掉他已经存活了不知多久的生命。 “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现在,就让我送你回去吧!”江古伦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即长刀一抹,划过了血修罗脆弱的脖颈。 “不……”血修罗不甘的哀鸣一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包围住自己的身躯,随后被淹没,支离破碎。 一切尘埃落定,数万妖物在这一日之间被江古伦消灭得点滴不剩,他立于山峰之顶,眺望天地之间。眼神却是一下子迷离起来,仿佛那素雪白衣又飘浮在眼前。 “灵儿……”徒留一声轻轻的呼唤。 ………… 两日后,世界在经历了一次如此大的巨变后,终于又平静下来,经过卫星监测,那数万怪兽已经全部消失了,普通人并不知道是江古伦拯救的世界,甚至除了赤龙,闲竹,江东流以及少数国家领导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那数万肆虐大地的妖物为何在一夜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总之一切都已经过去,人类又继续没心没肺的活着,江古伦仍旧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过着自己应有的生活,只是他的生命中,似乎已经少了一些什么! ………… 医院内,太平间。 灵儿的身体仍旧未曾入土,在赤龙奇妙的法术下,犹如生前一般,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丝温热,这是赤龙反复交代的,那家伙似乎有什么秘密决定,却不肯跟江古伦提起,一旦江古伦问及缘由,他总是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古伦缓缓走进医院,隔着那巨大的玻璃,想要瞧瞧那熟悉的身影,但站在那儿,他却忽然傻傻的愣住了。隔着单面镜,面前活脱脱站着一个女孩,那音容笑貌,一如往昔,不曾改变。 赤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江古伦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留魂留七日,命可在归来,不过可惜,她已经选择性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被她淡忘了!” 江古伦愣了愣,转头冲赤龙问道:“你是说,她忘记我了吗?” 赤龙点点头:“对,忘记你了,而且,只是忘记你了!” 江古伦无所谓耸耸肩,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没关系,能够换来现在这种结果,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喂,小子。”赤龙瞪了他一眼:“什么叫谢天谢地,人是我救活的,你要谢也是谢我,跟天地有什么关系!” “呃……我错了!”江古伦心中欢喜。没想到赤龙竟然有这般起死回生的能力,但凭借他现在的力量,想必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的,当下微微躬身:“龙哥,谢谢你,真的,谢谢!” 赤龙怔了怔,严重流露出一丝暖色,随即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小子没心没肺我是知道的,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了。对了,别去打扰那丫头,她现在的思绪乱得很,见到你可能会发生什么料想不到的事情,等到三个月后你才能见她!” 江古伦点了点头,再次转头看向那个女孩,激动的心情几乎无法抑制。 三个月后,灵儿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终于将身体调节了过来,她记得自己经历过一场大难,但为何没死,女孩自己也说不清楚。 既然能够活着,且身体安然无恙,那便得开开心心的,这就是女孩的准则,只是她也隐约觉得,她的生命中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每一个都会被另外一个人所等待着,灵儿不知道她在等谁,但她想让那人快点出现,于是,她出现在了一个地方。 ………… 《非诚勿扰》的舞台上,虽然已经是二零一三年,但这档交友节目仍旧在继续做着,主持人还是那俩个光头,孟非和乐嘉。 米灵已经在这个节目上站了一个月,在这八期的四十位男嘉宾中,因为灵儿的甜美与安静,有许多人选她做心动女孩,甚至成功将她请到了台前,但无论是花样美男,富二代,商界精英,政府公务员,留学海龟,都无法打动这个女孩的芳心。 更让人奇怪的是,她每次都会在第一轮将灯灭掉。 于是有人开始揣测,灵儿是不是诚心来这儿找男朋友。虽然这节目原本就不是很真诚。 但很显然,灵儿甜美的外貌和安静的性格为她加了不少的分,她在台上也很少说话,这使得大多数观众还是很喜欢她,专程为她而来的也不是没有。 但无一例外,都是淡淡的拒绝。 女孩曾经说过,她注重的是眼缘,只有第一眼看上去能够她心动的男子,她才愿意为他亮灯。 孟非无聊的开场白之后,最后一位男嘉宾出场的音乐声再次响起,一个一袭黑衣的颀长身影缓缓从升降梯中走了出来。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其中绝大多数是女孩子发出来的! 他大概一米八出头,身形不是很魁梧健壮,却是标准的倒三角,一条休闲西裤将双腿衬托得更加修长,双肩宽阔,衬衣下的双臂结实而有力,单从身形来看,这个男人已经是满分。 刚毅得犹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庞不似小白脸和那些花样男子那般俊朗,却有一种独特而粗犷的男性魅力,双眼忧郁而深邃,让人止不住的被其吸引。 但更让人欣赏的是他的气度,行走沉稳有力,内敛却不失飞扬,一上场风度便显露无遗,对着主持人和台上的二十四位女嘉宾露出一个浅浅而动人的微笑,随后开始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江古伦,来自湖南,今年二十四岁。” 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演播厅内回荡,一些偏向于声音控的女嘉宾当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江古伦口才素来很好,但他觉得没必要卖弄什么,心境到了他这种高度之后,更注重的是一个眼神,抑或相互之间倾心的淡淡一笑。 “这位男嘉宾气场很好啊!”孟非笑着道:“实话跟你说,我做了这么久节目,还没看到过这么自信的人,就好象他是上来挑人的,还指定就能带走一个。” “我同意!”乐嘉附和道:“这小伙子的气场确实是我长久以来见过的最好的一个,我很好奇你的这份自信来自于哪里!” “唉,跟他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孟非轻轻示意江古伦。 江古伦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我的自信来源于我对爱情的向往,我是来寻找一个能与之共度余生的女人,我相信我能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这话无疑迎来了一片掌声,孟非微微抬眼,似乎对这位男嘉宾的从容得体有小许惊讶,却是赶紧切入正题,递过仪器道:“好了,这位自信的男人,请选择你的心动女生。” 江古伦微微瞄了一眼,随即在上面按下一个9字,确认。 孟非不经意间超米灵那儿看了一眼,随口道:“嗯,最近这个号码出现的频率很高呀……有把握将她请到台前来吗?” “把握十足!”江古伦的声音并不高亢,却信心满满。 孟非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台上的二十四位女生,你们对这位自信沉稳的男生有什么印象,请选择!” 三秒钟后,却不见一盏灯灭下去,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片片的惊呼声,孟非和乐嘉都愣了愣,似乎在等,等九号米灵的灯灭掉,但等到时间终止,仍旧见到台上闪亮着二十四盏灯。 孟非高兴怀了,紧紧握住江古伦的手,激动的道:“恭喜你,你成为《非诚勿扰》至今为止二十四盏灯全亮的唯一一人,相信你也知道奖品是什么,同时我也很感谢你,你的出现平息了我们这个大奖老死都无法送去的谣传,谢谢!” “孟非老师,不该谢谢我,应该谢谢台上的二十四位女嘉宾!”江古伦微笑着回应。 “对,对!”孟非点点头,将眼神转向米灵:“九号,我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很和你的眼缘吗?在我的印象里,你是第一次第一轮过后仍旧为一个男人亮着灯。” 米灵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江古伦身上,长久都舍不得移开,轻轻点头道:“我不知道,就是不想灭灯,我感觉他很熟悉,很亲切,甚至,对我很重要!” 孟非转向江古伦:“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江古伦坚定的点点头。 “你觉得一见钟情是什么?就米灵看到你这钟感觉!” 江古伦深深望了米灵一眼,缓缓答道:“我觉得一见钟情没有一种特别准确的定义,但让我来说,就是见到一个女孩的时候,是想与她拥抱而并非上床,是想与她共度余生而并非只求*宵一夜!” 江古伦这略显粗俗的一段话非但没有迎来众人的口诛笔伐,反而受到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这么说,你也是一个十分注重眼缘的人,这样说对吗!”乐嘉问。 “是的,我很看重第一眼的感觉!” “那台上的二十四位女嘉宾,最和你眼缘的是哪一位,我知道这个问题得罪人,你可以选择敷衍!” 江古伦笑着摇了摇头,铿锵有力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九号!” “哇……”全场一片哗然,随处都是欢呼声,唯独台上那些女嘉宾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 孟非对于江古伦敢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直接暴露出来也是颇感惊讶,但觉得这小子说了这话后没有灯灭下去更是不可思议,只得道:“好了,那我们就先来看看成绩这么好的一位,他的个人资料!” 随着孟非的话落下,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画面。 “大家好,我叫江古伦,来自湖南,我出生在一个小城镇,现在定居长沙,开门见山的说,我之所以来上这个节目,是为了一个女孩,在三个月前,我应该是她一生的挚爱,但就是那一次的怪物肆虐,让她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等到身体恢复后,竟是选择性失忆,选择性的忘记了我,医生告诉我三个月内不要去打搅她,因为我的出现会让她产生短暂的混乱,兴许会使她连所有人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一直在等,等这一天的到来。” 说到这,江古伦拿出一张长照片,那是他一直保留着的,那曾经最为青葱的岁月中,和米灵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 照片一张一张的放,仿佛在扯动着那遥远的回忆,米灵的泪水从眼眶中簌簌滑落,痴痴的看着照片中紧紧抱着自己的那个青涩男孩,再回头看看台上的那个男人,一时情难自禁。 等到照片放完,全场一下子就愣住了,孟非也是颇为感动,他看向江古伦:“你今天就冲米灵来的,对吧!” “对!我来把她带走,她是属于我的!”江古伦肯定的答道。 “既然这样,那好吧!”孟非点点头,冲米灵问道:“米灵,现在江古伦已经阐明了来意,你愿意接受他吗,你只需要回答,接受,还是拒绝!” 米灵此时早已难耐主心中蓬发的深情,泪眼婆娑的捂着小嘴,飞快从台上冲了下来,直接投入江古伦的怀抱。 她虽然仍旧回忆不起那段感情,但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心中占据着全部的位置,甚至重要过她的生命。 “恭喜你们!”孟非也算见到大风大浪,对于这样一段才子佳人的结合,他也是真诚的给予祝福。 二人牵手走下舞台,这一次,又将延续怎样一段故事。 (全书完) —————————— 这书写到后面很纠结,江古伦母亲和祝融的事情都无暇在交代,这也算是一种缺憾,但灯火想不出合适的段子,所以干脆不写了,也免得让大家看了心烦,等得空再写一篇完本感言吧,今天就到这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